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竹所集卷之四 第 x 页
竹所集卷之四
疏劄(十八)
疏劄(十八)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4H 页
乞递管饷使疏(乙亥)
伏以臣以上年秋。特蒙格外 恩暇。归见病父于经年之后。父子握手悲喜。如见再生人。孝理所推。感涕自下。非臣陨首。无以上报。臣于尔时。窃见臣父之所患。非一朝偶发之證。盖祸衅之馀。积忧成疾。心火挟痰。升降无常。累朔沉痼。形貌已换。气息如缕。朝夕莫保。人子之情。决不可暂时远离。设或少愈。西日已迫。在侧无几。私情所切。拟上再疏。乞解救病。而臣父辄止之曰。我病虽剧。比初有间。况此饷任。人皆厌之。汝今上来。仍留不还。则迹近避事。有所未安。汝且姑还。更观症势之紧歇而进退可也。臣窃思之。事亲之道。莫贵于无违。病里勤诲之言。不敢违越。而黾勉还任。此非父病永差而后复为西行。盖出于情势之不得已也。臣既西还之后。臣父之病。一向沉绵。渐至难医。而觐还未久。复陈私恳。揆之分义。有所不敢。闷嘿迟回。以至于今日矣。即闻臣父自今月旬后。旧患添剧。上下不通。手足痿痹。有时痰作。几至于昏绝不救。其所岌岌之势。比之前秋。已万万矣。凡亲旧之问病也。
伏以臣以上年秋。特蒙格外 恩暇。归见病父于经年之后。父子握手悲喜。如见再生人。孝理所推。感涕自下。非臣陨首。无以上报。臣于尔时。窃见臣父之所患。非一朝偶发之證。盖祸衅之馀。积忧成疾。心火挟痰。升降无常。累朔沉痼。形貌已换。气息如缕。朝夕莫保。人子之情。决不可暂时远离。设或少愈。西日已迫。在侧无几。私情所切。拟上再疏。乞解救病。而臣父辄止之曰。我病虽剧。比初有间。况此饷任。人皆厌之。汝今上来。仍留不还。则迹近避事。有所未安。汝且姑还。更观症势之紧歇而进退可也。臣窃思之。事亲之道。莫贵于无违。病里勤诲之言。不敢违越。而黾勉还任。此非父病永差而后复为西行。盖出于情势之不得已也。臣既西还之后。臣父之病。一向沉绵。渐至难医。而觐还未久。复陈私恳。揆之分义。有所不敢。闷嘿迟回。以至于今日矣。即闻臣父自今月旬后。旧患添剧。上下不通。手足痿痹。有时痰作。几至于昏绝不救。其所岌岌之势。比之前秋。已万万矣。凡亲旧之问病也。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4L 页
臣父忽然开眼垂泪曰。如见某儿。我病即愈。虽死目亦闭矣。人子闻此。何以为心。臣之情事。到此而尤急矣。噫。臣父之流北塞也。臣为高山高原。及其移湖西也。臣又为洪州。俱以便近之地。任其省觐。继以滋味。前后受 恩如此。臣非木石。宁不知感。臣父之病势。若不至于万分危境。则臣何敢负 国恩而循私情。自干厌避之诛哉。况臣父时年七十有五岁。而臣之受任于外。已三年矣。八十之病。三年之别。此岂父子情理之有所堪忍。呜呼。事君事亲。日有长短。微臣犬马之齿。若不早于沟壑。则捐体报效。岂无其日乎。伏乞 圣慈。特垂怜察。亟递所管之任。归救病父朝夕之命。则臣父自今至死之年。皆 殿下之赐也。 圣恩之大。天地莫量。臣不胜云云。
乞递管饷使疏[再疏]
伏以臣之情事。岂忍言哉。臣父时年。已垂八十矣。臣父病势。已到十分危境矣。八十之亲。虽无疾患。人子不敢一日离侧。况气息如缕。朝夕莫保者乎。臣在任所。冒陈私恳。乞解救病。实出于情理之所不可已。而伏奉 圣旨。特加怜察。许以省觐。每年 恩暇。出于格外。臣是何人。猥蒙 天眷。若是其稠叠耶。父子相
乞递管饷使疏[再疏]
伏以臣之情事。岂忍言哉。臣父时年。已垂八十矣。臣父病势。已到十分危境矣。八十之亲。虽无疾患。人子不敢一日离侧。况气息如缕。朝夕莫保者乎。臣在任所。冒陈私恳。乞解救病。实出于情理之所不可已。而伏奉 圣旨。特加怜察。许以省觐。每年 恩暇。出于格外。臣是何人。猥蒙 天眷。若是其稠叠耶。父子相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5H 页
对。感涕自下。非臣陨首。无以上报。第臣父之所患。非偶发易治之症。积月澌顿之馀。但存形骸。有时气上。几绝而苏。奄奄危喘。若不终日。以此病势观之。数月之内。万无差歇之望。臣虽在远地。犹且乞递奔救。况既已上来。目见危急之状。决意绝裾。此岂情理之所可忍为。呜呼。始臣之自西而归也。臣父执臣之手曰。汝今来矣。吾病似歇。及臣之将西还也。臣父执臣之手曰。汝今去矣。吾病愈苦。然则臣父症势之紧歇。系臣之去留。万一父病。因臣去留而有所轻重。遂至于难救之地。则人将谓臣如何。而臣亦何颜。复厕于人类乎。此臣之所以沥血哀鸣。而不知止者也。伏惟 圣明。敦行仁孝。推以莅下。乞递臣职。使之留救父病。则死日生年。破脑刳心。岂足为报答之万一。臣无任泣血穷咽。呼 天恳祈之至。
以宾客赴北。乞递银台疏。(甲申)
伏以自古人臣之遭逢圣世。蒙被渥恩者何限。而未闻有臣家之偏荷 异数。一时荐加于幽明者也。乃者。亡父复官之 典。及于泉壤之下。微臣增秩之 命。出于梦寐之外。两月之内。 恩光稠叠。臣是何人。获此 隆遇。感激涕泪。只思糜粉。虽身蹈水火。有所
以宾客赴北。乞递银台疏。(甲申)
伏以自古人臣之遭逢圣世。蒙被渥恩者何限。而未闻有臣家之偏荷 异数。一时荐加于幽明者也。乃者。亡父复官之 典。及于泉壤之下。微臣增秩之 命。出于梦寐之外。两月之内。 恩光稠叠。臣是何人。获此 隆遇。感激涕泪。只思糜粉。虽身蹈水火。有所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5L 页
不避。况新授宾客。实是分外之荣乎。适值北京迁徙之初。唯以才识短浅。区画失宜为惧而已。此外数千里间关行役。分义当然。何敢言劳。第臣犬马之齿。今已六十有五岁。夙夜带病。仅仅供剧。首尾通计。已至九朔。其间虽得乞解。暂时调息。而积劳之馀。筋力澌尽。形貌消铄。今到十分难支之地。若不及今释负调治。仍作远行。则中路颠仆。势所必至。加以拮据治行。极其匆迫。决非卯申奔走者之所能兼为。伏乞 圣明。亟递臣所带本职。俾免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
辞艺文提学疏(乙酉)
伏以臣本驽劣。百不如人。寻常职任。犹惧不称。况文衡亚选。是何等地望。而乃及于臣身。闻 命感激。继之以震惕。有若蚊虻之负山。不知所以为处也。伏念臣幼时挟册。既无成就。中年触罻。怖畏成疾。鲁卤灭裂。半途自画。到今白首。茫无所得。块然特一空壳耳。加以十数年来。屡典州郡。所常习者。簿书间俚语而已。铅椠旧业。恍隔前生。虽简牍酬应。尚且艰涩。文翰重任。岂臣所堪。臣若贪恋 恩宠。不自逊避。则负乘致寇。有不足言。而其于重辱名器何。其于不恤公议何。顾思职名。万不近似。鹤轩准墉。岂徒骇瞩而已乎。
辞艺文提学疏(乙酉)
伏以臣本驽劣。百不如人。寻常职任。犹惧不称。况文衡亚选。是何等地望。而乃及于臣身。闻 命感激。继之以震惕。有若蚊虻之负山。不知所以为处也。伏念臣幼时挟册。既无成就。中年触罻。怖畏成疾。鲁卤灭裂。半途自画。到今白首。茫无所得。块然特一空壳耳。加以十数年来。屡典州郡。所常习者。簿书间俚语而已。铅椠旧业。恍隔前生。虽简牍酬应。尚且艰涩。文翰重任。岂臣所堪。臣若贪恋 恩宠。不自逊避。则负乘致寇。有不足言。而其于重辱名器何。其于不恤公议何。顾思职名。万不近似。鹤轩准墉。岂徒骇瞩而已乎。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6H 页
伏乞 圣明。察臣衰朽。无复可取。怜臣闷迫。出于至情。特赐递改。以安愚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 闻。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学。实合此任。宜勿控辞。安心察职。
与大提学座次难便。乞免疏。
伏以臣兼带艺文提学。乃一时清选。词垣峻望也。决非如臣才学蔑裂者所敢承当。故乃于新 除之初。露章控辞。终未蒙 允递。黾勉代斲。已踰年矣。自顾不似。人谓斯何。窃念臣之资级。居于大提学赵絅之右。自前提学品秩。在于大提学之上。则朝班座次。褒贬会同时。有所拘碍。故为提学者。举皆辞递。盖以流来旧规而然也。以近年言之。则故相臣张维。以资宪为大提学。时提学崔鸣吉。以正宪见递。故判书李明汉。以嘉善为大提学。时提学李敬舆。以资宪见递。此则耳目所及。人所共知者也。旧例如此。臣不可一日苟冒。而适值 玉候未宁。不敢以琐细之事。烦渎于静摄之中。今始援例以列。伏乞 圣慈。特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
辞备局有司堂上疏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学。实合此任。宜勿控辞。安心察职。
与大提学座次难便。乞免疏。
伏以臣兼带艺文提学。乃一时清选。词垣峻望也。决非如臣才学蔑裂者所敢承当。故乃于新 除之初。露章控辞。终未蒙 允递。黾勉代斲。已踰年矣。自顾不似。人谓斯何。窃念臣之资级。居于大提学赵絅之右。自前提学品秩。在于大提学之上。则朝班座次。褒贬会同时。有所拘碍。故为提学者。举皆辞递。盖以流来旧规而然也。以近年言之。则故相臣张维。以资宪为大提学。时提学崔鸣吉。以正宪见递。故判书李明汉。以嘉善为大提学。时提学李敬舆。以资宪见递。此则耳目所及。人所共知者也。旧例如此。臣不可一日苟冒。而适值 玉候未宁。不敢以琐细之事。烦渎于静摄之中。今始援例以列。伏乞 圣慈。特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
辞备局有司堂上疏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6L 页
伏以臣才识短浅。最在人下。加以癃病日甚。临事茫然。寻常职务。犹惧其不敢。况万万不敢当之任乎。伏见备局。以臣 启差有司堂上。闻 命惊惶。不知攸处。自前有司堂上。必择一时才望特异。机务谙鍊者。差下。盖所以筹边重任。不可人人而冒居也。臣本驽缓。无一可取。非但自知甚明。 圣明亦已洞烛也。 朝廷虽曰乏人。岂可使如臣谫劣。备员重地。与闻末议乎。且臣数千里行役之馀。眩晕吐血等症。一时交作。数月之内。决无差复供职之望。况臣之妹夫户曹参判尹履之。方为有司堂上。一家兄弟。俱膺有司重任。揆之事体。实有所未安。伏乞 圣慈。察臣危恳。亟递备局有司之任。以便公私。不胜万幸。
东还后。乞递宾客疏。
伏以天眷我东。 世子永还。此实臣民莫大之庆。岂独陪从臣寮之欣幸而已哉。顾臣兼带宾客。是清选重任。固非人人所敢承当。当初乘乏除拜也。切拟露章辞递。而迹涉窥避。黾勉西行矣。今则 储宫已东。左右辅导。责任甚重。尤非如臣驽劣所可仍冒。况臣本以癃病之人。往还数千里行役之馀。筋力澌惫。百疾交侵。躯壳虽存。精神已脱。数月之内。断无供职之
东还后。乞递宾客疏。
伏以天眷我东。 世子永还。此实臣民莫大之庆。岂独陪从臣寮之欣幸而已哉。顾臣兼带宾客。是清选重任。固非人人所敢承当。当初乘乏除拜也。切拟露章辞递。而迹涉窥避。黾勉西行矣。今则 储宫已东。左右辅导。责任甚重。尤非如臣驽劣所可仍冒。况臣本以癃病之人。往还数千里行役之馀。筋力澌惫。百疾交侵。躯壳虽存。精神已脱。数月之内。断无供职之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7H 页
望。伏乞 圣明。察臣危恳。递臣兼职。以安愚分。不胜万幸。
辞都承旨疏
伏以驽劣小臣。早窃科第。始仕 先朝。已作陈人。迹蛰深巷。意绝荣涂。幸蒙 鸿私。擢置迩列。 圣渥如天。报答无路。筋力所逮。岂敢惮劳。第念银台之长。是一时清选。比之诸僚。尤为尊重。臣历考本院题名案。则虽负重望。而为此任者。多不过三四度。臣则前后忝窃首席。已至九度。实近世罕有之 异数。此微臣所以夙夜悚惕。必欲辞退者也。况臣犬马之齿。已逼七十。积月供剧之馀。自多失摄。前月旬间。重得伤寒。吐血眩晕痰嗽等症。一时俱作。不得已请急。获蒙 恩递矣。才过两旬。复叨 新命。所患诸症。至今未尽差复。而敕行当前。不敢言病。黾勉趋衙。以臣癃喘。若值弘济院迎饯及 便殿入侍之礼。则必至颠仆。难免失仪。岂非公私狼狈之甚者乎。且彼俗贱老而尚少。臣曾以本职。累经敕行。至于五巡。每以衰白之质。厕诸周旋之列。则彼之所见。亦岂无 朝廷无人之讥乎。其为所关。实非浅浅。伏乞 圣慈。察臣不称重地。怜臣病孱难堪。亟递本职及兼带提学宾客。以安
辞都承旨疏
伏以驽劣小臣。早窃科第。始仕 先朝。已作陈人。迹蛰深巷。意绝荣涂。幸蒙 鸿私。擢置迩列。 圣渥如天。报答无路。筋力所逮。岂敢惮劳。第念银台之长。是一时清选。比之诸僚。尤为尊重。臣历考本院题名案。则虽负重望。而为此任者。多不过三四度。臣则前后忝窃首席。已至九度。实近世罕有之 异数。此微臣所以夙夜悚惕。必欲辞退者也。况臣犬马之齿。已逼七十。积月供剧之馀。自多失摄。前月旬间。重得伤寒。吐血眩晕痰嗽等症。一时俱作。不得已请急。获蒙 恩递矣。才过两旬。复叨 新命。所患诸症。至今未尽差复。而敕行当前。不敢言病。黾勉趋衙。以臣癃喘。若值弘济院迎饯及 便殿入侍之礼。则必至颠仆。难免失仪。岂非公私狼狈之甚者乎。且彼俗贱老而尚少。臣曾以本职。累经敕行。至于五巡。每以衰白之质。厕诸周旋之列。则彼之所见。亦岂无 朝廷无人之讥乎。其为所关。实非浅浅。伏乞 圣慈。察臣不称重地。怜臣病孱难堪。亟递本职及兼带提学宾客。以安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7L 页
愚分。以便调治。不胜万幸。
辞提学疏(己丑)
伏以臣之兼带艺文提学。今已五年矣。历观文苑故事。提学之任。是一时极选主文之阶梯。必须文才雅望兼备。然后可以当之。决非如臣摘埴所敢久居有若己物者也。臣常自愧。人谓斯何。臣与故相臣张维,崔鸣吉。少同笔砚。出入科场。附骥混竿。作为一队。故不知臣者。误以臣为从事于文字间。而若使具眼者观之。殆必捧腹绝缨而不已也。往在乙酉年间。故大提学臣李植。问于曾经文柄诸臣。举臣以授之斯任。非实有是才。适缘其时承乏而然也。且臣犬马之齿。恰满七十。精神全耗。凡所看书。掩卷辄忘。至于抛弃笔研已久。虽寻常间简牍。亦患艰涩。况于馆阁大述作乎。古语曰。骥骐一日行千里。及其衰也。驽马先之。如臣者。少乏黔驴之技。焉有既老。而反责其为驹也哉。顷者撰进 哀册。固非其任。而 哀疚之中。不敢控辞。黾勉效颦。而词意荒拙。不能摹拟 大行大王功德之万一。至今思之。惶悚愧恧。汗未尝不发背而沾衣也。臣所带兼职。无一可堪。而其中尤不可一日仍冒者。提学重任也。伏乞 圣明。察臣至恳。为先递
辞提学疏(己丑)
伏以臣之兼带艺文提学。今已五年矣。历观文苑故事。提学之任。是一时极选主文之阶梯。必须文才雅望兼备。然后可以当之。决非如臣摘埴所敢久居有若己物者也。臣常自愧。人谓斯何。臣与故相臣张维,崔鸣吉。少同笔砚。出入科场。附骥混竿。作为一队。故不知臣者。误以臣为从事于文字间。而若使具眼者观之。殆必捧腹绝缨而不已也。往在乙酉年间。故大提学臣李植。问于曾经文柄诸臣。举臣以授之斯任。非实有是才。适缘其时承乏而然也。且臣犬马之齿。恰满七十。精神全耗。凡所看书。掩卷辄忘。至于抛弃笔研已久。虽寻常间简牍。亦患艰涩。况于馆阁大述作乎。古语曰。骥骐一日行千里。及其衰也。驽马先之。如臣者。少乏黔驴之技。焉有既老。而反责其为驹也哉。顷者撰进 哀册。固非其任。而 哀疚之中。不敢控辞。黾勉效颦。而词意荒拙。不能摹拟 大行大王功德之万一。至今思之。惶悚愧恧。汗未尝不发背而沾衣也。臣所带兼职。无一可堪。而其中尤不可一日仍冒者。提学重任也。伏乞 圣明。察臣至恳。为先递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8H 页
改艺文提学。以安愚分。不胜幸甚。
辞提学疏[再疏]
伏以臣于艺文提学之任。万不近似。不可一向仍冒之意。已悉于前疏。而 圣明不以臣为无似。反下不堪当之 教。臣诚惶悚感激。不知攸处。第念臣犬马之齿。已满七十。此乃古人致仕之年也。筋力全衰。精神已耗。凡于文字。朝见夕忘。铅椠旧业。恍若前生事。其于代撰 王言。虽欲求其髣髴得乎。以此精神筋力。虽寻常公事场酬应。犹不能堪。况馆阁辞命之重任乎。臣自叨斯任以来。前后制 进。非止一再。而嫫母粉饰。愈觉其丑。有时念之。不觉心寒而体粟也。昔大提学郑士龙。年至周甲。全废吟咏。至于乞免文衡。盖年衰才退。其所为文。渐不如前。不欲取讥于具眼者也。况臣年加于士龙者十岁。无士龙之才。而有十岁之加。则今日乞解。亦云晚矣。臣非但齿迈文涩。不可久冒如是。五年备位。尚此迟回。亦恐有妨于贤路。此臣之所以必欲辞递而后乃已也。伏乞 圣明。怜臣危恳。出于中情。亟递艺文提学。以安愚分云云。
辞刑曹判书疏
伏以愚鲁小臣。无一善状。寻常职任。犹惧不称。况此
辞提学疏[再疏]
伏以臣于艺文提学之任。万不近似。不可一向仍冒之意。已悉于前疏。而 圣明不以臣为无似。反下不堪当之 教。臣诚惶悚感激。不知攸处。第念臣犬马之齿。已满七十。此乃古人致仕之年也。筋力全衰。精神已耗。凡于文字。朝见夕忘。铅椠旧业。恍若前生事。其于代撰 王言。虽欲求其髣髴得乎。以此精神筋力。虽寻常公事场酬应。犹不能堪。况馆阁辞命之重任乎。臣自叨斯任以来。前后制 进。非止一再。而嫫母粉饰。愈觉其丑。有时念之。不觉心寒而体粟也。昔大提学郑士龙。年至周甲。全废吟咏。至于乞免文衡。盖年衰才退。其所为文。渐不如前。不欲取讥于具眼者也。况臣年加于士龙者十岁。无士龙之才。而有十岁之加。则今日乞解。亦云晚矣。臣非但齿迈文涩。不可久冒如是。五年备位。尚此迟回。亦恐有妨于贤路。此臣之所以必欲辞递而后乃已也。伏乞 圣明。怜臣危恳。出于中情。亟递艺文提学。以安愚分云云。
辞刑曹判书疏
伏以愚鲁小臣。无一善状。寻常职任。犹惧不称。况此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8L 页
秋部之长。即古之大司寇也。顾思职名。万不近似。虽欲强颜就列。其于厚招物议。何哉。且参议臣金尚宓。乃臣之同姓五寸叔也。虽无相避之法。而一家情义。视同父子。其所行礼座次之时。节节难便。参判臣宋时吉。亦臣同生妹之女婿也。一家三人。同任一曹。不但私情有所未安。相议决讼之际。亦岂无所嫌乎。今因臣一人。而左右佐贰。俱不安职。则莫如先递臣职。以便公私。伏乞 圣慈。察臣情势。亟收新除之 命。以安愚分。不胜幸甚。
以谢恩使赴北。乞递兼带疏。
伏以臣犬马之齿。今年恰满七十。此古人致仕之年也。加以禀气虚弱。疾病连仍。虽寻常供仕。尚不能支堪。况冬天异域之行乎。乃者。该曹因 朝廷乏人。以臣为谢恩副使。七十之人。为四千里行役。此亦稀年之稀事也。然臣既失怙恃。委质于 王国。则不择夷险燥湿。以颠仆为期。是臣子分义之当然。年之老少。病之有无。有不暇顾也。况臣早窃科第。逮仕于 宣庙朝。又蒙 大行大王洪造。得厕迩列。至于十馀年之久。臣亦累朝受恩。报答无路。回望苍梧。涕泪交下。未死孤臣。唯思尽瘁于今日。尤不可以老病有所惮
以谢恩使赴北。乞递兼带疏。
伏以臣犬马之齿。今年恰满七十。此古人致仕之年也。加以禀气虚弱。疾病连仍。虽寻常供仕。尚不能支堪。况冬天异域之行乎。乃者。该曹因 朝廷乏人。以臣为谢恩副使。七十之人。为四千里行役。此亦稀年之稀事也。然臣既失怙恃。委质于 王国。则不择夷险燥湿。以颠仆为期。是臣子分义之当然。年之老少。病之有无。有不暇顾也。况臣早窃科第。逮仕于 宣庙朝。又蒙 大行大王洪造。得厕迩列。至于十馀年之久。臣亦累朝受恩。报答无路。回望苍梧。涕泪交下。未死孤臣。唯思尽瘁于今日。尤不可以老病有所惮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9H 页
行也。第念闻出疆之日。不出于今朔。臣方兼带金吾堂上。适值省鞫。如此冬寒。晨暮供剧。仍为远行。则衰惫筋力。势有所不堪。其为狼狈。当复如何。伏乞 天地父母。怜臣哀鸣。所带金吾堂上及艺文提学 世子右副宾客。并为先许递。使之调病治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提学座次难便。辞免疏。
伏以 朝廷官爵。自有等级。士夫谦让。亦系廉耻。无别等级。则官章紊矣。不顾廉耻。则名节隳矣。此臣之所以不避烦渎。期于辞递兼任者也。伏见该曹覆 启。大提学与提学。常时别无会同之事。座次无所妨碍云。此则不然。馆阁是闲局。虽无频数开坐之事。而亦岂无因公相会之时乎。今者大提学赵絅。已为入来。前头当为褒贬。其时以臣居右耶。居左耶。若于试所及他公会。与之相值。则臣之坐为右耶。为左耶。且曰。虽有资级高下之不同。而仍存不改者。亦多有之。虽不知某人为提学。仍存不改。而设有是事。苟且甚矣。何必取以为法乎。以旧例言之。则故臣申光汉。为提学。以秩高而见递。此则碑文所载。不可诬也。以近例言之。则相臣崔鸣吉,李敬舆。皆以秩高见递。古今
提学座次难便。辞免疏。
伏以 朝廷官爵。自有等级。士夫谦让。亦系廉耻。无别等级。则官章紊矣。不顾廉耻。则名节隳矣。此臣之所以不避烦渎。期于辞递兼任者也。伏见该曹覆 启。大提学与提学。常时别无会同之事。座次无所妨碍云。此则不然。馆阁是闲局。虽无频数开坐之事。而亦岂无因公相会之时乎。今者大提学赵絅。已为入来。前头当为褒贬。其时以臣居右耶。居左耶。若于试所及他公会。与之相值。则臣之坐为右耶。为左耶。且曰。虽有资级高下之不同。而仍存不改者。亦多有之。虽不知某人为提学。仍存不改。而设有是事。苟且甚矣。何必取以为法乎。以旧例言之。则故臣申光汉。为提学。以秩高而见递。此则碑文所载。不可诬也。以近例言之。则相臣崔鸣吉,李敬舆。皆以秩高见递。古今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19L 页
已行之规。斑斑可见。臣虽欲贪恋仍冒。其于公议何。谨按大典。官爵坐次。极其严截。一依资级高下。而分壁为座。则固不可以一时意见。有所挠改。虽寻常私会。必各循其序。无或违误。况 朝廷公会乎。若以无所妨碍为言。则虽资宪,崇政为提学。犹可居于嘉善大提学之下乎。或以为近来成均馆。不拘资级高下。唯以本馆职次为坐。则馆阁坐次。与此似无异同。臣未知此规始于何时。而不过因一时谬例。袭以为常。非法文应行之规也。官章失序。 国体有损。廉耻所在。晷刻难冒。伏乞 圣明。俯察至恳。亟递臣兼带艺文提学。以正官秩。以重名节。不胜万幸。
以李敏求事被论后。辞疏。
伏以臣性本迂疏。与世抹摋。守拙深巷。全昧时议。顷于 登对之日。妄陈李敏求之事。重拂公议。致有白简。莫非自取。尚谁咎哉。第臣之愚意。李敏求罪犯虽重。岁月既久。曾在 先朝。已下职牒之 命。则涤瑕复用。或授字牧之任。似无害于包荒之政。故猥陈所见。至有问于大臣以处之请。盖未信己见。犹且广询之意也。率尔之失。虽曰难免。实无他意于其间。而至斥臣以为自功为德之计。有若树德于敏求。而取报
以李敏求事被论后。辞疏。
伏以臣性本迂疏。与世抹摋。守拙深巷。全昧时议。顷于 登对之日。妄陈李敏求之事。重拂公议。致有白简。莫非自取。尚谁咎哉。第臣之愚意。李敏求罪犯虽重。岁月既久。曾在 先朝。已下职牒之 命。则涤瑕复用。或授字牧之任。似无害于包荒之政。故猥陈所见。至有问于大臣以处之请。盖未信己见。犹且广询之意也。率尔之失。虽曰难免。实无他意于其间。而至斥臣以为自功为德之计。有若树德于敏求。而取报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0H 页
于他日者然。情外横加之言。奚至于此。设使敏求果如臣言。复得为閒漫之职。于臣有何功。而有何德乎。臣年爵俱极。涯分已踰。白首馀生。有何所欲。而敢为随时低昂。自同于流俗之态乎。且所谓以有累之人。自荐于朝者。尤不近情。此必 榻前陈达之语。传诸外人。转辗失实。以致如此。臣于其日。历举嘉善中文翰之人。李敏求亦在数中。此乃泛然言及。而实非举代之意也。自前两馆提学拟望之时。大提学通议于曾经馆阁堂上及大臣。然后差出。乃旧规也。臣虽老昏。粗识体例。纵使敏求为无故之人。而犹不敢直为举代于 榻前。况时在罪废中乎。此皆缘臣无状。不得见信于人。不近之言。至于此极。虽蒙 圣明优容。不允所请。将何颜面。复厕六卿之班。以贻 朝廷之羞乎。臣退伏田庐。尚带职名。狼狈踧踖。置身无所。伏乞 圣明。俯察危恳。亟 命镌削本职及兼带。以答公议。不胜幸甚。
辞职兼乞扫坟疏
伏以臣屏伏田庐。待罪浃旬。猝得风症。左臂不仁。急于针药。舁疾入城。才数日矣。顾臣职名尚在身上。累度乞解。终未蒙 恩递。狼狈闷蹙。不知攸处。臣虽欲
辞职兼乞扫坟疏
伏以臣屏伏田庐。待罪浃旬。猝得风症。左臂不仁。急于针药。舁疾入城。才数日矣。顾臣职名尚在身上。累度乞解。终未蒙 恩递。狼狈闷蹙。不知攸处。臣虽欲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0L 页
感激恩荣。强颜冒出。其于公议何。其于廉耻何。耐弹行公。虽微末荫官。犹且不敢。况厕在六卿之班乎。伏乞 圣慈。俯察危恳。亟 命镌削本职及兼带。以答公议。不胜幸甚。且臣今差冬至上使。不出两月。当作西行矣。人臣事君。险夷奚择。筋力所逮。颠仆是期。从前不曾以老病为辞者。是臣素志也。曾在 先朝。虽有年迫七十者勿为差遣之 特教。而朝廷因乏人。不得已及于臣身。则何敢有一毫辞避之计哉。第念臣之见忤于彼人深矣。臣曾按海西。郑译随敕使到黄州。乃曰。此监司金判书族侄耶。其尊奉明朝。凌侮清国。与金判书必无异同。至于例给礼单。郤之不受。大小宴礼。一不许参。触事生怒。欧辱守令。及其还沈之后。以关西生梨不谨封裹之故。移怒于海西。以此至被推勘。其所谓金判书。即今之领敦宁府事也。臣瓜满还朝之后。该曹以臣为博氏接伴使。备局以此启递。其后甲申冬。臣以宾客。入沈阳。则郑译言于留镇诸将曰。金宾客。乃金判书一家人也。知有明朝而不知有清国之类。仍拘之东馆。五日而放。许令陪 鹤驾而东。未数日。又做出虚无之言。称以敕书犯马曰。金某朝鲜人。敕中有 国王讳字。皇帝则可。犯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1H 页
国王讳则不可犯。百端搆捏。与衙译辈。同声唱之。必欲成罪而后已。此则其时宾客韩兴一。亦知之矣。客使到松京。郑译又言于远接使臣金堉曰。金某之敕书犯马。罪系不敬。不可不具由驰 启云。金堉与诸译官。多般开释。得以无事。臣之于彼人。前后訾謷。既如此。况今彼中形势。比前顿异。臣之一身利害。有不可顾。而到彼后意外生事之患。难保其必无。此虽私忧过虑。未必为然。而亦不敢不达。非欲因此为倖免之地也。臣今年七十有一。衰朽已剧。添之以风症。触三冬之严寒。涉万里之脩程。其得无事往还。有不可期。愿及未行之前。往省父母坟于杨州地。伏乞 天地父母。特垂哀怜。许令省扫。以伸区区至情。则死无所恨。臣无任云云。
济州奴婢贡马陈情疏
伏以臣窃闻济州御史查覈状 启中。有以衙卜马一匹。换贸他马。出送于其三寸金判书家云。所谓金判书。盖指臣而言也。耽罗有世传减获四十馀口。而臣与诸同生。未及分执。故有时徵贡贸马以来。则诸同生以次分得。几至十数年之久。沈演为牧使时。徵马一匹。元䎘为牧使时。徵马一匹。其后柳廷益为牧
济州奴婢贡马陈情疏
伏以臣窃闻济州御史查覈状 启中。有以衙卜马一匹。换贸他马。出送于其三寸金判书家云。所谓金判书。盖指臣而言也。耽罗有世传减获四十馀口。而臣与诸同生。未及分执。故有时徵贡贸马以来。则诸同生以次分得。几至十数年之久。沈演为牧使时。徵马一匹。元䎘为牧使时。徵马一匹。其后柳廷益为牧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1L 页
使时。臣适忝金吾堂上。因本府吏闵天立。因公入去。言于廷益。使之徵贡贸马。令尝所往来奴万金者。待国马出来。一时持现。则廷益果徵一匹马。以给天立。天立逢授万金处。使之留养而来矣。己丑秋。家侄寿翼。为牧使。推得其马。仍置衙厩。及其出送也。卒然病不能步。还授奴婢。使之放卖受价。又添衙马。换得他马而出送。实非寿翼时所徵之马。而马主赵明晔。至举臣职名而纳招。盖未详曲折而然也。安缉搆陷主将不遗馀力。至有白昼按剑之变。若果有出送不当送之马。则渠之纳招时。有何所惮而落漏臣名乎。凡士大夫奴婢贡马。及私相和卖之马。则自前已有 朝廷勿禁之令。故曾于金汝水查处时。自己抑买外。其馀并不举论。此则御史未详其前例。而混举各人所招。而有所云云也。大槩自前奴婢所贡之马。家侄为牧使。拘于一家嫌逼。不为出送。则其于情理。为如何哉。若因此未免为彼只藉口之一助。则岂非冤闷之甚乎。臣忝在卿列。名挂查本。晏然默无一言。实有所未安。不得不略陈梗槩于 天地父母之前。不胜惶恐待罪之至。
辞知义禁疏
辞知义禁疏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2H 页
伏以臣年到望八。衰朽已极。加以顷日重病之馀。精神已脱。筋力全败。金吾剧地。决难兼察。故新除之初。冒死陈情乞递。盖出于不得已也。窃念王府衙门。体面尊重。凡大小公事。皆取决于判义禁。其他堂上。谨署而已。虽刑推不紧之坐。必待备员而为之。乃是流来旧规也。今者判义禁臣林坛。奉使西出。其所竣还。必费数朔。且臣与囚人李圾有相避。只有同知事臣南铣,臣李时梅。而南铣则兼仕备局。李时梅则地部多事。虽得开坐。亦不备员。故李圾等。与水营监色一处凭问之坐。渐至迟退。许多外方人。久滞京狱。亦甚可虑。至于日次刑讯。因此久停王狱。事体之苟且。未有甚于今日。况臣适值首席久虚之时。前头多小谳议裁处等事。断非如臣老昏所敢代斲。此臣之所以更申前恳。有此哀鸣而不已者也。伏乞 圣慈。俯察癃病难堪之状。亟递金吾兼带之任。俾专京兆词讼。则垂死老臣。庶得以支吾。不胜幸甚。
籍没田畓误查陈卞联名疏
伏以臣等。俱以驽劣。备员京兆。奉职无状。致勤 圣教。至令他司。改查文案。惊惶震慄。置身无所。第念大烨妻申氏田畓。则癸亥 反正初。大烨与故相申景
籍没田畓误查陈卞联名疏
伏以臣等。俱以驽劣。备员京兆。奉职无状。致勤 圣教。至令他司。改查文案。惊惶震慄。置身无所。第念大烨妻申氏田畓。则癸亥 反正初。大烨与故相申景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2L 页
禛。为一家之故。只赐药自尽。而其田畓等物。初无籍没之令。以此其妻仍执耕食。及至戊寅年间。杨州畓二十斗。为贼点所割占。其时屡次接讼而退。然则烨妻之到今持文记还推。似不为无据。癸亥年限之制。似非为此等而设也。臣等妄料渠果有冤事。则不可以罪家有所取舍。并置禀 启中。盖使穷人。无一失所于 圣世也。赵有道亭垈。则虽无文记。而人多称冤。至于 亲鞫时。渠亦纳款云。臣等妄料城内父子两家。既被贼点所劫买。只馀一亭垈。而又从而曰夺。则似不无其冤。故初以 上裁后。以勿许出给。为回启矣。至于朴自韩家垈。则非朴承宗之物。而传得于其父承祖。而见夺者也。虽有文券。而失与不失间。既捧其价本。则理不当还给。故再度回 启时。至以仍前籍没为请。及承 判下。有情涉可冤者。并为出给之教。然后始陈其间曲折。而犹不敢轻许以勿施。防启矣。大槩臣等之意。逆魁正刑之后。其所劫夺田宅。并还本主。然后方可以慰悦人心。且无归怨于国家。故一依筵臣所 启。十分明查。其中表表有文券者。只数五人。抄出开录。或以 上裁。或以勿许出给。或以勿施回 启。则实非直请出给之意也。今见备局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3H 页
查 启。则臣等识见不逮。矇不致察之失。至此而无所逃矣。臣忝居首席。大小裁决。专出于臣手。该曹未查之前。尤不可强颜行公。况 举动迫前。痢患方剧。情势病势。俱难起动。伏乞 圣明亟命镌削臣等所带职名。以惩当官误事之罪。
竹所集卷之四
启辞
承政院启辞(甲申左承旨时)
大臣诣宾厅 启辞时。必请承旨承传色。使注书书入 启辞。乃所以重大臣之意也。顷日。舍人来传大臣 启辞下吏曰。一如亲诣宾厅时所为云。臣等窃以为 启辞初头。既书舍人以三公意 启曰云。则是不过一草记也。传 启与亲 启有异。而使注书书之。又请承旨承传色。似无其理。其时适值同僚有故。未及齐会议定。姑为仍前为之矣。臣等更为商量。参以事体。则政府虽曰尊重。郎厅所呈。即传其意而 启之也。郎厅代行大臣之礼。实涉过越。自府院君至嘉善官来 启时。皆以本草传入。玉堂问安时。虽行副提学。不敢请承传色。使司谒传达。则舍人司录。何敢请承旨承传色。又何敢使注书书入乎。况备边司郎厅。以大臣意 启曰。草记及承文院官员。以三
竹所集卷之四
启辞
承政院启辞(甲申左承旨时)
大臣诣宾厅 启辞时。必请承旨承传色。使注书书入 启辞。乃所以重大臣之意也。顷日。舍人来传大臣 启辞下吏曰。一如亲诣宾厅时所为云。臣等窃以为 启辞初头。既书舍人以三公意 启曰云。则是不过一草记也。传 启与亲 启有异。而使注书书之。又请承旨承传色。似无其理。其时适值同僚有故。未及齐会议定。姑为仍前为之矣。臣等更为商量。参以事体。则政府虽曰尊重。郎厅所呈。即传其意而 启之也。郎厅代行大臣之礼。实涉过越。自府院君至嘉善官来 启时。皆以本草传入。玉堂问安时。虽行副提学。不敢请承传色。使司谒传达。则舍人司录。何敢请承旨承传色。又何敢使注书书入乎。况备边司郎厅。以大臣意 启曰。草记及承文院官员。以三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3L 页
公意 启曰。草记皆以他各司。一㨾捧入。则何独于政府草记。有所异同。为此过重之举乎。臣等之前后忝此。非止一二。而未闻有如此之例。臣光煜。自 宣庙朝出入政院。而亦未见如此之事。未知此规刱于何时。而外议皆以为未妥。不可不变通。今后政府草记。一依备边司承文院例。以本草仍为捧入。永为定式之意。敢 启。传曰。依启。
承政院启辞
丙丁以前。则本院使令二十九名。自兵曹募立承旨色丘六名。以日守定给。水工三名。以典仆定送。故凡所使唤各有其任。而无窘促不足之患矣。丙丁以后。则日守典仆。散亡无存。该司不为定送。不得已就其使令元数中。除出九名。六承旨各带一名。水工三名。亦为除出添给。馀存使令二十名内。又为除出十名。分差于三郎厅及各差备。其实役使唤者。只十名也。其数既缩。其役倍苦。此渠等之所以每每呼诉不已者也。役苦既如是。故人多谋避。其所应募者。举皆庸孱。破笠敝衣。有同乞人。以此号令各司。无不见侮。或至于被打者有之。衙门体面。岂容如是。目今该曹经费不足。使令加立。势所未易。而如水工三名。该曹若
承政院启辞
丙丁以前。则本院使令二十九名。自兵曹募立承旨色丘六名。以日守定给。水工三名。以典仆定送。故凡所使唤各有其任。而无窘促不足之患矣。丙丁以后。则日守典仆。散亡无存。该司不为定送。不得已就其使令元数中。除出九名。六承旨各带一名。水工三名。亦为除出添给。馀存使令二十名内。又为除出十名。分差于三郎厅及各差备。其实役使唤者。只十名也。其数既缩。其役倍苦。此渠等之所以每每呼诉不已者也。役苦既如是。故人多谋避。其所应募者。举皆庸孱。破笠敝衣。有同乞人。以此号令各司。无不见侮。或至于被打者有之。衙门体面。岂容如是。目今该曹经费不足。使令加立。势所未易。而如水工三名。该曹若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4H 页
以上番军士三名代定。如总管卫将伺候之规。则水工三名。还属使令。庶无呼冤之弊。军士一名。每旬轮番。亦无偏苦之患。请令该曹。禀旨施行。臣等目见渠辈难支之状。不得不仰渎 宸严。不胜惶恐。
司圃署启辞(提调时)
本署西瓜供上。虽以九月为限。而今年则有闰朔。节序颇早。加以阴霖浃月。凡菜瓜茎叶。未霜而先萎。结实无多。至于西瓜。则尤不成实。虽在方产之际。 御供可合者。绝无而仅有。每于日次。常患难继。奚暇贸得藏置。以待日后之用哉。况背节之后。京市及郊外农圃。一㨾乏绝。虽欲重价贸用。其路末由。以此本署下人。遑遑渴闷。齐诉请停。非止一再。而莫重 御供。遽停未安。并令退却而不许矣。近闻闾阎有病之家。不计价之多少。要贸市上。累日叫索。而终无所得者有之。臣始知西瓜之不易得。果如下辈之所诉也。 各殿各宫所进排。一日四个。以前头一旬应供之数。合而计之。则至于四十馀个。百尔思量。计无所出。且考诸各年誊录。则西真瓜等物。虽未准限。或有请停之时。故臣逢着礼曹判书。言及此事。则以为此时西瓜。果为难得。不可不 禀处。仍为粘 启而蒙 允
司圃署启辞(提调时)
本署西瓜供上。虽以九月为限。而今年则有闰朔。节序颇早。加以阴霖浃月。凡菜瓜茎叶。未霜而先萎。结实无多。至于西瓜。则尤不成实。虽在方产之际。 御供可合者。绝无而仅有。每于日次。常患难继。奚暇贸得藏置。以待日后之用哉。况背节之后。京市及郊外农圃。一㨾乏绝。虽欲重价贸用。其路末由。以此本署下人。遑遑渴闷。齐诉请停。非止一再。而莫重 御供。遽停未安。并令退却而不许矣。近闻闾阎有病之家。不计价之多少。要贸市上。累日叫索。而终无所得者有之。臣始知西瓜之不易得。果如下辈之所诉也。 各殿各宫所进排。一日四个。以前头一旬应供之数。合而计之。则至于四十馀个。百尔思量。计无所出。且考诸各年誊录。则西真瓜等物。虽未准限。或有请停之时。故臣逢着礼曹判书。言及此事。则以为此时西瓜。果为难得。不可不 禀处。仍为粘 启而蒙 允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4L 页
矣。今见司饔院 启辞。以西瓜经停之故。请罪该官。致有特罢之 命。此实非该官之罪。即臣妄作之罪也。臣虽无似。亦知 供上之为重。若有一分可为之势。则今朔馀日不多。何敢容护下辈。便为请停之计乎。忝提本署。既不能检饬。又从以停 供。以致该院请罢之举。不胜惶恐。伏地待罪。臣于昨日适有新除之 命。今始来诣待罪。尤极惶汗战慄之至。
百官从权启辞
伏睹前后 圣批。一则曰气力如常。一则曰予意已谕。一向牢拒。俞音久閟。臣等尤不胜忧遑闷迫。不知所以为计也。臣等窃闻之。人主为治。当法祖宗。盖以祖宗之心为心。以祖宗之法为法。然后方可谓尽帝王之孝也。今 殿下哀戚益深。羸毁已极。而至今不为之变通。贻忧于 祖宗在天之灵。虽谓之违 祖宗之心可也。我朝 列圣之遭大故也。有疾则虽公除之前。勉从权制。卒哭之后。例用常膳。而 殿下一向牢拒。卒哭已过之后。亦不允许。虽谓之违 祖宗之法可也。 殿下不以 祖宗为心。又不以 祖宗为法。则其于继述之道。或有所未尽也。况 殿下咳嗽之候。食滞之症。无非真元伤败。脾土虚弱之致。常
百官从权启辞
伏睹前后 圣批。一则曰气力如常。一则曰予意已谕。一向牢拒。俞音久閟。臣等尤不胜忧遑闷迫。不知所以为计也。臣等窃闻之。人主为治。当法祖宗。盖以祖宗之心为心。以祖宗之法为法。然后方可谓尽帝王之孝也。今 殿下哀戚益深。羸毁已极。而至今不为之变通。贻忧于 祖宗在天之灵。虽谓之违 祖宗之心可也。我朝 列圣之遭大故也。有疾则虽公除之前。勉从权制。卒哭之后。例用常膳。而 殿下一向牢拒。卒哭已过之后。亦不允许。虽谓之违 祖宗之法可也。 殿下不以 祖宗为心。又不以 祖宗为法。则其于继述之道。或有所未尽也。况 殿下咳嗽之候。食滞之症。无非真元伤败。脾土虚弱之致。常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5H 页
膳之进。若迟一日。其为后悔。有不可胜言。此臣等之所以盈庭沥血。而不知止者也。伏愿 殿下。以 祖宗之心为心。以 祖宗之法为法。亟从权制。以副舆望。
从权再启
伏睹 圣批。以 慈殿若允从。则予何敢不从为教。臣等诚为愚惑。莫知 圣意之所在也。凡人主举措云为之际。必也参之以礼。察之以理。果合于礼。果当于理。则断然无疑。自当行之而已。何必有所待而后为之乎。以我朝之事言之。 列圣之从权。无代无之。而未闻有以先后次第而行之者。盖当行之礼。当然之理。自我而先之。无所待而然也。 殿下上而 祖宗付畀之责。下而亿兆生民之命。皆系于 殿下之一身。其不轻而重。为如何哉。而不遵其礼。不究其理。徒区区于饮食小节。一向牢拒。有若等待推托者然。此岂臣等之所望于 殿下者哉。 殿下自初丧至今日。哀戚之深。羸毁之极。种种诸症。发于外者多矣。内而近侍。外而医官。莫不危之。则 大行大王在天之灵。亦必忧之于冥冥中矣。 殿下何不念 大行大王惟疾之忧。而必欲后于 慈殿而从之何耶。伏
从权再启
伏睹 圣批。以 慈殿若允从。则予何敢不从为教。臣等诚为愚惑。莫知 圣意之所在也。凡人主举措云为之际。必也参之以礼。察之以理。果合于礼。果当于理。则断然无疑。自当行之而已。何必有所待而后为之乎。以我朝之事言之。 列圣之从权。无代无之。而未闻有以先后次第而行之者。盖当行之礼。当然之理。自我而先之。无所待而然也。 殿下上而 祖宗付畀之责。下而亿兆生民之命。皆系于 殿下之一身。其不轻而重。为如何哉。而不遵其礼。不究其理。徒区区于饮食小节。一向牢拒。有若等待推托者然。此岂臣等之所望于 殿下者哉。 殿下自初丧至今日。哀戚之深。羸毁之极。种种诸症。发于外者多矣。内而近侍。外而医官。莫不危之。则 大行大王在天之灵。亦必忧之于冥冥中矣。 殿下何不念 大行大王惟疾之忧。而必欲后于 慈殿而从之何耶。伏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5L 页
愿 圣明。思之以礼。察之以理。亟从权制。以副舆望。
从权三启
臣等之血诚吁呼。已至累日。而一向坚拒。每以予意已谕为教。臣等尤不胜闷郁焉。呜呼。 殿下之毁瘠成疾。人莫不危之。则我 先王惟疾之忧。亦必无间于冥冥之中。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伏见 慈殿下答。有亲往恳劝之教。则 慈殿亦必谆谆反覆。已尽劝勉。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百僚盈庭。高声叫閤。群情所在可知。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三司之臣。连章累牍。陈恳不已。其忧爱之诚可见。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噫。 先王慈殿之爱 殿下。岂有所未至而然欤。百僚三司之忧 殿下。岂有所未尽而然欤。此不过 殿下之意。方怀罔极之痛。不忍遽进常膳。虽有疾患。自至渐差。何必强其所不忍而为之。添我至痛故也。此则大有所不然者。夫人之最可畏最难治者。丧中之疾也。脾土既败。则百药无效。虽有华扁。无所施其术。此所以圣人垂训。预防于未疾。使不至于伤生。况 殿下所患诸症。已形于外。人所共忧者乎。臣等窃闻之。昔 仁宗大王大圣人也。而及其从制。三 启而得请。此岂不足于孝而然也。于礼于法。俱有
从权三启
臣等之血诚吁呼。已至累日。而一向坚拒。每以予意已谕为教。臣等尤不胜闷郁焉。呜呼。 殿下之毁瘠成疾。人莫不危之。则我 先王惟疾之忧。亦必无间于冥冥之中。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伏见 慈殿下答。有亲往恳劝之教。则 慈殿亦必谆谆反覆。已尽劝勉。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百僚盈庭。高声叫閤。群情所在可知。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三司之臣。连章累牍。陈恳不已。其忧爱之诚可见。而 殿下不以为念焉。噫。 先王慈殿之爱 殿下。岂有所未至而然欤。百僚三司之忧 殿下。岂有所未尽而然欤。此不过 殿下之意。方怀罔极之痛。不忍遽进常膳。虽有疾患。自至渐差。何必强其所不忍而为之。添我至痛故也。此则大有所不然者。夫人之最可畏最难治者。丧中之疾也。脾土既败。则百药无效。虽有华扁。无所施其术。此所以圣人垂训。预防于未疾。使不至于伤生。况 殿下所患诸症。已形于外。人所共忧者乎。臣等窃闻之。昔 仁宗大王大圣人也。而及其从制。三 启而得请。此岂不足于孝而然也。于礼于法。俱有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6H 页
所当然。而不得不尔者也。伏愿 殿下。上念 先王慈殿惟疾之忧。下循百僚三司齐诉之恳。亟进常膳。以安 宗社。
从权四启
臣等累日伏閤。毕陈其法礼之当然。而 殿下每以 慈殿不为允从。为牢拒之地。臣等尤不胜忧遑而闷迫焉。今日 殿下之于 慈殿。一心奉护。俾至于全安之地者。非 殿下之孝乎。 慈殿虽在平居。宿患可虞。况于丧中积伤之馀。进食日少。诸症迭作。其所胃损之甚。可知矣。 殿下若不及今开导。万一至于难治之境。则其为 殿下之责。何如也。其所谓开导者。无他。只在于劝勉常膳而已。 殿下徒知其劝进之为务。而不知其先尝之道。则 慈殿亦必为之不从。其果谓能尽奉亲之孝乎。若 殿下先自抑哀强进之后。泣劝 慈殿。谆谆焉反覆。恳恳焉善论。如酪粥之为。则 慈殿宁不为之感动乎。然则 慈殿之能保无疾。永享康宁之福。其不在于 殿下乎。 慈殿若曰。 主上方在危病。无意从权。而欲使我先之云。则 殿下以何辞为答乎。为今之计。 殿下先尽所当为之职。次第勉进。然后 殿下之身得而安。
从权四启
臣等累日伏閤。毕陈其法礼之当然。而 殿下每以 慈殿不为允从。为牢拒之地。臣等尤不胜忧遑而闷迫焉。今日 殿下之于 慈殿。一心奉护。俾至于全安之地者。非 殿下之孝乎。 慈殿虽在平居。宿患可虞。况于丧中积伤之馀。进食日少。诸症迭作。其所胃损之甚。可知矣。 殿下若不及今开导。万一至于难治之境。则其为 殿下之责。何如也。其所谓开导者。无他。只在于劝勉常膳而已。 殿下徒知其劝进之为务。而不知其先尝之道。则 慈殿亦必为之不从。其果谓能尽奉亲之孝乎。若 殿下先自抑哀强进之后。泣劝 慈殿。谆谆焉反覆。恳恳焉善论。如酪粥之为。则 慈殿宁不为之感动乎。然则 慈殿之能保无疾。永享康宁之福。其不在于 殿下乎。 慈殿若曰。 主上方在危病。无意从权。而欲使我先之云。则 殿下以何辞为答乎。为今之计。 殿下先尽所当为之职。次第勉进。然后 殿下之身得而安。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6L 页
慈殿得而安。 宗社得而安。臣民得而安。非但于礼于情俱无所欠。将见 两宫安乐永保无彊之休矣。伏愿 圣明。亟从权制。以副臣民如渴之望。
从权五启
伏见当初 批答。以臣等所请为非礼。到今思之。不胜惭腼。无以举颜。臣等虽矇无知识。所学者。孔孟程朱也。所读者。六经三史也。前后所陈。无非礼法中所自来。岂可以非礼导我 殿下哉。昔在戊申 国丧之时。故臣李元翼,李恒福,李德馨为三公。未公除之前。请以从权。此则在朝耆老之所目睹也。李元翼等。俱以博学闳儒。为一代名相。岂以非礼导之哉。臣等虽无似。其所忧爱之诚。不后于此三臣。此所以冒耻累渎。而不知退者也。伏乞 圣明。特加深思。不以人废言。亟从权制。用副舆望。
司䆃寺启辞
本寺例捧白米。则 三殿及东宫,嫔宫所供者也。中米则后宫以下及阿只氏所供者也。白米中米。名目虽异。而其实俱是白米也。白米中。择其完粒色莹者。谓之粳米。此则自本寺个个精择。专为 上供。而别其等品之名也。湖西大同设立之后。所谓中米。皆是
从权五启
伏见当初 批答。以臣等所请为非礼。到今思之。不胜惭腼。无以举颜。臣等虽矇无知识。所学者。孔孟程朱也。所读者。六经三史也。前后所陈。无非礼法中所自来。岂可以非礼导我 殿下哉。昔在戊申 国丧之时。故臣李元翼,李恒福,李德馨为三公。未公除之前。请以从权。此则在朝耆老之所目睹也。李元翼等。俱以博学闳儒。为一代名相。岂以非礼导之哉。臣等虽无似。其所忧爱之诚。不后于此三臣。此所以冒耻累渎。而不知退者也。伏乞 圣明。特加深思。不以人废言。亟从权制。用副舆望。
司䆃寺启辞
本寺例捧白米。则 三殿及东宫,嫔宫所供者也。中米则后宫以下及阿只氏所供者也。白米中米。名目虽异。而其实俱是白米也。白米中。择其完粒色莹者。谓之粳米。此则自本寺个个精择。专为 上供。而别其等品之名也。湖西大同设立之后。所谓中米。皆是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7H 页
赤白色相杂。即各道所谓别收米也。大同厅以此赤白相杂之米。分送于本寺。盖本厅徒知其为中米之名。而未谙其前例而然也。此等米。虽闾阎家。必改舂。然后可作饭米。况莫重 供上。其何以此米内入乎。虽欲自本寺改舂以进。而非但残寺力薄难备。以粗为精。欠数必多。本寺将何以充其欠数乎。以事体言之。百官颁禄。则皆用田税米。宫人廪料。则皆用别收米。似为未安。今后本寺应纳中米。依前例。皆以田税米。换送进排。以重 供上。何如。
宾厅请赵贼按律启辞
王法极严。虽至亲。有不可顾。舆愤既激。虽人主。亦不可遏。今此逆赵之母女。内外相通。埋凶洒屑。遍及于宫闱。期于必售凶计而后已。是 先王之罪人也。 宗社之罪人也。既得罪于 先王。又得罪于 宗社。则 先王在天之灵。亦必痛绝于冥冥之中矣。 殿下何独于此贼有所容护而持难至此乎。王法之不可屈如是。舆愤之不可遏又如是。 殿下虽欲庇之。安得而庇之。 慈殿虽欲全之。亦安得而全哉。 殿下徒以区区私恩。当断不断。使首恶之凶喘。得延时月。则他日难言之祸。有不可测知。此臣等之所以统
宾厅请赵贼按律启辞
王法极严。虽至亲。有不可顾。舆愤既激。虽人主。亦不可遏。今此逆赵之母女。内外相通。埋凶洒屑。遍及于宫闱。期于必售凶计而后已。是 先王之罪人也。 宗社之罪人也。既得罪于 先王。又得罪于 宗社。则 先王在天之灵。亦必痛绝于冥冥之中矣。 殿下何独于此贼有所容护而持难至此乎。王法之不可屈如是。舆愤之不可遏又如是。 殿下虽欲庇之。安得而庇之。 慈殿虽欲全之。亦安得而全哉。 殿下徒以区区私恩。当断不断。使首恶之凶喘。得延时月。则他日难言之祸。有不可测知。此臣等之所以统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7L 页
率百工。盈庭叫号者也。请 亟赐夬断。以正王法。以泄舆愤。
百官请赵贼按律启辞
三司叫閤。百僚盈庭。同声请讨。为日已久。而 圣俞是靳。王法尚稽。春秋之义不严。臣民之愤益激。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而不知止者也。夫千万人同辞之谓公也。独一人偏见之谓私也。唯公与私。有若阴阳邪正。其不可并行较然矣。自古帝王。以公为治而亡其国者。未之有也。以私为治而兴其国者。亦未之有也。今日臣等所争之论。公耶私耶。 殿下牢拒之意。私耶公耶。两逆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愤。沐浴之讨。不谋而同。则此非举国之公乎。 殿下徒区区于私恩。当大义而不断。如是曲庇。不恤共公。则此非一己之私乎。 殿下受 宗社之付托。临亿兆之上。何可以一己之私。而拒一国之公乎。 先王之罪人。 殿下安得以私之。 慈殿之罪人。 殿下安得以私之。 宗社之罪人。 殿下亦安得以私之哉。噫。使元恶凶喘。至今偃息。大义不明。彝伦将斁。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环东土数千里之域。未免为长夜之归。朱子所谓自古帝王之亡国。亶由于一私
百官请赵贼按律启辞
三司叫閤。百僚盈庭。同声请讨。为日已久。而 圣俞是靳。王法尚稽。春秋之义不严。臣民之愤益激。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而不知止者也。夫千万人同辞之谓公也。独一人偏见之谓私也。唯公与私。有若阴阳邪正。其不可并行较然矣。自古帝王。以公为治而亡其国者。未之有也。以私为治而兴其国者。亦未之有也。今日臣等所争之论。公耶私耶。 殿下牢拒之意。私耶公耶。两逆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愤。沐浴之讨。不谋而同。则此非举国之公乎。 殿下徒区区于私恩。当大义而不断。如是曲庇。不恤共公。则此非一己之私乎。 殿下受 宗社之付托。临亿兆之上。何可以一己之私。而拒一国之公乎。 先王之罪人。 殿下安得以私之。 慈殿之罪人。 殿下安得以私之。 宗社之罪人。 殿下亦安得以私之哉。噫。使元恶凶喘。至今偃息。大义不明。彝伦将斁。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环东土数千里之域。未免为长夜之归。朱子所谓自古帝王之亡国。亶由于一私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8H 页
字。非虚语也。伏愿 殿下。察公私之分。割恩爱之情。以正 王法。以重 宗社。
又拟赵贼按律启辞
自古人君值人伦之变。恩爱相夺。公私莫办。能尽处变之道者。必须明理而善断。然后可无后悔。理苟明矣。则能别轻重。断以大义。割慈忍爱。转危而安。理有不明。则不知是非。牵情掣私。媕婀不决。终致乱亡。昔周公之于管蔡。致辟而不疑。我 先王之于逆姜。断义而不贷。两圣人夫岂少恩而然哉。诚以 宗社为重。而私恩之不可顾也。呜呼。使二逆出于 先王御世之日。则 先王必不待众口而快处矣。 殿下何不法 先王之明断。而徒区区于私庇乎。伏愿 殿下。明理而善断。亟 赐二逆按律之命。
竹所集卷之四
状(二)
收布补用状
每年清使时。站银四千五百馀两。及他应用之具。必须前期措置。可免生事。今年则清使先声。已播中外。而许多需应之物。时无一二入手。盖缘臣之才拙所致。而以本道形势观之。则虽使智者当之。更无可为之地。设有 朝廷临时所助之规。何补于尾闾之用
又拟赵贼按律启辞
自古人君值人伦之变。恩爱相夺。公私莫办。能尽处变之道者。必须明理而善断。然后可无后悔。理苟明矣。则能别轻重。断以大义。割慈忍爱。转危而安。理有不明。则不知是非。牵情掣私。媕婀不决。终致乱亡。昔周公之于管蔡。致辟而不疑。我 先王之于逆姜。断义而不贷。两圣人夫岂少恩而然哉。诚以 宗社为重。而私恩之不可顾也。呜呼。使二逆出于 先王御世之日。则 先王必不待众口而快处矣。 殿下何不法 先王之明断。而徒区区于私庇乎。伏愿 殿下。明理而善断。亟 赐二逆按律之命。
竹所集卷之四
状(二)
收布补用状
每年清使时。站银四千五百馀两。及他应用之具。必须前期措置。可免生事。今年则清使先声。已播中外。而许多需应之物。时无一二入手。盖缘臣之才拙所致。而以本道形势观之。则虽使智者当之。更无可为之地。设有 朝廷临时所助之规。何补于尾闾之用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8L 页
哉。其所各㨾应入之物。欲为自营措办。则前后营储米布。没入于年年站用。欲为责出民间。则饥馑方极。虽鞭扑而督之。万无办纳之势。以彼以此。计没奈何。只自媕婀束手而已。臣中夜不寐。百尔料量。其所以补用之策。有二焉。臣营所属假军官别队称号者。至于一千九百馀名。当此乱世。一未赴戍。只轮回入番营下而已。此假军官等。并令一年除番。每名正木一疋式备纳。则皆曰远道裹粮。入番之费。不止于一疋。人皆乐从。又有各官儿武学称号者。此乃閒丁。畏避军役而投属者也。守令隐置閒良。冒捧三匹。已违 国法。而其所用下。未必尽归于公用。其中海,黄,安,信,载,凤,文,遂八邑。其数尤多。取其名录而考之。则多至一千七十馀名。每名减一匹收捧。则官纳营纳。彼此无异。况减其一匹而营纳者乎。前项两色收布合而计之。则至于八十馀同。以此贸银。则二千馀两。坐而白得。其为补助。岂浅浅哉。今此两款之举。虽出于不得已之计。而亦非横敛招怨之事。敢此具 启。民情或有所不便。则虽锱铢之利。犹不敢敛入。况二千馀两之多乎。于渠等既无所怨。于站用又有所补。而系是收捧之事。藩臣不敢擅便。恭俟 庙堂之裁处。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9H 页
税米会减状
江阴本以路傍残县。经乱之后。凋弊尤甚。户不满八十。结不满二百。不成官家貌㨾。相臣陈弊。 庙堂覆 启。限三年税收米。题给本县。使之添补站用矣。今则三年已过。税捧当为会付。则使客之无路支馈。不待论报而可详。其时相臣 启辞内。本县居民。有朝夕将溃之患。既溃之后。则收拾未易之说。正与今日形势相符。前日状 启中。所谓别㨾处置者。实出于不得已之计。而该曹覆 启中。不为明白举论。使残县穷民。将未免失所。岂不惜哉。本县自前 朝廷之所轸念。尤宜变通而不可少缓者也。且念此弊。非但江阴一县为然。一路五邑。举皆如此。故自受 命以来。各站守令论报会减。非止一再。顷驻站上。目见一路难支之状。敢以不得不依关西会减之意。再次驰 启。该曹循例防 禀。至以为关西则耗谷十分之一会录。本道则百分之一会录。则馀耗尚多。足以继用云。若以百分之一言之。江阴应用之耗。则各谷并四石一斗零。牛峰应用之耗。则各谷并一石十二斗零。平山应用之耗。则各谷并十六石十斗零。凤山应用之耗。则各谷并十三石六斗零。黄州应用之耗。则
江阴本以路傍残县。经乱之后。凋弊尤甚。户不满八十。结不满二百。不成官家貌㨾。相臣陈弊。 庙堂覆 启。限三年税收米。题给本县。使之添补站用矣。今则三年已过。税捧当为会付。则使客之无路支馈。不待论报而可详。其时相臣 启辞内。本县居民。有朝夕将溃之患。既溃之后。则收拾未易之说。正与今日形势相符。前日状 启中。所谓别㨾处置者。实出于不得已之计。而该曹覆 启中。不为明白举论。使残县穷民。将未免失所。岂不惜哉。本县自前 朝廷之所轸念。尤宜变通而不可少缓者也。且念此弊。非但江阴一县为然。一路五邑。举皆如此。故自受 命以来。各站守令论报会减。非止一再。顷驻站上。目见一路难支之状。敢以不得不依关西会减之意。再次驰 启。该曹循例防 禀。至以为关西则耗谷十分之一会录。本道则百分之一会录。则馀耗尚多。足以继用云。若以百分之一言之。江阴应用之耗。则各谷并四石一斗零。牛峰应用之耗。则各谷并一石十二斗零。平山应用之耗。则各谷并十六石十斗零。凤山应用之耗。则各谷并十三石六斗零。黄州应用之耗。则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29L 页
各谷并八十八石二斗零。唯瑞兴应用之耗。虽至二百八十五石九斗零。而本府山城所在者。每年还上三分之一。分给以备不时之用。则耗谷之不准常数。可知也。一路六邑。以此零星之耗。许多往来公行。其何以支馈乎。丁丑之后。冠盖相望。其所支供。自官家无以措办。则其势不得不侵及于民间。虽在丰年。民不堪其苦。况连值饥荒。菜色之民。自救不暇。各行支供之物。何路办纳乎。今此站民汲汲之势。有同涸鱼之朝夕垂尽。其所拯救。一日为急。该曹谓之待秋处置未晚云者。臣实未晓也。夫站民之休戚。实系于会减与否。前日承旨臣崔荇李德洙等。奉 命西路。条陈会减。前监司臣睦性善。亦为具 启。而俱未蒙 准许。近臣藩臣。岂皆无所见而取悦站民者耶。该曹徒知经费之恤。不思固本之策。臣窃闷之。大抵本道凋弊。与关西无异。而关西则会减。本道则不为会减。两西之民。均是 圣上之赤子。而一乳一不乳。殊非一视同仁之义也。前日状 启内。关西则举一道会减。本道则只以一路六站请减。关西则上自监兵使。下至军官营吏奴马。并为会减。上自使客。下至员役奴马。并为会减。本道则只以往来公行请减者。盖虑
竹所集卷之四 第 430H 页
有该曹持难之患。而不敢多望故也。前项江阴加三年税收米。又为特给。以为使客粮馔之用。过三年后。依关西例。往来公行。依前状 启会减施行。牛平瑞凤黄五邑。亦依关西例。以耗谷十分之一会录。而往来公行。依前状 启会减施行。则六邑庶有回苏之望。站民亦免流散之患。其为蒙惠。岂曰浅浅哉。臣瓜期只隔一月。以俗情言之。则迟回时日。以待后人可也。而叨此重寄。立视牛羊之死。而嘿无一言。则是负吾 君也。何可谓之五日京兆。而不为尽职。以负吾 君也哉。古人有言爱民所以爱君。区区之忱。实出于此。更令 庙堂。商量事势。别㨾变通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