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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壑先生文集附录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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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壑先生文集附录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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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状[云溪黄信龟]
先生姓赵讳平字衡仲。自号云壑。系出咸安。始祖讳鼎。高丽元尹。世袭冠冕。有讳烈匡靖大夫政堂文学。讳禧密直使三司左尹。讳之兴文科鸡林府参军。累传至讳伯孙。官至奉礼。是为先生高祖。曾祖讳承武文科弘文馆修撰。祖讳元鳌举经明行修。观察使李公浚民 启荐。除 顺陵参奉不就。考讳舜岁。天性至孝纯德。 赠司宪府掌令兼 经筵侍读官。妣 赠淑人昌宁曹氏。生员以天之女。有妇德。以 隆庆三年己巳二月三日。生先生于咸安郡东杜谷村第。生有奇表。三岁能识文字。四五岁著述诗赋。参奉公大奇之。试口授联句。占对颖悟。八岁遭王母丧。终期不迩酒肉。稍长气宇轩昂。聪睿绝伦。于书过眼辄记。一下十行。不劳提诲。参奉公友人朴篁岩齐仁,安永川应询。皆以远器许之曰。此儿必名于世。寒冈郑文穆公来宰是邑。大兴文教。时先生未冠。文穆一见于众中。特异之曰久闻参奉之有隐德。今见其孙有如此者。一日文穆命题。出于朱子大全。令其誊书。先生取莞席叠三重。捧册置其上敬书。字画整齐。讲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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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驰骋上下。发尽精微。文穆益嘉叹曰实得之士。吾于岭表始见此人。纳其请学。亟加奖掖。先生乃抠衣继志。束带整冠。端坐竟夕。勉励于己。奖晋于人。读书则精思而察夫道理之无穷。常居则涵养而存其德性之自然。门下诸人咸推尊。自以为不如。参奉公得疾。先生侍汤不离。小无懈容。其没也服丧期年。居宿于苫。既吉服。往拜寒冈。寒冈曰方今 朝廷命举遗逸。故余方为君应举地。先生正色对曰先王制礼。虽止于期。情则无穷。且父母方哀哀含恤。何心驰逐于名利之场乎。寒冈义之。不复强焉。郡有琴川书院。学徒以百数。咸推先生为首。大笑轩赵忠毅公时过院。称先生曰运启休明。天降伟人。重加敬服。壬辰倭奴大举入寇。列营波荡。吏民奔溃。无敢抗其锋者。先生顾谓同门人曰吾等虽在林野。率土之民。莫非王臣。当此之时。岂无愤慨之义。乃与地主。召集乡民。严兵固守郡城十馀日。一夜为贼所袭。死者过半。馀众星散。先生仰天号恸曰纪纲紊矣。人情离矣。此将奈何。遂负两老亲携夫人李氏。西至鼎岩津。无舟楫。追兵渐近。夫人饮泣趣渡曰。此津虽阔。以君子之勇。可以超矣。愿君子急渡。以免父子夫妇同日之死。即投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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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先生乃招魂归瘗于湖南任实县沙谷子坐原。为文哭之。癸巳春。先生闻贼兵自墨方山将踰栗岭。于是招集散民之不在军籍者。谕以大义。皆曰唯。选得丁壮四十馀人。行未及峙下。贼众猝至。铁丸雨下。势将自溃。先生奋发勇气。挥剑抗前。独斩数十酋。馀贼奔散。追获甚多。众皆畏服。乡党欲有陈闻以请褒。先生知之。往夺其书。投之火曰臣之为国。子之奉亲。自是常理。何褒之有。因慷慨流涕曰 主辱臣死。岂忍见我东入于腥毡之域乎。虽登山入海。万无生意。而七旬父母方委病床褥。此身未可亡之。甲午夏。遭外艰。既葬庐于墓侧。号哭如初终时。萱堂定省。虽大雨雪无违。乱离寄寓之中。丧葬奠祭之礼。亦皆随分自尽。丁酉秋。湖南大乱。先生奋然檄倡义兵。驰入蛟龙山城。同别将申皓。累出力战。贼兵多歼焉。寻以母病还家。戊戌夏。方伯将 启荐义举之功。先生以母夫人疾剧。遣书止之。奉慈母移寓金堤。筑数间草屋于槽洞。扁以三求。铭之曰心求正。不正则害。友求贤。不贤则悖。田求耕。不耕则馁。求诸三者。得之不易。有志于学者。盍以取则。继又就正于沙溪金文元先生之门。益加讲究性理。翼扶斯文。华闻弥大。慎独斋,尤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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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相得甚欢。返于乡。岭湖之士。束脩就学者日至。万历己酉中司马。及昏朝废 母议起。先生于廷抗论鲠直。以明大义。甲寅又疏论郑造等。言甚切直。因被严刑。逮囚岁馀。先生谈笑如常时。朝廷以为君子人。蒙宥后仍杜门废举。光海素知先生之节行。以许璟除金堤郡守。瞯其所为。使之密启。璟到郡。日夜以野服瞯之已一岁。先生言论小不及时事。日与门徒讲习而已。璟叹服语人曰赵先生方可谓大君子也。戊午废 母幽于西宫。先生闻之。有诗曰天上三光暗。人间万事非。孤臣中夜泪。湿尽弊麻衣。竟以此为祟。郡人安佑诬告逮理。事出无妄即释。耻与佑同乡。去之任实。盖旧所寓也。人或劝其从仕。先生笑曰吾将志于不欺彼苍。肆不免乎饥寒。虽然与其获罪于天。宁饿死而不悔。自耕钓以供甘旨。母夫人得疾。汤剂无违。夜不解带。至忘寝食。疾渐剧。刺左手五指出血滴口。遂得良验。庚申秋丁内忧。既葬庐墓如外艰时。哀戚之过。毁羸殊甚。见者无不危之。而致尽礼节。始终不懈。人以为难。癸亥改玉。沙翁抵书咨以进退之义。先生答曰古之圣贤。知道之可行然后立于其朝。知道之不能行而久于朝。恐不免素餐之讥。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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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之曰美我衡仲。刚明正直。立心制事。必求诸忠孝义理。真益友也。先生乃上章请复 宣祖朝旧臣。自上嘉纳焉。甲子适变。先生首倡义旅。或有不应者。则严直诃之曰见今守宰名利者。置 君父于相忘之域。常泥醉不省人事。不知自陷于逆乱之罪甚矣。列郡莫不畏从。遂与别将郑忠信,进士崔蕴,都事柳楫等讨贼既灭。扈 驾入城上疏。其略以孜孜圣学正心修身为言。 批以实见忧国忧民之诚。良用嘉焉。冬除 昌陵参奉不起。明年夏。除黄山察访又不应。丙寅闻虏使入城。特立抗疏。请斩其使。函送 天朝。辞意凛然。一世韪之。以为与汉之汲黯唐之魏徵比肩。丁卯沙翁陈达 筵中。特拜 世子翊卫司洗马。是岁金人大举陷义州。直抵平山。 车驾蒙尘。都城失守。先生传檄。大倡义兵。入于公州。号召使即沙翁也。筹策大小。皆咨决于先生。先生与天默李尚馨,清坐宋尔昌,后村尹烇。绸缪方略。扈 鹤驾至全州。及媾成。又扈至江都 行在所。不胜慨然而归。冬除沙斥(一作斤)察访。乃上京 肃谢。止欲谢恩而归。沙翁劝赴之任。至则刬敞洗瘼。一境颂德。戊辰秋谢病归。冬被宋贼匡裕告变之诬。金吾郎下来。住村舍移时。乃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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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先生已下庭席蒿。言于郎曰禁府奉 敕。收捕罪人。宜急星火。今乃从容不迫何也。郎即为改容曰古人有抱诏哭于传舍者。人情岂有古今耶。及就拿。 上知其诬特原之。先生自是益无意于世。深居求志。翛然有衡泌之乐。一时名人无不愿与之交。畸翁,隐峰,石溪,砭斋,凤谷。乃其最者也。壬申春。移寓绫州。与隐峰安公邦俊讲学。秋除济原察访。先生以为身陷不测。 圣明不惟赦之。又从以收叙。如不起谢。何以报答重恩。即 肃谢之官。其政惠如在沙斤时。乃倡议始修锦山七百义冢。为五坛。遍祭重峰,霁峰诸公及其子弟幕佐。至于僧将灵圭。以为春秋常行之礼。而记其设坛颠末及诸公死事之迹。别为后序。于重峰先生事。特加详严而发挥之。丙子夏。拜义盈库直长。迁司宪府监察。呈病归。是年冬。虏贼猝入都城。 驾幸南汉。贼兵追围。国势危急。 教书自围中出来。先生再拜奉读。不觉失声恸哭。见者皆雨泣。方伯李公时昉勉先生为湖南召募都有司。先生时年六十八。且病矣。沫血洒泣曰为国效忠。吾素志也。乃驰书于玉果县监李兴浡,淳昌郡守崔蕴,前师傅柳楫,大同察访李起浡,前翰林梁曼容。告以举义之事。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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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梁克遴,赵日新等皆不谋而同。发文通谕列邑。言辞感激动人。从者如云兴而影从。先生先与门人及家僮百馀。至于砺山。其馀或输军粮。或载军器。或代战马。不日而会者五百人。丁丑正月。遂击牛而犒。束整部伍。先生中坐。语左右曰李起浡智勇过人。当推为大将。众曰诺。时先生背疮危剧。方委枕褥。握诸公手嗟叹流涕曰。余病不能奋身挺剑。坐募兵粮。当尽吾心。愿诸贤扶颠持危。以安 国家。又使人执酌而慰其军曰尔皆有父母妻子。荷戈从征。心虽可念。方今 君父之危。在于呼吸。肆乃臣民赴义之时。则尔等戮力。其往勉之。军卒益奋拳踊跃。酌已相揖送之。清州义兵将郑公弘溟闻先生疾剧。仰天太息曰天将病与。天将病与。贼酋肆猘。有谁冲突。国运孔否。将为奈何。先生募聚之粮。皆愿从输纳者为若干石。遂以王义成,韩贶等领送行军所。李起浡欣然语左右曰先生虽病不能振作。今日大犒万军。皆先生之力也。昨日斩贼九级。亦惟先生之策也。先生以为西路阻绝。邈然不问 两宫安否。泣血陈疏。使人从间道达于 行在。与隐峰安公无时不激慨下泪。居无何闻南汉不守。北首恸哭。因曰几百年礼义之国。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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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义士斩单于头。以雪天下之耻。即上疏斥和。辞义痛切。自后谢绝世事。戊寅还任实。语及时事。未尝不涕泣。庚辰 朝廷惜其去。特 命拜司宪府持平。辞不就。越明年壬午。自 上赐牌家后回文山。特书 崇祯年号于 传旨。以明尊周之义。先生恒坐不西向。燕中货物。绝不近身。尝草成一疏。以为我朝虽以强弱之势屈于人。而 大明之恩不可忘。请遣使从海路问候 天朝。以谢我情实。疏未上闻。南京已陷。号哭几绝。忠愤所激。遂病末疾。丁亥十月二十五日。卒于正寝。远近士大夫皆相吊。街童巷妇。莫不痛哭。门人制服者六十馀人。十二月十二日。葬于任实县沙谷子坐之原。从先兆也。后过墓者。必望拜而去。人无贤愚上下。敬服至此。岂无以也。先生禀刚毅之气。弘大之量。浑厚之德。济以问学。振濯植立。蔚为宗师。自少慨然有求道之志。博求经传。沂其渊源。于庸学二书。尤致精力。惟贤惟德。金精玉洁。学极其博而未尝自多。必问于人。知极其精而未尝自是。必质于人。深究性理。发尽归趣。纵论义理间。确乎其守。而毁誉不累于心。喜怒不形于色。神无方而动有常。不见其高而人不可及。不见其深而人不可窥。推其气节则比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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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之松柏。仰其风仪则爽如秋天之雕鹗。用之于世。则期以明堂之栋梁。宗庙之瑚琏。顾先生于富贵利达。其志泊如。而世知者寡。方先生之入侍经幄也。期于世者尧舜君民。未展其蕴而返身丘园也。行于身者程朱践履。晚岁有滔海之耻。而疏辞抗直。使堂堂 圣朝。永有辞于天下后世。其刚正忠愤之气。令人凛然发竖而气涌。惜乎其不能大究志业也。先生贞忠纯孝。既尽天诚。而教诲后进。成就人材为己任。一时义理事物体认明白之士。不问可知为先生门徒。如柳白石楫,李西归起浡,辛青坡二刚是也。先生凡三娶。高灵李氏参奉光辅女。节烈得全秉彝。惜其未育。光山金氏进士敬止女。咸丰鲁氏部将喜之女。鲁氏年五十四为未亡人。葬而庐墓三年。年八旬犹执奠仪。俱无子。以德谷先生讳承肃之十世孙景麟为嗣。说书公讳希嘏之五世孙。 崇祯处士讳日新之子也。景麟天资敦重。才艺明敏。受业于尤庵宋先生之门。尤翁尝称为孝悌纯粹人。娶平泽林氏议政府舍人献民之女。生四男。长有琏。次有玹,有琥,有瑗。先生积高畜厚。所以遗后者。其将无穷矣。盖其生前著述。亦不为不多。而中年厄于回绿。今所家藏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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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乎。使后之学者。无以考其用工之功也。书疏记序诗略干篇外。又以邑志及门人诸家所录附之。其为文爽剀明白。有如水落石出。源委深长。本诸六经。而出入诸书。骨气雄峻。机轴自别。不为蹈袭。信龟生于晚世。幸见遗书之存。熟闻长老之传。谨撮其梗槩如右。然岂敢曰悉阐其实德懿行也。更俟世之立言君子。有所裁择焉。
墓碣铭[陶庵李 縡]
余旧闻云壑先生赵公平。为湖岭间大贤。而生也后。其文章德行。感慕而景仰者久矣。今得黄云溪信龟所为状而读之。衡仲其字。盖蚤闻寒冈郑文穆公之风。而晚就正于沙溪金文元先生者也。公聪睿夙成。生三岁识文字。至四五岁作诗赋。八岁哭祖母。过期始进酒肉。稍长德器益高明。于书一眼而领十行。文穆公守咸安郡。大兴儒教。公以邑子。方童丱。秀出众中。文穆一见称奇之曰久闻参奉之有隐德。今见其孙有如此者。特加谆谆曰。吾于岭表。始见一人。本郡即赵之乡贯。而参奉举经明行修云。参奉之丧也。既葬而不赴举。文穆益嘉叹曰实得之士。郡有琴川书院。学者以百数。咸推公为首。大笑轩赵忠毅公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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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称公曰运启休明。天降伟人。其为人所敬服有如是矣。壬辰寇乱作。公顾谓同门人曰吾等虽林野儒臣。当此之时。岂无愤慨之义。乃与同志之士。举义入郡城。未几日为贼所逼。众皆星散。公仰天号恸曰纪纲已紊。人情已离。此将奈何。遂负两老携李夫人。西至鼎岩津。无舟楫。追兵迫近。夫人恐父子夫妇同日被害。即投江中流。公乃招魂归瘗于湖南云水之山。为文祭之。明年春。又有战功。乡党以是欲陈闻以褒。公往止之曰臣之为国。子之奉亲。人之常理。何褒之有。辄慷慨流涕曰 主辱臣死。岂忍见我国入于腥毡之域。虽登山入海。万无生理。而七旬父母。方委病枕。此鳏未可亡之。甲午奄遭外艰。葬而庐于墓下。号哭如初终时。萱堂定省。虽大雨雪。无敢小怠。丁酉募兵守龙城。累出力战。寻以母病还。移住金堤之九水洞。以三求名其室。铭曰心求正,友求贤,田求耕。既游溪门。退而与同德之友讲学。信从者众。公年四十一中进士。及昏朝废 母议起。公抗论鲠直。因逮囚岁馀。公谈笑如常。诸臣以为君子人即释。仍杜门自废。寻以无妄。为人诬告。又被逮。俄而见放。去之任实。庚申丁内忧。庐墓如外艰时。人以为孝思根天。癸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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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文元先生承 敦召。书问以出处之义。公答曰古之圣贤。知道之可行然后可立于其朝也。沙翁义之曰真益友也。公乃上章请复 宣祖朝旧臣。自 上嘉纳焉。甲子举义旅。与别将郑忠信合势诛适。扈 驾入城上疏。其略以孜孜圣学为言。 批曰实见忧国忧民之诚。良用嘉焉。除 昌陵参奉。连除黄山察访。皆不起。丙寅虏使来。公特立抗疏。乞斩其使。函首奏天朝。一世韪之。以为东方之汲老魏徵也。丁卯沙翁陈达。特拜公 世子洗马。是岁金人之侵。公檄倡义兵。入于公州。沙翁为号召使。辟公委以筹策。大小咨决。冬递授沙斤察访。黾勉之任。悉蠲邮敞。寻入诬狱。上素知其贤特原之。公自是益无意于世。深居求志。翛然衡泌之乐。居数岁。又除济原察访。公感激趍谢。及之官。倡义始修锦山七百义冢。为五坛。遍祭重峰霁峰诸公及其子弟幕佐。遂以为常。迁义盈库直长。移司宪府监察。呈病归。丙子之难。公为召募都有司。驰书于李兴浡,崔蕴,李起浡诸公。发文通谕于列邑。闻者感动。乃得精锐五百并粮饷。至于砺山。俄而闻南汉不守。北向痛哭。即上疏据义斥和。退居丘园。四年拜司宪府持平。辞不就。 上惜其垂老致仕。 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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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家后回文山。特书 崇祯年号于 传旨。以明尊周大义。公尝草疏。以为我邦虽力屈。而 大明之恩不可忘。请密遣使。从海路朝于南京。不及上而公已病矣。年七十九。丁亥卒。门人为之加麻者六十馀人。公考舜岁 赠司宪府堂令兼 经筵侍读官。妣 赠淑人昌宁曹氏。生员以天女。公凡三娶。高灵李氏。参奉光辅女。光山金氏。进士敬止女。咸丰鲁氏。部将喜之女。俱无子。以德谷先生承肃十世孙将仕郎景麟为后。号文山。性孝悌。笃志力行。尤翁尝推重。娶舍人林献民之女。生四男有琏,有玹,有琥,有瑗。公禀质刚明。制行纯笃。济以学力。忠孝为先。逮 国家起诸林下。待之以遗逸。延之以台端。正直不容。又遭时不幸。备尝险难。其所以动忍增益者。若将有为于世。而卒不能焉。此何天也。公未能忘世也。至节崇义。见于国乘野史。犹日星之昭昭。亘万古而不能易者。其惟公乎。公墓在任实县西沙谷子坐原先兆。后配淑人鲁氏附左。有瑗使其子镇恒来乞铭。镇恒有玹出而后有瑗者也。铭曰耸壑云松。横天秋鹗。于此数语。可以想见其气象。抑公有大。烈烈蹈海之心。老而益壮。噫公忠义得于秉彝。孝以为本。学以济之。鲁无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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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焉取斯。义理之勇。刚大之气。凛乎鈇钺。塞乎天地。我阐其幽。斯亦衰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