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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壑先生文集序 第 x 页
云壑先生文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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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以集名家者。指不胜屈。而率皆大章棘句。雕绘炳烺。如入波斯之市。无非悦目之珍。然夷考其实。则人或不如其文。有似和凝之自锓然。奚足尚哉。若云壑先生赵公遗集。总诗与文。不过若干沓。其为寂寥甚矣。然而考其世。则早自志学。抠衣于寒冈郑先生之门。晚而就正于沙溪先生。益究经传。华闻弥大。此其学问渊源之正也。竭力事亲。极其志养。移孝于君。倡率义旅。以勤敌忾。前后非一。而又当金墉之变。鲠直不回。此其忠孝之性。出于天者也。至若祀忠魂于义冢。以明纲常之正。痛城下之不守。志在入山蹈海。此尤气节之卓荦者也。然则公之为人。槩可想见。而不喜腐儒佔𠌫之学。故其所著述无多。又此裒稡出于三百年之后。宜其散亡而寂寥也。然其辞约而详。条通理畅。可谓有德者之言。曷可以寂寥而少之哉。后孙柄镛。要余题其卷首。屡以老病辞不获。强把笔而归之曰。云壑之稿虽略。云壑之学可测也。善观者因其木而知其山可矣。时著雍阉茂坤之下浣。恩津宋秉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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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前人云国之有忠义。犹天地之有元气。余观古今史传。若屈原之不忘君。鲁连之耻帝秦。汲黯之面折。魏徵之廷争。祖逖击楫。王尊叱驭。陶徵士赋归栗里。狄梁公瞻云太行。以及我东郑圃隐,赵重峰诸公。道学忠节。不愧古人。读至此未尝不掩卷击节中夜歔欷。又我咸安之赵。家世不尚仕宦以显。独以忠孝节义。为世名家。人无异辞。德谷,渔溪以下。一宗至十三忠。盖世之所无。顾不盛欤。族祖云壑先生。以不世之姿。禀刚正之气。擩染家训。服膺师傅。郑文穆,金文元两先生。为一世之儒宗。而先生早师文穆。继又就正于文元。备承心法之要。退与慎斋,尤翁。切偲讲磨。道义资益。华闻弥大。行将黼黻皇猷。羽翼斯道。而生丁不辰。世故纷纭。匹夫抗义。一木支厦。论英雄者。固不以成败为拘。然壬甲丁丙之际。运值阳九。而民国之祸极矣。先生义愤所激。每举倾众。虽未能系虏颈而犁王庭。烈烈之气。固已塞天地凛鈇钺。而蹈海之心。皎如出日。斩使之章。昏朝之疏。媲美魏汲。及夫遗逸同举。台端特 命。若将不负所学。而竟以直道不容。进退消长之几。抑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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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戊戌三月之旬。族孙性憙谨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