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二十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義門書記卷二十
         翰林院侍讀學士何焯
  前漢
揚雄傳正皇天清則兮度后土方貞師古注此乃自論已心所履行取法天地耳非也盖謂遭漢之隆天地寜非若原之天軌不辟
鳳皇翔於蓬陼兮豈鴐鵝之能㨗蓬陼蓬藋雜生之洲渚不能㨗於鴐鵝㨗速也當以上下語脉例之徒恐鷤䳏之將鳴兮顧先百草為不芳師古注言終以自沉何惜芳草而憂鷤䳏非也言何為畏其將鳴先自隕吾芳耶
仲尼之去魯兮(至)何必湘淵濤瀬進退去就自有中道孔子不用季桓子則去及康子召之則歸屈子亦可去可歸不當必期自沉也與折衷重華之語相應
孝成帝時客有薦雄文似相如者(至)奏甘泉賦以風
公元前48年
客謂王音文選注此客字指蜀人楊莊但雄所與劉歆書疑非真耳按成帝永始二年春正月王音三年冬十月皇太后有司甘泉秦畤汾隂后土諸祠則雄雖嘗為門下史及薦之待詔又别一人故自序曰客贊誤
相與齊乎陽靈之宫齊當作側加切
故遂推而隆之(至)黨鬼神可也賦家之心當以子雲此言思之無六義之風非苟為夸飾也其或本頌功徳反事侈靡淫而非則是司馬班揚罪人
參天地而獨立兮廓盪盪其亡雙此状登華之峻非如師古注所云合徳
蒙公先驅文選如淳蒙公髦頭晉灼曰此多説天子事如説是則此注中孟説為長
及至獲夷之徒二劉以為烏獲夷羿服䖍但此下更有羿氏控弦之文
洞穴洞穴具區洞庭潛行地底無所不通謂之地脉李善郭璞山海經得之
炎炎者滅(至)自守者身全此言丁傳董賢方將顛仆何足慕也
以為莫大於易(至)作四賦觀此可知方言子雲
不與四字可以子雲之真矣
公元18年
年七十一天鳳五年卒自莽居攝至此凡十三年子雲之節有慙龔生然夷之劉歆則失其平矣宋賢抑揚之論幾於夷跖要不孟堅此贊真實錄也
若使遭遇時君更閱賢知為所稱善則必度越諸子
 安溪云至韓文公司馬公曾諸公之論出而
譚之言果騐矣按推重始於張平子
儒林所聞相長上屬二千石顔注以所聞相長丞為句今按史記下有一者自當上出不悖為句也
而請諸能稱史記作而請諸不稱者罰是謂罷其受業太常請行帥敎之罰也若僅為弟子太常自擇二千石令與計偕奏請之有
施讎魯伯太山毛莫如少路厚齋宋景文公蕭該音義風俗姓氏混沌太昊良佐漢有屯莫如為常太守則此莫如姓非毛應作屯字音徒本反
伏生伏生濟南歐陽生伏生既以敎張歐陽生歐陽生又授兒寛鼂大夫所不知者雖十二三其弟子固有之者今文難通非以女子傳言故失之也
歐陽生寛又受業孔安國倪寛受今文安國古文之學自授都尉朝
孔氏有古文尚書孔安國今文字讀之因以起其家逸書起其家似謂别起家法司馬云起者謂起發以出也則屬下逸書
孟卿由是禮有大戴小戴慶氏之學此所傳戴氏禮皆謂儀禮十七篇
循吏漢興之初(至)稱中興焉紀吏治推本君相識其本矣
文翁數歲蜀生皆成就還歸(至)比齊魯假使文翁未久輙罷蜀生學成而歸孰奨勸之乎吏非久任無以責成功也
王成對言膠東相成偽自增加以䝉顯賞是後俗吏多為虛名宣帝燕昭事隗之意史家并書此語以窒元始以後上下相蒙之弊黄霸篇詳著張敞無非此指務在可否相濟為後法也
黄霸馮翊入財為官不署右職天材自當絶人然為良吏尚書未必不自不署右職激發成就之也
遂遵武帝法度刑罰痛繩其下武帝文景餘澤故天之報虐也在戾太子史皇孫凶終光怨異已而峻刑身歿而族赤人其可多殺哉
京兆尹張敞鶡雀(至)如指意為相而復以興化致自予不亦偪君耶此非若郡守逺且卑無所嫌也故一入即使侍中臨飭計吏不為丞相地耳霸徒知昔者以是襃賞乃欲屢試亦愚而不學
樂陵侯史髙(至)以霸為首霸為相功名固損於治郡時然宣帝所以任之者不越治郡之務其見待不如丙魏亦逺矣明察之主既久於位事無不習胥欲自攬威權大臣又皆後出新進豈復能虚已以聼哉舉太尉越職丞相無不統也此宣帝失言非其人霸受責而人不之恨耳
霸死後樂陵侯髙竟為大司馬史著此者宣帝欲恩自己出故霸死始用以實将相之官之任焉之語顔注謂其適事宜知其一也
遂王生曰天子即問君何以渤海(至)天子說其有譲說其有讓者宣帝之器淺也然厲精圖治良二千石共致於政平訟理元成以下能之乎是雖謂皆聖主之徳奚愧哉
公元前32年
召信臣奏請上林離逺宫館幸御者勿復繕治共張成帝建始元年秋罷上林宫館御幸者二十五所此用信臣所請非貢公事也
信臣年老以官卒按百官表徙中少府
酷吏郅都至則誅瞷氏首惡餘皆股栗誅首惡法之正史記誅字作族滅所以為酷耳本文首惡乃謂一郡首惡非指一家
匈奴患之乃中都漢法史記竇太后乃竟中都漢法今去四字匈奴所間矣
周陽由汲黯為忮(至)而由棄市君子司馬巧宦度外畜由使稔其驕恣終遇申屠凶徳相挺二子笑矣
趙禹亦不覆案官屬隂罪(至)以夀卒於家不覆案陰罪晚節獨以緩名為平此獨以夀卒也景帝時賊深者至武帝中為平感歎民生不幸深矣
義縱楊可方受告緡以為此亂民部吏捕其為使者捕其為使者即以氣陵之敗壊其功之智非能為民也
王温舒擇郡中豪(至)亦滅宗此張子髙朱子元尹子心所祖然此施之一郡發起耳目王莽當天下土崩乃欲竊用此術責效原渉使亦何所施其技哉
其時兩弟及兩婚家(至)而王温舒罪至同時五族
 此史家之以敘為斷也
楊僕敕責楊僕書此自當東越傳中雜此非史法
咸宣諸部都尉都尉史記作輔百官表有左右京輔都尉中尉當從史記
田廣明上封不害當塗侯轑陽侯蒲侯按魏不害當塗侯表云以捕反者淮陽胡倩侯與此互異蘇昌以捕反者故越王鄒起侯亦必公孫勇之而此略也
田延年子賓墨敗雖任刑罰以入酷吏則過
嚴延年韓盧之取莵也上觀下獲不甚多殺此謂宣帝雖尚法律然欲民無歎息愁恨之心非以多殺為能者也
尹賞紅陽仲兄弟元后傳紅陽侯立子臧姦猾亡命賓客為羣盗成帝使尚書責問司隸校尉京兆尹阿縱師古中後一說是也
安所求子桓東少年塲古詩結客少年塲本此蓋所以為戒
贊雖酷稱其位矣稱其位者歸咎於之者也本馬遷之微辭
貨殖師史雒陽街居在齊秦楚趙之中街居當如孟說街巷居民在中小顔注居在諸國之中為優然以為要衝之所若大街衢疎矣
任氏善富者數世善字從史記屬上為讀下文然乃可結上更起顔注非也司馬貞曰謂買物必取貴而善者不爭賤價
故秦楊以田農而甲一州田宅隃制六條所取漢法嚴安得容此孟康注非也史記田農拙業而秦楊以蓋一州不過言其因力田致富一州以下數句例之自明
又况掘冢搏掩史記博戲惡業也而桓發用之富則搏字當為博如師古後説
游俠傳自與殺身成名季路仇牧死而不悔也此言游俠謬託季路仇牧班生季路仇牧為可少也華嶠失其本意以不殺身成仁之為美疎矣哉
成帝時外家王氏賓客盛王氏用其謀議卒以代漢然則孝武切齒不亦宜乎
萭章石君家破(至)萭氏反當以為福耶此亦所以避禍
樓䕶假貸(至)一日百金之費此即樓䕶假貸将以遺宗族耳顔注稍紆回
陳遵河南太守(至)臣請皆免以雄(才)處莽代酒亦有托而逃者也然此奏不以崇廢如者不亟彈治嵇阮之禍豈待晉哉
原渉天下殷富(至)以定產業容其受亦所以勸亷
以為前讓南陽賻送(至)周閣重門巨先能知守身之為孝則無此得已不已之舉
佞幸淳於長愛幸不及富平侯張放常與臥起俱為微行出入附見張湯傳後不入佞幸者以張純復顯建武中然不掩其惡所以不失為良史
董賢丞相孔光御史大夫(至)立拜兩兄子為諫大夫常侍寧為王嘉死毋為孔光何堪史家如此描畵貽笑千載
即日與妻皆自殺惶恐夜葬周禮司烜氏注司烜掌明竁罪人夜葬歟疏云以司烜主明火夜事既令掌之則罪人夜葬可知曾子問云見星行者罪人夜葬之事也
翼姦以獲封侯翼姦謂輔翼孫寵息夫躬
賢所厚吏沛朱詡(至)以它罪擊殺朱詡可配云敞惜乎所事非人漢人尚氣不知義者多也
匈奴傳自代竝陰山下至髙闕為塞而置雲中鴈門代郡自代至陰山慿嶮為塞故趙獨不築長城
馬肥大㑹蹛林師古鮮卑之俗自古相傳秋天之祭無林木者尚竪柳枝騎馳三周乃止此其遺法金源射柳但不於而於夏五月
小者軋軋之義似當從如淳
於是冒頓敗走(至)見其羸弱即上所謂善為誘兵以包敵此蓋冒所長
為書使使遺髙后曰(至)以奉常嫚書報書詳載傳中不為失體然不史記直削去之也
公元前30年
其三年夏匈奴右賢王入居河南地為㓂前此匈奴復得陽山北假地至是乃入居河南地故十四年單于合十四萬衆大入遂至彭陽
於是文帝中尉周舍(至)以備胡㓂此専以備右賢王也及置朔方河西四郡無事此矣
於是漢使三将軍軍屯北地(至)漢兵亦罷文帝大發兵者再終不逺追出塞
公元前29年
其明年衛青復出雲中以西(至)築朔方大軍擊其西出匈奴不意漢都長安既取河南地隔絶天險安有㷭火甘泉之患哉
公元前28年
其明年春漢遣衛青六將軍十餘萬人朔方髙闕
 再西衛青傳云大行李息岸頭侯張次公將軍
右北平牽綴其東也
公元前27年
其明年春漢復大將軍衛青六將軍十餘萬騎再出定襄百里匈奴復遣大軍單于北出信敎于益絶幕誘罷漢兵徼極而取之此後匈奴不出
公元前26年
明年漢使票騎將軍去病萬騎隴西焉耆千餘里遣票騎擊其西春小嘗之發兵
漢使博望侯李將軍廣右北平匈奴左賢王
將軍擊其東
漢使票騎將軍迎之昆邪王殺休屠王并將其衆降漢凡四萬餘人票騎再西前斬三萬級此復降四萬人右王不能軍矣後出代攻左王首虜七萬餘人左王不能軍矣冒頓之盛控弦之士三十餘萬於是幾耗其種之半偉矣哉
大将軍票騎将軍去病中分軍大将軍出定襄票騎將軍出代咸約絶幕匈奴昆邪來降西方無復匃奴故兩軍皆東大将軍單于票騎左賢王
北至寘顔山趙信城而還直北
票騎之出代二千餘里與左王接戰漢兵得胡首虜凡七萬餘人左王将皆遁走迤而東先解右肩復斷左臂票騎之為也
單于終不肯為㓂於漢邊休養士馬習射匈奴休養士馬漢計顧出其下乎使漢武衛霍大舉之後即有輪臺悔復修文景之政則六月之雅繼美三代
公元前25年
其明年漢使師将軍將三萬騎出酒泉(至)不利引歸
 匈奴遠徙漢兵疲極寒苦水草之地兵
食亦不能盡達不致人而致於人宜乎無功
廼更謀歸漢使不降者蘇武馬宏等馬宏姓名頼此傳不沒
公元前24年
明年匈奴左右部二萬騎為四隊(至)漢無所失亡
馬邑啟釁以來漢之得䇿未有如此役者
右賢王犁汙王四千騎分三隊(至)大破之二萬騎分四隊猶以勢分力弱為漢所敗况分四千騎為三隊乎匈奴既數困國中亦無一知兵者宜其漸為漢所臣服
使長其衆居右地 右地疑作左地
郎中侯應邉事十條一字不可遺忘侯應材未減朝錯也
莽将嚴尤諫曰(至)且以創艾胡虜賈讓治河嚴尤禦胡所陳三䇿百代龜鑑五難字字洞見兵勢侯應邉備不可足以匹敵合之趙充國金城留屯便宜十二事略盡制禦外夷要務蔡邕鮮卑事云守邊之術李牧善其略保塞之論嚴尤申其要前賢重之如此
贊該本末表裏立論如此良史
賦斂行賂不足以三軍之費後世議和議欵不出一語
是以聖王禽獸畜之(至)蓋聖王制御蠻夷常道
嚴尤三䇿皆包於數語之中
兩粤趙佗其衆半羸史記作其西甌駱祼國則羸者臝之譌也顔注非
先王言事天子(至)亡國之勢也錢俶恨不早聞斯言然天子其肯但已乎故曰日月爝火
無諸揺姓騶氏史記徐廣曰騶一作駱然則甌駱之名其以此
閩中故地都冶朱育傳漢滅東越以為冶之為縣在國滅之後又其民盡徙故領於會稽東部都尉史因後日名書
朝鮮傳自始燕時嘗略屬眞番朝鮮為置吏築障箕子之後已滅於燕矣
使馭刺殺何者朝鮮禆王渉何多事邊計以為
三方之開皆自好事之臣此已為隋煬帝唐太宗窒其流矣
西域西夜國王號子合王後書云西夜國一名漂沙漢書中誤云西子合一國各自有王
烏孫國使者烏孫迎取聘先迎取則是貪得馬驘此舉辱國莫大
上林中學烏孫先是細君語言不通悲愁故學烏孫而後遣嫁
使者案行溝洫志令齊人水工徐伯表注謂表記之今之竪標是
雖不指為漢合於討賊以為堅守都尉因而旌之則恩威歸於
烏孫分立昆彌後漢憂勞無寧烏孫之事以蕭望之為當史家終書此語為誡深矣
贊通西域城郭諸國與收河南地朔方郡及開河西酒泉之地不同乃聽一時浮說勞敝中國無實效者也此贊亦洞悉備邊長計當與匈奴傳贊竝書御屏唐太宗不熟復之耳
是以末年遂棄輪臺之地而下哀痛之詔豈非仁聖之所悔哉其去隋煬帝一間耳特養民五世徳澤深厚楊氏簒盜得國峻刑强刧天下可比武帝天資尚異煬帝愚愎頼有晚節之悔故漢存而隋亡然史家備書之亦足以萬世烱鍳矣
雖屬匈奴不相親附(至)亦何以尚起處乃敘當時廟筭之誤至此孟堅始斷以已意而光武所以得異於孝武所以失示後人謹守此意勿復蹈前漢覆轍
外戚孝惠張皇后公主配帝皇后楚成無别是以不沒漢承秦後有夷風焉妻其自出
少帝恒山淮南濟川王皆以非孝惠子誅獨置孝惠皇后前所立者自吕后時幽死云少恒山恒山王一人吕祿女亦竝誅故云獨置孝惠皇后
孝武衛皇后起更子夫尚衣軒中得幸師古曰軒謂軒車長廊有窗而周廻者曰軒此軒中盖屋豈有宴飲時上更衣者乎
孝武李夫人大将軍霍光縁上雅意李夫人配食
何不鉤弋乃使倡祔廟乎漢大臣寡學至此
新宫延貯新宫即設帷帳
孝昭上官皇后有詔外人侍長詔使主故燕王旦得為請爵號此霍光不學失之始也
后年十四五云(至)立孝宣帝觀廢昌邑時言動后亦明智成信昭帝之匹也
公元前74年
宣帝即位太皇太后元訛為宣當如劉原父
孝宣霍皇后上亦寵之(至)昌成君者為平恩侯宣帝深沉如此
元王皇后家凡十侯元后傳云後又封太后姊子淳于長定陵侯王氏親屬侯者凡十人師古中後說是
孝成趙皇后御史中丞御史中丞殿中蘭臺周禮小宰掌建邦之宫刑以治王宫政令凡宫之紏禁鄭氏曰若御史中丞蓋漢宫中事皆御史中丞掌故用其印封
不當時固爭(至)此臣所深痛也但當申明數語如王尊之劾匡衡尊號已定趙氏已稱太后
孝元馮昭儀禱祠解解禳而解之也師古音懈非張由以先告(至)徙合浦云平帝初立但罪張由史立不聞追復宜鄉爵邑及孝王后中山太后之號蓋以王氏自鳳廢野王與馮氏亦有怨故也使宜鄉侯平帝時尚在必為莽所深畏亦夷滅不能一刻緩矣
中山衛姬莽欲顓國權懲丁傅行事懲丁傅者太后之意假以顓國權者莽之私其後不惜一宇益堅太后委仗盡夷衛氏而孝平遂在莽股掌之内無所忌矣又令共王祭祀絶廢謂徙定陶王景為信都王
公元前14年
元后孝元皇王莽之姑也獨提王莽起筆力髙以太后崩後十年兵誅為全傳首闗鍵
太后從弟樂衛尉宏子侍中音獨側聼知章言以鳳音語鳳此人之情也勸之以退而不貪副相之寵則庶乎君子
初譚倨不肯事鳳而音敬鳳卑恭如子鳳宗子音可以傲乎譚本庻孽恩澤得封倨不事内行先衰使得秉政凌侮同列結怨天下先丁傅而敗矣史家之言固不可徒知其一也雖然音敬鳳不為非若音子舜之於莽則又昧弑父與君亦不從也之義
諫大夫楊宣上封楊宣之言固屬婦人之仁然使哀帝不任董賢倉卒之際王氏無以乗時竊柄則留一二人以娯東宫何嘗厚道
協於新室故交代之際室字疑衍宋祁熙寧監本作協於新淳化作新室按此黄氏麻沙本所載然宋景文公卒於仁宗時遺奏請擇宗室匕鬯之主安得熙寧監本耶姑存此說以見宋本固有與予意同者矣
少子丹為中太守後書王丹别是一人
公元5年
王莽後漢張衡以為王莽本傳但應載簒事而已至於編年月紀災祥宜為元后本紀此說非也居攝以後不復禀承元后非産祿當吕后之時可比元始五年以内雖曰元后臨朝政由出然平帝非子宏等可比遽以元后著紀又奪漢太速唯云更始居位無異光武初為其将然即真宜以更始之號建於光武之初斯則為編年之史者當參取孟堅律歴志大書更始帝光武之前已不其實矣然更始倉猝本因伯升光武之資光武非假更始爵位士馬以立基本昆陽既摧百萬之衆三輔響應而迎更始更始不克負荷以致赤睂復亂故都焚蕩園陵殘毁光武綏輯河北不赴徵卒能興復炎祚克家之子髙文為重則不得不貳於更始可以告諸皇天后土無慚徳也
使迎中山王奉成後是為孝平皇帝敢不哀帝置後而以孝平上繼成帝羣公於此無能奸臣之萌者何怪馴至攝位即真廢漢為新也
安後復徵召之安後國家少安之後師古注安猶徐也恐非
令公舍人賞賜皆倍故百姓家給人足内使上自羣公下而舍人皆知附莽為利乃復益樹黨使四海皆頌慕之上尊宗廟(至)無所不施上尊宗廟謂奏尊元帝髙宗以謟惑太后下施恩澤以明自言願百姓家給空言飾讓示信衆庻
欲以虛名太后(至)愛身為國太后亦與莽俱化共相為偽
莽復自白博選衆女與前受安漢公號同術
藉假遺詔(至)其不難八句虛設丁傅董賢不然之罪以張大功遂誣往寃者言平帝必因馮太后不得立也
晏平仲不受輔齊之封左氏春秋傳襄二十八年齊慶氏亡與晏子弼殿其鄙六十不受
使者廹守自殺死者百數海内震焉先以恩結復以威震
平作二旬庻殷平作當為㔻也
元始五年五月庚寅九命之鍚策潘朂九鍚文合竦奏與此䇿為之
子午道杜陵直絶南山徑漢中通梁漢道者即莽所為前說是也不當竝舉在宜慶二州界者耳劉奉世盡非之又誤
泉陵侯劉慶上書(至)宜如居攝請發平帝當陽之日然則雖幼而常年被疾其見鴆於莽無可疑者
徵明禮者宗伯鳳等與定天下吏六百石以上服喪三年雖曰欺偽然臣為君服喪三年元始後嘗議行之矣
太保舜謂太后事已如此無可奈何沮之力不能
至此明目張膽孤兒寡婦之吭而奪之
武功縣為安漢公采地武功縣漢光光武皇帝受命中興之祥
三月己丑宣帝元孫嬰為皇太子號曰孺子先為攝皇帝而後立嬰不復令有君臣之分也又止立為皇太子不正其君之名則予奪
安衆侯劉崇與相張紹謀曰(至)海内必和創舉大義者自長沙之後卒歸舂陵天命之矣
王邑孫建等八將軍義分屯諸闗守阸塞不遽與戰竊用蓨侯制呉楚之䇿也
莽母功顯君死意不在哀令太后詔議其服自古權奸貪位奪情王莽前朝羅彛正趙汝師之流不知引以為戒
漏刻以百二十為度亦用夏賀良偽書
公元23年
莽至髙廟拜受金匱神嬗莽欲即真亦何事此蓋亂賊之尤鄙晻者後又求興盛以實之致豐歆羞與等列腹心先敗不待地皇四年董忠王渉之謀也
十二月朔癸酉建國元年正月之朔魏曹叡景初元年改用建丑之月為正凡三年而子芳嗣魏位改元正始復用建寅之月為正雖以叡忌日正月為辭其亦以莽嘗自謂代漢得地中覺而改耶
莽策羣司曰凡誦莽及莽䇿命羣下之辭皆可從刋削固不免於記緐志寡也
徳祥發於漢三七九世之後孝惠孝文一世哀平一世蘇林注謂九天子非也
五威將乾文車(至)服飾甚偉莽侈然逺追唐虞五威服飾稱名三苗妖誕
拜爵王庭謝恩私門者祿去公室政從亡矣莽深畏備其下故有六條
初設六筦之令(至)乗傳酒利即真一年後當四方無虞桑孔壹切苟且丐奪之政已無所不用其何以
甄豐劉歆王舜為莽腹心(至)皆驛車載其屍傳致云
 諸人之始止以不得之太后故借附莽以速化
時利合耳實亦何甘為莽北面不知大權既盡入莽手諸人安能禁其簒奪一朝隙開自相屠生為叛賊死為愚鬼始不以正何望有終
先是莽恐河決(至)故遂不堤塞事事期以利已百姓不附
以新為心後又改心為信此古音信與新同之證
公元407年
予以二月建寅節行廵狩之禮(至)行廵狩之禮莽至明堂猶横摉五日况肯出行萬里耶皆虛為此文以示墜典無所不舉又借臣下之言輟行仍言天鳳七年當出上下相䝉益彰姦偽而乃愚蔽之甚私喜其術者南北五代所以多故
州長一人州長周官與前州牧虞書不同劉奉世以為衍州字者誤也故下文亦稱六州
誠恐一旦不保中室中室即前王路堂後閤更衣中室也時臨出在外第故云不保中室舊說則李竒猶近之
夫三皇象五帝三王五伯四語蓋古有是言而莽引之不謂宋人從而祖述不已
更始將軍史諶將度渭橋散走諶空還史諶其後妻之父故莽信而使將不明其能戰與否
公元20年
時莽紺袀服袀是戎服與均同杜預戎事上下同服按地皇元年令郎從官皆衣絳當嫌漢家尚赤故其服獨止為紺也
敘傳楚人謂虎班其子以為師古曰子文之子鬭班亦為令尹春秋傳作般與班同非殺令尹子元申公鬬班
沈湎於酒微子所以告去也式號式謼大雅所以流連沈湎語對引滿舉白式號二語對談笑大噱
慶未得其云已師古注慶發語辭又云人之餘慶資以積善三行之内前後異解
若胤彭而偕老兮訴來哲通情死而不朽不啻彭老之夀可以百世後之人也注非
賓戲此文更簡十之三使不徒以詞勝則起人意矣時闇而久章君子之真也此本禮記中庸闇然日章也注非
述髙紀罔漏於楚謂陳勝項梁首難竝起亡秦師古注謂髙祖漏楚之罔迂謬甚矣
項氏畔換注中孟說
述惠紀髙后罔顧天顯謂殺三趙王及燕王
述元紀優繇亮直師古亮直朱雲也按朱雲事在成帝時注誤
成紀孝成煌煌(至)如圭如璋徒稱其儀貎則爽徳可知
溝洫志商竭周移(至)北亡八支此敘獨謂九河之亡在秦漢之間其說近之
述酈陸朱婁叔孫禮義創義疑作儀
述景十三王傳承文之慶長沙之後光武中興中山之後昭烈分鼎皆文之慶也
趙充國辛慶忌營平皤皤立功立論言其言并可為萬古法也
魏相丙吉天誘其衷慶流苗裔言吉之保全宣帝天啓之也
述蓋諸葛劉鄭母將孫何傳寳曲定陵有立有立志謂不撓鍾廷尉鍾威不入關卒收之非若寳之言及杜穉季氣索
蕭望之傳見石許見躓於石顯史高許字不經校勘之過或本史字傳寫
述宣六王楚孝惡疾馮昭儀傳注中言平帝幼被眚病不謂楚王囂也注非
昭而不穆謂哀平皆後成帝不相傳世
西域總督郭總督二字本此故前代邊境乃稱之
 
 
 
 義門書記卷二十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