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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x 页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疏
疏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0H 页
请斩金晬,曹大坤等。(壬辰)
伏以国运不幸。岛夷匪茹。浃旬之间。拦入神京。 銮舆霜露。 庙社风尘。自吾东以来。凭凌蹂躏之祸。孰今日惨也。臣等学昧军旅。既不得敌忾于侵疆之始。道途阻梗。又未效归市于踰梁之后。怒胆徒张。空拳犹奋。危楼北望。吞哭西悲。伏承地维已尽予将何归之 教。拭泪奉读。哀音在耳。拊膺呼天。恸加一倍焉。呜呼。今日甲兵非不犀利。城池非不固深。刁斗一警。土崩斯作。遽使二百年基业。危若缀旒。亿万姓旄倪。举为枪戮者。固有其田。而西天渺渺。南土路绝。 殿下虽圣明。岂能尽烛于万里之外哉。臣等请以乱阶之所作。事势之将乖者。为 殿下陈之。伏惟 殿下留听焉。呜呼。监司一道之主。节度三军之帅。寄之以训民鍊卒之任。责之以临机制敌之方。则军民利病。国家安危。未尝不系于此。此岂偏猜自用。恇怯昏耄者。所可堪哉。本道监司金晬。罔念海岳之重。只惜丝发之命。当东莱
伏以国运不幸。岛夷匪茹。浃旬之间。拦入神京。 銮舆霜露。 庙社风尘。自吾东以来。凭凌蹂躏之祸。孰今日惨也。臣等学昧军旅。既不得敌忾于侵疆之始。道途阻梗。又未效归市于踰梁之后。怒胆徒张。空拳犹奋。危楼北望。吞哭西悲。伏承地维已尽予将何归之 教。拭泪奉读。哀音在耳。拊膺呼天。恸加一倍焉。呜呼。今日甲兵非不犀利。城池非不固深。刁斗一警。土崩斯作。遽使二百年基业。危若缀旒。亿万姓旄倪。举为枪戮者。固有其田。而西天渺渺。南土路绝。 殿下虽圣明。岂能尽烛于万里之外哉。臣等请以乱阶之所作。事势之将乖者。为 殿下陈之。伏惟 殿下留听焉。呜呼。监司一道之主。节度三军之帅。寄之以训民鍊卒之任。责之以临机制敌之方。则军民利病。国家安危。未尝不系于此。此岂偏猜自用。恇怯昏耄者。所可堪哉。本道监司金晬。罔念海岳之重。只惜丝发之命。当东莱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0L 页
城陷之日。观望于密阳。及梁山兵败之际。退缩于灵山。贼屯百里。夜渡江右。朝焉草溪。暮而陜川。遁身山邑。惟恐不深。守城良谋。反以为迂。传檄列城。出阵于外。元帅而尚如此。则守令之鼠窜。固其所也。兵使曹大坤。素乏屏翰之才。加以老聩之甚。拥众自卫。无意讨贼。梁山被围。声若赴援。而一望商船。曳甲惊走。金海大府也。易守难陷。而逗遛一舍之外。恝视不救。兵营巨镇也。金汤可凭。而自弃百雉之险。经越他境。帅溃军散。魂遁神丧。望风先奔。目未见倭。主将又如此。则剧贼之长驱。势所然矣。此不但臣等痛深次骨。所不与此辈同国。虽在穷巷之中愚夫愚妇。莫不䀌(一作衋)然而愤郁者也。呜呼。往者已矣。言不可追。方来切迫之势。有甚于此者。安敢自默于天日之下。坐视垂亡之急。而不陈转危之策乎。盖自边徼失守。师宰遁窜。军民四散。潜伏山薮。而贼势鸱张。一向冲斥。无复有着手处矣。幸而左监司金诚一。衔命南来。志切恢复。招谕远近。激以忠义。陜川郡守金沔,幽谷察访郭再祐。誓心白日。期洒国耻。奋起乡曲。倡率同志。纠合遁散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1H 页
之卒。申以死长之义。窜身者执手而响应。闻风者继义而蜂起。各自召募。得众千百。或截溯江之贼。或剿据域之魁。伏弩要冲。捷音屡报。豨踪以之而渐衰。豕突由是而顿挫。军声日振。兵力稍强。自江以西大小六七邑。免被兵燹。为今日之即墨。恢复根基。因此可立。而晬身负重罪。自知难逭于常刑。义亏偷生。又恐见摈于物议。惭己无可贯之效。忌人有垂成之功。欲植私党。以坏义旅。罔 上行私。无所不至。龙仁之北也。六万之众。自溃于五贼之来。有何献俘之功。而饰诈诬奏。使不杀一倭之金(名缺)。亦受懋赏之典。至于星州牧使李(名缺)。政苛猛虎。役烦工筑。弃城匿山。剥民犹甚。威制义兵。百尔谋害。而斧钺之请。不加此辈。褒奖之奏。反欺 天听。树党济私之形迹。终始败露。安得以一手掩众目哉。(二字缺)之罪。皆曰可杀。人无异辞。而晬以族党私之。薄请白衣之罚。不示义刑之快。旧恶未惩。新 命又申。不易赵权之旄。仍授李汉之銊。适使两穴苟活之徒。无所忌惮。而一旅倡义之士。不得自制。势甚矛盾。大事将去。此臣等所以扼腕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1L 页
腐心者也。呜呼。一豺狼当道而众狐狸媚之。一魑魅瞰室而百奸鬼附之。声气相求。理势固然。晬畏再祐之传檄。拥数千之精锐。一区咸阳。为已巢穴。媢嫉义士。百计阴中。指喉鹰犬。务行脑臆。于是而若晋州牧使金(名缺),宜宁县监金(名缺),前县监金 ▣(一作名)缺 辈争望风旨。恣义忌克。雠斥义兵。殆无馀力。噫一人妨贤。犹足以偾国。况今雄唱而雌和。列郡滔滔。则兴衰拨乱。恐无日矣。呜呼。匡复国家之机。在于岭南恢复。岭南恢复之责。系于诚一。无诚一则无义兵而且无岭南也。今也诚一祇奉 纶音。渡江而东。邪党张旺。义旅摧沮。有如大川乔岳。龙亡而虎逝。九仞之功。将亏于一箦。今日之事。岂止恸哭流涕而已哉。臣等之意。以为方面之任。虽分左右。而讨贼之势。固无彼此。已下之 成命。踪不可收还。使之兼察左右。奖励义募。此实任专责重之道。而转危之机。亶在于此矣。呜呼。刑赏之道。在于信必。而赏宪之施。不可异同。大坤之罪。均于李(名缺)。而一斩一仍。金晬之罪。浮于李(名缺)。或黜或否。吞舟漏网。阴翳蔑贞。此实臣等所不解。而物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2H 页
情之所共愤者也。噫大坤退劫。自有其律。如晬负国循私。蒐惹(一作慝)害义。宋之秦桧无以加矣。此而去之则可以存楚。此而不去则难以复汉。兴亡之机。于是乎判焉。伏愿 殿下洞照日月之明。特施雷霆之威。不使(二字缺)之辈独伏其罪。而使(三字缺)等亦被显戮。则人心自扶。义气益舒。重恢之望。指日可待矣。臣等俱以南人。论列道主。有乖不非之教。难逃出位之责。只以事关宗社。机决存亡。区区小嫌。顾不暇避。奋陈东斥邪之义。效胡铨诛奸之请。缄疏万里。冀达 行在。伏惟 殿下勿以刍荛为鄙而垂察焉。臣等不胜激切屏营之至。
乞归扫坟
伏以臣以岭南人。父母坟茔在咸阳地。臣蒙 恩登第之后。即当展省。而旋授本职。不得任意下去。人子之情。极为闷迫。伏愿 圣明俯察微恳。特 命给暇。俾得依例归荣。不胜幸甚。臣无任恳迫兢惶之至。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启
上刘都督(綎○癸巳)
乞归扫坟
伏以臣以岭南人。父母坟茔在咸阳地。臣蒙 恩登第之后。即当展省。而旋授本职。不得任意下去。人子之情。极为闷迫。伏愿 圣明俯察微恳。特 命给暇。俾得依例归荣。不胜幸甚。臣无任恳迫兢惶之至。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启
上刘都督(綎○癸巳)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2L 页
朝鲜国庆尚南道咸阳儒生某等。诚惶诚恐。谨以箪肴壶醪。稽颡再拜。仰呈于 天朝钦差御倭总兵都督佥使大人麾下。伏以丑虏肆桀骜之凶。自分铓刃之血。王师副云霓之望。敢缓箪壶之迎。物难薄于幡壶。诚则笃于呦鹿。恭惟总兵大人。胸中龙虎。袖里风霆。王于出征。特承制阃之命。师以不次。期效敌忾之忠。指挥而神明助威。阖辟而贼奴破胆。奏三捷于谈笑。定两京于须臾。春秋书来盟。鲁人犹望高子。吾民免左衽。齐国受赐夷吾。欣闻车马之音。孰叹旄丘之葛。致僖公之定位。泽深东溟。使卫国而忘亡。功高北斗。况清德照入耳目。而赤心置我腹中。却和议为进取谋。岳爷之忠愤可见。耕渭滨永久留计。孔明之神算斯存。乘蛟穴压卵之机。镇猛虎在山之势。无远迩咸思粉骨。有血气谁爱杀身。诚旷世之嘉谟。实无前之宏烈。吾知八莒洛东之留营。永作千秋岘山之遗爱。呜呼。算有奇正。谋宜卷舒。言可执于有禽。帅帅既属于长子。祸必遗于放虎。薄伐宁缓于太平。盍审天人之叶从。早示扫荡之雄度。中国益尊。无唇亡齿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3H 页
寒之患。外夷自别。有陛重堂高之安。伏念生等惟莒馀城。孑遗残命。主辱当死。北辰有临。帝秦何生。东海不远。痛黎国之板荡。泪几洒于西天。望襜帷之盛仪。喜难裁于今日。中心所爱。何日敢望。曷饮食之恭。陈菲薄之品。非谓献也。但表滓贱之忱。
以持平避嫌(戊申)
掌令李绥禄。欲论史曹佐郎任兖。臣与执义尹𪰙。问其论列之目。则多有粗鄙云。臣答以粗鄙之事实所未闻。且臣之私意。以为无故铨郎。一朝论劾。外间闻之。亦或疑之。谓之倾轧之端复起云。则当此朝廷不靖之日。末或不为慝起之一助。以后日更议为辞。至于今日当坐。臣适得胸腹痛。不能进参。李绥禄又以此事。简通先到于臣。臣以面议处之。恐似无妨为答。臣之前后辞意。如是而止耳。今见李绥禄避嫌 启辞。以臣颇有救止之意。臣空疏谬妄。不见信于同僚。显被诋斥。岂可仍冒。请 命罢斥臣职。
以持平避嫌[再启]
李绥禄当初欲论任兖。臣猝闻此言。莫知端倪。
以持平避嫌(戊申)
掌令李绥禄。欲论史曹佐郎任兖。臣与执义尹𪰙。问其论列之目。则多有粗鄙云。臣答以粗鄙之事实所未闻。且臣之私意。以为无故铨郎。一朝论劾。外间闻之。亦或疑之。谓之倾轧之端复起云。则当此朝廷不靖之日。末或不为慝起之一助。以后日更议为辞。至于今日当坐。臣适得胸腹痛。不能进参。李绥禄又以此事。简通先到于臣。臣以面议处之。恐似无妨为答。臣之前后辞意。如是而止耳。今见李绥禄避嫌 启辞。以臣颇有救止之意。臣空疏谬妄。不见信于同僚。显被诋斥。岂可仍冒。请 命罢斥臣职。
以持平避嫌[再启]
李绥禄当初欲论任兖。臣猝闻此言。莫知端倪。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3L 页
窃意以为铨郎重选。一朝论之。实非细事。近来倾轧成风。朝著不靖。若或因此而为惹起之助。则亦所可虑。不如从容更议。务为镇定之为妥也。李绥禄亦以为然而罢会矣。翌日本府之坐。以臣病不进参。为之不坐。李绥禄以此一事。简通于臣。臣以后坐面议处之。恐似无妨为答。李绥禄先自引避。诋斥臣颇有救止之意云。而玉堂处置两出之矣。今见李绥禄再避之辞。大槩以显被同僚诋斥。玉堂两出为言。臣不敢偃然仍冒云云。
请治山陵都监官(戊申)
臣等伏见穆陵看审 启下单子。则丁字阁雨漏不止一二处。陵上陵下并不治水道。雨潦瀑注穿成十三穴。崩损十馀尺。至于两边草席杂物全不净理。 因山完役。才过一月。而其有颐处。如是之多。为 君父送终。此何等大事。而为都监者。初不尽心。致令如此。须无必诚必敬之意。该曹所当据礼奉审。汲汲修理。而敢以私相听闻之说。执称弥月湿漏。其势或然。若经岁月。自无其患。汎然回启。欲令郎官检饬修治。有若轻
请治山陵都监官(戊申)
臣等伏见穆陵看审 启下单子。则丁字阁雨漏不止一二处。陵上陵下并不治水道。雨潦瀑注穿成十三穴。崩损十馀尺。至于两边草席杂物全不净理。 因山完役。才过一月。而其有颐处。如是之多。为 君父送终。此何等大事。而为都监者。初不尽心。致令如此。须无必诚必敬之意。该曹所当据礼奉审。汲汲修理。而敢以私相听闻之说。执称弥月湿漏。其势或然。若经岁月。自无其患。汎然回启。欲令郎官检饬修治。有若轻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4H 页
歇者然。尤为骇愕。请 山陵都监提调都厅。并命罢职。当该郎厅监役官拿鞠。礼曹堂上色郎厅推考治罪。
请罢冬至使臣等
回还冬至使臣等。未受赏银之前。遽先辞 朝。已失事体。反以留馆厌苦之故。至于呈文提督。辞意勃慢。多有激怒未安之语。(二字缺)以下亦不能堪。提督嗔责。势所必至。小邦陪臣不体 圣上事大之诚。以致处事颠倒之至此。物情骇愤。久而愈激。道途(二字缺)。有不足计。决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并函 命罢职。
持平肃辞后。仍避嫌乞递。
臣顷忝本职时。有连与德礼父子相讼。臣与同僚大司宪赵挺,掌令尹铣。据目前所见及前讼决得立案。谓连瞒䜣而刑一次黜送。此间曲折。已陈于前日避嫌 启辞中。今不复更渎。最后刑曹入 启公事。连父子推诘得实。将移 王府云。其时大司宪赵挺,掌令尹铣。皆以此避嫌递差。臣则以身病方重。已为再告。不得与同僚一时引避。呈漏例递。兢惶待罪。若无所容。今者
请罢冬至使臣等
回还冬至使臣等。未受赏银之前。遽先辞 朝。已失事体。反以留馆厌苦之故。至于呈文提督。辞意勃慢。多有激怒未安之语。(二字缺)以下亦不能堪。提督嗔责。势所必至。小邦陪臣不体 圣上事大之诚。以致处事颠倒之至此。物情骇愤。久而愈激。道途(二字缺)。有不足计。决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并函 命罢职。
持平肃辞后。仍避嫌乞递。
臣顷忝本职时。有连与德礼父子相讼。臣与同僚大司宪赵挺,掌令尹铣。据目前所见及前讼决得立案。谓连瞒䜣而刑一次黜送。此间曲折。已陈于前日避嫌 启辞中。今不复更渎。最后刑曹入 启公事。连父子推诘得实。将移 王府云。其时大司宪赵挺,掌令尹铣。皆以此避嫌递差。臣则以身病方重。已为再告。不得与同僚一时引避。呈漏例递。兢惶待罪。若无所容。今者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4L 页
滥蒙 圣恩。复忝匪据。非不知扶曳供职。仆而后已。而前失犹存。不可苟冒。且不同避。臣罪尤大。请 命罢斥臣职。
自劾
臣等昨日处置大司宪赵挺之时。以为 传旨内辞缘不为 启禀。削而不书。则照律推考之际。别无可避之嫌。以此请 命出仕矣。今见赵挺再避之辞。臣等处置乖当之失。在所难免。何敢仍冒更为处置乎。请递斥。
请 皇朝赐祭。勿设假主。
皇朝特遣使臣 赐祭。礼莫重焉。设假 主以行。揆之情礼。极为未安。假曰 事有不得已。而虑外之患。难保其必无云。则 神御至严之地。多设方便。使华人不得见者。岂无其宜不此之思。而设假行礼。诚为未稳。况考 祖宗朝已行之例。则皆遣承旨奉移虞主于思政殿。自 上有祇迎之礼。独于 仁庙朝天使欲行私祭。而有假 主造设之议。其时台谏论启其未安。初未蒙 允。其后史臣所记曰还有可停之势。用是停之。语虽不莹。而亦似不用假 主。天使私
自劾
臣等昨日处置大司宪赵挺之时。以为 传旨内辞缘不为 启禀。削而不书。则照律推考之际。别无可避之嫌。以此请 命出仕矣。今见赵挺再避之辞。臣等处置乖当之失。在所难免。何敢仍冒更为处置乎。请递斥。
请 皇朝赐祭。勿设假主。
皇朝特遣使臣 赐祭。礼莫重焉。设假 主以行。揆之情礼。极为未安。假曰 事有不得已。而虑外之患。难保其必无云。则 神御至严之地。多设方便。使华人不得见者。岂无其宜不此之思。而设假行礼。诚为未稳。况考 祖宗朝已行之例。则皆遣承旨奉移虞主于思政殿。自 上有祇迎之礼。独于 仁庙朝天使欲行私祭。而有假 主造设之议。其时台谏论启其未安。初未蒙 允。其后史臣所记曰还有可停之势。用是停之。语虽不莹。而亦似不用假 主。天使私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5H 页
祭。尚且如是。 赐祭正礼。奉移虞主。明白无疑。然则设假之议。 祖宗朝曾所未有。而今乃创设。尤为无据。岂非大段未安者乎。请令骇官更议大臣。遵仿旧例。且思方便得宜之策。俾无违礼未安之悔。
请解岭南儒生等停举(己酉)
岭南儒生等呈书监司。诋斥都事。终不设科。臣等亦非不知过激不中之失。而原有本情。则岂有他意于其间哉。今若必绳之以法。则非但有损于盛世待士之道。抑恐非培养之意也。请更加三思。还收施罚之命。以为砥砺之一助。
以持平避嫌(庚戌)
臣性本迂拙。无一善状。惟于辞受取与。不欲苟焉者。此臣素所存心也。顷日开城府有一老商。以私怨打破前后留守善政碑。罪恶腾播。臣发言于席中。密开致捕。即朝就囚矣。忽有一孽族人来言曰开城罪人知我为君孽族。而以段子一匹送于我家。欲因而纳之。极可恸骇云。闻来不胜惊愕。愧发颜变。钻地欲入。臣前后蒙恩。忝冒本职。已非一再。而未尝见如此事也。不意今
请解岭南儒生等停举(己酉)
岭南儒生等呈书监司。诋斥都事。终不设科。臣等亦非不知过激不中之失。而原有本情。则岂有他意于其间哉。今若必绳之以法。则非但有损于盛世待士之道。抑恐非培养之意也。请更加三思。还收施罚之命。以为砥砺之一助。
以持平避嫌(庚戌)
臣性本迂拙。无一善状。惟于辞受取与。不欲苟焉者。此臣素所存心也。顷日开城府有一老商。以私怨打破前后留守善政碑。罪恶腾播。臣发言于席中。密开致捕。即朝就囚矣。忽有一孽族人来言曰开城罪人知我为君孽族。而以段子一匹送于我家。欲因而纳之。极可恸骇云。闻来不胜惊愕。愧发颜变。钻地欲入。臣前后蒙恩。忝冒本职。已非一再。而未尝见如此事也。不意今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5L 页
者闻此恸恶之言。臣虽无状。此物奚宜至哉。虽不愧于人。独不愧于心乎。此实由臣不能持身之所致。请命罢斥臣职。(台僚启请暮夜遗全。古贤亦有所不免。非义相干。自当理遣而已。有何可避之嫌乎。请朴汝梁出仕。即出命牌就职。)
辞持平
臣昨再入直春坊。昨日午后卒得霍乱。證势甚重。罔知所措。留在直所。调理极难。分遣下吏。请坐他员。未及回报。急于治病。通于同官入直下番。使之多般善处。勿为阙番。不待交替而出去。本院具由启请。弼善李忠养牌招肃拜。虽无阙直请推之举。而径出之罪。臣实有之。岂可处置同僚。有若全然无罪者然乎。请命递斥。
请伸己丑冤死诸臣(庚戌)
己丑逆狱。变出于搢绅之间。一时士类横罹惨祸。相继冤死。此盖其时按狱之臣。抉感构捏。以为肆毒之地。如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及其他无罪而抱冤泉壤者亦多。到今二十馀年。而尚未得伸雪。此公论之所以久而郁抑者也。乃于上年春。三司交章请雪其冤。而圣批以群情如此。公论可知。但三年之内。不可轻议。姑俟
辞持平
臣昨再入直春坊。昨日午后卒得霍乱。證势甚重。罔知所措。留在直所。调理极难。分遣下吏。请坐他员。未及回报。急于治病。通于同官入直下番。使之多般善处。勿为阙番。不待交替而出去。本院具由启请。弼善李忠养牌招肃拜。虽无阙直请推之举。而径出之罪。臣实有之。岂可处置同僚。有若全然无罪者然乎。请命递斥。
请伸己丑冤死诸臣(庚戌)
己丑逆狱。变出于搢绅之间。一时士类横罹惨祸。相继冤死。此盖其时按狱之臣。抉感构捏。以为肆毒之地。如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及其他无罪而抱冤泉壤者亦多。到今二十馀年。而尚未得伸雪。此公论之所以久而郁抑者也。乃于上年春。三司交章请雪其冤。而圣批以群情如此。公论可知。但三年之内。不可轻议。姑俟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6H 页
后日为教。公论虽急于一日。实感圣意之有在。姑为停止。以待今日。请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荡涤罪案。复其官爵。还其籍没。此外冤枉之人。悉加查考。一体施行。
批曰此事其在先朝。未尝有处置。今不可轻议。况此启辞。予不能洞释也。此辈虽假曰不与知于逆谋。其平日与逆贼交厚之状。昭著于其时简札。何至于涤罪案而复官爵乎。所论太递。不允。
请伸己丑冤死诸臣[再启]
臣等以己丑冤死诸臣伸雪之事。累渎天听。未蒙允俞。臣等蹜踧相顾。不知所达。当初逆贼出于搢绅之间。在廷之臣。孰不与之交游。往复书札。其时掌鞠之臣。乘时构捏。百端罗织。以为网打之计。使 先王不杀之仁。虽欲赦之而不可得。岂不痛哉。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此其冤死中表表者也。 先王既以洞察其冤。答湖儒之疏曰。非谓泼等与知逆谋。掌鞠之臣。亦目之以奸毒而窜殛之。至于崔永庆,郑彦信等。皆赠爵复官。曾不留难。则 先王之志。终始可见。
批曰此事其在先朝。未尝有处置。今不可轻议。况此启辞。予不能洞释也。此辈虽假曰不与知于逆谋。其平日与逆贼交厚之状。昭著于其时简札。何至于涤罪案而复官爵乎。所论太递。不允。
请伸己丑冤死诸臣[再启]
臣等以己丑冤死诸臣伸雪之事。累渎天听。未蒙允俞。臣等蹜踧相顾。不知所达。当初逆贼出于搢绅之间。在廷之臣。孰不与之交游。往复书札。其时掌鞠之臣。乘时构捏。百端罗织。以为网打之计。使 先王不杀之仁。虽欲赦之而不可得。岂不痛哉。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此其冤死中表表者也。 先王既以洞察其冤。答湖儒之疏曰。非谓泼等与知逆谋。掌鞠之臣。亦目之以奸毒而窜殛之。至于崔永庆,郑彦信等。皆赠爵复官。曾不留难。则 先王之志。终始可见。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6L 页
而独于数臣昭雪之典。特未及举行耳。上年春。三司论列。圣批以待时为教。臣等伏感圣意之有在。以为 先王未及行之志。必行于殿下之手矣。今者 祔礼已毕。大霈旁流。而抱冤泉壤之臣。独未蒙旷荡之恩。此公论之愈郁而不知止者也。夫叛逆天下之大恶。人得以诛者也。泼等之事。如有可疑之实。则臣等亦将沐浴请讨之不暇。何敢务为辞说。曲庇戮馀之朽骨。自陷于不测之诛哉。此实国人之同言。而非臣等所独言也。请加三思。特赐一俞。李泼,李洁,白惟让,郑介清等荡涤罪案。复其官爵。还其籍没。此外冤死之人。亦令庙堂并加查考。一体施行。
请五贤从祀
夫从祀文庙。乃所以崇其德报其功。则所谓五臣者。即其人焉。粤在 先朝。馆学儒生。连章叫阍。无岁无之。而至于八方章甫。裹足而来。沥血披诚者。盖以道学不明。则顾无以扶国家精神命脉。而亦将欿然而馁矣。以 先王圣神高明之见。深烛道学之当尊。公议之难遏。至 教以待后日。则举当时未遑之典。正在今日。韦布之
请五贤从祀
夫从祀文庙。乃所以崇其德报其功。则所谓五臣者。即其人焉。粤在 先朝。馆学儒生。连章叫阍。无岁无之。而至于八方章甫。裹足而来。沥血披诚者。盖以道学不明。则顾无以扶国家精神命脉。而亦将欿然而馁矣。以 先王圣神高明之见。深烛道学之当尊。公议之难遏。至 教以待后日。则举当时未遑之典。正在今日。韦布之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7H 页
所以不容少缓于三年者良以此也。殿下既答以上下之间。诚意既通。殿下之志向。既已垂矣。诸生之姑退。终有望矣。玆者竭诚吁呼。已过一旬。而圣批愈往愈邈。臣等窃未知圣意之所在也。正士习淑人心。盖将权舆于此一举矣。先正臣金宏弼,郑汝昌,赵光祖,李彦迪,李滉等。请亟命从祀文庙。以答舆望。
以持平乞递
臣上年九月。以亡妻归葬。蒙恩受由。归到咸阳。既葬之后。感冒得疾。證势弥留。臣所带兼文学不得已呈所志。转启递差。伏俟严谴。十二月二十六日。府史赍有旨下来。除臣以本职。臣草野孤踪。蒙非分恩命。一至于此。闻命兢惶。罔知所措。所当不俟驾奔走。而所患之疾。尚未快痊。扶曳登途之后。重冒风雪。行到清州。头恸咳喘。昼夜苦剧。留调数日。寸寸前进。今始来谢。臣之稽缓之罪。至此大矣。请命递斥臣职。
请处置持平任硕龄
持平任硕龄。以金大成削去仕版事。未及连启。不可苟冒。引嫌而退。权知参下官罢职。则俗语
以持平乞递
臣上年九月。以亡妻归葬。蒙恩受由。归到咸阳。既葬之后。感冒得疾。證势弥留。臣所带兼文学不得已呈所志。转启递差。伏俟严谴。十二月二十六日。府史赍有旨下来。除臣以本职。臣草野孤踪。蒙非分恩命。一至于此。闻命兢惶。罔知所措。所当不俟驾奔走。而所患之疾。尚未快痊。扶曳登途之后。重冒风雪。行到清州。头恸咳喘。昼夜苦剧。留调数日。寸寸前进。今始来谢。臣之稽缓之罪。至此大矣。请命递斥臣职。
请处置持平任硕龄
持平任硕龄。以金大成削去仕版事。未及连启。不可苟冒。引嫌而退。权知参下官罢职。则俗语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7L 页
云人来致贺。盖以身无一事。安卧其家。不失其次。循例迁升故也。今者金大成所为之事。极为骇愕。人皆愤惋。如非削去仕版。无以施罚而警动他人。故不得已如是论之。时无停启之议。而未及连启。是虽出于无情。而有违常规。势难在职。请命递差。
请停 慈殿拜 陵
慈殿拜陵之礼。实出于至情之所发。臣等亦岂不知承顺之不暇。然求之 列朝。盖所罕闻。虽或有之。亦非得礼之正。不必为后世法也。 慈殿哀恸切迫之情。在下人固难谏止。然自上若能务积诚意。道达以礼义不敢过之义。期于感动而后已。则宁有不得承 允之理乎。此非但有光于圣孝。亦且 慈殿之盛德有辞于后世矣。况今天灾时变可骇可愕者。不一而足。此正上下遑遑恐惧修省之不暇。连月之间。岂再有举动。以上拂仁爱之天心。下困饥饿之民生乎。请更访群诚。毋徒以一时承顺为孝。上启 慈殿。亟寝拜 陵之命。
请停 慈殿拜 陵[再启]
请停 慈殿拜 陵
慈殿拜陵之礼。实出于至情之所发。臣等亦岂不知承顺之不暇。然求之 列朝。盖所罕闻。虽或有之。亦非得礼之正。不必为后世法也。 慈殿哀恸切迫之情。在下人固难谏止。然自上若能务积诚意。道达以礼义不敢过之义。期于感动而后已。则宁有不得承 允之理乎。此非但有光于圣孝。亦且 慈殿之盛德有辞于后世矣。况今天灾时变可骇可愕者。不一而足。此正上下遑遑恐惧修省之不暇。连月之间。岂再有举动。以上拂仁爱之天心。下困饥饿之民生乎。请更访群诚。毋徒以一时承顺为孝。上启 慈殿。亟寝拜 陵之命。
请停 慈殿拜 陵[再启]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8H 页
将 慈殿拜 陵请停事。三司齐发。抗章累日。不得蒙 允。臣等之区区不敢止者。实欲导 慈殿于无过举之地也。殿下之欲承顺无违者。虽是事 慈殿之至情。其于礼法之甚严何。我祖宗朝虽或有 慈殿举动之时。未免为一时之谬举。其可取法于今日乎。自古圣后贤妃非无至情之同然。而未敢经情而直行者。盖以止乎礼义而不敢过也。上自大臣。下至士庶。皆以为不当行。则一国同然之论。盖可见矣。考之前史既如此。揆之礼法又如此。臣等冒忝言地。岂忍使 慈殿咈一国公共之言。贻重讥于当今与后世也哉。况妇人道有三从。义无专制。情虽无穷。大防极严。饥氓骚扰之虑。亦其末事也。请告 慈殿。还寝择日之命。
请停 慈殿拜 陵[三启]
将 慈殿拜 陵请停事。三司齐发。抗章吁阙。今几日耶。圣上一向温谕。尚閟俞音。臣等不胜闷郁焉。殿下之承顺 慈殿之意者。岂非事亲无违之道耶。然所谓无违者。不悖于事理。无咈于礼法之谓也。自古圣后贤妃。岂无至情之同
请停 慈殿拜 陵[三启]
将 慈殿拜 陵请停事。三司齐发。抗章吁阙。今几日耶。圣上一向温谕。尚閟俞音。臣等不胜闷郁焉。殿下之承顺 慈殿之意者。岂非事亲无违之道耶。然所谓无违者。不悖于事理。无咈于礼法之谓也。自古圣后贤妃。岂无至情之同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8L 页
然。而未闻有经情而直行者。盖以止乎礼义而不敢过也。在我 祖宗朝。虽或有一二举动之时。而未免为一时之谬举。又有为廷臣所争而终不敢过者。此可以为戒。而又可以为法者也。考之前史既如此。稽之本朝又如此。上自公卿。下至士庶。咸以为不当行。可见古今天下同然之正论。悖事理咈礼法之大者也。臣等冒忝言地。不忍使 慈殿不有天下公共之论。而贻重讥于当今与后世也。以是言之。殿下之承顺者。不过不当为之事。而亦非导 慈殿无过举之道者也。畿氓饥困骚扰之弊。亦一时之末虑也。妇人有三从之道。无专制之义。况我 慈殿之淑善圣德。出于天性者乎。今此拜 陵之还停与否。合则古圣后之德者。只在殿下反覆道达之如何。请亟告 慈殿。还寝择日之命。
以持平避嫌
臣年前受由。归在咸阳等地。身多疾病。未即还朝。旋忝司谏院献纳。时寒疾重发。未果登程。方俟严谴。不意今者又拜本职。兢惶罔措。身疾如前。扶曳就道。寸寸前进。稽积日字。今始来谢。臣
以持平避嫌
臣年前受由。归在咸阳等地。身多疾病。未即还朝。旋忝司谏院献纳。时寒疾重发。未果登程。方俟严谴。不意今者又拜本职。兢惶罔措。身疾如前。扶曳就道。寸寸前进。稽积日字。今始来谢。臣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9H 页
之前后逋慢之罪大矣。请命递斥臣职。以为人臣稽缓之戒。
请勿追崇私庙
礼出于情。情止乎礼。徒循乎情而不节之以礼。则或至于踰制违道。干名犯分。礼法坏而彝伦乱矣。然则其所以尊之者。适所以卑之也。今我殿下。追念私亲。欲加尊崇之典者。孝思之情。可谓至矣。然而历观前代帝王追崇所生。虽曰无世无之。而列国谬祭。汉唐馀习。得罪圣人。贻讥后世者。其可谓圣上之所取则乎。仲子之宫。成风之襚。圣人讥之。先儒论之。自此以后。学孔子者。守而为万世不易之定论也。殿下治法三代。动遵礼法。而独此追崇一事。欲袭一时非礼之举。而不思先圣贤已定之论。臣等窃惑焉。妃之于后。实无差别。而该曹之欲尊为妃者。不可谓之稍降。今若加尊。则是乃并后也。春秋无二本之讥。不亦畏乎。请更令礼官讲究三代圣王之正礼。亟改汉唐以下之谬制。使之情无踰节。礼得其中焉。
请还收祔 庙之命
请勿追崇私庙
礼出于情。情止乎礼。徒循乎情而不节之以礼。则或至于踰制违道。干名犯分。礼法坏而彝伦乱矣。然则其所以尊之者。适所以卑之也。今我殿下。追念私亲。欲加尊崇之典者。孝思之情。可谓至矣。然而历观前代帝王追崇所生。虽曰无世无之。而列国谬祭。汉唐馀习。得罪圣人。贻讥后世者。其可谓圣上之所取则乎。仲子之宫。成风之襚。圣人讥之。先儒论之。自此以后。学孔子者。守而为万世不易之定论也。殿下治法三代。动遵礼法。而独此追崇一事。欲袭一时非礼之举。而不思先圣贤已定之论。臣等窃惑焉。妃之于后。实无差别。而该曹之欲尊为妃者。不可谓之稍降。今若加尊。则是乃并后也。春秋无二本之讥。不亦畏乎。请更令礼官讲究三代圣王之正礼。亟改汉唐以下之谬制。使之情无踰节。礼得其中焉。
请还收祔 庙之命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49L 页
追崇盛礼。既已酌定。情文备至。更无欠缺。别为立庙。以作永久崇奉之所。圣上追孝之诚。发乎至情。得中之举。断自宸衷。一国臣民。孰不感激而欣抃乎。大礼既完。更无可议之典。而顷因谏臣之争小节。递下祔 庙之命。将使得中已成之制。返归于非礼过当之举。瞻聆所及。莫不震骇。国家莫重之事。决不可如是迁改。请还收祔 庙之命。
请更勿颁赦
赦者小人之幸而君子之不幸也。一年再赦。古人犹戒。况又滥乎。近者 国家连有大庆。数月之内。赦命绸叠。有罪幸免。亦云多矣。今此追崇盛礼。一国臣民。孰不欢抃称庆乎。既有贺礼。则并行赦仪。此乃节目中事也。第念有赦之后。又有赦命。则其在圣上欲并生之意。虽有至矣。不几于养稂莠而害嘉谷乎。请颁赦一节。勿为举行。
请勿用女乐
女乐非礼也。非礼之乐。不可以为悦。况经乱板荡之馀。庶务尚且未遑。女乐复设。殊非先务之
请更勿颁赦
赦者小人之幸而君子之不幸也。一年再赦。古人犹戒。况又滥乎。近者 国家连有大庆。数月之内。赦命绸叠。有罪幸免。亦云多矣。今此追崇盛礼。一国臣民。孰不欢抃称庆乎。既有贺礼。则并行赦仪。此乃节目中事也。第念有赦之后。又有赦命。则其在圣上欲并生之意。虽有至矣。不几于养稂莠而害嘉谷乎。请颁赦一节。勿为举行。
请勿用女乐
女乐非礼也。非礼之乐。不可以为悦。况经乱板荡之馀。庶务尚且未遑。女乐复设。殊非先务之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50H 页
急。殿下教之以略设。如知其不可则斯速已之。姑待数年。貌样稍成之后。更议为之。有何不可。使孑遗饥饿之民。不至蹙额相告。则国家其庶几乎。请礼曹妓乐公事。勿为举行。
请勿用女乐[再启]
臣等将女乐一事。论执累日。圣批委曲。且以礼呈之礼。不可落莫为教。臣等虽无状。岂不知圣意之所在乎。第以其时考之则不可也不遑也。孑遗民生。百不一存。疮痍未起。呻吟不绝。天灾时变。叠见层出。夷戎伺衅。凶计难测。此正大布大帛树桐待用之时也。复设女乐。大非其时。乐之实以和为贵。使万民闻钟鼓管弦之音。而蹙额相告。则愉悦亲心之道。恐不在此也。请礼曹女乐复设公事。勿为举行。
请勿许日本人开市
倭奴之于我国。有必报之雠。无可忘之日。与之通行货贿。以为羁縻之计者。亦可涕出。况禁防之外。听其公同开市。使潜商牟利之辈。恣意往来。彼贼奸巧百出难测。我国细民惟利是饕。相与出入之际。透漏事机之虑。难保其必无。他日
请勿用女乐[再启]
臣等将女乐一事。论执累日。圣批委曲。且以礼呈之礼。不可落莫为教。臣等虽无状。岂不知圣意之所在乎。第以其时考之则不可也不遑也。孑遗民生。百不一存。疮痍未起。呻吟不绝。天灾时变。叠见层出。夷戎伺衅。凶计难测。此正大布大帛树桐待用之时也。复设女乐。大非其时。乐之实以和为贵。使万民闻钟鼓管弦之音。而蹙额相告。则愉悦亲心之道。恐不在此也。请礼曹女乐复设公事。勿为举行。
请勿许日本人开市
倭奴之于我国。有必报之雠。无可忘之日。与之通行货贿。以为羁縻之计者。亦可涕出。况禁防之外。听其公同开市。使潜商牟利之辈。恣意往来。彼贼奸巧百出难测。我国细民惟利是饕。相与出入之际。透漏事机之虑。难保其必无。他日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50L 页
无穷之祸。可胜言哉。断以大义。决无可交之道。揆之利害。必有莫测之患。请备边司开市回启公事。勿为举行。
请江陵今德推鞠
夫谓禁府为王狱者。以其为极严极重之地。故苟有三省之狱。则作急推鞠。不留时刻。使极恶大罪。不得假息于覆载之间者。乃古今讨罪之大法也。今者江陵罪人今德。火杀其夫。斯固纲常莫大之变。而拿来之后。迁延时日。尚未鞠问。物情莫不痛愤。请令禁府速为推鞠。以正王法。
请停营建
臣等以营建厅请停之意。累渎天阍。尚未蒙允。臣等岂不知承顺圣意。而强为支离之语。以聒于厌烦之听哉。顾以事虽至细。而所关甚大。则人臣必争而不已。明主快从而无疑。不以一时耳目所欲。而易天下之利害。殿下何不释然快许。以慰人心乎。臣等伏见圣批。以为其中有不可废之处。当令量减加造之所。又以二三紧要处。移御前不可不造为教。臣等窃惑为。如知其不可。斯速已矣。何必月攘一鸡。以待后日而已
请江陵今德推鞠
夫谓禁府为王狱者。以其为极严极重之地。故苟有三省之狱。则作急推鞠。不留时刻。使极恶大罪。不得假息于覆载之间者。乃古今讨罪之大法也。今者江陵罪人今德。火杀其夫。斯固纲常莫大之变。而拿来之后。迁延时日。尚未鞠问。物情莫不痛愤。请令禁府速为推鞠。以正王法。
请停营建
臣等以营建厅请停之意。累渎天阍。尚未蒙允。臣等岂不知承顺圣意。而强为支离之语。以聒于厌烦之听哉。顾以事虽至细。而所关甚大。则人臣必争而不已。明主快从而无疑。不以一时耳目所欲。而易天下之利害。殿下何不释然快许。以慰人心乎。臣等伏见圣批。以为其中有不可废之处。当令量减加造之所。又以二三紧要处。移御前不可不造为教。臣等窃惑为。如知其不可。斯速已矣。何必月攘一鸡。以待后日而已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51H 页
耶。当此忧危蹙蹙之时。最为紧要不可不为者。岂无急于营建一事。而舍此不忧。独眷眷于是耶。臣等恐殿下之所谓紧要者左矣。灾变叠至。民皆流离。今之紧要者何事也。西北多耸。祸迫燃眉。今之紧要者何事也。天怒于上而殿下不以为紧要耶。民怨于下而殿下不以为紧要耶。不然则何以营建二三处。为紧要而不可不造耶。文帝之时。至庶富矣。百金之费。至微少也。文帝不以露台为紧要。而以十家之产为紧要也。今之时。与文帝之时何如。而殿下必欲轻公论犯众怒。夺耕耘之时。役饥饿之民。流氓襁负道路而莫之恤。草窃盈满都野而不能禁。呼耶之声。不绝于数年。敦匠之臣。骏奔于诸司。营得数三宫掖。以为一时苟安之地。而上逆天意。下鸠民怨。不知所得有几。而所损有几。古语曰勿谓何害。其祸将大。臣等宁重得罪于殿下。不欲使殿下得罪于丘民。争之弥月。不止不已。请勿留难。亟赐一俞。
请拿鞠副护军许筠
凡为人臣者。不避艰险。死生以之。况赴京一事。
请拿鞠副护军许筠
凡为人臣者。不避艰险。死生以之。况赴京一事。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51L 页
初非可避之地。而副护军许筠。千秋使差下之后。敢生厌惮之心。称病陈疏。累渎天听。至于方物封裹之日。偃然不进。使贺节时急之行。终未免狼狈颠倒之患。其蔑朝廷无人臣之罪大矣。请命拿鞠定罪。
以献纳避嫌(辛亥)
顷日右赞成郑仁弘所上之劄。不过明其师曹植老庄之辞。而言辞转辗。以至此耳。封劄未入。而誊本先出。播人耳目。都下藉藉。以至馆学儒生削名于青襟之录。攻以邪说。不遗馀力。噫臣窃闻削录青衿。乃至于贼臣之事。而今复施之于郑仁弘。仁弘之罪。果至是乎。臣实少师仁弘。何心强颜呼唱供职乎。欲呈告乞递。则持平臣韩缵男已为呈病。一司不可并告。杜门屏伏。以俟人谴而已。今见同僚简通。则乃是论仁弘一事也。仁弘少师曹植之门。闻道甚早。大为其师所推许。至荐于明庙引对之日。则其师弟之际可知矣。且身虽林下。而爱君忧国。可质神明。姜桂刚肠。老而愈辣。其前后触事颠踣几危之状。圣上所已知也。今日之事。特出于尊师之意。夫岂
以献纳避嫌(辛亥)
顷日右赞成郑仁弘所上之劄。不过明其师曹植老庄之辞。而言辞转辗。以至此耳。封劄未入。而誊本先出。播人耳目。都下藉藉。以至馆学儒生削名于青襟之录。攻以邪说。不遗馀力。噫臣窃闻削录青衿。乃至于贼臣之事。而今复施之于郑仁弘。仁弘之罪。果至是乎。臣实少师仁弘。何心强颜呼唱供职乎。欲呈告乞递。则持平臣韩缵男已为呈病。一司不可并告。杜门屏伏。以俟人谴而已。今见同僚简通。则乃是论仁弘一事也。仁弘少师曹植之门。闻道甚早。大为其师所推许。至荐于明庙引对之日。则其师弟之际可知矣。且身虽林下。而爱君忧国。可质神明。姜桂刚肠。老而愈辣。其前后触事颠踣几危之状。圣上所已知也。今日之事。特出于尊师之意。夫岂
感树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452H 页
有他于其间。而至是哉。臣于上年启请从祀之时。忝在本职。终始随参。臣于两贤。亦岂有他心哉。第以为师之心。根于性情。臣不敢与于其论。请命罢斥臣职。
批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还收任叔英削科
任叔英应制之策。虽极狂妄无伦。不中程式。此不过韦布之士不识事体。徒欲尽所怀于庭对之日。而不自觉其言之涉于僭越也。考官既已科取之后。遽命削去。非但四方听闻莫不惊骇。时人记之。后世传之。其为圣德之累如何哉。凡为士者。筮仕之后。磨砻世故。怵于祸福。则未尝闻有一人为圣明发一触讳之语也。今若使草野之士。不得尽言于初见君父之日。则臣窃恐士气萎薾。谀佞成风。苟容之言日进。逆耳之论日远。虽危亡之势迫在朝夕。而殿下不得以闻之矣。言之至此。诚可寒心。臣等区区论执。不能知止者。非为一叔英地也。所系极重。舆情日郁。请勿留难。亟收削科之命。
批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还收任叔英削科
任叔英应制之策。虽极狂妄无伦。不中程式。此不过韦布之士不识事体。徒欲尽所怀于庭对之日。而不自觉其言之涉于僭越也。考官既已科取之后。遽命削去。非但四方听闻莫不惊骇。时人记之。后世传之。其为圣德之累如何哉。凡为士者。筮仕之后。磨砻世故。怵于祸福。则未尝闻有一人为圣明发一触讳之语也。今若使草野之士。不得尽言于初见君父之日。则臣窃恐士气萎薾。谀佞成风。苟容之言日进。逆耳之论日远。虽危亡之势迫在朝夕。而殿下不得以闻之矣。言之至此。诚可寒心。臣等区区论执。不能知止者。非为一叔英地也。所系极重。舆情日郁。请勿留难。亟收削科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