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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x 页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附录
附录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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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讳纬字顺甫。姓文氏。本丹城人。其中世居咸阳。自三世祖县监雄。始居居昌。皇考讳山斗。贤而有礼。不得见于世。而乡邑子弟往往能知礼节事父兄者。多其弟子云。妣咸阳吴氏。嘉靖三十三年六月癸未。先生生。生六岁始读书。九岁受尚书通大义。始弱冠观礼于南冥之葬。因受易于德溪。后从寒冈郑先生得闻圣贤之旨乐。勤苦力行。名闻南州。我 昭敬中有倭寇。王圻既陷。国内大乱。诸义兵多起。先生募乡县子弟。属义兵将金沔。沔习兵事。雅信爱士。士以故多趍之。其明年军中大疫。主将死。先生任后。事益办而能尽军中丧主将之礼。士众归心。其五月吴夫人殁。后五年十月。先先生亦殁。时南方兵革未平。礼道坏缺。而凡葬祭持丧之节。观其礼者。愈益贤之。既卒丧。因筑室茅溪。教授十年。弟子称之曰茅溪先生。有宰相柳成龙,副提学金宇颙交荐之。 昭敬末。除童蒙教官。以曲礼弟子职立教条。以率生徒。一时化之。四年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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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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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志铭(并序)[赵絅]
当光海时。群小骈集于朝。为鬼为蜮。炫熿闪铄。凡可以斁人伦戕善类者。惟不足日为事。而借助山林声势。引而为魁。则仁弘是已。弘故岭之陜人。环陜六七邑。所谓人士者。咸景从仁弘。大者窃显仕。小者赌一第。间必以齮龁异己者。为媚承群小资。于时茅溪公弃官屏居于娥之古里。去仁弘处仅一舍。而公于仁弘旧也。其徒益怒。且恚公之一朝与之绝而不相闻也。飞谋钓谤。靡所不至。因诬告狱起。图染公不得。则又嗾台谏劾以谤讪。遂削仕板。人皆知公之握祸无日。而不知公者。或劝公修旧好。公曰我生平不识贵人门。闭门日讲读朱程书。时与会心者过逢。必剧论义利邪正之别。虽触时讳无所顾。于是慕义之士。皆愿一识公面。而公之门下士赵溭以布衣抗疏。劝光海尽孝 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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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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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章[赵任道]
颓波既倒孰能东。一脉淳源尚赖公。晚岁神交愚伏老。早年亲炙德溪翁。知来藏往先天业。尺步绳趍下学功。已矣斯文将底托。图书万轴旧山中。
挽章[曹挺立]
玉山高并是龟龙。郁茀中间气或钟。源远德溪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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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章[林真怤]
早从师友学吾儒。晚淑诸人味道腴。爻象玩心探圣旨。箪瓢安分守颜愚。十年东洛登函丈。数月南州佩竹符。丧尽斯文堪底托。残骸零落泪穷途。
挽章[郑 吾(竹谷)]
模范曾为多士宗。鸣琴半岁驾黄龚。如今风色含悽断。安宅无人宿草封。
学究天人入道微。守愚颜巷战胜肥。茅溪斜日归期急。竹谷难堪泪满衣。
挽章[门人卞昌后]
泗上春归尽。茅斋瑟未铿。竹扫吟诗径。梅香读易亭。道丧文何托。人亡士失衡。夕阳封马鬣。那禁泪纵横。
挽章[门人郑时修]
吾乡文献久无徵。准拟先生自此升。讲究遗经参妙诀。挽回流俗让全能。功成战伐旗先立。眼大乾坤道亦登。馀事平生何足说。区区名誉不须乘。
德义弸中自尔肥。澡身将拟叩玄机。希声欲奏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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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赵 絅]
吾道之东。盛于退陶。一时游从。盖多英髦。升而在朝。诚正其陈。退而乡党。卑让肫肫。五六十载。岭海关闽。吾生也后。邈然其风。幸于娥林。得茅溪公。惟公之学。出自寒冈。冈老于退。妙年升堂。懿哉我公。厥绪是承。童而白纷。一心渊冰。燕居之室。不废夙兴。露肘之衣。常若襜如。言必朱程。讲必诗书。异端必距。奥理必剖。有持老庄。恐近吾手。有说功利。恐浼吾口。践履之笃。古罕其偶。往在 先朝。遌荐膺命。职实训谕。蛾子相庆。皋比日尊。户屦日满。公卿之胤。贵游之伴。析节请业。忘挟濯浣。至今荐绅。弟子继轨。贤者之用。其效若此。逮乎戊申。群小内赑。孤凤色举。蜮矢旁伺。杜门十年。呶呶沸天。削迹何伤。死生犹然。仆时栖栖。亦落南纪。缉缉谁畏。人室俱迩。白竹含风。清池受月。缚柴门外。无一俗物。我镳我扬。公迎公笑。我说其粗。公举其要。我溺其杂。公舣其筏。何乐如之。若饮沃渴。好事喜乖。湖岭相望。札翰虽数。我佩畴颃。悠悠之思。如油衣濯。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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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小祥时)
三号如昨。易箦辰周。恋德之肠。祗益煎搊(一作煼)。
祭文[柳 袗]
人世悠悠。惊电之隙。孰为不朽。莫竞于德。先圣有言。未见刚者。在古尚然。矧今世下。余以所见。公独有之。有黩伽倻。名是实非。窃吹山林。遥握 朝权。呼吸霜露。变移河山。有饶其利。有恇其凶。舐痔濯足。远近趍风。公早识微。如见肺膈。闭门却扫。仍与之绝。任彼喑呜。志操愈确。茅溪一曲。独不缁磷。孰谓斯世。而有斯人。只手障川。寸鉴烛幽。距诐承圣。乐义忘忧。余来比邑。幸扫高门。容我愦愦。诱我循循。庶勉庸懒。永为依归。如何不淑。遽至于斯。乡无矜式。士失宗师。既为世恸。复哭吾私。入门恍然。若见平生。公为不亡。其存者长。神兮归来。歆我一觞。
祭文[门人赵 溭]
恭惟先生。河岳钟英。贞金之质。秋月之精。气备中和。心涵今古。万古瞬息。八荒堂奥。发为文章。奇伟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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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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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西溪院儒进士权克重,主簿李敬立]
天㧻斯文。瑶琴掩匣。尊慕羹墙。断弦再续。眇余谫陋。幸矣觌德。诚乏思齐。纵未负笈。屡接警咳。汗流三日。佩服馀芬。仰如乔岳。梁摧一夕。鸡梦斯促。何嗟及矣。百身难赎。顾瞻稽山。庙宇阒寂。人亡道癯。懵学谁托。临风一恸。哭非私哭。一杯泂酌。万古永诀。
祭文[郑时修]
呜呼哀哉。窃闻之父老。吉士之兴于斯。善人之铭诸口者。固非一二。而犹未闻好学如先生。又质之往者。学者之所宗。先辈之所推。亦未有如先生。然则先生之生于斯者。天意盖有在于斯文。先生亦必待问而将自尽乎其声。小子后生。宜当鼓箧而抠衣。云何暴弃。甘自归于聋盲。盖不能者人也。余何能不为之伤情。此吾之深有感于尹子服乌头之说。而悔曩时之怠惰。悲后日之伥伥。痛哭终天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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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门人尹思任]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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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卞昌后]
呜呼先生。纯刚之质。清淑之精。嶷嶷风骨。千载应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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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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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门人朴 䵋]
伏以先生。学迈于古。德卲于今。早谢围中。惟读圣贤之典。先游泗上。能得依归之宗。初非果忘。鸿渐于陆。终不遇去。鸟飞而还。寻义理之渊源。式开来学。启图书之蕴奥。妙契玄机。惟操履之异常。故时俗之为笑。久龙蛰于泥土。风雅百年。暂凤栖于棘林。溪山一日。行藏虽安所遇。用舍果合于宜。咸愿大厦之为梁。忽闻鲁邱之颓岳。玉皇上帝。知一生雄迈之心。名山大川。收千古纯正之气。哀哉后生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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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门人李应白]
呜呼。唯我先生。禀精河岳。元气所会。应期而出。休休其志。烨烨其容。英才脱颖。淑质超庸。气和而毅。辞婉而直。学博而要。行全而笃。孝事父母。友爱弟兄。接宾惟恭。奉祭必诚。律身以礼。行己以法。早谢科臼。厉志圣学。执卷西溪。讲论羲经。就正泗滨。穷理研精。逮在龙蛇。岛夷荐食。佐师松庵。累成功捷。兰香远闻。鹤书来寻。遂至东閤。奖成青衿。擢升西垣。缙绅争钦。适值倻山。气势熏烁。如鸟避弋。见几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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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门人李俊馠]
呜呼。天之未丧斯文也。降先生于穷乡。使吾党而有所矜式焉。天之将丧斯文也。夺先生于穷乡。使后学而无所依归焉。降之者何心。而夺之者又何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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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门人徐 䎘(古亭)]
呜呼先生。精神莹照。符彩英发。气岸魁梧。莲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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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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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后学李 巑]
呜呼。天以岁十二月越二十四日。为先生初期之节耶。人有一死生。犹昼夜之必然。则虽曰此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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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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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郑必达(八松)]
龙岳岿岿。有炳其灵。实生硕人。南国之英。先生之学。始自家庭。早悟天机。积累遗经。𨓏从之师。益播其馨。介然家居。士友以倾。顷在龙蛇。首赴义幕。保障江淮。人赖其绩。鹤鸣始闻。公车以辟。峨冠师席。士来帖帖。亦有未崇。殿中以塞。昏朝失经。环海禽犊。习气东邻。流狂手只。鼎难柱车。终焉抹摋。虽乖于时。志士所惜。二十馀年。凤鸟不至。閤户求志。孜孜不二。时观大象。晚乃喜易。先天掌诀。义理微摘。日长山林。图书满壁。道屈名尊。年高学博。 上之元年。有命于雳。先生不起。奈何苍生。霜铓一试。未牛先鸡。人谓先生。自此当跻。不我者天。有疾既革。皇祯五纪。冬十二月。先生没世。年七十八。生徒闻之。掬涕奔哭。明年二月。爰卜玄扃。修道之山。寔惟先茔。盖古有云。人食其报。谁之不如。而禄不厚。归讥于时。理则在苍。重惟雅操。雪月松篁。大者既立。馀事程工。不淫不移。展也豪雄。行满乡党。望若华嵩。今焉已矣。谁仿谁则。眷念平生。悲来填臆。痴騃不文。言罔掩情。愿言格思。歆我下诚。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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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字顺甫号茅溪。其先丹城人。后移居昌。公生于嘉靖甲寅。六七岁。受尚书。有求道之志。谒曹南冥于德山。受易于吴德溪。德溪没。又事郑寒冈。以深造自期。壬辰之变。公签乡兵。与金沔合。癸巳沔卒。公能任后事。且治其丧。五月遭母忧。丁酉又遭父丧。大乱大侵之中。无一事不自尽者。服除筑室于茅溪。教授弟子十馀年。东冈金公宇颙,西厓柳公成龙并荐公笃行。甲辰除教官。公先设教诲科条。动以礼法。一时翕然化之。丁未例升主簿。迁监察。戊申贼臣柄用。寒冈见逐。己酉公弃官而归。仁弘之党必欲中伤。公屏居故里。去仁弘处仅一舍。而公于仁弘旧也。其徒益怒。且恚公与之绝而不相闻也。飞谋钓谤。靡所不至。嗾台谏劾以谤讪。遂削仕版。或劝公修旧好。公曰我生平不识贵人门。闭户日讲读朱程书。时与会心者。必剧谈义理。论邪正之别。虽触时讳无所顾。四方慕义之士。皆愿一识公面。门下士赵溭抗疏请尽孝 大妃。言甚切直。杖流绝岛。亦可见公之师道也。癸亥 反正。除公高灵县监。年已七十。就官数月谢病去。辛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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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晖师友录
文茅溪讳纬字顺甫。 皇明嘉靖甲寅生。以荐拜官。转至高灵县监。子诚后,敬后,忠后。世居居昌。早登德溪先生门师事。及先生丧。未弱冠。自为文祭之。见者叹服。自此文名大振。又游寒冈先生之门。得闻为己之学。潜心服膺。讲磨惟勤。性又真率。悃愊无华。平居坦然不以事物经心。先生甚爱而许之。门下诸子无不致敬而重焉。言诸子中贤且好学。必以公为首。与晴晖堂李承契谊尤至。
礼曹院祠录
龙源祠在居昌府北十五里猿鹤洞。 肃庙乙丑创建而未 赐额。独享文纬。字顺甫号茅溪。嘉靖甲寅生。幼性明敏。弱冠有求道之志。从吴德溪,郑寒冈受业。好学不倦。讲明义理。教授生徒。动以礼法。壬辰之乱。募乡兵。与义兵将金沔。遏倭寇于弁岩。甲辰以金东冈宇颙,柳西厓成龙学行荐。授童蒙教官。后迁司宪府监察。及光海政乱。弃官归乡。又与郑仁弘绝交。其徒恶之。诬以诽谤。至削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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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书院上梁文[金千镒(松川)]
大贤没已久。欠典方郁于舆情。斯文固有时。明宫忽架于右地。永矜式于乡曲。耸瞻聆于冠绅。恭惟茅溪文先生。天姿山岳精灵。世德家庭诗礼。早从德溪而学。慕悦山海高风。晚登寒冈之门。妙传退陶正脉。付畀之重。一身备四气之和。体认之深。寸心涵千古之秘。盟初定于鸥𪆽。虽云有约溪山。辱已深于君亲。岂曰不学军旅。仗义而起。功可记于彝常。旧德而劳。名自彻于朝著。洛上师席。允合宿儒之居。殿中豸冠。端宜正士之擢。同朝甚喜。庶见贤路之方亨。举国不天。那知世运之忽否。乔山弓釰。罔极鼎湖之悲凉。平地风波。堪笑宦海之翻覆。青蝇玷玉。玉不言而见尤。群鸱吓鸾。鸾自飞而远举。遂卷郑子真踪迹。还卧陶元亮田园。党禁虽严。武夷之弦诵愈盛。学力素定。涪陵之髭发犹胜。性理微言。传心法于洙泗。启蒙易学。得妙旨于羲文。独乐多年。风四方而山仰。中兴千载。睹万物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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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梁东。水绕山回意未穷。到底须寻仁智乐。圣云尧舜与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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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梁南。方丈撑天眼底参。屹立火维长作镇。中藏高士洗心潭。
抛梁北。山势腾腾来不极。请看云烟变灭中。蔚然万古青苍色。
抛梁上。霁月光风这里藏。要识古人一般清。灵台洒落尚无恙。
抛梁下。突兀眼前看大厦。从此权舆勤养材。鹿鸣伫见颂周雅。
伏愿上梁之后。神呵不祥。地孕其秀。士得藏修之所。硎劘于诗书礼乐之场。乡有善俗之称。翱翔乎黼黻笙镛之域。文风大振。才俊蔚兴。一亩儒宫。千秋道脉。
奉安文[金千镒]
奎璧降精。山岳毓英。先生以生。鹤姿凤质。金声玉色。异自髫髻。家庭诗礼。师门开继。次第默契。幼学壮行。筮仕天庭。逢时不祥。卷怀空谷。杜门扫迹。爰得我直。 圣祖中兴。髦俊汇征。弦歌武城。归来一室。图书四壁。襟佩坌集。性理心法。启蒙邃学。妙诣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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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享祝文
笃学承师。精义饬躬。摘厥杳微。启我昏蒙。
月潭卞公追配时告由文(乙卯)[郑宗鲁(立斋)]
恭惟先生。学有渊源。维时月潭。早岁游门。存既师事。没宜配食。玆告端由。神其昭格。
讲堂重修上梁文(甲子)[尹勉钦]
述夫岳麓之庙宇已古。仰先哲祭社之规。湖州之学舍方新。得后生藏修之地。载轮载奂。以息以游。恭惟茅溪先生。儒林宗师。吾道正脉。倡义于危乱之际。 王若曰何状人乎。专精于性理之工。士皆称真吾师也。月潭先生。天姿超卓。日就学文。大统有自来。溯寒冈而茅老。良朋不亦乐。暨龙洲而眉翁。肆公议并享于奠楹。而讲斋久患于颓壁。羹墙寓追慕之志。纵慰后学之瞻依。栋宇致漫漶之忧。每切章甫之嗟惜。玆因同声之众议。遂营竭力而重修。人谋尽制作之规。今焉犹古。物理有兴废之运。旧而维新。是诚事若待时。将见功成不日。窗明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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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梁东。杏疏坛古坐春风。升平日月文明化。都在青襟揖逊中。
抛梁西。长流一带是瀯溪。滔滔昼夜盈科进。可验真工路不迷。
抛梁南。山带朴儒之翠岚。瞻彼首阳真上下。夷齐千古也成三。
抛梁北。凤凰台上石如玏。朝阳翼翼何时来。强陟高岗剪彼棘。
抛梁上。特立三峰一万丈。拳石之多成崒然。着工斯道愿无忘。
抛梁下。㶁㶁循除细涧泻。独抱瑶琴和此声。秪今谁是知音者。
伏愿上梁之后。儒教丕兴。贤才辈出。吾道将复行也。庶闻弦诵之洋洋。斯文其在玆乎。可见缝掖之济济。乃式符于深望。亦不悖其所闻。
庙宇重修奉安文(辛酉)[金光泂]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3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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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遗赞咏诗
赠文茅溪佐幕金松庵(吴 长)
吾友文顺甫。一身都是胆。谦先众人屈。勇出百夫敢。手杖三尺釰。拟救雄藩陷。成败非计较。死生宁顿撼。昭昭此一心。皎如秋日鉴。岁暮霜雪交。乾坤更愁惨。朱光锁穷泉。蛟龙下幽坎。怀君念时节。使我增感感。
述怀寄文顺甫(李 霙)
桑弧壮志转沉泥。暮大经纶菊数畦。轩冕有争鸿共举。林泉无主鹤同栖。几年兵火相追逐。此日晨星各解携。花外仙骖春有信。一樽邀子小溪西。
校正茅溪先生文集(门人郑必达)
吾道之南盛五贤。龙门遗韵尚琅然。要看前辈推寻地。只在先生性理篇。微言羲帝图中得。大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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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正茅溪先生文集(郑时修)
高挹群言志群贤。终然实得已韪然。欲知独见天机妙。尽在先生理气篇。不向原头看理会。何缘乐地味心传。莫将驹隙安鹦鹉。须信探珠在没渊。
郑渔隐(以咸)述怀诗
懿欤文夫子。开讲茅谷宅。门无青紫贵。架插贤圣籍。登筵请受教。不以庸愚斥。指路昏烛秉。质疑春冰释。三省曾学笃。四勿颜工积。劄针顶门上。申申亲提掖。思传一部书。经夏未尽绎。非无往候仪。时时摅积襞。请益固无睱。世故因侵迫。
附问答书札
寒冈先生答书(二○戊午)
新春之书。获奉于二月之初。就审蓄德有相。茂纳纯嘏。感慰交深。无以为喻。某老益加病益痼。死亦益近矣。仆枕痛楚。他无足说。旧罪新发。天教甚峻。席藁待命。跼蹐以处。朝夕荆棘之踏。何敢辞乎。但君杜门静居。亦自不免。始知祸福之来。盖亦有数。实非人力所能免也。然直自顺受而已。何足道乎。翼承之丧。尚未入地。悲念不已。左右方在省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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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而之来。谨奉辱惠书。仍审秋日向清。閒养有相。动止冲迪。感慰无量。某性命虽存。而风痹日痼。杜门沉呻。唯有待死一事而已。他何足道。每欲一承清诲而死焉。而道路夐远。兄亦老矣。命驾之劳。非所敢望。祗有向风怅溯耳。西溪奉安。须趁开春事。说与大而。其间曲折。唯在彼中士友辈相与尽心措处焉耳。切祝若时倍加珍毖。益懋静养。(戊午)
张旅轩德晦(显光)书(癸亥)
昌山一拜。在四十年前矣。地不甚迥。势非隔绝。而一切无路于再遇。乱离之馀。幸得俱存。为之悬想者。其不益切乎。去岁族生之偶过门庭。言及庸贱。遂赐书珍重。寄之以曾所未得之册。感领厚义。岂胜如接之幸。第缘的便无凭。迨欠裁报。悚叹复积矣。玆又有戚生。以其私就公庭者。敢此略草托呈。即惟新莅万福。旧志略伸否。显光老不后人。病有偏深。头风作痼。眼疾方剧。废断百事。日惟昏颓而已。无缘承诲。瞻溯徒勤。或者公行之历。虽切私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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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峰答书(癸丑)
新春见林下书。苏慰倍常。第审兄衰年食贫。至不能自聊。闻李生口申。奉虑不置。生积祸之馀。又遭家变。盖积罪在身。耐老不死。殃咎如此。只自叹咜。踰六望七之年。虽安居自颐。难望康宁。忧灼又如此。何能久长。一任长逝在近。馀生能复与兄同钓洛江鱼耶。思之怃然。惠姜可领情饷。千万珍爱。
郑愚伏景任(经世)答书(丁卯)
前在途中。匆匆作书。未尽所欲言。玆蒙讨便修报。辞意郑重。吟诵再四。不胜珍佩。就审初夏向热。尊履万胜。仍想静闭林园。日有新得。无任慰慕。经世白首供世。了无涓埃报答 圣恩。乃于末路。得不测之谤。上辱(缺)宠之明。下贻士夫之羞。惭叹如何。然士生斯世。求无愧于吾心可也。今日之事。虽受侮不少。而亦不敢自侮也。他日死生祸福。付之命物者处分耳。书中何可尽言。不久或当闻之矣。因此倘得南还。庶有嗣音之便。姑不缕缕。
崔讱斋季升(睍)答书(辛酉)
病伏僻村。无缘得闻金玉之音。此间恋想。何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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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龙潭书(己亥)
而章再拜。终天罔极之恸。今不暇仰悉。而第而章亦死中人。加以流寓漂零。未获一造相问。情义两负。平生惭恨有难胜喻。而章久忝非据。触犯豺狼。怨积磨牙。终未免必至之祸。然直任之而已。区区一身。有不暇顾。时事日益寒心。令人仰屋长吁而已。
裴慕亭子张(大维)答书
谨承远问。稍慰饥渴。乾没滟滪。林居潦倒。人间何处。更有净土也。蓂案仅得短帙。付上于尹殿中。未知照领耶。简子成上。惟祝新正。茂迓多祉。
吴思湖答书(甲辰○二)
自兄入洛。音响昧昧。殆若相失。然居常思念。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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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回。得五月二十九日惠复书。备审夏秋来。起居无他。稍自慰幸。迩来四五月。又不得闻问。念惟岁暮寒凶雪虐。杜门藏蛰。何以自保。千里瞻想。无任郁郁。院役未知于今几许结末。闻君秀欲移咸阳。从此尤无主管之人。极可虑也。兄亦所居稍远。然所望不在他人。兄亦必不待人言矣。寒冈先生所患。今则何如。煎虑罔涯。长入此土来。再经剧病。所未绝者只一缕命耳。承书末责勉之示。耸然不已。此地深僻。罕有外事。披书静对。自觉意味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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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圃书(癸巳)
金大将之丧。恸哭之外。尚复何喻。义兵解体。列镇丧气。山河之蒙尘。将不复清。生灵之陷涂。将不复拯。若使汉有恢复之运。诸葛岂陨于五丈。宋有中兴之数。武穆岂陨于狱中哉。言之痛心。闻尊兄克参始终。救病治丧。至诚奉护。义声彰著。藉藉侪流。实不胜艳仰之情。及今去就。将何以为之。切欲驰往面议。而身縻于哨探之役。不可一时旷阙。玆以送人替慰。兼探去留。伏望回示。
郑桐溪答书(癸亥)
谨承情问。感慰交并。生艰得还来。百病侵凌。 谢行亦未得定期。明知逋慢获罪。惶闷无涯。闻尊兄之行。亦在近间。似有巧违之势。十年相思之馀。邂逅无便。浩叹浩叹。
李石潭茂伯(润雨),李新之(濯)答书。(庚申)
德门衰薄。降割斯酷。天道难谌。神理难诘。痛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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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优(显道),金行远(轴),金志远(辏云岩),成观明(辨奎惕斋),李叔发,李新之,李而直书。(壬戌)
霾暑比剧。伏惟尊履若时万福。区区不任远慰之至。此中方伯。欲锓礼说于梓。故生等方会萧寺。今有日矣。诸友之意。皆以碑志尚未就绪。为恨且闷。兼建院之役。欲始于秋间。佥议已定。趁此未役之前。拟撰行状。方集诸友记实之录。送于旅轩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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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龙湖答书(丁巳)
顷因赴举人闻。时论日峻。老兄先被其祸。不胜危惧之情。闻恩谴旋止于削职。廷议尚不他蔓。略降心曲。而前头事机。何可逆料。只俟命物者处分而已。令胤已行醮礼云。欣慰不已。吴兄葬事。以术家拘忌。不得定于偷时。正月二月则以月克不用。玆乃急定于今十九。揆之事势。决难及措。闷不可言。方伯分付贵县灰役。须于今明通于主倅或乡所。刻期督送如何。葬时凡干。欲待尊驾惠临禀定。更望勿以在罪自沮何如。馀万非纸上所传。姑此。
权东溪静甫(涛)书(辛未)
方春寒热不调。伏惟起居慎节有相。区区仰慰。侍生自岁初。即患鼻齆。几不能救。今幸少苏。国有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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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优(善立)书(戊辰)
伏惟春和。先生道体顺序佳福。隔年拜违。恋德之怀。何可仰喻。善立九死之馀。只存皮骸。而似有生道者近廿馀日子。犹不可信也。病中不暇念及人事上。至于伻候先生。亦未能焉。罪恨何穷。仍悚仰达。豚儿昏期。定于月晦间。不得已从权行冠礼。而礼则以继高祖之宗子主之。必告于高祖以下。善立家则族兄植立氏为宗孙在远。其间节文必有之。伏望参商下教。且既失元月。而从季月行礼。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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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素庵书
新阳破腊。一天地都是和气。伏惟座上春风。益加顺序。无任仰慰之至。小生亨运春来添得两鬓霜雪。是亦操心太躁。不能以中和颐养精神。久失其浩然之气。些少气血。又从而枯槁。抚惜奈何。岁后拜谒长老师友。俗礼所重。亨运前晦还家。而家之左右疠疫又炽。挈家奔避山谷。未暇人事。坐阙情礼。尤增愧恨之至。所教推册河君事。委进以问。则近来几毕其书。妆䌙持进以谢云云。亨运借来心经。吐释点节。未克尽传耳。并未副教。惶汗俟罪。鄙郡主倅闻大夫人病重而归省。中路奔丧。院中有为土主致赙之义乎。天气渐温。一枉重席。以整院事。恒切企仰。兼候以禀。统惟详示枉辔之期如何。
赵龙洲书(己巳○二)
治任不暇奉书告别。方以是仰恨不细。反荷赐书以存。且诲进所不及。岂惟蹇步之鞭掣。虽甚茅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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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隔函丈。日月渐远。而恋德日甚一日。操纸修候。茫然不知所云也。暵炎比极。不审体履吉祥。侍生奉亲于松楸之乡。得免卯酉之役则幸矣。但阴阳之寇寇于外。山溪之茅塞于中。有时自顾。颜恧怩而心不宁也。万万不宣。(甲子)
赵止斋答书(庚申○二)
前者奴还。伏承答帖。疾手开缄。奉读再三。恍若亲承警咳。感发多矣。日三玩诵。方此服膺之际。又得广文所传手札。就审迩来道体万安。此中感喜。何可形言。两书所诲。亲切简约。有甚于提耳而面命。而次第瞭然。旨意精密。绻绻之念。洋溢于言意之表。所谓上帝之下临。圣师之在目者。不其然乎。不其然乎。以此两帖。代作严师。彻头彻尾。下学上达。则教育之恩。变化之功。何异于薰陶诱掖之切乎。北望再拜。无以为感也。小子志学之念。虽非不久。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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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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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广文之行。奉上一书。而新岁以来。久未审道体如何。区区向慕。惟日孜孜。先生厄穷。非不知也。但此时祸患。若非道成德立。超越于名臼中。则有不可免。而况先生间于齐楚。亲犯虺螫。则萋斐之文。挤抑之谤。何可免也。所可恨者。奴隶于永庆天健之说。耳不欲闻。口不可道。天地神祗。其可诬乎。不若付之一笑。故前后两书。不为言及矣。今闻含沙之毒。尚犹未已云。不胜痛虑之至也。然忠信笃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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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观雪书(庚午)
南郊一拜之后。倏经八春秋矣。慕向之忱。与日俱积。第以峡居穷远。无由奉一书候起居。徒积罪叹而已。玆者岁律行尽。体候若何。伏惟茵鼎有相。道履万福。厚罪戾滔天。祸延先亲。顽喘不灭。已免草土。尚复何言哉。曩者复从末宦。搬眷入都。碌碌风尘。无复振拔之望。顾影腼颜之外。无可希焉。抠衣函丈之间。杳无可期之日。不知终作何样人耳。伏乞赐以一言。济此迷途。千万至幸。近日 崇奉先君之论。喧然争閧。气象不佳。殊非 圣明朝美事。窃想先生不免仰屋之忧耳。适送人往南州干事。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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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眉叟书(二)
昔者辞朝之时。弟病在危剧中。奔走于医药。不暇治外事。竟未遂拜别江头之愿。郁郁为恨于心者。至今愈久而不敢忘耳。不审秋来。字抚起居若何。其地久为难治之邑。旧时强悍之徒。虽已沮丧屈伏。然想其敝习已痼。一朝一夕之间。难尽革除。为治之道。百倍于他处。欲使其民无怨而归厚。则必须详处之审度之。不失其缓急先后之序而治之。敝可渐除而俗可渐厚。此实仁人君子所宜用心。而抑平日所蕴而蓄者。亦可以少施其一二焉耳。此先生之所详悉。不必烦渎其辞说。而受知最厚。感服道义。不量愚浅。凡有所怀。不敢隐默耳。顷者赵日章为高敞。于国家为甚得人材。喜幸万万。而因友生闻不乐赴任云。此时无不可仕之义。而尚尔云尔则亦道耶。近欲一见而勉之耳。日章方有妹丧在牙山。未久当至京城。穆病患之馀。竟遭膝下殇丧。又有表叔在湖南。无子而死。闻讣病不能往治丧事。伤恸悲切。亦复何喻。夏秋来。多病益深。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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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问道体何如。前后凡累次拜书。皆不得达。远地一书之传。亦有数于其间耶。可叹。拜违已久。时因自南来者。闻起居康宁。以为神明所扶。深以为幸。而顾自念千里之外。无因一至门下。以卒所闻。倾向之心。未尝一日弛于中也。穆晚学懵陋。无所从游讲论之益。而寓居穷峡。峡中益无亲善。所乐不过溪山水石之间。而未有亲切着实之趣。而寓言遣兴。率近于孟浪而无益。时忽自笑而且自叹。世道既溺。耳目见闻。益觉不好。窃惟君子事业。不过付诸简编而已。奈何奈何。伏愿远赐教训。以警惛惰幸甚。箭项李秀才,山阴朴上舍已作隔世人。末路失二善人。痛惜痛惜。况李秀才其老亲在。尤可恻然。今有士人郑以济好善而穷居。将远游岭外。欲一拜于门下。拜书其行。略陈其所以进者如此。(庚午)
李晚沙书(辛未)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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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炯源答书(己未)
粤在去岁春首。伏承下复书。敬佩满幅训辞。自不觉汗背醺骨。南望拜谢罔已。而蛰踪邱樊。莫晓官便之踰岭者。旷废书信。迄踰一霜。一诚驰慕。如水之东。掩扉新秋。尤极悄郁。曩日官星转致所赐帖。坼缄奉读。伏审气体康宁。欣慰倍品。第闻含沙馀毒。大肆猘呀。刻党禁学。古有此类。千载一辙。不足多怪。而情义之笃。不能不为先生贡虑愤愤。然窃念松柏之与凡卉处也。苍然郁然。均是雨露生成中物耳。及其严霜瘁之。虐雪鍪之。百卉万木。凋落殆尽。而回睇层崖绝巅。挺然不痿者。吾知其为松也柏也。噫天地闭矣。其亦不凋落者几希。岁寒怀抱。只俟知者知也。则彼一时之群咻众吠。何预于守静处约之确节乎。以此益知人之钦仰硕德。将不啻若大冬岭上之特秀。而陋巷丛兰。自茂自芳。
茅溪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4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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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谷乐翁(真怤)书(己巳)
一叶梧飘。伏想道体冲迪。瞻溯寸诚。未尝少弛于中。侍生跧伏穷闾。贫病为徒。抚躬自怜。羞向大人说也。所幸松里寒斋。过从久绝。杜门静坐。送了日子耳。相去朝发夕至。而莫能一造门下。打破胸中积郁。此亦命耶。赵处士任道时或相对。语先生事不已。而地不相近奈何。权君克胤往来贵洞。每问先生起居。而唯以未奉一纸为恨。今既把笔。又以未接盛仪为恨。情之无穷也如此。秋夕倘入松楸。委谒伏计。适值洞友来会。忙扰胡草。俟罪万万。
赵涧松致远(任道)书(庚午)
伏惟献岁发春。静里道体神相万福。区区仰贺不任下诚。任道添得白发。如前无状。每念昔在丁卯秋。得与林上舍纳拜于门下。坐了春风中半日而退。自是厥后。景慕一念。倍却昔者。未尝不西望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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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梧溪陶谷书(丁卯)
孤子挺立挺生。稽颡再拜。献岁发春。伏惟道履动静若时蔓福。区区伏慰不任下诚。曾于祥日。至于遣令胤缄辞而祭之。不惟生者为之增感。幽冥中先灵如不昧。岂无歆格之理耶。西向泣谢。迨不自裁。挺立等未死顽命。又见易年。感时追慕。益自不宁。加以慈亲感寒之疾。经冬及今。弥苦不复。煎肠度日。更无可喻。禫期亦迫。倘保馀生。岂无趍拜函丈之期乎。敢将短疏。姑先伻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