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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谷集卷之二 第 x 页
禾谷集卷之二
书
书
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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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获擎夏杪所裁手书。满纸辞语。令人爽然。时时披读。昏浊气顿醒。浮世念全消。真是刮眸金篦。非吾体认。此间真趣。何能有是言。感叹不已。缘大病后。元气尚未苏。种种疾恙横侵。呻吟之日居多。且便使若稀。阙然久未修覆方叹。即者又奉珍翰。慰泻如对。不觉喜倒。愧意兼多。生名利一念。自少分薄。况经病万死而生。尤觉世间真一梦幻。矧于衰境。望外得嗣姓儿。且我官禄已足。此外何望。欲趁早归去。结茅溪畔。养儿兼性。颐保我天年。是了了计矣。但念灾异层叠。年凶古无比。内外忧形。不一其端。村邑无事。然后此身可安。是用愁闷。耿耿不能寐尔。闻兄山田亦不收。丹资必未饶。为之奉虑。馀怀万万。孩儿方患疫苦。心绪不聊。草覆不修。
与李克钦(己酉十二月)
阔阻岁又阑。愿言良复深。雪积山中。佳景更洁。想惟静履增胜。遥系之至。无任区区。生顷暂黾务随尘。今已解职蛰卧。病恼尚未苏尔。人心日艰。世路日巇。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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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翁台前上谢(李西溪○己酉十二月)
律穷将新。又负星亭之期。渺渺兮想像如玉。一日胜一日。岂意手札遽及于此乎。靠谛解职牢关。沉晦依旧。慰满三日。老仆精耗气衰。比前皆减八九分。而有加者荣卫之證。烟霞之癖。祇自心知。谁与告语。就中来示。有超局外。不受指目云云。是则似矣而实不然也。尊兄只在人局中之一。而智明仁熟。想不着虚手。傍观者莫不以第一手段为指。而固无间然。我则异于是。而亦不能无局。环玉溪山水窟。一舍之间为一局。其中小小局。万景为一局。玉华为一局。壶山及鳌潭。亦各为局。在玉华而忘鳌潭。则鳌潭之风号之。先万景而后壶山。则壶山之月引之。如或不能周旋。壑诮峰讥。云集于顾眄之间。以余褊浅之局量。岂能左之右之。宜之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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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克钦(己酉)
积恋之怀。病里增切。今奉手翰。十复技玩。宛若相对。慰不可言。生顷患虾蟆瘟。万幸而生。六十无嗣。今忽得儿。此无非古人深眷之赐也。但馀症尚重。一向昏阽。此后终无保活与否。未可必也。就审贤兄。亦曾有病忧。而施获吉福。始知恺悌之家。神明之所扶护也。且闻贤兄已入玉华清景。其超然高蹈之趣。令人洒然。况生今经大病。世念尤觉一空。且曾有杖屦之约。而尚坠尘臼。想兄幽栖。欲往从之。悠悠悬悬。如风纛之不可定。引领钦叹而已。北耗尽是虚喝。今无急声。都中亦帖然。今岁保无忧矣。馀怀万万。病势尚苦。艰得代草。不复一一。只祝道体增重。谨拜谢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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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凭卞明叔。获警珍翰。兼以两绝句。常置左右。披咏不容舍。慰喜之情。难以尽言。山中春晚。景色正妍。此时想道味增胜。遥慰尤甚。生一经死病。元气竭耗。阅岁犹未苏。长抱呻吟。无一日消健之候。此实暮境之致。可嗟奈何。仄闻兄主张大论。釐正乡籍。哓口藉甚。未知其间曲折。深讶深讶。初何入山之恐不深。又何容易出来。而惹得人簧舌。若是纷纷耶。自 上屡御经筵筵中。多白宣用林下人。恐兄未得终玉华鱼鸟之乐也。馀不宣。
禾翁台前上谢(庚戌五月○李西溪)
前日书来久未报。近复得讯。深感故人恋恋依至。而自愧悚慵。阔于事情也。于此合而答之。以陈悃愊之一二焉。所谓釐正乡籍事。非是自我等先发。雷同于乡丈佥君。别无表表主张。而众欨之谤。毕竟丛于吾两人。无乃老拙适会增玆之阨耶。不然。彼哓哓者。亦未免尚口乃穷之患。无可奈何。所可慰者。参偶然而改偶然。终归于无实操纵。则虽或为不知者之挟乙。而其中识事理通帐目者。皆贳其不为已甚之举。则抑无乃乡人之善者好之。不
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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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克钦(庚戌)
山中水活。想惟道体日胜。遥慰区区。前日鄙书。未知入眼否。生强疾奔走。宜乎造物增忌。百𧏮丛薄。又自数日内。疝症突出。呼吸亦牵痛。才呈告。伏枕呻吟耳。就将㓒扇一把。略表远信。馀万病困草布。谨状。
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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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恋中。忽承坠翰。如对慰豁。良慰良慰。日昨奴归。聊上一札。未知照眼否。生衰病日甚。理宜归卧林泉。而尚未免形役。漫做虚苦绝无况。且无所得。时自吟叹而已。顷缘大论方激。黾勉随逐。今始引退。方呈辞乞递之后。当作閒身。与兄何异。生亦于杨州墓下。逍遥山麓。水石甚丽。洞壑幽深。可堪硕人栖迟。静境即真。愿兄休誇玉华也。生之今日进者。不必不为异日之高蹈。兄之此时幽隐。安知不动于他时之鹤书也。申愿兄勿信我。生将解职奈何。心经。斗源以誊吐持去。随当推上。馀万不一。何时对青披素。怅然伏惟。
上禾翁台前(己酉六月○李西溪)
比极溽暑。伏惟令候起居冲胜。前来珍翰粘诸壁而常玩。以为苟无飘然之想。则必不如是之委曲也。叹赏深极。思欲修复。而贵使虽过贵庄。了不闻
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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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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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克钦
阻郁至此。阔恋何堪。比来清秋。静中诸况。倍增佳胜。遥慰区区。生衰病残躯。尚不得超脱世纲。强颜乾没。顷于伏炎。再度奔驰于西路。不死于道路幸矣。还来又不得休息。随逐形役。势甚狼狈。此间幽怀。谁与说破。闻兄犹以寿乐溪石为不足。远卜玉华。以为结茅定栖之谋云。然耶。令人爽然。不觉引领而长叹。未知移住约在何间。幸希示喻。第公道倘得大行。鹤书必寻老兄。恐未免山灵之移勒也。馀怀万万。方疝患。伏枕草布。
与李克钦
迩来道体如何。情恋日积。生仅仅随尘。欲臧搅兄。云水之操。暂时不忘。京官以还除。未拟外职。则未得相当窠阙。可叹。馀万万。适有忙事不乙。伏惟。
与李克钦
天时不调。瘟疫满国。此时处静韬养。诸况万胜。遥慰区区。生杜门深蛰。衰㨾仅保。荷念之多。而天恩之罔极也。前日蒙教近思录。无便未送。今以藁精纸明印者一件。付校理行呈上。玉华明窗。开卷一见。想所得
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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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克钦
凝阴已冰。谨问静养道体若何。情恋区区。曩奉坠翰。慰喜迨增。只缘衰迟病▼(疒/困)。尚阙修覆知罪。生呻吟仅保。此外无他。前审左右有著书之计。有德必有言。深贺。胜览皇华集等书籍。本无奈何。且以鄙意料之。以兄平生穷讨性理之奥。何不著明义理间先辈未书说一编。以启后蒙耶。就将白纸白历以表信。笔墨无储。随当觅副。馀万不尽。伏惟。
禾翁台前上谢(李西溪○戊申十二月)
菊月重三书。虽未即复。常置丌几上。日日回读。深叹相公可则志。非末俗易高类也。又承腊九书。当归之意。溢于言外。苟不深知其味。肯至是耶。如我散人。山林是净缘。本不足尚。以左右金玉相。不能漠然于此者。岂非有素高人而功名不足以累其心者。叹服叹服。逍遥之悭秘。想待其人而出。闻其胜槩。座下生凉。清思倍出。但无缘获奉从者之后。以同此赏。则虽烦卧游之想。奈何。第念振古以来。江山如此。不归山者滔滔焉。未知明公志能竟成。而有不俟之介耶。无乃逍遥换作犹豫。而援而止
禾谷集卷之二 第 29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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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监司(时发○丁酉八月二十七日。时公为安东府使。)
谨问令候若何。悬恋日深。仆眼疾极苦可闷。日昨以贼势探问事。裁一状委送官人。未知到去。令回答否。仄闻今二十日。贼锋已向公州云。若然则目今贼已抵何处耶。京城消息。杳无闻知。极可闷也。 圣上时无迁动之举。麻将亦尚留无动期。南原陷败。的在何日。而杨将及任铉,李福男。何处去耶。全州亦初守竟陷耶。初不守而空之耶。朴庆新泊在何地。贼陷南原。去捣全,砺而上。其公州,罗州等地。无豕突之患耶。清州,洪州等。左右部邑。亦不冲突耶。贼之大阵。屯于某地耶。公州亦有城守。已陷败耶。空走耶。凡干贼奇。不遗巨细。千万详细合书于别纸。秘封以送至仰。馀忙遑不宣。
禾翁台前上谢[月沙李廷龟]
昨蒙贵驾远临穷巷。欣感之怀。达曙耿耿。但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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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禾翁台前[白沙李恒福]
岁前偶得微疾。症势不吉。自分大运将迫。伏枕待尽日久。自然痊可。今犹在床。眼前亲旧。日觉零落。存者亦无几。而或衰病如是。老境柰何。损书为问。始审令兄亦复如是。为之惊虑。不备。
禾翁台前上谢
人𥚁未足。鬼亦见猜。一年再火。人何以堪。闻即垂问。荷念深矣。惠纸拜谢。山中万事俱灰。唯所难免者寒暑。四壁风入。赖此防砭耳。历访之示。拱俟叨叨。不具伏惟。
上畿伯节下(甲寅)
谷深人绝。不意情问远及也。老夫罪重罚轻。全生为幸。他复何云。汉老初不过我辈人。自其亡也。佳
禾谷集卷之二 第 3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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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谷集卷之二
祭文
祭宋泉谷(象贤)文
男子之生。谁无不死。死而成仁。不愧天地。存亡于世。几个如君。痛哭回首。山日黄昏。
祭彰烈祠黄节度(进)文(丁未闰六月二十四日)
手提孤军。远赴南州。贼来如雾。城晕如囚。身既忘焉。惟有死已。所欲忠者。 国与主耳。躬操板锸。下卒同事。胆奋肠激。一团忠义。丸先伤额。贼又登陴。天不助顺。鬼神无知。满城苍生。一日同死。维年癸巳。六月之晦。精爽依依。飘荡何归。冤入江滩。日夜鸣悲。男儿生世。固有一毙。伏节成忠。万古无愧。我来嘉叹。为立祠宇。魂兮归来。享我薄具。呜呼哀哉。
祭彰烈祠崔节度(庆会)文
贼死我生。贼生我死。死生不共。惟公之志。既忘其身。惟知其君。岂意儒雅。勇先三军。拟保江淮。以遮中原。城围已久。蚍蚁无援。我鼓已竭。贼来蜂屯。苍天杳冥。白日为昏。长身不屈。义魂升云。岁寒之松。板荡之臣。九原谁从。千载雎阳。英风飒爽。万古纲常。富贵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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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彰烈祠东西位文
忠胆共张。义腔齐激。谓城可守。谓贼可䤋。天胡是忍。众血一锷。身轻毫发。节重山岳。冤结不泄。魂荡无依。我来一奠。庶几歆思。呜呼哀哉。
(附)祭文[西溪李德胤]
嗟嗟禾翁。而至此耶。自今以往。吾不得复见耶。温温良玉之容。馥馥春兰之气。切切待友之诚。款款为人之忠。今既不得见矣。吾何不长号而恸哭耶。如我颛蒙。得参损契之末。盖亦有年。尝闻公之自言曰。吾所性澹泊富贵中。计较一念。自欠了分数。以余观之。知命以前之岁月。淡泊者重。而计较者轻。果如所言。未知自是厥后。重者犹为主。而轻者犹为客耶。轻重主客之分。必是自知之明。而支分千里。十年于玆。未得更讨一场。以决究归之案。吾安得不以此重为之恸哭耶。抑又有一恸焉。玉树双枝。晚茁中庭。拟见拂天之枝。而遽为终天之恸。他日抚孤。吾何以为怀。吾何以为怀也哉。嗟嗟禾翁。其知此耶。其不知耶。天寒路夐。末由躬奠。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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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谷集卷之二
祝文
寿乐书院春秋享祀文[判书李光正]
伏以先生。秉义以直。事君尽节。礼遵祭祀。同德享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