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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x 页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哀辞
哀辞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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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敬可。光州氏之世嫡也。甫冠而从晚求李先生学。先生盖亟称之。予时于朋友间闻其贤。年妙而志奇。行端而洁。为朋友宗族所爱信。尝徒步挟书过予欲相处。余异其视瞻正而悦学之意形于色辞。可相观而善也。与之读心经朱子书。敬可锐于见理。不屑于艺文。往往少涵泳密察之功。予窃屡规之。辄瞿然若无所措躬。其志固未可量。其心欲寡尤于身而未能也。视世之所趍声利纷华。泊然若无见。其量盖不以近小自累也。然敬可受气甚虚而善病。观其群居茹淡而无厌悔色。予未尝不为闵然。岁之将尽。以宁其亲辞去。既去未十日而以父丧闻。又十馀日而敬可以不胜丧闻。悲夫。此何天哉。吾闻敬可遭丧已得疾。糜粥稀进口。苫而伏于地。以至卒不可医。若言之然。敬可诚不能无辜矣。敬可达于伦理。于此不应以径情伤大道。岂所谓贤者之过欤。虽然天之不可必久矣。欲敬可之久而有成也。何至礼之志而薄其气弱其龄而卒降之丧也耶。则敬可之至于是也。命也非辜也。呜乎可不哀哉。敬可之丧。随其亲之柩而葬于祖坟之侧。告余以期。而未克临哭以辞。辞曰。
哀世之人兮。乐为童儿。既饫既安兮。忽老而衰。有美之子兮。皎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8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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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国允哀辞(丁未)
始余识国允于其先王考公无恙时。盖丱而舞勺也。嶷然如成人。重迟而整。拜趍如节。余固心异之。既弁而每见而每异之。是时国允方治公车学。辈流鲜能先之。众以为当阔步艺苑。余谓斯未足以尽其器。必当有进者。闻其游茶山也。曰几矣。进其自此乎。无何而见国允于众中。目貌耳言。盎然之容可挹也。得其所为中庸劄疑者读之。往往中窾。如老于学者。余不意其遽能然也。乐为人道之。国允亦时时致意。若可与共事者。尝就其居而宿。交话至夜分。耿耿皆忧道之言。余益知其进而不止也。归未两月而报国允病且亡矣。方其病也。朋友之忧之如其身。及其亡也。父老之悼之如其子弟。嗟夫国允。何修而得此于人。亦何辜而值此于天耶。气数之乖乱极矣。天且无如彼何也。则人竟如之何如之何哉。余于国允。有三世旧。其生也欲其生。其学也欲其成。今其没且三岁矣。而不一言以写其怀。忍也诚不忍也。其将除灵也。强缀数字。以慰其志。以塞其大人公过时之悲。辞曰。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8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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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三哀辞(己未)
李君道三。余自其羁贯而识之。及余入鼎山。而与其群从来学。当是时与之处者十数人。余独异君之和静柔惠。外若拙讷而内实明锐。既去而不及吾门者三年。遂以死报至。昔之同与处者。无不怛然如有失也。则余之悼惜可知也。既而往吊其大人。则含泪言曰儿今年力欲游学。心语间未尝不在鼎山。吾嘉其志。然且有待焉而止之。及其死也则又以为脱从其言。庶或不至于此也。呜乎。死生寿夭之有命。人孰不知。而君之大人之言如此。则余之悲又可知也。其将除灵也。为辞而追哀之。且以宽其大人之戚。曰。
何来兮何往。胡人所爱兮天所憎。升吾堂兮若闻其声。入君之室兮不见其形。鸣乎孰昭昭兮孰冥冥。
辛稚穆哀辞(庚申)
辛君稚穆灵山人。族为灵之大姓。而君之世又为辛之闻家。余旧识其王大人及大人。而于君则第闻其幼有才艺而已。丙辰之腊。君忽访余于峡中。余见其徒步独行而冒寒与险。心异之。时学舍中有十数人。夜大雪作。相与限韵赋诗。余读君之作。以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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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才兮出群类。君之心兮绝憍与忮。君之年兮不能二纪。才则已矣兮其心不死。彼耄且癃兮何多愚鄙。
车应矩哀辞(壬戌)
车生载准应矩自南海始学于余也。其貌温而悫。其竭才而求进也。若泚颡然。余尝嘉其志而闵望其有成。然应矩苦无资而善病。艰于远游。盖不至余室者十年矣。而南海之士执经问业于余者尚数人。实自应矩唱之。与应矩同闬者曰韩生相殷。余之得应矩动静。必于韩生。数年前韩生尝有书道应矩之疾且已。余为之喜。冀当复得见应矩。未几而韩生忽以书赴应矩之亡。且言其得疾也。或疑其过用心于学以致之。以为世岂有因学以致疾者。然人之气血有限而志愿无涯。苟急其程力以赴之。而不柔之以舒养之功。则其道或反以召害。然使应矩而有此。是亦命之正也。视世之纵心惑志于名利以自戕其生者远矣。况未必其至此乎。应矩有具亲在堂。有兄弟足以为养。二子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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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乎远其志兮。胡为乎命之不遂兮。横驱偾败。寔繁其类兮。坦途而中沮。抑又何愧兮。
高士圭哀辞(癸亥)
余入山之岁之冬。高生玄达士圭来学论语。时同处者十数人。室仅如斗。每寒风振户。灯火荧然。见士圭衣故薄衣。俯首伊吾。心奇怜之。嗣后或往来而以食不继。不能久处以卒业。然闻士圭虽居贫而竭力尽诚以养亲。有人所难能者。则心益重之。既而不见有年。而士圭之尊人以赴来告。则士圭以事客尚州死矣。土圭为人细弱而志气不草草。或强其力之所不及。以趍其所欲为。竞以是亏其生。亦不可知。然以气数之日漓而善人之难立。则士圭之至此。庸无惑焉已。虽然吾年始五十。而后生之有志行者。往往见于哀诔中。岂吾已老而阅世之多耶。将亦命之薄而连累于朋友耶。士圭即幽已一周远矣。无由一哭其灵。乃为书以唁其尊人而为辞以慰之。曰。
岭之州兮庆最雄。尚为柢兮达为中。噫士圭兮产庆邦。达于学兮尚于终。地泱泱兮有大风。魂上下兮云与踪。一脩短兮齐穷通。噫土圭兮尚无恫。
成公琬哀辞(乙丑)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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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嗟公琬。生而寡所乐兮。死而仅有其托兮。祸者善而福者恶兮。吾无如苍苍之冥漠兮。
池应元哀辞
池君彰焕字曰应元。始君之学于余也。道南海雇船与车。间关四百里。岁必一再来。来则必留数月。君貌侵而质厚。不以世俗趍舍。措心。为学惟务沿经以得意。无他好也。既而不至者数年。以疾闻。疾又难医。余亟忧之。而君有书来。顾无甚嗟戚意。惟以学不成为慨念。每岁终例致土物为信。余止之而君不改。既而信不至者又两年。余意君疾益深且倦。愈用为忧而以地远来之诇也。今年春。君之兄东焕。乃以书告君已于二年前不起。于是又知其尝有赴车而中格也。为之惋伤者累日。嗟夫。应元之疾。使古圣贤见之。或当有斯人有斯疾之叹。而顾余未得一造问。其亡也闻复后时。使幽明之间。有无穷之隐恸。余复何说以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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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游兮昔何豪。涉沧海兮凌风涛。君今归兮在何许。蔓草交萦兮一抔土。形永閟兮神不埋。上下四方兮閒往来。升云与蜚兮降川与咽。无涯之志兮庶几一泄。
李英仲哀辞(戊辰)
李秉武英仲者。友人禹汝甫之次子。而秉灏书卿之弟也。始书卿以父命学于余。当是时。诸生数十人。年德莫能先书卿者。书卿既归修子职。而英仲又以父兄命来学。余观其存心饬躬。酷似其兄。而才气或过之。治文绩学。日以有进。其事余如孝子之事严父。其治学舍中事。如治其家。勤敏之意。溢于身体。而乃其性实刚隘。不能遣心所不可者。勇于谋学。课功计获过甚。此其所以祟病也欤。方疾之深也。人莫不骇其难酱。竟至于死。然世之如英仲之疾而得治者亦多。则疾非所以死英仲也。吾尝谓其大人有子。而材贤一之为难而两有之。子其何福以堪之。呜乎吾言其谶也耶。昔吾庐朴公有晚醒梅屋二才子。出其一以后疏亲之穷者曰吾以抒鬼瞰也。后二子果以令名至耆耋。其易所谓鬼神害盈。而朴公知之欤。吾又焉知其必然也。姑为此言。以宽其父兄之悲而已。辞曰。
父兄之贤兮。资志之专兮。其成也勃然。鬼神之猜兮。疾病之摧兮。其化也忽然。人徒知其可悲兮。其尤可悲者。或不能知兮。我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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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祝文
缶溪君芮公神道立石告由文(代本孙作○庚戌)
粤丽中叶。文运休明。群贤硕硕。贲饰升平。公在其间。方驾齐轨。挹拍金郑。翱翔权李。世远时易。文彩销藏。寥寥片羽。可徵鸾凰。星日金石。追配唐汉。文清一言。厥有公案。维古爵禄。以待贤仁。既公既侯。庇我后人。隆替虽嬗。蕃衍盖笃。东林之阡。久淫樵牧。完封荐苾。于兹百年。乐石疏卑。情礼缺偏。逸迹始显。若或阴相。爰设礼碑。神人俱畅。卜吉羞馨。告此精虔。振古匪今。其永无愆。
燕岩坛所立石告由文(辛亥)
瑟岳崔崔。间挺人杰。赞成贞度。父子作述。或修于乡。师友贤哲。或扬于朝。危忠卓节。亦粤蓉翁。冈门高足。进著勋庸。退乐教育。吾党百世。诵慕风烈。畏垒有祠。邦令见撤。昔时俎豆。今化樵牧。过者兴慕。矧在后属。庙毁而坛。古礼可蕝。何以表之。片石有揭。尚冀踵兹。报享不忒。最故虔告。监我无斁。
义姊李娘墓碑重竖告由文(甲子)
猗欤义娘。天赋纯特。志重亲嗣。全弟自焚。一纪之龄。办节千古。蕙弱之质。桂辣金刚。路傍蓬科。烈气攸聚。贞珉一片。州牧有铭。泐于樵苏。过者兴喟。坊人奋义。金醵石攻。虽旧维新。耿光如昨。斁伦斯世。身重亲轻。洒此清风。能不竦栗。竖以寒食。介子同尊。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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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瑟山祈雨文(为里人作○甲子)
在古山川。惟侯得祭。庶民而祀。礼或僭差。今兹之灾。近岁所罕。哀我含齿。将至尽刘。上无君公。陈牲瘗璧。神莫钦顾。为我省忧。如我小民。不自控告。孰得神意。以回天心。一旸之愆。徂春跨夏。入土有种。出水有苗。水涸土焦。无苗不病。大地弥望。尔界此疆。何幸兹山。独被神赐。于昨之月。一霈惠然。我苗油油。移者过半。欣踊交贺。其占有年。岂图再旬。复悭膏泽。其已移者。根摇叶枯。若婴甫生。遽绝其乳。其未移者。身长色衰。若女已成。不遂其媾。井汲泉溉。山豆园蔬。无大无微。尽于一网。妇叹于室。农闵于郊。神瞻煌煌。宜无不烛。为德不竟。古人所非。岂有神明。而蹈兹咎。矧彼草木。惟山之毛。汩汩水泉。惟山之血。毛瘁血竭。神亦何康。聚我心诚。洁我牲酒。不遑筮日。来吁于神。庶几感通。渥以甘澍。昭稣民物。报答旻天。刻咎指辰。屏息以俟。匪情惟棘。实仰神休。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赐祭文
赐祭金文敬公文(代○己酉)
天相斯文。乃眷我东。殷师遗教。阐自文忠。承流接响。而未大充。笃生哲人。特达明聪。始焉英气。若不受砻。一朝发悟。小学真工。绳趍尺步。不言而躬。优希圣域。自命以童。衣带霁月。洒扫光风。辟排异歧。昌明吾宗。丽泽互灌。教雨其濛。守约专内。如古郕公。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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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祭文
祭李重载文(丙申)
呜乎重载。其天之将不复耶。何子志之长而命之短。厚与之资而卒降之酷耶。世之久视而无闻。死而销朽泯灭者何限。自子而观之。宜其无慕于悠悠而碌碌。惟其姿粹而气充。性专而行笃。亹亹乎其向道之勇。汲汲乎其求仁之欲。窥其中则烱然如迎风之冰。揽其德则温然如暖日之玉。是固子之所独得于天。不待修为。而不知者以为揭己而矫俗。况于其知辨之精明。持守之缜密。则人又安得以睹其偏曲。子之平日慷慨寤言。未尝不忧此学之不明而斯道之难属。其高怀逸趣。决非寻常之所安。而庶几乎圣门之曾牧。自余之无能而污下者望之。不啻若鹏鴳而虫鹄。猥蒙知于丱角。谓可备于熏沐。援絜提携。翱翔追逐。十年之间。盖我以师视子。而子以吾弟畜。春风江阁之尊。夜雨山堂之烛。无疑不讲。无行不勖。无过不箴。无吟不续。相望之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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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西山金先生文(庚子)
呜乎。天地之闭塞可知矣。尚兹道之无穷。道既不可以穷矣。孰使先生而遽终。恭惟先生之生。天固惠此南东。堂堂巍巍。浩浩冲冲。岂但今日之不复有。殆古所谓真正英雄。盖其立志之诚则足以通神明而贯金石。驭气之严则有如钳旱马而扰飞龙。绳行矩步而望之泰然如维山者。一心之存。铢析毫分而叩之怡然如释冰者。众理之通。故其制事之明则秋霜烈日之光辉。其接物之温则春风时雨之昭融。平易以为行而诡异者不能高。简淡以为文而藻绘者为未工。自外而观之。人徒见其如此。而莫测其所由从。夫孰知其始之真积力久。切磋磨砻。然则先生之于道。得之艰而成之久。体之完而用之礼。虽自谓善言者。固未易以形容。至论传接之重则无愧于世鹤翁而嫡湖翁。何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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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四未轩张先生文
呜乎先生。莫不有生而独受其厚。莫不为性而独全其真也。孝友以立本而百行根于心。和顺以成德而四时备其身也。高柴之厚而无其愚。原宪之介而有其仁也。孳孳若不及而道已高。粥粥若无能而知益臻也。岩岩乎其泰华之难仰。瀁瀁乎其江海之无津也。众万之同骛。敛然退避而逡巡也。其所沮贰而销屈。独确乎其必伸也。方其疏飧弊袍。歌咏书诗。不愿华靡与腴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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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李晚求先生文(壬寅)
呜乎先生。以和为性。其制则刚。以淡为文。其发则章。言如不出。而必有中。动以礼勤。而以从容。兹德之成。岂惟天得。我尝仪图。由学之力。古诗三百。陈义不一。风之融融。雅之秩秩。颂之穆穆。各异其流。要其致归。敦厚温柔。鲁论记圣。其篇二十。微言雨化。太和薰袭。千载之下。有能兴起。如升其堂。以聆音旨。嗟先生道。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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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曹复庵文(癸卯)
晋之多贤。厥久非昨。宗我文贞。为陜为洛。公实其枝。根远惟托。流其气津。烨然而作。以玉为神。无里与襮。以镜为心。彻其妍恶。超融古学。不假绳削。贯穿纤洪。约以为博。凡今之儒。皆莫已若。高将气驾。卑用智凿。孰不见公。而敛膝脚。虽其有争。不伤其乐。平生爱人。由由绰绰。不为戚疏。以有厚薄。用是心推。奚远不度。惟其未试。甘我寂寞。礼以优躬。仁以济弱。庶几近之。不侮不虐。我多从公。知公细略。每舍其豢。择我葵藿。四年于役。服公诚恪。春雨之亭。暑风之阁。纵言穷讨。无理不索。百异千同。我否公诺。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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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祭复庵文
呜乎。公初有志。无不能为。力道惇伦。以武先师。推其施用。俯视一时。何愿之大。而值之奇。早孑中痼。历履艰危。直非无矢。弰裂镞亏。晚睹世变。出门无之。有抱其膝。有攒其眉。独仰遗篇。辍馈而思。肤融髓解。而不去皮。抚膺太息。血涕交颐。一尝而螫。再拯而随。以此殉身。神乎亦悲。兢也幼蒙。早被谬知。深仁切诲。蔼然春慈。生也以阔。没又迟迟。披帷一恸。久立如疑。哀哀孝子。辱以揄辞。秪念其爱。不揆其宜。心仪夙昔。一存九遗。宁约无华。陶洗磨治。非敢曰知。实酬情私。翳公不没。家史人碑。斯可自传。余言非欺。惟其苦心。继者云谁。呜乎公乎。忧无期矣。
祭族人性直文(乙巳)
呜乎性直。其竟已耶。孰不悲死。我独君嗟。自君始冠。硕然如老。鲜逐童儿。以竞时好。从我山庵。寂寞之间。茹其藿藜。常有好颜。执简细思。往复相长。耻不若人。或泚于颡。我常喜君。沉静不浮。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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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西山先生墓文(丙午)
泰山之颓。斯文之殃。沧海之翻。世道之伤。咳唾之收。吾党之喜。粪土之朽。小子之耻。念昔高堂。春和雪严。烂然辉光。包洪并纤。十载空山。树拱草宿。泉台咫尺。万里冥漠。茫茫大运。逝者如流。取彼羽毛。易我葛裘。万马之奔。驻者其几。扰扰战国。皆梦而醉。不有先觉。谁作主盟。微言旨论。箱盝之盈。淘金琢璧。惠我群瞽。俟天之定。功利乃睹。惟此昏蒙。旧相之如。岂不既实。时久则虚。庶凭威灵。无失故步。剪荆栽芝。至于岁暮。临风踽踽。感涕中零。岂曰无知。先生是听。
祭崔勉庵文(代)
勉庵先生崔公之柩。归自马岛。次于昌山。晚生曹锡八等。谨以酒果之奠。再拜哭告于裳帷之前曰。呜乎。在昔张子酹洪忠宣。惟曰哀哉。他无一言。千载之下。诵者变色。诩诩赞嗟。徒费纸墨。惟公终始。视洪为奇。惜不起张。问以一辞。戴孰无君。受孰无性。食不思死。狗彘羞并。公虽就瞑。立而不颠。彼息偃者。顶地踵天。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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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尹氏姑文
自我省事。姑已居嫠。有孤如我。队逐而嬉。我之失恃。自未龀时。时见吾姑。如母之慈。栉发线足。无所不为。岁时归觐。丫鬟步随。为亲穷老。米肉必持。王母示疾。来进汤糜。有孙不及。穷天之悲。闵我无养。语及颦眉。谈古佐笑。以得其怡。粤岁历候。一宿而辞。执裾不得。泫然以洟。旋愕病闻。复声继之。平生子视。不能报丝。念姑通敏。百度无亏。邻孤里妇。待饱其饥。我闻种善。后祉多垂。一世之短。命何伤奇。薄羞在豆。不见下匙。辞以告哀。岂望其知。
祭成梯山文(丁未)
呜乎。公之生也。人莫不好。公之逝也。人莫不悼。苟能如此。虽夭亦哿。何必彭乔。然后始化。况于富贵。穷通戚欢。如彼浮烟。不我能干。读公自赞。意气洋洋。琴张牧皮。尚为未狂。我见其笑。不见其怒。孰识其中。四时毕具。有辩自口。如丸斯转。错落珠玑。无不可玩。典午炎炎。波荡神州。竹林有人。熟醉为谋。平生嗜我。有同土炭。三径相寻。形俦影伴。朗吟剧醺。浏亮蹁跹。或相戒悔。后乃复然。岂为小礼。以负殷勤。清虚养望。人或云云。犹胜荆公。不饮包酌。公自能豪。谁害其乐。翘翘美木。不屑绳墨。谓终天年。山阿被色。何意一风。委于榛棘。劳者不庇。过焉太息。扶老长幼。门户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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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金参奉(奎炳)文(戊申)
呜乎。公恭俭为德。祖训是模。谨拙为守。考志是孚。早治括帖。薪爇蜡濡。廿年于頖。盐齑珍腴。一网再网。为白其须。竟絜空笱。何鬼揶揄。霜寒金马。兴入莼鲈。偶沾一命。循墙而趍。春桑夏秫。用为亲娱。有翩鹤发。看我弄雏。向用全福。州里所无。风不待树。荐罹毒荼。形瘁发衰。其视瞿瞿。孰令孝子。而陨厥躯。年实踰艾。悼不夭殊。哀哀嗣胤。继而称孤。创钜痛甚。孺泣之呱。始公远猷。籯经迁儒。辱以为托。不我鄙夫。言犹在耳。后死敢辜。其成戛戛。九原之吁。平生朋友。环柩长呼。公不听顾。与谁衡盱。素车如知。为少踟蹰。我无鸡絮。荐此鲛珠。
祭外姑朴孺人文(壬子)
呜乎。古称妇人之德。其类不一。曰柔曰正。所以为妻也。曰婉曰敬。所以为妇也。爱而教者为母也。慈而从者为姑也。凡此皆其行也。纺织纂缉之工。饮食浣濯之洁。起居洒扫之勤。古训诵习之熟。凡此皆其能也。行与能无一阙焉然后。为妇德之全。古之人远矣。以吾所闻见。若孺人者岂不可以当之而无愧乎哉。小子之始委禽也。孺人之寡五年矣。免姑丧一年矣。未见其为妻与妇也。然时相其祭祀。见孺人虽老而传。而家又寝薄。然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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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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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族祖(有弘)文(甲寅)
二月之初。予理移装。公及诸友。十里于将。痛饮忘别。涕已映眶。有吟未就。相起忙忙。一步再顾。背后山苍。鹪栖甫定。日九回肠。月末书至。中有短章。谓言溯峡。今姑未遑。山花烂熳。玆志必偿。未成报语。事故相妨。暮春之望。予送人丧。下马揖客。来自故乡。访问休咎。首传公亡。失声倒地。天日为黄。何疾为祟。不忍扣详。归哭寝门。乃在端阳。形既入土。魂独栖床。轩轩八尺。声息都藏。胡不迎我。携手升堂。我家文献。近世颇扬。诸祖父兄。营垒相望。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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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卢英玉文(丙辰)
维子之气。云蒸岳峙。维子之心。盎然赤子。子有明识。如鉴辨物。子之慎厚。持能若讷。之心之气。人莫不知。如其明慎。知者其谁。胡天与善。不与其福。人必其寿。而又谁促。从恶者肆。强仁者疑。子之一身。其系不赀。平生汎爱。岂无朋友。于予偏嗜。如渴之酎。施穷雪谤。意无不周。携手同归。有志未酬。云何一卧。而即厚坤。扰扰久视。庸鄙寔繁。我来自山。旧谷再没。江楼十日。雨淫泥滑。亲知相慰。酒食满眼。不见故人。劝我一盏。素帷虽撤。尚有灵魂。言出幽膈。宁不我闻。
祭孙隐君文(丁巳)
士方燕居。讳言名利。及其临事。鲜不自累。我观夫子。独全其天。孩提知能。至八十年。誉闻浮华。毫不经志。穷亨失得。坦居其易。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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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安修撰文(代○戊午)
士生斯世。立身为难。方其燕处。有可仪观。及遇事变。鲜不骫蟠。素染而皂。觚斲为团。伟哉我公。名节无刓。释褐有志。鹗立朝端。大蠹齧国。本实以残。封囊手发。鼎镬身干。朝奏夕戍。瘴海漫漫。具僚色墨。群佞心寒。时则维公。子方志完。艰危出入。铜绂金銮。五斗割恋。三径盘桓。堂堂万乘。鬻于数奸。他人入室。粪秽我餐。口骂犬豕。翔举鸿鸾。时则维公。子真幼安。六载辽霜。衽苫荠酸。尚冀天悔。得解南冠。灵均度世。遂抱枯兰。苍茫万里。言寄一棺。殊方异服。感激汍澜。矧在吾党。云亡有叹。夙奉巾屦。于洛之槃。瞻望繐帷。欲飞无翰。临风寓酹。酒薄殽单。敢望歆顾。秪表衷丹。
祭郭俛宇先生文(庚申)
呜乎。相古先哲。其致有二。盖学识以明其道。而出处以观其志。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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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39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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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郭俛宇先生文(代○己未)
我胙于苞。爰自清白。茹忠被孝。以为世式。百有馀年。声沈光熄。天复恤之。先生乃作。驰誉一邦。已从舞勺。百家九流。胸吞口嚼。憬然知归。圣模贤术。能自择师。祖云之室。主理奥诠。其揭如日。存之其富。太仓之粟。运之愈熟。九轨之毂。闳儒喘随。曲士汗伏。平生谤誉。百车訾翕。北山西林。猿鸟之狎。谓此长终。潜究大业。旌招何烦。 九重虚席。洁乱或非。乃登 文石。好爵翩翩。朝野动色。宏谟密猷。非不纳约。膏肓既深。安用跗鹊。浩然寻初。复此一壑。衡门之忧。与终南埒。天倾地破。汉水枯绝。十载抱膝。口饮清血。轰然一声。有雷将复。神机忽张。虎牙之触。岂蕲必成。惟中是暴。若卢半年。凤罟鳞柙。任尔髡钳。鬼呼人吸。夫亦知赧。为脱拘絷。呜乎奈何。山颓一夕。殄瘁之悲。通于家国。斯文谁修。大事谁托。凡我有为。谁咨谁度。呜乎先生。胡生胡没。在地江河。在天星月。都将一世。是非荣辱。忧乐短长。敛之一木。后史自公。何用呫呫。单觞虽薄。众涕之浥。
祭曹舜钦文(辛酉)
哀哀舜钦。竟止然耶。脩短显晦。孰非天耶。子之狷隘。世俗所诟。而觏其容。硕然宽厚。子之无常。通人所疑。而窥其内。确乎不移。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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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安氏从女文
惟汝静纯。足称女士。得士之良。以为夫子。汝于容姿。曾不踰人。汝夫之爱。实加于身。既孳既育。其乐泄泄。食虽不礼。可以卒岁。奚分之踰。以阏其生。生死久短。其理难明。惟汝可哀。岂独亲懿。汝形虽化。汝目犹视。尊姑同陨。所天茕茕。众雏摧翮。孰长孰成。岂无父母。兄弟叔侄。风漂雨摇。不能家室。哀汝魂魄。于何往来。鬼如有力。天或可回。我羞虽薄。我言伊恻。汝岂无知。不此听食。
祭三从兄(仁燮)文(壬戌)
呜乎。兄病之初。我始归省。證候虽异。未以深忧。六朔弥留。而不再诊。岂惟拘掣。实恃无他。末乃及门。兄已在殡。此心陨痛。天地何涯。闻兄绝言。以是为恨。岂有吾死。不见某形。余之寡知。乃为木石。况余罹厄。兄以病驰。余独何人。忍而至此。惟兄慈善。族里所知。十世吾家。兄实为胄。孤贫失学。乃无不为。略略租荼。庶免沟壑。天乎不贳。又阏止斯。门衰之悲。生亦何乐。事极则反。理或不诬。耿耿此怀。惟望神悔。兄虽长瞑。尚其鉴玆。薄味短词。惟以告臆。
祭妻兄卢公(秀宪)文
吾年十七。冠而娶妇。出门之交。公实为首。余时蠢蠢。乃始免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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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乎悦卿。命孰尸之。富厚康寿。于何卑贻。君之仁性。端貌坚志。于后生中。实少其比。从我问学。自未弱冠。不能源源。伤哉食艰。君之在众。绰若处女。有契于心。微笑不语。工訾善妒。世或有人。不能毫末。以加于君。彼造物者。胡异憎好。既卒困之。又随以夭。茫茫斯世。变故万吹。况君一身。其又诘谁。我到乡山。违君一哭。不忍素帷。来入我目。今焉将撤。我怀曷其。驰辞侑酌。君乎尚知。
祭族祖春庵文
公于吾父。少执经史。不挟其行。犹父以视。出处行止。吉凶忧喜。四十馀年。骨肉之似。我卒父丧。携孥北徙。讳辰倍怆。丘园百里。荐有嘉鱼。则公所庀。十载一心。皎然如始。凡世之情。勤生怠死。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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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李耕斋文
去腊之始。公有来书。披衷输赤。有加于初。自言吾疾。得子诗愈。独怪笔翰。微不如故。岂其内耗。实不自知。将为好语。以表宽慈。余以忧病。长疲应接。仲春之念。始治厥答。首言證候。虽已向痊。暮龄绝徼。上加慎旃。次言不才。厄于文债。羡公清旷。逍遥事外。末言陋作。实多可瑕。烦公淘洗。卒惠其嘉。一字一肝。万里寸地。书以卯发。讣乃辰至。失声长号。天日为黄。孰意夫子。遽尔云亡。廊庙之姿。竟完苦节。胡不鼎吕。为此冰雪。一时之重。百世之芳。商此絜彼。孰与短长。矧公家世。远有传绪。清德文华。磊落媚妩。皇祖造始。大伯耸中。公受而笃。以究厥终。厌世之滓。返子真澹。公实逌然。人亦奚憾。独念今日。智伏贤徂。欲求其似。窅若玄珠。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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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亡女文(庚午)
年月日。父深翁。以二娘李妇期祥在迩。具一脯二果三鱐之奠。邮致于其灵前。而文以谕之曰。呜乎吾女。呜乎吾女。余命途衅甚。前后举七男女。而次第为异物。惟汝与汝姊。幸得成立有室家。其归又皆得所。余衰且贫。无世俗所云况味者。独汝与汝姊颇可倚赖。庶几为未瞑前慰悦之资矣。汝今又奄忽至此。天乎其竟穷我已耶。自汝归后六年之间。吾四往视汝矣。汝一来宁父母矣。每见余则辄眼泪汪然。余特以为远其父母。喜极成悲。不之怪也。然汝每有书于汝母。常若有隐忧在身而不能尽其言者。去春汝母一行。盖所以宣畅汝母子积郁之怀。而汝母之归。亦似有未尽得其情者。余常忧汝性偏而肠弱。不能忍情耐事。呜乎。此其所以致病而促生者欤。然汝年十七而嫁。未数月而汝尊舅书来。亟称其承上接下之有道。为可奇幸。及汝之来宁而归也。宿于达府卞彝庭寓所。去年秋卞公自京闻汝死。书与余慰之。且云先妻每道其德行之懿。盖卞公时亦丧其夫人也。夫以汝短小柔弱之姿。而俄顷之际。能得大人长者之誉如此。则虽余亦不识其何以能致然也。汝得年才廿二。又无一育。其生也殆同于泡幻。然犹使识者兴秀而不实之叹。亦可谓不枉生于一世。视世之耄耋多累而无善可纪者孰多也。使汝死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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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从表兄李公(秉秋)文
呜乎。兄生未周则丧所恃。既长既学。以成佳士。授室虽晚。有子则多。朝晡之具。亦足以过。人生如此。无事外慕。岂期一朝。堕于穷路。彼不知者。坐以迂疏。时命之至。宁系巧愚。谓兄宽详。寿则可必。而又谁靳。不登耆耋。门户之剥。友明之凉。莲溪泉石。俾孰相羊。念余始丱。攻业云社。饮食提携。以终半夏。渭阳之爱。偏及不材。同臻衰白。报无涓埃。我出自山。兄即来视。寒暑甫更。凶问随至。曾未几日。吾女告捐。悲绪粗定。百拘相缠。一舍栖迟。二秋将卒。悬悬之思。无月无日。兄之中岁。好往名山。精灵安在。缥缈之间。我哭宁闻。我酹宁歠。辞以告哀。有坠如血。
祭文章之文(辛未)
海内万士。于中有君。我尝为子。三复斯文。惟子与余。可谓相得。得之何晚。失之何亟。二纪相将。不为不多。如梦一觉。其间几何。人或谓子。居余如货。而子之心。畏有点涴。亦或谓我。浚子自生。而子慊慊。不我能赢。言投意融。是为莫逆。彼不谅者。疑其相溺。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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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李天老文
呜乎李兄。其竟逝否。人生六十。不可云寿。而子去此。尚有四年。门户之算。如涉重渊。一木枝拄。挠者实众。椽榱未完。遽坏其栋。朋知满眼。亭馆新治。晚岁经营。鼓琴咏诗。子有道姻。曰惟河子。余以瓦砾。并玉而跱。子时向人。持此为誇。吾侪木讷。亦以子华。自哭吾女。余绝西轸。我心子知。不我为忍。鬻田周匮。如劄我肝。先表有托。匪我终悭。湖南之役。旋辙竟左。归得婿书。床笫久卧。方谋走省。讣已及门。四载郁曲。恸矣长吞。子有干能。足以需世。上舍列星。名不佗傺。有男与食。天饷亦多。人无千岁。久视几何。寡过知非。昔贤所尚。惟此一事。有志莫偿。今焉永诀。我心如焚。子灵犹迩。宁不知闻。
祭表弟郭圣发文(壬申)
君年近艾。颇以孝闻。菽水养耋。而佐有樽。亦有文华。济其辨干。乡间有事。多倚而办。孝乎其性。传世有柯。文或疑君。宅相吾家。
岩栖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五 第 4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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