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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x 页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书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37H 页
答赵性薰(钟德○乙未八月)
武溪之会。是不易得之胜事。而适值晦翁编近思于寒泉之岁。则校雠此续录。尤非偶然者。而恨不与左右共之也。论中和与死葬等说。见漏于道体治法。诚如来示。而诸先生集中。若有可收入者。岂以已定之本而难之哉。先子答尹尔和问条。此合于教道。故已为收入。而临政处事。则未知其当乎否也。人之所见。各自不同。或者云云。真驷不及舌也。义理。天下之公。何可以己见偏执耶。诸集随其所览可入条。箓(一作录)示如何。
答赵性薰别纸
括发。小敛后。斩齐衰不同。小记注。父丧小敛后。拜宾。犹括发而踊。母丧则不复括发。著布免。此似稍杀之制。而自被发以后。麻免之制。已无所施。从俗云云。诚可讶讶。今则敛后束发。而例著头巾耳。
环绖,绖带。家礼从简。去小敛变服之节。故尤翁先子尝谓。此实朱子折衷之礼也。是以鄙家废而不行。
铭旌。用绛帛。周人尚赤故也。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37L 页
小祥。衰裳用练。沙翁以为岂但练中衣。龟峰亦以用熟为言。来谕中衣衰裳。仍旧浣。亦不为无据。
答赵性薰(壬寅十一月十七日)
近日事。事关斯文。安得无士论之纷纷哉。缕缕示谕。诚极慨叹。性理自性理。猥笔自猥笔。活看则尊畏栗翁之道。自在其中。是何说也。猥笔所言。果非性理而何。性理。愚素不知。而如诐淫邪遁。颠倒倡披。奈东方理气何等语。有何活看之道耶。且题以猥笔者。意有所在。是亦可活看耶。愚则尊信栗翁之说而已。故知旧有问。辄以栗翁日月也。不可得以伤也。虽有千万猥笔。有何损益之意答之。然其为不幸极矣。奈何。大抵岭儒之事。尊栗翁者。孰敢非之耶。
  别纸
来说似然。然絜矩之意。朱子以为到此节次。始成了方用得。又曰。便是前面正心修身底。推而措之。盖正修尽己底事。治平推己底事。此可为矩之体用也。若以明德为忠底事。新民为恕底事。则恐似未稳。忠是明德之事。恕是新民之事。窃惟大学一部。果忠恕之道。而寔出于夫子所告一贯之旨。
答魏云汝(启龙)别纸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38H 页
小心畏忌。不惰其身八字。此本士虞记祔祭祝辞。而家礼移用于小祥。至禫皆有之。故鄙家一从家礼。而便览去之。固不敢知耳。
设馔图。本无汤行。而但要诀有之。若不用鱼肉汤则已。不然。其势不得不加一行。
缁冠近世罕著。故有此浇俗之讥。而若以叠著为言。则冠礼并著幅巾。且官人之笠子下宕巾。亦非加叠耶。畏人非笑。终无可行者也。然著与不著。于义俱无害。谅处之如何。
答魏云汝问目
 
中庸。即尧舜以来相传之道。而篇题。独称孔门传授心法者。何也。
中庸之道。即尧舜以来相传者。而书是子思所作。故称之以孔门也。盖子思忧道学之失传。而推本尧舜。质以父师。授之孟子。此非孔门传授心法耶。
 文王于缉熙敬止。于君臣。先言君。于父子。先言子。何欤。于臣不曰忠而曰敬。亦何义。
文王五止。先言君者。以其文王在上也。先言子者。孝重于慈故也。不曰忠而曰敬者。事君之道。惟敬最难。或有忠而不敬者。未有敬而不忠者也。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38L 页
与李子三(教英○辛丑三月二十七日)
尊王考丧事。惊怛何言。谷升燧替。想祥练既已行之。而贤者则自无所不佩矣。侍退之暇。斋居轮翼之工。两臻其极否。此事非一朝一夕之所可能。则须大著眼。宽著心。牢著脚。跟住硬。著筋骨担。不顾傍人是非。勇往直前。进进不已。至道虽云高远。必有好究竟。在政合及时而自勉。朱子所谓工夫易间断。义理难推寻。而岁月如流。未尝不为贤者诵之。亦未尝不为贤者忧之。经学斋奉帧事。孔朱二夫子。乃通天下亘万古之所当尊慕。则奉帧而寓其尊慕之诚。惟士林之公议是在。非愚臆见之所敢及也。至若吾先祖分上。有所损益。则愚安得无所云云哉。奉影妥享。系是朝家所禁。则甚非所以尊慕前贤者事。既于法。有所禁。亦于理。有所不通。决不可行者也。须力止其议。更无致日后纷纭之说。甚幸甚幸。
答魏稚恭(启温)
神主以幼名傍题者。加冠命名。则当告其由。可也。岂以傍题之故。洗改主面耶。盖父冠子而命名。则舍彼命名。仍呼幼名。亦非责成人之道也。
答申心一(汉均○甲辰九月三日)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39H 页
先祖影帧。趁即奉还。固为当然底道理。然贵乡士论。一向靳止。寔出尊慕之诚。故姑为黾从。而赡学所。原非可奉之处。况又为建一阁。求请列邑。尤所贻累者也。愚之从前言之。非徒为后。虑。亦有是弊故也。若如所示。则势将奉还乃已。深谅裁处。如何。柳海冕事。以渠幺么。岂敢如是。极可痛骇。大抵先后之辨。付诸百世之公议。可也。鸡北人所为。诚甚慨叹。伯父语录中三条。是过斋金先生语。而刚翁。传我伯父者也。严父叔父。其间有何悬殊者。而以为伯父所刱出。至谓欲极赞祖先之美。何不突过朱夫子额上。是果妥当之说乎。 正庙御制文字。朱子后又有朱子。两贤传心录序。本朝之有先正尤庵。即宋之有朱夫子等语。是亦突过之 教耶。可叹彼言之妄悖也。高明与安君。斥退柳生。可钦其见识矣。如愚之地。则含默二字。似为今日道理。故以是戒饬家内耳。
答朴敬赞(齐三○丙戌十二月)
岁暮穷山。怀想政勤。意外金郑两君。雪里远访。喜迎款晤。慰此索居之怀。况又承德音。如奉良觌者乎。别幅所询。讲席设圣贤神位。事涉重大。恐难行之。甲日称庆。遭服昧然。此在子孙之心。果为大缺。则略设饰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39L 页
喜。何害于道理耶。
答金元巨(容镐○庚子九月二日)
所示当丧被发。刱自唐太宗胡越一家之时。而西原蛮俗也。至宋司马温公。采入书仪。程朱因袭行之。今卒难改也。
答李汉儒(永膺○庚子元月)
病伏深山。与世相辞。不识执事何得闻知。而施此未面之先书也。又况满纸缕缕。罔非忧世道虑斯文之意慨切周至者乎。噫。华而夷。人而兽。滔天之祸。澒洞无涯。纵有粗拳大踢。恐难容易下手。矧乎非其人而望以如是重大之责。则其人固不足论。而望之者亦不能无过念也。鄙人自近年以来。灭影铲采。不齿生数。为自己究竟计。而含忍自靖。要将归见地下先祖而已。其情良足戚矣。惟是知旧多见不得其宜。故每劝世间事终没奈他何。惟有熟读春秋书。看理明。著脚牢。使大义。既不伸于天下。则无宁守于一身而不失。以俟千秋必复。顾非今日第一真谛乎。业以此说。谂于同志。而今又为献。未知以为如何。
答宋泰元(德用○壬辰四月)
涯角相望。不禁怀思。意外惠问。令人眼明。感佩良深。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0H 页
所询卒哭而讳。考诸注说则可知。而舍故讳新。亦详于疏说也。然二字为名。当避讳故。夫子言在不称徵。言徵不称在。良以此也。易名云云。此是公叔文子葬时请谥之辞。不必引而为说也。
答宋乃敬(镐修)
花煦已暖。政怀远人。意外德音。何感如之。藉审侍履有慎。奉虑无任。人于病馀。善心易以发见。循是扩充。则岂不为玉成者耶。心丧中虽功缌。当服其服。况 国服乎。山亭之会。吾辈盛举。而恨不与高明偕之也。
答郑平彦(衡圭○壬寅七月七日)
潦炎蒸郁。怀想政切。匪意惠幅。如服清凉一剂。从审山斋。永晷温绎礼经。尤叶愿闻。而细寻文理。循序渐进。自然有独知之乐。益加勉励焉。所询疑义。是圣人罕言者也。以何的见。毫分缕析耶。自程朱以后。至于我东先贤。已说尽无馀。则吾辈只当坚守。而近闻读书之士。欲发前人之所未发。往往好奇刱新。少无尊畏之道。岂不是慨然者耶。愿高明。深服南冥之训。先自洒扫之节。进进不已。则岂无豁然贯通之日耶。毋以老悖言耄而外之。如何。
答郑平彦(癸卯三月十二日)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0L 页
人物同异。以本然言之。则未尝不同也。就气禀言之。则未尝不异。故中庸或问。孟子章句。各因本文之义。所释者不同也。心之不同。以气言也。非但人物圣凡亦然也。近来认心做理之说盛行。故有此所疑耶。盖此固读书人所当讲究。而恐非急先务也。须于日用常行底道理。愈加致力。如何。
答金起清(相河)问目
 曾氏之传。不曰曾子而曰曾氏者。曾子述之。门人记之也。小注云。曾子方有今大学之传。作传发义。非门人之事乎。
曾氏之传。小注云云。说不是当。过斋已有失之之论。
 曾子曰。十目十手。独于此。别加曾子曰者。此段则曾子之言。故称之。犹中庸仲尼之义欤。十字抑亦有义欤。
曾子曰三字。尤翁以为十目一节。非传文。而特尝称诵。以戒门人者。自不干于释经。故别加曾子字。观本注引字可知。据此可释所疑。而不可比诸中庸仲尼之例也。十者数之终。而极其众多之意耳。
 中庸序。人心先于道心者。就已发处言。而人心易发。故先言耶。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1H 页
人心先道心者。尤翁尝曰。人心。于日用间。易发而最先。故其序如此。然愚意则非直如此而已。此盖传心之妙诀。故十分多戒惧之意。人心之危。常如此。道心之微。又常如此。不得不精一。然后可以执中。则即其危时。识得微底意。忒杀紧密。其文势自然先人心而后道心也。
答金君善(禧权○辛丑二月)
母先亡父丧中。母丧练祥祝文。当以子某敢昭告于显妣云云。而日月不居下。依式书之。禫则自难行之。以其父丧故也。大抵父丧。已告于母之几筵。则称妣恐为无悖。而摄告之谕。未知其可也。且祔祭。始称孝。则自后不可称孤哀。而既是父丧中。则亦难称孝耳。
答宋羽若(镐完)直夫(镐坤)
 寒泉之聚徒讲学。(止)重哀中心不可二用云云。
寒泉之事。礼有君子居丧读礼之说。此是朱子读礼之时也。揆其事势。则远近学者。或相从之矣。虽哀疚之中。随其问而答之。何损于事体。若以心有二用看之。则无乃太执乎。
 以天地言。则道为道。而阴阳为阴阳。以人言。则心为道。而事物为阴阳。此则以理言心者乎。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1L 页
心为道之心。恐指妙用处言。
答金汝彬(永骏○丙申十二月)
所询丧中祖先祀事。当有出主祝。而属称则举主祭者为之也。参考祔祭祝。则似可知之。岂以亡者代数称之耶。
答朴治弘(永坤○乙未二月五日)
示意谨悉。而此虽出于虑远之道。是岂忍预为哉。前人或负而逃难者有之。况未危急之时耶。然若遭乱而流离东西。则势难奉行神主也。埋安之举。是出于不得已。而待其还乡。依旧奉安。其非处变之义乎。愚见如此。更加量处。如何。
答赵舜和(钟协○辛卯八月二十七日)
霜威日严。病骨已中寒矣。手惠适至。沈痾若将祛体。缕缕示谕。可想忧世之志。而万顷狂澜。非只手可障。则遽责于愚陋。此何异于负蚊以泰山之重耶。贤者果失言矣。尊先墓文。以若拙文。未能发挥。何愧叹如之。胎片所询。略陈愚见。未知其无悖否也。
 祭之用玄酒。不忘古之义也。而不设于虞祭。始设于卒哭。何耶。
卒哭始设玄酒。祭渐用吉之义也。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2H 页
虞祭出主时。倚杖于室外。祔祭。倚于阶下。小祥。倚于门外。何也。
虞,卒,祔,祥。倚杖不同。盖哀渐杀。敬弥多。
 为父母与长子丧。先稽颡而后拜。礼记注。开两手。而先以首叩地。却交手如常也。先叩地而更起拜耶。抑跪而仍拜耶。
稽颡后拜。有何可疑耶。以头触地而仍拜。
 礼运曰。大夫祭器不假。非礼也。王制曰。大夫祭器不假。两说不同。何也。
祭器不假。盖大夫不假祭器。以其可具也。如或全具而有所不假。则是亦僭矣。故曰非礼也。此何疑之有。
 禫祭。三献不哭。至辞神。乃哭尽哀。不哭于初献。何义耶。
三献不哭。似是降杀向吉之义。
 备要掘坎条小注。轮二尺。未知轮字之义。
轮。纵也。是长字之义。
 朱子癸亥三月。丁韦斋忧。翌年甲子。始葬焉。殡所长在于家耶。
韦斋之丧。久虽未葬。岂可迁易殡所耶。
答赵舜和(壬寅四月二十四日)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2L 页
卓茂之说。纲目所载。无异通鉴。而考其文意。若主法律。则虽一门之内。小者大者。俱可论决。观于上段何措之说。可以知之矣。
答权应天(大焕○癸卯三月十四日)
病絷穷巷。一似逃空虚者。珍重惠翰。忽坠此际。惊喜展读。慰敌奉唔。缕缕示谕。可验年来省察之功。益加缜密。不胜赞叹。猥笔讥侮栗翁。少无尊畏之意。则士论齐发。尊栗翁者。孰敢非之乎。闻贵乡论议。多有矛盾云。是可谓好恶之正耶。诚切慨叹。辨说二条。似甚疏畅。尤想盛见之高明也。
答权箕允(升熙○乙酉三月十五日)
阻馀一札。同公立来。心眼顿觉开豁。何慰何感。最长房葬前。所奉祧主忌祭。亦废之宜矣。最长房所重。固不如宗孙。祧主何忍遽迁于他房。一次阙享。虽甚重难。便忘死者。舍而之他。又神道所不安。一献亦未可已。有陶庵说见于家礼增解。考之如何。
答廉敬儒(在业)
缕缕示谕。足见忧时之雅意。而责之非伦。此非误耶。滔天狂澜。岂一苇之可抗。惟与同志。讲讨圣贤书。以俟千秋。是吾辈今日道理。益加勉旃如何。仆只依狂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3H 页
奴旧态。而气已衰矣。孤负帝衷。惭叹奈何。亭役方设。以若绵力。未知究竟之为如何也。所询本生丧小祥后。自称当以心制人。而书疏。又称顿首与状。是世人通行也。
答金圣遇(麟述)
别幅所询。此非謏寡所可质对。然其情境令人恻然也。 皇明年号永历。曾无颁布于我国。则不如因用崇祯。故文正先祖说如是耳。
答金圣希(哲洙○辛丑阳月旬三日)
俯询理气之说。以若謏寡。何敢议到。四条论析。可见用力精深。然遣意多有未莹。措语又多生涩。此缘悬度强揣所致。不若舍此而优游涵泳于下学上。勿以时月责其功效。则久久当自有见得处矣。理通气局。既有栗翁正论。真是盛水不漏。更何烦床叠哉。
答林景中(炳择)别纸
先世坟墓在一处。父祖之原。未能的知。则设坛其下。以行祀事。于礼恐为无悖。
冠礼初加。同春以为若无深衣。则用道袍似宜。三加襕衫幞头。近世定为进士之服。而幞头则在宋时上下通服。故朱子曰。应举者。用襕衫幞头。无官者。以此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3L 页
用于三加。有何不可而致疑耶。
答人慰书。若在情厚之地。则虽卒哭前为之。无害于礼。尤翁先祖。尝行于李完南耳。
从子之于叔父祝辞。移用答人慰状摧痛酸苦等语。似无悖耳。
缅礼时。设筵哭奠等节。既殡于他所。则不必有之。待葬时。启殡行之如何。
答黄道洪(晋模)
生日。苟无父母。当倍悲痛。既有涪翁训。则焉可以子孙同日置酒为乐也。水利。如江河渠堰之利。有何可疑者乎。
答许鸣国(万璞○戊戌)
所询疑礼。舅于子妇虽无禫。而由其夫与子而设。则只当依礼行之。祝文亦可依式。有何更措之辞耶。本生丧答慰书式。自有世人通行者。而称以丧人。已有沙翁说。东方理气云云。所谕似然。而近日心理。亦可骇可叹。所乘之机。朱子诗曰。人心妙不测。出入乘气机。所以阴阳动静者。理也。又有朱子说。所以动静者。乃太极也。栗翁之说。实本于此。更何可言哉。世下道丧。恐复见熙丰之毁程氏。而卒召靖康之祸也。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4H 页
墓碑。先书行职后书赠。可也。别号则东俗。或并或否。有人望则并书无妨。
答杨希道(在辉○乙巳五月二十二日)
徐,禹两丈。遽作千古。当此艰险之际。命道好矣。而南中士流。瞻依无所。何惜如之。待秋一访。承示欣企。果能勇图否。
答金而远(翊声○戊戌八月二十二日)
院墟立碑事。何其缕缕及此。愚陋援古酌今。无所依据。亦以吾先祖享祀之址言之。撤院之后。初无立石于遗墟矣。何能妄率下笔于其间耶。若有不忍其荒废之意。必刻以白村金公剡溪祠遗墟碑立之。恐未知如何。
答柳彦明(寅晟○乙巳十一月十九日)
曩顾今惠。荷此眷意。何日忘之。贱状。衰劣日甚。而自闻 国家变故。生意索然。只恨符到之不速也。犯分陈章。请讨诸贼。将承 批后。复陈危衷计。未知其合于语默之义。而方寸勃勃。自不得已也。向托尊先文字。姑未滋笔。而见今时象如此。一念靡他。则稍俟 国忧转入安域。把得神精。可遂前请。至若石字演绎。何必强求于愚陋哉。从他得用如何。胎箴。未知其指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4L 页
谁为言。而遣辞之险。诚如来谕也。所谓服色。既非先王法服。惟在行之者处之之如何耳。
答洪士中(淳瓒)别纸
道学之学。以工夫言。道统之统。以统绪言。学字著失其传。统字著有自来。
先治人心之危。然后方可明道心之微。此所以先言人心后言道心也。
费隐。皆以道言者。而以其无物不具。无处不在而言。则谓之费。以其视不见听不闻而言。则谓之隐。小注朱子说。形而下者甚广。其形而上者。实行乎其间云云一段。极为明白。可细看致思也。
答金圣彦(鲁洙○甲辰六月望日)
匪意惠墨。远坠丌头。其所感戢。恍然如逃空者之闻跫也。服人。间哭从弟清道。老怀。尤难定悲也。日前携书入山亭。与数三同志。对床讨论。恨不与左右共之也。所询疑义。座无可考书册。容俟他日贡愚。而论语之称孔子曰。非徒对君问也。于康子亦然者。恐是齐论之例也。
答金君沃(邦喜○戊戌三月十一日)
既接清范。又承华函。深荷不遐之眷。欣浣何量。泛过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5H 页
之谕。可验省察之缜密。而知其病则自有治之之方矣。恁地做去。岂无收效之日耶。毋生欲速之心。而如仲弓之消磨了这病。可也。出处云云。葛裘之譬。固宜矣。而服戎之说。惜乎。驷不及舌也。
答安民玉(钟珉○乙巳二月五日)
既见之久。怀想耿耿。际玆惠幅。恍若对讨。孰谓书不如面。盛课在甚书。而日有新知否。今日吾辈。更无立脚处。惟有此事。尚属自己。但得存心而勿忘。则干家接客。孰非为学地头。况有馀力可以读书者乎。少年光阴可惜。千万努力。以副区区焉。竹瓢。良荷惠念。而虽无颜氏之乐。可以学陋巷之饮。其为赐岂浅浅哉。
答李允明(钟德○癸卯五月二十五日)
庐墓虽非古礼。而当此伦斁防坏之日。哀之所行。足以警俗。曷胜钦叹。所询禫服。礼无所见。故鄙家以旧笠道袍白丝带行之。而网巾则大祥。虽有黑白騣杂造之论。而随俗为质黑饰白。无悖于义耳。
答李汝受(钟大○丙戌三月望日)
所询疑义。被扰未能裁答。而俱在注说中。更加细考。则可以知得矣。然先须专寻文理。循序渐进。不必径就难疑处苟解。反致穿凿之病也。大全印役。是不易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5L 页
之事。仰贺尊尚先贤之笃也。废学之示。以若贤者乌有此事也。但为学。不专在于砚墨之间。幸须随事提省。不失其本心之正。亦乃为学也。未知以为如何。
答徐博汝(学洙○乙巳五月十一日)
国忧未知税驾何地。古人所谓痛哭流涕者。犹属歇后语也。如愚谫劣。素无匡救之术。而所处与他有异。则固守沟壑。含忍献靖。为今日义谛。而苦被时人之谤疑。拊躬惭叹。奈何奈何。持敬之谕。可验省察之工。益加缜密。随事战兢。恁地做去。岂无收效之日耶。
答朴成仪(凤圭○己亥正月二十日)
三馀所课。果在小学书。此诚做人样子。为圣为贤。皆根基于是。古人之待以神明。良有以也。幸须服膺。毋忽老夫之言如何。节日茶礼。有何告祝。疑此无疑。亦或不思之致耶。
答权景孝(参铉○癸卯十一月二十五日)
既为远顾。今复续讯。良觉雅意之注存。一边喧豗。卫道尊贤之地。不得不力察明辨。而时事日非。料无可为之暇及。只切慨叹。如贤者。既知其邪正苗脉。则养完精力。勖进竿步。以副期远之望。勉业须在少时。晚虽悔恨。终必无益。幸加自励也。頫询别纸。填白行间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6H 页
付去。更商研如何。
 一边论性者以为未发之前。只有本然之性。而不可谓有气质之性。及其发也。方有气质之性云。故玆敢论其不然曰。单指此理。而谓本然之性。气才成形。便有气质之性。何待于触物感发而后。方有此性乎。性虽有二名。而初无两体。何可以先后等差论。此说恐无错欤。
此等说。恐不可轻易发口。来谕大体。似得之。
 形气之气。气发之气。似不可同意看。则何以分看也。
气发之气。当属心看。
 无嫡子嫡孙。而礼无妇人主祭之文。则当以次子次孙摄祀。可也。而尤斋先生时金安阴之丧。其妻主之。而其次子不为摄祀。先生是之者。尊其宗统而然乎。
次孙摄祀。恐无干统之嫌。而安阴家事。未知其曲折如何。
答朴用汝(济斌○辛丑十月二十九日)
一书。未足以尽久阂之怀。欣怅交挚。而值此岁恶。菽水屡空之叹。乌得不如来谕耶。至若学业。因是亦馁
渊斋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46L 页
之示。恐有未然者。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工夫。遇贫贱。就贫贱上做工夫。遇患难。就患难上做工夫。安往而非道理乎。幸加惕念焉。
与朴士中(来复○己亥八月九日)
前春东鲁解携。尚切黯然。秋气渐高。即惟学履。侍馀恺悌。丌业就将。葭露空洲。怀伊另注。仆耳鸣之證。又复闯发。良苦良苦。从此更不闻西江波浪。则亦或无妨耶。紫阳书。卷帙浩大。窃有望洋之叹矣。近得丘文庄所为学的。真一部论语。深欲誊置丌上。以为残年毕命之计。而傍无写手。纸本得送。与朴君用汝。分劳书送。切企。
答金周伯(宗洛○甲辰十月)
阳江秋别。尚切怅黯。匪意惠墨。忙手披玩。倾谢无射。求助之示意虽盛矣。奈无一线之知何。然圣人朝闻夕可之训。正为吾辈今日佩服者耳。标补写精可爱。而其馀二𢎥。从速了役。讨便信付。如何。
答沈道原(相洪)问目
 女子笄礼。虽母没。亦可行之。而礼无代母为主之文。恐或阙之耶。
笄礼。亦成人之礼。不轻而重。岂以母没而阙之耶。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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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母或兄嫂宗妇。皆可为主人矣。
 继祢之子。遭其母丧。将靷。当朝于祢庙。而告辞。一依请朝祖无妨耶。抑亦改之耶。
妻之丧将靷。告行于夫庙。诚合于象生之义。不可废也。告辞改祖字。当言请朝庙如何。
 人有宗孙无后。高曾以下神主。无奉祀之人。则不可遽迁于最长房。以支孙傍题。如何。
亲尽前递迁。未有其礼。近于夺宗。从速定宗孙。改题主可也。
 丧中死者丧服。陈于灵床。既葬撤去。服已尽于葬前者。亦既葬而撤耶。
然。
答权子汇(泰熙○壬寅七月八日)
所谕末弊云云。诚甚慨然。岂意此公有此之见耶。虽蔽爱好。真所谓不见泰山之高者也。何叹何叹。仆月前携书入山亭。或讨论经传。或对山听泉。尘外是非。不能聒耳。自谓羲皇上人。其愚诚亦呵呵。
  别纸
戒慎恐惧。以时言之。动过方静之时。不可谓未发时也。盖未发时。则其心如鉴空水止。纤芥未照。微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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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岂有戒惧之可言。章句曰自戒惧而约之。以至于至静之中。熟读玩味。则其意似可知也。
答沈景晦(相福○癸卯三月十五日)
未尝有半饷之雅。而先施以古道。眷眷盛意。何日忘之。但奖饰过隆。愧无以当之。贤者其不近于失言乎。服人不学已衰。病与为邻。去鬼关仅容一发。虽极自怜。奈之何也。
答宋载斌(镐章○癸卯十一月三日)
别幅所询。此非可疑者。奠上食兼行朔望固然。而此外随时各行也。左衽不纽。是不解之义。而尚阴也。奚同于夷俗而致疑耶。本生父母服是期年。则其妇大功。果非降一等乎。
答宋涵卿(彻洙)
 忌日在正朝。则既行忌祭。而复行茶礼。不嫌于再祭否。
正朝茶礼。一庙之内。不可以忌祭之行而独为昧然。岂有一日再祭之嫌耶。
答宋善长(仁淳○乙巳三月晦日)
盛课未笃。似是知病之语。益加勉励。以副区区焉。顶针之教。令人惭汗。而寻常书札中。能念及此事。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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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著。岂不敛衽起敬哉。宗末。疾病频侵。气已衰矣。无闻止此。徒做后车之戒。如吾贤者。当以为鉴。而惜阴于修进之地。毋负帝衷。如何。
答田斗泳(圭镇○壬寅九月二十八日)
庭菊已悴。翘诵悬悬。际玆惠问。慰如煖犀者握。求助之示。既知是病。则不如此是药。何必更问他海上神方耶。猥笔云云。安得无士论之纷纭也。观其题。可知其里许之为如何。而不幸则极矣。何慨何惜。
答姜茂如(柏淳○甲辰正月十四日)
柰簪之恸。中外惟均。阳德方茂。政怀远人。际玆惠墨。如接清仪。从审读履增祉。实副溯祷。贱状。病与齿添。而嫠忧方深。有何长年之愿耶。铭颂先懿之托。难孤勤恳。破戒构呈。而文拙神昏。未克阐美。何愧如之。
答郑国灿(时夏○乙巳十二月五日)
岁暮穷巷。怀想耿耿。意外惠幅。曷胜倾谢。更询丌上尊敬。近在甚书。而日有新知否。贱状。长委病席。自遭国家大变。即欲溘然而不可得。奈何。犯分陈疏。获蒙温批。又下 召命。惶蹙罔知措躬。伏枕艰呼。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