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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x 页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跋
跋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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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属一家私事。而关系则有大焉。厥初生民。推以为祖。所以明万物之有本也。生卒年爵。详其世代。所以著君臣之际也。干支相承。昭穆为序。所以明父子天经。不可以人为乱之也。以之妻封子姓。夫妇别而长幼序。以之立言述事。垂诸不朽。而朋友之信寓焉。谱而合于此义。则名正言顺。天理明而人伦正。一或反是则违天乱常而人纪息矣。日俞君致庆。自海西之延安。过余青城山中。而言曰。俞氏之籍五。其一仁同。而我先祖副学公。在 成庙朝。抗疏折奸。有古争臣风。自后簪缨相承。为世望族。中叶以降。迁徙无常。文献无證。至于近日。则殆寂寥矣。不肖等。深惧先徽之日泯。图所以嗣述阐扬。既以重翁省斋两先生文字。铭墓道叙谱牒。在后嗣子孙。固十分无馀憾矣。而有序则有跋。亦例也。幸子一言以光之。余谓两翁。有德君子。其言固可传悠久。愚放废一病人。素患乏文。设或有作。其于不信何。抑观其谱牒凡例。精密简易。于传疑传信之际。必敬必慎。不敢有杜撰自我之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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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张慵隐行录后
张君锡▼(曰/表)甫。示以其先君子慵隐公状录。俾置一言。不佞再三辞。既而思之。阐先徽。孝子至情。好懿德秉彝所同。苟嫌短拙泯然而已。则殆天理废而人心息矣。噫。世级愈下。士趍多歧。操躬敛迹。有志经术者。百不获一焉。幸而得之。则又高尚其事。亭立物表者。十不获一焉。慵隐公盖经术而高尚者也。吾闻古之隐德。多嵁。岩以为居。寂寞以为邻。公其人欤。由是言之。则慵隐公七分之迹。已悉于锡▼(曰/表)甫记述中。固不待馀人叠床。若其散逸而未及收拾者。又当有乡党月朝。嗣是而书者。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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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瀛洲士人金君羲正甫。以倭渔采事。相接时日记首末也。盖自丙子纳倭。朝廷将国计民产。付厥掌握。而立云则立。坐云则坐。莫之敢撄者。垂二十年。公卿大夫百执事之列。未闻以济艰刷耻。尊主庇民。自任其责。徒俛首伈伈。日候羽毛介鳞辈。鼻息眴睨。以为欣戚。而苟幸朝夕之无事。呜呼殆哉。其岌岌乎。是录也。在仓卒急遽之际。问对酬酢。不失礼义。善其辞令。颉颃调揉。不慑不激。能使天外异类。起敬心降。不敢以慢辞责言。有所加焉。殆亦未闻于近年来大小奉命者也。苟善观于斯录。于上于下。各自振厉。慨然于耻辱之不可忘。姑息之不可狃。委靡疲软之不可久。早夜孜孜以修明政事。整顿纲维。任贤使能。爱养民力。使吾自治之实。隐然足以折冲外侮。则彼兽蹄鸟迹。安能肆然于白日之下。而汩陈我数千里殷师大邦。五百年礼义正俗哉。凡百君子。尚其视以为准也夫。
跋松梧堂遗稿
松梧堂尹公。曾以诗文。鸣于场屋。虽一代能手。皆敛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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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双松陈公事实
我东号称小华。而罄赋之所出。极政之所加。不满九州之一。顾国家用人。不以德行才艺。区区于门地。显微。至若西北两省。乃 圣祖发迹。殷师设教之地。而其不视以荒服羁州者几希。国已褊矣。又画而别之。何其自小也。然士或有往往自力。不为穷达劝沮。而明德新民之说。嚣嚣于村塾口耳间。是则 列圣培养之泽。先正修明之化。可见其无远不暨矣。关北之洪原莲池山下。旧有双松陈公讳斗柄者。登明经科。官至邮丞而止。迄今数百年。冠章甫衣缝掖。尚爱慕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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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轩记文后
古人尚质。以名不以别号。号。后世之末失也。君子不贵焉。若其不我自称。而为众推许同然一辞者。虽欲辞之而不居。不可得也。则斯其为真实公共。殆比拟于古今绝罕之和靖希夷而可无愧也。翁居华鹤山下。木食涧饮。不出户庭三十馀年。不求人知而人自知之。不我自号而人自号之。是则环山内外居者何限。而鹤轩二字。翁之所独也。是诚行何德义。而得此声于梁楚间哉。其故可知也。易之中孚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此言何谓也。夫子释之曰。中心愿也。已揭其一心字而示之矣。又曰。善则千里之外应之。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并与心之德而教之矣。盖万物同具一心。形虽有尔我之别。而理初无彼此之隔也。此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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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金子元回甲诗后
人于生日。当倍悲痛。此子程子千载至训。而亦人人自有之常情也。今观智藏子回甲诗。其蓼莪风树之悲尚矣。而又有奋忠敌忾金革鼓鼙之气。何其异也。呜呼。此时势使之然也。夫忠孝鲜能两全。而皆根于人心。无上下贵贱之殊。惟视其所在而致力焉。智藏子以眇然韦布。宜无所致力于忠君之举。而以春秋乱贼。人皆可讨之义观之。则如诗中所言。 君迁 母弑之变。其不可以韦布之故而不思致讨明矣。然终不成则天也。而父母劬劳之辰。又适在于苍黄痛哭之日。此智藏子之诗。所以异乎人之回甲诗也。后之读此诗者。论其世尚其人。当亦有以为不失忠孝之意矣。遂书此以谂之。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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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考或可得。贵显尚可求。少焉如飘风之过耳。如浮云之过空。不足为有无。惟名教中人。烈烈焉赫赫焉。数百世如一日者。是孰使之然哉。过去者如是。则未来者又未知几数百世。天下之寿且贵。莫名教若也。余读李氏家乘。始详惠嫔杨氏,汉南君贞悼公屈伸首末。与其脚下诸子。至行懿德。比平日史牒间泛然涉猎。辄觉毛发洒淅。感激自别。此香下柳公。与其胤基一君。所以慷慨太息于世道人事之升降平陂。而大家发挥。眷眷不置者也。噫。岂偶然而已哉。是则不但为一家之私藏而已。宜写一通。付之四达之街。使浅夫宵人。人人目击。而感发其爱君殉国亲上死长之心。则末俗膏肓。庶或有瘳。而其于伦理。岂少补之哉。后孙凡元甫。固穷好义。素履坦然。尤以见祖先之壁立。而子孙之不倒东来西。甚可敬也。日袖先迹。丐一言以续之。余疏于文墨。非敢为役而托名为荣。遂尘秽卷端而归之。
崔禹叙(铨九)南征录跋
人言春秋。因乱而作。又以杜工部北征为诗史。夫以圣人君子。至诚恻怛。居不尊不信之地。不得行其政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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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金隐斋(昌信)行录后
有颀然一儒生。金姓永斗其名。远自湖南之楚山。踵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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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同余亭记文后
尹氏二大雅。以厥门父兄之意。过余青城而言曰。咸平之花树山。我尹氏三纲之所自出。精灵气魄。㒲萃陟降。临我后人。固百世如一日。而当玆大乱。视天则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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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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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归𤃡斋记文后
夫幼而学。壮而仕。老而归。出处之大经。士君子所同也。其或不能忘情于轩冕印绂之间。而昏夜要津。老白首不知止者。抑何心。若故掌宪尹公。则可异焉。公蚤捷魁科。历扬台省。考其世则先王典章。尚有存者。以其地则一国巨室之源流也。苟少屑意。金马玉署。可平步而致也。乃年未六旬。便即退休于江海之上。命宾友从子第。登山临流。弦歌赋诗。放浪尘埃之外。而无毫发慷慨不遇之意见于言面。则其于势利。何有哉。其仕而能归。不待斋扁而可信无疑矣。从子相鼐甫。袖其原记。丐余一言以尾之。因窃念余于公。虽无雅分。并时释褐。迭相上下于铨望注拟之间者。赫赫如昨日。而倏已为四十年光阴矣。抚旧视今。得无感念而太息者欤。姑书此而归之。公讳滋华。字重明。官止司宪府掌令。斋在紫阳山下𤃡水之上。故自号归𤃡斋云。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3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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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陵龙蛇之役。尹氏林泉公。以前任明川府使。为京畿监司沈岱从事官。兼副元帅。战至铁原殉节。子愿。血书付奴。从父并命。余读其家传及临绝时五言一律。未尝不三复流涕也。夫忠义之性。出于秉彝之所同。策名许国。以事一人者。宜其讲之熟矣。历观古今。板荡之际。士大夫其能出身卫国。死于王事。如尹公者。盖无几焉。岂非义利之分不素明。取舍之定无预讲。至于仓卒。则贪生畏死。而惟利之从也耶。若公树立。殆尤翁所谓日月不坠。则其气不泯。山岳不颓。则其节不灭。河海不竭。则其名不亏者也。虽不无大小微著之分。而其有补于风化民彝。一也。是宜为国家者。搜罗褒扬。使中外耳目。感发其忠义之良心。而为异日兴复之地者。不但已也。岂曰尹氏之一家私事而已哉。后孙滋赫,相龙。并文行克家。有声士友间。尤以见醴源芝根。有自来矣。不余鄙夷。谓或有一得之见。千里致意。不可以老昏为辞。而终于默然。因尘秽如右。
书金子元金刚板石汇后
东国之名山。莫金刚若也。故古今文章之游观者。必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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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濯缨斋遗稿
夫策名委质以事人者。不幸值艰险危疑之际。则处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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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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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会堂俞公行录跋
昔余南迁。朴友道谦。自光州河南。送至务安津头。居数月。又涉重溟。入黑山鵩舍。致一幅问字。开心宽譬。相勉以正。不啻眷眷。乃道谦舅氏俞处士镇衡古道书也。窃以为人在窜逐流离之境。虽其平生亲友。亦或背去。当此时也。曾无一面之雅。而独能不顾时讳。泰然致意于绝岛荐棘之中者。真今世而古人。深幸其穷途一遇。永以为好。及余出海。闻处士已厌世。又未几。哭道谦。辄津梁断绝。莫有详焉者。为可恨。日处士从子正浚。示以厥先祖文会堂行录一册。始知处士渊源。果有所自来矣。其录曰。公讳复谦。文会堂。其号也。天姿粹美。气宇轩昂。十二岁。丁二忧。哭泣之哀。感动邻里。弱冠业功令。屡魁乡解。无命不得售。乃筑室穷山。专心为己之学。不由师授。自臻高明。负笈请教者。殆数百员。每日谒庙。逐月省坟。不以年老而少懈。当 国恤。筑坛家后。朔望必北向痛哭。三年食素。即此数语。可见始终行己之大略也。盖其修诸身者。一于天性。而笃孝悌之道。教于人者。不干禄利。而勉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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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慎庵具君遗文后
湖南之绫州。有一佳士。志学未就而不幸短命死者。曰具君赫谟。君从宋渊斋,心石两公学。两公亟称之。可见其根基坏墣。已成了五六分。虽其平日言行之无卓卓可传。然想其志之所存。固必不欲无为而死。其视俗人辈优游自弃。老曰首不知返者。奚翅黄鹄之与壤虫哉。君之兄翼谟甫。收其诗文若干。送余谓是尝仰公未已。若得公一言。足以慰其九原之魂。余闻而悲之。不忍辞。遂书此。以识其人之可惜。
书南孝子状文后
圣人之言孝多矣。未尝闻以刲股断指训者。何也。夫圣人之道。如菽粟茶饭。未有高远虽行之事。如必以断指刲股。为孝之至。舜,周公将先为之矣。然则世人之孝此类多。彼皆不足为孝乎。曰非也。欲良人之赎。尚有百身之愿。况欲赎其亲。指于何有。惟不可常也。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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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村集跋
竹村权公思学。隐居岭南之宜宁。不求闻达。七十年朝夕仰钻。而孜孜未休者。惟六经四子之书。格致诚正之学而已。初公之本生高祖牧使宇亨。排𥚁福。极力营护于尤翁楚山之𥚁。甘同其摧败而无悔。从曾祖不拭庵䎙。以遂庵门弟。亲得其所受于尤翁者。而公之考梅竹轩。则不出家而得师。学识文行。大为士友所推重。公内资父兄之业。外承渊源之正。兼之姿质醇美。志尚敦笃。早谢公车。专务为己。若公可谓有凤飞千仞之像。而不愧乎古之尚志者矣。公为文不甚求工。皆随意而书。诗亦质淡。不事华采。然使览者。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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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李顾庵家训
余曾于岭海之役。一再过锦城馆下。见江山云物。秀奇伟丽。殆与京华。相甲乙。意其里巷草泽之间。求志自乐。隐沦不售者。厥或间值。思欲留连咨访。开广见闻。而恨路程忙迫。未之能也。后二十年。有颀然一章甫。访至病室。亟延而坐而叩之。则李姓泰鲁名。欲得一言。表章于其先大人家训也。余闻之。不觉惊喜者。其居使然。而独念无以副远来之意。则为可愧耳。于是受而反复。其为书也。自治心饬躬。以至事亲奉先。处世接物。若大若小。于粗于精。举发病对癠。精切恳到。因事设教。丁宁详密。一是自躬行吃紧中流出。非模仿假袭而为之者。虽谓之塾教续编。要诀副本。非过语也。盖公林壑六十年。其学专用心于内。而世人所屑。一毫不以介意。故其安于所性。始终一节。又可与王彦方,徐仲车。异世而同归。是则公之为公。自有攸在。固不待外人齿牙。而为显晦轻重。且况家有贤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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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李孝子(柏齐)状文后
割股庐墓。孝乎曰孝。然则果人人而可行乎。曰朱子不云乎。以其可以求知于世而为之。亦为人也。只观其所为如何耳。然则何以观之。观其诚与不诚而已也。吾于李孝子柏齐事。未尝不三叹也。前后丧。皆进血延三日缕。庐墓六载。省扫三十七年。未尝以风雨废一日。不诚而能之乎。宜其士论之齐发。而㫌褒尚迟。可恨也。噫。彼或贪利禄而忘亲弃丧者。独何心哉。
题尹松庵(得莘)行录后
古语云。爱其人。亦爱其屋上之乌。夫屋乌之当爱。亦当爱其所居之地。爱其所居之地。亦当爱其所居之地之名之同也。朱子圣人也。后学之寓慕羹墙。是孰不然。今若得其所居之地之名之同。其爱赏兴感。若将周旋左右于丈席之间者。其心宁可已乎。虽然。非贤者。不能真有是心也。湖南之咸平。有紫阳,武夷,云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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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柳西山实纪后
名教二字。虽云天之经地之义。而扶持植立。在乎人焉。 庄陵诸臣。有舍命而扶持者。有全躯而扶持者。死生虽殊。其不咈于爱之理。而得其心之所安则一。有生者之义。兼死者之心。而韬晦敛迹。民无得而称焉。如西山先生之为者。殆亦间世而一遇。后孙寅奭。袖其实纪。请数行而尾之。余谓他作可能。于先生何述焉。韩愈氏之言曰。后进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焉。先生之行之节。固无待乎后进之士。而寒泉李文正。陶山李相国。为之铭与传。述先生平生甚悉。玆岂非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者欤。窃闻成先生被𥚁之日。有一女在襁褓。公潜匿于海州首阳山下。择女奴忠勤者。使之乳哺。资给衣粮。辛苦鞠育。及长。使其第七子辑。娶以为妇。是其积荫厚德。宜享子孙之馀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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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金渔隐行录
渔隐金公讳尚琼。字华仲。光山世家。雄伟有胆略善弓马。以 万历癸未。登武科。旋丁母艰。庐墓尽制。服阕。 特旨除宣传官。甲子适乱。扈 驾公州。承 命觇贼势于京师。因参张元帅晚幕下。切责其逗留观望状。赴战鞍岘。斩获甚多。寻除都揔府经历忠清虞候等职。皆固辞不就。退居先垄下。养鸡种黍。教子课孙。扁其所居室曰瞻慕。盖恨其早孤不得终养也。尝暇日。共子侄等习射曰。国家脱有变警。为臣子者。岂容坐视为全躯保妻子之计哉。吾虽退伏。死于王事。是素所蓄积也。录振武原从勋。此其家传文献也。后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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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晋州河氏家德
久则形。形则著。凡事尚然。况于叙秩彝伦之因我所性。而修明践守。积累久远。则其光辉发越之盛。孚允傍达。虽欲掩翳。而不可得矣。是则晋州氏三世行谊。诚非一朝一夕之故。而有以为大受张本者。不可诬也。盖闻河氏。以国初相臣文孝公为显祖。逮至近日。则都正泰瓒。虞候坰秀。司果宪承。其子孙爵与名也。而都正之幼年斫指。欲续母命。虞候之善事继母。一如父为。司果之承顺乃爷。倾财赈给。统而论之。其于三物之六行。殆有馀而无不及焉。噫。秉彝懿德。得于天而具于心。宜若人皆可至。而有能有不能。父不得以传于子。孙不得以受于祖者。生禀之异而教化风俗有移易耳。且夫洋𥚁滔天。六合如焚。仁义忠孝之说。为世大禁。而率天下为夷狄禽兽者乎。乃河氏一门。世述志事。联芳趾美。无愧为仁义中人。观其所由。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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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谷集跋
翠谷子殁三百年。其遗集出而芦沙奇先生发挥之。夫有才行文章。不得命而死。如翠谷子者。固可悲矣。而湮名且三百年。始遇奇先生而显。又非幸欤。然则谓之翠谷死三百年。而复生。未为过也。虽然。向使翠谷。能极上寿。而无才行文章之实。虽奇先生。亦奈何。由是观之。人岂可不知所修欤。抑岂可以百年为远而自暇逸欤。又先祖有美而为子孙者愚。不得显扬者多。若翠谷子者。可谓无憾矣。翠谷姓曹氏。名汝钦。登 明宗丁卯司马。年三十一殁。与林石川亿龄,白玉峰光勋诸贤。并为文章之交云。
退隐杨公实纪跋
朱先生谓士大夫出处进退。实关世道之污隆。风俗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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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耕隐实纪
胜朝之末。儒化大兴。盖将有道东之渐。而时则有若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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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六友堂家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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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鹪鹩堂实纪
鹪鹩堂实纪一局。柳公德龙字时见事行大略也。寂寥残编。流落数百年。读之者尚于此。知公矣哉。盖闻公天赋出伦。五岁。诵六甲解九数。八九岁。善属文。义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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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郑弃斋(薰)事实
君臣定分。不可踰越。故当天命人心去就之际。有谏而致命者。有往而不返者。是皆出于秉彝之良情。而非毫发勉强为也。 庄陵死节之臣。固足以轩天地争日月。莫以尚矣。其外流殛枳废。或隐忍自靖。没身无悔者。尤不可差殊看也。监察郑公行义始终。见于海东忠义录与国史撰要者。不啻丁宁。而其赠元雾巷诗。同是 上王臣。忍生乙丙辰。书灯双掬泪。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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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汉城尹申公墓文后
右近故判中枢府事桂田申公所述。公有德有言。望重朝野。一时搢绅家金石。皆属焉。就以此作言之。始也斟酌于断烂之文献。而终焉考信于里巷之流传。取义明白。措辞谨严。虽百世。不能易也。盖汉城尹公。当国家多事之日。策名委质。或居官守言责之列。而不能随众俯仰。与时消息。则乃至摈斥流窜而泯没无称者。亦事会之所不免。然君子所守。居必仁。行必义。由仁义而屈。固或有之。由仁义而伸。亦其理也。余见闻孤寡。且生也后。于前辈往迹。固不敢尚论轻重。而直道二字。足以见公大槩。则虽庸言庸行。宜其有一二可證。顾公家文字。艺苑记述。并无及焉。始得桂田公于数百年之后。而使遗韵馀馥。赖不坠地者。亦天意之使然。非人力所可安排也审矣。考其家世。则如壮节公礼功盛烈。与天壤俱弊。尚乎无以议为。自是以来。节义文章。名卿闻人。朋兴辈作。世趾厥美。以至近日。虽草野韦布之微。多法言法服。严华夷人兽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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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杜浣溪行录后
东土小国也。罄赋之所出。极政之所加。不过中州一省。而人杰地灵。所在优优。苟教养有法。举措得宜。则足以备百僚熙庶绩。而无遗才倖位之叹。顾有司之人。局于见闻。只以门户阀阅。地势远迩。区别等差。而无廓然大公之量。故其所甄拔。不出辇毂数百里内外。至若海隅僻壤。荜门圭户去处。虽有绝伦之才。经世之学。类草亡木卒。无得以称。盖亦 朝家之欠典。礼沛之西。滨海而县者曰沃沟。即我文昌先祖杖屦之乡也。近有杜氏浣溪翁。隐居自修。行敦孝友。淹贯博雅。无愧为十室忠信。一乡善士。而惜乎世鲜知德。刺史不能荐。天子不闻声。而坎壈以终也。嗣胤滢植。属余置一言。噫。自古林壑隐沦之士。类赖当时闻人齿牙之重。以表显来世。则是任也决非夫人所可堪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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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明谷遗稿
右明谷吴公诗文序记若干并附录。后孙骏善。编辑为一部。将付剞劂。徵跋于不佞。窃惟士君子立身垂后。莫有大于出处之际。出处而不失其正。非贤者不能。贤者之作。固不可使其无传。况师友渊源。君臣际会之盛。又旷世一有而不可多见者乎。盖公以故家名阀。风节气槩。无愧古人为者。昏朝十年。杜门晦养。若将终身。及夫天日重明。群贤汇征。可为之势。十居八九。则辄幡然献策。荐蒙拔擢。人物才望。公议归重。康色温诱。 圣眷隆重。由是以往。庶见其赞襄至治。树勋 宗祊。不失为分内事也。而天阏其寿。赍志未究者。为可恨。岂礼于此者。或啬于彼。得于人者。难必于天。自来气数之前定者耶。然进退在我。从吾所欲而有裕。脩短有命。不以欣戚而有迁。是则公之可传。实有不依形而立。不随死而亡者。矧又咳唾馀响。功令著作。虽其一时应副。而有足以想像风采之万一者乎。公有四子。文行科第。并皆显荣。自是以来。趾述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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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琴横两祠事迹后
人间之要路通津。眼无开处。物外之青山绿水。梦有归时。此我文昌侯孤云先生语也。今以此语而迹先生则是内真也。彼双溪寺学士堂之影。外真也。合外内之真而一之。然后先生之为先生可知也。原夫先生之于吾东山水。游赏殆遍。而至于双溪之八咏楼则居住最久。盖亦时然也。此可与知者道。难与不知言也。以若跻圣庙之贤。而安其像于佛宫。有所未安。至有太学阙里之通。而移学士堂之真。奉于琴川之祠。固其所也。倡之者谁。吾宗禹敬。而和之者。河东士林余好德。其人也。一自琴祠被撤之后。不惟本孙之慕仰无地。抑亦行路之指点赍咨。厥惟久矣。乃者三迁其地。而横川祠之经纪于今日。亦岂偶然乎哉。余为头流山。贺其不寂寞。若其营建首末。始自子孙。中于士林。何莫非一心致力。而至于始终无替。竣功乃已者。月城李圭在,前司果崔廷铉。乃其大同公议也。因识之如右。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4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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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三编实纪。寔思齐先生安公之子若孙曾咳唾遗响。而后孙谏议公编辑之。渼湖金文敬公校雠之。付诸剞劂。行之已久。一开卷。可知其父兄师友渊源之有所本。而为己务实之工。不可诬也。盖自圣人既远。道学不明。士大夫不知用心于内以立其本。而徒恃其词章诵数之力。以能有为于世者。盖亦多矣。彼其见闻之博。论议之伟。节槩之高。一时之间。从其外而观之。岂不诚有以过人者。然探其中而责其实。要其久而待其归。求其充然。其以慰满于人心。而无瑕疵之可指者。什百之中。未见其可以一二数也。呜呼。若三公者。其真所谓有本者欤。盖思齐公。以笃行邃学。遭时不淑。位不满德。而遗风馀韵。终之与静冲诸贤。殊途同归。则本乎内而著于外者。固如是矣。至于竹岩之不求仕进。养真林樊。梅潭之行敦孝友。人无间言。亦其平日所养。自有定力。不失性情之正。而清溪之少从王事。视死如归。尤足以激顽立懦。羞失节之士。是数者盖有当时法家拂士所难其一。而今父子叔侄。匹美齐芳。蔚然为百世为善之劝者。不其伟欤。清溪初 赠佥正。㫌闾加 赠至承旨。啜享于从容,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5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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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宗人家乘跋
万物未有无根而生者。人于先系。欲谨守之。其心岂有穷乎。厥或荡析死亡。系牒未免中失。此虽缺于人情。亦理势之所必有。孝子慈孙。不幸而遇此者。但当传其信者。而阙其疑者。不当以收拾残缺。填补遗漏。为十分道理。郭崇韬。安知决非子仪之后。狄枢密。又安知的其梁公之馀裔。然当时与后世。莫不轩枢密而轾崇韬。非它故也。此非容疑之地。疑而传。不若信而不传。吾之持此说久矣。而其能信之笃行之果者。于吾宗命喜甫。见之。盖其先系。自文昌以下。佚不传。无文献可徵。乃断自十一世以下。为小谱。如 皇明楼希仁已例。噫。君子于心之所不安。不敢须臾处。为天命之可畏也。世或引所不知路人。冒而为祖者。可监于此而知戒也夫。
跋权尚庵实纪
士之遇不遇。各有命焉。不可以力致也。然滔滔终古。能安于其命而无求于世者。一何鲜觏也。夫达而进者。常牵于缰锁。穷而处者。每病于湮没。二者之不得兼。亦其理与势然也。即二者而论之。其显晦升沈。奚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5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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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敬庵崔公遗事
夫人读数百卷书。论说淋漓。若述赡富。莫有能上下者。问其于何得力。为终身吃紧之地乎。则便茫然不能置对者。十居八九。若故敬庵崔公三十二字警语。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5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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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余氏家状
见木犹可知山。况于子孙而典型其父祖者乎。余于方丈回路。宿河东府。发向双溪。行五里许。有颀然老人。博带峨冠。迎于道左。要暂过其所居之室。余不能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5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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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孝烈录跋
呜呼。一烈二孝。萃于一门。而未蒙绰楔之典。久为士林之所慨惜者。即故士人文命孝妻姜氏。暨其子副护军光烈。其孙议官璋贤妻杜氏是已。姜氏自幼以孝闻。及归。善事舅姑。夫病救疗。仰天泣祷。至有绫蛇之感。获数月之瘳。及其城崩。即欲下从。而念孤儿之靡托。忍痛含冤。教养成立。此其烈行之大略也。光烈时丁外艰。年才九岁。未敛。勺水不入口。既葬。夜宿墓侧。昼则渔樵供母。及丧。哀毁庐墓。一如前丧。璋贤素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5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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