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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x 页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序
序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4H 页
壶岩实纪序
呜呼。此壶岩先生卞公实纪也。公殁三百馀年。遗风渐微。其后孙淑圭。惧其久而遂泯也。于是乎蒐辑状传碣文及诸名贤赠诗书尺。裒为一𢎥。将谋剞劂而寿之。使其子钟瑗。仁川后孙锡焕。问序于余。余受而卒业。喟曰。今夫人之喜为文辞。著书千卷。而终无一德一行。可为世法者。讵不悲哉。公师河西,退溪。友牛溪,思庵,松江,高峰及奇锦江,梁鼓岩,赵月溪诸名贤。其所奖许推与之者。皆莫不托之以斯文大事。苟无之德之实。彼诸贤者。岂肯一毫为謏语哉。状即锦江玄孙松岩挺翼之作。而颐斋黄公胤锡为之传。具曰公初见河西。河西授之以小学。嗜之曰作圣模范。尽在此书。于是潜心力行。凡言动行止。一以小学为准则。呜呼。欲识公平生者。此足以盖之。而诸贤所以称道之者。果知其不诬矣。然公平日为学节度与徽言嘉谟。盖亦必多屡经兵燹。不少槩存。是宜为后学所深恨。然圣人之门。身通六艺者七十人。而其言行一二之见于鲁论家语者。仅数十人。至颜子。圣人之所
呜呼。此壶岩先生卞公实纪也。公殁三百馀年。遗风渐微。其后孙淑圭。惧其久而遂泯也。于是乎蒐辑状传碣文及诸名贤赠诗书尺。裒为一𢎥。将谋剞劂而寿之。使其子钟瑗。仁川后孙锡焕。问序于余。余受而卒业。喟曰。今夫人之喜为文辞。著书千卷。而终无一德一行。可为世法者。讵不悲哉。公师河西,退溪。友牛溪,思庵,松江,高峰及奇锦江,梁鼓岩,赵月溪诸名贤。其所奖许推与之者。皆莫不托之以斯文大事。苟无之德之实。彼诸贤者。岂肯一毫为謏语哉。状即锦江玄孙松岩挺翼之作。而颐斋黄公胤锡为之传。具曰公初见河西。河西授之以小学。嗜之曰作圣模范。尽在此书。于是潜心力行。凡言动行止。一以小学为准则。呜呼。欲识公平生者。此足以盖之。而诸贤所以称道之者。果知其不诬矣。然公平日为学节度与徽言嘉谟。盖亦必多屡经兵燹。不少槩存。是宜为后学所深恨。然圣人之门。身通六艺者七十人。而其言行一二之见于鲁论家语者。仅数十人。至颜子。圣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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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称好学者也。其所传者。不过喟然一叹之语。而其可想见者。只有终日不违如愚而已。然则学者何必多传。只传其心。斯足焉已矣。公所传者。则一部小学是矣。后之欲学公者。即此求之斯可矣。夫何歉乎其言之不见。且为公子孙者。吾皆未得以见之矣。未知能复有以小学律身者乎。又果能绝念世纷。专务实事。如当日壶岩公之为者乎。顾今洋澜滔天。圣道榛芜。虽欲复见公之时之盛。不可得矣。然公犹苦心问学。如彼其至矣。生此时者。尤不当百倍其力也乎。是不可不一质于公之后承。庸书以谂之。
坡平尹氏派谱序
凡冠章甫衣缝掖而列于士类者。溯而论之。未始不自其祖先忠孝立身。礼义成家。遗风馀烈。有关于时运世道之升降平陂者。为基本田地。故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又曰。君子万年。永锡祚胤。言有德者。必有后也。坡平氏。吾东之王,谢,崔,卢。而将作郎公一派。又望于南服。发源远而植根固。盖千年巨阀也。其先。自丽太师始。下至将作。以年计者。七百有馀。以世计者二十有四。官爵也。忠贞也。孝烈也。奕世趾美。莫以尚之。自将作以下。又八世矣。将作公。尝举义于丙子。而
坡平尹氏派谱序
凡冠章甫衣缝掖而列于士类者。溯而论之。未始不自其祖先忠孝立身。礼义成家。遗风馀烈。有关于时运世道之升降平陂者。为基本田地。故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又曰。君子万年。永锡祚胤。言有德者。必有后也。坡平氏。吾东之王,谢,崔,卢。而将作郎公一派。又望于南服。发源远而植根固。盖千年巨阀也。其先。自丽太师始。下至将作。以年计者。七百有馀。以世计者二十有四。官爵也。忠贞也。孝烈也。奕世趾美。莫以尚之。自将作以下。又八世矣。将作公。尝举义于丙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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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子孙世居紫阳山下。能讲紫阳之学。而不为他说所乱。故虽其名位少逊于前。当玆天地闭塞。人兽杂糅之日。孝友文行。继继承承。服先王之服。诵先王之言。行先王之道。凤毛兰根。在在可述。揔不失礼义旧物。由是观之。将作翁垂休。吾知其未艾也。后孙恒植相裕相源桂炳。以其派谱之将入梓也。请不佞一言以相役。余惟天下之物。聚则一。散则贰。贰者。衰之徵也。一者盛之候也。今将作之宗。将聚而一矣。安知其勃然再盛。以复太师以下文肃,文康诸公之绪业者。不由斯谱中出乎。尹氏勉之哉。
安东权氏派谱序
子程子谓管摄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收世族。立宗子法。夫以族次言之。虽有远近。以祖先视之。均是子孙。子孙而不知其本。同宗而同于路人。则人心安得以管摄。风俗安得以归厚乎。苟能序昭穆。明派系。笃恩义。正伦理。则宗子法。可次第修举。所谓尊祖敬宗。而朝廷之势自尊者。亦可驯致矣。丹城之有权氏。自奉事金锡始。默翁,霜岩。根基以创垂之。德庵,愚川。承述而阐明之。固已为南土法家。士林弁冕。自霜岩以下。逮今十世。莫不以师
安东权氏派谱序
子程子谓管摄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收世族。立宗子法。夫以族次言之。虽有远近。以祖先视之。均是子孙。子孙而不知其本。同宗而同于路人。则人心安得以管摄。风俗安得以归厚乎。苟能序昭穆。明派系。笃恩义。正伦理。则宗子法。可次第修举。所谓尊祖敬宗。而朝廷之势自尊者。亦可驯致矣。丹城之有权氏。自奉事金锡始。默翁,霜岩。根基以创垂之。德庵,愚川。承述而阐明之。固已为南土法家。士林弁冕。自霜岩以下。逮今十世。莫不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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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渊源。孝友节行。著称乡邦。望实兼备。而生进文武。五十馀人。总而言之。沧海之产。个个是珠。冀北之出。色色是龙。吁其盛哉。今将修其派谱。丐不佞一言。置卷端。窃惟古之圣贤。不系于世类尚矣。然自三代以下。莫不详于族谱之传。吾东人尤重于是。而一再传。至于泯灭者。或有之矣。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善恶之泽。皆不过五世而绝。岂有一世二世百世。而如一日者乎。若安东氏。自高丽太师以下。迄今数十世。遗风馀泽。愈久愈新。政如根厚之木。枝叶必茂。源深之水。流派必远。盖有不期然而然者。宜其益加慎严。谨其条例。取法于程子之遗训。反顾乎父祖之绪业。使后嗣子孙。咸知天显民彝之不可一人不讲。一时不明。则是役也不止为一家之幸。抑亦有补于世教风化也哉。主事者。秉辙,云焕,振熙,晚熙,载斗。请文者。用焕。
沔川韩氏族谱序
谱族。以昭系也。系若不明。何以谱为哉。今世之谱。异于是。以路人为祖。以鬼神出后者。滔滔也。呜呼。悖理乱常者。顾何足论也。若或人家失其谱系。昧于自出。误入于他人之谱者。其子孙若以其祖先之所为。闷
沔川韩氏族谱序
谱族。以昭系也。系若不明。何以谱为哉。今世之谱。异于是。以路人为祖。以鬼神出后者。滔滔也。呜呼。悖理乱常者。顾何足论也。若或人家失其谱系。昧于自出。误入于他人之谱者。其子孙若以其祖先之所为。闷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6H 页
然因循。不敢终改。则此与前所论者。用心虽殊。而其悖理乱常。一也。吾于沔川韩氏。深有感焉。沔川之韩。以平章自熹为始祖。至其玄孙彪。以金紫光禄大夫。封沔川君。子孙遂为沔川人。按其家乘。彪当宋氏之季。耻金之乱华。遂与吴,郑,陈三姓。同泊于高丽。丽王闻其贤。以礼聘之。遂有是封。然则沔川氏。本自唐族。与清州之韩。出自箕子者。其本固不同也。又按清州世谱。有高阳县侯谢奇之第三子浚。改名自熹。亦官平章。此与沔韩始祖。名与官正相似。而以其年代考之。则沔韩之自熹。至玄孙彪。而方当宋季。清韩之自熹。自其父谢奇。已仕元朝。其为两人。可知已。若果一人。则岂有高祖在于胡元。而玄孙反在宋末者乎。此不多辨也。然清韩三校之谱。误以自熹。谓一人。以沔川世系。接之其下。四校因之。而年代倒错。未及细考也。自是沔川氏。冒贯清州。迄今百五十馀年矣。沔川人韩生禹锡。痛祖先之诬。闷谱系之误。详考家乘。参以诸韩之籍。深知其误之由。而又知其误之不得不改。将修一家之谱。以著沔川之世。而千里重趼。嘱余以弁卷之托。其事正而其情戚矣。呜乎。此天理人心之所不得不然者也。苟使祖先之误。而子孙遂不得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6L 页
改。则祖先有知。其肯曰余有后乎。况乎平章公之灵。其茹恨饮泣于冥冥之中者。又何如也。不宁惟是。父子易位。本贯伪冒。得罪人纪。侮慢天常者。又圣人之所甚恶。而王法之所必诛也。孝子慈孙。必有所以处此矣。谱岂但已乎。既以语禹锡。请复以此为沔川世谱之序。
服斋实纪序
呜呼。此服斋奇先生实纪。而其傍孙宇万所裒集也。窃惟 国朝道学之盛。莫尚于 中 明之际。而士林斩伐之𥚁。亦未有如己卯之冤者也。方诸贤汇征。上心励精之日。君臣之间。未尝不以尧舜稷契相期。而海内之人。亦朝夕望都俞吁咈之治。盖是时也。天其或者以斯文畀之也。及北门一启。大𥚁遂作。使千载难遇之会。忽诸俄顷之间。呜呼。此岂衮贞之所能为哉。亦天而已矣。虽然。使后之人。得有以知三纲五常之道。而尊孔孟程朱之学。则皆当日诸贤之力也。然则诸贤之泽。虽不能大被一世。而其所以垂功于后者。岂浅浅哉。按先生讳遵。字敬仲。幸州人。生于 弘治壬子。年二十二。司马。二十三。文科。二十八。遇己卯。谪稳城。至辛巳末𥚁。年才满三十。呜呼惜哉。盖先
服斋实纪序
呜呼。此服斋奇先生实纪。而其傍孙宇万所裒集也。窃惟 国朝道学之盛。莫尚于 中 明之际。而士林斩伐之𥚁。亦未有如己卯之冤者也。方诸贤汇征。上心励精之日。君臣之间。未尝不以尧舜稷契相期。而海内之人。亦朝夕望都俞吁咈之治。盖是时也。天其或者以斯文畀之也。及北门一启。大𥚁遂作。使千载难遇之会。忽诸俄顷之间。呜呼。此岂衮贞之所能为哉。亦天而已矣。虽然。使后之人。得有以知三纲五常之道。而尊孔孟程朱之学。则皆当日诸贤之力也。然则诸贤之泽。虽不能大被一世。而其所以垂功于后者。岂浅浅哉。按先生讳遵。字敬仲。幸州人。生于 弘治壬子。年二十二。司马。二十三。文科。二十八。遇己卯。谪稳城。至辛巳末𥚁。年才满三十。呜呼惜哉。盖先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7H 页
生与静冲诸先生。为道义之交。同为 中庙之所知遇。期成一治之休。则其才质之美。学问之深。文章之盛。当求之三代之上。必其懿行至言。多可传者。但当时𥚁变之际。事多有不可知者。而先生之后。又有可叹息者。宜乎其文献之寥寥若是。重可惜也。然先生之盛德大业。既昭在国乘野史。而千载之后。论其世尚其人。则吾知其必不在范,李之后。而又有傍裔之贤如宇万者。能旷感兴起而为是役。呜呼先生。而知者。当又增其悲耶。抑喜于所遇。而无所憾于身与后之故耶。宇万走书。请相于余。余重违其意。且常有无穷之恨于当时之事。于是乎挥泪而谨书之。
晋州姜氏族谱序
盖自书契以来。生灵之厄屡矣。能于其间。不绝不熄。气受形传。以有此身。岂偶然哉。余故曰凡今日冠章甫衣缝掖。而列于人类者。大抵皆圣贤神明之胄也。特以典籍残缺。文献无徵。人不知其所自来。贸贸焉无以自别于鸟兽。故史氏赞尧。克明峻德一言。足矣。而继之以以亲九族。中庸九经。亲亲居尊贤之次。亦我程先生尝慨然叹息。以明谱系收世族。为管摄天下之本者。良由是也。夫一人之身。为十百千人之多。
晋州姜氏族谱序
盖自书契以来。生灵之厄屡矣。能于其间。不绝不熄。气受形传。以有此身。岂偶然哉。余故曰凡今日冠章甫衣缝掖。而列于人类者。大抵皆圣贤神明之胄也。特以典籍残缺。文献无徵。人不知其所自来。贸贸焉无以自别于鸟兽。故史氏赞尧。克明峻德一言。足矣。而继之以以亲九族。中庸九经。亲亲居尊贤之次。亦我程先生尝慨然叹息。以明谱系收世族。为管摄天下之本者。良由是也。夫一人之身。为十百千人之多。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7L 页
一世之近。为十世百世之远。自其族次言之。虽有亲疏。以祖先视之。则均是子孙。子孙而不知其本同宗。而同于路人。则人心安得以管摄。风俗安得以归厚乎。晋山氏。吾东大姓。而其居南服者。以通溪孙成均司成讳纯。为分派之祖。首尾数百年。名位也。文学也。行谊也。师友渊源也。继继承承。蔚有可述。若松山公之清风高节。松斋公之临难举义。尚矣。至如讷庵,止斋之恬雅周慎。尚古斋三昆季之邃学笃行。守拙庵之继志述事。守心,退轩之孝友谨饬。亦可班诸小学中人而无愧。噫。姜氏之门。一何多贤也。况此夷降兽食。天显民彝。荡无馀存。乃以此时。出谋合力。勉勉以尊祖率亲为事。其有见于萃涣假庙之义乎。天下之物。聚则一。散则贰。贰者。衰之徵也。一者。盛之候也。今松山公之宗。方聚而一矣。安知其勃然再盛。与国中大家。同其燀赫者。不由斯谱中出乎。至其谱法条例。自有门内公议。玆不复赘云。
利川徐氏世行录序
余尝闻湖南之南平。有利川徐氏故宅。相传二十三世。一花一石。一草一木。皆不失旧物。每景仰叹息以为厥先祖积德垂后。固深远矣。而子孙之贤。其必有
利川徐氏世行录序
余尝闻湖南之南平。有利川徐氏故宅。相传二十三世。一花一石。一草一木。皆不失旧物。每景仰叹息以为厥先祖积德垂后。固深远矣。而子孙之贤。其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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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传其不可见者。以至可见。常侧耳士友。求闻徐氏之后。果得一敦厚长者于咸平居士。凤宽其名。居士袖一册示之。乃其始祖阿干公以后。名卿贤儒。忠君孝亲。节义学行之大槩也。余读未卒而不觉起敬贺之曰。优优大哉。灵芝有根。醴泉有源。然徒见徐氏之所以传二十三世之遗宅。抑不亦末之外也乎。盖阿干公之覆鹿袭祥。已获神天之助。而若夫贞敏公之辞金器。章威公之抗萧逊宁。元肃公之生枯柏。监务公之立惠穷馆。节孝公之孝感冬蛙。掌令公之西山节义。其德业勋望。固已炳烺史乘。与胜朝相终始。而至于本 朝。开国元勋则有恭度公。 庄陵节义则有四聋,同隐。 中庙名流则有懒,柳二亭。寒暄高弟则有松亭,松坞。其下又有数十名硕。或隐德不仕。或孝行出类。或举义敌忾。或文学名世。虽其微显大小之不齐。而要皆可以扶植彝伦。模楷后世者也。昔汉伏氏世袭儒业。桓氏代作师儒。皆号称多贤。而我 朝巨室世族。亦皆贤才辈出。富贵名位。随以燀赫。盖积善有庆。理自不诬矣。若徐氏者。自其始祖以来。虽或名位之有盛衰。而贤德之相承千年如一日。夫非积之厚而发之久者。其能然乎。览是录者虽他人。犹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8L 页
有兴起而感发其善心。况其子孙之亲亲贤贤。朝夕仰止者。又岂不思所以继述其志业哉。虽然。徒悦前人树立之易。而不知其来处之难。则是不求其本而求其末。不务诸内而务诸外。终身用力而不可得矣。惟讲学明理。是其功也。古人之遇世板荡。而能不失其常性者。以义理昭明于中也。呜呼。若今日之时者。古或有之否。欲全其天性而能守先人之业者。可不百倍其功乎。居士惕然。请书其言于卷首。
利川徐氏族谱序
维利川徐氏。远有渊源。自新罗阿干公神逸。历丽至我 朝中叶。名卿贤儒。世不乏人。按之史乘。考之谱牒。可知其为国之巨阀也。然人之数徐氏者。必称贯达城者。而不称利川。甚哉。世之乐趋势而不思古也。夫族相等则较其位。位相敌则较其德。德相齐则较其先后。达城之徐固盛矣。而利川之徐。先焉者也。亦何慊于今之少替哉。然日月盈昃。草木荣瘁。天地之道。其变者乃常也。故盈者昃之。候也。瘁者荣之。本也。君子观此以修其德。故不以盛而骄。不以衰而憾。所谓善事天者。如是矣。然则几时而有骄乐怠傲。又几时而不恐惧兢惕乎。利川氏之今日。即天地一变之
利川徐氏族谱序
维利川徐氏。远有渊源。自新罗阿干公神逸。历丽至我 朝中叶。名卿贤儒。世不乏人。按之史乘。考之谱牒。可知其为国之巨阀也。然人之数徐氏者。必称贯达城者。而不称利川。甚哉。世之乐趋势而不思古也。夫族相等则较其位。位相敌则较其德。德相齐则较其先后。达城之徐固盛矣。而利川之徐。先焉者也。亦何慊于今之少替哉。然日月盈昃。草木荣瘁。天地之道。其变者乃常也。故盈者昃之。候也。瘁者荣之。本也。君子观此以修其德。故不以盛而骄。不以衰而憾。所谓善事天者。如是矣。然则几时而有骄乐怠傲。又几时而不恐惧兢惕乎。利川氏之今日。即天地一变之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39H 页
候也。正宜十分用力。修德事天。以俟更盛之日也。吾意其父兄长老。必当相与理会。聚族讲誓而共勖之也。日其后孙凤宽。以其谱重刊。故来请余一言。呜呼善夫。夫谱。所以尊祖收族亲亲厚远。故曰管摄人心。须是明谱。系谱之关于人若是。何也。观太初一人而分。则敦睦之心生。观世代行列之序。则尊卑之等明。观祖宗裕后之业。则思继其德。思继其名。而又思启吾后于无穷。此皆谱之助也。古人所以必重谱牒者。有以而利川氏。今日之役。政有见乎此矣。吾又知其子弟后进。必皆各相勉励。绩学洁行。以听父兄之诏而勿或有怠也。然则徐氏之门。其不有复兴者乎。抑亦何羡乎达城哉。主其事者。宗孙正烈及凤基,致瑞。亦皆整饬云。盖方兴而未艾者也。
青松沈氏四贤实纪序
夫居百年之后。尚论百年之前。所赖者文献。如其收拾不时。或厄于兵燹。断篇烂简。在所审慎。则乃傍證于舆地载录。各家叙述。牵连凑合。谓之实纪者。亦不得已之一例。余于青城氏家德。见根基深厚。树立宏伟。不待言语文字。而可传于后者尚矣。何也。盖忘世公之历扬中外。浩然敛退。霁湖公之怀蕴道义。栖迟
青松沈氏四贤实纪序
夫居百年之后。尚论百年之前。所赖者文献。如其收拾不时。或厄于兵燹。断篇烂简。在所审慎。则乃傍證于舆地载录。各家叙述。牵连凑合。谓之实纪者。亦不得已之一例。余于青城氏家德。见根基深厚。树立宏伟。不待言语文字。而可传于后者尚矣。何也。盖忘世公之历扬中外。浩然敛退。霁湖公之怀蕴道义。栖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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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郡。固知几识势君子所可能。粤若 宣, 仁壬,丙之燹。政 宗社安危。华夷倒置之日也。虽在封疆官守之任。有智谋机变者。却顾远走。越视秦瘠者多矣。而杜庵龟岩。以眇然书生。乃心 王室。或举义讨贼。与有劳绩。或挺身赴难。言事尽忠。以至 圣祖嘉奖。庙堂收录。若少屑意进取。高官显职。可端步致之。乃一切谢去。退老江湖。若将终身。至其临绝。遗命勿用丙子后官职者。又龟岩之所独也。噫。人之乐得富贵者。其一时用物之多。虽若可称少焉。则如飘风过耳。浮云过空。惟名义二字。亘古今贯上下。有不与亡俱亡者。若玆四公之为。则其所以激风节。惇民彝。无所为而为者。一脔可以知全鼎。一羽可以见全凤。又何必多乎哉。祠旧在雪山县龟岩之上。中罹毁撤。后孙继泽景泽等。收拾烬馀。汇为一编。名曰四贤实纪。将以诏茫昧而饬悠久。余遂表而出之。以警夫世之雠。视名义者。
鹤城三纲行实录序
著书而不有益于风化世教之万一。虽多亦奚以为。余于是录。窃有慨焉。夫伦纲天之所叙而具于人身。苟能养其体而达其用。则其极也至于动天地而感
鹤城三纲行实录序
著书而不有益于风化世教之万一。虽多亦奚以为。余于是录。窃有慨焉。夫伦纲天之所叙而具于人身。苟能养其体而达其用。则其极也至于动天地而感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0H 页
鬼神。所谓天未始不为人。人未始不为天者。尽不诬矣。昔我 庄宪大王。颁下三纲行实于中外郡国。继之 列圣贲润承述。彬彬乎备体用而具名实。使东韩一幅。上下贵贱。莫不瞭然于天显民彝之大经大法。而率由不怠。又从而劝奖。引翼兴起其好善恶恶之心而不能已焉。于是绰楔以旌之。俎豆以尊之。收录于舆志。播咏于词翰诸家。不一而足。盖其维持世道而纳民轨物者。亶不外是而前圣后圣。其揆一也。及至西教肆行。吾道被屈。霜冰积渐。𥚁乱迭发。 国母可弑也。通丧可废也。大伦可乱也。绸缪酝酿于深夜密室之中而腼然作乖于青天白日之下者。岂所性然哉。殆教化风俗。有移易耳。鹤城距汉京数百里。山川人物之盛。甲乙岭湖。顾国家待以外服。虽不克备列于卿士大夫之班类。从事乎诗书艺文之场。致力于忠敬礼让之本。彬彬乎有齐鲁间遗风焉。心窝金公。慷慨士也。裒集五百年忠孝节烈之已经旌表与未及阐扬者。汇为一书。于忠臣。附以节义功德若干人。总而名之曰鹤城三纲行实录。盖亦衰世之意。而所感者深矣。将付剞劂。徵序于不佞。噫。自多难以来。民不兴行。士之自为与为人者。不过巧文丽辞。沽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0L 页
宠取妍。乃公于变夏胥夷之日。留意名教如此。异时铁岭之北。有立身明道。不与俗尚俱往者。必本于是编也无疑矣。于是乎书。使后之人。有所考据而尚论焉。
赠申建中(泰镇)小序
友无早晚之别。志不相孚。同堂而燕越。道苟合矣。异世而朝暮。况生并时居同国。臭味风节。可谓岁寒一遇。则其爱慕倾倒。思所永言为好者。曷可量哉。噫。惟名与利。人之所欲。翁尝求之。未老而忘情。圣谟贤训。世之所贱。翁乃反覆。老而弥笃。顾其心。岂有所谓利害荣辱者婴乎中哉。所守者。只仁义忠孝之实。叙秩命讨之显。真所云先立其大而小不能夺者也。此政十驾难追。愿学未能处。白首相逢。不可作循例送迎。姑识此以为相思之资。
赠金圣则(在哲)小序
金君圣则。习功令。决小科。当玆人兽之会。反遂初服。向上匪懈。噫。此政大易所谓不远复者也。盖天下虽大。文字虽繁。其实不过一个是一个非而已。曰正。曰善。曰吉。皆是之别名。曰邪。曰恶。曰凶。皆非之表号。格物致知。寻此是也。诚意正心。存此是也。吾事岂多乎
赠申建中(泰镇)小序
友无早晚之别。志不相孚。同堂而燕越。道苟合矣。异世而朝暮。况生并时居同国。臭味风节。可谓岁寒一遇。则其爱慕倾倒。思所永言为好者。曷可量哉。噫。惟名与利。人之所欲。翁尝求之。未老而忘情。圣谟贤训。世之所贱。翁乃反覆。老而弥笃。顾其心。岂有所谓利害荣辱者婴乎中哉。所守者。只仁义忠孝之实。叙秩命讨之显。真所云先立其大而小不能夺者也。此政十驾难追。愿学未能处。白首相逢。不可作循例送迎。姑识此以为相思之资。
赠金圣则(在哲)小序
金君圣则。习功令。决小科。当玆人兽之会。反遂初服。向上匪懈。噫。此政大易所谓不远复者也。盖天下虽大。文字虽繁。其实不过一个是一个非而已。曰正。曰善。曰吉。皆是之别名。曰邪。曰恶。曰凶。皆非之表号。格物致知。寻此是也。诚意正心。存此是也。吾事岂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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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屈伸反覆。只在一念之间。非若富贵爵禄之求于外也。故曰我欲仁。斯仁至矣。又曰。未之思也。又何远之有。勉旃勉旃。
松斋遗稿重刊序
圣人作易。以阳刚为君子。阴柔为小人。夫子亦谓刚毅近仁。而又以有欲。病枨也之不得为刚。呜呼。若松斋罗公。殆夫子所谓未见者欤。顾世已远。出处首尾。虽不可详。观于咳唾馀响。气节文章。并美俱全。而一自道义中流出者。不可诬也。盖于北门之𥚁。公考参判公。以上舍生。守 阙号泣。有扶护善类之功。则醴源灵根。有自来矣。蚤扬 王庭。与退溪李文纯。河西金文正诸贤。为湖堂同僚。丽泽磨砻。望实交孚。入而告君。出而论事。类以明天理正人心。典圣学明教化。养士气节财用为本。而于肃清宫闱。申明小学之政。尤眷眷致意。则其所存所养。可想其大略矣。始为金安老所忌。桁杨荐棘。欲其死万端。而竟不能焉。 孝陵礼陟。时象大变。公以谏长。周旋恳恻。缓三贤之祸。斥伪勋之禄。终焉力争于 文昭之议。而李芑,尹元衡等亦莫之下手者。岂非阴邪怪气。无奈于阳刚盛德而然也乎。呜呼。若公之正大磊落。确然无欲。真可
松斋遗稿重刊序
圣人作易。以阳刚为君子。阴柔为小人。夫子亦谓刚毅近仁。而又以有欲。病枨也之不得为刚。呜呼。若松斋罗公。殆夫子所谓未见者欤。顾世已远。出处首尾。虽不可详。观于咳唾馀响。气节文章。并美俱全。而一自道义中流出者。不可诬也。盖于北门之𥚁。公考参判公。以上舍生。守 阙号泣。有扶护善类之功。则醴源灵根。有自来矣。蚤扬 王庭。与退溪李文纯。河西金文正诸贤。为湖堂同僚。丽泽磨砻。望实交孚。入而告君。出而论事。类以明天理正人心。典圣学明教化。养士气节财用为本。而于肃清宫闱。申明小学之政。尤眷眷致意。则其所存所养。可想其大略矣。始为金安老所忌。桁杨荐棘。欲其死万端。而竟不能焉。 孝陵礼陟。时象大变。公以谏长。周旋恳恻。缓三贤之祸。斥伪勋之禄。终焉力争于 文昭之议。而李芑,尹元衡等亦莫之下手者。岂非阴邪怪气。无奈于阳刚盛德而然也乎。呜呼。若公之正大磊落。确然无欲。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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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刚毅而近仁矣。惟其平日论撰润色。应多可传。而皆散逸无徵。秪今见存。惟词赋诗文封事揔若干言。其中病柏赋一篇。尤为当时称诵。后之君子。其当以此而尚论公之世。其可使之泯泯无传而遂已乎。后孙泰汉,钟允,钟镒。以其遗稿之重刊也。问序于不佞。窃惟公殁数百年。消长无常。转辗至今。人欲横流。外贼猖獗。上九硕果。亦且见食。则是编之行。庶有补于激风节励世教之一助矣。遂剔其梗槩。附诸篇首。以告观者。公讳世缵。字丕承。仕 中 明间。官至大司宪。今 上甲子。 赠吏曹判书。谥曰僖敏。
金海金氏派谱序
万殊而一本。一本而万殊。物皆然。人为甚。程夫子所以明谱系。收世族。为管摄天下之本者。其义切矣。后之人。政宜审思熟讲。罔或疏忽。而近世以来。谱弊滥觞。至于路人为祖先。同室为胡越。则无惑乎蔑伦败纪。而为夷狄禽兽之归也。金海氏。自十王以降。上下数千年。支分族离。各自名家。事业也。节义也。文章也。举足以名立当时。声施后世。端绪所自。不可诬矣。又若侍中一派。自 英陵初载。洎至 长陵之末。名宦郡绂。世不绝书。龙冈,梅谷。联芳俪秀。遁岩,花竹。又能
金海金氏派谱序
万殊而一本。一本而万殊。物皆然。人为甚。程夫子所以明谱系。收世族。为管摄天下之本者。其义切矣。后之人。政宜审思熟讲。罔或疏忽。而近世以来。谱弊滥觞。至于路人为祖先。同室为胡越。则无惑乎蔑伦败纪。而为夷狄禽兽之归也。金海氏。自十王以降。上下数千年。支分族离。各自名家。事业也。节义也。文章也。举足以名立当时。声施后世。端绪所自。不可诬矣。又若侍中一派。自 英陵初载。洎至 长陵之末。名宦郡绂。世不绝书。龙冈,梅谷。联芳俪秀。遁岩,花竹。又能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2H 页
世其行义。并武清显。今其云仍之散居南服者。虽单寒疢疾。不能自振。类敦本务实。彬彬多向善之人。噫。桂林无别枝。玉山多层峰。苟非积于前者有素。则何如是其发之长而流之远也。但以一人之身。而为十百千万之众。一世之近。而为十世百世之远。是其间典籍文献。未必无疑信断续去处。则好古君子。处之有道。盖亦曰各亲其亲。各昭其系。划为一小样子规模。而近于守约之为寡过也。是则金氏之约之为家乘。演之为派谱者。殆欲其寡过者乎。今日之谱。东炫实尸之。而谒余为文者。东炫子凤树。
菊坡遗稿序
观于文字而有馀。听诸话言而不厌。其识昧然也。其行蔑如也。若此者虽多。亦奚以为。故君子之道。贵在乎备体用而该本末。与其不能尽然。宁质有馀文不足而优其为善人有恒者。亦夫子之所许也。菊坡闵公岭右故家。隐居自修。望重儒服。年才中身。坎壈以没。虽其篇章寂寥。所造浅深。未易窥测。即于一时士友书尺诔挽之间。而反复上下。则其勤六艺之文而置身心于爱敬忠恕之中。讲四礼之教而束筋骸于仪章度数之间。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至死如一
菊坡遗稿序
观于文字而有馀。听诸话言而不厌。其识昧然也。其行蔑如也。若此者虽多。亦奚以为。故君子之道。贵在乎备体用而该本末。与其不能尽然。宁质有馀文不足而优其为善人有恒者。亦夫子之所许也。菊坡闵公岭右故家。隐居自修。望重儒服。年才中身。坎壈以没。虽其篇章寂寥。所造浅深。未易窥测。即于一时士友书尺诔挽之间。而反复上下。则其勤六艺之文而置身心于爱敬忠恕之中。讲四礼之教而束筋骸于仪章度数之间。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至死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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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盖有不可诬者。乃考其渊源所自。则农隐公。在丽末。守罔仆之义。遁世自靖。持宪公。以孝友文行。为乡里观法。足见其传授门路之正。而所与讲习而折衷者。又皆并世儒贤之亲炙私淑也。论人之善而必本之父兄师友者。尤其信矣乎。噫。西教炽而人心之陷溺也久矣。苟于公。信其为伦理名教中人。而激厉奋发。相与师法其万一。不遂为随众奔竞与物偕往之归。则是篇之行。所以警颓俗而扶人纪者。又岂曰少也哉。公讳百忠。字乃恕。号菊坡居士。问序者弘文侍读致殷。其从孙。
高灵李氏派谱序
李氏。东方大姓也。然其以高灵为贯者。余于李君元桢公干。始觏焉。亦见其族之不繁衍也。问其世阀。则曰李之先。本骊州人。丽朝有文肃公洙贤。文武材全。年近百岁。以尺纸表状。却蒙古帝百万甲兵。免被发左衽之𥚁。特封高灵伯。因以为乡贯。今居文川,平山者。皆其云仍。而各自为家。不相通谱。平山则以左赞成长孙。为中佚后起家之祖。盖其派系中散。疑以传疑。信以传信。不失为审慎之道。而顾无可据文字。今于派谱之役。愿与一言。以为杞,宋之徵。余为之心恻
高灵李氏派谱序
李氏。东方大姓也。然其以高灵为贯者。余于李君元桢公干。始觏焉。亦见其族之不繁衍也。问其世阀。则曰李之先。本骊州人。丽朝有文肃公洙贤。文武材全。年近百岁。以尺纸表状。却蒙古帝百万甲兵。免被发左衽之𥚁。特封高灵伯。因以为乡贯。今居文川,平山者。皆其云仍。而各自为家。不相通谱。平山则以左赞成长孙。为中佚后起家之祖。盖其派系中散。疑以传疑。信以传信。不失为审慎之道。而顾无可据文字。今于派谱之役。愿与一言。以为杞,宋之徵。余为之心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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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夫子圣人也。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以此推之。文献虽不足。何为其难知也。考徵无稽。谨严乃已。故圣如夫子。犹尚云尔。矧余寡拙。宁容议及。然可贵者有之。古者民心纯一。奔竞之意少。故至老死不相往来者有之。下至井田之世。民有定业。犹有死徙。不出乡之法。末世井田坏而奔竞兴。营营逐逐。结辙于道。熙熙穰穰。与利俱往。今子之李。能依本分。不出乡井。卜宅不离于坟墓之下。故能十三世于此。吾知李氏必有后。不止为今日之单寒。遂书此以归之。若其派系源委。编次条例之详悉周密。自有门议。不必叠床云。
海州金氏族谱序
有氏斯有族。有族斯有谱。谱。将以序昭穆于派系而推及其所自出也。顾世代之久近而详略不同。文献之断续而真赝相混。是以史多阙文。朝无百年古训尚然。况在僻壤遐陬。门地单寒。重之以饥馑流离兵燹荡析。而不徵其源委去处。亦有谱家十居一二之通患。海州氏之依俙于受封沿革。而只凭以断烂家乘者。视显阀诸金。固为可憾。而是则有不然者。狄枢
海州金氏族谱序
有氏斯有族。有族斯有谱。谱。将以序昭穆于派系而推及其所自出也。顾世代之久近而详略不同。文献之断续而真赝相混。是以史多阙文。朝无百年古训尚然。况在僻壤遐陬。门地单寒。重之以饥馑流离兵燹荡析。而不徵其源委去处。亦有谱家十居一二之通患。海州氏之依俙于受封沿革。而只凭以断烂家乘者。视显阀诸金。固为可憾。而是则有不然者。狄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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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安知是梁公之裔。郭崇韬。安知非汾阳之孙。而君子所以抑扬于其间者。诚以此个事面。决非容疑之地。只当以疑传疑以信传信。而不犯毫发私意。乃是平定道理。况自家乘而为野乘。自野乘而为国乘。其以国乘所不载。而忽于家乘者。殆浅之为见也。噫。世级愈降。谱弊滥觞。流涎巨族。变改乡贯者。有之矣。擅率父祖与为人后者。有之矣。于是乎人类同于禽兽。衣冠沦于粪壤。而恬不知耻者。何限。乃海州氏。类始终依本分。淳谨无外慕。自安于𤱶亩疢疾之中。而不失信义敦睦之正者。尤可尚。易曰。硕果不食。又曰。食旧德。今之不振。安知不为大受基本也。其谱自丽末左司谏芦隐公始。再传为都事文东。又三传至吏曹判书鼎。寔入我显祖。伊后荫仕上庠若干人。尤见馀荫之未艾也。主事者。良浩,斗浩于都事为十五世孙云。
开城李氏族谱序
李氏贯乡。数十计矣。而其以开城者。余于李君铉九在守。始觏焉。问其世。曰入我 朝。开国原从功臣 赠户判讳德时。乃中佚后起家之祖。而启川尉胡安公䔲子也。工曹判书文良公宣。承议郎敦宁副丞宯
开城李氏族谱序
李氏贯乡。数十计矣。而其以开城者。余于李君铉九在守。始觏焉。问其世。曰入我 朝。开国原从功臣 赠户判讳德时。乃中佚后起家之祖。而启川尉胡安公䔲子也。工曹判书文良公宣。承议郎敦宁副丞宯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4H 页
孙也。县令匡世。工判霁世。曾孙也。监司之良。其玄孙。以下而七世孙金海府使宗仁。壬辰之燹。与黄,金,崔三壮士。同殉于晋州之南江。此其载录谱牒者然也。今云仍之散在列邑者。近之宝城,南平。远之金化,通川安边。所在单寒。文献不守。其寖远䆮微。与浮云流水。同其泯泯。而开城之贯。亦将难保者。为可虑也。幸丈人闷恻。而赐以一言。使吾族有所依赖。李君之为此言。其情甚真。其所称述。历历有根据。余动容嗟叹。不可以陋拙辞。窃念尊祖敬宗。敦亲讲睦。修谱家不刊大义。而世教衰微。人心陷溺。昧然于本末轻重之分者。滔滔皆是。今于板荡之会。疢疾之中。能大小协力。不劝而奔走之。以底竣事者。其非讲之有素而可容易乎。虽喙长三尺。不容赞一辞。因书其问答。以谂于李君佥君子。
慵讷实纪序
士之谈道义。讲是非。犹农之服田。工之居肆。不可一日去身。如使废农趾。絷工手。禁饱煖之具。绝生养之源。人之类灭久矣。自秦汉以来。士林之祸。莫尚于我东。我东斩伐之厄。亦莫尚于戊午甲子。盖天将降大任于是人。既赋以出类超群之才与德。而其终也。又
慵讷实纪序
士之谈道义。讲是非。犹农之服田。工之居肆。不可一日去身。如使废农趾。絷工手。禁饱煖之具。绝生养之源。人之类灭久矣。自秦汉以来。士林之祸。莫尚于我东。我东斩伐之厄。亦莫尚于戊午甲子。盖天将降大任于是人。既赋以出类超群之才与德。而其终也。又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4L 页
必生不祥之人。酿非常之𥚁。使一世正人君子。骈首就戮。而鸭水以东。无小学近思录者。殆几十年。吁亦惨矣。抑理之天定不易者。有时乎为气数人事之所推迁磨荡。而不能自主者欤。慵斋先生李公宗准。钟精山河。多才多艺。风韵气节。非尘埃中人。固已为异己者所媢疾。又以毕斋,寒暄,一蠹,濯缨,秋江为师友。道义之真。是非之正。烂然一体。则屈伸𥚁福。宜其与同而无彼我之别也。然迄今数百年。虽童孺妇女。语及当日事。举皆切齿扼腕于克墩,子光辈。如父兄雠者。抑何故也。以其天理常存。人心难诬。而一时之屈。百世之伸也。于公又何损焉。大𥚁以后。重经兵燹。文献断续。固其势也。而若干所传。又失校勘。无以徵信。则非细故也。后孙相哲。庸是忧惧。裒辑其家传琐录,朝野记闻及公之弟讷斋公弘准遗文。踏趼至定山山中。见属以编摩之役。又请叙其所以然者。窃念我监司先祖与公同朝。虽所遭各异。而见忤时主。直道不容。大略相似。盅斋傍亲。画题一律。又其的然而不可泯者。则事契所重。不敢以老病辞。略加涂乙。总以名之曰慵讷二先生实纪。以寓尚论之义云。
霁岩遗集序
霁岩遗集序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5H 页
盖闻礼也者。天理之绳墨。人道之权衡。苟能顺之天地以位。万物以育。而善不可胜用矣。如其不然。中国而夷狄。人伦而禽兽。不可一日料生。故夫子赞易曰。非礼弗履。告哀公曰。非礼不动。告颜渊曰。克己复礼。赞易。天道也。告君。大节也。告门人。传道也。夫以圣人之为天地立心。为万世开太平之范围力量。其所丁宁告戒。不过如此。则天下之事。岂有加于此哉。余于是。知宗老霁岩公之所存所养。别有在焉。而非词章俗儒所可彷佛其藩墙也。公自少恭而近礼。对文字。必整襟危坐曰。圣贤之书。不可慢也。字求其训。句索其义。经史子集。咀嚼烂熟。如诵己言。尝谓世教之解弛。由于礼学之不明。自朱子以后。其所折衷。无复馀蕴。而后人之羽翼发明者。不可无会同归一。乃取四礼问答,家礼辑览问解等书。穷极其源委。订正其得失。务得至当之归。若其施诸行为。则奉亲至孝。生事以礼。葬祭以礼。建祖庙。置仂一设义庄。待宗族之贫不能丧葬嫁娶者。以至训子侄。交朋友。处乡党。应事物。皆曲有条理。绳尺斩然。苟非真知实践有契圣人之成法。其可能哉。惜乎。邵南之行。刺史不能荐。天子不闻声。而坎壈以没也。余生老汉北。见闻謏寡。偶于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5L 页
东都之行。奉玩遗编。慨世道之日异。叹前脩之益远。敢置一言于卷端。非曰文也。聊以塞佥宗询荛之盛意云。
陶窝遗集序
东都。士大夫渊薮。虽升沉屈伸。所遭或异。而节义也。文章也。事业也。济济彬彬。与国中大家。同其甲乙。吁亦盛矣。故处士陶窝崔公。始终林樊。纵不槩见。家世为儒。如潜窝先生。危忠卓节。固已与天壤俱弊。尚乎无以议为。至若稼隐,三乐之邃德懿行。质庵公之令仪隽望。并皆得之于祖孙叔侄之间。而承述润色。勿替引之。则其渊源授受。不可诬矣。公自少知科举外有用心处。宗退陶之学。讲寒泉之编。仰思俯读。不得不措。天人性命之奥。四七理气之纷。皆精透妙契。不悖乎程朱成法。则正所谓先立其大。而非后学所可拟议者审矣。公笃于人伦。在家在邦。人无间言。细行小节。必敬必慎。栋宇枕屏。盘盂几杖。并存戒辞。如卫武公故事。诗格慕法于杜,陆。笔势彷佛乎钟,王。以至山经地纬。律历兵机。百家众技。皆曲畅旁通。莫之或先。总而论之。其言行交孚。理事相涵。无非自战兢临履上做出。视世之陋儒末技。誇多偷靡而都不济事
陶窝遗集序
东都。士大夫渊薮。虽升沉屈伸。所遭或异。而节义也。文章也。事业也。济济彬彬。与国中大家。同其甲乙。吁亦盛矣。故处士陶窝崔公。始终林樊。纵不槩见。家世为儒。如潜窝先生。危忠卓节。固已与天壤俱弊。尚乎无以议为。至若稼隐,三乐之邃德懿行。质庵公之令仪隽望。并皆得之于祖孙叔侄之间。而承述润色。勿替引之。则其渊源授受。不可诬矣。公自少知科举外有用心处。宗退陶之学。讲寒泉之编。仰思俯读。不得不措。天人性命之奥。四七理气之纷。皆精透妙契。不悖乎程朱成法。则正所谓先立其大。而非后学所可拟议者审矣。公笃于人伦。在家在邦。人无间言。细行小节。必敬必慎。栋宇枕屏。盘盂几杖。并存戒辞。如卫武公故事。诗格慕法于杜,陆。笔势彷佛乎钟,王。以至山经地纬。律历兵机。百家众技。皆曲畅旁通。莫之或先。总而论之。其言行交孚。理事相涵。无非自战兢临履上做出。视世之陋儒末技。誇多偷靡而都不济事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6H 页
者。又不啻黄鹄壤虫也。然则是篇之行。其所以激士风而励世教者。岂云少哉。余生也后。不克执鞭于公无恙之日。而乃者百年之后。摩挲遗编。猥尘一言。得非慷慨而太息者欤。公讳南复。字景至。 健陵壬子。登上舍生。居庆州治南莲华山下。自号陶窝处士云。请文者。曾孙铉祥。
龙庵诗集序
呜呼。此故上舍龙庵崔公咳唾遗响。窃详公家。自贞武公以来。世风淳谨。无外慕。致力于仁义忠信之实。从事乎诗书艺文之场。望实仪表。诵在樵牧。闻著乡邦。若少屑意进取。众人所贵。可端步致之。而公乃杜门卷退。赓衡泌之章。续反招之操。凡声色臭味。势利纷华之想。绝不入于心。惟名山韵水。所性存焉。如怾怛,太白,伽倻,俗离。杖舄殆遍。遇会意处。辄随手记实。信笔成章。往往有非烟火中口气者。至若师友族戚。哀死述作。类缠绵恻怆。有足以感天衷而笃人纪者。由是言之。古所云皎皎霞外。亭亭物表者。庶几近之。而传所谓吾必谓之学矣者。尤可信矣。视世之奔走熙穰。老白首不知倦。其高下得失。又何如也。盖既没而嗣孙寝郎君铉轼。收拾巾衍。为若干编。将付诸剞
龙庵诗集序
呜呼。此故上舍龙庵崔公咳唾遗响。窃详公家。自贞武公以来。世风淳谨。无外慕。致力于仁义忠信之实。从事乎诗书艺文之场。望实仪表。诵在樵牧。闻著乡邦。若少屑意进取。众人所贵。可端步致之。而公乃杜门卷退。赓衡泌之章。续反招之操。凡声色臭味。势利纷华之想。绝不入于心。惟名山韵水。所性存焉。如怾怛,太白,伽倻,俗离。杖舄殆遍。遇会意处。辄随手记实。信笔成章。往往有非烟火中口气者。至若师友族戚。哀死述作。类缠绵恻怆。有足以感天衷而笃人纪者。由是言之。古所云皎皎霞外。亭亭物表者。庶几近之。而传所谓吾必谓之学矣者。尤可信矣。视世之奔走熙穰。老白首不知倦。其高下得失。又何如也。盖既没而嗣孙寝郎君铉轼。收拾巾衍。为若干编。将付诸剞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6L 页
劂。徵言于不佞。第念朱先生述聚星亭赞。极道其钦仰爱慕之义。而有嗣守共叹之语。其为诫也深矣。后之人毋恃其所已然。而益勉其所不及。积累绪业。继述志事。使公之遗风馀韵。勿坠于地。则正所谓先立其大者。而外人之区区颊舌。又不足论也。既以是对。因书之如右。
东峰实纪序
盖当我 元陵初服。忠贤伸雪。大纲既正。而不幸荡平之论。起于搢绅。是非莫别。忠逆不分。朋比互据。内酿外煽。而戊申事作。岭外物情。素以误看之本领。举怀疑难。其不濡迹于乱贼窠臼者。盖无几焉。时则有若东峰郑公。以忠义故家。倡一门之贤。率同志之人。建策抗义。誓不共天。凛然风节。动荡一省。而莫之先焉。噫。为子则孝。为臣则忠。自是亘古今撑宇宙不易之定理也。不以贵贱贤愚而有礼啬。苟不为风气习俗所推移变迁。而能全其天赋之正者。虽在市井草莽之中。尚可钦仰而无斁。矧大贤脚下世笃忠贞。而遗风馀韵。可有辞于天下后世者乎。可敬也已。后孙在橹甫。裒辑遗文及朝野记述。为实纪一部。附以聋窝,西溪遗稿。徵序于不佞。聋,西二公。即其肖子。而协
东峰实纪序
盖当我 元陵初服。忠贤伸雪。大纲既正。而不幸荡平之论。起于搢绅。是非莫别。忠逆不分。朋比互据。内酿外煽。而戊申事作。岭外物情。素以误看之本领。举怀疑难。其不濡迹于乱贼窠臼者。盖无几焉。时则有若东峰郑公。以忠义故家。倡一门之贤。率同志之人。建策抗义。誓不共天。凛然风节。动荡一省。而莫之先焉。噫。为子则孝。为臣则忠。自是亘古今撑宇宙不易之定理也。不以贵贱贤愚而有礼啬。苟不为风气习俗所推移变迁。而能全其天赋之正者。虽在市井草莽之中。尚可钦仰而无斁。矧大贤脚下世笃忠贞。而遗风馀韵。可有辞于天下后世者乎。可敬也已。后孙在橹甫。裒辑遗文及朝野记述。为实纪一部。附以聋窝,西溪遗稿。徵序于不佞。聋,西二公。即其肖子。而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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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义举。又以孝著闻者也。彝情所同。乌可以不文辞。遂书此以示意。
小石遗稿序
昔我 健陵。以聪明睿智之姿。兼躬行心得之政。所以范围天地。陶铸人物之盛德大业。可比埒尧舜。并驾汤武而无愧焉。时则国家升平。民物富殷。天理明人心正。而无待乎 经筵献替。台阁谏诤。而殆一治之会也。及其遗泽寖远而世道䆮降。谄谀成俗。謇谔无闻。而履霜坚冰。势所必至。当是时也。小石金公。沥尽腔血。出口气于睢盱偪侧之场。要以报 国恩而警颓俗。即其恳恳之忠。殆令戾夫知感。真所谓众流靡靡。一柱亭亭者也。夫幼而学。壮而行。士君子素志即然。而进非求荣。退非忘世。则乃营老菟裘于江湖之上。讲服经礼。若将终身。尤以见所守之确然。吁其伟哉。嗣孙炳胄。收辑其遗文。为若干编。将付剞劂。属不佞一言以弁之。窃惟陋拙。不敢与论于大方家造诣体制之浅深高下。而亦于遗事一段。合有表著。其云理无为而气有为。故理有时而不明者。非理之罪也。乃气之所掩。圣人千言万语。皆欲使人下气也。气不用事。然后理可得而明者。可药石于近世主气之
小石遗稿序
昔我 健陵。以聪明睿智之姿。兼躬行心得之政。所以范围天地。陶铸人物之盛德大业。可比埒尧舜。并驾汤武而无愧焉。时则国家升平。民物富殷。天理明人心正。而无待乎 经筵献替。台阁谏诤。而殆一治之会也。及其遗泽寖远而世道䆮降。谄谀成俗。謇谔无闻。而履霜坚冰。势所必至。当是时也。小石金公。沥尽腔血。出口气于睢盱偪侧之场。要以报 国恩而警颓俗。即其恳恳之忠。殆令戾夫知感。真所谓众流靡靡。一柱亭亭者也。夫幼而学。壮而行。士君子素志即然。而进非求荣。退非忘世。则乃营老菟裘于江湖之上。讲服经礼。若将终身。尤以见所守之确然。吁其伟哉。嗣孙炳胄。收辑其遗文。为若干编。将付剞劂。属不佞一言以弁之。窃惟陋拙。不敢与论于大方家造诣体制之浅深高下。而亦于遗事一段。合有表著。其云理无为而气有为。故理有时而不明者。非理之罪也。乃气之所掩。圣人千言万语。皆欲使人下气也。气不用事。然后理可得而明者。可药石于近世主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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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而虽使前辈复起。亦将莞尔而笑矣。然则是集之行。其所以激风节而励廉耻。卫圣道而正士趋者。未必无少补云。
晚云遗集序
仁人君子。不忍恝然于国忧民计之疏漏阙略。而或寓于慷慨论议。或发于疏章献启。决非枉道而干誉。衒玉而求售也。其视天下国家。无一物而非吾心之所当爱。无一事而非吾职之所当为。虽或势在韦布之列。而所以致吾君于尧舜。奠斯民于衽席者。亦未尝不在其分内也。然道有升降。世有污隆。而不可以一例断定。则出处语默。一以吾心之权衡而不随俗低仰。亦守身之大防。吾于是知晚云马公之贤也。盖公以忠孝世家。身居沟壑。而心悬王室。职在郎衔而自任甚重。其所上封事及庙堂方伯之书。类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是出于爱君忧国之诚。而无毫发强勉安排。当于古人中求。而视今之见利忘义。贩君卖国者。又不啻天渊龙猪之相悬也。及其归之以常谈文具。而不见施用。则便翛然敛退。不出门庭三十年者。尤以见所守之确然也。后孙东硕。以其遗集之将入梓也。扶老踏趼。徵序于余。噫。先祖所居之地。一
晚云遗集序
仁人君子。不忍恝然于国忧民计之疏漏阙略。而或寓于慷慨论议。或发于疏章献启。决非枉道而干誉。衒玉而求售也。其视天下国家。无一物而非吾心之所当爱。无一事而非吾职之所当为。虽或势在韦布之列。而所以致吾君于尧舜。奠斯民于衽席者。亦未尝不在其分内也。然道有升降。世有污隆。而不可以一例断定。则出处语默。一以吾心之权衡而不随俗低仰。亦守身之大防。吾于是知晚云马公之贤也。盖公以忠孝世家。身居沟壑。而心悬王室。职在郎衔而自任甚重。其所上封事及庙堂方伯之书。类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是出于爱君忧国之诚。而无毫发强勉安排。当于古人中求。而视今之见利忘义。贩君卖国者。又不啻天渊龙猪之相悬也。及其归之以常谈文具。而不见施用。则便翛然敛退。不出门庭三十年者。尤以见所守之确然也。后孙东硕。以其遗集之将入梓也。扶老踏趼。徵序于余。噫。先祖所居之地。一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8H 页
泉一石。所读之书。一板一墨。尚可敬止而不衰。况精神心术之所寓。平生行事之所载。而可任其泯没无传乎。书云肯堂肯构。诗曰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君其信矣乎。
闹隐遗集序
君子之教。先其近小而后其远大。骛于虚远而不察切己之实病。固不可。安其近小而忽于道体之本源。亦非复学之全体也。故朱先生述小学近思等篇。先之以天人性命太极阴阳之说。其旨深矣。闹隐高公。天分甚高。不待文王而兴。修于身而行于外。先德义而后文艺。尚本实而略浮华。类不失栗牛法门。至其工程大致。则谓万事万物。有著而为所当然。有微而为所以然者。剖析于理气之辨。密察于公私之别。妙契发挥。有图有书。虽不克就正于当时大方家眼目。其一出于深造自得。而为后学辈标准仪式。则虽谓之有功斯文。可也。后孙石镇。重刊其遗集。徵序于余。噫。世衰道微。士之自修者。其不流而为胡广之中庸。鹦鹉之能言者几希。其能兼近小远大。而浑然无弊者。殆绝无而仅有也。然则是编之行。其所以激颓风而裨世教者。岂曰少哉云尔。
闹隐遗集序
君子之教。先其近小而后其远大。骛于虚远而不察切己之实病。固不可。安其近小而忽于道体之本源。亦非复学之全体也。故朱先生述小学近思等篇。先之以天人性命太极阴阳之说。其旨深矣。闹隐高公。天分甚高。不待文王而兴。修于身而行于外。先德义而后文艺。尚本实而略浮华。类不失栗牛法门。至其工程大致。则谓万事万物。有著而为所当然。有微而为所以然者。剖析于理气之辨。密察于公私之别。妙契发挥。有图有书。虽不克就正于当时大方家眼目。其一出于深造自得。而为后学辈标准仪式。则虽谓之有功斯文。可也。后孙石镇。重刊其遗集。徵序于余。噫。世衰道微。士之自修者。其不流而为胡广之中庸。鹦鹉之能言者几希。其能兼近小远大。而浑然无弊者。殆绝无而仅有也。然则是编之行。其所以激颓风而裨世教者。岂曰少哉云尔。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8L 页
西浦集序
士君子所以立于斯世。槩不可执一而论。或出或处。或语或默。一听吾心之主宰。而不与众俱往者。庶几寡过。苟或因物有迁。不知所裁。则或汩于声利之场。或骛于侥倖之途。枉己者。无问寻尺。乞馀者。不羞餍足。情欲炽而本实坏。此夫子所以叹息于未见刚者。而世教所以渐沦于叔季也。愚于是知西浦先生郭公。雍容整暇。始终一节。当于古人中求。而非悻悻自好者。所可彷佛其万一也。何以言之。公以渊源故家。蚤年英发。战艺场屋。精能华妙。直将关众俊之口而夺之气。其将因此进就。驯致立扬。殆反覆手耳。乃知时文外有一段为己事。师事杏村,听松二先生。得闻进学致知居敬存养之说。则辄默然神会。深造自得。而若将终身。何其伟也。晚捷巍科。进途方亨。顾乃栖遑蹭蹬。所尝践历。不出于郎僚郡绂之间。而事上居官。所在尽职。无壹郁侘傺之意。见于眉睫言辞之间者。又何其安閒而不迫也。谨按其状。公之一时侪友甚盛。而传业之师。自金惕庵谨恭始。性简默。好宁静。韬晦声迹。不求人知。其诗曰。余生千载下。窃慕古人心。蹭蹬已半世。浩叹无知音。固穷且自守。不肯枉尺
士君子所以立于斯世。槩不可执一而论。或出或处。或语或默。一听吾心之主宰。而不与众俱往者。庶几寡过。苟或因物有迁。不知所裁。则或汩于声利之场。或骛于侥倖之途。枉己者。无问寻尺。乞馀者。不羞餍足。情欲炽而本实坏。此夫子所以叹息于未见刚者。而世教所以渐沦于叔季也。愚于是知西浦先生郭公。雍容整暇。始终一节。当于古人中求。而非悻悻自好者。所可彷佛其万一也。何以言之。公以渊源故家。蚤年英发。战艺场屋。精能华妙。直将关众俊之口而夺之气。其将因此进就。驯致立扬。殆反覆手耳。乃知时文外有一段为己事。师事杏村,听松二先生。得闻进学致知居敬存养之说。则辄默然神会。深造自得。而若将终身。何其伟也。晚捷巍科。进途方亨。顾乃栖遑蹭蹬。所尝践历。不出于郎僚郡绂之间。而事上居官。所在尽职。无壹郁侘傺之意。见于眉睫言辞之间者。又何其安閒而不迫也。谨按其状。公之一时侪友甚盛。而传业之师。自金惕庵谨恭始。性简默。好宁静。韬晦声迹。不求人知。其诗曰。余生千载下。窃慕古人心。蹭蹬已半世。浩叹无知音。固穷且自守。不肯枉尺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9H 页
寻。丈夫出处关世运。时来犹作商家霖。噫。亦可以槩公平生矣。公讳说。字梦得。尝居湖西之内浦。自号西浦居士云。
湖山万死录序
夫子有岁寒松柏之训。而释之者曰。士穷见节义。板荡识忠臣。由是言之。论人于百年之前者。不于其平常无事而于颠沛流离之间。则可庶几乎。夫岛夷之侵轶东韩。厥惟久矣。以及我 朝。则 陵寝百世之雠。士民八年之厄。莫惨于壬,丁两燹。亦志士仁人立身著义之日也。晋阳郑氏湖山公兄弟。诗礼法家。忠孝本领。猝蒙大难。崎岖异域。蹈历万变。素志不渝。卒致狡虏感服。全节生还。如苏中郎故事。而曰万死录者。即其首尾事实。后之人苟即此而反覆上下。则可见其恋亲忧国至诚恻怛。有足以感天衷而笃人纪者。视世之忘雠爱仇。贩君卖国。而腼然无耻底一流人。又不啻天渊相悬。然则是录之行。其所以激风节而厉廉耻者。岂少补也哉。只海上录之归重月峰而蹉过湖山。有不可详者。盖言大连之善居丧。而不及小连。言叔齐之谏伐让国。而不及伯夷。则当作如何看也。抑当时编摩者。偶失照检。而非欲其轩轾异同。
湖山万死录序
夫子有岁寒松柏之训。而释之者曰。士穷见节义。板荡识忠臣。由是言之。论人于百年之前者。不于其平常无事而于颠沛流离之间。则可庶几乎。夫岛夷之侵轶东韩。厥惟久矣。以及我 朝。则 陵寝百世之雠。士民八年之厄。莫惨于壬,丁两燹。亦志士仁人立身著义之日也。晋阳郑氏湖山公兄弟。诗礼法家。忠孝本领。猝蒙大难。崎岖异域。蹈历万变。素志不渝。卒致狡虏感服。全节生还。如苏中郎故事。而曰万死录者。即其首尾事实。后之人苟即此而反覆上下。则可见其恋亲忧国至诚恻怛。有足以感天衷而笃人纪者。视世之忘雠爱仇。贩君卖国。而腼然无耻底一流人。又不啻天渊相悬。然则是录之行。其所以激风节而厉廉耻者。岂少补也哉。只海上录之归重月峰而蹉过湖山。有不可详者。盖言大连之善居丧。而不及小连。言叔齐之谏伐让国。而不及伯夷。则当作如何看也。抑当时编摩者。偶失照检。而非欲其轩轾异同。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49L 页
然在后嗣子孙。亦不可昧然因袭。而为究竟之地也。录中好仁好礼。于公为袒免之亲。亦玆附见。主事者。昌奎,钟玑其名。
清州杨氏族谱序
天下之生久矣。由吾身溯而上之。因乎前者有本。引而下之。伫乎后者无穷计。不知为几千百世。书契以后。水火兵燹。饥馑荡析。生民之厄多矣。文献断续。而人不知所自来者。十居八九则明系收族。岂易言哉。我东氏族渊源久长。盖亦指屈而若其无废无缺。奕奕绵绵。道义也。节行也。文章也。事功也。磊落相望。数千年如一日者。莫上党氏若。盖其先。自晋叔向始。于汉有关西夫子。胜朝忠宪公。以 皇明宰辅。佐理东藩。功莫与京。逮至我 朝。若忠简公之讨贼树勋。会宁公之文武全材。文惠嫔之秉义殉节。▣▣公之退休自靖。蓬莱,鉴湖,道谷以下诸君子之炳炳树立。乃求之异世。不可多得。矧萃在一门。后前匹美者乎。凤雏无凡毛。玉山多层峰。吁其盛矣哉。杨氏有修谱之役。使门秀士圭锡致敬。属余为弁文。余谓所求于人者。政为其揄扬先德。或有未遑而不容但已者。今君家阀阅。闻于天下者。既如是。作家文字。又皆一时鸿
清州杨氏族谱序
天下之生久矣。由吾身溯而上之。因乎前者有本。引而下之。伫乎后者无穷计。不知为几千百世。书契以后。水火兵燹。饥馑荡析。生民之厄多矣。文献断续。而人不知所自来者。十居八九则明系收族。岂易言哉。我东氏族渊源久长。盖亦指屈而若其无废无缺。奕奕绵绵。道义也。节行也。文章也。事功也。磊落相望。数千年如一日者。莫上党氏若。盖其先。自晋叔向始。于汉有关西夫子。胜朝忠宪公。以 皇明宰辅。佐理东藩。功莫与京。逮至我 朝。若忠简公之讨贼树勋。会宁公之文武全材。文惠嫔之秉义殉节。▣▣公之退休自靖。蓬莱,鉴湖,道谷以下诸君子之炳炳树立。乃求之异世。不可多得。矧萃在一门。后前匹美者乎。凤雏无凡毛。玉山多层峰。吁其盛矣哉。杨氏有修谱之役。使门秀士圭锡致敬。属余为弁文。余谓所求于人者。政为其揄扬先德。或有未遑而不容但已者。今君家阀阅。闻于天下者。既如是。作家文字。又皆一时鸿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50H 页
硕委曲布叙。无复馀蕴。更安容他辞为哉。因念我十三世祖妣。乃杨氏。赞成公曾孙女。当是时。爵位名德。两家家声。殊不草草。顾平陂百年。零替到极。而彼我索然。遽如许矣。宁不慨然。要其大致。滚滚青紫。非荣也。琐尾困穷。非辱也。惟先训先德。是讲是守。法言法服。不得变更。有以自立于欧巴怀襄之中者。乃吾与子所共自强处也。彼外来荣瘁。又何算焉。请以是为序。
晋州郑氏派谱序
余僻处汉北。于湖南知旧。有郑经源昌奎诸彦。后先托契相信。久矣。近有修谱之役。属余弁卷之文。噫。人有恒言。正伦理笃恩义。其事则在明谱系。收宗族。诚可急而不可缓。况今兽蹄鸟迹。交于中国。父师大邦。泯然一色。天显民纪。无地可讲。则惟各亲其亲。各长其长。附之言语文字之间。而阐先徽于既往。开来裔于无穷。又目前之急务也。夫郑氏先德。自平章事以下。历文英文良忠庄诸公。奕世名位。尚乎无以议为。暨忠庄缌侄苯。又 庄陵三相之一。其后簪缨节行。孝友文学。前人之述备矣。更何赘焉。顾谱家规例。盖亦大同。而本末轻重。尤当致意。史氏赞尧。以亲九族。
晋州郑氏派谱序
余僻处汉北。于湖南知旧。有郑经源昌奎诸彦。后先托契相信。久矣。近有修谱之役。属余弁卷之文。噫。人有恒言。正伦理笃恩义。其事则在明谱系。收宗族。诚可急而不可缓。况今兽蹄鸟迹。交于中国。父师大邦。泯然一色。天显民纪。无地可讲。则惟各亲其亲。各长其长。附之言语文字之间。而阐先徽于既往。开来裔于无穷。又目前之急务也。夫郑氏先德。自平章事以下。历文英文良忠庄诸公。奕世名位。尚乎无以议为。暨忠庄缌侄苯。又 庄陵三相之一。其后簪缨节行。孝友文学。前人之述备矣。更何赘焉。顾谱家规例。盖亦大同。而本末轻重。尤当致意。史氏赞尧。以亲九族。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50L 页
为明峻德之始。中庸九经。修身尊贤。居亲亲之先。是则古人微意。又不可不知也。若其条例损益。自有门中公议。玆不论著云。
安员外(琦良)六十一寿帖序
吾先季父。有一女婿。即安员外士成。季父常称士成厚德。必享寿福。既士成。以博学游京师。虽尝为公卿大夫所推重。惟阨于一第。人莫不惜。晚由荫途。历郎署。及逢甲午。则曰尚可以仕乎。遂呈病归黔阳山下。归则夫妇偕老。子孙和乐。宾客朋友。日来谈山水供清欢。其子濩。能力贫孝养。不以有无。累其亲。人又莫不羡其晚福之全。而兼诵其子之贤。于是乎吾季父之言。始验矣。丁酉六月初度。濩又能办大酒。饰大庆。佐以知旧颂祷之作百馀篇。以吾姊氏故。濩亦使余为一言。呜呼。士成与吾结发相知。四十年于今矣。较其德业。虽无加于少时。而风树馀生。幸得并存于万山沟壑之中。犹以文字。相慰于父母劬劳之日。其情可悲。而其事亦奇矣。虽不知以后馀年之为几何。而惟不得罪于先圣先王。以无忝我所生。又推其馀。使子孙无大过。斯可以没吾宁矣。士成之志。岂异我哉。寿福。士成之固有。而颂祷。诸作之所尽也。吾之文。
安员外(琦良)六十一寿帖序
吾先季父。有一女婿。即安员外士成。季父常称士成厚德。必享寿福。既士成。以博学游京师。虽尝为公卿大夫所推重。惟阨于一第。人莫不惜。晚由荫途。历郎署。及逢甲午。则曰尚可以仕乎。遂呈病归黔阳山下。归则夫妇偕老。子孙和乐。宾客朋友。日来谈山水供清欢。其子濩。能力贫孝养。不以有无。累其亲。人又莫不羡其晚福之全。而兼诵其子之贤。于是乎吾季父之言。始验矣。丁酉六月初度。濩又能办大酒。饰大庆。佐以知旧颂祷之作百馀篇。以吾姊氏故。濩亦使余为一言。呜呼。士成与吾结发相知。四十年于今矣。较其德业。虽无加于少时。而风树馀生。幸得并存于万山沟壑之中。犹以文字。相慰于父母劬劳之日。其情可悲。而其事亦奇矣。虽不知以后馀年之为几何。而惟不得罪于先圣先王。以无忝我所生。又推其馀。使子孙无大过。斯可以没吾宁矣。士成之志。岂异我哉。寿福。士成之固有。而颂祷。诸作之所尽也。吾之文。
勉庵先生文集卷之十八 第 451H 页
所以叙吾二人心事之所存也。
庆州崔氏大同谱序
惟我庆崔。世所称六部大姓。三韩旧族也。鼻祖文昌先生。挺生罗季。蔚为我东之儒宗。至今殆千年。云仍之散在八域者。可谓其丽不亿。而夷考上世。则先生以前。文献无徵。先生以后。又未免六七世失系。此实吾宗莫大之恨。而历丽迄我。未遑大同之谱者。亦一欠典也。然闻人达官。显于两朝者。磊落相望。姑以我朝言之。 国初有石溪添老,遁翁迩,观稼亭清。守罔仆之义。中叶有永思亭亨汉。极谏致死。监司灌。危言见黜。功臣则有鸡林君汉洪。鸡城君湖。殉节则有忠毅梦亮。判书应虚。 赠参判仲福。至若盅斋淑生。梅谷淑净。郡守裕泰。禁锢于党𥚁。外台都事秀俊。嘉阴处士光肇。卓异乎学行。嘉阴府君。则士林谓之乡先生。可祭于社者也。挽近世级愈降。人物眇然。朝无冠冕之婵嫣。乡无文学之表著。弱子残孙。类皆苟全性命。无异乎枯木死草。噫。何其寥寥也。天下之事。有轻重焉。有缓急焉。人家之所重且急者。尊祖先收宗族是已。尊祖收族。莫如修谱。而派谱亦云难矣。至于询谋佥同。合为一家。以讲百代至亲之义。则是岂可易
庆州崔氏大同谱序
惟我庆崔。世所称六部大姓。三韩旧族也。鼻祖文昌先生。挺生罗季。蔚为我东之儒宗。至今殆千年。云仍之散在八域者。可谓其丽不亿。而夷考上世。则先生以前。文献无徵。先生以后。又未免六七世失系。此实吾宗莫大之恨。而历丽迄我。未遑大同之谱者。亦一欠典也。然闻人达官。显于两朝者。磊落相望。姑以我朝言之。 国初有石溪添老,遁翁迩,观稼亭清。守罔仆之义。中叶有永思亭亨汉。极谏致死。监司灌。危言见黜。功臣则有鸡林君汉洪。鸡城君湖。殉节则有忠毅梦亮。判书应虚。 赠参判仲福。至若盅斋淑生。梅谷淑净。郡守裕泰。禁锢于党𥚁。外台都事秀俊。嘉阴处士光肇。卓异乎学行。嘉阴府君。则士林谓之乡先生。可祭于社者也。挽近世级愈降。人物眇然。朝无冠冕之婵嫣。乡无文学之表著。弱子残孙。类皆苟全性命。无异乎枯木死草。噫。何其寥寥也。天下之事。有轻重焉。有缓急焉。人家之所重且急者。尊祖先收宗族是已。尊祖收族。莫如修谱。而派谱亦云难矣。至于询谋佥同。合为一家。以讲百代至亲之义。则是岂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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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哉。余尝慨然于斯。耿耿思量。已有年所。岁在癸卯。家儿永祚。与湖南宗人相景基龙。谋成大谱。始役于仲夏。翌年窉月功告讫。余以老昏。猥忝都有司之任。而校正凡例。则永祚与宗人之老成者主之。吾家则依旧谱。以文昌侯八世孙版图判书蔼。为远祖。光州则以鸡林君光位。临陂则以左尹玄进。茂长则以密城君堤。其他上系失传。但知十馀世以下者。并各祖其中祖。以祔焉。虽其零记琐录。固未知为十分正当千古信史。而大纲则正矣。其视紊乱昭穆。换易父祖。终为伪谱之归者。得失果何如也。盖尝论之。天地万物。未有无本而生者。木之千柯万叶。始于一根。水之千派万流。始于一源。豺獭报本。乌鸟反哺。况人为万物之灵。而忘其所自出可乎。子夏云。四海兄弟。横渠云。民吾同胞。况以一人之孙。而不思敦睦之谊。视若秦人之肥瘠。则宗族又奚贵焉。此程夫子所以有管摄。天下人心。须是明谱系收世族之训者也。惟愿吾宗。各自勉励。秉心砥行。克承诗礼之家业。不迷腥膻之长夜。则族虽衰犹盛也。若或见利忘义。得罪名教。则虽富贵掀天。威武盖世。适足为识者之笑。而大非我祖先之所望也。余于丙子谱。曾已玄晏。今于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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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役。岂可无一言。以负我佥宗之托也。敢述大略。以为之序。
南平文氏族谱序
根深而末茂。源远则流长。南平氏自三韩以后。世食旧德。名卿显士。谱不绝书。传至三忧堂先生。当丽季皆乱之日。同郑圃隐李牧隐诸贤。倡明正道。从事于仁义忠孝之实。致力乎叙秩命讨之显。功存斯文。泽被苍生。遗韵馀馥。民到今称之。盖所谓有终身之忧。而基百年之计者也。自是以降。继述趾美之大小微显。固非后人所可窥测。而观于作家尚论。则以纠正乡俗。奖进后学。推勉修斋。笃孝纯至。为世矜式。推白草堂,敬轩。学有渊源。望实俱全。推茅溪,枫庵。郤縠诗书。寿侯春秋。推休轩沙塞绝域。辛苦全节。推止轩志感风泉。高尚物表。推太古亭。以至东湖,敬庵,岩溪,防隐之临危殉节。制行特异。虽其气象规模。略有不同。而遵守圣贤之成法。继承祖宗之绪业。不失忠孝命讨之实。则又同一轨辙也。考其居则岭湖数百里。在在布列。其丽不亿矣。论其世则上下数千年。讲明传授又如是。其言足听闻。猗欤盛矣。由是而绍述阐绎。处而在家则敦本务实。极孝友睦姻之政。出而事君
南平文氏族谱序
根深而末茂。源远则流长。南平氏自三韩以后。世食旧德。名卿显士。谱不绝书。传至三忧堂先生。当丽季皆乱之日。同郑圃隐李牧隐诸贤。倡明正道。从事于仁义忠孝之实。致力乎叙秩命讨之显。功存斯文。泽被苍生。遗韵馀馥。民到今称之。盖所谓有终身之忧。而基百年之计者也。自是以降。继述趾美之大小微显。固非后人所可窥测。而观于作家尚论。则以纠正乡俗。奖进后学。推勉修斋。笃孝纯至。为世矜式。推白草堂,敬轩。学有渊源。望实俱全。推茅溪,枫庵。郤縠诗书。寿侯春秋。推休轩沙塞绝域。辛苦全节。推止轩志感风泉。高尚物表。推太古亭。以至东湖,敬庵,岩溪,防隐之临危殉节。制行特异。虽其气象规模。略有不同。而遵守圣贤之成法。继承祖宗之绪业。不失忠孝命讨之实。则又同一轨辙也。考其居则岭湖数百里。在在布列。其丽不亿矣。论其世则上下数千年。讲明传授又如是。其言足听闻。猗欤盛矣。由是而绍述阐绎。处而在家则敦本务实。极孝友睦姻之政。出而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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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难进易退。思尽忠补过之道。有以自拔于人兽交际之会。则文氏之宗。赫然勃然。光于永世者。又安知不自是谱中出乎。诗云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言有德者必有后也。文氏其勉矣乎。是役也。后孙基良,载豹,宅镐,锡杓。实尸其事。吉镐,济万,浩惺。问序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