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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x 页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往复杂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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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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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曰。天地储精。得五行之秀者为人。天地之所以储精。人之所得以为人。是气也而理在其中乎。专是气而非理乎。其本也真而静。是性也理而非气乎。形既生矣。外物触其形而动于中。是情也气而不可以理言乎。
得五行之秀是气也。其本也真而静。即是理在其中也。所谓动其中而七性出焉。亦是即夫气而理在其中也。
圣人虽或见恶人。自有磨不磷涅不缁之道。此所以夫子见南子也。若学者则既无处置恶人之道。又不慎见人之道可乎。然则子路之不悦。学者固当法之乎。
子路得君子修身之常法。
答族侄士希(圣锡○丙戌春)
所问诸条。颇有间架。奇喜。更冀自此接续用工。以充其分量也。两叶时。人孰无善端。其不能抽枝展叶。落落干云者。只是培养之工。不能接续故也。念之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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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而有去志。大分之已定也。将去而犹迟留。临时有不忍遽弃之端也。
性善章集注。尧舜则无私欲之蔽而能充其性也。盖尧舜分上。恐不容说充字。而今曰能充其性者何也。
充固有扩而充之者。亦有元来充实无馀分者。如程子论践形之义。而云圣人尽得人道而能充其形者。亦如此。
教不倦仁也。教人以善。谓之忠云云。
从其所本处言则曰仁。从其为人处言则曰忠。
治国章。上言孝弟慈。下只举慈一端云云。
此有两说。一云治国以保民为重。故特举慈一端言之。一云孝弟人未必尽能。惟慈则未有不能者。故举其易明者耳。二说恐当兼看。
答族侄正汝(心锡○己丑春)
小学书题则于洒扫等节下。继言爱亲等道理。而不言六艺之文。大学序则于洒扫等节下。继言六艺之文。而不言爱亲等道理何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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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读详味。久当见之。今不尽释也。其不尽释处。可得闻其大略也欤。
或问于传首章之末。二章之末。皆言上所引书先后浅深之序。以见文理之接续。血脉之贯通。下诸章。亦往往有此等处。是则章句之所不尽释者也。
诚意章章句幽独云云。
章句幽独二字。于上两节独字。无不可兼包之理。惟小注云云。专主小人间居言之。而于两独字则无所承接。如此则意思或欠偏狭。故疑其为讲说一时之言而妄有所云矣。政欲俟知者而质之耳。
絜矩之道。疑是于齐家不可阙之义也。于治国亦不可阙之义也。而于平天下章始言之何也。
齐家章言僻之为害。治国章言恕之为要。是皆絜矩之张本。但彼以心言。此以法言。为有分耳。
篇末章句明善之要。诚身之本云云。
篇末特著明善诚身两言。政所以下接中庸孟子之语绪也。
问族孙致复(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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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与和在吾方寸之中。而能使天下之大万物之众。得其位得其育。果实有此理耶。且此位育之效。应是据有天下者而言耶。抑在下无位之人。亦皆如此耶。
莫美于知。莫贵于贤。今言贤知者过之。而与愚不肖者之不及。同归于不明不行。然则所谓贤知恶在其美且贵耶。若要做人。当作如何人。乃得此道之明且行耶。
第九章章句言三者难而易。中庸易而难。天下之事。有难有易。宜各有定分。而此言难而易。易而难何也。请究其所以然而言之。
王霸之辨。可得详论之欤。王霸本王公行政之名。而于学者心术之际。亦分王霸何也。
如何是自暴。如何是自弃。圣人必不得已而且取一人教之。则二者之中。何者为优耶。
人与禽兽。其分不啻霄壤。而孟子言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何耶。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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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观此则尧舜与涂人禀性。未尝不同。可知也。然古往今来。尧舜一而已。众人甚多。此何故耶。请详言之。
三代田制。贡助彻之所以不同。可得详言之耶。若如龙子之言。则贡是不善之法。以大禹爱民之心。何故行此不善之政耶。
尧使九男二女。事舜于畎亩之中。何故耶。以尧之明。一见其人而与之言。则可以了其贤否。而必为此举何也。
篇首以性道教三者历言之。而次节则专言道以承之。不及性教二者何耶。
首章专言中和。自第二章以下。乃言中庸。至论君子之所以中庸。则又以时中为言。言中则一也。而曰和曰庸曰时。其所以配中立名者。有此不同何耶。
素夷狄。行乎夷狄。所谓素夷狄。是指如何地。所谓行乎夷狄。当作如何道理。乃可以行乎夷狄耶。今或以行夷狄之道。为行乎夷狄。此固无知妄言。不足深辨。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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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尚褧。恶其文之著也。君子所以恶其文之著何耶。若用尚褧之道。则始虽闇然。而终必至于日章。恶在恶其文之著耶。
与族孙致中
即日秋晴。侍况佳胜。丌上所尊阁。是何书。书不徒读诵之为尚。务在玩索旨趣而体之于身。古人买椟还珠之戒。良以此也。老拙来此数年。见诸族家子弟。鲜有喜读者。心甚忧闷。惟吾致中稍有课程。不至全然漫浪。芝山丈人兄弟之风。不可诬也。然叩其所存。只是缀缉句语。造作文词。以为诗屋之需而已。更不知有向上一着。是吾人实事。古圣贤立言垂后之意。岂但如是而已耶。每欲以一言相劝。而此事如吃饭求饱。须是当人自兴食念乃可。非旁人把匙强哺之所能及。故聊且默默。第观志向之自新而已。偶因以纸求书。略写程朱雅训数十条副之。令恒置座侧。以传观省。盖此数十条。未必一一为君下顶门针。又未尝专以此见入道次第。只是随意拈出平日所诵。仓卒铺排如此。要之皆圣贤门庭。茶饭训人语。膏粱珍味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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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性佐(在道○辛卯三月)
久阻音徽。忽奉手墨。具审比日侍度安胜。又认其间涉世之故。与夫后来遂初之状。慰喜不可言。然一朝奋发之非难。持久凝定之为难。惟左右因其所已能而勉其所未至。又能用力于读书讲学之事。使吾之见识日益开明。本源日益充实。得于内者既重。则诱于外者自轻。而不足以为吾之病矣。勉之勉之。拙状昨今年来。衰颓顿甚。若不可以自支。蒲柳之质。望秋先萎。固其宜也。但朝无闻而夕有死。为可愧耳。
答韩温中(南教○丙戌九月)
春间远顾。可感高谊。继奉惠音。谨审行李利税。学履崇福。重以为慰。夏秋以来所玩绎。在何经。芳年盛节。锐意精进。无远之不到。仆虽老矣。尚能拭目而见其卓卓也。惟足下自爱焉。拙状病瘁一㨾。有时对书讽诵。呻吟半之。何能有好况耶。寄示萝山,初庵二公遗文。敬玩一过。可见先辈见识气象之高远。而至若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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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鱼升汝(聚善○丙戌三月)
继天立极。○所谓立极者。立吾心之太极之谓欤。抑立标极而为民望之谓欤。伏乞镌诲。
当兼两意看。
篇题初学入德之门云云。○大学云入德之门。论语云入道之门。积德之基。大学则规模广大。节目详备。故曰入德之门。论语则一个道一项事。故先入道而后积德耶。伏乞明教。
大学是圣门教人最初下手处。论语学而篇。是二十篇中最初开端处。故皆以入门为言。或言德或言道。只是一般意。不必费力分看。唯积德之基一句。缘学而一篇。多说务本意故云尔。若于大学则说不着。
经一章章句。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云云。○明德者心上所具之理也。今曰虚灵不昧。则似杂乎气而言。人之一心虽曰理。而与二五之精。妙合而凝然后。自有虚灵之名。若无二五之精。则岂自能虚灵乎。然则所谓所具之理者。无纯善之实。何以则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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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既以明得名。则须就人方寸中。举其虚灵不昧处而言其体段也。所谓虚灵者。元是理与气合。所以有此妙用。但此释明德体段。而云虚灵不昧者。乃主理而言也。
吾心之全体大用。○此指知之体用而言耶。
全体大用。只据心而言。无不明。乃主知一边说。
心广体胖。即孟子所谓浩然之气耶。诚其意则固有善无恶矣。然其效乃至于此耶。然则下面正心修身之工。似无可用矣。
心广体胖。盖言意极其诚时。此心此身。自然宽平舒泰云尔。至若正心修身之工。又自有事在也。
章句经曰欲诚其意云云。○指格致曰心体之明。指诚意曰所发。然则以格致为体。诚意为用耶。又曰无以为进德之基。此德字兼知行而言欤。单指行而言耶。伏乞详教。
心体之明一句。即承前章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之云而约言之。不可与下文所发对分体用也。进德之基德字。本不可以知行言。惟进字可以当行之事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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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之留。若训懥字本旨。则不妨如此说。遂以解此章文义则不便。盖才言留。则便已带得有所之意。不待别言有所也。
章句欲动情胜。○凡先有情后有欲。而此则先欲而后情何耶。
因欲动而致情胜。
其用之所行。或不能不失其正。○正心当是为正心之体。而此以用为言者何耶。
正心本当兼体用说。四有所。体因用而累也。四不正。用因体而差也。
答鱼升汝(丙戌夏)
孝弟章注亲亲而仁民。○此阙爱物者。蒙上文耶。
上言孝弟行于家而后仁爱及于物。以家对物而分本末。则所谓物者亦主国人而言也。故其下文只以亲亲而仁民承之也。
小注程子曰犹忠恕之为道云云。○未晓其义。乞开蒙昧。
程子之意。盖云孝弟为为仁之本。犹忠恕为为道之始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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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问此章之指于朱子曰。大伦之目。自为人谋。交朋友之外。得无犹在所省乎。答之曰。曾子也不是截然不省别厎。只是见得此三事上。实有纤毫未到处。此训宜细玩也。所谓信。程伯子本释之以循物无违。叔子约其辞云以实之谓。而朱子引用于集注。可见其就事上说也。
杨氏说敬事而信。以身先之。○凡此五者皆以身先之。而独于敬事以信。言以身先之何耶。
五者之中。惟敬与信。有上行下效之道。上所言上不敬则下慢。不信则下疑是也。故于此特言以身先之。
贤贤易色小注饶氏说云贤贤居先者。以好善有诚。方能行下三者。○然则上章亲仁居后者何耶。
论弟子之职。则孝弟为急先之务。而与人交际在其后。论为学之道。则先有贤贤之诚然后。可以明忠孝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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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友不如己集注。友所以辅仁。○此仁字以心之全德言欤。
大友辅全德。小友辅一德。
父在观其志集注。观此足以知其人之善恶云云。
此云知其人之善恶。专主其人知行之全体而言。至下文三年无改然后。乃说及孝字事。
有子曰礼之用集注。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节与则。礼之体也。即所谓严也。文与仪。礼之用也。即所谓和也。未知然否。
如此说无害。
严而泰和而节。此理之自然。礼之全体。此理字是泛言之理否。
理是礼之本质。礼是理之节文。
小注胡氏说所谓信恭者。非指信恭之本体云云。
既言信。又言近于义。则可知信非信之本体。既言恭。又言近于礼。则可知恭非恭之本体。
不求安饱者。志有在而不暇及。按所谓志有在者。在于敏事慎言也。然则敏慎然后。可以不求安饱也。然而欲敏慎。则必先除去安饱之心也。此亦以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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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贫而乐。富而好礼云云。
专言乐则未必得遂好礼之情。至言好礼则乐已在其中。
赐也始可与言诗集注。此章问答。其浅深高下。固不待辨说而明矣云云。
高下浅深云云。谓无谄无骄下而浅。乐与好礼高且深。其等悬殊也。不切则磋无所施云云。谓必由下浅而可及高深也。不可安于小成云云。戒学者自足于下浅而不志乎高深也。此本章所已明之意也。不可骛于虚远云云。戒学者阔略其下浅而躐进其高深也。此朱子所追补之意也。如是看。方为完备。
三省章。○或疑人与朋友居传习之上。似或倒序。曰人与朋友虽在外。忠与信由于我。忠信者为学之本也。故在传习之上。未知如何。
然。
注尹氏曰曾子守约。○朱子解之曰。守约不是守那约。言所守者约尔。以守那约观之。则有何所害。以守约观之。有何所补耶。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2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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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欲不踰矩注。胡氏说一疵不存。万理明尽。○一疵不存。以行言。万理明尽。以知言欤。抑统以知行言欤。
一疵不存。无所亏欠之谓也。万理明尽。全其本体之谓也。
问孝四章。○窃谓事亲与修身。皆无违于理然后。乃得为孝也。懿子与武伯不知其理。故懿子则告之以事亲以礼。武伯则告之以修身以礼。子游子夏知其理而或过或不及。故子游则进之。子夏则抑之耳。未知然否。
爱与敬合。乃为孝之全体。而子游爱掩敬。子夏敬胜爱。故各就其所偏处告之。今泛以一进一抑言之。恐失之迂矣。
答池士元(源永○庚寅十月)
缕缕自讼之意。足见向里用功之实。重以为喜。因此积累真诚。迤逦向上去。何高远之不可到哉。大抵此学自有天成次第。有志于大学者。不可不先从事于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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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鱼叔心(中善)
别纸所询。可见用意之真切。钦尚无已。为人子而离亲从学者。不可一刻忘思念之情。此自是人理之所不容已者。不可以放心言也。但以思念之故。而至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读书而不省指意。则恐或过当。盖亲有不安节。则初不当离侧。离侧既久。则又当反省伸情。若离侧时未见有不安节。离侧后又未至多历时日。则于不忘思念之中。且安心捡身。随事察理。虽曰安心检身随事察理。而于其间隙。又不害思念之相续不断也。
答李敬汝(教仁)
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云云。
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是论天理极等准则也。圣王制法。不设再嫁之禁。众人之恒情。不可一一律之以极等准则也。况母虽失节。为其子者宁可不伸私情。此则虽在极等地位。亦不可无故。又为之立服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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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说得之矣。吾东先辈或以明彼为格物。晓此为致知。恐非本指。
国丧中书牍往复。不以服人自称何也。
方丧。不自称服人。以其与同国人往复也。今居私丧者。于同服人不自称。亦此意也。
支子与宗家异居绝远。遭考妣忌日。未得往参。则在家设虚位望哭而已否。略设馔品而祭之乎。
在外遭亲忌。只有设位哭一例而已。若支子离居绝远者。情理自别。略设馔品。恐或无妨。
忌祭祝辞。妻弟以下云云。
妻弟改感怆为感怀。诸卑幼则追念无已似无妨。故吾家则如是行之耳。
答李纪仲(肇承○壬辰正月)
惠借三种书依领。而学蔀通辨。是积年所求见而不能得者。分外开眼。如得拱璧。矧其卷首印章。即是文忠公遗迹。尤可敬重。奉玩无射矣。到三閒做春课。须于小学元课之外。兼习家礼节文。而丧礼尤为紧急。此意宜奉禀于少崖丈而行之也。此间诸少友。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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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男唯女俞之教。或取阳声浊阴声清之象而然欤。
男唯女俞。阳健阴顺之体自应尔也。至论律吕清浊。则非阳律皆浊而阴吕皆清。一律一吕。相间次之。以成十二位。而举其全体。则始于浊而终于清。盖凡声浊为本而清为末。其先后次序。不得不然矣。当各以一意求之。不可参错为说矣。
答郑建中(华镕○辛卯冬)
仁义礼智。天之所以与我之性也。敬者正心之法也。人心道心。即形气性命之分也云云。
大意甚善。宜益加勉励。着实践履。以充其所志。至若用工之要。则所喻持敬之说及精一两言已尽之。试取敬斋箴,夙兴夜寐箴,中庸序文。朝夕讽玩而心体之。则渐次有一条路径。昭然呈露于面前矣。勉之勉之。
答郑建中(壬辰冬)
便中奉手书。具认至冱。尊府摄体尚未夬复。又添落伤之祟。惊闷无已。间复多日。不知已复常度否。座下行止。若于日后亲癠渐有差减。而村中又无时令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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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圣甫(钟基○辛卯)
昨春书。慰可知也。即日侍状安吉。干家之馀。不能废书业耶。古者士与农有时而相通。惟商贾与士绝不相通。此亦至义所在。择业寄命之际。切宜审慎也。拙新寓山水。幽闲可爱。但自身衰颓殊甚。不能如意登临。如此花辰。掩户遣过。有何好况耶。眩极艰此。
与同门诸公(甲戌九月○洪在龟,柳秉兢联名。)
重教等白。即日晚秋。伏惟佥尊体起居百福。日用工夫节度何如。念自山颓梁摧之后。各尊所闻。各行所知。其所进就。宜有可闻。而恨未得一番会合。以叩其所蕴也。第我先师平日讲道大体宏纲。尽在遗编。而其传世垂后之责。则吾辈及门之徒有不得辞者矣。然其全集卷帙既浩穰。登梓广布。未易遽议。只得缮写巾藏。以俟可为之日。至若雅言之编。则稍从简约。不难致力。且其所辑要。皆关于大体而切于日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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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门诸公(丙戌)
窃以我先师华西先生明德之说。与近世诸贤不相合。盖诸贤以明德为当属气。而先师则以为当属理。此其不合之大致也。愚陋平生既谨守师训。而于诸贤之旨。亦尝反复之有年矣。比因读大学。觉得有一说可商量者。大抵朱子于章句。以心之本训虚灵二字训明德。则不得不谓心与明德。即是一物。属理属气。宜无异同。此彼此所见之一同处也。诸贤之意。盖虑认心为理之或坠异学科臼。而直以明德为气。先师之意。又病贬德为气之大违圣门宗旨。(贬德为气。则理遂为空寂玄冥之物。是亦有流入异学之弊。)而遂以心为理。此其为说之所以不同而意各有主。归趣相远也。今复细考之。心者只是身之所主也。明德者乃心之德美处也。即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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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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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志告别(辛巳十一月)
贱名既被荐升品。人言将来拟职。是次第事。顾今淫邪肆行。大道将坠之会。此汉之不与吾师友共祸。已是可耻之甚。况加之以爵名耶。此决非区区狷介之性所可堪者。与其俛首隐忍。苟活此世间。无宁遁入穷山。令 朝家不齿衿绅。置之相忘之域耶。出门揽辔。迢递入望者。惟霜岳雪岳二山。而雪岳为稍近故先向焉。愿从三渊先生。同游于百世之下。不知山灵水神。果不拒人否也。先人丘墓。当随意往来展省。私眷数口。付之小儿子。早晚拔宅而从之。亦不难矣。事出仓卒。无由尽别诸同志。临行不能不眷顾。更冀千万各自安心。进德修业。守正益固。辟邪益严。使一线阳道得以保存于穷泉之下。不必尽效我狂态也。区区不胜厚望。
与同社诸子
日者接见洞阴门下一士友书。言吾党有訾议师门。公言诵传之人。此习不可长。至以眉睫至近而不见见警。噫。此言何为而至哉。我重庵先生之旧徒也。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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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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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湖南佥宗(癸酉正月○代门长)
宗末荣国,荣夏等。顿首白佥宗尊位座下。即日孟春犹寒。伏惟佥体起居对时百福。山川间之。虽不能以时会合。而百世一室之情。未尝不缱绻也。第窃有一事不敢不仰复者。夫士大夫家亲尽祖墓。岁一荐享。百世不改。此自朱文公家礼。已著为成法。厥或坟墓失传。无所于行祭。则略仿孔子望墓为坛之训。即其境。筑坛以祭之。其地不的。则又就其配位及祖考子孙茔域之内而为坛焉。此又近世通行之规。而尤庵先生九世祖郎将公神坛。即其最著者也。盖不如是。则孝子慈孙报本追远之诚。或有时乎缺阙而不能达矣。古所谓天理自然。不由人安排者。非此之谓耶。呜呼。我先祖英密公衣履之葬。在礼德县弥勒山下矣。不幸茔域失守。而祀飨之礼。因而废坠。今为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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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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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公墓在兴阳县。而夫人申氏墓在同县豆原里失传。襄靖公墓在高山县。而初配朴氏墓失传。不知所在。继配咸氏墓在杨根迷源失传。此三位祀享。亦当有以处之者。揆以往例。则朴氏一位。只得就襄靖公墓左设坛。而申氏咸氏两位。宜各就本境设坛矣。然欲各就本境。特设坛享。则措置张大。又须收敛于宗中。而今番一举。已觉劳攘。若又至再至三。则势必不可行矣。仍念前贤论祭先之礼。谓考妣有精气合一之理。今妣位之墓既失传。则一例就考位墓左配享。亦是一义也。曾闻侍中公襄靖公墓所祭田。素来稍礼足。今若用配享之礼。则设坛事役。既其简省。而每岁正位祭享之时。加设一二分馔。似亦不至有碍矣。伏乞佥宗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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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山佥宗(癸酉夏○代门长)
春间族生之回。伏承惠覆。谨审佥宗体起居百福。且闻门内子姓繁衍。文行彬彬。克绍先业。俨为南州之望。区区慰满。未易名言。所谕礼德先坛事。辞严义正。深所钦服。第有一二未相契者。窃惟我英密公府君体魄之托。远在燕地。本国子孙。奉其遗衣。与郡夫人同葬。而今茔域不幸失守。虚葬虽曰非正礼。而子孙既崇奉屡百年。则亦是精灵之所萃也。且以夫人体魄祔焉。则其事体又别矣。是岂可以虚位视之。而藐然不念其祀享之绝耶。此鄙等之所以妄援古礼而有即其境设坛望祭之议也。若其祠版之尚奉在天安旧庄。鄙等亦已闻之。第考家乘。有言其始代尽欲埋。有异徵不得埋。如是者数矣。(此出于于公手笔。而载在族谱首篇。)据此则其未尝有不祧之典可知矣。特于当初既未奉埋。则久远之后。遽尔议埋。是情理之所难安。故因仍奉祀耳。此在达礼君子。亦或有舒究之论。但自 朝家一朝有饬命。凡法外之祀。一切禁断。则又不知将何以处之矣。岂可以此而遂废墓所设享之为。依本分久远之图耶。鄙等始盖博询于京外士友知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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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自大宗中差遣有司数人。往就弥勒山下茔域云云之地。以为立坛前。一番更加推访之举。万一先灵阴骘有所遇焉。则阖族之庆。莫此为大。而许多疑礼。都无事于烦说。然此何可望耶。
与谱所佥宗
向来所议于于府君后事。归家屡日。反复深念之。惟有立后其庶孙以奉祀事。为第一等正当道理。外此则皆苟也。盖府君之第二庶子潟。以幼脱祸。苟全一脉于委巷间。至 纯庙癸巳。府君之旁裔承旨荣辅作宰务安之日。而现发于其地。其沦落之迹。极可悲伤。而其现发之由。又极神异。非天地神明不忍忠贤血属之泯没。而保护指导于前后。何以有此哉。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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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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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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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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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谱所佥宗
向议于于公派后事。窃承佥意。以为立后庶孙。既无可拟之人。规正系属。须有本家一番 天听。而举错巨创。亦难以时日期。今番谱牒登梓在即。只得依前誊载。勿续修一字。以寓存疑之意。此亦守拙寡过之一道。犹贤乎踵误袭谬。同归于乱伦之科也。然既曰存疑。则又须有悬注一转语。明白示意然后。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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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于公派下悬注辞意
此派以旁裔。承于于公祀。此诚 圣祖褒忠奖义。旷世之异数。但𤤤于脩撰公。既阙五世昭穆。未有可称考称祖之地。则本不可以系后名。且在本宗。已为其从叔父弼汉后。世籍天府。至今未改。则必无再为人后之理。谱属之移系如此。揆以法义。在所不容。追考当日 圣旨。亦未见其必然。今不敢续修一字。以俟异日本家上言规正云。
答子毅锡(乙亥五月)
宗家在远。曾祖高祖之忌。与父母生辰同日。而若父母不能往临祭祀。则其子往参祭祀乎。陪亲在家乎。窃意人子之情。当父母之生日。远离膝下。若有所不忍焉。未知如何。
为父母者。于先祖忌祭。虽有不能将事之故。自当使其子替行。岂忍晏然受寿酌。如平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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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之常接者。多发于梦。不待溺心而后然。推此则心之所常存者。宜见于梦。此不可以大学有所之病言也。其必梦周公者。自尧舜以来。典章法度。至周大备。周公又以人臣而佐王致治者也。
梦见周公章小注。朱子曰。心者本是个动物。怎教他不动。○按心之为物。静厎是体。动底是用。今曰本是个动物。则有似乎以动底言体者何也。
心本是活动底物。一寂一感虽相因。而论其势则感常为重。寂者特感之根耳。故曰喜怒哀乐之未发。未发者将发之谓也。
向教心本是动物云云。再三反复。终有所未尽释然者。窃意心论其位则寂常为重。而感者特寂之发也。若曰心本是静物而能会动则可也。而直谓本是个动物。而又从而解之。曰感常为重。寂者特感之根何也。
心本是动底物。犹言火本是光明发动底物。论其位则寂固居先。而语其势则感常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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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日稍冷。堂上寝膳无损节。浑眷均宜。切切引情。不能为怀。此诸状无他。惟永儿病馀惫甚。苏醒未易。为可闷。新寓物情。未有不可堪者。但自家事势。便成弩末之状。莫可支吾。且量此度彼。诸家团聚。似难以时日期。而气力日衰如此。此为情理之所慨然处也。先世遗迹印章书画之属。宜分藏二家。而吾发行时未及分付。混入于装束中。今书嘱毅儿。选出印名一大椟,珠联大二轴,小六轴,山水杂画六幅。袭封送之。须慎藏而永传之也。所不忘情者。汝两儿志气尚摇扑未定。无确实意思。须朝夕训导。勉令执业持守门户。新生小儿将来教授。亦是莫大之政。而分离如此。莫可致力。耿耿无以为心也。汝室大祥在来月。两儿宜白布笠白衣布带。至正月行禫后。始用墨制。毋或颠错也。临便略此。
答弘锡(庚寅二月廿六日)
毅锡回。知堂候无损度。诸眷均安。为慰之深。春分日行祀。何以能经纪。室窄事艰。万不如诚。遥度可揣。而惟在尽心致洁。不至昧然无事而已。晨兴久坐。百感交中。无可告语。只自慨然耳。黄烛二双。适有见赠者。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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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从侄麟锡(己巳)
向书欣如一握。间来喉病不更作否。安心下气为上。慎风温处次之。看书会咀嚼。亦足养疾。但不能然则不如且倚阁也。大抵吾辈动不动。以敬一字为生活命脉。然其持之之法。必紧慢合宜始得。盖尊德性之尊字。涵养本源之涵字养字。皆有深意。才有驱迫勒制之意。便不是尊。才有枯燥艰𤁧之意。便不是涵。才有怠忽间断之意。便不是养也。向为圣存说及此意。今又为君奉规。虑致疾之由。或在于此也。拙状侍旁觕适。惟侄女送归有期。不无往来心曲者矣。旬日来。了无一得。祗忽忽度朝暮。良用瞿瞿耳。念间当下山否。切冀安心调摄。
与麟锡(丙子正月)
范儿回。略闻旅况无损。为慰。疏事未免失时迟缓。可叹。贼舶之洋倭未判。诚如所传。则当改措辞。别制一疏。期于登彻。其措辞命意。盖曰闻倭夷请修旧好。其意虽若无甚利害。但年前中国揔理司文字。谓洋倭合谋修隙。又于年年行人之来。闻洋夷与倭交结混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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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麟锡(丁丑)
见书知得诸贤共课。慰喜无比。人少则閒静。为养心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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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麟锡(辛卯二月)
毅儿自昨年春夏。每有砥乡之意。而一向断制。以为吾馀日无多。只如此遣过了。向后行止。观势为之可也。至今岁首。不免别作商量。放开一路。以便私情。渠今者之行。盖欲往议此事也。其有可意者与否。及事之成就迟速。有不可知。而毕竟须复作一番去就。其于依亲戚近丘陇一事。非不为慰。一念终有不安适处。盖昔年不欲复入畿内。是为师友引罪共废之意。而今师友面势。既与前不同。则不必一向拖长其说。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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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麟锡(壬辰十一月)
思伯事思之。使人寒心。方欲作一书。痛陈其失。以冀其回悟。盖观其头势。室中戈戟爻象已成。决非笔舌所能转斡。然在我所当为者。不得不自尽矣。君辈于此。亦宜宽绰安重处之。政使万不得已。有告绝之举。亦不为刻核已甚之论。以害吾忠孝正大之本情。至可至可。彼既没觉失道。而吾又应之不以正。使后人有齐楚得失之讥。则岂非可羞者耶。念之念之。
答从侄麟锡,凤锡。(己丑九月)
永兴吴君便。得手书。备认堂候各安康。为慰。唯德山宅叔母丧变。恸愕不可言。奉先之诚。恤孤之仁。求之中表亲戚。罕见其比。宜其厚享福禄。而末年困厄乃如此。命之难谌者信然矣。吾到此未久。风土物情。姑未细谙。而惟幽夐闲静为可喜。古人所谓入山益深。入林益密则诚有之矣。但看书益有味者。未易得力。此为可愧也。日间将近思录论存养一卷。专心玩绎。以为正课。盖于长夏阅史之馀。心绪大觉汗漫。欲依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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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从侄凤锡(己丑十月)
比日稍寒。堂上寝膳无损度。旺谷诸节亦依昔。汝冬课在甚书。济中能在傍善读否。家务虽丛杂万端。不可不管领。而根本所在。尤宜着力加工。于此一或颠倒。则馀力琐琐。虽千百周密。曾不足以救其大体之倾败。家国岂有二致哉。思之寒心。吾近读近思录。存养之说。尽有多少警发处。所读是汪星溪所编五子近思录。而所附朱子诸训。政宜反复参考。其言学者工夫只在唤醒上者。最亲切有受用。盖于此心昏明竖倒之交。其回头转脑之功。极有骨力。宜乎其累言以丁宁之也。方欲用死工夫。从事此言。而惟患志气不强。不能贯注得久远耳。毅儿何故迟留至此。随事提警。不至堕落无状。至可至可。生病最可虑。丧志尤可怕。明发不寐。幽怀万绪也。崔汝受告行。略此寄意。又有小夹纸所录示。宜详检而应之也。不具。
题判凤锡讲义对语
下圣人一等者。自当于阳货专国之初。用乱邦不居之义。奉身远避之矣。因循不去。至于见馈。则于受于郤。取辱取祸。在所不免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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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从孙济远(己卯三月)
春寒稍厉。堂上体节何如。汝亦宿祟不复作耶。龙卵洞及加平墓所祀事。以每年三月初十日一行为定式。而今年则吾以病馀惫甚。不能作行。汝父亦因事作春川之行。似难趁时早还。不得已将使汝独行之。汝须恪谨奉行之也。十日早起。率春奉往丈石里墓直家。先封加平诸位祭馔。直送于潜湖而等候之。汝则即领龙卵洞祭馔。上墓行祀毕。遂归潜湖。领祭馔往加平。先行鱼丽谷祀事。次行于金丹谷。遂至高岘。行兄主墓祀及儿妇墓祀。归至防台。又行嫂主墓祀可也。大略如此。其细节及器皿凡百。须详禀于嫂主。其可借用者。借用于令监宅可也。馔品虽略小。须商量均排。毋至欠缩也。百事宜小心谨慎。毋至忽略。至可至可。不一。
答济远(庚辰元月)
述而不作。集注谓修春秋。孟子曰孔子作春秋。窃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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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只因旧史笔削。而其寓命讨之权。则自夫子创例也。曰述者。夫子之自道。宜然也。曰作者。乃万世之公言也。集注则只释本文而已。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按集注曰一日之内。馀哀未忘。自不能歌也。然则子于是日歌则不哭乎。夫廓然而大公。圣人之心也。物来而顺应。圣人之情也。若馀哀未忘。则非所谓廓然大公也。自不能歌。则非所谓物来而顺应也云云。
圣人之心。虽曰大公而顺应。然事物之来。其轻重大小。本不能齐。而吾所以应之者。其疾徐缓急。又自有天然之定理。各随其本分而应之。乃所谓顺应也。乃所谓大公也。且以哀死一事言之。如路遇齐衰者而式之。过焉则如故。此哀之至轻者也。若临丧而哭。则此哀之稍重者。宜尽一日而不能忘。然此犹是泛然相知之丧耳。若相知之情厚义重者。及亲戚之丧。则或尽三日而不能忘。或尽三月五月九月期年而不能忘。父母之丧。则至三年而情犹未已。岂可一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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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济远(庚辰三月)
歌则不哭之说。向禀中犹有未遑尽及者。盖以邦庆称贺日。不吊私丧之类推之。如父母晬宴献寿之日。或子女昏礼交拜之际。若遇缌功之服则何以应之耶。
哭媤(一作缌)功之戚。与吊外丧。轻重相悬。若在吉礼未行之前。则中撤而往应之可也。在已行之后。则即其时往应之。不待逾日也。
乐而可歌。其情常缓。哀而当哭。其义实重云云。○按以类推之。善善。即乐而可歌者也。恶恶。即哀而当哭者也。然则又朱子所谓善善长而恶恶短者何也。其精义所蕴。未能领会。伏乞明教。
乐与哀有常变之分。故论长短则乐长而哀短。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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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张横渠曰。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华西先生曰。不知畎亩艰难干戈危险。无饥馑疾病之苦。无盗贼丧乱之危。决无有成之理。盖人于此等处。恐无神闲气定时。如何做得涵养工夫。如何用志不分耶。窃意士之经过此艰阨。盖为士者之不幸处。非谓其皆必经此艰阨然后能造道成德也。伏未知如何。
所谓神闲气定。所谓涵养。所谓用志不分。皆是通常变贯夷险之事。若为事势所迫。而神气有挠夺之时。工夫有间断之处。则是其志未尝立也。岂足以语学哉。至论其成效。则在平常宴安时习者。固未足恃。而其从艰难险阻中锻鍊出来者。愈益坚实。愈益精采。故古之君子成就大德业者。其始盖多遭此等境界。孟子以下诸圣贤之训。政宜深念。不可如此慢看也。
答济远(庚辰十二月)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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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尤翁说。
师丧中家祭条。尤庵曰。为师心丧而废祭。曾未闻。然则虽成服之前。亦可行祭耶。
若是成服前。依外亲闻丧例。令无服者行祭可也。
生产行祭当否条。遂庵曰。过三日则似无拘忌。陶庵曰。治祭具于他舍而行之。未知从何者为优耶。
忌祭不可追行。虽治具于他所而行之可也。若时祭则自有退行之礼。且礼重事繁。岂可苟简迁就他所以行之也。只得用遂翁之说。
忌祭轮行当否条。龟峰曰。祭先必于宗。行祭于诸子之家。甚不可也。南溪曰。惟父母忌日。与宗家异居者。非往参之时。则以纸榜设行。愚意龟峰之言。万世之经也。南溪之说。一时之权也。
闻丧礼。闻丧不得行。则为位哭。不设奠。若丧侧无子孙。则设奠如仪。支子异居。当父母忌日。恐当旁照此礼行之。朱子固尝有设祭之训。而先辈皆以为难慎。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二 第 54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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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女遇忌日条。慎独斋家直值栗谷忌辰。每设祭。愚意支子非往参宗家之时。则不得已设祭。犹之可也。出嫁女为私亲设祭。无乃太过耶。
慎斋副室事特行耳。不可以为常法。
忌祭服色条。寒冈留禫服忌日服之问。退溪以为太过云云。愚按朱子于禫时及忌日。皆用黪色。尤庵曰。禫时既用白。则忌日亦用白。然则禫与忌别无差等也。寒冈之问。只得合于此。而退溪之为太过何也。
寒冈所谓禫服。是指墨笠墨带白布直领之属。故退溪以为过耶。
忌日见客条。同春曰。丧中人客来。无不见之礼。忌日虽曰终身之丧。何至过于丧时耶。沙溪尤庵陶庵诸先生。皆以不见客为是云云。
忌日虽无衰麻之服。其情则自当如袒括之初。恐当以不见客为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