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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x 页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书
书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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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来劄录。尽有疑得好说得紧者。如此积习用工。将何理之不透。更望益加展拓。不使有鼓罢树拔之势。僭以謏见。略此条答。如有未尽。十回驳正。继此不住用工。随录俯示也。
别纸
若有所不通则意味自不能浃洽。如之何浃洽然后易一书乎。
意味浃洽。在乎所读之通熟。其间节目之难解。固当渐次条析。其终有所不通者。亦姑放下。更就易知易通处温习之。令意思长长地新则自有浃洽之味。始可以易读佗书。然心平气和之际。更为究研乎向所未通者。如是用工而已。
欲为时文则有钝敏。而为学则无钝敏。
为时文为学。亦无二致。到得人力胜造化处。一也。
看讲解不可专徇佗说。(止)遗书中语。岂无过当失实处。
讲解即诸经讲解。遗书即程氏遗书。盖讲解固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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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学未曾识目前大略。便要说圣贤。
东莱尝与朱文公共编近思录。首之以太极图说。仍言学者之于性道本原。当知其名义。有所向望。盖性命之梗槩。固当先知。而其理精深。难于说得透。故于此又戒之。夫初学虽于大原上。略绰见得。而既于下学处。犹未习熟。则要说性命。便非循序。当默修而实践之。以造乎高明耳。但鄙人元无悫实之工。而骤究性命之蕴。𨓏𨓏说得颇横肆。深愧躐等而无益也。
解经须还佗成句。次还文义。(止)添重字不得。
还。返之也。注经者不要破碎拖长。须于造语之际。先还佗见成本句。更还佗元文正意。不可别添重字。重字是实字。无紧要字。是虚字。虚字无义。故不害正义。实字有义。故却害正义。
程先生解理皆在解语内。某集注理皆在经文内。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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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只书甲子。而分注年号于下。
以蜀为主者。正论也。附注年号者。初间未定之论也。吴魏年号。虽不可不分注。而章武几年则只合大书甲子之下。故纲目用此例。可见其得正。
程子曰学之而不养。养之而不存。
孟子曰存其心养其性。此存养说之所本也。合看则一事。贯动静而主乎敬者也。分看则二义。养以充养言。存以保存言。学而不养则学为无实而终于口耳矣。养而不存则养为非真而流于漭荡矣。
一动一静。无时不养。莫是指圣人地位否。
学者于身心动静之间。无时不养。养之熟则不患不到圣人地位。养之岂非学者事。有时而不能养则敬为间断矣。初学虽难遽无间断。而其立志做工则当以无时不养。为己分事。岂可诿之于圣人地位乎。
涵养持守。
涵如水之浸涵。而养又如木之培养。持如器之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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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贯动静。彻上彻下。则不只为涵养之一事。
涵养二字。亦固贯动静彻上下。未可以对省察而单言静处赚看也。养耳养目。表之养。养心养性。里之养。表里交养。其要在敬。何可谓敬不在这时养耶。
先存养后省察。(止)人须是学颜子。
以用工而言则存养居先而省察较后。以心之动静而言则未应不是先。已应不是后。存养而省察。省察而存养。终则复始。循环无间。而君子之学。主静而养动。故先存后察。其序固然。而既察后存。虽谓之反本复初可也。孟子才高。如说操存求放心养性等处。却不曾说到下手处。不若颜子之克己复礼。博文约礼。真切下工。为学者之准则也。须看佗不迁怒不贰过。无伐善无施劳。得一善则服膺勿失。知不善则未尝复行。是甚么用力处也。且如道性善。虽发前人所未发。而未说佗矫揉气质。复其本善之节度。此亦是无可依据。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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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本旨。中仁属动而正义属静。以主静意看则正义为重为本。朱子图说解用此意。而其谓中为重仁为本者。乃一时未定之论。然四者之外。非别有主静一段事者则不可易也。中仁是阳动属木火。正义是阴静属金水。静为动之根。而主乎静所以养其动。何谓四者之无关于主静乎。
敬字工夫贯动静。而以静为本。(止)不静则无以用敬。故静为本否。
天地之化。不专一则不能直遂不翕聚则不能辟施。此便是静为本处。是故君子之学。固无间于动静。而亦必以静为本。敬者一心之主宰也。动静固皆主宰。而体立于静。用行于动。体非本乎。静存此性。动察此情。性非本乎。若谓不静无以用敬则却无动时敬矣。朱子曰主静所以养动。又曰静者养动之根。
答宋康叟(戊午)
客腊一书。洒洒名理语。剖析之精深。规警之婉切。足令耸精神而开襟抱。仆每到花山川水之间。见朋侪盍聚。辄以道义相策励。经旨相磨研。以是为日用之常。无异农夫之说农。绩妇之说绩。其心未必尽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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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浩然章宰我子贡善为说辞以下。似与本文不相贯续。凤乃曰此为说出孔子张本。终以有若之言结之。以为我岂止于不动心而已。以此仰质于坪上。答曰宰我以下。因问者之意而答之。岂有意于我岂止于不动心而已耶。何者为得欤。
我岂止于不动心云云。话头太迫切。微涉矜大。似非孟子之意。然不动心。在鲁论则为不惑而已。未便到从心所欲上。孟子所愿则学孔子。决不以不动心为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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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偏其全。皆其本然之性。
本然之性。乃指受生以后自然如此之性。非有以超乎形气之外也。则人之性全。人之本自如此者也。物之性偏。物之本自如此者也。初非有性之后。气拘欲蔽而偏其本全也。若周子之言性。先言五行之生。以著其气殊质异之旨。故程张因之而说出气质之性。与子思直从天命原头。不犯气而立言者。不亦异乎。
一者非此与彼为一。即五行之各一也。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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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乘马而出入。喻太极之乘阴阳而动静可疑。(止)动静者。阴阳以前物事。出入者。有马而后物事。
盛说疑得甚精。说得甚密。可见近日晓解之长长。深庸敬叹。但鄙说亦自有段落。先辈之以动静为马者。掉了本原之妙。而专说流行之迹。固为可欠。而一向于本原上悬空说去。则亦恐理不周遍。无所据依。故直释所乘之机则太极之动静。为阴阳生出之机。此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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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顷执事病余文多对偶语。有不类古文者。盖亦爱其才之不至于愦愦而激厉之。使能陶冶而至于古也。待我厚矣。期我之远且大矣。然仆乃今人也。才不逮古人万万。而不能如古人读尽天下书。以博其理趣。又不能如古人遍游名山大川。以鼓发其气。乃以出入四寸之馀。骤学古人文。虽使摹拟之工而蹈袭之精。只样得其外之文。而终欠古人风神。语益似而旨益远矣。盖亦妄效而为之钩章棘句。鉥目刿心。毕竟是东野之陋。以艰深之辞。文浅易之说。子云犹未免。况其每下而裨取剽窃。成就得假面傀子耶。于是乎知古文之不可剿而学也。又略见本之在道。不当倒去费力于其末也。故遂乃专精于洛建之书。而探赜乎义理之原。诚以理无古今。犹可穷之而诣其极也。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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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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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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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示来疑节。遍考礼书。未见明證。此乃人家所罕有之事。震何敢语变哉。但变礼每多旁照行之者。寒冈先生曰神主因兵乱未保。诚为痛闷。追造于亲尽之后。恐未合礼。支孙之亲未尽者。虽为之权奉。而追造代尽之主。亦似未安。盖造主之礼。主乎宗子。而宗子代尽。不可追造。奉祀之序。属于长房。而长房亲未尽。不可不祭。故冈翁不许其造主。而特开权奉之路。夫遭乱失主。而至于代尽。则其间已屡年阙祭矣。犹于事平之后。支孙设祭。以尽追慕之诚。则值家故不得已埋主者。想其至痛在心。何曾安于阙祭。今在长房之地。诚有可伸之义。大抵长房递奉。程朱以后不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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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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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字兼善恶说。仆辞不达意。而高明亦有听莹者。盖理纯善无恶而已。其恶者气为之也。然气之生。根于理。理之发。乘其气。自理而看则善者理之嫡也。恶者理之孽也。木之瘿赘则赘矣。而不可不谓之木。玉之瑕疵则疵矣。而不可不谓之玉。但谓之恶者本非恶。本皆善而流于恶耳。是故程子曰善恶皆天理。朱子曰虽是妄。亦无非天理。勉斋曰原其所以为恶者。亦自此理而发。若别有恶。与理不相干。则是有性外之物。而数君子者非欲奖其恶而成就之。不如是则理有欠阙。择执不精。而反害其明善之宗旨也。仆尝说及乎此。而今来盛录。有未尽曲折者。若直曰理亦兼善恶及先有恶之理。则是荀卿性恶之论也。岂有是哉。至若治日少而乱日多。善人寡而恶人众者。仆尝以此明气强理弱。作用反重之势。非以乱多而恶众者。为天理之本然也。仆平生以主理太过。见讥于侪流。而今于执事。反以主气见讥。信乎道之难明也。高明说中。天下之事亦未有循理而为恶者一段。平正的确。深所钦服。望以此意推究于心性情志之间。一一寻出脉络也。顷论人之孝于亲寡。慈于子多。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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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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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别纸
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注。
王勉说今本作不信不果。然小注辅氏正引作必信必果。其为板误无疑。
人皆有之。
有之之之。虽不是勉彊存之之意。而与下文得之失之两之字相呼唤。盖无之而不能用之者固也。有之而不能扩之则终非已有。而有时乎失之矣。章句固有从本体上说。经文有之。从人分上说。
士冠礼注。家事统于尊。祖在则为冠主。
南溪曰异庙者。不必并告。行礼后。因宗子谒之而已。据此则尊丈为冠主。当告于所奉之庙而行之。若大宗庙则冠后拜谒为当。
乃醮,
此礼与昏之醮不同。昏则父醮之。冠则宾醮之。醮者酌酒而无酬酢之节者也。古礼有三加皆醮。家礼从简一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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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是重礼。当先明尊卑之序。故既冠先见于祠堂。然后见于父母。则其有祖父母者。先见于祖父母。而后见于父母。为得其序。若昏礼则成亲之始也。故醮子命迎。虽有祖而父命之。女之来也。见婿而后见舅姑。见舅姑而后见其祖舅姑。又三日而后见于祠堂。此则由亲及疏之序也。增解则欲并冠礼而先拜父母。通考则欲并昏礼而先拜祖父母。然鄙见则冠当从通考。昏当从增解。未知如何。
答宋康叟
二先生书类节事。震所廿载经营者。而坐于楮觚。竟莫之遂。所以奉勖于兄。兄如有志则何患不成。但望无欲速无惮烦。先录退陶文。分类各条。以多为主。而名之曰退陶文类选。却以见寄。则当入正传者圈之。冗而可删者抹之。不入于彼而可存于此者仍之。因以送呈矣。兄更以续近思合其圈处。编为几卷。命之曰云陶正传。蔡录中取舍未莹处。仆当任其删补。如是则一举而兄能办两件事业矣。道理公物。兄果为之则何异于吾为之也。誊写一事为少劳。而见解与力量。不须言耳。至于成书则震亦效力于其间。如寒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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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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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拈四端而举其终始则中节者。理发而气不得掩之者也。不中节者。理发而气或掩之者也。若其本色则纯善无恶。孟子所谓非纳交要誉者是也。(全属道心)语类所谓不中节便是恶。已不是情之本色矣。
单拈七情而统说之则兼理气有善恶者是已。理之善者。理发而气顺之者也。(禹谟之道心。中庸之达道。)虽是理发而气或逆之则便不中节。虽不中节而不可谓之气发也。(大学五辟是已。先儒以五者为四端者有之。然只是七情之与四端相似者也。)气之善者。气发而顺乎理者也。(禹谟所谓人心。而朱子所谓形气之偶然。不可便认之为道心 者也。)苟或逆乎理则心失其正。(大学四有是已。)流为人欲矣。虽是气发而理能制之则便自中节。(朱子所谓人心听命。)虽云中节而不可谓之理发。(朱子所谓毕竟是生于形气。)若其实体则好学论尽之矣。外物触其形而动其中者。气之感也。(外感)其中动者。理之发也。(内出)情既炽而益荡者。气之逆也。(末变也即人欲是也。)觉者约其情以合于中者。理之制也。(内出为主。故兼理气说中。亦有只是理发之意。)
合四七而竖说则皆是理发。退陶中图之义也。原于性命之正者。固不待言。而生于形气之私者。亦只是理因形气发。(朱子曰人心。理之属乎血气者。)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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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按四端专指理。横竖单并。元无异处。而七情本兼理气。故或单指理。或单指气。单指理时。虽以气发。而顺乎理者不与焉。单指气时。虽以理发。而掩于气者不与焉。若又兼指其实则有主理而发者。有主气而发者。气发而顺乎理。理发而掩于气。皆得与焉耳。今欲为七情气发之论则当祖礼运。欲为七情理发之论则当祖中庸。欲为七情兼理气之论则当祖乐记好学论。而兼理气之中。又可见其实之皆理发。朱子以性之欲。为理之发。程子以中之动。为性之用故也。盖七情气发之说。元从礼运来。而诸先生偶未及此。只以中庸乐记好学论单指理兼指理处为證。故多费辞说而卒不能归一。若使礼运之旨早明。则十义之为道心。七情之为人心。断然无疑。高峰栗谷之辨。何自而生乎。及至大山星湖两先生出。然后稍采礼运之说。以示后人。对四端底七情之为气之发者。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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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退陶集漏刊事。何从闻知也。请略言之。退陶答金而精书。论心统性情中下图。第一书有倒置当改之云。第二书意又与别纸图说相左。鄙人读而生疑。僭为论辨。寄示李谨休。俾考之草本。而果得其实。方信鄙见之不谬。盖先生此图。三次改本。初图则智上礼下。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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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学体字勿复云云可怪。学有浅深高下。自小子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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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克己四勿之说。近更思之。集注说有可通者。盖耳目口体。各有私欲。耳欲闻靡曼之声。目欲接妖冶之色。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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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陶答寒冈问。摄主妻为亚献。得无嫌于冢妇。
摄主妻之为亚献。何嫌于冢妇。盖礼舅没则姑老不与于祭。子妇代为亚献。姑虽与祭。特位于前而已。则今于此礼。弟代已亡之兄。弟妇代未亡之嫂。以成外内之官。而冢妇特位在前。无替其主妇之名。而尊之如传重之姑者。不亦宜乎。但有可疑者。此条既以当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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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韬晦二字。自是好语。而亦必有可韬可晦之实。然后不至于自误误人。今夫衣锦尚絅。以其至美之文存乎中。正好守之以质也。若本衣褴缕而徒以襌布裼之曰吾恶其文之著。则乌在其温而理淡而不厌者乎。且有宝剑于斯。冲星掣电之光。剸犀截蛟之利。不可轻以示人。所宜藏之于匣。若乃芒钝刃缺。初无一割之用。拊鞘而语人曰吾不欲衒吾有也。则宁不为识者笑乎。今之以零知碎行。遽自㬥外。窃取名誉者。可耻之甚。固无足道。而其以韬晦自命者。往在悠泛卤莽。自知其无所发明。而虚作遮盖。巧占便宜耳。
答宋康叟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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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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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前书可谓发尽无馀蕴。自以为至诚告晓。宜无难明之端。而今来盛覆。又未见洒然无累处。此道寡谐。实关命数。不可尤人。祇可自叹而已。虽然较之前书。已转得十之六七矣。时于清风朗月之夜。一回思绎。由本及末。期使之互相贯毕。则以兄见解。岂有终不相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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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理本无形。若谓无这气之前。理独能动静。则是有极而太极也。奚可曰无极哉。
有形之动静。物则不通者也。无形之动静。方是真动静。理之能动能静。何尝有模样乎。气为动静之资。当就分阴分阳以后说。于其生气之际。岂有气为之资乎。苟有是气则更安用生气为哉。无极而太极。勉斋训作无形而至形。以动静言之则虽无动静之形。而自有动静之妙者也。
气有休息时。理何所依靠乎。阴阳未生之前。亦岂无天地公共之气乎。
此天地生阴生阳之前。固自有前天地已屈之气。而已屈之气。初不用事。太极何尝藉彼死物而生此新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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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图说解三项。皆言阴阳。则太极非截然独立于无气之前可见。
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谓无动静之形也。非不动不静。言其有动静之实也。与理无动静之说。大煞不同。周子于阴阳圈中挑出太极。以明先有此理之妙。故朱子解之先言非有以离乎阴阳。而终以不杂乎阴阳为言。则其意可见。且有理便有气。间不容发。则何尝有截然底时分独立底地头乎。若以先有此理。谓有悬空独立之嫌。则是乃认理为有形体有方所者也。
太极含阴阳之动静。故太极有动静。(止)来录中动静为妙用五字未安。
天命流行处。验得太极动静。果是可通之机。而至诚无息。以理言者也。理果能流行则妙用在是。更何待拈气以贰之乎。太极函动静。只有阴阳之理。未有阴阳之气。气在理中。非其实也。太极有动静。既以流行言则流行者。果非妙用乎。以动静分体用则静体而动用。以函动静之本体。对了有动静之流行。则流行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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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别纸
龟山所谓未发之际。能体所谓中。
龟山体中之说。微有求中之意。故言其近之而有病。延平之学。盖原于此。而先生未能深信。故微婉其辞。谓之不能尽记。更不深思。其曰人虽有无所喜怒哀乐之时。谓之未发则不可。与定论所谓厮役皆有未发者不同。其言慎独然后可及中和。则中和非性情之实德。而得之于工夫到后也。且单言慎独亦有病。此皆先生之所未安者也。来谕所谓有主宰然后未发而中已发而和者。亦有此病。心无主宰者。大本固不立。妙用固不行。而中和之实。得之于天而存之于人。未尝亡也。盖中则性也。和则情也。虽至恶至愚之人。亦不能无。孟子所论性善及恻隐之心处可见。
致字如致师之致。
致师。出春秋传。然恐与致中和本意不同。盖致中和者。因其固有之德而推极之也。致师者。求致外至之兵也。抑李先生以中和为工夫所成。故其说如此欤。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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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论参同契调息鍊气之法。气吸而将消处。是一息之晦也。气晦而将长处。是一息之朔也。滋养真水。以灭邪火。注心脐腹之法也。举水而灭火则火不能克金。而金能生水。复其本性也。医家以命门水三焦火。属肾藏。而肺金生肾水。为天元一气。
所答杨子直心之全体。
心之全体。以体段言。贯动静该体用而言之。非对用之体也。体立于内者固心也。用行于外者亦心也。盖身有内外。而心无内外。浑然全体。初无间隔。
所答廖子晦不忘二字是活句。
沟壑丧元。亦所不恤。则将无入而不自得。达而在廊庙。穷而在陋巷。安而在衽席。危而在滟滪。皆当不忘此心。故谓之活句。
所答方宾王书。闻道方能理会得。
闻道。即论语朝闻道之谓。盖宾王谓既闻道则更无馀事。而先生谓始闻此道。方能理会得人道从此实著工夫。以行此道。便有多少事在。安得遽谓都无事。
答宋康叟
朱子答徐彦章书曰。未发只是未应物时。虽市井贩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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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雪打风囱。岁色凄然。伏惟省事万卫。甥君辈读书声益可听否。顷者垂问。略控謏见。而退溪集适在山亭。未能记其语脉。倘有相左。容俟后日对勘。
别纸
天一生水。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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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学图心在。
心在之说。本于正心章。视则心在视。听则心在听。食则心在食。此乃心之应物。随处省察者也。苟不省察。则必有不见不闻不知其味之患矣。然察其不在而使之存在。则是能敬以直之而涵养之实著矣。敬以直内。固属乎涵养。而初动处必须省察。岂可以偏属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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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不可以礼之用言。包得仁义礼智。而为主宰于心者也。
言敬而不本于礼则敬为虚位。不足为一心之主宰。若又偏属于礼之用。则不能该未发之敬。盖敬之于礼。犹知之于智诚之于信。五常之中。仁与义为定名。故无异称。而其馀则皆有别名。盖礼只是敬之体。而敬兼得礼之体用。智只是知之体。而知兼得智之体用。诚亦然耳。且道仁自是木之理。而专言则为一心之全德。偏言则为爱之理而已。然则敬自是火之德。而专言则为一心之主宰。偏言则为礼之用而已。盖四德各专一心。故贯动静该体用看。则敬亦兼仁义礼智如尊说。其标本则是属火之礼如鸣远说。但火之发动。乃用也。非所以言敬之体也。
答宋康叟别纸
朱书论惟心之谓四句。发明非心之病。而犹以真妄邪正言之何也。
心之全体。太极也。太极无形状无方所。而其妙用之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3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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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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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
穷春忧念。每发于清夜无寐之际。而到今思之。犹未为知之深也。甥儿来。先见瘦容。继受缄书。亦似有戚戚之意。抑未能忍到熟处耶。渊深鱼生。称诵有素。涸辙之困。何至乃尔。世无监河。我亦浮阳柰何。颜曾皋夔。所遇则然。遇有道则颜曾亦皋夔。遇无道则皋夔亦颜曾。但古之贫富。以禄仕言。而今之贫富。系乎人为。生之有道。用之有节。素富者未必贫。素贫者犹可富。吾辈清寒。毕竟疏迂为祟。政所谓以其道得之而当去者也。至于取舍之分。亦当于颜曾身上看。孔子尚能与原宪粟九百。子贡积著千金。然颜子之一箪屡空。曾子亦三日不食。想其相资之际。可以取可以无取处。亦且不取。况于不相悉之地。有竭忠底意耶。仆则当室之际。非不经匮乏时。自有不待言而救急者。今则释负如寄。无一干涉。只有安分于蔬素一段事。设使室里有窘迫时节。非吾所知。亦能超然处之。义所不安。亦可舍之不吝。所以于利害路头。不难断除。非有存养之工而能然也。倘不以放旷见讥耶。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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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动静
读通书而见得理能动静。可谓善读书矣。但既曰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而删却下段非不动不静何欤。(此注朱子说最详。详味勿忘则更不为异说所挠。)
人欲便是人心
曾以大全语类。参考年条。则先生己酉以前。以人心为全不好底。人欲。如徇人欲。自是危险及舍而亡者为人心等语是也。癸丑以前。又以人欲为不全是不好。如既无义理。如何不危。若只是人心也危。两录是也。甲寅以后。始断以人心不专是不好。而人欲为恶一边。如来示所引。不应只下个危字一段。直说人心人欲。此语有病。乃甲寅所闻之定论也。一个天理。一个人欲。即癸丑录。而犹谓人心便是饥思食寒思衣底心。则是以人欲为非全不好也。答张敬夫书以营为把捉底为人心。而又引动以人为有妄。以證人心私欲之说。而南轩卒于庚子则明是初年说也。中庸序固是定论。而答郑子上书。言中庸序。后亦改正。则此序虽成于己酉。而其时论犹未定也。抑所改正。在于甲寅以后耶。若曰人心之危者。人欲之萌看。一萌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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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康叟(丁丑)
鄙人出入以沴歉而废。事务以传付而忘。惟有几卷残书。可资以消长日。非不知史书之闹热。而必欲讨究者。盖以群经略有成绪。而此为未了案。期欲于目力未竭时。得以究研。故姑置语类温绎之工。而历劄纲目。已至于金文贞所续宋史。但明史则深有不忍于评断。盖万历以上。皆吾不忘之前王。崇祯以来。常若见在之吾君。风泉百世之感。激薄胸里。欲言则心㾖。不得不阙之耳。然古人评史。多博引故实。铺张理致。而鄙劄则直陈其事。达意而已。后观者无所开眼。其于才不逮古何哉。精力销歇。诚如盛虑。而过此以往。又不如今日。安得不汲汲为之耶。人之意思。规模各不同。未可以一法拘也。鄙册俟便可完。传后与否。便属閒商量。心力之所寓。老年之所佔。俱可护惜。且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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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心纯善之说。
湖中之论。以心为气。仍以湛一之气。当未发之心体而谓之纯善。与退陶说未发安有恶者。正如冰炭。退陶尝曰气何能纯善。惟是气未用事时理为主。故纯善耳。可破此失。今若据理而言。但曰心之本体无不善则宜矣。直曰心纯善。岂不是释氏说。况认心为气。失其主宰之尊者乎。
周礼是周公自作否。
周礼规模缜密。意思公平。非周公决不能立定此法。然文字则恐非周公手笔。朱先生已言之。
答宋康叟别纸
朱子集注。何不以配如夫妇之配释之。
语类端蒙录曰气须是配道义。如云地配天。地须在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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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体用而只论费隐亦可。
体用一原。即体而用在其中。费而隐言用而体在其中。所以不同。显微无间。又象上说也。象之显。不同于理之费。引彼證此。泛而不切。故退陶改之。非谓费隐之不可分体用也。章句明言用之广体之微。退陶亦明说理自有体用。
存养专以静言。涵养兼动静。
以存养对省察对致知。固有动静知行之别。而单言存养则亦可以通动静言之。但不可属之知。存其知养其知而已。语类问静中常用存养。曰说得有病。一动一静。无时不养。涵养亦有单言于静时者。曰惟涵养于未发之前。则其发处自然中节者多。
答金士纯书不用丁宁防曲学云云。
此引朱子答林择之赴选诗语。然当时新经士祸。修身读书者。例得曲学之名。先生借以言不必巧避曲学之名。许多时相与会心于寒囱一灯之乐耳。观数月丽泽之语。可知为溪斋讲讨之事。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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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书约之训。检也缚也。是皆敛束之意。盖博是开广意。约是敛束意。意正相对。而但训以束。便欠要切之意。故勉斋以束之说。约礼之工。以其要说约礼之功。发明集注之意。尤似分晓。盖束是要之之事。要是束之之意。
理有所当然云云。
所以然者。理之体。在人则性是也。所当然者。理之用。道也自然。是理之直遂处。情也必然。是理之决定底。志也能然。是理之妙应底。才是也。此说四然。所当然为要切处。虽未能然。当自激昂。纵欠自然。亦须勉彊。当然者既然则自悟其所以然。
程子四箴。
听箴最简。盖听最不费力。闲邪存诚四字。约而尽矣。视动两箴次之。而制外安内。顺理从欲之外。更无佗道。言箴最详。以其多失而难反也。非法不道。一于静专而已。大率遣辞之际。达意而止。意有未尽则可以加一句。意所未衬则可以减一句。四箴意尽而辞足。乌得以加减一句。
答成圣会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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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成圣会
恪请花辰。静体起居万裕。曾闻有事校宫云。莫劳神用。震相头风挟感。浃旬苦㞃柰何。季君上京。但闻伏閤之奇。近日转闻承 批后疏首下去。新疏首更出。方谋再疏云。而未可的知也。天下事无可为。但人心尚知去就之分。京中士庶之颙仰于儒疏。非比寻常云。可见人性本善。而彼漂漂者。陷溺殊深可哀也。
答曹汉瑞
顷覆许郭两友书。念到座下。三复停云之篇。伻人远来。讯翰勤挚。问寡之意。向上之诚。蔼然于长幅之中。所警乎衰退者厚矣。第推借太过。惶窘更切。仍谂初春。经体晏重。宝婘和吉。深惬慰祝。身多疾患。旁无替干。安得无劳攘时节。但安心定气。一循此理。则学自进而事自省矣。震相以朱书集解校勘。逐日爬栉。太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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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体有以形体言。有以体实言。张子所谓太虚。以道体言则有。以形体言则无也。朱子曰天无体。以日月五星为体。盖亦以躔次度数而言则谓之有体亦得。以虚空积气不见穷际而言则谓之无体亦得。
天命图。天圆在外。地方在中。举天地芸芸职职之物。莫非受命含生之伦。则不可只于一处看。旧图之脉络。横跨地中。如织席之签。终欠自然。故新图改之。而人通物塞。各有定分矣。天则理也。理字内不必著天字。理本不囿于气。而天命非气所可当。气字内著理字。反有局理之嫌。理以妙之而气以凝之。正合于中庸首句及太极图之旨。
命字则同。而中庸重在性。人物之禀受者也。语(五十而知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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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能与灵。以理之妙用言。中庸之本旨也。造化之迹屈伸合散。以气言鬼神之本色。性情功效情状。皆德字注脚。德只是实理。
存养用敬。非未发之工夫乎。肃然凝然如有所畏者。敬也。何尝著意于敬乎。敬不能无思。持敬之未熟也。思敬而敬。乃是已发之敬。
形气神理之分。固出于勉斋。而神只是理之妙用。形只是气之定体。朱子论邵子触物成四片之说曰。圣人看物。便成两片。愚于此亦云汉儒以五行之神。为仁义礼智。而朱子从之。果可谓理外有神乎。
答李敬章
对贤器。如对其尊府。而讲讨之乐则过之。非意贵星带书而至。审省体万护。深庸慰泻。而屋役浩汗。柱梁未坚。干劳之费神。殊极控闷。然此系贻后事业。暂劳永逸。吉气昭回。惟是之祝。震相衰状多苦。重以昏干有拘。姑未卜日。事不副心。良觉疏散之可吝。胤从来后。日有课业。读易而观阴阳之消长。作表而窥骈俪之藩篱。才资精敏。不烦檃括。夜令课诗。韵格清新。鄙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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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敬章
间非无便。而病未能有书。自外归。惠翰已镇案矣。就审省体增卫仰慰。震相强疾作动。山亭之险僻。渊斋之稠闹。殊失调将之宜。而契事圆满。讲会团栾。煞有修辞之益。不知为疲。昨而还栖。始觉惫薾。延婿日近。自多挠恼闷闷。胤君来留数旬。日覸其安详静密。制作精敏。极庸爱重。而缘此家扰。遽尔攀别。名理相长之馀。还就寂寥。老洫无以持循。怅缺甚矣。来旬拟作南游。倘历晤否。
答文圣仲(镇英)
襄树悲扰之夕。已隔三霜。怅昂旧契。每送目南云而已。匪意惠札。落自何边。就审穷居酸薄。世味飒然。君子知命之乐。想能理遣。而诲子式谷。亦不容揠苗喷草。调病进学。无负天衷。此为究竟法。老去受用。想不待躗言矣。震相白首孤立。无地依仰。贱疾逢秋。屡苦风眩。如干佔毕。亦觉意思阑珊柰何。示及礼疑。鄙浅何足以语变。但妻丧期后则祥禫已毕。除灵入庙矣。
寒洲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4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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