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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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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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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采薇亭士友
 冶隐先生续集附录。采入诸贤论说之语及先生分上则窃伏见康舟川以太学生。上静庵先生伸理疏。历叙吾东方道学渊源之自出。而以冶爷当圃老下江湖上。此语节略取载否。幸教示。
附录所载佔毕先生继开渊源录及朴唤醒堂集抄语皆是耳。此一款散出于诸贤传记者。虽些必取。虽十数计。当不厌重复。以明吾东方正学一脉。寔由先生。而继开之公论所在。况请伸静爷而登诸奏 御者。此果何等莫重大案断耶。如刊本已写。更为书入如何。
答洪箕范
先先生碑役。得成于数百年未遑之馀。其为大有光于吾党者。岂独子孙追远之诚而已耶。霞翁大铭上之穹石。自足以发挥到底。震辉百代。固何待于今人续笔也。然第迁竁一款。所以阴刻小记之。不得不已尔。若论其财择揄扬之任。当世达尊岂或无商量称停允塞舆望者哉。至于畴睦本来人品。无足比数。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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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寻常文字。犹不能自立。知雅之所知也。今此追记之文。此何等慎重。特以先生向吾先祖至诚。观于甲午和议之辨。屏山奉安之文。修祖状行之文。槩可知耳。畴之所以出手妄发。固非专意于附名石末之为至荣且幸。实苦心所寓故耳。原序子孙录只及孙房。而孙房亦书半未书半。则即今系未书半处追录插入。万思未稳。鄙家先碣碣役时。受文而刻之。故本无补入可据之实。人或以此有已行例为言者。然先贤碑碣事迹补遗。后昆追系。或以记或以识。续附则有之。原本中插入条例。固未之目。则终是此事信不到。不须更论。谨就鄙作阴记中子孙录阙文处。更加修润。而以原本未书半条。起头。继录。内外孙房。俾为照应结末之图耳。如及曾玄连书敬录。不但经入浩剧。不免石小之患。故此未果焉。未知盛量何如。宗嗣所关。与佗有异。科目特著。亦自有例。傥无致碍于贵门佥老成之见也耶。至于士林分上。不可无初头发论。终始贤劳。实事表出云者。来教得之。今如教俱书。自谓无有憾于措辞称实。然人我不同。知见各殊。安保其终无欠阙也。前后士林。既非一人二人独办济事。则提其最勤干者数员。于义或不为无名。于事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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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至当。且同事诸公。果无横议否乎。古昔碑板之干事者。无论门生与凡佗士林。固有尚其义书其名处。然是皆一二人或出宰或主事。而专出眦者有之。始终干者有之。则所以书之。今也二十年递任贤劳之员。将不胜其偻指而一例录。其文自不谨严。顾其事亦不谨严耶。
答金迩叔(道在)
积岁违诲。诚意欠阙。乃者蒙尊慈命送令胤。下赐手书。满纸开诲。区区感悚。仍伏审腊寒始严。燕养体度连享万安。书末教意。极非蔑学小人所以得者。每念斯文废坠。正论消亡之日。妙龄英才如令胤诸人。倡为维持之道。实所平昔寤寐之望。如畴睦者年已半百。荒怠颠沛。日甚一日。其为君子弃小人归。自分必矣。所赖如下执事念我先人。冀欲引而进之。感激何如。
答赵子翊(震夏)
阻拜怀仰。匪意令抱奉书委顾。慰何可量。仍伏审比来伏暑。山居静候连获万康。不任拱溯。畴睦期降已尽。又遭期降。悲恸情私。去益难制。而最是失半之痛。无以自全。柰何柰何。惟以老亲理遣。大无疚苦之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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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幸万万耳。番舶出没。京师戒严。家国之忧。寝食靡甘。每念因树为屋如执事事。不觉叹仰耳。令抱来留六七日。而日与季豚对书讨论。甚见其识知精到。尤为之奇爱耳。
答李汝扩(晚畯)
畴睦无所比数。委闭穷巷。过从绝稀。虽忝在切戚事契之旧。同侪朋辈之列。而滚到不动心之年。尚未奉如吾尊座者一日之雅。则其无分于亲仁从可知耳。近因士友相传闻。知尊座超然远览。早自立脚。读书为穷格之工。私心钦叹。以为此家宜有此人也。一心自不能不憧憧往来。乃蒙尊座远惠长笺。意寄隆重。惊喜奉展。十回究玩。其立言制义之间。已恰到八九分田地。虽老宿固应吐舌缩手。况如畴睦敢有所云云者哉。抑有一说可以反覆者。来示中其所以倾倒输泻。有非浅陋所敢承当。尊座方欲识贤。而为所有之地。徒使此人汗流浃骨。窘无所容何哉。如畴十年横奔于有司之庭。而迄无所成。非谓其见不可而止。即其分不足而退。自佗人观之则可谓閒歇人。宜其有静居专意之业。而资质粗疏。师友不亲。心志不固。力量不周。猖狂颓懒。乃其一生固蒂深根。所望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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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子。峻攻其失。力补不建。为之先路。则虽此无似。岂不惕然大惧。思所以矫揉变化耶。其果如是。畴睦之幸。惟尊座图之。恭审潦热。省馀棣床学候日臻冲裕。畴衙信昨承私幸。王考文稿。已经剞劂。而姑未始印。状行一通。亦已草出入平衙。当奉来从便书告。谅之如何。
答李景禹
离索穷蛰中。每念四方同志如执事者。窃欲一奉清晤。以发蒙吝。而山川僻阻。既不可得。则看书到古人千里命驾之义。未尝不南望而长怀也。向于意襮。获奉长者车辙。一之已幸。遂至再于坡旅。只恨行李有迫。不克驻宿一宵。更饱高论。见今秋风飒然。颎向陡切。朴君大受此来袖致盛牍。入手盈眼。无非所以刮去昏眸。开荡滞胸。夫何故人之赐。勤厚至此。庄诵感叹。言不足以谕此心耳。仍伏审素履幽贞。杖屦无恙。闭门静居。味书日深。林扃之下。都不知此世荣辱。并切叹慕。遂欲以身从之而不可得也。畴睦气质浮轻。才思钝滞。用工不笃。本根不立。目前为学。全不切己。看书则不能思索到底。只归游泛。行己则欲加省念体察。懈意生而于实地上无丝毫得力处。深恐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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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身无所。每于畏友如执事者。愿奉痛下镌箴。而犹恐诚意之浅。不得承受攻砭也。今反承送子侄从师友之教。顾此无似。其可以负此千万不敢当之重耶。虽此人物渺然之日。吕正字之皋比。亦未尝全乏。幸佗图之。畴只得听于下风。以自附于过从不替之列。深有所望。秋深一枉。方此扫榻。勿使之孤望如何。
答洪明彦(范九)
阻思黯然。即因彝叙袖致下存。感浣无量。况审晴佳。静候晏重。畴睦忧冗滚汩。式日斯生。此皆彝君之目见也。斋记既不敢辞则留诺之下。大不宜迁就。而其于实无少暇柰何。方拟从近构呈。而终是陋劣之作。不合于发挥之任。是叹是叹。当此红谢绿涨之时。与尊兄诸公。一者游泳于南溪凝川之间。实是夙昔之愿。而何物冗懒。每为魔障。徒切怅叹。
答高元如(大亨)
阻事年深。彼此容发。几不得想得。时有慕徒之怀。憧憧往来。匪意贤器奉书而至。忻对敬读。不觉感悚交中。伏审比日霜令。省候卫重。迩来朋侪从游。相观此义绝矣。如老兄閒居讨探。必多有可以及于人者。虽不能操躬而去吝。寻常私恨则亦未尝不为之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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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畴睦牙信近阻。慈节多愆。情私焦闷。已难容谕。渠以感冒挟风。跨旬失音。战体尚未痊可。自怜柰何。令胤一见可知贤父兄教子之有方。何等敬服。而且其资地与才思。甚为秀朗。优可有为。使之游学于大方门庭。岂不成就有可观乎。但其欲借视听于聋瞽者。殆近千虑之失。此不过过于相爱。庶或引而进之。俾自纳于规度之中。然自顾昧劣。何敢以当是礼哉。古人冠而后见乡先进父执礼也。若以是相从。渠亦终不敢自外而见疏于同人耳。同乡相去。未满百里。时得接续则此亦幸也。编礼一书。向也力偷少暇。与多少同志上寺。稳做十日之役。又以祥期之在即。稍稍掇归。而仅得数三卷册子。可谓万里程门外启轫。然春后拟作一会计。其无魔障耶。胤君与之同处一朔有馀。非不稳矣。竟不免实来而虚去。是所愧忸靡安。但其资性可爱。才调有为。深心奇幸。实不以外面言。
答韩希命(泰廷)
弱年分张。居然而衰矣。盍簪之益。杳不可得。跧伏遐隅。人事自废。一候之便。非曰无之。区区简牍之礼。亦未振作。时因籀青父子辄奉询起居。以慰瞻溯之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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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不料今者。特赐问札。所以眷顾之意。已不啻郑重。而相与之谊。不耻之义。溢于言辞之表。伏读三复。岂胜感悚之至。仍审比来清和。经体崇卫。殊切仰慰。畴睦两候依度。情私甚幸。自馀经历。无足仰浼崇闻。盖当此季世极乱之时。士趋之大坏。世变之无馀。何处不然。而至如岭南。毕竟以一利字一败涂地。始于同室诋害。中于权门出入。极于戚里祠院。终于民乱䤂蘖。而今爻象无复可言。畿湖自是 国家根本之地。吾党依仰之所。一自星翁顺老辍响之后。亦岂无豪杰继作。而大槩则高才者入于外教。浮沈者溺于名利。不识世间更有第一件儒者事久矣。其间或不无举动得宜。语言遵轨。读书自守之士。则咸群聚指笑。巧加嘲侮。反使之不得齿于平人之列。此其故何哉。虽其群聚巧加者。固鄙倍轻薄无足与言。而原本其心。曷尝以真正大学问谓之不韪。视同魔术。甘自陷于宋末请禁伪学者流耶。此必其为学之人。不能自立于己。而不足取重于人故耳。人之所患。正在此等处顾瞻畏避。故所以自沮。而沮之者易于为说。此世道之终于柰何不得。而有志者亦终于苟且取容。况其初学志尚闻见不到处耶。吾执事乃因辥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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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录而略有所窥云。苟非资质之美。见闻之卓出人一等。讵能片言妙契。一朝超悟。脱然如大寐之得醒也。其信道笃而立志确。于斯见矣。四书旨领经解注释。即义理渊薮。先贤讲论。毫缕无遗。而大头胪细节拍。疑晦尚多。开说未尽。学者没身从事。犹患不分晓。今皆次第条理。洞然作究竟。计其用工之勤而所得之深。令人岂胜敬服耶。然而犹不敢自信。讲问及此。尤见虚心逊志进学不息之工也。畴睦本以天分钝根。加之气质粗率。幸赖祖师遗训。庶不至大戾之科。还顾五十馀年志业。无一事可以藉手于朋友知己之间。则为学之名。初未始有焉。特以不閒于科制。受困于场屋。素性亢倔。不能循俗。因遂废举。行且二十年矣。于是乎指目误及于身。爱憎交沓于名。逃遁不得。控辞无处。年驰岁去。有同安而受之。则世间所谓悚惶惭恧。孰有大于此者耶。固当于閒中静界。恐惧修省。实用功力。以副知爱之望。而卤莽如初。荒废转甚。自分为内忝外欺之一柳畴睦矣。抚玩光阴。常自悼叹。乃蒙高明不鄙。疑若可与讲论者然。而辱开以诲诱之端。所以唤惺昏惰者。为赐如何。因得以闻所未闻。得所未得。私心感幸。已无可言。所贵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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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讲磨。而成己而成物者。非执事事耶。感高明委示之义。终不敢自隐。玆略仰㬥情实。冀执事之谅之也。
  别纸
 为人后者本生慰式。通行俗礼。只书本生二字外。少无别于本生兄弟者。深究天理人事。决非降期服制本意。似过重。而看字无多。于古无證。近古也。星湖先生有此说。而亦无逐条明示。以愚臆料。封皮则改疏上为状上。本生大孝至孝哀前。为降期服座前。幅面则改本生先府君先夫人。为尊伯叔父伯叔母。自馀色养孝心罔极荼毒凡系过重字。率皆少轻之。似免二本之嫌。不审如何为得礼之正耶。
此有中朝我东诸先儒论说甚多。或云自处也及人之待之也。只当以期服人为正。或云称本生考妣。已成国俗。从众亦稳。两说俱有所据。而服既降而为不杖期。则书疏之有异于斩衰孤哀之人者。岂不灼然明甚耶。然终是未安则未安也。生时称生父母。则殁后称生考妣。恐无不可。书疏文字通用。亦何害耶。
答金文相(秀穆)
客腊惠状。迨此阙覆。一慰一悚。新春胤友奉先状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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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忻对中扣审比间静体事。连护万休。不任拱贺。畴睦奉老迓新。喜惧交挚。而近节免添私幸耳。祠院事大同也。而如水益深柰何。忠祠遗墟立碑勒铭。果盛算也。然而铭文之属于不佞。未之深思耳。特以先契之异于凡。遂此奉受。而惟以不称是惧耳。
答李君弼
腊尾枉晤。草草势然。感怅尚并。去晦因递承新年手翰。四字箴书十八韵语。历叙条畅。有能警动得疏慵。真振德之赐也。方上之几案。日夕讽咏。匪意胤戚行过。与之止留。灯款枕话。不减乃翁对讨也。向后花事向阑。伏问辰下。侨体震艮连卫。畴睦两候平安。情私甚幸。俗离一壮观。即宿计所在。而此亦为懒习所破。一年二年。对人作虚说话而已。今年此计。果欲勇图。而大地乖沴。一网弥亘。此行又不如意。窃愿尊旆从近左顾如何。令胤妙年美质。观其动静。已似立志。又从以笃学。当无远不到。令人爱护。祝望宁有已耶。异日门户之责在此。幸益勉焉。
答洪士安(定国)仪彦(凤国)
新正伏承委人下状。仰审馀峭。佥候节宣均休。不任慰祝。畴睦老亲自多疚损于新旧岁之交。情私焦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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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渠亦鸰戚以来。了无寄世之况。悲叹柰何。溪院见撤。遗墟芜没。过者莫不伤心。今因佥执事。仰慕师门芬苾之所。追念先人尊卫之诚。建立数楹。以寓瞻依。何等感幸。何等敬服耶。记述文字。系是不可已者。何不求之于当世立言传信之家。而今乃谬属之无似如畴睦者哉。以其事关先祖。不敢终辞。则谨当趁时草上。以俟进退之命。而目下扰恼。不遑于文字上。姑俟来月专伻仰复。下谅如何。
答李德厚(相善)
畴睦于哀执事。尚未修吊唁之礼。恒如负何。何心及阻怅耶。胤友奉疏而来。不唯不之斥外。又有此申教。惶愧之馀。继之以闷缩。况满纸辞意。实出于见念之至意。三复以还。岂胜感戢。伏审春仲。侍奠气力支卫。区区瞻慰。吾辈盛壮时。岂非昨日耶。伊时意气。自谓如何。而到今观之。头童而齿落。眼非以老人镜。已清昼不能辨细字。耳鸣而莹。喘急气竭。形神已离。无复有生人之事矣。与之日夕相随。能几多时。况一叙则不过一两日。一别则动经五六年耶。先王尊丈碣文谨当趁时从事。而以渠之无事閒打乖。盖其片暇则难得矣。展纸辄止者屡。见今修置案上者。仅草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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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与世系耳。来月间贵边之行。或遂其果成篇奉呈耶。然而阐发先辈长德懿行潜德。虽是后生所可尽心力而为之者。终是渠言不能为少益。而适以为大累。深恐深恐。胤友委送之意。尤悚尤悚。函席教学。果是何等地头。而何许人当之也。至于渠志事素是蔑如。而顾今意思阑珊废弛。为己为人。都无实工夫。放倒颠沛。将无以保其馀日。诚自凛惕之不暇。乃复为误人之归耶。胤友前者非不知其诚实干敏。而不料其志尚才识之驯美可爱乃如是也。使之出入于有道之门。长侍教席。读尽许多圣贤书。究尽许多事物理。真地成就。岂可量耶。纵有才志之可为者。若其气局不确实。毕竟成就不足。此人凡节。可以优为耳。深贺。
答李德厚
春来往复。倾仰益切。胤友奉书委访。喜慰如何。且仰审近日风峭无异冬令。静节崇护。畴睦壶信闻安。情私甚幸。而惟以迫于 敦教。不即释负为忧闷耳。盛教云云。诚为至当。敢不铭感。然礼之疑变。如无古人据依之文已行之例。而私自义起。无所难慎者。尚云得罪于礼教。况此何等地事。而其可无證而擅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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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睦之前后援据。差殊辨别。只不过自明其不自我创。而庶欲得免于礼教之罪而已。此世人言如制人者。何敢识知乎。
答郑孝范(昌九)
旷阻翘仰。承委伻辱问。仰审比辰。省定观玩清胜。先先生稿本。几至整顿。斯文之幸。容有既耶。犹商量到底。郑重未已。则其期致乎无有未尽至善之憾。此可推耳。善乎奉先虑后之至也。今此汞铅之托。亦及于无似如鄙人。乃强矮人行走者也。其可以当之耶。悚慄悚慄。然而仰念先契。愿蹑群彦。欲为发蒙去吝之计。固恳恳也。九日严旆西启后得少间。丕图一拜。终是莫难者此事耳。鄙家先稿登绣已十许年。尚不得布行者。为其事后之悔多故耳。
答洪仁叟(宅莘)
邻乡契家。恒切瞻慕。贤胤奉书而至。伏审春煦比乖。静养体度万康。既悚且感。畴睦省事如宜。情私甚幸。胤友此来。万万悚然。顾此世吕正字自有其人。而乃今属之于甘自沦弃百无肖似者何也。至如畴睦内忝所生之不足。而又为此外欺朋友之归耶。实心凛惕。罔知攸图也。贤父兄教子弟之道。固无所不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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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而在渠所处万不敢承当。幸佗图之如何。是所拱而俟耳。
与洪晦卿(宅畴)
坐在悲遑。亦常怀颎。伏惟比日秋凉。静居学履连卫。畴睦不友招祸。家弟遽尔陨折于八耋老亲之前。恸冤摧裂。无以自全。柰何柰何。方以来旬送之土中。而柩上之题掩坎之志。不得不以当世之名笔。以贲千古之宅。玆敢奉请于尊座。伏望哀其情而曲垂大惠。则幽明陨结。当复如何。各汩葬务。不能躬进。谨此伻人。尤不觉主臣。
答高宅之(宅龙)
近日信息甚大。而一者拜晤。若是其难得。甚叹人世圆好处极不如意耳。书役此岁了勘。本非可言。而各处诸益徒吃无限辛苦。为其主深心靡安容有既乎。但其写得。亦不些少。甚可幸也。至于贤胤。修纂检讨专委资发。则终始之力。不得不拱手而仰成耳。岁后更拟齐会。幸赐曲谅趁时命送千万。
答高宅之
夏秋时候太乖剧。只切瞻向一忱。令胤奉书而来。忻审比辰。静养节宣连卫崇重。春间遭刖。往矣何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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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第怀抱不遇之叹。古昔贤达之所不能不有者也。然而试看此日。亦何足为恨耶。仰想随遇而安。几案汞铅。行其所无事而已。恨不能昕夕于左右耳。先先生文集伏以读之。益考其德学风猷之盛于百世之下。一以寓山仰之忱。一以作传世之宝。何幸如之。
答郑子明(翼永)别纸
朱子大全有 国恤祔庙后。贵贱分等许昏之言。 国朝五礼仪有卒哭后许昏之仪。而无新行行不行之文。 国恤时新行。先儒议论亦不槩见。则未知新行是昏礼亲迎一事。既言昏礼则亲迎在于其中。固不必别立议论故耶。抑未知亲迎大礼也。而既拘于势不必行。则追后新行。便似私行。故先儒议论以此而不及耶。然以朱全中差别贵贱节目观之。居官立朝者固与士庶大异。且新行之礼。在于见舅姑。不在于仪物多寡。若废此礼而行之则恐无不可耳。
答郑苍七(东箕)
前月一书。承拜已久。而稽谢至今。愧恨何极。伏审初冬。堂闱鼎茵连享康旺。区区仰慰。向来春驾解縻归田。真所谓江汉秋风满袖寒。令人岂胜叹仰耶。阶庭兰玉。闻多才秀。可期成就者。家塾培养。想无所不至。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87H 页
种德之馀。固当如此耳。
答朴闻远(周钟)
匪意尹友神致荐存。辞教郑重感诵。别洞先生谥状疏处。来教至当。盛本状行极称详。读来甚盛甚盛。惟其辟佛,贡法筑城等三疏。果是无之有所阙。谨此节略插入。以听裁勘。至于赵文贞公渊源事。此友传教意甚悉。然有所不敢谕命者。故依原本仍之以上。如有大端违误。不靳更示如何。先生之于文贞。其师学师承之实。既见出于东儒师友录。且文贞本末。既未论其得失如何。而其为圃爷之门人而盖从事性理之学者也。亦尝为本乡之先生无疑也。以尹先生之奋起寒微始初路头。安得不于乡先生之文贞而为之依归耶。既知其渊源之有所来处。而诿之以疵累。任自删去。其无有未安处乎。以其入仕 本朝为言。则冶隐渊源直系于阳村之下。以其言行悔尤为言。则马融差失。不害为康成之师。设使文贞诚有是也。于先生乎何有。退陶景仰高山之诗。足以验文贞之为世名儒也审矣。后学于先辈。当于有过中求无过。然后可以持谨畏之戒而见用心之公矣。未知以为如何。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87L 页
与孙稚锡(永老)
向来誊例一纸。既未可谓尽人事。而邑邸遽拜 朴御。惶忸之极。靡暇以悤忽为怅耳。即奉胤友。兼承手疏。满纸衷情。令衰懦者立也。何等感激。因审初冬。孝候支护。区区溯慰交并。畴睦京信纵承安。而国事如此。此时庙堂。岂曰平安耶。十二日会席。哀执事墨缞俨临。必当有长策善划。与之上下于乡论而措处之得宜矣。然第一召兵募粮。为一大主关。而以若人心。以若财穷。一则官军充额。一则名募敦束。一则义兵纠合。一时三军。其何以并行而不相悖耶。示意伏切叹尚。以哀执事所处固当如是。而临难自效。如其不难古人。何以曰难事乎。
答孙稚锡
月前承下疏。没便阙复。恒切罪悚。即因胤友来访。细叩审冬暖如春。哀中体节连卫万支。区区悲溯且慰。吾辈义任事。乡人造讪构虚诬陷既无所不至。而江左中道之异于己者。乖时攻斥。把作游谈之一大机阱。甚矣其险也。吾何尝为前人所不为之事乎。只当一付之而已。至于箕山之通。议论规划。极是停当。日后纵或有不虞之忧。自乡善处。亦自有一副好道理。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88H 页
惟是之恃耳。夹纸所示。或有真的入闻者否。如无真的入闻而遽尔动心。还不如静而俟之如何。如其不幸而或入于书启中。向后措处。当有以详细仰达于家君耳。
与李进士(彦儒)
此距珍恩之间四百里。以戚契世故也。获奉左顾。始承清范。寔出意望之切。大慰区区愿言之私。而但其归辖甚急。一宵才款。遽尔送别。此心怅懊。殆今靡已。重以远惠下札。属意郑重。又何不忘若是其至。而岂浅陋所敢承当耶。信后屡朔。没便稽谢。熇热转剧。瞻诵更勤。伏问御者尚滞京邸。起居连重。庭信续承安闻否。紫海闹端。因属镇帖。 诞日议谳。将降大霈。吾辈蹈抃。如获再生。何等感祝。此时尊先雪翁给牒。必似均蒙 恩霈。以是献祝。尊先稿修整之役。轻识蔑知而加以昏冗。其敢为下手耶。窃伏念两家先故。便是一室。而草稿一本朽弊处甚多。且其分篇第次编目。混沦无别。重并积叠。则似是当初誊脱之本耳。所以不揆僭猥。敢为分类传誊。始手有月。姑未了断矣。
与洪永叔(可远)
端夏渐剧。伏惟日来行轩候一卫万重。仰溯不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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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行录序文。渠何敢当是责。而重违尊丈之教。妄有所构草。然辞理浅劣。不可以发明懿行之万一。幸伏望俯览而屏之耳。回旆之路。小逶洛寓伏望。
答朴文实(奎铉)
暑湿乖。索居无况。江门云树。只有慕徒之思。又承伻书。感喜当何如。况审侍棣湛重。雨水乾净之后。日望册子收送。而亦得料其在人者自不易易耳。今承念后持枉之示。何感如之。可得以指日企旆耳。白湖集已借来否。公艺兄家诸册不来。则无以据依。职此之由。尚未起藁。以从速送致之意申托。千万千万。人微矣识蔑矣。何有所容议于如许大商量。亦何所见重于尚论具眼之下哉。环顾此世。世道日降。名义汩紊。而世无有精心而求之。讲明而笃守之。故此所以愚不知量。妄生些么儿意思。窃自附狂亦有言之科。而公私文迹散在各处。且此等文字本自稀贵于遐乡。万无求得助发之道。无面不托。有意莫遂。非此之谓耶。自中知旧无可与议于此等。昔之非不足。而即今人心此等商议亦无其所。则其终始相须。非兄伊谁耶。有非仓卒可既。惟希面商。
答朴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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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令公状草。重蒙辱托之勤。益感不弃之义。而自惟学识浅陋。文字短拙。不足以阐明盛德之万一。以称委属之意。是恐是恐。而第伏念人家此事。无非子孙门生草出一通。详记谨书。奉之以藉手于当世立言之君子。则固亦何敢以己分之不建。有所辞避于草出之役。孤负人事合修底道耶。谨当勉竭心力。以备裁择。是区区素计。而十年前未及卒业之本。见在乱笥中。日间搜出览过。则或不无一二可采处。然状德本主该尽。而碑碣之简严自不同。实虑事行之详。不尽承闻。且恐叙次之际。未易停当。素愚疏懒太甚。不有当者唤做提董。荏苒迁就。不知何时了当得。所以前此缕缕为对同勘定之言者正为此耳。今则事机已在手头。当不计尊旆之顾不顾而为出手计耳。盖此事不得相对面陈。更不无未尽处。且有一事不得不相告节拍。而此则非面对。无以书及耳。此大事也。惟兄我无间。一番来见。不害为珍重之道。其谅之否。状本虽已成出。而官职履历年月日。并未仔细。今便搜出官衔 教旨。无遗录送如何。安边事本所不知。而略以私意有起草者。然终是模糊。幸详示之如何。北征录有考出处。此便送之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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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文实问目
示六先生享祀事。谨闻佥议矣。去其中每年寒食。备酒果脯醢。纸牌行祀于太古亭。恐似得之。而俎豆云云。如此处恐用不得。必如忌祭茶祀之需。而以庶品熟荐之如何。既因情礼之不得不尔。而为此念旧追先之举则此大享也。似不可以酒果脯醢草草行之耳。如此行之。上而无冒禁设享之非。下而无私家合忌之嫌。而礼义情理。岂不两尽其道乎。祭不可以无祝。设祭之始。似当以合享设祭之由。详撰以告。其后合享常祭之祝。别为制置。以备每年常用如何。此虽盛问之所不及。既蒙不遗。敢此悉布。悚仄深矣。勿以愚言为是。广询审处之幸甚。
答崔稚孝(忠植)问目
 掇寓时祠堂奉还。当有告由节次。而祝式如何措辞耶。亦或有殡所告由耶。并详细下教。而祝辞书示伏望。
俯询祝式。考之礼书。不见事同哀家今日事者。措语极难处。如不得已则只依乱离平定后祠板还奉祝。且曰意外变乱。近出邑里。不得奠居。奉主寄寓。苍黄颠倒。致惊尊灵。莫非不肖无状获戾神人之致。忧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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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惕。无地自容。略既修扫。遂即还安。谨以酒果。用伸虔告。以此措辞。恐未知如何耳。既告祠堂则自当一体告殡。告辞当曰不孝无状。罪积不灭。奉主避乱。苍黄颠倒。神魂飘荡。靡所底依。哀霣震惕。无地容措。处礼之变。不敢循常。还奉故处。慰安神道。谨以酒果敢告。以此为之如何。
答金赞玉(在灿)
积年贻阻之中。每念暮境同志如吾执事者。思欲数奉清晤。豁此鄙吝。而不可易得。则亦怅然怀想而已。景典来承手翰。缕缕满纸。无非所以刮去昏眸。开荡滞胸。夫何故人之赐勤厚至此。庄诵感叹。言不足以谕此心也。仍伏审比来凉暵。堂闱寝膳康宁。省候稳重。岂胜拱慰。以兄少日才学之笃实。加之存省穷格工夫。不以老大而自弛。可胜钦叹。退书论礼条。汇分类编。此真吾道中不可已之文字。幸趁就之。勿以愚昧而靳其一示如何如何。畴睦家君已角巾南归。情私甚幸。向来三 命。一未得仰体先训粗伸分义。则亲厚如执事者。顾安得无责望而申教之耶。悚恧。自顾卤莽。及此老大。益复颓惰。点检身心。无一可以藉手相告于知爱之间。此又叹咄耳。新院梁颂。夏奉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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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之教。既不获辞。则不得不大犯不韪之罪。而间未属草。遂使典友虚归。悚叹万万。来初当另草专上。
答康戚(孝植)问目
 祥后祔庙。当有前期告辞。而丧中不得备礼。则权停无妨否。
祔庙告辞。不可以丧中不备礼而废之耳。尤庵前期告庙说。以祔祭衰服入庙为證。(衰服。即所谓布直领平凉子布网巾。)无已则以此或无妨耶。
 丧中既无禫。则禫月前朔望亦难出主行奠。此数条皆鄙家曾所经历者。而漫不记得。又不敢率意妄行。详细回教如何。
终祥祔庙。而禫前馀哀犹未尽也。禫是吉祭。丧中不可行。所谓不忍于凶时行吉礼也。至如朔望殷奠而亦无参降。以见生前常侍之义。则今于馀哀未尽禫前仍废之日。存此行之。不至大违礼法否。
与郑圣钦(昊锡)
未见常思一见。既见又却悤悤。人事信如是也。伏问比来省候卫重否。林扃閒掩。荣辱不到。晴囱大玩。深于经史。傍及书画。滔滔此世。此乐何可方耶。每怀高明。恨不能参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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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稚观(耆华)
再获旅拜。俱欠从颂。解携以来。弥切瞻颎。匪意胤友奉下状委访。慰感之极。如更奉德仪。仍审至冱。静体崇卫。岁晏山囱。冰雪塞路。蒲团净阒。两胤日侍。随分讲说。此乐如何。畴睦平生一心之不至泯没者。迫此衰暮。了无一得可以藉手于知爱。则毕竟自欺欺人而止耳。来书所以见推者太过。自视缺然。何敢以当此盛意。甚可愧悚。胤友之来过。虽未得稳扣多少。盖其所以蕴之。有非今世俗儒比者。聆悉于士友者雅矣。如以邻乡先故之谊。不相遐弃。时一存问。其为空谷之跫。岂非可喜处耶。但其冲冒复路。为虑为虑。
答李监役(迈秀)
书末所教。见推处太过。顾自视缺然。不敢以当此盛意之万之一。悚愧何可言耶。子衡有志力学。诚心求益。其进讵可量也。而顾自误而误人者。何能有所裨耶。是可叹也。初拟此间广速侪友于山庵。为勘书之计矣。竟因身病而不遂。只作吟蛰之一朽物。叹息柰何。
答金学老
夏间在晤迨慰。而此岁已尽。书面遂阻。一念颎郁。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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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已得耶。荷令仲氏历访。袖致手存。仍审省棣学味一卫。移计大计也。今对令仲氏详扣洞悉。而定向之处堂内诸家俱在。则便与本所无异矣。诚得计耳。如鄙人者见此凉雱。不无惠好携手之思。而牵左不一。毕竟做不得。徒增离索之叹而已柰何。来谕鲁斋之言。认是奉率下经历难堪处说来者。而此固管子所谓衣食足而后知礼义之意。若父母妻子号饥啼寒于上下。而蘋藻不得荐。宾客不得供。渠以血肉之身彝性之同。东西奔走。日不暇给。鹑鹄形容。心随易丧。将何念之可及何事之可为乎。古人之言。岂无所见。而虽以鄙人言之。曾所经历。每念及此。不觉心绪凛然。幸搬移后勤力于事育之道。得免于无恒之地。如何如何。然又若专以此为心。不顾其佗。则便是此世殉财谋利者流。岂鲁斋之意耶。以左右昭旷之见。宁或有此虑。而论说治生之书。自不得不勉耳。畴睦寒节稳过。礼书今冬只与家内少辈随分誊出。而家礼所载条则已了毕。即今所未及者。只天子诸侯礼而已。正初或未可一顾否。所怀山积。不能一一。
答金玉汝(辉钥)
世契之地。声气贯通。何论面与不面耶。道源过从。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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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语到。实无异三人鼎晤。不自意厚蒙至意。先施此及。数回读来。益觉隆重愧慄之极。不暇于感。仍伏审穷冱。静体卫重。山囱日晏。观玩静深。地头已占高处。个中必有真乐。窃愿时凭道源俯示一二。钝退愦劣。得借馀光。以发蒙蔀。则岂非固陋之厚幸耶。畴睦省事幸安。而自顾闭户深居。便一虫蛰。五十年做得。只是穷庐悲叹而已。一在之教。自不容于企仰。惟君子践言是实。亟图之如何。
答李君宅(晚寅)
向于尊史草土中。鄙之所以不自外者。只一纸随人后。而祥禫俱阕。星霜已周。阙然若初不谅悉者然。岂古人所谓情至事从之义耶。自讼难恕。月前鄙伻回。反赐手问。辞旨隆重。拜领以还。愧悚来并。信后日富。秋思憭慄。伏问重堂鼎茵连享康宁。省馀学履卫胜。达围见屈。已属过境。而笃老侍下。落莫虽甚。较诸得者。失者为福。为吾人生此世。只合杜门看书。力田供给。上以奉老亲。外以应宾友。无辱而自贵。不屈而自荣耳。至如一切外至。干我何物。当此东南寥落。人物渺然之日。畴辈之所以倚恃于如尊史者岂浅浅哉。幸郑重焉。向来火变。数千里疆土之内。独保清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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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江左一区。则是亦为仁风厚俗有所赖而然耶。国忧民隐。将有实际矫革则国可以为国。民得以为民。而必待对策而矫之。必行新法而无弊耶。弊之本源。果于何在。而欲收满国杜谷之议。俾为蔽罪狐狸之类耶。家君亦欲初以策后以疏。大拟封进之计。百尔思之。亲犯言逊之戒。而直陈危逼之状。不但气力之所不及。实亦义谛之非得中。此而不为则其馀非所可议。因是破意。只得泯默之际。向伏承大庭沥章之教。自不胜踧踖之至。疏中命意之如何。无由得闻。郁慕尤切。草本此便俯示切仰。畴二候平安。情私甚辛。礼书编辑之役。非不知极僭妄重罪。而此盖吾家先世遗志而未克成就者。故出万死作此计。图所以续遵吾家遗志之所在而已。但其役事浩剧。有非孤军绵力所可岁月了当得也。所以要诸同志。切冀其合同助发之力。而事力不逮。世故相妨。每每始事而旋止。深恐末稍竟归于半途中废之患。拟以秋后更图了役。然又安知不如前之为耶。如得尊史一著眼。其有所得于编修检讨之方。当复何如。而笃老下远游之行。固何可望耶。
答李君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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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人来奉长覆。读之秋怀爽豁。仍审省学晏胜。区区向慰。畴家君带儿醮往还。触冒患感。老慈宁节恒欠。情私煎迫耳。疏草向已伏览。而命意遣辞。以愚所见。至为正当。彼言者之云云。皆是徒言不足以济事耳。既不得如梅南昌挂冠之行。申屠处士因树之屋。而又不得为刘蕡之对策。张纲之埋轮。则惟当一陈其可言之实。而奉持言逊之戒。以不失乎古君子处世中正之道而已柰何。书末乌状卞录事奉悉。盖此状语多未安。不是全然无意之所发。则严加声讨。岂独全岭。将举一国而摈不与焉。而至以吾岭门庭后承尚为之有问而无答。有若直以乌状看作寻常者然。如畴之愚无知。诚不胜其愤懑之积矣。其心术之险肆。文句之诐遁。恐不无陷溺人心之些忧过虑。非细故也。何伤于日月者。甲者之论也。党同而曲庇者。乙者之事也。其论其事。纵有参差。终是无一言明卞而廓辟之者。一例不免于人欲之私。而并没尊卫之实心柰何。如使公心直道者观之。不过与叔孙武叔之毁孔子。邢和叔之斥伊川。同归于百代之评论而已。当此阳消之日。一二冷淡之论。何足以有无哉。虽然不如是。道有所不明也。鄙乡道院乌可无一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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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乡变。人心大坏。荡败无馀。毕竟未知何如究竟耳。蔽一言曰彼有所恃而不恐者尔。此可与责之以道理而可与言者耶。
与高稚希(圣谦)
一叙已十馀年。岁月易得。续晤此难。人事信如此尔柰何。每遇佳山美水良朋清话。未尝不往来轩几。窃自憧憧。即因舜文扣审比冱。棣床静养冲卫。仰想清薰之间。高明之造。而无由获承其绪馀。以开发蒙陋。深心叹咄。容有既耶。先府君尊丈在世之日。不佞亦尝一遂登门之愿。亲承下诲之勤矣。今伏承下托隧碣之铭。揆诸分谊。诚不敢辞。而顾此事非当代第一手。恐无以应用。畴何敢属辞比事。以犯不韪之罪。谨惶恐俟命耳。
答黄叔浩(养善)
岁穷梅屋。阻颎尤切。即奉委伻惠存。慰如对晤。因审寒冱。侍馀棣事一卫。溯慰不任。冰溪雪岭。外人罕到。山囱料理。正好读书。此意味恨不得与同之也。畴家君近患风眩。情私焦迫。而身亦秋冬多病。认是衰证。自怜柰何。伯儿 恩命。久愈惶戚。罔知所以图报。已于日前上官耳。开正后或有一顾之便耶。预冀预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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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岁如纱。惟祝奉侍迓新蔓嘏。
答宋公华(基夏)问目
乡井同室。问闻过从。礼所当然。而乃者尊行。若以见先进之礼而当之。岂不佞者所敢安耶。俯询疑节。每当疑晦。不敢遽然臆断。必须质问而广證。深仰其遇事必审不自专断之意。然如就不佞而證之。则此甚于借明于瞽。何其不谅耶。相期之地。亦不可以终孤。略就先儒定论而献之。伏惟裁量。
 腊丁练事。依礼书支子异居者祭其私亲练祥条例。虽已过行。而今此祥期不远。变制之节。更不无雌黄之论殡虽不在同宫。于祖考葬前过行。似涉未安。因禫变制可乎。择丁过行可乎。变服节次则国服未阕之前。著以白笠。得无与平人同之嫌乎。
父在母丧则是父为主而已从也。父虽出系又异宫。而方遭本生考丧。丧未葬则姑不得主祭明甚。既不得主祭则又何可以祭之乎。似当禫前行葬。以禫月丁日告由行祭。为变制之节。而禫祭则用过时不禫之例。恐未知如何。祥日虚度。亦甚未安。用忌祭有故例略设祭奠。单献无祝。或无碍于情理耶。
变服既不得为黪漆。白笠之外恐用不得。父在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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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通行。老先生已有定论玆誊呈。而白笠下布网巾布直领。岂有如平人同之嫌乎。
退溪先生曰国恤内免丧者服色之宜。人多疑之。然君服在身则虽亲丧不得服者。以君服为重。不得以私丧之服。加于其上故也。今此礼虽无难行。然举国皆缟素。已独为亲丧黑笠黪服。岂可为乎。故愚意直以白笠白依行之可也。
问解续问禫服。笠则白而网巾用騣。乃时俗之通例也。而方当国丧。白笠騣巾。与凡人之服色无别。似乎不安。网巾以白布为之如何。答(慎独斋)以白布代騣网巾似当。
答宋公华问目
 主祭者在忧中。而先代祭礼不可具式。秪以无祝单献。则出主行祀似未安。若以纸牌设行。则举哀之节。亦不悖于礼乎。
纸牌举哀古无据。今又不见行。恐未可臆对耳。
 献爵主祭。以子代行可也。而不然则虽傍亲与从昆季。亦可以代行耶。
朱子答范伯崇有卒哭后四时节荐。墨缞亲奠之文。先儒以为我国无墨缞之制。如主祭之人在丧。而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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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兄弟子孙。则当以白笠缁巾粗布直领行之。卒事反服衰。似合礼义云云。是盖出于以一家傍亲代行。事极欠缺故耶。且四时节祀。犹可亲行。况忌是丧之馀乎。
 变制之期。以今末丁过行计。而祝式与节次。曾有所仰禀者。故玆以更告。详细下教伏望。朝夕奠仪节一如祥礼。而此是禫月则祝辞措语。更无祥兼禫之式耶。世或有如此等变节。而以其月尽之日。更行禫祭云。未知果无悖于礼耶。并为下示。
锦里记闻曰问追行之祥。适当二十七月之间。则且依中月而禫之意上旬行大祥。中旬行禫。似无不可。答郑康成以后皆以中月为间一月。则今不可以祥月之中行之。且所谓中月者。本指二十五月而言。今于二十七月。亦用此例。且自我杜撰也。毋宁依仿过时不禫之文之为寡过也。权遂庵曰大祥行于二十七月。则是月必有馀日。自可行禫而从吉。不可谓过时也。若行祥祭于二十八月。则过时无禫无疑。两说如此。惟在尊量处之如何。然鄙之前日以不禫仰对者。从葛说故耳。禫者吉祭也。焉有祥禫兼祝之式。此则恐不宜言之耳。
答许舜弼(元栻)
壶庐小款尚依然。即拜委存。已极感荷。因审纱景。篆候连护。大庭花甲甫过。又添璋庆。尤何等贡贺。邮事不至恼神。而日哦松间耶。畴家君近患风眩。情私焦迫。而惟以伯儿奉檄。出自 特恩。为感祝中惶恐耳。此去仙乡甚远。京路相左。纵难因便逢叙。如或因事上京。幸勿戛过如何。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95L 页
答权用卿(在默)问目
 来月晦日。即我先考中祥。其前仲父襄事当过行。而拘于日家。以九月经营。然则先考祥事。未知何以而庶得不违礼也。大小家虽曰各户。亦不可不谓之殡在同宫。则似不可以如礼行祀也。浅意则于祭日略设告由。而仲父襄事后。择丁日具礼行之。亦未知何如。且此有限之制也。变制节次。何以为之。于祭日可乎。亦于丁日可乎。盖祥事异于忌祀。具礼于当日。无择丁之礼乎。
杂记父母之丧昆弟死。既殡而祭。如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注将祭谓练祥也。疏昆弟死既殡而祭者。兄弟轻故殡后便可行吉祭。谓异宫者耳。若同宫虽臣妾之轻卑。犹待葬后乃行。父母祭以吉凶不相干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96H 页
故也。今来示既曰各户。则各户非异宫耶。大小家之不可不谓之同宫。而似不可如礼行祀云者。恐失之耳。但临祭致齐之日。不可与新丧家相往来混器用。此似已良遂耳。
答李稚章(钟夔)
数月之间。再承手书。辞旨恳至。大慰积年倾仰之怀。擎置案上。意到披读。真千里面目也。仍伏审比冱。堂上大耋气力万旺。侍学日休。仰贺不任。畴壶信续承。而老亲千里撼顿。三朔公故。感嗽苦剧。离违之怀。焦虑之私。难以形谕。溪居疏冷。景物萧然。日与远近诸益。编校礼书。讲说文字。前日所未解者颇多脱然。所已晓者亦觉意味深长。而所赖朋友之力耳。向来还鸱之册。若是愆滞。更无敢以此事仰溷者。而无间也故复此烦黩。尤不胜悚恧。
答华江书院儒生问目
 去戊午刱华江书院。奉安梅墩先生于主壁。配活溪先生于东壁。壬戌九月日立石时。道席发列享各祝之议。即河东院程太中。景濂院朱文公父子列享之规。而且吾岭尚州之渊岳洛岩是耳。佥意郑重。未知何如。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96L 页
太中院坐次。本朱子讲定也。列享似当。
 戊午奉安时。活溪先生位板粉面书公字。今列享则似当改题。未知何如。
改以先生字无妨。
 父子列享之规。参古酌今。并有證援。然鄙意则间虚一位奉安何如。
惟在士林公议本孙处置之如何耳。
答金亨实(鼎奎)
奉际茫然不记矣。能无怅颎耶。即承手状。所言无非自警。而其实心用工处。自可见得。何喜幸如之。至如畴者。空然坐误士友之求胜已者。每念及此。不觉面骍而心寒也。见今风气日漓。凡百无一可恃。幸如左右之英妙笃实者。努力而为此学扶持之道。则如畴者亦当与有荣矣。深祝深祝。畴家君角巾南下。田园静暇。日有萧散之趣。庭趋久旷之馀。得操杖几奉履舄而晨夕陪侍。情私慰幸耳。礼书自以懒散。且当扰扰。如此巨帙。将何以容易断手。拟以初夏广速同志。要作一场讲会。因以勘了此书计。其能如料否耶。伊时从昆季联镳来顾如何。
答金河应(德奎)亨实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97H 页
阻久又不得音书。怅想当如何。佥惠札来。披慰不可量。况审新凉。侍学增重。第其有志力学。诚心求益如左右者。顾何处易得。而其所以自谦者太过。推人处过重。令人不自承堪。殊可叹仰。畴家君近患感嗽。情私焦泣。自馀世故。无非妨夺志意处柰何。初夏溪斋会讲。得于邂逅。遂成胜事。幸何可言。会心处不必在张大。做好事亦不费经营。自今春秋暇日。得为此会。岂不足为暮年之幸耶。因此而益怅左右者之不与同此会耳。
答吉翼余(民献)
向进尚可谓进乎。先生事尚矣。非后生不佞如畴者当之。以金乌相去不百里。一祇肃薇亭。登临山巅。以少伸高山景行之慕者。果宿昔大愿。而顾堕落冗坑。颓惰世故。事到面前。未尝著一段勇气。只得过去谈说于知旧间者已有年。今日此进。实是料表。但彼此事势。无以展期。归来怅恨。历日积中。回想岳色泉声。憧憧一心。无日不在于苍翠清冷之间也。刊写之役。其间得几板。不敏之著手。或恐致谩于重事之需。兢悚靡定。畴昨承洛信。严旆以来初发程为教。而姑无指日来报。要之晦前续有所承耳。鄙行身骑钝角。窘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97L 页
于阴雨。至桃开大雨䨓电。通身沾湿。其翌还家。百体如碎。惫苶不振。自怜柰何。奇金李三书草草翻阅。略有所朱绿点化。俯览可悉。而勿以愚见为是。商量裁酌之千万千万。首卷 御制诗下崔赵诗。以其手笔摹出低一字。无一字加减书之千万。此文字甚重大。为弁首之文。未为不可。谅之如何。
与临皋书院儒生
秋尽颎深。伏惟佥斋候均重。圃爷大集绣役。想已断手矣。原集中寄朴中书题目下阙名衔。似是当时偶失照检者耳。既知其朴中书分明是松隐。则如此处书衔填补。恐不可已。唱酬诸作之见漏于原本。似亦当收入于续集。俯量如何。
与李乃瑞(伯奎)
昨年春枉。经岁又经春矣。居常颎诵。不审近者花阑。静候起居连护。庇下均宜。不任拱溯。畴睦省节依安。情私甚幸。而庆宴前月晦间过行。尤切喜惧之私耳。尊先稿留置鄙箧已至许久。私心悚恐。曷有其极。而恒在扰恼中。精魄散乱。无以暇及于抖擞勘正之役。叹咄柰何。从近一顾望幸。方留念一文字。窃自附于发挥幽潜之义耳。因洪戚山清衙中行使之历入而
溪堂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298H 页
传函。想不归浮沈矣。
答张舜若(永河)问目
 鄙家祀事仪节。伏荷指教。幸得奉以周旋。而未段下教既申严如是。诚不胜悚汗沾踵。盖自撤享后。后裔私情靡所依泊。强起此无于礼之礼。而事涉刱始。茫未卜可祭之日。故敢附立春祭先之礼。朱,退所训。亦未尝不讲悉。而单位二分之享。其日秖是立春而已。与 邦家大祫群昭穆列位并享之祭。非惟体貌迥殊。抑礼意元有所不同。故宗议以是日酌定埋板之际。将此告由矣。今番一祭。固难进退。而下教既不以为允。则此后每岁之祭。果以何日定行。方得妥当。
 祝文中于礼纵歉。于心不忒。窃念此二句。深存斟酌。仰认精义所寓。而奉先之道。苟有些毫或歉。则所谓反伤孝者也。然则歉字似合商量。未知如何。此二句虽无之。亦恐似不阂于上下文理。恭俟裁处。
 重新宗室。合享私设。窃以考妣位俱用纸牌。则纸牌之由。似不得不兼告。且合享二字。必指考妣两位。而乍看稍欠明详。似反为大祫之合。恐更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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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且私设二字。似欠郑重。盖此虽伸情之事。而私字似碍。未知如何。
 妣位既合享则媲德繁毓之美。于此不可无一句阐幽。幸更为念及否。猥荷抚眷。累度黩告。主臣主臣。
 祭日若不用立春。则更无依据柰何。若有冒嫌之端。家礼立春本祝。稍加檃栝。如时祭祝。则祭日虽卜立春。而祭式顿改。可无佗嫌否。苟尔则改措祝辞下示伏望。
 家礼时祭章小注北溪陈氏说。始祖先祖之祭。只设虚位而无主云。而设虚位仪节。不见于文。鄙家方用纸牌写牌。设位之节。将何以为之。沧洲故事必有其仪。而此间无书册可考。更乞烦为誊示。以为考据之地千万。
 冬至立春二祭并举果未安。故先贤有定训。若一祭单行。恐无此嫌。盖此事既告于神板在庙之日。阖宗之所商议绵蕝。幸乞曲恕。此间情势。苟无大何。特赐一言之重。尤有所恃而无恐者尔。情迫辞蹙。有此覼缕。惟盛裁伏俟。
立春祭先祖之仪。曾有贵门老成之问及矣。相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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悤悤未有以真的说对。深庸悚叹。朱退皆以冬至之始祖。立春之先祖。为近于帝王之禘祫。而僭不可私祭。始行而因止。则后世遂以为法。未知间或有行之者否。而大体则举世不行久矣。行之亦冒矣。尊门之痛迫于撤享。而今为此慎重之举者。佗人有难轻议于其间。并须谅之如何。既蒙不遗。故敢此悉布耳。
始祭之祝。似当如此。而自此以后。惟以家礼祭先祖之祝。亦似为常享之祝式耳。
祭祀时笏记。抄节时祭礼中仪节用之如何。
既以立春祭而祭祖考。不可无祖妣合享之节耳。
立春祭事俯问再及。考示颇精。尤觉鄙见之差谬处。何等悚甚。盖以冬至立春季秋三祭事。先儒问答多矣。毕竟所答觉得此个礼数太远。似有僭上之意。鄙意即未论其单位列享之如何。而既曰冬至立春季秋则已先有似禘似祫似明堂之言意。故只是为此日祭未当。而今来示如此。无容更议。且已告由。又当期促。在今持疑。恐用不得。而揆诸体礼。既无所嫌。设行之初。日有所定。则此后每岁又何所卜日耶。并似谅之耳。
祝文两处签付。诚如所示。谨此改措辞以呈。恭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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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耳。俯问写牌设位。谨取冬至祭始祖仪节。录之左方。
前期一日设位。本注主人众丈夫深衣率执事者。洒扫祠堂。涤濯器皿。设神位于堂中间北壁下。设屏风于其后。食床于其前。
本注主人盥升。奉脂盘诣堂中炉前。跪告曰。孝孙某。今以立春有事于先祖考先祖妣。敢请尊灵降居神位。恭伸奠献。遂燎脂于炉炭上。俛伏兴。小退立再拜云云。此仪节载于家礼。必已考据而良遂矣。不必更事烦黩。然既承俯及。谨玆誊呈。而朱全中沧洲释菜仪。见纸牌仪节耳。
答李汝龙(章云)
荆识有年。阻颎方深。即奉胤友。兼承俯存。感戢稣慰。无以云谕。仍仰审春霖乖极。静候震艮连护万重。区区拱溯且慰。畴家君已于月前角巾南归。情私喜幸如何。而笃老触撼。吟苦浃旬。煎闷难状。身亦恒违失音自怜耳。先墓文重违勤教。谨此属草以上。幸一览屏之伏望。胤友命送。其意不轻。顾何敢以当此耶。贤父兄教子之道。使之执贽见乡先进。即古礼也。还念申托。亦难一直退却。玆不免冒当。则又是一逋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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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叹柰何。人之为学。自非玄妙。惟读书饬躬。循序渐进。末梢自有所至。鄙之所望于胤友者惟此耳。
答朴应洛(止铉)
客冬失晤。谁执其咎。匪意令咸奉书委访。欣对敬阅。备审麦热多雨。静节连护。玉胤善读。不任拱慰拱慰。会工想应专笃。为老儒心祝。何啻寻常耶。畴睦家君为畅叙。日前作山寺之行。昨税安宁。情私甚幸。渠亦为一善沿江诸胜处先贤遗躅之游。昨又见归。甚觉清风洒然矣。呵呵。尊先稿勘正阁置六七年。无所下手而奉还。岂胜伏叹耶。但此事究结。详及于令咸。想必入聆矣。不可不如此然后可成一副完本。俯谅如何。何当奉拜。略罄此怀耶。临纸忡忡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