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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x 页
肃斋集卷之十九
杂著
杂著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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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于阴阳义利白黑。剖判之勇且严。如一剑两段。不敢小有依违因仍之意。此正大学诚意章事也。其如是。故卒至于亚圣地位。壁立万仞而功被万世。则反有过于思孟者。然非读书穷理之至。何以与此。此大学之教。所以必先于格致也。大抵依违两间者。终必入于阴与利与黑。盖皆人情之所便也。人有阴阳。事有义利。物有白黑。皆用之相接者也。汝等戒之哉云云。此尤庵先生戒子孙书。宋子大全百三十四之廿五板至廿七板。可以参考。
渼湖曰。尤翁之学。专出于孟朱。故平生绳墨之严。直是壁立万仞。其于一己理欲之分。当世淑慝之辨。皆一剑两段。无复有毫发依违之累。至于流窜死生。而犹眷眷于一个直字。以授后人者。真足以感动千古。于此。果有所奋发而得力。则为不虚看此书尔。此是金先生。以尤翁年谱借人之书也。昔朱子疾革。训门人曰。为学之要。惟事事审求其是。决去其非。积习久之。心与理一。自然所发。皆无私曲。圣人应万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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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曰。父有服宫中。子不与乐。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又曰。父有丧服。子不可用纯吉。汝之闻此说。昔非不足。而又此提谕然。而昨日刘先达之率倡优来也。使之歌舞。而视之听之。于汝之心安乎。曰安云尔。则更无话可说也。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朱子释之曰。下流。地形卑下之处。众流之所归。喻人身有污贱之实。亦恶名之所聚也。子贡言此。欲人常自警省。不可一置其身于不善之地。此是论语十九篇二十章也。我每诵念自警。而不敢须臾弛慢者也。夫以宰我之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为圣门高弟。而一被作乱夷族之诬于司马迁史记。无一人为之发明者。虽有二程遗书之显言其谬误。而 皇明潘南山之编孔子通纪也。因袭史迁之笔。使数千载。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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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此一章。不可不熟读而详究也。其下曰。若曾子则可谓养志也。注云。能承顺父母之志。而不忍伤之也。又曰。事亲。若曾子者。可也。注云。当如曾子之养志。不可如曾元但养口体。圣人之训。万世不可易。违乎此。则入于夷狄禽兽矣。可不戒哉。不忍伤之四字。当深体认之也。古人一日养。不以三公换。古人诗也。而栗谷先生。载之于击蒙要诀事亲章末。则口体之养。岂顾不为哉。曾子所谓以其饮食忠养之者。是也。今汝慈氏之生日。不欲设酒食者。方在舅家三年丧未毕。本亲丧期年前故也。此虽三尺童子。皆知其非。而汝辈何可强其所不欲而成其恶耶。可怪可怪。
斯干诗言。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张子曰。犹似也。人情大抵施之。不见报则辍。故恩不能终。兄弟之间。各尽己之所宜施者。无学其不可报而废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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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示忠熙(癸亥十月三日)
尤庵先生。与同春先生之胤正郎公讳光栻字希张书曰。责成未久。又加嗣亲之重。其必有自顾兢惧者乎。抑其寻常等閒者乎。始拟护往。奉以曾所闻者。竟掣斯志。而忧虑之心。尚未已也。血气未定。质又孱弱。所戒可自知也。君子造端。女子难养。则礼率宜未可缓也。耳目之玩。此心易役。精神尽堪把也。此数语者。虽浅而实深。浅见之则浅。深思则深。惟在你所见之如何耳。千万毋忽。千万毋忽。大府醮命。必有切于此者。而父子之间。实有难语者。故不惜索言之。馀冀炎程慎摄。毋贻疾忧。尤翁书止于此。渼湖金先生以此书。赠其胤三山斋丈婚行时曰。其言切要而痛至。真可为后生金石之戒。所谓浅见之则浅。深思之则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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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烨加冠日。传写寒泉冠后戒辞以视。
冠者。成人之道也。所谓成人之道。只是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所当行者。将以是责之幼騃之人。其礼岂不重欤。汝之生父明熙。是吾之子。则吾虽为汝之祖。而汝既过房。为宗侄夔熙之胤。则是我伯从氏之孙也。然汝方来生家。而乱离之中。各处京乡。事势所拘。将自此就亲于青山地寒圃斋后孙李氏之家。所以又自此冠汝于今日而不能备仪三加者耳。盖世教衰而贤泽斩。冠礼之废久矣。士大夫家纵或行古礼。而考其成人之实则蔑如。此所谓文胜之弊也。程子曰。不责以成人事。徒此行节文何益。可不戒哉。今虽不能备仪。而所以期望汝者。在实不在文也。噫。四者于汝。不假强为。天既赋之以仁义礼智之性。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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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卿改名字说
李君来卿。初名复荣。后改曰晋荣。字以子明。请其说于余。余之不文。愧无以当之。虽然。吾尝闻之矣。易之大象曰。明出地上晋。君子以。自昭明德。李君其取诸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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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镇衡字说
苏友纯汝。少于我十六岁。而同供洒扫于梅山老先生之门也久矣。今将冠其孙。而戒我为宾。顾余不学。便老而衰。安足以副其盛意也哉。况年迫七十。又经重病。癃朽龙钟。不做人样。且三溪与济山。相距百有十里之远。其何以赴责成之筵乎。然纯汝与余。事同一家。痛痒相关。非直为同门义重。不可恝然已也。遂力疾往会。仍念冠者礼之始也。所以责成人之道。故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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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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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任明老生之谓性说
近思录首篇。生之谓性之以本然看。明老所依据。有二说。第一说。则大全杂著明道论性说也。第二说。即农岩说。在本集杂识者也。愚请先以大全杂著言之。其曰即此所禀以生之气。而天命之性存焉者。以答徐子融书。气质之性。只是此性堕在气质之中。故随气质而自为一性者解之。则甚似分明矣。然论性说。则全段。以天命之性。发明言之。固与子融书意。不同矣。故南塘同异考。以知言疑义所论恶亦不可不谓之性。是说气质之性。观上下之文可见之语而證之以论性说。为初年说。此言亦可思矣。其他答王子合书。正论此条曰。只有生字。便带却气质了。又曰。才说性。便须带着气质。无能悬空说得性者云云。以语类贺孙录观之。其曰生之谓性。是生下来唤做性底。便有气禀挟杂。便不是理底性了。此与徐王二书。岂非互相发明者乎。又答杨仲思书曰。今但看横渠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一段。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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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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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帆蒙求诗曰。沙,慎先生答递迁。长房弟侄是曾玄。若其亲子堪承祀。肯使人居从祖前。又曰。先正每拘于事势。长房递奉各随宜。尤门遵礼从昭穆。亲子能胜孰间胜。平声也。任也堪也举也。礼记仁之为器重。其为道远。举者。莫能胜也。
尤庵答南溪书曰。此事。每由于长房贫残之致。故鄙家则所祧子孙合力。就搆小祠而奉迁。祭时亦合力助之。此最合宜矣。如何。石帆按说曰。沙,愚,慎,陶四儒先之训。皆拘于事势之不得已也。非有礼防如天经地义。故沙溪之于弟先于兄。曰不妨。慎斋之于侄先于叔。亦曰无妨。陶庵曰。兄弟之伦序岂不重。而弟既先于兄。则其他可推而知。凡此皆拘于事势。皆归于苟且。故尤庵明白说破曰。此事每由于长房贫残之致。合力搆祠。合力助祭。又结之以此最合宜四字。以明此礼之本来如此。则不妨无妨。皆不得为定论。而三先生时。皆以曾玄为说。若有亲子当次。而足堪奉祀。则皆当以亲为重乎。以孙曾玄为重乎。天伦莫近于父子。人情莫切于父子。神理之歆不歆。惟在人心之诚不诚。孙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7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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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公州判官赵秉老。余之从弟也。金主簿箕恒字子常。故判书金公讳相休氏之亲子。而公判则金公之外孙也。金主簿与公判书曰。先大监祠板。将有递奉之举。痛迫罔极云云。贞洞三年后。事当递奉。而以先嫡后庶为言。则有曾孙。而以昭穆言之。则当然也。先贤皆以兄弟叔侄曾玄为言。而无以子为證者。故或有异论也。将以此事。往复于执事。就质于从氏丈席。可据文字。不过是誊呈者。而又有贵族石帆丈所论。故并胎览。未知尊意如何。家内诸论。人情天理。递奉鄙所。似甚稳当云。而外论或不然。则其在审慎之道。不可不一番就质。故玆仰议。随便详探。示之如何。曾孙。又非直孙。既是螟蛉。则岂无正而不体之论乎云云。
别纸又云。尤庵曰郑文翼公光弼之曾孙某无后。有弟及妾子。而妾子主文翼公以下祀。沙溪金先生之子文敬公无后。有妾子。文敬公以为莫重宗事。不可付之贱生。移之于其弟参判公子孙。此亦礼法家所为。吾家亦如慎老家。然郑相家事。终是正当。
赵秉德答从弟秉老书曰。递迁之嫡先于庶。其义与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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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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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沙溪愚伏慎斋三先生。已如彼说。而陶庵先生。又参酌折衷。以为定论。是乃礼家不可易之准则也。而石帆。直以一笔句断之曰。皆拘于事势。皆归于苟且。是何无所依据。而容易讥斥先贤之说乃尔乎。读之至此。使人心胆俱寒。陶庵尝曰。夫礼者。理也。天理流行。无所拘碍。有些不通。即是非礼。非礼。则苟而已矣。此说亦载礼疑类辑一册二卷。然则陶庵所以论此礼者。亦未免为非礼乎。又谓尤翁明白说破云云。而所引本说。全然相左。又何考之不详。而反未免为驱率先贤之言。以从己意者乎。今且详录尤翁说全文于左。以明其不然也。
尤庵先生集卷一百七于三之二十六板。礼疑第二编递迁条。答朴和叔书。今载宋子大全卷六十六之三板末。其问目。大全则删之。类辑所载。是其节略者也。问问解曰。递迁之主。当以最长房之名。改题傍注。又曰。最长房。不能奉祧主。则宗子当姑安于别室。盖既不能奉祧主。则恐不可以最长房主祭。最长房改题傍注。而以宗子摄行。未知如何。答曰。祧迁之主。长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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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按礼疑类辑。祧主不迁于长房。则奉别室。或别庙当否。条载此说。而全篇中无昭穆字。则石帆所谓尤门遵礼从昭穆。何所据而云耶。大全答尹景任,闵士昂二书所论。皆如此条论别庙当否。而终无所谓必从昭穆之意。石帆以上此书。为亲子当奉祀之證者。反覆考索。而不得其义。奈何。
石帆曰。三先生时。皆以曾玄为说。若有亲子当次。而足堪奉祀。则皆当以亲子为重乎。以孙曾玄为重乎云云。大抵奉祀。必以宗子为主。故虽有亲子。(嫡妻所生第二子以下。)而不敢夺孙曾玄之统。以祭其父者。宗支之别也。递迁之嫡先于庶者。亦与此同。而先贤之论。未尝一言及于亲子之当先于孙曾玄。则今以亲子为重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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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尝闻诸老洲先师。曰。礼以谦退为主。故前哲论礼。亦主乎谦。虽知之彻。未尝言之确也。然则诸先生之论礼。每曰恐然。又曰似然。如此之类甚多。今此不妨无妨之云。亦与此无异焉。何可以沙翁所云不妨者。谓之不得为定论乎。愚伏果以不得为定论者。谓之甚当乎。又况陶庵说。尤不可以如是看也。然则后贤所以著之于礼书者。果皆不足信也乎。
赵进士景讷壬戌十二月二十一日书。以慎独斋说。为主以问曰。侍生外祖之玄孙金永老。秋间夭逝。宗事斩焉。当迁庙于长房。而有曾孙焉。有庶子焉。以陶庵不论昭穆。必令嫡先于庶之训观之。则宜曾孙先奉。而以慎斋所论。则庶曾孙当奉祀。若贫残。不可以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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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此金主簿问目中。有曰。曾孙非直孙。是螟蛉云云。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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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者。赵友景讷。以慎斋说为主而问我。故略有所答矣。今公判之说。亦如其姨兄之意。盖以俗情之拘牵而然也。然而有大违于先贤议论之正。而又不合于法家世族所通行之礼。则不得不又以所答赵友者。更申之。在前吾家先伯父及从氏之相继下世也。公判之外祖金尚书丈。谓我先季父曰。汝伯氏家丧毕后。汝高祖曾祖祠版。当迁于汝仲氏之房。汝其知之乎。因披陶庵说示之。先季父录送于三溪。以故五代祖高祖位祠版。皆奉于吾家。其时我高祖考定献公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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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帆于吾宗中。最名为知礼。而修身谨行。见称于士友。愚所寻常钦叹。而每以当世之宋龟峰拟之矣。今此所论。何其与龟峰论庶母位次之意。不相似也。栗谷先生于礼。所以少逊于龟峰者。位次之论也。而为牛溪先生之所许。故先辈之于论此礼也。皆舍栗翁。而取龟翁。以其说之得礼之正也。今此亲子当奉祀云者。只主于情。而大违于礼。人皆可以见其私意之偏重也。龟翁复起。其肯以为是乎。窃为石帆慨然而不已也。
石帆所谓神理之歆不歆。惟在于人心之诚不诚。以子与孙曾玄。分而二之者。又有所不可不辨者。礼不云乎。丧祭之礼。所以明臣子之恩也。丧祭之礼废。则臣子之恩薄。而倍死忘生者众矣。又曰。丧祭之礼明。则民孝矣。故有不孝之狱。则饰丧祭之礼。曾子又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语类以湖北人上远祖墓哭为好而曰。便是远祖。毕竟我是他血脉。若念及此。则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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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曰。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噫。礼岂可易以言哉。天子之尊焉而不敢自用。圣人之德焉而亦不敢自专。是故。孔子大圣也。虽善于礼。而不在尊位。其于夏商之礼。能言其意。而以杞宋之不足徵也。故乃有从周之训。以垂戒于万世矣。朱子大贤也。论礼之际。其难其慎。犹必因郑贾之说为重。未尝有一毫自主张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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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鹿门集。立子以嫡以长说曰。立子何。曰以嫡不以长。皆嫡则如之何。曰亦以长。何以明其然也。曰大道隐而争夺兴。与贤之法废。世及之礼行。则所以杜乱源定民志。而圣人所为忧天下于无穷。建常经于万世者也。然子有嫡庶长少之别焉。有贤不肖之异焉。苟无一定之分。严立防限。如天地之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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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仪礼通解五宗章。载内则之文及程子说矣。今以亲子而不得祭者。当用此说。所以说与公判从弟。俾其问礼者。致其诚孝于献其贤。以物助之例。可也。何必违了先贤正论。而创立新说。以取讥于后世论礼之君子耶。
通解曰。嫡子庶子。祇事宗子宗妇。不敢以贵富。加于父兄宗族。若富则具二牲。献其贤者于宗子。夫妇皆齐而宗敬焉。此乃内则文。其注当考。程子曰。支子虽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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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目末录尤庵所论郑文翼公及慎斋先生宅主祀之说。与此礼。全不相衬。无异郢书燕说。姑置不论。
又我东先贤。论递迁。嫡先于庶诸说。所录大略。故详著于下。
同春问 国法。庶人只祭考妣。则祧主子孙有庶孽。犹不可以最长论欤。但古者。士族未受命者。皆称庶人。则只祭考妣之法。恐不可行也。此法既不可行。则庶孽亦不当只祭考妣。嫡兄弟皆没。则似可奉祭曾祖矣。沙溪曰。庶孽地位虽卑。其于祖先。均是子孙。据程子说。则初无不可奉祭之仪。但嫡兄弟尽没后。奉祭似不妨。愚伏答同春曰。沙溪说。甚当。
秉德按沙翁之答。盖因春翁所问。只言兄弟而云尔。非谓叔侄祖孙之异于兄弟也。弟既先于兄。则侄可以先于叔。从孙亦可以先于从祖。是乃嫡庶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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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亲尽之祖。有庶曾孙若嫡玄孙。则庶曾孙奉祀乎。嫡玄孙奉祀乎。慎独斋曰。庶曾孙当奉祀。若贫残不可以奉祀者。则嫡玄孙奉祀。无妨。(答崔硕儒)
谨按问解续可疑。陶庵已言之矣。濯溪集答人书曰。问解原本。是慎斋之所纂述。尤庵之所校正。可谓礼家三尺。而至于续本。则尹拯之所刊行也。其说备载尤庵年谱。先辈合下以固多可疑评之。(濯溪说止此。)以尼尹所以处家礼源流事推之。其私意必无所不至。安得保其不犯手势于问解续耶。
问问解云。庶孽地位(止)似不妨。(见上)所谓嫡兄弟。指玄孙兄弟行乎。或谓不必专谓玄孙兄弟也。虽有曾玄嫡孙。姑舍是。而庶孙行高者。必先祧奉。此于礼意。未知如何。续录则云。虽有嫡玄孙。庶曾孙当奉祀。二说当何所适从。陶庵曰。礼解。盖许庶孳以递奉祧主。而亦云嫡兄弟尽没后。奉祀无妨。夫兄弟之伦序岂不重。而弟既先于兄。则其他可推以知也。续录可疑处颇多。此条亦其一耳。往年吾舅丹岩闵相国。以此事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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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德曾见石帆。笃信陶庵所编四礼便览。不敢少有违焉。而今乃以陶翁所谓定论者。归之于苟且者。何也。
遂庵先生曰。最长房奉祀。必嫡房尽然后。归于庶孽。虽属尊。不得先嫡侄奉祀也。
南塘集答山水轩权公书曰。来谕云云。礼说同异。自古不免。必须推本古人制礼之本意。然后庶可辨矣。仪礼为长子条。郑注曰。立嫡以长。贾疏曰。亦言立嫡以长者。欲见嫡妻所生。皆名嫡子。朱子曰。宗子只得立嫡。虽庶长立不得。若无嫡子。则亦立庶子。只此可见嫡庶之分。严于少长之别也。立嗣。为奉祀也。而以嫡为先。则递迁奉祀。其义一也。岂有在庙则先嫡。而递迁则先庶乎。宗孙代尽。嫡孙继之。嫡孙既尽。庶孙继之。宗以统族。嫡以统庶。莫非一统之义也。沙溪先生所谓嫡兄弟尽殁后奉祭者。恐得其礼意之本也。若谓在兄弟先嫡。在叔侄先庶。则未知兄弟与叔侄。有何异同之义耶。一主嫡庶之分。一主昭穆之序。义例亦恐不一矣。世或以胡致堂之为嫡子为證。此则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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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按南塘所论。可为陶庵说不论昭穆。必令嫡先于庶十字之注脚也。但书头所引仪礼注疏当考。而通解续一之十八板末。亦载焉。朱子说语类九十卷论宗法第二条叶贺孙所录。载于家礼大宗小宗图下注。而尤翁答李芝湖书。所谓刘氏所引也。备录于下。以资参考。
宋子大全七十二卷答李择之书曰。刘氏所引朱子说盖为宋徽宗承统事而发也。哲宗崩无子其弟有三人。申王,端王,简王。而简王。即哲宗同母弟也。章惇。以简王为哲宗同母弟而欲立之。太后以简王。虽哲宗母弟。而同是庶子。故竟以端王为长而立之。是为徽宗。朱子之意以为神宗。既无嫡后之子。而立哲宗为太子。则是即所谓若无嫡子。则立庶子为后者也。
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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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子只得立嫡。虽庶长立不得。若无嫡子。则亦立庶子。所谓世子之同母弟。世子是嫡。若世子死。则立世子之亲弟。亦是次嫡也。是庶子不得立也。
栎泉集问亲尽之祖。当迁于最长房。慎斋则云虽有嫡玄孙。庶曾孙当奉祀。陶庵则以为勿拘昭穆。只当先嫡而后庶。两说不同。将何的从。(房汝良。名锡弼。)答曰。据沙溪说。则嫡兄弟俱尽。然后迁于庶长房。然鄙家则嫡子孙亲尽之前。不许庶孙奉祀。盖人家庶孙。皆是晚出。若以昭穆为次。则嫡孙终身不得奉祀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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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门集答四兄(相周)书曰。下示沙慎二先生说云云。盖兄弟之序。既可越。则叔侄之序。顾不可越乎。大抵庶派或贫残。或无识。或悖妄。难以奉祀者甚多。其中亦岂无通仕籍不贫残谨慎自好者。若就其中。欲为区别而取舍之。则必生争端。故不若用一切之法。无论贫富善不善。必待嫡派亲未尽者尽没。然后许属乎庶派之为简当而无弊也。此所以近日法家世族无不如此。以弟所闻见者言之。如尤翁春翁家。皆然。今以宋丈书观之。则尤翁在世时。已如此行之。此岂非后人之所可法乎。某所云尤翁云云。不见于文集。未知出于何书。设令有一时答问之语。其初晚未可知其可信可据。曷若先生晚年。身亲行之者哉。
书四勿箴后赠李士蕴
伊川程先生四勿箴。朱子称之以掌血条痕。盖言其痛切也。所以著之鲁论集注。又收入于小学近思二书焉。则其尊之信之也至矣。李君士蕴。不以我笔拙而要书此而赠者。尽欲从事于此也。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士蕴亦曰。颜子,程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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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字说。赠吴景殷归讷谷。
言者。心之声也。言虽出于口。而实由乎心。心固易放而难收。故言亦易放而难收者也。从上圣贤之以言为戒者。布在方册。而易所谓慎言语三字。约而尽矣。至若鲁论中。论言之当慎者多矣。今举其槩而言之。有曰。敏于事而慎于言。又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其言也讱。所以警司马牛也。三复白圭。所以取南容也。盖言之善者。理也。不善则悖理矣。故曰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虽然。言之欲慎者。当自讷始。何也。善与不善。非明理者。不能辨也。是故。圣人又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行虽欲其敏。而言则欲讷也。讷者。言之难出诸口也。是知集注所谓放言易故欲讷。或问所谓言讷则寡过。盖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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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沈隐侯诗。赠朴敬时。
平生少年日。分手易前期。及此同衰暮。非复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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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侯诗自少知其有味。而在于今日。益觉着题。晦翁先生言。解携之际。但有一人衰暮。便足令满坐作恶。敬时尚少矣。如仆今已六旬有九矣。衰病益其。短景日促。然须益懋进修之工。朝闻夕死。岂非吾辈究竟法乎。犹有馀怀。又书頍弁诗四句。隰桑诗四句及吾夫子语于左。
死丧无日。无几相见。乐酒今夕。君子维宴。
仆与敬时。虽非兄弟亲戚。而惰义则同于兄弟亲戚。且乏旨酒嘉殽。而粝饭浊醪。亦可以代之。
心极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韩退之与友人书云。以吾心之思足下。知足下亦悬悬于吾也。今吾于敬时。果有不忍忘者。则敬时。亦何忍忘我耶。
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泰伯十三章。里仁五章。并全文集注。宜详玩而深味之。仆与敬时。相爱而相期者。只是讲学修德一事而已。君须专心致志。有进无退。是为不忘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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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朱子曰。以能问于不能。见曾子弘处。临大节而不可夺。见他毅处。
集注及语类及小注。详考。
崇祯五戊辰初夏第四日晓。烛下信笔。书之如右。将以赠朴少友敬时。未知敬时能知此心否。盖于今日。敬时告别云。
收拾身心。保惜精神。
朱子与赵尚书书。大全廿九卷可考。尤庵先生以存亡克己。属之收拾身心。以戒色止酒。属之保惜精神。
程子称邢恕爱养精力之语。朱先生收入于近思录。(四之十一条。)
吴公济养卫精神之说。语类道夫录甚好。(四册十二卷廿六末。)凡人做事读书。皆靠这一个精神。若不涵养得好。书何以读。事何以做乎。
爱惜精神。(语类七册二十卷十四板。大雅录。)
磨砺精神。(语类三册八卷十一板。左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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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者。一身精华所聚。且士子自少至老。佔毕专藉于此。须深思所以善养之道。戒之慎之。毋忽此言。如何如何。
敬时有目疾。而书思记闻。日夜不休。过用其力。故复书此而戒之。
中庸集解序疑义。书赠李希善。
中庸廿三章小注曰。孟子明则动矣未变也。颜子动则变矣未化也。此乃朱子答张敬夫问目中语也。大全卷卅二之六十板末。(湖南本)可考卷五十四之卌七板答徐彦章论经说所疑十六条。又曰。明则动以下。当从程子。皆以他人而言。孟子在下位一章。全用中庸语。其曰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即谓此也。鹿门任氏。以此为先生定论。愚窃疑二书之义诚不同。考诸语类诸说。皆与答徐书同意。而或问曰。张子之说。以明为兼照。动为徙义。变为通变。化为无滞。则皆以进乎内者言之。失其旨矣。盖进德之序。由中达外。乃理之自然。如上章之说。亦自己而人。自人而物。各有次序。不应专于内遗其外也。且夫进乎内之节目。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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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问二十章末曰。末章时靡有争。变也。百辟刓之。化也。此变化二字。即此章变化字。而皆以及于人者。言之。亦可證矣。
二十六章或问。论吕氏之有病曰。此章所谓至诚无息。以至于博厚高明。乃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易恒卦彖传。)之事。其所积而成者。乃其气象功效之谓。若郑氏之所谓至诚之德。著于四方者是已。非谓在己之德。亦待积而后成也。故章末。引文王之诗以證之。夫岂积累渐次之谓哉。此章句之意也。然而大全集解序。论读中庸之法曰。毋跂于高。毋骇于奇。必沉潜乎文义句读之间。以会其归。必戒惧乎不睹不闻之中。以践其实。庶乎优游厌饫。真积力久。而于博厚高明悠久之域。忽不自知其至焉。(序说止此)此一段。分明是积累渐次之义。而与章句或问不同。盖此序。是癸巳九月所作。先生四十岁也。章句或问。是己酉三月所作。先生六十岁也。然则集解序之为初年说无疑。然栗谷李先生圣学辑要读书法。引集解序。此段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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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六章或问末曰。大抵圣贤之言。内外精组。各有攸当。而无非极致。近世诸儒。乃或不察乎此。而于其外者。皆欲引而纳之于内。于其粗也。皆欲推而致之于精。若致曲之明动变化。此章之博厚高明。盖不胜其烦琐穿凿。而于其本旨。失之愈远云云。此其章句或问之深契乎本旨者也。
李君希善。来问中庸。草草了当而归。未能尽所欲言。然归而求之。当有馀师。此二章之义。未有前辈之以章句或问而勘正者故。特书以赠。庚午元月第廿三日。小学室病生。
送全善馀还青海
栗谷曰。先须大其志。以圣人为准则。一毫不及圣人。则吾事未了。 常以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底意思。存诸胸中。
尤庵曰。人知禀父母之精气而生。而不知此精气皆从天地而来。苟知从天地而来。则当知所谓天地为一大父母。人皆知不顺父母之命为不孝。而不知不顺天地之理者为大不孝。(张子西铭之意。盖如此。)
农岩曰。人心不可顷刻小放。过欲念起时。正须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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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渊曰。人能知天之所以与我者。而自期以圣人。则一日有一日之进。一岁有一岁之进。岂有若存若亡半青半黄之理。惟其无希圣之志也。故始勤终怠。外然而中不然。苟焉为自欺欺人而已。
陶庵曰。以为己立心。以当仁为事。根基则小学。规模则大学。阶梯则近思录。经子诸书。依栗翁读书次第。反复熟读。填得间架。明健弘毅。不缓不怠。毙而后已。渼湖曰。夫人有实心。斯有实事。有实事。斯有实功。为学而无实可见之功。则是为无实心者也。
青海全庆祜善馀。千馀里负笈。误其远来。罔副至意。临别。略书我东诸先生语以送之。庚申孟秋念七朝。小学室主人试笔。
送韩景禹士行还青海
天地间。至尊者道。至贵者德而已矣。至难得者人。人而至难得者道。德有于身而已矣。(周子通书)
学者。所以学为人也。学而至于圣人。亦不过尽为人之道而已。(尹和靖语。朱子答张南轩书。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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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不立。直是无着力处。如今贪利禄而不贪道义。要作贵人而不要作好人。皆是志不立之病。(朱子语。)
学者工夫。惟在居敬穷理二事。能穷理则居敬工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工夫日益密。(上同。)
为己只把做自己分内事。为其所当为。久之。只见一个当然底道理。其馀都不见矣。若学不为己。虽读万卷书。与己无干。为己则皆吾事也。故学而为人。则为善亦非实心。务外欺人。名实俱丧。(胡敬斋语)
自己道理至重。他人非笑至轻。若畏人非笑而曲意流徇。不顾自己道理。则何如哉。(贞庵集)
北青距此三溪。几乎千四百里。而士行乃与全君善馀。负笈而至。近二十日告归。临别乞言。误其远来。无以副至意。谨书古昔格言以谢之。惟望以儿宽带经而锄。董生朝耕夜读为法。我东重峰赵先生。亦躬耕养亲。愿君效之。庚申七月念七。一默斋主人试笔。
肃斋集卷之十九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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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之有谱。古也。近世吾东谱牒大盛。殆家有焉。识者以为文弊之一。然若竹山之安。自是东方之望族。则又恶可无谱也。程子尝曰。宗子法废。后世谱牒。尚有遗风。谱牒又废。人家不知来处。骨肉无统。虽至亲恩亦薄。此前贤所以兢兢乎尊祖收族。而尤以明谱系为有家之先务者也。鸿山退川安斯文以济。一乡之善士也。一日怀其三世行录。访余陋居而曰。吾安氏寖微矣。今将修谱以收族。著其源流。垂诸来许。愿得子一言以弁卷。余以病且不文。固辞不获。而未及副其请矣。居无何。又送其族弟经济。申恳以为谱役垂毕。惟望子之卒惠焉。余乃谨考其家状。安氏自丽朝尚书左仆射上将军讳令仪。始大显。讫丽氏几年。至 本朝。奕世蝉联。名公达人。磊落相望。至若监司讳方庆号炙背轩。显名于 明庙朝。蕴才守正。不附权要。府使讳昶号石泉。依归大贤。终保名节。正郎讳弘重号龟岩。克趾先美。诗礼传家。此其最著者也。然则安氏之祖先族党。积有忠孝之基。受禄于天者多矣。今虽少衰。盛而衰。衰而又盛。亦天理也。况安氏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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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湖集序
昔我 仁庙改玉之际。盖有斥绝奸凶之一高士名湮灭而不称者曰。故龙湖朴公讳文柍。字君秀也。公生于 隆庆庚午八月十八日。幼有至性。爱亲敬长。俨若成人。稍长。博涉书史。从寒冈郑先生学。讲质经礼。大被师门之称赏。其渊源所自。槩可见矣。执亲之丧。情文俱备。御家以礼。奉先以诚。皆有可法。所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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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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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州罗氏族谱重刊后序
罗氏。本以中国豫章人。东来而籍于罗州。始祖曰高丽监门卫上将军讳富。其孙安川君讳天瑞。赤罗君讳元瑞。商山君讳文瑞。分为三派。而安川。赤罗之后。则移贯于安定军威。而惟商山一派。依旧为罗之罗焉。今其后孙持宪君时镛甫。倡率同宗。修明谱系。又有弁卷之文。所以详其源流。别其昭穆者。按谱可见而以尊祖敬宗之义。劬躬焘后之道。申申勉戒也至矣。盖推以至于一人之身。则孝悌之心。可以油然而生。可如苏氏之说矣。各知来处。忠义立焉。则有益朝廷。诚如张子之训矣。凡谱于斯者。所当知也。而持宪君与同宗元亮甫。又要不佞以后序。余以老病且不文。凡于人之求文字也。一切谢却者久矣。况持宪君已发挥无馀蕴。何待他人之赘言乎。然有一说可以复焉者。顾今声利滔天。正学坠地。邪说之害正。甚于洪水猛兽。惨于夷狄篡弑。世道人物。泯泯贸贸。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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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堂实记序
士君子守节不变。如松柏之有心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而孔子乃曰岁寒。然后知松相之后凋者。何也。先儒曰。小人之在治世。或与君子无异。惟临利害过事变。然后君子之所守。可见也。又曰。士穷见节义。世乱识忠臣。朱夫子引此说。以明孔子之意。而垂教于万世。圣贤之重节义。盖如此矣。是以朱子生于南渡之世。尤以推明节义。为一大事。少有节义之人。则无不表章而存录。恐其埋没。尤庵宋先生尝曰。节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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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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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柳氏派谱序
族之所以有谱者。何也。盖谱之不立。或冥昧其源流。谱之不明。又混错其亲疏。是故。程子有言曰。宗子法废。后世谱牒。尚有遗风。谱牒又废。人不知来处。骨肉无统。虽至亲恩亦薄。此自古名家大族所以莫不有谱牒。以明其所自来。又因以统治其族属者也。其意深且远矣。今柳氏之系于文化者。千有馀年。云仍昌衍。为东方盛族。源远而流益分。以致谱牒愈往而愈繁。则势难合谱而分为派谱者。盖不得不然也。余老屏笔砚久矣。林川柳斯文广鲁。抱其先祖老谷公家状而来曰。将续印派谱。愿以是为据。命以弁卷之文。秉德以衰病且不文固辞。其请愈恳。有不忍终孤者。谨按其第一卷所载墓图志,碣,行状,源派记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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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峰全书序
不佞尝读宋子大全上 肃庙疏。有曰。圣人之修道立教者。三纲五常而已。而所谓节义者。所以扶植此物也。后世义理不明。遂分道学与节义为二。臣未见舍节义而为道学者也。其言明白痛快。可以订顽而砭愚矣。我东方道学节义之兼有而不偏者。在胜国圃隐郑先生。在 本朝重峰赵先生是已。夫以两先生之道嫡孔孟。学传程朱。蔚然为百代之师宗。则其成仁取义。扶伦立纪之功。固可以轩天地耀日月。而在两先生。特其敦化之川流。全体之一节耳。然使两先生。苟不能见危授命临乱效死。则何以为两先生也哉。尤翁又尝曰。安牛山有气节。南方士子。赖此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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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十九 第 3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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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岩实记序
张君周源景文甫。余之同门也。昔文元公吴先生。讲道于老洲。及门之士多矣。每谓以吾已老矣。日后君辈卒业于洪洗马。当如栗谷门人之于牛溪也。洪洗马。即文敬公梅山先生。而吴先生道义之交也。余与景文。同事二先生。而景文少于我十四岁。生于遐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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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威朴氏世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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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遗稿序
我东儒贤之胤嗣。若沙溪之慎斋。渼湖之三山。人皆仰其善继善述。而其馀罕闻焉。窃惟近世文献公近斋朴先生。道尊德盛。为一代儒宗。有为其子而能世其家者。故瑞兴府使讳宗舆字元得号冷泉公。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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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别韩希殷归咸兴序
韩君序教希殷。自咸州携笭箵。访余于蓝浦三溪山中。咸之距蓝。恰为千二百里。不知余之虚名无实。远来请业。为可愧也。而留止浃望。受读曾传一部。余伏枕垂死。气息绵缀。戛戛乎讲习讨论。且适值堂内丧患悲挠。以度其负至意也大矣。临归乞言。而亦莫为文。然请举朱子之训以相勉。君毋忽诸。君令所读者。大学也。草率了当。虽不得尽意讲讨。然此书开卷第一义。明明德三字也。朱子曰。为学。只在明明德一句。君子存之。存此而已。小人去之。去此而已。一念悚然。自觉其非。便是明之之端。又曰。学者。须是为己。明明德。乃是为己工夫。圣人教人。只在大学第一句明明德。上以此意。则如今端己敛容。亦为己也。盖天地生万物。万物之中。惟人之生。乃得其气之正且通者。而其性为最贵。故其方寸之间。虚灵洞彻。万理咸备。盖其所以异于禽兽者。正在于此。而其所以可为尧舜而能参天地。以赞化育者。亦不外焉。是则所谓明德者也。故曰天之明命。有生之所同得。然则非独圣人有此明德也。凡人亦有此明德也。君亦有明德。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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