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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五 第 x 页
肃斋集卷之五
书
书
肃斋集卷之五 第 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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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秋趋拜。款承下诲。仰认与人为善之盛意。感服铭佩。无以为喻。而犹未免悤悤辞退。伏切瞻怅。迄今未已。于焉岁已改。而月又屡易。春寒尚未解。伏不审道养体度对时万相。区区溯慕。不任下诚。岛中诸节。连有承安者。而再从姑母。亦为平迪云否。仰用忧虑。固何敢例语仰慰。而亦不敢索言仰问。庶或谅察耶。侍生觐亲省楸之行。因以阅岁迟迟。事多拘牵。往来栖屑。迄未能安顿身心。安做工课。虽有零细寻数。亦皆作辍无常。如漏器承水。旋收旋失。且孤陋钝滞。无所就正。都属汗漫。全无凑泊。悼叹忧惧。如何尽白。愚本穷居失学。无所肖似。而窃尝妄有愿学圣贤之心。诵其诗读其书。而欣慕爱乐之敢欲如朱夫子所训者久矣。亦每自叹以为简编糟粕之中。求见圣贤之心与事。终不若于吾身亲见而亲灸之。然古之圣人。既不可得而见之矣。是以闻有当世之大人君子。学问道德。为时论所归者。窃有执鞭之愿焉。故不避流俗之嗤点。不可以抵敌。不量其质之轻弱。不足以担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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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五 第 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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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章问目
一章纲领。只是不动心三字。故心字脉络经纬。错综于一章之中。而第九节。乃兼言心与气。忽又变心言志。下文又复变志言心者。亦有深义于其间欤。陈新安虽有所辨。未敢信其必然也。
或问以持其志。无㬥其气二句。属之敬直义方。而交互论之。又集注释持其志曰。敬守其志。然则持志云者。其为持敬之功者审矣。而曾见朱子答吕子约书。谓此章之意。未及夫敬字者。何也。
十一节。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观此吾之一字而推之。非独孟子有是气也。人皆有之。孟子能善养耳。此义也又莫详于集注。而或有诘之者曰。浩然之气。贤者独得。而愚不肖不与。又曰。知至意诚后。方有浩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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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节。孟子先言知言。而丑却先问养气。小注朱子语。与集注不同。未知当从何说。小注。必是语类所载。而以承上文为不然。则此无乃晚年定论。而集注未及改者欤。然而集注承上文之说。恐亦不可全废耶。十五节小注。饶氏曰。气非道义。则无以生。谨按集注训馁字曰。饥乏而气不充体。然则馁字。不可以道义言者明矣。而饶氏说如此者。何也。曾见朱子答吕子约书。辨无是馁也之义。极其分明。然则馁字。亦不当以气馁看。饶氏生于朱子之后。而其说似未免背驰者。何也。后来诸儒。未闻有辨破此说者。而后人之收入于小注者。抑又何意欤。或有辨之者。而孤陋未及见耶。十六节小注。朱子曰。论集义所生。则义为主。论配义与道。则气为主。饶氏说似是。误看此语而致此。然道义是形而上之理。而无形无为者也。则道义馁云者。恐近于全不成说话。未知如何。
更详浩然之气注曰。即所谓体之充者。其训馁字。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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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问论集义所生。以程子金器土山之喻。为至矣。而无可考见处。此当载于精义。而所谓金器土山之喻。何谓也。
第十八节以下。与上文。语脉若不相贯。文势若不相接者。何欤。大抵通看全章。命意深远。行文活化。汪洋难测。摸捉不得。以愚钝滞之见。猝难晓解。敢以为请。而亦不能一一劄出所疑究底仰问。是用伏闷。
浩然之气。是气之善者。则与清明之夜气。何所分别。似非二气而有二名。何欤。或曰。圣人无夜气而有浩气。凡人无浩气而有夜气。此其所以异者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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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襟溪李丈
钟岩操几。得之积违之馀。经宿稳洽。其幸曷极。追惟承诲之乐。时发于梦寐。拜别后。又复初冬。瞻仰依旧憧憧。近者。风寒猝剧。伏未审辰下。道体燕申益复康泰。仰庸慕虑。区区不任。日者。走谒老洲及贤泉。辄语到文丈。半向娓娓。伏想下执事闻此。亦不能无怅望者矣。侍生遇寒蛰伏。病忧薰心。远离家亲。久阻安信。恼闷之状。无足仰闻。近读尚书。方到商书诸篇。而其所难通者。固不敢有强通之意。其所可通者。又多有不可通者。虽缘才性之极其钝滞。亦恨其集传之多所发明者。终不如朱夫子注法之精密也。只是依本子。逐日挨过。殆若嚼蜡而无味。未知何以则为善读之方欤。下执事平日读此。必有妙诀。或可勿秘而下示。俾不迷所向否。入夜时。诵太极图说。适有一二条可疑者。敢玆录于下方。伏幸剖教。以解愚惑焉。
太极图说。两仪立焉。三渊从朱子说。以天地肇判为定。而农岩则以此两仪。谓不能专指天地。愚意农翁说为长。然渊翁既本朱子而言。则亦可备一说否。似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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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注。亏欠间隔。或谓五行与阴阳。无亏欠。阴阳与太极。无间隔。或谓自五而二。自二而一。无所亏欠。五之于二。二之于一。亦无所间隔。亏欠间隔四字。皆包五行阴阳太极而言。两说者不同。未知孰为正义。愿承折衷之教。
第四节注。随其气质。而所禀不同。或谓所禀之气不同。或谓所禀之理不同。愚意上既曰随其气质。则其下不同。恐当以理言。未知如何。
上襟溪李丈
闰月末。因贤泉修上候。未知能免中间浮沉否。迩来又过数月。伏未审服中道体候履玆阳复。神相万安。区区瞻慕。不任下诚。侍生。亲癠室忧。恒无宁日。日事刀圭。无暇及寻数一事。旧课葩经。朱书虽欲收拾。而亦难如意。是切瞿闷。向于在京时。借看鹿门集。未及卒业而还。瓻然其中可疑者二条。私自录置。将欲就正于操几之时而未果矣。玆敢仰告。伏望详细批诲。俾袪蒙蔽焉。鹿门与其季氏书。论孟子求放心一段曰。集注则求放心。为学问之本。语类则学问。皆所以求放心。语类说恰得孟子本意。恐朱子晚年。定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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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五 第 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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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襟溪李丈
前月初。修上谢书成。失便未付。间已过月馀矣。霖热此极。伏未审道养体候履玆万安。胤兄昆季。亦皆冲毖笃课否。区区慕仰不任暂时。侍教生。省节依前。而忧病迄未开霁。且身兼奴仆妇女之役。自与书册相疏者多。近乍少宁。而心界尚未定叠。殆若既熄之火。烟气犹郁。既伏之浪。泥沙犹汩。而初无涵养之功。又乏讲习之益。将何以自救得出于贸贸汶汶之乡耶。只恨身世之多感而已。惟伏望深加矜恻。痛加镌诲。俾免为儒家之罪人焉。
明儒唐伯元字仁卿与人书。极论心学之非曰。自新学兴。而其言学也心而已矣。又曰。心学二字。六经孔孟所不道云云。向见吴洗马稚辅。举此极称其好矣。今见载于汪份四书中庸序头注。而谓之明快。顾未见唐仁卿本集本传。则其为人与为学本末。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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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葬则报虞。卒哭。必待三月云。则以九十日或百日为准。恐合于必待三月之义矣。虽非渴葬。而若月晦死者。越二月初旬前。窆而虞。虞而卒哭。则计其日。不过三十馀日矣。恶在其必待三月之义哉。卒哭明日。若有故。不得行祔祭。则不可不引用殷礼。练后行祔。而练祥祝末。亦当如卒哭祝耶。
古礼。众子妇小功。从子妇大功。从子妇之重于众子妇者。何义耶。
支子异居。只奉单位者。神主无入庙节次。则事多窒碍。未知何以则无害于礼否。且只设单位大祥日。既不得入庙。则禫前朔望参哭而行事。未知如何。曾闻宋栎泉子孙。皆依任鹿门说。大祥不入庙。只奉于灵座故处。而禫前。哭而行朔望参云矣。今此只设单位者。与彼有异。则固无害于引用鹿说否。又父在母丧。再期前。则虽禫后。朔望。一哭于只奉单位之处。未为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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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襟溪李丈
栗谷全书晦斋大学补遗后议曰。听讼一节。别为释本末章。寻常未知其稳当。置之经文之后。恐为得宜云云。又曰。经文二节。置之格物之章。文义似顺云云。窃谓此二说之为疑案。已自王鲁斋王阳明始。而晦斋之所因袭者。与朱子不啻背驰。栗谷何不明辨痛斥。以绝后世藉口先儒。侵侮朱注之弊。反若有取于其说者然。实不能无惑。敢以为请。向见退溪答李仲久书。议论甚好。后学只当以此为准。未知如何。
中庸十二章。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一节。即总结上文三节。而先师谓上节。以鸢鱼。明化育流行之妙。下节。却以人事之至实者。申明此理而结之。盖人道之微密。莫过于夫妇居室之际也。苟于衽席之上。人欲净尽。天理流行。则殆与鸢飞鱼跃。同一活泼泼之机矣。而万化皆由此出。达之于家国天下。亦岂非察乎天地乎。愚疑其与章句。微有牴牾。一二次禀疑。未及毕其说而止矣。近日更思之。如此说。亦无妨于观理研经之活法。大有所助。而于朱子章句之义。庶有以融贯会通之也。未知如何。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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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奉单位。大祥无入庙一节者。禫祭出主时。恐不得用丘仪。告辞则阙之。亦涉昧然。何以则合于礼否。
上襟溪李丈
浩然章疑义。下教虽如此。愚见终未解惑。盖缘钝滞之甚。而窃详教意。恐未及细察仰问本意而致此也。今请更申前说。冀垂明鉴。更赐回教焉。浩然之气。与无㬥其气。二气字。虽曰同一体充。而由前则是零细说。由后则是全体说。既谓之全体说。则前段所谓持其志。无㬥其气。皆为集义中事也。持其志。就喜怒哀乐上加工。无㬥其气。就动作声色上加工。而浩然之气。即所谓事皆合宜。自然发生者也。既谓之事皆合宜则集义云者。固不止于持其志无暴其气也。自有许多用工地头。而合而言之。则曰善养浩然之气也。是故。只言集义。则无暴具气。自在其中。而这气也包在于浩气里矣。何尝敢谓善养。只就心上言无㬥。只就外面言耶。且下谕前段所论。持志为重。后段所论。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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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岩曰。持其志。无㬥其气。与集义养气。似稍有别。盖既持志。却须无暴其气。此是二事。集义。即所以养气。此却是一事。三渊曰。无暴其气之气。稍与浩然之名有异。浩然之气。则其养也在集义而已。无㬥则如言笑趋步之类。不使过度乖节。致有动志耳。合而言之。均是善养也。此书第一节一解以下。全然不可晓。其曰有指贤者数字。尤未解。亦因来便详诲。千万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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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襟溪李丈
家礼。祠后土祝文。称后土氏。而备要从丘仪。改以土地之神。南溪集考。并依家礼以为大全。山神则仍称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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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襟溪李丈
支子异居者。祖先忌日生辰。设位望拜。有朱子答弃仁父书。可据。此所谓这般微细处。古人也不曾说。若是。无大碍于义理。行之亦无害者否。 国恤中因山前。练祥之不得行。已有补编定式。本祥日。略设伸情。固是通行之例。而近见老洲先师答人书。谓一献亦是冒禁。虽缺然。只告退行之由云云。未知此与门下之论。不相牴牾否。
上襟溪李丈
近因人见故洪相国奭周号渊泉所著正名辨。辩博至矣。而语及程朱定论。多有极惶恐处。未知此已经览否。其大意以出后人。不可称所生父为伯叔父。其说不啻为累千万言。又与其内弟徐夏卿往复辨难者多。而临没之托。亦在于此一事。谓以与先儒说不同者。只此而已。此乃千古不刊之典也云云矣。盖其平生言议。一遵朱子。而语类所论。以非手笔而不从云尔。则此不可视以寻常。伏未知门下定论。以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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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襟溪李丈
近见四礼便览。冠婚告词式曰。若冠者婚者之母已没。虽在祔位。亦当有告。又授官告词式。亦以官者母位有告云云。烦不尽录。而鄙家先妣。方在祔位。盖家亲方奉高曾两位。系是祧迁。而先妣以中一而祔之义。见在一堂中者久矣。曾前家内冠婚科宦之时。每以止告正位。不告祔位之文。不得列书于告辞中矣。今见便览。明据如是。则既往之失较然。然而告辞中列书。恐或未安。则别为告辞。亦无妨否。回教其可否。伏望。伏望。父为长子期年者。祖不压孙。则祥禫不可不依例行之。老洲先师。答梅山先生书。有所著祝文。而今承江门回教。只以初虞祝为据。不必改措语云云。此是人家不常有者。而亦应有礼家定论。伏未知门下平日。以何说为正耶。亲尽远祖墓岁一祭祝文。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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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鹿门。以气质之性。属之发后。老洲先师。尝称其见处卓然。而湖论则每谓未发前。亦有发后淑慝种子。其说不可胜记。今未能尽辨。而惟其语类所谓喜怒哀乐未发之时。气质之性。亦皆在其中一语。最为彼所抵赖者也。未知何以分辨。解彼之惑欤。栗谷答牛溪书曰。人生气质之性。固有善恶之一定者也云云。牛溪又言未发之性。(并气质言)亦应有善恶之一定者矣云云。此等说。皆足为彼说之證矣。大抵程朱诸说。未尝有明言。如鹿说者。则以性字。属之已发者。恐不无惹疑之端。门下平日定论所在。伏望下示。
上山泉金丈(命喜)
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不杖期。仪礼经文也。传曰。何以期也。为其无祭主故也。注。无主后者。人之所哀怜。不忍降之。疏。行路之人。见此无夫复无子而不嫁。犹生哀悯。况侄与兄弟及父母。故不忍降之也。丧大记曰。丧有无后。无无主。然则夫与子。即所谓主后也。今夫家礼之以无夫与子立文。岂非原于无主后与无夫复无子之文耶。家无三礼注疏。而只以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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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五 第 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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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翁尝论生辰祭之非曰。若知其非礼。而以先世所行。为难停废。则是非礼之礼。无时可改也。世人喜说丧祭从先祖之文。此殊未安。又曰。朱先生每称上蔡所云子孙精神。即祖考精神之语。子孙之不得已通变者。实是祖先之所通变也。尝因尤翁说。而考诸孟子丧祭从先祖本文集注。则曰志所言。本谓先王之世旧俗所传。礼文小异。而可以通行者耳。不谓后世失礼之甚者也。又语类。或问祖宗非士人。而子孙欲变其家风。以礼祭之。祖宗不晓。却如何。曰如何议论得恁地差异。公晓得。祖先便晓得。又先儒论善继善述之道曰。当持守而持守。固继述也。当变通而变通。亦继述也。以是推之。程朱以上。姑勿论。我东静,退,栗,牛,沙,慎,尤,春诸先生所言所行。岂皆尽从其先祖之言行。而无一毫变通者乎。若以家世所未行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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祧位之不许庶子孙递奉。清阴宅所行者。不必为据者。诚如下教。但嫡先于庶之义。是乃不可一毫移易者也。而下教中犹可也三字。恐或有遣辞之失于照勘。未知如何。既许庶派之递奉。则一降再降。亦不足区别。亦当如下教。而此亦一降者。必先于再降者。然后可也。至若鄙家所处。则自有难言之端。故虽只书傍题。而他子孙替行者。亦有所未安。故无论嫡庶。一家内议论。皆同然一辞。所以将欲一切不许再降之庶递奉者也。然姑待更思更议。更禀可否。伏计耳。
上族叔心庵相公
伏惟孟夏。匀体万安。花甲载周。寿辰伊迩。视履考祥。恺悌黄耇。区区献贺。曷有其极。窃伏念辅佐 四朝。兼有三尊。养閒枢府而望隆山斗。告荣松楸而庆溢门阑。忝在族侄之列。宜其躬进宴会。粗伸微忱。而顾今苫块馀喘。才经禫事。礼制所拘。罔克自遂。替遣迷息。以候起居。多少贱怀。都在下谅。不敢覼缕。以浼匀听。病衰目暗。字画不谨。并乞宽度。更加矜恕。
上族叔心庵相公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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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族叔心庵相公
夏尽秋届。伏未审匀体候若何。伏溯且虑。不任下诚。向在华藏山房。伏承下复书。有多少下教。匪不欲更修起居之礼。而咫尺城闉形迹难安之际。辄通记府之问于时任相公之门。太涉不便。拘儒拙规。欲敢未敢。因循迁就。以迄于今。还切悚息。安敢望参恕耶。任公易名之典。朴公南台之赠。并出于閤下建白。褒忠奖节。有补于世教也不少。岂胜钦仰。 閤下重卜以
肃斋集卷之五 第 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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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族叔心庵相公
玆者。伏审荣被 恩命。进班左揆。窃惟 圣主所以敬大臣之意。若斯其盛。而人无智愚。莫不咨嗟叹息。想望风采。以閤下平日自任之重卜之。知其所以报此殊遇者。必当有以度越于人。秉德窃谓元老大臣。同国休戚。告猷之会。未有急于斯时者。伏愿閤下。深察愚言。开诚心。布公道。纳众善。辟邪说以为慰舆望寿国脉之道焉。伏惟夏孟。匀体候若序万安。区区仰慰。不任贱忱。族侄今番历省金谷纳安里先山而归。或可以少赎前日惰慢之罪也耶。第有所仰烦匀听者。西斋任公丙午一疏。辞严义正。其所以辨 圣诬讨乱贼者。可以建天地悬日星。而为群凶所构捏。竟至瘦死。似此忠节。宜有别般表章。而迄今未蒙易名之典。士林之所赍郁。当如何哉。昔吾梅山先师。亦尝论此而曰。辛壬义理。四大臣。始条理也。西斋。终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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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族叔心庵相公
十二日。家侄南原来。传下复书。乃前月二十一日所赐也。谨审伊时诸节万安。厥后一直旱乾。更伏问匀体候若何。莫重大任之乍释旋负。固仰允副中外之望。而窃为叔主闷隘也。见今国步岌嶪。民生倒悬。十棋九卵。未足以喻其危。惊涛败楫。末足以喻其急者。正今日之谓也。叔主既在扶颠持危之位。而泄泄沓沓。无一事可慰人心。无一政可悦民情。固时势之使然。而又不能奉身而退。则将何以收杀于末流耶。千万深思。伏望伏望。祀漆之忧。耿耿不昧。敢此仰溷。庶或下谅。此至切之贱诚也。桐牙封章。俱有所预闻者。桐谷疏辞。大缓太弱。而举世缄默之中。犹幸有此。所以赞其决。而封发于答书未到之前。牙山则构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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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翁云。身不出而言出。非义也。又曰。草野之士。与太学生有间。尤不可出位而辄言也。然渼湖所以引白沙语。臣特未言之李德馨。德馨即已言之臣云云者。亦可拟也。岂无一番陈㬥之时耶。然则昨秋儒疏。及今两贤之章。皆一例可举也。伏未知如何。
与内从弟宋文吾(正熙)
左右以大典通编之礼典立后条中。本生父母。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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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嫡妾俱无子者。告官立同宗支子为后。两家父同命立之。父没则母告官。续大典。以同宗之长子为后者。及一边父母俱没者。并勿听。情理可矜。则或因一边父母及门长上言。本曹回启。许 令立后。为人后者。本生父母绝嗣。则罢继归宗。许其所后家改立后。若所后父母已死。不得改立后。则从旁亲班祔例。权奉其神主。俾不绝祀。
与宋祭酒(来熙)
稽颡再拜言。前月三日下覆。承领于其七日。至今奉置案头。每到瞻仰时。辄复展读。以慰卑怀。而觅便无梯。尚未克更修候问。悚怅罔喻。不审冬孟。道体更何如。宝眷均庆否。仰用溯虑。不任哀悰。令季胤终祥。仰想悲念如新。而从女之保存顽命。罔非尊舅慰藉覆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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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参议致涵(在敬)
伏惟暮春。令体万卫。仰慰仰慰。老兄于贱子。九年以长。与我家兄。齿比而交深。至老不替。而秉德以故人稚弟。特被眷爱。自与寻常。托契有异。近虽京乡涯角。落落难合。而瞻仰之私。未尝不憧憧。但末克以书札往复而已。今此申雅之往拜也。语及贱身。而眷眷不已。闻来。不胜感仰。直欲缩地承诲而末由也已。顾犬马之齿。已周一甲。而老兄行年。亦已七十。老兄固无愧为仁者。而贱子则直是老不死之贼。何足道哉。自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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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参判公翼(世均)
稽颡。虽茶毒哀苦。待尽朝暮。而一念瞻仰。每在左右。料外远垂俯问。致意缱绻。三复以还。哀感罔喻。第便发后。岁已改而月再易。近又日气乖宜。不审令体震艮。更何如。区区不任哀溯。秉德顽喘苟延。忍见终祥奄过。灵筵已撤。痛廓靡逮。穹壤茫茫。令姊氏邱嫂患节。近莘回棹。而尚未优入安域。是用闷迫。来论以俗累淟涊。佔毕笆篱。彷惶歧路。终归无闻为忧。可见执事。盖欲留意于经术名节。而恐其未能也。不胜赞叹。昔霍光云公卿。当用有经术明大义者。而先儒以为格言。且富贵易求。名节难保。本韩魏公语。而朱夫子记之于陈良翰行状。又答石应之书曰。此虽浅近之言。岂可忽哉。大抵士大夫立身第一义。独名节耳。名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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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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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参判公翼
近斋集。想已览尽矣。斯翁天分甚高。门路纯正。昔我老洲先师。极其赞美。盖从游之久。深知其学故也。梅山先师。曾所服事。而亦未尝阿其所好。状德之文。槩可见矣。向所仰请。果有议论归一之意否。但其所论禫服及次孙承重之说。为未定也。所以有两先师不敢从之教也。且禫服。渼湖所论。亦与四礼便览不同。此则便览为得禫而纤之义。但渼湖答赵汝五为人后之妻。为本生舅姑大功者。不从慎老。而为违于先祖。然可见先生心公眼明之一端。夫以老洲先师之笃信农岩。谓农岩棣棣不可选。而每以其答沈檍问目。出继子妇之服。为未定之论。常恨此条之未经删去于集中。此则农岩说。不可从也。而渼湖说。是万世不可易也。农岩集,渼湖集可考矣。尊兄平日定论。果何在。愿闻明教。盖以农,渼两先生之为祖孙。而议论之参差乃尔。礼岂可易言也哉。
答金参判公翼
向所仰恳安东常变通考。虽是午人所编。而常礼变礼。俱收并蓄。岭南礼书中。与家礼增解并行。而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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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承旨成汝(勉愚)
三月二十八日下覆。三复以还。宛若亲承面教。岂胜欣仰。间已春尽。而夏亦正仲。不审令调体。更若何。旋深献虑。弟间遭从子妇丧。已于前晦。报葬报虞。而其夫监役。率其独子。搬还京第。悲念怅缺。无以为怀。兄于贱身。事同一家。情同骨肉。请进一言。以静观斋先生早岁恬退为法。而奋然用力于襟溪先生世传之家学焉。则忝在交游之末者。与有荣矣。兄必不以为不可。未知如何。别纸补亡章朱子实用廉颇赵卒十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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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承旨成汝
闻兄以宋子大全。尊阁丌上。钦仰不已。是书也多有难解处。当随所疑奉问计。而愚于十五六时。见己巳临命时训戒子孙文头词。朱子于阴阳义利白黑。剖判之勇且严。如一剑两段。不敢少有依违因仍之意。不觉朗读。恒有师法其万一之意。而不可得矣。然此文中。亦多可疑。当于后日录呈矣。弟室病得差。贱状亦姑免死。然生固无益。不死何为。昨年故判书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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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承旨成汝
儿息归。凭承诸节矣。伏惟夏孟。令体何似。仰溯不任。弟尚在地上。而病忧交攻。无一乐事。惟待腊晦而已。为之奈何。梅山集新印本。甚多误脱。近闻洪得老多有證正者。果已经览否。宋子大全答朴景初别纸曰。中和说。不待程朱说话。只以中庸本文观之。则始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云云。次言存养省察之要。然后乃言未发之说。则所谓未发者。分明以君子之用功者而言。非谓人人皆如此也。某之于此。不敢信及者久矣。年前梅山集开印时。往印所。见先师答李拱五应辰书。正如此说。甚疑之。言于印所。而主人苏友纯汝之见本亦如此。主之甚力。以此往复者多。而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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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继人本生亲丧。答慰状式。尊门所用。详教之焉。一从尤,陶两先生说。则恐或不安。只以近斋遗式中。改丧人以降期服人。又改期服前以降期服前。愚之所行也。未知如何。期服上。加降字。是陶庵宅例也。兄于前日。果从何说耶。沙翁问解丧人二字。尤翁不从矣。
与李承旨成汝
贵居灵芝洞。即尊先祖静观斋先生所卜也。每从华阳夫子大全中。得见静观斋记。灵芝洞及志事斋记。与神道碑文等诸处所赞参考。而不觉激昂钦仰矣。芝村先生。固已为静观斋先生之肖子矣。兄则其可不自期以静观先生之肖孙乎。继志述事。固不可但以父子间言也。子之子为孙。以至于几代。亦有继述之责也。兄不必过自谦抑。而不欲当恬退之名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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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承旨成汝
近有答人小祥变服者。使之不去负版辟领衰曰。此古礼也。此乃家礼之斟酌损益者也。备要从之。尤庵曰。不可不从。同春曰。何敢违异。至于四礼便览。丧礼补编。皆去负版辟领衰。与家礼同矣。此果如何耶。祥后。主因在寝。任鹿门力主其论。老洲力辨其不然矣。今彼欲从古礼者。无乃近于鹿门耶。忠州牧使丧耦。于贱身为国制缌麻也。此亦以古礼为是。而不服为可耶。贵宅所行。示之为仰。宋子大全答李景初别纸中和说。愚果未敢信及矣。朱子大全卷四十八之三十板。须知上四句分别中和。不是说圣人事。只是泛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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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参判致容
秉德于台座。未尝有一日之雅。而于令季氏台兄。不无数面之分。但恨云泥悬隔。京乡涯角。因之阻绝者久矣。乃者。令季氏忽焉捐馆。惊怛不能已已。今拜先施下状。此正韩子所谓古道也。岂胜赞叹。谨审服中台体。不至有损。仰慰。俯示礼疑。深仰以多问寡之盛意。而顾以愚陋。加以衰耗。且患乡僻。书籍极贵。无由详细考据。尽意供对。愧悚何喻。谨以我东礼说若干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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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老洲梅山两先师。每教以通典及读礼通考。虽甚博洽。而不知所以裁之云矣。今不可以是为准。未知如何。人见有限。义理无穷。故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幸于此加之意焉。
别纸
俯询侍养之例。我东礼说。曾所经眼者录呈。而犹有未尽者。只列其书之卷数板数矣。大抵尤庵,陶庵,渼湖三先生。皆致疑于通典之文。以孙行立后。为非礼。不可苟从云尔。则如愚陋者。何敢创说于其外耶。盖黄氏金氏二家之谬例出。而士大夫家从之者多。其害理也大矣。大抵有父。然后有祖。此子将以何人为父。而称其祖耶。古今天下。一无无父而承祖之人。至于题主傍题。则中间阙一世。称祖称孙。决知其不敢。是皆先贤不易之正论也。此事不可不追正。幸以陶庵李先生说为定如何。然既以班附礼行之。则当先以尊者为主。而老兄以亡弟题之。恐宜矣。且立后。不用遗命。何可以令季氏遗言。为拘耶。假使不得已以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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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师吴先生。与先师洪先生。论神主立后之非曰。非特礼无其据。揆以天理人事。万万乖戾。凡以上彻为重者。以礼则容有可为。而势有所拘掣。不得已上烦朝家处分也。否者。虽造命之地。恶可造命于天理之外耶。顾今手分世界。礼防荡然。苟私意所便。无论有据无据。率辄一经陈闻。而恣行无忌。此等处。须谨守防范。不可迁就为说。苟为唯诺也。愚于先师此说。常所钦诵者也。台于此礼。虽考据精博。十分无疑。而自他人观之。或有所未十分得当。而台若遽以疏吁。自 上不复审察。而因又许施。则安保其终无识者之致疑耶。台虽已使之服丧。而终是于礼无据。则恐当更置三思而改之也。未知如何。此乃天理人事之莫重莫大者也。千万深谅。况赴举者之四祖。为官者之署经。书其生父于所后祖之下者。尤万万不敢矣。更审又审。切仰切仰。出继子。安可以次子之为侍养。而二其本耶。
父子之恩。天性也。劬劳鞠育。昊天罔极。而若为他人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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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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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平山府使府君墓表曰。府君以弟执端公玄孙正郎顺年。为嗣云云。正即公。即尤庵之先祖。而于平山府使。为玄孙行也。此则间三代立后者。而尤翁之于府使。只称府君而无属称。则于斯。亦可知以孙继祖者。不可引生父连书于所后祖下也。然则尤庵于其先祖事。亦知其为非礼故也。未知如何。若夫帝王家则不然。然而有非匹庶所敢僭引也。
三渊集韩山郡守金公墓志曰。公讳光烒。字子晦。安东人。庆州府尹尚宓。寔公之考也。府尹公。以仙源先生尚容。清阴先生尚宪为兄。人称清阴公肖弟云。继室赵淑人。泣请于宗人。乃取公从侄寿恒之弟四子昌业。以奉公祀。以昭穆则祖孙班也。
农岩集庆州府尹金公墓志铭曰。昔先君子。弃诸孤也。子昌业涕泣言。养曾祖墓。宜得大人铭久矣云云。金公男光烒。韩山郡守。继室赵氏。取养族孙为后。即昌业。
渼湖集从祖老稼斋公行状云云。文正公有弟子郡守讳光烒。无嗣。其后配赵氏。用国俗。取公为侍养孙。以奉其祀。
肃斋集卷之五 第 10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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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黄义州神道碑铭曰。祖大受二子。长即文敏讳慎。次讳惕。实公所生考。没数月。而公以 万历戊子十一月望日生。文敏曰。吾两家。只有此子。遂引绝父议。陈乞而子之。
尤庵曰。黄秋浦。以其弟惕之独子为后。是义州公也。义州次子琎。将还后其所生祖。其时愚与春兄。禀于慎老。慎老亦以为难处。谓姑以其所生祖。班祔于宗家。似无大段过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