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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x 页
澹人集卷之十四
书
书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490H 页
答郑任实苍下(骏和)书(癸酉)
入闉见尹少年。细叩兄在任诸节。而令胤记注留侍未还。奉事又撤往他所。每过井畔柴扉。实有室迩人遐之叹。南望颍注。政自黯然。际拜心椷。恭审雪冱。政中动居晏温。仲氏兄体上宁谧。浑庇稳享。欢融可想。仰慰且贺。弟。果为鸠盘茶所逐。归栖故山。度了二朔。近以置卵之恋。复作从雌之行。而依旧反目。嗔大如屋。甚可憎也。但弟年不及渭老五筹。未知其终能作鹰扬将否也。呵呵。儿子及乳孙。幸无大恙。而白屋波咜。甚非老者可堪。奈何。来见则华阴奄作泉下人。山阳之感。不觉泫然。竹下又课日赴庭。启梅花诗。付之芭篱边久矣。有甚悰况矣乎。馀在夹悉。
以兄之实心实政。何往不迎刃节解。恢有馀地乎。及见八字题目。可谓写出兄实际。实之不可掩者如是矣。任实虽名腴邑。当年岁问。何以经纪。而至及于此老物耶。无毡之家。一毛浮足以御寒。故人之惠大矣。兼惠楮草。俱是紧须。良为感镌。匪直在物也。
入闉见尹少年。细叩兄在任诸节。而令胤记注留侍未还。奉事又撤往他所。每过井畔柴扉。实有室迩人遐之叹。南望颍注。政自黯然。际拜心椷。恭审雪冱。政中动居晏温。仲氏兄体上宁谧。浑庇稳享。欢融可想。仰慰且贺。弟。果为鸠盘茶所逐。归栖故山。度了二朔。近以置卵之恋。复作从雌之行。而依旧反目。嗔大如屋。甚可憎也。但弟年不及渭老五筹。未知其终能作鹰扬将否也。呵呵。儿子及乳孙。幸无大恙。而白屋波咜。甚非老者可堪。奈何。来见则华阴奄作泉下人。山阳之感。不觉泫然。竹下又课日赴庭。启梅花诗。付之芭篱边久矣。有甚悰况矣乎。馀在夹悉。
以兄之实心实政。何往不迎刃节解。恢有馀地乎。及见八字题目。可谓写出兄实际。实之不可掩者如是矣。任实虽名腴邑。当年岁问。何以经纪。而至及于此老物耶。无毡之家。一毛浮足以御寒。故人之惠大矣。兼惠楮草。俱是紧须。良为感镌。匪直在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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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令从侄景世令之丧。近日赵内翰钟翼之夭。大是惨恶。亦是过福之灾耶。
答苍下书(丙子)
年近八耋。眼见己巳癸甲壬癸戊戌几番饥荒。而今年大早(一作旱)。今年早霜。今年惨歉。殆生来创觏。此时而念我姻亲朋旧。未尝不一倍耿耿。际玆人至。获攀惠椷。恭审令閒养体居万护。宝庇匀善。是之仰慰。而大同之灾。令亦免不得。如干新买薄庄。归于狼贝。良为献闷。第金海令公。已撤还京第。令又以今月内撤还云。士大夫切不可出石窦一步。即令从氏歇五公之恒言也。况令家有新进名士。金海家有当复正荫。势不得不入闉。而都下之市价日踊。海上之馀骚未已。来头之事。未知如何经济。为之闷然。弟七十八岁翁。老妄大发。夏初。率儿子往观四郡名胜。踰大岭。遍踏两白之间。凡大家旧迹。先贤徽躅。江山楼台之胜。本冠人物之伟。靡不历览。能不道于颠仆。大是异事。但支离寄息。逢此大无。无首阳采薇之节。而将不免饿而死。岂不大羞矣乎。馀万匪书可悉。
与族弟久下(仁模)书(癸酉)
菊晦归故山。始闻令从阮春叟丈捐世之报。抚念平
答苍下书(丙子)
年近八耋。眼见己巳癸甲壬癸戊戌几番饥荒。而今年大早(一作旱)。今年早霜。今年惨歉。殆生来创觏。此时而念我姻亲朋旧。未尝不一倍耿耿。际玆人至。获攀惠椷。恭审令閒养体居万护。宝庇匀善。是之仰慰。而大同之灾。令亦免不得。如干新买薄庄。归于狼贝。良为献闷。第金海令公。已撤还京第。令又以今月内撤还云。士大夫切不可出石窦一步。即令从氏歇五公之恒言也。况令家有新进名士。金海家有当复正荫。势不得不入闉。而都下之市价日踊。海上之馀骚未已。来头之事。未知如何经济。为之闷然。弟七十八岁翁。老妄大发。夏初。率儿子往观四郡名胜。踰大岭。遍踏两白之间。凡大家旧迹。先贤徽躅。江山楼台之胜。本冠人物之伟。靡不历览。能不道于颠仆。大是异事。但支离寄息。逢此大无。无首阳采薇之节。而将不免饿而死。岂不大羞矣乎。馀万匪书可悉。
与族弟久下(仁模)书(癸酉)
菊晦归故山。始闻令从阮春叟丈捐世之报。抚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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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同族之谊。同年之契。不觉泪淫淫沾襟。八旬大耋也。满又过二。可谓寿矣。有子若孙足以承家。可谓有后矣。第一进士。近五十年不得一命之官。可恨也。然而有职名。则年八十加资。 国典也。免不得佥知尊号。昔先阮府冽源丈。最忌此衔。终身不肯着宕氅。甚至婢仆之不进士而称令监。痛打一顿。地下相逢。掀髯而曰。君之佥知。我则薄不为云尔。则岂不快哉。但晚暮饥驱。饮酒不足。是为渊明之大恨。阎王簿里。安知不许封醉乡侯。以毕志愿否乎。从亦下山之日也。限满符到。终须一去。去日当相视一笑。以此为好话。柄尊以为如何。岁新政黯然。贤胤委访。欣泻之馀。兼攀心画。恭审侍中服体休祉。宝庇匀善。是则仰慰。而令咸上舍之续弦未几。又此叩盆。是何谓也。此境从所曾经。每忆三着帽入醮席。令人羞愧。不料咸君之效此恶事也。然而从于作鳏之翌年。倖占曝鲤之魁第。诚愿咸君之似之也。族从。久离之馀。浩然归卧。亲戚团聚。非不慰意。而癃朽到极。长委床玆。今冬不甚寒。而不敢出户外一步地。回念年前袤丈之雪。能遍历山东。邈若前生。以此貌样。有甚一兴。况为重入城闉计。而 国家之大庆在前。以从大夫之后。不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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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参贺。且置卵之恋。不能无区区。拟开岁即发。而病情无以自力。尚此迟迟。姑未知何日果发否也。闻令胤言则今年若设增广试。则尊以渡灞馀愤。不无再举之意云。昨春锦片似诗。壮元初试。一掷不中。好个白牌。让与同年同月同日生之墨井族侄。乃所以吁谨义三字为收榆计。得无有愧于妨贤矣乎。第巳午一时之差。即癸甲一年之差也。苟如星家之言。则必谐无疑。少迟庸何伤乎。惟是之仰祝。此一纸即春叟丈之祭文。羲阶君之慰状也。轮示之如何。
贺久下进士书(丙子)
竟能高捷。意想何如。以尊家之专攻。终日所望。不过生员。而尊能以初日连式魁解。至于结实。一奇也。昨秋槐围。吾申仅三人发解。二人获中。虽絅模之独居山外可欠。而较之他姓。岂不壮哉。二奇也。往岁丁亥。从与令从叔春叟丈同榜。今番尊与从之儿子同榜。三奇也。来此闻喜。喜不可言。此时荣体大抵若何。从明将自此浩归。而腰疼转剧。未知如何在道。如何抵第。良闷。馀惟希应榜平安。荣归式遄。
上尹奉朝贺(定铉)书(甲戌)
佐模白。佐之获瞻台光。追趋于 朝行之后。三十有
贺久下进士书(丙子)
竟能高捷。意想何如。以尊家之专攻。终日所望。不过生员。而尊能以初日连式魁解。至于结实。一奇也。昨秋槐围。吾申仅三人发解。二人获中。虽絅模之独居山外可欠。而较之他姓。岂不壮哉。二奇也。往岁丁亥。从与令从叔春叟丈同榜。今番尊与从之儿子同榜。三奇也。来此闻喜。喜不可言。此时荣体大抵若何。从明将自此浩归。而腰疼转剧。未知如何在道。如何抵第。良闷。馀惟希应榜平安。荣归式遄。
上尹奉朝贺(定铉)书(甲戌)
佐模白。佐之获瞻台光。追趋于 朝行之后。三十有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492H 页
馀年。向𨓏之忱。未始不憧憧。而顾宦缘交违。每恨落落难合。 公会暂候。辄复匆匆不尽。未克饫承良诲。大慰夙志。幸于晚暮视荫之年。偶遂邻巷分杨之愿。每晴朝暄夕。进候于书策琴瑟之侧。辄蒙赐坐。欣然倾倒。扬扢古今。亹亹忘倦。以至 国朝典故。先辈绪馀。靡不淹贯纚纚。诵说如昨日事。平日用工之博洽到底。常所钦服。而大耋之龄。精力不衰。尤可敬也。窃自喜謏陋之少豁蒙蔀。以为桑榆之收矣。奈玆首邱之恋。尽室南归。永辞京闉。觌德无期。私心结轖。不知名喻。迷息追后下来。言发前进侯床下。则惓惓以失一佳邻。不堪踽凉为教。可知大监之悬悬下念。亦如贱生之悬悬恋德也。间已再易月矣。伏不审匀体候閒养万谧。子舍城主政体晏重。弊局剧务。无甚恼神。伏慕且祝之至。佐模归卧故山。殊觉浩然。而终南汉水。从此渺然。回念五十年追游。不觉黯然伤神。经台金公。骆洞徐台。近节何如。频频过从。一如往日之为耶。并切驰想。迷息以有撤归后未了之债。冒寒西行。入闉当即晋拜矣。为探近节。略此修候。伏希鼎茵一向康泰。不备。伏惟下鉴。
与赵参判(秉恒)书(甲戌)
与赵参判(秉恒)书(甲戌)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492L 页
以贤胤所挟。一小成不足为幸。而台监即八耋老人也。贤胤亦四十老儒也。积苦场屋。见甚闷然。今而后脱湿。是可幸也。矧台监暮境慰悦。莫科庆若也。荣到之日。其喜可知。但长胤城主大物经营。几于垂成而竟不谐。为文民地。幸不失贤明府。而以若凡节。久屈荫道。诚为朝廷惜之也。还山之日。意即握贺。兼叙阻怀。而来见则台驾已于春初还宅矣。弟为玆土之人。台监之就养玆邑。可谓不再得之良缘。而弟以置卵之故。往来于京闉。未得日夕源源。今又分张。台与弟俱癃老。不能来不能往。虽仅百里之地。未为道远。而此生此世。恐无奉话之期。是为伤黯处也。伏问比寒。台閒养体节益护宁旺。田庐鸡黍。较之官厨三牲之养。似复胜焉。仰慰且祝之至。弟永辞都门。尽室归乡。亲戚团聚。野老杂坐。馀生消受。尽觉夬阔。外他冗况。不足为爱我者道。日前拜城主。审有省亲行次。玆付贺书。馀拭昏胡草。不备。
慰尹哀(观夏)状(甲戌)
礼书且阁。先大人丧事。尚何言哉。尚何言哉。呜乎。甲子以后十年之间。吾党之所宗仰三家。眉翁祀孙。得教官初筮。龙翁祀孙。忠良应制 赐第。先大人以海
慰尹哀(观夏)状(甲戌)
礼书且阁。先大人丧事。尚何言哉。尚何言哉。呜乎。甲子以后十年之间。吾党之所宗仰三家。眉翁祀孙。得教官初筮。龙翁祀孙。忠良应制 赐第。先大人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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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祀孙。除将作监役。 鸿造曲费。感祝靡届。第借衔栖栖。不能无憾。竟有自中姑为挽留之教。深心存念。即此仰认。方相告欣然。聚首颙俟。而先大人不幸遘厉。至皋复于旅舍。失声错愕。令人气短。不特为当场情境之痛伤而已也。未几而许教官又以疾不起。岂吾道非耶。天之降祸于两家。若是其酷也。复聚首相对。叹咜不已。及夫昨冬以后。吾辈之嘿嘿相存者。反不如长逝者之冥然无睹。漠然无知之为愈也。更何言哉。仍念伊时哀昆季之千里戴星。在途号擗。扶榇南下。触冒炎热。不至生大病。是则神明之所扶将。而近接贵族之赴会围者。细闻读礼中诸节。侍奠哀体连能支将。是则远慰。而流光迅驶。中祥奄届。痛陨罔涯。想复如新。佐模今为七十六岁翁。癃朽枯落。去鬼不远。惟符到是俟。最所大恨者。先大人丧出时。老者未可以犯危。不克躬视含敛。愧古人于我乎殡之义多矣。哀之奔赴也。适又下乡。未克抚棺一恸。不克握手吊孤。抚念平日相爱之深。相信之笃。辜负甚矣。重之道涂悠远。便使莫凭。文字替慰亦复后于人。良用惭悼。哀何以俯谅此心而厚恕也。惟希节哀顺变。毋犯古人伤孝之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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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答石坡大老书(甲戌)
小人白。今月初六日黄蔚珍之来。伏承九月廿六日下书。后三日而有京褫。伏承九月重阳日下函若廿二日下答书并二椷。连章溢幅。温谆恳挚。眷恤之深心。勉戒之至意。念念不置。不啻慈父之恋稚子。自惟无状小人。何以得此。伏读未半。不觉清涕被面。仍伏审秋冬之交。閒养气体候万安。道涂撼攘之馀。郊坰栖迟之中。茵匙诸节无有欠损。固知神明所相。自然康谧。而随遇而安。处之裕如。益见旷度之出寻常万万。向来南归时。宿振威邑。主倅言大监之返次也。迎候于军门津头。大监驻轿接话。即命还官。不克以一楪午馔展诚。伏切怅悚。而窃伏覸大监坐在轿内。衣鹤氅衣。执白羽扇。神观如常。襟宇洒落。望之如神仙中人云。去月。迷息从洛下归。言南村诸丈并往候直谷。归说大监髭发胜昔。居处稳晏。今伏承前后下书。中有教以馀生滋味。可谓平地上神仙。又教以心安身閒。此为养真之道。奉读至此。窃不胜一边钦祝。一边抑塞。直谷即小人昔年伊州之行。过之而一见者也。洞壑宽平。树木翳如。距京师为五十里。较加峡万山之中。不啻大胜。未尝不近畿佳庄。而大监之暂于
小人白。今月初六日黄蔚珍之来。伏承九月廿六日下书。后三日而有京褫。伏承九月重阳日下函若廿二日下答书并二椷。连章溢幅。温谆恳挚。眷恤之深心。勉戒之至意。念念不置。不啻慈父之恋稚子。自惟无状小人。何以得此。伏读未半。不觉清涕被面。仍伏审秋冬之交。閒养气体候万安。道涂撼攘之馀。郊坰栖迟之中。茵匙诸节无有欠损。固知神明所相。自然康谧。而随遇而安。处之裕如。益见旷度之出寻常万万。向来南归时。宿振威邑。主倅言大监之返次也。迎候于军门津头。大监驻轿接话。即命还官。不克以一楪午馔展诚。伏切怅悚。而窃伏覸大监坐在轿内。衣鹤氅衣。执白羽扇。神观如常。襟宇洒落。望之如神仙中人云。去月。迷息从洛下归。言南村诸丈并往候直谷。归说大监髭发胜昔。居处稳晏。今伏承前后下书。中有教以馀生滋味。可谓平地上神仙。又教以心安身閒。此为养真之道。奉读至此。窃不胜一边钦祝。一边抑塞。直谷即小人昔年伊州之行。过之而一见者也。洞壑宽平。树木翳如。距京师为五十里。较加峡万山之中。不啻大胜。未尝不近畿佳庄。而大监之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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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所。岂意虑之攸到也哉。即雌黄者勿论已。凡有血性志气者。孰不深叹忧恨于㓒室之中矣乎。且伏闻大监之住次于是也。俯接田叟野老。日涉林园垄亩之间。量阴晴问桑麻。咸得其欢心。德惠所及。闾巷妇孺。靡不诵慕。以大监之莫尊处地。致有玆事。亦三千年往史之所未有也。在易之屯爻初九曰。以贵下贱。大得民也。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以小人愚见。大监必无久于此之理。第子舍台监。所处自别。既不可久违定省。又不可不参起居。来往频数。诚为仰闷。而比闻桂洞咸氏大监。 特旨除骑判。子舍台监行将受重任。 圣意之攸在。可以仰认矣。是之区区颙祝。拜覆日久。迩者冬候不调。伏不审此时。体节更若何。伏慕不任下诚。小人。一自还山。贱状姑保。尽室团聚。浑眷无故。是亦下念攸暨。伏切私幸。但立朝五十年。止竟为负心之人。啖饭着衣。苟度馀景。是为毕生之恨。更何仰达。馀伏祝体上一向康泰。不备。伏惟下鉴上候书。
夹纸
昨冬悖疏之出也。小人时在乡庐。最后闻之。窃不胜骨颤胆掉。直欲食其肉寝其皮。而既不克抃死
夹纸
昨冬悖疏之出也。小人时在乡庐。最后闻之。窃不胜骨颤胆掉。直欲食其肉寝其皮。而既不克抃死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494L 页
一言。从县道封进。今春 国有大庆。为趁 贺班。竭蹶入都。荏苒濡滞。涉夏届秋。冀倖祚宋之天终必归正。及夫北咨之来。眼见外忧之必至。而朝廷之上。恬嬉玩愒。晏若无事。槩其意。并与丙寅秋斥邪扶正。轩天地炳日月。俟不惑质无疑。永有辞于天下万世之大义理。而将无地可讲矣。一腔热血。无所于泄。妄拟万言一陈。而及承江都镇抚使革罢之 传教下者。继伏闻大监发德山行次矣。其夜大雷电以风。达曙不寐。仍起焚藁。遂决意大归。归死沟壑。小人滥跻二品。奄迫八耋。非敢爱死。而诚无益于国而适足贻累于大监故也。自念岭海亦死。沟壑亦死。死则等耳。其究焉。生为不忠之臣。死为不忠之鬼。上而负 国家。下而负私心。尚何言哉。敢此烦达。极知猥屑。而抱玆耿耿。不以一闻。则是重负大监平日眷念之至意也。言止于此。不胜万万。主臣。
上答大老书(乙亥正月)
客腊。伏承至月初十日下覆。深心眷念。字字恳挚。擎读再三。感涕自陨。宜即上答。而逼岁矣。有难专价。且往复书。未可以付之转褫。迄此未遂。伏切悚蹙。际又
上答大老书(乙亥正月)
客腊。伏承至月初十日下覆。深心眷念。字字恳挚。擎读再三。感涕自陨。宜即上答。而逼岁矣。有难专价。且往复书。未可以付之转褫。迄此未遂。伏切悚蹙。际又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495H 页
伏承开岁后五日下书。无状小人而惓惓不置。有褫垂讯。视同家人。感惶之极。无以形达。仍伏审新元。气体候迓休万安。皇穹默佑。 邦箓茀康。 震邸册礼蚤定。 宗祏增巩。㳧澨普抃。 国家之庆。想益无既。而郊舍过岁。还次尚迟。下情抑郁。此时尤切。小人饮啄随分。稳度全冬。罔非下念攸暨。而连值岁初之酷寒。紧中时行之毒感。痰嗽风眩。宿祟并作。委置四体。殆无省觉。连试下赐蔘料。仅延缕息。而以今见状。万无复起为人之望。贱齿迫八。死何足惜。而惟不克少延时月。获睹日月之重明。一番承候于轩屏之下。仰瞻容光。是为大恨。馀腕颤神瞀。艰草胡写。欠敬滋悚。
上答大老书(乙亥元月)
岁前后两度下函。始于望间修上答书。付之信人矣。其人中路有故径还。时又小人病情添㞃。举家遑遑。一纸替候。尚稽至此。伏切悚仄。正月向晦。雨雪交下。伏不审此时。气体候万安。 震邱初度载届。 册礼渐迩。值此莫大之庆。以 圣上孝思之切。想有出郊之举。而以大监慈注之深。亦应不日返次。区区下情。窃不胜蕲祝颙俟之至。小人初拟病如可强。则自力登道。趋参 贺班。因之拜谒床下。获遂馀生承候之
上答大老书(乙亥元月)
岁前后两度下函。始于望间修上答书。付之信人矣。其人中路有故径还。时又小人病情添㞃。举家遑遑。一纸替候。尚稽至此。伏切悚仄。正月向晦。雨雪交下。伏不审此时。气体候万安。 震邱初度载届。 册礼渐迩。值此莫大之庆。以 圣上孝思之切。想有出郊之举。而以大监慈注之深。亦应不日返次。区区下情。窃不胜蕲祝颙俟之至。小人初拟病如可强。则自力登道。趋参 贺班。因之拜谒床下。获遂馀生承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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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忱。顾贱疾跨朔委淹。剧歇无常。宛转床玆。去鬼不远。以此见状。时月内蠢动。莫由也已。詹望 云天。秖有颎结而已。馀伏冀体候若序康谧。用副举国颙望之诚。
上大老书(乙亥五月)
夏初上答。间想下鉴。迩者麦凉槐薰。节序阑珊。伏不审玆辰。气体候万安。茵匙诸节无有愆损。晴窗净几。麟抱课读。茂树清流。鸠杖逍遥。未尝非天饷清福。而郊舍住次。居然十朔于玆。 觚棱在望。云天恋结。中夜以兴。安能无每念流涕。下情伏慕。窃不胜黯然伤神。小人病情。近稍向减。仅能出入户庭。罔非下眷攸暨。间尝凿池种藕。灌圃莳菜。为馀生受用。还他本分。良足自憙。而符到非远。亦复奈何。窃拟未死之前。一番进候。不负眷念之至意。而道涂脩长。万无自力之望。伏切怅悒。从孙骥休。前月归觐。渠亦老亲侍下。势难离侧。而小人既大归。渠又在乡。远地承候。亦复无梯。玆俾之上去入闉。当即晋谒。为此替探。
上大老书(乙亥八月)
端月家弁入洛时上书。伏想下鉴。而伊后积雨烘热。便价断绝。寝啖诸节。莫由承安。始于六月。转伏问郊
上大老书(乙亥五月)
夏初上答。间想下鉴。迩者麦凉槐薰。节序阑珊。伏不审玆辰。气体候万安。茵匙诸节无有愆损。晴窗净几。麟抱课读。茂树清流。鸠杖逍遥。未尝非天饷清福。而郊舍住次。居然十朔于玆。 觚棱在望。云天恋结。中夜以兴。安能无每念流涕。下情伏慕。窃不胜黯然伤神。小人病情。近稍向减。仅能出入户庭。罔非下眷攸暨。间尝凿池种藕。灌圃莳菜。为馀生受用。还他本分。良足自憙。而符到非远。亦复奈何。窃拟未死之前。一番进候。不负眷念之至意。而道涂脩长。万无自力之望。伏切怅悒。从孙骥休。前月归觐。渠亦老亲侍下。势难离侧。而小人既大归。渠又在乡。远地承候。亦复无梯。玆俾之上去入闉。当即晋谒。为此替探。
上大老书(乙亥八月)
端月家弁入洛时上书。伏想下鉴。而伊后积雨烘热。便价断绝。寝啖诸节。莫由承安。始于六月。转伏问郊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496H 页
墅行次。撤还本宫。引领北望。窃不胜庆祝之至。比者老炎稍退。新凉顿生。伏不审玆辰。气体候万安。伏慕区区无任下忱。小人。全春感嗽。四朔委淹。三夏溏泄。入秋尚苦。葸败枯朽。无复馀地。贱齿迫入。死固无憾。而一息未泯之前。詹望云天。秪有寸耿之如丹而已。馀伏希为 国保重。千万慎护。鼎茵增谧。杖屦自适。
鼎席新卜。贤于梦卜。为 国家万幸。仲氏大监之德望处地。辅导匡弼之任。当是时属之诚得矣。颍渔丈之素负重望。竟登三事。都民加额。喜可知也。此大臣平日确执。判匪随众俯叩。以一议政衔看作功名者也。天日之回照。众正之汇进。惟是之俟而已。
上大老书(乙亥九月)
科时。伏承八月廿二日下答书。伏审秋清。气体候万安。伏喜区区。间又月改。霜意遒紧。伏问茵匙诸节更若何。比伏闻海上之洋舶远退。骚讹稍定。都下之米商大至。谷价渐减。人有生意。不啻晏如。乡外传闻。未知其真的。而若尔则 圣上之洪福。大监之嘿运。有以致此。诚为万万欣忭。天意之祚宋。从此可卜。尤不胜攒祝之至。目下悠悠万事。专在大监身上。幸伏望
鼎席新卜。贤于梦卜。为 国家万幸。仲氏大监之德望处地。辅导匡弼之任。当是时属之诚得矣。颍渔丈之素负重望。竟登三事。都民加额。喜可知也。此大臣平日确执。判匪随众俯叩。以一议政衔看作功名者也。天日之回照。众正之汇进。惟是之俟而已。
上大老书(乙亥九月)
科时。伏承八月廿二日下答书。伏审秋清。气体候万安。伏喜区区。间又月改。霜意遒紧。伏问茵匙诸节更若何。比伏闻海上之洋舶远退。骚讹稍定。都下之米商大至。谷价渐减。人有生意。不啻晏如。乡外传闻。未知其真的。而若尔则 圣上之洪福。大监之嘿运。有以致此。诚为万万欣忭。天意之祚宋。从此可卜。尤不胜攒祝之至。目下悠悠万事。专在大监身上。幸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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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宇康泰。益加珍摄。以副众生颙望之诚焉。小人。病情一向葸缀。长委床褥。未寒而已。以今见状。未可知何时一拜。仰承德容。是之耿耿。
上答大老书(乙亥十二月)
天休滋至。钜典连举。 翼宗大王世献议定 祢寝追隆 慈殿加隆。 显册丕扬。缛仪将行。身在乡外。疾病婴之。纵不克趋参 贺班。庆忭之忱。不能自已。至月。伏承九月廿一日下覆。十月廿五日下书。深心眷诲。自顾贱品。何以蒙此谬爱于大人盛德之下。若是其缱绻也。双擎盥读。感涕自零。仍伏审秋冬以来。閒养气体候万安。麟抱长益礼盈。日课千文。溪亭水榭。惟意取适。间招社中吟侣。以为消受之资。诚亦晚年清福。 明时盛事。伏不胜攒祝之至。第 国事继犹判涣。海骚终未底定。虽释担处閒。进退之忧。安得不中夜屡兴。耿耿不寐矣乎。是之下情恋慕。靡日不北望憧憧也。迩者岁华冉冉。壑蛇无几。伏不审鼎茵节更若何。惟为 宗社为生民。千万保重。益崇明德。区区之祝也。小人素苦贱疾。入冬增剧。私切闷然。第缕息未泯之前。趋簉轩下。仰瞻德宇。退填沟壑。无复馀恨。待到冻解春暄。病如可强。大拟自力登道。获伸
上答大老书(乙亥十二月)
天休滋至。钜典连举。 翼宗大王世献议定 祢寝追隆 慈殿加隆。 显册丕扬。缛仪将行。身在乡外。疾病婴之。纵不克趋参 贺班。庆忭之忱。不能自已。至月。伏承九月廿一日下覆。十月廿五日下书。深心眷诲。自顾贱品。何以蒙此谬爱于大人盛德之下。若是其缱绻也。双擎盥读。感涕自零。仍伏审秋冬以来。閒养气体候万安。麟抱长益礼盈。日课千文。溪亭水榭。惟意取适。间招社中吟侣。以为消受之资。诚亦晚年清福。 明时盛事。伏不胜攒祝之至。第 国事继犹判涣。海骚终未底定。虽释担处閒。进退之忧。安得不中夜屡兴。耿耿不寐矣乎。是之下情恋慕。靡日不北望憧憧也。迩者岁华冉冉。壑蛇无几。伏不审鼎茵节更若何。惟为 宗社为生民。千万保重。益崇明德。区区之祝也。小人素苦贱疾。入冬增剧。私切闷然。第缕息未泯之前。趋簉轩下。仰瞻德宇。退填沟壑。无复馀恨。待到冻解春暄。病如可强。大拟自力登道。获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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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私。而以今貌㨾。未敢自必。下情尤切冲悒。馀岁行将尽。献发不远。伏冀体节迓休康泰。
上答大老书(丙子八月)
便中伏承今月十日下覆。伏读再四。不啻面承诲谕。矧伏审霜令。匀体候一向万康。今夏无前酷热。寝啖无减。神观胜昔。固知神明所扶。保无损和。而大人之真正度量。随遇泰然。外邪不敢犯之。下情窃不胜伏喜之至。小人癃朽贱状。日益凘苶。下山之势。顺应而已。第极无之馀。如干代播。尽为陨霜所杀。满目惨然。气象愁绝。朝暮待尽。不遑自恤。而 国计民忧。诚为哀痛。㓒室耿耿。寝不能寐。未知仁爱之天。何为而降此酷罚也。馀伏冀体节弥旺。德宇益弘。以系五百年 宗社之重。用副亿兆民攒祝之诚。
上答大老书(丁丑三月)
佐模白石坡大老閤下。云天逖违。春序又阑珊矣。下情之恋慕政深。转褫即伏承今月三吉下书。盥薇伏读。不啻面承提诲。自顾贱品。何以获蒙下眷。披示衷曲之至此也。仍伏审辰下。匀体候万康。鼎茵诸节无损。麟抱长能课诵。稚能孩笑。以供膝下之欢。晚年完福。窃不胜攒祝之至。小人。眷恋攸暨。姑保贱状。而老
上答大老书(丙子八月)
便中伏承今月十日下覆。伏读再四。不啻面承诲谕。矧伏审霜令。匀体候一向万康。今夏无前酷热。寝啖无减。神观胜昔。固知神明所扶。保无损和。而大人之真正度量。随遇泰然。外邪不敢犯之。下情窃不胜伏喜之至。小人癃朽贱状。日益凘苶。下山之势。顺应而已。第极无之馀。如干代播。尽为陨霜所杀。满目惨然。气象愁绝。朝暮待尽。不遑自恤。而 国计民忧。诚为哀痛。㓒室耿耿。寝不能寐。未知仁爱之天。何为而降此酷罚也。馀伏冀体节弥旺。德宇益弘。以系五百年 宗社之重。用副亿兆民攒祝之诚。
上答大老书(丁丑三月)
佐模白石坡大老閤下。云天逖违。春序又阑珊矣。下情之恋慕政深。转褫即伏承今月三吉下书。盥薇伏读。不啻面承提诲。自顾贱品。何以获蒙下眷。披示衷曲之至此也。仍伏审辰下。匀体候万康。鼎茵诸节无损。麟抱长能课诵。稚能孩笑。以供膝下之欢。晚年完福。窃不胜攒祝之至。小人。眷恋攸暨。姑保贱状。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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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葸缀。譬如下山之景挽住不得。惟靖恭以俟符到而已。最穷春荒忧。满目愁惨。支离寄息。亦一厄会。伏切私闷。但八十老物。能顿顿食莴苣。每思大监下询之语。不觉喷饭自笑。
贺洪校理(大重)书(乙亥)
红纸题名。银袍照耀。青绫持被。 华诰联翩。恭喜贺喜。不可但以松茂言。念此老物。弱冠西游。至于筑室。所依归者即兄家也。首先定交。倚为胶㓒者。即先大人也。伊时眼见兄家之赫舄贵盛。金貂玉树辉映一室。独先大人屡进屡踬。久屈布衣。而知旧之属望。亦不以一荫期待也。不几年而先王考弃世。先从叔若先大人次第观化。以至令从氏注书若令伯氏暨令从侄连年夭椓。观厓之九世故宅。居然屡易主矣。每过北山之下。潜然涕陨。幸而尊兄弟流寓门外及南山下。仅仅持家。心常恻怆。苟冀枯木之复花。既而令从侄及兄长弟筮仕。至于佩符。又未几而兄能拾得大物如草芥。又未几而 特旨遽降。银牌先路。使世人知荷衣故家后承有人。岂不诚万万耸喜矣乎。呜乎。老物之近八十。视居于世。得见兄家之盛而衰。枯而复荣。幸矣亦异矣。异日见先大人于地下。当有以
贺洪校理(大重)书(乙亥)
红纸题名。银袍照耀。青绫持被。 华诰联翩。恭喜贺喜。不可但以松茂言。念此老物。弱冠西游。至于筑室。所依归者即兄家也。首先定交。倚为胶㓒者。即先大人也。伊时眼见兄家之赫舄贵盛。金貂玉树辉映一室。独先大人屡进屡踬。久屈布衣。而知旧之属望。亦不以一荫期待也。不几年而先王考弃世。先从叔若先大人次第观化。以至令从氏注书若令伯氏暨令从侄连年夭椓。观厓之九世故宅。居然屡易主矣。每过北山之下。潜然涕陨。幸而尊兄弟流寓门外及南山下。仅仅持家。心常恻怆。苟冀枯木之复花。既而令从侄及兄长弟筮仕。至于佩符。又未几而兄能拾得大物如草芥。又未几而 特旨遽降。银牌先路。使世人知荷衣故家后承有人。岂不诚万万耸喜矣乎。呜乎。老物之近八十。视居于世。得见兄家之盛而衰。枯而复荣。幸矣亦异矣。异日见先大人于地下。当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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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相贺。而先大人亦应含笑相迎。夬雪麻衣入地之恨矣。兄真孝子矣。即拟作书仰贺。而积雨烘炎。虹桥断绝。迄未遂意。怅恨何极。比者老热少退。新凉稍生。谨问兄荣体万护。双只横经。无甚频繁。鹤背万钱。博得龙头一甲。 公故传食。想多艰乏。旋用仰念憧憧。弟。归卧楸乡。终南汉水。从玆永辞。还觉爽然。而老病频仍。全春感嗽。三夏暑泄。凘败枯落。无复馀地。八耋之年。死亦何憾。而但无由入都。招邀吟侣。重续东林胜缘也。馀因迷息因科赴汉城。略此覼缕。
与李理安(献奎)李鹤南(敏用)二老人书(乙亥)
腊天不寒。雨雪交作。冻壤融释。颇似解土日候。似为白屋中波咜者免致纥干。而乖令则极矣。此时二老人体节。大抵若何。贤胤佳抱并安侍否。仰溯不任。弟素苦寒嗽。近添感冒。长委床箦。呷楚度日。良苦。向也贤胤委访。言二老人叠袖中前韵。理安满二十首。鹤南又几首。甚壮哉。意即投示。而尚秘之。可异也。弟亦有若干首。书置已久。未敢以糠秕先之。姑俟盛什之来。今已逼岁矣。且闻东阁还次有日。玆呈丑。幸莞览。转而入鉴于东阁如何。再会之约。未尝忘诸。而弟则病情如是。兄辈亦七十客。雪泥冲冒。也自极艰。东阁
与李理安(献奎)李鹤南(敏用)二老人书(乙亥)
腊天不寒。雨雪交作。冻壤融释。颇似解土日候。似为白屋中波咜者免致纥干。而乖令则极矣。此时二老人体节。大抵若何。贤胤佳抱并安侍否。仰溯不任。弟素苦寒嗽。近添感冒。长委床箦。呷楚度日。良苦。向也贤胤委访。言二老人叠袖中前韵。理安满二十首。鹤南又几首。甚壮哉。意即投示。而尚秘之。可异也。弟亦有若干首。书置已久。未敢以糠秕先之。姑俟盛什之来。今已逼岁矣。且闻东阁还次有日。玆呈丑。幸莞览。转而入鉴于东阁如何。再会之约。未尝忘诸。而弟则病情如是。兄辈亦七十客。雪泥冲冒。也自极艰。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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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岁底催科。琴啸少暇。用是未敢仰邀。今年雪里大碗不托。亦且吃不得。可为一叹。何当相握。叙此幽怀耶。第玆瓜李之投。专等琼琚之报。幸于此回送示之。以为替面凝神之资。万望。馀不备。
答赵进士(忠植)匪所书(乙亥)
生为男子。于世一得义理之正。而死于当死。即吾兄素所畜积也。乃于今大义关头。奋不顾身。裒然为万人首。抗章叫阍。至作南间之囚。而雷霆震叠。 严教荐下。四判堂五大臣。至于泥首胥命。于斯时也。四疏首之去死如隔纸。而卒之不死。天也。呜乎。夫以大老丈之处地何如。而为四疏首。蝼蚁之喘。风雨返闉。亲问于圜扉之外。力言回 天。免使 圣世无杀士之名。四疏首之得此。死亦荣矣。况生出狴犴。岛而篱之。寔天地之大恩也。奚瘴之足云。贤胤之至。伏拜手函。满纸缕缕。了无忧愁悽苦之语。字字是感戴 恩造。绝岛视之如家。安置反以为荣。涪州一行。自谓布衣之极荣。且审守分安行。体事一向康泰。努力加餐。寝啖不减平日。于是乎兄之平日立志。平日定力。可知也已。益信夫士之不可以不读书也。仰慰且贺。不可以失意惜之也。弟。白首贱臣。不能死岭海。焚章归
答赵进士(忠植)匪所书(乙亥)
生为男子。于世一得义理之正。而死于当死。即吾兄素所畜积也。乃于今大义关头。奋不顾身。裒然为万人首。抗章叫阍。至作南间之囚。而雷霆震叠。 严教荐下。四判堂五大臣。至于泥首胥命。于斯时也。四疏首之去死如隔纸。而卒之不死。天也。呜乎。夫以大老丈之处地何如。而为四疏首。蝼蚁之喘。风雨返闉。亲问于圜扉之外。力言回 天。免使 圣世无杀士之名。四疏首之得此。死亦荣矣。况生出狴犴。岛而篱之。寔天地之大恩也。奚瘴之足云。贤胤之至。伏拜手函。满纸缕缕。了无忧愁悽苦之语。字字是感戴 恩造。绝岛视之如家。安置反以为荣。涪州一行。自谓布衣之极荣。且审守分安行。体事一向康泰。努力加餐。寝啖不减平日。于是乎兄之平日立志。平日定力。可知也已。益信夫士之不可以不读书也。仰慰且贺。不可以失意惜之也。弟。白首贱臣。不能死岭海。焚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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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苟全馀生。愧吾兄多矣。尚何言哉。重之癃病常苦。期功之惨。不离于身。生世亦有何悰况耶。阎王符到。恭俟而已。周翰赞佐。近状连安。令从侄亦稳过。是则良喜。而警鹤毒戚。令人气短。贤胤千里觐回。又此冒寒归乡。见甚闷然。第观容貌凡节。果非草草人物。有子如此。兄亦不必作郑州鬼。岭海非死人。 天日终当重明。惟是之祝。馀匪远书可既。统希处坎益亨。以副区区。馀不备。
谪中诸作。读之屡回。少无悽楚之语。大异柳柳州之胡笳塞曲。以若气像。必无罗池托庙之理。可贺。
慰柳襄阳(教祚)书(丙子)
佐模省礼白。先伯氏相公丧事。寔出万万寝梦之外。承讣惊恸。复何言复何言。此距洛江。不满二日程。而顾此癃病。不克自力一进。重攀面诲如向年之为。而每有人踰岭来者。辄叩问鼎茵诸节。恭审精力尚旺。寝啖如常。心窃私喜。拟于毕生之前复承警咳。以展恋德之卑忱。谁料实音遽承。遂成千古之诀乎。呜乎。位跻三公。寿近八耋。引年归卧。稳享馀景。历数缙绅。得此几人。第膝下之连年毒憾。虽以宽弘之量。达情遣理。而安能无疚损天和。奄至于斯乎。然而值此
谪中诸作。读之屡回。少无悽楚之语。大异柳柳州之胡笳塞曲。以若气像。必无罗池托庙之理。可贺。
慰柳襄阳(教祚)书(丙子)
佐模省礼白。先伯氏相公丧事。寔出万万寝梦之外。承讣惊恸。复何言复何言。此距洛江。不满二日程。而顾此癃病。不克自力一进。重攀面诲如向年之为。而每有人踰岭来者。辄叩问鼎茵诸节。恭审精力尚旺。寝啖如常。心窃私喜。拟于毕生之前复承警咳。以展恋德之卑忱。谁料实音遽承。遂成千古之诀乎。呜乎。位跻三公。寿近八耋。引年归卧。稳享馀景。历数缙绅。得此几人。第膝下之连年毒憾。虽以宽弘之量。达情遣理。而安能无疚损天和。奄至于斯乎。然而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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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多故。忧虞溢目。每念流涕。反不如大寐无聪。如佐之白首无死。伥伥踽踽。秖益苌楚之羡。不特木稼之伤而已也。仍伏念友爱加隆。依仰无所。哀痛沉恸。如何胜任。岁既更始。雨雪交下。不审尊服中体居何似。伏乞深自宽抑。以慰远诚。佐模。揆以平昔眷爱之厚。宜即趋哭之不暇。而见今病状。积月委淹。房闼卧起。亦复须人。临纸泪昏。秪增哽塞。襄礼似待礼月。天气渐暄。病如可强。则准拟扶羿图进。哭诀于绋路之前。而八十客事。未可预必。亦奈何。馀不备状礼。
贺李进士(炳鋈)书(丙子)
今番会围。此心之为贤渴望。较之为儿子待榜。实无分减。榜出。贤既嵬捷。儿子亦参。岂不奇哉。岂不幸哉。坐此闻喜。喜而不寐。追念先王考积屈场屋。竟不得一进士。赍恨入泉下。常所结轖。至今未已矣。贤能容易为之。夬雪积冤。先王考冥冥之中。跃喜何如也。异日地下。老物亦有辞于先王考矣。言之及此。不觉汪然沾襟。仍问此时。荣体甚似。应榜诸节。如何为之。深用憧憧。拙。明将自此发向安城。而腰疼转剧。未知如何在途。如何抵第也。放榜后庭试不远。想必留观。荣到之行。似与家儿相先后矣。馀不宣。
贺李进士(炳鋈)书(丙子)
今番会围。此心之为贤渴望。较之为儿子待榜。实无分减。榜出。贤既嵬捷。儿子亦参。岂不奇哉。岂不幸哉。坐此闻喜。喜而不寐。追念先王考积屈场屋。竟不得一进士。赍恨入泉下。常所结轖。至今未已矣。贤能容易为之。夬雪积冤。先王考冥冥之中。跃喜何如也。异日地下。老物亦有辞于先王考矣。言之及此。不觉汪然沾襟。仍问此时。荣体甚似。应榜诸节。如何为之。深用憧憧。拙。明将自此发向安城。而腰疼转剧。未知如何在途。如何抵第也。放榜后庭试不远。想必留观。荣到之行。似与家儿相先后矣。馀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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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丁进士(大森)书(丙子)
贤胤大阐。恭喜贺喜。不可但以柏悦言。第念先王考丈厚德礼貌。宜有大展。而老白首布衣以终。先大人飏声杏庭。屡捷解额。竟不得一进士。流落湖乡。赍恨入地。尊以一介孤童。能业箕裘攻苦。遂成宏儒。还寻旧居。侨寓忍饥。不懈益勤。获登上庠。今又见贤胤之妙年折桂。华闻满世。厚积博发。正谓是也。谨问比炎益骄。静中体居晏护。是之慰祝。而但以兄笃工。免不得名士古佛而止。岂不怊怅矣乎。子弟登科之后。挟册赴围。今俗耻不肯为。而先辈多行之。至有释褐而显达者。兄果无意否乎。无已则筮得一斋郎。历典几好郡。晚作富家翁。以应子弟从宦之费。亦自不妨。是为颙祝。弟癃朽到极。去鬼不远。中值此大无。来头事未知于何止届。是之大恐。握贺既无由矣。拟即一书替申。而无便未果。今始裁付转褫。不宣。书仪。
贺丁注书(弘燮)书(丙子)
自闻尊大阐。病枕蹶起。喜而不寐。不第为尊家喜之也。诚喜于吾党之得一有文学之少年名士。又为 国家喜公道大行于 圣明亲试之下也。闻 赐第之日。 天褒郑重。倾朝动色。尤庸攒祝无既。第有区
贤胤大阐。恭喜贺喜。不可但以柏悦言。第念先王考丈厚德礼貌。宜有大展。而老白首布衣以终。先大人飏声杏庭。屡捷解额。竟不得一进士。流落湖乡。赍恨入地。尊以一介孤童。能业箕裘攻苦。遂成宏儒。还寻旧居。侨寓忍饥。不懈益勤。获登上庠。今又见贤胤之妙年折桂。华闻满世。厚积博发。正谓是也。谨问比炎益骄。静中体居晏护。是之慰祝。而但以兄笃工。免不得名士古佛而止。岂不怊怅矣乎。子弟登科之后。挟册赴围。今俗耻不肯为。而先辈多行之。至有释褐而显达者。兄果无意否乎。无已则筮得一斋郎。历典几好郡。晚作富家翁。以应子弟从宦之费。亦自不妨。是为颙祝。弟癃朽到极。去鬼不远。中值此大无。来头事未知于何止届。是之大恐。握贺既无由矣。拟即一书替申。而无便未果。今始裁付转褫。不宣。书仪。
贺丁注书(弘燮)书(丙子)
自闻尊大阐。病枕蹶起。喜而不寐。不第为尊家喜之也。诚喜于吾党之得一有文学之少年名士。又为 国家喜公道大行于 圣明亲试之下也。闻 赐第之日。 天褒郑重。倾朝动色。尤庸攒祝无既。第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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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仰勉者。幸勿以一第自多。不懈益勤。多读古今书籍。以畜其有。时复留意于馆阁文字。以为异日需用之资好矣。此是贵门茶山公。所劝勉于老物发轫之初也。今为尊诵之。仍问比炎益骄。侍馀荣体锦安。堂后之役。种种承膺否耶。仰慰且溯之至。弟癃朽到极。长时委叫。脩门重入。断无其望。莫由见宕氅貌样。可恨也。馀略此不宣。贺仪。
贺赵承旨(命教)书(丙子)
春榜大阐。恭喜贺喜。不可但以松茂言。前后增科。兄声藉藉。番番归虚。竟于公道榜中。嵬然高参。信知红纸题名元有注定。水到船浮。未可以人力推移也。是不特大贤之后厚积博发。吉庆荐叠。寔先大人唱第未及。赍恨入地。不食之报。收馀于后人也。岂非天耶。拟即裁贺。而无便未果。间作岭行。道闻令从氏台丧逝之报。失声错愕。几乎坠马。第遭值盛际。蒙被 厚渥。内典文衡。外膺藩宣。功名极矣。翰林不幸短命。校理旋复擢第。能事亦云毕矣。乃者纳节归卧。稳享富贵。曾不几月。遽尔观化。贺者在堂。吊者在门。正谓是也。造物之忌圆。偏于吾党。是亦天也。恨之奈何。从氏既捐世矣。古家之典型。后进之依归。惟令公在。幸以
贺赵承旨(命教)书(丙子)
春榜大阐。恭喜贺喜。不可但以松茂言。前后增科。兄声藉藉。番番归虚。竟于公道榜中。嵬然高参。信知红纸题名元有注定。水到船浮。未可以人力推移也。是不特大贤之后厚积博发。吉庆荐叠。寔先大人唱第未及。赍恨入地。不食之报。收馀于后人也。岂非天耶。拟即裁贺。而无便未果。间作岭行。道闻令从氏台丧逝之报。失声错愕。几乎坠马。第遭值盛际。蒙被 厚渥。内典文衡。外膺藩宣。功名极矣。翰林不幸短命。校理旋复擢第。能事亦云毕矣。乃者纳节归卧。稳享富贵。曾不几月。遽尔观化。贺者在堂。吊者在门。正谓是也。造物之忌圆。偏于吾党。是亦天也。恨之奈何。从氏既捐世矣。古家之典型。后进之依归。惟令公在。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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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大人之心为心。对人接物。休休有容。立朝处世。确然有守。以副吾辈期望之厚。是所区区之至意也。老物之于先大人。情好之笃。令之所知也。今于奉书驰贺。有此惓惓之语。幸勿以耄及而忽之。申仰迩者旱炎益骄。谨问服中令体以时荣护。从氏襄礼。间想克完。从咸哀孝履支相未。仰溯不任憧憧。弟癃朽到极。馀生良苦。且中终岁不雨。野无青草。目下爻象。来头忧虞。不知于何止届。是为大闷。馀略此不宣。
答本倅李(渭在)书(丙子)
旬一五老之会。不减濉阳故事。既遂识荆之愿。又蒙下徐之眷。暖寒盛设。竟夜尽欢。今年雪里。大碗不托。吃得饱了。归来充然。不觉手脚之轻轻欲旋追后。因族人校任之候谒。审有患节。深用仰虑。日拟上书探候。而懒且腕软。呵砚旋止者屡矣。日昨。伏承先施下问。奉读再四。感与悚并。仍伏审慎度复常。是则伏慰。第伯氏丈之本第过岁。城主上营之拜年。实不可已也。雪涂触冒。不惟添损之是虑。几日共衾之馀。逼除分襼。安能无韦床风雨之感也。锦旆间想返衙。撼攘馀体候不瑕有愆。伯氏丈还次后。安节亦承聆否。伏慕不任下忱。民。病顿葸缀。日甚一日。如过今夜则且
答本倅李(渭在)书(丙子)
旬一五老之会。不减濉阳故事。既遂识荆之愿。又蒙下徐之眷。暖寒盛设。竟夜尽欢。今年雪里。大碗不托。吃得饱了。归来充然。不觉手脚之轻轻欲旋追后。因族人校任之候谒。审有患节。深用仰虑。日拟上书探候。而懒且腕软。呵砚旋止者屡矣。日昨。伏承先施下问。奉读再四。感与悚并。仍伏审慎度复常。是则伏慰。第伯氏丈之本第过岁。城主上营之拜年。实不可已也。雪涂触冒。不惟添损之是虑。几日共衾之馀。逼除分襼。安能无韦床风雨之感也。锦旆间想返衙。撼攘馀体候不瑕有愆。伯氏丈还次后。安节亦承聆否。伏慕不任下忱。民。病顿葸缀。日甚一日。如过今夜则且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501L 页
满八除一之人。势固应尔。不是异事。但荒年人事。满目愁惨。可闷。下惠肉种。老病所须。雉脯祭用甚紧。伏切感颂。此时四处酬应。想甚浩穰。下念及此。遂成年例。尤庸不安。馀伏祝饯迓万禧。眼眵胡草。不备。
与李理安书(丁丑)
阻怅且置。昨有人来言。兄沔阳搬移之计确定。理装有日云。信未。若尔则此生可谓永诀。嗟乎。弟本是玆土人。而兄之羁寓玆土。亦意外也。自从归卧。皓首相依。纵不克晨夕源源。赫蹄问讯。邮筒往来。自以为晚暮奇缘。竟有此参商之别。千里若隔。再会无期。是奚但黯然伤魂而已乎。况此变年。兄之此行。免不得饥驱。弟亦同病。力不能挽之。永叹无戎。千古一慨。恨恨奈何。谨问此时。兄道体大抵若何。弟。支离不死。眼见门内诸族之颔顑欲殊。转壑在即。莫之救焉。此将奈何。静言思之。宁欲无言。第故人此别。安得不一握以送。如果定日。回示是仰。馀为探。略此不备。
答赵监役愚山(济升)书(丁丑)
雨里吟病。抱书颓卧。有一少年骑驴而至。急令儿辈扶起。视之则乃贤胤。握手惊喜。顿觉雾眼揩青。兼奉心画。展读数四。恰敌对话。谨审比者潦热。兄閒养体
与李理安书(丁丑)
阻怅且置。昨有人来言。兄沔阳搬移之计确定。理装有日云。信未。若尔则此生可谓永诀。嗟乎。弟本是玆土人。而兄之羁寓玆土。亦意外也。自从归卧。皓首相依。纵不克晨夕源源。赫蹄问讯。邮筒往来。自以为晚暮奇缘。竟有此参商之别。千里若隔。再会无期。是奚但黯然伤魂而已乎。况此变年。兄之此行。免不得饥驱。弟亦同病。力不能挽之。永叹无戎。千古一慨。恨恨奈何。谨问此时。兄道体大抵若何。弟。支离不死。眼见门内诸族之颔顑欲殊。转壑在即。莫之救焉。此将奈何。静言思之。宁欲无言。第故人此别。安得不一握以送。如果定日。回示是仰。馀为探。略此不备。
答赵监役愚山(济升)书(丁丑)
雨里吟病。抱书颓卧。有一少年骑驴而至。急令儿辈扶起。视之则乃贤胤。握手惊喜。顿觉雾眼揩青。兼奉心画。展读数四。恰敌对话。谨审比者潦热。兄閒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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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益护澄重。名山遍踏。烟霞水石。到骨玲珑。虽归卧茅斋。野老争席。量晴较阴。消遣长日。而时时梦想。不离于怾怛水晶之间。仰为之翘羡不已。弟癃朽葸缀。长委床褥。叫楚度日。下山之景。势固然矣。而变年经过。便一劫数。麦熟以后。人心稍定。雨水优洽。蒲杏如期。可占有秋。而一霖连月。不无极备之虑。是可闷也。胤君家有贤父兄。讲劘有馀。而乃负笈远来。兄又决意命送。诚以老物之或有一日之长也。弟本空疏。重以昏聩。虽儿辈古风。仅仅考批。而不克一字点改。况可以运意匠发风韵。自力搆思。求合乎绳墨彀率乎哉。贤胤可谓狼贝。而但贵门益中。鄙家少辈得此胜友。可以策励起懦。长得一格。老者亦时时寓观。醒心快目。是可幸也。馀眼眵。略此不备。
答愚山书(丁丑)
愁热愁湿。困度全夏。数日蝉声。未尝不怀仰高风。是际人至。获攀心画。擎读再四。不翅羾寒濯清。谨审无前长霖。兄静养词体澄护。榴花深屋。抱书閒眠。消受永刻。时有渔弟樵兄杂坐争席。以助閒谈。亦一乡居趣味。季方虽出游。元方奉席侍侧。长文抱坐膝上。足以供嬉。兄可谓福人也。仰为之慰祝万万。弟自今夏
答愚山书(丁丑)
愁热愁湿。困度全夏。数日蝉声。未尝不怀仰高风。是际人至。获攀心画。擎读再四。不翅羾寒濯清。谨审无前长霖。兄静养词体澄护。榴花深屋。抱书閒眠。消受永刻。时有渔弟樵兄杂坐争席。以助閒谈。亦一乡居趣味。季方虽出游。元方奉席侍侧。长文抱坐膝上。足以供嬉。兄可谓福人也。仰为之慰祝万万。弟自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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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老病一倍增剧。长委床玆。卧起辄作苦声。出入户闼。倩人扶将。亦复往往僵仆。如是而可曰生人乎哉。惟符到之恭俟而已。贤胤远来求益。非徒无益。盖弟家少辈钝根椎卤。且习于懒惰。每一出题。或二日或三日。虽以贤胤之赡敏。何患乎当日卒篇。而嫌居人先。故久迟迟。待接中毕就之。始出藁。虽其鍊句陶字。精之又精。超出众中。而一月所得。想不满数十首。是则接中害之也。老物气惫神铄。又不能左执右属。躬驾而先后之。如少时之为。是则势也。秖自歉恨而已。卫既命送。今将告归。道途汰落。馀炎又骄。未知其如何稳抵也。
慰洪友(有周)书(丁丑)
佐模白。令伯氏丧事。此何报也。春间家儿之回。伏承患候沉淹。筋力凘败。深用仰虑。而宿祟久当渐复。岂料今者实音遽至耶。呜乎。七十有一。不为不寿。有子承家。亦既抱子。可谓有后。有贤弟若贤从治后事。以一切世法论之。庶乎其无大憾。而所可切切悲哀。切切惨欷者。以伯氏之处地若人器若。知识蕴抱才谞干局。要进辄踬。无所于展。白首坎壈。免不得为得姓后学生初祖。岂不冤哉。岂不痛哉。是不特为逝者为
慰洪友(有周)书(丁丑)
佐模白。令伯氏丧事。此何报也。春间家儿之回。伏承患候沉淹。筋力凘败。深用仰虑。而宿祟久当渐复。岂料今者实音遽至耶。呜乎。七十有一。不为不寿。有子承家。亦既抱子。可谓有后。有贤弟若贤从治后事。以一切世法论之。庶乎其无大憾。而所可切切悲哀。切切惨欷者。以伯氏之处地若人器若。知识蕴抱才谞干局。要进辄踬。无所于展。白首坎壈。免不得为得姓后学生初祖。岂不冤哉。岂不痛哉。是不特为逝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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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家痛。为持世把柄者。不得不慨然而惜之也。仍伏念阮府癃老相仗。倚重如山。而遽当逆境。悲痛沉痛。何以宽抑。以吾兄笃友依仰湛乐。而荆树摧折。原鸰影孤。摧痛如割。何以堪胜。最令咸棘人之弱龄脆质。荐当巨创。攀擗号霣。易以生病。况变年穷节。又值极炎。贫家丧威。如何尽礼。虽岁制略有预具。而慎终诸节。想多罔措。节节悲念。不觉哽咽。佐模。老病奄奄。去鬼不远。以若貌样。匍匐奚责。而永叹无戎。凡民不若。姻查之谊。蔑如极矣。惭叹何言。妇媳承讣哀号。呼爷之声。不绝于口。伯氏常言以侄女为己女。今尤可知矣。如此烘炎。如此穷亢。襄礼想无以经纪。似于秋成后过行矣。其时将命送家儿矣。谨奉状。不备。
寄星儿(癸丑)
日昨适往邻巷。迫昏归来则何许尺童。自外入书封而去。乃五月十九日书也。槩悉下往后安信。而未可谓近信也。未谙比者。客中眠食无颐。所谓做字。连能日课耶。明仲兄。老儒也。凤仪亦汝师也。须着意切磨。期有进益可也。来书云云。妄说也。功名自是外物。且汝父疏于涉世。进取昧方。复谁尤哉。在我道理。自当付之公议。修吾初服。毋变素守。读古人书。毋坠先训。
寄星儿(癸丑)
日昨适往邻巷。迫昏归来则何许尺童。自外入书封而去。乃五月十九日书也。槩悉下往后安信。而未可谓近信也。未谙比者。客中眠食无颐。所谓做字。连能日课耶。明仲兄。老儒也。凤仪亦汝师也。须着意切磨。期有进益可也。来书云云。妄说也。功名自是外物。且汝父疏于涉世。进取昧方。复谁尤哉。在我道理。自当付之公议。修吾初服。毋变素守。读古人书。毋坠先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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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全而归之四字。为安身立命法。即吾自勖也。亦愿汝曹之勖之也。万事皆有前定。亦何用自沮为也。且观究竟之如何而已。吾久縻台衔。废阁出入。栖迟偃仰。任便自在。今日政蒙递。家亦无故耳。馀不一。
寄晚侄(庚戌)
异时离家。尚自系恋。矧今行乎。飘然出门。信马而来。上鸟岭最高顶。回首京国。实不禁黯然也。未谙间来多日。嫂主体上一安。汝兄弟喃妹并无恙否。大科榜出。汝冰翁事竟何如。周周悬念。吾日行九十里或百里。毕竟遇雨于岭底。凡六日而抵咸县。县小如斗。四顾皆生面。住处尚未确定。水土之不佳。蚊蝎之难堪。果如所闻。是为闷然。而如是经过。随遇而安。我则无虑。而辅儿之善吃生冷。一可忧也。家眷之长夏顑颔。二可忧也。亦复奈何。羽儿间服制药否。是尤可忧也。缘吾不肖无状。曾祖父母祠宇新奉忌辰隔日。不克躬将祀事。父母祠宇远离至此。姑未知何时归省。痛叹何极。端午茶礼及讳辰行祀。虽酒果饭羹。必蠲洁致诚也。汝之浪过可闷。须着意做字可也。馀不一。
寄晚侄
德三以初七日至。轿夫以十四日至。连见手字。细悉
寄晚侄(庚戌)
异时离家。尚自系恋。矧今行乎。飘然出门。信马而来。上鸟岭最高顶。回首京国。实不禁黯然也。未谙间来多日。嫂主体上一安。汝兄弟喃妹并无恙否。大科榜出。汝冰翁事竟何如。周周悬念。吾日行九十里或百里。毕竟遇雨于岭底。凡六日而抵咸县。县小如斗。四顾皆生面。住处尚未确定。水土之不佳。蚊蝎之难堪。果如所闻。是为闷然。而如是经过。随遇而安。我则无虑。而辅儿之善吃生冷。一可忧也。家眷之长夏顑颔。二可忧也。亦复奈何。羽儿间服制药否。是尤可忧也。缘吾不肖无状。曾祖父母祠宇新奉忌辰隔日。不克躬将祀事。父母祠宇远离至此。姑未知何时归省。痛叹何极。端午茶礼及讳辰行祀。虽酒果饭羹。必蠲洁致诚也。汝之浪过可闷。须着意做字可也。馀不一。
寄晚侄
德三以初七日至。轿夫以十四日至。连见手字。细悉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504H 页
庚热嫂主体节宁谧。汝兄弟喃妹无恙。家内并安遣。喜不可言。第梦外 恩霈。有陨自天。罪大谴轻。已极惶蹙。乍配旋 宥。别是 特旨。闻 命感泣。不觉涕陨。浑室欢喜。不见可想。远地闻报。吊遽为贺。尤切万万攒祝。营关十二日始到。轿夫又阻水多日。今流头日。发向商山。踰化宁抵文乡。留一两日。计于念四五间入城。而雨潦不时。未可指日的当矣。月馀萍乡。积负身世。前后主人及一县知旧与吏辈。无不怅惘。甚至出饯于数十里外。临水迟伫。往往有下泪。一时桑宿。亦自有缘。穷途之感。如何尽言。此去人即旧主人也。外内殚诚。实心供馈。极可感也。须挽留款待可也。馀临岐走草。不一。
寄羽儿(庚戌)
关庙前涕泣。可见恋父之至情。如恋父则勿吃冷饭硬菹莴苣等属。勿贪吃酸杏真菰。多吃必霍乱泄痢。服药勿间断。受读杜诗长篇。勿阙课。开砚后每日做古风。勿关作。勿走山间水涯涧谷倾侧处。不特跌足可忧。盛暑易致饮暍。勿午眠。午眠必病痁。虽阙食甚饥。勿当食急吃。虽甚热。勿当风露宿。霖雨漏湿。勿宿不烟之突可也。如犯此数者。以致生病则乌在其恋
寄羽儿(庚戌)
关庙前涕泣。可见恋父之至情。如恋父则勿吃冷饭硬菹莴苣等属。勿贪吃酸杏真菰。多吃必霍乱泄痢。服药勿间断。受读杜诗长篇。勿阙课。开砚后每日做古风。勿关作。勿走山间水涯涧谷倾侧处。不特跌足可忧。盛暑易致饮暍。勿午眠。午眠必病痁。虽阙食甚饥。勿当食急吃。虽甚热。勿当风露宿。霖雨漏湿。勿宿不烟之突可也。如犯此数者。以致生病则乌在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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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之意也。吾虽老。饱更甘苦寒热。在客可无虑也。馀不一。
寄升儿(丙寅)
进士下往后。不闻来信。甚可郁也。此时浑况安遣。远外恋念不能已。吾旅状仅依。而今十六日。特蒙加资之 命。感激顶祝。与天无极。自从 南殿动驾。退行一资之早晚。有未可知。而当此骚扰之时。亦岂有一分望倖之心裁。乃者非常之 命。忽下于寝梦之外。一则 上天之洪造。一则 院位之曲念。山恩海泽。欲报靡既。第此洋骚未平之前。虽微官庶僚。义不顾身。况冒蹲卿列。受 恩如此。惟有夷险向前。生死以之八字。为贴额之符。还山之计。尤非可论。家室之恋。置不在意。而但无父孙女。婚期渐迫。莫由往见。是之恨叹。事势如是。亦复奈何。时骚如前。江都失守。声闻不通。巡抚中军。留阵通津。尚未接战。京中姑晏然。吾则明再明间。陈疏肃谢计。而无器具可闷。馀不一。
答升儿(庚午)
送汝西上。经月阻音。恋郁之极。夜不能眠。际此正言下来。接见手字。细悉客状无颐。汝妹亦安遣。良喜。升试居魁。诚是意外。知旧既当頖长矣。意或四五抄间
寄升儿(丙寅)
进士下往后。不闻来信。甚可郁也。此时浑况安遣。远外恋念不能已。吾旅状仅依。而今十六日。特蒙加资之 命。感激顶祝。与天无极。自从 南殿动驾。退行一资之早晚。有未可知。而当此骚扰之时。亦岂有一分望倖之心裁。乃者非常之 命。忽下于寝梦之外。一则 上天之洪造。一则 院位之曲念。山恩海泽。欲报靡既。第此洋骚未平之前。虽微官庶僚。义不顾身。况冒蹲卿列。受 恩如此。惟有夷险向前。生死以之八字。为贴额之符。还山之计。尤非可论。家室之恋。置不在意。而但无父孙女。婚期渐迫。莫由往见。是之恨叹。事势如是。亦复奈何。时骚如前。江都失守。声闻不通。巡抚中军。留阵通津。尚未接战。京中姑晏然。吾则明再明间。陈疏肃谢计。而无器具可闷。馀不一。
答升儿(庚午)
送汝西上。经月阻音。恋郁之极。夜不能眠。际此正言下来。接见手字。细悉客状无颐。汝妹亦安遣。良喜。升试居魁。诚是意外。知旧既当頖长矣。意或四五抄间
澹人集卷之十四 第 505H 页
得为。而不料初抄掩考之榜。以汝自制之诗。裒然为首。使举世瞠然。良亦异矣。初抄壮元。素称至难。其视他抄之请嘱应求。大有间矣。而汝能一举获隽。尤可异也。取见誊来草本则平平构出。虽无警绝句语。而亦无大妄发。免使主试招盲眼之讥。亦幸矣。再抄题甚难。果如何构呈。其后连设几抄。再魁非可望。而能免魁馀露拙。惹人嗤笑否乎。既求魁得魁矣。自后则勿以得失挂心。尽意构出。精书以呈可也。谨五事果何如耶。汝则既得所望。惟谨五之一解。是所憧憧。南村物议及頖长意向。何如云耶。頖长许以谨五事。满纸勤托。第袖而传之。以观其俯仰也。近日日气稍寒。衣服太薄。何以出入场中耶。如值酷寒则不必强坐冷地。以致生病可也。吾如前状。汝慈亦一㨾。家内无别警耳。升试如晦内了勘。则趁至月杞事下来也。馀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