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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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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书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05H 页
答赵孺文(秉德)
 先兄以十月二十七日下世。而京第及本家。闻讣有先后。此亦当用先满先除。后满后除之例耶。不过差以五六日。在家闻丧者。只是妇女而已。然与男子同其易服。恐似未安。又大功服闻讣在晦日者多。欲据南溪说以成服日计之。不害为从厚云。未知如何耳。
先后若在数三月。则固当依朱子先满先除。后满后除之说。而差以五六日。则所争无多。同时变除亦无妨。而虽一日之间。嫌其所短而必欲满日。则此是古议之多有甲乙。而未能指的者也。然追后闻丧者。只是妇女。则妇人之服。又是从夫也。独自持服于男子变除之后。未知何如。而尤庵以为主人有故。不得练祥。主妇不得与主人同时除。则须待后日设位除之。又慎斋答母子闻丧各有先后之问。以为尊嫂氏过再期。更满一月。然后择日别设祥祭而脱衰。此皆因有故。或闻丧之晚也。为妇人脱服。别设祥祭。恐是难行。而据此二先生之论。则后除之规。妇人与男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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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同。且同在一月之内。则以日子少差。不必异其变制。而此则日数不多。而月则踰矣。未见前辈之议论到此。则不敢臆决。至于大功之在外闻讣。即是在家遭丧也。在家者以遭丧日为计。则在外者以闻讣日为计似宜。南溪据郑氏之言。以成服之月数之。难以必从。虽闻丧于晦日。成服于次月。恐当以闻丧之月。为准。
 为长子期年者。祖不压孙。礼许三年再祭。则再期及禫祭祝文。恐不可只用忌祝之例。未知何以措语耶。
祖不压孙。练,祥,禫皆许行之。则恐不可只用忌日之祝。设令练祥则犹忌日。而禫祭则当用何称耶。就此而亦不可只用忌祝明矣。但其措语别无可据之处。当依练,祥,禫本祝。而略加裁节。或可无妨耶。先儒之论。父虽除服。祥,禫诸祭。父仍主之。祥,禫之节。不关于父之除服与否。则独于祝文。有何为拘耶。
答赵孺文
语类论人物性气质性条。喜怒哀乐未发之时。只是浑然。所谓气质之性。亦在其中。南塘引此。證其未发之前。亦有清浊粹杂云云。此说本是浩汗微奥。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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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更仆。犹且未易剖释。况可以笔札道耶。引證之说。未及究其全段。尤难率尔说去。而大抵未发。即本然之性也。而性即理也。若无气质。则却无安顿处。譬如水非有物而盛之。则水无归著。故理气元不相离。本然之性。亦包在气质之中。则语类所论。元非别有径路。如中庸首章注。天命与气质。亦相滚同。才有天命。便有气质者也。南塘之引以为證。有若先有清粹浊驳对头两样之气于未发之前。而理全堕在气窞中分去者然。此气为理主。而不几于善恶混耶。人与尧舜之俱是性善。已详于孟子。而其本原则一而已矣。就禀赋上言。则不能无浊驳之不齐。而气之为物。变动不穷。故加以澄治。则浊者可清。驳者可粹。亦可认本体之湛然。而所以浊驳者。因其汩扰之也。非如根蒂之著在一定。似不容界作彼此于未发之前矣。○明德之义。大学注以为人之所得乎天而虚灵不昧。以具众理应万事。虚灵不昧。心也。具众理。性也。应万事。情也则谓之心性情之总称。尽为全备。其于说之同异。举在于此里。不待更为条卞。而心又统性情。则卢玉溪本心之说。最得其情。故栗谷之采入于辑要者。亦以是欤。○承重丧中。其父终丧虽备礼。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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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依丧中行祭之例。已有酬酢于对晤。不须更提。四礼便览亲尽墓祝。既云新补。未详其出处。鄙家则遵用尤翁所制耳。○李耻庵之从游于两文正之门。果甚亲切。往复书牍。屡载于先祖集中。而皆勉学论礼之说也。可考而知之矣。
答赵孺文(辛亥)
 家侄妻丧。主丧之礼。先儒说纷然不一。愚欲从尤翁说。无论同宫异宫。一主于父在父为主之例似好。而家侄不肯。竟以亡室。题主。盖异宫故也。然古今折中之论。未见其端的可从者。幸望详细剖教。且祖在。为祖母改葬服。亦当一依父在为母之礼无疑否。改葬虞当否。亦不一其说。尊门所行。未知如何。
丧服疏。虽不主庶妇。而家礼注。父在父为主。备要亦仍之。尤翁之论。必据于此。而况朱子不论同异宫。统主妇丧云。则更何有疑乎。我东诸儒。亦皆无异宫异义之说。一从统于尊而已。所异者。特虞,卒哭等祭之所主。然祭亦或有统尊之论。未敢质言。祖在为祖母改葬服。恐当依父在为母。虽云祖在。而父亡之后。其孙承重之义自在。则似不以祖在自处寻常之孙。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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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亦依此推去。而未及详考。此礼之谕。不敢硬主臆见。至于改葬虞。纵有丘氏之说。而朱子云。神已在庙。何待虞安者。真不易之训也。鄙家甲辰缅礼时。葬毕而奠于墓。归家而出主于厅事。奠而哭告而已矣。
与赵孺文(壬子)
剡奏虽即得见。而老兄区处。只闻筮仕而已。犹未详焉。真所谓花下小酌。问公是何官者也。奈此索居僻陋。全然无关于世。还为不妨。然一段爱根。挂此心头。故向以出与处有所仰叩。而谦虚之辞。循例赐答。鄙之前书。果非错料也。天下之事。未定之时。率多敲推。既定之后。则更无疑难。此古人所谓贵穷理而先养气者也。必有雅谅之成算。而无以获聆绪馀。可胜叹郁。盛教之本以仕宦家。不知学问为何事。儒选。岂流俗辈科场退物之所可当者。俱非的确之论。仕宦与学问。似不必截作异路。流俗与科场。亦不必看作他技。学优而仕。随时之义。皆是高明之熟讲于师友者也。何须更费烦缕乎。此事之实心做去。不系世类。曾亦有举于湖海。而言论气槩有以易一世者。一士之轻重有如此者。高明既入此路。则须勿全事退让。而高著眼目。硬着脊梁。用力担夯。以幸斯文世道。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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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望。果不浅鲜。如我者。可谓当仁不让于师。而从少空疏。到老无闻。挽近昏溃。朝夕待尽。势将如斯而止。天之赋与。亶其然乎。祗因暴弃。反为悼叹。而悔之何益耶。既认高明之素所蓄积。而又有岁年之馀步绰然。若屈首潜心于圣经贤传。以究博约克复之真诀。期于渐渍透悟融液周遍。无些子打不过放不下。则或有狃于习俗。滞于见闻者。有所指骂怪笑。而但当不较。务自需用。此吾儒家法之至迂至拙者。本不过如是耳。向有求助之教。而高明是知津者。宜无待于似此陋劣。而真是相爱之地。有此漫陈。想应一哂矣。
答赵孺文(甲寅)
书末及他纸录示。并为深悉。而居丧初无不得读书。山陵未卜之前。请开经筵。果皆有朱子说。而似当有葬前后之分数。先辈无所论断。今不敢杜撰。而低声读过。终有不叶于心者。盛教诚然。若翻阅简篇而讲论义理。则似无所妨也。至于丧中倚卓器皿之用素用吉。只当参酌古今之异宜。檀弓之奠以素器者。奠是自始死至葬之祭名。哀号之时。器亦当用素。而葬后。古礼不复馈食于下室。生事毕而鬼事始。则亦可用吉。而今俗三年之中。不废日祭。则仍寓哀素之心。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08H 页
不用华饰。情礼固当。故先祖答人之问。亦应以是也。礼经所载之后。又有时俗见行之礼。朱先生有不害其为厚。而今又无嫌于僭。且当从之之训。则就此参量。未知何如耶。今见书疏中只称孤。似据陶庵说。而俱亡之必属于并有丧。恒所有疑而未能质言者也。
答赵孺文
书疏或有孤哀之各称者。恒所蓄疑。故信笔偶及。而有此提示之勤。近来精力昏愦。此等剖辨。无以如意。又不可以有问无答。则真是为法自废者矣。吴文元公答任忠州丈书辞。援据的确。不容更赘他论。而但若据古礼而通称哀。则犹或可也。而书仪随俗之分称。文公教以无害。注于家礼。退溪尝引文公循俗无害之训。并哀字称之。无所害矣云。而黄朽浅问母丧称哀之文。沙溪亦引退溪之教以为不妨。盖分称。即唐宋之俗。而并称。又多于我东之俗也。既非礼中所定。而或分或并。各因俗规。则或曰。无害。或曰。不妨。皆是一般语训也。以文公退沙之力量。每于礼疑。不敢质言。而不得已仅下无害不妨等字。则其在后学。亦何敢窥其一班而硬立定论乎。今亦若有各称并称者。则依文公退沙之训。当曰无害不妨而已。至于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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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则自文正先祖以后。并称因成家规。尤翁之并称孤哀。亦屡见于书牍。文公退沙之论。两文正必无未详之理。而犹为如是。则到今历久。便成家间旧规。自他观之。亦或谓之无害不妨否耶。未敢自信。所以蓄疑者也。前所谓。似据陶庵说。不是别有深意。四礼便览。亦有俱亡称孤哀之文故也。此亦有可疑者。题主祝之孤哀。若必属于并有丧。则旧墓告辞式。何为特言孤哀耶。此或未过三年之旧墓耶。是未可详知也。
答赵孺文(丙辰)
大祥之因 国恤退行者。追举 卒哭后翌日无妨。而祔祭一款。果为牵碍。期欲过祥于晦日。则 国家卒哭。每侵晨毕行。则以曙前行祔。亦似无妨。而不然则或有故未及行祔者。过祥之后。即行祔祭亦可。由前由后。如是通变之外。似无他术。行祔而即行改题吉祭。当无所拘矣。为妻期。与他期有异。与子同其进退者。尤翁说是也。小记之论。未知其然矣。勉斋祭林栗文。未曾详为留意看过矣。
与赵孺文(乙丑)
似闻 华庙已行停撤之举。东土再造之恩。非一人一家之私。则乃是举国同然之情也。因以缄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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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暴本意。果甚泄沓。妄草一疏。将为封进。副本玆誊呈。非敢望其采纳。而专为略陈自己之心。不合时宜。或有勘断而亦不可顾矣。未知盛意。以为何如。昨秋亦有搆疏。病蛰莫振。后强为收拾出草。而既闻五儒之已为发端勘处。则便是为五儒伸说。故因以中止。今番事。与昨秋尤为稍异。不计他人之有言与否。而罄其素蓄而已。此意亦何如否。
答赵孺文
祧迁之节。见于礼书者。俱是宗子家吉祭条。而难于废祭。有葬后即迁之节。而次房代尽。则待三年丧毕后埋主。如宗子家吉祭后祧迁。情礼固然。年前弟家亦有此事。待其丧毕。始埋矣。
答金敬道(尧钦○乙巳)
讲会之示。果是喜闻。而顾此病气。姑难的必其能为振作。而且有多少牵碍之端。无以抽隙拖到。念间若遂游历其近之计。则或可暂进。而其计亦未可完定。则何能率尔预诺乎。大抵此会。自院设施。此身之参席。不过为观光。则可谓无甚关系矣。须勿观此行止。决意定行如何。若可图隙则此亦不待更速。而亦可乐赴矣。以是恕谅也。向来讲说中。诸员之或有见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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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果是只取文义论说之故也。原本文义。或有更商量处。故有此釐正。院中所在本。则只取文义上。较此追改而依前置之无妨。以此意详言于朴高诸益如何。黔院之规。亦使之如此耳。
答宋达仁
 母丧中改葬父。其服制。自前有甲乙之论。而甲则曰。以轻重言之。则齐衰重于缌麻。当服齐衰以葬。乙则曰。缌麻虽轻。是父未葬之服。又是斩衰之馀。当服缌以葬。二说相持。终无归一。未知将何所从行耶。同春答黄周卿曰。缌至轻之服也。当服齐衰以行事。尤庵答尹汝任曰。前丧虽重。不可以缌而舍衰。两先正之论则如是矣。慎斋则曰。丧服既以旧丧为重。似当服缌。遂庵亦曰。缌服虽轻。便有服斩之义。祭奠受吊时。各服其服。发轫下棺时。以缌服行事似可矣。两先生之论则如是矣。尤庵答金汝南书。又曰。顷年从兄之丧。从乙者说。以缌将事云。尤庵之说。亦有前后之不同。则愚浅之见。未可折衷。何以则果合于礼意耶。主人若既服缌行事。则馀有服者。亦当吊服加麻而从之耶。
当服缌与齐衰。果有甲乙之说。难以质言。尤翁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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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金两书。亦有前后不同。则何敢指一折衷。而但文正先祖答黄霁谷之意。既如甲说。栎泉之答此问。亦曰母丧中迁葬父。或云当服缌。尤翁谓既无古训。不可遽从。而齐衰重于缌。当服齐云者。稍为可据。(答黄周卿。)据此则除破墓及赠虞等大节外。恐难各服其服。虽受吊。不妨仍用重服矣。家内意见。自前如是。今不敢更引他说矣。其馀诸人之本服与吊服加麻。当视主人而处之矣。
 父母丧异殡。自是礼也。而旧山破墓后。葬期尚隔五六日。欲于旧山设殡厅。则朝夕哭上食。与新丧殡次相碍。旧山出柩引就新山。诸孝子分守新旧殡。固是礼也。而事势若有新旧丧发引。不得不同日并行之端。则其间旧丧殡厅。设于何所耶。不得已迁奉于新殡之宫。则其于父母异殡之礼。丧事有进无退之意。果无大段违越之端耶。
丧事之有进无退者。谓进而向外。无退而返内者也。是以。改葬奉就新山而无返家之文。虽所居之傍。别定舍处而姑为权奉。则或可为之。而至于与新丧同殡则不可矣。
答宋友仁(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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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时设馔。当从仪礼行之。而参之于遂庵栎泉两先生图式。则略有同异者。权先生图式。则豚为一而腊为二。宋先生图式。则腊为一而俎亦一。腊为代豚而然耶。腊自腊而俎为豚耶。若腊自腊而俎为豚。则权先生之二腊何也。宋先生之一腊何也。且鱼亦或用一或用二。或一或二之意。亦何也。宋先生图式下。有鱼十有四之文。取十四之意何也。鱼则用何鱼耶。湆与湆。似是汤属。而或以湆字。或以湆字。果有异同耶。权先生图式则有匙箸。宋先生图式。无匙箸。或有或无。亦何意耶。成礼时设床卓。以两先生图式观之。则设于堂中。而婿妇立于床之东西而近。或有床卓设于正席南。婿妇立于床前东西。恐无难便之端耶。
遂庵集所载婿妇即席设馔图。即成达卿所问。非遂庵所定之图式也。腊鱼各二豚一。只依仪礼图式。而三饭食祭。亦载于仪礼图。故添入匙箸者。必当以是也。栎泉设馔之图。则因士丧特牲等文。而明其俎与鱼腊位置者也。详考原书。则自当晓然。三饭食祭之节。固是不可废者。则虽无匙箸之举录。而亦自当有也。至于鱼十有四者。鱼之定数十五。而减一为十四。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11H 页
言其敌偶也。若用两器则当为二十八。而鹿门所定牢床图。谓之鲋鱼也。湆与湆果不同。按字书。湆。幽湿也。湆。肉汁也。不入醢菜。即大羹也。然仪礼及他书。皆用湆字。或有讹舛者耶。仪礼馔床东西。虽书夫妇。而拜位则在于床前矣。
答李奎晋(乙巳)
会礼之席。纵未暇做得閒话。而竟日共周章。真所谓言不足而意有馀。归后瞻诵。讫玆深深。向自转褫。获拜惠牍。可以续展未了之怀。擎荷难量。矧审冬冱。动止神卫。古人献功。实在岁末。此际蕴理。必有意象气味之何如。而执辞过谦。无以承聆其绪论。可胜驰仰。来熙将老深伏。菽水粗宜。而自己之病。与岁俱深。最是眩症摇夺神精。卷中寻数。一切抛却。竟当至于无闻。宁不愧叹耶。齐马首之罚。此亦无详。而司马榜。有齐马首名色。使之齐马而进者也。凡有犯过之人。乡中诸员齐马而会。责其所失。为上罚之次耶。观于解罚之会者必待满十员。则施罚亦似类此。而未能质言矣。
答金在洛礼疑问目(丙午)
 土地之祀。或先后于墓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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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墓祭。后行七神之祭。家礼集说以为盖有吾亲。方有是神者。语极分明。
 庶子为父后。则庶子之子。为其生祖母。无服欤。
父既服缌于其所生母。则其子当无服。
 山殡异于葬窆。而祥禫可如期行之。亦当依例变制否。
虽是山殡。而以葬断之而后。可无难处之端。祥禫变制。依例行之。而日后营窆。则一依改葬之节似可。
 朋友死无亲属。殡葬等节。将为主管。则迁柩与山神。亦当有告祝否。
此无明据。难以质言。而山神之告。则他姓。本无所拘。迁柩时。随其节次而略告。亦可。
 新妇见祖父母。先于舅姑欤。
醮见馈飨之礼。皆在于舅姑。未尝上关于祖父母。则昏礼所重。专在于舅姑。但妇见之时。祖父母与舅姑同坐。则势将先拜于祖父母矣。
答金在洛问目(辛亥)
 祖有二孙。长成冠而夭。次以童蒙。亦不可承重。则子妇与长孙妇。谁当可以主丧否。
次孙虽在童蒙。而以期服。亦可摄祀。子妇与长孙妇。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12H 页
虽皆服三年。而妇人不可主丧。
答郑景厚(基重○己酉)
东土不禄。 仙驭上宾。痛均中外。 宝座重辉。宗社庆幸。阻既十载强。几乎颜发之相忘。恒有瞻诵。谓外官隶踵门。获拜崇牍。双擎屡读。既感且荷。矧审伊来。篆侯动止康谧。又有升移之报。窃想感祝。到底头流。自是名区。而今为山水主人。白棼如之时。吏役必多辛酸。而若得神丹于日哦二松之际。则当不让于杨州鹤。此亦有翩然愿从之意。而果不以俗客来挠。或致嗔却否。是虑且呵。
答李景服(光正○丙午)
阻拜积年。恒有怅慕。乃蒙先赐枉书。俯问穷陋。既感且悚。矧又寄惠以四礼便览重刊者。盥手翻阅。其纲举节该。巨细靡遗。可以嘉惠后来。尽是斯文之幸。追成未卒之校雠。尤可见修述之美。钦仰赞叹。不容名喻。谨审春序向阑。体候神相万安。向者无妄之祟。旋臻夬复。区区慰贺。深勤下忱。侍生将老深伏。菽水粗宜。私分甚幸。惟是贱苦眩證。日就摧残。便做床席间癃废之物。秪自悯怜而已。
答李真宇(真泰)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12L 页
尊先代关西问答与遗稿实记三册。谨领盥读。益信事迹之详。实为昧陋之幸也。向托状德之文。非愚所可承当。且志,碣诸作已为具备。则到今追成。可谓晚矣。而今此申之以佥示若是郑重。则当就草本而略加修润为计。而謏浅之见。无以合宜称停于财择。是所闷虑也。
答宋寿仁
省式。礼书往复之后。申之以枉赐手疏。溢幅辞意。道尽平昔之怀。无异一遭稳晤。令人屡阅而忘疲。不面而书。虽云古道。而尽见宗谊之深厚。且喜且感。不容名喻。仍审气力支将。尤惬遥溯。第寄意深重。执辞过当。顾此昧陋者。非所敢安。虽寻常知旧。固不必加之以假借失实之语。况于宗族相爱之间乎。一言之智。恐不当若是。还为慨惜。倘蒙谅恕此言之倾倒否。但尤悔山积。日暮道远之叹。果是真切。而若留意于朱子某年觉悟须从某岁立脚跟之训。则知其尤悔之日。即觉悟之年。而人之通患。每不能痛自刻励。一任悠泛。滚到日暮道远之境。而悔之莫及。常所隐之于心者。而今承疚叹之辞。还为警发之资。亦可谓同病之怜矣。礼疑诸条。似此謏浅。实所昧昧。而专为求闻。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13H 页
略贡愚见。随其谬误。不妨斤正而提谕。深所企望。
 考妣位同墓。则墓祭当合设。而方在妣位丧三年内。则陈设将何以处之耶。重峰先生尝曰。死生异设。何所据耶云尔。则于考妣位一体饭左。不害为行古礼之意耶。尤庵先生亦曰。考妣同墓。则例于三年内从丧祭之仪云尔。则于考妣位。并为饭左亦可也。而以妣位丧祭。行于考位。不无以卑援尊之嫌。然则引致死之义于考位而饭右。用象生之礼于妣位而饭左耶。未知何以则可合情文否。
合葬之墓祭。揆以三年内异几筵。吉祭前犹未配之义。若各设床卓于新旧位而行之则自不相碍。已有先儒之论。仿此行事。则饭之左右。更无难处矣。然今俗虽吉祭前。墓祭则或多合设。若为合设。则恐难分死生之礼于一卓之中矣。
 丧中墓祭。例于新墓盛祭。先墓略设。而新墓既是考妣合窆。则一体盛祭。势所不已也。然而考位以新墓合窆之故而盛祭。祖以上墓略设。得无程子所谓知父不知祖之嫌耶。尤庵答人之问曰。与其从下而盛祭于先墓。宁从上而略设于新墓。据此行之。未知如何。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13L 页
考妣合葬。若别占他山。则虽有丰昵之嫌。犹可一体盛设。而先位若同在一冈。而独行殷祭于考妣。参以幽明。情礼俱极难安。依尤庵之论。从上而略设于新墓为宜。
 墓祭参降。家礼及备要则先参后降。要诀则先降后参。二说各有义意耶。凡丧三年内。自虞至禫。皆无参神。则于墓亦似无参神。而于旧丧合窆位。亦关参神。恐无未妥之理耶。虽新丧位。于墓则宜有参神耶。家礼于墓必先参后降。于后土则先降后参。亦何意耶。焚香降神。固是求阳求阴之理。而家祭墓祭。似有先阳先阴之别。则家祭当先焚香。墓祭当先降神。而家礼于墓祭注。如家祭之仪云尔。则亦先焚香而后降神耶。后土之焚降。亦依墓祭之仪而行之否。
参降先后。非但墓祭也。家庙参礼与时祭忌祭。亦不同。神主无迁动之节。则先降后参。如朔祭之类也。神主迁动出外。则不可虚视。拜而肃之。如时祭忌参之类也。墓亦体魄所在之处。则家礼备要先参后降。似是不可虚视之意也。要诀之先降后参。似以无迁动之节故也。各有意在者。而墓祭既与神主不迁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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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诀之先降后参。恐为宜。而文正先祖曾问此于沙溪。答以改家礼为未安。故仍之。沙溪之所不敢折衷者。今何敢议到耶。三年内墓祭。世俗皆依虞禫之序立哭。更无参拜之节。而墓亦一例于几筵。未能的据。不敢质言。而合窆之旧位。用各卓各祭。则当无相碍矣。后土之先降后参者。凡设位而无主。则亦先降后参。如祭始祖先祖及纸榜之类是也。后土亦当仿此欤。焚香降神。墓祭家祭皆一样。则岂于后土而有异耶。
 凡祭馔品多寡。古今不同。按古礼。天产用阳数。地产用阴数。家礼时祭注。果六品。蔬菜脯醢各三品。要诀。汤果各五色。家礼则合于天产地产之义。要诀则果五品。有异于家礼。各有义意而然耶。如难备数。则不拘奇耦多寡之数。只依朱子所谓贫则称家之有无而行之。得无大悖于礼意耶。
家礼要诀之果品不同。沙溪以为要诀盖本司马公及程氏仪。或者常以为非。读礼记。知或说近之云云。愚见则栗谷岂非读礼记。未见郊特牲鼎俎奇而笾豆偶耶。司马公程氏之仪。用宋时之俗礼。而栗谷似亦仍之而已矣。贫不能备仪。则亦何奇耦多寡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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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耶。
答宋寿仁(己酉)
朝玄端。夕深衣。便是相对。而朝服近于玄端。尤翁之言用朝服以此。而既难求得。至于公服。则实不衬着于初用。只论初再服色。而不及于三加。恐是高见之或有忘漏。草笠终无见用云云。似亦未及详究而然也。大抵初以缁冠。再以笠子。三以纱帽。而至于代用。若无幅巾。则或只用缁布冠。若无深衣。则同春先祖有直领道袍代用之论。而直领非易求者。道袍当用于着笠。则俱非便宜。诚未知何以变通也。若借深衣。则草笠与纱帽诸具。自当无难。而实无可合代用之仰对者矣。公服如无可借。则借用大小科红袍青衫等服。亦无不可耳。
 七代祖改葬。宗孙服缌。或有明文之可据耶。遂庵答或人曰。五世祖丧。宗孙似当承重。改葬时。亦当服缌。陶庵答或人曰。五世祖以上改葬。宗孙服缌之疑。决于承重与否。既不承重。则宗孙即吊服加麻。据前说则问者只举五世。故答亦只论五世。而五世既服缌。则六七世推可知矣。据后说观之。五世以上服缌之说。似无定论。今之处此者。将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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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以行之耶。假使今人当七八世祖丧。而无曾玄孙。只有七八世孙。则谓之泽斩亲尽。而不为之承重。处以无主之丧可乎。且夫五代六七代。其泽斩则一也。亲尽则一也。而及其承重。只及五代。而不及于六七代。亦岂人情礼意之所安耶。
遂庵曰。五世祖丧。宗孙似当承重。葬亦服缌云云。恐是不容他议。既云五世。则亦可推之于十世矣。然陶庵所论。则以庙毁无复可宗之义。不可遽承其重。设或生存。则依语类四世以上逮事。亦当齐衰三月之训。似为只当服本服而已。虽有语类可据。而沙溪尝论承重者妻从服。以为其孙若曾孙虽已死。未服犹服也。證之以退溪所引属从者。所从虽没也服一段。盖高曾以下。可以承重之义。当溯之于五六世以上者。亦可傍照于从服。若无继世传重之义。则代序断绝。其玄曾孙。何自而徒为承重耶。在妇人。其夫虽亡。犹可以传重。则在子孙。其庙已毁。独不能承重耶。据此则或有先儒异同之说。而当有的从矣。
 宗孙若馀人。均是是祖之子孙。而宗孙服缌。则其馀人亦将何以处之耶。子孙亲见其祖先尸柩。谓已亲尽而全然无事。亦非情礼之所安。据王氏,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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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所谓应有服者吊服加麻。或素服布巾之说而行之。不甚无谓耶。
馀人亦用加麻。恐宜。
 改葬。处之以丧礼。则出柩后未窆前。诸子孙忌墓祭。一切废之耶。虽远祖改葬。为其子孙者。似皆有丧仕同宫之义。则各家忌墓祭。固不敢行。又其所祭之祖。亦其子孙。则其心谓之安于享乎。
以丧在同宫之义。主葬之家忌墓祭。并宜停废。至于诸子孙。亦当以同宫论。而但祧奉之家。有宗子丧故。则其葬前。自支子官次。欲略行墓祭之意。尤庵先生问于同春先祖。答以略设恐好。似是原野异于同宫。有所分数者也。今亦诸房之各居者。或论以异宫耶。抑宗子之于祧奉。则尊位故有此变通。而尊位之于子孙。则不当援此为證耶。是未敢质言也。
答慎必宪(丙午)
讲会成出一副规约。自仁乡按例设行。当为稳好。何为每示及此耶。设行之时。鄙或抽隙。则往观盛举。岂无其意。而忧病缠绕。事故牵碍。偷得旬馀之暇。亦甚不易。则更踏三洞之计。恒为差池。实是山水缘薄之致。可胜叹恨。无论今时与明年。勿以一个远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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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作其会之进退。而依规成会。俾有探讨经旨之乐。则当为美事。至于此身。则若可抽隙。不待更招。而自当随意往赴。获睹于席末而已。以是谅之如何。
答尹景道(教成○癸丑)
病淹终岁。未克以书替伸起居。恒有赍怅。非意拜问。谨审新元。侍候益膺休祉。岁初 贺仪。获蒙晋秩。兼伸貤赠。仰惟荣动幽明。想极感祝。胤哥亲事。期又不远。尤当嘉悦。遥外驰向。不敢暂置。弟衰相日侵。以岁计之。则岂有馀地耶。癃丑之状。无足向他说。而资级之加。又是格外。秪增悚蹙。初非紧急之报。而有此专到。何必贻劳于下辈耶。兄固有意于仕路。或未免此个浮文。而在此汉身计。则职名之来。无甚干系。昨夏仆隶回时。亦岂不略陈耶。来头则以是深谅如何。劄对措语之无所提示。殊为泄泄矣。
答尹景道(壬戌)
玉度夬臻平复。贺仪选日。中外欢庆。曷有其极。岁前后。连拜两度书教。病未修谢。何望恕谅。而每自慊怅。不审和煦。台体增卫万胜。顺解留务。还第养閒。必多便适。庇下匀宜。曷任慰祝之至。弟疾病沈痼。朝夕待尽者。几阅五朔。而自数旬以来。仅得起坐枕畔。而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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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运动户庭。馀生良苦。还不如速化矣。仲儿缘此不能离。认以过限解职者。忽蒙 异数特除。迥出寻常。感惶交切。地不过五六十里近。始往赴留数日。昨又来会。而邑事如乱麻。上纳之物。尽为乾没于吏。捧出无路。毕竟待勘。在所不已。还切关心。谁云作吏之为好耶。方使从近延 命。备说弊端于道伯。不得其职则去。自是法门。图其呈递。归家忍饥。还为夬活矣。似闻传说。兄则方营乡宅云。急流勇退。去神仙不远。若能辨此。则亦当买宅之有物可成。岂非杨州鹤耶。仰呵仰呵。距此若或不远。则可有未死前相叙之阶。岂非奇特事耶。
答苏纯如(辉冕)
 承重曾祖之丧者。其母之服。或曰。只服本服期年为宜。或曰其夫虽没。其服当以三年为宜。未知何说为长耶。问解则退溪诸说。断以当服正统服。备要则未见其结案。未知后来诸贤。果以何说为定耶。
退溪所引小记所从虽没也服。沙溪以为的确明證。其后同春先祖答姜月塘之问。亦依此段。则更无他疑。至于备要之终无断案。退,沙本有前后两说。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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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服。后说主当服。沙溪虽以后说为胜。而前说亦可参考。丧服图式。孙曾孙妻之当服本服。则所以有疑而更无商證者也。当时未能质證。后人亦当存疑而已。不须更作疑外之疑矣。
答苏纯如(乙卯)
 有一士友身殁于再昨年季冬。有十一岁儿受服而为主丧矣。其翌年二月。此儿又夭折。此儿之母亦殁。其从子为后。而并受其前后丧服矣。然而前丧之服。既后于数月。则到终丧之日脱衰。当如何为哉。若以本月。则是受服日。子实不满三年。若以受服月。则是几筵之设。拖延于三年之外矣。何以则为可耶。贱见则几筵一依寒泉,南塘说。先撤于本月。立后者脱服。退受服之月。以实三年。似合情礼。而但其家又有难之曰。追后立后者。几筵先撤。虽有先儒之说。在外闻讣之追服长子者。祥或退行。而几筵不撤。有南溪之说。且于尤翁说可考。依此说。几筵亦当于脱衰日同撤。似合稳当云云。未知此说亦何如。以贱见则长子追服。与立后者追服。其地头似有分拣。而有难臆说折衷。批教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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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追服之节。先儒说多有异同。似此陋见。岂可杜撰臆断。而先满先除。是朱子之说也。固当遵述。而事势所值。亦不得不有通变之道。如当练祥而有丧故。则少退几月而行之。二祥本是卜日。则虽或退行。而亦非大拘故也。继后而立丧者。与旁支自别。本忌日。略设单献而告由。计受服实数。而退几月。再行练祥。情礼无妨。而不敢质言。文正先祖答或人一段。亦誊呈。同春曰。继子追服之疑。诚如所教。以通典观之。似当不除。几筵以满三年。而但家人既除丧。而继子独仍奉几筵。追行三年。人情事势。皆有所碍。此可疑耳。然父子之义既重。通典之论又然。舍此而他求。亦所不敢。如何。
答苏纯如
 人有立后于居丧之中。而若厥考之小祥未过。则其子之为后者。于其所后祖。当追服可乎。不追可乎。昔人有以此说问于尤翁。则答以己未立后之前。其祖已死。则当以礼经己未生祖已死之义为准而不服云。然则彼为后者。若其所后父不幸不胜丧。其代承之重。将何为之。若承重为是。则以己未生而昨日之不追服。旋作今日之已生而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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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重。终恐如何矣。且夫己立后之后。若有缌小功。则是不得不以其己已生服之。若是则不服重制而反服轻服。得无厚薄之相反耶。意者尤翁答人之意。本不如是。而见之者错解耶。
尤翁之不许追服。必有所以然。似难遽尔遵守。盖此是变礼。有许多层节。出后若在祖丧数三年之后。期年内多有馀月。而犹准以未生之前。晏然无服。大非情礼。若隔一两月期满之时。则徐待立后都无事。如难迟俟。则小功亦有服其残月之说。徐邈之答王询。引郑玄,王肃之论。或可旁照为据。未知如何。而不敢强为质言。
答郑幼善(允愚○壬子)
先契之厚。可讲百世。而地步稍阔。尚未接雅仪。而幸得贤胤之有时过从。娓娓谈晤。何间于一室佥座之辩。不得相对耶。庸是慰幸。中心藏戢。谓外专价。获拜先施宠牍。益见不面先书之古道。又蒙俯赐尊先文集一部。俾着眼目。仰认眷谊寔出寻常。拜受敬读。其所珍感。真个随珠和璧之不愿易也。流布远迩。使后生陋学得以诵说兴慕。岂但为高明发辉先迹之家计而已耶。钦叹不容喻。且审冬令颇暄。重侍定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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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康吉。起居崇卫。实叶愿闻。不任慰仰。潜溪文字事。年代悠邈。既非自我闻睹之所逮。则不欲染毫。而苦被其后孙之屡恳。不得已只就本家状草。而略加节删。不敢添以一字己意也。今夏。潜溪之孙。送示其登梓一本。且谓其门内。有己亥癸丑数条诘疑之事云。故愚应之曰。苟有此说。则何不明卞于登梓之前。而致有后言耶。章奏封进。或因县道。或使家僮直呈。潜溪之必为持往。虽未可知。而语涉不紧。则自喉院有不为捧纳之规。虑此为先容。期于上达。亦或无怪。尽心祀祭。不怠勤学之书。是亦家训之例敕也。俱非别般大干系之事。而互为考證。执言聒聒。则实非他人之所可详知。惟在于其门内定论。若门论归一。虽至存拔之境。在潜溪。实无大损。愚亦不难于删去句语云云矣。事状不过如此。而昧陋之见。不能预为照察。惹此倒换之机。自颂不敏。极为愧骍也。
答戚侄李敬老(丁未)
省式言。尊姑母违世。惊怛之极。此何报也。窃惟亲爱隆挚。悲恸何堪。顾此孤露之生。恃以依庇者。惟有表从姊之列。而今焉渐致沦谢。益觉终鲜之恸。且以京乡隔阔。团晤无阶。向因展墓。三宿郡境。而公门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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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地。未敢躬造。归来茹怅。如物在喉。适凭山下便。略陈失拜之怅于谚牍。而书未及达。遽作邃漠。足可为终古之恨也。更无以谅此衷曲。信笔写去。怀不自已也。谓外忽承手状。就审驱策悲瘁之馀。不至大段愆损。极为慰泻。而主衙事故之客地茫苍。为之驰向颖颖也。夹示亦以他纸奉复。惟在裁择之何如矣。其扶榇取路。当在何处耶。亦欲知之而未详。可郁。
返柩时祖遣等节。曾有文正先祖所论。玆录呈。兼附愚见于下方。参量处之如何。
同春曰。自外返柩之礼。行日但设朝奠。至葬乃设祖遣奠。司马所论与丘氏仪节皆然。但此谓丧发于逆旅。归殡于本家者也。想今日令宅形势。似异于此。官次非逆旅。山所非本家。而况今幽明南北之行。相分于此。则祖遣皆行之于此以送之。窆日只告辞而行之。无乃为稳耶。若然则似当于祖奠时。具由告之。 先祖所论既如此。则愚不敢更容他说。而但或说以为祖奠。即祖道之义。送葬之行可以设。今虽引向山下。葬地未卜。期日未定。则何可设此。虽或卜定。日月犹远。则中间人事。有未可知。预行此奠。亦未安。临葬时上山前一日行之似得云云。此亦颇为委曲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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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然那处事势。入棺后既未即出于衙外。则到今发靷之期。隔无多日。内衙异于政堂。姑留因发。似非大悖。如是做去。则祖奠之行。当无拘碍。若期欲别设灵筵于衙外。则依或说为之亦无妨。盖以铭旌一出。难于更入。轫期尚远。不可预行故耳。于斯二者。有所的定。然后始可议到于告辞措语矣。
答慎必纯
焚香而求于阳。灌酒而求于阴。然后祝以告其讳辰。始为举哀者。条理详备。何可遽哭于降神之后乎。歆享之道。在于阖门之时。则哭于献酌之初。恐致烦扰者。不须如是为说。至于祖父母以上之哭不哭。果有丘仪及我东先儒之论。而祖孙之间。则虽未承颜。情理不可无哭。吾家则必哭而行祀。自曾祖已上。始断之以逮事与否。虽违礼论。而若据从厚之义。则果或无妨耶。且只祭当位而后。可用逮事与否之哭不哭。而若合祭则亦有相碍之端矣。
与徐恒来尹奎五
三先生遗墟文字。前有俯托。顾此病里神思。尤觉荒拙。而迫于佥尊之屡恳。不获已略搆仰塞矣。今者更烦诸儒之委来指挥。拙搆之颇多阙漏。即尹徐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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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世派墓所及张先生后裔事也。世派墓所。历举其槩。殊非难事。而但此与墓文有异。烦载无紧关之说。不成体段。故曾所略之者以是也。张盘谷之特举墓在处。以生居死葬之俱在傍近。明其遗墟之證据也。若在他处。则亦何必特举耶。详究语脉。则庶可揣谅。至于张盘谷后裔。顾此意见。岂欲指有谓无。而久远之事。势将一从久远之文迹。非后人之所敢添删一字。故谨依伦纲所载而已。非我所敢措语者也。前亦对陈其实形。而张氏后裔。今已持来遗事与实记附编。有所指證。而皆是近来文迹。非如伦纲之久远所编。则亦不敢据此而有改前见。然此一款所系非细。既不敢舍久而取近。亦不必以有而谓无。则无宁佥尊改请文字于他处。以循诸议之适宜。当为十分稳便。实不可自我一切沮遏其大件事故。拙搆玆敢还收。俾开其任便做去之路。须细加休谅。千万之幸。不能牢辞于当初。致有更烦说话。难逭见事不明之失。秪自愧悚。今既至于还收拙搆。则不可昧然于佥尊。并玆书陈。亦可垂谅矣。
答金范一(炳溎)
春初书来。披荷之极。循纸数四而迄未有谢。实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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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而何望恕谅耶。秋序倏届。残暑犹骄。即惟侍履增相。向来大阐。堂闱供欢。益当荣感。此亦即接榜眼。蹶然耸喜。略采人客之来言。皆谓此人科名。便是倘来。而期望稍异者。将以克世其家而亦当需时也。此是公评。座下其何以应之而无负是望耶。不但随众作贺语而已。还为座下贡念不置。无或把作乡僻诡异之说否鄙状。年来。百念俱灰。只愿菽水之馀。了却几卷残书。而眼昏如瞎。白昼亦不能辨物。真是天之所废。不觉悼叹也。仲子妇病症。近果何如。而玉壶三溪之灵泉。亦果有效否。今既向凉。方谋率来。而行役之艰。殊切系虑也。
答金伯安(宅善)
 问室人练祀。将行于来月初六日。而为妻而服期者。将何以变制耶。谨按丧礼备要练祭注。唯为妻者。犹服禫。尽十五月而除云。既尽期年。又撤几筵之后。尚不除服耶。丧人既无祭服。则服期者。岂可仍着祭服耶。犹服禫尽十五月而除云者。亦未详。此回详细俯教伏望。
妻丧虽服期。而实具三年之体。十一月而练。去首绖负版辟领衰及腰绖变麻之节。一依备要小祥之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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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妻者。犹服禫尽十五月而除云者。妻之期。与应服之期有异。应服期者。期年之外。更无推去。故改以吉服。妻之期则犹有禫祭。故虽除服于十三月。而不著纯吉。禫前用白衣白丝带之类。便是持服也。备要之说。本无可疑。似不必泥看犹服二字矣。夫为妻。祥后禫前。当著白带。亦有遂庵之论。今俗通行。亦皆如此耳。
答曹赞圭
 小生之八代祖考宁越公生考。即高阳公。于梅溪先祖为从弟也。高阳公有二子。长曰参奉。有庶子无适传。次曰别提。又有庶子。别提公。以高阳公次子。出为梅溪先祖之嗣而有三子。曰宁越公。即生之八代祖也。曰高城公。曰杨口公。杨口公还奉生祖考高阳公祀。以昭穆言之。杨口公当为生庭伯父参奉公继子。而其时 朝令。嫡妾俱无子女。然后许令立后。故不得为伯父嗣。直承祖祀。祀止四代。递迁轮奉。此载杨口公派家乘。其后孙。即故咨议家也。高阳公墓所。在金山先茔局内。而其主祀孙咨议派。今在京城。至于岁一祀。远未得参。小生之家。虽是出后之孙。不忍阙享。从权行祀矣。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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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诸族中有甲乙之论。甲者则以为出后孙主祝未安。当以主祀孙咨议公派主祝。以远未将事措语替行。似为稳当。乙者则以为主祀孙远未将事。则当以庶本孙后裔主祝为可云云。当从甲者之论耶。当从乙者之论耶。
祧迁轮奉。则当有嫡庶间。应为主祀之处。或远未将事。则措语替行无妨。而埋主后岁一设祭。则亦必轮行于嫡庶诸孙。每年当次者主其祭。而参祭中若有行尊。则亦可推其主祝。岂有一定主祝之孙耶。出后孙主祝未安。果如甲者之说矣。
答金应坤(乙酉)
阻已经年。怀想每切。即承闰月出书。间已经夏。而其慰犹多。更问重侍诸节。秋来增护。看读亦有新效否。今有大学示疑者。果着工于此书否。诚意章曾子曰者。曾子此言。本非为此章说。而可以关于此章之意。故所以引用而特加者也。前辈之论如此矣。
与洪君宪(章燮)
日月不留。 大行王因封已过。中外痛霣。益复罔汇。洛下之逖。同省之近。一般无阶于拜晤。而向风驰义。何尝不勤。伏惟雪冱。动止崇卫。乡第信息。亦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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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向因令再从侄金沟贤契。有转议二姓之好。亦既承览其盛教所答。令孙秀才。早有令誉之闻。而来熙之孙女。才实凡庸。私心兢惶。而获修宿好。益笃朱陈之羲。曷胜其喜哉。嫁娶太早。虽有古戒。而顾此慈节频多欠宁。贱躯未老先衰。转成癃痼。仰焦俯閟。无以形喻。方有迨春间。即有成礼之意。柱单成送然后可以诹吉。谅此事势。即赐详教如何。思村隔在城外。远地往复。动费时月。还极为郁。不面而书。亦古道也。玆敢覼缕。想蒙恕究矣。
与洪君宪(辛亥)
孙女婚期。春间则自多牵碍之端。以四月二十日选择。玆以书呈。而顾此异于常时。虽往复凡干。而至于昏礼。则欲使宗孙钟浩主之。计昏状亦依此书之。而封皮则谓宋大雅。纸内则称以令五从妹似宜。世皆三从之外。更不推去。则五从之称。或致疑讶。而四从之说。既见于礼记。至若不迁之宗。则犹可推之于百世。所以历称。亦可谅之矣。衣样亦录送于此回为好。不须别烦专伻之劳矣。过昏后即行于礼。实是两家便好之事。凡系应行之节。不必以些少牵碍。有所荏苒。尽为究竟之法。且过三日后。因即发往。则亦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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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并入谅回教之也。
答崔惟允
 尤庵曰。为长子服斩。而出入时。以粗生布为衣。而着布裹笠。以绞麻为带。为妻亦然。而带则以布矣。其谓生布衣者。是中单衣耶。抑道袍耶。其曰布裹笠者。是白布笠耶。抑黪布笠耶。
生布衣。通指周衣道袍之类。布裹笠。陶庵答以布则是白布。而今俗罕用。
 为长子若为妻。既着布裹笠。又服生布衣。每朝谒庙之时。其或暂改他着耶。
白布笠之今俗罕用。已有前说。生布衣则恐无变改于谒庙。
 丧人哭泣与拜位。皆在阶下。而若为妻则似不然矣。如何。
家礼。自虞至祥禫。主人以下。皆在堂上。惟祔祭。有阶下之位。为妻亦然。
 出入必告祠堂。是常行之礼。而出外若经不洁。则当日入庙似未安。未知如何。
退溪答寒冈此问。以为计此则是乃周泽长斋。恐无是理。
答宋熙明
 父丧中遭祖父丧。告新丧几筵。(告前丧几筵。亦同。)
今以先考丧未毕之中。祖考损(一作捐)世。孤哀孙(前丧。改孙称子。)某。已为承重受服。而当初先考题主时。祖考为主。故以其属书之。今虽未及改题。而凡有所告。将以显考改称。弥增罔极。敢告。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23H 页
答金巢松(鹤淳)
三山斋未发说。有此录示。极荷勤意。亦得以见所不见。可胜为幸。其末端所云静兼善恶。览者之致疑。容或无怪。盖记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程子曰。其本也真而静。此静字。指其纯善之本然。而理之未发。亦未尝无气。理动气挟。始为善恶之机。动由于静。而机则未尝不具于静也。然则静兼善恶亦可。而若未分晓。只信文字。则或有杨子善恶混之虑。如尤翁说之甘虽属土。蜜岂性。信屏溪终为认作物不具五常之證。此岂尤翁之本意乎。误看之害。竟为贻累之大。此个立言于著述。实不可不慎也。座下亦须深自体认。勿为轻发口气。以增他疑为可。愚亦未尝说到此事。而今因所询而略贡。亦何能到底说尽晓畅耶。恐又为添疑之端。是虑是虑。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23L 页
金巢松问目(壬戌)
 有人问于陶庵曰。妇人于亲丧练后。服既除而归家矣。祭祀时奠献。及子女婚娶时醮馈受贽等节。皆可为之否。答曰。练后则皆可行。又问于金相在鲁。答曰。虽曰脱服。犹在心制。岂可以傍期一例看耶。婚娶难于过时。虽或行之。凡百礼节。当以降杀为之。未知金相礼学果如何。而此说则似为稳当矣。
金相礼学甚精博。论此段之说。亦当。
 玉藻曰。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不身亲践也。此则指禽兽也。中庸曰。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注云人类也。此则专指人而不及于禽兽耶。韩文原人曰。夷狄禽兽皆人也。此亦兼指禽兽而谓之人类欤。
岂可兼指禽兽而谓人类欤。如是看解。则将有役文之虑。
与金稚温(在直○壬子)
即惟烘炎。孝履支相。尊王考一广公遗稿。猥荷删定之托。来熙性素疏迂。未能细心究绎于文字间。而今独受此而不辞者。实有感于溪上所作临履渊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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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之句。果不愧为文元之孙。聿修无忝先。为身家基业。而真澹萧爽之气。沉潜隽永之味。往往发露于游艺之际。观于名广以一。而寓诸箴铭及闻见杂录。其刻意覃思之工程。盖多犁然觉悟之趣。而不背于吾儒轨度。区区于此。窃所感叹而屡阅无斁矣。篇末小安斋诗若干附。可谓世济其美。不匮锡类者也。诗云维桑与梓。亦恭敬止。况其性情论议之见于文辞者。其可使泯没而湮废哉。为其后承者。当珍其藏而寿其传矣。删节之太多。极涉慊悚。而向既面陈其槩。倘蒙休恕否。此等事。不可专靠于一处。须更为斥正于众眼。务得添删之停当如何。
答成在性
 高祖行五兄弟。伯仲叔季皆无子。惟第四祖有一子。当入继伯父后。而秋潭公。于高祖为三从弟也。以为无与受。则以殷及之例。当代奉先祀云。因遵其议。而伯从祖有一子早死。未及立孙。而伯从祖亦捐世。祖考序居仲弟。而代奉先祀。今为三世矣。从叔之外孙李世钦。将立从叔后嗣。是有可据之仪节耶。至于立宗。与他自别。虽无与受。或有变通耶。且如世钦之言。潜立其后。则先世神位。将移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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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新继者可乎。
当初秋潭公殷及之论。出于不得已。而后来因作成法。殊非十分正当。鄙则既有先祖论卞者。尤不敢别容意见矣。长子无后。次子之子奉宗祀之节。慎独斋与同春先祖问答。见于文集。玆以录呈。可备览谅矣。
与洪景瑞(在锡)
时因便风。获闻音信。而病谢笔砚。久未修申。恒庸怅𨓏。冬序戒寒。此际侍奠孝履支将。抚序之痛。想益深矣。大小诸致。俱得稳宜否。遥外溯虑。少选罔置。世末衰证日甚。值寒龟蛰。益无悰况。孙女于行。经岁荏苒。今始治往。而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则不须更说睽离之怅。而念贵中之有异平时。抚旧兴怀。自不能已。以此情绪。可想佥座。心怀之尤当何如哉。渠既受气残弱。自幼多疾。果未克尽加教督。又甚蒙騃。全昧方向。而年纪渐长。虽按例加笄。而若责以成人之道。则茫然没觉。可谓所愧为人祖。祗有所恃而厚望者。惟德门之视同幼女。随事教责。今当离去。不得不吐露情实。而此言之发。宁不知颜发骍乎。或蒙深谅而垂恕否。选日有期。而适值猝寒。路多涉险履危之处。未知当何以抵达。关虑尤为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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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全景膺(在泽)
岁色向阑。怀𨓏益勤。令胤专访。袖致珍缄。既荷且喜。矧审静养超胜。新搆爰处。稳饷萧洒之趣。何以得化翁之偏厚耶。驰羡之馀。亦不无些儿愿欲底意。真所谓见物生心者。自愧人欲之未净。奈何。墙屋标榜之资。似此拙涩。徒为佛头之铺粪。难以承副。以此所欲。除非分我一曲水石。亦不欲浪施。还呵还呵。服人。才毕缅事。迄有馀哀。数旬患齿。其间苦状。不能尽形。胤君浃旬来留。其意甚勤。蕴理前读。亦自不妨。而顾此謏浅。无以开发其新知。此为愧骍。想应细达于过庭也。
 问古庙既焚于移寓之后。更立新庙于古庙之基。制度仍旧而已。第当奉安之日。祝辞措语。当从还古之仪耶。亦从移徙之仪耶。欲如还古则庙室非古庙也。欲如移徙则基地是古基。祝辞措语。恭俟下诲之地。
夹纸所示。略搆措语。未知何如否也。
伏以旧居家舍。间经郁攸。今既改筑。爰立祠庙。功役已讫。奉安神位。敢具事由。用伸虔告谨告。
与金景国(观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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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夐阔。尚迟良觌之展。而驰仰德义。何尝不勤。即惟严冱。侍候毖重。向因元春贤从之往复。来熙之孙儿柯斧之议。猥为扳联于德门。获蒙许可之嘉命。感幸之极。无以名喻。柱单玆以书呈。渠虽舂愚。而年既渐长。待开岁春和之时。即图成礼。方为预企。想亦有盛度之垂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