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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x 页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书
书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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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寿鼎盛。 慈帘光撤。缛仪将举。欢忭蹈舞。匝域惟匀。关河修夐。向慕恒切。伏承前腊下书。感镌不容喻。岁籥载改。侍馀台体候迓纳新休。益享万安。歉忧夬纾。公务亦必整暇。不胜伏慰。一路福星。重为西民贺也。胤友奉檄。想多嘉悦。接界便近。尤庸仰喜。侍生穷居奉养。粗安义分。而惟是疾忧侵凌。恒少宁静。极为闷私。每接知旧书。辄多弥文。实非亲好之相与。而大监亦有此遣辞之过当。益增陋劣之惶蹙。何必乃尔。更加下谅伏望。
答金徯卿(应根○壬寅)
邦国不幸。令伯氏大监奄捐馆舍。晚始承讣。北望设位。痛哭摧廓。此何报也。年来频闻有愆度。人或为忧而神明所扶。恃以不惧。岂料遽至于此耶。朝野之所倚毗者去益隆重。而天不慭遗。实关时运。亦复奈何。仰惟友爱加隆。痛割何堪。即日服体卫重。葬地果叶合祔而亦已涓日否。孝子之弱年持衰。易致伤损。并为之悲虑不任。如弟之向仰深厚。将相须以毕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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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先祖文正公下世未十年。 孝庙庭享之请。始发于承旨李公东溟之疏。此在 肃庙庚申更化之初。公议之发。可谓甚速而老峰闵文忠极陈配享之合议。至十数年后。始与尤庵先生并举。竹泉金文清欲分配两贤于 孝显两庙。则遂庵先生书斥其未当。乃曰二先生之于 孝庙。一时遭遇。同为同德之臣。则同配 孝庙之庭。事理当然。今欲分贰。未知何意云。至 英庙甲子。馆学疏请并配。玉堂联劄。则 英庙教以两臣若配享。则 圣祖将不得专美。又曰。栅门咫尺之地。彼若知之。岂不生衅。玉堂又疏卞略曰。上无 圣祖。则二先贤不得明大义。下无二先贤。则 圣祖不得明大义。臣主明大义。一而已矣。今朝廷以明大义。褒二先贤。适足以章 圣祖之美也。又曰。 显庙时廷议。以文正公臣金清阴。配食于 孝庙。虏人虽素恶金某。而未闻当时以配食生衅也云。 正庙初元。贼臣明徽之疏斥 皇庙也。自 上特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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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閤还第之后。若有议及。则随便暂示其答语。未知如何。以年久为持疑。则追后之可以援例者。亦多录在他纸。若一转示则当为释然矣。
与金徯卿
向来复教。辞意郑重。谆谕备至。迨今披玩。且感且荷。揆意既无持难。则惟俟其相机裁处。何敢更为费辞。以犯渎扰耶。做事之法。寅缘机会。免得突兀。尽是的确之论也。苟欲寅缘。则各家未遑之事。选拔其尤。不患无其机。且明年即文正先祖捐世之年也。亦足为兴感致意之一端矣。既承明春当有广议之教。见今献发将不远矣。迨此际必有预商度。而坐此隔远。末由获聆。略有愚悃。而徒怀猥烦之嫌。不敢陈暴。亦恐后时而无及矣。适凭信褫。第玆更伸。或以迩来事机。暂为提教否耶。
答金徯卿(戊午)
父在母丧者。大祥后服色。多有先儒之论。以白笠带变制。至禫月墨衰。为其节次之变也。又或曰。父在母丧之具练祥禫。非为子服也丧而变之也。乃是夫为妻服而具三年之体者也。父所不服。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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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教谨悉而顾此謏浅。加以眩霿。不能及于此等运思。而大抵家礼因开元之议。以为时制。故朱子不能硬立己见。备要亦遵述家礼。故因为依㨾。而朱子沙溪之言谕微意。犹多可见处矣。是以我国制一洗千载之谬。先儒之论虽多端。而期年三年之纷错。皆已整顿矣。至于父在母丧。子为变制之节。无明白见證于礼书。不敢强说。而夫为妻服。既具三年之体。子虽降服。而心丧亦有三年之义。出于达子之志也。衰绖馈奠。压于尊而纵不得到底伸情。而变白为黪。从尊而行于十五月禫时。犹得数月变服。岂非节次之从厚宛转者耶。所谓或说。只可用于出后者之心丧。不可用于父在之心丧。未知如何。
答朴善阳(台铉○辛丑)
舍妹服制。降为大功。而丧礼备要不杖期条云。为姑姊妹女在室及适人而无夫与子者。舍妹既是无夫与子。则以此仿行耶。
姑姊妹女适人而无夫与子者服期之说。果载于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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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婚定过于黄氏。而婿出为伯父后。其所后父母俱殁。只有祖母及所生父母。新妇礼时必当有币于祖姑。而所生舅姑。亦可有币耶。
舅姑虽殁。而祖姑生存。则似当用币。而所生舅姑有币。未见经据。何可质言耶。
答朴鼎休
示意备悉。前冬。奇氏诸益之以月峰书院位次与祝献先后来示文字。而不欲涉笔剖判。便成拙规。故据实巽辞。而私相酬酢之际。略言其思庵则以侄而并享。慎斋则以子而曲配。子与侄之配享异同。诚为可疑。且坡院有父子联座之规。未知当时何为而如此云云。此不过适因讷思之列享。而泛论坡院之规而已。坡院之父子联座。曾所闻知。而又有分宾主与否。鄙所未详者。则不能详知其院之规。而岂可轻说所昧之事乎。况生并一世。寻常他人之意。犹难臆逆。今于数百载之后。渺末陋劣。别无考證。而谓之老先生本意云云者。岂或成说耶。虽十分称停之论。系是私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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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鼎休(戊申)
礼疑。顾此浅短之见。病不能博考文迹。益为茫昧。前丧之不为造主。既非士大夫家所当有之事。则亦无可證之处也。然终不立主奉祭。决非人子之安于心。则当即追成。何待于忌祭与吉祭乎。虽因朔望。未为不可。且主成后设祭告祝之节。既无證据。势将谅宜措辞。大槩以为葬未成主。礼固未遑。岁月愈久。益增恸慕。玆用追成。灵其凭依。谨以酒果。敢伸虔告云云。以臆见如是草定。果无杜撰否。
答朴鼎休(乙卯)
尊先代文字。极知芜拙之辞无以揄扬叙述。而既荷勤意。略为搆草则不可终秘。顷对令三从氏。有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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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鼎休(戊午)
尊先代文简公文字。岂敢忘勤意。而顾此浅短之见。实无承当之道。加以神精眩霿。如坠烟海。收拾不得。尚此倚阁。全未入思。恐有缘此而迟误之虑。无宁更求于当世立言。以卒几百年未遑之事。岂非大幸欤。望须深谅善图之也。审有来访之示。而尚寂筇音。必因日候之乖宜。地步之夐阔。难以如意而然。须勿强作而节宣收摄。俾免或致无妄。亦所奉勉也。
答朴鼎休论语问目(癸亥)
朱子序庸学而不序语孟者何也。朱子曰。论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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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书中语序。皆他手之合众说纂辑。故为之序。孟则如语孟精义,温公疑孟。皆朱子自为勘定。故似无所序。大抵语与孟。非孔孟之一手所著。皆辍辑诸人之记录者。故所以不序欤。
论孟庸学。俱是朱子所注。而或谓之集注。或谓之章句者何也。集诸家说曰集注。分章析句曰章句。而语孟曰集注者。盖其为书。随事问答。各极其道。此章说这个道理。彼章说那个道理。篇章句读本不甚错乱。且诸家分析。亦足以发明。故朱子集而注之曰集注。庸学曰章句者。盖此二书编载于戴记中。汉儒之傅会。简编之错乱。不容不整顿。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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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其章句。所论似然。
语孟俱谓之集注。而孟子篇题。独谓之章句者何也。语孟统谓之集注者。皆主诸家说而名之也。其篇章章句语。固有前人之分析。而孟则至朱子。始得分析也欤。以其篇题下注解之有无考之。可推而知也欤。
似然。
八佾
祭如在章小注。朱子答廖子晦云气之已散者。既化而无有。然则孔子所谓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悽怆者。何气耶。盖答廖之书。专喻其以觉为性之病。然至若祭祀之说。有曰圣人之制祭祀也。设主立尸。焫萧灌鬯。或求之阴。或求之阳。无所不用极。而犹止曰庶或享之而已。其至诚恻怛。精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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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8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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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如神在。极精微处。难以尽形于笔舌。而盖人死之气。已散者。既化无有。而天地充满之气。未尝化而无有也。人死既化之气。或有相感于天地之气。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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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仁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章章下注。谢氏曰。仁者心无内外远近精粗之间者。谓此心本体。浑然一理。于内面外面。远者近者。精底粗底。无适不混然也。小注饶双峰曰。精如治诗书礼乐等事。粗如治钱谷甲兵等事者。只是大纲说耳。诗书礼乐钱谷甲兵。亦各自有精粗也欤。
皆有精粗。
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章注。程子曰。君子常失于厚。小人常失于薄。君子过于爱。小人过于忍。此是大纲说耳。小注蔡氏曰。圣经浑涵宏博。但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而厚薄爱忍自无不包。但曰。观过。而观人自观自无不备。但曰斯知仁。而仁不仁。皆在其中矣。此说最为该备。有以发程子之未发也。盖人之过。泛言众人之过。各于其党。兼言君子小人厚薄爱忍。斯知仁。分别得仁则不仁亦在其中矣。且厚薄爱忍之中。亦各不无分别那小小仁不仁处也欤。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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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下注程子曰。以己及物。仁也。推己及物。恕也。违道不远是也。盖仁与恕。只争些子。自然底是仁。比而推之便是恕。恕不违道。则仁便是道也。而仁不言道者。何欤。所谓及物之仁。非道之全体而然欤。只主恕字说而然欤。
以己推己。虽有自然不自然之别。而违道不远。以仁恕统言。亦无妨。未知何如。
饶氏曰。忠恕为说。盖有三焉。此只说得程子所谓忠者天道。恕者人道。忠者无忘。恕者所以行乎忠也。忠者体。恕者用。大本达道也三节。然若其纵横错综说去。则万物万事。无非此一个流注贯去。何必以三为断哉。盖其显微内外动静三者。无所不包。然须未若程子之说浑圆包涵。未有限量也。
似然。
小注朱子曰。喻义喻利。不是气禀如此。此谓不是气禀如此一定而不易也。只是所习不同云尔。则气禀亦岂无彼此之殊。但不可专责于气禀。只是看学力所到如何也欤。
所习不同处。亦当以学力变化。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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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雍也章章下注曰。仁道至大。非全体而不息者。不足以当之。其下小注。全体不息。蔡黄真说主乎仁。陈饶胡及新安说主乎人。而胡说最胜。然不惟一者字为主乎人之可證。当字亦主乎人。其论颜子仲弓也。尤可推以知也。然则主乎仁者。或不审于至大二字而推之太深。主乎人者。或不审于全体二字而析之太过也。盖仁者。天地生物之心。而人之所得以为心。未发而涵育浑全。无所不统。已发而周流贯彻。无所不通。且才说个仁。便用全体言。此皆朱子说也。深究乎此而参之以文义。则至大二字。说仁道尽矣。全体不息底意。已包在其中。则所谓非全体而不息者。不足以当之者。盖谓自非通贯全体而无所间息之人。不足以当仁之名也。不知是否。
论之甚详。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盖子贡所谓两个欲字。皆希圣期愿之辞。以子贡之敏悟。犹以为非所及。则下子贡一等者。孰敢有希贤希圣之心乎。且子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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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尔所及之肯綮。果在于无勿二字。
答李圣和(翊容○辛丑)
送尽三春。屏伏吟疴。了无佳悰。忽蒙长笺寄示。并承复教。不觉蹶然起读。而遣辞涉毫。似不免带些不平之气。晦翁尝答陈同甫书。以为纵横奇伟。神怪百出。不可正视。虽使孟子复生。亦无所容其喙。况于愚昧蹇劣。复安能措一辞于其间者。政合于今日准备矣。且陈义高远。虽古之贤人君子。惧不足以堪。以此浅陋。何敢当之。自取过戾耶。半世汩没于章句训诰之间。卒无高奇深眇之见。而傥得明达秀颖之士。相与讲究。以冀一斑之窥。兼做蓬麻之益。尽平生之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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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圣和(癸卯)
向者长笺。又是出奇。眼花迷茫。乍展旅摺。历屡日。始得领略。而如入婆娑之市。宝气玲珑。观玩不暇。无乃鼓起于小儿之赞以善文。倾倒囊箧。至于乃尔耶。然高明则得中和之剂。可以祛疑祟之痼瘼。而此汉则虽读如此善文。而反为添眩。少无灵效。以医治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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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善之(养铨○辛丑)
日前进拜。得于积阻。尚切为幸。间来风雨乖宜。静养体事万护。眷下均宜否。不任仰慰且溯之至。宗下。省奉仅依。而贱苦风眩。近亦添肆。委落床席。索然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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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善卿(元溥○辛丑)
戚弟生家六代祖祠宇。祧迁于庶玄孙之房。而以其家㨾之不蔽风雨。故以别庙奉安于宗家矣。年前傍题奉祀人作故。今已过三年。则祠板当为埋安。而傍题之庶三从祖死而无子。则埋主祝文。当以子孙年高者为之可乎。且当有措语。或见于先贤礼说否。既奉于宗家。以宗孙名祝辞。似或可矣。而舍弟以所后宗孙。今已作故。侄子则非但年幼未成人。方在丧中。似不得以其名告辞。何以则得不悖于礼节乎。其措语辞意。并量教。
旁题人死而无子。则祧埋告由。宗子主之固然。而若在丧中。则子孙中年行稍尊者摄告无妨。而告辞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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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善卿(丙午)
有人其母在而其子死。葬日不远。而其母又死。其孙当承重立后耶。其次子主丧耶。且其子未及葬。则当先葬其母耶。葬之先后。不必拘耶。详为下教如何。
父丧未葬而遭祖母丧。则虽有次子。其孙之承重主丧。更无疑议。礼有葬先轻后重之说。而此论夫妻之并有丧也。至于承重言之。则前儒或断之以齐斩之别。或论之以尊卑之序。各有攸据。未敢质言。而愚意母子之丧。同在一时。则犹可依先轻后重。而若临葬遇丧。更难迟待后丧之礼月。则先葬其子。似无害义。盖承重孙之于父与祖母。不可以夫妻并有丧。先轻后重。为胶执之论也。未知如何。
答全文谦(孝直○辛亥)
夹纸所示。顾此昏迷之中。实无运思及此。而父丧中母亡之服。沙溪所引诸说。以不敢轻议。每置疑贰于其间。终无决定之辞。则后人亦不敢轻议。而父卒则为母三年。经文也。父丧三年内。母死则仍服期。疏家说也。何必拾(一作舍)经文而取疏说乎。先祖文正尝论通典中此礼。以为分明服母三年。何尝仍服期耶。可为指的。而其后儒先之议。莫不与此大同。今世大家之通行。亦皆如此。且不须论殡葬与否。而虽一日之间。当以生死为先后。更加裁谅如何。
答李济献(壬寅)
庶子为其所生母服。古礼则期。而家礼及备要三年。且寒冈则主期。而陶庵屏溪则三年。何其古今之不同。而三丈之论不一耶。
仪礼丧服图式庶子为其母注。父在。庶子为母杖期。父卒。为母三年。古礼亦不可谓专以期断。故家礼及备要。俱系齐衰三年者此也。寒冈则因宋朝服制。有嫡母则为生母服之说。以为嫡母在堂则当以心制终祥。屏溪则因礼母不压降。以为嫡母在而降服无义。二说虽有或降或不降之异。而寒冈之以心制终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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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济献
妾子奉祀条诸议。玆以录呈。向来二诗。岂不欲续貂以塞勤意。而既无素所见解。固不可强为杜撰。况心之精微深奥。非言语文字之可穷者。而大抵合理与气。方成个心。理无不善。气有清浊。从理从气。发感不同。所以有公私圣凡之别。气之清浊。或疑其有两㨾。而论其不齐。则奚啻百千般。夫心者气之精英也。虽有善恶清浊。而善则自然于降衷之初。恶则杂出于有形之后。清则禀于其先。浊则汩于其后。实非相对并出者。则杨季达心有二气之说。似未及仔细点检。且人之成形。得于天地之气。有气则有理。所有之理即性也。气质二字。指于性则可矣。而至于气则犹可指于心。而质则似不必并举说去。然此是屏溪阐明道妙之大议论。则眇末肤浅之见。未易议到也。愚意不过如是。则虽无形诸吟咏。而可以垂谅矣。至于夹片提教说经异同。亦所昧昧。何敢妄为涉论剖释指义。而朱子之动静皆属乎动。周子之知为静仁为动之说。又未记得其见于何处。且无书籍之可以博考。更为随便示及切仰。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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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之本静。命之行动。而静亦因其动之息。则朱子之以动静。皆属乎动者。此也。横渠之绝外定内者。定时只定。而动时或有物诱之患。则程子以动亦定静亦定。救其失。仁之恻隐。义之羞恶。恻隐与羞恶是动也。仁义是静也。周子之主静。言其理之定体也。立论随处各异。而非欠了一边而然也。
答成锡中(辛亥)
追赠改题时。兼举盛祭。本非礼意。从俗行否。不必质言。指语中改题焚黄褒赠之由并插入。则更无节次之可举矣。焚香斟酒之后。即行改题。还为奉安后。因为焚黄再拜。又辞神而退矣。翌日盛祭。若荐以岁事。则亦可仿行。
答宋德叟(润熙)
省式。乍阻怅仰。即拜惠疏。就审哀履支相。令子妇于行在迩。异于常时。似难备礼。而亦必遇喜增感矣。英侄趁此往觐。不得已者。而宋村与那中来往。自多阙课。儿少之时。浪度光阴。诚非细闷。幸于廿日还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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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龙江院儒(癸卯)
前秋讲事。既已始之。未克继行。常切叹咄。即蒙佥贤有意更举。此实今世所不易得者。非但士林之幸也。益信仁乡观感于崇奉俎豆。其勇于为善果如此。重为之钦耸无已。讲会之期。过秋夕后至晦间。无日不可。此在相议择定。至于所讲之书。已有规例之前所论定者。今亦岂无他书。而不能有始终于一帙。汎滥诸经。徒归于循名好新之习。而恐非真实做去之本意也。鄙意则继讲昨年所读。若办数日之暇。则敬身稽古嘉言善行四篇。不难次第尽读。可以了毕小学一书。今番则诸生勿以顺口一读为能事。讲读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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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敬人(正夏○癸卯)
病伏田间。绝未省外间事。晚接烂纸。始知有 恩谴。计当留住于一舍之地。积年阻想。殆同卷上。而声闻密迩。若将攀晤。孰谓珍重盛问。遽及于此际耶。但书出于至廿五。承拜于腊晦。可认转褫濡滞而终免洪乔。溢幅情言。令人心目俱开。三复以还。恍若入室闻兰。此实近日第一喜事也。居然岁改。兄体增休。一行作吏免不得。此个处患。虽极可叹。而未必非造物之做此玉成。幸加勉励。俾作他日之受用。是所仰企。今举陆喜吴士之论。以远悔吝三字。垂此警诲。而其所云第一者。有体用兼备之实。志而能为潜默者也。兄试观如弟湔劣者。毕露于半世奔走。何尝彷佛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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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敬人
今番服制。 大王大妃缌制。用姑在则否之礼。 王大妃期年。亦用长子妇之服。俱无可疑。则更无必采询诸议。而但以祀典既有公除后行之如常之文。而洛下诸论及乡居大家。则皆一切停废于卒哭前。 朝家则行之。卿士则停之。或有可据之迹耶。五礼仪。本无卿士家祀祭行废之载录者。故中古以上之卒哭前。或全废或略设者。皆诸贤之参酌义起者也。至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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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挽事。有职辄辞。而今忽自处以文缨。率尔制进。有所不敢。若欲辞免。则考诸先辈文集。无以辞挽有陈疏之举。略具不敢当之意。送于本邑。以为报营转 闻之地耶。抑因此一上短章。以伸陈慰。或无所妨耶。于斯二者。幸加细商教示。而此等规例。若有闻知。则一一详示也。问议无处。玆以专伻耳。
答姨兄申奭显
黄溪拜别。依若前尘。伊后音信之断。渺然涯角。徒切瞻注郁陶之怀矣。匪意下状。从何转致。擎读以还。区区忻濯。无异合席承诲。恭审新春。体事康谧。年来髭发。亦不知甚衰否。以此须雪之不计其茎。有时揽镜自照。每增惜景之心。而地步稍阔。无由两对衰颜。讨此怀绪。怅怅难胜。姨弟。将老依遣。而身苦虚眩。精神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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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姊夫金士章(大渊○癸卯)
胎纸抄录者。详细览过。益觉怆悒。纵难辞以文短。而迩来精力慌乱。如堕烟海之中。实无此等运思。而若是催督。可认执事做事之勤挚。敢不收拾懒颓。仰副盛教耶。其所搆草者。另录送上。自来笔拙之辞。尤不成㨾。未足为徵视。与士肯诸友。更加览商。善为斥正。务归停当甚好。似此文字。虽大手善手。必求旁眼之极意删润者。自昔然矣。近日不欲雌黄他人之作。诚一时态。稍有识见。则岂用此规耶。若付签往复则好矣。燔期若急。直与删改入用。而从后投示。亦可为加勉之资耳。信便未易。又付于鸿衙。要其善传。而未保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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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曹瑞圭(甲寅)
尊先代 貤赠之命。成于积久之后。可验屈伸之有时。非徒为其后承之荣感。风声所釐。亦当有补于世教。岂胜钦叹。矧有韵语之贲饰。荷此示及。再三庄诵而无斁。若以拙赓厕于轴末。当为大幸。而顾此年来病愦。做一言尸。纵欲运思。而神不俱来。孤负盛意。但切愧骍。
答姜长焕(戊申)
读礼之工。亦能专笃。何等喜闻。朱子封事。栗谷问答。俱是好文字。天人事物之义理得失。皆载其书。无微不讲。瞭如指掌。若善为穷极。则毕竟得力。必底欲罢不能之境。书我二致。无乃过谦之语耶。如或真有此病痛。则朱书己酉拟上封事中。第一段讲学以正心。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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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长焕(己未)
前日对晤。已认留意于主一之工。而今又提示。眷眷于诚伪之间。尽得其要矣。主一虽属于心。而其源则诚也。诚字未见于唐虞之书。而最详于包牺之画。乾画实则诚也。坤画虚则生敬。天地自然之理也。就天道而论。则阴阳四时。循环万古。而常如此者。只是一个诚也。就人道而论。则爱亲敬兄。从孩提发出来者。亦自然之诚也。天人一理。皆是无妄之诚也。是以。大学之论诚意注谓诚。实也。实其心之所发。欲其无自欺者。尽是吃紧要语。就此用力。则可到于主一。别无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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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长焕(甲子)
长焕之先祖潜隐公延谥。以今廿四日择定。而处所将以宗家为之。然神主已为祧埋。则设位之节。多有难便。论议不一。或云设虚位行之。或云更为造主。事毕。藏之墓下。别庙。率宗人以时祭之。盖既造已埋之主。则不忍更埋。有此不得已之论也。此宜有先贤已定之论与礼家已行之规。而靡所考据。莫知适从。伏望指教。俾免临事失仪之弊。如果造主则称号与傍题。当有已例。并乞详教。
祧埋已久之后。为暂行宣谥。更为造主。事势甚难。既造而不忍更埋。藏之墓下。因行时祭。亦涉烦屑。既无已行之考据。则不敢以臆见供对。设虚位行之。或说最为方便。须深谅博询。处之恐宜。更为造主。既不的定。则称号与傍题不须论。而或有远代追造。称以先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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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士能(相昌○癸卯)
前月初座下选日之期。屈指屡颂。而无以详经过信息。瞻𨓏不自已。从何一缄书。忽尔入手。披读再三。模写伊日景光。如在目击。可谓能了平生之事矣。精诚所到。足以质鬼神而透金石者。岂无此理。而在高明之疏迂则未也。归之于先灵所佑。尽是觉悟处。盖饥饱穷达。命也。高明亦已为望六翁矣。从今以后则安其澹泊。更理居室。图晚来善变。兼思身教之方。而曾未旬日。此心忽复走作。跋履炎潦。遽向南中。又是高明之依旧伎俩。纵喜膂力之尚强。而迷不知返。宁非慨惜。然溢幅良诲。可认相爱之深。况假借之隆。勉励之勤。实非浅劣所敢膺者。昔朱子读孟子答景春之问曰。胸中浩浩然。如濯江汉而曝秋阳也。今此所获之教。上自唐虞。下讫吾东。盈天地间造化事功。靡不欲其担夯于此身上者。实非太过分数。皆吾力量之所可堪。则只当以此为准。实不枉生了一世。岂不诚真个大丈夫。而孟子之训。重因高明之说。而为之击节兴叹矣。然话头博大。卒急难凑泊。必有次第根基之可以入头处然后方可下手。高明所谓脚踏实地。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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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羲翼
戒令之以白笠。与私家妻丧之皆以黑笠。虽若有异。而古者有服者。或着白笠。或黑冠白缨。而近世以来。绝无此规。补编之载以白笠。无乃因其古规而为制耶。未敢详知。
公除后。大,中,小祀。行之如常。则私家诸祭。亦当视此行之。俄接关文。公除自成服始计。满十五日矣。
嫁娶借吉。论以职品。则士庶人若可分数。而但古礼则卿大夫士庶人君服较异。故祭礼亦随以殊焉。今则士庶家皆服通行之服。其所处之。似无异同矣。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9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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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编所谓小内丧。即世子殡之称。可考而知。
答李羲翼
胎纸所示当初恭人之称。果有其夫之五品实职耶。大抵妇人所封。视其夫之实衔。不可从其资级。先辈之论。皆如此矣。其所作宰。未详其何邑。不能质言。而若是县监则当为宜人。县令则当为恭人。至于郡牧。亦仿此推去矣。自淑夫人以上。始有官教。其下则随其阶改书而已。似不必更出赠诰矣。
答黄性直(干)
安文成公享祝。又此来言甚紧。难孤勤意。忘拙搆呈。未知佥议之当如何矣。如有未尽句语。则更为删润。务归停当为好。以是谅处也。又有祠额录示者。景晦慕晦。则晦字与文成别号。恐有相碍之端。或未及入思于此耶。无宁以地名之为愈。更加细商而的定。顾此未娴临池。不可议到于挥洒。前已奉陈。幸别求善手而写之如何。
答赵园瑞(麟熙○甲辰)
向见留意于朱书。实是好消息。地负海涵之载在简编者。猝难窥其涯涘。而真积玩索。则随处受用。更无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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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民秉○甲辰)
年前贲顾。获于景向之馀。重寻百年之谊。讫玆荷幸。忽奉书教。始认间有伯氏违世。岂胜惊衋。窃惟友爱之深。必倍恸割之怀。况侍下情地。有异于他。其何以仰慰俯宽耶。第审秋清。体履卫重。不任拱慰。戚下私家不幸。前春室人之丧。久愈悲酸。省奉仅免他虞。而惟是贱苦旧證新祟。课岁添顿。委落床箦。淹淹泉下之气。鼓之不作。未老先衰。此亦命也奈何。文庄公遗集重刊。获此敬玩。其字行之疏密。印妆之大小。俱得精好。办此大役。可认贵门佥贤诚力之攸暨。而实是斯文之幸也。翻阅之后。当依示送传矣。洞界天水之端。尚未究竟。闻极可叹。而本牧系是素昧。无以送言。事与心违甚郁。积以岁月。当有机会之凑泊。亦何为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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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白文汝(周镇)
不面而先书。古道也。讲服声闻。恒有阻怅之馀。感荷益切。仍审动止崇护。休庵先生实记。今始登梓。事固有淹速。而实赖贵门诚力之所推。尽是斯文之幸也。寄惠二册。盥手敬玩。益觉钦诵感叹之无已也。来此稍迩。无由叙晤。临楮增怅。
答朴华汝(和韺○甲辰)
自闻老兄之做宦。喜不可量。而年来淹病。谢却笔砚。迄未以一书奉叙积蕴。想一般此怀。而其所纡郁则益深矣。渊翁尝称禄中寝即之最好者。自有朝夕支供与灯油。又兼温突。政宜读书。老兄平日蕴理之工。静处松桧森秀之中。必有究解之妙。人所不知者。有时驰神凑想。而无由获聆绪馀。并与动静诸致。漠尔阻断。何不因珍峡乡褫而转赐书教耶。一出世路。老去风味。益不寂寥。有若江湖之相忘而然耶。仰呵且怅。不审迩来。仕体万护。弹束来往。果能可堪于筋力。城里住接。亦在何所否。一一仰念不任。弟将老深伏。幸免他虞。而惟是自已襄癃。更无馀地。恒委床席。耳重目昏。不省户外事。实无寄在阳界上意趣。势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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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尚圭
承重曾祖。而其祖母及母皆在。则其祖母当为舅服三年矣。其母则其夫生时若承重。则其夫虽没。当从服。若未及承重而早死者。则无申服三年之文。服其本服可乎。若本服而已。则中间代序。断而不续。其曾孙自何而徒为承重乎。
文正先祖答姜月塘之问。今或玄孙承重。则其妻从服固矣。其间孙妻曾孙妻当服本服。不服三年之教。亦不能无疑。其夫生时。既为祖父若曾祖父承重。其妻亦从服三年矣。其夫死后。其祖母若曾祖母死。则其妻以其夫已死。只服本服。一人之身。齐斩之丧。前则重而后则轻。非徒人情有所不忍。其夫虽亡。传重之义犹在。不当如是。退溪先生后说所引属从者。所从虽没也服一条。实是的确明證。不容有他议。未知如何。观于此书。可以详悉。故全段录呈。而盖其夫虽未承重而早死。未服犹服也。必其妇皆服正服。然后代序有续。传重有本耳。
母丧成服后父亡者。不得申母服三年。服如父在之日。而葬时题主称妣。恐有死其亲之嫌。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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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之妻。若遭亲庭父母及兄弟丧。则哭声不绝之中一边设祭。似涉未安。
礼皆统于男子。则妇人不当论。惟不得参祭。
父亡权葬者。及母葬而缅祔。则父之虞祭。母之题主。孰先孰后乎。慎斋曰。先行父虞。后祭母神主。尤翁曰。先为母题主。后行父虞。二说。未知适从。
慎斋尤翁之论。各有攸意。未敢质言。而若以齐衰与缅服之变易烦数。若先父虞。则变易烦数。何时不然。题主后。即澡洁而行虞。固为无妨。且缅之虞。既在葬讫。则平土之后。即行母之题主。毕事之后。亦为行虞。事势无碍。依尤翁说行之似宜。
答赵尚圭
尊先祖遗稿。奉阅屡回。而顾此眩晕之气。神精摇夺。不能领略。而有此若干于数百载之后。可以藉手刊布。亦极大幸。而釐其次序。最非容易。须善为就质于高眼。精加裁择如何。弁卷之文。固所不敢当。而念以先谊。亦不敢牢辞。忘拙搆呈。而必多疮疣。幸加斥正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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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尚圭(辛亥)
宗子生则抱立两阶间。以告于庙。且冠娶。亦皆告之。而独于死。不告庙者。何耶。
备要云家有丧。亦当告也。可知其有告。而但无告庙之文可疑。然不可无告。故世皆告庙。
父亡称孤子。母亡称哀子以别之。则孤子既有据矣。哀子即何据耶。
礼记。丧称哀子哀孙。古则似是父母丧通称。以书仪始为分称孤哀。而如孤子当室之孤。皆谓已孤之子。非谓所自称。而引此用之。因成规式。由是言之。哀是古礼。而孤是后来之称也。
孤哀非父母同时俱亡者之称欤。母丧久远之后。合称哀字。恐或为疑。
俱亡。世或泥看以同时偕丧。故多有疑此者。而退溪答人。尝有并哀字称之无害云。而陶庵亦谓承重祝。似当称以孤哀曾孙。曾祖承重。亦未必其为内外并有丧。推此而槩可知矣。
答赵尚圭(壬子)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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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则以谓父卒则为母。而贾氏敷衍为不得申三年之说。备要姑存其说。故世皆误认姑存之本意。而泛信其文。每多起疑者。而我东诸儒皆谓疏说可疑。无宁从其经文之为可云。近来则皆得申三年矣。父死代服。承重之义。更何有疑。
杂记曰。小敛时环绖。公大夫士一也。邱仪但斩衰者用之。仪礼礼记。皆无环绖之文。但用斩衰。而不用齐衰而然耶。
礼无齐衰不用环绖之语。而邱仪之但言服衰者。果是可疑。而恐是文不备。
长孙出家。未知其死生中。其祖父死。则次者承重否。以丧则不可无主祭。以宗则未知其死生。此将奈何。
此无礼论可据。不能质言。而既曰不知死生。则安知不竟或还归。而若有其子。则毕竟宗归于其子。次孙何可承重乎。
答赵尚圭(甲子)
夹示备悉。而 先祖答吴之次月行练。次月行祥。果是礼意固然。而本祥日适在其月内。则 国葬卒哭日行练。本祥日亦行祭。虽在六七之间。似合权宜。而未有前据。不敢更为立说矣。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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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问克伐怨欲不行。而夫子不许仁。使宪承当而再问。则夫子于病根。将何以药之。
程子之惜宪不能再问。有引而不发之意。何敢妄为之说乎。然或曰以下之论去私复礼。尽其拔去病根。设有宪之再问。而夫子之答。大槩似不外是矣。
子言灵公之无道。此句似欠浑然。宗庙当先。军旅次之。宾客次之。而说得倒了。何耶。下篇谓蘧伯玉邦有道则仕。而伯玉之仕。在灵公无道之时。只可曰卷怀于卫。而不可曰仕于卫欤。
圣人虽辞不迫切。而是非之卞。亦不可媕阿。则指灵公之无道。不足为欠。且只是泛论其各当其才。则宗庙军旅之先后次序。不必较论。下篇以伯玉对史鱼。言其出处之合宜而已。恐不必以无道二字。硬为注着于灵公之无道也。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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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位神主。未遑造成于葬时。而其后考位三年已毕。则势当追造神主。合椟于吉祭之时。而追造告辞。俱无可据。伏望制送。而考位亦有告由耶。当于吉祭前日行之耶。
葬时未克造主。非士夫家所宜有。则追造时告祝。本无可證之文。而势当趁吉祭前一日。追造题主。而因为入庙。翌日合行祀事矣。不可昧然无告由。则不得已以臆见草定。而未知何如否也。以为当初葬时。未遑造主。奄已历久。益切恸慕。不敢更缓。谨此追成。伏惟尊灵。是凭是依。谨以酒果。用伸虔告云云。而原庙诸位及考位。亦各以追造入庙之意。措辞告由似宜。
答任明老(宪晦○乙巳)
年来离索之踪。一向牢蛰。纵有并世之士友华闻蔚然。而无缘得遂良觌。但切倾𨓏之怀。谓外专价远赐垂存。不面而先书古道也。满纸铺叙。委曲备至。即获相对。无以加此。使得常目而慰此心。则较诸一时面谈之过耳成空。更为悬绝。擎读以还。荷幸难量。矧又寄惠以尊先世文集四部之合为八册者。盥手敬玩。非但袭世文献之如是足徵。殆所罕有。翻阅之际。两
锦谷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2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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