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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墅集册九
梧墅集册九 第 x 页
梧墅集册九
 公车录○启
  
梧墅集册九 第 363H 页
请外史库奉审定式事。上 殿启。(己卯。)
臣以史库事。有仰达者矣。谨稽本馆誊录。各处外史库。以雨漏及伤颓处。自本道启 闻者。前后络续。史官之下往修改。亦不敢少缓。其慎重如此。而及其开库而奉审。犹或有樻子渗污卷帙沾污之患。挽近以来。绝无以此事登 闻者。未敢知。自本邑随毁辄补。果无颐处而然欤。除非阁内有颐。可以从外面修葺者。本邑从便修葺。自有 先朝下教。而亦不以形止登 闻。事体既涉欠阙。本馆又无以凭信矣。此后则虽一土一瓦修补后。必以形止报营。以为驰 启之地。而臣于夏初。曝史于鼎足。史阁新建未久。栋宇姑完。外此诸处。年前俱有史官之行。伏闻其时。或有伤颐处。略加修补云。既不能先时而觉察。又安知厥后之无颐。今夏又经无前潦水。尤合别般审察。为先以此意。行关各道。令地方官。驰进看审。而从今为始。每年春秋孟朔。地方官躬进奉审。无论有颐无颐。趁即驰报于营门。自营门启 闻。以此永为定式。恐合事宜。一体知委于各道道守臣处。以为另饬遵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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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
请翰林郑知容升六勿施事。上 殿启。(壬午。)
前检阅郑知容。以登科十年。混入于升六中矣。史官升六。法意不轻。修史之前。不得自下推迁者。即本馆故事。而至于科榜例升。尤无是规。今此该曹之不为区别。喉院之混捧 传旨。未知何以致此。而事系馆规。不可无执留之举。郑知容升六。勿施何如。
长宁殿奉审节次釐正事。上 殿启。(戊戌。)
长宁殿朔望焚香时外。又有三日奉审。而皆有开閤捲帐之节次矣。 永禧殿,华宁殿。皆以五日奉审。则日次已有异同。而閤帐之番番开捲。反欠慎重。谨依 两真殿仪式。奉审日次。以五日为定。谨依 华宁殿新定式。朔望焚香时及大奉审,别奉审以外。勿为开閤捲帐。恐合事宜。而事系莫重。仪节。 下询大臣礼堂。处之何如。
万宁殿修改事。上 殿启。
万宁殿殿宇。年久朽伤。方有颓压之虑。虽非时用之殿阁。所重自别。不可不修改。向在乙未年。守臣据实状闻。因礼曹覆 启。令该曹即为计摘所入物力。令各该司。磨鍊进排。本府留守。专管监蕫事 允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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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曹尚不为计摘。至今不得修改矣。臣于赴任之后。屡次奉审。则栋宇腐损。全体倾欹。比诸乙未 启闻时。一倍时急。今夏若值潦水。万无以经过。目下所见。极为悚闷。故玆敢仰达。计摘择日等节。令各该曹。即速举行。以为修改之地。何如。
江华还逋变通事。上 殿启。
臣以本府饷谷事。有冒悚仰达者矣。本府饷谷中。府仓鼎足仓。年久流逋。其数甚夥。臣于赴任之初。按簿查栉。则两仓丁酉揔并分留米二万五百八十二石零。内官属所逋为一万四千八百八十三石零。此盖积年隐逋之由小成大者。而人亡簿佚。其逋之始自何年。莫可考稽。而其现发则始自癸巳绣衣时。前后守臣。不敢遽然上彻。期欲从便收杀。措处之方。督捧之政。靡不容极。而其奈岁值连歉。人皆赤立。旧逋未勘。新逋继起。耗上生耗。年增岁添。以至此境矣。臣于查簿之后。严加督捧。屡施刑杖。尽行搜括。于今五朔之间所捧。仅为四千一百六十九石零。未捧一万七百十五石零内。七千一百六十三石零。即其身已故。其家属已流散。指徵无处者也。其馀三千五百五十二石零。虽有其身而皆是鹑鹄无依。推剥已尽。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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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合加捧之道。饷还法意。至严且重。臣既不能准数徵捧。今方惶蹙俟勘。又何敢以经法以外之事。唐突烦请。而第伏念本府以保障重地。 朝家所以轸恤而怀保者。视他地迥别。今者巨逋未勘。百度受病。以官属言之。如干稍食。尽归厅徵。顑颔穷迫。皆有涣散之形。以民间言之。举怀流毒之惧。转生荷担之计。灾荒溢目。疑㥘满心。遑遑嗷嗷。莫可镇安。臣既目见其状。又安得自阻于 仁覆之下哉。犯逋诸汉。当自臣营分轻重。照法勘处。而其指徵无处者之七千一百六十三石零。格外 恩典。不敢自下干请。姑以未捧悬录于勘簿中。其馀仅有等身者之三千五百五十二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则庶有方便充完之道。如是然后还政可以就绪。民邑可以支保。将臣此奏。 下询大臣处之。则此诚为本府再造之会。故玆敢冒昧仰达矣。
江华逋吏蒙赦者。请还发配所事。上 殿启。(己亥。)
臣于昨年待罪沁府。以本府下属负逋诸汉。分轻重勘处之意。 筵奏后。其多数犯逋者。照律定配。再昨年。又有逋吏发配者。而今春赦典蒙放。为七名矣。渠辈以幺么下属。莫重公货。恣意乾没。上而徼特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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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恩。下而致移徵之众冤。刑配之律。不足以当其罪。而赴配未几。旋即宥还。非但为目下失刑而已。为外邑下属者。胥视而望倖。将何所惩畏而不为犯逋乎。惟我 圣上逢此大庆之年。普施汪濊之泽。德意所及。群情咸颂。而如此辈之罪系罔赦者。混被恩释。非所以惩顽习杜后弊。区区愚见。终无以泯默。其中二名。所犯稍轻。既经赦典。合有区别。至于张世韩,申宽容,金尚协,张悌网,赵廷燮等五名。令守臣并还发配所。恐不可已。玆敢仰请处分。逋吏申宽轼。即逋魁也。计石数则堇免一律者也。定配于稳城府矣。以该府编配满十。移配文川。该道事势固宜其然。而文川虽曰北路。程途则不甚远。如此巨逋之吏。终不可近地薄配而止。令该道臣。北关诸邑中。更为移配恐宜。故并此仰达矣。
请尚度,鲁敬。亟降 处分事。上 殿启。(庚子。)
尚度,鲁敬。至凶极憯之逆节。即载籍以来所未有者。今日大臣诸臣之奏。即举国臣民大同之论。 俞音之降。何可晷刻是俟乎。伏愿亟赐处分。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
朝参日陈勉上 殿启(在都宪。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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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参。即我 圣上御极后。始有之盛举。而万几亲总。一初图治。克新厥德。迓续景命之一大机会也。书曰。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此谓天位孔艰。民岩可畏。虽有无穷之美。亦有无穷之忧也。况今饥馑荐经。民生倒悬。贪墨肆行。躁竞成风。大小恬戏。百度颓惰。国势之岌嶪。不知税驾之所 殿下将何以振肃之巩固之。上答 祖宗托付之重。下副臣庶蕲向之望也乎。臣愚窃以谓今日急务。莫先于勤圣学。立纪纲。崇节俭。敢以此三条。为 殿下陈之。人君一心。为万化之原。故出治之本。在正心。正心之要。惟有学问耳。傅说之告其君曰。惟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此言无时而不勤也。又曰。念终始。典于学。此言一念常在于学也。是知造次怠忽。斯须间断。则便非学问也。窃覸迩来。 讲对甚罕。已不啻一曝十寒。而虽有召接。绝无问难。掩卷命退。有若应文。如是而何以望缉熙将就之效哉。凡今八域臣民。莫不以尧舜三代。望于 殿下。殿下之为尧为舜。亦惟在于读圣贤之书。求圣贤之道而已。继自今。惕然警省。三昼之讲。毋或停辍。燕闲之中。常对方册。勉勉孜孜。如大禹之惜寸阴。成汤之日新又新。则太平万世。其基自今。惟圣明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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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国之有纪纲。如人之有脉。故唐臣韩愈曰。善医人者。不视人之瘠肥。察其脉之病否而已。善计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察其纪纲之理乱而已。此诚至论也。夫其脉病而其身不危。其纪纲乱而其国不危者。未之有也。 殿下以今日纪纲。谓理耶。谓不理耶。静言思惟。诚不胜寒心。然而苟欲立纪纲。只是一转移间。而在 殿下有为之如何耳。又不在大声以色。严法峻令。必也明好恶。公赏罚。亲贤良。远谀佞。抑近习。杜倖门。黜陟严于上。劝惩明于下。则纪纲不期立而自立。其要在于克祛一个私字。惟 圣明懋哉。节俭即我 朝家法。节用为爱民之本。崇俭为节用之本故也。挽近俗弊。日趋浮靡。上自朝绅。下至匹庶。第宅车马。衣服饮食。竞尚华侈。无有限制。古人有言曰。奢侈之害。甚于水火。此言伤财病民之极也。财伤而至于竭。民病而至于穷。则国随而危。可不惧哉。昔在 英庙朝。相臣有请禁闾巷奢侈者。 英庙教曰。 先朝以木绵为衾。而予则以䌷。此亦不及 先朝也。草尚风偃。上行下效。可也。若以威令禁之。非化民之道也。猗欤。 两圣朝俭德。卓越百王。而圣人一言。深有得于端本之要。亦粤我 正庙我 纯祖。衣御屡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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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无增拓。勤俭敦朴。光前裕后。今我 殿下所当鉴法而继述。即惟在是。躬率而导下。亦惟在是。菲衣卑宫。每念法 祖。细玩小娱。常戒累德。大者毋越乎典章法度。虽微者小者。非 先王之所近。勿近焉。惟奢之务祛。惟俭之务崇。则俗习可以丕变。生民可以被泽。书曰。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惟 圣明懋哉。今此所陈。非臣之言。即掇拾古人之训。而献之于 殿下也。伏愿勿以陈腐而忽之。 留心采纳焉。
上曰。勤学立纪崇俭。何莫非为治之急务。而卿言甚得其要。当加体念矣。
请李鹤秀鞫覈事。上 殿启。
臣等俄者传 启时。李鹤秀事。伏承当有处分之 批。臣等退伏前席。恭俟 俞允。及伏见 传教下者。乃有鹤秀楸子岛荐棘之 命。臣等相顾愕眙。益不胜忧惋之至。噫。彼鹤秀干犯。莫严之凶图逆节。即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愤也。至今假息。已切舆情之佛菀。而今于洞谕其罪恶。昭布其奸状。赫然处分之日。不允鞫覈之群情。遽施岛置之轻典。其为刑政之失当。当如何。而乱逆将何所知惧哉。伏愿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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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三思。先 允臣等之请。待其鞫覈。夬施典宪焉。
上曰。已谕于大臣矣。
请李鹤秀鞫覈事。上 殿启。[再启]
凡于治逆。必先鞫覈。以究其情犯。以发其根窝。然后明施刑章。即不易之法也。彼鹤秀凶憯之逆节。何尝一番鞫覈乎。今乃不允鞫启。遽行酌处。其至凶之排布。绝悖之肠肚。无以得情而取服。至如凶徒丑类之为其根窝者。又何以覈得乎。言之及此。益不胜忧愤。伏乞 更加深思。亟恢转圜。先从合 启之请焉。
上曰。已谕于前批矣。
请李鹤秀鞫覈事。上 殿启。[三启]
臣等屡次奏达。极知惶悚。而似此君雠国贼。若不设鞫。而遽然酌配。则王章无以夬伸。义理由是湮晦。此臣等所以沫血力争。不得请则不止者也。伏愿 渊然深思。先从鞫覈之 启而允许。以为严讯得情。夬正典刑之地焉。
上曰。已谕于前批矣。
结案罪人安仁得询处事。上 殿启。(在秋判。壬寅。)
结案罪人等。今方依 传教。一体审理。而 灵寿阁 御帖裹袱偷窃罪人安仁得。即自捕厅。究覈承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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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送臣曹捧结案者也。昨年仁得弟大吉。击铮原情以为裹袱偷出者。即渠长兄石崇。而卖袱时。以其无家之故。指家于渠之次兄仁得所住处。而仁得实不知其为所重物件。捕厅讥诇时。石崇则知机逃躲。仁得则被捉承款。其后石崇。又见捉于捕厅。竟至杖毙云。以一事两刑。有所称冤。而原情则勿施矣。今当审理之时。石崇所犯有无。查问于其时举行捕校。则以为石崇固多可疑。而在逃未捕。仁得则直为承款。故以此草记。移送秋曹矣。追后石崇。又为被捉而推诿其弟。终不自服。屡朔滞囚。未免径毙云。故臣又问于其时捕将。则该校所告。果无差爽矣。大吉爰辞。或似出于疑乱狱情。以为仁得死中求生之计。则固不足取信。而以其言参互于捕校所告。则石崇所犯。未尝不现露于讥捕之初。而兄则诿弟。弟则直款。人彝之泯与不泯。或有善恶情伪之可见。兄弟之间。首从之分。果不无疑眩。当此 特教审阅之时。仰体 圣上好生之德。既有所起疑。不得不仰陈。而事关莫重。囚已结案。非臣肤浅之见所敢容议。 下询大臣。处之何如。
故宜宁府院君南在祀孙移定事。上 殿启。(在礼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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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宜宁府院君领议政忠景公南在。即开国元勋而配食 庙庭之宗臣也。其后孙幼学南滢等。联名呈单以为逆臣泰徵。以忠景公嫡长。戊申伏法后。宗祀几乎覆灭。 英庙朝有移定祀孙之 命。乃以支裔世宽奉其祀。传至其孙故县监迪老殁而无嗣。祠版无所依归。香火将至废绝。而诸派昭穆。无可以为迪老后者。诸族相议。将以宗序择定祀孙。仰请 朝廷处分云矣。元臣奉祀。 朝家之所当轸念。宗嗣既绝。别为立后。俾主不祧之祀。既有国典之可据。况于此家有昔年已施之例。 特依所请。实合于记功继绝之盛典。而事异常例。臣曹不敢擅便。 下询大臣。处之何如。
水原府赈济谷釐正事。上 殿启。(在华城。癸卯。)
本府所管赈济米。湖南及果川县散在者外。本府时在米为一千九百四十九石一斗六升。太为七百三十四石八斗。原其设始。即所以逐年添补储蓄。以备水旱者。而以其无敛散之故。积在库中。陈陈相因。或有出库用下。则又不得不舍旧用新。以是之故。库中见在之米,太。皆是十馀年以前所庤者。腐伤之甚。或成尘土。雀鼠之缩。殆无完石。今若因循抛置。则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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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储之名存实无。并与新捧。而混被其害。毕竟都为无用之物而已。自今为始。就仓还应分中。定数相换。轮回改色。然后可以化腐为新。永图无弊。而如欲改色。不可不改量。如其改量。必当有斛缩。而致缩之后。亦无充完之道。公谷所重。臣岂全昧。而既知其弊。不思通变。殊非懋实之意。及今改量。执缩会减。改色之节与典守之方。另成节目。永久遵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
敕使入境后节日问安使勿送事。上 殿启。(在户判。甲辰。)
敕行入境后。若遇节日如正朝,冬至。则有差送问安使之例。而寒食秋夕。则以其与他节有间。各年已例。不为送使矣。今番寒食。虽值入境之后。似当依前勿论。故敢此仰达矣。
景慕宫 望庙楼温突变通事。上 殿启。(在户判。)
景慕宫 望庙楼 御真奉安处所改突为轩事。伏承 下询矣。臣于向日春奉时时又为进诣 閤内。温冷与突制形便。详细看审。究其霾气所致之由。而终未有的见。或曰。突制低穿。火口狭小之故。不善纳爇。火气不能均及。以致霾湿云。此或似然。而突制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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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即随殿阁大小者。则虽欲恢拓。其势末由。若改突为轩。则土石之气不近。故自无因爇反湿之患。且捲奉异于展奉。虽非温突。似无疏虞之端。而 御真奉安诸处。皆是温突。而未有厅轩。今此刱制。实有所难慎。臣与本宫都提调提调。烂漫商确。而诸议皆如此。自下不敢指一仰对。玆以禀达。伏俟 上裁。 景慕宫 望庙楼 御真奉安处所改突为轩事。 命下矣。移安修改之节。令该曹择日 启下。以为举行之地。何如。
景慕宫 望庙楼 御真移安处所禀定事。上 殿启。(在内阁提学。)
景慕宫 望庙楼 御真移安。在明日矣。移安处所之以 御斋室为定。奉有 正宗朝受 教节目。而今则事体与昔年有异。当以移安厅为之。故敢此仰达矣。
骊州牧田税上纳还复旧规事。上 殿启。(在户判。)
骊州牧田税。大同之代钱上纳。自壬辰年为始。因其时该牧使闵致成。上疏陈请。以邑弊民穷。限苏醒间施行为辞者也。今过十二年之久。若曰。至今未苏。则更待何时乎。且于年前该牧使赵亨复之疏陈邑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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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为随捧乾没钱。甚于米。积为巨逋。吏民俱病云。正赋事体。本自严重。总秷之义。尤有别于他道。则不可以一时权宜之政。许久因循。况其救弊生弊。至登邑倅之疏。自今秋。使之以本色上纳。恐合事宜。 下询大臣及宣惠堂上处之。何如。
支敕时赠给册子新刊事。上 殿启。
敕行时。每有史略求请矣。今春所赠给之史略板本。在于全罗左水营。而刓缺漫漶。不可更印。亦无仍旧补刻之道云。令该道臣。另为新刊。所入物力。依例以储置米会减之意分付。何如。
嘉礼时袱属禀定事。上 殿启。(在礼判。)
嘉礼时进排物目别单。已为 启下。而其中各㨾函等内裹褓定例。多以红绡载绿。而近来绡品甚劣。每以轻光䌷代用。壬戌以后。已例如此。今亦当依此磨鍊。故玆敢仰达矣。
故进士南宫𥖭南台赠职事。上 殿启。(乙巳。)
孝子褒赠。例以童蒙教官。而其中有地阀行谊。合施台职者。则 筵禀施行。近多已例矣。万顷故进士南宫𥖭。其门地学行。合用此例。故敢此仰达矣。
崇德殿殿宇修改殿官择差事。上 殿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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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崇德殿。即新罗始祖王位版妥奉之所也。其后裔副护军朴齐颜等联名呈单内。 世宗庙命刱建本殿。春秋降香祝以祀。 景庙朝特加殿号。与崇仁崇义。备为三恪。仍令姓孙中差出参奉。以为守直。 英庙朝 命复修陵寝殿宇。又 命竖碑。而殿官依崇仁殿例差出事。礼曹禀启蒙 允矣。岁月浸久。殿宇多颓伤。仪物皆弊破。 朝家画给之守护军。未充阙额。复户结。亦多散失。殿官则以姓孙中有识士夫。自殿中会圈望报。即 启下节目。而近来猥杂之类不由殿圈。夤缘图差。以致体貌之大损。守护之不成㨾。乞蒙 朝家处分。以为修明旧式为辞矣。崇德殿尊奉之节。 列圣朝典式。至为严重。今此殿貌之渐不如古。至于京乡后裔。聚会呈单者。事体殊涉未安。殿宇仪物之修改。军丁之填阙。复结之推刷。令道臣。即为举行。殿官亦为依法式择差。毋得无故数遆。新差时报吏曹 启下等节。一遵旧规之意。一体分付。何如。
上曰。各别申饬于道臣。使之依式举行后状闻。可也。
亲传香时鼓吹陈列事。上 殿启。
亲传香祝。出还宫时鼓吹之陈而不作。古例也。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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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往。亦皆如此。而中间偶因仪注之一番落漏。以致初不陈列。沿袭谬误。今为十馀年矣。既觉之后。不可因循。今当釐正。故敢此仰达矣。
请承旨谴罢上 殿启(在都宪)
台 启本自严急。至于新发惩讨。尤系晷刻是争者。而昨日前启新 启。台厅读传。在于朝前。而更鼓已下之后。始为入彻。此前所未有之事也。虽曰书役浩繁。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当该承旨。施以谴罢之典。何如。
德安陵陵军位土添补事。上 殿启。(北伯递来时。庚戌。)
北道各 陵守护军额数。两位 陵则三十名。单位 陵则十五名。而位田结数。亦从守护军名数而为多寡矣。 定和陵位田为三十四结零。 德安陵位田只为十七结零。均是三十名守护军。而结数之悬殊。已涉班驳。且位田所在。本是硗确之地。近来汰覆相仍。不得耕种者居多。以该府官屯田若干代给。而今则更无可以代给之官屯。非但 陵军辈呼诉不止而已。察其事状。实有难支之势。买土补给之外。另无他道。 定和陵位田结数。虽不得援据而准充。令道臣。限几结买土以给。俾可以聊赖奠接。而公谷会减。以合事宜。令庙堂禀处。何如。
江界左寨割属厚州事。上 殿启。
江界左寨。割属厚州事。 成命已过多年。两道举行。只有节目讲定一事。而讫今迁就矣。该邑形便与事情。前后绣 启。悉陈无馀蕴。蔘防两政之区分移属。亦有辛丑摘奸御史 启本。臣无容架叠为奏。而此事若一向延拖。则将见其馀民尽散。而其邑虽欲降为镇堡。不可得矣。关防重地。事甚忧悚。臣既的见其状。不敢泯默。更为申饬施行。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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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开市申明旧式事。上 殿启。
开市事。自顺治十七年庚子。移咨讲定以后。刊行定例。凡百条式。瞭如视掌。遵以行之。无有违越矣。挽近以来。市邑不能守法。彼人每有滥率。供亿刍粮之费。年增岁加。非但公下之无节而已。以其科外需。素与刁徒。售奸无艺之私。敛于民者。以谷以布。殆无限纪。一经支差。民生嗷嗷。如在水火中。若此不已。六镇诸邑。其将不几年。而涣散空虚乃已。念之及此。万万心寒。其不得不申明旧式。另行禁饬者。条件甚多。无以言语尽达。故别具册子。仰备 乙览。 启下庙堂禀处。何如。
甲山属两镇堡革罢。上 殿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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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甲山三水还弊事。向日 筵席。伏承 圣教。而甲山属镇堡中。有可以为民除弊者。敢陈愚见。南北关不紧镇堡。量宜减罢之论。其来已久。而固难遽然议到。其中最没依据最关民隐。不可不急先通变者。即双青,黄土歧两堡也。前后绣 启。莫不以此为言。臣之在任时。甲山民成群来诉。不止一再。帅臣之曾前持难者。今亦以宜罢为论矣。盖以形便论之。两堡本系端川地方。中因划地移属。今管于甲山。而其路则端川较近。南距北青。亦不甚远。此处在南北关各邑镇罗络包含之中。设有所谓女真部落。窃发抢夺。如右所云云。接应捍御之责。已不在于此两堡。况今数百年以来。不复见山胡形迹。则置此残堡。徒费饩廪。万万无义矣。以民弊言之。甲山地是峒峡。土皆瘠薄。居民本乏生业。而加之不紧镇堡罗列左右。应役繁重。横侵日至。嗷嗷遑遑。莫可支保矣。以形便则有无不干于关防。以民弊则困苦有甚于涂炭。设置镇堡。即所以固圉。而因以病民。反害于固圉。则其为当罢。不待两言而决也。第双青则巡营南北兵营亲骑卫。试才轮回自辟之初仕窠也。黄土歧则南北兵营亲骑卫中自辟窠也。关防重地。激劝奖拔之政。只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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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可不给其代。兵批差送之道。内权管中。二窠移作自辟之窠。有不可已也。 下询大臣及兵曹判书处之。何如。
次对日辞免上 殿启(在相职。辛亥。)
臣之情实。悉暴于章奏矣。夫岂有抗颜进身之望。而血恳未蒙 照烛。敦饬转益严重。日复日。坐徼 恩礼。仰烦酬应。危蹙穷迫。逃遁不得。遂未免冒没。一肃然惶愧之极。不知所达。辅相之任何如重也。虽古昔盛际郅隆宁谧之时。尚惟曰治忽系焉。况今艰虞溢目。国势岌嶪。百度万事。无一可恃。扶颠持危。夹赞励翼。专在于承弼之得人。而乃以如臣非其人者。苟然充位。是可曰举措得宜乎。物情厌服乎。臣之百无一能之实。有可以立辨者。臣出入法从者久。而献替绳纠之无一言矣。叨有司之职者多。而施措办理之无一事矣。任字牧藩宣者屡。而苏救兴除之无一效矣。此不待询事考言。而一世之耳目莫掩。其谁欺乎。不能于庶官庶事。而能于高位重任。理所必无也。且臣犬马之齿。何敢言老。而素有贞疾。屡经几殊之域。危恶之證。到衰益谻。日就耗铄。仅存形壳。今之筋力精神。欲为四五年前所为之事。而不可得矣。以才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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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堪当。以病则万万不可强。然犹冒居。将何所为。狼狈犹属臣身。而偾误将及国事。今臣此恳。断断是为公也。非为私也。 曲垂谅察。亟许斥退。千万仰祝。
勉 圣学上 殿启
臣虽不以见职自居。区区忧爱之忱。常有所耿然者。今借方寸之地。敢以一二𥌒说仰达。今日大小廷臣之献言于 殿下者。莫不以勉 圣学为第一义。此实至论也。先务也。人君以正心。为治国之本。心正然后理明。理明然后万事万物之接应。皆合于当然之则。而其国治正心之要。学问是耳。窃覸近来。日 御法讲。间以召对。 圣学非曰不勤。然开卷时读其书。掩卷而忘其学。则非所谓学也。必也玩索于章句之外。体验于事为之间。造次斯须。念玆在玆。方可无书自书我自我之叹。而融贯浃洽。终有薰陶德性之效矣。历代以来。圣王哲辟之道。庸君昏主之事。皆在经史。如是则治而安。如是则危而乱。易知如指掌。一念之萌。一言之发。一事之行。反而省察曰。此合于圣哲之道乎否乎。或不近于昏庸之事乎否乎。此天理之公乎。人欲之私乎。善则行之如恐不及。不善则祛之亦如恐不及。无一息间断。无一毫放过。则其心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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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动事为无不正。表端影直。百度以贞。而为尧为舜。亦在于此。此所以正心为治国之本。学问为正心之要者也。今 殿下诞膺丕绪。五百年 宗社之重。亿万生灵之命。托在 殿下一身。而人心之泮涣。国事之板荡。未有如今时。 殿下之治法政谟。如无赫然大奋发。图所以答天命服人心。则岌嶪之势。无以挽回也。求所以赫然奋发。惟在于学问上用力。以立根基。以为出治之本也。 宝筹方鼎盛。而典学已晚。六经诸史。应讲而未讲者居多。如无人一己百之工夫。则难进缉熙光明之域。是岂寸晷分阴暇豫之时乎。伏愿 殿下。惟日孜孜。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明日。无以臣言之陈腐。而 留神采纳焉。
勉节俭上 殿启
王政。莫先于恤民。恤民。以节用为本。节用。以崇俭为本。孔子曰。节用而爱人。不节用则爱无所施故也。伊尹之告其君曰。慎乃俭德。惟怀永图。其曰永图。则人君奢俭之为治乱之机。可知已。今不必远引古昔。请以详文祖之义。近就 列圣朝俭德。为 殿下陈之。 肃宗朝儒臣。以却异物昭俭德。陈勉。 下教奖其言。仍下 御裘二领于政院。 命焚之。 英宗朝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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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臣曰。 先朝以木绵为衾。予则以䌷。此亦不及 先朝也。又 教曰。予朝夕数器。疗饥而止。衣亦御寒而已。又 教曰。予素有志于大布大帛。欲自宫中先之。然以上奉 慈圣。故未敢也。今适洞陈于 慈圣。慈圣喜曰。昭俭 列朝盛事。尔若有意。夫何难乎。华美非吾所好也。从此宫中。可以不高髻广袖。可以衣不曳地也。 正宗朝所御燕室。糊纸渝黑。楹椽朽伤。铺席尽弊。筵臣请令有司改之。 教曰。每想蔀屋蓬庐颓压罅漏。未尝不恻然在心。其止之。此语并载宝鉴。 纯宗朝。臣出入近密十九年矣。伏睹纷华嗜好一无所累。衣襨常御朴素。宫室无有修治。亦尝入侍寝殿者。屡矣。而铺设荐藉。无一近于侈美。日用器物。无一涉于玩好矣。夫 列圣俭德。即 圣德中一事。今臣所奏。亦不过俭德中一二端。而其他皆可推类。此岂非我 朝家法。而 殿下所当继述者哉。顾今时弊之最可爱者。即奢侈也。上自搢绅。下至闾巷。第宅车马。服食器用。竞尚浮靡。无有限纪。几乎贵贱无等。贫富无别。而所耗者财也。财之所生。民之膏血也。用之无节若此。财安得不竭。民安得不穷。财竭民穷。而其国能安者。未之有也。然而此非可以法令禁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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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惟在 殿下躬率而导之。先自 殿下而节俭。又以示好恶于廷臣。则上行下效。捷于影响。回醨反扑。一转移间事耳。 殿下天纵圣姿。自然合度。固无待于仰勉。而崇高之位。逸欲易生。幽独之地。志气易肆。一念之差。其机危微。区区愚忱。敢以是献焉。倘蒙 体谅而澄省。则非但 圣德增光。生民之被泽。国祚之灵长。亦在于是。惟 殿下懋哉懋哉。
请固结人心上 殿启
有国之所恃者。人心也。故以人心之得失。视其国之安危。惟我 慈圣暨我 圣上。惓惓于民国之忧。至诚恳恻。屡发于 辞教。凡在瞻聆。孰不感叹。顾今疆域无事。而骚讹胥动。年谷屡登。而窃发肆横。恤民之 圣念勤挚。而寒暑之咨日起蔀屋。遑遑若危乱迫在朝夕者。其故何也。是由于民无恒心。而其无恒心。是必有失其心者耳。人君代天理民。故以人心。为天命。书曰。天明畏。自我民明畏。失人心则为坠天命。宁不可惧乎。为今之计。惟当君臣上下。聚精会神。图所以慰答之固结之。而若论其切要急务。则曰公选举也。择方伯守令也。明赏罚黜陟也。选举者。人才之所由进。不公则不惟不得人才。适足以失士大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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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方伯守令。生民休戚之所系。不择则怀保无望。贪墨恣行而失小民之心矣。赏罚黜陟。驭世之大柄。不明则人无劝惩。法度纪纲。日就陵夷。而失举国之心矣。其应如影响。其理如烛龟。而国之安危。于是焉判矣。 至尊忧劳于上。凡百在位。孰敢不欲精白一心。奉若 明命。而恬嬉已久。文具成习。临科而饬。临政而饬。殿最之饬。惩贪之饬。每烦 圣虑。严重申复。而终未见顿然改观。大服物情者。此固群下之不能对扬。而亦岂非 圣上惕然反省。求其所以治。不徯志之端欤。诚愿 殿下奋发 圣志。思所以振肃之整顿之。饬励所司。俾罔敢或忽。科试必严而关节不行。差遣必难慎而无或为人择官。申赃污之律。行奖廉之政。使有罪者无倖逭。自好者知所劝。事事物物。以顺人心为务。则泮涣者之安辑。怨咨者之悦服。将不待期月。而其本则在于克祛一个私字。记曰。人主奉三无私。三无者。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也。人主无私。则在下者不敢私。如所谓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也。勉勉慥慥。日臻于大公至正之域。则万化澄源。百工趋令。人心响应。天命眷佑。国势如泰山磐石也。惟 殿下懋哉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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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禁收逋减价田结加敛。上 殿启。
生民之受困。其涂多端。而若论其剥割毒痡之最甚且大者。则曰收逋之减价分还也。曰田结之无名加敛也。还谷详定。自是金石之国典。折衷礼歉之中。使上下损益。略相当者。而若遇歉岁。则受钱纳谷。其费尚为倍筛。忍可以减其价乎。又或以减捧之价。今年分几钱于民。明年加捧几钱于民。如子母家之殖债者。几年如此。苟充其逋。此何法理也。无论减价与殖钱。其为犯法与虐民则一也。攘夺无辜民之财。代充犯罪者之逋。逋虽得完。已非任字牧者之所可为。况有此充逋之妙方。更无畏逋之心。才充旋欠。无有已时者乎。以数三十年前言之。虽有一二冒行者。而犹或掩遮。不敢显著。挽近以来。转相摹效。看作能事。某道某邑。不可胜数。亦尝有 朝令严禁。而莫知止戢。为道臣者。亦或知而不问。掩而不劾。国纲至此。宁欲无言。我国田税。本不满什一。而并三手大同及各㨾。杂费。则一结所纳。极为高重。有识之忧。每虑良田之不垦。而昔在 英庙朝。均役后。因给代之不足。有结钱之敛。而 圣念郑重难慎。博采廷议。询及刍荛。然后行之。犹以一时权宜。竟当革罢为 教。凡出于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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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者。虽一文之微。非在下者所可擅敛。而近来守令之加敛田结。罔有畏惮。或藉口于公逋充数。或凭托于军伍虚额。称以结价。而自官勒定其高直。肆行诛索。有若岁入之应捧者然。吏缘为奸。官或染指。逋欠有当刷之犯者。阙伍有可查之闲丁。而倚却应行之事。恣为不法之事。三政束阁久矣。国法扫地尽矣。斯民之膏血遂竭矣。宁不痛叹。传曰。取于民有制。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今取于民无制。而至于邦本且蹶。则其国之危。不待智者而知。此而无大惩创严堤防。以为拔本塞源之图。则民国之忧。将何所届。为先令各道道臣。并行覈查。减价分结与殖钱之弊。一切痛禁。先从刷逋之一准详定与否。而另加照察。俾无违越经法。田结之为公逋军钱加敛者。与结价官定之弊。一体釐革。如斩草除根。而还上反作之虚录同律。及以田结补民役。归公用之以私用。论施以配锢。载在法典。而此非近年始有之事也。既往虽不可追究。从今为始。严立禁制。如有更犯者。虽年久后现发守令。用右律。掩置之道臣。从重论勘。而自 上每于分遣绣衣时。以此两条。添入事目。以为纠察摘发之地。恐合事宜。先以臣所奏。严饬分付于诸道道守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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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
请洪原县军器修补请赏勿施。上 殿启。
臣于洪原前县监权圣根军器修补请赏事。有仰达者矣。臣之向来劄辞。即略陈本事颠末。而自讼其不察之失者也。及承 圣批。若曰。绣论之爽失可知。臣于此益有不能自安于心者。方其修 启也。非不按廉。非不嫡奸。而其无一事之虚实相蒙。臣亦何敢自信乎。因臣引罪之章。直归绣论于爽失之科。恐有欠于核实之义。且行赂营裨之说。至登绣 启。该倅若蒙赏典。则尤不成事体。原 启本勿施。以此分付该曹该道。何如。
太庙 亲享。请寝 亲临省牲。上 殿启。
臣等才陈口 启。乞寝 亲临省牲之命。尚未承 圣批。而如此雨势。许久劳动。不但有违于节宣之方。日已过午。宰牲之节。亦有晚时之虑。伏愿亟降处分焉。
请岭南贡蔘申饬。上 殿启。
以罗蔘事。前后申饬。不啻严明而终无改观之效。品劣体小。全不成㨾者居多。此已万万寒心。至于家蔘浑入。与他尾糊付之弊。即缘京中閒杂之类。工于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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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作为利窟。而审药辈与之和同。以为欺冒也。此何等至重至大之所需。而一任售奸。莫之禁遏。有国以来。宁有如许法纪乎。只行先事之饬。未曾有追后摘发。故谓以侥倖纳上。则便复无事。狃而成习。遂至于无所畏惮也。须有一番大惩创。然后方可以永杜奸习。为先严饬该道道臣。使之另立规制。以为察奸革谬之地。虽以医官言之。监捧之际。苟若十分审察。则岂至于无奸不售乎。藉曰以其巧于扮饰。时或真赝相眩。而若其临煎而剉。既煎而滓。则真赝好否。自可立辨。从今为始。该道封进时。每斤内。区别其品类。分作各封。别为标识。以为生颐覈查时凭照之地。每于汤剂入用时。使首医。看审其剉煎。以为随现摘发。查出其所从来。审药与作奸者。并依律处置。又或掩护周遮。不以实告。现露于监煎提调躬审之时。则该首医。与审药同律。不可已也。关东京贡蔘。亦依此一例严饬。而人蔘作奸者之用一律。奉有 列圣朝受教。而第念作奸。亦有大小。其律随以轻重。然后刑法得平。而令甲可信。 下询登筵大臣。以为定制施行。何如。
请山蔘潜入他国之弊申禁。上 殿启。
蔘货之潜入他国。本是禁制。犯者之用极律。载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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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矣。近来西北所产之山蔘。多入彼地。此缘沿边诸邑。防守不严。以致彼人之犯越潜采也。此已万万可骇。而至于我人所采之无问生乾。直走湾上。踰入彼地。即缘湾府之失于边禁也。由是而山蔘。岁就稀贵。若此不已。则不几何而将绝乏乃已也。夫灵药之产于国中者。不得流布于国中。已极痛叹。而况 御药所用之户蔘。其将因此而耗缩。劣品苟充。与奸弊杂售。即必至之势。思之及此。其为惊悚。当何如也。为边臣者。苟若念及于 御药所重。则宜其纠禁。苟若纠禁。则岂有潜入乎。为先以此意。严饬湾府。使之惕然警励。另加讥察。以为痛禁永杜之地。而又或有一番疏漏。有所及闻而现发。则该湾尹。施以先罢后拿之典。该犯人。依律处断事。申明定式。而两道道帅臣处。一体行会。以为严禁之地。何如。
请两捕将罢职。上 殿启。
以今番逆狱事。僚相已有仰奏之语。而臣则按治其狱矣。目见其凶图逆节。狼藉毕露。不觉发竖而胆掉。首倡诸汉。虽已伏法。其馀徒党。无论鞫囚与捕囚。多有在法必诛者。而特推罔治之义。并施惟轻之典。 大圣人好生之德。臣等非不仰认。而揆以典宪。终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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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刑。诚不胜愤惋忧慨之至。第于捕厅事。窃有骇叹者。今番诸囚究覈。关系甚重。审慎当如何。平问而不服则施威。施威而不服则渐次紧严之举。岂患无钩距端绪之道。若其始终抵赖者。据实 启达。以待 处分。事理当然。而今乃无问轻重紧歇。一切以捧迟晚为事。过施酷毒之刑。骨违而将成废疾者有之。胫伤而殆无完肤者有之。虽当死者。当使之死于王法。不可以刑罚残戕。况许多罪囚中。亦不无罪不至死者。则殊非所以仰体钦恤之 德意也。其心虽出于覈得贼情。其事不但为不审而止。两捕将。并施以谴罢之典。何如。
请通礼院官员拿处。上 殿启。
差祭官员之应陪扈以外。早朝先诣 享所。法意甚重。而通礼院官员。至日晚无一人来诣者。 祭物捧上时。亦有举行。而竟至阙待。事甚该然。当该引仪应先诣者。并捧现告。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
朝参日陈勉上 殿启(壬子)
今日。即我 圣上万几亲总之一初正衙。而克慎明德迓续景命之大机会也。 殿下将何修。而上答皇天 祖宗畀付之重。下副率土臣民蕲向之切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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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之道有本焉。臣请以数条仰陈。用备刍荛之择。一曰立 圣志以基治本。宋臣真德秀之言曰。志者进德之基。程子曰。君志定而天下之治成。虽闾巷匹士之一艺一业。未有志不立而能成者。况人君代天理民。以一心而应万事。修齐治平之要。圣神功化之极。必也先立乎其志。卓然有所自期。然后可底于成。三代之治。非高远难行之事。志于三代则斯为三代矣。如修德则以成汤之日新又新为志。典学则以高宗之懋时敏为志。勤政则志文王之日昃不遑暇食。崇俭则志大禹之卑宫菲服者皆是也。此志既立。即是为尧为舜之根基。而若无力行之实。则所立之志。其将退缩消沮而止。力行如何。无一息之间断。无一事之欠阙。而诚信以持之。刚毅以临之。又振励奋发。如风行雷震。则君道日彰于上。民心日孚于下。其治可以从欲。岂不休哉。一曰。厚民生以固邦本。民与国相须为命。犹身体之相资以生也。是故。民安而其国不泰。民穷而其国不危者。未之有也。厚之者。非家衣而户食之也。即惟曰以仁心。行仁政而已。周公欲其君之享国永年。则戒之以知小民之依。召公愿其君之受天永命。则告之以諴于小民。今我 殿下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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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民。若恫在己。忧恤之 圣念。蔼然于 辞教之间。苟若推是心以往。一饭必曰吾民得无饥乎。一衣必曰吾民得无寒乎。躬行敦朴。损上益下。粒米寸缕。恒思来处之不易。则是所谓知依也。諴小也。若其施措之实。则在于节用而奖廉。节用则财不伤而积累赡裕。殿屎者。可以回苏矣。奖廉则贪自惩而激扬淬砺。掊克者。化为循良矣。夫如是则仁闻自然孚感。仁化自然渗漉。民皆安生乐业。而太平万世。其基于玆。岂不休哉。一曰。抑近习以清化本。程叔子进言于君曰。亲贤士大夫之时多。接宦官宫妾之时少。贤士日近则德性有薰陶之效。宦妾日近则聪明有壅蔽之害。历溯往牒。治乱兴亡。无不于是焉判矣。人君未有不深戒于此。而正直忠谠之言。或逆于耳。阿谀承顺之态。有悦于心。浸浸然有非僻之入。而不自觉察。可不惧哉。是故。明王。必审其几而谨其微。亵御私昵驭之。以正严内外之防。绝干预之路。以致万化澄源。百度惟贞。此我 列圣朝传授之家法。而 圣上之所当继述也。其要在于频接臣邻。三昼 法讲之外。时又 赐对儒臣。讨论经史。召接承宣。禀裁公事。轮对官之循序。字牧任之辞 陛。亦皆引见。 俯询以庶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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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生民利病。要之使朝廷之人。无日不朝夕左右。则义理常胜。便佞自远。 圣德益新。治谟益隆。而天地交泰之和。亦在其中。岂不休哉。今臣所奏。虽似陈腐求治之先务。恐不外于是。惟 圣明。留神而澄省焉。
请申禁内司各宫房收税之弊。上 殿启。(未及奏。)
保民之道。即惟曰祛其害民者而已。夫山林川泽之利。王政之所不征而为之厉禁。使无欺陵侵夺之患者也。近来京外閒杂之类。藉托内司各宫房。出没外邑。或设庄川洑而攘其土地。或作主浦口而搉其渔盐。堤堰之冒耕而灌溉之利失矣。物货之都贾而商旅之业失矣。以今百涂困悴之民。又加之以刱有之侵害。安得不胥动骇散。而其怨咨则归于上。岂不悚叹乎。此盖差人导掌辈。与本土奸细之徒。互结规利。或称閒旷之土。或称无主之物。始也陈告而图藉其力。终焉凭托而阴逞其欲。怙卖欺冒而致此者耳。且内司宫房图署之毋得私行于各道。即有 列圣朝受 教。尤岂可以违越而冒犯乎。前后 朝饬。不翅申明。年前因大臣筵奏。 先王朝批教截严。其时乍有止戢。旋复纵弛。种种有听闻所及。而为守令方伯者。未有一番禁遏一番登闻者。苟若惕念于对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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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于恤隐。岂或使朝饬。归于弁髦。孑遗无所控诉乎。法禁之不行。以其无摘发纠正之举也。此而任他。不有一番惩艾。则 国纲复何可论。民忧将何所届。先以此臣所奏。捧甘内司各宫房。亦为严饬于各道道守臣。使之另加纠察。从前冒占者。一一禁断革罢。如有差掌辈。复为来闹者。则自各其道。严囚报本司。自本司。亦有别歧探察之道。万一更有犯古(古似者字)。则该司该宫。次知勘以重律。掩置玩愒之守令。施以违制之律。道臣亦当重勘。并以此分付。何如。
梧墅集册九
 公车录○议
  
显思宫卒哭前。 大殿除服当否议。(在玉堂。癸未。)
三月而除。缌制之常也。而丧服小记曰。缌小功。虞卒哭则免。又曰。既除丧已。及其葬也。反服其服。报虞卒哭则免。如不报虞则除之。言不虞则除。则可知其如虞则不除。以至卒哭也。然此谓既除而反服。未见为不除服之證。 王朝礼制。至严且重。以臣等蒙昧之见。不敢妄议。伏愿 博询处之。
华城 幸行时。随驾诸臣。改军服为戎服议。(在同春秋。甲午。)
华城 幸行服色。系是动驾仪节。变通当否。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臆对。惟在 博询处之。
纯宗大王预定世室议(在副学)
大行大王以上圣之姿。抚休明之治。临御三十四年。至仁盛德。浃洽民心。洪谟嵬烈。昭垂简册。祖功宗德。即百王不易之制。不待当祧。先定世室。亦 我朝已行之礼。领敦宁疏请。实是举国臣民大同之情。伏愿亟举晠典。光阐隆报。
东堂易书革罢当否议(在直提学。 筵中献议。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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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易书之有名无实诚然。而此是 国朝旧典。有难遽议变革之论。亦不敢曰不然矣。戊子年 殿试。易书变通时。臣以试所承旨。有数次覆难之奏。今与前见无异。且 殿试则近例无立落。故自无防奸之可言。其时 圣意。则在于此。至于初试会试。事体尤有别焉。而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臆对。惟在 博询处之。
战漕船通用议(在备堂)
兵漕船通用。即我 光庙朝已试之事。亦我 正庙朝屡勤 咨询。远引历代相沿之制。近喻兵农互寓之义。设难救策。 睿算靡遗。此诚简要便宜之良法。况近来松政。在在童濯。无穷之虑。战漕均然。及今变通。以图长养。即是万全之计。第今战船。质重体钝。载谷驾海。恐多不便。如欲通用。须当参互改制。 列朝以来。以战舰之难于制运。或议其缩小。而慎重之论。亦有援据。以臣茫昧。不敢悬臆左右。至于兵船防船。颇轻且小。政合移用。仍旧制则可容载六七百石。差增大则可以当漕船所载矣。一千石新式之前。原以六七百石为式。则立法本意。即防其添载。而非患其减载也。丁酉再役。因战舰之不备。以兵船施妆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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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兵船为制。不宜其缩小。而无害其增大也。然则谷之减载。与船之增大。俱不必为拘。参酌设施。要使便于互用。利于涉海。船得减额。而漕具自如。舰有留泊。而战备无阙而已。愚见如此。仰备 采择。第其一船两用。军卒各异。该管官员。职守相分。递运回舱之际。照应统辖之方。最难得善。必须另行讲究的确纤悉。保其永久无弊。然后方可施行。伏愿 博询裁处。
幸行时堂下官服色议(壬寅)
郊外 动驾时。堂下官红色贴里。载在续典。 列朝遵此行之。而顷年庙议之改红为青。即不过一时节省之意。今以古制之有异。至承询问之 命。虽仪章物采之末。必欲遵古之 圣念。诚不胜钦仰。臣于此。无容更有他议。第伏念红花染色。物翔而品侈。既改旋用。亦非由奢入俭之义。而章服之用木红。即国朝已行之例也。古昔廷议。亦多可见。今于改旧之时。特以木红为定制。则遵古之中。亦可节省。其于 圣上一初敦朴之化。庶不无所补。敢陈肤见。仰备裁择。
军门保米变通事议(癸卯)
米保所纳古之十二斗者。中减其半。未尝非作法于凉。而只缘捧滥而费钜。为沿民切骨之冤。合有釐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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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论。厥惟久矣。今若从他换米。许此代钱。则军民蒙惠。不翅脱沟壑而奠衽席也。至于结役山钱沿米。即原初定式。今之米捧。实非加赋也。舍此则无他方便。庙议及此。臣无容异见。第念钱收有恒式。米捧有精滥。须于立法之初。别立规制。约敕京外。俾吏奸无所售。丝毫无所加滥。然后恤隐之德意。可以并行于军田。此在庙堂。讲究裁画之。如何。
长津罢邑还镇事议
长津形便。臣不能足涉而目睹。沿革当否。非肤浅之见所敢悬度而臆对。第其无民无谷之不能为邑。事理即然。如何安集。如何生聚。几年之内。复见前日殷盛。未可预期。则与其徒存邑名。无宁还作镇治。而苟若择人而差送。怀保之政。固圉之图。似无邑镇之殊矣。
宋能相复逸事议(筵中献议。甲辰。)
宋能相事。其文字。臣未得见。其时士论。又全然无记会者。不敢以愚昧之见。仓卒臆对。惟愿 博询处之。
庭试初试京乡分取议
庭试之有初试。非古也。且其或设或除。自与大比不同。故义例则只循咸聚京师。典式则以殿试前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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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择定载录。而非但远方多士来往劳费而已。选额之无以均及。亦非广取之道。今若以增式比例。以有初试时京乡分取。著令施行。则其于科制。不过为小变通而便宜者多。以臣愚见。无容他议。
绥陵迁奉议
臣于向日奉审。随大僚后。闻相地官及方外人等所言。虽以臣茫昧之识。有以见疵议之尽然。恐非万年永奉之地。而 圣志先定。询及廷臣。此实宗社无疆之福。唯愿亟断大计。以光圣孝。
各陵 幸行侍卫军服当否议
各 陵与华城 幸行时侍卫服色。各自不同。今以服色之宜有一定军服之实。为简便。伏承 下询。今若援用华城之例。则其为一定与简便。诚如 圣教。但久远仪节之变通。亦系慎重。以臣茫昧之见。不敢仓卒臆对。惟愿 博询而处之焉。
赃吏定律议
律未尝不具。而法有时不行。贪官之无畏。良由是也。今此 圣询。非在于增峻其律。而即在于画一其法。使吏无犯辜。民自被泽也。 德意所及。孰不钦诵治赃之典。自有 列圣朝成宪。在今日。惟当遵守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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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而已。以臣疏昧。何敢妄论于条例之间哉。第念至重者赃律也。一有差谬。大关刑政。必须按廉刺举。无或茹吐。阅实推断。另分眚怙。如有罪疑。宁失不经。唯于无良。明其真赃。然后可以无枉罹倖逭之弊。而有惩一励百之效矣。赃物还徵。古典有据。逋吏用律。著式已久。俱无容更议。但逋吏之替冒官逋者。恐不可无审核而分劈矣。
捕校郭守敏等施律议(在相职。辛亥。)
郭守敏之诬以贼盗驱来儒士。即出于挟憾逞毒。其心则至凶狡也。其事则大变怪也。而此犹不暇论。至于诈称 御命。所犯极重。此有明律之确据。而非他杂犯死罪者之比矣。才出其口。便该其律。情之可原不可原。恐非所当究。王者。以好生为德。而法律则不得低昂。即禁暴止乱。虑患防微之义。而刑期于无刑者也。第臣于律例。素所茫昧。不敢自信肤见。伏愿 博询而处之。随从诸校。依曹 启酌处。恐不为失刑。
宾厅庶类疏通议
庶类事。不但渠辈之称屈而已。 列圣朝以来。悯其湮郁。许其疏通。前后饬教。不啻申复。而只缘习俗胶固。下之所以对扬。不能悉遵著令。挽近虽有若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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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而犹有赍菀之叹。今此首相所奏。视以门阀。别加调用。如其承嫡。俾继世荫者。综核之政。恢荡之道。两得其宜。臣无容他见。而若又因循抛置。空言而止。则非所以信 朝令而解积冤也。另加饬励。俾有实效好矣。
李泽遂伸理议
     
(正宗丁酉鞠狱。知情不告罪人李泽遂之孙。为其祖伸理。击铮鸣冤。禁府回启。请询议时原任大臣。)
观此爰辞。其鸣冤之端。不无可据。况庚戌以后。屡有旷荡之 典于其家。到今伸理之论。似合钦恤之义。而事系刑政之重大。以臣肤见。不敢臆对。唯在 博询而处之。
真宗室祧迁议
王者。以继序承统为重。故嗣君之于先君。虽非父子之亲。而有父子之道。宗庙昭穆之制。亦因是而序焉。朱子禘祫议。附陈周庙图。孝王以叔继侄。而懿王为昭。共王为穆。成康即高曾之亲。而以七庙则为应迁之世。以九庙则仅在昭穆之内。又于庙议图说。光宗以神哲徽钦高孝六室。为亲庙。英宗以五世而当祧。成周则迭迁之事。远不可考。宋朝则以其并祧僖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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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祖。故英宗竟不迁。然朱子之书。其说甚祥。礼家以为定论。今我 殿下之于 宪庙。义同继体。礼严尊祢。推溯而上。 真宗室在世数之外。夫二昭二穆。所以祀四亲。亲未尽而祧。礼之变也。而惟其以传重为统。故曰不以亲亲害尊尊。今日之礼。似当一遵朱子议而已。第臣素无知识。莫重典礼不敢质言仰对。伏愿 博询而睿裁。
宪宗室祝文属称。釐改议。
今此儒贤疏。追考礼家诸说以为 孝定殿ㆍ徽定殿祝式。有欠尊尊之义。盖侄者。卑幼之称。以卑幼之称。加于祢事之地。谓有所未安也。以叔继侄之君。溯考历代。惟有周孝王唐宣宗。周家祝册。虽无可徵。谓兄弟之子为侄。非三代之文。则孝王之于懿王。其无可加之属称。事理明甚。唐宣宗时。礼院所奏祝文。顷年大臣儒贤之议。已有引据。而其于敬文武三室。但称嗣皇帝。臣则其无所加之属称。自可推类。既无属称。则只书庙号。又可知已。当初皇侄属称之议。即从亲序者也。而先辈之礼论。若是谨严。前代之典式。确有援證。则恐不可以奉行之有年而难慎于釐改。臣于此无容他议。
继讲册子议
论孟之后。继以中庸。即朱子读书次第。而先正臣李珥之论亦同。是书采摭群圣之言。提纲挈维。明体达用。其于性道之原。位育之妙。玩索理会。为问学之切要也。诗经虽当进讲。而先讲思传。以毕四书。似合先后之序。第臣謏寡。不敢质言仰对。惟在 博询而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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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配人许令挈眷议(癸丑)
流徒安置者。妻妾从之。父祖子孙欲随者听。载于明律。 我朝典宪。虽无著令而许之。未尝设法而禁之。其为任他。自昔伊然。而便成禁制。挽近之事也。今因领相所奏。有此 下询。 圣代悯恤之泽。至及于庶辜。仁恩所被。亦可以感召祥和。臣于此。无容他议。
大兴镇。移设青石洞当否议。(甲寅。)
青石洞。为西来之要冲咽喉。今此设置守御之论。尽合门柝待暴之义。而大兴之险阻关隘。与青石一般。两歧形势。相为表里。撤而移之。则山城之无守将。亦甚疏虞。恐不如另置小乘障之为便。第顷年罢镇时。守臣之疏。庙堂之议。确有依据。最合审慎。今若设镇。须当大变前规。更为相度形便。适其浅深而为址。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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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制置。勿募聚人民。以绝其斲刬岩谷。剪剔树木之患。镇将只任以瞭候报警之事。自管理营临机应接焉。则不失天作之险。兼得控制之要。庶可两便而万全欤。伏愿 广询博采。务归至当焉。
银钱通用当否议(未及献)
银。是货也。货而不得用。岂理也哉。但我 国产银绝少。又尽消耗于器物服饰。今虽通用。恐有不给之叹。若另究善策。使他国之产。乘顺自至。又别立条例。以禁滥侈之镕造。则或有积累赡裕之效欤。至如审轻重之权。民不使受病。绝奸伪之售。吏莫敢骫法。惟在立经陈纪之如何。臣素乏计虑。疏迂之论。不足备一得之愚。伏愿 博询而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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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车录○附奏
  
拜相后。再次别 谕。附奏。(辛亥。)
臣以至庸极陋之下品。忽承万万匪分之 恩命。神魄惊褫。靡所底定。日前。伏奉 慈圣殿下暨 圣上恩谕。而不敢一辞仰对。今又近臣辱临传宣。 圣旨郑重温谆。 礼遇旷绝。有非无状贱臣所敢承当。悸恐惶恧。无地措躬。亦不敢张皇费辞。猥同附奏。谨当于日间。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仰请 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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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疏承 批后。别 谕附奏。
臣于日前。猥陈短吁。仰冀 新命之收还。及伏奉 圣批。不惟不 赐开允。谬奖之教。特殊之眷。旷绝隆渥。臣不胜惶感悚恧。钻地不得。今者簪笔之臣。又临蓬荜。奉宣 圣谕。首尾一百馀言。训诲谆复。如慈父之诏迷子。至于追先报今四字之 教。伏而读之。不觉声泪之俱发。无状贱臣。不知何辞仰对。第臣于前此封章。神精尚尔遁失。文辞又坐短拙。区区危迫之情实。犹有未悉暴者。谨当披沥肝血。更犯渎挠。
再疏 批答。史官偕来附奏。
臣荐控哀吁。冀幸 照烛。今下 圣批。尤极隆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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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之悉披露。而诚恳反归饰让。 恩顾之至优渥。而贱私未蒙曲谅。徊徨抑塞。靡所容措。至于偕来之 命。即古昔盛际招延硕辅之旷礼。眇末之臣。何敢当此。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慢命之为大何。臣虽至愚。宁或全昧。而顽然蠢然。若不知畏者。诚以区区去就。亦有上关国体者耳。世级日下。后之居辅相者。孰不曰不及前人。然上之所以委任。各有其长。下之所以自效。各有其能。从未有全没依据。万不近似之如臣者。以臣而居是职。则真所谓天下之事。无不有也。臣亦礼使中物。使之拚弃廉隅。玷累 化理。已非圣世之所宜有。而嗤点讥笑之来。又将以窥朝廷之浅深。议天职之得失。是岂臣万死所能赎哉。左右思惟。计无所出。伏地战慄。恭俟 严谴。王人之滞留陋止。尤添惶阨。惟愿亟 赐召还。
别谕附奏
臣于史官宣 批之日。猥有附奏。泥首顿地。诛罚是俟。今又伏奉 恩谕。诲责敦勉。丁宁恳挚。有若国事庙务待臣而倚重者然。臣诚惶恐闷塞。不知所出。臣之一身。非己之有。而已献于 上。从前叨冒。何莫非滥越。而未尝固让而力辞。惟今之伈伣缩伏。甘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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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者。岂臣乐为也哉。较量于公私界分。便有大防之在前者耳。今臣所处。穷迫到极。而危苦之衷。犹有未尽输泻者。附奏体严。不敢张皇。谨当斋沐搆思。冒万死更吁。近侍之多日留淹。万万悚阨。惟愿先 赐召还。
三疏 批答。承旨偕来附奏。
臣之大声疾呼于 闵覆之下。即如穷人之无所归。而威罚不加。 恩顾愈隆。喉舌之臣。俨临私次。传宣圣批。命以偕来。此何等旷数。而乃施之于如臣轻卑者耶。今此 圣教。诏臣以家国安危。许臣以平日忧爱。臣虽无状。岂或忧国。不及忧身哉。前后 恩言之郑重旷绝。莫非臣不敢当者。然推诚求助之 圣意。自然感动。劖入心骨。凡人于敌以下。一言相契。尚欲为知己者死。况臣子之于君父乎。苟益于国。一死非所惜。而若不惟无所益之。适足以害之。则奉咫尺之守。全沟渎之谅。是亦为国也。非为身也。臣之才与力之百无可为。其所自知。如担者之轻重。强所不能。究竟偾败。则其害于国。虽悔莫及。念之及此。不寒而栗。臣若进可有为而故不进。则是负国也。臣亦粗具恒情。宁有是哉。片片肝血。毫非假饰。似此迫塞穷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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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谒之于父母孔迩。而于何控诉乎。千万量度。冒膺无路。惟愿遄被斧钺之诛而已。承宣之来守委巷。晷刻为悚闷。即 命召还。尤所恳祝。
别谕附奏
臣以疏以奏。罄陈衷恳。而穷窘之呼。未蒙 回听。违慢之罪。尚逭当勘。跼高蹐厚。靡所因极。今又伏奉 慈圣恩教及 圣上别谕。诲责敦勉。既隆且重。双擎伏读。满心惶恐。至于不能感回以下四字之 教。非为臣子者所敢承闻。臣罪尤合万死矣。震懔崩迫。惟诛殛是俟。而臣之屡犯渎挠。徒辱 恩礼。岂或全昧义分。亦岂无感激 洪私之忱而然哉。其实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凡人辞官。莫不有自谦。其崇让之美。亦礼义之范。而若臣今日之辞。混归于自谦而崇让。则诚不胜菀抑烦塞。臣之万万不可堪承之实情实状。筑穷到底。心口相副。以告于 君父。此而有一毫文饰。则天日在上。神明在傍矣。以是人视是职。其百不当千不似。如此而谓宠灵可恃。谓爵禄可贪。唐突趋进。自厕于前疑后丞之列。则是真不识世间羞耻者也。臣虽奊诟。岂忍为是。俛仰思惟。株谅莫改。国有常宪。知无所逃。迩密之臣。久辱陋巷。又添臣罪。 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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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之音。攒手以祝。
别谕附奏
臣之前后控吁与许久逋慢。非敢自同大官备循故事也。名位之太隆而不可窃也。责任之至重而莫能担也。断断此心。祗是辱 君命偾国事之是惧。而以贱末去就。至烦 圣虑。每陈一番苦衷。辄蒙一番 异数。今下 别谕。十行 宸翰。惓惓恳恳。又有不敢承闻之 辞教。悚懔迫塞。罔知攸措。 恩礼之屑越至此。 国体之亏损至此。既不敢更事烦渎。又无以一向泯伏。到今区区廉义。有不暇顾。只有抗颜一肃。冒登 前席。面陈血恳。冀幸 体谅而已。第臣于震剥熏灼之馀。本来贞疾。又添毒感。委顿床笫。作一籧篨。时日之内。弹束无望。容俟大势向痊。谨当扶曳簉朝。仰请 处分。而承宣之多日淹留。万万惶蹙。亟愿先 赐召还。以安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