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x 页
云石遗稿卷之八
启
启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3H 页
请 垂帘宾厅启(甲午)
皇穹不吊。降割我邦家。 大行大王奄弃臣民。遽尔礼陟。吁天无阶。率土含恤。尚赖我 储宫邸下圣质夙著于岐嶷。睿学方懋于将就。 宗祧有托。 殿宫有赖。第伏念。冲龄嗣服。万几至烦。凡系民生休戚。军国事务。非有所阅历。亦无以独裁。此实八域人心波荡靡定之时也。历数往牒。未有如今日国势之岌嶪者。苟非考之以前代盛典。稽之以我家故事。亟定裘冕之仪。 帘帷之举。则恐无以慰 祖宗陟降之灵。答兆庶颙望之情。况我 贞熹 贞纯两圣母所不得不勉许。而不容不俯施者。以今较昔。其安危难易之间。不啻十倍。惟我 坤圣殿下。三十馀年配乾之德。虽不出于闺闼。正家之化。固已洽于邦国。保佑我文孙丕应介福。则宁不为之掩抑而式遵之乎。苟非然者。臣等不敢以无稽之言。仰渎于崩迫呼擗之中。伏愿诞降明谕。撰进仪节。千万幸甚。
勉 圣学启(己亥)
今日事可谓无弊不有。前下 慈谕中八条。固为目
皇穹不吊。降割我邦家。 大行大王奄弃臣民。遽尔礼陟。吁天无阶。率土含恤。尚赖我 储宫邸下圣质夙著于岐嶷。睿学方懋于将就。 宗祧有托。 殿宫有赖。第伏念。冲龄嗣服。万几至烦。凡系民生休戚。军国事务。非有所阅历。亦无以独裁。此实八域人心波荡靡定之时也。历数往牒。未有如今日国势之岌嶪者。苟非考之以前代盛典。稽之以我家故事。亟定裘冕之仪。 帘帷之举。则恐无以慰 祖宗陟降之灵。答兆庶颙望之情。况我 贞熹 贞纯两圣母所不得不勉许。而不容不俯施者。以今较昔。其安危难易之间。不啻十倍。惟我 坤圣殿下。三十馀年配乾之德。虽不出于闺闼。正家之化。固已洽于邦国。保佑我文孙丕应介福。则宁不为之掩抑而式遵之乎。苟非然者。臣等不敢以无稽之言。仰渎于崩迫呼擗之中。伏愿诞降明谕。撰进仪节。千万幸甚。
勉 圣学启(己亥)
今日事可谓无弊不有。前下 慈谕中八条。固为目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3L 页
下最急之务。至正至当。殆无遗蕴。臣诚钦仰万万。而如欲分析而数之。尤当指不胜屈。譬之于老屋之梁桷皆朽。大车之轮辐俱弊。一或值风雨漂摇。关岭艰险。则实有着手不得之患。有识之人。常所忧虞者。而臣愚浅见。独以为不然。臣闻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本也者。何也。君心是也。始也者。何也。圣学是也。若不以君心圣学为先。徒规规于事为。则虽关石和匀。昭在于王府。礼乐刑政。大备于人文。究亦无粘倚处。此所以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者也。臣窃覸我 殿下明睿英达。姿不世出。为尧为舜。反掌间事。而至于讲学。则以其明睿也。故旨义略解。而不为之玩索。以其英达也。故音读才顺。而不为之熟习。圣人所温故而知新者。断不如是。是以。有将就之名。无缉熙之实也。呜呼。惟天惟 祖宗。畀付我 殿下何如。惟亿兆臣人。蕲向我 殿下何如。惟我 两慈圣殿下。劝勉我 殿下又何如。即不过 殿下讲学一事。讲学而后。可以明善。明善而后。可以正心。孟子所云一正君而国定矣者。是也。昔宋哲宗冲年开讲。诸臣拱手默坐。当讲者立案傍。解释数行而退。以为主上方幼。且当如此。叔程子谓之不知本之论。盖以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4H 页
知思未有所主之时。日以格言陈之。虽未晓知。且当薰聒盈耳。久自安习故也。况今宝龄之鼎盛。 圣质之夙诣。较彼万万。则奚但薰聒之安习之而已乎。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察之不精者。由乎不领其要。领其要。然后能知其味。为学之际。苟能䌷绎涵泳。如刍豢之悦口。则自然有乐此不疲。欲罢不能者也。今也寒暑之停辍居多。而徒存只日之规。上下之问难绝罕。而未有务时之念。一日二日。便成例套。 殿下遂以法筵临讲。为应文之具。初不致意于领其要而知其味。登筵之臣。又以 殿下厌闻敷衍支离之辞。草草数语塞责而止。如是而安望其致格之效乎。且经经纬史。为学之要也。大本达道。虽在于经。至于治乱兴亡是非得失之迹。非史无以监戒。日讲之外。亦以史书课日召对。使之讨论。俾有体用两备之地。则 圣学之进。岂有量哉。臣之此言。诚似陈腐。而虽使古先贤硕。论今日事势。必不当舍此他及。况臣区区所藉手于我 殿下者。只有勉 圣学三字乎。惟 殿下。懋哉懋哉。
请各道道统啜享书院赐侑。仍饬才行别荐启。
臣于向者斥邪纶音撰进时。以明正学。为辟异端之
请各道道统啜享书院赐侑。仍饬才行别荐启。
臣于向者斥邪纶音撰进时。以明正学。为辟异端之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4L 页
本者。此如中州盛则戎羯不敢侮。元气实则疾疢不能侵也。第念正学之明。在于渐摩积累之久。非可袭而取之。而至于表章先贤。风厉人士之方。实为此时不可已之先务。各道书院中。如关西之仁贤。海西之绍贤。松京之崧阳。畿辅之道峰。湖南之竹林。岭南之玉山,陶山。湖西之华阳,黔潭诸处。皆系道统啜享。而我 圣上御极后。未遑致意之地也。今若有一例侑典。则足可补崇儒之治。示尚德之义。而臣又有因言端继陈者。前此经行别荐。固已多得其人。而山泽林樊之间。或有守善而见漏。则恐非野无遗贤之道也。且明春为式年应荐之时。另饬各道。益加搜访。就应荐之例。寓别荐之意。必以笃学力行之士。从实入荐。而有其人则不必拘于多寡。无其人则又不可苟然充数。要之务得其人。以为次次试用之道似好。故敢此仰达矣。
勉 君德启
臣于向筵。以勉 圣学。为格君心之要。格君心。为布万化之本。盖以表端而影直。源清而流洁。自然之势耳。不如是。虽今日祛一积弊。明日行一善政。终必无观感孚格之效矣。臣虽粗举大略。未能条列。愚忱耿
勉 君德启
臣于向筵。以勉 圣学。为格君心之要。格君心。为布万化之本。盖以表端而影直。源清而流洁。自然之势耳。不如是。虽今日祛一积弊。明日行一善政。终必无观感孚格之效矣。臣虽粗举大略。未能条列。愚忱耿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5H 页
耿。玆又继陈之。其一曰爱亲。人主之孝。与凡人殊。非但问寝视膳。冬温夏凊之常节而已。孝经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又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此成已成物之功。彻始彻终之道。而圣人所以立万世圣孝之大经也。可不谨欤。其二曰法祖。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诗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古人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盖祖宗所以创业而垂统者。由其积累之久。规制之远。非后人私智浅见可能测度者。故其少违祖宗之训。轻改祖宗之法。则未有不颠覆焉。此伊尹以昧爽为勉。周公以卑服为戒者也。可不谨欤。其三曰敬天。自古圣帝明王所以昭事者。具载方策。而若论其最切最要。近而易知者。则莫有过于朱子敬斋箴。正其衣冠。尊其瞻视。潜心以居。对越上帝者也。衣冠瞻视。言其威仪之著于外也。潜心以居。言其志意之定于内也。此程子所云涵养须用敬。孟子所云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者也。可不谨欤。其四曰恤民。大禹谟曰。可爱非君。可畏非民。释之者曰。君至尊也。民至卑也。可畏者。莫如君也。而乃曰可畏非民。人君诚知民之真可畏。则必思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5L 页
所以养之安之。而不敢虐之苦之。旨哉言乎。为人君者。必念念而存乎民。事事而推诸民。使之无祁寒盛暑之咨。有鳏寡孤独之养。然后锡极保极。归于人君。此我 英宗大王御书。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八字。以警于有位者也。可不谨欤。顾今国势。甚于陵夷。民生急于倒悬。加之以歉荒溢目。赒赈当头。岌嶪之忧。迫在朝夕。而臣未有以一筹半策。少副委毗之盛意。乃为此迂远不达时务之言者。岂有他哉。世所称时弊。不可不釐正之。军政,田政,籴政。以至立纪纲而正风俗。抑奢侈而杜侥倖。许多名目。较此四条。即不过节目间事也。惟 殿下察焉。
请荫武参上未经外职人及参下初仕之遭故人。每都目调用。定式施行启。
荫武前衔之淹滞。莫今时若。十年未调。犹属例语。一斥不复。便作常事。此岂非干和之端乎。其中最可矜者。曾未经外职。在任遭丧之参上与初仕耳。此皆无故而作散。合当待阕而调用。而尚无定制。实为缺典。自今每都政。吏兵曹各以参上一窠。初仕一窠。作为在任遭丧者悬注检拟之地。而如值参上窠窄之时。则虽以元仕出六。姑付司果。此则定为举行事。永著
请荫武参上未经外职人及参下初仕之遭故人。每都目调用。定式施行启。
荫武前衔之淹滞。莫今时若。十年未调。犹属例语。一斥不复。便作常事。此岂非干和之端乎。其中最可矜者。曾未经外职。在任遭丧之参上与初仕耳。此皆无故而作散。合当待阕而调用。而尚无定制。实为缺典。自今每都政。吏兵曹各以参上一窠。初仕一窠。作为在任遭丧者悬注检拟之地。而如值参上窠窄之时。则虽以元仕出六。姑付司果。此则定为举行事。永著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6H 页
为式。则或可为铨家疏郁之方。故敢此仰达矣。
请战漕船通用启
沿海宜松处。封标禁养。原有式例。不容违越者。即由海防必资船只。船材必取松田故也。挽近此政。许久颓弛。昔之郁密者。在在童濯。新造改槊。无处斫取。两南诸沿。只有数三处可入斧斤。而此亦取之无节。渐成赭山。此曾臣按藩时。多所目睹者。则言念松政。忧虞不少。而以是之故。各处战兵等船过限请改之报。无以按例许题。虽曰事势所拘。揆以戎备。亦岂不闷然乎。以此事意。严加申饬。松田禁护之节。一遵节目施行。预于有松处。多取松子。别定监色。年年播植于在案无松之地。无敢视以文具。亦以播植几何之数。别为报来事。定式施行。而战漕通用之论。厥惟久矣。每以水帅持难。迄未有定。然而龟船则制度有异。兵船防船。则比于漕船。尺量甚小。难载千包。而至于战船。则体样不甚相远。足可互用。其所各自措备者。不过上装器械等属。而船必频频使用。然后不致速朽之患。而各处战兵船。多系陆地。全不鍊习。徒存名色。举无实用。今若挨次换用于漕船。则庶无此弊。而沿海松政。少可支持。此系水军大政。姑先收议于原任
请战漕船通用启
沿海宜松处。封标禁养。原有式例。不容违越者。即由海防必资船只。船材必取松田故也。挽近此政。许久颓弛。昔之郁密者。在在童濯。新造改槊。无处斫取。两南诸沿。只有数三处可入斧斤。而此亦取之无节。渐成赭山。此曾臣按藩时。多所目睹者。则言念松政。忧虞不少。而以是之故。各处战兵等船过限请改之报。无以按例许题。虽曰事势所拘。揆以戎备。亦岂不闷然乎。以此事意。严加申饬。松田禁护之节。一遵节目施行。预于有松处。多取松子。别定监色。年年播植于在案无松之地。无敢视以文具。亦以播植几何之数。别为报来事。定式施行。而战漕通用之论。厥惟久矣。每以水帅持难。迄未有定。然而龟船则制度有异。兵船防船。则比于漕船。尺量甚小。难载千包。而至于战船。则体样不甚相远。足可互用。其所各自措备者。不过上装器械等属。而船必频频使用。然后不致速朽之患。而各处战兵船。多系陆地。全不鍊习。徒存名色。举无实用。今若挨次换用于漕船。则庶无此弊。而沿海松政。少可支持。此系水军大政。姑先收议于原任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6L 页
大臣及备堂后。又为关问于三南道帅臣处可否间。更为禀定。何如。
请禁旅立马申饬。仍禁乘轿启。
向以军马申饬事。略发其端矣。礼言国君之富。数马以对。盖以戎备所重。专在马政故也。挽近百度皆弛。甚至禁旅纳马之法。全不致察。或借或贳。苟且挨过。一内禁军。则例于纳马口传之后。必过六朔。始付额外。而今则此法荡然。口传翌日。并皆出付。故举禁旅。绝无立马者。且所谓步轿者。本是闾巷妇女或老病者。代步之物。而近来无论贵贱老幼远近险夷。莫不取便。乘此有屋之制。去益奇丽。丁壮之力。尽竭担荷。而外邑则多调奴令。不计千里。故都下之贳马。各官之刷马。以其无用而渐缩。末流之弊。不可胜言。况原有禁令者乎。外间诸议。皆以为此禁不可不申严。而第使之全废不用。则亦有所窒碍相妨者。先自庙堂。烂加商确。条列其当禁者。成节目启下后。颁行禁旅。纳马口传。额外之式。各别严饬。以复古规。而又或如前堕坏。则当该别将。随现重勘之意。分付兵曹。而臣又有因此事提禀者。济州贡马。常年则其数无多。而式年则恰近六百匹矣。第军马颁给。未满三分之一。
请禁旅立马申饬。仍禁乘轿启。
向以军马申饬事。略发其端矣。礼言国君之富。数马以对。盖以戎备所重。专在马政故也。挽近百度皆弛。甚至禁旅纳马之法。全不致察。或借或贳。苟且挨过。一内禁军。则例于纳马口传之后。必过六朔。始付额外。而今则此法荡然。口传翌日。并皆出付。故举禁旅。绝无立马者。且所谓步轿者。本是闾巷妇女或老病者。代步之物。而近来无论贵贱老幼远近险夷。莫不取便。乘此有屋之制。去益奇丽。丁壮之力。尽竭担荷。而外邑则多调奴令。不计千里。故都下之贳马。各官之刷马。以其无用而渐缩。末流之弊。不可胜言。况原有禁令者乎。外间诸议。皆以为此禁不可不申严。而第使之全废不用。则亦有所窒碍相妨者。先自庙堂。烂加商确。条列其当禁者。成节目启下后。颁行禁旅。纳马口传。额外之式。各别严饬。以复古规。而又或如前堕坏。则当该别将。随现重勘之意。分付兵曹。而臣又有因此事提禀者。济州贡马。常年则其数无多。而式年则恰近六百匹矣。第军马颁给。未满三分之一。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7H 页
臣意则凡赐与杂颐之数。一从常年例施行。其馀并分排加给于军马。则其于戎备所获甚大。故敢此仰达矣。
请各司各营有钱谷衙门。课岁别储启。
有国所重。在于积储。故古者三年耕。必有一年食。以三十年之通有十年之蓄。然后谓之太平。此非聚敛而然也。即不过量入为出。节有馀以备不虞也。虽以我朝言之。 祖宗盛际。尚矣无论。至于近年。尚有馀储。而今则京外封椿。并皆荡然。虽有水旱盗贼之费。东西摸拟。着手无地。言念国计。良可哀痛。数年歉荒。非不荐酷。较之于已往己甲。则大相悬殊。而民间市直之高踊。不啻倍蓰。是无他。国无所蓄。民无所恃。使市井刁蹬之辈。操其低仰之权也。古所谓国无一年之蓄。国非其国者。不幸近之。以此极至之弊。不思所以及今变通。如救焚拯溺。则窃恐他日忧虞不止于此也。国制。凡钱谷用馀者。皆为别储。号曰封不动。而挽近以来。非但无用馀别储也。并与从前封不动者。竭之无馀。苟求其源。专由于税入岁缩。用度日增故也。流来已久。猝难釐正。而若于有钱谷衙门。省其冗滥。节其出入。则亦可以每年若干归之封椿。先从京
请各司各营有钱谷衙门。课岁别储启。
有国所重。在于积储。故古者三年耕。必有一年食。以三十年之通有十年之蓄。然后谓之太平。此非聚敛而然也。即不过量入为出。节有馀以备不虞也。虽以我朝言之。 祖宗盛际。尚矣无论。至于近年。尚有馀储。而今则京外封椿。并皆荡然。虽有水旱盗贼之费。东西摸拟。着手无地。言念国计。良可哀痛。数年歉荒。非不荐酷。较之于已往己甲。则大相悬殊。而民间市直之高踊。不啻倍蓰。是无他。国无所蓄。民无所恃。使市井刁蹬之辈。操其低仰之权也。古所谓国无一年之蓄。国非其国者。不幸近之。以此极至之弊。不思所以及今变通。如救焚拯溺。则窃恐他日忧虞不止于此也。国制。凡钱谷用馀者。皆为别储。号曰封不动。而挽近以来。非但无用馀别储也。并与从前封不动者。竭之无馀。苟求其源。专由于税入岁缩。用度日增故也。流来已久。猝难釐正。而若于有钱谷衙门。省其冗滥。节其出入。则亦可以每年若干归之封椿。先从京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7L 页
各司各营有财赋处。参量多寡。以米钱木各几许。作为岁课。号曰别置。除非军国大事。无或犯用。如有不得不出纳者。自该司先报筹司。以待禀处后施行事。永为定式。则一年二年之间。其所储蓄。似甚零琐。而果能久久做去。以图远计。则后必有食效之时。目下急务。似无先于此者。世之议者。必曰以今所见。入不当出。则奚暇能及于除留云。而若使此式一定。移易他不得。则馀外浮文滥费。自可渐次节略。恐不当以见在窘跲。断然谓不可行也。又必曰假使依式施行。即不过文书上烦弊。有何所益于元会计加减。而其弊也将为欠逋窟云。而此亦有不然者。惟其用度无限。终无蓄储之期。悠悠泛泛。坐送岁月。故不得不为此一切之政。而至于欠逋一款。惟在反阅之以时。典守之以法也。曷尝闻先虑逋欠。并与蓄储而废之哉。伏愿先为下询于登筵诸堂处之何如。
请 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宾厅启(辛丑)
臣等际国家罕有之庆。稽 祖宗已行之典。爰自撤帘命下之初既已发端于 慈号之加隆矣。乃者前席。缕缕陈请。寔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八域含生之所颙祝也。泥金检玉。备其礼也。摹日绘月。称其文也。
请 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宾厅启(辛丑)
臣等际国家罕有之庆。稽 祖宗已行之典。爰自撤帘命下之初既已发端于 慈号之加隆矣。乃者前席。缕缕陈请。寔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八域含生之所颙祝也。泥金检玉。备其礼也。摹日绘月。称其文也。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8H 页
慈德因此而益阐。 圣孝因此而益光。 列朝在天之灵。因此而益有所悦豫焉。则臣等之齐声仰吁。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乎。惟我 太母殿下。德符任姒。功兼勋华。履翟褕之位。赞龙飞之运。坤化溢于宫壸。阴教被于海宇。雎葛之颂。四十年如一日。而保佑我 圣考。启迪我 神孙。本支之衍。永基千亿。则此又配美于思齐生民之盛者也。及当甲午崩坼之变。国势缀旒。岌岌有莫可扶持之危。而勉 御帘帷。翊护 冲孙。夙宵忧勤。不遑自宁。饥馑之惠恤。则频减正赋。服御之俭约。则先损上供。而荡邪秽以明人彝。讨乱逆以严天纪。遂克奠邦基于泰山磐石之安。拯民生于沟壑殿屎之中。首尾七年之间。凡维持而巩固。依赖而涵育者。繄谁赐也。宏谟丕绩。史不胜书。欲报之恩。际天蟠地。今我 圣上诞抚鼎盛之筹。亲总万几。我 太母光撤仪鸾之帘。颐养长乐。断自 慈衷。涣发 慈教。锡景命于方进。敛神功而不有。此诚从古后妃所未有之盛德大业。而 宗祊之幸。臣民之福。有不可形容者。其所以扬徽阐烈。报答鸿休之方。以我 殿下卓越之孝。固当靡不用极。而臣等之言。断断非无稽之文。则 太母殿下。亦岂可徒执谦抑。俾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8L 页
彝章坠而缛仪缺也耶。臣等尝闻谦之义矣。谦者。屈躬下物。先人后己。以此待物。则所在皆通。故亨。臣等之所以望 太母。即惟曰天道下济。地道上行。而 太母之所以处臣等。不以屈躬。不以后己。则乌在其为谦亨之义哉。且伏念我 太母戊戌跻五之龄。己亥望六之筹。暨今年母临四纪之庆会。天禄荐至。欢祝深切。礼合进号。每援旧例。而 慈教恳挚。终靳允俞。臣等窃伏以为玆犹事属 慈躬。容可以自附将顺之义。仰体谦抑之衷。故虽不得不赍郁而退。然而今玆仰请之礼。不徒为铺张贲饰之具也。自有 先后之故事。已成我家之恒典。质无疑而俟不惑。则又非与事属 慈躬。可以将顺者比而论也。昔我 纯宗之所尝准请于 贞纯大妃者。今不能得之于我太母。则非所以善继也。我 贞纯大妃之所尝勉循于 纯宗者。今不以许之于我 殿下。则非所以止慈也。惟我 太母殿下。倘或念及于此。则又岂待臣等之屡恳。宾启请号。事体至重。不得请则不敢止。伏乞积诚仰禀。亟举盛礼。庸答举国胥忭之忱焉。
请清白吏抄录启
臣闻治国之道。莫先于养民。养民之政。莫先于奖廉。
请清白吏抄录启
臣闻治国之道。莫先于养民。养民之政。莫先于奖廉。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9H 页
盖以旌别其善。俾有慕羡。而其效在民国故也。我 列朝以来。皆有清白吏之选。生者进秩。死者录后。克成一王之典宪矣。曾于 正庙乙卯。有命荐清白吏之举。而伊时故相臣尹蓍东。追举故相臣赵显命所定故判敦宁郑亨复,故判书尹容,故左尹韩德弼,故副提学李秉泰,故兵使许晶等五人。请录清白吏案。即已蒙允。而因循未果举行。逮至 先朝乙丑。故相臣韩用龟建白。始为入录矣。似此选录。合有舆论。有不容参以私意。则许久难慎。遂至旷阙。亦缺典也。令应荐诸臣。各荐可荐之人。更加考核。以备添录。实系劝奖风厉之道。故敢此仰达矣。
请故文忠公金寿恒。特施不祧之典启。
人臣不祧之礼。自有国典。虽名贤硕辅之表著一代者。至于此事。则本不得拟议于格外。而近来多有殉节与被祸人之特施者。盖以效忠王室。无异于盟府。如辛壬被祸之四大臣。即其已例也。故相臣文忠公金寿恒之道学勋庸。固不待更烦阐扬。而若其乙卯之秉执。己巳之树立。判死生于一身。扶纲常于万世。竟罹惨搆。遂被酷祸。则伊后褒忠尚贤之典。非不至矣尽矣。惟不祧之命未及有施。亲尽而迁。亦多年所。
请故文忠公金寿恒。特施不祧之典启。
人臣不祧之礼。自有国典。虽名贤硕辅之表著一代者。至于此事。则本不得拟议于格外。而近来多有殉节与被祸人之特施者。盖以效忠王室。无异于盟府。如辛壬被祸之四大臣。即其已例也。故相臣文忠公金寿恒之道学勋庸。固不待更烦阐扬。而若其乙卯之秉执。己巳之树立。判死生于一身。扶纲常于万世。竟罹惨搆。遂被酷祸。则伊后褒忠尚贤之典。非不至矣尽矣。惟不祧之命未及有施。亲尽而迁。亦多年所。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9L 页
此诚朝家之未遑。士林之赍郁。故敢此仰达。蕲赐成命焉。
请故都元帅权慄建祠幸州。仍宣恩额启。
臣向以祠院之新设追配。渐无纪极。有所仰禀申禁。而稽之祀典。参以舆论。不容无一番提禀者矣。我朝专尚文治。武力不竞。故中经南寇北患。而其能敌王忾而奏肤功者无几。惟故都元帅臣权慄幸州之捷为最也。恩奖至发于 皇朝。功烈昭载于国乘。天将之所钦叹也。夷酋之所慑伏也。然而俎豆芬苾。尚无一所。亏 圣朝旌功之义。违上世御灾之礼。诚未遑之缺典。而是年。即 圣祖勘勋之年也。是地。即 圣上临趾之地也。于古于今。事若不偶。若于是年是地。特命建祠。仍宣恩额。以慰故帅臣执干戈冒锋镝之勋劳。则恐于鼓鼙之思。旂常之典。有所风厉。而营造之费。谅不甚多。令三军门量宜区划。以完工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
因阅武陈勉 圣学启(壬寅)
阅武。有国之大政也。书曰。张皇六师。毋坏我高祖寡命。古人云。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凡诘戎鍊武之方。不宜斯须放忽。而况今日大礼。即我 正庙戊戌以后
请故都元帅权慄建祠幸州。仍宣恩额启。
臣向以祠院之新设追配。渐无纪极。有所仰禀申禁。而稽之祀典。参以舆论。不容无一番提禀者矣。我朝专尚文治。武力不竞。故中经南寇北患。而其能敌王忾而奏肤功者无几。惟故都元帅臣权慄幸州之捷为最也。恩奖至发于 皇朝。功烈昭载于国乘。天将之所钦叹也。夷酋之所慑伏也。然而俎豆芬苾。尚无一所。亏 圣朝旌功之义。违上世御灾之礼。诚未遑之缺典。而是年。即 圣祖勘勋之年也。是地。即 圣上临趾之地也。于古于今。事若不偶。若于是年是地。特命建祠。仍宣恩额。以慰故帅臣执干戈冒锋镝之勋劳。则恐于鼓鼙之思。旂常之典。有所风厉。而营造之费。谅不甚多。令三军门量宜区划。以完工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
因阅武陈勉 圣学启(壬寅)
阅武。有国之大政也。书曰。张皇六师。毋坏我高祖寡命。古人云。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凡诘戎鍊武之方。不宜斯须放忽。而况今日大礼。即我 正庙戊戌以后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0H 页
六十五年初有之事也。瞻聆耸于羽旄管籥。精彩动于壁垒旌旗。此诚挽回军制之颓惰。永巩国势之增重者也。然治军有本。非犀革之坚。刀枪之利。坐作进退。驰骋冲击之谓也。即惟曰惇德崇礼。懋政慎刑之为其本。盖德礼政刑之不修。则民不服。民不服。则虽有管,乐之节制。孙,吴之韬略。皆末也。况一时观美之具乎。苟欲使德惇而礼崇。政懋而刑慎。则非讲学无由也。子曰。有文事。必有武备。然则武备之必先文事。可推而知。臣于春初。亦尝以勤学一事。有所仰勉。而只缘忱诚浅薄。未能有概于 圣心。故尚未有恢听之效耳。臣既遇此盛举。衷情转益憧憧。敢此冒陈。惟殿下懋哉。
请申明四条法禁启
水旱之来。实关气数。未可谓尽由人事所召。而若其财成辅相之方。又不容不备尽人力。夫然后农不愆期。民不乏食。即圣人所谓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者也。虽以我朝典例言之。其切于农务。而昔所痛禁。今皆弛废者。槩为四条。其一曰。移秧之禁也。水源丰足之地。移插与否。自无关于雨旸。则未尝非大减除草之役。至若土品高燥。泉脉浅短者。则只可乾播水付。不
请申明四条法禁启
水旱之来。实关气数。未可谓尽由人事所召。而若其财成辅相之方。又不容不备尽人力。夫然后农不愆期。民不乏食。即圣人所谓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者也。虽以我朝典例言之。其切于农务。而昔所痛禁。今皆弛废者。槩为四条。其一曰。移秧之禁也。水源丰足之地。移插与否。自无关于雨旸。则未尝非大减除草之役。至若土品高燥。泉脉浅短者。则只可乾播水付。不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0L 页
宜一例移秧。而乃其惰怠侥倖之徒。举惮锄耘之力。惟怀沾润之望。四五月之间。或值一朔亢旱。便成全坪荒芜。故在前此禁。载在令甲。而谩不察饬。仍作习俗。虽遇饥馑。而莫之悔。岂不痛哉。其二曰。私屠之禁也。牛畜之关于农政何如。而挽近法禁。在在荡然。邑必有庖。场必有屠。坐肆佔贩之类。缔结牛贼。至于计束给价。以分其利。讥捕无以禁偷窃之源。孳息无以当宰杀之数。岁耗月损。耒耨失时。甚或一头百金之直。而曾所罕闻。先从此禁申严之后。庶可为务农劝耕之要矣。其三曰。山腰火田之禁也。菑烧日入。举皆童濯。关防无林薮之阻。山峡乏材木之用。固已万万闷叹。而以其赭山之故。上而云气不兴。下而泉源不滋。无以蒸成沛泽。此实为惜乾之一端。而旱则溪涧断绝。灌溉失利。潦则沙石崩颓。填阏为害。所以法典之设禁也。苟非然者。何以弃许多生谷之土。不为斯民之食乎。古人作事。举皆为经远之图。而今人则全事苟简。惟计目前。故如此等事。一向抛置。无复有语到者。恐非制法之本意也。其四曰。堤内起垦之禁也。筑堤所以储水。储水所以备旱。苟使疏浚如法。滀泄以时。则堤下畴陇。俱成膏沃。岂有乾枯失稔之患。而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1H 页
小民无知。苟图咫尺之地。今岁冒耕。明年侵界。以至于堤水尽涸。而徒归一夫之私。竟贻千亩之害。言念及此。宁不寒心。今此仰陈四条。俱系国典所载。非臣臆见。而若谓之申明此禁。以救目下遑急之状。则譬如临渴掘井。无以济事。苟使州郡长吏。的知此禁。为来后备豫之方。则行之一岁。必有一岁之效。行之二岁。必有二岁之效。惟在以实心行实事。勿以为一场閒说话而已。以此意措辞。关饬于诸道诸都。条条禁断。亦以为守令黜陟之政。何如。
请寝 绥陵迁奉时随舆之命启(丙午)
臣等俄伏承庭请批旨。以国朝已行之例为教。臣等虽无状。岂不知五百年一有之例。亦岂或一毫欺罔哉。夫随舆一事。 英宗朝丁丑。不过一次行之。而事势与今不同。故初不敢援而为例。盖甲辰 懿陵因封时。未尝行之。其时为 仁元圣母。力挽而止。至于丁丑。则事势与甲辰不同。自内无所挽执。遂任情行之。此非今日可援之例矣。 正宗朝丙申 元陵因封时。己酉 显隆园迁封时。亦因 慈教 慈宫下教而挽回。此宜今日遵行者也。夫孝以承顺亲心为大。仪文间尽礼。不过为疏节故耳。臣等俄者承批后。
请寝 绥陵迁奉时随舆之命启(丙午)
臣等俄伏承庭请批旨。以国朝已行之例为教。臣等虽无状。岂不知五百年一有之例。亦岂或一毫欺罔哉。夫随舆一事。 英宗朝丁丑。不过一次行之。而事势与今不同。故初不敢援而为例。盖甲辰 懿陵因封时。未尝行之。其时为 仁元圣母。力挽而止。至于丁丑。则事势与甲辰不同。自内无所挽执。遂任情行之。此非今日可援之例矣。 正宗朝丙申 元陵因封时。己酉 显隆园迁封时。亦因 慈教 慈宫下教而挽回。此宜今日遵行者也。夫孝以承顺亲心为大。仪文间尽礼。不过为疏节故耳。臣等俄者承批后。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1L 页
方拟再启。冀回天听之际。伏承 大王大妃殿谚教下者。臣等不肖无状。玩愒度日之罪。固无所逃矣。不避烦渎。玆敢冒万死。相率求对。伏望深谅事理。亟寝成命焉。情礼虽同。事势有异。则经权之道。亦不可不异矣。
勉 圣学启(己酉)
勉 圣学三字。即古今筵席之臣第一等义谛也。舍此他求。非臣攸闻。仰惟 殿下。亦当饫闻而熟察之矣。臣未敢知我 殿下以章句注释。读诵考證为 圣学乎。学也者。即德也。德也者。即学也。如欲分而二之。非所谓德也学也。是以。大学若主乎学。而其曰明明德。为开卷首章。中庸若主乎德。而其曰尊德性而道问学。则为全篇体要。由是观之。德进则学进。学进则德进。即自然之势也。有不宜分而二之。臣请 殿下自量其进脩工课。或有念及于此否乎。念终始。典于学。武丁所以中兴也。学有缉熙于光明。成王所以继承也。皆德也。臣固知此言如陈谈陋说。不足以启发 上衷。裨益圣工。而古之名臣硕辅。亦不过执此说以进而已。臣岂有别见哉。愿 殿下。懋哉懋哉。
请节爵赏启(庚戌)
勉 圣学启(己酉)
勉 圣学三字。即古今筵席之臣第一等义谛也。舍此他求。非臣攸闻。仰惟 殿下。亦当饫闻而熟察之矣。臣未敢知我 殿下以章句注释。读诵考證为 圣学乎。学也者。即德也。德也者。即学也。如欲分而二之。非所谓德也学也。是以。大学若主乎学。而其曰明明德。为开卷首章。中庸若主乎德。而其曰尊德性而道问学。则为全篇体要。由是观之。德进则学进。学进则德进。即自然之势也。有不宜分而二之。臣请 殿下自量其进脩工课。或有念及于此否乎。念终始。典于学。武丁所以中兴也。学有缉熙于光明。成王所以继承也。皆德也。臣固知此言如陈谈陋说。不足以启发 上衷。裨益圣工。而古之名臣硕辅。亦不过执此说以进而已。臣岂有别见哉。愿 殿下。懋哉懋哉。
请节爵赏启(庚戌)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2H 页
臣之复玷此席者。即七年间事也。臣于万念都泠之馀。有何一分较计讲确乎。凡国计民忧。人心世道之如何。臣既都不闻知。虽欲开口说道。不可能也。实由臣年来。积伤于丧威。积苦于病祟。不能复以生人样子自处故耳。虽然。臣闻爵赏者。命德也。劝功也。或酬报旧家之勋劳也。一或踰滥。有关四维。不可以不慎也。计今文荫之在籍者。自通政以上。大略为二百七十人。而自堂下三品以下不与焉。至于韬钤之列。殆不可偻数。于是乎礼让之风日衰。廉耻之俗日降。非一朝一夕可以挽回也。虽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恐不若是之甚也。伏愿 两圣殿下。惕然于此。务加裁损。以存嚬笑之义焉。
云石遗稿卷之八
奏
附奏(己亥)
臣于前疏。略陈择相之不可不慎。而如臣不称之实未能暇及者。盖以国事重于私义故耳。及承批旨。乃以支倾扶颠。回否为泰之责。期待之勉戒之。殆若大官敦饬之殊典。臣方以诚未见孚。言无可采。且惭且悚。益难自措。旋伏奉 圣谕之荐下者。开示则极其温谆。督励则极其严正。而至于偕来之命。即又贱臣
云石遗稿卷之八
奏
附奏(己亥)
臣于前疏。略陈择相之不可不慎。而如臣不称之实未能暇及者。盖以国事重于私义故耳。及承批旨。乃以支倾扶颠。回否为泰之责。期待之勉戒之。殆若大官敦饬之殊典。臣方以诚未见孚。言无可采。且惭且悚。益难自措。旋伏奉 圣谕之荐下者。开示则极其温谆。督励则极其严正。而至于偕来之命。即又贱臣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2L 页
万万踰滥者也。宠眷弥隆。而臣分愈缺。恩礼弥厚。而国体愈损。缘臣滥授。朝廷之爵命既轻。缘臣虚縻。庙堂之机务又滞。尤是臣罪上添罪之端。臣苟有一分堪承之望。一分称塞之道。则以臣矢心向前。夷险不惮之愿。得此际遇。得此畀付。何苦为趑趄却顾计哉。虑之熟矣。思之审矣。昧循墙之义。而自取狼狈。犹属臣身。犯覆餗之戒。而因致板荡。实关王家。此所以明命屡抗于侧席。迷执莫挠于守株也。情蹙势迫。靡所跼蹐。不容不更拟申恳。恭俟处分。而王人之陋地淹留。倍切悚仄。亦望亟赐召还。俾安私分。
附奏[其二]
臣三奉 圣谕而不敢进。再渎天听而不知止。惟恩谅是祝。严谴是俟。乃又喉舌之臣。赍宣温批。首尾十行。至及 先朝之受知。而有若曰予心增戚。又若曰卿作何怀。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掩抑呜咽。肝肺摧裂。君臣之义。秉彝之所同得。追报之诚。受恩之所共愿。况臣最荷 先王之遇。最承 先王之眷者乎。然而若使之蹈赴汤火。摩放顶踵。则臣虽无状。尚可自励。断断此心。庶质神明。而至于畀之以辅相之位。责之以弼亮之功。则万万非如臣空疏愚闇者所能堪任
附奏[其二]
臣三奉 圣谕而不敢进。再渎天听而不知止。惟恩谅是祝。严谴是俟。乃又喉舌之臣。赍宣温批。首尾十行。至及 先朝之受知。而有若曰予心增戚。又若曰卿作何怀。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掩抑呜咽。肝肺摧裂。君臣之义。秉彝之所同得。追报之诚。受恩之所共愿。况臣最荷 先王之遇。最承 先王之眷者乎。然而若使之蹈赴汤火。摩放顶踵。则臣虽无状。尚可自励。断断此心。庶质神明。而至于畀之以辅相之位。责之以弼亮之功。则万万非如臣空疏愚闇者所能堪任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3H 页
也。臣于是。不得不斟酌于公私轻重之间。参倚于去就可否之际。只以不报为报。为一段自效之道。臣罪至此。万殒难赎。惟愿亟收偕来。仍治臣慢蹇之罪。
附奏[其三]
臣于蹙伏俟勘之中。荐伏承 圣谕。继又伏承 东朝谚教。首尾六百有馀言。恳到悱恻。谆复郑重。嘅百度之俱隳。忧庶绩之未凝。拟臣以听国之专。譬臣以医国之良。期望之盛。饬励之深。不啻如慈母之牖稚迷。严师之导愚蒙。虽古厚德元臣敦勉之节。未或有若是勤挚者。臣顾何人。乃敢当此。双擎九顿。一字一涕。至若惟我 先大王以下一段辞旨。尤是未死贱臣攀慕痛泣之地也。禁中受命。宛其如昨。他日归拜。庶质此心。今于非常之殊遇。欲提则肠先摧。莫重之隆寄。欲诉则喉先哽。瞻云乡而靡及。奉 宸扆而思报一。缕馀生。昼宵颙祝者。即惟我 殿下圣学之大成而已。 慈圣之所敷心。由此之故。愚臣之所藉手。舍此而何。臣于此谕之后。怆恸倍于惭恧。感激增于恐惧。只有拚弃四维。不俟驾屦。盟天誓神。殚竭诚力。以图涓勺之效。而其幸而有济。臣固与有荣矣。其不幸而未有济。亦可暴衷款于上下也。然而臣之以疏
附奏[其三]
臣于蹙伏俟勘之中。荐伏承 圣谕。继又伏承 东朝谚教。首尾六百有馀言。恳到悱恻。谆复郑重。嘅百度之俱隳。忧庶绩之未凝。拟臣以听国之专。譬臣以医国之良。期望之盛。饬励之深。不啻如慈母之牖稚迷。严师之导愚蒙。虽古厚德元臣敦勉之节。未或有若是勤挚者。臣顾何人。乃敢当此。双擎九顿。一字一涕。至若惟我 先大王以下一段辞旨。尤是未死贱臣攀慕痛泣之地也。禁中受命。宛其如昨。他日归拜。庶质此心。今于非常之殊遇。欲提则肠先摧。莫重之隆寄。欲诉则喉先哽。瞻云乡而靡及。奉 宸扆而思报一。缕馀生。昼宵颙祝者。即惟我 殿下圣学之大成而已。 慈圣之所敷心。由此之故。愚臣之所藉手。舍此而何。臣于此谕之后。怆恸倍于惭恧。感激增于恐惧。只有拚弃四维。不俟驾屦。盟天誓神。殚竭诚力。以图涓勺之效。而其幸而有济。臣固与有荣矣。其不幸而未有济。亦可暴衷款于上下也。然而臣之以疏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3L 页
以奏。尚有情私之未悉陈者。方欲收召惊魂。更入实封。以请负先眷慢上命之诛。伏地陨越。罔知攸对。
附奏[其四]
臣荷毕生莫报之特知。叨千古罕闻之殊遇。旧怆新感。交切于中。而偃蹇之罪。积如邱山。渎扰之罚。岭海犹轻。今又勤惟月之卿。宣自天之批。不惟不加之威怒。乃反诲谕之丁宁。不惟不施之谴何。乃反勉戒之申复。情出讼愆。迹归媒宠。恩礼则愈往愈挚。义分则愈往愈蹙。虽羝羊之藩。进退俱难。然虞人之旌。去就已决。实非臣全昧事君之礼而然也。抑臣于恩批中。无其实而享其福。亦可畏也一节。窃有所仰复者。无其实而享其福。则固可畏也。而其畏也灾止身家而已。无其实而享其位。则真可畏也。而其畏也害及民国者深。其大小轻重之别。恐不待臣言之覼缕。而当有所斟量矣。苟非然者。倚毗其不盛乎。眷注其不隆乎。臣有何必辞之计。而区区过虑。不在于身家。而在于民国故也。迷闷抑塞。语失伦次。惟愿遄伏邦宪。
附奏[其五]
臣不过以承顺为义。趍走为礼之小臣耳。况今九赐敦饬。三易偕来之馀。力抗 君命。坐犯天宪。有若备
附奏[其四]
臣荷毕生莫报之特知。叨千古罕闻之殊遇。旧怆新感。交切于中。而偃蹇之罪。积如邱山。渎扰之罚。岭海犹轻。今又勤惟月之卿。宣自天之批。不惟不加之威怒。乃反诲谕之丁宁。不惟不施之谴何。乃反勉戒之申复。情出讼愆。迹归媒宠。恩礼则愈往愈挚。义分则愈往愈蹙。虽羝羊之藩。进退俱难。然虞人之旌。去就已决。实非臣全昧事君之礼而然也。抑臣于恩批中。无其实而享其福。亦可畏也一节。窃有所仰复者。无其实而享其福。则固可畏也。而其畏也灾止身家而已。无其实而享其位。则真可畏也。而其畏也害及民国者深。其大小轻重之别。恐不待臣言之覼缕。而当有所斟量矣。苟非然者。倚毗其不盛乎。眷注其不隆乎。臣有何必辞之计。而区区过虑。不在于身家。而在于民国故也。迷闷抑塞。语失伦次。惟愿遄伏邦宪。
附奏[其五]
臣不过以承顺为义。趍走为礼之小臣耳。况今九赐敦饬。三易偕来之馀。力抗 君命。坐犯天宪。有若备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4H 页
例于中书。依样于大官者。是岂臣夷险燥湿之本心哉。臣闻朱子之言。曰一出门事君。此身便非己有。乐毅之言曰。奉令承教。可幸无罪。臣虽愚昧。亦尝讲劘于此个义谛。而宁可冒两观之钺。不敢污三阶之席者。特以自欺之不足。至于欺君。自误之不足。至于误国故也。滟滪之险而不择副手。膏肓之危而不求良方。姑轻试之。姑妄应之。则其垫溺败坏之患。直是俄顷间事。臣每念及此。寒粟遍体。虽欲蠢动。而终不能强也。至若 圣谕中一二句语。有非为人臣所敢晏然承聆者。臣方惶怖战兢。求死不得。而亦恐有伤于如丝如纶含容不迫之盛也。臣罪至此。尤无所逃。
附奏[其六]
臣于前昨附奏之后。窃伏计臣罪既在蹇傲。邦律合有诛殛。而不图包荒之德。与天同大。求助之念。惟日不足。以至有更烦八座之臣。重勤十行之教。如臣驽下。有甚去就之关系国事者。而晓譬以股肱之寄。开示以心腹之谕。一节深于一节。若是之过重乎。臣到此地。死有馀咎。臣欲更事号吁。则天听愈邈。一向泯默。则臣分愈缺。只有前席抗颜。毕伸至恳。恭俟恩谅之一条路而已。第臣惊越震迫之馀。旧病倍添。无由
附奏[其六]
臣于前昨附奏之后。窃伏计臣罪既在蹇傲。邦律合有诛殛。而不图包荒之德。与天同大。求助之念。惟日不足。以至有更烦八座之臣。重勤十行之教。如臣驽下。有甚去就之关系国事者。而晓譬以股肱之寄。开示以心腹之谕。一节深于一节。若是之过重乎。臣到此地。死有馀咎。臣欲更事号吁。则天听愈邈。一向泯默。则臣分愈缺。只有前席抗颜。毕伸至恳。恭俟恩谅之一条路而已。第臣惊越震迫之馀。旧病倍添。无由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4L 页
弹束。稍加将息。庶可自力。而宗伯之陋地相守。尤是臣惶阨难进之端。伏愿先即收还。
附奏(壬寅)
臣于病淹㱡㱡之中。忽伏奉元辅复授之特旨。此诚梦想意虑之所不到也。震越罔措。神魄迸遁。未审此举何为而然也。臣之辞免。非规避也。即由衷情之毕陈也。 殿下之矜许。非厌苦也。亦由实状之洞察也。君臣上下之间。恩义两全。臣方仰戴洪恩。昼宵感祝。曾未几月。又有是命。臣实讶惑不已。继之以悸𢥠惶恧也。今又近侍之臣。来宣 圣谕。郑重恳挚。有非粪土贱臣所敢承当者。苟如是也。其始也。臣何必苦辞。殿下何必快许之乎。颠倒昌披。犹属例语。屑越苟艰。莫此为甚。而仓卒之顷。未敢以言语罄悉愚悃。容俟病思之收拾。略入文字。以冀反汗。兼附区区匡弼之义。
附奏[其二]
臣之奉 圣谕荷恩批。今已三遭矣。期待愈切。畀付愈重。无状如臣。何以得此。臣于是。惶怖先于荣感。闷阨倍于愧恧。虽欲吁天而未能。钻地而不得。况此偕来之命。益不胜万万悚蹙。殆臣命卒之会也。臣若有
附奏(壬寅)
臣于病淹㱡㱡之中。忽伏奉元辅复授之特旨。此诚梦想意虑之所不到也。震越罔措。神魄迸遁。未审此举何为而然也。臣之辞免。非规避也。即由衷情之毕陈也。 殿下之矜许。非厌苦也。亦由实状之洞察也。君臣上下之间。恩义两全。臣方仰戴洪恩。昼宵感祝。曾未几月。又有是命。臣实讶惑不已。继之以悸𢥠惶恧也。今又近侍之臣。来宣 圣谕。郑重恳挚。有非粪土贱臣所敢承当者。苟如是也。其始也。臣何必苦辞。殿下何必快许之乎。颠倒昌披。犹属例语。屑越苟艰。莫此为甚。而仓卒之顷。未敢以言语罄悉愚悃。容俟病思之收拾。略入文字。以冀反汗。兼附区区匡弼之义。
附奏[其二]
臣之奉 圣谕荷恩批。今已三遭矣。期待愈切。畀付愈重。无状如臣。何以得此。臣于是。惶怖先于荣感。闷阨倍于愧恧。虽欲吁天而未能。钻地而不得。况此偕来之命。益不胜万万悚蹙。殆臣命卒之会也。臣若有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5H 页
一分可进之势。则以臣不择夷险之常所自矢者。夫何待恩礼之隆厚。仪文之频繁。而始为蠢动计乎。凡圣朝处分之失宜。贱臣义谛之无当。未有甚谬于此举。假使臣拚弃四维。摆除万事。惟以趍走为恭。则臣亦知承遵旨意。可免方命之诛。而又焉用趍走承遵之辅相为哉。至如微分贱疾之实不可堪者。尚有所未尽俯烛。故方拟抖擞神精。更控至恳。而近侍之陋地相守。尤为臣万殒难赎之罪。伏愿亟赐撤还焉。
附奏[其三]
臣既再控至恳。庶蒙恩谅。乃者 圣批之下。首尾百有馀言。谆复恳挚。不惟督迫之不加。诛罚之不施而已。乃反诲谕之提撕之。不啻如慈父之于迷子。则臣虽愚顽。感极而涕。宁不知知遇之隆。倚毗之重。旷绝千古。有非不才无德之如贱臣者所敢承当。而矧玆承宣之臣。重辱 王命乎。微忱则虽切循墙。贱分则不宜俟驾。曷敢不即地趍簉。以伸叩谢之情。而第念臣进退之义。若籧篨不能。疾病之状。非鞭策可强。惟有疾声更吁。恭俟处分。而烦猥之极。又不敢一向张皇。五内如煎。莫省所措。席地战兢。鈇钺是俟。
附奏(庚戌)
附奏[其三]
臣既再控至恳。庶蒙恩谅。乃者 圣批之下。首尾百有馀言。谆复恳挚。不惟督迫之不加。诛罚之不施而已。乃反诲谕之提撕之。不啻如慈父之于迷子。则臣虽愚顽。感极而涕。宁不知知遇之隆。倚毗之重。旷绝千古。有非不才无德之如贱臣者所敢承当。而矧玆承宣之臣。重辱 王命乎。微忱则虽切循墙。贱分则不宜俟驾。曷敢不即地趍簉。以伸叩谢之情。而第念臣进退之义。若籧篨不能。疾病之状。非鞭策可强。惟有疾声更吁。恭俟处分。而烦猥之极。又不敢一向张皇。五内如煎。莫省所措。席地战兢。鈇钺是俟。
附奏(庚戌)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5L 页
臣以疏以奏。屡陈情恳。此果臣工谋占便而然乎。臣以无所肖似之物。前后受恩。与天靡极。欲报之德。惟俟陨结。又于七十垂暮之时。乃蒙此非常之命。畀付则在古犹罕。委任则于今刱睹。况责之以岁功。谕之以冬务。勤勤孜孜。皆民与国也。臣亦人耳。非木石豚鱼。则宁不激感矢死向前。以效涓埃之报。而且前后批谕。屡举 列朝眷注之厚。臣每奉德音。不觉声泪之被面。臣有情势乎。有义谛乎。苟可以一分自力。则即日叩谢。酬毕生之忱。竭效忠之计。即微臣昼宵区区之愿也。何苦为屡辞而不一辞。必欲丐免乎。特以病者。人所不能也。病亦有可强不可强之證。至于四体莫收。百祟俱发。苟欲毕陈。则有涉猥越。姑且掩过。则无由洞悉。臣情到此。亦云戚矣。皇天后土。可鉴此心。满廷群僚。可识此状。臣焉敢诬也。惟愿遄伏方命之诛。以励具臣。以安微分。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伏地战慄。罔知攸对。
附奏[其二]
诗云。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具瞻。即威仪也。可畏之谓威。可则之谓仪。此古之君子正容貌。肃绅笏。端委于庙堂之上。而百僚万姓。莫敢不听从者。以其有威仪
附奏[其二]
诗云。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具瞻。即威仪也。可畏之谓威。可则之谓仪。此古之君子正容貌。肃绅笏。端委于庙堂之上。而百僚万姓。莫敢不听从者。以其有威仪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6H 页
也。如臣今日病状。蹒跚蹩躠。伛偻扶曳。虽欲强作而不能也。设令臣担舁赴阙。扶掖登陛。是果何等貌样。何等事体。而其于古人所云威仪二字。当何如哉。不过曰乖损 圣朝之体貌。亏败贱臣之事面而已。而实无补于一分国事。四体若是不收。方寸又何可论。此非臣为身而言。即为国而言也。至若 慈教中忧国之病四字。是臣平生所自誓者也。国存然后家存。家存然后身存。此个事理较然甚明。臣安敢以身之病。全不念国之病乎。实状如右。蠢动不得。言之至此。不觉掩泣。
云石遗稿卷之八
议
嘉顺宫服制议(壬午)
因礼曹草记。 嘉顺宫卒逝。各 殿宫服制问议事命下矣。臣等谨按仪礼丧服传私亲服缌条。马融曰。承父之体。四时祭祀。不敢伸私亲服。废尊者之祭。故服缌也。又按晋兴宁元年章太妃丧。江虨言。先王制礼。应在缌服。压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也。于是制缌麻三月。皇后服制。则綦毋邃言夫人致斋而会太庙。后服不宜踰至尊。亦当缌麻也。稽之先王之礼。参以前代之典。 大殿 中宫殿服制。并当用缌麻之制。
云石遗稿卷之八
议
嘉顺宫服制议(壬午)
因礼曹草记。 嘉顺宫卒逝。各 殿宫服制问议事命下矣。臣等谨按仪礼丧服传私亲服缌条。马融曰。承父之体。四时祭祀。不敢伸私亲服。废尊者之祭。故服缌也。又按晋兴宁元年章太妃丧。江虨言。先王制礼。应在缌服。压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也。于是制缌麻三月。皇后服制。则綦毋邃言夫人致斋而会太庙。后服不宜踰至尊。亦当缌麻也。稽之先王之礼。参以前代之典。 大殿 中宫殿服制。并当用缌麻之制。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6L 页
而降等以下无服。则 世子宫 嫔宫服制。恐无可议。
章服变通议(壬寅)
章服变通。大关朝仪。有不可轻易草率乍仍旋改。以取销刻之讥。故故相臣李恒福在 宣庙朝服色改定时。献议曰。前则服不可变红为青。今则亦以为不可变青为红。事系久远。未能知伊时采用与否。而此言正与今日下询事。或可参较。则臣虽殚精竭虑。援据古今。岂能出于故相臣已议之外哉。然而以其献议之意观之。或红或青。元无定论。特以数年之间。纷纷更改为。有伤于朝家体面故也。况今下教归重于古制。则差与故相臣献议事。略有不同。臣亦不敢硬执。而第今 陵幸日子未及一日。遽下换青改红之令。则窃量事势。实有行不得者。此亦故相臣献议中宜令礼官。预定期限之意也。
保米变通议(癸卯)
军保纳米。非古法也。有身则有庸。有土则有租。即系不易之制。而今反责租于身。故名实不称。百弊猬兴。虽有良吏。救之无术。一保所纳。名为六斗。其实则倍犹不足。歉岁谷贵。价踰十缗。夫以至贱之役。至贫之
章服变通议(壬寅)
章服变通。大关朝仪。有不可轻易草率乍仍旋改。以取销刻之讥。故故相臣李恒福在 宣庙朝服色改定时。献议曰。前则服不可变红为青。今则亦以为不可变青为红。事系久远。未能知伊时采用与否。而此言正与今日下询事。或可参较。则臣虽殚精竭虑。援据古今。岂能出于故相臣已议之外哉。然而以其献议之意观之。或红或青。元无定论。特以数年之间。纷纷更改为。有伤于朝家体面故也。况今下教归重于古制。则差与故相臣献议事。略有不同。臣亦不敢硬执。而第今 陵幸日子未及一日。遽下换青改红之令。则窃量事势。实有行不得者。此亦故相臣献议中宜令礼官。预定期限之意也。
保米变通议(癸卯)
军保纳米。非古法也。有身则有庸。有土则有租。即系不易之制。而今反责租于身。故名实不称。百弊猬兴。虽有良吏。救之无术。一保所纳。名为六斗。其实则倍犹不足。歉岁谷贵。价踰十缗。夫以至贱之役。至贫之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7H 页
产。责之以十缗。则参量事势。民何以堪。由是之故。一捧此疤。流散相继。苟无一番变通。窃恐纳保沿邑。毕竟无民而后已。而其椎剥征敛之急。愁怨迫切之苦。有足以上干天和。则臣谓此法不改。国非其国。今此端揆筵奏之。军保则以钱代米。结钱则以米代钱者。虽其节目条例之未及消详。大略是舍此不得之最便宜者也。今之议者。必曰数百年遵行之旧法。不可以猝乍间更张。以致祛弊生弊。而结民之呼冤又当朋兴。此言似是而细究里面。并不如此。古也法令既严。民户多实。故犹可以期会磨勘。而以今较之。一切相反。若胶守因旧之说。不思时措之宜。则不几近于立视而不救乎。结民之以米代钱。易动浮言。而此亦有大不然者。元初均役事目之结钱磨鍊。非以钱也。即每结二斗米代钱也。然则一石米价不过三百七十五文。而今以保米一石价五百文计之。则在结可谓有加而无损。有何呼冤之端乎。况保米一石。则二名半所纳。而结米一石。则约绰为十五结以外矣。计价则高于元定事目。计总则二名半。与十五结以外之多寡难易。不可同年而语。且结之钱米从便。载在事目。则实非新刱也。加敛也。而足以使几万保民。拔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7L 页
之水火之中。措之衽席之上。有何疑难而不为之乎。至若军多结少之邑。举皆愿之。而军少结多之邑。必不愿矣。然而此以一邑言。则愿不愿固宜如此。以一路言。则何者非邑。何邑非民。苟利于均徭救弊之政。则些少牵掣。不足为大事之相妨。而立法之初。亦必有参互损益。务归至当之道。则惟在于确见详察。以实心行实事而已。在昔三手粮之刱行也。结钱之设始也。比诸此事。岂不为极难慎者。而犹且断然行之。则保米都数。不过一万五六千石耳。何足有无于诸道纳米邑时起总二十五六万结哉。臣近来病思短涩。未能详细备陈。惟望 圣衷深加裁量。亟命庙堂。讲究施行焉。
卒哭后黑笠当否议
向因礼堂陈疏以卒哭后。自 上燕居时白布裹笠。与诸臣进见时乌帽。有所参差。于上下服色。特下询问之命。疏陈诸条。皆凿凿有据。无容更事烦复。而如欲远引古礼。旁照今制。则此非古礼也。乃今制也。原无可引而可照者。以臣愚昧。无以臆对。而窃以补编所载。参互看详。则横看图内丧在先。自 上视事服注曰。但在公除后。虽未知何所为据。而若据受教定
卒哭后黑笠当否议
向因礼堂陈疏以卒哭后。自 上燕居时白布裹笠。与诸臣进见时乌帽。有所参差。于上下服色。特下询问之命。疏陈诸条。皆凿凿有据。无容更事烦复。而如欲远引古礼。旁照今制。则此非古礼也。乃今制也。原无可引而可照者。以臣愚昧。无以臆对。而窃以补编所载。参互看详。则横看图内丧在先。自 上视事服注曰。但在公除后。虽未知何所为据。而若据受教定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8H 页
式。则当在公除前矣。若据呼写传教。则当为成服后矣。然则公除后三字。似是编辑时所错。而由是之故。横看传重条视事服注。亦随而无可据。且以呼写条文势观之。始因编辑堂上以百官变服之节为言。而非指自 上服制。故下教若曰。君臣成服后白帽。卒哭后黑帽。则帽字。非用于自 上服色者。似若专属于百官。其下燕居服条。又若曰。十三月后。用旧例。此似百官从吉之制。而非自 上祥后禫前。亦有节次者。则恐不可混称而无区别也。又若以呼写条为后受教。而为之归重。通指上下服色云。则定式条服色与公除后诸臣进见时帽带从上之教。何以载录乎。此皆一按可知。别无疑眩者。则自 上服色。恐是定式条所载也。自下服色。恐是呼写条所载也。以此推之。今日所议之卒哭后黑制。尚未为溯本之言也。自上视事服燕居服。必以公除后并用黑制为定。然后定式条所录。可以不违。横看条所错。可以归正。而前后受教。节节晓然。更无所窒碍牵掣之处。臣又伏惟补编黑笠时靴制。虽以白悬录。 正庙初元。命改黑靴。至今遵用。此或近于变通。而至于公除后黑制。则实所以仰遵定式。不可以更张论也。第臣浅见。未敢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8L 页
质言。惟在 上裁。
祥祭后布带变通议(甲辰)
内丧在先时祥后燕居布带。虽载补编横看条。今于笠制釐改之后。似当用微吉之义。而谨按礼曰。祥而缟。注曰。缟冠素纰也。此非具三年体之谓也。外此礼书。无可援据。盖以齐衰杖期服制已尽故也。惟先正臣权尚夏之说曰。夫为妻。祥后禫前。当着白带。是乃闾巷士庶通行之制。则亦合参用。而王家礼节。至为严重。臣无以质言仰对矣。
迁 陵时 大王大妃殿进御服色议(丙午)
即以迁 陵时。 大王大妃殿进御服色。有收议之命矣。谨按仪礼丧服改葬缌。郑氏注曰。服缌者。臣为君也。子为父也。妻为夫也。贾公彦疏曰。郑言三等。举痛极者而言。父为长子。子为母。亦与此同也。此指服斩之长子。非服期之长子者。以礼惟三年者服缌。周以下无服故也。然则母为长子。亦与父为长子同。而贾疏之不言者。举其重而包之耳。惟我 大王大妃殿下。已于庚寅。服为长子齐衰三年。则今于迁 陵时缌制。别无可疑。而与癸丑已行之礼。似有异矣。然而臣素昧礼学。未敢质言仰对。惟愿博询而处之。
内三殿位号加上议(己酉)
今此嗣位后。以 内三殿位号替升事因春曹草记。有时原任收议之命矣。臣谨按。我朝 大王大妃之尊称。寔昉于古昔太皇太后之号。而外此原无加隆可据之文。则以臣肤浅之见。何敢妄议于莫重之典礼乎。无已则抑有一事之或可旁照者。考之古史。未尝无单称太后处。或称某太后处。以为别焉。然则今于 大王大妃殿 王大妃殿徽称。不必有增于前。只就 中宫殿加上曰大妃殿。未为无据。如臣謏陋。无以臆断。惟在博询而裁处焉。
祝式属称议
日前礼曹启言。 宗庙, 魂殿, 徽定殿祝式。当有收议酌定之举。而已为允下矣。 纯宗室之称皇考。殿下称孝子。谨稽 明嘉靖之时礼论。有曰。兄武宗。考孝宗。可以援用 翼宗室之称皇兄。 殿下称孝嗣。即我 英庙于 景庙室祝式。为我家已行之礼也。并不必更论。若 魂殿, 徽定殿祝式。考诸先儒定论。多以继统为重。不拘序次。然而历代未有能行之者。臣不敢质言。惟唐宣宗于敬文武室。本以叔继侄。而只称嗣皇帝臣某昭告于。则其直书庙号可推
祥祭后布带变通议(甲辰)
内丧在先时祥后燕居布带。虽载补编横看条。今于笠制釐改之后。似当用微吉之义。而谨按礼曰。祥而缟。注曰。缟冠素纰也。此非具三年体之谓也。外此礼书。无可援据。盖以齐衰杖期服制已尽故也。惟先正臣权尚夏之说曰。夫为妻。祥后禫前。当着白带。是乃闾巷士庶通行之制。则亦合参用。而王家礼节。至为严重。臣无以质言仰对矣。
迁 陵时 大王大妃殿进御服色议(丙午)
即以迁 陵时。 大王大妃殿进御服色。有收议之命矣。谨按仪礼丧服改葬缌。郑氏注曰。服缌者。臣为君也。子为父也。妻为夫也。贾公彦疏曰。郑言三等。举痛极者而言。父为长子。子为母。亦与此同也。此指服斩之长子。非服期之长子者。以礼惟三年者服缌。周以下无服故也。然则母为长子。亦与父为长子同。而贾疏之不言者。举其重而包之耳。惟我 大王大妃殿下。已于庚寅。服为长子齐衰三年。则今于迁 陵时缌制。别无可疑。而与癸丑已行之礼。似有异矣。然而臣素昧礼学。未敢质言仰对。惟愿博询而处之。
内三殿位号加上议(己酉)
今此嗣位后。以 内三殿位号替升事因春曹草记。有时原任收议之命矣。臣谨按。我朝 大王大妃之尊称。寔昉于古昔太皇太后之号。而外此原无加隆可据之文。则以臣肤浅之见。何敢妄议于莫重之典礼乎。无已则抑有一事之或可旁照者。考之古史。未尝无单称太后处。或称某太后处。以为别焉。然则今于 大王大妃殿 王大妃殿徽称。不必有增于前。只就 中宫殿加上曰大妃殿。未为无据。如臣謏陋。无以臆断。惟在博询而裁处焉。
祝式属称议
日前礼曹启言。 宗庙, 魂殿, 徽定殿祝式。当有收议酌定之举。而已为允下矣。 纯宗室之称皇考。殿下称孝子。谨稽 明嘉靖之时礼论。有曰。兄武宗。考孝宗。可以援用 翼宗室之称皇兄。 殿下称孝嗣。即我 英庙于 景庙室祝式。为我家已行之礼也。并不必更论。若 魂殿, 徽定殿祝式。考诸先儒定论。多以继统为重。不拘序次。然而历代未有能行之者。臣不敢质言。惟唐宣宗于敬文武室。本以叔继侄。而只称嗣皇帝臣某昭告于。则其直书庙号可推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9L 页
也。既称嗣。既称臣。既称某。而不书敢字。无是理也。或史有阙文而然欤。第我朝 太庙祝式。高曾以上。只书庙号。而不书属称。或可为旁照之例欤。臣素昧礼学。不敢指一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矣。
全溪大院君, 完阳府大夫人, 铃原府大夫人祝式议。
今此 全溪大院君, 完阳府大夫人, 铃原府大夫人祝式收议事命下矣。此事似当一遵 宣庙时。德兴大院君已例。而春曹无可据之文迹。难以确定。第伏念 列圣朝以来。于 德兴大院君祝式。既曰国王讳仍书敬祭。而不书属称。则 宣庙时祝式。恐无异同于 列圣朝矣。但伊时先正臣李珥之论以为今入 庙。用侄子祭叔父之礼。有何不可乎。臣病伏㱡㱡。无以详细献议。惟愿博询而处之。
虞练两祝。书 庙号当否议。
虞主之不书 庙号。以其只奉于练前。而不以入 庙故也。 练主之并书 庙号。以其仍奉于入 庙故也。皆自然而然。不容作为。非有深奥难知之义谛。则今此两祝之一依题主所书。似无可疑。而至若 孝成殿祝式。虽有香室所奉。既无虞练之分别。则未
全溪大院君, 完阳府大夫人, 铃原府大夫人祝式议。
今此 全溪大院君, 完阳府大夫人, 铃原府大夫人祝式收议事命下矣。此事似当一遵 宣庙时。德兴大院君已例。而春曹无可据之文迹。难以确定。第伏念 列圣朝以来。于 德兴大院君祝式。既曰国王讳仍书敬祭。而不书属称。则 宣庙时祝式。恐无异同于 列圣朝矣。但伊时先正臣李珥之论以为今入 庙。用侄子祭叔父之礼。有何不可乎。臣病伏㱡㱡。无以详细献议。惟愿博询而处之。
虞练两祝。书 庙号当否议。
虞主之不书 庙号。以其只奉于练前。而不以入 庙故也。 练主之并书 庙号。以其仍奉于入 庙故也。皆自然而然。不容作为。非有深奥难知之义谛。则今此两祝之一依题主所书。似无可疑。而至若 孝成殿祝式。虽有香室所奉。既无虞练之分别。则未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70H 页
敢曰的确可据也。惟在博询而处之。
拟杀狱复雠议
此于律曰。祖父母父母为人所杀。而子孙擅杀行凶人者。杖六十。以律文言之。凡系父被杀而子复雠者。疑若尽许其情。而至于狱已究覈。囚已审理。则原不可以被杀复雠论也。又按大典通编杀狱条。有曰其父被杀。成狱不待究覈。擅杀其雠人者。减死定配。以典较律。固已为重。而尚以减死论者。特以成狱当抵死。而未及用法。故只言其擅杀。不言其杀人也。今此大邱府罪人杨廷豹之刺杀曹庆重一案。于律于典。俱无可援之例。盖其以狱则三检之实因相左。终涉疑眩。以法则道启曹谳。既尽审克。遂至于减死傅生。则虽以为人子枕块枕戈之心。有不容看作不共戴之雠。越法擅杀也明矣。苟于杀囚之审理傅生者。皆可使其子复雠。则孝子之心。虽或可慰。审理之政。恐当永废。夫人子之以其父被杀发告者。孰不为之腐心痛骨。直欲剚刃于雠人。而有所不敢者。以其狱情之有虚实轻重之分。而惟俟公法之决处耳。若于公法已决之后。诿之以复雠。许之以擅杀。则来后之弊。可胜言哉。是以。唐臣韩愈,柳宗元辈之复雠状议。俱
拟杀狱复雠议
此于律曰。祖父母父母为人所杀。而子孙擅杀行凶人者。杖六十。以律文言之。凡系父被杀而子复雠者。疑若尽许其情。而至于狱已究覈。囚已审理。则原不可以被杀复雠论也。又按大典通编杀狱条。有曰其父被杀。成狱不待究覈。擅杀其雠人者。减死定配。以典较律。固已为重。而尚以减死论者。特以成狱当抵死。而未及用法。故只言其擅杀。不言其杀人也。今此大邱府罪人杨廷豹之刺杀曹庆重一案。于律于典。俱无可援之例。盖其以狱则三检之实因相左。终涉疑眩。以法则道启曹谳。既尽审克。遂至于减死傅生。则虽以为人子枕块枕戈之心。有不容看作不共戴之雠。越法擅杀也明矣。苟于杀囚之审理傅生者。皆可使其子复雠。则孝子之心。虽或可慰。审理之政。恐当永废。夫人子之以其父被杀发告者。孰不为之腐心痛骨。直欲剚刃于雠人。而有所不敢者。以其狱情之有虚实轻重之分。而惟俟公法之决处耳。若于公法已决之后。诿之以复雠。许之以擅杀。则来后之弊。可胜言哉。是以。唐臣韩愈,柳宗元辈之复雠状议。俱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70L 页
无一定之论者。由其情法之间在于参互得中耳。又按唐书孝义传。有曰。凡为子孰不愿孝。转相雠杀。遂无已时。其后柳宗元曰。周礼。凡杀人而义者令勿雠。雠之则死有反杀者。邦国交雠之。又安得亲亲相雠也。是固经训所载。而若于公法已决之后。敢行擅杀。而谓之曰杀人而义则未也。臣于法例。素所矇昧。而参之以情。参之以法。参之以经史。终不敢以律典。原文议到于此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