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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x 页
云石遗稿卷之八
启
启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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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穹不吊。降割我邦家。 大行大王奄弃臣民。遽尔礼陟。吁天无阶。率土含恤。尚赖我 储宫邸下圣质夙著于岐嶷。睿学方懋于将就。 宗祧有托。 殿宫有赖。第伏念。冲龄嗣服。万几至烦。凡系民生休戚。军国事务。非有所阅历。亦无以独裁。此实八域人心波荡靡定之时也。历数往牒。未有如今日国势之岌嶪者。苟非考之以前代盛典。稽之以我家故事。亟定裘冕之仪。 帘帷之举。则恐无以慰 祖宗陟降之灵。答兆庶颙望之情。况我 贞熹 贞纯两圣母所不得不勉许。而不容不俯施者。以今较昔。其安危难易之间。不啻十倍。惟我 坤圣殿下。三十馀年配乾之德。虽不出于闺闼。正家之化。固已洽于邦国。保佑我文孙丕应介福。则宁不为之掩抑而式遵之乎。苟非然者。臣等不敢以无稽之言。仰渎于崩迫呼擗之中。伏愿诞降明谕。撰进仪节。千万幸甚。
勉 圣学启(己亥)
今日事可谓无弊不有。前下 慈谕中八条。固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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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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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道道统啜享书院赐侑。仍饬才行别荐启。
臣于向者斥邪纶音撰进时。以明正学。为辟异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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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 君德启
臣于向筵。以勉 圣学。为格君心之要。格君心。为布万化之本。盖以表端而影直。源清而流洁。自然之势耳。不如是。虽今日祛一积弊。明日行一善政。终必无观感孚格之效矣。臣虽粗举大略。未能条列。愚忱耿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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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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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荫武参上未经外职人及参下初仕之遭故人。每都目调用。定式施行启。
荫武前衔之淹滞。莫今时若。十年未调。犹属例语。一斥不复。便作常事。此岂非干和之端乎。其中最可矜者。曾未经外职。在任遭丧之参上与初仕耳。此皆无故而作散。合当待阕而调用。而尚无定制。实为缺典。自今每都政。吏兵曹各以参上一窠。初仕一窠。作为在任遭丧者悬注检拟之地。而如值参上窠窄之时。则虽以元仕出六。姑付司果。此则定为举行事。永著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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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战漕船通用启
沿海宜松处。封标禁养。原有式例。不容违越者。即由海防必资船只。船材必取松田故也。挽近此政。许久颓弛。昔之郁密者。在在童濯。新造改槊。无处斫取。两南诸沿。只有数三处可入斧斤。而此亦取之无节。渐成赭山。此曾臣按藩时。多所目睹者。则言念松政。忧虞不少。而以是之故。各处战兵等船过限请改之报。无以按例许题。虽曰事势所拘。揆以戎备。亦岂不闷然乎。以此事意。严加申饬。松田禁护之节。一遵节目施行。预于有松处。多取松子。别定监色。年年播植于在案无松之地。无敢视以文具。亦以播植几何之数。别为报来事。定式施行。而战漕通用之论。厥惟久矣。每以水帅持难。迄未有定。然而龟船则制度有异。兵船防船。则比于漕船。尺量甚小。难载千包。而至于战船。则体样不甚相远。足可互用。其所各自措备者。不过上装器械等属。而船必频频使用。然后不致速朽之患。而各处战兵船。多系陆地。全不鍊习。徒存名色。举无实用。今若挨次换用于漕船。则庶无此弊。而沿海松政。少可支持。此系水军大政。姑先收议于原任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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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禁旅立马申饬。仍禁乘轿启。
向以军马申饬事。略发其端矣。礼言国君之富。数马以对。盖以戎备所重。专在马政故也。挽近百度皆弛。甚至禁旅纳马之法。全不致察。或借或贳。苟且挨过。一内禁军。则例于纳马口传之后。必过六朔。始付额外。而今则此法荡然。口传翌日。并皆出付。故举禁旅。绝无立马者。且所谓步轿者。本是闾巷妇女或老病者。代步之物。而近来无论贵贱老幼远近险夷。莫不取便。乘此有屋之制。去益奇丽。丁壮之力。尽竭担荷。而外邑则多调奴令。不计千里。故都下之贳马。各官之刷马。以其无用而渐缩。末流之弊。不可胜言。况原有禁令者乎。外间诸议。皆以为此禁不可不申严。而第使之全废不用。则亦有所窒碍相妨者。先自庙堂。烂加商确。条列其当禁者。成节目启下后。颁行禁旅。纳马口传。额外之式。各别严饬。以复古规。而又或如前堕坏。则当该别将。随现重勘之意。分付兵曹。而臣又有因此事提禀者。济州贡马。常年则其数无多。而式年则恰近六百匹矣。第军马颁给。未满三分之一。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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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司各营有钱谷衙门。课岁别储启。
有国所重。在于积储。故古者三年耕。必有一年食。以三十年之通有十年之蓄。然后谓之太平。此非聚敛而然也。即不过量入为出。节有馀以备不虞也。虽以我朝言之。 祖宗盛际。尚矣无论。至于近年。尚有馀储。而今则京外封椿。并皆荡然。虽有水旱盗贼之费。东西摸拟。着手无地。言念国计。良可哀痛。数年歉荒。非不荐酷。较之于已往己甲。则大相悬殊。而民间市直之高踊。不啻倍蓰。是无他。国无所蓄。民无所恃。使市井刁蹬之辈。操其低仰之权也。古所谓国无一年之蓄。国非其国者。不幸近之。以此极至之弊。不思所以及今变通。如救焚拯溺。则窃恐他日忧虞不止于此也。国制。凡钱谷用馀者。皆为别储。号曰封不动。而挽近以来。非但无用馀别储也。并与从前封不动者。竭之无馀。苟求其源。专由于税入岁缩。用度日增故也。流来已久。猝难釐正。而若于有钱谷衙门。省其冗滥。节其出入。则亦可以每年若干归之封椿。先从京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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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宾厅启(辛丑)
臣等际国家罕有之庆。稽 祖宗已行之典。爰自撤帘命下之初既已发端于 慈号之加隆矣。乃者前席。缕缕陈请。寔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八域含生之所颙祝也。泥金检玉。备其礼也。摹日绘月。称其文也。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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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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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清白吏抄录启
臣闻治国之道。莫先于养民。养民之政。莫先于奖廉。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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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故文忠公金寿恒。特施不祧之典启。
人臣不祧之礼。自有国典。虽名贤硕辅之表著一代者。至于此事。则本不得拟议于格外。而近来多有殉节与被祸人之特施者。盖以效忠王室。无异于盟府。如辛壬被祸之四大臣。即其已例也。故相臣文忠公金寿恒之道学勋庸。固不待更烦阐扬。而若其乙卯之秉执。己巳之树立。判死生于一身。扶纲常于万世。竟罹惨搆。遂被酷祸。则伊后褒忠尚贤之典。非不至矣尽矣。惟不祧之命未及有施。亲尽而迁。亦多年所。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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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故都元帅权慄建祠幸州。仍宣恩额启。
臣向以祠院之新设追配。渐无纪极。有所仰禀申禁。而稽之祀典。参以舆论。不容无一番提禀者矣。我朝专尚文治。武力不竞。故中经南寇北患。而其能敌王忾而奏肤功者无几。惟故都元帅臣权慄幸州之捷为最也。恩奖至发于 皇朝。功烈昭载于国乘。天将之所钦叹也。夷酋之所慑伏也。然而俎豆芬苾。尚无一所。亏 圣朝旌功之义。违上世御灾之礼。诚未遑之缺典。而是年。即 圣祖勘勋之年也。是地。即 圣上临趾之地也。于古于今。事若不偶。若于是年是地。特命建祠。仍宣恩额。以慰故帅臣执干戈冒锋镝之勋劳。则恐于鼓鼙之思。旂常之典。有所风厉。而营造之费。谅不甚多。令三军门量宜区划。以完工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
因阅武陈勉 圣学启(壬寅)
阅武。有国之大政也。书曰。张皇六师。毋坏我高祖寡命。古人云。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凡诘戎鍊武之方。不宜斯须放忽。而况今日大礼。即我 正庙戊戌以后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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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申明四条法禁启
水旱之来。实关气数。未可谓尽由人事所召。而若其财成辅相之方。又不容不备尽人力。夫然后农不愆期。民不乏食。即圣人所谓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者也。虽以我朝典例言之。其切于农务。而昔所痛禁。今皆弛废者。槩为四条。其一曰。移秧之禁也。水源丰足之地。移插与否。自无关于雨旸。则未尝非大减除草之役。至若土品高燥。泉脉浅短者。则只可乾播水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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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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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寝 绥陵迁奉时随舆之命启(丙午)
臣等俄伏承庭请批旨。以国朝已行之例为教。臣等虽无状。岂不知五百年一有之例。亦岂或一毫欺罔哉。夫随舆一事。 英宗朝丁丑。不过一次行之。而事势与今不同。故初不敢援而为例。盖甲辰 懿陵因封时。未尝行之。其时为 仁元圣母。力挽而止。至于丁丑。则事势与甲辰不同。自内无所挽执。遂任情行之。此非今日可援之例矣。 正宗朝丙申 元陵因封时。己酉 显隆园迁封时。亦因 慈教 慈宫下教而挽回。此宜今日遵行者也。夫孝以承顺亲心为大。仪文间尽礼。不过为疏节故耳。臣等俄者承批后。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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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 圣学启(己酉)
勉 圣学三字。即古今筵席之臣第一等义谛也。舍此他求。非臣攸闻。仰惟 殿下。亦当饫闻而熟察之矣。臣未敢知我 殿下以章句注释。读诵考證为 圣学乎。学也者。即德也。德也者。即学也。如欲分而二之。非所谓德也学也。是以。大学若主乎学。而其曰明明德。为开卷首章。中庸若主乎德。而其曰尊德性而道问学。则为全篇体要。由是观之。德进则学进。学进则德进。即自然之势也。有不宜分而二之。臣请 殿下自量其进脩工课。或有念及于此否乎。念终始。典于学。武丁所以中兴也。学有缉熙于光明。成王所以继承也。皆德也。臣固知此言如陈谈陋说。不足以启发 上衷。裨益圣工。而古之名臣硕辅。亦不过执此说以进而已。臣岂有别见哉。愿 殿下。懋哉懋哉。
请节爵赏启(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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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奏
附奏(己亥)
臣于前疏。略陈择相之不可不慎。而如臣不称之实未能暇及者。盖以国事重于私义故耳。及承批旨。乃以支倾扶颠。回否为泰之责。期待之勉戒之。殆若大官敦饬之殊典。臣方以诚未见孚。言无可采。且惭且悚。益难自措。旋伏奉 圣谕之荐下者。开示则极其温谆。督励则极其严正。而至于偕来之命。即又贱臣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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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其二]
臣三奉 圣谕而不敢进。再渎天听而不知止。惟恩谅是祝。严谴是俟。乃又喉舌之臣。赍宣温批。首尾十行。至及 先朝之受知。而有若曰予心增戚。又若曰卿作何怀。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掩抑呜咽。肝肺摧裂。君臣之义。秉彝之所同得。追报之诚。受恩之所共愿。况臣最荷 先王之遇。最承 先王之眷者乎。然而若使之蹈赴汤火。摩放顶踵。则臣虽无状。尚可自励。断断此心。庶质神明。而至于畀之以辅相之位。责之以弼亮之功。则万万非如臣空疏愚闇者所能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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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其三]
臣于蹙伏俟勘之中。荐伏承 圣谕。继又伏承 东朝谚教。首尾六百有馀言。恳到悱恻。谆复郑重。嘅百度之俱隳。忧庶绩之未凝。拟臣以听国之专。譬臣以医国之良。期望之盛。饬励之深。不啻如慈母之牖稚迷。严师之导愚蒙。虽古厚德元臣敦勉之节。未或有若是勤挚者。臣顾何人。乃敢当此。双擎九顿。一字一涕。至若惟我 先大王以下一段辞旨。尤是未死贱臣攀慕痛泣之地也。禁中受命。宛其如昨。他日归拜。庶质此心。今于非常之殊遇。欲提则肠先摧。莫重之隆寄。欲诉则喉先哽。瞻云乡而靡及。奉 宸扆而思报一。缕馀生。昼宵颙祝者。即惟我 殿下圣学之大成而已。 慈圣之所敷心。由此之故。愚臣之所藉手。舍此而何。臣于此谕之后。怆恸倍于惭恧。感激增于恐惧。只有拚弃四维。不俟驾屦。盟天誓神。殚竭诚力。以图涓勺之效。而其幸而有济。臣固与有荣矣。其不幸而未有济。亦可暴衷款于上下也。然而臣之以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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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其四]
臣荷毕生莫报之特知。叨千古罕闻之殊遇。旧怆新感。交切于中。而偃蹇之罪。积如邱山。渎扰之罚。岭海犹轻。今又勤惟月之卿。宣自天之批。不惟不加之威怒。乃反诲谕之丁宁。不惟不施之谴何。乃反勉戒之申复。情出讼愆。迹归媒宠。恩礼则愈往愈挚。义分则愈往愈蹙。虽羝羊之藩。进退俱难。然虞人之旌。去就已决。实非臣全昧事君之礼而然也。抑臣于恩批中。无其实而享其福。亦可畏也一节。窃有所仰复者。无其实而享其福。则固可畏也。而其畏也灾止身家而已。无其实而享其位。则真可畏也。而其畏也害及民国者深。其大小轻重之别。恐不待臣言之覼缕。而当有所斟量矣。苟非然者。倚毗其不盛乎。眷注其不隆乎。臣有何必辞之计。而区区过虑。不在于身家。而在于民国故也。迷闷抑塞。语失伦次。惟愿遄伏邦宪。
附奏[其五]
臣不过以承顺为义。趍走为礼之小臣耳。况今九赐敦饬。三易偕来之馀。力抗 君命。坐犯天宪。有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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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其六]
臣于前昨附奏之后。窃伏计臣罪既在蹇傲。邦律合有诛殛。而不图包荒之德。与天同大。求助之念。惟日不足。以至有更烦八座之臣。重勤十行之教。如臣驽下。有甚去就之关系国事者。而晓譬以股肱之寄。开示以心腹之谕。一节深于一节。若是之过重乎。臣到此地。死有馀咎。臣欲更事号吁。则天听愈邈。一向泯默。则臣分愈缺。只有前席抗颜。毕伸至恳。恭俟恩谅之一条路而已。第臣惊越震迫之馀。旧病倍添。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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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壬寅)
臣于病淹㱡㱡之中。忽伏奉元辅复授之特旨。此诚梦想意虑之所不到也。震越罔措。神魄迸遁。未审此举何为而然也。臣之辞免。非规避也。即由衷情之毕陈也。 殿下之矜许。非厌苦也。亦由实状之洞察也。君臣上下之间。恩义两全。臣方仰戴洪恩。昼宵感祝。曾未几月。又有是命。臣实讶惑不已。继之以悸𢥠惶恧也。今又近侍之臣。来宣 圣谕。郑重恳挚。有非粪土贱臣所敢承当者。苟如是也。其始也。臣何必苦辞。殿下何必快许之乎。颠倒昌披。犹属例语。屑越苟艰。莫此为甚。而仓卒之顷。未敢以言语罄悉愚悃。容俟病思之收拾。略入文字。以冀反汗。兼附区区匡弼之义。
附奏[其二]
臣之奉 圣谕荷恩批。今已三遭矣。期待愈切。畀付愈重。无状如臣。何以得此。臣于是。惶怖先于荣感。闷阨倍于愧恧。虽欲吁天而未能。钻地而不得。况此偕来之命。益不胜万万悚蹙。殆臣命卒之会也。臣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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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其三]
臣既再控至恳。庶蒙恩谅。乃者 圣批之下。首尾百有馀言。谆复恳挚。不惟督迫之不加。诛罚之不施而已。乃反诲谕之提撕之。不啻如慈父之于迷子。则臣虽愚顽。感极而涕。宁不知知遇之隆。倚毗之重。旷绝千古。有非不才无德之如贱臣者所敢承当。而矧玆承宣之臣。重辱 王命乎。微忱则虽切循墙。贱分则不宜俟驾。曷敢不即地趍簉。以伸叩谢之情。而第念臣进退之义。若籧篨不能。疾病之状。非鞭策可强。惟有疾声更吁。恭俟处分。而烦猥之极。又不敢一向张皇。五内如煎。莫省所措。席地战兢。鈇钺是俟。
附奏(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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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奏[其二]
诗云。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具瞻。即威仪也。可畏之谓威。可则之谓仪。此古之君子正容貌。肃绅笏。端委于庙堂之上。而百僚万姓。莫敢不听从者。以其有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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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石遗稿卷之八
议
嘉顺宫服制议(壬午)
因礼曹草记。 嘉顺宫卒逝。各 殿宫服制问议事命下矣。臣等谨按仪礼丧服传私亲服缌条。马融曰。承父之体。四时祭祀。不敢伸私亲服。废尊者之祭。故服缌也。又按晋兴宁元年章太妃丧。江虨言。先王制礼。应在缌服。压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也。于是制缌麻三月。皇后服制。则綦毋邃言夫人致斋而会太庙。后服不宜踰至尊。亦当缌麻也。稽之先王之礼。参以前代之典。 大殿 中宫殿服制。并当用缌麻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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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服变通议(壬寅)
章服变通。大关朝仪。有不可轻易草率乍仍旋改。以取销刻之讥。故故相臣李恒福在 宣庙朝服色改定时。献议曰。前则服不可变红为青。今则亦以为不可变青为红。事系久远。未能知伊时采用与否。而此言正与今日下询事。或可参较。则臣虽殚精竭虑。援据古今。岂能出于故相臣已议之外哉。然而以其献议之意观之。或红或青。元无定论。特以数年之间。纷纷更改为。有伤于朝家体面故也。况今下教归重于古制。则差与故相臣献议事。略有不同。臣亦不敢硬执。而第今 陵幸日子未及一日。遽下换青改红之令。则窃量事势。实有行不得者。此亦故相臣献议中宜令礼官。预定期限之意也。
保米变通议(癸卯)
军保纳米。非古法也。有身则有庸。有土则有租。即系不易之制。而今反责租于身。故名实不称。百弊猬兴。虽有良吏。救之无术。一保所纳。名为六斗。其实则倍犹不足。歉岁谷贵。价踰十缗。夫以至贱之役。至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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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哭后黑笠当否议
向因礼堂陈疏以卒哭后。自 上燕居时白布裹笠。与诸臣进见时乌帽。有所参差。于上下服色。特下询问之命。疏陈诸条。皆凿凿有据。无容更事烦复。而如欲远引古礼。旁照今制。则此非古礼也。乃今制也。原无可引而可照者。以臣愚昧。无以臆对。而窃以补编所载。参互看详。则横看图内丧在先。自 上视事服注曰。但在公除后。虽未知何所为据。而若据受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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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祭后布带变通议(甲辰)
内丧在先时祥后燕居布带。虽载补编横看条。今于笠制釐改之后。似当用微吉之义。而谨按礼曰。祥而缟。注曰。缟冠素纰也。此非具三年体之谓也。外此礼书。无可援据。盖以齐衰杖期服制已尽故也。惟先正臣权尚夏之说曰。夫为妻。祥后禫前。当着白带。是乃闾巷士庶通行之制。则亦合参用。而王家礼节。至为严重。臣无以质言仰对矣。
迁 陵时 大王大妃殿进御服色议(丙午)
即以迁 陵时。 大王大妃殿进御服色。有收议之命矣。谨按仪礼丧服改葬缌。郑氏注曰。服缌者。臣为君也。子为父也。妻为夫也。贾公彦疏曰。郑言三等。举痛极者而言。父为长子。子为母。亦与此同也。此指服斩之长子。非服期之长子者。以礼惟三年者服缌。周以下无服故也。然则母为长子。亦与父为长子同。而贾疏之不言者。举其重而包之耳。惟我 大王大妃殿下。已于庚寅。服为长子齐衰三年。则今于迁 陵时缌制。别无可疑。而与癸丑已行之礼。似有异矣。然而臣素昧礼学。未敢质言仰对。惟愿博询而处之。
内三殿位号加上议(己酉)
今此嗣位后。以 内三殿位号替升事因春曹草记。有时原任收议之命矣。臣谨按。我朝 大王大妃之尊称。寔昉于古昔太皇太后之号。而外此原无加隆可据之文。则以臣肤浅之见。何敢妄议于莫重之典礼乎。无已则抑有一事之或可旁照者。考之古史。未尝无单称太后处。或称某太后处。以为别焉。然则今于 大王大妃殿 王大妃殿徽称。不必有增于前。只就 中宫殿加上曰大妃殿。未为无据。如臣謏陋。无以臆断。惟在博询而裁处焉。
祝式属称议
日前礼曹启言。 宗庙, 魂殿, 徽定殿祝式。当有收议酌定之举。而已为允下矣。 纯宗室之称皇考。殿下称孝子。谨稽 明嘉靖之时礼论。有曰。兄武宗。考孝宗。可以援用 翼宗室之称皇兄。 殿下称孝嗣。即我 英庙于 景庙室祝式。为我家已行之礼也。并不必更论。若 魂殿, 徽定殿祝式。考诸先儒定论。多以继统为重。不拘序次。然而历代未有能行之者。臣不敢质言。惟唐宣宗于敬文武室。本以叔继侄。而只称嗣皇帝臣某昭告于。则其直书庙号可推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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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溪大院君, 完阳府大夫人, 铃原府大夫人祝式议。
今此 全溪大院君, 完阳府大夫人, 铃原府大夫人祝式收议事命下矣。此事似当一遵 宣庙时。德兴大院君已例。而春曹无可据之文迹。难以确定。第伏念 列圣朝以来。于 德兴大院君祝式。既曰国王讳仍书敬祭。而不书属称。则 宣庙时祝式。恐无异同于 列圣朝矣。但伊时先正臣李珥之论以为今入 庙。用侄子祭叔父之礼。有何不可乎。臣病伏㱡㱡。无以详细献议。惟愿博询而处之。
虞练两祝。书 庙号当否议。
虞主之不书 庙号。以其只奉于练前。而不以入 庙故也。 练主之并书 庙号。以其仍奉于入 庙故也。皆自然而然。不容作为。非有深奥难知之义谛。则今此两祝之一依题主所书。似无可疑。而至若 孝成殿祝式。虽有香室所奉。既无虞练之分别。则未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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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杀狱复雠议
此于律曰。祖父母父母为人所杀。而子孙擅杀行凶人者。杖六十。以律文言之。凡系父被杀而子复雠者。疑若尽许其情。而至于狱已究覈。囚已审理。则原不可以被杀复雠论也。又按大典通编杀狱条。有曰其父被杀。成狱不待究覈。擅杀其雠人者。减死定配。以典较律。固已为重。而尚以减死论者。特以成狱当抵死。而未及用法。故只言其擅杀。不言其杀人也。今此大邱府罪人杨廷豹之刺杀曹庆重一案。于律于典。俱无可援之例。盖其以狱则三检之实因相左。终涉疑眩。以法则道启曹谳。既尽审克。遂至于减死傅生。则虽以为人子枕块枕戈之心。有不容看作不共戴之雠。越法擅杀也明矣。苟于杀囚之审理傅生者。皆可使其子复雠。则孝子之心。虽或可慰。审理之政。恐当永废。夫人子之以其父被杀发告者。孰不为之腐心痛骨。直欲剚刃于雠人。而有所不敢者。以其狱情之有虚实轻重之分。而惟俟公法之决处耳。若于公法已决之后。诿之以复雠。许之以擅杀。则来后之弊。可胜言哉。是以。唐臣韩愈,柳宗元辈之复雠状议。俱
云石遗稿卷之八 第 17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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