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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经斋全集外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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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经斋全集外集卷三
 书类
  
研经斋全集外集卷三 第 311H 页
尚书古文
  马融,郑玄,王肃三家。当今所称孔传未行之前。各有所纂述。司马迁从孔安国。学古文尚书。许慎亦从贾逵。学古文尚书。是故迁史之五帝夏殷周本纪及宋鲁世家等诸书所采尚书。与马郑王三家合。而其不合者。特十之一二尔。许氏所引。虽往往不符于三家。究其旨趣。则不甚相远。其远者亦或十之一二尔。自今孔传本盛行之后。孔颖达取以为疏。而古本日就消亡。及唐明皇以今字写尚书。而藏其旧本。至宋而三家遂不传。然疏中所引及陆德明释文。或见槩略。至若说文行于世者亦多。其善本未易得。而人且不甚究解。且多今本所未载者。如曰戋戋巧言。曰来就惎惎者是也。宋洪迈疑以为不可晓。然此安知非真古文。而贾侍中所授耶。惜乎。皆断烂多缺也。此如吉光片羽。不可忽也。
  尧典
唐传。 王应麟曰。大传说尧典谓之唐传。则伏生不以是为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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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许氏说文。唐书曰五品不逊。此句在今舜典。而不曰虞书。曰唐书。此舜典合于尧典之證。许氏从贾逵学。逵为尚书古文者。许氏渊源即可知。而与今之古文判殊如此。梅鷟赝本。尤易辨也。
钦明文思安安。 考灵耀安安作晏晏。郑氏注。宽容覆载谓之晏。冯衍显志赋。思唐虞之晏晏。第五伦上疏。体晏晏之姿。
宅嵎夷。 说文作宅堣夷。堣夷在冀州阳谷。立春。日值之而出。阎若璩曰。郑本夷作铁。马云嵎海隅也。夷莱夷也。则马本初不异。又考释文云尚书考。灵曜及史记作禺铁。是郑所改。乃依纬文铁古夷字。
  按嵎夷见史记者二。尧本纪。居郁夷。正义郁音隅。夏本纪。嵎夷既略。索隐云今文尚书及帝命验。并作禺铁。苏氏曰。今登州地。
平秩东作。 大传作辩秩东作。说文作平豑东作。豑爵之次第也。从丰从弟。直质切。马本平作苹。普庚反。云使也。下平秩南讹。平秩西成。平在朔易并同。郑氏周礼注引此。四平字俱作辨。
宅南交。 孔颖达曰。郑云夏不言曰明都三字。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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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伏生所诵与壁中旧本。并无此字。非摩灭也。王肃以夏无明都。避敬致然。即幽足见明。阙文相避。如肃之言。义可通矣。
平秩南讹。 王应麟曰。史记索隐云春言东作。夏言南为。皆是耕作营为观农之事。孔安国强读为讹。字虽训化。解释纡回。
宅西曰昧谷。 王应麟曰。郑氏周礼。引分命和叔。度西曰柳谷。虞翻云郑玄所注尚书。古篆卯字。反以为昧。古大篆卯字。读当为柳。古柳卯同字而以为昧。裴松之以翻言为然。魏明帝时。张掖柳谷口水溢涌。宝石负图。即其地也。
鸟兽毛毨。 说文作鸟兽𣯍髦。毛盛也。
鸟兽氄毛。 说文作鸟兽毛。毛羽猎韦绔。
期三百有六旬。 说文作稘三百有六旬。稘复其时也。
以闰月定四时。 王应麟曰。古文定作正。开元误作定。
嚚讼可乎。 马本讼作庸。
方鸠僝功。 说文作旁救𠊩功。又救作逑。逑敛聚也。
咨四岳。 裴絪史记注,集解郑本。作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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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俾乂。 说文作有能俾䢃。䢃治也。
帝曰我其试哉。 马郑王本。皆无帝曰二字。
  舜典
底可绩三载。 裴絪史记注集解郑本。作三年。
舜让于德弗嗣。 班固典。引弗嗣作不台。史记自序。唐尧逊位。虞舜不台。
肆类于上帝。 说文作类于上帝。属。从二。息利切。脩豪兽。一曰河内名豕也。从互下象毛足。
辑五瑞。 马本作揖。注敛也。
至于岱宗柴。 说文作至于岱宗祡。烧祡焚燎以祭天神。马融曰。祭时积柴。加牲其上而燔之。
一死贽。 马本作一死挚。郑云贽之言至。所以自致也。
如西礼。 马本作如初。
肆觐东后。 郑周礼注。作遂觐东后。郑不见梅赜本。故引此句为尧典。凡今舜典所载。郑注周礼礼记。皆称尧典。
眚灾肆赦。 裴絪史记注,集解郑本。作眚灾过赦。玄云眚灾为人作患害者也。过失虽有害。即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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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共工于幽洲。 郑周礼注。作幽共工于幽州。
  按大戴礼。亦作幽州。说文州洲亦通。水中可居曰州。
窜三苗。 说文㝮三苗。㝮塞也。粗最切。
帝乃殂落。 说文作放勋乃殂落。
暨皋陶。 说文作暨咎繇。暨众词。与也。
帝曰俞汝往哉。 郑本帝曰然汝往哉。玄云然其举得其人。汝往居此官。不听其所让。
五品不逊。 说文作五品不逊。逊顺也。
寇贼奸究(一作宄)。 郑本宄作轨。玄云由内为奸。起外为轨。
惟明克允。 马本作惟明能信。融云当明其罪。能使信服之。
佥曰益哉。 马郑王本。皆曰禹曰益哉。孔颖达曰。马郑王本。皆为禹曰益哉。是字相近而彼误耳。
命汝典乐。 郑礼记注。作命女典乐。
教胄子。 说文作教育子。育养子。使作善也。从云肉声。徐锴曰。云教不顺子也。不顺子亦教之。况顺者乎。
歌永言。 马本作歌长言。融曰歌所以长言。诗之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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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克谐。 说文作八音克谐。从龠皆声。户皆切。
舜生三十。 郑康成读云舜生三十。谓生三十年。登庸二十。谓历试二十年。
  皋陶谟
皋陶谟。 说文作咎繇谟。
庶明励翼。迩可远在玆。 郑本作众明励翼。迩可近在玆。玄云次序九族而亲之。以众明作羽翼之臣。此政由近可以及远也。
简而廉。 郑礼记注作简而辨。
刚而塞。 说文作刚而𢥛。𢥛实也。
天叙有典。 马本作天叙五典。
自我五礼有庸哉。 马本作五庸哉。
天明畏。 马本作天明威。
  益稷
弃稷。 孔颖达正义。禹言暨益暨稷。故以二人名篇。马郑王所据书序。此篇名为弃稷。弃稷一人。不宜言名又言官。又合此篇于皋陶谟。谓其别有弃稷。皆由不见古文。妄为说耳。
  按孔颖达右古文。故其说如此。古文之益稷之别于皋陶谟。乃梅赜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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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乘四载。 传水乘舟。陆乘车。泥乘輴。山乘樏。 说文作予乘四载。水行乘舟。陆行乘车。山行乘欙。泽行乘
随山刊木。 说文作随山刊木。刊读若刊。
暨稷播。奏庶艰食鲜食。 马本艰食作根食。融云根生之食。谓百谷。
天其申命用休。 郑本申命作重命。玄云天将重命汝以美应。谓符瑞也。
  按郑康成只从古本。故凡今益稷篇所引。皆称皋陶谟。
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 马郑本会作绘。文孔疏云郑康成注。会读为绘。则郑本初不异。但读为绘耳。 郑周礼注。会作缋。
藻火粉米黼黻絺绣。 说文作璪火黺米。 郑周礼注。絺绣作希绣。 王应麟曰。古文尚书及说文。作璪火黺𪓋黼黻。艾轩(林椅)曰。黺𪓋黼黻。当各为一物。璪当为玉璪之璪。圜物也。意其为璪之状。而以火旁饰之。火因物而后见耳。郑司农读为圜。形似火。此为近之。希冕谓黺𪓋黼黻。皆从黹。同谓之希冕。陆德明谓希与黹同。盖由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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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忽。 郑本作在治㫚。玄云㫚者臣见君所秉。书思对命者也。君亦有焉。以出纳政教于五官。 王应麟曰。在治忽。今文作采政忽。史记作来滑。汉书作一始咏忽。
挞以记之。 说文作遽以记。古文挞字。
无若丹朱傲。 说文作无若丹朱奡。读若傲。 王应麟曰。论语奡荡舟。按书有罔水行舟之语。则奡荡舟者。恐即谓丹朱。
朋淫于家。 说文作堋淫于家。堋丧葬下土也。
予创若时。娶于涂山。辛壬癸甲。 说文作予娶嵞山。嵞山会稽山。一曰九江当涂也。民以辛壬癸甲之日嫁娶。
予弗子。 郑礼记注作予不子。
弼成五服。至于五千。州十有五师。 说文作𨚍成五服。𨚍辅位也。 马云作至于五千。面五千里。为方万里。 郑云五服已五千。又弼成为万里。州十有二师。二千五百人为师。师长也。
鸟兽跄跄。 说文作鸟兽牄牄。牄牄。鸟兽来食声。 马云鸟兽笋簴也。刘敞七经小传。用其说。
箫韶九成。 说文作箫韶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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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丛脞哉。 说文作丛睉。睉▣▣(目小)也。徐铉曰。案尚书元首丛睉哉。丛睉犹细碎。今从肉非是。
  禹贡
奠高山大川。 马本作定高山大川。融云定其差秩祀礼所亲也。
岛夷皮服。 郑本岛夷作鸟夷。玄云鸟夷东方之民。搏食鸟兽者。 王肃注。鸟夷东方夷国名。与孔不同。
灉沮会同。 郑本作雍沮。雍水沮水相触而合入此泽。 尔雅云水自河出为雍也。
济河惟兖州。 郑本作沇。
厥草惟繇。 说文作惟繇。草盛貌。
作十有三载乃同。 马郑本作十有三年。
厥土赤埴坟。 郑本作戠坟。郑王皆读曰炽。韦昭音试。
羽畎夏翟。 郑周礼注作夏狄。
浮于淮泗。达于河。 说文作达于菏。
瑶琨筱簜。 说文作瑶琨筱簜。簜可为干。筱可为矢。 马本作瑶琨。
沿于江海。 马本作均于江海。均平也。 郑本作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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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为沿。沿顺水行也。
沱潜既道。 郑本作沱涔。
云土梦作乂。 释文徐本。云土作云土。 郑樵曰云梦。唐太宗得古文。改云土梦。
杶干栝柏。 郑周礼注作櫄干。
惟箘簬楛。 说文作惟箘簬枯。枯木名。
三邦底贡厥名。 马本作三国致贡其名。融云言箘簬楛。三国所致贡。其名善也。
荥波既猪。 马郑王本。波作播。谓此泽名荥播。 郑周礼注。作荥播既都。
终南惇物。 郑本惇作敦。注曰敦物在右扶风。
至于猪野。 郑本猪野作都野。注曰都野在武威。名休屠泽。
导岍及岐。 马本作导开及岐。 郑本岍作汧。在右扶风。
北过洚水。 孔颖达曰。地理志云降水在信都县。郑以降读为降。下江反。声转为共。河内共县。洪水出焉。东至魏郡黎阳县入河。北近降水也。周时国于此地者。恶言降水。改谓之共。此郑胸臆。不可从也。
嶓冢导漾。 郑本作导瀁。注瀁水出陇西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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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至于沣。 马郑王本。俱作东至于醴。马王以醴为水名。郑云醴陵名。长沙有醴陵县。 史记索隐。按骚人所歌。濯余佩于醴浦。明醴是水。马解得实。
溢为荥。 郑周礼注作泆为荥。
东出于陶丘北。 说文作东至于陶丘。
庶土交正。底慎财赋。 郑本作众土交正。致慎财赋。
三百里纳秸服。 马本作秸服。秸去其颖也。郑周礼注亦同。
二百里男邦。 史记作二百里任。 王应麟曰。汉书。王莽封王氏女。皆为任。(注任充也。男服之义。男亦任也。)男任二字。盖通用。
  甘誓
天用剿绝其命。 说文作天用劋绝其命。 马本劋绝作巢绝。
予则孥戮汝。 郑周礼注作奴戮汝。
  五子之歌
五观。 王应麟曰。左氏传。夏有观扈。汉东郡。有畔观县。(今开德府观城。)楚语。士亹曰尧有丹朱。舜有商均。启有五观。汤有太甲。文王有管蔡。是五王者。皆元德也。而有奸子。韦昭注谓五观启子。太康昆弟也。观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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汭之地。书序曰。太康失国。昆弟五人。须于洛汭。水经注。亦云太康弟曰五观。愚谓五子述大禹之戒。作歌。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岂朱均管蔡之比。韦说非也。
关石和钧。 王应麟曰。周语。单穆公引夏书曰。关石和钧。王府则有。韦昭注逸书也。关门关之征也。石今之斛也。言征赋调均。则王之府藏常有也。一曰关衡也。时未见古文。故云逸书。左思魏都赋。关均财赋之所底慎。盖亦用韦说。李善引贾逵国语注曰。关通也。孔安国谓金铁曰石。未详。
  
汤誓
有众率怠弗协。 马本弗协作不和。
  汤诰
敢用玄牡。敢昭告于上天神后。 孔颖达曰。殷人尚白。牡用白。今云玄牡。夏家尚黑。于时未变夏礼。故不用白也。故安国注论语敢用玄牡之文。云殷家尚白。未变夏礼。故云玄牡。是其义也。 王应麟曰。论语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告(一作于)皇王后帝。孔安国注云墨子引汤誓。其辞如此疏云。尚书汤誓无此文。而汤诰有之。文与此小异。唯墨子引汤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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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辞与此正同。
  伊训
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 汉律历志。作惟太甲元年十有二月乙丑朔。(是朔朝冬至之岁。)
  盘庚
若颠木之有由蘖。 说文作若颠木之有㽕蘖。古文言由蘖。徐锴曰。说文无由字。今尚书只作由蘖。盖古文省弓。而后人因自之通用。为因由等字从弓上。象枝条华函之形。臣铉等按孔安国注尚书。直调由作用也。用蘖之语不通。(止)尚书释文。亦作蘖。马融云颠木而肄生曰蘖。案说文。蘖又作𣡌。或作蘖。
王播告之。 说文作王譒告之。譒敷也。
今汝聒聒。 说文作今汝懖懖。拒善自用之意。
予亦拙谋。 说文作予亦炪谋。炪火光也。读若拙。
诞告用亶。 马本亶作单。音同。诚也。
今予其敷心腹肾肠。 郑本心腹肾肠。作忧肾肠。
  说命
高宗梦得傅说。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傅岩。 说文作高宗梦得说。使百工夐求。得之傅岩。岩穴也。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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锴曰。人与目隔。穴经营而见之然后。指使以求之。支所指画也。
王宅忧亮阴。 礼记作谅闇。郑注谅古作梁。楣谓之梁。闇读如鹑鹌之鹌。闇谓庐也。庐有梁者。所谓柱眉也。 汉五行志作谅阴。 大传作梁闇。
若药弗瞑眩。 说文作若药不眄眩。眄读若𡧎。𡧎冥合也。
  西伯戡黎
西伯既戡黎。 说文作西伯既𢦟黎。𢦟杀也。从戈今声。
不有康食。 郑本作不有安食。
大命不挚。 说文作大命不𡠗。𡠗至也。读若挚。
祖伊反。 说文作祖甲反。
  微子
我其发出狂。 郑本作发出往。注发起也。我其起作出往也。
今尔无指告予颠隮。 马本作颠跻。注跻犹坠也。
用乂雠敛。 马本作稠敛。云数也。
我兴受其败。 说文作我兴受其䢙。䢙𣀤也。薄迈切。
自靖。 马本作自清。谓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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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誓
泰誓。 王应麟曰。泰誓古文作大誓。孔氏注。大会以誓众。晁氏曰。开元间。卫包定今文。始作泰。或以交泰为说。真燕书哉。(或说谓新经以泰为否泰。纣时上下不交。天下无邦。武王大会诸侯。往伐以倾纣之居。非经意也。)大誓与大诰同。
乱臣十人。 王应麟曰。论语释文。予有乱臣十人。左氏传叔孙穆子曰。武王有乱十人。刘原父谓子无臣母之理。妇人盖邑姜也。然本无臣字。不必改。
  牧誓
王朝至于南郊。 郑礼记注。作王朝至于南郊。
不愆于四伐五伐。 郑礼记注。不过四伐五伐。
尚桓桓。 说文作尚貆貆。貆犬行也。从犬亘声。
弗迓克奔。 马本弗迓作弗御。禁也。孔疏云王肃读御为御。是王本又作御。 郑本亦作弗御。注曰御彊御。谓彊暴也。奔作奔。
  洪范
彝伦攸斁。 说文作彝伦攸斁。败也。
威用六极。 马本威作畏。注曰言天所以畏惧人。用六极。
土爰稼穑。 王本作土曰稼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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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乂。 马本从作治。
明作晢。 王肃注及汉书五行志。皆云悊知也。是王本晢作悊。史记微子世家。作明作智。
锡汝保极。 郑本作锡女保极。下汝虽锡之福及其作汝用咎。皆作女。
无虐茕独。 马本无虐作亡侮。
羞其行而邦其昌。 王本作国其昌。
无偏无陂遵王之义。 唐书古文。无偏无颇。玄宗开元十四年。以不叶韵。改为诐。
  按今汲古阁本。作波。
无有作好。 说文作无有作妞。妞人姓也。
皇极之敷言。 马本作王极之敷言。
于帝其训。 马本作于帝其顺。注曰于天为顺也。
是训是行。 王本作是顺是行。注曰民纳言于上而得中者。顺而行之。
曰雨曰霁曰蒙曰驿曰克。 史记作曰雨曰霁曰涕(索隐涕音亦。尚书作驿。孔安国云气络绎下连续。今此文作涕。是涕泣亦相连之状。)曰雾。(徐广曰。一曰洟曰被。索隐曰雾音蒙。然蒙与雾亦通。徐氏所见本涕作洟。蒙作被。义通而字变。) 郑周礼注。作曰雨曰霁曰圛曰蟊曰尅。 郑王本。蒙作雺。王肃注。雺天气下地。不应闇冥也。郑玄云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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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气泽郁郁冥冥也。 王本驿作圛。注圛霍驿。消灭如云气。郑玄以圛为明。言色泽光明也。 说文引书圛圛升云半有半无。 王应麟曰。诗齐子岂弟。笺古文尚书。以弟为圛。盖古文作弟。今文作圛。贾逵以今文较之。定以为圛。郑依贾氏所奏。
衍忒。 郑本作衍贷。玄云卦象多变。故言衍贷。
立时人作卜筮。 郑本作为卜筮。
谋及庶人。 郑周礼注。作谋及庶民。
庶草蕃庑。 说文作庶草蕃无。无丰也。
曰豫恒燠若。 郑王本豫作舒。郑云举迟也。王云舒隋也。
王省惟岁。 马本王眚惟岁。
  金縢
有疾弗豫。 说文作有疾不悆。悆喜也。
史乃册祝。 郑本作策祝。
是有丕子之责。 王应麟曰。史记以丕为负。索隐引郑玄曰。丕读曰负。隗嚣移檄曰。庶无负子之责。盖本此。晁以道解丕子之责。如史传中责其侍子之责。盖云上帝责三王之侍子。指武王也。
乃命于帝庭。 马本作命于帝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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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亦永有依归。 郑本作永有所依归。
启籥见书。 郑周礼注。作开籥见书。下以启金縢亦同。
王其罔害。 郑礼记注。作王其无害。
我之弗辟。 说文作我之不𨐨。𨐨治也。
  按治训与孔传同。独马郑音避。谓避居东都。东都时未立。何从避之。此遂开歧贰。至今为不决之案。
噫公命。 马本作懿公命。懿犹亿也。
惟朕小子其新逆。 马本作其亲迎。
  
大诰
王若曰猷。大诰尔多方。 阎若璩曰。马本大诰尔多邦。作大诰繇尔邦多。又考孔疏云郑王本猷在诰下。汉书王莽摄位。东郡太守翟义叛莽。莽依此作大诰。其书亦道在诰下。是郑王本仍作猷。
天降割于我家。 马本作降害。
不少延。 马本作弗少延为句。
有大艰于西土。 说文作我有𢧸于西。𢧸古文蠢。
民献有十夫。 大传作民仪有十夫。 王应麟曰。王莽作大诰曰。民献仪九万夫。盖本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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矧肯构。 郑王本肯构下。有厥考翼其肯曰予有后弗弃基十二字。
越尔御事。 郑礼记注。作越来御事。
  康诰
三月哉生魄。 说文作哉生霸。霸月始生霸然也。承大月二日小月三日。从月䨣声。普伯切。
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德。 大传作克明俊德。
罔弗憝。 说文作凡民罔不憝。憝怨也。
  酒诰
王若曰。 孔颖达曰。王若。马本作成王若曰。卫贾以为戒成康叔以慎酒。成就人之道也。故曰成。吾以为后录书者加之。 阎若璩曰。又考孔疏马郑王本。皆有成字。
有正有事。 郑周礼注。作▣▣▣▣(有政有事)
尽执拘。 说文作尽执抲。抲撝也。
  梓材
至于属妇。 说文作至于媰妇。媰妇人妊身也。侧鸠切。
涂丹雘。 说文作𢾅丹雘。
皇天既付中国民。 马本既付作既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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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诰
太保朝至于洛。 郑周礼注。朝至于雒。下洛汭同。
丕能諴于小民。 说文作不能諴于小民。
  洛诰
乃惟孺子颁。 说文作乃惟孺子攽。攽分也。读与彬同。
  多士
非我小国敢弋殷命。 马郑王本作敢翼殷命。义同。大淫泆有辞。 马本作淫屑。云过也。
  无逸
严恭寅畏。 马本作俨恭。
爰暨小人。 马本作为与小人。注云与小人从事。知小人艰难劳苦也。
乃或亮阴。 郑礼记注。作梁闇。
言乃雍。 郑本作言乃驩。注曰驩喜悦也。
高宗之享国五十有九年。 王应麟曰。蔡邕石经。作高宗之享国百年。汉杜钦亦曰。高宗享百年之寿。
旧为小人。 马本作久为小人。
文王卑服。 马本作俾服。俾使也。
无或胥诪张为幻。 说文作无或诪张为幻。诪詶也。
研经斋全集外集卷三 第 321H 页
则皇自敬德。 王本作则况。况滋益用敬德也。
  君奭
天难谌。 汉书王莽传。作天应棐谌。
迪见冒。 马本作迪见勖。勉也。
武王惟冒。 说文作武王推𥈆。𥈆低目视也。亡保切。
  多方
劝于帝之迪。 马本作勤于帝之攸。云所也。
有夏之民叨懫。 说文作有夏之民叨𦥊。𦥊读若挚。
尔罔不克臬。 马本作克劓。
尚不忌于凶德。 说文作上不諅于凶德。諅忌也。
畋尔田。 说文作畋尔田。畋平田也。
  立政
常伯常任。 说文作常𤽐常任。𤽐迮也。
在受德暋。 说文作在受德忞。读若旻。彊也。
灼见三有俊心。 说文作见三有俊心。明也。
其勿以憸人。 说文作勿以譣人。譣间也。
用劢相我国家。 说文作用劢相我邦家。
  顾命
王不怿。 马本作释。云不释。疾不解也。
在后之恫。 说文作在夏后之詷。詷共也。一曰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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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本亦作詷。义同。
越翼日乙丑。王崩。 马本作成王崩。注云安民立政曰成。 郑周礼注。作越翌日乙丑。成王崩。
敷重篾席。 说文作布重莫席。织蒻席也。读与蔑同。莫结切。
陈宝赤刀。 说文作陈赤刀。藏也。从宀声。古文保。
大辂在宾阶面。 郑周礼注。作大路。下缀辂先辂次辂。皆作路。
四人綦弁执戈上刃。 马本作骐弁。云青黑色。
一人冕执锐。 说文作一人冕执鈗。鈗侍臣所执兵。从金允声。
王三宿三祭三咤。 说文作王三宿三祭三诧。诧奠爵酒也。
  康王之诰
用敷遗后人。 说文作用𢾭遗后人。𢾭𢻫也。与施同。从支专声。
王若曰。 马郑王本。从此以下。为康王之诰。
  毕命
以荡陵德。 说文作以相陵懱。懱轻易也。从心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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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刑
度作刑。以诘四方。 大传作鲜度作刑。以诘四方。 郑周礼注。作度作详刑。以诘四方。
夺攘矫虔。 说文作敚攘矫虔。敚强取也。徒活切。
爰始淫为劓刵椓黥。 说文作刖劓斀黥。斀去阴之刑。 郑本作膑宫劓割头庶黥。
皇帝清问下民。 王应麟曰。皇帝始见于吕刑。赵岐注孟子。引甫刑曰帝清问下民。无皇字。然岐以帝为天则非。
折民惟刑。 前汉刑法志。作哲民惟刑。
俾我一日。 马本作矜我一日。矜衰也。 后汉书杨赐封事。作假我一日。赐通桓公章句。即欧阳尚书。
王曰吁。 马本作王曰于。于于也。
惟货惟来。 马本作惟货惟求。云有求请赇也。
惟貌有稽。 说文作惟缁有稽。缁旄丝也。
哀敬折狱。 大传作哀矜哲狱。 前汉书于定国传。作哀鳏哲狱。
报以庶尤。 说文作报以庶尤。尤罪也。
  文侯之命
捍我于艰。 说文作㪋我于艰。㪋止也。从支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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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誓
费。 郑周礼注作柴。
东郊不开。 王应麟曰。颜师古刊谬正俗云费誓序。东郊不开。按说文及古今字诂。开古辟字。辟训开。故孔氏释云东郊不开。不得径读辟为开。愚按古文尚书。师古之说是也。
杜乃擭敜。 郑周礼注。作𢾅乃擭敜。
峙乃糗粮。 说文作峙乃糇粻。糇乾食也。
  秦誓
惟截截善谝言。 马本作善偏言。偏少也。辞约损明大辨佞之人。 说文作𢧵𢧵善偏言。
断断猗无他技。 说文作猗无他技。古文断从
  说文所引书。有曰逸周书曰虞书曰商书曰周书。曰尚书曰书。焉逸周书。姑不必录。而就虞书以下所标而捡之。多今本所未载者。具载于后。
周书宫中之穴食。 说文穴散也。从宀几。在屋下无田事。
周书戋戋巧言。 说文戋贼也。从二戈。
周书来就惎惎。 说文惎毒也。从心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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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豲有爪而不敢以撅。 说文豲逸也。从豕原声。读若桓。
周书王出涘。 说文涘水厓也。
周书师乃搯。 说文搯者。拔兵刃以习击刺。诗曰左旋右搯。
书竹箭如榗。 说文榗木也。
  按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證。以上七句及虞书仁闵覆下则称旻天。虞书又曰怨匹曰逑。商书曰以相陵懱。周书曰伯臩。周书曰孜孜无怠。周书曰维缁有稽。尚书曰圛圛升云。半有半无。皆魏晋间。忘其采用者。而洪迈以为不可晓然。仁闵覆下则称旻天。今本孔传所载。想是古人师授之说。而但则称二字。作谓之字。怨匹曰逑。即郑氏释诗好逑之训。而引左传文也。说文云又曰者。即泛引经也。非指虞书也。以相陵懱。即毕命以荡陵德之讹。伯臩者。伯囧之古文也。孜孜无怠。即君陈孜孜无敢逸豫之讹也。惟缁有稽。即吕刑惟貌有稽之讹也。圛圛升云半有半无。即古文尚书之义。贾侍中所改。许氏有所援矣。洪迈似未深考。如宫中之穴食等句。不知在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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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传授谱
伏生(晁错○伏生女○伏生子○张生○欧阳生)○欧阳生○儿宽○欧阳生子○(林尊○夏侯建○欧阳地馀)欧阳地馀○欧阳政○欧阳歙(曾鲁○桓荣)○桓荣○丁鸿
张生○夏侯都尉○夏侯始昌○夏侯胜○夏侯建○张山拊(李寻○张无故○秦宏○假仓○郑宽中)○郑宽中○赵玄○儿宽○蔺卿○夏侯胜(孔霸○周堪)○周堪(许商○牟卿)○牟卿○孔光
孔安国(都尉朝○孔僖○司马迁○儿宽)都尉朝○庸生○胡常
徐敖(王璜○涂恽)涂恽(桑钦○贾徽)贾徽○贾逵
林尊(平当○陈翁生)平当(朱普鲍宣)
夏侯建○王良
张无故○唐尊
秦恭○冯宾
陈翁生(殷崇○龚胜)
陈弇○丁鸿○杨伦
刘向○刘歆○郑兴
杜林(卫宏○徐巡)贾徽○马融(王肃郑玄)○郑玄
盖豫○周防
张恭祖○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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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霸,贾嘉,牟长,宋登,尹敏。皆欧阳尚书。
牟融,张驯,蔡邕。大夏侯尚书。
史记儒林传。伏生故为秦博士。文帝时。闻伏生能治尚书。欲召之。是时伏生年九十馀。老不能行。乃诏太常。使掌故。朝(汉书作晁)错往受之。秦时焚书。伏生壁藏之。其后兵大起流亡。汉定。伏生求其书。亡数十篇。独得二十九篇。即以教于齐鲁之间。学者由是颇能言尚书。伏生教济南张生及欧阳生。欧阳生教千乘儿宽。既通尚书。以文学应郡举。诣博士受业。孔安国,张生亦为博士。而伏生孙以治尚书。微不能明也。
颜师古曰。卫宏定古文尚书序云。伏生老不能正言。言不可晓也。使其女传言教错。齐人语多与颖川异。错所不知者。凡十二三。略以其意属读而已。
又汉儒林传。夏侯都尉。从济南张生受尚书。以传族子始昌。始昌传胜。胜又事同郡蕳卿。蕳卿者儿宽门人。胜传从兄子建。建又事欧阳高。由是尚书有大小夏侯之学。
又欧阳生字和伯。千乘人。事伏生授儿宽。宽又授业孔安国。宽初见武帝。语经学。上曰。吾始以尚书为朴学不好。及闻宽说可观。乃从宽问一篇。欧阳,大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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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氏。皆出于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至曾孙高。子阳为博士。高孙地馀长宾为博士。论石渠。地馀少子政。为王莽讲学大夫。由是尚书世有欧阳氏学。
又林尊事欧阳高。授平当,陈翁生。由是欧阳有平,陈之学。翁生授殷崇,龚胜。平当授朱普,鲍宣。
又周堪与孔霸。俱事大夏侯胜。堪授牟卿,许商。霸子光。亦事牟卿。由是大夏侯有孔,许之学。
又张山拊事小夏侯建。授李寻,郑宽中,张无故,秦恭,假仓。由是小夏侯建郑,张,秦,假,李氏之学。
又孔氏有古文尚书。孔安国以今文字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得十馀篇。盖尚书玆多于是矣。遭巫蛊。未立于学官。安国为谏大夫。授都尉朝。(服虔曰。都尉姓。朝名。)而司马迁亦从安国问。故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縢诸篇。多古文。都尉朝授胶东庸生。庸生授清河朝常少子。常授虢徐敖。敖授王璜平陵,涂恽子真。恽授河南桑钦君长。王莽时诸学皆立。刘歆为国师。璜,恽等皆贵显。
 朱彝尊曰。孔安国得古文。考伏生所传二十九篇。得多十六篇。以授都尉朝,儿宽。于是司马迁亦从安国问。故班固谓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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縢诸篇。多古文说。考诸史记。于五帝本纪。载尧典,舜典文。于夏本纪。载禹贡,皋陶谟,益稷,甘誓文。于殷本纪。载汤誓,高宗彤日,西伯戡黎文。于周本纪。载牧誓,甫刑文。于鲁周公世家。载金縢,无逸,费誓文。于燕召公世家。载君奭文。于宋微子世家。载微子,洪范文。凡此皆从安国问。故而传之者。乃孔壁之真古文也。然其所载不出二十九篇外。惟汤诰载其文百三十字。大誓载其文九十七字。良由十六篇。未奉诏旨。立博士设弟子。安国不敢私授诸人。故自胶东庸生而下。至于桑钦所习者。仍二十九篇而已。
儒林传赞。初书惟有欧阳。至孝宣时。复立大小夏侯尚书。平帝时。又立古文尚书。
 顾炎武曰。平帝时立古文尚书。后汉书。十四博士无之。盖光武时废。
汉艺文志。武帝末。鲁共王坏孔子宅。得古文尚书及礼记,论语,孝经凡数十篇。皆古字也。孔安国悉得其书。以考二十九篇。得多十六篇。安国献之。遭巫蛊事。未列于学官。刘向以中古文。校欧阳,大小夏侯三家经文。酒诰脱简一。召诰脱简二。率简二十五字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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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二十二字。文字异者七百有馀。脱字数十。
 顾炎武曰。志自云此所述者。本之刘歆七略。不知中古文。即安国所献否。及王莽末。遭赤眉之乱。焚烧无馀。
后汉书儒林传。欧阳生八世孙歙。世其业。官至大司徒。授济阴曹曾。又陈留陈弇。亦授欧阳尚书于司徒鸿。又牟长习欧阳尚书。著尚书章句。又宋登传欧阳尚书。又张驯传大夏侯尚书。与蔡邕共定六经文字。又尹敏字幼季。初习欧阳尚书。后受古文。
又汝南周防字伟公。师事徐州刺史盖豫。受古文尚书。撰杂记三十二篇。又鲁国孔僖。自安国世传古文尚书。又陈留杨伦师丁鸿。习古文尚书。传又云中兴。北海牟融习大夏侯尚书。东海王良习小夏侯尚书。沛国桓荣习欧阳尚书。荣世习相传。授东京最盛,扶风杜林。传古文尚书。同郡贾逵为之训解。马融作传。郑玄注解。由是古文尚书。遂显于世。
又儒林传叙。肃宗诏高才生。受古文尚书,毛诗,谷梁春秋。虽不立学官。皆擢高第为议郎。
又卫宏传。宏从大司空杜林。受古文尚书。为作训旨。时济南徐巡师事宏。后从林受学。亦以儒显。由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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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兴。(共时不立学官。如左氏春秋,古文尚书,毛诗,谷梁春秋。皆称古学。)
又杜林传。林字伯山。王莽乱。客河西。拘于隗嚣。既还。光武拜侍御史。河南郑兴,东海卫宏。皆长于古学。宏见林。闇然而服。济南徐巡始事宏。更受林学。林前于西州。得㓒书古文尚书一卷。常宝爱之。虽遭艰困。握持不离身。出以宏等。宏等益重之。于是古文遂行。
又贾逵传。逵父徽受古文尚书于涂恽。逵传父业。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肃宗立。特好古文尚书。逵数为帝言古文尚书。与经传尔雅训诂相应。诏令撰欧阳,大小夏侯尚书古文同异。逵集为三卷。帝善之。
又丁鸿传。鸿从桓荣。受欧阳尚书。显宗徵鸿至召见。说文侯之命。赐御衣禀食公车。肃宗诏鸿与广平王羡及楼望贾逵等。论定五经同异于北宫白虎观。
又郑玄传。玄从东郡张恭祖。受周官,礼记,左氏春秋,古文尚书。后事马融。玄所注易,尚书,毛诗,尚书大传中候。
又度尚传注续汉书曰。尚党铜中。通京氏易,古文尚书。又樊英传注谢永书曰。孔乔学古文尚书,春秋左氏传。
吴志士燮传。陈留袁徽与荀彧书。言交阯士府君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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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兼通古今大义。详备闻京师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条左氏尚书长义上之。其见称如此。
魏书王肃传。肃善贾马之学而不好郑氏。采会同异。为尚书,诗,论语,三礼,左氏。列于学官。北齐书儒林传序。时儒士罕传尚书之业。徐遵明兼通之。遵明受业于屯留王总。传授浮阳李周仁及渤海张文敬及李铉权会。并郑康成所注。非古文也。下里诸生。略不见孔氏注解。武平末。河间刘光伯信都刘士元。始得费彪义疏。乃留意焉。
 愚按自汉以来。尚书学有四。曰欧阳之学。曰大夏侯之学。小夏侯之学。三皆祖伏生。立之学官曰古文之学也。刘歆移书太常曰。鲁共王得古文于孔壁书十六卷。天汉之后。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藏于秘府。孝成皇帝乃发秘藏。以考学官所传。经或脱简。传或脱漏。传闻民间有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东庸生之遗学与此同。抑而未施。乃有识者之所惜悯。士君子之所嗟痛也。(书止此)其称学官所传者。刘向以古文校欧阳大小夏侯三家经文者也。既称脱简。则可知篇目不甚参差。特篇简有脱迭耳。平帝时。既立古文尚书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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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且胶东庸生。即安国所授都尉朝之徒也。庸生三传而至王璜。四传而至涂恽。王莽时并贵显。此西汉时一盛也。恽传其业于贾徽。徽传其子逵。东汉肃宗时。应诏撰欧阳大小夏侯尚书古文同异。帝善之。八年。诏诸儒选高才。受左氏谷梁春秋,古文尚书,毛诗。由是行于世。逵所选弟子及门生。拜为千乘国郎。朝夕受业黄门署。学者皆羡慕。则此东汉时一盛也。逵学受于杜林。林亦古文学也。逵就杜林传而为之训解。马融作传。郑玄注解。及王肃而善贾马之学而不好郑氏。采同异为尚书解。列于学官。此魏时一盛也。由是观之。古文尚书。未尝与今文尚书。大有径庭。且儿宽之学。始亦出安国。儿宽伏生之徒也。虽改称古文之学。窃意与伏生所传三家之学。不得谓判作两歧。是故丁鸿,杨伦,尹敏本出欧阳而复师古文。贾逵本出大夏侯。而亦学古文。若其为说。若燕越之不相合。则彼数子者。岂纷纷变更其学哉。且马郑所释。即古文也。孔颖达称马郑诸儒未见古文者何也。其所未见者。特今所称孔传也。欧阳大小夏侯尚书。不亡于永嘉之乱。乃今所称孔传者盛。而三家自就衰绝
研经斋全集外集卷三 第 327L 页
也。晋时梅赜本列国学。皇甫谧用载帝纪。江左学者宗之。此所谓孔传也。至南齐学者犹讲郑家。至梁陈而并讲孔郑二家。至隋时而郑氏甚微。而孔传特盛。梅赜所上。玄晏所得。顾何自得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