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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翁续藁卷之二
颍翁续藁卷之二 第 x 页
颍翁续藁卷之二
 [引]
  
颍翁续藁卷之二 第 486H 页
文藁小引
吾恶夫多言者。晚年。绝不复著述。尝语人曰。吾平生所悟。惟此一事尔。除非公车奏疏及姻亲知旧间碑版状诔之不得已应求者。则皆不作。自元集印出。至今七八年之间。仅得二卷。名之曰续藁。恨其不早悟。而又知不得已而言。乃天下之实文字也。且念少时妄欲效太史韩欧之法者。率不免画葫蹈袭。多犯作家之忌。近所作诸编。直从胸中写出。期无某人某编之迹。然亦无真知实得之自足于心者。盖文章之难。如此矣。吾既悟多言之弊。欲复读平日未熟之经传。敛华就实。朝闻夕死。庶几少恨。而衰病连绵。此亦无思索讲究之道。自负初心。良足慨叹。
     壬午初夏。宜阳南公辙自题。
颍翁续藁卷之二
 应制文
  
颍翁续藁卷之二 第 489H 页
惠庆宫患候平复颁教文
王若曰。慈候有不安节。举朝忧遑。皇穹降无疆休。翌日康复。玆诚罕觏之庆。讵无播告之脩。言念寡昧之姿。每荷慈覆之眷。晨昏体昔年之养。喜晚景之恒宁。春秋踰八旬之龄。仰大德之必得。岂料大圣人所慎之节。乃在九五福曰康之辰。始谓荣卫之受伤。偶值无妄。渐致症候之弥笃。久迟乃瘳。天地神明之所共扶。何待刀圭之奏效。饮膳寝兴之失其适。乃致床笫之沈绵。药则勤于先尝。敢曰瞑眩之苦口。行未暇于正履。只切焦忧之在心。方小子不遑宁居。而慈忧遄复常度。惟诚孝之浅薄。讵能孚格于神。荷 祖 宗之降监。自致平康之福。喜腾寰宇。咸颂百禄之自今。欢溢宫闱。奚但一人之有庆。推广德意。宜施一视之仁。荡涤垢瑕。讵缓肆赦之典。于戏。锡保归极。八域永戴于慈恩。教爱因亲。万姓同囿于孝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永禧殿遣大臣摄行酌献礼祭文(阙)
[本文缺]
献敬惠嫔上谥玉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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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以六引有期。既龟筮之协吉。壹惠为谥。荐鸿号而扬休。恍陪声容。秖增攀慕。恭惟禀性淑哲。秉德柔嘉。琴钟媲 贰极之尊。嗣徽之令闻夙著。珩佩行 三殿之谒。书绅之内则无违。鸡鸣进箴。阴赞十四年代政。虹流毓庆。永巩亿万世洪基。平居礼法之率行。小学为圣人之道。 元良德性之成就。 英考垂贤母之褒。猗我 先朝出天之诚。深切知年爱日之孝。合于情者为礼。节文仪则之损益随宜。致其隆而承欢。寝膳温凊之左右就养。瑶册阐美。粤自即阼之初年。銮跸观华。尚传奉寿之盛事。惟寡昧自在冲藐。伊保护偏荷慈恩。同日诞辰。玉音尚记于非偶。太岁在巳。宝箓益绵于无疆。愿万年之如今。长奉至训。养一国而不足。常体亲心。履艰居贞。懿行犹传于今日。含光正位。潜德不形于外人。得寿得禄得名。皇天之眷佑斯验。如冈如陵如阜。薄海之祈祝方深。岂意玉候之弥留。奄惊仙驭之上陟。珠丘行合茔之制。述 先志于慎终。银币下内帑之藏。体慈德于恤费。苟欲纪实而垂永。亶在揭号而阐幽。献为明睿之称。万善攸本。敬是儆戒之义。一德无瑕。粗伸揄扬之微忱。敢曰摹绘于盛德。谨遣臣上尊谥曰献敬。仰冀灵鉴诞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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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彤管增辉。庶芳烈之长在。瑶图衍庆。介景祉于无穷。
王世子入学后陈贺颁教文
王若曰。离邸主鬯。八域切延颈之诚。泮宫横经。吉日行让齿之礼。肆飏涣汗之诰。庸答臣庶之心。念我 列祖之攸行。尤重储嗣之入学。是乃三善皆得者。君臣父子长幼之伦。始自八岁而教之。礼乐射御书数之艺。顾惟贰极之德。早播重轮之谣。英睿挺天纵之姿。学语先知尧舜。温文有日就之美。讲读不烦宾师。矧玆器度之夙成。益喜衣尺之渐长。孝友仁厚。自有不言而形。行动仪容。俨若成德之表。顷 庙 宫随行展谒。伊簪绅耸观折旋。修牲币而拜先师。已有学孔之愿。屈鹤驾而就博士。又见服儒之仪。虽燕居常勉于义方。而晋业必待于师受。修齐治平之本。在玆小学一书。缉熙光明之工。肇自今日盛举。规矩合进退之际。讨论尽性命之原。启佑无疆。益颂周家之锡胤。观听皆喜。尚传汉雍之说经。可见众情之叹欣。奚但予心之嘉悦。天地之化均被。施惠布恩。雷雨之泽旁流。涤瑕荡垢。云云。于戏。追三代之长久。早谕为先。偕万姓而太平。诸福并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健陵亲祭文
丕显 宁考。纯亦不已。德则在人。功又载史。学传孔朱。治法姚姒。仁闻厚泽。洋溢二纪。谆谆燕谟。僾若提耳。遗大投艰。深临薄履。一人元良。皇穹锡祉。 庙谒列祖。学齿多士。 陟降攸佑。熙洽重累。久旷省展。居诸迅驶。瞻彼松柏。孙枝薿薿。恭荐心香。神理孔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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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隆园亲祭文
郁彼松梓。 寝园孔侐。夙驾来省。雨露怵惕。恭惟盛德。书在史册。重华摄尧。勇智神锡。讴歌讼狱。咸归八域。则笃馀庆。贻我燕翼。元良齿学。渐长衣尺。欢腾桥门。庆溢 宗祏。祇瞻同冈。岁月迁易。音容永閟。深增痛衋。奉玆泂酌。憧憧体昔。如在左右。庶冀降格。
新园所亲祭文
明睿纯一。履艰含光。瑶册阐幽。粗伸揄扬。恩承含饴。慕切见羹。隧草再宿。荏苒星霜。珠丘合茔。志述 宁王。诹吉祇谒。如瞻黼裳。谣腾四重。国有元良。年及就傅。齿让黉堂。寔藉馀庥。咸颂炽昌。周旋封域。松柏郁苍。先陵密迩。追慕深长。僾若有临。式荐馨香。
璿源谱略跋
礼曰。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惟世子而已。其齿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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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谓也。将使众知父子君臣长幼之道。而又自释奠养老乞言大射燕饮之事。皆乐正诏之。而学书于有虞氏之学。学舞于夏后氏之学。学礼乐于殷之学。所谓礼在瞽宗。书在上庠者也。古之圣王。重齿学也。而本朝因之。 列圣相承。皆行入学之礼。其仪甚缛。其事寝备。我 圣上即阼之十七年。 王世子邸下始齿于学。姿质温文。仪度岐嶷。祇谒先圣。周旋中规。讲读之际。声音合律。天人性命之讨论问答。俨若成德之表。从官暨多士之圜桥而观者。莫不延颈攒手。颂长发而歌四重。教诰未颁。而欢欣鼓舞之声。一日而达四境。猗欤盛哉。宗正寺援例请修璿谱。臣公辙适忝太史。命为之跋。臣窃观文王世子之篇。其所以教之之术。多在于学校。而先王必以身教为先。今臣之所祈望于 圣上者。亦惟曰身以率之。不然而因袭古礼。为一时观瞻之美。则礼云礼云。揖让进退之云乎哉。盖自敬天法 祖任贤恤民。以至言语动作取舍赏罚。何莫非贻燕之谟遇物之诲。而臣谓当今急务。又在于勤御 经筵。频接臣僚。 世子朝夕视法。知读书所以明理。工夫不宜间断。则缉熙光明之学。其在斯矣。见亲贤士大夫之时多。则声色货利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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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而外物无得以入也。然则今日齿学之举。固不让于三代教胄之法。而仰答皇天 祖 宗眷棐付托之重者。孰有大于此者耶。 世子坐明伦堂。讲小学题辞。至惟圣性者之语。问于博士曰。何以则为圣人。博士作而对曰。 邸下此问。诚 宗 社臣民之福也。 世子冲年入学。已有圣人自期之志。苟能推是心而扩充之。则为尧为舜。太平万岁。自今伊始。臣可不大书而特书也乎。
敬陵亲祭文(阙)
[本文缺]
明陵亲祭文(阙)
[本文缺]
弘陵亲祭文(阙)
[本文缺]
景慕宫亲祭文
笾豆既陈。黄流在中。骏奔徂 宫。济济群工。追惟 宁考。慕切羹墙。祀无大小。亲荐心香。小子践位。今近廿载。憧憧体昔。一念靡怠。节届冬烝。躬伸追慕。洋洋如在。尚冀歆顾。
王世子册嫔竹册文
王若曰。储嗣为 宗祧之付托。贰极既尊。君子以夫妇而造端。六礼斯举。此诚人伦之始。亦系王化攸基。念我元良。夙有令誉。冲年齿学。已耸多士之观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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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加冠。俨有成人之仪度。动法文王世子。三朝致诚。多接贤士大夫。寸阴是惜。少阳正位。早系域中之心。大婚定祥。宜须壸内之佐。历选名阀。爰求硕媛。咨尔姿凝柔嘉。家传孝谨。幽閒德性。不待姆教而成。举止容辞。允合亲简之日。男女正而乾易坤简。卿士从而日吉辰良。玆遣使某官某云云。今予无忧。有佳儿有佳妇。惟天作合。宜尔室宜尔家。曾传治平。皆本修齐之德。周家风化。亦资窈窕之求。奚但父母止慈之情。斯实国家无疆之福。于戏。惟俭约可以饬己。惟顺敬可以事亲。遵圣训而内外相成。奉慈诲而夙夜靡懈。龙楼鹤禁。长抚于万之休。麟趾螽斯。伫见则百之庆。冀永享于茀禄。尚克钦玆策词。
健陵表石阴记
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崇祯纪元后一百二十五年壬申九月二十二日诞生。己卯册封 王世孙。乙未听政。丙申即位。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升遐。十一月初六日。葬于华城 显隆园东第二冈亥坐之原。在位二十四年。寿四十九。辛巳九月十三日。迁奉于 园之右麓子坐之原。 妃睿敬慈粹孝懿王后金氏。崇祯纪元后一百二十六年癸酉十二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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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诞生。壬午册封 世孙嫔。内申册封 王妃。庚申今 上嗣位。尊为 王大妃。辛巳三月初九日升遐。九月十三日。祔葬于 健陵而同封。寿六十九。崇祯纪元后一百九十四年月日。
颍翁续藁卷之二
 启
  
熙政堂次对。陈勉 君德启。
臣于除拜之后。初登筵席。不敢以大官自处。而愚衷耿耿。敢此仰达矣。惟我 殿下以尧舜聪睿之姿。承祖 宗艰大之业。临御图治。将垂二纪。而治效不立。纪纲颓堕。一毛一发。无不受病。而了无振刷维持之望。此固臣下之罪。而究其本则由于 殿下不能奋发 圣志而然耳。自古人君之盛节。莫过于勤政。而殿下求治之志。渐不如初。深居九重。罕接臣僚。月六之对。日三之筵。几乎废却不举。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虽以今日登筵之诸臣言之。此其人。上可以畀重任属大事。下亦皆有百执事之责。而奏对可否之际。别无反覆辨难之实。筵退之后。下情无不怅缺。丝纶提饬。或时有之。而不过文具末节。未或及于实地大处。此已万万忧闷。而窃覸 圣志不但不能奋发而已。民忧国计。一委之庙堂。凡百事为。初不以己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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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留心担着。一年二年。习熟已久。此其忧反有甚于罕接臣僚。此皆 圣学未臻高明。诚实做去之工夫。不能胜宴安而然也。臣不敢知 殿下以为此时非极否之运。斯民无可忧之端。自可因循悠泛。不动声色。而自致清平之治欤。惟我 先大王盛德大业。史不胜书。而一念孜孜。克勤于邦。大禹之惜寸阴。文王之日昃不遑。未必专美于古昔。此皆 殿下之所仰睹者也。臣等之日夜所颙望于 殿下者。亶在于奋发大志。诚实做去。使岌嶪之国势。得以奠安而已。惟愿 殿下不以人废言焉。
请辅导 储嗣上殿启
臣猥以宫宾。出入胄筵。伏睹 王世子睿质天成。学业日就。令闻远播。此 宗 社亿万年无疆之庆也。虽有尧舜生知之姿。不以学问而将之。则无以成就德性。成就之方。又莫如 殿下之身教。 殿下于燕閒之中。所以以身教之者。必当靡不用极。而试以典学一事观之。则 殿下身教之方。已失其大者要者矣。三昼晋讲之停废。今几年矣。虽或进讲。而只以应文草草了当而罢。全无身心收效之实。事之不诚。莫过于此。学问即为治之大本。 殿下之示法于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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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者如此。此今日之大忧也。贾谊之言曰。太子之善。在于选左右。左右正则太子正。以是论之。辅导之责。专在于宫僚之得人。而桂坊虽是陪卫之职。而今则挟册登筵。时奏文义。此亦不可不择。以今人物之眇然。刘向之醇雅。晏殊之谨厚。岂易得来。而文学端方为一时之优者。必多有之。惟愿 殿下继自今孜孜勤御。实心求益。以资出治之道。以为身教之第一先务。又以宫僚之必慎必择。常常申饬于铨曹。以尽辅导之方。是臣区区之望。而抑又有一得之愚焉。大学毕讲后。继讲册子。以通鉴为定云。主经翼史。博约两宜。而臣闻欲法尧舜。当法 祖 宗。 列圣朝故事。于冲年最宜预知。宝鉴志状所载中治法政谟。孰非可师。而卷帙浩汗。亦其中有先后难易之别。使春坊诸僚就其中。以至切至要者。抄为一书。召对之馀。虽不如例进讲。时以数三条。从容陈达。则经史之外。裨益必多矣。朱子之论治道。以辅导储嗣为急先务。而必皆本之人主之一心。今日悠悠万事。岂有大于此者乎。伏愿留心采用焉。
乞令选部择守令。仍行惩贪之政上殿启。
顾今民生倒悬。愁怨劳苦者。皆由于守令之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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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非谓今之守令皆不得其人。纪纲日坏。昔之畏法者。今不畏法。名节日颓。前之自好者。今不自好。循吏廉声。近久无闻。专事利己者。比比有之。甚则染指于莫重之国谷。舞弄于惟正之公纳。外此鄙琐之事。百道诛求。蟊食龟刮。使彼无告之民。颠连四散。京外储蓄之枵然一空。亦由于此。守令为朝廷之命吏。职在牧民。而今则反是。解符归家之后。田宅加增。则人皆艳羡。甔石屡空者。目之以无才无能。习俗如此。宁不寒心。自古惩贪之法。无异治逆。 皇朝之法。四十贯以上。断以一律。我 朝则子孙勿许清显。赃法之严。于此可见矣。守令之择不择。在于铨曹。无良之黜去。在于监司。按法而照律。在于有司。而拘于资格。拔例奖用。寥寥无闻。殿最之法。有名无实。时或塞责于残荫冷武。而强圉者畏之。大吏则惮之。法者天下平。而议谳多归从轻。赃案已露而不置当律者。近多有之。如此则贪风何以止息。民命何以支保。目下懋实之政。莫先于择守令惩贪污。将臣此奏。申饬于掌铨按道之臣。金吾议律。亦无得低昂。罪关赃污者。直请刑讯穷覈。取服后亟用本律之意。宜并分付。
因讲筵文义。勉 圣学上殿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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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筵久停之馀。顷行昼讲。今又三讲有命。群情不胜喜幸。而虽以今日朝讲论之。挟册登筵之时。意谓上下反复讨论。究极理趣。承聆玉音。洋洋盈耳矣。及其临讲。上下番及 经筵特进官。一番读奏文义之后。旋命掩卷。讲筵如是而止。则与初不开讲。有何毫分之差等哉。 殿下临筵讲读。专尚简默。绝不肯虚心逊志。以资开益。或因筵臣屡以为言。勉强开讲。而应文备数。草草了当。岂 殿下聪明睿智。默契道妙。谓臣等学术鲁莽。不足俯问而然欤。大舜之好问好察。颜子之问寡问不能。尤可见其圣不自圣。不耻下问之盛德也。若此章章句甚小。别无文义可以敷演者。则虽于前受篇章。每以其疑晦处。拈出发问。以尽其明辨穷格之工。而求至理之所在。则岂不美哉。况圣经贤传。有无限合玩味处。有无限合鼓发处。于其所当疑者。初不曾留意。则虽欲问人。而未见其有可问也。学问即帝王为治之大本。精一执中。为尧舜禹传天下之要诀。格致诚正。为大学治平之根本。而每以文具视之。初不深致其力。群下之情。安得不忧闷怅缺乎。臣于前后侍讲之席奏事之时。每以此陈勉。而又此仰达。深加体念。千万颙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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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试救弊启
国纲渐弛。士风亦颓。科场之弊。岁加月增。至于昨年庭试及柑菊两制。所闻极其惊骇。世禄之家。自好之人。岂肯为此杂乱之事。其杂乱者。必皆无行检不读书之类。冒称士子。滥入无节而然。今之为此严法峻禁者。乃所以待士之道。而为士者必当乐闻之矣。为救弊之论者。其说不一。或曰。仿乡举里选之制。使之应试。则矫今返古。必有其效。或曰。欲清科举之本源。莫如择试官。或曰。面试可以禁借述。周官三物之兴。尚矣无论。汉制郡国举士。法非不美。而所谓贤良孝廉。后皆各为科目。则已与选举之本意殊涂。故茂才异行之反以诗赋取舍。前辈之论。多以谓名实不副。今难遽议矣。存心之公不公。专在主司。主司之得人。果为第一要道。此则拟望之始。另加慎择。当之者又各精白一心。以至场内之整顿。士习之纠正。专以一诚字做去。以尽其力所及处。则公心诚力之所到。事岂有不济者乎。万一有不能对扬之人。则朝家不难以法从事矣。昔在 英庙朝。暂行面试而旋废。 先朝时科场之严。人到今称之。而面试则未尝行之。窃覸 两圣朝圣意。不欲以迫切之政待士子而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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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年台臣之疏。大臣之议。皆以为当行面试。而臣于其时。待罪礼堂。猥承下询。而敢陈愚见于献议之中矣。纪纲本也。面试末也。本之不立。而先行衰世迫切之政。则有非忠厚立法之意。此亦不可行也。臣意则不必别立新规。著在方册之科条。足以禁之有馀。而患不能修明尔。最其中场内台上之杂沓纷挐。宜先禁断。而此专由于士子之多率随从故也。昔在 先朝。申严照讫之规。以防淆滥之弊。尝闻文庄公郑经世。先正臣宋浚吉。亦以小学考讲后。取其通晓者。许赴生进试。皆上劄论之。今若敬遵 先朝旧规。前贤定论。因其旧而益加严明。则实效可期。另择试官。前期开讲。勿只责句读。专主文义。以辨其能文与否。越讲者给帖。举子入门时。无帖入去者及持伪帖者。自试所,禁乱所别加禁断。呈券出门时。亦自禁乱所一一阅验。而大抵士子之纷沓。又专由于争先呈券之计也。制写率皆潦草。关节从而公行。此习不革。则百弊难除。自今为始。另饬有司。勿看早晚。一从文之高下而取舍。又宽定其限。以为尽其才之道。而限后所呈之券。一切不捧。虽有投积者。皆直书限后。并置落科。则一时场屋之敏钝无别。其欠也小。人得尽才。舒
颍翁续藁卷之二 第 496H 页
缓不迫。为益也大。如此则许多为弊之端。可息于不言之中矣。其馀禁条。各有所司。奉行之勤与不勤。自当入闻。臣方欲以此前期仰奏。而际有司成李滢夏之疏。有讲确禀处之命。故与礼判泮堂相议。今方成出节目待启下。以臣举条。预为知委于汉城府及八道四都。亦令儒生咸须知悉为宜。
熙政堂次对。论国子春官依前通拟启。
泮长与礼议通清之分为两歧。 先朝圣意。专出于文学政事各取所长。慎惜官方。器使群工之盛德。孰不钦诵。至今而行之已久。前后掌铨之臣。率不能对扬明旨。俗尚不古。又以要津为进取之荣涂。故今则泮长反为厌避区处之窠。太学教胄之任。其清且峻果何如。而彼此取舍之际。轻重迥异。臣尝为之悯然矣。伊时下教若曰。文体之矫正。在主司者之升黜。而其专且要而久可责效者。莫过于国子长。若得其人而久其任。则必有培养成就之效。自今大司成。勿拘三铨阶梯。必取文学之士而久任之。虽除迁仍带。依内阁之直阁,讲书院之谕善例。此例本由于祭酒。今所仿用。亦合时措之宜。以此观之。则 圣意亶在于泮长之极择久任。至比之祭酒峻望。岂欲使居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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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之下。而美法之久而生弊如此。有识之叹惜。厥惟久矣。且以 圣教中时措之宜四字仰度。则亦寓一时矫弊之意。而礼议之作为吏议阶梯。即其时相臣所奏。判书,参判则不为通清。只参议为通清之窠。论以官制。亦有所不便者。顾今救弊之道。惟在文学政事各取所长。极其遴拣。如谕善,祭酒之例。则实合于体昔矫今之义。而俗习已痼。难望其猝然改观。徒使堂堂师儒之职。渐有日轻之叹。奔竞之家。昔则为一。而今则为二。周官制作。固是圣人良法。而后亦多沿革通变者。事势之不得不然。臣意则亚铨之用 经筵为阶。三铨之用泮长为阶。依旧例施行。如此则礼议今不为通望作阶之窠而已。通礼议者与已通泮长人。通瀜择拟于三铨。允合事宜。吏判及曾经铨长。今皆登筵。使之各陈所见后处之。尤好矣。
兴政堂次对。请掖庭官隶犯罪者依律处断启。
今番掖属之作变。此诚古今以来危国乱邦之所未闻所未有者也。大夫国人皆曰可杀。而从轻酌处之命。忽下于意望之外。如此不已。则肘腋之间。将有何变不生之虑矣。且自有此事以后。朝士闾巷之论。俱以为大臣陈劄之后。 圣上初虽勉从。而此辈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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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习私昵。毕竞必当傅生于必死。而法不得伸。臣则以为 圣明在上。宁或有此。终不之信。观于日前处分。则其言不幸有中。 殿下万一拘牵于近习私昵。拒国言而屈王法。末又苟且而为之教曰。此是观过之仁。导和之意。其为 圣德之累。已无可言。而虽或不然。四方疑惑。将何以家喻而户解之乎。此其忧反有甚于一时刑政之失。 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而为是举耶。法者天下平也。虽以人主之尊。不得低昂。而殿下先自此辈而原贷之后。有坐法而死者。其将曰法则一也。而掖隶昵近故生。吾属疏远故死。书诸史牒。或以一毫议 圣朝。则臣不能匡救之罪。将无以自赎矣。始欲别具劄本。仰请反汗。适登筵席。敢此略陈。惟愿 殿下更加三思。毋靳威断焉。
便殿次对。因询问论诸道量田启。
仁政必自经界始。而田政之紊乱。莫此时若。此非但宰臣及领相之言。即当世忧民国者共公之论也。谨稽已例。或有差遣均田使。一时并量之事。或使监司守令。先就尤甚诸邑。渐次改量之时。 宣庙朝议量田。其时右议政李恒福建言曰。今民生不能奠居。满野荒芜。量田之役。不宜轻举。宜令该曹成出事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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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监司亲董守令。各官各自打量。逐年如是。则经界渐正而税入有裕矣。 肃庙朝。领相金昌集以为均田使差出。终有骚扰之虑。令道臣检饬守宰。随便为之。似无不可之理。俱蒙允从。大抵善为量田。则民国之计。莫良于此。今当以善量为期。而纪纲之颓堕。比诸古昔盛际。不啻落下几层。且今京外经费。在在匮竭。若统一路。一时并量。而先为取用于公货。则许多财力。实无可继之道。 圣念如欲断而行之。依两故相言。先自尤甚始。限以几年。遍及诸路。而亦自庙堂另饬方伯。又视守令之能否。而严其黜陟。俾无始勤终弛。做不似说之患。则此最简省易行。仿古则有据。措今而无弊。自当有徐徐就绪之效。近以此事。与领相往复商议者熟。惟在博询裁处之如何。而一得之见。不敢不达矣。
论量田第二启
量田事。顷承下询。臣亦略贡愚见矣。量田不可不为。亦不可不难慎。经界之紊乱。莫此时若。失今不图。渐至难言之境。此不可不为也。故相臣闵鼎重,金在鲁任事时事。领相俄已举奏。而人才不如古昔。若善为而民国蒙利。则莫大之幸。而万有一做不似说。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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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惠者。恐贻民弊。此不可不难慎也。付之监司守令。先从尤甚始之者。此非臣之言。在前名硕。亦多言之。故臣果以此仰对于秋间筵席者。非谓量田不可也。盖出于难慎之意也。今亦岂有他见乎。至于财力之先用京外经费。如向所商议。则以今储蓄之罄竭。实无可继之道。亦有狼狈之虑。此则决难遽议矣。
乞致仕上殿启
臣之孱疾无似。独当庙务。实无自力职事之望。而此岁又将垂尽矣。前后筵席。屡烦仰渎。而诚意浅薄。言辞短涩。不能感尊。荏苒因循。尚此蹲仍。气息随日而益绵。癃残与年而俱加。窃恐偾误于谨严之地。颠仆于班行之间。此而不敢自恃。他尚何说。顾今风俗渝薄。纪纲堕坏。兵民困瘁。财用耗竭。若内若外。其可忧者。有不胜偻指而数者。以臣之无才无能。加以积痼之贞疾。何以拟议于燮理协赞之责乎。愚不胜任者去。病难堪事者去。非为一身之占便也。乃所以尊朝廷而励廉耻也。臣受 两朝不世之遇。致身至此。糜粉常以自誓。汤火在所不辞。值此艰虞之溢目。苟有毫分之有补治化。则 圣上虽欲斥遣。臣则有百进自效之义。今乃退托却步。忽然为辞爵禄之态者。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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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常情。宁有是理哉。且自古愿忠之臣。孰无忧国之心爱君之诚哉。然而荣禄之地。必以久居为戒。进退之方。惟以自知为明。如曰我虽无才。忧国故不敢辞官也。我虽有病。爱君故不忍去位也。此其人当何如哉。 殿下徒以其忧爱之诚仅足有取。而仍置之百僚具瞻之位。既不能发虑谋事。又不能坐镇流俗。下之簿书期会。筋力奔走。亦难以自强。及至国事日非。公议峻发。则于是虽罪臣黜臣。而更得夔龙十辈而来。既败之局。臣知无着手之处矣。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且臣粤自释褐之日。以未老退休。与心约誓。亦尝言于朝中知旧。其人或有存者。或在泉下矣。明时未忍便诀。又于近年以来。连值国有庆礼。蒲质望秋已衰。而乞骸之章。尚此迟徊。薪忧无日不苦。而沥血之恳。惧涉支离。宜去不去。负心欺人。自省惭愧。人谓斯何。礼经之七十致事云者。特言其大防耳。凡人之禀赋不同。或有八九十而强健者。或有五六十而衰耗者。不可槩从七十之限也。如宋之文彦博。 本朝之黄喜。身佩国家之安危。精力康旺。故笃老之后。居位不退。而人无有非之者。其馀疲癃病痼。进无所补。退无可惜。而托以年姑未至。贪饕富贵。不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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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者。直一鄙夫耳。臣何忍为此。 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保全终始。必不使为冥行不止之鬼。臣常铭骨感戴。报答无地。而此犹臣私计。以庙堂机务言之。留臣一日则有一日之忧。二日则有二日之忧。以 殿下明圣。何不念及于此耶。伏乞谅臣切至之恳。亟许斥罢。改卜贤德。以幸公私。兼遂平生之愿于一息未泯之前。则帷盖之恩。臣当结草图报。臣无任涕泣祈望之至。
诚政阁入侍。请故学生申韶 赠诰。勿书彼中年号启。
故学生申韶。即东伯在植之祖也。自其幼少之时。常慷慨自诵曰。吾誓不为虏庭陪臣。及长。与诸士友以春秋大义常讲磨。遂废举不仕。以终其身。其卒也。如故儒贤宋明钦,金元行。使其家题祠版曰处士。以寓古人私谥之义。故大提学黄景源撰其墓志。谓以 大明遗士。盖其时大统遂绝。人心狃安。士大夫无不从政。而独此人能引大义。没齿无悔。非有高识苦节。何能如此哉。今以其孙之秩视二品。将为荣赠。而遵其遗志。不欲以彼中年号书诰焚黄云。自前朝家于似此之人。或因特教。或因筵臣所陈。多有许之者。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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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于申韶 赠职教旨。勿书彼号之意。分付吏曹甚好。故玆以仰达矣。
辞免左议政上殿启
臣既已乞身于 圣朝。岂有复为行公之望。而前后批旨。尚靳允许。昨年又值 两山陵有事之时。未敢言私。黾勉不退。荏苒之顷。岁聿又改矣。自来衰癃之质。又经秋间重症。精神遁失。文簿之繁氄。无以领会。行步拘挛。殿陛之升降。末由自力。似此奄奄蹒跚之状。必蒙前席之俯烛。臣岂容多费言辞而仰陈耶。以言乎病。则日渐加剧。无分减之效。而六载廊庙。治化无尺寸之裨。徒费廪禄。不自知退。岂有如许事理。如许貌样哉。目今八路告歉。民生颠连。国计哀痛。来头之接济拮据。茫无善策。今则臣虽与独任机务之时有异。而顾其职则承弼之重任也。以中书为养痾之所。不能发一谋出一言。至于寻常朝谒。亦不得进身随参。一任瘝旷。尸素之罪。伴食之讥。不但为臣区区廉隅。其贻累于则哲。而见笑于具瞻。为如何哉。今日登筵。非敢以宾对如例来会也。新岁之获瞻耿光。即臣情礼之所不容已。兼欲面暴至恳。仰冀体谅之恩。而神昏气短。言亦不能尽意。伏愿 圣上特垂终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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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生之泽。亟赐递解。俾一缕之残。得以安意少延。于公于私。幸孰大焉。伏地颙祝。恭俟俞音之速下矣。
颍翁续藁卷之二
 疏劄
  
辞兵曹判书惠局提调疏
伏以臣之日前行政。夫岂乐为也哉。侵夜饬教。身不敢自有。拚弃廉隅。苍皇赴公。谅臣之心者。谓之以分义居先。咎臣者谓之以放倒猖披。司直之论。其或劾之耶。抑亦恕之耶。臣方一付之公议。而窃冀上天至慈。鞶带之褫。必不终日。不意玆际。三度恩由。又出常格。臣于病伏欲死之中。重以此事添一症形。冰炭交战。寝食都忘。比之前日所陈。一倍加剧。虽欲须臾自忍。得报涓埃。何可得也。权要之职。虽以辞避为节。人臣之义。惟当所在致死。臣于六七年来。适当艰虞之会。时又承乏。世所称清要华膴。长不离身。此非一人之才智筋力所可堪当。而有除辄膺。颠沛死生。都不计较者。窃欲自远于避事占便之习。竭力尽分。而今则狗马贱疾。日渐沉痼。臣之自量。人之视臣。万无自力供剧之望。奔走殚竭。亦不能如诚。臣情到此。吁亦戚矣。本兵重任也。使鍊达强壮者居之。政注之间。物情常患难平。军旅之事。书生辄称未学。而如臣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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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缠奇疾。师律之已颓者。臣何以整顿之。财币之既竭者。臣何以牵补之。行步之蹒跚。而驰马后先于陪扈之列。始既不量。竟致颠仆。则其骇视瞻而辱朝廷。当复如何哉。虽以今政言之。京外之课绩履历。茫然不记。人之姓名。朝闻而夕遗。题目一出。疮疣百见。其无疮疣者。亦不敢自信。且靺韦之士。例见政官。政官则开门款接。察其才貌。俾尽其所欲言。人人虽不与官。使自满意而去。亦可称也。而臣病症之中。厌烦最甚。酬酢稍繁。则精神如醉。装束久坐。不得支耐。抱刺求见者。填咽墙进。而一切谢却。不与之接。讥谤之交萃。不闻如睹。铨门之古法。坏自臣始。以此聪明。以此神气。鉴别人才。尚矣无论。虽欲趍走供职以塞一日之责。诚末由也。至于惠局兼任。前后苦恳。未蒙体谅。居然至两年之久。国计之破败罄竭。日甚一日。危亡在即。言之哀痛。臣于顷日辞疏。略陈梗槩者。兼欲使外邑长吏知所警励。意或有一分之效。而秋节已届。两南京畿之税谷税钱。一直不来贡。米自享需御供。无价进排者。今至三朔之久。钱则元不足。引等磨鍊之外封不动。如干所储用亦殆尽。守一空空之库舍。无捧无下。束手没策而已。纪纲之颓堕。甚于歉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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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之困瘁。转成怨谤。此诚四百年来兵革危乱之时。所未闻所未有者。除非有大更张变通大号令振作。则将不知税驾于何地。而以臣之力量才具。不可以语此。下之文簿看详。以此病愦。亦多委属。噫。此何等时也。钱谷甲兵之任。虽使管葛当之。其将曰戛戛乎难哉。而得一国至庸愚最病孱如臣者而任之。时事之不可为。夫人皆知之。而庙堂尚不论奏。台阁亦无举劾。徒使臣劳心焦虑。只益其病而促之死。而国事则狼狈无馀矣。思之及此。宁不寒心。君之于臣。虽曰义重。亦以恩结。臣之于君。虽以趍命为恭。而亦以量入为礼。保全终始之谓相须相悉。拘执不舍之谓拂其素性。臣虽无似。自朝廷视之。亦一簪履之旧物也。滨死之危疾。宜蒙 圣上一番之恻念。而情志漠然不通。许多年任使。其人之智愚贤不肖毕露无馀。而有若全未俯烛者然。前望所在。则无论其堪与不堪而授之。屡渎言病。则不谅其强与难强而例批应之。任人如此。国事不集。今日朝臣之所愿于 殿下者。岂若是哉。皇天邈矣。无一物之不遂。人君则之。有至诚者必成。伏愿 殿下察臣危苦之情。并将本兼诸任。亟赐递改。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官职。俾得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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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调治。国事得以无偾。残躯随而获全。则臣当衔恩知感。结草为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兵曹判书惠局提调疏[再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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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玉册文制进。加辅国辞免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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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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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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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仍论文衡圈点不宜越次出牌疏。
伏以臣以病陈恳。才解中权重任。感戴洪造。与天无极。曾未踰日。又承东铨之除。今又以文衡荐进事。召牌踵临。有违常格。惝恍悚恧。诚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欲起而膺命乎。则微谅自在。疾恙且痼。如有牵之在后。不能自由。欲入而固辞乎。则又犯古人不俟驾之训。殚竭之初心。无以自见。以此思量。冰炭交战。而铨地一步。决难更冒之义。心所自誓。殆同铁限。臣于东西两铨。迭相兜揽。疏则岁课。数则月课。今至十年之久。臣之前疏所称谓此之为荣。则臣可谓无耻。谓此之为苦。则臣不能无憾者。真实际语也。癸酉之再次体谅。覆载生成之洪恩殊渥。臣方结草为期。而昨年春。大臣筵奏。亦出于怜其事情而悯其支离。不欲置之四维之外也。匹夫有志。迷执难回。此臣之不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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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者一也。人臣辞官。以病为言者。便成例套。虽以仁育闵覆之天。难望其一一孚格。而今臣之病。 圣明之所俯察。而通朝之所共知。最是神识昏迷。如堕烟雾。气息萎苶。长在床笫。清浊激扬。固无论已。接人客而广闻见。考政案而察履历。亦无自力之望。如此而犹不知止。殊不念忘生贪荣。为莫严之廉防。班行颠仆。更有甚于遭罹。则士大夫名节。其将由臣而坏破无馀。此臣之不可复出者二也。顾今卿列济济。前望至于十人之多。可合新通之人。彬蔚相望。如臣之残疾蔑效者。乍递旋授。久蹲不去。则其为妨贤路而乖物情。当复如何哉。此臣之不可复出者三也。君臣之间。虽以分义为重。而亦不以从令为恭。趍走为礼。诿之以主恩之必欲一报。托之以臣身之不敢自有。一向不当出而出。则恩终不可报。而身终不可全。诚不知其税驾于何地也。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且臣曾叨文衡。虽迫严命。不量冒出。至今追惟。尤悔多端。不敢以曾经自处。而今此牌召。益增难安之心。文苑故事。前文衡未曾出肃。不赴朝堂。则至有以疏荐代之时。传砚之重。与他官自别。从可知也。今忽越次出牌。其在事体乖损非细。故事或有可遵者。或有不必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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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文苑。前辈名硕。兢兢焉如守金石之典。其意甚美。臣于铨任则有不可长据之义。于荐事则有不宜替当之嫌。成命已下。末由进身。玆敢力疾搆草。仰首鸣号。伏愿 殿下亟允所请。俾重任毋旷。兼存馆阁古规。公私不胜幸甚。
辞大提学疏
伏以臣顷上辞本。乞解铨部重务。又以荐圈之不可冒当。附陈故事。伏承 圣答。以入学不远。大提学差出。甚为紧急。不允所请。牌召随而严促。惶恐陨越。未敢固守迷执。祇肃本职。谨已诣宾厅。准圈讫。旋伏奉教旨。以臣为两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者。臣曾暂叨尘。迄无报称。今近十年之久。朽钝益甚。况此时此任。其重何如。而猥及臣身。不敢知 圣意之何所取也。惟天惟 祖 宗。启佑无疆。 王世子邸下。尺衣渐长。睿德将就。将以吉日。祇谒先圣。受书于博士。博士即大提学也。礼曰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其齿于学之谓也。古之圣王。重齿学也。而至于我 朝。其礼甚缛。其事寝备。臣谨按五礼仪。 王世子酌献讫。使将命者告博士曰。某愿受业于先生。博士辞焉。如是者三。博士曰。某也辞不得命。敢不从命。于是 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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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奠篚再拜。博士答拜。君之于臣。称先生何也。道之所存也。以吾君之子之尊且贵。而奠篚行拜跪何也。将受业。有束脩之礼也。由是观之。博士之选。可不慎哉。苟非宿德名儒负一世朝野之望者。不宜相其礼焉。如臣无似。最居人下。其敢拟议于万一哉。大提学之职。其掌辞命则古之内翰也。主科试则知贡举之任也。诸公卿会荐。则 皇朝大学士廷推之法也。而值入学之时。行博士之礼者。周之乐正司业。汉之三老五更也。顾其为任如此。决非人人所可冒据。其在于今。尤宜遴简。臣起自常调。本无学术。以其家世之屡掌丝纶。前既承乏。而犹且玷辱词苑。贻羞士林。今又名之曰入学博士。而晏然承当。则甚非所以尊朝廷而示四方也。臣受恩 两朝。身不自有。每当匪分之来。率皆不量而出。至于此职。地望尤别。只自恃区区忱诚。与睹盛事之为荣而已。则其进为非礼。臣岂可为此。 陵 园祭文撰进时急。而不得不坐犯违傲。赍诚陈恳。期于得准而止。伏愿 殿下念重任之不宜虚拘。谅至恳之未可终拂。亟递臣新授三馆之任。毋使听闻久骇。公私不胜幸甚。
辞吏曹判书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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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再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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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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