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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杂著
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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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志
玉流洞。仁王山名区之一也。洞之形。翳然而隐西北。呀然而坼东南。其背则苍厓古松。望辽夐也。其面则千门万户。頫盘囷也。平原绾其右。长冈揭其左。一往一复。如相卫焉。中贯清流。尾蟠大溪。首注绝壑。淙淙琤琤。环佩琴筑。雨则奔瀑百折。甚可观焉。辟流泉之会。左右林木。丛攒森映。鸡犬隐其上。居人庐其间。洞之阔。不容方轨。邃而不䨟湿。阒而益爽垲。然而以其地介闉阇。俗参市井。过者不甚爱焉。洞行尽薄。山趾旧有某氏之敝舍。狭隘仄陋。然洞之美在斯。芟其秽蠲其壅。方宅可十亩。宅前有井径尺半。深如之。圆三之。劈石以凿。泉出其缝。味甘冽。旱不渴。距井西五六步。盘石平可众坐。宅西有阜。脩广高平。势出屋檐。草茸茸如铺毯。宅内怪石苍岩。往往棋置。真嘉遁者栖迟之所也。问其直仅五十。使买其地。因其面势。昼数堵之宫。而无瓦垩之饰。栋宇之杰。绿槐一树植门前以荫。碧梧一树
玉流洞。仁王山名区之一也。洞之形。翳然而隐西北。呀然而坼东南。其背则苍厓古松。望辽夐也。其面则千门万户。頫盘囷也。平原绾其右。长冈揭其左。一往一复。如相卫焉。中贯清流。尾蟠大溪。首注绝壑。淙淙琤琤。环佩琴筑。雨则奔瀑百折。甚可观焉。辟流泉之会。左右林木。丛攒森映。鸡犬隐其上。居人庐其间。洞之阔。不容方轨。邃而不䨟湿。阒而益爽垲。然而以其地介闉阇。俗参市井。过者不甚爱焉。洞行尽薄。山趾旧有某氏之敝舍。狭隘仄陋。然洞之美在斯。芟其秽蠲其壅。方宅可十亩。宅前有井径尺半。深如之。圆三之。劈石以凿。泉出其缝。味甘冽。旱不渴。距井西五六步。盘石平可众坐。宅西有阜。脩广高平。势出屋檐。草茸茸如铺毯。宅内怪石苍岩。往往棋置。真嘉遁者栖迟之所也。问其直仅五十。使买其地。因其面势。昼数堵之宫。而无瓦垩之饰。栋宇之杰。绿槐一树植门前以荫。碧梧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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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外轩。西受月影。葡萄架架其侧以承阳。柏屏一曲树外舍之右以塞门。芭蕉一本种其左以听雨。桑树篱下。间之木槿玫瑰以补缺。枸杞蔷薇靠墙角。梅花藏外舍。芍药月桂四季置内庭。若榴及菊。分蓄内外舍。石竹鸡冠散种内舍阶除。杜鹃踯躅木笔交栽于园。孩儿菊苦薏之属纷披于岸。慈竹占宜土。而养含桃周内含西南隅。植桃杏其外。其阳处林禽丹柰柏树栗树罗植之。玉薥黍播之閒燥地。蓏一圃冬蓏一圃葱一区。错理东墙之东。葵菜芥菜紫苏。区置舍南而横从之。莱菔菘菜种舍之西而畦隔一两席。茄子莳圃畔。其色紫白。甘瓠南蓏延四篱援群木。于是乎花焉而观。木焉而息。果焉而摘。蔬焉而烹。信有优游自得者。岂独丘园林泉之美与。独居则抚破琴阅古书而偃仰乎其间而已。意到则出步山樊而已。宾至则命酒焉讽诗焉而已。兴剧则啸也歌也而已。饥则饭吾饭而已。渴则饮吾井而已。随寒暑而衣吾衣而已。日入则息吾庐而已。其雨朝雪昼。夕景晓月。幽居神趣。难可为外人道也。道之而人亦不解焉耳。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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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乐。馀以遗子孙。则平生志愿。如斯则毕而已。其屯亨也脩短也。听吾天而已。故扁吾广以而已。吁。买是土营吾庐。其直不过三百贯。而寤寐苦心者十数年尚不就焉。呜呼。非轻世尚志者。不可此有。卒之其不能致也欤。婚嫁之毕。吾不待焉已。终老之计。定在斯乎。洞在山之阴。山在国都西。
((附))清福(八品)
一曰生太平。 二曰居京都。
三曰幸列衣冠。 四曰粗解文字。
五曰泉壑一区。 六曰花木千株。
七曰得心交。 八曰蓄好书。
清供(八十种)
古琴。 古剑。 古镜。 古墨。 法书。 名画。端溪砚。 湖州笔。 名香。 名茶。 洋𤮀瓶。瘿木瓢。 花笺。 砚滴。 笔架。 研匣。 清浊酒。 黑白棋。 竹壶。 楸枰。 书床。 书庋。 药臼。 丹炉。 茶鼎。 茶籯。 木枕。 竹榻。 苇帘。 纸帐。 蒲扇。 羽扇。 箨冠。葛巾。 箬笠。 蓑衣。 藜杖。 芒屩。 蜡屐。
((附))清福(八品)
一曰生太平。 二曰居京都。
三曰幸列衣冠。 四曰粗解文字。
五曰泉壑一区。 六曰花木千株。
七曰得心交。 八曰蓄好书。
清供(八十种)
古琴。 古剑。 古镜。 古墨。 法书。 名画。端溪砚。 湖州笔。 名香。 名茶。 洋𤮀瓶。瘿木瓢。 花笺。 砚滴。 笔架。 研匣。 清浊酒。 黑白棋。 竹壶。 楸枰。 书床。 书庋。 药臼。 丹炉。 茶鼎。 茶籯。 木枕。 竹榻。 苇帘。 纸帐。 蒲扇。 羽扇。 箨冠。葛巾。 箬笠。 蓑衣。 藜杖。 芒屩。 蜡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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薤簟。 葫芦。 叆叇。 诗筒。 字牌。 琴诀。棋谱。 怪石。 青毡。 古梅。 名菊。 梧桐。芭蕉。 葡萄架。 桔柏屏。 参同契。 黄庭经。 金刚经。 楞严经。 汉魏诗。 唐宋诗。养生书。 种树书。 高士传。 列仙传。 舆地啚。 历代图。 木烛台。 玉书镇。 留客环。 竹夫人。 洋琴。 洞箫。 笙簧。 琵琶。瘦鹤。 蹇驴。 同调友。 知文僮。 玉章。(图书。)血标。(印朱。)
清课(三十四事)
焚香。 煮茗。 午睡。 夜读。 论文。 著书。作诗。 作画。 镌籀。 射韵。 鼓琴。 围棋。射帿。 投壶。 观剑。 览镜。 养鱼。 调鹤。听瀑。 踏青。 种花。 移竹。 汲泉。 抚松。赏莲。 掇菊。 挑蔬。 拾果。 灌园。 扫雪。濯热。 就凉。 晒药。 调丸。
清宝(一百部)
周易。 尚书。 诗经。 论语。 孟子。 中庸。大学。 礼记。 周礼。 春秋。 孝经。 家语。十三经注疏。 二程全书。 朱子大全。 近
清课(三十四事)
焚香。 煮茗。 午睡。 夜读。 论文。 著书。作诗。 作画。 镌籀。 射韵。 鼓琴。 围棋。射帿。 投壶。 观剑。 览镜。 养鱼。 调鹤。听瀑。 踏青。 种花。 移竹。 汲泉。 抚松。赏莲。 掇菊。 挑蔬。 拾果。 灌园。 扫雪。濯热。 就凉。 晒药。 调丸。
清宝(一百部)
周易。 尚书。 诗经。 论语。 孟子。 中庸。大学。 礼记。 周礼。 春秋。 孝经。 家语。十三经注疏。 二程全书。 朱子大全。 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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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录。 心经。 小学。 左传。 国语。 战国策。 史记。 汉书。 后汉书。 晋书。 资治通鉴。 纲目。 唐鉴。 宋鉴。 元史。 明史。二十四代史。 五代史。 三国史。 高丽史。东史。 明一统志。 山海经。 道德经。 南华经。 晏子春秋。 列子。 管子。 荀子。 吕览。 韩诗外传。 扬子法书。 淮南子。 世说。 汉魏丛书。 名世文宗。 古文渊鉴。百家类纂。 八大家。 唐文粹。 事文类聚。渊鉴类函。 古今名喻。 鸿书。 说铃。 说郛。 稗海。 佩文韵府。 五车韵瑞。 尔雅。说文。 字汇。 字典。 楚辞。 文选。 古诗纪。 古诗所。 古诗归。 汉魏诗乘。 全唐诗。 赋汇。 诗薮。 俪文程选。 靖节集。 青莲集。 少陵集。 昌黎集。 柳州集。 东坡集。 宋诗。 明诗。 孙武子。 素书。 三略。 将鉴。 素问。 铜人经。 本草纲目。 三国志。 太平广记。 情史。 今古奇观。 三才图会。 福寿全书。 文苑楂橘。
清景(十段)
清景(十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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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坞鸡犬。 半洞田圃。(人事。)泉流昼夜。 山气阴晴。(天时。)绝厓轻岚。(朝。) 孤峰返照。(暮。)美花浓香。(春。) 嘉木繁阴。(夏。)一溪明月。(秋。) 数邻深雪。(冬。)
清燕(六般)
饮馔 和根野菜。不让侯鲭。(适口)
处所 带叶柴门。奚输甲第。(安居)
铺陈 落红点苔。可当锦褥。(便身)
弄爱 草香花媚。可当娇姬。(怡心)
玩好 夕阳山光。 新晴草色。 雨中花晕。雪后琼枝。 岭头閒云。 林端晴月。(右悦目)
鼓吹 云窦泉溜。 翠壑松涛。 清昼莺歌。晚热蝉语。 雨部蛙鸣。 一群蛩吟。(右娱耳)
清戒(四则)
居蜗牛校蠹鱼。既安其拙。
衣缊袍糁藜羹。奚怨斯穷。
尺琴卷书。箕裘之业。莫敢废焉。
清燕(六般)
饮馔 和根野菜。不让侯鲭。(适口)
处所 带叶柴门。奚输甲第。(安居)
铺陈 落红点苔。可当锦褥。(便身)
弄爱 草香花媚。可当娇姬。(怡心)
玩好 夕阳山光。 新晴草色。 雨中花晕。雪后琼枝。 岭头閒云。 林端晴月。(右悦目)
鼓吹 云窦泉溜。 翠壑松涛。 清昼莺歌。晚热蝉语。 雨部蛙鸣。 一群蛩吟。(右娱耳)
清戒(四则)
居蜗牛校蠹鱼。既安其拙。
衣缊袍糁藜羹。奚怨斯穷。
尺琴卷书。箕裘之业。莫敢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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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溪鸟。贫贱之知。不可忘也。
鹊巢上梁文
迨未雨而择定栖之柯。能循先务。俟已晴而完宜卵之室。政备不虞。孰争我巢。爰奠厥宅。窃以先王既远。恒轸入穴探子之忧。世路多艰。益恐坏城覆巢之患。顾万族各有所止。而一身不遑攸居。当玆孳息之辰。切我琐尾之叹。于以经始。占吉位于东南。乃自勤劬。殚微功于上下。衔木来去。殆同精卫之忘劳。撤土纵横。不藉燧人之费力。须趁正月望也。可缓不日成之。雌雄一心。宁惮卒瘏之苦。拮据四面。终致环堵之安。指日奏功。盖缘尺朽之不弃。当风不动。是谓一木之可支。高穹窿于屋梁。忽焉见此。巩穿凿于户牖。谁敢侮余。始也靡室靡家。终焉载游载宿。何患木颠而土病。结构维新。无复上雨而旁风。绸缪斯固。道傍作舍。宁忧三年之不成。橘里寄生。胜似二老之长蛰。哂彼竹轩之鹤。乐有安居。奚独于丘之莺。知其所止。讵使鸱鸮毁室。即见燕雀绕梁。鹪栖自卑。瞻栋宇而剌剌。鸠谋太拙。处林薮而营营。克效卫公子之善居。苟完苟美。可怜
鹊巢上梁文
迨未雨而择定栖之柯。能循先务。俟已晴而完宜卵之室。政备不虞。孰争我巢。爰奠厥宅。窃以先王既远。恒轸入穴探子之忧。世路多艰。益恐坏城覆巢之患。顾万族各有所止。而一身不遑攸居。当玆孳息之辰。切我琐尾之叹。于以经始。占吉位于东南。乃自勤劬。殚微功于上下。衔木来去。殆同精卫之忘劳。撤土纵横。不藉燧人之费力。须趁正月望也。可缓不日成之。雌雄一心。宁惮卒瘏之苦。拮据四面。终致环堵之安。指日奏功。盖缘尺朽之不弃。当风不动。是谓一木之可支。高穹窿于屋梁。忽焉见此。巩穿凿于户牖。谁敢侮余。始也靡室靡家。终焉载游载宿。何患木颠而土病。结构维新。无复上雨而旁风。绸缪斯固。道傍作舍。宁忧三年之不成。橘里寄生。胜似二老之长蛰。哂彼竹轩之鹤。乐有安居。奚独于丘之莺。知其所止。讵使鸱鸮毁室。即见燕雀绕梁。鹪栖自卑。瞻栋宇而剌剌。鸠谋太拙。处林薮而营营。克效卫公子之善居。苟完苟美。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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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魂之靡托。焉适焉归。方寸之木。高于岑楼。亦云侈已。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固有取焉。惟喜鸠聚而经营。敢望翚飞之宏敞。相彼鳞甍甲第。犹在下风。嗟尔蚁垤蜂房。不满一笑。是营也仍旧而葺之。所幸乎处危而安尔。志今获毕。事非架虚。欢噪告成。颂歌赞伟。
抛梁东。向背元来知有风。独喜巢居怀上世。故林无恙举新工。
抛梁西。凤阁凰楼入眼低。鹦䳇金笼何足羡。一枝犹可得安栖。
抛梁南。一片高排木末参。雏子生成从此始。世人无向我巢探。
抛梁北。于时起望春云黑。下民莫虑漏床床。障雨防风方尽力。
抛梁上。纤月明河天宇广。为问今宵七夕不。珊珊环佩摇空响。
抛梁下。寸窠不博千间厦。闾阎扑地总埃尘。突兀眼前还可贺。
但愿上梁之后。天无烈风淫雨。树齐大春冥灵。哺于斯长于斯。子母相悦。出以兵入以兵。偶友不离。可以人不如鸟乎。愿择里必处仁也。
抛梁东。向背元来知有风。独喜巢居怀上世。故林无恙举新工。
抛梁西。凤阁凰楼入眼低。鹦䳇金笼何足羡。一枝犹可得安栖。
抛梁南。一片高排木末参。雏子生成从此始。世人无向我巢探。
抛梁北。于时起望春云黑。下民莫虑漏床床。障雨防风方尽力。
抛梁上。纤月明河天宇广。为问今宵七夕不。珊珊环佩摇空响。
抛梁下。寸窠不博千间厦。闾阎扑地总埃尘。突兀眼前还可贺。
但愿上梁之后。天无烈风淫雨。树齐大春冥灵。哺于斯长于斯。子母相悦。出以兵入以兵。偶友不离。可以人不如鸟乎。愿择里必处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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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宗义例
古今选家。赞毁不同。取舍以随。昭明文选。冯氏诗纪。高氏品汇。最号精博。文选未及近体。诗纪止于隋氏。品汇专于一代。咸为缺典。是编也搜诸集稽逸传。溯自 皇明。极干轩唐。古多歌谣。故先之以杂言。次之以四言。其次古体。其次绝句。诗至律而体穷。故终以律。诗。三言六言。间以类附。总计古逸。汉魏什之八九。六朝什之四五。唐则多取初盛而略于中晚。宋元明什之二三。务取其通体完整。一韵之奇巧。一句之清警。置不收焉。此选之之大旨云。
诗之言志也。凡触于物而感于心而发为诗。而所称豪壮也沈郁也閒澹也峭奇也秾丽也纤致也。千变万殊。横说竖说。夫莫非臻其妙者。犹松柏草花之各得其天。不可偏废。故靡钜以举。靡细以遗。多少视家数。体制随其人。然而袭一套者删。为鉴准者存。盖格欲弥广。简欲弥精也。秦火以前。并曰古逸。汉魏以下。分以世代。而五言古之始苏李。绝句之始汉。五言律诗之始于齐梁。义各有据。观者详之。
此选大抵专以杂言。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
古今选家。赞毁不同。取舍以随。昭明文选。冯氏诗纪。高氏品汇。最号精博。文选未及近体。诗纪止于隋氏。品汇专于一代。咸为缺典。是编也搜诸集稽逸传。溯自 皇明。极干轩唐。古多歌谣。故先之以杂言。次之以四言。其次古体。其次绝句。诗至律而体穷。故终以律。诗。三言六言。间以类附。总计古逸。汉魏什之八九。六朝什之四五。唐则多取初盛而略于中晚。宋元明什之二三。务取其通体完整。一韵之奇巧。一句之清警。置不收焉。此选之之大旨云。
诗之言志也。凡触于物而感于心而发为诗。而所称豪壮也沈郁也閒澹也峭奇也秾丽也纤致也。千变万殊。横说竖说。夫莫非臻其妙者。犹松柏草花之各得其天。不可偏废。故靡钜以举。靡细以遗。多少视家数。体制随其人。然而袭一套者删。为鉴准者存。盖格欲弥广。简欲弥精也。秦火以前。并曰古逸。汉魏以下。分以世代。而五言古之始苏李。绝句之始汉。五言律诗之始于齐梁。义各有据。观者详之。
此选大抵专以杂言。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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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次为编。故辞箴赞颂及琴操哀诔等作。不别立门目。随字载于各编。俾便查阅。
高柄纂唐诗云乐府不另分为类者。以唐人述作者多。达乐者少。不过因古人题目。而命意寔不同。虽有新立题目。名为乐府。其声律未必尽被于弦歌。今亦随五七言古今体分编。而原题下标郊祀鼓吹瑟调铙歌相和等曲。以存其名矣。
字句参差不齐。非赋体诗体。名曰杂言者。汉魏诗乘及唐诗品汇。略已见之。故别编为初集。编次仿品汇分类。而古近体及绝句。必先五言而后七言者。槩分其源委之远近。
古诗主于文选诗乘。杂言三言主于诗纪。近体绝句主于品汇。而上下世代。稍加增损。如皇泽白云皇娥白帝等所谓伪撰者。亦姑存而存疑焉。
律诗于古诗较多。以循时人好尚之偏也。在君子财察。
选主于诗。他宜从略。窃附古人读书论世之意。一部所撰录合一千一百三十家有奇。编以世
高柄纂唐诗云乐府不另分为类者。以唐人述作者多。达乐者少。不过因古人题目。而命意寔不同。虽有新立题目。名为乐府。其声律未必尽被于弦歌。今亦随五七言古今体分编。而原题下标郊祀鼓吹瑟调铙歌相和等曲。以存其名矣。
字句参差不齐。非赋体诗体。名曰杂言者。汉魏诗乘及唐诗品汇。略已见之。故别编为初集。编次仿品汇分类。而古近体及绝句。必先五言而后七言者。槩分其源委之远近。
古诗主于文选诗乘。杂言三言主于诗纪。近体绝句主于品汇。而上下世代。稍加增损。如皇泽白云皇娥白帝等所谓伪撰者。亦姑存而存疑焉。
律诗于古诗较多。以循时人好尚之偏也。在君子财察。
选主于诗。他宜从略。窃附古人读书论世之意。一部所撰录合一千一百三十家有奇。编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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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历叙名氏官爵行事大要。无考者阙。
东方姓谱歌
古者人无名而有姓。姓之尊且显可知矣。其始不知为几姓。而祖考之所自出。子孙之所自分。宗支得姓。爵邑为氏。氏与姓。同条而异贯。后人不为究辨。通谓之姓。曰有万姓字汇。以赵为首。传称皇帝姓。疑作于有宋之世。而闻而未及见。曰有万姓统谱。以韵类次。似出明清间。而此皆据中州而言。我东方旧无氏姓考。心常恨之。尝阅陶谷相公遗集。末系东国姓。而云某姓某姓著姓也。某姓某姓稀姓也。某姓某姓僻姓也。按集录而照帐簿。犹有漏者。窃欲并葺合撰。以附掌故者。而仿姓谱则不当中州姓百之一。未足以成编。仿姓汇则恐或近于东俗所称六姓。而大姓名阀有难上下。故乃敢掇当时之见行。补陶集之不载。凡三百十有馀姓。姓而氏氏而姓。傥如邃古之世。三百而为千。千而为万。万而亿兆。则岂特中州之姓汇姓谱。谱以作歌。僭拟吾东方于千万年之颂。
东方姓谱歌
古者人无名而有姓。姓之尊且显可知矣。其始不知为几姓。而祖考之所自出。子孙之所自分。宗支得姓。爵邑为氏。氏与姓。同条而异贯。后人不为究辨。通谓之姓。曰有万姓字汇。以赵为首。传称皇帝姓。疑作于有宋之世。而闻而未及见。曰有万姓统谱。以韵类次。似出明清间。而此皆据中州而言。我东方旧无氏姓考。心常恨之。尝阅陶谷相公遗集。末系东国姓。而云某姓某姓著姓也。某姓某姓稀姓也。某姓某姓僻姓也。按集录而照帐簿。犹有漏者。窃欲并葺合撰。以附掌故者。而仿姓谱则不当中州姓百之一。未足以成编。仿姓汇则恐或近于东俗所称六姓。而大姓名阀有难上下。故乃敢掇当时之见行。补陶集之不载。凡三百十有馀姓。姓而氏氏而姓。傥如邃古之世。三百而为千。千而为万。万而亿兆。则岂特中州之姓汇姓谱。谱以作歌。僭拟吾东方于千万年之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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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夫箕王。来拓藩邦。化成陶甄。泽施洪庞。顺奉侯贡。赫高和冯。吾鲜合一。元卜宅酆。池郭坚固。钱米林芊。端阳方升。崔南何骞。珠宫绿李。万叶弥芳。天祐克肖。景寿永昌。强于秦楚。睦于蔡鲁。思仇顿析。邢芮扈附。温凉玉烛。时物吉邕。䨓尹龚杜。台登契龙。公卿章甫。都俞承弼。素朋慈敬。实慎刑律。卢牟黄唐。班伍华禹。宁斧思荣。荆聂知瞿。孔孟程朱。门路森直。牛弓柴闵。信占标则。荀扬京丘。毛苌郑玄。宣陈简册。史鱼任权。徐阴僧庾。曹嵇潘陆。沈宋韩柳。江河原谷。孙吴廉白。彭耿韦朴。姜葛全智。伊间表卓。毕晋俊良。包罗寻延。辛诸魏翟。车乘具员。价判薛卞。才胜赵梁。宾傅段严。胡浪苏张。童蒙翁艾。康庄咸贺。片田双井。燕安余舍。牙琴皮几。曲房桓裴。种茶濯麻。对水部梅。袁杨蒋柏。刘桂邵瓜。夜甘桑郎。翌汎鞠花。夏殷异尚。郁文宗周。丁乃太平。申庆千秋。董贾马范。金石钟吕。骨奇乜别。那边印许。复姓扶馀。皇甫独孤。司空司马。石抹令狐。鲜于东方。南宫西门。凤㸴苍国。未详不论。
记戚
记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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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二子。长曰昶。年十六。娶金氏妇。越三载壬戌四月二十七日生男。家君锡名曰曾洽。盖寓谦抑之义。无细疾恙。居然至六岁其夙成颖慧。迥异凡儿。暨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早朝。在衾褥忽啼哭。余怪讯则乳媪答云谓以㥘寒不欲登厕。故禁止也。余曰日令霜重。姑从渠言。余出暮还。涂遇次儿旭制橘皮神曲之属而来。余遽问何故。对曾洽自朝大吐㱿暴痛。余心内甚惊妯。期其必死。与之趣至家究根因。家人言昨夕吃白饼硬冷者寸许。外无损。余虑其为滞。碎苏合丸一。和饮煎茶。以未经痘。恐或兆眹。不敢肆用药饵。过七日而身烦不安睡。若梦若醒。开目瞪视人。惊哭叫痛。间作谵呓。云有物蒙首。云有人杖驱。百出如一言。终无发癍状。乃用加味回生散。调苏合元二枚而饮之。邀医详诊。医曰此是感寒未解表也。可服栀豉汤。如其指。大便虽调。脚热尚在。再饮则诸證如初服时。食啖差胜。然脚重不能起。扶而后立。梱奥之间。亦不自致。故复议医人则曰小儿亦有劳复食复。依前方加服。加服之稍有效。或出户庭。然病源未祛。朝减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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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热晨寒。證情不一。十二月初三日。从医言用便香附葛根枳实苍朮之剂。而自其翼天未晓病添證。曰臂疼曰腹痛。初五日。更邀医人察色按形。乃曰犹是宿滞。陶氏平胃散为可。方有倭黄连乾姜。馀皆消耗之材。余诘黄连何为。医曰此即挟食类伤寒之方。其力专在黄连枳实。使家僮直趍药铺制来。家僮归传药铺人曰此方甚讶云。更与医人采黄连当否。且曰朝既用香葛汤。夕又用此。未知如何。医曰再何伤。服此则苏。毋虑。是时病儿大便顺睡方稳。荐勿用药。理所当然。余神逾昏。只凭医说。搅其睡使之饮。饮后通昔加烦懑。余方惧为药所误。明朝果泄利一度。产蛔虫一条。不敢复用黄连。谛观之面体发癍痕。疑是痘而兼之患泄。浃旬投药之馀。罹此重疾。余魂胆俱丧。判已不可救。邀医语其故。且悔黄连为害。医曰气滞则隐。气通则发癍。发癍泄泻例也。若用姜桂则罪医。黄连不必罪。遂不试药而候三日。颗粒如粟。被面遍体。色淡白。初十日为起胀。中日窠忽低陷如葵子。急告医。医曰面上丛萃。运甚不吉。不可以医药占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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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第用补元汤也。余即取蔘桂。既煎犹慎。欲医一见后与饮。迟天明走旭请医人。回报曰见则见矣。虽见无踰此剂者。乃服之。俄而医至。点检额上曰庶几乎。他疾则未。惟痘或用人巧。但从吾言。求诊脉曰痘无尚诊。惟验逆顺。更用补元汤。夕又饮之。十二日满面连癍。泛视似脓。平滑不坚。忽痒先颐。次及于颊。余按摩禁搔。暮见医。医曰痘有日限。顷刻可争。脓则何痒。脓者不死。脓状青黄如蜡。按之复起必生。前剂合当归鹿茸加二服。余辞力不逮。医曰然则用鸡膏四五首。是夕欲饮鸡膏则病儿千推万拒。势不可强。而余意谓饮则有助。胁歠之。歠止呕逆旋作。清涎联唾。不绝于口。漱齿以水。至死时不已。怪异哉。十三日病转㞃。试用补元归茸汤。朝则抵死吐却。才灌三分一。夕则开喻分二服。实则气尽无拒力。自是夜爬溃。面血淋漓。人不堪视。虽欲禁止。力排御。无奈何。糁以败草散。即屋上茅多年经雨雪腐坏。乾挼成末者。洗以河杨煎水。颇有妥意。然魄已夺矣。渠亦不胜痒烂痛。连索糁末及煎水。其状残忍。可矜可怜。十四日迫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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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洗及药。夜半呼见其祖母。而喉𨳲仅能成音。喟然曰今则死矣。死矣无生之术。又曰吾衣粪污。浣洁以着。常与渠叔情爱笃挚。渠叔适以公故在禁中。渠神情昏奄。犹念其寒节劳碌。时时虚问乃叔之寝寤。恋恋之想。令人起怆。是夜尤频问其归第。悲哉。揣其意。要与之诀也。十五日诘朝。不能言不能痒。不复饮水。进粥㱡㱡几绝。而舌啧啧不止。至未时量而夭。以痘计日。日凡十二。自始痛鼻流涕口甚渴。欲食气逆不能下。大便始泄中歇。终而后利。卧突甚温而举体大寒粟者三日。方悔前后药饵。一未试当剂也。嗟乎嗟乎。惜哉惜哉。气骨形䫉。不似短折之相。而遽尔至此。此为父祖者不克治疗之过也。巫曰鬼作祟。瞽曰元寿长。妇人曰横死。识者曰天如是则此何居焉。吾谁适从。总以论之。彭殇脩短属于理可也。然夫子所慎。亦惟齐战疾。而不慎之咎。其在余乎。何也。当初枉料挟食。试药三四贴。迄可休矣。及其再病也。不辨痘渐。且违时令。妄用黄连。戕斲真元。至于阳脱寒战。一恨也。鸡膏渠之固却。余反逼饮。其害为翻胃呕气。二恨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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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无财。不能博询良医。三恨也。游祸日不宜服药。而伊日日再服药。四恨也。居常饮食等丈夫而面黄脚羸。类乎疳疾。未尝一试治疳之剂。五恨也。况其为人。容姿秀朗。局度弘裕。志虑出长老之所不思。言语及侪流之所不道。闻一言见一事。必究解其本原而后已。身无妄举。口无妄言。手不知伎戏。物不有妄取。数渠伦比。罕与为俦。诚奇物也。虽在六龄。宛然成童。俨如巨人。见者孰不珍爱。及其夭没也。南北邻里上下老少。莫不惊嗟。临问而饮泣者亦多。噫。余生不辰。不幸一足跛躄。不能负贩以养亲之口体。性又悖劣。不能安亲之心志。虽纤毫物。务欲求慰悦亲意者。而幸得以此儿宁馨。奉侍两亲。以供膝下晚暮之娱。虽室如悬磬。菽水难承。四世同居。父子兄弟叔侄祖孙。相与日夕欢乐。不知贫穷之为辱冻饿之为苦矣。以余眇福。忍使八耋父母贻此惨愕。其心为何如哉。余门衰祚薄。终鲜昆季姊妹。煢孑一身。只有两男而无佗儿女。故老人之钟爱此儿。无物可喻。若子视若孙视。手足恃筇杖恃。左右不可斯须无者。而一朝失之。且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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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色之交。触物生感。寝食靡甘。余为之悯切。自欲宽譬。然独居则油然心思。黯然骨消。平日婉娈之容尚留目。病时问答之声宛在耳。出入之际。谁进候余。书札之传。谁佩告余。若其他动止谈笑种种可掬之态。难悉毛举。坐卧辗转。胸结如痞。心烦如燬。呜咽涟而者殆无虚日。诚凡品之人。不能忘情。欲罢不能者也。此当奈何。夭之三日某甲。备衣衾棺椁。瘗于高阳先茔侧。翌日家君赋五言小诗一首。涕泣而诵传小子。诗曰生侍每从后。死归底我前。虽云天定命。六岁外无年。小子亦赓之。岂曰有补。秪纾悲苦之怀云。丁卯岁岁除夜。挥泪而识。
骚坛广乐凡例
诗之喻乐章章也。被弦歌叶金石。繁促有节。清浊有伦。乐与诗其方虽殊。其揆一也。自古风骚之士。假之鸣不平而宣壹郁。余亦于斯感。集百家而成一部。遵诗体而拟乐章。大篇喧轰。小篇嘈切。宫商谐矣。条理鬯矣。试使执文坛牛耳者。迭奏而交唱。则纵不及于池英之古谱。抑有和于山水之清音。
骚坛广乐凡例
诗之喻乐章章也。被弦歌叶金石。繁促有节。清浊有伦。乐与诗其方虽殊。其揆一也。自古风骚之士。假之鸣不平而宣壹郁。余亦于斯感。集百家而成一部。遵诗体而拟乐章。大篇喧轰。小篇嘈切。宫商谐矣。条理鬯矣。试使执文坛牛耳者。迭奏而交唱。则纵不及于池英之古谱。抑有和于山水之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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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百篇以后音律铿鍧惟唐。正变莫测亦惟唐。子曰兴于诗。成于乐。故余谓不读唐人诗者。不足以言乐。此所以五章专于唐。而杂曲参乎历代。亦备诸体云。
一。骚者愁也。乐者喜也。遇境写怀。所以广骚人之胸襟耳。
一。各体一依东冬韵次第编选。而或有无押者阙之。古诗取纯用一韵者。巨篇不及焉。
一。诗凡三百六十有馀篇。要以取义乎璇玑黄钟周天节气之数也。
〔调音〕 论。 颂。 记。 序。 赋。
乐将作也。必先调而整之。中节奏然后乃鸣乃弹。
〔初章〕 四言。
于其始也。扣寂莫而发之。苍然乎渊然乎。鼓希而音。古风疋之正。庶求于此。
〔二章〕 五绝。 七绝。
方绎如也。故再鼓而犹澹然。腔调短而气脉长。
〔三章〕 五古。 七古。
一。骚者愁也。乐者喜也。遇境写怀。所以广骚人之胸襟耳。
一。各体一依东冬韵次第编选。而或有无押者阙之。古诗取纯用一韵者。巨篇不及焉。
一。诗凡三百六十有馀篇。要以取义乎璇玑黄钟周天节气之数也。
〔调音〕 论。 颂。 记。 序。 赋。
乐将作也。必先调而整之。中节奏然后乃鸣乃弹。
〔初章〕 四言。
于其始也。扣寂莫而发之。苍然乎渊然乎。鼓希而音。古风疋之正。庶求于此。
〔二章〕 五绝。 七绝。
方绎如也。故再鼓而犹澹然。腔调短而气脉长。
〔三章〕 五古。 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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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而转折。沨沨泱泱。其韵翕如而舒永。
〔四章〕 五律。
皦如而为短律。渐入浏亮。一顿一扬。
〔五章〕 七律。
曲将阕。馀响旖旎格悉备。气敛而味正。
〔别曲〕 五排。 七排。 联句。
乐既成矣。如歌如诉。动荡神情。尽善尽美。各臻其妙。
〔杂曲〕 三言。 六言。 三五七言。 一字至十字。 回文体。 颠倒韵体。 首尾吟体。 藏头诗。 杂数诗。 杂名诗。 禽言体。 演雅体。 字谜体。 两头纤纤体。 五杂组。 五仄体。 四声诗。 叠韵诗。 问答诗。 词。
〔附〕律陶。 集句。
瓦缶木铎之浑质朴实。出于天真。山歌村篴之呕哑啁哳。亦近自然。乐之纤悉具陈。盖可观止。
〔大馀音〕 长篇。
章欲振也。枹止响起。有一倡三叹之意。
送痘神文(并后序)
〔四章〕 五律。
皦如而为短律。渐入浏亮。一顿一扬。
〔五章〕 七律。
曲将阕。馀响旖旎格悉备。气敛而味正。
〔别曲〕 五排。 七排。 联句。
乐既成矣。如歌如诉。动荡神情。尽善尽美。各臻其妙。
〔杂曲〕 三言。 六言。 三五七言。 一字至十字。 回文体。 颠倒韵体。 首尾吟体。 藏头诗。 杂数诗。 杂名诗。 禽言体。 演雅体。 字谜体。 两头纤纤体。 五杂组。 五仄体。 四声诗。 叠韵诗。 问答诗。 词。
〔附〕律陶。 集句。
瓦缶木铎之浑质朴实。出于天真。山歌村篴之呕哑啁哳。亦近自然。乐之纤悉具陈。盖可观止。
〔大馀音〕 长篇。
章欲振也。枹止响起。有一倡三叹之意。
送痘神文(并后序)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88H 页
维岁癸酉十一月己卯。主人某官某。斋沐冠裳。祗送痘神。告以文曰。夙承父老。谭诸故寔。儿在提孩。弱不自植。一经圣痘。如陶善埴。脆者劲质。騃者慧识。历观人世。神理不忒。好生之仁。曰天大德。惟德之大。惟神其则。神明所照。尊显一国。抵今年冬。舍次坊北。神之降止。茅室陋仄。混也主人。又是迷惑。颇失敬礼。多干罪慝。堂有老慈。九耋行逼。下及曾孙。钟爱尤特。冒寒虔祷。气力难克。神云汝慈。衰癃可恻。于汝何诛。矜怜容贷。旧瑕新疵。一皆掩匿。拳拳玉成。用靡不极。始焉发癍。红润光色。既脓既靥。甘寝甘食。三日循序。如几如式。有诉必应。劳不暂息。大儿小儿。左辅右翼。慈覆均视。孰扶孰抑。愚昧何知。垂骘玄默。转危而安。神功莫测。回颦为笑。神惠攸得。同时俱全。实荷神力。顾惟微躯。日婴残职。丹籞校印。 先王宝墨。未暇一昼。周旋梱阈。扶护承将。罄竭悃愊。内知愧惧。私独自劾。繄维圣神。终始保啬。敢忘洪造。金石可泐。神将行兮。询于揲扐。戒驾胡遽。吉蠲在即。䐹胾果醑。觞豆整饬。结草为骖。双系门侧。知不可留。奈此恋忆。感激之词。出自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88L 页
衷臆。匪德谓报。我情则直。御风乘霓。容与八域。以保两儿。广济千亿。
余之孙两孩。自今月四日。俱患痘疹。大者四岁。少者三岁。每朝起会于一室。问寝于吾慈闱。相与联舞嬉戏于左右。慈闱方在耄耋之龄。欢笑抚摩。殆不知日之夕矣。两儿自罹大證。慈闱忘寝而废餐。劳心焦思。余不肖情理亦无以为喻。身不脱衣。食不御肉。止杂言无妄作。战战慄慄。口祝心祷。无所不至。夜以继昼者十有三日。择吉而送神礼成。或有问于余曰痘有神虖。曰有。何以知其有。曰凡人自幼至老。一疾或再或三。惟痘一经不复至。其神也一。他疾久速无定。惟痘自始痛而发癍。而起胀而贯脓而收靥。而必三日相承。不少差。其神也二。若痴若黠。随其年齿有差等。惟痘言食动止。多殊平常。其神也三。且灵异之迹。𨓏𨓏著闻。岂曰无神。大抵痘之于小儿。其惟疢疾矣乎。坚固其肌骨。长益其智虑。且其行也多乘冬夏。暑令气畅。寒令隩处。盖欲其效之易收而易就也。好顾之名。不亦善哉。曰
余之孙两孩。自今月四日。俱患痘疹。大者四岁。少者三岁。每朝起会于一室。问寝于吾慈闱。相与联舞嬉戏于左右。慈闱方在耄耋之龄。欢笑抚摩。殆不知日之夕矣。两儿自罹大證。慈闱忘寝而废餐。劳心焦思。余不肖情理亦无以为喻。身不脱衣。食不御肉。止杂言无妄作。战战慄慄。口祝心祷。无所不至。夜以继昼者十有三日。择吉而送神礼成。或有问于余曰痘有神虖。曰有。何以知其有。曰凡人自幼至老。一疾或再或三。惟痘一经不复至。其神也一。他疾久速无定。惟痘自始痛而发癍。而起胀而贯脓而收靥。而必三日相承。不少差。其神也二。若痴若黠。随其年齿有差等。惟痘言食动止。多殊平常。其神也三。且灵异之迹。𨓏𨓏著闻。岂曰无神。大抵痘之于小儿。其惟疢疾矣乎。坚固其肌骨。长益其智虑。且其行也多乘冬夏。暑令气畅。寒令隩处。盖欲其效之易收而易就也。好顾之名。不亦善哉。曰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89H 页
子亦信而敬乎。曰然。余闻之。敬而不渎。事神之道。戒谨惕若。君子之自修。其曰禁忌者。房事恶淫亵。屠宰嫌杀伤。薰染之臭沮其色。凶秽之气损其精。凡此数者。皆是寅畏之大者。小者其可忽诸。四岁儿质稍彊实。證颇平顺。趁日苏完。三岁儿素虚肥。颗粒繁重。而竟获康吉。使两儿并受厚福。非神之庥乎。非神之赐乎。吾何不致敬而送之。客敛容曰諴之至。神感听。如子所云者邪。后十数日。仍次与或人问答。以为后辈诋神之诫可乎否。以俟君子之言。
私草囊说
余九岁始学文字。十馀始学诗。少也喜读文选。长而嗜陶韦。略有述作。然澹而无奇警。不合时体。为流辈所嗤。壬子岁以前。尽入姜山尚书所考览。厥后数十年馀。不肯视诸人。藏弆故箧。癸酉夏使门生李相谊书成六轴。林行麟书二册。长轴三小册二吾自书也。中轴一大儿昶书也。轴若册又皆洪渊泉学士手评骘。红批是也。裹之一囊。又有煤𪑉败坏十三轴。率是吾自书。间有王步庚与大兄之笔。皆尹雀山涂抹。亦盛一囊。囊背各题可笑二字。都散乱弃置。旭儿
私草囊说
余九岁始学文字。十馀始学诗。少也喜读文选。长而嗜陶韦。略有述作。然澹而无奇警。不合时体。为流辈所嗤。壬子岁以前。尽入姜山尚书所考览。厥后数十年馀。不肯视诸人。藏弆故箧。癸酉夏使门生李相谊书成六轴。林行麟书二册。长轴三小册二吾自书也。中轴一大儿昶书也。轴若册又皆洪渊泉学士手评骘。红批是也。裹之一囊。又有煤𪑉败坏十三轴。率是吾自书。间有王步庚与大兄之笔。皆尹雀山涂抹。亦盛一囊。囊背各题可笑二字。都散乱弃置。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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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惜之。以乌丝阑唐粉纸数百叶进余。乃分各体次诸篇。并移其批评。盖鹤山之评三之三。渊泉次之。姜山最鲜。将手写一帙。以拟晚暮披观排闷之物云。乙亥端阳前一日题。
逐二竖文(并后记)
齿冠三达。蚤闻邹圣。尊老安老。自殷周盛。极胶庠养。深乡党敬。藐尔幼少。孰肆暴横。或居于前。侮戏嚣竞。降迄叔李(一作季)。此风犹咏。我母大耋。衰与癃并。伊二竖子。云何名姓。乃以幺么。闯欺老病。迷乱梦寐。屡乘夜竟。不悌有刑。胡然无行。某是腐儒。尝勉温凊。日侍于侧。动止候侦。宵壁蛛集。寒镫花映。推其占验。则勿药庆。终必其吉。子必燋怲。桃茢暮陈。刀圭朝评。矧惟祭厉。王国大政。岁之夕矣。曰冬在孟。顺时守位。宜尔蛰屏。讵敢挑儇。而欲干正。人有否泰。赫赫天命。斩邪挥剑。照魔县镜。妖孽小丑。盍畏化柄。傥越厥志。酆都牢阱。维饼及果。维嗜汝性。载饱载赍。亟去辽夐。使我天只。神气清净。毋复烦恼。既康且劲。法语非妄。速如律令。乙亥十月立冬日檄谕。
慈闱素患伏暑疾。今年自九月朔日。證候转
逐二竖文(并后记)
齿冠三达。蚤闻邹圣。尊老安老。自殷周盛。极胶庠养。深乡党敬。藐尔幼少。孰肆暴横。或居于前。侮戏嚣竞。降迄叔李(一作季)。此风犹咏。我母大耋。衰与癃并。伊二竖子。云何名姓。乃以幺么。闯欺老病。迷乱梦寐。屡乘夜竟。不悌有刑。胡然无行。某是腐儒。尝勉温凊。日侍于侧。动止候侦。宵壁蛛集。寒镫花映。推其占验。则勿药庆。终必其吉。子必燋怲。桃茢暮陈。刀圭朝评。矧惟祭厉。王国大政。岁之夕矣。曰冬在孟。顺时守位。宜尔蛰屏。讵敢挑儇。而欲干正。人有否泰。赫赫天命。斩邪挥剑。照魔县镜。妖孽小丑。盍畏化柄。傥越厥志。酆都牢阱。维饼及果。维嗜汝性。载饱载赍。亟去辽夐。使我天只。神气清净。毋复烦恼。既康且劲。法语非妄。速如律令。乙亥十月立冬日檄谕。
慈闱素患伏暑疾。今年自九月朔日。證候转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0H 页
添㞃。夜睡里谵呓云有二儿。时游于臂。时入于抱。梦觉辄手左右扪索。跨五旬如一日。小子煎灼讶闷。恐侵膏育。陈饼果制檄文逐之。诚浅辞拙。不能以惴焉。竟遭罔极。呜呼冤哉。粤三月岁除日。泣血追记。
读水浒传
今夫嶷嶷之士。玄端葱珩。威仪鱼雅。委蛇堂奥之间。则人皆一睨而过。有傀儡假面。状诡异。唱淫䵷。招摇于市。则观者堵立。波奔惟恐后人。有后者指以为痴。甚矣。众惑之难解也。余素不喜稗官传奇。行年五十七。阅三国志数过外。他未尝窥。乙亥居忧疾多作。儿子辈请进水浒传。余初目也。试从图像。读至半部。窃疑年少后生酷酖是书。赞莫舌扪。爱不手释。诚未晓其所好何在。其用事不过善辩者。牵缀舛䮕。而无统绪。其作法专以诙谐口气。换头改尾。都沿一套。非是书文章之奇奇于他书。只缘圣叹氏才固奇矣。舞奇才而衒奇瑰之笔。使此文乃称奇而又奇。岂本有光怪万变。出神入鬼者。而辄曰驾马迁轶昌黎邪。无或与厌南薰而求糠覈者类相近
读水浒传
今夫嶷嶷之士。玄端葱珩。威仪鱼雅。委蛇堂奥之间。则人皆一睨而过。有傀儡假面。状诡异。唱淫䵷。招摇于市。则观者堵立。波奔惟恐后人。有后者指以为痴。甚矣。众惑之难解也。余素不喜稗官传奇。行年五十七。阅三国志数过外。他未尝窥。乙亥居忧疾多作。儿子辈请进水浒传。余初目也。试从图像。读至半部。窃疑年少后生酷酖是书。赞莫舌扪。爱不手释。诚未晓其所好何在。其用事不过善辩者。牵缀舛䮕。而无统绪。其作法专以诙谐口气。换头改尾。都沿一套。非是书文章之奇奇于他书。只缘圣叹氏才固奇矣。舞奇才而衒奇瑰之笔。使此文乃称奇而又奇。岂本有光怪万变。出神入鬼者。而辄曰驾马迁轶昌黎邪。无或与厌南薰而求糠覈者类相近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0L 页
邪。噫。吾自恐裴頠之崇有论。不能救江左诸贤。适足为越人之笑章甫也。
庭下至训凡例
父母之于子。其至矣乎。恩踰于威。情以兼义。无一时心不在其子。无一事不以义使其子。无一言非其理道其子。余不肖行年五十七。未尝有三月离左右。且无姊姝弟兄。以至顽而钟至爱。目摄色裁。莫非身教。背箠腓楚。莫非至恩。而行尼指导。情之至者。难形以言。奖诱戒敕。训之至者。著之于左。
篚段集解
私藁颜以篚段集者。何谓也。谜语也戏言也。客有释之者曰何必乃尔。外若示卑逊不屑之义。而内实欲自重自宝也。人有别号。自玄晏始。七松五柳以爱也。濂溪伊川以居也。柳州昌黎以爵也。不以此数者。而又不以子翁轩堂。独曰篚段集者。义恶在。段者锦绣也。将欲篚厥玄黄。进以为絺绣邃延黼黻皇猷乎。主人始而笑。中而嘿然。终而悲且吁曰。其然岂其然。寒士之心织。本如寒女之手织。出自良苦。贱直吾不欲。贵售
庭下至训凡例
父母之于子。其至矣乎。恩踰于威。情以兼义。无一时心不在其子。无一事不以义使其子。无一言非其理道其子。余不肖行年五十七。未尝有三月离左右。且无姊姝弟兄。以至顽而钟至爱。目摄色裁。莫非身教。背箠腓楚。莫非至恩。而行尼指导。情之至者。难形以言。奖诱戒敕。训之至者。著之于左。
篚段集解
私藁颜以篚段集者。何谓也。谜语也戏言也。客有释之者曰何必乃尔。外若示卑逊不屑之义。而内实欲自重自宝也。人有别号。自玄晏始。七松五柳以爱也。濂溪伊川以居也。柳州昌黎以爵也。不以此数者。而又不以子翁轩堂。独曰篚段集者。义恶在。段者锦绣也。将欲篚厥玄黄。进以为絺绣邃延黼黻皇猷乎。主人始而笑。中而嘿然。终而悲且吁曰。其然岂其然。寒士之心织。本如寒女之手织。出自良苦。贱直吾不欲。贵售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1H 页
人不市。吾且袭巾箱以待贾者。客顼顼然不自得曰。亡斯有晦斯光。子有所取。
寓言
而已子不知何如人也。处穷而志大。居下而言高。入则读书。出则摄仪。然而妻孥不免冻饿。衡宇不庇风雨。人皆目笑其无所有。夙婴习凿齿之贞疾。与世相弃。晚而游平原君之门。虽不善鸡鸣狗盗。颇能解亥变豕讹。特授扫尘之役。用代汲水之劳。终岁幸舍。惟适之安。曾不颖脱。竟无铗弹。其为光荣。视信陵之朱亥候嬴。不翅过矣。士为知己死。心独感遇者久。某年冬下阶偶失足。一足又伤。药傅以熨。通昔不寐。中之攸蕴。发见于辞。一夜而成四篇。此可与柏谷旬五志足以相方与。持以示青牛老人。
大树(喻容物)
城之北有乔木。其大不知为几十围。高可以参天。下可以荫百亩。人之仰而望之者。皆爱羡欲一游其下。轩驷者止焉。绅笏者休焉。荷而担者刍而牧者。蹑珠履者穿芒屩者。颀然秀者矮然侵者。无贵贱老少。以至瘖聋跛躄。莫不奔往。肩
寓言
而已子不知何如人也。处穷而志大。居下而言高。入则读书。出则摄仪。然而妻孥不免冻饿。衡宇不庇风雨。人皆目笑其无所有。夙婴习凿齿之贞疾。与世相弃。晚而游平原君之门。虽不善鸡鸣狗盗。颇能解亥变豕讹。特授扫尘之役。用代汲水之劳。终岁幸舍。惟适之安。曾不颖脱。竟无铗弹。其为光荣。视信陵之朱亥候嬴。不翅过矣。士为知己死。心独感遇者久。某年冬下阶偶失足。一足又伤。药傅以熨。通昔不寐。中之攸蕴。发见于辞。一夜而成四篇。此可与柏谷旬五志足以相方与。持以示青牛老人。
大树(喻容物)
城之北有乔木。其大不知为几十围。高可以参天。下可以荫百亩。人之仰而望之者。皆爱羡欲一游其下。轩驷者止焉。绅笏者休焉。荷而担者刍而牧者。蹑珠履者穿芒屩者。颀然秀者矮然侵者。无贵贱老少。以至瘖聋跛躄。莫不奔往。肩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1L 页
相摩而踵相接。朝朝暮暮。日以千数。皆欲受一枝之阴一叶之风。劳者逸烦歊者爽。吾亦依息于其树者屡。树乎树乎。扶持者神明之力欤。正直者造化之功欤。贯四时而长青。松柏之类耶。阅百世而独存。豫章之类耶。或曰有大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无乃是耶。或曰有楩楠南方之大木。美材如豫章。无乃是耶。将以质诸博古君子。以释群见之不同也。
小鱼(喻得所)
市有鱼。其名鲰。有人错认以为美。荐于侯门者。公子怜其鬐短鳞纤。宛转委曲于前。即归之放生池。池水深广。其源出龙门。龙门之高三千尺。鲰本湫隘之产。适会负冰之辰。或潜而跃。乘波上下。洋洋泼泼。沛乎得其所与。昌黎所谓失咫尺之水。乾没于蹄涔之内。为猵獭之笑者。岂可同日语哉。安得招知鱼之乐之惠子。同游而观其鱼之乐乎。恶知非异日得神人之点额。兴云雨能变化。报公子之恩。如蛇珠之随侯。雀环之杨生也耶。
老马(喻己)
小鱼(喻得所)
市有鱼。其名鲰。有人错认以为美。荐于侯门者。公子怜其鬐短鳞纤。宛转委曲于前。即归之放生池。池水深广。其源出龙门。龙门之高三千尺。鲰本湫隘之产。适会负冰之辰。或潜而跃。乘波上下。洋洋泼泼。沛乎得其所与。昌黎所谓失咫尺之水。乾没于蹄涔之内。为猵獭之笑者。岂可同日语哉。安得招知鱼之乐之惠子。同游而观其鱼之乐乎。恶知非异日得神人之点额。兴云雨能变化。报公子之恩。如蛇珠之随侯。雀环之杨生也耶。
老马(喻己)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2H 页
伯乐天下之善相马者。日相马几百千群。一日遇一驽骀。老且病以瘦。骨堵立毛泥杂。伯乐察其状而闷之。问曰其病历块误蹶者耶。曰非也。其老任重致远者耶。曰非也。其瘦食不尽一石者耶。曰非也。生而凡种。眼不县镜。耳不批竹。幼小缺一𨂜。以是之故。人无求者。放逸山泽间。空至老尔。伯乐谓其心惟驯良。乃收之。春夏郊牧。秋冬槽枥。饲䬴之拂拭之。靡不用极。呜呼。骥称其德。不称其力。蹄齧之马致千里。而是马也奚所取乎。而因一顾之恩。非苟重之。脱困于车轭下。养以终惠。杜工部所云古来存老马。不必取长途者。其谓是马也耶非耶。
儿狗(喻子)
主人翁爱畜禽兽。四方来者宅里无不有。有稚狗最后得焉。养之各有其当。肉者与肉饭者与饭。刍豆者刍豆之。多少虽不齐。举得隽而循。狗也方断乳未断。欲离母不离。未得食。苟苟焉乞怜。既得食。忻忻然肆戏。客有审其情者。憎之怒叱曰。而虽呆。不知量也。孔鸾文章央央。白鸟羽毛翯翯。鹦䳇言语慧利。騕袅行步腾骧。此皆畜
儿狗(喻子)
主人翁爱畜禽兽。四方来者宅里无不有。有稚狗最后得焉。养之各有其当。肉者与肉饭者与饭。刍豆者刍豆之。多少虽不齐。举得隽而循。狗也方断乳未断。欲离母不离。未得食。苟苟焉乞怜。既得食。忻忻然肆戏。客有审其情者。憎之怒叱曰。而虽呆。不知量也。孔鸾文章央央。白鸟羽毛翯翯。鹦䳇言语慧利。騕袅行步腾骧。此皆畜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2L 页
之贵者也。猪羊充庖厨。鸡牛输技力。此畜之贱者。然而俱有所长。而而无此数者之长。曾乏宋猎搏猎之能。又非传书黄耳之类。而乃欲与数者同其饱。若或有一食之未及者则向墙隅鸣呜呜何哉。又有客解之者曰毋。狗也虽无数者之所长。亦有数者之所不及。主人翁之出门也。狗也猋猋然前行。一步一顾。再步再顾。不忍舍去。其入门也。必回翔乎衣裾之端。左跳右踉。若将恋主人而卫主人。守门户备寇盗。狗之天赋然也。此数者之所无。而狗之所独有。凡人得志。阳阳訑訑。不得志气丧色沮。何必深责乎狗也。子言躗也夫。狗在傍。殆若听人言会人意者。低头摇尾。如待食至者。
送痘神文
丁丑十二月丙子。主人某在母服未吉。使次子旭。薰沐齐戒。再拜敬送圣痘之神。文曰伏以抱有二娇齿长弟兮。髧髧双髦颜色玼兮。痘是疢疾儿命柢兮。且益慧识坚肌体兮。窃闻近日神驿遆兮。群孩全保神所济兮。奚为后我我神徯兮。混也贫士宅山底兮。神不我遐暂舍邸兮。先
送痘神文
丁丑十二月丙子。主人某在母服未吉。使次子旭。薰沐齐戒。再拜敬送圣痘之神。文曰伏以抱有二娇齿长弟兮。髧髧双髦颜色玼兮。痘是疢疾儿命柢兮。且益慧识坚肌体兮。窃闻近日神驿遆兮。群孩全保神所济兮。奚为后我我神徯兮。混也贫士宅山底兮。神不我遐暂舍邸兮。先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3H 页
顾伊姊期循抵兮。繄我孔迂多忤牴兮。反加慈覆不以诋兮。何幸得此神恺悌兮。涓玆良辰驾将启兮。殽核维旅于粲洗兮。庤乃征粮篚实米兮。冀尔醉饱觞凸醴兮。遣子祗送出拜稽兮。家素不赡茶甘荠兮。固感恩造愆式礼兮。犹存颂祷任诟謑兮。自神归止福㳽㳽兮。
送痘神文
丁丑十二月甲午主人某。齐肃冠裳。祗送痘神。伏以神惠我兮。式月降再。姊既安兮。又保其妹。亦劳止兮。实深感戴。痛体肤兮。匪苦伊爱。颗珠团兮。红润色态。埤不能兮。遐福将赉。百年寿兮。完旬日内。伧朴椎兮。不善应对。手口喻兮。如谆谆诲。悯我贫兮。怜我老悖。先几助兮。功成则退。知不留兮。吉蠲以赛。洁笾豆兮。酒肉果菜。讯占梦兮。从卫十辈。莫曰菲兮。言饱言载。飙扶轮兮。珊珊珂佩。厥施溥兮。八表无碍。克齐慄兮。追讼咎悔。儿双全兮。洪恩河岱。无少酬兮。只写肝肺。神孔昭兮。我言必在。裕后昆兮。于十百代。
上梁告由文
戊寅九月十三日。改建小舍。将以上梁。告文曰
送痘神文
丁丑十二月甲午主人某。齐肃冠裳。祗送痘神。伏以神惠我兮。式月降再。姊既安兮。又保其妹。亦劳止兮。实深感戴。痛体肤兮。匪苦伊爱。颗珠团兮。红润色态。埤不能兮。遐福将赉。百年寿兮。完旬日内。伧朴椎兮。不善应对。手口喻兮。如谆谆诲。悯我贫兮。怜我老悖。先几助兮。功成则退。知不留兮。吉蠲以赛。洁笾豆兮。酒肉果菜。讯占梦兮。从卫十辈。莫曰菲兮。言饱言载。飙扶轮兮。珊珊珂佩。厥施溥兮。八表无碍。克齐慄兮。追讼咎悔。儿双全兮。洪恩河岱。无少酬兮。只写肝肺。神孔昭兮。我言必在。裕后昆兮。于十百代。
上梁告由文
戊寅九月十三日。改建小舍。将以上梁。告文曰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3L 页
洞巷缭而曲。效名武夷。轩堂开且明。传称仁宅。世守爵禄。人享寿年。某也来住。匪计移徙之取便。实择居处之叶吉。缘肄业之无所。从隙宇而添椽。岂拟大壮而快心。但欲苟完而容䣛。燕安惕若。贫约恬然。仍念革旧图新。方懋自己之修省。呵灾召福。专赖造物之庇庥。伏愿上梁之后。家中尊卑无疾苦而过百岁。廪里黍稌有贮蓄而继四时。同保太平。以延长庆。
禳灾文
辛巳八月甲辰。主人某谨具酒果。敢昭告于五祀之神。伏以礼载五祀。士不专祭。私衷罔诉。僭越规例。(渊泉云士得祭五祀之二非僭也)张混主人。山底居第。门行灶霤。神常护卫。内招吉庆。外御暴厉。怜蹇且贫。相守三岁。扶危济急。举室蒙惠。蚤夜敬畏。丹心决誓。念今夏潦。五旬阴曀。时运攸乖。致厥气沴。云自西鄙。京都爰逮。人生浮寄。无蒂无根。病彼长霖。营魄枵弊。矧复平居。戕贼靡制。薄言失欇(一作摄)。呕泄挟滞。救治昧方。身命即毙。名状疑贰。如毒如疠。哀哉坊里。凶音日继。悚惧恐惶。缩伏俟戾。上天大德。鬼神莫蔽。生物为心。溥博无际。岂
禳灾文
辛巳八月甲辰。主人某谨具酒果。敢昭告于五祀之神。伏以礼载五祀。士不专祭。私衷罔诉。僭越规例。(渊泉云士得祭五祀之二非僭也)张混主人。山底居第。门行灶霤。神常护卫。内招吉庆。外御暴厉。怜蹇且贫。相守三岁。扶危济急。举室蒙惠。蚤夜敬畏。丹心决誓。念今夏潦。五旬阴曀。时运攸乖。致厥气沴。云自西鄙。京都爰逮。人生浮寄。无蒂无根。病彼长霖。营魄枵弊。矧复平居。戕贼靡制。薄言失欇(一作摄)。呕泄挟滞。救治昧方。身命即毙。名状疑贰。如毒如疠。哀哉坊里。凶音日继。悚惧恐惶。缩伏俟戾。上天大德。鬼神莫蔽。生物为心。溥博无际。岂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4H 页
谓化翁。灾孽是诣。职由愚氓。获罪于帝。伏惟五灵。慈广察谛。神人依恃。匪假卜筮。默祷冥骘。感应其势。混也家属。并主将隶。男女老弱。十有四计。矜悯爱恤。前后毋替。据位雷呵。旋轮风曳。使此秽恶。远我庭砌。驱逐扫除。迸诸四裔。疾厄快消。云捲雨霁。穹壤之恩。难忘百世。
寓言
客有过家门者云。曩于畦塍间。小兽前行。形则鼠。毛歧而刺。问农叟此何兽。曰名猬。毛尖攒如针。簎瓜而啖。薄着手辄伤。故人无敢近者。然古谚相传方其驯雏也。其母舌舐背。自言美乎美乎。毛莫若此雏之耎且脆。怪哉。其溺爱果是兽也。主翁闻而哂。客又云适睹桑榆树。有老乌对晚景垂翅坐。其子养羞进。乌受其喃晏如。嬉嬉甚矣。禽鸟之自便。主翁闻而又哂。客曰两言有不概于怀与。何哂之再。翁曰非也。匪哂客之言。哂二物性与吾甚类。吾有二子三孙。不计贤不肖。喣濡之卵育之。犹恐其不中。酷似乎猬爱其雏也。且况自老穷以还。筋力不能自理。龙钟鹄立。搔首踌躇。倚三飧于妇女。丐一味于童孺。亦
寓言
客有过家门者云。曩于畦塍间。小兽前行。形则鼠。毛歧而刺。问农叟此何兽。曰名猬。毛尖攒如针。簎瓜而啖。薄着手辄伤。故人无敢近者。然古谚相传方其驯雏也。其母舌舐背。自言美乎美乎。毛莫若此雏之耎且脆。怪哉。其溺爱果是兽也。主翁闻而哂。客又云适睹桑榆树。有老乌对晚景垂翅坐。其子养羞进。乌受其喃晏如。嬉嬉甚矣。禽鸟之自便。主翁闻而又哂。客曰两言有不概于怀与。何哂之再。翁曰非也。匪哂客之言。哂二物性与吾甚类。吾有二子三孙。不计贤不肖。喣濡之卵育之。犹恐其不中。酷似乎猬爱其雏也。且况自老穷以还。筋力不能自理。龙钟鹄立。搔首踌躇。倚三飧于妇女。丐一味于童孺。亦
而已广集卷之十四 第 594L 页
奚异于乌之待哺也。吁。兽也鸟也人也。类虽不同。以其性相近。故哂之。客亦哂而去。或有见其事者。为余道之如此。
悟养生
今日即天道回环。阴消阳长。否极泰来之端。人亦革旧图新。去恶从新之会。若欲体天如是。则人之雌黄。听之而已。物之黑白。视之而已。己之夷险苦乐。逢着则不避而已。喜怒好恶。当之则不发而已。凡百多少曲直妍媸清浊。毋辨也毋干也毋毁也毋矜也。一任他而已。如斯而已。则自今之日。至死之时。无非心逸身安之方。其饥饱寒煖死生祸福。听之命而已。丁亥正月之第九立春夜。而已广主人自题。
悟养生
今日即天道回环。阴消阳长。否极泰来之端。人亦革旧图新。去恶从新之会。若欲体天如是。则人之雌黄。听之而已。物之黑白。视之而已。己之夷险苦乐。逢着则不避而已。喜怒好恶。当之则不发而已。凡百多少曲直妍媸清浊。毋辨也毋干也毋毁也毋矜也。一任他而已。如斯而已。则自今之日。至死之时。无非心逸身安之方。其饥饱寒煖死生祸福。听之命而已。丁亥正月之第九立春夜。而已广主人自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