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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溪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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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溪集卷之四
 书
  
后溪集卷之四 第 159H 页
与陶院会中
冰酒折绵。古人之言。尽不虚矣。际玆会中。佥候何如。颐淳合下病状。因寒添剧。委席喘喘。末由蠢动以参末席。孤负长席盛速之意。极矣歉悚可喻。院事既未参座。则惟待会中处置之如何耳。奚容出位之思。而但割奴婢以报债。区区拙戒之所不欲苟同。故顷已面陈于山长之前。今不必更为覼缕。而其弊也会员亦必稔知矣。且见下溪前任题辞。段段凛凛。可谓风雨孤喈。则当有善处之道矣。然而只言弊端。而不言措救之道。愚则以为欲言院事。必称救弊之道。而其所救弊。惟在拔其本塞其源。所谓本源者。出债是已。盖以出债无定。报债无路。故以至于剥割奴婢。前年割几口。今年割几口。年年割之不已。遂使千金之财。太半减缩。院中财用。只在奴婢。而若此不止。则几何不不多年。而无所容手处乎。以院中财用言之。已极寒心。而且剥人割人以敛财。非本院所当为也。此亦人子。可善遇。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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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节之言。而先生尝引之家书而为戒。以夫子之道。行夫子之院。岂非后生所以体念遗训之道耶。夫然则奴婢剥割。不可不防。而欲防剥割。必先防出债。自今为始。不出债用。则明年收贡。自有馀裕。今年报债之未尽者。次次追报。则院无报债之患。债主亦无失利之虑。此为两便底道也。须以此意善诱债主。使之退待。仍以收议座中。以勿出债勿剥割两条。大书特书。完议揭壁。此外恐无他道理矣。颐淳之断断悃愊。惟在为院救弊。而前后拙计。一无所施。何独以此事为必行。昔子张子欲以井地行于一乡。而为富人所厌恶。未免有志未就而卒。以先生笃实之学。通明之术。犹尚如此。况如颐淳之孤陋庸拙之论。何足道见行与否乎。惟在佥尊裁择去就之如何耳。病倩不备。
与族侄君宅
还洛之日。出入相戾。致有燕鸿之叹。怅郁可言。即惟公退馀。气履益晏。胜接来令。难书可悉。家乡平信矣。是为慰幸。第闻僚奴之无病猝殒。何其惨也。目前不忍之境。客里壅塞之状。俱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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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耳。族从行未二旬。离违病亲。又作千里之客。东华软土之所以误了人事者。有如是矣。尚谁咎哉。到即又被僚官之敦速。奔走就直。不得与吾乡亲族知旧。相守以相乐。亦觉苦哉。奈何。公望读书陶院。临发始相面。而当于近日。已见归矣。家僮有下去者。付尊家书好矣。而但其愚迷之甚。料难信传。未知如何。直债当费三四旬后可了当。相握又未易。尤可怅也。山斋丧报。入城始闻。吾党老成。稍稍寥落。可痛可痛。
与君宅(壬戌)
自有数千里之行。闻问无路。每一念至。只增忉怛。塞垣高秋。风气益劲。旅中静摄。得无所损否。孤寄绝域。家乡渺然。此岂人理所可堪者耶。然涪翁归日。髭发胜昔。以其学处患难也。高明之见。宜有以验得。此个工夫。而不待献愚矣。季方冒远急难。行色可悯。而及到之日。相对之喜。亦足以忘在长沙。惟是之慰耳。族从推挤未归。客苦转甚。何足道哉。惟冀自爱加飧。以副遐望。不备。
答君宅(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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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奴便历接数字平信。已有月矣。迩来潦热。谨问旅履起居一例保重。杜门看书。亦能有以消遣羁絷之怀否。近接季方书。则仲方已入地矣。千里之间。幽明未诀。此岂人理所可堪者。而亦惟在理遣而已。奈何。族从剧仕。无异远谪。不省病亲。已过一期。焦郁之私。无可言者。而涝暑所中。病惫转甚。寻常应役。尚多苦恼。惟不自早决是讼耳。泮友皆是前日模样。一老今方当次。而当窠鲜少。未知可如意否也。金景默以湖西亚使。已下去矣。叔明竟不起疾。一身之穷通不齐。痛惜如何。近日朝著。以春间 赦典。未尽举行之故。台谏四出后。始有停启之举。熙川之谪。亦以凤山量移云耳。为传本所书。书付邸人。未知果趁传否。宁海倅书并付矣。
答君宅(甲子)
腊末之书。仲春之帖。次第承接。就审旅履连胜。慰释无已。但累岁风霜之苦。兼以人事之感。种种心况。不言可想。每一见书。辄增臆塞奈何。族从久旅之怀。旷省之闷。岁深一岁。益难堪遣。重以小小薪忧。有缘失宜。辄复发作。要之荏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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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便寻衰颓境界。毕竟坐作千里病客而已。只切怜叹。文伯及公望。趁庭科入城。欲探闻知旧间物议。而再次 赦典。已无举论。则开喙无益。遂转向西道。为急难之计。行未一日。旋发踵病。不得已返寻乡路。其情亦可闷然。本第书封付送耳。
与君宅
春夏以后。漠然无闻。未知无便风而然耶。即日秋凉已深。旅中凡节何似。三载风霜。动忍心性。能使气力无损否。区区驰想。岂容暂弛。而无异相忘者然。又为之恨叹而已。族从名为宦游。比之如尊者。岂不是好事。而旷省隔岁。焦灼神心。剧务无暇。瘦弊筋力。种种苦况。有不可言尽者。怜闷奈何。今番 陵幸时。季方挈胤君上来上言。而毕竟见拔于喉院。时势使然。亦且奈何。明春宜有宥典。而环顾一世。无与为言者。又安有万一之望。惟 天日是俟矣。馀万非书可既。只冀益加爱护。
与君宅(乙丑)
国哀普痛。 圣痘康复。臣民庆抃。当复如何。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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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音信漠然相阻。未知旅中起居何如。各道 赦典。今始举行。昨日 启下判付中。东西两谪。俱入 特放。感喜曷可胜言。四载风霜。始得脱然归路。当绕城外相对之日。当作何如怀耶。方计日以企耳。族从客苦如昨。而庭信久旷。闷煎无可言。此奇不可不即通泮主。自此雇人走去新川。则因海底去便。已通之耳。万万只祈利还。姑不备。
今番放释。知旧皆见还。而稳城亦参其中。尤可幸也。
与申文始(冕周○癸酉)
秦晋之会。间以湖岭。委伻致候。力有不逮。每因伯氏座下往复。探承候信。乃蒙先施惠问。开缄感倒。若复对晤。信后已多日月。旱热转甚。谨候政履起居。节宣若何。所慎宿候。自值暑节以来。想有收复之效。区区并切慰溯。本第安问。谨承一样。又为之奉贺万万。颐淳哭弟练期。已遣时月。忽忽心绪。益难自聊。而兼衰惫筋力。不能堪疾病之侵凌。种种怜闷。岂容言喻。女阿见礼。已承伯氏择示期日。谨以为依行之地。但初秋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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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似犹未已。是为关虑耳。胤君凡百。颇有步趣。而不无离违严侧之害。此亦弟所尝折臂之忧。焉有其家不能而可以及人者乎。开发之责。恐不能堪。况其无源源相接之道耶。
答申文始
顷于儿行。获承惠书。未几而复奉咸兄于江亭祥会中。谨详尔来侍馀棣履一向珍毖。眷节亦得安吉。仰慰区区。颐淳间添泄症。一倍澌损。馀惫尚犹未已。而寒节且迫。心绪益觉搅恼。不自堪忍。奈何。岁事大同之中。尤值偏甚沟壑之忧迫近朝夕。而本来拙谋。无容措手。使其一身康济。不得如是。而可谓得闻君子大经纶之道耶。只自笑呵。示喻清凉之游。岂不啻好事。而俗有金刚山亦食后景之语。窃恐山下拾橡之氓。当为御者之魔也。然为一番稳叙之便。另图是望耳。不备。
答申文始(乙亥)
忽拜专价垂问。谨审旱风萱闱。体力一向康谧。侍馀服履有相。区区欣慰。旱气如此。来事已判。不知天意将如何。贵县则得此贤侯。其平生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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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必使一境有所受赐。岁荒恐不当忧矣。胤君当此长夏。有甚课业。每知其日用之间。不免有漫浪之患。故答渠书中。有所规勉。盖出于无面目长久人情之意也。渠肯谅之否。女阿为岁所坐。尚未率来。姑待麦秋。而麦亦有碗不大之虑。奈何。
愚山龟湖一时丧逝。岭运之不幸极矣。自此道内之属望。惟在贵邑地主。相对时。为道知旧奉勉之意如何。
答申文始(癸未)
自承执御归田。一倍憧憧。即拜手翰。谨审静养神相。起居超谧。区区仰慰。不比常例。至于一番进退。虽似无端。超然高出俗套之外。依旧作城南一布衣者。尤令人倾耸万万。
与崔庆州
木觅山一昔周旋。已是十年间事。而及承尹玆东土声光。又三百里相望矣。一味瞻仰。憧憧不已。即候凉秋。政中动止节宣增卫。俭岁刍牧。得不贻挠于清心省事之政耶。区区驰溯。尤不任也。颐淳衰弊之中。荐罹丧惨。悲悴情况。无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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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其一治下良李家所适贱息。今春见夭。闻其入葬时。天水之端。因明府之公决。得以无弊掩土。舐犊之私。不胜悲感。窃欲因其一哭之行。诣门致谢。而缘病差池。要之南道一奉之便。恐亦未遂而止耳。为之慨叹如何。适有家侄。因事东游。往来之间。使之造候铃下。替陈私蕴。未知令慈能追念桐乡遗爱之故。一赐颜色否耶。
答赵而得(居让○丙戌)
昏姻之故。获奉情翰。得以叙几年阻仰之怀。感荷何量。仍审春晚。棣床启居崇重。区区仰慰。尤不任也。间因往来人。辄叩老年动静。素知美慎在视听上。而比诸此汉肢体不仁。运用甚艰者。未知谁剧谁歇。然此皆常事。只当任之而已。弟病状既如右。而许多世故。重以挠恼心肠。今闻侄孙妇之婉好超凡。尤令人恨不能使吾弟起作。以见此味也。书中里胜之教。恐是自道也。而但其步趋颇有向上之望。如得法门垆锤之力。则似有进益之效。是为之望耳。
答权君常(载经○丁卯)
近日风寒。令人无不病。即拜惠墨。备悉堂候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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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虽是轮气之通行。可胜闷仰。弟团聚未几。遽失宗弟。年与才之可惜。姑无论。百世家事。何所主抱。不得已以稚侄承立。于初终之际。节节情境。有不可以言尽。奈何。历日悲遑之馀。病颓莫振。殆无意绪之可及他事。而所示子妇之行。既有宿约。当扫万奉施矣。取考历日。则来十六日。于出行有忌。故以十五日进定以告。未知更无违繣否。
与内弟金承天从兄弟
寒事深紧。此时佥服履何如。三哥能理遣。各房俱吉否。科事老少俱偾败。不足追说。兴寓科庆。何其壮也。表从当寒。病状倍甚。难堪势也。才得湖信。病弟依遣。具送廿三日祭需。盖依先人在恩时所施于瓢谷之例。而追念者也。玆因侄儿酉谷问祥之行而奉传之。仍令替其老叔而参事。顾老病。废却情礼久矣。今此二事。奚足以赎其逋谩之罪哉。呵冻草此。不宣状仪。
与内弟金稚用(在铉○癸未)
日月川驶。祥事奄临。缅惟佥孝思。益增哀陨。继之慨廓。何以堪处。外从一味悲瘁之中。九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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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从而恼人心目。了无一分生意。苦怜奈何。吾辈孤露后。所以凭依慕望者。惟舅氏而已。则三年之内。一番奔赴。是情礼道理。而见今筋力既无振收之势。且念去年冬。兄弟联镳之举。无意独蹑北路。以对当日亲戚知旧之面。遂以老废人事自居而止。多少悲怀。岂容言喻。
与绍修会中
顷奉盛谕。谨悉 圣真改模之论。寔出百世羹墙之义。而以其事重费巨。为之绸缪。京乡排布纤悉。苟非佥执事卫道诚切。何以及此。凡有听闻。不胜钦耸。况居在邻近者。趁趋期会。参听绪论。在所不已也。而窃详来谕。以此时广请有所未安。至以收送名帖为教。实先获矣。某等因此而窃伏惟念。今春校院之舍菜享礼。皆令停止。则凡干公会。亦当废行。佥意盖已料量及此。而今于通文。则列书各邑名帖。填以中春月日。而传播诸道。使见之者。知为道会文字。则乌在其有今日别嫌之义耶。愚意差待晚春举行。正合事宜。而抑未知机会缓急之势。果何如也。向见三溪通章。不免有急遽之辞。心以未安。故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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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复而敢陈迷见。盖出于同室商确之义也。抑又有区区贡愚者。闻韶三月之会才卜日。而继以有此事。一是吾南大议论。一是吾辈大举措。而不相为谋同时并发。虽曰无事役相妨之嫌。而士林处事之责。则恐不如随先后不相叠之为允合事体也。然大论方张。料画已具。当此时不可以局外迂阔之见。有所参错。惟在执事者。谅宜措处之如何耳。
与李婿会而(在亨○戊辰)
前月委问。既甚辛勤。而哀遽之中。无一从颂时。别后怅黯至今无已。未知跋涉险路。无挠返面。而比来严冱。大庭体力一向康护。省馀棣况。亦复佳相。而女阿所苦。比前何若。汤剂连为继用。而优有效应否。寒节调摄。易宜添损。区区闷虑。岂容言尽。窃闻大府近膺水曹 除命。此是 初服后新命。 肃恩在所不已。而暮境筋力。当此寒节。想难动御。不知修上辞状。以图递否。此间忧瘁转甚之中。兼以寒感。日事呻呓。而儿子醮事。才已得成。新旧感疚之怀。第切难堪而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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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会而(己卯)
自三岘便。得见手滋。而失其回便。未得奉复。迨今怅恨未已。伊后阻信。又久未诿。棣床气况。一向佳胜。大小诸致。亦皆安吉。而亿也无恙笃课否。此中癃瘁且病。固其势也。老伯日前失其长孙。暮境情绪。难以堪遣。节节无非恼心催白处也。奈何。就族人李尚晋。以周村大宗之派。累世住接。或安或礼。其大人吾亦所尝亲熟者。而晚来移寓于贵乡玉溪峡村。穷居他境。孰知其为吾李人也。近闻因事。失和于邻居孙友家。至被风约呈官降定之辱云。其处事得失姑无论。士族军役。此何世变。渠之远近亲族。布在一道。不可无御侮之举。而风约之罪。无足据论。事之根因。出于知旧之家。则吾门责望。不得不及于一乡士友间也。玆以阖族修通。而闻其大人始寓于箑谷杞溪之间。与贵门诸老少及孙氏诸家。素相知面。则其所雪愤之道。当自良洞一里先倡矣。窃欲折简于贵里佥老前。告恳此由。而病未果焉。君须遍通于门内及村中。为拔例援救之地。千万切望。令堂叔科事。不胜奇壮。忙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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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于其庭上。当俟后便矣。纸尽不具状式。
与李会而(庚辰)
信息之阻。不知几许时月。只有一念横在心曲。令人有时作恶而已。秋事政阑。棣况眷节均吉。院府大致。亦平安否。今年涝旱极备。秋成之丰歉何居。种种溯念。尤不容言。仆哭弟入地以来。悲瘁转深。以致筋力日觉癃废无馀。且以后山迁窆。猝定于久营之馀。去廿二过行于奉化地。旧圹灾害。既多悔懊。而穷节经纪。一倍窘迫。许多悲疚之情。缘境触伤。有难堪耐者奈何。此事以平日所逮者言。惟君是耳。岂不启及其期。而以择日只迫于旬日之间。无暇相通。势虽使然。事不成说。使君闻之。想以为咎也。既有早晚来访之约。虽在事过后。仍图一行。以副此望如何。
答李会而(辛卯)
前晦儿辈还。得奉手滋致慰。满纸辞恳。无异对吐。况兼伊时平报。尤以为慰乎。比来寒紧。棣中况味一安。庇节连吉。旋切并溯。服人同气之戚。膝下之惨。非暮境弱肠之所宜堪者。而况冤柩返葬之际。病状难免添剧。重贻苦闷之端。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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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叹尤当何如。馀外多少忧冗。不足烦闻。贵门上舍公丧事。有系吾侪无禄之运。不特此也。傍近年辈次第沦没者多。后死之悲。有不可言。玉院事。亦一时运。不可专靠营处置。则莫如自一门约会独乐堂。与之合席。责谕备至。兼之宽假。以叙敦睦之议后。烂漫商议。成一完约。为自中调停之道外。恐无他策矣。区区贡愚。不免出于迂陋之见。然亦有以非所外于时措之宜者耳。未知有槩于尊门盛听否耶。
答金彭老(甲申)
阻馀惠音。何等倾荷。云亭落会。作一胜事。诸贤席上。必有颂祷贤孙肯搆之美者矣。何不并以录示之耶。来诗尽佳。岂容陋拙之所可评品。但篇中不及会客之意。在主人道为欠。愚意閒兴一句中。改入此语如何。此间病状依遣。而近以凤寺刊会。福衙内行。连事奔走。陶洞营葬。又多悲汩者。种种心力之劳。非老壳所可堪。奈何。坐在里许与参胜会。非所举论。第剧瞻叹而已。
答金彭老
便信之阻。未有甚此。伻至见书。谨审萱闱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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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寒令例患。而贡闷则深矣。此病状依遣。而歉岁屋役。有同妄举。收刷无路。只得半成上屋。而才已入处。下廊则姑且待年。见今内外分处。往来出入。多所不便。苦闷不可言。所谕浮谤之起于起处。可以默量。而近来是非。初无公是非。只当任之而已。何足介介然有所纷疏耶。
与金以命
惟有乡便。可以缘信。而亦不得种种相接。远涂之叹。有如是耶。即惟穷阴。重侍馀做况连吉。三馀所得。亦多矣否。悬念不已。此中老人愆节。往复无常。闷何可言。业欲因往来人马。使之邀致而未果矣。今有顺归便。冬日又不甚寒。到即治发以来如何。临岁似与他时有异。而若失此便。未易动得。须亟图之也。姑挠不尽。
与金以命
一面尚依依。而音闻又久阻矣。冬暖侍上调候卫护。眷况均迪。而新妇见礼。以明日无进退否。种种悬溯不已。病人仅依宿样。而才闻酉谷侄女惨报。连岁丧祸。殆无泪乾时。暮年弱肠。实难堪遣。痛叹奈何。梅查既已为我留念。今便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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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望。但新植者。开花尚远云。如旧干已著花者。禀于堂前而换送。则尤好尤好。日气虽暖。厚土坚裹。不使触风如何。
答金以命(丁亥)
前月侄行归。得奉手滋。备审堂候调摄保无添损。何慰如之。此间各房。姑依遣。自家筋力。岁甚澌陷。如日下山之势。精神耗弊。凡于书辞中。可当提说者。辄忘前失后。故都置废域。所可记忆者。素知有迁徙之计。近来持此计者多。而未见有能行者。以善地未有故也。虽或有行之者。辄非久捲归。莫如安土不动。为第一策也。无已则有二处所闻者。英阳邑底有所谓道谋洞。以好基称。春阳玉川岘者。在召罗咫尺之间。而称为好基。赵令公尝爱此基址。筑亭于其下流。今四未亭是也。而玉川之号取此云。洞里虽无田土。洞外有良土。前临大川。泉石多佳处。欲为入深之计者。莫如此地。于斯二者。择其可意。而目击取舍如何。
答郑甥裕晋佥昆季(丙戌)
岁新而月欲尽矣。意或得闻便音。果接伻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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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老妹凡节一安。省馀佥况俱吉。慰喜不可言。此间具尔。病状虽无添剧。大较筋力。岁减日损而已。各房忧冗。亦多恼意。村间轮气。方有鸱张之虑。挠闷难状。酉谷侄女之惨。未及过窆。而才哭兄忌。悲痛益倍。而丧馀之日。又此迫临。种种情事。非残景之所可堪。奈何。馆通因道儒之通而答也。而辞意为金阐儒之投泮单辞。不无彼此低昂之意。则无可以公议文字有所提闻者耳。自馀以来伻朝到即发。忙遽不尽。
答外孙李能正(壬午)
不见面目。已十有馀年矣。见书如见突尔之貌。又如见汝母之面。悲喜交挚。曾知汝才分颇钝。今见简笔已成样。馀可推知。须加勉力。渐臻佳境。千万千万。吾则衰惫无馀。难图远役。汝须乘间来见是望。添苦寒感。倚枕艰草。
上大人(庚申)
离侧已旬有二日。伏未审调中体候无添损之节。各房皆依安否。葬事想已始山役。所虑闹端。未知将如何出场耶。种种伏慕无任。子犯夜投宿于海底。翌日又宿于岭底。冒雪踰岭。朝冰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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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行路极艰。十二始入城。十三 肃恩。 册礼定日。讲僚设座。朝著多事。无入侍之举。同僚别检郑日泰以亲病请番甚紧。故十五到斋。当日 肃拜红箭门。奉审 陵寝。十六巡省火巢。周回可十里。山在 禧陵昭显墓之内。禁伐似不极难。斋室净洒且煖。支供亦不甚怪。可幸。但深锁山中。家乡益觉绝远。信息无由连接。昼宵之间。寤寐靡宁。伏闷奈何。章服借著。纱帽使之新造。而但褙。韩衙知有二件。韩山若由还。则想已见抵。凡百相议如何。 册礼在来月初二。若并与冠礼嘉礼而次第设行。则当有分乡之科。而姑未知如何。外议如是云矣。寒食后欲与同僚。相议变通番次。暂为下去。而出番斋郎。例有他 陵祭官之差云。是可虑处耳。春桂坊已设官。丹阳丈金㙆为文学。慕堂祀孙为说书。青阳倅为翊赞。旋递仍带本职。而讲学则连日参座。公穆在玉堂耳。 园幸以十五动驾。十八 还宫。伏祝加匙箸。
上大人
月初。海底远村便所上书。果即节次到抵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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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寒事转深。伏未审气体候连享万安。各房诸节。并皆依遣否。伏慕无任。冤祥想于近间过行。悲念又不可言。子入直数旬后入泮。连参 虞卒哭班。晨夜来往。得添寒感。虽不至大段。泮主家经过之节。当此寒节。尤益难堪。方以明日。又就直斋所。则寒苦不如此。可以调摄耳。岭中散衔举已分归。海令昨发。良台有军职。明将疏辞发归矣。觐归之期。苦待开春。而寒食之前。往还无暇。 庆科又当在二三月间。则是又为牵掣之端。可闷。东坡李丈行。暂此修付。
上伯兄(庚申)
人家厄会。有不可知者。而岂料今年。遽有此境界耶。风热其宿症。十五六年前。有此咽喉之肿。适得医治之力。不至生事。今番则想以庸医之手。误加针刺。肆毒愈甚。绝饮数十日。元气陷没无馀矣。安知不生事。思之痛矣痛矣。然其于大命何。大命则已矣。而初终之节。皆是捕风。虽难尽意。然尝记己丑遭变时。王父有训。家籍皆是夫人经纪。不可不尽于送终之节。此已子孙之所当体念。而吾家所有。无一非自家经理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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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尽意。于生死俱无憾矣。板子虽价过。若可用则何妨。而其馀敛袭之具。皆难猝办。未知何以治之耶。想不待吾言。可以尽意处当尽意矣。惟是三从之间。所以为依者。惟吾一身。而坐在半千里之外。病不视。殓不手。负之极矣。死者已矣。而满前儿稚。何以为生。其他事事有极难言。岂意厄会之有如此极耶。弟于旬日始脱直。忽得暑泄大痛。傍人知其如此。留来奴一宿而始通。未闻有病之报。忽地闻之。情境有不可言者。虑其添病。彊自排忍。病势则仍有减意。一时暑證不必弥久。细念家事。第一难堪者。两儿无有仕宦之念。即欲呈辞发归。而泮中诸老诸友。皆力止待病快佳。暑稍歇呈归。此是岸上之言。而姑令退行。先送此奴。待病气之快复。欲以念后图之。病亲呈辞。当为七十日。至八月经纪。过葬后。为观势进止之计。葬事则当不过中秋。而葬地又于何处求得耶。当此极热。奔走悲遑。老人凡节。想致添损。看护儿稚。自有缘景难遣之道。何以长时寝处于舍廊乎。使侄儿辈。分番来往似宜。未知如何。病中不可尽既。惟在匪久下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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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此不备。
上伯兄诸弟
发来后。消息无由得闻。顷见鹤侄书。槩审彼时安信。慰喜不可言。而其后已多日。伏未审老人诸节。无当寒添损之候。各房一依。吾家儿少。皆保遣否。多少念虑。非昔时比。岂有一时可弛。舍弟去十二入城。留三四日。即为就直。暖突深处。幸免疾恙。一入数十日。滞郁难堪。而同僚以久番之故。无意逐番相递。今于 因山发靷哭班。未得入参。岭中诸老少。皆未相面。舅氏留住一望。竟未进拜。此又不成道理。冤祥以何间过行也。 卒哭在十七日云。似当于念间设奠矣。念其资性。不可无一言之记。搆送数行文。祭日。使李室酌酒哭之如何。冤日有未详记空二字。填书之书役甚多。不能尽。
上伯兄(癸亥)
海底便后。久未嗣音。顷见三弟书自庆衙出者。而犹未得其详。伏郁无已。近日和煦。伏未审庭体连享万康。各房诸节。并皆一安否。科事一门一县全阙。东榜亦然。极可怪骇。舍弟客苦。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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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样。而大小科场。连差禁乱之役。城内 举动及迎敕之节。相继而行。奔走供剧。殆无虚日。而东试入场。不过随众观光。只令人筋力疲惫而已。今番左右榜中。皆是新进年少云。而吾家儿辈。则无一可观。可知所谓工夫皆是虚地也。须令猛加潜独中实工。以有责效之望。幸甚。庚儿辈课读不废否。习字亦紧务。而全不试写。殊甚可闷。得送笔柄。措置纸地。使之置前日课。如何。近来时象。如水益深。毕竟进取。不知作何样。吾事甚可笑。烛一双。自房中为亲忌所封者。故送之耳。笔三柄送去。依分录分播。但恨未能遍及矣。
答三弟稚宗(丁丑)
伻来见书。备详客味一依。可慰。而所干事退期改向。役尤艰大。是为闷事。上梁文。移建时若为之。则必入梁上。破屋时觅出略改。今日移建之意。仍用其文似好。若不入于梁上。则其时必不为文。今不必为之。且院中刊事未决。不得见递。自多挠恼。无暇念及此等事。其搆成未可必耳。
与五弟康老(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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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于回便。忙未有书矣。尔来霜冷转深。调况何如。松广之行。想以破郁。此亦有奇胜可观否。衙中内外凡节。亦一安否。千里恋想。不以便信之疏数而有间也。京去人何间见还。而过期迟滞。缘何故也。为已事若值无限狼狈。则其不安甚矣。须使厚遇之也。吾别无添损之苦。而每当寒节经过之道。不如日热时。气衰者例也。圭侄晚得一解。幸矣。其结梢之道。须使全一做工。或与胜接。同苦于山寺。则尤好矣。顷来诗幅。可想其景胜。欲和之以寄意而未及。当俟后矣。
答五弟康老(乙酉)
祠宇内行。如期到泊。千里行事。能得无挠。岂非大幸。仍接手滋。细悉春气舛和。凡况连稳。尤极为慰。但今番同归固未可必。而依旧阻却。又不知将为几时。为之怅恨。吾脚病尚尔。才试三理灸后。若有分减。运动之艰。似难完复。苦事苦事。篆帖看益奇绝。印章亦妙。远人之费念。殊可感叹。而润笔之资。只是一片灵犀而已。烟草裹送小许。为言此意而谢之。若与河进士同座。而分饮相笑。则古所谓千里同席者此矣。所送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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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领。
答五弟康老(乙酉)
前后两度书。开慰不浅。况衙中诸节。俱安乎。吾于岁初。偶因登阶失足。左脚不仁。少减后又右脚不仁。两膝上皆有浮气。行步极艰。初一参祀后。仍复不出篱外。虽略试杂药。而无少加减。其步蹇虽不如君。而起居之难。反有甚焉。若此不已。则废弃有虑。苦闷奈何。篆手若又逢著。则吾之所请外。健之请得漱石亭三字甚勤。并为请书如何。
答再从弟稚和(癸亥)
今便书。乃是今年初信。备悉政况衙眷。连得安吉。欣慰如何。但自经试役。劳惫多端。重以浮费夥然。了当未易。是为奉念。科榜不但吾门。四五巨家举皆全没。惟大榜在。或有收桑榆之望耶。从剧务难堪。科时必当禁乱。 举动必备导卫。而明日迎敕。又是巨役。不惟筋力之瘦恼为可闷。而意外生事。亦可念也。况归觐之计。初不生意。只待夏政迁转后。始当图之。过期旷省。闷郁又可言耶。捲还之示。计若已决。则不须可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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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是为了当积债之计。恐不如牢坐收刷之为愈矣。近日右揆所 启诸条中。有云绣褒道贬等守令成录置 内。为凭考于捡拟之地。自今夏政为始。若尔则或可得免久居之弊耶。邸人之行。适在板荡之馀。得无狼狈否。其回收示家信为望。极挠不尽。
答稚和(丙寅)
渡来锦水。益觉乡山之阔远。才到衙。即接手滋。欣审眷履连胜。继以承家庭安问。种种喜幸。不可言。从长涂驰驱之馀。劳惫转深。难以振作。而孔路送迎。巨津词讼。生手当此。恐无以堪得。闷事闷事。祭物不但新接没样。时物甚贵。如是草草。伏叹。清人漂到数十人。具卜驮从陆上京。徐滢修楸子岛安置。李翊模光阳窜配。金吾郎相继以入。许多举行。通夜搔摇。际此忙草挂漏。
答汇寿侄
前伻才还。后使继至。千里信息。陆续得闻。备悉大小凡节。卯君虽有小小微慎。夏节善病。不至前甚。想是补养之效。为慰。褒目曾已转闻。果如所闻。何幸。但不可以此而放心。须使之加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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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称颂。亦难深信。况世俗例有忌剋之患。同省之间。每以退让为事。无视一分矜持之色。此意未及备悉于渠书。诵传之可也。此亦风灾前所未见。而田土无恙。牟麦有损。湖中则水灾颇甚云。政所谓千里不同俗也。
寄汇寿,汇桢,汇圭侄,汇炳儿。(辛卯)
日昨月孙之来。闻东试之奇。喜难状言。但闻先行利达。而后进未及。计其发书日子而可量。十三间入城。则中道迟滞。旷费十许日者。必缘同行所骑之不实而然矣。毕竟免得大狼狈之患。而临时应举之节。亦不甚窘迫耶。泮中时气炽残间。传言互发。然为之贻虑不少。小试则伊间了当果何如。而大试开场尚远。继进者又有二员。所望惟在自己人事之如何。第当各自惕念。以毋失精神为期也。家内凡节。槩是前样。而季君尚艰起动。三嫂氏亦有一番微愆。是闷。大小科中未参者。不须言。或有参者。了役后。即速治归。无少濡滞。自是奉老下远游之常情。至于应榜之节。务从简约。泮主亦不率来而后可。使家内除弊。前人亦有未应榜而归者。其志槩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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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人之所可尚乎。此是第前倡夫之言。而亦出于训诲子侄之意故耳。纸窄不尽。
答汇圭侄
祖先积德。至汝身而始发。于八耋笃老之下。奇幸曷可胜言。汝伯无事见抵。兼坼来书。知浃月勤苦之状。能免生恙。尤极忻慰。此间内外病老。仅依前样。应榜凡百。须加节约。虽单骑治发无妨也。申校理有贺书。而方在哀遑。未暇修谢之意传及也。出身之初。众望所归。凡干处身。须加操饬。堂后之役。十分慎旃。无使失措为望。
寄宗汇宁侄(壬午)
奴回虽未见书。槩知还仕无扰。而所乘多病。行事甚艰。得无困顿之害。而直中眠食无损否。为之远念不已。此中两处。姑无他扰。侄妇日昨。顺娩举丈夫子。奇幸大矣。但有不少须之恨。尤有所痛切不可堪者。奈何。况已踰月而求山。才始逐日虚行。兄弟俱病。颓坐熏心。弼,说两君。俱作何状。道启虽非意虑之外。而只据吏供。多爽实状。致令 近密侍从。当此对置。其不幸甚矣。闻判堂非他。彼此似当止薄勘而已。惟是望耳。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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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门一乡一。未免埋没。而京右试。又各有一人。犹足以张吾军也。殷从自是实才。将有为前伸诎之理。尤可幸矣。但其初入京。凡百生受。入场及应试等节。凡所以力及处。随事周章。俾无龃龉之弊。此至亲事也。
答汇宁侄(甲申)
坼书。细详两庭欢养无欠节。馀皆安吉。无前潦暑。得此大幸。褒目。因金叔升京行。已闻之矣。古家良吏等题。传为世业。虽是从政间末事。亦以无忝者。岂非为父兄者之所乐闻耶。况又有 卫卒纷骚之扰。为平原独无之美。尤可幸也。然求全之毁。所忽之患。不可放念。更须加勉也。吾于莅恩之初。有恢恢游刃之思。遂至狼狈。不可不之戒矣。吾自长夏。能免疾恙。潦退热剧后。患暑感。至今未痊。苦甚苦甚。所来酒脯及两梳见领。而此等微少之件。亦添千里运输之苦。彼愚民不知义理。每当硬脊流汗时。必生怨心。其不安如何。其在老老之私。虽不得不尔。而一二番外。不必逐便如此。且道路目之为某官送家之物。尤所不佳也。此后虽多费驮价。祭需往来。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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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雇马。勿使贳人负送为佳。拭昏艰草。不尽。
 见朔纸。纸色甚好。全州所在册板中。取其要紧者。印来似好。高山为性学取朱全。为文章取史评。印来二大帙。以薄力办。此是文人事也。家虽有大全。此是手泽所在。翻阅亦重。更备新件。则尤好。湖南一行。图此二帙。亦岂非宦业耶。
寄汇宁侄
前伻付书。计日得抵否。霜寒猝至。衙内外侍节一安。政况亦宜。今晓忌事。无挠安行否。距乡千里。独奉鬯酒。怆感当尤切矣。今番则虽道近无可据论。而他时亦当如此。道远之叹。去益甚焉。奈何。吾换节之初。例病交作。近幸少可。不至渐剧。然大氐筋力。月计亦异矣。馀外各房。无他忧挠。而痘气向净。寓老才撤还。可幸。先集抄季君家所藏。晚湖手笔觅送。此可爱玩。言行录。桢侄以由吏之请。印送一帙。使之妆䊣。随卷入见。亦何妨耶。目前恶景。思之罔测。然秖当付之运数而已。须宽著心胸。循理做去。毋使生于其心。以害事害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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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汇宁侄
乃者回伻。如期入去否。侍眷一安。政况亦宜否。远离之故。乍阻辄增思虑。然祭驮之便。当于近日来到矣。今年节早。恐犯风寒。恨不早图也。此间诸致依遣。吾亦比初秋。不甚添剧。是幸。年事。到处皆未免失稔。绵凶亦然。收布之政。必有 朝家区划。然自官亦当为之操纵。俾无民怨。籍政则如无缩户。不过依前而已。各山碣役。已始而中撤者。以无财力故也。量其事势。而回报则欲以明春始事。长房之意如此。吾亦筋力犹馀之时。可以念及于此等事。如或蹉过。则似无期故耳。姑扰不尽。
答汇宁侄(乙酉)
行次无挠到泊。喜幸不可尽言。第念衙中廓然。千里离违之怀。自此难堪。弟君姑滞。亦无妨。而老病经岁远游。非得计。须以未暑前捲归。归后庖廪之继。不足计其烦费也。吾一番蹉足。三朔为祟。专以筋骸解缓。真元澌损。运动尚艰。昨日亦未得进拜祠下。罪恨难状。此际膏药见到。试之必有效矣。良幸。积债未收。难暇他事。则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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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当退期。而临财节用。是为要法。不必以贮聚为念。浪费可戒也。须为留念。从近为问老之计。老人事。未可知。诚有如 先王之教。早图之为好。还安曾见不必择日。所到即行。故当日晡时。以酒果行之矣。
答汇宁侄
诸书。备悉大小为况俱迪。何等慰喜。但团会未几。遽作分携。空寂之叹。恋慕之怀。想多难堪。然此是得计。而犹有祖子孙相持之乐。稍可以牵补几时月矣。但累月旷省。非道理。生凉后即图之。而父子亦与先后之尤好。吾月初。始扶舁往拜祠宇。老嫂凡节颇胜昔。虽在远外。似可弛心。乌川谥事。三百年来及门先辈私淑诸贤。皆以后学处之故。所以吾南谥号许多之中。无一侵逼者。则其事体道理。不当如是。而所谓主事者。埋头没身。在京濡滞。恐动其右族。不敢使人容喙。金济宁一番逡巡而归后。其门中异论者。亦皆归化。惟芳岑养正堂若尔人外。芝厓亦不言。盖以其所撰家状中朋友之等多少句节。被人抉摘之谤。故自讼之中。亦怀忿怼之意。道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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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虽多。屋下峻论。而无一出言。吾家亦任之之外无他道。故近亦无言。闻以来初延谥云。未知果如何也。虽至延谥。吾门中皆无意往见。亦不知一齐纯同。然道内之言。亦多如此。其亦不幸之甚矣。凉生后即图遄归。归路简其驺率。历观三洞则好矣。吾尝有此意。而今则无可奈何。浩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