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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百七十四 第 x 页
弘斋全书卷百七十四
日得录十四
日得录十四
弘斋全书卷百七十四 第 3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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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居斋儒生于殿庭。试制讲。命设食堂。时大臣阁臣承旨俱在。泮长亲进其一床。上为之下箸。几半一盂。大臣奏曰。此古人所谓薤盐。居斋惯食者。尚有难之者。而殿下今日进御。实出于菲饮食之盛德矣。上曰。予于饮食。不知拣择。非特素性然也。食是民天。则不必以精粗而取舍也。予御此饭。凡三遭矣。未尝不饱也。少焉还内。命阁臣考试券。诸臣请退食。上曰。卿等同参俄筵食堂。而又要讨朝饭乎。予则俄者中官更请进食而不许之矣。疏食菜羹。吃著便饱。又何必饭为。(直提学臣徐有防癸卯录)
御宾筵。语及言路之不开。叹曰。历观前代。何尝如今日之无言哉。今予一政一谟。顾何敢望先朝。而窃覵先朝五十年之间。人皆尽言。言无不受。徕谏之德。纳约之风。尚令人兴叹。逮于末年。虽或辞教不豫之时。士羞无言。人各有陈。往往多危言格语。有足以代慑者。以昔日而视今日。则将谓何如世也。今廷臣之事予者。即昔日事先朝之人也。何所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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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之不务经术久矣。予之设置抄启文臣者。予意非但为年少文臣之劝课而已。庶几年少儒生之闻此而兴起也。
以科弊为忧。或请于大小之科。必命面试。以防奸伪。上曰不然。所贵乎士者。为其洁身守道以致用也。彼倩文借笔以徼倖于一时者。乃鄙夫之所为也。岂一世之士尽皆如此。今若急于防奸。刱为无前之法。则是疑之也。疑之而欲士子之无伪得乎。(检校直阁臣徐龙辅癸卯录)
教翰林曰。尔等之职。顾不重欤。昔在先朝。以大公史笔四字。特书颁赐。圣人一言。至矣尽矣。尔等皆年少识敏。凡于寡躬阙遗。时政得失。夫何惮而不书哉。予之嗣服后。居是选者无多。虽不改会圈之名。而与荐无异矣。须各体予此意。罔敢或坠。(待教臣李昆秀癸卯录)
阐明义理。保全世臣。即予夙夜苦心也。今日诸臣。当无事时。恬嬉忨愒。并与义理而忘之。一遇事会。挠攘闹聒。竞务峻激。才过了。便又忘了。职此之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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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临筵教曰。崇儒重道。即我家法。列朝四百年。勿论在野在朝。未尝无其人。进膺旌招。则匡君德任世道。裨益固多。而虽谦让不出。风声所暨。亦足以仪山林而善风俗。近日以来。绝无闻焉。人材虽不若古昔。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岂真无人哉。向来一二冒占伪名者。毕竟自干天诛。世或过于惩此。不欲得学问名目耶。此则有大不然者。彼固伪耳逆耳。非学问之害也。有识士夫。岂不知此个道理。卿等既在廊庙。可悉心求之。以副予如渴之意。(原任提学臣李福源甲辰录)
御春塘台。召宣传官边庆遇等教曰。闻尔等以新差宣传官白庆周门地之不合。有立异于定轴。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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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治之道。名教为本。士大夫平居。讲明义理。砥砺行检。则立朝做事。必有可观。苟徒以簿书期会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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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章阁志成。教阁学士等曰。名检行谊实也。仪章制度文也。志之所载事例节目。既详备矣。按而行之。遵而守之。则亦可谓灿然有条。秩然有序。从今以后。文非不足。尔等之所当交勉者。顾不在于敦行谊励名检乎。仍以此义推衍为序。弁之卷首。
每值节日。近臣有亲者。许令归第省觐。教曰。圣人教后学。只是忠孝二字。当此令节。尔等在公。尔亲在堂。倚闾之情。必倍他时。须即出直。以娱佳辰也。或有近臣老亲晬日。则辄命归觐。使称觞识喜。(直提学臣朴祐源甲辰录)
人不可不自重。不自重而欲远人耻辱难矣。所谓自重者。非谓饰了辞令。矜了容止。事事固必于取重者也。宰相有宰相规度。学士有学士规度。立朝行己。言论风猷。有足以厌服人心。则不要自重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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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夫当以义理为刍豢。名节为茶饭。舍此而成得甚么人。
近臣登筵时。朝袍或有点污处。教曰。暴殄天物。固已可惜。每思寒妇织作之苦。予未尝不蹙然也。(检校直提学臣徐有防甲辰录)
上以奢侈为忧。时有上疏言妇女高髻之弊者。上御宾筵。询于大臣卿宰。佥曰。高髻之弊。诚如言者之言。宜设法而禁之也。上曰不然。闺门之事。非法令之所可禁也。卿等诚有革斯弊之意。则始自家庭之间。痛祛侈靡。务从朴素。则观感之效。自然渐渍一世。高髻不期禁而自禁矣。不然而徒欲以法防之。则法之所可行者。不过是无势微贱之类而已。乌在其设法之本意也。(原任直阁臣徐龙辅甲辰录)
内阁臣书进春帖子。教曰。古人作字。要正不要好。此亦有敬字工夫。书法不过六艺之微。而其不宜放忽如此。
大臣诸臣尝入侍。教曰。古人事业各异。而要皆各有一副规模。或以文章华国。或以经纶辅治。好言论尚气节者有之。重恬退轻爵禄者有之。譬如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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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仁政门。行朝参。仍教筵臣曰。今日大小臣工缕缕陈勉之说。皆以诒燕为第一义。而予则全保世臣四字。为诒燕第一义也。先大王五十年陶铸之化。专在于建极。此非今日予小子之所当监法而诒燕者乎。目今朝象日益溃裂。罔念寅协之义。徒怀涣散底意。各立门户。互寻戈戟。毕竟流弊归于朝廷。言念国事。浩无涯畔。我朝立国。专藉搢绅。乔木之美。桢干之责。亶在于士大夫。予之临御以来。一副规模。惟恐巨室之或伤。惟予此意。诸臣果能谅之否。
尝教贱臣曰。言路开闭。实关有国之兴丧。而未有如近日之寥寥也。传曰兴王赏谏臣。予则无赏谏之德。而有杀谏之名。言路之不开。职由是已。予之嗣服以来。未尝罪一谏官。而惟彼怪鬼之徒。每当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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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百七十四 第 3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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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教铨官曰。疏通之政。何可废也。古语曰圣世无弃物。又曰物不可终枳。防民之口。尚云甚于防川。况无累而被塞。微眚而永停。岂可一政再政。徒然因循乎。予于筵席丝纶之间。屡有疏枳之教。而居铨之臣。终不肯对扬。致使疏通之柄。为衅孽之徒所把弄沽市之资。良可痛也。大抵举错失宜。故堤防不严。堤防不严。故忠逆不明。其欲明忠逆而严堤防。莫如疏通。深有望于铨衡之臣也。(检校待教臣李昆秀甲辰录)
闻外间书案之制。后高前攲。便于卧看云。夫文字圣人所制。上自经传。下至史籍。说精微之蕴。烛治乱之源。固当敬玩之不暇。岂容卧看。圣人教人。专主敬字工夫。虽斋居端坐。以对方册。犹恐此心或放。矧乎惰其肢体。卧而看书乎。
孟子云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若使人矜持自励。谨辞令饬仪范。无一些分流荡底意。见者必起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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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尝持绫秘阁。上问曰。阁直清閒。看得何书。对曰。方看明人文集矣。教曰。文集固好矣。不如经传。今人病痛。在务看文集。掇拾章句。经传虽似迂远。如菽粟布帛。不可一日舍却也。且古人文集。未始不以经传为宗旨。经传如本源。文集如末流。与其浸潜乎末流。曷若从本源上究竟。
有科辄有讲。古法也。儒生以成诵为难。法亦随之以废。予尝慨然为儒生不能通一经。只习功令。以较一日得失。视经传若弁髦。口读耳剽。古人有戒。若能潜心默会。恁地自有乐事。予曾以七书轮讲。尚今不能忘。往往有成诵者。儒生静坐读书。岂是难底事。
近日守宰。多行钩名钓誉之政。古之循良。尚矣无论。或有不近人情底事。骤看之。似善治也。夷考则矫情也。古人曰朝廷四方之本。朝廷之人。未得透出此关。故守宰效之耳。
臣尝以起居注入侍。上授𥳑诸臣。各赋一篇。教曰。古人云举笔不忘规谏。虽寻常词赋之间。不失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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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公与私而已。事之成败之几。在古则易知。在今则难知。易知公也。难知私也。人若摆却此膜子。天下事思过半矣。
三营有剩米。即重禄义也。廷臣或请削之。予则以为不然。禄俸厚而廉生。不厚其禄俸而责以廉。岂中人以下事。(检校待教臣尹行恁甲辰录)
荡平即先朝五十年苦心也。予当继述而遵守。丙丁以后。凶逆辈出。一边之人。或不无疑惧之意。而予岂以凶逆之出。尽疑一边之人乎。有罪者惩治。无罪者必欲全保镇安。诸臣宜知予此心也。
近来文风不振。士夫家子弟。亦罕读书者云。诚非细故。抄择年少文官。课以经书。试以制述。月以为常。又数引居斋儒生。或讲或制。以示劝奖之意。使士子辈略知朝廷嘉尚经术文章之意。则自当有观感兴起之效。故不惮烦劳而为之也。(原任直提学臣郑民始乙巳录)
自古秘府之官。必选聪俊博雅之士以充之者。非但为典守出纳而已。有逸则补之。有误则正之。而方其补之正之之时。所以广其学富其识者。为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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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内阁。刱立仪规。或当以为不急之务。而予意别有在焉。近来士夫之名检扫地。动作周旋之际。全没收敛之意。进退相与之间。亦无揖让之风。良足慨然。近臣者。远臣之所效则者也。若使出入内阁之人。修饬威仪。不至放肆。酬接温恭。秩秩有序。则风声所暨。亦当有观感之效。岂不足为治化之一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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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中人。大率以不生事抚循为知体。朱子尝谓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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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悯旱。引见大臣备堂。领议政郑存谦请亟备鼎席。共理国事。教曰。宿趼亦多有人。重卜初非难事。而予则以为大臣之职。与庶僚有异。不当随阙随补。自归烦屑之科。且弭灾之策。不在鼎席之备不备。虽卿一人。能挺身向前。实心做去。则浇漓之风习。可以淳矣。泮涣之朝象。可以靖矣。民生何以怀保。亦曰尽抚摩之方而已。趋向何以底定。亦曰明激扬之政而已。于是乎予一人。责之于卿。卿又责之于百执事。勿以大纲之既立而或忽于细目。勿以一事之有绪而遂惰于众务。俛焉孳孳。日有不足。然后天心乃弭。治体乃成。此予与卿等所共勉旃。而不敢暇豫者也。存谦曰。正风习正趋向。固是为治之急务。而天下事。有本有末。见今君雠国耻。尚多假息。凶孽馀丑。未伏常刑。义理不明。堤防渐坏。如此而顾何望风习趋向之丕变乎。教曰。卿未达予意矣。予所谓风习趋向。槩论世道之弊而已。近来位著之间。能文词者。未必处文任。有干局者。未必治财赋。有政才者。未必为铨官。知军务者。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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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谓诸阁臣曰。古则宰相名官。莫不以矜持自饬。身不设惰慢之容。口不出鄙悖之言。立论必贵激仰。接人必贵皎厉。今则不然。一决科第。人皆放荡。群居终日。强半以谐谑为高致。当官处事。相勉以周便为妙计。威仪则全无可观。举措则间多骇听。此不但为一人之名检。其有关于士风世道者。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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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召承史阁臣。行燕射仪。谓臣浩修等曰。成周之制。天子诸侯之射有三。射于泮宫。谓之大射。射于郊。谓之宾射。射于燕寝。谓之燕射。三射者。皆所以观德行而娴礼让也。我朝则泮宫燕寝。混称大射。而且其仪文。亦多因袭后世。未必尽合于成周之制。故予于年前。命阁臣博考仪礼及戴礼。斟酌损益。一番讲行。而伊后因循。未免中废。心常惜之。欲以明年更举。而阁属之及见斯礼者。不过数人。必须预先习仪。然后可无临事错了之虑。故今日特召卿等。与之讲明也。
阁臣之朝夕起居。远有中朝故事。近有本朝已例。宋初。翰林院当直下直学士。并逐日起居。其当直学士。仍赴晚朝。此中朝故事也。我朝承旨当直人。每晓诣差备门问安。仍请门钥放之。夕又如之。别军职亦然。而承旨起居之制。中废已久。惟别军职。至今遵行。且玉署之邻接内局设置法意。欲使参闻起居之节也。内阁近密。与政院玉堂何异。此本朝已例也。凡立经陈纪。必要有据。阁志中岂可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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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之俗。以考官之入闱试士。谓之锁院。而其实锁院之称。自宋朝学士院始。宋制。凡有制诏敕令批答御札赦书德音。皆使学士院掌之。其事重者。宣召面谕。给笔札书所得旨。及归院。内侍锁院门禁出入。其馀但将御宝。遣内侍送学士院。而锁院如例。至于赦书德音。则自中书遣吏持送本院。而内侍锁院亦如例。宋志所谓吴幵奏请大礼。锁院麻三道以上。一依故事。双学士宿直分撰是也。自是翰林学士之当直外。因草麻入宿内院者。谓之锁院。而院中置视草台。每草制。学士具衣冠。据台而坐。虽朱衣吏。亦不敢近前窥见。凡有文书出入。非本院人。未尝遽入院门。虽中使宣事及有取旨。必先动铃索。立门外。俟院吏出。乃传授学士。宋帝尝欲亲命草制。幸学士院。苏易𥳑寝已久矣。急起无烛。宫人自窗格引烛照室。遂火燃窗格。诸学士以为盛事。不复修治。盖代撰王言。固当若是其严密。而上之礼遇文士。下之敬谨职事。岂非后世之所当柯则者乎。近来代撰文字。往往有倩人塞白之弊。已乖古人严密之义。而况如内阁之职亲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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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谓臣浩修曰。卿之子女甚多。世称福人。予则每以为卿之有此。槩有以也。卿之心事太无适莫。以是媢嫉满世。锋镝丛身。自别人观之。尚为之齿酸而眉蹙。及见卿了无必报底意。依旧是卿。大抵近来人。恩雠太分明。睚眦细嫌。辄欲必偿。而卿则反是。以卿之处人。为诸臣每劝勉之。(检校直提学臣徐浩修乙巳录)
癸卯七月十九日。上诣璿源殿奉审。以有雨漏处修改之事也。仍诣景福殿,景春殿,恭默閤。分命度支臣监董工役。将还真殿。乃于小冈突兀处。藉草设重席。席上安御座。诸臣皆左右侍焉。教曰。临皋望远。眼界爽豁。登泰山小天下。登东山小鲁。圣人之言。尽有味矣。且王都者八方之中央。山川之气蜿蜒磅礴。盖至此而秀者益秀。丽者益丽。经轨九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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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世道。诚不知止泊之所也。旧逆才除。新逆又出。愈出愈奇。殆难胜诛。四百年培养之故家世族。举将入于无父无君之域。此岂独予一人之忧。实在廷臣邻之所宜共忧也。有臣而后有国。有国而后有家。有家而后有身。身之与家。孰大孰小。家之与国。孰重孰轻。然而上下不孚。劻勷为事。未见有担当底人。都牵于利害之私。弥缝恇怯。幸其苟度。似此规模。宁不寒心。予方反省之不暇。奚暇责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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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百七十四 第 4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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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十一月。命入侍史官徐滢修驰往泮宫。劳问居斋儒生曰。尔等来守圣庙。群居肄业。见今岁色垂暮。腊冱且严。能无呵寒思乡之念否。仍以唐李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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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甲辰。上诣景慕宫。引接金尚哲,判府事徐命善。教曰。全保世臣。即予苦心。而不幸丙丁以来。乱逆层生。巨室大族。自底灭亡。夫所谓乔木世臣。馀者无几。顾今在廷之臣。一乃心力。协赞共贞。以辅我治功。而乃反互相倾轧。转成疑阻。终至于戈戟相寻。则国势朝象。将不知税驾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懔然。朝廷国之元气。元气不实。则外邪从而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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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百七十四 第 40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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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阅三礼义疏。教曰。古则君臣之礼。实兼宾主之义。德意款洽。情志流通。故鹿鸣之诗曰。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此可见古君臣之际也。降及后世。以严为主。堂陛截然。名分太苛。予尝慨叹。而向见燕射习仪。三代之遗典。犹可想像。则予于是。又欲讲行燕礼。以燕射之节文。寓乡饮之和气。咨尔阁臣。博考礼书。酌定仪注以闻。于是阁臣等退。即撰次为图为说上之。上亲加釐正。名曰燕寝饮射礼仪注。
尝谓诸记注曰。政院日记。即宋朝日历之体。其当秘而不当泄。无异史草之严。而近年以来。一付吏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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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之职。不特记言记动。必书人君过失。然后可谓尽其责。古人有言曰。史不记过。其罪杀之。又曰。从君之后。伺君过而书之。尔等职在史官。须铭念此义。(检校待教臣尹行恁乙巳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