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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x 页
弘斋全书卷十四
记
松坛记(戊戌)
坛者。居高而处明。君子之所游息也。苑有二松。筑而坛之。俯而望。有池台林木之胜焉。登而览。可以酒。可以诗。可以风。可以琴而乐。又可以帿而争。岂非天作地设。以待夫今。而又开禁中之伟观者欤。时与一二君子。陟斯坛而临斯景。歌咏于斯。饮射于斯。心旷神舒。融然而怡然。不知日之夕矣。予之取于坛者。岂止铺地之云影。在空之涛声而已也哉。是以记之。
恭默閤记(癸卯)
予即阼之七年癸卯秋。有司言曰。两阙久不修。颓剥者多。请修之。予曰。修之固可。顾今荐歉民艰食。急于节财。役则非其时也。其止之。有司曰。今不修。后且费钜。予曰。虽然。非予心所敢安。姑徐之。但就真殿檐楹罅漏处。葺理之。役既完。引诸臣周视殿宇。至恭默閤。閤在景春殿之东。即我先大王丁丑居庐时。晋接之所也。瓦毁椽摧。将且倾圮。予顾而噫曰。他可以不修。此而不修可乎。先大王之所久御。而不克堂构。竟至颓废。岂亦予心之所敢安哉。诸臣咸曰。然。予乃进有
记
松坛记(戊戌)
坛者。居高而处明。君子之所游息也。苑有二松。筑而坛之。俯而望。有池台林木之胜焉。登而览。可以酒。可以诗。可以风。可以琴而乐。又可以帿而争。岂非天作地设。以待夫今。而又开禁中之伟观者欤。时与一二君子。陟斯坛而临斯景。歌咏于斯。饮射于斯。心旷神舒。融然而怡然。不知日之夕矣。予之取于坛者。岂止铺地之云影。在空之涛声而已也哉。是以记之。
恭默閤记(癸卯)
予即阼之七年癸卯秋。有司言曰。两阙久不修。颓剥者多。请修之。予曰。修之固可。顾今荐歉民艰食。急于节财。役则非其时也。其止之。有司曰。今不修。后且费钜。予曰。虽然。非予心所敢安。姑徐之。但就真殿檐楹罅漏处。葺理之。役既完。引诸臣周视殿宇。至恭默閤。閤在景春殿之东。即我先大王丁丑居庐时。晋接之所也。瓦毁椽摧。将且倾圮。予顾而噫曰。他可以不修。此而不修可乎。先大王之所久御。而不克堂构。竟至颓废。岂亦予心之所敢安哉。诸臣咸曰。然。予乃进有
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23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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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殿记
诗曰。维桑与梓。必恭敬止。释之者曰。父之所树也。父之所树之树。犹不敢不致恭敬。况父母所处。身所受生之室。其必恭必敬。奚啻桑梓已乎。恭敬则感慕。感
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2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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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之东壁。有画龙焉。盖予生之前夕。先亲梦有龙入寝室。既生予。则遂仿像其梦中所睹。手画之壁上。所以志卜熊之喜也。至今纸墨如湿。鳞角若动。予每瞻玩手迹。未尝不感极而涕汍澜也。玆并识之。俾后人知其为宝墨。而不敢漫污云尔。
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23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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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固有幸不幸。非有连理之祥。太平之文。特以遭逢之异。托于重而珍于世者。木亦有幸焉。顺安官斋之北园。有仁元王后手植栗一株。盖庆恩国舅。尝令于顺。而后幼从其任所。故顺遐邑也。能得有圣母之遗迹。于是。栗为一邑之所珍重而爱惜之。则固幸焉。及英宗丁丑。筵臣闻其事。即书下御制。刻揭于近园之衙轩。环其园。筑墙设门。径七围。袤亦如之。仍命岁收实。以为常供。于是。栗为一国之所珍重而培护之。则益幸焉。后且年久。渐枯而旁根丛生。落子自胎。昔之一株。今为四株。四株以往。将巧历不能数。惟是御制之奉于衙轩。非所以示恭敬。予因筵臣言。命建小亭于园门之内。以移奉御制。扁之曰栗园亭。于是。栗为千万世之所珍重。而爱惜之培护之。其永不穷。不尤厚幸哉。夫幸不幸。数耳。然则物亦有数耶。其出于御栽。登于宸藻。而在下县。不在上林者。亦奇其事而愈数耶。自墙而门而亭。其显不尽显于一时。必要诸久者。亦数耶。虽然。亭而无述。其殆数显而人犹秘也。遂为之记。系之以词曰。汉苑之种耶。周社之核耶。苏人之桧耶。巴民之柏耶。昭汉其章耶。封阁其屹耶。上而
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2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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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李公祠堂记(戊申)
建言有之祭祀之义二。一曰。报功。一曰。脩先。报功以勉力。脩先以崇恩。斯义也。兼之为难。故伏波之于辰。魏公之于定。功也。而子孙不与焉。武侯之沔阳。康节之毗陵。恩也。而支嫡无择焉。然皆各得其一义。以为训于秩典。或者引庶子不祭之文。讥葛邵之失于别嫌。则岂足与语礼之变哉。夫公侯别子之在他国者。宗其所自出。而百世不迁。大传之宗法也。礼孰严于大传。而可不许其所已许哉。然必其贤者也。必其有功者也。苟有报功之地。克蒇脩先之诚。则一举而两义尽之。虽或之固于礼者。吾知其无异辞也。李公如松。本朝鲜人。自五世祖。内附明朝。世袭宁远勋卫。及万历壬辰。倭奴猖獗。大寇我疆域。旬月之间。充斥八路。天子恤焉东顾。诏公提督辽蓟保定山东诸军。往剿之。公以翌年正月。渡鸭绿。进围平壤城。令副将祖承训。潜伏西南。游击吴惟忠。别攻牡丹峰。亲提大军。并发火器。急击其东南。烟燄蔽空。声震数十里。倭亦炮矢如雨。军少却。公即斩其先退者以徇。督诸将各率亲兵。援钩梯直上。将士奋呼殊死战。无不一当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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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2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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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祠记(己酉)
猗乎猗。德孰为高。让德为高。让孰为至。让名为至。故千乘。大国也。箪豆。小物也。苟为其名趣舍。有时乎易施。夫子赞泰伯之至德。必曰民无得称焉者。岂不以让国可能。而让名不可能也欤。予尝论让宁大君事以为其心。虽慕乎泰伯。而其迹之难寻。难于泰伯。大君。我太宗大王之冢子也。年十岁册为世子。既妙𥳑僚属。夹辅以成就之矣。又躬觐天子。赐诗以宠嘉之矣。乃自十六七。知世宗生有圣德。天与人归。即沉曲糵。放声伎。佯狂自肆。十载如一日。于是。大君遂废。而世宗竟自储贰。进登大位。礼明乐备。实启我万亿年无疆之巩基。则此与泰伯之让季历。以成周业。其事恰相似。然泰伯则逃之荆蛮。而大君则身不出于所让之国。泰伯则断发文身。而大君则但自处于众污之名。彼毁冠裂冕。望望然入山林者。其让国之迹。犹可彷想其一二。若大君者。匪心之行。久假而不露。不屑之目。乐取而无厌。历事五朝。寿近七耋。而一时之贤士大夫。鲜有能窥其涯涘。呜呼。不亦难乎。猗乎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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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凤翥亭记(癸丑)
桥有三品。一曰。浮桥。传称浮桥者。舟桥是也。夫以舟为桥。创自成周。施及后世。寖广其制。如洛之孝义桥。河之蒲津诸桥。无不连舰千艘。横縆百丈。辫脩笮以维之。系围木以距之。则其神功妙用。殆亚于比鼋鼍。而浮鱼鳖矣。予于显寝之岁觐也。仪卫之备。供亿之需。出自大农者。皆命壮营而整理之。既又以津涉船舱。其役也巨。其费也数。设舟桥于鹭梁之江。置司管其事。因购江上一小亭。为驻跸之所。亭旧名望海。而记者谓跂而西望。虚明之气上浮。即我国之西海故名。然则亭之处高而望远。槩可知也。予以桥成之翌年辛亥。登斯亭。时则天方曙而日初旭也。红云荡潏。
弘斋全书卷十四 第 24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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