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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x 页
明皋全集卷之六(明皋徐滢修汝琳 著)
书
书
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1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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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本有真千古一脉。凡近日之工鞶帨饰竿牍。自詑为专门名家。而卒不免于伪玉赝鼎者。非仆之所愿闻也。仆之交当世士。不为不多矣。新编零简之落在我荜门圭窦者。亦不啻盈床堆架矣。譬如云烟之过眼。鸟声之感耳。岂不欣然相接。去之则未必复念也。夫以天下之大。中朝之文明。所操者建安馀响。所著者丛书小品。而其追踪大雅。究心实学。宗雒闽而祧郑孔。主武夷而宾鹅湖者。竟谓无其人。可乎。是以冀或一遇。无行不问。盖屡岁月。而获读阁下与耳溪往复书及集序。又因李懋官诸人。闻阁下经纬之门路。储峙之菁华。斯可谓真文章。而天下果有人矣。仆于文章。童而习之。至于今白纷如。而乃所愿则义理以立论。绳墨以结篇。抑扬顿挫以作句。点缀关键以造字。又于其中。须要个凝聚骨子。如物之有黄尔。虽然。此亦愿之而已。苟非一代词宗磨砻而导谕之。下国后进。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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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于耑使之来。伏奉四种珍贶。佩德之厚。物物感感。外弁序。一帖瓣香。而乃敢敬读。则千古作家之利弊污隆。捃摭解剥。穷极指要。使敷蔓而伤骨者。雕刻而伤气者。一一胪其受病之实。而其中一段不可磨灭之光明宝藏。使慧眼者自得之。此但仆一人之私宝耶。即词林文圃。有数文字。而当与天下万世操觚俟斤者。共尸祝之也。至如推奖之过。期勉之重。虽万万不敢当。而仆之破琴辍弦。久矣。今于大都祈遇之会。得阁下之知我诩我而其杈衣负手沈思努目之难言肯綮。大书特书。形容到底。归对耳溪。晴𤗉雒诵。奉警咳于行间字里而恍若朝暮遇也。明当归国。不知后会何日。而王子安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之句。阁下已教我矣。书不尽言。此刻。伏惟德履冲泰。为世道为斯文。千万珍重。
朱子大全类编。 朱子后孙朱玉所编。诗文各体。一从年条编次。最有赖于初晚之考据。
朱子语类。 黎靖德集诸刻。合成一部者。而蜀徽两本中。欲得初刻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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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田杂著。 王懋竑所编。闻于朱子书。用力至深。能辨别真伪。参考异同。其所发挥。多前儒所末及者。○翁季录。虽知李文贞之疏请刊布。而阁下以文贞之再传弟子。质言其家之并无一本。则当时未及施行。可以推知。此一种。今固不可得。而以上四种。南方藏书家。必皆有之。窃愿次第博访。随得随寄。以卒嘉惠。区区之幸也。
附答书
不揣固陋。应命强为元晏。适成徐无党耳。方自惭悚。而先生推奖逾分。寔所不期。感感。承惠诸品。此亦古人发币之遗礼。敬领。烟纸诸物。已荷高情。至币帛。前已拜赐。人参。素所不服。谨对使拜还。所委采办各书。陆续必有以报命。其白田杂著一种。本无是书。乃匀编定四库时。惜其全集之芜杂。转掩其考證之精确。为删定其书。改题此名。寔非所自编也。近其孙得官县令。闻已从匀所编刻板。当即驰书索之耳。纸短情长。言不尽意。统为朗照。耳溪乔梓。匆匆不及另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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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1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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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而忧。既见而喜。此诗人所以颂美君子。而不谓今日真践实境。益知其言之有味。况阁下之于仆。亦当世之子云尧夫也。琼琚玉佩。不朽我平生大业。则珍玩在手。雒诵在口。所过之山川形胜。都付之梦外幻境。耽看错应。得不见讥于居敬君子耶。今而后。知古人之亡失衣冠。颠坠坑岸。殆未可厚非也。朱子书未得诸种。蒙阁下一言之诺。得以藉手归国。而今因节贡之便。更此别录仰恳。未知其间建宁淮安。俱经往复否。此系弊邦正学术明道法之一大事。切愿如数觅副。以卒嘉惠。而万一各种未及齐到。则以见在者。先付今便。未及到者。随到随付于后便。幸甚。此日。伏惟台履保重。望实逾崇。更乞为道自爱。以副瞻仰。
附答书
纪匀顿首顿首敬启。明皋先生阁下。匀今年七十七矣。天性孤僻。平生无一声利交。惟以道义文章相切劘者。乃能款洽。故滥以虚名传天下。而门庭恒阒如也。前见先生。不以中外为限。而顾我快读著作。亦不敢以中外为限。而倾倒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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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1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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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间节使之还。瑶华远存。寄意郑重。阁下以当世文章钜公。主盟四库之馆。三十馀年矣。凡天下隐鳞戢羽名闻未彰者。孰不愿得阁下片言只字。以借其羽毛。定其声价。意者遂其愿者。特千百之一二。而如滢修者。海隅之鲰生也。坐井之见有限。絜瓶之智难周。吃吃穷年。不知老之将至者。曾何足以满大方之一笑。顾阁下不惜如椽之笔。引而置诸著作之林。又于邮筒往来。倾倒至此。勉之以刻自树立。期之以声流中土。古人不云乎。莫为之前。虽美不章。莫为之后。虽善不传。茫茫穷尘。不知为之后者何人。而并世得此。亦可以乐而忘死矣。敢不以馀景残晷。分年程课。啚所以不负知己耶。朱子书采访委折。金译袖传阁下所录示者。始悉为之谋忠之颠末。而魏陈两贤。皆系阁下门生。则其于师门之托。知应竭心妥办。早晚东出。使滢修获免于委命草莽之罪。何莫非台赐之殷厚也。感感。不知所言。山川夐阻。会合无日。凭楮延伫。跂予望之。滢修再拜。
附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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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1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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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1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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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岁小车造门。对榻论心。谈丛之退笔成冢。炉篆之馀香欲烬。盖自文章之老境。作家之能事。以及夷坚诺皋荒唐疑信之说。无不促膝抵掌。倾囊倒庋。则凡其破黄荂之见。惊河伯之耳者。至今五载之久。历历然须眉如接。警咳如闻。昔李初平见周茂叔。听其说话。二年而归。大觉于道。夫在道妙。则二年非迟也。在文心。则一朝非速也。此岂可谓顿悟家无底簟耶。然钝根之难化。终不免言帚忘苕。则亦愿时加鞭策。以卒赐之教也。辛酉壬戌贡使之还。连蒙朱子语类建安合刻本及全集闽刻本两帙之寄惠。此知是陈粮道书所云向闽中书坊买得者。长者之不忘旧要如此。后生所以激感于知己也。尤当如何。前托四种中未得二种。即程川五经语类。王懋竑白田杂著。而其五经语类。以简明书目所载解题观之。标其某人所录某年某月与朱子年若干岁者。大有助于初晚先后之考證。其白田杂著。曾闻翁覃溪言。知于朱子书。能辨别真伪。参核同异。故必欲得见。而阁下前覆中并云谅亦必办。则间者或已齐到耶。敢恃宿诺。复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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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1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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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邂逅。仍成佳会。半夜秉烛。津津说古今谈经史。古人亦有此奇缘否。况先生之教我曰。自古词人。具仙骨。不烦炉里画残灰。此麻衣所以相钱公。而先生取以期我也。急流勇退。何等大事业。况于赠处之际。一言之重。君子终身不忘。早晚迟速。虽未可质言。而要须贴在额上。不敢负先生。仆之受先生赐。不亦盛矣乎。行且南至。伏惟先生斋戒有相。德履保重。令婿徐君。亦均安否。临别索鄙稿甚勤。厚意岂敢孤。而今便凌遽未及。另写一本。当俟后价。并所著书数种。送请斤正。幸先生之勿督也。信笔付候。不尽驰企。惠而好我。毋金玉尔音。
附答书
去年嘉平五日。伏读赐书。词旨殷厚。感荷弥深。窃以阁下。琅玕在腹。冰雪为貌。一望知为有道之士。仆以尊范近于钱公故。以急流勇退。袭言相法。然以阁下之年与阁下之经纶抱负。恐造物不许优游林下耳。进退出处。不居成心。方合仕止久速之旨。幸毋决于鄙人之谬语也。观空疏无据。智拙才颠。客冬。大京兆王公。欲以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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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2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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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首章至传四章。
上编。载经一章。而附以帝王为治之序。此编。载传四章以上。而附以帝王为学之本者。似无意义。真氏序云。前列二者之纲。后分四者之目。然则是二者。皆属纲领统说。何可分而二之。一附于经而一附于传乎。此编所载传文。恐宜移入于上编经文之下。而衍义二编。依前合编为是。
以次序言之。为学之本当先。为治之序当后。而此篇。以为治之序先之者。盖为治之序。统论规模。为学之本。始就明新工夫上言故也。不特书中所引诸条。确有条理。虽以真序自注者观之。以上论为治之序以上。皆以规模言。以上论为学之本以上。皆以学问大纲言。且以本书所引者言之。经一章之必引于为治之序。汤之盘铭之必引于为学之本中仲虺之诰训释者。各有段络。可以推知。今若并叙经一及传三。然后系之以为治为学。则经一。即三纲八条之统论者也。传三。单就三纲上释之者也。三纲八条之统论者及遗却八条。单释三纲之传文。都归一条而曰。此为治为学之都目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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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治之序。
尧典。 自钦明(止)时雍。通论自心及天下之规模。
皋陶谟。 自慎厥身修(止)迩可远。通论自身及天下之规模。
伊尹。 自嗣厥德(止)终于四海。即明明德于天下之义。
诗思齐。 自刑于寡妻(止)御于家邦。其本乱而末治否之义。
易家人。 自家人(止)反身之。谓修身为本之义。
大学经一章。
中庸。自修身(止)怀诸侯而又以诚为行之者。一则此后经八条后而又后之义。
孟子。 自天下推及于身。此前经八条。先而又先之义。
荀子。 此亦修身为本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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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 此亦修身为本之义。
为学之本。
大禹谟。 人心道心训明德。
仲虺之诰。 德日新训新民。真说亦云汤之盘铭。即其事。而盘铭。即新民传也。
周公作立政。 克厥宅心。克俊有明。此明明德之止至善。
洪范八畴。 此新民之止至善。
礼践阼篇。 丹书敬字。即至善传于缉熙敬止之敬。
说命。
敬之。 以上真序所谓商高周成之学庶乎此者。
汉高帝, 文帝, 武帝, 宣帝, 光武, 明帝, 章帝。
唐太宗, 玄宗, 宪宗。 以上真序所谓汉唐贤君之所谓学已不能无悖乎此者。此朱子所谓凡传文杂引经传之体也。
汉高帝初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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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此说。龃龉未必当理。故先儒亦多笑之。或曰。以此责贾。将置绛灌等何地。又曰。封建果可以御凶奴云云。不必录。
宣帝诏曰。朕不明六艺。
此条下宣帝杂用王伯一条。并真氏所论添抄。似好。
在鉴与戒。皆未衬切。恐衍。
刘康公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
此条。叠见于下。正威仪篇。更商删一。
此条则以所谓命也一句为重。正威仪篇则以动作礼义以下数句为重。而叠见者。不过民受天地之中一节。以详略互见之例。不妨并存。
乾文言元者善之长。
此下真说所谓此条。即指朱子说。而本说既删。则此句亦当删。
真说更加看详。若节此句。则盖字以下。文理不接续。若并世之以下都删。则天人之一与不一。首尾不相照应。且此条。必当指所引文言一条。而非指朱子说。不可不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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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下朱子集注中盖字以下。即章句初本。而视定本文义。似欠完畅。节之为允。
集注盖字以下。真氏集编。赵氏纂疏。黄氏日钞。胡氏四书通。皆如此本。而自陈定宇。改从章句。今本辑释。因之。遂载永乐大全而为通行之本。然先儒皆云二本皆出朱子亲笔。而或问之意。则主真氏本。且其本于天而备于我一句。此本比今本为精云云。况此为真氏书。则尤不必拘于后来改本之异同。
万章曰。舜往于田。
此条下真说中自盖字(止)切也则删之。添入本文中自杨雄(止)之慕一段。恐好。
只存上一句而下并删之。则真氏此段。无甚新义。不如全删。
子曰。吾道一以贯之。
此条下集注中忠出下。取本书中自又曰(止)忠恕一段。添入恐当。
语类云。求做底忠恕。而此作有为之忠恕。则似失朱子本旨。且此段。自倪氏辑释以下。并不取。不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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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夫仁。天之尊爵。
真说中须焉下本文中自不仁(止)仁矣一段。添入似好。
相须二字之中。已包下两句意。更添恐赘。
汉文帝时贾山言。
本书中文帝不作露台一条。抄载此条下。则意尤完备。
露台一条。已见于备规制。宫阙之居。不须叠。
大学传六章第一节。
此条下丘说中言也下。添入本文中自盖学(止)然其一段之者下。亦添自是乃(止)分之一段。而自是则(止)独也一句及自各随(止)少效一节。并删去补入云云。已见上下。亦合删。
须臾之顷。端绪之初。正指独字境界。而新签一节。不过知意相因之义。当从 御点。
中庸首章第三节。
此书之例。惟大学是本经。故只书几章几节者。以篇首已载其文故也。自馀他经则苟叠出。只删之而已。今此中庸某章云者。殊乖义例。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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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签所论。极是。当从之。
以上。谨理欲之初分。
以上下衍义。则皆有论字。而补篇则皆删论字。未免斑驳。此下诸条。并一例书论字。恐得。
历考本书凡例。则原篇各条。皆有论字。补篇以下。并无论字。今此选例。本书所无者。不添一字。则续篇亦当一从本书凡例。而不必嫌其或有或无。
春秋谷梁传曰。学问无方。
此条丘说。无当于原条。且只引古书而无收结语。当删。
丘说若删。则当录本书所引左传。此义不可泯。
以上。除民之害。
河为中国一大患。本书之以此一事。别为除民之害一目者。固也。而终涉孤单。在今又非紧务。全删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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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置景福殿库。
此条下史臣曰云云。虽论宋事。而无当于此条。不可系之此下。且此条及上条既并删。则史臣说。依本书顶格写。而附丘说于其下。史臣曰有四字。则删之似宜。
此书之例。事实则引史系国。议论则取言系人。今于史臣议论。截去史臣曰。而直称宋自中世云云。则此为何人之说。而岂不有乖于凡例乎。毋宁并丘说全删。
典同掌六律六同之和。
周官论乐。惟太师职。为总要十二律八音五声之名义。皆详于此。似不可不载。宜删此条。而取本书中太师职一条。代录为得。
典同一条。为乐律之本。六律六同者。律吕清浊之分也。数度者。律吕之三分损益也。齐量者。均调之隔八相生也。后世言乐。皆从此出。而至于太师职。不过泛论名义。恐不可去此取彼。
杜佑通典曰。十二律相生之法。
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2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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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声之说。始自杜佑发之。此于乐律。为一大肯綮。此条可删。则当以何者备乐律之制耶。
此条。通典文自凫氏以下。与本书全异。当更考。
此以朱端清律吕精义中所引通典说。参互本书。出自 睿裁者。
孔颖达礼疏曰黄钟。
上既载礼运还相为宫之文及陈注。以见其槩矣。此条孔疏。似叠。
还宫。乐之大关捩。固不可以礼运一句。谓已尽之。况此条所论。其于證后世八十四调之失。为一明文。故朱子亦谓变宫变徵之不得为调。孔氏之礼疏可考。不可删。
唐书玄宗以帝生日。为千秋节。
此条下丘说中在前以下。删之。而添入本书中今承以下十八字。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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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季冬之月。
土牛鞭春之制。虽于古有稽。而终近不经。且甚冗琐。合删。
虽近不经。风土节物之记。古人之所必详。
周易易有太极。
此条下丘说中生八下。似有脱句。且程子未尝以加一倍法为易宗旨。此按当删。
尧夫易数甚精。明道闻甚熟。一日。因监试无事。以其说推之。出谓尧夫曰。尧夫之数。只是加一倍法。尧夫惊拊其背。此云叔程子者。虽失捡。不可谓程无此说。
凡天子之车曰玉路。
此书主意。在于裨君德鉴治道。至于名物度数。有司之事。固非要切于启沃之工。又难该详于节约之篇。存其槩而删其繁。恐无不可。此条舆卫等节。尤合刊落。
此等制度。皆制礼作乐中一事。所谓治道。舍礼乐而何所措手。且名物度数。若不概见于此等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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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乃命羲和。
此条下丘说中自先儒(止)大要一句。可删。
所欲节者。似为此段眼目。
蔡邕天文志曰。言天体。
此条中立八尺以下。删之。而取本书中虞喜说。添载此条下。为胜。
虞说。未见其紧贴此条。而为必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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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谕壬子事之不可无一部专书。以资后考者。诚不易之论也。然欲成此书。则必须溯其源头。详其来历。使彼一种凶徒数十年觊觎酝酿之憯谋阴啚。一一胪其如鬼如蜮之情状。然后此辈所以雠视 英庙。诬辱 正考之千罪万恶。可以莫逃于禹鼎。而昭垂于青史。此不可不广搜博采。宁繁毋略。勿论公私载记。可合编入者。台亦随得抄示。幸甚。大抵壬子事之缘起。如台之伊时屏处者。固应茫昧。而虽以尹右相之身在都下。同此患难。亦未悉其里面。故乙卯年间。与舍侄邂逅内阁。从容移席。细叩委折。今台之俯询。亦此志也。弟则有一二所闻异于道听涂说者。壬子春。柳台星汉。疏请频开讲筵。而遣辞之际。有因噎废食之句。盖戊己间文女尚鲁之惎间 两宫也。以不御讲筵为辞。故丙申以后。燕閒讲读。无日不昼漏稀而晨钟鸣。独于讲筵。罕开焉者。朝臣皆知 圣学之非忽于缉熙而然也。所以柳台之疏引此一句。而 批旨褒以近来无此作。则来谏之 圣德。夫孰不钦仰。然于是时。浚贼入而胁持。出而藉卖。其势焰足以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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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家所遭。真是洗垢索瘢。执此陷人。百世且毋论。虽于当世。尚能厌服物情哉。槩闻今番台论之发也。药院提举溯考本院故事。则醍醐汤。与他节献有异。国朝以来。只封进一剂于 大殿而已。元无各 殿宫分封之例。及至 孝庙朝。有 大妃殿中宫殿一体封进之教。则药院。以国朝所无之例不可刱开之意。措辞防启。而 上批以为坤殿则置之。 慈殿则自今为始。刱例封进矣。伊后 英庙丁亥。有加一剂封入之 教。而无 坤殿进献磨鍊之命者。似因 孝庙朝已经防启。故不欲别刱新例而然耳。自是以来。元封一剂。加封一剂。逐年封进。以至丙申。而丙申 大丧。出于三月。醍醐汤磨鍊。在于前三朔二月。则端阳封进时。已磨鍊之加封一剂。仍作 慈殿进献。而加封名色。自在勿论。至若 坤殿进献。虽有 特教。古人犹且防启。则孰敢以前日加封之 下教。自下移施于旧例所无之进献哉。况药院之按例封进者。如生蟹煎药等凡系饮食之属。并无 坤殿另献之规。盖进献于 大殿者。即所以进献于 坤殿。而非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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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六 第 1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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櫜鞬之会。牛耳之盟。主之者代不乏人。而恣肆则失之驳。摹拟则滞于局。斯道之寂寥也久矣。苟搦管灾梨之尽谓之作家。则蕫泽之蒲。可胜既耶。自得盛什骤读之。但觉感慨奡兀。有无限风致。细按之渐验其字字妥帖。句句警秀。宛回放翁得意时气调。今人即勿论。试评文苑诸集。可与此篇方驾者能几家。明堂之棁。必画侏儒。孤竹之涂。先纵老马。莫谓此谀词。亦莫谓我如子固之不能诗。半生结习。自出真慧。往往透人看未到处。大抵以成就地步言。匪直一时一作之高下论也。传誊两本。弁卷妆池。仍以读书。自西汉以上之啚章。印诸题首。一本分呈。此于阐扬昔日 圣志之道。未必不为泂酌之补沧海。吾辈安得不十袭珍重也乎。朱书两种之为何名目。为几卷帙。愿使傍史详检。录示于此回。万一难于检录。则两种目录卷。暂许借阅尤好。当霎考便还耳。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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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自牖执手之解。古注所谓牛有恶疾。不欲见人。故孔子从牖执其手者。只是随语生解。而朱子集注。引礼疏病者恒在北牖下。若君来视之。则暂时移向南牖下。令君得南面而视之之文。以为牛家以此礼。尊孔子而孔子不敢当。故不入其室。而自牖执其手云尔。则亦不免于委曲迁就。过费说话矣。夫疏等耳。论语疏之据文直诠者。在所不取。则礼疏之另论君视臣疾之礼。何干于师弟子之相接。况孔子之不敢当以下。本无旧说之可据。而特因礼疏。以己意推演立解。则此系实事。非如义理之可以思获者。他无取證之文。而臆断其必然。得不未安乎。至如金仁山之以牖字。谓当作墉。则尤有乖于尊信经文不敢辄疑之古训。吾于尊朱。自有平生血诚。而此等处。亦不欲苟从者。盖心所未喻。而口且曰唯。非愚则佞故也。来示所疑。尽合讲明。吾于年前赴燕时。见关内外风俗。往往有足徵古制者。而人家土炕。皆近𤗉牖。问之居人。则齐鲁之俗皆然云。然则问疾者不入户。自牖执手。以致死生之诀别。自是常事。特南方宫室之制。与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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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艺之学。书数最失其传。故朱子于仪礼通解。有其目而无其说。盖有待于后世之能者云尔。数则寥寥千载。扣槃扪烛。而及至 皇朝。徐文定公。始得不传之绪。历象诸法。一洗中古之陋。书则自许叔重说文出后。六书之家。奉为尸祝。尊信表章。几亚六经。而但为李巽岩五音韵谱所汩乱。始一终亥。真面目。殆不可复睹。则识者之叹惜。厥惟旧矣。近有毛扆按北宋本校刻者。一还本书位置。且于废兴源委。考證颇详。吾幸得一本。藏诸经库。故送去。一览而还痴也。至如赵凡夫之长笺。来示以为不可阙之书。则岂未及深考而随人口吻耶。此书之行。适当好奇务新之日。依俙模索。往往暗合于六书之指。故虽盛称当时。流布后世。而其实之固陋灭裂。终莫逃于具眼之见。今且以一二纰缪。證之尔雅。释蓄昭著。驠马白洲之训。而乃云未详疑误。尚书鲁论。明有猾夏诸夏之文。而乃云起唐夏州。先簿正之见于孟子。而谓之唐晚。始见石经本之大书开成。而谓之蜀经字法。至若笺叩会意。以为地近京口故从口。则西安镇江。真风马牛之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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