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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x 页
明皋全集卷之四(明皋徐滢修汝琳 著)
疏启
疏启
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7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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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杜门 日下。息影朝端。春明之宿梦已冷。风波之馀悸尚怔。自分为 圣世之弃物。而不复数于缨緌之列。久矣。春间喉院之 除。夏秋周庐之 命。仰感收录之洪私。岂不欲𨃃蹶趋造。而譬如伤弓之禽。破胆于曲木。逸网之兽。殒心于垂蔓。屡犯逋慢之诛。未暴叩谢之忱。顾其情亦悲且戚矣。今玆秋官新衔。重纡联翩之 恩旨。臣于目下。既无踪地之自阻。数次引遆。抑云处义之一伸。而然且怵惕逡巡。步武不前。若不知 君命之不宜虚辱。行止之不容无说者。此其中必有甚不得已者存焉。呜呼。臣世荷 宠禄。与天无极。四叶六卿。同朝所罕。而惟是命途畸穷。阅历艰险。手举足投。动触駴机。耳语目论。争相下石。迹其终始。无日不盘旋于羊肠九折之间。则毕竟拔诸坑坎。寘诸衽席。使生死俱全。门户如旧者。伊谁之 赐也。己亥之不死于国荣。壬子之不死于东浚。寤寐追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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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7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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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7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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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昨夜。伏见承宣玉堂之劄疏 批旨。雍容开导。 辞意温谆。不特当之者之庄诵感激。凡承聆于朝纸者。孰不耸叹。第臣于此。窃有区区愚见。不敢自隐。次对入侍。臣既未登 筵席。则 上下酬酢之间。其转折归宿之如何。末由详悉。而以得于入侍诸臣者揣之。儒臣则争难。 圣意则靳持。终以勿烦就座为教。而 批答则仍无承书读奏者矣。记昔臣之在堂后也。适值次对。故领相郑存谦有五条敷陈之说。而皆以好矣为教而已。故臣不得承书读奏而退。但以大臣所送笏记。誊载日记。伊后 筵中。 先朝俯询此事。 教曰。大臣岂昧故事而不使之出举条耶。举条。亦何格之有。古则注书只取承旨所书出次对条目。就其草册中。抄录 筵说。颁诸朝纸。凡今之必待 批旨承书简通受来。然后始谓之举条者。近例也。臣尚今追惟。恍如昨日。今此儒臣之所执者。故事也。承宣之所据者。院规也。则各有所见。曰可曰否。尽亦治朝吁咈之美风。而惟是儒臣所论停启事。大有关于义理堤防。方当 邦休荐臻。霈泽旁流。恳恻 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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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7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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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今日成均馆草记事。有可仰达者。古人之论人主命令曰。意论色授而六服震动。言传号涣而万里奔走。命令之严且重也。盖如是矣。去月二十八日 慈教中。有儒生则令政院。使泮长查实充军之命。故本院即为知委于成均馆及刑曹。而翌日成均馆现告草记 批下后。亦即分付于刑曹矣。及夫自刑曹按名跟迹。四处搜觅。而一人外。竟无形影。则即此现告之虚实真假。姑勿论。朝廷命令之下。今且五日。尚不举行者。其于震动奔走之义。果何如也。至于今日草记。则以下隶李福三为名者。移送秋曹之意为辞。夫下隶捉送。自本馆一纸移文。足矣。何可烦浼于奏 御文字乎。朝体之屑越。纪纲之坏损。无复馀地。虽未知其间委折之如何。而当该大司成。终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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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等即伏闻昨日坐直承旨因玉堂元在明疏。今方径出。而堂疏所论。则以蜚通儒生之自王府举行。谓非法意。斥喉院之不即覆难于 命下之初。至有当该承宣谴责之请云矣。夫喉院故事。分掌虽各有该房。而停当亦必待佥议。则 颁布之时。不为执奏。苟曰有罪。臣等与该房一也。但金吾秋曹之分治。特问干犯之轻重。关系之大小而已。鞫狱外。儒名之自王府举行。未必全无是例。则今此怵之以关和。忧之以后弊者。毋或近于魏其之所独藏而非尚书所有也乎。然论思之言。贵在矫厉。相规之来。不须较絜。况该房俟 勘。两僚引义。臣等去就。岂有异同。玆敢联陈短章。乞被 威罚。惟 圣明之早赐 处分。俾为溺职者之戒。臣等所拱而俟也。臣等无任惶蹙自讼冒渎危恳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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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等即伏见应教元在明疏本。以臣等日前自引之疏。过疑浪激。多费颊舌。勉之以枢机。讥之以妄发。何其不相谅也。臣等疏语。播在耳目。盖以堂疏中关石和匀将寘何地之句。遣辞命意。不啻深紧。故臣等亦不得不冒入文字。略暴事实。而儒名之非设鞫而囚推于金吾者。故事即勿论。且以百馀年间近例言之。凡系搆诬廷绅者。用情科场者。无不自下陈请得旨举行。而并未闻有喉院之争难。则以儒臣之聪明强记。似无不知之理。苟知之而有心督过。尤岂臣等之所可堪也耶。于是乎或虑儒臣之自有所据。断章取义。信笔书之。其曰怵忧。其曰独藏。即前辈茶饭拈用于章奏间者。而亦非臣等之所创引也。此果何有于駴惑。而过去冷话。看得太深。有为无心。其然岂然。可谓浅之乎知臣等也。 圣批温谆。曲察物情。岂有深意之 教。虽使臣等自为之辞。蔑以复加。臣等固不当更与之较絜。而惟是迹忝近密。厚被人责。数日之中。说往说来。揆以朝体廉防。斯可以知所处矣。玆敢不避烦渎。申控危恳。伏乞 圣慈亟治臣等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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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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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崦嵫景迫。钟漏智短。凋谢之形。摧颓之志。无望陈力于当世。而秪缘受 先朝恩。与天无极。欲以 再造之馀生。自效其追 先报 今之义者。炳然寸忱。寤寐如结。是以恭 命趋造。随分殚竭。夙夜剧地。四朔奔奏。则竿头之步。移上不得。引满之弓。分外难开。数日以来。积聚寒感。交祟并发。而居然作床玆之身矣。此际僚寀之间。抑有难安之端。臣迹虽不及院臣。情已蒙见谅。既入旋出。似亦为臣而处义。则私心恧蹙。即勿论已。在朝廷敦礼让励廉耻之道。独可使臣腼颜苟蹲于僚员引去之后哉。方当 圣志奋发。庶政躬亲。平台煖阁。晋接频繁。 经筵午朝。顾问勤挚。喉舌之长。尤不容任他虚縻。玆敢冒入文字。颙俟 体谅。伏乞 圣慈特遆臣见带职名。俾不至瘝厥官而益厥辜。区区之幸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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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病未赴院。惶恐俟 谴之中。忽入试望。 召牌荐降。使臣之病苟可以堪当试役。本职事务。尤岂不紧重。而以从前行公之人。息偃其家。任他瘝旷耶。昨夕奉 命之行。侵夜触冒。归即浑身寒缩。神精迷瞀。竟不免散遣徒隶。煞费调治。夫喉司则告病。试事则强赴。固万万无此理。而抑臣于近来承宣之并拟试望事。常有所讶惑者。夫近 君之职。在铨格不许他注者。非为其人也。设法之意。故有存焉。职莫重于三司。而必须启请而乃拟。至如该曹佐贰。并不得举论。则几百年流来成宪。不亦较若画一耶。年前偶因试望乏人。有一二番并拟之 特教。而今则便成近例。殆同常典。虽无自上特教。自下仰请。无科而无之。如此则奚特试官。可以差 祭。可以监巡。可以移拟于閒司漫僚。而喉院之席。将日不暇煖矣。方当 一初之政。整顿官常。实为当务之急。臣既有此区区贱见。则藉令初无疾病。非其招之招。所不敢往。伏乞 圣明俯垂 谅察。亟改臣试望。仍令该曹非 特教。则勿复循袭启请。而若臣屡逋烦渎之罪。 申命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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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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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 清庙亲祼。殷礼肇称。 法跸稳旋。 圣体弥康。庆忭之诚。朝野攸均。臣以此时适忝近密。获睹 穆穆之盛仪。雍雍之敉文。愀如复见。与有荣焉。陪扈归来。疾作径退。历日信宿。宛转床席。盖其衰年积瘁。宜病久矣。而今果病矣。病而虚縻。妨公而瘝事。则为罪滋大。为负滋甚。况此 临殿试士。即吁俊造髦之一大朝集。岂容使银台长席。不备其人乎。 召牌之下。冒入文字。惟 圣慈之俯谅亟遆。俾得以安意调息。臣之愿也。臣于日昨斋直之夜。更漏向阑。而玉堂联劄至矣。夫堂劄之体。綦重于相劄。到院之后。虽值斋日。划即入禀。既入而批不即下。则虽至侵晓。不惮烦禀。例也。臣于是与诸僚相议。一遵古例。禀入禀 批。而禀 批之时。四鼓又鼕鼕矣。及夫翌朝。有司告严。卤簿方陈。而以姑不得赐批之意。 下教于政院。则虽臣之愚。亦知出于慎斋毖祀之 圣衷。而非忽于礼待儒臣也。果然朱弦之馀音才池。白麻之 温谕遄降。济济学士。恭听于起居之班。礼庶无阙。事属既往。然臣忧爱之忱。至今耿耿。有不敢终默者。诗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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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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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病未赴院。罪大擅便。虽于宛转呻呓之中。日以瘝事旷职为惧。昨伏闻大臣两司以洪在敏疏。登 筵声讨云。 筵席语秘。虽不得其详。而晚始得见其疏本之还下者。则臣病枕蹶起。满心骇惋。不料世道之危险一至于此也。夫情莫慝于乐祸。而去就以矫拂者。尤慝。言莫熸于诬世而凭藉。以搆陷者。尤熸。臣未知年少新进之存中形外者。何太不祥乃尔。况在敏。迹忝迩列。目亲时事。与夫委巷下里道听涂说者有异。则渠诚谓今之廷臣。其于阐 慈德扬 慈徽。有一毫不尽分之心耶。廷臣无状。纵不能尽其分。以我 圣上出天之孝思。归美之至诚。其可任廷臣之不尽分。而使君纲臣分。如渠所谓无所藉乎而不之恤耶。且以一二事言之。诸台之散配。通儒之 处分。严正磊落。远近咸睹。而亦莫不禀决 慈旨。推明 慈衷。则苟无载𥚁饷人之机心者。瞻聆所及。孰不油然激感。颂 慈仁而仰 圣孝哉。至于其疏中一句语。欲驱廷臣于罔测之科。而不复顾其上逼不敢言之地。此而不即惩讨。一在敏何足言。大义之将致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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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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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愧甚独逭。义在必递。积逋 召命。恭俟 严谴。此际伏见本院启辞 批旨下者。有陈启承旨遆差之 命矣。臣虽不以见职自居。亦既一日虚縻。则区区忠爱之诚。岂敢嗫嚅于 治朝达聪之下乎。夫牵裾者。疑于力抗。焚诏者。近于不恭。而当时褒为直节。后世传为美谈。何也。莫尊于人主而能犯其颜。莫严于命令而能泥其出。则岂不以事理之当然。即天理之所在。而天且不违。而况于人也乎。故事有不可。俾勿以还诏为惮者。唐宗所以兴隆也。抗论不避。特赐象笏以示眷者。宋帝所以宥密也。况我 朝家法。优容宽假。凡有缴还封驳之举。未尝轻加摧折。则臣未知今日 处分。虽云遆差薄罚。亦岂 一初敷纳之政所宜有者乎。至于所 下传教。既不颁布。臣不敢提陈。而且以院启中所言者观之。设禁以塞言路。揭罪以待大臣。此其累 圣德而伤治体。为如何哉。耿耿愚忱。不能自抑。略缀短牍。窃附匡救之义。伏乞 圣明更加三思。承旨遆差之 命。划即反汗。昨日所下传教。亟令还入。以光转圜之量。以招明张之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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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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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即伏见 传教下者。有鞫厅罪人李晦祥依前酌处减死安置之 命。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噫。彼晦祥参涉凶疏主张停启之状。杂出诸招。俱有真赃。则晦祥者。即一此狱之肯綮也。数次平问。轻先酌处。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及夫发配之际。谓有吐实之言。以至大臣请对。更为设鞫。则凶窝逆窟。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彻底穷覈。快泄舆愤矣。乃其供招。一反前告。游辞以妆撰。舞奸以钩引。闪弄祸心。疑眩狱情。而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究厥肠肚。此专出于侮蔑朝廷。挠撼世道之自来伎俩。如渠负犯。生出狱门。 天地好生之德意。何等旷绝。则渠诚有一分人心。尚忍罔悛旧习。愈肆凶啚至此哉。况反坐自有当律。诬招须诘隐情。尤岂容任渠吞吐。遽议酌决也。臣等职忝惟允。不敢终默。相率联吁。冀寝 成命。惟 圣明之更加三思。亟令王府严讯得情。以重狱体。以伸王章。是臣等区区之祝也。惶恐敢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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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等即伏见金吾草记 批旨下者。裕贼孥籍。有依丙申九月例举行之命矣。臣等详考本院日记。禁府誊录。则 英庙朝受教中。追施逆律者。其父与子。勿施一律。依兄弟应坐律举行者。比诸本律。已是减一等。而与乙亥所施于耇辉者异矣。此是丙申四月。遵受 教禁令施之于尚鲁者。而今番大臣所请。亦援此例。至于丙申九月。则虽有身已死而追施孥籍者。并除之之命。而此指身故久远之后。追举孥籍之类也。如裕贼之剧逆大憝。情节毕露。凶赃狼藉。而缘渠抵赖。未及正刑。则狱才究竟。律即按行者。此与年久追施。本自不同。况不加孥戮。而一依兄弟应坐律施行。乃所以遵受教也。今此九月例举行之 教。大非所以严义理惧乱贼之道。而亦何以粗伸王章。少泄舆愤哉。臣等职忝惟允。敢贡愚见。伏乞 圣明更加三思。亟从金吾草记。俾以丙申四月例举行。不胜颙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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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匏落之质。樗散之才。幸际太平。滚到列卿。立朝数十年来。阅历于风波间关之涂。而黄粱之宿梦已懒。朝槿之残华欲悴。凡世之夷险成亏。好丑称讥。一切不入于心。久矣。特以受 两朝恩。海阔天高。身名之苟全。门户之不坠。尺寸皆归 造化。蒙被悉逾涯分。则浮沈位著。奔奏筋力。以少效其犬马恋结之微诚。而古人所谓处不竞之地。乘独后之车者。庶为臣馀生寡过之一要符。乃者忽伏奉筹司新 命。是任也。机务之所委重。而吁谟之所自出也。政理之臧否。民事之利病。条教章程之得失。莫不于斯乎维系。则虽曰仰成于大僚。专管于有司。至其询谋而参闻之者。诸堂与有责焉。自古遴选之严。何如其难慎。而臣可滥竽于人望之外哉。况今官常 国纪。弊窳日甚。众恬群嬉。习俗转痼。虽得治棼支漏之材具。亦未易矫救万一。则尤岂可不量人器。苟然备充哉。臣诚至愚。自知则明。尝读经世大典。如杜郑马邱之书。每念礼乐兵农。一朝骤以相属自信。何者。足以堪胜而芒乎若越人之章甫。鲁儒之烟雾。举而措之。尚矣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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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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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等昨伏闻诸玉堂以不捧其疏。侵斥政院。在院两僚。引义径出云。臣等于此亦不胜瞿然。当初堂疏之到院也。臣等同在院中。与诸僚取见其疏。则乃是自引其情势。而无他言事之附陈者也。臣等相议停当后。还给其疏曰。今日即 冬享大祭斋戒。而凡斋日之言事外。不得捧疏。 戒令之所流来也。一世之所共晓也。不得已退却云矣。今此慨然之斥。可谓太不相谅。而两僚已先径出。则臣等处义。岂有异同乎。臣滢修。药院监煎。末由进身。臣宗善。监 祭竣事。不得复 命。非不知万万惶悚。而四维所关。一暴为急。玆敢联陈短章。冒渎 崇听。伏乞 圣明亟勘臣等不职之罪。以谢物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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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是月也。收藏之节。而风雨骤作。轰烨告异。仁爱之天。有若耳提而面命者。岂无人事之所召而然欤。人君所以一念祗畏昭事对越之方。固不待咎徵之儆予。而古人所谓因灾而招祥。缘咎而致庆者。正指恐惧修省之一大机会。则 丙枕惕若之中。求所以转移而消弭之者。宜无所不用其极。且以今日之最切要者言之。 君德成就。专在于讲学。而迩英之晋接或疏。经卷之自止太简。 临筵发难。未闻启沃之效。傍案列侍。徒招应文之讥。则不可谓讲学之得其要也。治道修明。专在于忧勤。而常参朝启。每归于例停。宾对延访。或淹于期会。机务率多。留滞朝象。驯致恬嬉。则不可谓忧勤之得其要也。政令振刷。专在于奋发。而渊静之象。常过于风动。海涵之量。偏胜于震肃。命令从以玩屑。纪纲日就陵夷。则不可谓奋发之得其要也。其他民生之窳弊。风俗之渝惰。世道之洼下。可言者不啻一二数。而其要则要之不越此三端。此诚群下不能对扬之罪。而当此遇灾警励之时。区区忧爱之忱。安得不深有望于表端影直之地乎。惟 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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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皋全集卷之四 第 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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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昨登前席。伏见大僚以洪在敏设鞫事。终始力请。而臣与诸僚。继陈必讨之义。及夫大僚先出。命读公事。则 批判如流。承书不暇。竟未得间而退矣。归伏私次。达宵绕壁。窃不胜忧懑之忱。噫嘻。在敏悖疏之出。今且几月。而堇以文法例勘。仍囚西间。劄启之惩讨。便作纸上之空言。朝野之痛疾。但为屋下之私愤。今日朝著沐浴之大义。可谓扫地尽矣。况此囚之情犯何如。关系何如。以网打之祸心。售搆陷之憯谋。以至于侵逼 至尊。矫诬圣躬。则其指天画地绸缪排布之隐情。若不即加严覈。快正典刑。王章之久屈。天讨之尚稽。其为伤国法而坏狱体。即勿论已。为人臣而见无礼于其君者。乃反玩愒时日。随逐队行。则臣等何辞自解于春秋不反讨之罪乎。先儒论刑狱之弊曰。夫既察情而得情。则何可当断而不断。此实为此事准备语。敢为 明主诵之。伏愿 亟从在敏设鞫之请。俾有以伸王法而泄舆愤焉。臣以病以齿。周岁强策于夙夜奔奏之役。谅非始虑所及。特以爱戴之诚。不觉秉彝之激切。 知遇之感恍。如 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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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于伏枕委顿之中。伏见 祭帖来者。以臣填差于 永陵两忌辰献官矣。臣于昨冬。以知申为此享役。已知有年。前定式则此实知申之所应差而有不敢辞者。岂敢不闻 命宿戒。趁期受香。而第臣衰年供剧。今且半载。积惫所祟。筋力如绵。而忽于日前。偶有食伤。积聚内攻。寒感外添。多试疏导之剂。尚无开利之效。见方按摩烦闷。不能帖席。以此症形。实无束带出门之望。故药院之 召。不免坐违。 起居之班。亦且阙参。则其万分难强之情实。想蒙天日之俯烛。而况此晨夜祗事。升降奉审。尤非臣目下光景之所可论。玆不得不略搆短疏。冒渎疾痛之呼。伏乞 圣慈亟遆臣知申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俾得如例填差。毋致临时偾误公私。不胜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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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猥控病状。获遆知申。仰感 体谅之恩。俯讼息偃之罪。曾不踰日。伏奉副贰铨衡之 命。臣于是惊懔震迫。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夫我朝命官。最慎吏部。门户以经之。才识以纬之。未必皆山涛之清裁。毛玠之伦鉴。而要之多一代之选。万夫之望耳。是以进退人物而不以为泰。轻重权度而待以为政。长席。即勿论。凡在参佐之列者。亦且通拟则与闻。独政则持衡。苟非其人。所以累治体而乖物情。有非寻常职事之比也。若臣者。特通侻迂疏之一痴人。智昏于名利之关。器局于拙滞之规。虽其世典铨签。眼惯例簿。而四选格法。反同聋𥌒。九流品藻。茫如烟海。方当 一初清明。首重用舍。敷求老成。委毗以甄别之责。而末路苦歧。物色易猜。题目之出。指点随起。则此其夹赞引翼。用副我圣朝平允之托。事至艰也。任至钜也。以臣之愚尚可毫分称塞于其间哉。况臣磷淄尘鞅。玄发变衰。阅历风波。壮心溃裂。回顾睢盱之场。自不觉齿寒而体粟。秪缘特达之殊遇。死且难负。昵觐之微诚。炳然如丹。欲以 昔年再造之馀生。竭力自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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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见差 享官清斋朝房之际。伏奉知申 除命。随牌入阙。诣閤求对。连承退去之 严教。屡烦深夜之酬应。强聒之罪。自知难逭。而 处分匪常。反汗为急。分义之惶悚。亦未敢暇顾矣。及夫八次求对。启辞之读。传也司谒。谓有难捧之故。多少责谕。终不受入。则此实前所未闻之事。而身为承宣。既未借方寸之地。又并阻控吁之路。尚何颜面。仍蹲于惟允之地乎。满心惭惶。无地自容。玆不得不忙投短章。径出禁扃。臣罪至此。尤无所逃。惟愿遄被 严诛。以肃朝纲焉。抑臣未敢知今此启辞之不捧。果因 下教。则此何等 过中之举耶。从前喉舌之臣。虽反复争难。百回陈启。未闻司谒之中间阻挡矣。臣于年前以承旨。亦尝缴还传旨。以至捧入中官之施罚。而 前席陈勉。退院联疏。竟蒙得体之 恩教。及今追思。恍如昨日。中官尚不敢不受院启。况以司谒而其可不受承旨之请对启辞乎。事属出纳。关系非细。设有 下教。渠宁以此日被方 命之诛。此路一开。其为伤 国体而贻后弊。当复如何。当该司谒。令攸司从重科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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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即伏见 传教下者。有罗州牧量移罪人赵贞哲量移。求礼县量移罪人李度谦放送之 命。臣等相顾愕贻。窃不胜抑塞之至。噫。彼贞哲。以凶逆之婿。名在鞫案。关系至重。则陆地贷命。已切舆愤。量移减典。何可议到。至若度谦。以贼瑮之亲侄。得免为奴。虽缘出继。仍以疏释。大关堤防。今此 处分。固知出于遇 庆旷荡之 盛意。而王章难挠。大义至严。 成命之下。相率联吁。惟 圣明之更加 三思。亟赐反汗焉。臣等于诸台并递之 命。亦有所忧慨者。言责者。朝廷之所不可一日无者。而每当有事之时。两司诸臣。辄皆特遆。台厅一空。争难无人。此岂 大圣人虚襟来谏之道乎。有司执艺。言官投匦。自是治世之美事。苟其所言有咈 渊衷。则上下相难。务归至当。何所不可。而臣等死罪。窃恐不知 圣意者。或疑其先防言路。则此岂一初清明之政所宜有哉。亦愿还寝前旨。以光 圣德焉。惶恐敢启。
辞兵曹参判疏
伏以臣因病在告。蒙 恩解官。仰感 体谅之眷。幸遂调治之愿。曾不踰日。又伏奉骑省 除旨。在臣叩谢之忱。岂不欲闻 命𨃃蹶。待晓祗肃。而第臣与本曹判书韩晚裕。有世所共知之嫌。僚寀周旋。非所可论。见今内省宿历。排次甚艰。一日虚縻。妨公实多。伏乞 圣明亟赐遆改。俾宿卫无旷。私义自靖。千万至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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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 亲劳玉趾。躬荐 原寝。朔朝令节。次第蒇事。 圣孝有光。群情胥悦。伏念臣迂阔之性。朽钝之质。半生浮沉于风波间关之涂。而偏荷我 先朝特达之知。天地之造。 父母之慈。静言追惟。声先咽而泪先暗。及夫数年以来。依近日月。薰沐雨露。堂陛之欢。洽于卷阿。尘刹之报。誓同寸草。则此又臣千载一遇之旷期。而历数前后之蒙被。臣何修而得之于 两圣朝也。每三昼 筵退。犬马之恋。自不觉眷顾蹰躇。虽其齿衰病痼。万难自力于夙夜驱策之地。而闻命辄赴。随处殚竭者。臣虽无状。岂专出于贪系宠禄。规取嚼蜡之晚荣哉。今于享班昵侍之际。伏奉畿臬按察之命。其责任之大。简畀之隆。未必较严于喉舌。而方当国计虚耗。民势艰虞。仰体 宵旰若保之仁。宣布朝廷如伤之德。凡所以弛役而蠲征。修利而祛弊也。政宜率先于三辅。则苟非剸理鍊达之通才。此时此任。不容轻授。臣顾其人乎哉。况臣则视他人尤有难焉。臣之曾祖贞简公臣文裕。臣祖文敏公臣宗玉。臣父文靖公臣命膺。相继是藩。比及臣身。为四世四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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