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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x 页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附录
  
挽词[丰山柳相祚]
圣代林樊礼遇隆。峤南儒望属斯翁。文庄家里渊源学。洛建书中体认功。燕坐如愚山与静。扁堂无适敬持躬。斯文一夕摧梁栋。安仰悲怀士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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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词[延安李益运]
儒宗大可敬。欱霫风未已。有愚伏翁。拂捩榛芜起。今去二百年。门户有孙子。秩带徐步武。体检已习美。约心四倪门。错错贯阅理。我居邹鲁乡。我祖程朱氏。拙修不出庭。威戏成规轨。孰肯弊于鞿。素进苟然矣。敕自刍牧寄。剡为台阁仕。时值泰西学。善众奔不止。俛余衔 王命。峤南五百里。敢将咫尺书。发明粹驳旨。辟之廓如也。无作陇西耻。中间海桑变。擢抽颓波砥。天道不可度。使公遽止此。德使俗有化。行致儿能似。菑畬富诗礼。戬戬以自孴。头白人间世。仆遫愧后死。
挽词[石陵金𥙿宪]
圣考奎星运。台端处士官。真传家学问。大统岭衣冠。洒落怀千仞。幽潜契一箪。山川违教诲。梁木倍汍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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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词[晋山姜世白]
秋声振大壑。秋气日晶肃。鸟兽号林樾。风雨迷川陆。览物增余感。缅焉怀无适。适翁命世儒。厥绪诞有的。于赫溪厓门。文庄得其嫡。翁承舄叶华。啖真穷道脉。孝友尽人彝。诚敬达天德。阐挥洞洙泗。动荡沿伊洛。前人未发旨。发之如破竹。晨起谒祠庙。日入犹冠服。危膝坐如塑。洞属临渊谷。八耋持不替。一心慎厥独。光辉达面背。表里滢如玉。来者苟是心。诱掖披悃愊。笔落挥今古。惠遍透金石。味宋华以唐。诗亦自天得。推实该辞理。璀璨挥拱璧。其书溢架栋。温乎富菽粟。何待后云知。举仰今愈作。皋禽彻九霄。玉帛贲殊渥。有母城以养。有言台以责。煌煌罄血章。 圣考嘉乃笃。箕𤃡志莫夺。箪瓢保吾乐。春风一贯堂。有俨皋比席。抠衣二百徒。横经竟几夕。瞻视肃整饬。问辨瞭忠告。遂乘舞雩兴。大江风乎浴。归才二阅月。居然启手足。卓哉无适翁。古有今难觌。藐余忝末契。韶华暨头白。凿枘若不合。萝莞永无斁。简率恕我狂。唐突容我直。相将五十年。两心炳如烛。趁虚交赫蹄。连篇递笺轴。山楼十日会。岁岁乐无极。夫何天不吊。使我迷冥墑。全归子何憾。福泽子何戚。所悲吾道非。伥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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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零露杳苍葭。阴云翳黄岳。脉脉临馗涂。万像惨盈瞩。
挽词[顺天朴光锡]
斯文不坠地。邹鲁挺儒贤。温雅春风座。滢明霁月天。溪门衣钵在。愚老典刑传。榛莽辟邪径。一灯长夜悬。文章自馀事。经术大宗师。平生山斗仰。挥泪写哀辞。
挽词[闻韶金熙周]
厓愚受授有门墙。承接渊源倡一邦。日用流行天理足。静中观玩道心长。高名百世应传斗。大运今年遽折梁。坠绪茫茫何处托。中秋寒月共含伤。
挽词[真城李颐淳]
愚溪之水响淙淙。日夜东流归大江。玄精灏气清亭育。万斛金贝相摏摐。燕商海贾齐辐凑。争买珍宝西南走。东来一舶最晚泊。雪风冰浪不可遛。会待春潮更理装。宁知夜雨忽沉光。悲歌一曲倚短棹。回首人间路茫茫。
挽词[安州边始暹]
宁王求逸士。愚老有贤孙。北斗高名仰。南方大道存。山穷皆豁界。泉达是真源。却恨春风座。终成责沈文。
挽词[真城李泰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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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于紫阳语。 宁考侑以文。有是孙克肖。山楼高不群。
挽词[晋山姜世訚]
羽化岩立千丈碧。连空积气磨扶桑。上有九苞瑞鶠刷翮之高台。下有六鳌霜骨嵬峨明。秋霜云雨屃赑蒸。其间火龙簸日吹。腥狂 穆陵良弼老。太史挂冠高风振。八荒嗔风叱雾奔。百灵侧石崩崖呀。以彰历落古壁蝌蚪食。赤电青虬护回廊。玉鸾露泣敦牂首。瑞躔如月分箕芒。群仙抱版不敢寐。金蝉婉逐纤柯忙。眉青渥辅冰雪𦘺。长庚耿荧凝双眶。束发早握天人符。脱出粗秽如蜩螗。下上区宇三千秋。指掌受授参张皇。泰岱目下无全块。底澈皇祗高出苍。垂衣 圣人贵清真。九旒夜烛圭窬光。薜萝不脱仍豸冠。紫云三尺生函琅。山花露重金缕篆。冥途灼烁闻天香。九疑杳绵湘水深。云和大箫俱微茫。玉拂飞步高竛竮。笑引炉薰护尘缃。有如度木倕般园。櫲樟樗栎随圆方。海市片石高于璞。有儿耻不斲斧堂。有如巨壑纳百注。瀹渎潢渠非所商。泂泂流云水逝淡。衡倾纵放不可当。郭北山人千首诗。驾鲸挐鲛殊眩惶。郭南学士云锦肚。小陆匹马摧千枪。璜也吐气脩如虹。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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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鬼魅分皇王。水回洞黝江庙迥。汗翻夸娥颠且僵。龙山乱青天与积。至今馞烈聆䕺篁。捧土塞津欸吾呆。石鼓虫啮谩烦伤。青泥百折悲败车。为指周路平如场。丹灶冷烟迷宝诀。恨入瑶河湿玉梁。霞幡白日飞爽灵。彷佛帝庭闻箫簧。玄亭琐雨千林暮。独留光怪秋天罡。奈何斑管兼银笔。泐尽金石看弥章。秪应霱云朋园日。紫霓永割檀神疆。
挽词[晋山姜世兴]
二气杂淳漓。贤杰久不作。吾道竟沦夷。人心日渝薄。孜孜为利徒。逐逐好名客。习俗纷交驰。此理几充塞。皇天启奎运。夫子起南服。隽质从龆年。英才自蒙学。折梅翻成字。骑竹不辍读。博涉诸大家。寻理古人籍。分寸遂跻攀。丝毫必剖析。本根既壅培。基地又恢拓。勤劬蚤夜工。人一己能百。年高道弥尊。终然达天德。发挥群圣书。衍语溢箱簏。有来抠衣士。循循善诱掖。统承陶山绪。家传愚老嫡。终日坐泥塑。一团和气色。圣王重儒术。台端优宠渥。固守东冈下。素履安所乐。风月浩无边。怡然性灵适。千载会心处。孔颜若亲觌。暮春洛江会。俨然函丈席。圜门立如林。诸生共薰沐。斯学赖不泯。昏衢揭炳烛。所以一方人。贤愚仰乔岳。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78L 页
大老不憖遗。此道将谁托。梁摧无限恸。多士失声哭。猥以愚陋姿。情好老深笃。讵知江上别。遂成千古隔。秋风黄岳路。西望涕盈掬。
挽词[门人砺山宋奎弼]
天相斯文运。南州钟大贤。家声愚老继。道脉退陶传。气像春都是。文章日闇然。中和君子德。不惑俟千年。斗望尊三达。儒风焕日新。依归全岭士。遴选 圣朝臣。小子承先契。师门忝无尘。昔人安仰痛。今日泪吾巾。
挽词[韩山李秉铎]
河岳千年淑气全。文星委照斗南天。词源浩浩回三峡。胸海汪汪纳百川。髭发分明凝道气。身名端合荐宫筵。吾儒公案重重在。分付何人去上仙。
南瞻老宿閟祥辉。怅望愚山粉字飞。白首康成宵梦起。青邱大老索书归。至今元祐人谁在。自此新安士失依。可惜法门终寂寞。瑶琴何处理馀徽。
挽词[侍教生丰壤赵 𣚅]
愚山山路砥平如。中有先生讲道庐。门下群英邹鲁士。眼前真诀洛闽书。位非称德时无奈。寿必田仁理不虚。吾党即今安仰痛。伥伥迷道泪盈裾。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79H 页
挽词[门下生砺山宋奎奭]
南天钟奎运。东鲁挺醇儒。百世渊源在。五贤后学扶。陶山传大统。愚老式遗谟。间世先生出。承家正路趋。青春谢举业。素节托林区。巷陋颜居乐。园荒董读劬。冲襟温椟玉。神采耀冰壶。仁爱由天禀。修诚见德隅。知行兼致力。体用认相须。两进工无漏。交持德不孤。羹墙惟孔孟。寤寐是程朱。查滓融持敬。清明在省躯。珠藏应外媚。缶满自中孚。 除命仍前后。 恩光有绝殊。涓埃思报 圣。行止即从吾。肥遁初心遂。优游与道俱。溪山看太古。烟月梦唐虞。学究天人会。心潜理气图。融通提纽领。辨析极锱铢。理达辞方灏。章成语不岖。裒诸经传训。演四奥微敷。探赜分毫差。阐深辟路芜。斯文为己任。修道尽贤模。函丈尊临座。抠衣远集徒。德崇犹自慊。契合即相娱。充量如河饮。涵仁若雨濡。沧溟无际岸。大冶杂琼玞。小子叩前席。师门愧下愚。坐春徒费日。买椟奈还珠。顾眄曾偏厚。怀思每自纡。奠楹何遽梦。责箦倍堪吁。大厦梁空折。儒林柢欲枯。微言从此丧。精义易归肤。渊德今何在。仁风世更无。生徒纷远近。窀穸在须臾。书卷留张宅。香烟冷邵炉。沉呻违相绋。瞻望但呜呼。
挽词[门人坡平尹东野]
厓翁衣钵退陶门。当日文庄再接源。不有先生斯道晦。遂令多士所闻尊。枕边日月唐虞梦。座右图书洛建言。猗我 健陵如万岁。白头经幄庶酬 恩。
㯃老湖翁倡道勤。岭中䕺桂有馀芬。世间本性皆同舜。天下真豪不待文。万理圆如寒水月。一生閒似太虚云。小楼今夜秋风起。古匣瑶徽可复闻。
沂雩春服俨成行。杖屦今年一贯堂。千岁皋音明夜月。九苞冈羽下朝阳。明经门户开湖学。原道衣裳织汉章。白首从游嗟未早。寝门残日奈山梁。
挽词[门下生长水黄莘老]
凉山六六秀东南。河上晴峰一色岚。正脉商岑天半面。愚翁孙子复筵函。
消息金丹岁暮天。春风嵬设讲明筵。峤南最被陶匀力。乡老家家听诵弦。
皋鹤鸣声彻绛霄。月星衣佩 圣明朝。青山退卧升平老。猿鸟不惊春意饶。
南天昨夜閟星精。黄岳山深月五更。海内茫茫先友记。西风挥泪倍伶俜。
挽词[门下生平康蔡弘韵]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0H 页
程朱正脉在溪门。私淑愚翁德望尊。试看对山楼下水。一轮秋月至今存。
汗牛充栋火秦馀。文字能为载道车。天使先生犹及阙。吾儒始读子渊书。
衡门迢递白云深。荣宠霜台简在心。出处平生惟断义。山南士气系疏襟。
天丧斯文大劫回。后生今日痛梁摧。自轩记上单传诀。更有何人道得来。
挽词[门下生晋山姜时永]
南纪钟元淑。愚山出鸿硕。世袭文庄教。学有陶山的。穷经八十年。义理蚕抽绩。弦续龙门琴。堂开武夷席。先王重儒术。鹤书斐山泽。身如出岫云。卷舒本无迹。亹亹述圣书。昔我升堂夕。绩学逌定基。勖以己千百。山梁倏已颓。蓬心愧宿昔。谁知黄公坟。未奠徐孺炙。
挽词[陜城李东璧]
玉温其质又金精。践履真工验敬诚。探赜显微心力到。担当开继脊梁勍。二关透破思无妄。四子发挥学有成。通德门深经袖重。斯文何幸复休明。
沾沾酬酢款款情。爱人以德待人诚。先将性命遍全说。更把心源理气评。公是当今周茂叔。我非伊昔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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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盛招既负违攀绋。病写哀辞老泪横。
挽词[晋阳郑 干]
斯文一脉上天扶。先正家中挺大儒。谁不读书谈孔孟。独能方轨蹑程朱。千载真诠功汗马。群书衍语烛昏衢。自今后学将安仿。山木悲歌动岭湖。
挽词[门人星山李奎镇]
皇牺窥秘祥。龟马人文彰。源发传心舜。统垂说性汤。微言宗孔孟。坠绪逮周张。一脉抽玄钥。真儒起紫阳。折衷群圣旨。疏注六经章。大辟雷门户。深涵海力量。诸家息讼喙。万古导津梁。本本功无减。传传道渐丧。宗禅争走陆。主理竟迷篁。滋祸浮洪猛。戕仁甚墨杨。罗丽缘地僻。文教本天荒。佛说时瞀。箕畴世杳茫。我 朝凝骏命。斯道际鸿昌。 列圣崇名教。群儒映贲光。退翁千载出。休运一治当。道德宗吾国。文章集大方。典型依洛建。心法觑虞唐。厓老并寒旅。溪门拟赐商。温公儒作相。明道志行王。全岭遂彬郁。名贤共跻跄。饮河皆第弟。传钵寔文庄。学术资经幄。谟猷任庙廊。愚山称绝胜。智水媵遗香。后学开迷径。先生起旧乡。家庭流滚滚。源派接汪汪。淑气分乔岳。温姿挺特璋。钻研诚是本。涵养敬为纲。德性根天厚。工夫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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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强。庄严坐塑处。和易接人场。穷格审宾主。精深入室堂。壶冰泂泂照。龟玉兢兢将。至理剖毫釐。群疑扫秕糠。圣谟骎晦塞。邪说极披猖。揭烛昏衢朗。回澜大海障。明时遭 正考。薄试在南康。乍对延英上。旋回俭泽傍。舆情期展大。 圣意惜归忙。怀瑾入空谷。著书溢叠箱。炭冰分善利。潦霁卜行藏。所立嗟如许。斯文尽不亡。教英为一乐。修稧集群芳。晚学思锤甋。中年得拜床。伧儜行墑埴。聋聩破𭂖泱。不用淘沙砾。犹期砭膏肓。粗疏缘质陋。阻阔愧诚凉。那识前冬退。遽缠终古伤。琴中馀韵绝。山外故途伥。志气归箕斗。祥灵秘凤凰。蓄深言有物。施少理无常。小子倍私痛。初心竟莫偿。兰芝唉岁晏。璜佩孰余扬。宿约留梅发。新词怆叶黄。馀光收旧牍。来契托贤郎。病未树阡木。悲吟泪满裳。
挽词[及门生南阳洪 栽]
海失其深岳失尊。斗南符彩降贤门。退翁不坠千年绪。愚老相传六世孙。书月澄明稽古阁。琴风洒落挹清轩。衣冠若与终天地。定是名存道亦存。
一人存没国兴衰。公以身将作大龟。 圣恩非为淮甸薄。臣民径抱鼎湖悲。高凭山斗扶元气。祗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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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后知。犹幸官曾台阁重。树风岂直在当时。
诵公斋号记公云。诲意常从立处勤。导使言诗观趋向。呼来侍食念睽分。牖蒙一绝纷华想。策卤同期道义文。樗散无成方自痛。梁摧有报讵堪闻。
挽词[琴湖李尚朝]
厓翁衣钵属文庄。丹穴遗毛又凤凰。万事先看时出处。一身偏系道存亡。珠藏明月渊应媚。兰汎风光谷自香。起起梦惊何所适。忍令南士涕沾裳。
挽词[门下生长水黄麟老]
东方有巨海。百灵呈瑰粹。璧月纷荡浴。河岳纷融峙。降生世间英。赫赫晋阳氏。气得神仙迥。身全一元和。文庄垂令绪。溯寻谅非遐。
南方有大道。先哲昔所履。珍重陶山叟。婵娟玉渊子。瑶琴发清弹。正宫何浏湸。团圆一箧珠。采采非象罔。归来大江右。千载理馀响。
西方有美人。岁晏怀渺渺。岂无寿民丹。寸诚空自皦。元晦不安朝。康节不起召。澄然返太虚。宇宙都看小。薰垆春昼永。篆烟青未了。
北方有斗杓。万物争瞻仰。高名日与齐。众工趋埏匠。熙熙座上春。衿佩俨相当。行为百世祖。文为百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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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声光秘。昭明亶在玆。
挽词[门下生兴阳李升培]
皇天开太极。贤圣应人灵。南国生陶老。东方有考亭。中黄颙众岭。太白排群屏。八代人文晦。三才辨说冥。适翁维岳降。家学本天成。道义穷灏噩。礼乐溯韺𩐺。霹雳群疑劈。云星粹气明。丝毫分细妙。衡鉴极空平。理透贯微显。物来无粗精。文章瑞锦曝。词律石钟铿。麈拂悬函席。衿绅菀满黉。剧谈皆道理。提牖发衷诚。金璧鞰(一作韫)渊谷。精英薄日星。 先王凝黈纩。乃祖秉铨衡。再世风云感。嗣孙雨露并。彤驺俄宠秩。墨绶乃专城。北极觚棱远。南山素履贞。鼎茵谁为孝。弓釰涕空零。岁暮筼筜铺。春深松桂扃。朱程常梦寐。思孟若墙羹。矻矻穷年志。孜孜计日程。天融冰又释。理顺神还惺。所以儒宗大。难辞道统宏。念玆愚鲁质。深荷眷期情。雪月山楼静。花风古寺晴。微言随剪烛。妙理寓倾觥。辜负行冥墑。追思面发赪。瑶琴空绝响。清洛遽收英。古泽神龙逝。来云瑞鹄停。千秋黄岭宅。松柏护风霆。
挽词[侍教生宜宁南汉蓍]
忆曾愚老倡斯文。复得贤孙道义尊。贯彻天人承大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2L 页
统。炜煌金石诏伟言。儒林考德宗师重。 圣代崇贤礼意敦。宝匣瑶琴今断绝。不堪悲泪洒秋原。
挽词[门下生平山尹永燮]
静里乾坤八十年。一生精力在穷研。后生欲识先生学。试看群书衍语篇。
愚伏堂前水。对山楼上月。渊源知有自。千秋光不没。
挽词[长水黄礼熙]
天嘏愚翁厚。名家又是孙。儒林山斗卓。邦国蓍龟尊。忽寝瑶琴响。空寒水月痕。嗟嗟吾党士。负笈更何门。
诔文[延城李敬儒]
维十六年丙子夏六月甲寅。徵士郑先生卒。远近之士。咸奔走相吊。村里妪媪。或相与咨嗟曰。活佛去矣。林下李敬儒闻而叹曰。先生躬行仁义七十馀年。道德愈尊。名闻益章。四方咸仰。莫不以师礼事之。为士者固矣。彼妪媪之贱。实不识公之面貌。而以活佛称之。此虽闾巷俚野之言。而其所以慕公之德。不以卑贱而间焉。公实贤矣哉。公文庄先生之冢嫡也。有大贤之姿。隐居山林。前后徵辟皆不就。力学笃行。承家传之统。牖群蒙之迷。所著述累万言。无非发明圣贤之微旨。嘉惠后学之法语也。平居晨起盥漱。谒家庙。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3H 页
出而待客。整襟危坐。终日无倦色。夜分乃寝。年及大耋。而与少壮时同。精神色泽。甚康壮悦豫。人皆望之若神仙中人。公性习静。仆马罕出。最慕吾先子。数来候之。吾先子甚重之。虽疾病必衣服冠而见之曰。此是陈蕃榻。盖以于人少许可。而独敬爱公也。故哭吾先子挽及之。又与余善。余性疏粗。不能循蹈规矩。公不以狂愚。相与以古人之道。余之候公。公之顾余。谈论亹亹。或以继晷。每到城钟稀山月斜。呜呼。此义何可忘也。公喜奖励后进。贽见者甚众。各因其材而善诱之。每岁会诸儒于修稧社中。行相揖之礼。讲四子之书。今年暮春。会讲于上游之道南书院。讲诸生以中庸。余适忝洞主矣。江左右闻风而至者十二郡。时公年七十九。而早朝谒道正祠。终日端坐皋比。论疑答问。凡三日而罢。而面背睟盎。声音和鬯。傍人请间。则公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仁人教不倦。正此之谓欤。凡三日而因泛舟溯上于故蔡处士雩潭亭下。与少长拈韵联句。竟夕而归。村男女循岸而观者。咸称地上仙。此真胜事也。不惟百年以来无此会也。八耋大老。三日皋比。远溯千古。未之曾闻。歌咏其事。当传诸后。妆轴联句。留为院中古迹。时吾辈与乡邻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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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香山故事。结社赋诗。公临归约一会于山中。既又以书速之。遂与皓邻昆季及诸人。联马而赴。公已疾。更与留期而归。未几而公之易箦报至。呜呼。天不憖此一老也。门人及士林。欲为公请 赠于朝。余闻而难之曰。古之贤人君子。殁而朝廷降赠官易名之典。劝贤之道也。奚独于公靳之也。然而今之时异于古。凡事之为时论所格者多矣。且公之气像。座上春风。公之胸次。冰壶秋月。而道通今古。学贯天人。何必用貤赠之典而益光辉哉。亦有私谥者乎。古之位不称德者。门人故旧有此例。而又从而诔之。诔者所以旌之也。王仲淹殁。门人谥之曰文仲子。程伯子卒。文潞公谥之曰明道先生。我 朝李澄叔先生之丧。其弟子谥之曰弘道先生。若此例固已多矣。今既不可以请于 朝。则门人故旧盍用私谥之礼哉。余不揆辞拙。先为之诔。诔亦私谥也。所以旌公之德者也。词曰。
黄岳山中。䕺玉攒束。高其上坎其中。以为无适郑先生室。过者宜下马而式。
祭文[道南书院儒生姜世霖]
   
(玉洞,凤山,玉成,近岩,熊渊,芝冈,孝谷,渊岳诸书院。愚山,松岩,梅岳,白华诸书堂。祭文多不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4H 页
尽录。)
呜呼。岳灵奎彩。钟毓清淑。爰降哲人。愚爷冢嫡。敏悟之姿。笃实之学。一壑烟霞。天民之硕。平生经济。尽在六籍。旌招累至。东冈志确。所居成塾。育英最乐。春风座上。泥塑俨若。随材善诱。见解卓越。吾道复南。山斗望切。箕叙惟五。天用公锡。子孙佳美。停鸾峙鹄。是谓富家。象著大易。于世无憾。游岱何促。天上星沉。人间响息。风雩浴沂。想来如昨。一贯堂上。尘留函席。仙舟杳冥。大江黝黑。眄焉之顷。已成畴昔。今来旧轩。山水寂寞。惟馀花石。空悲猿鹤。士失依归。痛深梁折。典刑犹存。秋空皎月。单杯瓣香。冀赐歆格。
祭文[安东屏山书院儒生柳璧祚]
   
(晋州德川书院。咸昌临湖书院。知礼道洞书院。大邱柳湖书院。义兴龟阴书院。居昌龙川精舍。安东高山书堂。咸昌县儒生。祭文多不尽录。)
恭惟吾岭。学祖陶山。表里庄敬。厓老嫡传。衣钵有托。实惟文庄。道莫如敬。誉不是诚。名言一题。垂裕家学。之堂之构。世世令德。先生趾美。气清河岳。温恭岂弟。冲和简静。天姿既厚。门路且正。早谢科累。专意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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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养之方。敬义先立。穷格之工。经史淹博。春嘘子谅。水澄元初。蚕丝牛毛。寻讨绪馀。交修博约。两至明诚。道岂他求。夫子门墙。空山一庐。鸣鹤闻天。 先朝象贤。宠卑豸冠。有孑其旌。有贲其园。泉湘土稼。嘉遁幽人。薄试弦歌。颂著冰玉。卷怀东冈。温理旧业。寤寐岩轩。几案考亭。韶颜不老。道义睟盎。堂新修稧。有俨皋比。贤愚皆益。近悦远来。蓍龟邦国。星斗儒林。庶几期颐。庇我峤南。胡遽不淑。乘化返真。斯文靡托。学诀将湮。昏衢失烛。大厦摧梁。乡邻胥吊。曷任痛伤。顾玆屏院。慕德偏深。诚匀束脩。韵溯瑶琴。苔阶竹影。抚古伤今。礼疑谁质。学讹谁砭。龙亡虎逝。世道增悲。一瓣心香。岁星倏移。恸与愧并。灵庶格思。
祭文[晋山姜世白]
于乎。有卓适翁。间世而出。玉雪之姿。麟凤之质。茕居嗜学。如救饥渴。茹草当食。啮葛代笔。味无味味。如刍豢悦。溪琴厓铎。微响几绝。公述家学。文庄有钵。繄公浅深。余蠡曷辘。于晦祭延。得公学术。于学序教。得公谊实。有赫二书。寔公始卒。有来抠衣。如蒙斯拔。维亭有兰。厥薰四达。维院有菁。众髦斯菀。座暖春风。秉我朱拂。如膻斯慕。若河方决。余时叨观。望洋自失。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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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言。牛汗架溢。积真博发。地负海阔。温乎布帛。灿乎玑玦。弁岭卷梓。贲泉隧碣。如不得言。痛若首疾。蔚为儒宗。矜百辞一。倘来逸荐。乃皋鹤彻。惟台惟县。雅志莫夺。太虚浮云。在公何说。余少托契。自公骑犗。馀四十年。靡斁靡咈。近托葭莩。师尊友密。林壑清幽。台榭静逸。晤言衎笑。旷以旬月。陶以性情。唱以诗律。悠悠此乐。庶几靡竭。公年八十。四体康吉。瞻庙骏晨。峨冠塑日。荀龙谢兰。怡愉绕膝。福五俱全。龄百祈骘。何遽易箦。举痛梁折。岁千海四。曷觌公匹。微躔辉敛。奎芒彩忽。独立寰宇。醒梦恍惚。公如不寐。怜我孤孑。
祭文[门人丰山柳寻春]
有峤之南。斯文不坠。淑气以钟。愚老之嗣。醇粹天禀。渊源家学。门路既的。践履斯笃。绝彼纷华。尚我锦褧。一室危坐。林深山静。恁地聪明。一般意思。天人之蕴。性情之奥。析之牛蚕。洞乎鱼鸢。表里隐显。触处逢原。涵养纯深。动静如一。深造之工。自得之力。曰知曰行。孰后孰先。两进交修。惟道是全。穆穆 先王。侧席求贤。鹤唳闻天。旌招在郊。固守东冈。匪激匪敖。寒砌黄花。古台明月。于焉考槃。爰得其乐。立言垂范。诏后光前。泂澈真珠。几贲幽阡。有来自远。随才以教。有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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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寐斯觉。春秋黉舍。丈席从容。横经讲义。多士承风。遐不百年。谓道有依。谁知今日。天不憖遗。后生攸痛。小子则偏。撰屦操几。自弱冠年。视同一家。眷爱深勤。悯我孤陋。诲我丁宁。或启其端。或示其程。河饮敢论。山仰尤切。憧憧依慕。何时敢歇。奄闻梁摧。适我远滞。自丧及葬。遂阙奔赴。一哭前春。再臻终祥。祥云已过。霁月空凉。春风气像。何处寻陪。德无所考。疑无所稽。永念辜负。曷称教诱。单杯瓣香。一字千涕。
祭文[完山柳星休柳范休]
呜呼。繄人之生。本真而静。智拗为机。物诱为阱。君子存之。清明在躬。一片灵台。水止镜空。蕴为德行。孝友慈谅。射为符彩。面睟背盎。敛而不有。望道未见。寤寐朱程。朝暮黄卷。傍通曲穿。千古一瞬。薄发其绪。衍溢宏峻。我有好爵。 王与之縻。公谢而归。桂户松楣。山高水深。洒然高风。是以蒙求。辐凑西东。座袭春风。门深尺雪。出其糟粕。以状以碣。岂无他人。夫子之俟。鄙等无似。亦荷不鄙。三世幽光。赖不坠地。俾也可忘。欲报无自。闻公之葬。义当执绋。老矣难强。有怀郁崛。缄辞远寄。替奠菲薄。洋洋如在。鉴我泂酌。
祭文[门下晋山姜浚钦]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6H 页
愚山峨峨。愚水滔滔。中间一区。既安且牢。硕人居之。以翔以翱。生荣死哀。媲德深高。有觉文庄。沿厓溯陶。孰承其流。放乎溟涛。地负海涵。蚕丝牛毛。显允儒宗。乃国之髦。气得阳和。味以醇醪。载其真粹。洗涤荤臊。空楼疏阒。峨冠大袍。中座有俨。如日方朝。左图右书。浸河润膏。往复质疑。南㯃东苏。讲授孜孜。乐而忘劳。乡为洛闽。门似庠胶。世值 明良。声闻九皋。煌煌诰帖。代古干旄。一膺郡寄。再辞霜曹。可仕可已。卒岁以敖。身违日月。道在蓬蒿。牖后继先。惟觚是操。折衷群言。发其藏韬。有积其稿。环坐成巢。云胡不淑。未齐松乔。山河气索。门墙寂寥。柱倾弦绝。更赖谁调。浚昔南游。函丈是叨。重门复关。长第斯敲。明灯吐华。四座无嚣。出语申申。理析秋毫。时掣鞭绳。徐解酕醄。枉以书疏。琼琚错刀。有倡有于。有抑有褒。从而不绎。我心忉忉。狂涛稽天。无风失艘。孰为我准。爰正其篙。立言去惑。飞书破妖。超然世外。不桔不槔。嗟我望轻。困于谰䛬。芝兰孰种。稂莠孰耨。唉彼众星。失我斗杓。茫茫宇宙。吾道其消。我系于官。未举朱旐。峤南汉北。云树迢迢。缄辞送哀。荐玆芳椒。
祭文[仁川蔡蓍畴]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6L 页
有觉愚翁。倡道商山。陶山正脉。厓门嫡传。胚光以生。有如公焉。圭璋令质。鸑鷟华章。莹然神骨。绝类聪明。初年志学。已分轻重。孝慈御家。谨信敕躬。淹贯诸经。泛滥百氏。采剥华实。咀嚼膏腴。敬义偕立。知行并臻。蹈规履绳。盎背睟颜。见者心醉。懦立顽警。望闾去矜。践庭生敬。多士景慕。负簏以趋。雪阶愿立。春风思坐。随量饮河。橐往囷归。九皋之鸣。上彻 宸旒。华闻日彰。弓旌鼎来。为亲暂屈。小试牛刀。素薄浮荣。永矢考槃。案书迎曦。垆炷生薰。年迈德卲。望实益隆。凤毛不凋。豹文愈炳。晚有论著。堆案盈箱。龙门馀韵。云谷遗型。不待子云。脍炙口碑。稳享清福。顺宁以归。于公无戚。存者之悲。我生不后。并世同乡。齿近花甲。地才宿舂。自顾淟劣。猥托峨洋。不我鄙騃。道义相勖。联床促膝。虚襟唯诺。无疑不质。有得必谂。见励弥切。相期日深。性命微奥。道器盘错。剖破头脑。牖我昏惑。时凭简札。各输肝肠。倾囷倒廪。投果报琼。半世依仰。心系门墙。近汩侵凌。声尘乍阻。谓后邂逅。罄尽馀抱。已矣今日。哭我贤师。乡无蓍龟。士失南车。寂寞邹鲁。表准伊谁。残星未没。孤横天末。俛仰陈迹。百感交捽。尚缠疾病。永负蒿饯。泉路奉款。非暮伊晨。缄辞数舍。以寓一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7H 页
哀。言不暇悉。情不能裁。
祭文[门人骊江李岳祥]
呜呼。文献遗乡。诗礼世嫡。斯文不坠。先生挺出。倡起儒化。展也先觉。姿全天赋。学由心得。关透义理。毫分四七。不假修为。自合绳尺。溯洄濂洛。准的陶山。六经奥旨。四子微言。发前未发。积箱盈编。仁人利博。自乡而岭。领袖是仰。朋来井井。礼有聚讼。先生就正。事关阐先。人必求文。鸣鹤在阴。幽兰播芬。 圣朝求贤。旌帛频繁。爵禄非心。操履惟贞。柏薇名宦。山林遐情。琬琰为佩。芰荷制服。八十不耄。忘寝忘食。胡天不憖。奄易之箦。昔我雪祖。山楼贽执。猥追先志。余又及门。始陪旅席。晚登函筵。先生曰噫。事非偶然。是心而至。尔来胡拒。笃而加策。顽欲施钜。操心有要。择善为主。辟咡针顶。敢不请事。既旷撰几。又违启足。道之云远。诚岂但薄。砌菊含英。精爽如在。素月满川。恍乎襟期。俯仰如见。百年无斁。先生有灵。曷不我格。惠我光明。蒙蔀是拔。酌以陈忱。且告之诀。
祭文[门下生坡平尹东野]
呜呼。粤我 正考。三代为治。一艺不遗。乃于庚申。大比于春台。士四方至。衣冠之盛。 国朝所未有。遂以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7L 页
诗之镐京璧雍章命题以试艺。三月而弓剑奄坠。说者以为春台之会。是君臣之诀。其然耶。今我先生。闭户东冈。春秋殆不胜杖屦。今年春命笋舆出。开讲于道正祠下。东南大夫士。圜门听讲者盖十数郡。两日尽思传一部。第三日小舟盘洄于龟潭之自天台。或联句或近体。自林翁皓叟以下遆唱而递和之。书付洞主。俾为院中故事。亦三月而奄弃后学。说者又以为道正祠下之会。是师弟之诀。又然耶。君之于民。师之于弟子。其为教等。而生之族也。及其大祸将迫。气类之感。果有如说者所云尔。呜呼。昔我愚翁。首出厓门。得陶山再传之绪。用之邦国而归之家。六世箕裘之是先生家学也。先生又天资挺特。玉润而金精。春温而秋肃。先之以德行。润之以经术。焕达而为文章。辅之以审几樗翁。而出入于大山百弗之门。岿然为鲁殿秦碑。而八十年撑支世教。是先生之自修也。非贤何国。非道何治。所以 先王之玉帛于四方。而及先生之道成而德立也。樊翁之所倚仗。 正考之所眷注。始自 陵署施试下邑。终于台宪。先生之道。未为不遇于当世也。先生之德行事业。当世之秉笔君子。将揄扬于金石而垂之简策。群经衍义。凡所著述。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8H 页
后世之子云尧夫。将拟之程朱而列之韩欧以上。先生之道。亦未为不遇于后世也。于先生尚何憾焉。所可深痛者。小子既以卤姿。远生僻隅。数十年堕落坑堑。晚来有中路回车之思。始事百弗。未卒其志。及归于先生。则先生之精神气力。尚堪开经授诀。随才成器。庶几素丝将蓝。乌头得力。岂意一朝天不相吾道。泰山之颓而梁木之摧耶。呜呼。先生虽殁。先生之道则在天地间尚自如。第未知主张之如先生者。几时而可复作耶。若有作。先生其无憾。而小子之志。亦庶乎毕矣。然则小子今日之痛。非私而公也。先生有灵。其尚有以鉴之。
祭文[门下生永阳李鲁璧]
呜呼。是岁之不利于东也。粤自古昔。不兵则必饥。前验既著。舆情甚恐。是岁夏先生殁。呜呼。后必有编年太史氏书之曰吾东几丙子。惟某丙子为无事。而立斋郑先生卒于其时。大人君子之关于时运也若是。矧乎去食去兵而惟信不可去。则民之无禄。又岂无轻重之别也哉。呜呼。世之哭先生者。必称道德文章。而孔门诸子。颖悟莫若子贡。故孟氏许之以智足以知圣。污不阿好。如鲁璧者春风一月。第见团和而归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8L 页
者也。固不敢以区区蠡管。窥测其万一也。窃恨姿地鲁莽。及门未早。使四方之人。不知为先生弟子。平昔劝勉之意。辜负深矣。
祭文[门人晋山姜世揆]
呜呼。仰止陶山。倡道吾东。有的其绪。厓老愚翁。愚翁有孙。实维先生。先生之学。上承家庭。爰初禀质。清粹端方。乐善好古。立志自强。居敬之旨。夙契湖上。缉熙日新。恁地存养。左图右书。蚤夜劬经。知行交修。毫缕必分。勉勉循循。既博而约。无微不探。无深不极。天地鬼神。鸟兽草木。若小若大。物物穷格。一理万殊。触类贯通。胡不慥慥。益励其工。羽翼群书。衍语盈箱。发前未发。理气五常。精诣独到。洞见大原。明诚浑化。道成德尊。有鸣九皋。声闻于天。穆穆 先王。寤寐英贤。一命而趋。谓分则然。弓旌束帛。素志深坚。乍应郡绂。为酬 君亲。其脱如屣。悦我菰莼。愚溪风月。巾屦婆娑。一箪一瓢。不住讲劘。济济抠衣。有来请益。成己成物。不倦诱掖。随材随教。平易简当。耳提劄诲。熟复论量。寸善必奖。微愆曲恕。愚贤悦服。觌德心饫。窈窕修社。俨若秉拂。间丈周匝。谆谆开发。暮春江斋。移设皋比。一部思传。十郡多士。睟盎面背。有积于中。横竖说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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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穷。溯洄扁舟。若达于沂。风乎咏而。玩乐天机。冲和气像。洒落襟期。平地神仙。吾道宗师。揆也小生。获厕门墙。叨陪周旋。几三十霜。发我蒙蔀。警我昏惰。教诏温温。春风侍坐。山楼昼永。水轩夜阑。即事即理。究竭两端。不以庸陋。见励深切。圣学有要。昭视符诀。过我衡门。悯我淹病。琼琚药石。曷不存省。自顾迷昧。犹然蚩蚩。五十无闻。尤悔日滋。譬彼时雨。曲润生物。有如枳棘。臃肿不茁。呜呼先生。奈何后学。大岭厄运。吾林无禄。煌煌圭璧。载道于是。不朽者在。百世以俟。嵩高黄岳。蔚乎磅礴。中藏灏气。先生之宅。礼在既夕。柳车爰止。洋洋如在。不昧斯理。芜辞贞忱。瓣香三燧。俯哭仰告。庶冀歆赐。
祭文[门下生延城李建基]
呜呼。吾道骎骎日以下。盖自赵宋以后。中国贸贸。无人说性理久矣。胜国文成祭酒数公始倡之。欲为东方破荒。而犹未能纯而古昔中华者然。斯道之未易传。有如是矣。 国朝崇儒术数百馀年。 明宣间群贤林林。郁郁乎彬彬乎。优乎盛哉。至若我陶山夫子起。则濂洛关闽姑勿论。檀箕而今数千百年。盖一人已矣。一传其衣钵而有西厓先生。再得其玄珠而有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89L 页
愚伏先生。今我先生。即愚爷之冢嫡也。则先生之渊源家学。不其渊乎深哉。自少不治举业。读书著文。精思力践。多积博发。心广而体胖。面睟而背盎。殆七十年如一日也。先生之有。小子敢略言之。大舜之终身慕。吾于先生见之矣。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则今日自谓曾子者愧。实不放身于礼法之外。抚养弟妹。蔼然乎其友于之笃。则司马伯康让。教授生徒。循循然不惜其齿牙乎则胡安定逊。髫年游戏。荏龟梅谚。动辄惊人。白香山之屏间识字。特易易耳。以如是天姿之好。行年八十。未尝虚送寸阴。则颜氏之好学。庶几无愧矣。覃思经旨。作为衍语。则张横渠之疾书。不独专美也。以言乎其气像则周茂叔之光风霁月也。以言乎其文章则程伊川之布帛菽粟也。少日家贫。不举火数日。而颜色敷腴乎。而商颂之歌声满天地。则虽谓之箪瓢屡空。不改其乐可也。非苟也如是。而律之当世之山斗轰雷者。其有能一二否乎。然则当世之备考问代王言者。果谁人乎。呜呼。皇天无老眼。世与道交相丧。作此陷界。宜乎以先王之道之大德之纯文章之焕焉。终不得补世长民黼黻皇猷也已。而又何恨乎哉。然而犹有至痛大酸所不能自禁者。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90H 页
从今以往。吾党之士。于何考德而问业。于何质疑而牖迷。秉拂者何人。矜式者何处。任斯文之责而强吾道之衰者其谁耶。此所以彼云如而来。雷如而哭。失声而不知者也。呜呼。小子愚鲁。尚有蓬心。辱在门下。今且七周。而立志不固。气质莫变。则先生悯之。书以起懒。诗以警颓。窃拟赖天之灵。庶几薰沐身心。永赖炉鞴之益。以塞不鄙之盛眷。而吾党不禄。一夕梁颓。小子安仿之痛。不但为斯道之悲已也。奈何奈何。痛矣痛矣。
祭文[门下生上洛金养桢]
有殿南服。淑气磅礴。钟得群英。维文纯学。寔武夷嫡。爰集大成。厓翁传钵。复得愚伏。旨诀丁宁。斯文天笃。夫子乃作。式克典型。姿挺玉雪。襟泂冰月。表里珑玲。由博而约。执弘信笃。先民是程。门路之的。阶级之历。节度之精。望实隆赫。弓旌陆续。 先王圣明。猿鸟盟宿。返我林壑。乐此幽贞。道之既积。河饮随腹。贤愚输情。是以湔劣。获事笭笈。何幸此生。山楼昼寂。江院春婥。几荷提醒。煌煌信笔。权衡今昔。称锤极停。吾先潜德。得夫子发。阖门咸荣。云屏几叠。奉玩手泽。魂梦长清。大德必得。绳绳类锡。视履考祯。冀添海屋。作泰乔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90L 页
岳。惠我周行。天不我谷。先生启足。墑埴途冥。灵辰倏迫。声光寝邈。痛彻九京。芜辞以饰。行潦是酌。尚鉴微诚。
祭文[门下晋阳柳 栻]
我东正学。大成陶门。再传愚翁。有的其源。克光前烈。垂裕后昆。猗欤先生。愚翁之孙。胎精毓秀。高才美质。温如春辉。滢如秋月。天分近道。济以笃学。学之维何。关闽伊洛。研精覃思。铢累寸积。何书不读。何物不格。天人之际。义理之辨。洪纤巨细。表里微显。真知妙契。精义入神。洞见道理。反诸心身。车轮鸟翼。阔趋高骞。博约互资。明诚两至。进循阶级。展拓基地。拈一敬字。切己受用。及其养深。平实中正。辛苦者活。生涩者熟。恺悌乐易。端重庄肃。心法愈密。义理俱足。和顺既积。孚尹旁达。纯粹温润。精金美玉。高明光大。青天白日。内外一致。德容全备。允矣君子。展也师表。在地乔岳。在天星斗。敷为文章。积厚而发。百体咸备。文质相得。辉煌黼黻。铿锵金石。贲隧弁卷。殆遍国中。华闻日彰。名彻 九重。旌招夕降。柏台清选。敦 谕累下。有隆其 眷。萱堂日暮。牢守东冈。 王曰试哉。百里典城。暂试牛刀。还寻遂初。卷中圣贤。案上图书。裒衣博带。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91H 页
静处其间。远近闻风。衿佩翩跹。惓惓接引。谆谆诱掖。随材设科。对证投药。黄牌久挂。程河群饮。无贤不肖。成就自任。眇余末学。自少挟册。性本愚卤。行多迷惑。犹借色辞。乃陶乃甄。芸窗昼永。霁月宵悬。耳提面命。亹亹不倦。继以书牍。策励罢钝。有时琼章。示意眷恋。而未有成。愧我朽质。尚冀百年。勿替此乐。天胡不憖。斯世遽厌。既顺且安。夫子何憾。国无蓍龟。士失领袖。大岭寂寞。东洛凄冷。坠绪茫茫。谁复继之。伥伥后学。无所依归。公私之痛。曷有其已。春风座上。素帐何秘。古锥堂前。霜叶空萎。箕裘有儿。文识超诣。庶几相勉。期以岁暮。洋洋在上。倘赐冥佑。即远有期。素车启程。秋风憭栗。叶洛山空。
祭文[门下生完山李启阳]
呜呼。先生之在世也。士之依仰有地。如衣之有领。屋之有梁。先生之弃世也。士之依仰无地。如衣之无领。屋之无梁。无领则衣安得以不紊乎。无梁则屋安得以不颓乎。先生之学。承愚老家庭之遗绪。传溪门渊源之正脉。姿受其美。如金精而玉粹。性禀其厚。如日暾而风和。道德既以充广。文章又以赡华。尝以为经学是吾儒根基工夫也。遂远谢名场。深入閒界。乃于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91L 页
一区愚山。世代藏修之处。静辟书帷。而每于拜家庙省慈闱之馀。必整襟端坐。博观诸经。爬栉旨义。而其所以砥砺蕴畜者。有如一团瓶里。盛水不漏。盖先生合下心中澹然。无所欲。脱然无所系。故其本源煞好。无以尚之。而聪明才艺志意俱高。复加以经学之工。释义以穷其理则学问思辨而至于通透融浓之域。穷理以修其身则体验扩充而至于坦泰安舒之境。累年林下。潜心得力。道德根于经学。文章发于道德。道德文章。无不宣著兼备。而蔚然为当世大宗师。则于是焉章甫之从游者众。咸受多术之诲。虚往实归。如饮河充量。而恻恻爱人之心。衎衎乐善之诚。蔼然发出。洋溢可掬。苟非所养之深。所积之厚能之乎。先生所著群书衍语。其为说每于文义外。反复推明。归之人主。一依 经筵讲例。若使先生擢在左辅右弼之官。则必能如是讲论。以劝圣学勉君德。而十年 经幄。一德无瑕之褒。圣贤相遇。千载一会之庆。必归于先生矣。对山楼秋夜月。先生尝閒居。小子侍坐。先生忽然以论语莫我知章玩味而浪诵之。感慨之意。微见于圭复之表。而似不但警发小子之昏蒙也。然今俗科举之习。尽坏才禀之美。而经学正值荒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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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更为发挥。以启迪多士。其又文字之散于碑版者。总是褒善而奖义者。实有补于世教。一代韦布。依以为领袖。仰以为栋梁。则自有以扶国脉而淑人心矣。其事功亦岂不大矣哉。小子痴騃。晚及门墙。而窃念世俗皆浇漓。而浑然独全天质之醇者。先生一人而已。末弊皆掩饰。而浑然独全天性之真者。先生一人而已。获复见颜渊明道于今世。自不觉诚心感悦之深切矣。岂意天不憖遗。使先生不能过期颐之寿耶。寿不称仁。位不满德。抑吾岭运数之已去。如昃日之难中。逝水之难回。而天亦无奈于其间耶。衣领绝矣。屋梁摧矣。茫茫宇宙。畴依畴仰。青乌已卜。玄户将闭。四方多士。皆会将事。小子无状。私服在身。无得以攀绋而临圹。故前期数日。操文哭诀。清和温粹之德容。痛切明快之善诲。于吾身更安得以亲见而亲闻之哉。不昧者存。鉴此微诚。
祭文[门人完山柳致明]
呜呼。孟子有言曰养心莫善于寡欲。盖自非大贤。不能无欲。惟寡之又寡。斯能养其心矣。先生禀清明之资。全纯一之德。其于欲也。盖不期寡而自寡。则其于心也。有不得其养者哉。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则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92L 页
其养之有素也。羹墙洙泗。寤寐洛闽。则其养之有力也。期文有所赖。后学有所归。则其养之极其大而收其功也。呜呼。天既生先生于群哲既往之后。道丧文弊之日。则曷不为极其年寿之所穷。以扶植乎斯世斯民。而奄一去而莫余追。小子登先生之门。承先生之诲。又尝见先生与吾先师相与之深也。不可谓不幸矣。而哲人之萎。斯文俱丧。学海狂澜。非一苇可抗。则又何其不幸也。小子辱先生知奖。高山景行之思。盖与七十子无间。而独未效区区之忱于几筵未彻之前。今玆之奠。又不能躬。呜呼其负之矣。伏惟先生。有以降监之矣。
祭文[丰山柳台佐]
河岳清粹之精。圭璋温润之表。家庭敬义之学。经史醲郁之文。咸推一代之宗师。胡不百年之遐寿。想典刑而云邈。拊时俗而增悲。粤倡学于陶山。得心传于厓祖。迪旨训于博约。托衣钵于文庄。道在一贯之堂。庙别诸院之享。猗玆晋阳世德。复得夫子胄孙。恺悌慈良。天之所赋者厚。收敛克拓。学之所造者深。敦孝友以立本原。立畏敬以正门路。坐在春风一席。养以夜气平朝。发之为文章。洗涤骈俪藻绘。行之为矜式。
立斋先生别集卷之八 第 493H 页
警发远近贤愚。辟大学之户庭。指近思之阶级。猗 先朝礼命近侍。乃 殊眷宠卑台衔。降鹤书于林樊。千载际遇。赞鸿猷于糠秕。几条囊封。薄一试于弦歌。遂卷怀于空谷。忧未忘于 北阙。志自守于东冈。道义重而外物轻。齿德卲而士望叶。何不憖于一老。遽永闭于九原。摧大厦之栋梁。閟瑶琴之音韵。 宸旒左右。谁复蓍龟之贤。清洛东西。众悲龙虎之逝。噫小子昏惰之性。坠前人继述之传。仕途趋奔。竟违束脩之礼。晚年叨拜。尚醉觌德之心。虽未供洒扫之役于门屏。窃自谓依仰之诚如岱斗。玉渊明月。缅道源而兴怀。风树秋阡。抱先志而铭髓。有疑靡所就质。曷任恫伤。瓣香亦复延稽。益惭辜负。拭公私之涕泪。冀尊灵之降歆。
祭文[门人长水黄磻老]
呜呼先生。体若不胜衣。而元气之积。氤氲磅礴。可以奠坤轴。言若不出口。而义理之辩。痛泻快倒。可以驱海若。蔼蔼乎和一团而儿僮仆御呵叱不加。若其界限严峻。无异于堑重江而关复壁。谦谦乎卑自牧而田翁野老酬酢不惮。至乃岸韵磊砢。有时乎跨沧洲而凌泰岳。入而处乎家则陶世范俗之匠于心而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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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之倪为匡郭。出而应乎世则芬华名利之匝于眼而岩穴之天不琢斲。为文晚就平实。绝句棘盘硬。而从顺职职汗籍湜。制行只要庸常。无崖岸崭截。而勇决果确夺贲获。丽牲之铭遍夜台。而低昂轩轾称锤石。羔雁之贽捲海内。而精粗浅深归橐钥。若思俨然。望之若泥塑像而鸢飞鱼跃恁地活。燕处超然。即之若入定禅而光风霁月随处足。世之号为只眼者。评近世贤者曰。气魄力量。判古今局。阶级节度。无分寸隙。斯言近之矣。以余观于先生。寔文庄公之哲孙。而退老厓翁之正统嫡脉也欤。吾党之士。或以先生之位不满德。为世道戚。顾先生享有寿考康宁子孙之乐。修道七十年。卒究大业。使地负海涵之书。不弊在天壤间者。庸讵非斯世斯道之福也耶。呜呼。小子不天。早失严教。贤仲之墓。又拱木矣。以子弟之事亲父兄者事先生。于今三十年。而鬓发且种种白矣。自顾枵然。无所实得。不克副诱掖之至意。而些个家学。一脉。深恐自此坠剥。庶几补刖息黥。以为收拾桑榆之计。而先生今又至此。泰山颓矣。吾将安仰。周道荒矣。吾将安适。今年春。拜先生于床下。为挽其归。出巾衍藏而示之曰。须君辈磨勘。此虽出于一时雅谑。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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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思之。尤增哽塞。顾此蚊微鲰生。何敢窥岱宗之一角太湖之一曲耶。青山有力。玉色深闭。悠悠九京之泪。长痛奈何。独仰秋天寥廓。皎月横空。俯视清洛。光影万千。此可以想像彷佛其精神颜色也耶。
祭文[门人从侄象履]
恭惟文庄。学承退朱。 正考鉴明。旷褒衮踰。猗欤先生。先轨克趋。敬立大本。理穷万殊。日履安地。道积于躯。粤自妙龄。高蹈林区。词藻弃屣。理义悦刍。沉潜坟索。言若出吾。仁义之实。造化之枢。融贯巨细。不差锱铢。通透洒落。度越群儒。造理既精。德义不孤。左右逢原。沛然心娱。其日可见。惟孝友于。终身慕亲。天显念劬。慈仁之恩。下逮贱夫。俯仰无愧。充润道腴。发诸气像。在古谁符。一团程和。三月颜愚。椟玉自章。阴鹤相孚。 圣人简拔。柏府 恩纡。嘉厥绳武。特 致酹愉。桥门听讲。望均鄙都。道行无日。万事苍梧。惟玆绛帐。俨垂楷模。遐迩闻风。有来衣抠。若钟斯撞。如寐斯呼。修辞立诚。戒彼半涂。发挥四子。洞然洛洙。乐道人善。随绩历铺。握持银管。广惠真珠。山斗瞻仰。迄于畿湖。年与德卲。荣卫不枯。翼翼江祠。八贤攸芋。偕我冠童。节是风雩。讲罢泛流。假以操觚。缨潭剩馥。堪入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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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期百岁。奉承锤垆。孰知梁摧。遽在须臾。大运关天。医言反诬。间气一收。宗主遂无。及门诸彦。悲泣若呱。矧余小子。恩义所俱。父视既久。师事是图。偏承抚顶。念自悬弧。逮其孤茕。尤荷沾濡。从容轩屏。辞色春敷。丁宁警诲。病尔轻粗。小子尤甚。未锄根株。浑浑遗书。无非圣谟。先生不在。曷不观乎。未论骨子。亦难皮肤。伥伥冥墑。负实自辜。且是情事。欲说先呜。尝于无事。间日侍隅。曩在成殡。沴犯家孥。旋违玄和。便旷朝晡。畏疾图生。诸兄与扶。时拜虚位。五内如刳。泣录遗事。瞻忽莫摸。礼月倏届。载卜青乌。蔚彼黄岳。寿藏所诹。恬然安归。与化为徒。子孙居养。享福既胡。先生何憾。后人长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