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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梧集卷之二 第 x 页
梦梧集卷之二
疏劄
疏劄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0H 页
请寝正言李谦彬楸子岛围离安置之 命疏
伏以臣于归护母病之中。获接邸报。伏闻 圣上以正言李谦彬疏。 亲临阙门。 处分极严。荐 下传教。 辞旨非常。臣于此。不胜惊惑忧叹之至。噫。斯文。元气也。言路。血脉也。衰旺系世道污隆。通塞判国家安危。可不重欤。崇儒容谏。即我 祖宗家法。 殿下盛节。而奈之何 裕昆录一书。大为 圣德之累。使儒道否塞。士林丧气者。今几年矣。此事之当言。夫人孰不知之。而自始迄今。无一人为 殿下请收还者。此岂独诸臣之罪哉。此殆由于 殿下导率乖方。驯致朝廷之上唯诺风成。缴逆路绝故也。谦彬乃能指陈条析。尽言不讳。亶出为 国之血忱。足验举世之公议。而乃 殿下不少舒究。 威谴遽降。越海兼程。景色愁沮。呜乎。从今以往。事虽有大且急于此者。 殿下将孰从而闻之耶。至若 临门达曙。此何举措。臣窃见从前廷臣之进言。不概 圣意。则 殿下不惟罪言者而已。又辄为 非常之举。不忍闻之 教。使诸臣震荡迫阨。惟弥缝目前是急。念不暇及于匡救之计。噫。诿有 非常之举。以护不言之失者。在诸臣则可谓便宜。而在 殿下则过举之中。又添过举。所累者 圣德也。所损者 圣躬也。岂不惜哉。此尤臣之所痛心也。许多 辞教之失。臣固有不敢斥言者。而虽以齐楚儿竖等 教言之。此岂 圣主所宜施之于台阁经幄之臣者耶。伏愿 圣明渊然深思。亟寝 成命。赦其人而用其言。前后所下 传教。亦为一并收还。继自今益慎 辞令。毋轻 举措。以为 圣德之光焉。臣亦谦彬所讥斥三司中一人也。在臣私义。宜不敢与论其言之得失。且臣母病一向沈笃。日夕焦遑。岂有馀念可及他事。而念臣向来一言。过蒙 奖纳。至 许之以有怀无隐。既有以仰见 大圣人虚受之盛。而区区愿忠之诚。于是益激。今目见 非常之过举。而
伏以臣于归护母病之中。获接邸报。伏闻 圣上以正言李谦彬疏。 亲临阙门。 处分极严。荐 下传教。 辞旨非常。臣于此。不胜惊惑忧叹之至。噫。斯文。元气也。言路。血脉也。衰旺系世道污隆。通塞判国家安危。可不重欤。崇儒容谏。即我 祖宗家法。 殿下盛节。而奈之何 裕昆录一书。大为 圣德之累。使儒道否塞。士林丧气者。今几年矣。此事之当言。夫人孰不知之。而自始迄今。无一人为 殿下请收还者。此岂独诸臣之罪哉。此殆由于 殿下导率乖方。驯致朝廷之上唯诺风成。缴逆路绝故也。谦彬乃能指陈条析。尽言不讳。亶出为 国之血忱。足验举世之公议。而乃 殿下不少舒究。 威谴遽降。越海兼程。景色愁沮。呜乎。从今以往。事虽有大且急于此者。 殿下将孰从而闻之耶。至若 临门达曙。此何举措。臣窃见从前廷臣之进言。不概 圣意。则 殿下不惟罪言者而已。又辄为 非常之举。不忍闻之 教。使诸臣震荡迫阨。惟弥缝目前是急。念不暇及于匡救之计。噫。诿有 非常之举。以护不言之失者。在诸臣则可谓便宜。而在 殿下则过举之中。又添过举。所累者 圣德也。所损者 圣躬也。岂不惜哉。此尤臣之所痛心也。许多 辞教之失。臣固有不敢斥言者。而虽以齐楚儿竖等 教言之。此岂 圣主所宜施之于台阁经幄之臣者耶。伏愿 圣明渊然深思。亟寝 成命。赦其人而用其言。前后所下 传教。亦为一并收还。继自今益慎 辞令。毋轻 举措。以为 圣德之光焉。臣亦谦彬所讥斥三司中一人也。在臣私义。宜不敢与论其言之得失。且臣母病一向沈笃。日夕焦遑。岂有馀念可及他事。而念臣向来一言。过蒙 奖纳。至 许之以有怀无隐。既有以仰见 大圣人虚受之盛。而区区愿忠之诚。于是益激。今目见 非常之过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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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若怵畏不言。则是臣负 殿下也。玆敢斋沐手写。猥申县道。以冀 圣明之幸察焉。抑臣之入台登馆为日已多。而低回隐忍。以至于今。人虽不言。臣自知愧。乃者台评峻发。如病受砭。言出公议。罪在失职。有不容一日仍冒。以为 清朝羞。欲望 圣上。将臣职名。亟行刊汰。仍 命有司。议臣不匡之律。以谢台议。以砺臣节焉。臣无任瞻天望 阙激切屏营之至。(疏入县道之后。闻有在外儒臣一并许递之 命。疏本自政院还给。)
玉堂劄子
伏以停讲之 命下已数日。而适值馆中一空。尚未效缴还故事。臣既冒膺新 除。即当首以此事为请。而第伏念近日 天心激恼。 辞教非常。以至有停讲之 命。则为今之道。只当以开广 圣心之道。积诚纳约。获睹 转环之盛。则 复讲特次第事耳。臣请冒死略陈之。惟 圣明平心垂察焉。臣伏睹前冬 御制戒冲子文。有曰。人以非意之事触予。心不能耐。晚后思之过矣。至以觉今是而昨非为 教。臣奉读再三。有以仰见 大圣人进德之勇。不胜感叹钦耸。窃自幸从今以后。不复有 过中之举矣。曾未几何。又有此事。 圣人应物之量。须于难耐处耐过。难容处容得。然后方可见与天地同大。奈之何因一触激。过烦 圣虑。 筵席之上。 丝纶之间。率多不敢闻之 教。以至侍从之 临门迫问。大臣之奉行 庭讨。其为累 圣德而损 国体。已无可言。而此于 贻谟垂裕之道。又何如也。若夫寒 殿之终日 临御。 汤剂之屡 命停却。尤非所以保啬 圣躬之道。 殿下纵自轻。独不念上贻 陟降之忧耶。 殿下之前后烦恼。非不多矣。而未尝不事过即悔。以至 作为文字。 垂示 东宫。倘 殿下于事定之后。追思今番之事。则又安知不如昨冬之悔前事乎。伏乞 圣明渊然深思。翻然 回悟。前后过中之 教。一并收还。仍降复讲之 命。则臣谨当挟册登 筵。更竭愚忠。仰献频复之戒。惟 殿下裁之。取进止。
辞工曹参议疏(丙申)
玉堂劄子
伏以停讲之 命下已数日。而适值馆中一空。尚未效缴还故事。臣既冒膺新 除。即当首以此事为请。而第伏念近日 天心激恼。 辞教非常。以至有停讲之 命。则为今之道。只当以开广 圣心之道。积诚纳约。获睹 转环之盛。则 复讲特次第事耳。臣请冒死略陈之。惟 圣明平心垂察焉。臣伏睹前冬 御制戒冲子文。有曰。人以非意之事触予。心不能耐。晚后思之过矣。至以觉今是而昨非为 教。臣奉读再三。有以仰见 大圣人进德之勇。不胜感叹钦耸。窃自幸从今以后。不复有 过中之举矣。曾未几何。又有此事。 圣人应物之量。须于难耐处耐过。难容处容得。然后方可见与天地同大。奈之何因一触激。过烦 圣虑。 筵席之上。 丝纶之间。率多不敢闻之 教。以至侍从之 临门迫问。大臣之奉行 庭讨。其为累 圣德而损 国体。已无可言。而此于 贻谟垂裕之道。又何如也。若夫寒 殿之终日 临御。 汤剂之屡 命停却。尤非所以保啬 圣躬之道。 殿下纵自轻。独不念上贻 陟降之忧耶。 殿下之前后烦恼。非不多矣。而未尝不事过即悔。以至 作为文字。 垂示 东宫。倘 殿下于事定之后。追思今番之事。则又安知不如昨冬之悔前事乎。伏乞 圣明渊然深思。翻然 回悟。前后过中之 教。一并收还。仍降复讲之 命。则臣谨当挟册登 筵。更竭愚忠。仰献频复之戒。惟 殿下裁之。取进止。
辞工曹参议疏(丙申)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1H 页
伏以旻天不吊。 大行大王奄弃臣民。率土攀号。如丧考妣。矧臣万死馀生。顶踵皆赐。而重觐 耿光。竟负至愿。衔痛茹恨。有泪成血。仍伏念臣顷被新 除。一谢而退。留章 赐批。道状 回谕。 恩言郑重。俱非小臣所当得者。惶感之极。不敢续犯渎扰。前月县道控吁。甫彻喉司。而遽作奔赴之行。旋承撰集之 命。未死孤臣所以用情于追报之地者。舍是无由。遂不免唐突冒膺。而事竣即发。迹涉径擅。情虽甚戚。罪安敢逃。呜乎。臣家世受 国厚恩。逮臣不肖。猥蒙 大行大王特达之知遇。感激图报。寸丹炳然。而缘臣穷命。事乃大谬。反以曲费 再造之慈。仰贻 圣虑。噫。向非日月高悬。无幽不烛。则臣之家湛灭已久矣。毕竟 收录之眷。至及锢废之身。而如天之 德未报。抱 弓之恸遽缠。此臣所以拊心呜泣。如不欲生者也。顾今 始初清明。万物咸睹。臣既须臾无死。躬逢 盛际。犬马微诚。岂忍便诀。而唯是积畏馀悸。无有穷时。为臣之计。只有没齿田间。远迹 朝端。卒承全保之德意而已。尚以何心更厕班联。以重犯骇机也哉。且臣夙抱块癖。中伤瘴湿。近因荐遭逆理之戚。遂失常性。心神恍愡。言动颠错。目视昏翳。肌肉枯脱。天之所废。盖不可更责以生人之事矣。然臣情地疾病。在今犹属馀事。臣母年今八十矣。痰火宿疾。表里传变。寒热骤作。泻痢无常。笃老元气。与病不敌。神息筋力。渐就昏缀。归护两旬。一向无减。跬步离舍。非所暇论。噫。身伏草莽。虚带职名。从前瘝旷。积罪已多。今当百僚哀遑之日。臣独逖违 菆涂。若罔知觉。臣罪至此。死有馀负。公法至严。宁容屡贷。玆不得不毕沥肝血。仰干 严庐。伏乞 圣慈曲垂矜谅。亟 命递臣见衔。勘臣重律。仍 许永刊臣名于 朝籍。使臣得以长守母侧。共祝 天恩。千万之幸。臣无任悸恐恳迫之至。
辞大司谏。请寝郑履焕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疏。
伏以臣罪由自作。分甘重辟。曾未匝日。 恩宥遽降。继伏奉谏长 特除之命。 召牌辱临于圆扉。臣以首顿地。自不觉感涕之被面也。当此 惠庆宫患候靡宁。药院
辞大司谏。请寝郑履焕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疏。
伏以臣罪由自作。分甘重辟。曾未匝日。 恩宥遽降。继伏奉谏长 特除之命。 召牌辱临于圆扉。臣以首顿地。自不觉感涕之被面也。当此 惠庆宫患候靡宁。药院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1L 页
并直。候班连设之时。宜即颠倒入肃。而讼罪之踪。既不敢自同无故。且臣兄臣钟厚方带司宪府持平。两司通避。已成近例。公格私义。俱属难安。终不免自陷违逋之科。悚恐之极。恭俟 谴罚。不意例勘既 靳。饬教又严。臣于此。一倍惶懔。置身无地。而区区迷执。终难遽回。玆敢略入文字。仰干 宸听。伏乞 圣明亟 命递臣新授职名。使公私两幸焉。臣既不以言官自居。宜不敢妄有附陈。而目见 辞教之失平。 处分之非常。大有关于 君德。而臣若怵畏不言。是臣负 殿下也。臣岂忍为是哉。臣伏见 传教下者。有艺文提学郑履焕削爵门黜之 命。臣愚窃以为过矣。噫履焕之无罪锢废。凡几年矣。逮 圣上御极。锄治凶逆。 朝著清明。而履焕首蒙进擢。四方闻之。莫不拭目。岂意今日遽陷大罪。危忠莫白耶。履焕。名祖之孙也。言论之峻激。是渠家传重。以乡曲迂疏。全不识忌讳。虽有些少失误。在 圣上扶植微阳之政。犹当从容 诲谕。唯恐或伤。一朝摧折之至此。实非所望于我 殿下者也。至于金龟柱私人之 教。 殿下于是乎失言矣。履焕所秉执之义理。乃是天经民彝殄灭他不得者。则履焕之言。乃是国人公共之言。所同者非特一龟柱而已。今以其言之与龟柱同。而断之以私人。则须是与凶逆同一心肠者。然后方可免于私人之归矣。是岂理也哉。伏愿 圣上渊然深思。亟寝 成命。以光 圣德焉。向臣于侍讲 经幄之日。敢以慎终如始四字。为 殿下献矣。臣虽无状。岂敢以 圣志之或有退转为虑。而所大惧者。万分一因此而忠志有却顾之叹。凶徒萌踯躅之心。则将奈 国事何。此臣之所痛心者也。断断衷赤。庶蒙 天日之俯烛也。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辞兵曹判书艺文提学疏
伏以臣于待罪畿藩之日。忽伏奉本兵超授之 命。辞旨隆重。感极涕零。荣光所被。一营动色。而臣心之惊懔震骇。直欲逃遁而不可得矣。时值 宫卫城闭。举 国危惶。 旗箭趣召。一饭顷而至四五下。臣于是忧厉熏心。辞受之节。有不暇顾。遂不得
辞兵曹判书艺文提学疏
伏以臣于待罪畿藩之日。忽伏奉本兵超授之 命。辞旨隆重。感极涕零。荣光所被。一营动色。而臣心之惊懔震骇。直欲逃遁而不可得矣。时值 宫卫城闭。举 国危惶。 旗箭趣召。一饭顷而至四五下。臣于是忧厉熏心。辞受之节。有不暇顾。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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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苍黄疾驱。昵侍 帐殿。以绵力担重任。以眇福膺骤 擢。而不少巽让。若故有之。自顾多惭。人谓臣何。噫。统一国之戎政。管三军之节制。时平则铨衡万武。有警则制胜敌忾者。本兵之职耳。六官之长。孰非不重。而本兵为最。本兵之重。何时不然。而今时尤甚。是岂如臣白面书生材薄而智浅者所敢彷佛比拟者。而乃 殿下拔之人望之外。一朝举而畀之。不少难慎。我 圣上新服黜陟。八方拭目之馀。臣不敢知此为何等举措耶。又况 中批除官。本非 圣朝美事。铨长之必循庙剡。又是 国朝定制。 殿下初政。盖有意于矫末弊复旧典。而今忽摆弃至此。缘臣之故。玷累 圣德。此又臣之罪也。臣之通籍立朝甫十年矣。流窜锢废。又居其半。资历之浅短。最在诸臣之下。而十朔之间。自通政而超资宪。虽古之名硕结殊知于君父者。未有若是骤躐。臣本素门穷命。重以劫火馀喘。起自草莱。复厕 朝端。 天恩罔极。久益惝恍。虽令循序平进。犹惧福过灾生。况今骤进冥升。一向无渐。走疾则颠。器满则溢。其理必无幸矣。伏惟 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臣之万死一生之状。 殿下每恻然悯伤之矣。倘 殿下试一念及于全保馀生之道。则反汗 新命。必不待臣言之毕矣。此臣之所颙祝也。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又伏奉 除旨。以臣为艺文馆提学者。臣心惶愧。于是乎加一倍矣。臣之学蔑文乏。尤短骈俪。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向来 圣教。至引宋臣司马光故事为 谕。则臣之本末。已蒙 天日之俯烛矣。世间百事。皆可强拙。而所亡可奈何者。无文而责以有文也。此与责视于瞽何异焉。臣于此。虽欲冒而受之。尚安可得耶。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哀吁。噫。以臣之受 恩如天。诚不敢强作情外之言。重犯欺罔之科者。庶几蒙我 殿下之谅察矣。伏乞 圣慈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刊汰臣艺苑兼衔。使物情毋至久骇。贱分得以小安。实公私之幸也。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辞吏曹判书疏
辞吏曹判书疏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2L 页
伏以臣待罪本兵才两月。而又伏奉天官 除旨。臣闻 命震懔。不省置此身于何地也。念臣以积年负罪之踪。蒙 圣上不世之遇。岁岁超擢。骤躐至此。此岂臣绵力薄材所可一日堪。而逃遁无路。生死向前。每中夜思之。仰感 殊恩之旷古。俯惧眇福之易盈。则泪汗交迸。不知死所。尚拟从容乞身。归养老母。今玆 新命。又胡为而及于臣也。噫。有国之政。莫重官人。而其柄则在于天官。苟非心公识明。望实俱隆者。莫宜居之。矧今 新化清明。举错咸服。重以 国步多艰。朝象未靖。任进退黜陟之柄者。正宜严彰瘅裁阔狭。以承佐 圣志。恢张公议。使世道与 国势有赖者。其责比他时尤重。是岂如臣昏迂所敢拟议万一。且臣长处乡曲中成放废六载。重入 都门。四顾鲜有亲知。虽如具僚之贤否。庶职之剧易。亦多全昧。纵欲强策驽钝。图效涓埃。尚何可得耶。臣之罔功冥升。固是近古之所未有。本兵冒膺。犹可诿之以时值急滚。职异清华。天官之长六曹。管百司。又非本兵之比。而臣今一朝兜揽。东西周流。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微臣过溢之灾。虽不足言。其于上累 一初之政。旁招四方之讥。何哉。至若 中批之非美事。臣尝屡烦自引。兼效警咳。而前后误 恩。独偏臣身。将使识者。议 圣朝中批之频繁。由臣一人之故。则此又臣之罪也。臣自承 新命。忧悸熏心。向违 严召。尚切兢惶。即以艺院事入 侍有 命。而匪分之职未解。登对之路亦阻。迹涉慢蹇。罪合万死。玆敢随牌诣 阙。沥血陈恳。伏乞 天地父母曲垂矜谅。亟 许镌递。臣新授职名。以重铨衡之选。以卒生成之泽。仍 命有司。勘臣违逋之罪。使百工知警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陈情疏(戊戌)
伏以臣蒙由归觐。母子相对。攒祝 天恩。而贱疾宿癖。自途间越添。上壅中满腰胁。傍亘昏倒叫楚。不省四到。顾今纂役都政。俱系时急。面奉趣还之 圣教。而起身登程。其势末由。惶闷之极。不得不从县道仰闻。伏乞 圣慈亟 命递免臣职名。以安
陈情疏(戊戌)
伏以臣蒙由归觐。母子相对。攒祝 天恩。而贱疾宿癖。自途间越添。上壅中满腰胁。傍亘昏倒叫楚。不省四到。顾今纂役都政。俱系时急。面奉趣还之 圣教。而起身登程。其势末由。惶闷之极。不得不从县道仰闻。伏乞 圣慈亟 命递免臣职名。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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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焉。仍伏念臣之恳迫私情。已蒙 天日下烛。前后 筵教。累烦 圣念。臣惶恐感激。中心戚戚而猥越是惧。言出口而不敢吐者。屡矣。每见崦嵫之景渐晏。益觉寸草之心难耐。失今不言。更待何时。臣赋命险衅。早失严父。只与偏母相依为命。母之恋子。固有甚于子之恋母者。臣母今年八十有二矣。素患痰火之病。转成寒热泻痢。时剧时歇。一是凛缀。间缘臣罪大投岛。恶积丧子。涕泪之日居多。妇人性偏。老境心弱。以致真元内铄。与病不敌。精神筋力。落下数层。此岂为人子者一日离侧之时。而以贱臣无似之身。荷 圣上不世之遇。起自罪废。骤加超擢。臣感 主恩之深重。恫 国势之艰危。眷系依恋。迟徊而不敢告去者。居然三岁于玆矣。当淹滞京邸之日。身心相违。冰炭交中。寸肠一夕九回。梦寐有时频惊。臣之情事。宁不可怜。矧今母年益高。臣情益急。噫。勿以我为恋。尽力国事。即臣母居常勉臣语。而每一归觐。逢时之欢喜。送时之怅惘。默察颜色。盖有岁加而月甚者。即此而别后之恋臣可知也。臣虽无状。于此当作何心。古人所谓事刘日短。事陛下日长者。正为臣今日道也。亲老归养。国有常典。而臣之不自有臣身也久矣。虽不敢直以此仰请。倘蒙 天地父母斟量公私缓急。许解臣本兼重任。使臣得以散衔閒局。时从入觐之便。粗效陈力之诚。则忠孝之际。庶乎两免为罪人矣。从今以往。臣之获侍臣母馀年。皆 殿下赐也。蝼蚁微臣。血诚祈祝。昼夜颙望者。只在于此。惟 殿下哀之怜之。臣情溢辞蹙。死罪死罪。臣无任恳款战灼之至。
请寖 映嫔封园劄
伏以臣仄闻有司之言。 靖嫔 映嫔封园。将依 先朝下教举行。而以 嗣服初礼曹 启批中。有待 祔庙举行之 教。今年始当举行云。臣于此有区区所怀。须至先事一言。以备裁择者。夫宫园之礼。是 先大王定制。而但止于大王私亲。其外则不与焉。此 大圣人为万世深远之虑也。以此推之。 靖嫔封园。固是按例应行
请寖 映嫔封园劄
伏以臣仄闻有司之言。 靖嫔 映嫔封园。将依 先朝下教举行。而以 嗣服初礼曹 启批中。有待 祔庙举行之 教。今年始当举行云。臣于此有区区所怀。须至先事一言。以备裁择者。夫宫园之礼。是 先大王定制。而但止于大王私亲。其外则不与焉。此 大圣人为万世深远之虑也。以此推之。 靖嫔封园。固是按例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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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典。而至于 映嫔封园。似与 先朝定制不相应。仰惟 圣学高明。洞见义理之源。凡系典礼之至重至大者。无不一洗千古之陋。务合天理之公。则岂于此事。或有遗烛。而举行之期今已迫头。臣愚死罪。意者 圣念得无以 先朝下教。重于议到否。审如是也。此亦有大不然者。夫孝莫大于无违。故善继述者。惟以当于理为孝。而不拘拘于其迹。况此事则 先大王当初定制。垂之万世。末年 下教。出于一时。噫。恪遵万世之定制。而不敢以一时 下教。有所阔狭。乃所以承 先王本意也。光 殿下达孝也。欲望 圣明下臣此劄。博议在廷。如有以臣言为未允者。乞 召臣至前。与之面难。务归至当。幸甚幸甚。呜乎。此事寔关 国家典礼。 先朝定制。臣若有怀不言。是臣负 先朝也。负 殿下也。玆不得不言。惟 圣明察焉。取进止。
进 经筵故事比例劄
伏以臣之 侍讲春坊。于今十有馀年矣。仰睹 睿学之高明。不觉寸心之激仰。殚竭愚卤。披露狂妄。而辄蒙 大度包容。虚襟采纳。臣不幸中陷大戾。自分枯死穷山。而乃 殿下于嗣服之初。起臣于锢废之馀。骤加超擢。 圣上之终始眷眷于无似之一贱臣。 恩至渥也。臣若徒占旷世之荣 宠。而了无丝毫可以仰稗于 国。则不惟臣内愧于心。天必殃臣。臣用是忧惧。不遑宁处。前后近密之地。 经筵之列。时效警咳之义。每仰 翕受之盛。及至前月 筵中 天语。特地温谆。至举春坊旧事。许令有怀无隐。臣于是钦叹荣耀。感极而涕。噫。士为知己者死。虽敌以下尚然。况于 君父乎。夫以我 殿下不自满假之盛德。导之使言又如此。而臣若默而止乎。则是 殿下不负臣。而臣负 殿下也。臣岂忍为是哉。念臣方待罪 经筵也。敢仿经筵故事之例。分列十八条目。编成一通册子。薰沐手写。仰备 乙览。盖亦不外乎昔年 胄筵之常谈。近日 前席之馀意也。傥 殿下时赐览观。留神财择。则此岂独微臣之幸。实 国家之幸也。恭惟我 殿下以不世出之姿。当大有为之会。新化清
进 经筵故事比例劄
伏以臣之 侍讲春坊。于今十有馀年矣。仰睹 睿学之高明。不觉寸心之激仰。殚竭愚卤。披露狂妄。而辄蒙 大度包容。虚襟采纳。臣不幸中陷大戾。自分枯死穷山。而乃 殿下于嗣服之初。起臣于锢废之馀。骤加超擢。 圣上之终始眷眷于无似之一贱臣。 恩至渥也。臣若徒占旷世之荣 宠。而了无丝毫可以仰稗于 国。则不惟臣内愧于心。天必殃臣。臣用是忧惧。不遑宁处。前后近密之地。 经筵之列。时效警咳之义。每仰 翕受之盛。及至前月 筵中 天语。特地温谆。至举春坊旧事。许令有怀无隐。臣于是钦叹荣耀。感极而涕。噫。士为知己者死。虽敌以下尚然。况于 君父乎。夫以我 殿下不自满假之盛德。导之使言又如此。而臣若默而止乎。则是 殿下不负臣。而臣负 殿下也。臣岂忍为是哉。念臣方待罪 经筵也。敢仿经筵故事之例。分列十八条目。编成一通册子。薰沐手写。仰备 乙览。盖亦不外乎昔年 胄筵之常谈。近日 前席之馀意也。傥 殿下时赐览观。留神财择。则此岂独微臣之幸。实 国家之幸也。恭惟我 殿下以不世出之姿。当大有为之会。新化清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4H 页
明。励精图理。书所谓命哲命历年。此其时也。天意之眷顾方新。民心之蕲向方切。使此架漏牵补之世界。吃了一番整顿。不于此时而更待何时。呜乎。岁月逾迈。如川流之不复返。万一荏苒之顷。 圣志日益衰倦。而世道遂无可为。则岂不令志士。留恨于千秋哉。惟 殿下懋哉懋哉。臣本拟登 筵袖进。而足疾方㞃。末由自力。臣不任悚恨之至。取进止。
请窜洪国荣劄(庚子)
伏以臣窃有区区愚悃。欲一警咳于 察迩之听。抱玆耿耿。中宵绕壁。为日久矣。念臣受 恩如天。报答无阶。苟利于国。死且不避。目今事端渐露。忧畏层加。臣何忍顾瞻前却。终始不言。以负我 殿下哉。臣请冒万死陈之。惟 圣明察焉。奉朝贺臣洪国荣。以狠毒之性。粗挟狡黠之才。贪天为己。恃功自恣。操纵予夺。图自己出。动静言为。全无臣分。噫。 殿下之待之以股肱心膂者。盖欲其感激 恩遇。殚心图报。或有丝发裨益。而乃反眼无 君父。威振朝廷。凡庙堂吁谟。铨曹用舍。台阁言议。军门事务。皆把持掌握。唯意所欲。务令公卿文武。皆出其门下趋赴者。朝除夕迁。龃龉者陷之罪罟。遂使搢绅。尽入圈套。靺韦皆作私人。大开赂门。八方财货。辐凑如市。一国之人。不敢言而敢怒。今几年矣。然此在渠犹属馀事。伏惟我 殿下春秋鼎盛。而尚未有螽斯之庆。举国臣民之忧闷躁郁。小大同情。凡系广 储嗣之道。固当靡不用极。况以渠之地处。 殿下所以宠遇而倚毗之者。在古无二。则渠亦 殿下之臣耳。苟有一分人心。其所先事而导达。承 教而将顺者。宜自别于他人。而昨年五月以后。群下颙望。改卜名门者。时日为急。而渠独罔念 宗国之重。或虑权柄之失。其时。对人辄曰。此事决不可再举。噫嘻痛矣。此事不再。其于 嗣续何。及其上见过于 君父。已获罪于公议。乃敢生掉脱之计。忽于乞休之疏。盛论此事。至云以渠之在左右。 圣意难于改卜。故不得已谢事。呜呼。是谁欺乎。是谓我 殿下为四百年 宗社
请窜洪国荣劄(庚子)
伏以臣窃有区区愚悃。欲一警咳于 察迩之听。抱玆耿耿。中宵绕壁。为日久矣。念臣受 恩如天。报答无阶。苟利于国。死且不避。目今事端渐露。忧畏层加。臣何忍顾瞻前却。终始不言。以负我 殿下哉。臣请冒万死陈之。惟 圣明察焉。奉朝贺臣洪国荣。以狠毒之性。粗挟狡黠之才。贪天为己。恃功自恣。操纵予夺。图自己出。动静言为。全无臣分。噫。 殿下之待之以股肱心膂者。盖欲其感激 恩遇。殚心图报。或有丝发裨益。而乃反眼无 君父。威振朝廷。凡庙堂吁谟。铨曹用舍。台阁言议。军门事务。皆把持掌握。唯意所欲。务令公卿文武。皆出其门下趋赴者。朝除夕迁。龃龉者陷之罪罟。遂使搢绅。尽入圈套。靺韦皆作私人。大开赂门。八方财货。辐凑如市。一国之人。不敢言而敢怒。今几年矣。然此在渠犹属馀事。伏惟我 殿下春秋鼎盛。而尚未有螽斯之庆。举国臣民之忧闷躁郁。小大同情。凡系广 储嗣之道。固当靡不用极。况以渠之地处。 殿下所以宠遇而倚毗之者。在古无二。则渠亦 殿下之臣耳。苟有一分人心。其所先事而导达。承 教而将顺者。宜自别于他人。而昨年五月以后。群下颙望。改卜名门者。时日为急。而渠独罔念 宗国之重。或虑权柄之失。其时。对人辄曰。此事决不可再举。噫嘻痛矣。此事不再。其于 嗣续何。及其上见过于 君父。已获罪于公议。乃敢生掉脱之计。忽于乞休之疏。盛论此事。至云以渠之在左右。 圣意难于改卜。故不得已谢事。呜呼。是谁欺乎。是谓我 殿下为四百年 宗社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4L 页
之重。欲为广储嗣之道。而拘于渠之颜面而不为耶。若曰。牵情而不忍为。则是 殿下以 宗社为轻也。若曰。畏势而不敢为。则是 殿下不得自由也。此虽由于欲誇示渠权重。而独不念贻累于 圣德耶。苟如其言。则渠在而不改卜者。以渠沮之也。渠去而可改卜者。以无沮之者也。以镰遮眼之计。适足为真脏绽露之资。欲巧反拙。此之谓也。稍有识者。固已觑破其奸状。而及承昨日 筵教。虽以 殿下曲加庇覆之盛德。而其沮遏之迹。尚有自不可掩者 噫嘻。胁持 君父。沮遏 宗社大计。是其意将欲何为。此非特 殿下之罪人。实 宗社之罪人也。呜乎。 祖宗在天之灵。果何负于渠耶。臣每见前史。君臣之际。不保始终处。未尝不掩卷慨叹。假令国荣之罪不至此。则 圣上之必欲曲保之者。甚盛德也。臣虽无状。岂不赞成之不暇。而国荣之罪。关 宗社。固非 殿下所得以私之。又况 殿下之曲加悯恻。指示全保之道者。前后劳费 圣虑。无复馀憾。而渠终罔悛。则是 殿下必欲保全渠而渠必欲不自保也。于 殿下何歉焉。或者以为彼有勋劳于 国家。殆同明义录主人。一朝罪之。恐有伤于明义录义理。是大不然。夫明义录者。是阐明 代听义理之书也。罪国荣者。是阐明广 储嗣义理之举也。有功而录之。有罪而罪之。事件虽殊。其为阐明义理则一也。且苟以功高而不罪其罪。则是虽自点器远之作逆。亦将以其有功而不罪也。天下宁有是耶。伏惟 圣学高明。其于此等义理。固已烛破无馀。而臣不胜过计之忧。敢此附陈。伏乞 圣上无复讶疑。快奋乾刚。亟 命有司。施以放流之典。以泄舆愤焉。臣与国荣。自是素昧。及夫丙申秋。承 召上京之后。始从明义录。谓其有为 国之忠许之。以夹赞一初 清明之治。而徐观其所为。始而疑惑。中焉骇愤。及至今日。则灼知其忘 君负国之罪。不但止于涂人耳目者而已。故愚忠所激。不能忍住。手自缮写。略陈梗槩。然臣之言吁亦晚矣。此臣之罪也。惶恐惶恐。取进止。
申请归养疏(辛丑)
申请归养疏(辛丑)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5H 页
伏以臣以僇辱之踪。而半岁重入 脩门。以逖违之馀。而三春屡觐 耿光。惶感荣幸。志愿满足。臣虽即日填丘壑。更无馀憾矣。惟是乞养一事。疏吁 筵恳。迄未准请。情穷势急。日甚一日。噫。臣之区区行止。顷已细陈于 前席。被 圣明所俯烛矣。有时入觐。虽准请而不敢废。留京从宦。虽未准请而非所堪。则不从宦有时入觐。准请未准请等耳。臣亦何苦徒徇虚名。累渎 崇听而不知止哉。诚以未准请。则上有伤于 国体。下不安于臣心。而一准请则为可以两便公私耳。夫八十一子不从政。礼有其文。而 国朝载之法典甚详。此系伦理风化之大防。藉令臣母健且无疾。尚不容漫漶放倒。况臣母委顿凘缀之状。已悉于前后疏中。而到今疾病日益深重。气力日益危凛者乎。臣之情理。乃是通朝所共知。而向来备局惠厅之还差。出于千万意外。备局之最重有司。惠厅之专仗首堂。俱不容委命草莽。而乃属之已退不可复进之身。臣心之惶闷姑舍。朝廷之苟简莫甚。三朔虚带。罪积瘝旷。玆不得不冒申前请。附入县道。伏乞 圣慈亟许先解臣备局惠厅兼任。仍 命有司。准臣所请。以光 圣朝敦孝之治。以遂微臣终养之愿。千万至祝。呜呼。臣本赋性狷迂。重以粗疏。信心径行。不解权宜。持此涉世。何往不败。仇敌且无论。虽素亲熟无嫌怨。盖未见一人喜臣者。人既厌臣。臣亦厌人。以此杜门田间。不敢萌仕进之念。仍之流窜放废。甘作编氓。不料我 殿下察臣于众恶之中。起臣于积锢之馀。超阶躐升。委畀重权。此已臣平昔梦寐之所不到。而乃 殿下怜臣踪迹之孤孑。亮臣心事之无他。随地曲庇。无异慈父之于稚子。言或妄发而一例阔略。迹涉疑似则百方分析。卒之弹射。迭起身为众的。而其所以开释而抚慰之。拂拭而全保之者。费尽 圣虑。靡有馀力。呜呼。此千古君臣所未有之 际遇也。施之其人。尚为盛德。况于臣不肖乎。若臣则平生所不能得之于敌己者。而乃今得之于 君父。其感激流涕。誓以死报者。容有极哉。而小人禄薄。宠过灾生。身名既蔑。面目难施于立朝。家门不幸。情理未堪于离亲。则命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5L 页
之穷矣。天所废也。抚躬自悼。中夜参欷。臣虽无状。亦具彝性。其身虽不可复进。顾其心则岂敢一日而忘 殿下哉。伏惟 殿下哀之怜之。察其心而舍其身。以卒造化生成之泽焉。臣衷情内迫。言不知裁。死罪死罪。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辞吏曹判书文衡疏(壬寅)
伏以三阳回载。泰运方来。顾以周南留滞之踪。但切华封祈祝之忱。臣于客岁之末。再上县道之章。及伏奉 圣批。丁宁谆复。辞旨至严。臣惶陨抑塞。求死不得。甫踰日而天官 除命踵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于是尤不胜震悸之至。噫噫。是职也。即臣见伤之地也。臣之谢迹朝端。实自此始。则况今归养之请。已及三载者乎。 体谅之道。终当蒙 恩。去就之节。焉用渎 听。唯是三馆之衔。五朔未解。文字之役日急。违慢之罪日积。噫。匹夫之守。有死而已。犬马之诚。欲效无由。倘或如前羁縻。以致临时狼狈。则及其自陷大戾之后。 圣上虽欲曲赦臣。得乎。抑臣于分义。处义轻重之 教。臣诚死罪而愿有复焉。贱臣之以无文窃柄。已退媒进。为自处之义者。妄自谓大防之难踰越。而至于分义之说。则近世卿士大夫多被此二字压得重。往往丧失操执。毁弃廉隅。其有伤于 国家之风化多矣。 圣明在上。庶几有以矫救弊俗。而乃殿下以分义责臣。则不惟臣之不忍随波流转。此岂贱臣之平日所期望于 殿下者哉。呜呼。有国之政。莫大乎选举。而其柄则冢宰与文卫是已。职清权重。为世称首。如臣眇福孤踪。虽曰野外虚衔。忽复一时并据。则人鬼之所交猜。性命其殆矣。伏惟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宁不少 加恻隐而思所全保乎。玆敢毕沥肝血。附申县道。伏乞 圣明俯垂悯烛。先将臣本兼之职。及时镌汰。仍许臣归养之请。照例施行。使重役毋淹。至愿获伸焉。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又辞文衡。仍以李显永疏语。陈辨疏。
伏以臣顷上辞本。又未准请。悚闷之极。日夕俟 谴。即伏见本月十五日 下承政
辞吏曹判书文衡疏(壬寅)
伏以三阳回载。泰运方来。顾以周南留滞之踪。但切华封祈祝之忱。臣于客岁之末。再上县道之章。及伏奉 圣批。丁宁谆复。辞旨至严。臣惶陨抑塞。求死不得。甫踰日而天官 除命踵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于是尤不胜震悸之至。噫噫。是职也。即臣见伤之地也。臣之谢迹朝端。实自此始。则况今归养之请。已及三载者乎。 体谅之道。终当蒙 恩。去就之节。焉用渎 听。唯是三馆之衔。五朔未解。文字之役日急。违慢之罪日积。噫。匹夫之守。有死而已。犬马之诚。欲效无由。倘或如前羁縻。以致临时狼狈。则及其自陷大戾之后。 圣上虽欲曲赦臣。得乎。抑臣于分义。处义轻重之 教。臣诚死罪而愿有复焉。贱臣之以无文窃柄。已退媒进。为自处之义者。妄自谓大防之难踰越。而至于分义之说。则近世卿士大夫多被此二字压得重。往往丧失操执。毁弃廉隅。其有伤于 国家之风化多矣。 圣明在上。庶几有以矫救弊俗。而乃殿下以分义责臣。则不惟臣之不忍随波流转。此岂贱臣之平日所期望于 殿下者哉。呜呼。有国之政。莫大乎选举。而其柄则冢宰与文卫是已。职清权重。为世称首。如臣眇福孤踪。虽曰野外虚衔。忽复一时并据。则人鬼之所交猜。性命其殆矣。伏惟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宁不少 加恻隐而思所全保乎。玆敢毕沥肝血。附申县道。伏乞 圣明俯垂悯烛。先将臣本兼之职。及时镌汰。仍许臣归养之请。照例施行。使重役毋淹。至愿获伸焉。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又辞文衡。仍以李显永疏语。陈辨疏。
伏以臣顷上辞本。又未准请。悚闷之极。日夕俟 谴。即伏见本月十五日 下承政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6H 页
院传教。以跋文期急。趣臣上来。 辞旨严重。有非敢闻。臣于是一倍惶阨。觅死不得。噫。臣之猥叨三馆。于今月六易。而疏九上矣。窃柄媒进。寔关臣大防。纵欲从他笑骂。无奈中心愧耻。迷执已固。回转无路。苟非然者。 宝鉴跋文。事面尊重。效尺寸之薄技。摹 日月之末光。以托名于编简之尾。岂不为臣子之至荣。而臣独何苦故犯违慢。以自纳于方 命之诛也哉。从前屡渎。尚觊幸 闵覆之天。曲垂体谅。而缘臣诚浅。不能 上格。遂至于今。则事期已迫。幸不可每冀矣。惟有遄被 严谴。为可以尊国体而安臣分。玆从县道。更申呜号。伏乞 圣上亟命汰臣文苑之衔。勘臣积逋之罪。俾重役。毋至迁就焉。抑臣得伏见敦宁府都正李显永疏。其所以勒驱臣于为凶逆地者。用意至深。令人危怖。噫。自提劾逆之功。以为御人之柄。其为计亦拙矣。然无平素见孚之实。而不审慎于形迹之际。以取辱取败。即臣本来病痛。臣方自反。何敢尤人。至于半国二宇。当此世变无穷之日。乘机投卖之类。渐不可长。故臣之妄示薄警者。断断苦心。亶出于为 国家万世虑。而彼于此。乃独游辞漫漶。不敢为复申前说计。则本心殆将萌矣。臣实幸之。更焉用索言为哉。虽然。既被其无限污辱。则臣安得晏然而已乎。敢望 并赐勘处。以靖私义焉。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
进历代名臣奏议要略劄
伏以臣曩于閒居之日。偶观历代名臣奏议。仍钞节其要语。以便昕夕披阅。不谓箱箧草藁。上彻 天聪。至有入梓之 命。臣谨就前本。重加梳洗。附以 皇明诸臣奏议。名之曰历代名臣奏议要略。汇为八卷。敢此投进者。呜呼是书也。大自君德治道。小而至一政一令。靡不溯本探微。指切疵颣。譬则四百四病。證候虽殊。汤丸针焫。各有当施。倘 殿下于清燕之暇。反复玩绎。目寓心通。随事反躬。则是卷中之许多名硕。无一非 殿下之诤臣也。且是书之行。荐绅大夫受而读之者。讽咏之顷。有以触发其乐善好义之心。不自觉其油然而感。耸然而作。则将见昌言谠论之日进乎公
进历代名臣奏议要略劄
伏以臣曩于閒居之日。偶观历代名臣奏议。仍钞节其要语。以便昕夕披阅。不谓箱箧草藁。上彻 天聪。至有入梓之 命。臣谨就前本。重加梳洗。附以 皇明诸臣奏议。名之曰历代名臣奏议要略。汇为八卷。敢此投进者。呜呼是书也。大自君德治道。小而至一政一令。靡不溯本探微。指切疵颣。譬则四百四病。證候虽殊。汤丸针焫。各有当施。倘 殿下于清燕之暇。反复玩绎。目寓心通。随事反躬。则是卷中之许多名硕。无一非 殿下之诤臣也。且是书之行。荐绅大夫受而读之者。讽咏之顷。有以触发其乐善好义之心。不自觉其油然而感。耸然而作。则将见昌言谠论之日进乎公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6L 页
车者。宛然是卷中语矣。夫以我 殿下虚己察迩之盛德。而又使千古诤臣日警咳于左古。盈庭多士。竞披露其心腹。则太平万世。自此其基矣。岂不休哉。噫。如臣愚陋。受 圣上不世之遇。而进既蔑补。退益知负。则尚拟以区区编辑之劳。窃自附于借口进言之义。以少赎其缄默之罪者。其心亦苦矣。并乞 圣照。 国朝名臣奏议。谨已遵奉 圣教。见方不住裒辑。拟俟讫工。续尘 乙览焉。取进止。
进 国朝名臣奏议要略劄
伏以臣于顷年。就历代奏议。钞节成书之后。心窃思之。 国朝名臣奏议之可传于后世者。亦多矣。进言之盛。既无愧于古人。 来谏之美。尤有光于 圣德。是皆不可以无传也。遂采诸家文集与野乘。略始裒辑。而乡曲之间。书籍不备。流离之际。草藁多佚。仍之荐伤丧威。神精销落。实无馀力可了此事。遂投之故纸中。不复窥见。于今十年。乃 圣上于历代奏议要略 进御命下之日。申 命臣以 国朝奏议之役。及臣据实仰对。则乃 教曰。尔其卒成之。尔既不得朝夕于左右。尔之所可自效者。不其在此欤。臣承 命感激。重加纂次。汇为几卷。谨此投 进。呜乎。卷中之许多名臣。大抵是 列圣朝所培养成就者也。言之者在下。而若其鼓发于未言之先。而士以不言为耻。翕受于既言之后。而人无以言获罪。则 上之为也。以 殿下善继善述之孝。开卷兴感。思所以克光先烈者。夫岂汎览前代奏议之比也哉。抑是编也。其言之生硬峭厉。每在中叶以前。而以后则多雍容婉曲。此岂 列圣容谏之盛。有前后之异也。寔由俗以世降。法纲密而忌讳繁也。呜乎。履既降之运而挽而上之。以追踵乎 盛际。则在我 殿下。伏惟 殿下懋哉懋哉。臣窃念书之有钞节。不得已也。盖以精力难周乎浩瀚。而肯綮有益于警醒也。若其本末之该贯。意味之悠长。则有全书在。乞留 圣念。臣固陋索居。耳目不广。当其博收而约撮之也。脱漏舛错。势所不免。倘 圣明略其失而只取其区区愿忠之诚。则亦何异臣之朝夕于 左右
进 国朝名臣奏议要略劄
伏以臣于顷年。就历代奏议。钞节成书之后。心窃思之。 国朝名臣奏议之可传于后世者。亦多矣。进言之盛。既无愧于古人。 来谏之美。尤有光于 圣德。是皆不可以无传也。遂采诸家文集与野乘。略始裒辑。而乡曲之间。书籍不备。流离之际。草藁多佚。仍之荐伤丧威。神精销落。实无馀力可了此事。遂投之故纸中。不复窥见。于今十年。乃 圣上于历代奏议要略 进御命下之日。申 命臣以 国朝奏议之役。及臣据实仰对。则乃 教曰。尔其卒成之。尔既不得朝夕于左右。尔之所可自效者。不其在此欤。臣承 命感激。重加纂次。汇为几卷。谨此投 进。呜乎。卷中之许多名臣。大抵是 列圣朝所培养成就者也。言之者在下。而若其鼓发于未言之先。而士以不言为耻。翕受于既言之后。而人无以言获罪。则 上之为也。以 殿下善继善述之孝。开卷兴感。思所以克光先烈者。夫岂汎览前代奏议之比也哉。抑是编也。其言之生硬峭厉。每在中叶以前。而以后则多雍容婉曲。此岂 列圣容谏之盛。有前后之异也。寔由俗以世降。法纲密而忌讳繁也。呜乎。履既降之运而挽而上之。以追踵乎 盛际。则在我 殿下。伏惟 殿下懋哉懋哉。臣窃念书之有钞节。不得已也。盖以精力难周乎浩瀚。而肯綮有益于警醒也。若其本末之该贯。意味之悠长。则有全书在。乞留 圣念。臣固陋索居。耳目不广。当其博收而约撮之也。脱漏舛错。势所不免。倘 圣明略其失而只取其区区愿忠之诚。则亦何异臣之朝夕于 左右
梦梧集卷之二 第 497H 页
也哉。臣不胜激切恳款之至。取进止。
特教催促后。更申前请疏。
伏以臣沥血封章。颙祝 天恩。圣批不许。 特教踵下。首以跋文事急。 辞旨严重。至于 烛臣居住之匪远。而计其行不费日。 轸臣逖违之已久。而责以能无恋系。则其委曲恻怛。虽慈父之于稚子。何以加此。臣奉读未半。感泪先零。以首顿地。不知死所。呜呼。以臣之受知于 殿下。以臣之蒙幸于 殿下。而自离阙庭。于今六朔。岁亦行且尽矣。臣虽无状。亦具人心。文陛香案之间。但有魂梦往还。而无奈臣门祚衰薄。情理悲切。臣母九十之年。穷无所归。就养于臣。疾病沉顿。气息绵缀。臣独孑孑在侧。卧起相须。食息靡暇。似此情境。行路亦涕。舍之而去。以赌身荣。是岂为人子者所忍为哉。每念 天地之恩未报。犬马之力未竭。而一朝告退。便诀 明时。则未尝不抚躬自悼。中夜呜泣。噫噫命之穷矣。情亦戚矣。目下臣母之病频添外气。时月之内实无离侧之望。而藉令早晚得间。可遂瞻 天之愿。滥衔縻身。转动无路。噫。臣于文衡之职。既自断以盗窃驵侩。又以死不敢承 命之意。质言于章疏。而咫尺之守未白。敦迫之 教每下。此则殆臣平生行己。心口不相应。以致言不见信于 君父耳。臣将何所藉手而事 殿下耶。 宝鉴跋文。事体至重。纂局 进御。期日渐近。万一以臣之故而迁延窘束。临急误事。则臣虽万死。将何以赎其罪哉。玆不得不仰首鸣呼。未暇缓声荐渎之诛。实所甘心。伏乞 圣上念重役之不宜暂稽。察至情之难容久遏。亟 命汰臣文衡之任。准臣归养之请。使公私两幸焉。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
合启后。请 宝鉴跋文改撰再疏。
伏以臣身蒙恶逆之目。名腾国人之口。只合蹙伏待尽。岂宜唐突烦号。而特以跋文事急。冒死干渎。恭俟 严谴。及伏奉 圣批。言尾百有一十馀言。 辞旨之丁宁恻怛。愈往愈挚。至于幽冤之无路鸣暴。将作不瞑之恨者。亦蒙昭晰无馀。则尤非臣始望
特教催促后。更申前请疏。
伏以臣沥血封章。颙祝 天恩。圣批不许。 特教踵下。首以跋文事急。 辞旨严重。至于 烛臣居住之匪远。而计其行不费日。 轸臣逖违之已久。而责以能无恋系。则其委曲恻怛。虽慈父之于稚子。何以加此。臣奉读未半。感泪先零。以首顿地。不知死所。呜呼。以臣之受知于 殿下。以臣之蒙幸于 殿下。而自离阙庭。于今六朔。岁亦行且尽矣。臣虽无状。亦具人心。文陛香案之间。但有魂梦往还。而无奈臣门祚衰薄。情理悲切。臣母九十之年。穷无所归。就养于臣。疾病沉顿。气息绵缀。臣独孑孑在侧。卧起相须。食息靡暇。似此情境。行路亦涕。舍之而去。以赌身荣。是岂为人子者所忍为哉。每念 天地之恩未报。犬马之力未竭。而一朝告退。便诀 明时。则未尝不抚躬自悼。中夜呜泣。噫噫命之穷矣。情亦戚矣。目下臣母之病频添外气。时月之内实无离侧之望。而藉令早晚得间。可遂瞻 天之愿。滥衔縻身。转动无路。噫。臣于文衡之职。既自断以盗窃驵侩。又以死不敢承 命之意。质言于章疏。而咫尺之守未白。敦迫之 教每下。此则殆臣平生行己。心口不相应。以致言不见信于 君父耳。臣将何所藉手而事 殿下耶。 宝鉴跋文。事体至重。纂局 进御。期日渐近。万一以臣之故而迁延窘束。临急误事。则臣虽万死。将何以赎其罪哉。玆不得不仰首鸣呼。未暇缓声荐渎之诛。实所甘心。伏乞 圣上念重役之不宜暂稽。察至情之难容久遏。亟 命汰臣文衡之任。准臣归养之请。使公私两幸焉。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
合启后。请 宝鉴跋文改撰再疏。
伏以臣身蒙恶逆之目。名腾国人之口。只合蹙伏待尽。岂宜唐突烦号。而特以跋文事急。冒死干渎。恭俟 严谴。及伏奉 圣批。言尾百有一十馀言。 辞旨之丁宁恻怛。愈往愈挚。至于幽冤之无路鸣暴。将作不瞑之恨者。亦蒙昭晰无馀。则尤非臣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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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敢及。 天覆日烛。父母孔迩。臣十回庄诵。不觉声泪俱发。呜呼。生臣者父母。而自今至死之日。则皆 殿下赐也。此生已矣。只愿一缕遄绝。以图结草之报于地下而已。惟是跋文改撰。未准所请。臣不胜惶阨躁闷之至。呜呼。 宝鉴即 列圣朝盛德大业传信百代之书也。跋尾之文。关系至重。堂堂 圣朝。不患无人。则乃以身被恶名者。附系文字上贻玷累。此在 国家事体。岂非万万未安者乎。噫。逆者。天下之大恶也。一有干犯。 王法之所不赦。人类之所不容。虽一夫横加以是目。亦不可复齿人类。况前后三司之同声乎。虽一事误陷于此科。尚难望倖逭 王法。况勾断平生之重案乎。臣家自祖先以来。受 国厚恩。世传忠孝之训。而逮臣不肖。忝辱已多矣。臣本万死馀生。伊时人言何所不至。而犹未尝以此等恶名加之。到今垂死之年。一朝蒙此题目。生无以举颜 天日。死无以归见父祖。虽蒙 圣上生死肉骨之恩。尚全视息。而即此未死馀日。亦与已死等耳。则是尚可拟议于厕名卷末。以为 国家羞乎。伏惟 圣明在上。似此事理。宁或遗照。而只缘臣诚意无素。自引归于例让。公言疑于私恳。此亦臣之罪也。剞劂役讫。 进御期急。重推催促之下。一倍悚懔。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烦猥之诛。更申疾声之呼。伏乞 圣上深念 宝鉴体重。亟命无故人改撰跋文以进。仍勘臣前后负犯。以振 王纲。以谢国言。千万之祝。臣无任崩迫灼战之至。
辞吏曹判书。仍以李享逵疏。自引疏。(甲辰)
伏以臣之虚带重任。于今三朔矣。一向委 命草莽。坐令 国体亏伤者。臣之四五年来。积罪如山。已万死有馀矣。昨年如此。今年又如此。辞疏奴状。俱未准请。噫。臣之自断平生。要存大防。臣非敢为臣身地。乃所以为 国家长虑者。屡已倾竭无馀。仰惟天地父母。以终始曲保之仁。垂毕竟体谅之恩者。岂或有前后之异。而目下惶闷。转益穷极。势不得不更烦鸣号。且臣老母寒热宿症。已成数十年痼疾。至今发作殆无虚
辞吏曹判书。仍以李享逵疏。自引疏。(甲辰)
伏以臣之虚带重任。于今三朔矣。一向委 命草莽。坐令 国体亏伤者。臣之四五年来。积罪如山。已万死有馀矣。昨年如此。今年又如此。辞疏奴状。俱未准请。噫。臣之自断平生。要存大防。臣非敢为臣身地。乃所以为 国家长虑者。屡已倾竭无馀。仰惟天地父母。以终始曲保之仁。垂毕竟体谅之恩者。岂或有前后之异。而目下惶闷。转益穷极。势不得不更烦鸣号。且臣老母寒热宿症。已成数十年痼疾。至今发作殆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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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自月初。挟感越添。症形之极重。乃是十年来未有。馀症尚作往来。神气转益危缀。终日昏沉。似睡非睡。臣方左右扶护。寸肠如焚。时月之内。万无跬步离舍之望。 宫宾新命。侥滥虽甚。荣耀则极。而既末由少伸延颈之诚。且闻客使之行。有闻颁 教之礼将举。而亦末由致身于近京之地。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从县道。冒控情恳。至若狗马贱疾。五旬沉笃。已成鬼形之实。有未暇旁及。伏乞 圣上亟命遆臣本兼诸任。准臣归养前请。使公私两得其宜焉。抑臣得伏见大司宪李亨逵疏本。于其盛奖沈乐洙。而请罪俞岳柱之际。忽地搀及臣名。有若臣与乐洙声气相应者然。噫噫真所谓无不有也。臣命道奇险。与世作仇。曲蒙 先大王暨我 圣上至仁大德。式至今保有缕喘。而畏约无穷时。屏退以来。庶或世亦忘臣。岂意垂死之年。又被其空中闪弄。一至于此哉。抚念身世。只益悲怜。噫。臣与乐洙。心术言议之如冰炭燕越。 圣明之所洞烛也。乐洙之继臣不继臣。公眼见之。神天知之。臣何必索言于其间哉。虽然。人既援臣。臣若默而受之。则为耻滋大。玆不得不言。并冀 垂察焉。臣无任云云。
叙复后引罪疏(乙巳)
伏以臣本以再生之喘。又犯万死之罪。天幸未可以屡冀。舆论亦知其不免。乃蒙 天地父母悯恻臣老母情状。特屈 王章。姑从末勘。臣归对老母。抱持惝恍。攒手于天。感泪如泉。所下 传教七百七十有馀言。谓臣罪虽难贳。心实无他。其所以奖饰其本末。而勉励其方来者。丁宁恻怛。字字可泣鬼神。古人所谓匪怒伊教与以罪为荣。皆为臣今日设也。从古君臣之际。有是事否。不知无状如臣。负罪如臣。何以得此于 圣明也。臣百回奉读。一字一涕。虽子子孙孙糜身粉骨。尚何以报答其万一也哉。曾未几何。 恩宥遽降。收叙同时。阁衔如旧。臣惊惶感激。五情飞越。赴召之路。变书忽上。金吾 除命。又下于 亲临帐殿之时。沐浴义重。苍黄入参。人之没廉耻无忌惮。至此极矣。举颜羞见天日。傍观看作何状。蒙 恩归护。今已数日。中夜点检。追
叙复后引罪疏(乙巳)
伏以臣本以再生之喘。又犯万死之罪。天幸未可以屡冀。舆论亦知其不免。乃蒙 天地父母悯恻臣老母情状。特屈 王章。姑从末勘。臣归对老母。抱持惝恍。攒手于天。感泪如泉。所下 传教七百七十有馀言。谓臣罪虽难贳。心实无他。其所以奖饰其本末。而勉励其方来者。丁宁恻怛。字字可泣鬼神。古人所谓匪怒伊教与以罪为荣。皆为臣今日设也。从古君臣之际。有是事否。不知无状如臣。负罪如臣。何以得此于 圣明也。臣百回奉读。一字一涕。虽子子孙孙糜身粉骨。尚何以报答其万一也哉。曾未几何。 恩宥遽降。收叙同时。阁衔如旧。臣惊惶感激。五情飞越。赴召之路。变书忽上。金吾 除命。又下于 亲临帐殿之时。沐浴义重。苍黄入参。人之没廉耻无忌惮。至此极矣。举颜羞见天日。傍观看作何状。蒙 恩归护。今已数日。中夜点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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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愆而戴新 渥。感愧交中。绕壁不寐。呜乎。臣之疏闇颠妄。信心径行。 圣明之所俯烛也。从前负犯。罔非自取。噫。趋生避死。禽兽尚然。凡系惩羹吹薤之道。宜乎倍百常情。而一向冥迷胡乱。殆同匍匐入井。必死之罪。每由己作。而求生之道。辄烦 圣念。俯仰天地。此何人哉。噫。臣罪臣自知之。以臣之受 恩如天。屡承 敷心之教。而既不能碎首沫血。以效臣死之义。又不能仰体 圣心。镇压浮议。遂致义理渐晦。徒令风波荐作。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此其罪死有馀负。而既蒙 圣上怜不加诛。到今只合夙夜内讼。以图自新而已。前后声罪之章。何莫非人臣之极罪。而孽在难逭。言出不谅。亦何敢猥有辨理。而其中一二劄疏。便是急书。人臣负此罪名。决不容晷刻假息于覆载之间。玆不得不涕泣鸣呼于闵覆之天。至若官职去就。非所敢论。伏乞圣明亟命下臣司败。将言者所言。明覈虚实。如有一毫非枉。臣当无辞就死。如其不然。一日雪此恶名。生可以自齿人类。死可以瞑目地下。惟 殿下哀之怜之。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
陈 贺日。中路请谴。仍辞赏典疏。
伏以 天诛底讫。 贺仪载举。按狱贱臣倍切庆忭。而滓秽之踪。既不敢复近 京辇。息偃田庐。又非私心所能安。玆不得不驮疾致身于过江之地。留章径归。遥望 五云。神精飞越。臣向叨京兆。猥陈辞本。 圣批隆重。赫日中天。字字感泣。不知死所。噫。臣僇人也。凡系官职之事。虽无去就之可论。至于 国有庆礼。岂不欲少伸忱诚。而身名已败。面目难施。按狱一出。尚愧猖披。咫尺 庭班。厕身无路。情虽悲怜。迹涉慢蹇。臣罪至此。实合万死。伏乞 圣上亟命有司。勘臣重谴焉。抑臣于田民 赐给之命。有不胜惶蹙惭愧者。噫。今此诸逆之剿灭。实关 宗社之庆。若有神天之助。固非人力所能及。而若论其躬探贼穴。手执真赃者。则金履容是也。特以其无路自达。要臣于赴召之路。以为转 闻之地。故臣于登 对之时。只举目下所见闻而已。
陈 贺日。中路请谴。仍辞赏典疏。
伏以 天诛底讫。 贺仪载举。按狱贱臣倍切庆忭。而滓秽之踪。既不敢复近 京辇。息偃田庐。又非私心所能安。玆不得不驮疾致身于过江之地。留章径归。遥望 五云。神精飞越。臣向叨京兆。猥陈辞本。 圣批隆重。赫日中天。字字感泣。不知死所。噫。臣僇人也。凡系官职之事。虽无去就之可论。至于 国有庆礼。岂不欲少伸忱诚。而身名已败。面目难施。按狱一出。尚愧猖披。咫尺 庭班。厕身无路。情虽悲怜。迹涉慢蹇。臣罪至此。实合万死。伏乞 圣上亟命有司。勘臣重谴焉。抑臣于田民 赐给之命。有不胜惶蹙惭愧者。噫。今此诸逆之剿灭。实关 宗社之庆。若有神天之助。固非人力所能及。而若论其躬探贼穴。手执真赃者。则金履容是也。特以其无路自达。要臣于赴召之路。以为转 闻之地。故臣于登 对之时。只举目下所见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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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在上。臣虽欲因人为功。有不可得。至若逆恭岛中之言。不过是自下传说所闻。而敷奏赞画。臣无与焉。则由前由后。臣有何毫发可纪之劳。而乃以土地臧获。 朝家所以待勋臣者。容易施之。不少难慎也耶。且以 朝家事面言之。以此而施之地贱位卑者。纵属僭赏。尚为后劝。臣虽无状。职忝崇秩。 朝家所以视之者。宜有不同。此亦岂非 朝家所当留意顾惜处耶。臣本百不犹人。而犹有一段廉耻。诚不忍以怀 恩畏 威之故。冒受罔功之赏。以负微臣本心。伤 国家大体也。呜呼。臣之顶踵毛发。皆 殿下赐也。到今尚安敢强作情外之语。以为自欺欺天之计哉。断断此心。神鬼鉴临。倘蒙 圣明渊然深思。亟寝 成命。则公私两得。 上下皆光。而 殿下之所以赐臣。臣之所以受 赐于 殿下者。视土地臧获。相去万矣。臣不敢猥烦枝辞。所仰恃者。惟 天日之明。曲垂容光之照而已。伏地颙俟。汗泪交迸。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得伏见大司谏李义行疏本。历论近来掌狱之臣疏漏傅轻之失。仍以福荣之用次律。大加非斥。辞严义正。噫。臣罪臣自知之。奚但一福荣律名之失当而已哉。当逆恭凶招之出。小大诸臣。莫不骨青心战。以为夏贼复出。而同情穷覈之道。适云同律之请。卒未能碎首沫血。感格 天听。则臣死之义。扫地尽矣。福荣之穷凶情节。亦岂可但以知情论。而定律之际。又失争难。追思至今。无往非罪。公议峻发。亦云晚矣。惭悚之极。略效自劾之义。乞降威罚。以为不善按狱者之戒焉。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
论 文孝世子志文事。仍以赵时俊疏自引疏。(丙午)
伏以 文孝世子志文撰进。臣既承 命矣。虽其蒙昧短陋。其于摹画 德懿。自知不堪。而尚庶几竭犬马之力。以自效于终事矣。即阁吏来宣 御制行录下者。臣双擎跪读。读未半。忽不觉声泪之俱发也。伏惟 圣上言语文章。动合典谟。今以人伦之至情发挥。天成之睿德自然。境真语到。字字泣鬼藏之玄隧。既可以慰孝思而无
论 文孝世子志文事。仍以赵时俊疏自引疏。(丙午)
伏以 文孝世子志文撰进。臣既承 命矣。虽其蒙昧短陋。其于摹画 德懿。自知不堪。而尚庶几竭犬马之力。以自效于终事矣。即阁吏来宣 御制行录下者。臣双擎跪读。读未半。忽不觉声泪之俱发也。伏惟 圣上言语文章。动合典谟。今以人伦之至情发挥。天成之睿德自然。境真语到。字字泣鬼藏之玄隧。既可以慰孝思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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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传之青史。又可以垂百世而有徵。决非如臣等辈所敢赞一辞于其间。谨稽 肃宗大王辛巳 仁显圣母志文制述官。初以大提学臣李畬 启下矣。及夫 御制行录之下也。畬上疏请以行录作为志文而蒙许。仍 命畬撰进志文后记。以今揆古。实为先获。且伏念戊申 永陵志文。壬申 懿昭墓志文。皆是 先大王御制。则今此 御制行录之作为志文。尤有合于绍 先之 圣孝。玆敢疾治短疏。从县道以 闻。伏愿 圣上亟降明旨焉。抑臣于户曹判书赵时俊疏。有不胜讶惑。而继之以颦蹙者。臣僇人也。凡于朝廷大事。何敢语到。而伊日 筵奏。非得已也。噫嘻。始终庆哀之际。国人之愤冤层积。臣每一念至。心骨俱痛。辄不禁涕下沾颐。以此之心。当此之时。骤闻惊愕之说。言端既及。不免冲口而发。亦天理人情之所不得不尔也。在彼道理。只合反省悚缩。自服妄错。而今反以危懔之说。容易加人。咎臣至引古名硕论山陵事以自解。则呜呼何其不思之甚也。虽然。人之为言至于如此。臣安得晏然而已乎。只缘病伏田野。不敢猥烦文字。今始略有附引。伏乞亟 命治臣之罪。以为妄言者之戒焉。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
因赵时俊再疏陈辨疏
伏以臣于病伏中。晚始得见户曹判书赵时俊再疏。臣不胜怪骇之至。臣于其初疏之出也。非不知登时陈辨。而忍以置之。盖亦煞有商量。及夫以 志文事封章。势不得不略约附及。而遣辞之际。务主忠厚。则彼忽一事再疏。已是梦寐之外。细究其精神所注。专在于横担溯论之事。妆出漫漶之策。此非常情所可测。不知有甚咄逼于其间而着急至此。大抵臣之向来 筵奏。本事外溯论之三项事。有初有中有终。条件各异。段落分明。 圣鉴在上。诸臣旁听。今虽欲变幻逃闪。有不可得。而彼见臣疏之不欲索言。到底撮举始终二字。敢谓此机可乘。佯若不知。游辞抑扬。隐然以臣疏中始庆二字。勒归之于 筵奏中中段语。以为讳其初而没之之计。其谁欺乎。谋亦
因赵时俊再疏陈辨疏
伏以臣于病伏中。晚始得见户曹判书赵时俊再疏。臣不胜怪骇之至。臣于其初疏之出也。非不知登时陈辨。而忍以置之。盖亦煞有商量。及夫以 志文事封章。势不得不略约附及。而遣辞之际。务主忠厚。则彼忽一事再疏。已是梦寐之外。细究其精神所注。专在于横担溯论之事。妆出漫漶之策。此非常情所可测。不知有甚咄逼于其间而着急至此。大抵臣之向来 筵奏。本事外溯论之三项事。有初有中有终。条件各异。段落分明。 圣鉴在上。诸臣旁听。今虽欲变幻逃闪。有不可得。而彼见臣疏之不欲索言。到底撮举始终二字。敢谓此机可乘。佯若不知。游辞抑扬。隐然以臣疏中始庆二字。勒归之于 筵奏中中段语。以为讳其初而没之之计。其谁欺乎。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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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矣。虽然。臣若一任其舞弄倒换。而默无一言。则是臣满腔悲冤。始因愤激而暴发。旋以畏㥘而中吞也。臣虽驽甚。岂为是哉。噫。臣之疏率狂戆。与世作仇。以身为的。垂二十年矣。幸赖 先大王暨我 殿下至仁至明。式至今保有残喘。仰戴 天地之洪造。感泣罔极。俯念蝼蚁之微命。惩毖是急。而忽地又复妄发。无异匍匐入井。蜮弩鬼车。自分万无一幸。呜乎。臣今老白首幸生。亦云多矣。岂忍惜取馀生。一向嗫嚅以负 国家。而断断寸赤。业已蒙 天日之下烛。则臣虽明日填壑。更无馀憾矣。到今万事已讫之后。有不敢张皇追提。以戚我 圣上悲疚中心事。至若彼疏中。许多悖言。多见其枉费气力。臣尚可置一语其间乎。玆敢略控事实。附申县道。伏乞 圣明亟治臣妄言之罪。以快人心焉。臣无任云云。
因右相蔡济恭书启掌令赵贞相疏。陈所怀劄。(戊申)
伏以臣于赵德邻事。前后 筵奏。悉贡贱见。 转圜之盛。日夕颙俟。一自重臣疏后。相臣书 启。宪台疏语。次第而出。其气势之豪健。指意之绝悖。更无馀地。▣呼。 国家百年来。何尝有此事。于是乎。豕非羸而霜将冰矣。臣仰屋长吁。夜不成寐。恭惟我殿下圣学高明。最有意于树伦纲重名义之道。凡系逆顺义理。靡不兢兢致慎。至于事关辛壬堤防者。则以 殿下出天之孝。尤有所痛伤而不忍言者。即臣之平昔所感激而钦叹者也。夫何德邻事之妆出岭儒。初不过为尝试计。而乃 殿下过听先入之言。弗询众谋。径 下处分。则己巳凶孽。戊申逆党。始敢生无忌惮之心。遂至于此矣。持之一字。意在驱人罔测。而适足自露其无严之心者。固不足道。而宪疏之首尾张皇。只以力抗 君命。眼无 君纲。为重臣之案。则此从古宵小亡人国之术也。假令此事无所关于辛壬义理。居 清朝谏诤之任者。敢以此说进。使后之人见之。当以今日为何如时也。此臣之所痛心也。噫。德邻疏句语。何莫非枭肠獍肚。而至于百世在前千岁在后八字。即应元凶疏中所袭用者。其源流传付之叵测。直令人
因右相蔡济恭书启掌令赵贞相疏。陈所怀劄。(戊申)
伏以臣于赵德邻事。前后 筵奏。悉贡贱见。 转圜之盛。日夕颙俟。一自重臣疏后。相臣书 启。宪台疏语。次第而出。其气势之豪健。指意之绝悖。更无馀地。▣呼。 国家百年来。何尝有此事。于是乎。豕非羸而霜将冰矣。臣仰屋长吁。夜不成寐。恭惟我殿下圣学高明。最有意于树伦纲重名义之道。凡系逆顺义理。靡不兢兢致慎。至于事关辛壬堤防者。则以 殿下出天之孝。尤有所痛伤而不忍言者。即臣之平昔所感激而钦叹者也。夫何德邻事之妆出岭儒。初不过为尝试计。而乃 殿下过听先入之言。弗询众谋。径 下处分。则己巳凶孽。戊申逆党。始敢生无忌惮之心。遂至于此矣。持之一字。意在驱人罔测。而适足自露其无严之心者。固不足道。而宪疏之首尾张皇。只以力抗 君命。眼无 君纲。为重臣之案。则此从古宵小亡人国之术也。假令此事无所关于辛壬义理。居 清朝谏诤之任者。敢以此说进。使后之人见之。当以今日为何如时也。此臣之所痛心也。噫。德邻疏句语。何莫非枭肠獍肚。而至于百世在前千岁在后八字。即应元凶疏中所袭用者。其源流传付之叵测。直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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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青胆掉。臣始拟更俟登 筵。毕沥腔血。而涓涓滔天。有不容迟待。玆不得不拜劄以 闻。伏乞 圣上更加三思。亟寝前 命焉。取进止。
乞归疏
伏以臣之 筵恳乞退。今已五阅月矣。噫。以臣僇废之踪。畏约之情。夫岂有复近城闉之理。而忽地闯入。半年濡滞。藉曰。感激 恩数。徒归丧失操执。乃于告退八年之后。白首垂死之年。复厕 朝班。蹩𨇨奔走。虽公而不赴众会。私而不出一步。稍存防限。自比拘系。而若其中心惭愧。寤寐怖懔。则未尝小须臾忘也。虽然。行止猖披。廉耻毁伤。而臣有所未暇恤也。众目骇瞩。暗弩伺影。而臣有所未暇顾也。疾病困顿。精力凋朽。而臣有所未暇忧也。惟是臣母年踰九耋。素抱贞疾。寒热泄痢之症。近虽不至越添。要亦无时发作。而至于筋力精神之所运用。则视入京时。不翅落下几层矣。目今天气冱寒。旅寓荒凉。岁色逼暮。亲属分张。万一因循之顷。病日添而气日陷。转动不得。去留俱难。则于斯时也。臣虽悔恨无穷。将若之何。思之及此。不觉怵焉心惊。懔然体粟。玆不得不疾声号呼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上亟许递解臣守御使之任。俾臣得以扶将老母。及时还乡。以卒 生成之泽焉。呜呼。如臣无状。谬蒙 知遇。万死一生。受 恩罔极。中夜涕泣。忽不知此身之为己有。生死向前。铭在肝肺。倘怀顾念身家之意。敢生便诀 尧舜之计。则神明必殛之矣。惟 殿下哀之怜之。臣无任云云。
辞右议政疏
伏以臣自承议政新 命。惊骇陨穫。心神遁丧。忽忽乎昼妄餐而夜忘寝。臣非敢自恤臣身。惟以贱臣之故。而上累 圣德是惧。呜呼。国家治乱。系置相得失。古之德选。尚矣。降及衰季。虽百职皆不如古。而至于大臣之任。犹必器量足以容众。才猷足以综事。然后方可以弥纶得了。撑拄得去。不然则其国殆矣。若臣者。不过空疏浅狭之
乞归疏
伏以臣之 筵恳乞退。今已五阅月矣。噫。以臣僇废之踪。畏约之情。夫岂有复近城闉之理。而忽地闯入。半年濡滞。藉曰。感激 恩数。徒归丧失操执。乃于告退八年之后。白首垂死之年。复厕 朝班。蹩𨇨奔走。虽公而不赴众会。私而不出一步。稍存防限。自比拘系。而若其中心惭愧。寤寐怖懔。则未尝小须臾忘也。虽然。行止猖披。廉耻毁伤。而臣有所未暇恤也。众目骇瞩。暗弩伺影。而臣有所未暇顾也。疾病困顿。精力凋朽。而臣有所未暇忧也。惟是臣母年踰九耋。素抱贞疾。寒热泄痢之症。近虽不至越添。要亦无时发作。而至于筋力精神之所运用。则视入京时。不翅落下几层矣。目今天气冱寒。旅寓荒凉。岁色逼暮。亲属分张。万一因循之顷。病日添而气日陷。转动不得。去留俱难。则于斯时也。臣虽悔恨无穷。将若之何。思之及此。不觉怵焉心惊。懔然体粟。玆不得不疾声号呼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上亟许递解臣守御使之任。俾臣得以扶将老母。及时还乡。以卒 生成之泽焉。呜呼。如臣无状。谬蒙 知遇。万死一生。受 恩罔极。中夜涕泣。忽不知此身之为己有。生死向前。铭在肝肺。倘怀顾念身家之意。敢生便诀 尧舜之计。则神明必殛之矣。惟 殿下哀之怜之。臣无任云云。
辞右议政疏
伏以臣自承议政新 命。惊骇陨穫。心神遁丧。忽忽乎昼妄餐而夜忘寝。臣非敢自恤臣身。惟以贱臣之故。而上累 圣德是惧。呜呼。国家治乱。系置相得失。古之德选。尚矣。降及衰季。虽百职皆不如古。而至于大臣之任。犹必器量足以容众。才猷足以综事。然后方可以弥纶得了。撑拄得去。不然则其国殆矣。若臣者。不过空疏浅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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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措大耳。拟之百为一无所当。至于居大臣之位。了一世之事。是岂臣平生梦寐之所敢及哉。而今乃猝然畀之。不问人器称否。则目下八方讥笑之。上及于 朝廷。已非细故。毕竟偾误国事之后。臣虽万被诛戮。尚奚补于已误之国事哉。抑臣之狂愚信心多仇少与 圣明之所洞烛也。自知不堪需世。分甘终身枯槁。而荷 圣上不世之遇。历遍清要。辊到崇显。犹且屡陷万死之罪。过蒙再造之慈。我 圣上之于贱臣。凡所以庇覆指导。曲为避死趍生之地者。靡不用极。臣常感激流涕。庶冀卒承 德意。而今玆新 命。似若与我 圣上终始全保贱臣之本意。大相乖盭。则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本门户衰薄。骨相单寒。重以身世穷独。形影相吊。疾病沉痼。躯壳徒存。中间过福之灾。几至无幸。而赖有近年休官一着。觊或为息补乘除之方矣。忽地复入城闉。贪恋荣禄。三年不归。则不惟其忘廉毁执。为世所贱而已。即其自来眇福。几何不颠毙。而今又弗损益之冥升不已。则臣虽欲更延蝼蚁之命。岂可得哉。以我殿下之宠爱臣。忧念臣。而使臣至此之极。岂不大有伤于 天地好生之德也哉。仍窃伏念。臣母今年九十有三矣。素抱贞疾。神气凛缀。才经重症。尚未脱危。而臣母之侧。惟臣而已。据 国典。父母年九十者。虽众子皆许归养。今臣母年过众子皆归之限已久。臣又无兄弟无子侄。而归养之请。尚未蒙 许。已难免为 孝理之罪人。况又进据百僚之首。夙夜在公。母子不得相守。则 殿下将何以令国人兴孝也哉。恭俟驳正古昔盛事。而适会 大礼当前。 别谕荐下。如欲引日泯伏。实恐为罪滋大。玆不得不冒万死。疾声呼号于 闵覆之下。噫。以臣之受 恩罔极。涓埃酬报之道。只在于生死向前。到今臣若内占便身之图。外学逊让之态。则神明必殛之。字字肝血。庶蒙 天日之下烛。伏乞 圣明将臣大匡滥秩。亟行改正。更卜贤德。以幸 国事。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
终制后。请辨朴宗岳诬疏。(壬子)
终制后。请辨朴宗岳诬疏。(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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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罪通神天。祸延慈母。三年制毕。一缕命存。乃蒙 圣上诞宣别谕于枢衔初付之日。所以悯恻而抚存者。 圣念蔼然。臣手奉 恩言。告荣无处。惶感之馀。血泪被面。吉朝肃 命。圣教郑重。臣虽冥顽。一段恋主之诚。尚可比于犬马。三载逖违之馀。一瞻 天颜。退填丘壑。即臣寤寐所耿结。况臣贱疾。朝不谋夕。及此未死。尤属时急。奔走承 命。尚何敢晷刻淹延。而有足如縻。拊躬流涕。呜呼。臣本穷独人生。只与老母相依为命。 殿下以宠爱臣太过。故 恩数至及臣母。多年贞疾。辄蒙 颁赐珍剂。臣母病中。每攒手祝 圣。恩波所沾。获延年寿。而缘臣不孝。奄及大故。天地虽大。一身无依。噫。无状如臣。蚤被 主知。 圣上之于贱臣。父母也。顾复恩勤。避湿就燥。殆史牒所未有。到今移孝之地。惟 圣明在上耳。而臣今身名败蔑。长在人鬼关头。复入脩门。此生无路。命之穷矣。尚何言哉。噫噫。逆者。天下之大恶也。为人臣者一被此名。终身难洗。念臣平生所藉手而事 殿下者。只有严于逆顺之辨一事。而职由臣命途奇险。十馀年来。横被此名者屡矣。而皆缘妄错之举。便同自作之孽。人之为言。特不谅臣本心。而太过大激尔。曷尝有如今日事之守制田庐。与世相忘之中。忽以或识面或不识面之逆竖。作为奇货。暗地诪张。毒手结裹。计无所不至也哉。臣身被衰麻。名腾急书。五内崩裂。天地罔极。而犹未办剖心以自明。则人理可谓都丧。而乃以垂绝之喘。至烦太医赍药。凶诬危疾之次第。转死为生于万无一幸之馀者。伊谁赐也。 隆恩厚渥。旷绝千古。非臣家世世子孙之陨首结草所可报答其万一也。臣于壬寅乞骸时。已以没齿自废。要存天下之大防。内誓于心。质言于 前席。而独无奈 圣德如天。拯拔薰沐。曲费 圣念。臣由是感激。遂不能固守初心。竟未免有时委蛇。出则羞对台隶。处亦泪沾枕席。其为毁一己之廉义。累 昭代之风化。无复馀地。则今此人言之来。其意以为不如是。不足以去臣者。固其所也。皆臣自取。何敢为怨尤。计而恶逆。是何等名目也。假令言出于微官末僚。行查脱空之前。尚不可复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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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况言出于董率百僚之大官。而臣之不肖。亦曾忝叨大臣者乎。噫。彼九贼穷天极地之罪恶。举切共戴一天之羞。而臣方身蒙逆名。非臣之所敢语及者。然 天讨之不容久稽。舆愤之不可终遏。以 圣上之明。庶几 回悟。早晚 俞音一下。指嗾与同谋穷覈到底。则发告人被告人之虚实枉直。自可绽露无馀。臣之日夜泣祝于闵覆之天者。惟此而已。此事查实则臣之为人为鬼。可以立判。不查实则臣将终身于非人非鬼之间。抱冤而生。饮恨而死。死亦不得瞑目于地下。臣固蝼蚁微命。而亦系造化中一物。则以 圣上爱欲其生之德意。得无恻然于斯乎。伏乞 天地父母。曲垂鉴裁。亟 允九宗子鞫问之请。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惟 殿下哀之怜之。临疏涕泣。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
请讨李家焕疏
伏以臣晚始得见李家焕疏本。不觉心寒而发竖也。洪惟我 肃宗大王盛德大业。史不胜书。而最严于逆顺邪正之辨。以为贻谟燕翼之图者。譬如赫日中天。魑魅莫逃。当凶潜疏入之日。 洞烛其叵测之言。专出于间毁 两圣慈孝。屠戮一代忠贤之计。即置之法者。尤光明磊落。及夫镜梦獜亮之变出。而一国臣民于戏不忘之思。益仰 大圣人深忧远虑出寻常万万。 先大王筵教中。防微杜渐四字。盖以此也。则家焕虽世袭凶肚。亦一 先朝之臣子耳。戴天履地。尚安敢以为国殉身等语。笔之于书进之于 殿下之前哉。言念世道。直欲痛哭而不可得也。噫嘻。赵德邻 处分。为圣虑一失。五六年来。臣已痛陈无馀辞矣。只缘微诚未格。 反汗尚靳。凶徒之增气。乃至于此。臣之戊申劄。所谓豕非羸者。到今虽谓之蹢躅之过而至于突可也。臣老而不死。岂料 圣明之世。又见此一大变怪耶。伏乞 圣明渊然远览。亟降处分。以树 王纲。以杜乱萌焉。以臣畏约之踪。不敢以生人自居。则岂宜与论朝廷事。而事关 先朝大防。不敢不言。惟 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焉。臣无任云云。
请讨李家焕疏
伏以臣晚始得见李家焕疏本。不觉心寒而发竖也。洪惟我 肃宗大王盛德大业。史不胜书。而最严于逆顺邪正之辨。以为贻谟燕翼之图者。譬如赫日中天。魑魅莫逃。当凶潜疏入之日。 洞烛其叵测之言。专出于间毁 两圣慈孝。屠戮一代忠贤之计。即置之法者。尤光明磊落。及夫镜梦獜亮之变出。而一国臣民于戏不忘之思。益仰 大圣人深忧远虑出寻常万万。 先大王筵教中。防微杜渐四字。盖以此也。则家焕虽世袭凶肚。亦一 先朝之臣子耳。戴天履地。尚安敢以为国殉身等语。笔之于书进之于 殿下之前哉。言念世道。直欲痛哭而不可得也。噫嘻。赵德邻 处分。为圣虑一失。五六年来。臣已痛陈无馀辞矣。只缘微诚未格。 反汗尚靳。凶徒之增气。乃至于此。臣之戊申劄。所谓豕非羸者。到今虽谓之蹢躅之过而至于突可也。臣老而不死。岂料 圣明之世。又见此一大变怪耶。伏乞 圣明渊然远览。亟降处分。以树 王纲。以杜乱萌焉。以臣畏约之踪。不敢以生人自居。则岂宜与论朝廷事。而事关 先朝大防。不敢不言。惟 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焉。臣无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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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左议政疏(癸丑)
伏以臣自承新 命。惊惑添疾。史官之回。草草附奏。十行 圣谕之开视心腹。旷绝千古。而生心承膺。已矣毋论。措辞对扬。亦不遑及。悚惕达明。但有涕泪。呜呼。臣之遭罹罔极。虽是载籍所未有。而业已蒙 天地父母之恩德。保有躯命矣。至于 赫日之照幽阴。则源委来历。毕烛无馀。在臣道理。安敢到今更提。而恶逆是何等名目也。不幸近年以来。世变无所不有。遂以恶逆之名。看作寻常题目。加此于人。既无小难。受此于人。亦不甚惊。此有天地生民以来。莫大之变怪也。恶逆之名渐轻。则君臣之义渐坏。其流之弊。将至于国不国人不人。此臣所以腐心痛骨者也。故区区贱见常以为为人臣子。一被此名。则虽极孟浪极暧昧之事。已白脱已昭释之后。犹必终身自废。不齿人类。然后君臣之分严。而为可以存天下之大防。臣之诵此于 前席者屡矣。其心苦矣。其情戚矣。苟非然者。以臣之受 恩如天。而因一横逆。敢生自阻之计。则是真犬马之不若。神明必殛之。臣虽无状。宁忍为此。似此事理。以 殿下之明圣。宁或遗烛。而乃有今日之 误恩。则是必臣之平日言行有足以厚诬 天听者。而亦关臣命数之穷奇。臣于此。抚躬惭恧。继之以自悼也。噫。 别谕二百三十有三言。何莫非 隆渥殊遇。而至于吾党二字。与风霜百变。肚腔一乃之 教。臣不敢知。从古君臣之际。有是事否乎。臣奉读未半。不觉涕簌簌下。呜呼。臣之平生秉执。与世枘凿。臣之受知于 圣明以此。臣之获罪于一世亦以此。知我罪我。此之谓也。噫。士为知己者死。虽于敌以下犹然。况为人臣而获此于 君父。则其感激忘死。苟有一分人心者。夫孰不然。而独无奈 王纲渐弛。人心胥溺。一世之诪张诳惑。月异而岁不同。百般设计。必欲杀臣。至于昨年事而极矣。馀忧尚殷。后出逾巧。则推往知来。不待智者。臣非敢畏死也。所畏者。死而无补于国。秖以伤 殿下知遇之明也。虽然。此特因 圣教之及。而白此心于未死之前也。据臣目下处义而言。则犹属馀事。匹夫咫
伏以臣自承新 命。惊惑添疾。史官之回。草草附奏。十行 圣谕之开视心腹。旷绝千古。而生心承膺。已矣毋论。措辞对扬。亦不遑及。悚惕达明。但有涕泪。呜呼。臣之遭罹罔极。虽是载籍所未有。而业已蒙 天地父母之恩德。保有躯命矣。至于 赫日之照幽阴。则源委来历。毕烛无馀。在臣道理。安敢到今更提。而恶逆是何等名目也。不幸近年以来。世变无所不有。遂以恶逆之名。看作寻常题目。加此于人。既无小难。受此于人。亦不甚惊。此有天地生民以来。莫大之变怪也。恶逆之名渐轻。则君臣之义渐坏。其流之弊。将至于国不国人不人。此臣所以腐心痛骨者也。故区区贱见常以为为人臣子。一被此名。则虽极孟浪极暧昧之事。已白脱已昭释之后。犹必终身自废。不齿人类。然后君臣之分严。而为可以存天下之大防。臣之诵此于 前席者屡矣。其心苦矣。其情戚矣。苟非然者。以臣之受 恩如天。而因一横逆。敢生自阻之计。则是真犬马之不若。神明必殛之。臣虽无状。宁忍为此。似此事理。以 殿下之明圣。宁或遗烛。而乃有今日之 误恩。则是必臣之平日言行有足以厚诬 天听者。而亦关臣命数之穷奇。臣于此。抚躬惭恧。继之以自悼也。噫。 别谕二百三十有三言。何莫非 隆渥殊遇。而至于吾党二字。与风霜百变。肚腔一乃之 教。臣不敢知。从古君臣之际。有是事否乎。臣奉读未半。不觉涕簌簌下。呜呼。臣之平生秉执。与世枘凿。臣之受知于 圣明以此。臣之获罪于一世亦以此。知我罪我。此之谓也。噫。士为知己者死。虽于敌以下犹然。况为人臣而获此于 君父。则其感激忘死。苟有一分人心者。夫孰不然。而独无奈 王纲渐弛。人心胥溺。一世之诪张诳惑。月异而岁不同。百般设计。必欲杀臣。至于昨年事而极矣。馀忧尚殷。后出逾巧。则推往知来。不待智者。臣非敢畏死也。所畏者。死而无补于国。秖以伤 殿下知遇之明也。虽然。此特因 圣教之及。而白此心于未死之前也。据臣目下处义而言。则犹属馀事。匹夫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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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之守。有死而已。始既虚辱 恩数。则终必自陷罪辟。倘未蒙及早 处分。恐或至到头狼狈。此于公私何利焉。玆敢毕沥腔血。从县道上 闻。至若贱疾渐成难医。朝不谋夕。陈力就列。此生无望之实状。亦未暇缕列。伏乞 圣慈曲赐鉴烛。俯垂悯恻。将臣议政新 命。即日还寝。以存大防。以全微谅。千万血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请讨蔡济恭劄(遣史官封还)
伏以臣与首相决不可比肩立朝之义。已悉于 前席。呜乎。昨年五月二十二日。 口传下教。以 圣上孝思而开示之明白。忧虑之深远。乃至于此。其恻怛哀痛之诚意。有足以泣鬼神感豚鱼。则伊日大臣之以此后若有复提此事者。乃是乱逆。质言于章奏者。甫及周岁。乃反首犯。此千古所无之世变也。其眼无 君父之心。路人所知。虽以 圣批辞旨。及封还不颁下见之。疏语之绝悖穷凶。可推以知。观此头势。其必欲复售胁持之计。以为诸贼倡者。明若观火。惊惶愤痛。国言如沸。实不知何样祸机。迫在朝夕。念之及此。骨颤体粟。伏乞 圣明渊然深思。廓然远览。原疏特 命取还颁布。以为及时声讨。大定民志之地焉。 前席馀怀。按住不得。敢此申渎。以冀 处分之亟降焉。取进止。
请 颁示蔡济恭凶疏。兼附引罪疏。(还下)
伏以臣于昨日。获蒙 许借方寸之地于三朔之后。满腔积菀之热血。庶可以披露万一。而独无奈 圣教截严。惶劫居先。病气昏短。语言无序。卒之诚未格 天。命退而退。下 殿徊徨。求死不得。呜呼。 殿下上奉 宗庙。下有臣民。而乃使前古所无之剧逆。三朔戴头于天地之间。而莫之问焉。四海之人。后世之士。尚谓我东有国而殿下有臣乎。从此纲常既绝。人之类尽为夷狄禽兽而后已。呜呼。天下宁有是耶。虽然。臣于昨 筵。力陈稍宽 禁令之请。亦未蒙 允。则臣何敢为容易犯禁计。而第筵奏中一事。未究竟到底者。有关系莫重。故不得已毕其说。欲望 圣明用臣之言。
请讨蔡济恭劄(遣史官封还)
伏以臣与首相决不可比肩立朝之义。已悉于 前席。呜乎。昨年五月二十二日。 口传下教。以 圣上孝思而开示之明白。忧虑之深远。乃至于此。其恻怛哀痛之诚意。有足以泣鬼神感豚鱼。则伊日大臣之以此后若有复提此事者。乃是乱逆。质言于章奏者。甫及周岁。乃反首犯。此千古所无之世变也。其眼无 君父之心。路人所知。虽以 圣批辞旨。及封还不颁下见之。疏语之绝悖穷凶。可推以知。观此头势。其必欲复售胁持之计。以为诸贼倡者。明若观火。惊惶愤痛。国言如沸。实不知何样祸机。迫在朝夕。念之及此。骨颤体粟。伏乞 圣明渊然深思。廓然远览。原疏特 命取还颁布。以为及时声讨。大定民志之地焉。 前席馀怀。按住不得。敢此申渎。以冀 处分之亟降焉。取进止。
请 颁示蔡济恭凶疏。兼附引罪疏。(还下)
伏以臣于昨日。获蒙 许借方寸之地于三朔之后。满腔积菀之热血。庶可以披露万一。而独无奈 圣教截严。惶劫居先。病气昏短。语言无序。卒之诚未格 天。命退而退。下 殿徊徨。求死不得。呜呼。 殿下上奉 宗庙。下有臣民。而乃使前古所无之剧逆。三朔戴头于天地之间。而莫之问焉。四海之人。后世之士。尚谓我东有国而殿下有臣乎。从此纲常既绝。人之类尽为夷狄禽兽而后已。呜呼。天下宁有是耶。虽然。臣于昨 筵。力陈稍宽 禁令之请。亦未蒙 允。则臣何敢为容易犯禁计。而第筵奏中一事。未究竟到底者。有关系莫重。故不得已毕其说。欲望 圣明用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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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勘臣犯禁之罪焉。噫嘻。蔡济恭疏中许多凶言悖说。槩闻其决非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廷者所敢开口。至于四字之袭用。明义录中。极口诟骂之逆舌者。直一厚谦还魂。而 圣上似若以容或有活看之道为 教。故臣敢以臣虽耳闻。无异目睹之实状仰对。而第念此事有不可不深忧远虑者。设令逆律即日夬施者。原疏犹未 颁布。则此不但为凶魁藉口逃躲之话柄而已。将使一脉枭音獍肚。传授于暗地。而半国凶徒。永无革面革心之路矣。今若亟取凶疏而 颁示之。则济恭虽素蓄无 君之心。久惯欺天之术。 睿鉴所烛。十目所视。决不敢恣行变幻之奸计。原本一出。而其语脉指趣。有可以万分一活看者。则好生之 天。始可以曲遂解网祝禽之仁。而臣伏妄言之罪。不然则含血之伦。始可以齐奋。食肉寝皮之讨。 宗社神人之愤。泄矣。愿留 圣念。仍窃伏念。臣虽不肖。职是大臣。宜不敢自轻去就。以上累 明时而只缘讨逆事急。他不暇顾。向当枢衔引义之日。只以口政付职之无例。执为不敢进身之端。及夫 传教之续日荐下。至有铨官承宣遆差朝报中。口政釐正之 命。则臣即日肃 命。如恐不及。而毕竟口政釐正。元无该曹举行之出于朝报者。至于前月初 谴罢传教中。有罪名无罪目。亦系无前之例。自始至今。罪状轻重有无。国人不知。臣亦不知。则甄复之后。虽微官末僚。尚不当猥以䵝昧之踪。自同无罪之人。况大官乎。而此则诿以过境。初不敢与口政一款。为目下并引之计。其行止之胡乱慌忙。可谓贻羞具瞻之地。而臣敢行之不疑者。只为所重有在矣。到今惩讨路绝。藉手无策。则点检向来去就。臣之羞愧于是乎为甚。敢附自劾之义。乞 赐邮罚。使 国体尊而大官知警焉。臣无任云云。
梦梧集卷之二
议
统御营移设江都当否议
统御营移设江都之议。臣于待罪留守时。略有所举似于 前席。今岂有异见哉。江
梦梧集卷之二
议
统御营移设江都当否议
统御营移设江都之议。臣于待罪留守时。略有所举似于 前席。今岂有异见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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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之不置一战船一水卒。只专为入保之计。初不生御贼之意者。为谋太拙。有欠万全。噫。御与守互资。守以御益固者。兵家之常策也。而江都则有守而无御。其所谓御者。亦但欲御贼于既登岸之后。而不欲御贼于未登岸之前。不亦谬乎。且江都前对汉口。左挟乔桐。右带永宗。则地为西南之绾毂。势便彼此之呼应者。莫江都若也。假令贼船自三南来者。过永宗抵汉口。则乔桐不知。自两西来者。过乔桐抵汉口。则永宗不知。惟江都则贼船自三南两西来而入汉口者。无不在吾目中。而独无奈节制既不通诸镇。船卒又不在手下。则坐视之外。何问无路。此岂策之得者哉。臣故曰。使江华府留守。兼三道统御使。而置战船水卒便。大抵此等事。每患难于遥度目击之外。惟有画图。可以领略地形。斟量事情。故臣在江都时。摹成地图。拟一彻 乙览而未果。然此关海防大计。非臣浅智所臆断。惟在 圣上深思博询而处之而已。
守御总戎合营当否议
今此守御总戎合为一营之议。臣未曾有平素讲究于中者。今何敢取办目前。仰塞明命哉。第以贱见论之。自夫五卫罢。三军门设也。古制隐而经用诎。总戎守御两厅。又是后出而尤冗者也。将卒异处。耗费广槩。莫如归兵于本道。省费于有司之为两得其便。存罢分合之间。贱见所及。大略止此而已。至若节目措置之详。臣不敢以心所未莹而质言。惟在 圣上深思而审处之而已。抑臣于此。有区区之愚。谨当为 明主诵焉。大凡天下事有二途。仍旧与更张是已。当更张而仍旧则蛊。当仍旧而更张则颠。二者之为失也均。而与其颠也宁蛊。且病于仍旧者。一朝更张。其病即已。惟病于更张者则不然。既更张之后。虽觉其为病。而仍改两妨。无一之可。故之人古。重其事而不敢遽也。虽灼见更张之有百利而无一害。犹必行之以渐。而少尝之为政之体。大抵皆然。非独此事为然也。臣窃愿 圣上之终始留意焉。
守御总戎合营当否议
今此守御总戎合为一营之议。臣未曾有平素讲究于中者。今何敢取办目前。仰塞明命哉。第以贱见论之。自夫五卫罢。三军门设也。古制隐而经用诎。总戎守御两厅。又是后出而尤冗者也。将卒异处。耗费广槩。莫如归兵于本道。省费于有司之为两得其便。存罢分合之间。贱见所及。大略止此而已。至若节目措置之详。臣不敢以心所未莹而质言。惟在 圣上深思而审处之而已。抑臣于此。有区区之愚。谨当为 明主诵焉。大凡天下事有二途。仍旧与更张是已。当更张而仍旧则蛊。当仍旧而更张则颠。二者之为失也均。而与其颠也宁蛊。且病于仍旧者。一朝更张。其病即已。惟病于更张者则不然。既更张之后。虽觉其为病。而仍改两妨。无一之可。故之人古。重其事而不敢遽也。虽灼见更张之有百利而无一害。犹必行之以渐。而少尝之为政之体。大抵皆然。非独此事为然也。臣窃愿 圣上之终始留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