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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栖集卷之六 第 x 页
荷栖集卷之六
书
书
荷栖集卷之六 第 3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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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再论眉公之文。其辞益该。其喻益切。可谓辨之至矣。虽然其气色之说。犹有未契于愚心者。不佞请罄陈之冀足下之领悟焉。足下前书曰。眉文当以色论。不当以气求也。此与不佞之言意相符。虽足下之酷好眉文。而亦未尝许之以气也。今书则直以气与色为一。而断之曰。天下之物。有气必有色。有色亦必有气也。夫气与色为一。则是眉文不但有其色。气亦兼而有也。审如是。则与向所谓气不当求者。岂不相矛盾乎哉。尝试论之。文章之华采绚烂者。谓之色。而气则屈伸动静于尺度绳墨之中。其行也浩然发于虚而不知其所自。其止也泯然返于寂而不知其所入。色则可见。而气则不可见也。故气不可以谓色。而色亦不可以谓之气也。然则气与色。果为一欤。且凡物之有气者。必有色。有色者。或未必有气。而足下必欲合而一之。往往认气为色。如蜃楼彩霞红花碧草之云者。是也。夫蜃楼之烂烂也。彩霞之英英也。花之红也。草之碧也之色也。皆生于气者也。是故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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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像之书
纲目。朱子之所笔削也。愚何敢妄议。而若其所疑则有之矣。事之大者。或不书。(如佛法入中国之类。)而其小者则书。(如唐宪宗迎佛骨之类。)或别无义例而再书。(如石勒诱王浚之类。)或有异于凡例者。(凡例曰霍光妻显。使医弑皇后许氏云。而今纲目刊本。无使医二字。)又或有疏略者。(如王景仁之仕梁仕唐。而中间不书出奔。有若二人者。)至如唐之狄仁杰之卒而书死。朱子既自言之。而今却书卒。是又胡然而然哉。而目则尤纰缪。(如贺拔胜兄弟。或以兄为弟。或以弟为兄之类。)总而论之。其为未完之书则审矣。区区窃欲撮而记之。如先辈所为劄疑者。而第念此书大海也。以愚精力将何以涉其津而疏其波也。然若得一二同志之士。相与讲确商订。则愚敢不乐为之役乎。
答沈一之书
与足下别。倏焉半年。数日不见。尚劳我心。况玆旷离。何以为怀。顷者李伯讷寄书。谓足下有南湖之行。相去益远。思之惘然。炎程撼顿体中无损否。仆间者忧厄。至今追惟。心犹馀悸。当其舍病子而归宁也。两地一心。西驰东注。维时足下亦为我忧之矣。及亲癠小间。而丘嫂患痁。日转增笃。发辄垂绝。地是荒徼。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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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一之书
雨馀天气清朗。学履何如。向者。足下寄示云溪张君诗稿。要余有言。余穷于世者也。其言不为人所信。何能为张君之重也。然足下强求而不止。请且因是而复之。夫足下之求言于余者。将以阐亡友之潜光。而传名于后世也。岂非仁人之心乎。虽然仁人之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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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仲从氏观察公(曮)书
伏惟雪寒。旬候万重。日者族兄某。至自营下。过余而言曰。子闻夫宗系世数之辨乎。自我始祖侍中公。至殿直公。其间谱牒失传。辛亥谱之刊也。只据丽史石涧公传所载。而传之以传疑之法。夫石涧公之自言为侍中公三十世孙者。计年考世。阔而不近。故或者曰。三十当作二十。文之讹也。或者曰。三十当作十三。字之倒也。此辛亥谱之所以传疑也。今也改刻新谱。而将以殿直公为侍中公七世孙。盖自殿直公。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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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此书。盖为先系不得已也。从兄答书曰。顷已发文。通告于诸宗。姑待诸宗之言云。已而闻族兄所传。则七世孙三字。将不书云。及谱成。虽不直书七世孙三字。以承代序。而傍注既曰。六世失传。小注又曰。六世讳字见逸云。则此非传疑之道也。而与直书七世孙者无甚异矣。其后余见沧江公旧谱于公之本家。果是沧江公自笔也。而始祖侍中公下。初书二十三世孙某。(殿直公讳。)追以墨圈抹去二十三世孙五字。而傍书几世孙三字。几世云者。疑而未定之辞也。沧江公自笔如此。况安阴公是沧江公之从子也。年岁差后于沧江公。而与沧江公同时。则沧江公之所未知者。安阴公何从而知之乎。又况安阴公家藏之谱。亦未尝书七世孙者乎。二公之家谱既如此。则氏族源流所谓七世孙者。非二公之所书也明矣。然从兄之通文中既以氏族源流为二公之所撰。而直书七世孙云。质言如此。则诸宗之人。只见通文。孰能知二公家谱之所书。与源流不同乎。盖源流所录。终无可据。实难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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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柳直夫书
坏蛰悚息。不与人相闻。人亦无问者。即玆耑翰。远辱百里之外。劳赐慰存。固已感荷。又况见许以出处之得宜者乎。噫。自有向日事世之哓哓。不胜其聒然。堂内交谪。不胜其纷然。区区之心。亦不胜其闷然。今得足下之一言。而其三不胜者。便霍然云消。殊可喜也。然足下在野。其何能尽知乎。盖弟之不仕。馆职非敢自高也。欲伸其所守之义。而义未及伸。罪已至焉。罪与义。相寻于无穷。遂有此大颠踬矣。憎我者谤焉。爱我者责焉。谤与责虽异。而其不得其情同也。然惟足下可以闻此言也。来谕欲引而进之。儒者之学。自顾荒陋。无以承之。而所谓诗文。亦忘之久矣。太史工部之作祟。恐足下虑之过也。足下所称。皆旧我非今我也。弟之衰甚矣。揽镜自照。髭发已改。虽欲追太史之轨。蹑工部之尘。其可及哉。足下郊居闲静。日以书史为课。有足以乐而忘老者。何由得闻其一二耶。季方登瀛。进路稍开。然得其侄而失其叔。则又可叹也。抑足下以为犹贤乎两失耶。庚寅十一月二十日。㻐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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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者上谒。旋即辞退。迨有馀怀。即蒙耑书下存。伏庸感荷。仍伏审近日旬宣体候万重。区区伏慰。不任下忱。试役关文。昨已来付。而以疾为辞。方切悚惶。今又书谕郑重。病若可强。敢不惟命是承。而顾此瘴湿馀祟。疮疖遍体。行步彳亍。骇人瞻视。向日閤下亦必俯察而矜悯之矣。病既如此。他不暇言。而又有区区所执。不得不附陈焉。下官每当大小试役。辄皆限罪固辞。盖已久矣。至于今春彰义宫 动驾之时。 圣旨截严。试官有违牌者。则命加以三朔囚狴之律。继又有不敢闻之教。九十试员。皆闻命齐进。而下官独违逋而被罪。是岂乐乎为哉。其情有绝可悲者耳。昔者。昌黎氏上书于张仆射曰。其所不能。不强使为。今下官亦以昌黎之所望。望于閤下。閤下尚亦有以恕察而谅许也。
答李伯讷书
俯询易旨及书义。顾此哀荒之馀。耄昏益甚。实无以仰对。而有问无答。甚觉不安。又恐被嗔责。不得不略陈。真所谓强其不知也。夫文王彖辞。周公爻辞。及孔子之上下二传。其名系辞。则一也。又皆圣人所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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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栖集卷之六 第 3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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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江汉书
华稿辱赐下示。且谕以世无知音。寄意郑重。何敢忘也。然执事以文章倾一世。世之人鲜或不诵执事之文。虽其不悦执事者。亦知其文之不可少也。而执事犹曰。世无知音。何也。盖执事之文。古文也。原于经而准于史。故能尽言其所欲言。而其度不违于古。若只以其度不违于古。而曰此古文也云尔。则其可乎哉。宜执事之有所云也。然执事有大焉。执事忠于 皇明者也。尝以一言赞 圣上跻 毅宗于百世之祀。㻐固已歆诵之矣。及㻐之检史石室也。执事又属之文曰。 毅宗之实录。可以述也。㻐虽不敢闻命。而心未尝不激感焉。既又读执事所著 皇明诏敕跋尾。与夫 皇明陪臣列传。凡累千万言。无非所以忾念皇明者。虽序记书牍寻常之类。其及于 皇明者。亦十之八九焉。昔杜甫之为诗也。不忘其君。故人谓之忠。然杜甫唐臣也。所忠者唐君也。其形于诗而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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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参判(憙)书
宋子大全刻役已始云。既始刻。则其原本之讹误者。果皆釐改否。是书也以其卷帙之浩穰。而校雠者未之尽善。故其讹误视他书殆倍蓰焉。弟尝有一二记知者。此不可不釐改者也。其一。疏劄也。当己亥服制三年之辨也。先生引我 朝八大君事。上疏證之曰。大妃于八大君。皆服三年。则并与 文宗大王而计之。当服三年者为九。三九为二十七年。礼意决不如此云。(先生说大意如此。)然世所称八大君。即 大妃诞生八男之谓也。则 文宗大王之外。只是七大君也。疏中所云三九二十七者。当作三八二十四耳。不知当时何以误录如此。考稽 璿谱则可知也。其一。经礼问答也。论语子罕篇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则亦不足畏也。其下小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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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奇承旨(彦鼎)书
大浸稽天。飞走俱绝。郊扃阒然。政劳怀仰。忽伏承惠翰。披慰如对。论思录序引之文。屡勤俯索。荷意郑重。何敢忘也。缔缀则久矣。然区区之意。有不敢遽然仰副者。执事试思之。是录也非先生之所自述也。皆出于起居注日录。则是国史也。其事体之严重。果何如也。然其录出也。 宣庙既命之。其刊行也。又在昔年。则今之重刊。夫谁曰不可。而若其文字之讹谬乖盭。骇人视听者。则顾安可不兢兢致慎。一一釐改乎。来书既曰。略加修改。诚不敢知略改者何如。未改者又何如也。请执事更赐明教。牖此迷惑。而又以其改本投示之。则鄙文之写呈。又何难哉。抑鄙人之以此言仰谂者详矣。执事不少之慎重者何也。夫文与言。同出而异用者也。发于口而形诸声音则为言。发于手而形诸字画则为文。其本一也。鄙之所言。既未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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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栖集卷之六
序
赠墨隐子序
墨隐子以疾静居。屏去其嗜好。而独观画不止。已而粟生于脸。花眩其瞳。画不得观而疾益以剧。余戏为禅语以赠之曰。子闻夫释氏六观之法乎。目以色为观。耳以声为观。观有六名。此处二焉。昔吴道子写瀑于壁而水声满屋。画未尝无声也。其于观也。不以目而以耳。亦可也。子且瞌其目而专其聪。画之不见。惟神是会。则神之所彻。画现其妙。妙与神相遇。而观于是生。自夫飞潜动植之微。以至天地人鬼之变怪与夫虚空旷阆之莽眇。无物不响。无响不应。细者微鸣。大者宏厉。啾喁呹肸。窍喙皆动。急而如喷。缓而如哢。激而如怒。轧而如斗。震荡轇轕。其机相戛。俄然敛止。寂然若无。而画之观极矣。虽然岂惟画而已。彼大地寰瀛。万千世界。无往而非画也。则亦无往而非耳之观也。其间得丧利害。忽往忽来。如声响之自起自灭。顾奚足忻戚于其心也。观至于是。则子之疾。其将不日而瘳矣。
送申师中,李季浩游金刚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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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诗稿序
古称三不朽。其末。文章也。世之人。求其本而不得。则相率而趍文。或为辞或为诗。以图于不朽。及其时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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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栖集卷之六 第 3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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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金稚五宰兔山县序
仕有穷达。而道无大小。随其所遇。以尽其职。此君子之事也。今夫佐人主宣扬治道者。内有百执事。而惟廊庙与台阁为重。外有方伯连帅州县。而惟县为小。然余观于近世居台阁者。未有能正色昌言。以进贤退不肖。而廊庙之臣。其能尽匡君济民之责者。尤无称焉。此岂真无人乎哉。盖亦时与势使然。则其仕虽达而其道穷矣。其人岂不可悲矣乎。惟外则不然。虽一县之小。而发政施令。其权在我。百里之封。可运于掌。鲜为时势之所能拘。则可以优于所试矣。余友金稚五。能文章负才气。尝有志于当世。顾屈于荫涂。其道不得行。而出宰于兔山。兔小县也。稚五于仕。可谓穷矣。使稚五一朝显扬。由台阁而进乎廊庙。固无难也。然其能大行其道。不负其所志。则是亦有关乎时而非人力之所遽能也。今虽为小县。然犹有不穷者存。吾知稚五之道其可以有试也夫。稚五试待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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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老堂诗序
荣老堂者。䨓渊翁致仕之居也。翁之客为之诗。以发其名堂之义。而余又序之曰。荣者华也。凡物之华。在于盛时。而及其老也。无不索然而渝。而况世所谓荣名倏起而倏灭者乎。则或得之韦布。而失于轩冕。朝之的然。夕而亡歇。无以异于空花之飘瞥也。其能保而有之。以及于老者鲜矣。又孰能夫老而不衰。愈久而弥荣者乎。则千百人之一耳。夫荣。人之所欲也。然求之于外。而不知所求之在内。驰骛于百年而忽然以没者。其人可哀也。是故荣必心得也。心得而后。荣乃久焉。得乎心有道。自修已矣。于是为德行之修焉。为文章之修焉。为事功之修焉。君子有此三修者。故其光彪炳。不期于荣而荣自生焉。荣惟心之为也。故能不与身俱老。不与生俱尽。不与物俱朽。辉然特存于天地之间。荣其可以外求哉。余观䨓渊翁清操雅望。兼之命世之文。自夫夙龄华闻已著。其进于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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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备考学校考序
学校本乎养士。士固有美材。而养而成之。存乎上。上有以养之。下能自养而重其身。此学校之本也。东国之有学校旧矣。罗丽之际。盖无得以详述。而我 朝莫盛焉。洪惟我 列圣以文为治。成教于学。以尽夫养之之道。本之姬周。参乎 皇明。导以讲习揖逊之规。勖以观容考才之法。而士皆知砥砺名行。以养其志操。而不敢不自重。夫士重则道重。道重则国以之重。君臣父子之伦明。礼乐刑政仪文度数之名著。有以见 列圣朝作成之本而学校之所以盛也。作学校考第十二凡八卷。
送尹侍郎孺文使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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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北评事徐元礼(有防)序
徐元礼擢第数月仕骤显。既而出为北评事。亦外仕之选也。元礼有忧色。濒行请余有言。余曰。仕无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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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氏之先。出自箕子。按史记。箕子与微子。皆姓子氏。微子既殁。而其子孙散处中国。为商氏,殷氏,宋氏,皇父氏,华氏,向氏,戴氏,乐氏,孔氏凡九姓。而孔氏特著。箕子东封朝鲜。传国四十有一世。迁于金马。又历八世。至元王始国除。而其子得姓者三。曰鲜于氏。曰韩氏。曰奇氏。而独奇氏之系。既详且远。与中国之孔氏无以异焉。然中国之人。自三代时。皆有世谱。考于周官之奠系世而其制可知也。而东人之为谱也。昉于高丽之式目焉。则奇氏之能独详其先系。溯之累千岁而无缺者。岂不诚异乎哉。今奇氏之宗有能继修其谱者。司谏院右正言彦鼎甫。实主其事。谱既成。问序于㻐。㻐览而叹曰。盛哉谱也。得圣人为之祖。而又有服斋,高峰二先生。以道学名世。为奇氏者其孰不夙夜警励。上继二先生不怠。以及于圣人哉。而况谱者。一家之文献耳。谱修则代明。代明则德著。德著。而先祖之心可迹。先祖之心可迹。而子孙之则。在是矣。谱岂徒然哉。诗曰。无念尔祖。其勉之哉。噫。昔夫子之宋得坤乾焉。奇氏之于箕子。犹殷之有宋也。苟使夫世其文献而不坠。则异日中国有圣人者作。而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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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山乡射录序
古之圣人。教射于庠序。故曰序者。射也。曩余先伯父尚书公之按节于咸也。与咸之诸儒行乡射之礼。实丁未五月十有一日也。今余继以行之。其时诸儒之子若孙。皆来会焉。既射而宴。宴讫赋诗。追丁未之故事。而月日适又相符。余与二三子。皆感念畴昔。咏叹留连而不能已。然所感者迹而已。则犹之为浅焉耳。夫所贵乎射者。为其观德也。先伯父遗德之及民者。民至于今道之。况其时同其会而觌其仪者乎。又况其子若孙之同余而射者乎。余与二三子其能因其迹而各追其先德。以而自勉。则其为感也夫岂徒然哉。虽然自勉之道。不必他求。求诸射已矣。射能正心。故发必中的。君子学以治心。心得其正。则发之事亲而中于孝。发之事君而中于忠。发之待人接物而无不各中于信义。观乎其中而君子之的。可知也已。此圣人所以教射于庠序者也。是日文参奉克一为主人。丁未以弟子执事者也。朱参奉远赫为宾。丁未执礼故别提炯正之胤而故进士棨之孙也。进士公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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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厅题名记序
实录厅之有题名记。盖 国朝古事也。辛丑季夏。 英宗大王实录成。自夫戊戌设厅之始。计其月日。则才一闰馀耳。是岁七月七日。既奉安于春秋馆。而实录之事。于是乎毕矣。夫实录。国史也。本之翰苑时政之记。补以堂后起居之注。旁采乎诸司掌考之录。其书山积。其字画或细若丝发。而起居注与翰苑所记。又不能无讹漏。互相牴牾。纂修者。只凭其删节。校正者。只据其纂修。其于溯本而订定也。辄患其未详。是盖天下之至赜者也。其为役也。分房分年。各事其事。终昼矻矻。或至夜分而不休。甲之编也。乙不暇窥焉。目之睹也。口不敢传焉。是惟天下之至严者也。于惟我 英宗大王临御五十有三年。 圣德鸿烈。夐越千古。直与唐尧比隆。而我诸臣识不足以测其大。文不足以模其盛。其所记载不能如唐尧之史。则 英庙之与尧比隆者。而何考之哉。是实天下之至慎者也。 国朝实录。或七八年而成。或四三年而成。随其纪述之多少。而有迟速焉。今 英庙实录所载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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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厅稧屏序
英庙之实录成。而稧屏之画作。吾闻古之画者画龙而龙化。可谓神于画也。然使是画者画天与日如画龙之为。则吾知其弊一生之巧力。而莫之能也。夫实录者。模画帝王之德业者也。自古以为难。而我 英庙盛德洪业。集百王而大成。仰之莫测其范围。就之只见其炳耀。是犹天之与日也。虽使古之良史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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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刊高峰先生论思录序
高峰先生论思录。盖尝有刊本。而今不传矣。噫。先生之世。道学莫盛焉。时则有退溪李文纯公。以 两朝大老。临之如山斗。栗谷李文成公。继而通籍于朝。德望耸一世。而先生左右其间。激扬弥纶。以尽夫兴起斯文之责。士大夫皆倚以为重。矜式淬砺。斐然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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