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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x 页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书
书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88H 页

伏惟盛暑。旅中道体。神劳崇胜。瞻慕德义。无任远忱。焕箕晚学謏闻。全无肖似。惟是秉彝好德。与人同焉。闻吾侪中。有经学德行。为时论所归者。则切切然以不得见乎其人为叹。及其久也。或得见之。或不得见之。而其所拳拳。不少衰也。曩我从叔父云坪公亟称之曰斯文之望。今有吾友权公。而其厚德纯行。无斁于人。克肖我寒水先生也。焕箕所以切切然者。于是益深。丙子冬。御者之临堤上也。获有既觏之幸。而适此缞麻在身。不敢与恒人齿。虽无所趋承而仰质者。窃覸夫待人接物而有温厚和平之气。持己动容而有宽静纯笃之姿。信乎使人爱悦而不厌。如云坪公之言也。焕箕所以拳拳者。尤何敢已。翌年秋先祖衣履移藏青阡。而文丈自江上来观。无似者得幸以复觌德仪。但以缅礼之迫。而心怆事扰。未克稳奉诲旨。为万万恨也。伊后阻拜。居然五载。而事多变嬗于其间。云坪公之弃小子已四年矣。孤露残生。惟云坪公是依是仰。而命道奇衅。又罹斯厄。安仿之痛。久愈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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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89H 页

上山水轩(辛卯)
暮年远谪。惊叹则深。而事关斯文。耸动瞻聆。诚仰壁立。益为吾道之光。似闻行过此县境。驰进邑下。经宿以待差晚。始知路由公山。竟失拜别。只增悒悒。而因一士友。获承中路凡节。浩然无几微不适意。可拟于净安行色。令人钦叹。愈不能已。而无由续闻渡海信息。瞻焉忧郁。日夕靡弛。第伏想滟滪之舟不危。铁汉之灵欣迎。处坎愈亨。道候崇胜。区区卑忱。无任慕仰。仍窃念文丈一疏。专出于尊卫吾先祖之道。而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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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水轩
秋中伏拜白踵日下答书。日夕瞻慕之馀。区区不任仰慰。今夏旱热。挽近所未有。遥想瘴海炎蒸。倍难耐过。忧念下怀。斯须不敢弛。伏审夏秋来。道体神卫连享万胜。仰认素位而安。天和无损。涪翁髭发。将复睹于今日。曷胜欣耸。信后时序迁易。伏候履玆阳复。动止若何。 邦庆荐叠。远谪久客。咸蒙赐环。而文丈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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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水轩(壬辰)
宥还时迎候之行。适有忧冗。难于久滞。未免径归。竟违承诲。下怀怅叹。久不能已。而时因士友伏闻髭发胜昔。区区窃深欣慰。第返驾才税。遽遭功戚。惊愕之极。仍伏念远程撼顿馀。衰境惨情。易致伤损。远诚忧想。日夕靡弛。而凭褫未易。尚稽修候。瞻悚且郁。意外伏拜去旬日下赐书。感愧交至。仍伏审夏来。服中气候欠宁。伏虑万万。信后阅月。潦霁凉生。伏惟道体神佑。已复天和。不任瞻慕之忱。侍教生年例暑證。今夏忒甚。㱡㱡以度。逢秋犹未稣快。而寻数之工。亦自全抛。终恐负缱绻期勉之盛意。惭怜何喻。先集修删事。所教诚为稳当。而窃意后世子云。恐不在别人耳。谪庐遗墟。老吏所指。果不左于金北轩所记耶。碑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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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常窝(敏辅○丁未)
屏蛰穷乡。落落无以讲旧承诲。寻常瞻慕徒勤。近因先谱事。获蒙签教。恍接面命。欣幸且荷。有不容喻。伏惟溽暑。体履动止。对时康福。世下陋拙之状。分甘沟壑。而忽叨 恩命。有踰常例。惶陨闷蹙。诚不知所措也。先祖年谱卷帙多而纲条繁。久为览者之所病。曩于文集编摩之馀。不揆僭妄。略加修删。而未及釐正矣。前冬鄙家宗孙之方为南殿郎者。以事有委折。猝急取去。顾此钝滞。不暇考绎。只抵书于金台善之。要以商量修润。期得为完本。而亦未保其能偷隙致力。私心闷叹。不省所以得宜矣。何幸善台奉告于执事。而执事许以担着。终克有成。可认执事苦心至意。有倍乎人也。区区岂胜钦仰。所增若干条。系是大是非劈破处。而体例井井。固无容更议。而其所删改者。亦极精约。语意之叠复。事迹之閒漫。片勾之微疵。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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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常窝(丁未)
夏中下覆。并先辱垂翰。一时承拜。缕缕辞旨。惓惓谱事。殊令人感戢钦叹。有不容喻。连有病挠。久未修敬。寻常歉悚。不意玆蒙俯恕。又赐手教。眷存勤至。顾惟无似。何以获此于执事也。益仰德义之盛。而不恨謦欬之阻也。谱本顷于复来。再三翻阅。终不能无多少舛驳。始觉扫尘尽善喻也。顾以懵陋之见。独擅删改。则缪舛益甚。安知后之视今。不如今之视旧乎。幸赖执事往复商订。精细修润。得成正本。殆无阙漏矣。第事难尽善。人各异见。必欲其全编无亏欠。众论无歧贰。则恐无断手之期。势须不复商量而速付剞劂也。草事一条。其所辨證。蔑以加矣。而愚见偶未相符。略有禀签。只俟取舍之如何耳。承悉来谕。辨析多端。何敢执己见而复请也。至于论草心迹。与拯同科。则恐未免太甚。而无以服其后孙之心。若就语句间祛其过重处。则似得稳宜。未知如何。世系事。善台之见固出于审思。而鄙家诸议。亦不无异同。诚不知何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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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判书(载经○乙未)
近者崇院事。岂胜骇叹。渠以眇然一后生。敢为此莫重之举。而不以咨禀于长者。其为谬妄。固无可言。而得罪于执事亦大矣。执事不惟不加以诛责。顾乃引以自咎。而有系院事。无意管摄。窃恐非镇闹善后之道也。自有此事以来。一乡喧豗。使人闻之。极多惶恐。顾如陋劣者。安敢容喙于其间。而至于先祖正论之为后人所䵝昧者。则诚有所惊惋。而终不可以无卞也。谨据遗集所载三书六段。而僭易论卞。录成一沓。姑不敢挂诸他眼。而先玆奉质。未知意下以为如何。幸赐详览而斤教焉。此事收杀之责。非执事担夯而其谁也。审思裁处。必有好道。而此非愚昧所敢知。只当含默以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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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幅缕缕。镌诲深切。尤荷爱人以德之盛意也。第此迷滞之见。有不能领悟。益自惭悚。盛谕院位之以 君命定夺。不敢移易升降云者。令人惶恐莫省所谓也。建祠请享。寔士林慎重之举。而 恩额一颁之后。巨细仪节。只在管摄者之随意裁断。则院享兴废。固系于朝家处置矣。位次升降。何关于 君命定夺耶。此而犹不敢移易。则以 宣额所奉之位而别享乡祠者。独不为不安者乎。书院乡祠。事体自别。而亦未免有移易之举。夫岂不义而尤翁为之哉。自配不可升正之规。未知有何明据也。正配昭穆。自殊其制。而昭穆之坐。既无正位配位之可别。则顾岂有可升不可升之可论哉。正配之制。是朱子所定。而以两程为配位于濂溪。昭穆之制。是张氏所定。而以濂溪位东序。两程位西序。当时南康等处。有或罢其正配之奉。而改为昭穆之享。则两程西序之位。其非所谓自配而升正者耶。若以自配升正为不可。而奉享两程于别祠。则是成甚貌㨾耶。窃观盛意。似以竹野配位。为出于道德不齐者。然而浅见则不然。此院位次。若是以道德而不以世次也。则沙翁岂可坐于文翼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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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判书(癸卯)
先世幽堂。自进士府君以上。俱无以契蕝。而彩云之疑冢。实未有左验之可指。至于木岳事。表石八字之刻。尚足为徵信之一端。而事系重大。宜加审慎。自戊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4H 页

答尹相国(蓍东○丁巳)
衰癃贱分。久叨 恩命。缩伏惶恧。方俟 清朝讥斥。不图记府远屈威尊。辱赐下书。所以牖迪陶镕之意。溢于辞表。跽读以还。感悚万万。不知何以获此于閤下也。閤下之为 圣朝所倚毗果何如。而乃致缱绻于无似者至于如此。顾何敢自外于盛德之私也。固将略敷所蕴。仰复盛教而未及发。忽于史官之行。续拜崇翰。辞意谆复。区区益切铭感。而便甚遽。从当备陈悃愊。可蒙垂谅耶。第伏审体候欠和。下诚不任仰虑。惟伏祝鼎茵加护。以慰具瞻。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4L 页

史官归时。病甚且遽。廑以草草数语。仰复崇札。下怀迨切歉悚。区区去就之义。诚感缕缕勤教之意。而顾此自知之明。自量之审。已有陈暴于前后疏章。宜为朝著之所共知。而不料匀慈之不垂谅至于此也。来谕上卿云云。窃覸盛意以此为第一义谛。而贱分之宁被慢 命之罪。不敢为进身之计者。政在于此矣。两岁之中。 误恩荐加。遂至于有此 新命。虽使昔贤当之。必当逡巡却顾。未遽承膺。焕箕是何人。敢当此任。此任之至重至大。尽如盛谕矣。以至愚至陋之人。当至重至大之任者。曾有是否。虽此无状。亦具彝性。平日延颈之诚。岂或后于人。苟使获近 温文之仪。粗效辅翼之责。则草野贱踪之大愿至幸。孰有过于此者。而其奈其人则至愚而至陋。其任则至重而至大。如上所云何哉。故事之谕。以閤下之明而急于牖迷。反有此遗照耶。慎斋之于癸未。未尝出而膺 命。而恳辞获递。如焕箕者。其何敢冒昧承当乎。同春之乙巳。虽异于慎斋之癸未。而乙巳以前。同春之立朝已久矣。此又岂焕箕所敢拟议而援引者也。几番厮挨之教。益仰指导之勤。而观此诸段所仰暴。则其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5H 页

答金相国(履素○丁巳)
城南旅次。获蒙临顾。致意惓惓。感戢靡极。归到田庐。瞻慕增深。不意玆者。降屈威尊。辱赐以书。所以奖许陶匀之意。溢于辞表。不知庸陋何以得此于閤下也。慰荷愧缩亡以喻。焕箕膺 命之行。毕竟未免有颠倒苍黄之举。瘢衅自露。贻累 清朝。自省悚恧。久而靡已。而区区恋结之忱。何尝不悬于 象魏贰极也。相门礼绝。通候无由。屏蛰人事。向风驰义而已。天时蒸郁。伏冀为国加重。以慰瞻仰。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5L 页

秋雨寒窗。怀人正苦。此际得书。欣豁当如何。而第此长牍。诚万万意外。未及展阅。已有惊叹。殊不知其为慰浣。何令人失图至此也。前日所相戒者。到今尽归虚套。片心相照。亦安在哉。比闻兄深栖萧寺。攻毄诗书。迥然自脱于乡闹中。钦叹之极。恨不得相守讨业。而独蛰寒庐。牢谢却户外风色。今忽因兄而被此恼挠。还是怪事。何等奉慨。满纸辞意。愤激太甚。为父兄伸辨之道则虽不得不明。而在君子交绝之义则恐未免失宜。只可平说事理。自破真赝。何必遣辞喷薄。以致葛藤。弟之于大田兄。以亲则实为同堂。以情则无间同气。自有近事以来。言论是非。略相不符。而此不过所见之偶各有主。固无足怪也。今者兄书之论斥此兄。全无顾藉。一回看过。弟心极不安。兄何不谅而至于斯耶。士俊为营其弟葬。自岭外才归。閒叔田兄一时会着。兄书适至。即经诸眼。势不可还呈。将致一层大闹。节节可叹。别纸奉悉。亦堪一笑。从叔父之抵閒谷书。已多誊播。从可以闻知。移书泮任。极救某人之云。谁为此孟浪语也。从兄亦自有书于閒叔。斥某人甚峻。弟岂有异见于其间乎。兄乃不免摇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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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善之别纸(癸丑)
书才成而忽伏闻大拜。今世乃睹龙图老子。新入黄阁矣。区区卑忱。期望之深。有不寻常耳。但念台司礼绝。不敢复修启谢者。是晦翁之于陈应求所处之事。而尤翁之于完南。亦用长笺细书。今贱陋之于执事。殆涉倨慢。第切悚仄。别纸示谕。即当仰复。而不无烦猥之嫌。未免趑趄而止。日后如承俯命则敢不依尤翁终改细书之例耶。恕谅幸甚。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6L 页

向时上覆简端所告。实由愚衷。而殊欠敬谨。殆深愧讼。不谓台慈俯垂眷念。枉赐崇翰。警励之意。自寓于善戏之中。区区感悚。不知所喻。贱陋之于执事。自闻进居匀轴。不能无忧喜相赜。惓惓此心。想有以垂谅矣。疏劄二本。玆蒙誊示。尤仰不外之盛意也。劄语之远引唐虞三代者。窃恐叔世鲜不以为迂阔。而以愚观之。其迂不可及也。盛谕虽谓不敢拟议于迂斋。而此一事似可拟议而有馀也。焕箕沟壑残命。逢秋略稣。饮啄粗宜。诚荷大造之私。惟是衰懒转甚。旧学益荒。恐终负师友之平昔警诲奈何。台司礼绝。而敢复修谢。实有违于晦翁法门。而纸乏笔秃。至如长笺细书。亦不能追先武。虽蒙许以大将军揖客。而揆分靡安。伏切悚恧。玆又有别纸仰复。即前所趑趄而止者。可蒙谅察耶。
别纸
宰相须用读书人者。诚至言也。今 圣上之以执事擢置中书。岂不以此哉。前夏之 赐号。迥出寻常。亦非如希夷和靖之号。只是隐居独善者之所宜也。则执事之责任。固宜不轻矣。及登 宾筵。其所劄陈。不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7H 页

述尤坪三字之揭扁。盛意诚善矣。至于俯托记文。岂是陋劣所可冒承者也。不惟不文所不能强。顾以草莽贱名。其敢滥厕于 纶教镂版之傍耶。窃恐执事未之审思也。浅见则执事以惶感警省之意。略自识之。不害为对扬之一端矣。如何。
列圣朝之于西北士民。极其爱养。前后名流之按藩者。靡不致力于抚摩而教育焉。尤翁之与畏斋老峰诸公书。可见其眷念北人之意甚盛。而云坪之抵金台汉哲,赵台明鼎书。其所缱绻而提托者。不翅缕缕矣。向于执事之莅北藩也。区区所期望。实不浅鲜。而恨无以一贡愚衷。及承示谕。始知凡所施措。随处得宜。一如先师之所尝告于二公者。极令人钦耸。窃谓李敬宪,闵文忠皆不得专美于前。而从此北方之士。益有所兴起而淬砺矣。况今执事为宰相。宰相实以知人为务。致士为功。则彼兴起而淬砺者。亦将于于而至。至如韩范成,崔泰隆诸人之遇执事。岂不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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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善之(甲寅)
秋序肃霜。伏候匀体动止若何。两贤大全之书。已各玩究得一帙了否。必有以深觑义理。而克多受用矣。区区钦叹之极。窃谓执事益致沉潜于封事奏劄。随其合时义者。而陈诵于登 筵时。得使两贤之道。施于斯世则奚翅为读书宰相哉。顾如贱陋者。亦方丌此二书。而近甚病惛。无以自力于探赜。只是寻数行墨而已。若蒙以讲劘之义。时赐诲谕。俾开迷懵。则亦岂不为閤下陶镕之一端。深所冀祝耳。月前风灾。京里不至甚耶。拔木扬石。害物孔惨。实有何草不黄之叹。而被旱晚稻之秀而不及实者。大加伤损。山野民情。已见嗷嗷。诚非细忧。未知廊庙之筹策。果何居也。顾此沟壑残命。虽欲涧饮木食。而木亦落尽。无所可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8H 页

与金善之(乙卯)
客冬下书。带十历远坠。感仄何极。尤翁谢人送历之书。以为历日常置几案。以替千里颜面。三百六十日。无非自警之日。诚不敢以物视之也。顾今鄙忱每阅历日。无日无资警之端。而殆将半岁。稽此修谢。瞻言歉叹。即伏惟肇炎。体履动止。神劳康福。第未知观其生志未平者果如何。区区颙仰。有不寻常。弟年例暑證。今夏忒甚。胃弱口苦。粒食辄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8L 页

与金善之(乙卯)
古大臣去就。系国家安危者固多矣。閤下今日之事。必有以也。区区卑忱。不胜忧郁。第恨浩气说不带来。以警此昏懦也。未知执事之不动心。今可得验。而浩气说终不为空言也乎。益懋德业。以副舆望。深所冀仰。
与金善之(丙辰)
稽文之归。承拜下覆。缕缕诲责。实出不外。区区卑忱。感愧交并。第屡唏添病之教。极令人悚闷。益不知所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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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善之别纸(丙辰)
别幅所谕族侄服制事。传者爽实矣。抑或执事听莹于传说之际耶。族侄所遭。乃非父丧中有祖母丧也。其祖母小祥在于今年正月。而其父隔其小祥七个日。遽又丧逝矣。其代重服丧。当如沙溪先生定论。而其堂内至亲曾有遭变如此者。据云坪之论。不为代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0H 页

答金善之别纸(丙辰)
明德是合心性兼理气而言者。章勾所释甚明矣。语类或问明德是心是性。曰心与性。自有分别。灵底是心。实底是性。性便是理。心便是盛贮该载。敷施发用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0L 页

浩然者。即天地之正气也。人之所禀。固自浩然为体之充。初无方寸中与百体上之可分。而只是一气耳。是气也。全靠道义在里面作骨子。而无这道义则气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1H 页

与金善之(丙辰)
日前上覆。缘于便促。不惟不得倾倒以答勤意。亦不能无郢书燕说之叹。惭悚万万。一自猥叨 新命。心神陨越。触事迷错。今番疏草之不成说。虽出于忙急中。而亦未必不由于此。及承镌诲。甚喜其惬意。而不暇消详。以致头辞之有欠委曲矣。此犹如此则其于寻常书札。多少应接。安得免种种差缪也。第恐不知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1L 页

答金而运(正默○丁巳)
出处大义。宜有以讲质于高明。不孤士友期勉之意。而今番之出。未有相往复。不能无悔恨之端。归栖日久。瞻向益勤。忽此柳侄之来。获承崇翰。披玩无斁。如得对叙。第审体履有损。区区仰念不已。戚记猥膺 恩命。仰睹盛礼。微分粗伸。荣幸则深。而其进其退。未保其能无贻累招讥也。惭叹奈何。比日减匙太甚。衰喘益懔。无以自力于多少应接。闷怜闷怜。南塘集本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2H 页

答沈一之(定镇)
适思坤卦初六传。八则阳生之义。终未分晓。曾入思量否。
所谕易传疑义。顾非颛蒙所能僭易论到。而窃尝见朱子语类曰阴爻称六。与程传之说大不同。盖程子释九六之义。全以阴阳盛数论。而其曰八则阳生矣者。只是以一阴为主而言。故语势不得不如此。不曰阴生。而曰阳生者。亦以见八之非纯阴也。生字恐不必滞泥看矣。此或出于杜撰耶。如有未当。还赐镌教。以开迷懵为幸。
答尹谕善(得孚○丁巳)
向于开讲盛礼。共相周旋。一般欣忭之忱。岂有涯极。顾此退伏田庐。区区恋结。斯须不敢弛。匪意褫中。伏拜崇翰。谨审动止毖重。连登 胄筵。不任瞻慰之至。况承闻 睿学日就。讲仪益备。尤何等钦仰。兼讲史书之谕。贱臣登 筵之时。亦尝承 圣教。而敢以稳好之意仰对矣。窃谓兼读之书。宜取其简要。则通鉴恐不如史略。而若论其为言易知而文理易就者。则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2L 页

答尹谕善(丁巳)
窃伏闻 元子宫讲课不辍。 睿学日就。区区微忱。实不胜钦仰欣忭。而虚带师傅之任。只益悚恧而已。今于问议之际。顾何敢僭易与论。第窃念小学毕读之后。所当继讲者。不外乎大学。此固古人所定之次序。而亦有 先朝已行之规例。则恐无容更议也。向于贱臣登 筵时。 圣教及于兼读之事。而以史略为好矣。今若以大学为元讲。史略为兼读。则其于经史之学。自无亏欠。而允合于朱夫子养德性益才智之训矣。
答闵判书(钟显○丁巳)
苍黄出城。才到栗津。崇翰忽坠。辞旨郑重。有非贱陋所敢承当。感荷之极。愧缩亦切。而带归田庐。迨庸披玩无斁。第缘病惛不振。尚稽伸谢。岂胜歉悚。伏惟徂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3H 页

答李承旨(书九○庚申)
春邸庆典。已涓吉日。臣民欢忭。曷有其极。玆者垂谕出于奉 圣教。而至有 筵本之录送。区区感悚。不知所喻。顾虽癃疾残喘。诚愿获瞻 盛仪。以伸贱诚。而目今病情。实难强策趋承。已于日昨史官之回。略有附陈。而将又以一疏悉暴沥血之恳。只增悚闷而已。甚荷辞旨之勤缛。而惛眩之极。有不暇一一仰复。可蒙俯谅耶。
答李直阁(晚秀○戊午)
病蛰涔涔中。伏承下札。谨审穷阴。台候动止。夙夜毖重。区区不任慰仰。仍伏审示谕出于奉 圣教。愚分惶恧。不知攸措。顾此无似。岂有门弟之可称。而虽或不无若而相从者。亦岂有蕴抱之可言。恐终无以对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3L 页

答李直阁(己未)
示谕出于奉 圣教。承悉惝恍。不知所喻。 传教封祗受伏读。有以见 圣学高明。度越百王。窃不胜钦仰赞叹。第伏念以贱臣懵陋之见。何敢僭易议到。而且今癃喘㱡㱡。殆没省觉。实无以自力录报。只自揆分惭怵而已。
与金监司(履阳)别纸(壬戌)
星州之老江祠事。想已闻之熟矣。年前屏溪追配时。塘翁之未得并举。不无委折。而是后岭中若而士论。寻常慨恨。间有发通定议。而以事力之不逮。竟未克就。若无本守之顾念则亦难如意矣。春初上京时。逢星牧。略及此状。而要得致意。则果有肯许。又于今番之行。相见更提。而期以来春始举矣。前后主张此议者。即李寝郎宜朝,沈生大之。而甚为士友所推重。到今岂或有携贰之端也。况执事按道。适在此时。想不待此覼缕。而有以从宜区划也。影帧移摹。猝难措办。向时本家所藏本之奉置集成祠者。移奉于此祠。恐无所妨。未知如何。多少凡节。幸赐明教。俾得与李寝郎沈生商议竣事。千万千万。李寝郎早游云坪之门。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4H 页

答金清道(常行○癸丑)
避疠出寓时。纸榜行祀当否。
尤庵集礼疑问答。李君晦问主祀之家有故。以纸榜行忌祭于他所。亦当一如祭神主之仪而三献乎。答
性潭先生集卷之五 第 104L 页

答孟立千(钦尧○乙卯)
先墓失传。或云当引古者望墓坛之例而祭于所传疑处。或云于世居之乡设坛而祭。未知何说为可。伏望指教。
所询墓坛之礼。系是重大之论。有非懵陋所敢臆对。第就来谕中两说而论之。前说实遵先贤已行之例。而似得的确矣。后说实无古今可据之制。而恐涉杜撰矣。愚见如此。惟在尊门诸贤烂商定行之如何耳。
答李伯明(升洙)别纸(丙申)
万东庙之创设。在于 肃庙甲申。寔遵尤翁遗意也。其属托则虽在己巳耽罗时。而营建之意。已始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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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奉事(相进○丙寅)
病里忽蒙垂翰委存。辞意勤缛。拜领欣荷。恍承对晤。谨审比来。静养起居。一味毖重。区区尤庸慰仰。每想暮境閒里。玩乐益笃。而恨无以相讲讨。警此昏耄矣。盛编乡饮考證。玆得奉阅。可认出于独苦之心。虽以懵陋之见。殊多开悟之端。令人叹仰。第此精力昏短。恐未克如意详览。而览过即当完付的便也。令孙见甚嘉爱。而一宵相守。极慰病怀也。仪礼补若有得见。当依示意耳。
答孟进士(性淳)
继媲祔葬。实违礼意。而近世人家或有行之者。未知其何所据矣。有非愚昧所敢臆断。须更博询。而从宜以决如何。
茶礼时果盘之单设。是人家合设之礼。鄙家则凡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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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兄弟之丧。服除后则备行时祭。恐无所妨。
身虽出继。不服三年。而恐不当以无三年服者。遽撤灵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