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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庵集卷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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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庵集卷之十
 杂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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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识]
易之为书。伏牺假卜筮以画卦。而义理未尝不具焉。文王,周公主义理以系辞。而卜筮未尝不兼焉。然夫子专以义理作传。则学者可以知所重矣。且以蓍短龟长之语观之。古人占吉凶。已不以易为主也。
易。非如诗书礼乐之可以教督而通者。故不列于学官。其始作也。假卜筮而为之。故藏于太卜。如以藏于太卜。遂以为卜筮之书。似不然矣。
易之辞。本爻象以形道理。故不得不深险隐奥。而不似他书之平说顺叙者。无怪矣。
易之立卦分爻。系之以辞而明其义。犹曰木之神仁。金之神义也。若不明其所言之义。而惟象是穷。则无异于不求仁义之实用。而穷金木之为物。岂不谬乎。
易之有画有辞。皆实理之所必然而不可无者。本非假托而为之也。盖天有此象。故人有此道。画所以著象而实包乎道。辞所以形道而不外于象。非画则无以见所本。非辞则无以明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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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易彖传。则彖辞之传。小象传。则爻辞之传。故各付其下。似为得之。
生知之圣。固无待乎易。而学者非易无以尽其极功。而至于圣人之域矣。
易。以义理为占筮之法。以善恶为吉凶之本。故文王,周公。以义理系卦爻之辞。而孔子之传。又是释文王,周公之经而已。则恐不可二之也。
易所言吉凶。非有他义也。乃天所以报施善恶者。则易之为书。只是使人为善去恶而已也。
易之一卦为一事。如讼之为争讼。师之为用师是已。以是推之。可知六十四卦之无不皆然矣。一爻为一义。如讼初九之为不永所事。师九二之为在师中是已。以是推之。可知三百八十四爻之无不皆然矣。苟能通卦爻之义。触类而长之。则其事与义。又无穷也。
易之爻。谓之事可也。谓之义可也。谓之人亦可也。盖有是人有是事。则必有其义也。然处一事。而有如此之人。有如彼之人。而又有贵贱善恶之不同。故其爻为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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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以神道设教而导民为善者也。然其画万事之象。列善恶之情。著吉凶之应者。非以牵合假设而为之。盖至理存乎至象之中焉。
易之占也。愚者避凶趍吉。以归于善。知者观玩通志。以达天德。则是使天下之人。无知愚贵贱。莫不为善。其为教可谓神且妙矣。伏牺之时。人文未开。民俗贸贸。莫知善恶之为如何。故主于占筮之法以晓之。盖不得已焉耳。今则人文明备。占筮之法。虽废而勿用。亦可矣。
易者。天人道法之原。其始作也。假之以占筮之法。盖欲其求之切而通之易也。何者。夫临事而占得一爻。则必玩其刚柔之象。奇耦之数。贵贱之位。善恶吉凶之应。变通推移之义。以求其趍避之道者。为其利害之切于身也。故其求之也切。求之切。则通之也易。通之易。则知之者众。知者众。则不待临事占决。人皆可以知善恶之分而趍避之。此伏牺所以假占筮而为教者也。
易。本诸三极之道而作。故其义理广大纤悉。无所欠阙。则是义理之书。而以天道福善祸淫之理推之。亦可为占筮之法。非本只是占筮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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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王,周公,孔子文之以义理也。故易之为道。卜筮与义理。实相贯通。其贯通之义。惟智者知之。
后世世应之占。亦用卦爻。然与伏牺设教之意不同。故其吉凶不协于爻辞。盖天下之事。有气数之推敚。有义理之一定。而世应则只推气数而不及义理也。
易推其爻位而变通。则其义无穷。非圣人不能尽之。
易之道。一言蔽之。曰危者使平。易者使倾而已。○心为万事之本者。指其本体而已。似不可以灵觉为万事之本矣。
致知识之知。则知精微之义。致灵觉之知。则知山外之事。故致知识。在于格物。致灵觉。在于绝物。此儒释之分。而知识与灵觉。似不同也。
灵觉昏。则为颠狂失常之人。非服药不能治。知识昏。则为愚昧无识之人。非格物不能明。灵觉知识之不同。亦似可见矣。
明德之所以为明。似非以虚灵不昧也。人心所具之理。灿然有条。故谓之明德。若直以虚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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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则恐于明之之功。有差也。
学者无他耳。知此而行此而已也。于其知而行之也。常存其心而省察之。心有邪私也欤。言有尤也欤。行有过也欤。无则加勉。有则克治而已。如此之久而无一息之间断。则德成矣。
人于未应事时。常省察此心。克治其邪思妄虑浮杂之念。以存其体于未用。于将应事时。又省察此心。以正其体于将用。于已应事后。又省察其言行。以正其事于方用。节节用功如此。然后可以寡过也。于此三者。一或不察。则差矣。
天命有二。仁义礼智孝悌忠信命也。富贵贫贱祸福得丧亦命也。皆天之所以命我者。故君子不敢违之。
凡看圣贤言语。当求其用功如何。若于用功处。恍惚崎岖。臲𠨜不安。则必是不得其本旨耳。若只系文义得失者。不必过用精神。
学者功夫。在于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是诚意之功也。而尤当以如恶恶臭一句为要。盖能克去私邪之意。则公善之意。自然充足。而意无不诚矣。閒居为不善无所不至。是不能用如恶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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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功。使私邪之意。潜滋暗长而至于斯也。
情意。皆心之发。然意主含蓄于内。情主敷施于外耳。
私意之千端万绪。无不根于有我。故夫子绝四。以无我终之。盖先轻而后重也。
意有善恶。不当思而思者。皆意之恶者也。当思而思者。皆意之善者也。其恶者。则克治而禁绝之。其善者。则扩充而推行之。使无一毫之恶而全体皆善。此之谓诚意而意诚也。
自欺者。非不知其意之恶也。而任其作息。不加克治。非不知其意之善也。而不思扩推。致其消亡。是皆自欺也。
须看天地万物之道从甚处出。又须看天地万物之不道从甚处出。如此思量。则知费隐之说矣。不于心地上用功。而但于容止事为上求正。便不是也。
性理之分。难言也。言之而未精。不如不言。心也性也。只从前圣所言而致功焉。则无馀蕴矣。
学不可只闲外邪。内邪尤不可不闲。此所以克己于内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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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学。须以明前圣所已言为要。切不可以发前圣所未发为务。盖前圣之于学。皆已详言之。所不言者。皆无益于学也。
心无私意。为全体之仁。无私意。则可以裁制而得宜。可以节文而有则。可以分别而致知。此仁之所以包四者。而为心之全德乎。
古之三易。三才之道也欤。艮人身之象也。是故连山首艮。归藏首坤。周易首乾。
象也时也义也三者。易之要也。故乾坤文言。明爻之各具此三者。泰否彖传。明卦之兼具此三者。盖互发之。以示诸卦之无不然也。
乾之象有三焉。天行之象也。阳气流行之象也。太阳照临之象也。六爻皆刚健。故为天行之象也。六阳终始。故为流行之象也。卦分上下而爻各有应。故为照临之象也。天行之象。君子进德修业之义也。流行照临之象。天下治乱之时。与君子出处之义也。
流行之象。初爻为十一月阳在地中。而上爻为四月阳极将变也。以天下之时。则六爻为圣君一世之终始。而初爻为唐尧即位之初。德化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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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之时也。二爻以上为德化已著之时也。五爻为极治之时也。上爻为倦勤之时也。
照临之象。上爻为既仄之太阳。而三爻为所照之地也。五爻为方中之太阳。而二爻为所照之地也。以天下之时。则其象为两君治乱之异世。上爻为昏君。而三爻为乱世也。五爻为圣君。而二爻为治世也。
又有太阳渐升之象。其序与流行同。而初爻之象。为太阳未出。故亦为衰乱之世也。
龙目无土石。故为君子进德不避险难之象。有震威。故又为人君之象也。
九三为一卦之中。故特称君子。以明上下六爻皆为君子之象也。特言进修之功。以明六爻皆有进修之义也。
此爻有两时义。夫子辙环天下。衰乱之时也。大舜玄德升闻。圣化文明之时也。
不言龙者。以治世之时义。则君德与君子之在下者。皆仍见龙之象。以乱世之时义。则君德与君子。皆无龙象。故不言龙也。
九四。以象则太阳已升。光入幽深之地。故或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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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渊也。不言龙。疑于君也。
君子之进也。量己度时。时可以有为乎。己可以有为乎。义可以进也乎。虑之而后进。故曰或跃也。是以时虽可为而己无才。才虽可为而时不可。则皆不进。时与己虽可以有为。义有不可进。则亦不进。其虑之也岂不详也乎。故文言曰。或之者。疑之也。疑者。虑也。
彖传各正性命。天之所以各正万物之性情也。乃利贞。圣人所以各遂万物性情之正也。盖天虽各正万物之性命。气机推荡。物或不能存之。故待圣人保合之功。然后始得各遂其正也。
坤与乾卦对言之。则乾为治世之始终。此为乱世之始终也。
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以象则地道之生成也。以义则直方大。言其德也。不习无不利。言其事业也。
兼直与方而始见其大。以地道则六二为六月之爻。生之终成之始。而五月以前。生而已。七月以后。成而已。故于六二。始言直方大也。
六四象传慎不害。时当慎故不害也。非谓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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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害。盖言其无害于义也。
六五黄。中正之色。裳。下体之服。故为君子失所之象。亦为君子明其德逊其体之象也。
洪范。亦明道之所本原。而大禹述之。箕子传之。其功不下于伏牺,文王,周公,孔子也。
礼记首节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三者。与自古圣贤论学之旨。无不吻合。此是汉儒所编。而能知表章。特揭以为群言之首。可知当时圣学。犹有传者矣。刘氏以为如曾子所谓君子所贵乎道者三云者。诚得之矣。盖俨若思者。其容俨然而其心若有所思之谓。指不接事物而心存戒惧之时。主存心而言也。
书传说命惟口起羞一节。似是傅说论学之旨。盖言不慎则起羞。动不慎则起戎。故慎言则必如衣裳之在笥。谨其出纳。慎动则常如干戈之在前。无或放肆。此慎其言动也。王惟戒玆。常存戒慎于此。此存其心也。允玆克明。诚心蹈此而益明其理。此则知行之功也。其言岂不详且切也乎。集传所释。窃恐不能无疑也。
伊尹,傅说。古之贤人也。其告君之辞。必举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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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学而陈勉。故详读咸有一德。得德无常师一节。说命。得惟口起羞一节。玩其辞义。与群圣人论学之旨。如合符契。始信鄙见不至纰缪也。
人不能实用功夫。故不能深究于圣人之言。不究于圣人之言。故不能致疑于圣人之言。不疑于圣人之言。故圣人之言不明。圣人之言不明。故学者无用功处。无用功处。故徒归于口耳之学。此弊不可不察也。
论语学而时习。虽皆兼言知行。然学则重在知。习则重在行。盖始学也。不知。无以力行。故重在知。既知也。不行。无以成德。故重在行矣。
曾子有疾章。远暴慢。慎行也。远鄙倍。慎言也。正颜色近信。存心也。盖正颜色而不为色庄。则是正其心者也。曾子临终。举其平日所以自修者而告人。使之从事于斯。盖君子为学。在此三者而已。
不迁怒章。窃意迁怒。不但怒此而移于彼也。就其人而怒他事之不当怒者。实迁怒也。
德之不修章。不修德。无以为君子。不讲学。无以修德。不徙义。虽讲学。无所用。不改不善。虽徙义。
醇庵集卷之十 第 560L 页
无其实矣。
出则事公卿。窃意事是尊之之意。非往事之也。○崇德修慝辨惑。子张,樊迟皆以此为问。则夫子常以此数者。教其门人。可见矣。盖此皆所以克己求仁之方也欤。
余所为伏牺则河图画八卦图。其图与来知德太极河图同。来易诸图中。此图最为发前人未发。而无则图画卦之说。其下心易发微,先天画卦两图。始有画卦之说。略与余说彷佛。而细考之则实相反耳。既究思到此。则宜于太极河图。觉得画卦之意。而迁就为两图。其说穿凿不自然。又有伏牺八卦方位图。秪列八卦方位。而亦不及画卦之说。可异也。近见清人周易函书续集。有图如来氏太极河图。以八卦分排八位。与余则图画卦说同。始知前已有此说。
来易释卦爻之辞。多明爽可喜处。而于卦爻之义。全无分晓。秪依前人说。无所发明。惟以错综中爻龂龂说象。未知错综中爻之象。何与于体易耶。
易之取象。如启蒙翼传所言变体(如小畜上九无坎而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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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以上九变则为坎也。)似体(如颐似离而称龟。)互体(如震九四称泥。以自三至五互坎也。)伏体(如同人彖称大川。以离伏坎也。)反体(如鼎初六称妾。以巽反兑也。)者。似得之。来氏专主此说。然是无关于体行之实。读易者不必费心求索矣。
乾彖大明终始。王辅嗣注。以大明乎终始之道释之。其后诸注家。相袭无有异解。窃恐不然。凡诸卦彖传。或释卦辞卦义。或释卦体卦用。以相发明。其辞虽无一定之例。而亦有井井不可紊者矣。故大哉乾元以下。释卦辞也。大明终始。六位时成。释卦体。而时乘六龙以御天。言圣人体之也。乾道变化各正性命。释卦用。而保合太和乃利贞。言圣人导达之也。此与他彖传之例合。盖大明者。阳也。终始者。自初至上。皆阳爻也。所以释乾之体。而如以为大明乎终始之道。则恐不协于文义矣。或以为彖传言明。皆于离卦言之。如同人,大有,明夷,革之文明,离之重明,睽,旅之丽乎明是也。乾虽六阳。无离而谓之大明。可乎。此亦有不然者。履,谦二卦并无离而言光明者。阳为光明之象。而履有乾。谦有艮。乾,艮皆阳卦。故谓之光明也。况乾为纯阳之卦。谓之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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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宜乎。
屯九五。汉谷永传引此曰。君吝则凶。臣吝则吉。其不得经文本旨。则与诸注家无异。而释辞义。则稍别。
蛊先甲后甲。马融以艮巽释之。似为得之。诸家不取。未知何故也。明儒有以马说为巧合。而以三日为不可解而弃之。然一卦三爻。则三日之义无可疑矣。易辞如七日八月。则不以为疑。而于此独疑之。何也。
自阳气来复之初。凡八变而为遁。故言八月与复彖传七日同例。
小畜上九。财属阴。故月几望既富之象也。财有聚散。月有盈虚。故月为财之象也。
履九四。履虎尾。二与四。皆履之善者。惟于四。言虎尾者。居贵位者。尤当谨慎也。
自临而至于泰。则下民之善益长。下多君子。故上下所以相交而为泰也。自遁而至于否。则下民之恶益长。下无君子。故上下所以不交而为否也。始之不能以德导率。使民兴起于善。则固在上之过。然终之使在上者反信匪人。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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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则亦由乎下无君子也。
谦九三。有功能谦。为最难。故劳谦。特为一义。
有终。此爻为一卦之中。故于此统言之。以见上下爻。皆有有终之义也。
观。君子观其政。临。小人感其德。临观之义。可见。○贲初九。车有位者之乘。故舍车而徒。躬行而无外求也。
大畜六四。牛性本顺。而有角故触。民性本善。而有欲故恶。承教化。止人欲于未盛。犹牿童牛。止其触于未习也。
坎六四樽簋。用之宴飨。所以致情款者。和之象也。樽簋用缶。言其气和而心诚也。二为言官。此为大臣也。
遁彖刚当位而应。似指九五也。
六二执之用黄牛之革。牛虽黄。而革则未必黄。故假为中正也。牛虽顺。而革则未必顺。故饰以柔佞也。皆小人之象。而又以言宠任之固而不可脱。如用牛革而系之。圣人取象系辞之妙。未易窥测。至于如此。
家人九五。有孚不威则易昵。有威无孚则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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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上九负涂。豕之常。故见豕负涂。不当恶而恶也。鬼本无形。故载鬼一车。不当疑而疑也。盖在上而睽人者。常易于情。有可恕而恶之甚。本无是事。而疑其有也。
蹇六二。以柔中之才。遇时之难。故蹇蹇。非如九三六四之过刚过柔而蹇。故曰匪躬之故也。
九三。以刚居刚。过刚之象。六四。以柔居柔。过柔之象。盖在下而蹇者。常由过刚。在上而蹇者。常由过柔也。
解九二象传。治狱之事。易失于过。故以得中为贵。他卦他爻。无论刚柔。凡事之易失于过中不正者。则多言中与正以戒之。圣人之意深矣。
损大象传忿如山而难摧。欲如泽而难填。君子观其象。而务用力于惩窒之功也。
夬决之难。莫如决去小人。故夬以决小人为义。○君子尚义不尚武。健而说决而和是也。而乃从事于威武。则其所尚者。穷而屈矣。
上六。凡事既决而不戒慎。则有后患。况决小人乎。决于上。复生于下。姤,遁是已。故终有凶也。
萃九四大吉无咎。言大善则无咎也。萃而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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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逼上之患。是大善之道也。
井彖改邑不改井。虽世风变易。道不可变也。
瓮敝漏。不汲自流。如破瓮之漏。人不我求而自衒于人之象也。
困上六葛藟。蔓草也。非道中之所有。故动失其道而取困之象也。盖困而妄动。则易失其道而益困于非所当困。故戒之也。
革六二。乃难之之辞。革不可轻为也。
鼎象传中以为实。以刚中之德。为鼎之实。谓九二也。
震象心故万物出于震。犹人心之为万化之本。○六二亿丧贝。以贝喻心也。佛氏言心。亦曰光明宝藏。与易辞似同而实异。易以主宰之实理。佛以灵觉实理。谓之贝者。以其灿然有文理。
艮其背。止也。行其庭。行也。以言行之时止时行而言。不获其身。不见其人。始言心之不为己私物累所动也。心存。则言行可以无失。言行不失。则心之存者可以益固。内外互资。如环无端。
六四当心之位。非止于心。则无以止其全体。故止其身。为止其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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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妇孕不育。妄动而进。则虽得于君。失其义。故道不可行。如妇孕而不育也。
兑初九和。有交迭之意。
中孚六三。鼓虽虚中。革木相傅。故假饰为诚之象。而或鼓或罢。则又不诚之甚也。
小过六五。云者地气所升。天气应之则雨。不应则不雨。其象为人臣。虽有才猷。君不用。则不能成至治之功也。好以小技而取微禽。其象为无有为之志。故曰弋取彼在穴也。
巽与谦相似。巽以事言。谦以心言。
既济。既治而虑后也。未济。未治而谋始也。
孟子因公孙丑不动心之问。而言告子之不动心。然其所谓是不难。先我不动者。示以不屑之意。故丑复问之。下文所引黝舍二子之养勇。已伏斥其失之意。盖二子之所为。虽不过众人之勇而犹有所养于外。然后其心无所惧而不动。告子则不然。无所养于外而力制其心。直冥然无觉。悍然不顾而已。
是集义所生一节。承上文言自己所以用功以斥告子之失也。是集义所生。非义袭而取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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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明义之存乎内而制其外。则固不可遗内而治外也。然则宜若可以专主其内。如告子之言。然行有不慊于心则馁。则欲治内者。外亦不可以不治也。此孟子所以兼致工于内外。而告子之以义为外。行不求合于义之失。于是著矣。
不动心三字。为问答之宗旨。而告子所谓不得言勿求心不得心勿求气。是舍言动。而但力制其心。所以不动之速也。孟子知言养气。致工于言动而后不动心。所以与告子异也。中间不言心字。以志字直字馁字道义字。变换错出。未易领会。细绎之。则恐无可疑。
言亦气也。故若单言气。则当兼言语动作看。气与言待对并言。则气当只以动作看矣。
心存则情善。心不存则情恶。盖所谓存者。理主宰在中也。所谓不存者。理不能主宰于中也。故心之存不存。为情善恶之本也。
圣敬日跻。栗谷语录以为。此圣字。非指圣人而言也。圣犹通明也。圣敬之德。日跻于高明也。盖圣言其知。敬言其行。赞其知行之日进也。
大学章句。以气禀人欲。分言拘蔽之病。大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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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用言行。其所以为病。专由于二者。气禀之病。如浮也躁也缓也急也之类。人欲之病。如贪也淫也侈也吝也之类。学者欲克己而变化气质。则当察二者之为病。而并致其功也。
或以为虽众人。若有未发之时。则其气质之浊恶者一齐纯善。其说恐太快。夫人气质之浊驳不齐者。常汩昏扰。杂于方寸之间。此所以未易有未发也。然顷刻之间。此心乍存。则血气退听。本体洞然。圣人未发。亦如是耳。然若其气质之不齐者。则虽暂退听。固未能遽变也。惟其未能遽变也。故旋复用事而害其本体也。须当戒惧以持其内。省察以治其外。用力之久然后。气质之不齐者。始可言变化矣。
人之一心。以虚灵之气。具至善之理。何尝有一毫浊恶之杂。然其气质之禀。不能无清浊粹驳之异。而虚灵之与气质。其气类也。动静常相通。故心无所主宰。则其气质之浊驳者。纷纭汩乱。侵翳方寸。心体之明。有时而昏。则所谓气质有蔽之心也。然其本明之体。有未尝息也。故清浊者。气质也。而非心之有清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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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气本体。浑融无间。不杂不离。惟于学者用功处。不可不分而别之。然言理而气未尝不在其中。言气而理未尝不在其中矣。
朱子释性理。名目虽多。苟先辨其未发已发之分。而勿混其地头。庶几无惑乎朱子之本旨也。○佛教用功。专在灵觉。以性为障。以情为妄。灭绝此心之实理与实用。故其知觉分外灵异。能知山外之事。虽极神通。无关道理。与圣人之学。不啻不近似。截然相反。故君子不取也。老氏之学。似亦主气。其流而为搬运之术。可见矣。
或言汉以后。多以黄老之术辅治而少康。然非黄老胜于圣人之道也。后世圣道不传。不知所以为治。故为黄老之学者。得以售其术耳。
王守仁文章勋业。毛奇龄博览强记。诚天下之奇才。然其学。则异端也。邪说也。且其识解未窥朱子之藩篱而反攻斥朱子。可谓恣妄而不自量矣。王守仁犹有自附朱子之意。毛奇龄专事攻斥朱子。并与周子程子以下诸先贤而斥之为宋儒。不少顾惮。此可见毛之为人。尤险薄轻浅。亦见世俗益下。圣门卫道之士。比前衰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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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邪说盛而圣道微。可谓天下无穷之忧也。
中庸鬼神。指天理之发见昭著而言。与诗之上帝临女。书之惟皇上帝。易说卦传之帝出乎震之帝。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之神同。以其主宰而谓之上帝。以其运用而谓之鬼神。皆一理也。然易传帝出乎震。运用之中。见其主宰。神也者妙万物主宰之中。见其运用则帝与神。尤可见其一而非二也。是以中庸所谓鬼神洋洋如在之盛。惟祭祀可以形容。故虽以祭祀为言。非专指人鬼也。
鸢鱼鬼神。同一费隐。而鸢鱼一事。一时之费隐也。鬼神全体。不息之费隐也。观乎第十三十四十五章及第十七十八十九章之说。可见矣。
二十七章洋洋乎发育万物。心体之大也。礼仪威仪。日用言行之广也。
后世学问之难于成德。亦由穷理之太多也。学者或以天下万物。为己分内事。必欲一一穷其所以然所当然而知之。苟如是。则窃恐其太劳攘而无实效也。子曰。务民之义。曾子曰。笾豆之事。则有司存。孟子曰。尧舜之知。而不遍物。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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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也。岂可举天下之物而遽尽穷之哉。然惟知本末终始先后者。可以能之欤。
凡读经传。微奥之言。循本文文义。释之而通。犹不可定为正解。以自己意见。释之而通。亦不可定为正解。惟以质之圣人立言之意而无不通。然后方是正解。学者能熟读经传。反复玩绎。有得乎圣人立言之意。则其于微言奥旨。可以迎刃而解矣。不然而徒欲逐逐于文义己见之间。而硬定为正解。其不失圣人之本旨者。几希。
天下后世人生之所赖而立者。惟是经传圣贤之言。而后来儒士。于经传有疑。而不复诚心求解。所辨争止于枝叶之琐细。而不及于大体根本。其弊已久矣。不知世道之坏败。将至于何境。识者见之。其有不以为痛哭流涕乎。
学者最初入头。其惟真实心志乎。
立则敬于立。坐则敬于坐。其无无事之敬乎。
学。以克己为先。致知。也须克己。力行。也须克己。○克己有内外。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克之于内者也。克伐怨欲不行。克之外者也。
知之而不能行。知之犹未透彻。行之而不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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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犹未诚笃。知之至则自然能行。行之力则自然能知矣。
知而不能行者有之。行而不能知者鲜矣。故知行虽曰并进。学问之成就。终在于行耳。
经传之文简奥。一言一句。有包得数义者。不似后世文章。苟或泛然读过。易失本旨。故释经义。不厌详密。而最忌求之高远玄妙。只从平实切近处。寻绎玩味。自然有得。
汉唐以来。学者于六经之旨。苦心勤索而不得其可入处。然后佛氏之说。盛行于中国。
吕晚村世称贤儒也。尝见其讲义数条。颇穿凿琐屑。无所发明。朱子后。中国诸儒经说。不为倡狂。如王,毛辈则未免繁碎。如是而圣人之言。何时可明乎。临书为之浩叹。
世未尝无皎皎自好之人。有谨言饬行。而不知检其心者。又有自谓心无邪曲而放倒言行无所不至者。是皆无以成德。由于圣学之不明也。盖存心也慎言也谨行也三者。千古群圣教人为学之至诀。而其言散见错出于经传。其旨微而不著。知者鲜矣。苟能知此三者之不可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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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致其功而笃之。则何患乎德之不成也。
惠迪吉从逆凶。天道之正而气数推荡而变焉。然后善未必福。淫未必祸。君子则守其正。而不为吉凶祸福之所动矣。是以易之为书。本之天地。故直以吉凶为善恶。乃以天道之正言之。
书武成。只换丁未既生魄两节。底商之罪。恭天成命两节。则自无错简。盖首四节。史臣之辞。王若曰以下。至万姓悦服大告之文末一节。亦史臣之辞。上文庚戌柴望。祭天地山川也。大告武成。告诸侯也。如是看亦通。
庄子尸居而龙见。似以动止而言。渊默而雷声。似以语默而言。神动而天随。似以情意而言。虽其言神奇恍惚。异于儒门之旨。究其大意。与古圣人论学之言。有相符合者。世言庄子学于夫子之门人。恐或然欤。
我国韵法甚紊乱。通押上去声及终声之相近者。大异于中国。十馀年前。得古韵疏一卷。嘉兴陈荩模所编也。考之古人韵法。多相合用通叶韵。可以为据也。近日得见邵长蘅古今韵略。清初所刊之书。其通叶之法。尤简便。似胜于韵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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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未知孰为近古耳。
诗易。或内句用韵。而外句则不用韵。如易剥上九象传。君子得舆。民所载也。小人剥庐。终不可用也。革上六象传。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小人革面。顺以从君也。诗大雅文王篇。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显亦世是耳。未知古人用韵或有此法也欤。
未济初六象传。濡其尾。亦未知极也。本义以为极字未详。考上下韵。亦不叶。或恐是敬字。今且阙之。今考韵书。极渠绮切。似与内句尾叶矣。
诗易韵为最古。诗则截句辨韵。最难而易眩。惟易小象传韵。明白可见。与陈氏古韵疏。颇相吻合。三百八十四爻象传之韵。其可疑者。不过七八韵。然则叶韵之法。可推而知也。
圣学之以知行存心慎言谨行五者。为工夫大纲领。非特曾子,子思,孟子言之。易彖爻辞。文言系辞传已言之。非特易辞言之。尧舜之训。亦已言之。非尧创为是训。伏羲画卦已有其象。则亦非伏羲之创始。实原于天也。然人皆知道之出于天。而至于学问功夫之原于天。知者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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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之气。只是言动中礼。鼎镬在前而不失。岂不至刚欤。酬应万事而不遗。岂不至大欤。舍此而欲求所谓气者而养之。则恐无可据。
易大传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精义。集义而尽其精微也。入神。精其义而入于神也。致用。推极其义于日用言行也。此慎言行之极功也。利用。言行合义而无不顺利也。安身。言行顺利而身不危也。崇德。身安于外而存乎内者益尊也。此存心之极功也。此与文言义以方外。敬以直内。同合内外之道也。
余以易为群经之首。不可不略识其大义。自成童后粗解文义之时。辄时时披玩乾坤卦爻辞与传本义。终未能通其意。则废然掩卷。以为易未可人人而通者。盖有年矣。丙戌冬。复观乾坤卦爻辞。其不可通。与前时无异。遂就序卦说卦传。反复参阅。究其卦义然后。始乃略有分晓。既得卦义。而究其爻义。虽或难或易。无不迎刃而下。余愚不敏。凡于世间。无一快事。惟此时颇爽然自快也。
占筮者。一人一事之休咎而已。易。包古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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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之大休咎。其要只在于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危者戒惧也。易者轻易也。盖言天之于人。戒惧者使之安。轻易者使之覆。此人所以自修于下。而天所以报施于上者。天人之道。不越乎此。○易履信思乎顺。履以言行言故曰履。思以性情言故曰思。然自以为信而未必皆信。自以为顺而未必皆顺。故曰又以尚贤也。尚贤即中庸所谓尊贤。尊贤然后。所履者无不信。所思者无不顺。而自天祐之。吉无不利也。
蓍茎满百。固不知其所以然。天地万物之数。无往而非加倍之义。则蓍之百茎。亦是倍用数也。○易传。同归而殊涂。一致而百虑。物之情伪。虽殊涂。其归则同诚而已。人之好恶。虽百虑。其致则一。亦诚而已。传所谓不诚无物是也。盖物不诚。不可为物。人不诚。无以应物。故曰无物也。
圣人在位而天下治也。岂人人皆明其明德。皆立其大本欤。其曰明明德于天下。立天下之大本者。只以君子言耳。小人则只使之乐其乐而利其利。不赏而劝。不怒而威。亦可谓平天下也。○夫子所谓下愚不移。非特庸愚椎鲁如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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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而已。今有人。虽似聪慧。百伶百俐。终无以觉于善。则是亦不移也。
凡为人。才胜德则多灾患。气胜识则多祸败。才胜务德。气胜务识。无使才气胜德与识也。
人之蒙大恶之名。由于不能别嫌明微。故春秋之义。别嫌明微而已。
学者当无时不戒惧。而遇喜乐处。尤宜加勉。
中庸章句至静之中。无少偏倚。以无暂时之偏倚看。则恐无可疑。盖虽中而暂有间断。则不可谓极其中。故少以久暂而言。非以多少言之。
心。泛言之。则谓之统性情。直指其未发。则即是性即是大本即是道体也。心体之外。更无讨性。○文王卦序相次之义。有天道焉。有人事焉。有劝戒之旨焉。故夫子为序卦传。以发其义。使体易者观玩之。至若杂卦。则只释六十四卦之义。其序与序卦不同而杂糅。故谓之杂卦也欤。
圣人之道。原于天。伏羲氏画卦以发之。则伏羲以后。诸圣贤见卦而知之。及文王之世。见卦而知者几希。故文王系彖辞。周公系爻辞。以明之。则文王以后诸圣贤。见辞而知之。至孔子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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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辞而知之者又几希。故作十翼以赞之。则孔子之后诸圣贤。见辞与赞而知之。四圣人之于易。用心如是其勤。则可知易之为道之本而六经之宗也。
系辞上传。第一章天尊地卑一节。明易之本原出于天地也。刚柔相摩一节。明易之变易象于天地也。乾知大始一节。明君子之所以体易也。○第八章。刚柔位同而吉凶不同。吉凶同而位或不同。杂乱交错。未易究解。而至象存乎其中。故不可恶也。六爻变动。善恶不齐。贵贱得失。有若强排。而至序存乎其间。故不可乱也。
理微而具乎中。故君子体道而存心焉。象著而见于外。故观象而慎言行焉。数形而存于物。故极数而通变事务焉。言行以在己而言。事务以处物而言。其实一理也。
洛书与河图。其数相为体用。故并言洛出书也。洛书之进阳数于正位。退阴数于间位。即易尊阳抑阴之义也。
穷则变。变则通者。易三百八十四爻冒天下万事。故日用事为之间。其义有时而不通。故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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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之。触类而长之。以变通之然后。民乃劝而不倦也。
说卦传第一章。参天两地。揲蓍成卦之所倚数也。天数奇故一而三之。蓍所以三变而成也。地数偶故二而两之。蓍所以揲之以四也。其于则图画卦亦然。参天故三其爻。圆一而围三也。两地故八其卦。方一而围四也。奇故一其三而为三爻。偶故两其四而为八卦也。天者气之积。故爻之所以纵分上下也。地者质之定。故卦之所以横分八位也。蓍以数用。故取数于奇偶。图以象示故取象于方圆。其实一也。
第六章。再言六卦而皆不言乾坤。盖神者。天地之主宰也。变化者。天地之造化也。则神与变化。即是乾坤也。文王八卦。则乾坤退处不用之位。故上章所言乾坤。皆以方位而不专以天地言矣。此则又言天地之功用。故不言乾坤。而以神与变化言之也。
水火相逮以下。言先天卦之为后天卦也。盖水火相逮。则为震兑矣。雷风不相悖。则为坤艮矣。山泽通气。则为乾巽矣。六卦变易。则天地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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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变易。天地之气变易。则为离坎矣。故曰能变化。既成万物也。
变其不相射而曰相逮。变其相薄而曰不相悖。详其辞则此为明先天卦之相变易。而为后天卦似无疑矣。
诗常棣。阋。人理之大变也。侮。患难之小者也。言虽至愚无知。兄弟至于相阋者。及其遇小患。则必同心御之。盖推极而言之。以明兄弟相爱之义。根于天禀也。
小宛。兄弟勉戒之诗。第一章。以起勉戒之意也。第二章。戒其饮酒失仪也。第三章。勉其教诲子弟也。第四章。勉其成就志业也。第五章。勉其明哲保身也。第六章如集于木。言君子之戒慎于外者也。如临于谷。言君子之恐惧于内者也。战兢履冰。申戒之语也。
大东第一章。飧虽饛然满簋。有救匕以取之。则顷刻可尽。以譬天下财力虽丰。今以苛政暴敛而其困已甚也。第三章。泉侧出。则源不大而易竭。以譬小民之易困也。泉小而浸薪。则其涸尤速。以譬民之易困。而又为暴敛。则尤无以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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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终言薪既获。则可载而不可浸于泉。民既劳。则可息而不可使重困也。
孟子浩然章必有事焉一节。集义养气之节度也。义非日月之可集。故不可预期其功效也。不可间断而忘忽也。不可作为以助长也。故正则拘急而为害。忘则懈惰而无功。助则虚伪而少实。然忘助之病。率由于正之之心而俱为学者之病。忘之为病易知。而助之为病难察。且其害为尤甚。故特详言之。
政。以出于己而言。事。以施于物而言也。
尧舜性者也章。窃意哭死而哀。非为生者之观美。经德不回。非以求利于己。言语必信。非以正己之行。皆所以循乎天理之正而已。即所谓盛德之至也。此三者。圣人之成法。学者之所勉。然气禀有愚知。年寿有长短。其能终至于圣域。则有命存焉。故曰行法以俟命也。此章先言圣人之成法。终言学者终身服膺而不可已者。反覆咏叹。其味无穷。庶几有深契而感发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