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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x 页
竹下集卷之十三
筵奏
筵奏
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446H 页
陈病 筵奏
臣之疾病难强。日前 筵中。略控实状。而猥越为惧。不得悉陈。文字烦渎。亦甚惶悚。拟将登 筵一暴。仰冀体谅。今日宾对。实难强疾进参。而拚死入来。实为 筵席陈恳也。臣禀气甚薄。疾病婴身。近益衰朽。不堪陈力。向于 阙中昼夜奔遑。触冒风寒。忽有胃脘膨满之症。甚则呼吸喘促。神气眩掉。又自三数日来。眼脻(一作睫)有浮气。此与胃脘之症相照应者也。参互症状。似是鼓胀之渐。医家所谓扁鹊望门而走。即此病也。今若分明是鼓胀。则虽欲调治。已无可及矣。迨此然疑之际。早为调治之道。或可有一分之望。而若使重任在身。则虽欲调治。亦末由也。犬马之齿。已望七耋。滥猥之职。亦至亢极。臣若犹有馀恋。必欲治病苟延。则是贪生之欲也。臣岂为此。特以婴此难医之病。不思退而调治。依旧鞶带。依旧奔走。终至于颠仆周行。则在 圣朝礼使之道。亦为欠典。贱臣之一身私义。大伤廉防。所关实非细故也。君臣犹父子。曲推父母惟其疾之忧。 特许释此重任。俾令安意调治。使全
臣之疾病难强。日前 筵中。略控实状。而猥越为惧。不得悉陈。文字烦渎。亦甚惶悚。拟将登 筵一暴。仰冀体谅。今日宾对。实难强疾进参。而拚死入来。实为 筵席陈恳也。臣禀气甚薄。疾病婴身。近益衰朽。不堪陈力。向于 阙中昼夜奔遑。触冒风寒。忽有胃脘膨满之症。甚则呼吸喘促。神气眩掉。又自三数日来。眼脻(一作睫)有浮气。此与胃脘之症相照应者也。参互症状。似是鼓胀之渐。医家所谓扁鹊望门而走。即此病也。今若分明是鼓胀。则虽欲调治。已无可及矣。迨此然疑之际。早为调治之道。或可有一分之望。而若使重任在身。则虽欲调治。亦末由也。犬马之齿。已望七耋。滥猥之职。亦至亢极。臣若犹有馀恋。必欲治病苟延。则是贪生之欲也。臣岂为此。特以婴此难医之病。不思退而调治。依旧鞶带。依旧奔走。终至于颠仆周行。则在 圣朝礼使之道。亦为欠典。贱臣之一身私义。大伤廉防。所关实非细故也。君臣犹父子。曲推父母惟其疾之忧。 特许释此重任。俾令安意调治。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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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庇覆之 恩。有始有终焉。 上以大臣去就之至重。连下靳许之 教。更以虽未蒙 恩遆。以此病势。更无以陈力就列之意。屡屡控吁。始 教以卿言至此当许副。
泮儒定配陈劄后 筵奏
近日儒生事诚闷矣。 圣心惟以调剂镇定为念。岂有激恼于儒生事。而有此过中之举乎。特欲以惕励而镇定之耳。臣固知 圣意所在。而彼儒生辈何以知之。惟将曰疏头被罚。疏下以同罪之意捲堂。而有此窜配之典云矣。 圣意虽有所在。外面观之。儒生定配。实过中之举也。区区愚见。为是之忧。略入文字。仰请 还寝成命矣。
以后市事 筵奏
后市未知自何年为始。而此不过湾府荡债之后。为补湾府需用之道。刱此无于前之事。虽出一时权宜之策。而非计之得也。到今我 国物货。无大无小。无紧无歇。扫尽域中之产。走入燕栅之内。臣于近日有所经验者。绵䌷布木。即养生送死之具。而京肆几乎绝种。其直视前倍筛。后市之弊于此而亦可见矣。为湾府一分之益。受一国难支之弊。论其利害。不待两
泮儒定配陈劄后 筵奏
近日儒生事诚闷矣。 圣心惟以调剂镇定为念。岂有激恼于儒生事。而有此过中之举乎。特欲以惕励而镇定之耳。臣固知 圣意所在。而彼儒生辈何以知之。惟将曰疏头被罚。疏下以同罪之意捲堂。而有此窜配之典云矣。 圣意虽有所在。外面观之。儒生定配。实过中之举也。区区愚见。为是之忧。略入文字。仰请 还寝成命矣。
以后市事 筵奏
后市未知自何年为始。而此不过湾府荡债之后。为补湾府需用之道。刱此无于前之事。虽出一时权宜之策。而非计之得也。到今我 国物货。无大无小。无紧无歇。扫尽域中之产。走入燕栅之内。臣于近日有所经验者。绵䌷布木。即养生送死之具。而京肆几乎绝种。其直视前倍筛。后市之弊于此而亦可见矣。为湾府一分之益。受一国难支之弊。论其利害。不待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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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决矣。此而不罢。则此后之弊。必愈往愈甚。虽曰门市一罢。则恐或掣碍于凤城云。而此尤不然。若使掣碍于燕京。则犹或难处。至于凤城。无足为虑。后市革罢。更不消趑趄商量矣。
以金川二面移属事 筵奏
郡邑疆界。固不宜容易分合。而九州分为十二。十二州合而为九。亦出于因时制宜之道。则较量利害。轻重判异。则亦何必拘于分合之宜慎。而不为之变通乎。第此二面之地。夺诸金川。属之松都。则金川之受损。未知其多少何如。金川亦重地。不可看作歇后。本郡之受损多少。既未详知。则二面之移属便否。不敢质言仰对矣。
以科儒文体 筵奏
俄见泮儒应制赋券之体怪见拔者。士习殊极骇叹。赋之为文。六言为句。而六言之间。着一语助之辞。以之而承联语意。做成句法。是乃赋之本体然矣。科赋尤不敢摆此格式。今此赋券一篇三十句。无一句着语助辞者。于古于今。岂有名以赋而如此者耶。初非敷陈之体。即一戏剧文。庠塾战艺之场。尚不可以如此戏剧之文。呈览于有司者之见矣。况 御览试券。
以金川二面移属事 筵奏
郡邑疆界。固不宜容易分合。而九州分为十二。十二州合而为九。亦出于因时制宜之道。则较量利害。轻重判异。则亦何必拘于分合之宜慎。而不为之变通乎。第此二面之地。夺诸金川。属之松都。则金川之受损。未知其多少何如。金川亦重地。不可看作歇后。本郡之受损多少。既未详知。则二面之移属便否。不敢质言仰对矣。
以科儒文体 筵奏
俄见泮儒应制赋券之体怪见拔者。士习殊极骇叹。赋之为文。六言为句。而六言之间。着一语助之辞。以之而承联语意。做成句法。是乃赋之本体然矣。科赋尤不敢摆此格式。今此赋券一篇三十句。无一句着语助辞者。于古于今。岂有名以赋而如此者耶。初非敷陈之体。即一戏剧文。庠塾战艺之场。尚不可以如此戏剧之文。呈览于有司者之见矣。况 御览试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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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体严重。曷敢以此等文字。肆然投呈耶。此不但士习之不美。其所作用。无严甚矣。不可以文体之怪。拔去而已。施以重罚。以惩其习。有不可已也。至于骈俪之文。是所谓上四下六之文也。六言之中着一语助字。其体与赋相似。或于字少之句。有无语助成句之法。而若累句皆如是则是违格也。近闻四六之券。亦或有如此者。上自六朝唐宋。下逮我东罗丽。岂有俪文之如此者耶。科场文字。既有一定之式。则虽鸿才巨匠。不敢刱出新格于程式之外。岂可使今之科儒辈。冥擿自恣。无所顾忌。使文体益讹。士习益坏耶。分付贤关。诲饬中外多士。俾令且悔且警。无蹈旧习。庶或有补于矫正之道矣。
因韩德厚台通 筵奏
臣顷见大政台通。窃欲劄陈愚见。而烦渎是惧。拟待早晚登 筵矣。今因言端。惶恐敢达。我 朝国势。渐就削弱。世教日益陵夷。而犹能维持至今者。实以伦彝明而名义重也。今番大政韩德厚遽通侍从之望。曾于年前故洪奉朝贺积费周旋。使韩宗缵得通台望。而名义终有所忌惮。公议终有所可畏。旋又 筵白改正。以洪奉朝贺之气势。亦能忌惮名义有如此
因韩德厚台通 筵奏
臣顷见大政台通。窃欲劄陈愚见。而烦渎是惧。拟待早晚登 筵矣。今因言端。惶恐敢达。我 朝国势。渐就削弱。世教日益陵夷。而犹能维持至今者。实以伦彝明而名义重也。今番大政韩德厚遽通侍从之望。曾于年前故洪奉朝贺积费周旋。使韩宗缵得通台望。而名义终有所忌惮。公议终有所可畏。旋又 筵白改正。以洪奉朝贺之气势。亦能忌惮名义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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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则前吏曹判书李文源以何识见。以何气力。遽通德厚于 清朝法从之望。若是其无难乎。其无忌惮甚矣。分付该曹。韩德厚改正台望。李文源施以罢职之典。俾知名义之重。救得已颓之世教。恐不可已矣。此是伦彝名义之所关。而臣忝居大臣之后。故有此仰请。而从施在 朝家处分。臣何敢强之也。
因台 启停连事 筵奏
臣方叨此任。不敢张皇烦聒。而臣于近日惩讨事。别有所忧叹者矣。近日三司联劄。曾经春桂坊诸臣联名之疏。今日诸大臣劄中所请即惩讨之大义理。而方当此月。尤不容自已者也。 殿下一例靳允。夫讨逆何等重事。何等大义。而前后惩讨之论。既发而旋停。停而又发。而又不免停之。外面看去。便一戏剧。焉有讨逆之论。作一戏剧之归耶。此亦事势之所使然也。陈请在下。而听施则在 上。请之虽力而不能回在 上之听。则亦何敢一年二年不计年数。一日二日日复日。一直强聒乎。自不得不停其既发之论。及其或值可言之时。更发既停之论。如近日之为。而 殿下之靳允。又复如前。则发而旋停。又将如前日而已。停发无恒。作止劻勷。使此惩讨之大义理。便作一
因台 启停连事 筵奏
臣方叨此任。不敢张皇烦聒。而臣于近日惩讨事。别有所忧叹者矣。近日三司联劄。曾经春桂坊诸臣联名之疏。今日诸大臣劄中所请即惩讨之大义理。而方当此月。尤不容自已者也。 殿下一例靳允。夫讨逆何等重事。何等大义。而前后惩讨之论。既发而旋停。停而又发。而又不免停之。外面看去。便一戏剧。焉有讨逆之论。作一戏剧之归耶。此亦事势之所使然也。陈请在下。而听施则在 上。请之虽力而不能回在 上之听。则亦何敢一年二年不计年数。一日二日日复日。一直强聒乎。自不得不停其既发之论。及其或值可言之时。更发既停之论。如近日之为。而 殿下之靳允。又复如前。则发而旋停。又将如前日而已。停发无恒。作止劻勷。使此惩讨之大义理。便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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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戏剧。如此而 国体朝象。成甚貌㨾。如此而世道之受伤。当复如何。臣之深忧长虑。政在于此。不但为有贼未讨之为痛惋忧愤而已也。且伏念 殿下之尚靳 允俞。以其人为非逆而靳允耶。如以为非逆而不许惩讨之请。则是宜一番究问。覈其情节。如得其逆节则快施当律。如或究覈而未得其实。情犯皆脱空。则可使其人清脱。而复厕恒人。不可以不以为逆。而靳其究问也。
以赵德邻复官事 筵奏
臣得见朝纸。始知有赵德邻荡涤之 传教。且闻有承旨缴还之举。 严教荐下。 辞令过当。臣不胜忧叹矣。大抵以文字而成罪。本非盛世事。而至于后世。乃或有之。盖以不逞之辈。往往于文字之间。插入凶言。句语之内。凶心呈露者。则不得不声讨故耳。德邻疏第九第十两条中正名实等语。姑舍勿论。至若无意求位登阼听断等句语。岂不诚万万凶悖乎。既曰涕泣登阼。继曰遂专听断。人君即阼之后。岂复有听断专不专之可论耶。语无伦理。意实难测。而求位二字。尤岂不叵测耶。在 先朝不欲以文字成罪。特傅诸生议。此诚 大圣人包荒之德。而若使邻疏实出
以赵德邻复官事 筵奏
臣得见朝纸。始知有赵德邻荡涤之 传教。且闻有承旨缴还之举。 严教荐下。 辞令过当。臣不胜忧叹矣。大抵以文字而成罪。本非盛世事。而至于后世。乃或有之。盖以不逞之辈。往往于文字之间。插入凶言。句语之内。凶心呈露者。则不得不声讨故耳。德邻疏第九第十两条中正名实等语。姑舍勿论。至若无意求位登阼听断等句语。岂不诚万万凶悖乎。既曰涕泣登阼。继曰遂专听断。人君即阼之后。岂复有听断专不专之可论耶。语无伦理。意实难测。而求位二字。尤岂不叵测耶。在 先朝不欲以文字成罪。特傅诸生议。此诚 大圣人包荒之德。而若使邻疏实出
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449H 页
于凶心。则明正典刑。在法当然。若是文字间妄发。而实非凶心所出。则宽恕而收用之亦可矣。 先朝所以不加典刑。又不全释。置之于窜配之科者。实以疏语之必出于凶心。未可的知。必不出于凶心。亦无以知得故也。今于五十馀年之后。 殿下何以洞烛德邻心事。而遽下此荡涤之 命耶。如其无以洞烛。则惟当仍旧而已。今乃容易 处分。不少商量。大有欠于难慎之道矣。 传教之下。政院乌可不缴还而争难乎。伊日承旨之屡度缴还。乃其职耳。达夜 閤外。 严教荐降。 激恼之中。多有过中之 教。圣人辞令。恐不当若是也。况德邻之为号召使。即光佐之所荐引也。初非渠自倡义。因 朝家之差送而有号召之名。则有何功劳之可言者耶。藉使有倡义之举。亦何以知其心之实状耶。壬辰之乱。仁弘亦为义兵将矣。臣非谓德邻之必如仁弘也。只言其倡义之名。不足为伸脱凶疏之證也。
陵幸时 筵奏
殿下何为而为此服色耶。王者之躬擐甲冑。为何等时耶。虽临戎之时。人君不必躬御甲冑。古之圣人。制为深衣曰。可以临戎。可以视朝。古之王者。以深衣幅
陵幸时 筵奏
殿下何为而为此服色耶。王者之躬擐甲冑。为何等时耶。虽临戎之时。人君不必躬御甲冑。古之圣人。制为深衣曰。可以临戎。可以视朝。古之王者。以深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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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亦临戎阵。何必甲冑为哉。伏闻 世宗尝行之。 孝庙亦行之。而 世宗朝频行春蒐冬狩之礼。蒐狩便是临戎。 孝庙为北征大计。 两朝行此。似有以也。今日 动驾。与临戎有异。既有区区之见。敢有所仰陈矣。
因试券文体 筵奏
殿试试券。若非违格与未成篇。则不以文字之工拙为立落。故举人辈多不致意于句作。惟以成㨾呈券为能事。此习非古也。亦可见士习之不美。至于今番。比前益甚。篇不成㨾。文不成说。全不着意。都是漫应。似若故犯。便同戏剧。经生固无足责。而许多直赴。亦皆如此。 亲临殿试。事体严重。比他科试。尤有别焉。何可以得失之无所虑。而若是其放倒也。此不但为士习之不美。虽谓之无严可矣。事甚骇然。不可无饬。以此意饬谕京外。使后之应赴者。咸知道理之不当如此。勿复如今日之为。则似可为矫俗之一端矣。
新占 园所奉审后 筵奏
臣等到本府。转诣置标处。上自主峰。下审穴处。而先坐上穴稍高处。环览局势与龙虎。则局势非不平正。龙虎非不拱抱。而平正之中。不无阔大之意。拱抱之
因试券文体 筵奏
殿试试券。若非违格与未成篇。则不以文字之工拙为立落。故举人辈多不致意于句作。惟以成㨾呈券为能事。此习非古也。亦可见士习之不美。至于今番。比前益甚。篇不成㨾。文不成说。全不着意。都是漫应。似若故犯。便同戏剧。经生固无足责。而许多直赴。亦皆如此。 亲临殿试。事体严重。比他科试。尤有别焉。何可以得失之无所虑。而若是其放倒也。此不但为士习之不美。虽谓之无严可矣。事甚骇然。不可无饬。以此意饬谕京外。使后之应赴者。咸知道理之不当如此。勿复如今日之为。则似可为矫俗之一端矣。
新占 园所奉审后 筵奏
臣等到本府。转诣置标处。上自主峰。下审穴处。而先坐上穴稍高处。环览局势与龙虎。则局势非不平正。龙虎非不拱抱。而平正之中。不无阔大之意。拱抱之
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450H 页
中。差欠紧束之势。眼界亦似稠扰。及其下坐所谓坦处。则不过为咫尺之间。而局势稳藉。龙虎紧密。又有穴左右蝉翼分开之形。眼界十分从容。望中小墩。与穴处直相对待。此地素称盘龙之形。则此墩之为盘龙弄珠。以臣凡眼。亦似的确之论。至于案对。两峰双立。若使向峰作案则似不得尽揽两峰之气而全作一案。自古所谓对珠向空之说。似以此耳。癸坐丁向。三地师之说已皆归一。此坐之外。似无移易之道矣。此诚 宗国无疆之计。而占得此无上吉地。臣等不胜庆幸之地。
请水原移邑 筵奏
园所今已完定于水原。水原移邑。在所不已。盖新占处在邑治后百馀步之内。既定 园所之后。邑治移设。不容少缓。见今吉朔不远。工役方急。一边移邑。一边设施。然后乃可以及时举行。臣等非不知 圣念以移邑移民。每加难慎。而神明默佑。风水允叶。 园所新占。既在此地。实 国家莫大之幸。民邑撤移之举。有不可顾。且况邑役则划给财力。民户则优偿其价。自 朝家轸恤若是其至。到今移设。尤无所留难者。令本道划即举行。本邑移设。则乡校亦当一体移
请水原移邑 筵奏
园所今已完定于水原。水原移邑。在所不已。盖新占处在邑治后百馀步之内。既定 园所之后。邑治移设。不容少缓。见今吉朔不远。工役方急。一边移邑。一边设施。然后乃可以及时举行。臣等非不知 圣念以移邑移民。每加难慎。而神明默佑。风水允叶。 园所新占。既在此地。实 国家莫大之幸。民邑撤移之举。有不可顾。且况邑役则划给财力。民户则优偿其价。自 朝家轸恤若是其至。到今移设。尤无所留难者。令本道划即举行。本邑移设。则乡校亦当一体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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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以此意并即分付何如。
以迁 园择日后停乐 筵奏
园所卜吉。期日已涓。以 圣上怆痛之怀洞属之意。法驾用乐。有所怵惕于 圣心。有此秋展谒时用乐与否 下询之 教。臣等不胜钦颂感叹。第启 园隔三朔之远。礼节有一定之限。自今朔停乐。既无可据之礼。又无傍照之例。臣不敢指一仰对矣。
以迁 园择日事 筵奏
迁 园吉日推择 启下之后。追闻方外不无甲乙之论云。故臣与观象监提调臣金钟秀,臣郑昌顺,都监堂上臣徐有邻,臣李在简来会都监。招致方外士人进士宋重亮,幼学姜必齐,金永炜。与日官池日宾,金喜庆,池景哲。逐条卞析。反复论难。则必齐,永炜等曰云云。日官等曰云云。重亮曰大凡日家千百其说。而人见各异。难以大同。然古人用法。大体既好。则小疵不拘。今此丙子月甲申日。虽有伏断等小煞。而合于录贵三奇三德等吉星。遍考数月之内。无胜于此日矣。臣等既闻其彼此卞难之语。且见其援證诸方书。则日官之言。皆有所据。明白可考。方外之说。多是无稽。辄皆自屈。甲乙参差之论。从此归一。诚为万幸。
以迁 园择日后停乐 筵奏
园所卜吉。期日已涓。以 圣上怆痛之怀洞属之意。法驾用乐。有所怵惕于 圣心。有此秋展谒时用乐与否 下询之 教。臣等不胜钦颂感叹。第启 园隔三朔之远。礼节有一定之限。自今朔停乐。既无可据之礼。又无傍照之例。臣不敢指一仰对矣。
以迁 园择日事 筵奏
迁 园吉日推择 启下之后。追闻方外不无甲乙之论云。故臣与观象监提调臣金钟秀,臣郑昌顺,都监堂上臣徐有邻,臣李在简来会都监。招致方外士人进士宋重亮,幼学姜必齐,金永炜。与日官池日宾,金喜庆,池景哲。逐条卞析。反复论难。则必齐,永炜等曰云云。日官等曰云云。重亮曰大凡日家千百其说。而人见各异。难以大同。然古人用法。大体既好。则小疵不拘。今此丙子月甲申日。虽有伏断等小煞。而合于录贵三奇三德等吉星。遍考数月之内。无胜于此日矣。臣等既闻其彼此卞难之语。且见其援證诸方书。则日官之言。皆有所据。明白可考。方外之说。多是无稽。辄皆自屈。甲乙参差之论。从此归一。诚为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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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必齐之拗执偏见。倡为异说。金永炜之全昧古方。妄论大事。殊甚可骇。国体所在。不可不重勘。姜必齐,金永炜并令攸司照律严处何如。
以迁 园改择日事 筵奏
迁 园日子十一月初二日推择 启下之后。方外多有异同之论。臣等聚会方外人及诸日官于都监。使之相与论卞。则方外人言多无稽。理屈辞穷。故妄论大事之罪。草记请勘矣。今则携贰之论。虽得归一。而第莫重莫大之事。既有当初雌黄之说。则以此日仍为定行。终有所万万惶闷者。丙申年虽勘金晔妄言之罪。而日子则追后改择矣。臣意则更加烂熳商确。改推择。实合慎重之道矣。
以云观测候器釐正事 筵奏
臣以观象监事。有所仰 禀矣。闻该监之言。中星更漏之测候釐正。殆近五十年之久。今则星次渐移。几至一度之差。更漏亦因此而不无进退之差。当此迁 园大礼定时一事。实为莫重。而以此更漏。用之于莫重之用者。殊欠审慎之义。更漏与日影。不可不及今釐正。而推其本则在于推步中星。以定其躔次。而若无仪器则测候无凭。先铸地平象。限两仪及新法
以迁 园改择日事 筵奏
迁 园日子十一月初二日推择 启下之后。方外多有异同之论。臣等聚会方外人及诸日官于都监。使之相与论卞。则方外人言多无稽。理屈辞穷。故妄论大事之罪。草记请勘矣。今则携贰之论。虽得归一。而第莫重莫大之事。既有当初雌黄之说。则以此日仍为定行。终有所万万惶闷者。丙申年虽勘金晔妄言之罪。而日子则追后改择矣。臣意则更加烂熳商确。改推择。实合慎重之道矣。
以云观测候器釐正事 筵奏
臣以观象监事。有所仰 禀矣。闻该监之言。中星更漏之测候釐正。殆近五十年之久。今则星次渐移。几至一度之差。更漏亦因此而不无进退之差。当此迁 园大礼定时一事。实为莫重。而以此更漏。用之于莫重之用者。殊欠审慎之义。更漏与日影。不可不及今釐正。而推其本则在于推步中星。以定其躔次。而若无仪器则测候无凭。先铸地平象。限两仪及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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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以为测候釐正之地云矣。星宿躔次。逐年有差。则近五十年之久。几一度差移。固其势也。而中星既失其躔次。则更漏之无以凭准。亦其宜矣。在玑齐政王政之大者。况有莫重定时之事。则尤不可不趁此时汲汲釐正。而事系重大。不敢自下擅便。敢此 禀裁。且闻该监官生辈娴于推步之学者绝罕。而有金泳为名人。精于历家诸法。使之入属本监。与同此事。恐不无实效矣。
金履成请罪 筵奏
臣于今番承 命进诣 园所之后。闻金履成骇妄之举。不可不请罪矣。封标事体。何等严重。而不待经 禀。标外东西。任自穿视。此虽出于劻勷之致。而举措之可骇。前所未有。 国体所关。不可寻常论责。前承旨金履成亟施 谴削之典。都监堂上之不能据理禁止。亦不可无警。都监堂上一并从重推考何如。
重卜敦迫后 筵奏
俄者别 谕中。有万万过当之 教。以臣之故。致有此 教。臣罪当诛。 殿下试思之。从古史牒。岂有人君为勉出其臣。躬临臣第者耶。 殿下曾于督出大官之时。屡下此等 辞教。臣以还收从前 下教。必
金履成请罪 筵奏
臣于今番承 命进诣 园所之后。闻金履成骇妄之举。不可不请罪矣。封标事体。何等严重。而不待经 禀。标外东西。任自穿视。此虽出于劻勷之致。而举措之可骇。前所未有。 国体所关。不可寻常论责。前承旨金履成亟施 谴削之典。都监堂上之不能据理禁止。亦不可无警。都监堂上一并从重推考何如。
重卜敦迫后 筵奏
俄者别 谕中。有万万过当之 教。以臣之故。致有此 教。臣罪当诛。 殿下试思之。从古史牒。岂有人君为勉出其臣。躬临臣第者耶。 殿下曾于督出大官之时。屡下此等 辞教。臣以还收从前 下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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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嗣后辞令之意。仰达于 崇听。而今于臣身又承此 教。臣惶懔之馀。不胜忧叹。俄者 下教。亟命还收。区区切仰。 上又有所 下教。对曰群下承此 下教则惊惶崩迫。五情失守。辄不免放弃一身处义。颠倒承膺。而其为 殿下辞令之失。当如何耶。又因 下教对曰。此等 辞教。必勿更提。 殿下果若历临臣第。则此何异于天王下堂耶。 辞教一出。左右史书之。此等之 教。岂能无后人之讥议。仍奏曰臣虽无似。臣之今日处义。即天经地义之所不容已。昨年九月二十六日 慈殿下教之后。为 殿下臣子者。不能剪除雠逆。忍与共戴一天。贪恋官职。不思所以处义。则是负 殿下而忘雠逆也。天下后世之声罪而致讨者。将与乱逆而同科矣。臣之所秉执。实在于此。前后矢心质言者。诚以方 君命死罪也。忘雠逆亦死罪也。其为死罪则一也。而方 君命之罪。当时之死罪也。忘雠逆之罪。天下后世之死罪也。宁伏当时之死罪。不忍为天下后世之死罪。与乱逆同归矣。去就一节。更无可论。亟被诛殛。是所颙祝。至于 命召。即行公后所佩者也。虽使臣迫于 上教。暂为承受。去就之义。不可移易分寸。则势将旋即还纳。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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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旋纳。无异戏剧。于敌以下。尚不可以不诚之道处之。况 威颜咫尺。敢为此不诚之举乎。大抵 人君之于群下去就。不可迫速而驱之。今日之 命。恐有欠于礼使之道矣。又奏曰臣之丙午以后。不能为处义。今始为此则即臣之罪也。然而抑有所据者存。丙午 慈教。非不明白严重。而昨年九月 下教。视丙午尤昭揭洞谕。蹊径脉络。无一毫不呈露者。为今日事 殿下者。承此 慈教。犹不能剪除逆本。讨复国雠。却与之共戴一天。恬然于荣进之道哉。此不独臣心之如此。僚相之心亦如此。不特僚相如此。满庭臣工。孰不如此。臣即伊时首相。一国之刑政得失。皆首相之责也。首相之义。视僚相尤有别矣。非臣处义独异于人也。
竹下集卷之十三
讲议
[癸未十一月十七日昼讲]
讲孟子第一卷。曰王勉之语。追补孟子未发之义。大有功于后世。而孟子曰闻诛一夫纣矣。桀纣之虐。不至为独夫。则君臣之义自在。而莫能逃于天地之间矣。及其为独夫也。天命已绝。孟子一夫纣之言。兼包王氏之意。而特未之发耳。
竹下集卷之十三
讲议
[癸未十一月十七日昼讲]
讲孟子第一卷。曰王勉之语。追补孟子未发之义。大有功于后世。而孟子曰闻诛一夫纣矣。桀纣之虐。不至为独夫。则君臣之义自在。而莫能逃于天地之间矣。及其为独夫也。天命已绝。孟子一夫纣之言。兼包王氏之意。而特未之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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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巨室章曰。此章孟子之上下两譬。深切著明。大有警于宣王任贤治国之道矣。盖孟子之道。尧舜汤武之道。而与天地同大。宣王之心。富强功利之心。而卑浅庸陋。以其卑浅之心。不可用圣贤之大道。故欲小用之。欲小用之。故任贤之意不专。此孟子所以引物为譬。反复申告者也。然而宣王犹未知警省焉。此千古人辟所可监戒处也。
讲周易复卦曰。自姤卦一阴。阴渐长而为纯阴。于是而复卦一阳始生。自下而生。渐上而出地。所谓出入无疾之义。最可玩赜。微阳始生。若有害之者。则阳不得长矣。无疾然后可以至于亨而渐盛。为学之道。亦当如此。善端之发。养而长之。惟恐或害。则可以至于充满流行矣。又曰七日来复。是为不远而复。不远复而后。可以不至于悔。若过七日而不复。则不得为不远复。不得为不远复则不可以无祗悔矣。此程传所以以颜氏庶几为无祗悔者也。不远复三字。最宜吃紧勉惕处也。
[甲申三月初十日昼讲]
讲孟子第三卷。曰战国之时。圣远教衰。人不知有三年之制。而滕文公能有自尽于亲丧之意。遣然友问于孟子。其天姿足有以
讲周易复卦曰。自姤卦一阴。阴渐长而为纯阴。于是而复卦一阳始生。自下而生。渐上而出地。所谓出入无疾之义。最可玩赜。微阳始生。若有害之者。则阳不得长矣。无疾然后可以至于亨而渐盛。为学之道。亦当如此。善端之发。养而长之。惟恐或害。则可以至于充满流行矣。又曰七日来复。是为不远而复。不远复而后。可以不至于悔。若过七日而不复。则不得为不远复。不得为不远复则不可以无祗悔矣。此程传所以以颜氏庶几为无祗悔者也。不远复三字。最宜吃紧勉惕处也。
[甲申三月初十日昼讲]
讲孟子第三卷。曰战国之时。圣远教衰。人不知有三年之制。而滕文公能有自尽于亲丧之意。遣然友问于孟子。其天姿足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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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人者。而孟子引曾子之言。以事以礼葬以礼祭以礼答之。盖礼者。天理之节文。不及一分固非礼。过一分亦非礼。生事葬祭之间。必诚必慎。无违于当然之节文者。即礼也。合于礼然后乃是孝也。若或有一半分过于当然之节文。而不合于礼。则事虽出于爱亲之心。实有欠于孝底道也。孟子所以拈出一个礼字答文公之问者。盖以此耳。礼一字尤合玩赜云云。文公以其天姿之高。兼之以尊信孟子。而只为滕文公而止。若使文公尊贤乐道。终始不替。得孟子而与共天职。则成汤之五十里而兴。文王之百里而兴。虽不可取必于一朝一夕之间。亦岂无积渐之功效乎。然而此章之下。惟经界一事。问于孟子。而文公之问。孟子之答。不复见焉。则其不能委任孟子终始不替可知。此可为后辟之鉴戒。
讲滕文公篇曰。文公虽有行三年之心。而若非天姿之高。则当父兄百官不我足之时。不为众论之所挠夺。必将怒百官之不我从也。文公却能反躬自省。悼少日之未尝学问。不责于人而自责于己。不求诸人而自求诸身。凡圣学工夫。治国法门。无
讲滕文公篇曰。文公虽有行三年之心。而若非天姿之高。则当父兄百官不我足之时。不为众论之所挠夺。必将怒百官之不我从也。文公却能反躬自省。悼少日之未尝学问。不责于人而自责于己。不求诸人而自求诸身。凡圣学工夫。治国法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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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反躬自省。此正后辟吃紧底工夫。文公资禀之过人。正在于此云云。 圣上以少日之不能读书。有惕然兴叹之 教。此实谦挹之 教。而大抵读书一事。虽是学问工夫。所谓学问。岂止读书一事而已乎。帝王为学。尤有异于韦布之学。一政一令一施一措。日用事为。无非学问。今于政令施措之间。更加审慎。务合道理。则 圣学工夫。岂有尚于此者耶。文公所谓学问。亦岂指寻行数墨而已耶。
[戊子四月十八日讲]
小学指南。(小学篇题及诸篇。皆以 御制注释。名篇曰小学指南。)曰小学诸篇。皆有 御制注释。不必更加敷演仰对。但 圣教每引先正小学童子之语。惟愿益加 圣念。益自勉旃。以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之功焉。 上发小学教衰之叹。对曰朱子编小学时。已有圣远言湮之叹。三代以后。小学之道衰矣。以今世观之。比之朱子编小学之时。道微教衰之叹。又不啻倍屣矣。此则惟在在上导率之如何耳。惟愿益加躬行之实。以尽导率之道焉。 上有甚衰之叹。对曰甚衰之 教。臣不胜抑郁。圣人之血气。有时而衰。圣人之志气。无时而衰。虽或有自
[戊子四月十八日讲]
小学指南。(小学篇题及诸篇。皆以 御制注释。名篇曰小学指南。)曰小学诸篇。皆有 御制注释。不必更加敷演仰对。但 圣教每引先正小学童子之语。惟愿益加 圣念。益自勉旃。以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之功焉。 上发小学教衰之叹。对曰朱子编小学时。已有圣远言湮之叹。三代以后。小学之道衰矣。以今世观之。比之朱子编小学之时。道微教衰之叹。又不啻倍屣矣。此则惟在在上导率之如何耳。惟愿益加躬行之实。以尽导率之道焉。 上有甚衰之叹。对曰甚衰之 教。臣不胜抑郁。圣人之血气。有时而衰。圣人之志气。无时而衰。虽或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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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其衰之时。惟宜猛惕加勉。何 圣教诿之于吾衰。而不为自强之道乎。
[庚寅八月初八日昼讲]
讲小学立教篇。曰立教一篇。亲之所以教子之法也。所以教之之道。必如是然后教可以立矣。首章所谓古之妇人。即太妊也。太妊圣人也。太妊之教文王也。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推此以往。奚但不视邪不听淫而已。可知其一念一事一动一静之皆出于正矣。君之于臣。亦如亲之于子。今 殿下处君师之位。凡所以教臣下之道。必如太妊教子之法。语默云为。政令施措。无大无小。动中礼节。少无过不及之差。则何患乎教不立于臣乎。窃愿 圣念之加勉焉。
[戊戌二月初四日昼讲]
讲论语第二卷。曰一贯之旨。忠恕之义。程朱子注解。详说无馀。而大抵学问工夫。有体用先后之序。必先于万事上用工。随事精察。随事力行。及其至也。乃可以一理上理会得其一以贯万之妙矣。忠恕二字亦然。忠在心上。恕在事上。先从事于恕底工夫。乃所以尽其忠底道理矣。忠恕亦有天道人道之异。天道之忠恕。圣人之忠恕也。人道之忠恕。学者之忠恕也。先用力于学
[庚寅八月初八日昼讲]
讲小学立教篇。曰立教一篇。亲之所以教子之法也。所以教之之道。必如是然后教可以立矣。首章所谓古之妇人。即太妊也。太妊圣人也。太妊之教文王也。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推此以往。奚但不视邪不听淫而已。可知其一念一事一动一静之皆出于正矣。君之于臣。亦如亲之于子。今 殿下处君师之位。凡所以教臣下之道。必如太妊教子之法。语默云为。政令施措。无大无小。动中礼节。少无过不及之差。则何患乎教不立于臣乎。窃愿 圣念之加勉焉。
[戊戌二月初四日昼讲]
讲论语第二卷。曰一贯之旨。忠恕之义。程朱子注解。详说无馀。而大抵学问工夫。有体用先后之序。必先于万事上用工。随事精察。随事力行。及其至也。乃可以一理上理会得其一以贯万之妙矣。忠恕二字亦然。忠在心上。恕在事上。先从事于恕底工夫。乃所以尽其忠底道理矣。忠恕亦有天道人道之异。天道之忠恕。圣人之忠恕也。人道之忠恕。学者之忠恕也。先用力于学
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455H 页
者之忠恕。可以至于圣人之忠恕。所谓下学而上达。即此之谓也。必也从事于下学工夫。以为渐而至于上达。是为学问之要道也。
讲见贤思齐章曰。人君讲学。非徒讲其文义口读而已。将以讲此学而措之事为也。 殿下常于经史。见古之圣帝明王之懿德善治。必也慨然歆叹。思所以吾亦如此。思其齐而至于齐焉。见古之庸君俗主之败德疵政。惕然反顾。恐或其己亦有此。有则改。而无则勉焉。然后乃可为今日讲此章之实效也。不然则徒讲有何益哉。
讲事君数斯辱章曰。君臣以义合者。言不合则当去。不去而数。数而至于辱。则失其为人臣自处之义矣。是固人臣者之失也。使人臣而有此失。是谁之过。即人君之过也。若使人君闻过而喜。虚襟而听。谏必见从。言必见施。则言者之言。自不至于数。而天下士皆乐为之言矣。岂复有数斯辱之戒哉。特以人君护过遂非。厌听直言。使言者言而不见从。则忠爱所激。再言三言而不之止。遂不免于数而辱矣。使人臣言而至于数。数而至于辱者。实人主之过也。于是而一世之人。以言为讳。虽言之。以
讲见贤思齐章曰。人君讲学。非徒讲其文义口读而已。将以讲此学而措之事为也。 殿下常于经史。见古之圣帝明王之懿德善治。必也慨然歆叹。思所以吾亦如此。思其齐而至于齐焉。见古之庸君俗主之败德疵政。惕然反顾。恐或其己亦有此。有则改。而无则勉焉。然后乃可为今日讲此章之实效也。不然则徒讲有何益哉。
讲事君数斯辱章曰。君臣以义合者。言不合则当去。不去而数。数而至于辱。则失其为人臣自处之义矣。是固人臣者之失也。使人臣而有此失。是谁之过。即人君之过也。若使人君闻过而喜。虚襟而听。谏必见从。言必见施。则言者之言。自不至于数。而天下士皆乐为之言矣。岂复有数斯辱之戒哉。特以人君护过遂非。厌听直言。使言者言而不见从。则忠爱所激。再言三言而不之止。遂不免于数而辱矣。使人臣言而至于数。数而至于辱者。实人主之过也。于是而一世之人。以言为讳。虽言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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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为戒。一言而止耳。终必至于言路闭而满朝无一言矣。言路闭而国不亡者。未之有也。今 殿下无或护过。无或遂非。喜闻过而乐从谏。逆耳之言必从。补阙之谟必施。惟恐言者之以数为戒。则将使嘉言谠论。日进于前矣。君德之隆。治功之成。亶在于是。是实今日讲此章之效也。愿 圣明念玆在玆。惕然加勉。无为徒讲之归焉。
[戊戌八月初九日昼讲]
八月初九日昼讲。讲论语第三卷。曰互乡一章。可见夫子公平之心。宽弘之量。与天地同大。儒臣以圣人待物之洪。證人君用人之道。其说固好。盖人之过。有可改之过。亦有不可改之过。若其凶德悖行。作于心发于事。则此所谓不可改之过。虽或有一时向善之志。不足以赎其既往之恶。而保其将来之善矣。此则惟在明以辨之而已。至于有过而不至为凶德悖行。则其过虽重。一有向善之志。便可以改前过而迁于善矣。来则斯受之耳。何可追其既往。逆其未来。而不与其志之善也。
讲仁远乎章曰。仁之道大矣。万理俱明。一私不存。是之为仁。苟非圣人地位则不足以语仁。仁之道若是其大。则将何以一欲仁而仁便至哉。然而仁
[戊戌八月初九日昼讲]
八月初九日昼讲。讲论语第三卷。曰互乡一章。可见夫子公平之心。宽弘之量。与天地同大。儒臣以圣人待物之洪。證人君用人之道。其说固好。盖人之过。有可改之过。亦有不可改之过。若其凶德悖行。作于心发于事。则此所谓不可改之过。虽或有一时向善之志。不足以赎其既往之恶。而保其将来之善矣。此则惟在明以辨之而已。至于有过而不至为凶德悖行。则其过虽重。一有向善之志。便可以改前过而迁于善矣。来则斯受之耳。何可追其既往。逆其未来。而不与其志之善也。
讲仁远乎章曰。仁之道大矣。万理俱明。一私不存。是之为仁。苟非圣人地位则不足以语仁。仁之道若是其大。则将何以一欲仁而仁便至哉。然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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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吾人固有之德。特为私意所害。失其方寸内固有之德。若有欲仁之志。是志即天理之公也。仁便在此矣。念念欲仁。事事欲仁。则用力之久。渐可以尽仁道之大矣。盖欲仁仁至与克念作圣。语意相似。一番克念。岂能忽地作圣。而克念不已。念念在玆。则真积力久。渐就圣域。然则克念之中。实有作圣之理。欲仁仁至。亦如此矣。
又曰儒臣立志之言。固是进学之要道。而仁是天理之公也。私意不存然后天理乃明。苟有私意未尽克去。则无以为仁。夫子以克己复礼为为仁之方者。盖以此耳。若不于克己上着力。则虽欲立志。而志不能立矣。
又曰儒臣以立志为克己之先者。次序则然。然而不着力于克己工夫。只欲立志。则志何由立。今 殿下以方寸之心。应一日万机之烦。政令事为酬酢应接之际。岂保其一私之不闯于其间耶。如有私意之或闯。立志之功。岂不为私意之所阏也。必也随事逐念。精察猛省。一切私意。如刀割断。俾不能潜滋于方寸之内。暗闯于事为之间。志可以立得固矣。为仁之道。实在于此。不然则今日此章之
又曰儒臣立志之言。固是进学之要道。而仁是天理之公也。私意不存然后天理乃明。苟有私意未尽克去。则无以为仁。夫子以克己复礼为为仁之方者。盖以此耳。若不于克己上着力。则虽欲立志。而志不能立矣。
又曰儒臣以立志为克己之先者。次序则然。然而不着力于克己工夫。只欲立志。则志何由立。今 殿下以方寸之心。应一日万机之烦。政令事为酬酢应接之际。岂保其一私之不闯于其间耶。如有私意之或闯。立志之功。岂不为私意之所阏也。必也随事逐念。精察猛省。一切私意。如刀割断。俾不能潜滋于方寸之内。暗闯于事为之间。志可以立得固矣。为仁之道。实在于此。不然则今日此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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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只将为书自书我自我。终无讲学之实效矣。
[己亥正月二十三日昼讲]
讲论语第四卷。曰乡党一篇。载夫子威仪容色动静语默之节。夫子所以动必中节。各适其宜者。其本敬而已。敬是贯始贯终之工。观此出降一等一章。尤可验矣。过位而色勃如也。升堂而似不息者。敬谨之至也。至于出降一等而颜色怡怡。则意舒气易。而敬谨之心稍解矣。敬稍解矣。从此以往。似乎心益舒而气益易。不复有敬谨之见于外者。而及复其位。又复踧踖如也。此实由于馀敬之未尽。而发见于复其位之后也。斯可见一敬字贯始贯终。未尝一息之少间也。臣请以今日 讲筵仰质焉。今 殿下穆然临筵。肃然开卷。对讲官而讲圣经。此时 圣衷想必有敬慎之心。主一无适。及夫讲罢 还内之时。亦能有馀敬之不解。如临讲之时乎。不然则 殿下之敬底工夫。有所未尽。相反于夫子之敬贯始终无间断者矣。 殿下于此。详察而加勉。乃可为学圣人之道矣。
[辛丑三月十八日弘文馆会讲]
讲心经。曰学问治道。本非二致。圣王之治。实在于心法二字。心法之治。
[己亥正月二十三日昼讲]
讲论语第四卷。曰乡党一篇。载夫子威仪容色动静语默之节。夫子所以动必中节。各适其宜者。其本敬而已。敬是贯始贯终之工。观此出降一等一章。尤可验矣。过位而色勃如也。升堂而似不息者。敬谨之至也。至于出降一等而颜色怡怡。则意舒气易。而敬谨之心稍解矣。敬稍解矣。从此以往。似乎心益舒而气益易。不复有敬谨之见于外者。而及复其位。又复踧踖如也。此实由于馀敬之未尽。而发见于复其位之后也。斯可见一敬字贯始贯终。未尝一息之少间也。臣请以今日 讲筵仰质焉。今 殿下穆然临筵。肃然开卷。对讲官而讲圣经。此时 圣衷想必有敬慎之心。主一无适。及夫讲罢 还内之时。亦能有馀敬之不解。如临讲之时乎。不然则 殿下之敬底工夫。有所未尽。相反于夫子之敬贯始终无间断者矣。 殿下于此。详察而加勉。乃可为学圣人之道矣。
[辛丑三月十八日弘文馆会讲]
讲心经。曰学问治道。本非二致。圣王之治。实在于心法二字。心法之治。
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457H 页
自周公以后绝而不传。真德秀集千古说心之书。作为是编。以为问学出治之要诀。而开卷第一义。即尧传舜受精一执中之语。此诚万古心学之渊源。圣王心法之治。无出于此。而或恐后辟不能真切用力于此。故第二章以上帝临汝无贰尔心八字。继之以警惕之。盖天人一理。日监在玆。则严乎其可畏。而犹恐其仰视玄远。不能真知临汝之可畏。又以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反覆其神明所觏。不可自欺之意。申以警之。上天临之在上。神明质之在傍。洋洋乎上下左右。可令人懔然知畏。惕然知警。兢兢乎人心道心之间。勉勉乎精一执中之道矣。然而邪妄之念未尽防闲。则诚实之理无以存得。故第四章则以闲邪存其诚承之。盖闲邪则诚自存矣。闲其邪然后乃可以惟精惟一而心得其正矣。存其诚然后乃可以不偏不倚而中于是在矣。执中之本。在于存其诚。而存其诚之道。在于闲其邪。闲是防闲之谓也。心之闲邪。如室之御寇。固其垣墉。坚其扃鐍。寇可以不入。闲邪之道。亦必用固垣坚鐍之法。尽其防闲之道。然后邪念不能入。而所以防闲之道。惟在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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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之夹持。故第五章乃以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指示其用工之方。使之着力于此。首尾五章之间。其条理缜密。旨义精微。为学之要。尽在是矣。自古学问之道。无上下一也。而帝王之学则又是治法政谟之所自出也。必如是而后乃可为三代圣王心法之治。今 殿下若有意于三代之治。则舍此圣王传受之心学。而何以为出治之本也哉。必于念虑云为之间。每若上帝之临上。警惕谨畏。敬义夹持。无少间断。则是所云圣王之心学。而为出治之本也。
又奏曰。今日 至尊亲临。馆阁诸臣。挟册登 筵。竟日开讲。讨论经训。是实一代之嘉会。千古之盛举也。惟是群下不能发挥经旨。启沃 圣心。至于如臣蔑裂。亦忝于 经筵之任。臣诚自顾惭叹。虽然勿论阁臣馆臣。其所敷奏。藉曰卤莽舛错。无足以当 圣心者。末抄一转语则举皆以勉 君德之语结之。或曰诚。或曰敬。或以心性。或以问学。是固讲筵之套语。学究之常谈。而其实则进德之方。为治之要。不外此数条语矣。唐虞三代之治。亦何尝舍是说而他求也。今 殿下勿以诸臣见解之
又奏曰。今日 至尊亲临。馆阁诸臣。挟册登 筵。竟日开讲。讨论经训。是实一代之嘉会。千古之盛举也。惟是群下不能发挥经旨。启沃 圣心。至于如臣蔑裂。亦忝于 经筵之任。臣诚自顾惭叹。虽然勿论阁臣馆臣。其所敷奏。藉曰卤莽舛错。无足以当 圣心者。末抄一转语则举皆以勉 君德之语结之。或曰诚。或曰敬。或以心性。或以问学。是固讲筵之套语。学究之常谈。而其实则进德之方。为治之要。不外此数条语矣。唐虞三代之治。亦何尝舍是说而他求也。今 殿下勿以诸臣见解之
竹下集卷之十三 第 458H 页
浅短。敷奏之疏略。随例而应之。只以其末抄仰勉底数条语。实实收用。则古圣王天德王道之治。亶在是矣。讲者将讲之于今日。行之于明日者也。今若视之以套语。听之以常谈。只有今日之讲。而却无明日之行。则是将千古之盛举。不过为一时之虚文而止。乌在其讲学之义也哉。实实 体念。实实收用。是臣区区之望也。
又曰讲筵之以文具。不特今日为然。以古论之。讲官要之年少学士也。虽或有才学夙就。文识精邃者。岂能皆有经术可以启沃圣人之学也。曾于 孝庙朝先正臣宋浚吉上来参讲筵。 孝庙下教曰赞善未上来之前。讲如未讲矣。以此 下教观之。则先正上来之前。有讲如未讲之叹。而 孝庙未尝以此而停筵矣。藉使讲官不能开发 圣学。书曰惟敩学半。若以 圣学敩诲讲官。则此亦可以有裨于 圣学。讲筵乌可废乎。
[甲辰三月十五日朝讲]
讲孟子第三卷。曰此章文义。似若无别般微奥之旨。而段干木,泄柳俱是当世之高士。踰垣闭门。虽不免为已甚之归。而若使文侯能尽求贤之道。一访而踰垣则再访焉。再访而
又曰讲筵之以文具。不特今日为然。以古论之。讲官要之年少学士也。虽或有才学夙就。文识精邃者。岂能皆有经术可以启沃圣人之学也。曾于 孝庙朝先正臣宋浚吉上来参讲筵。 孝庙下教曰赞善未上来之前。讲如未讲矣。以此 下教观之。则先正上来之前。有讲如未讲之叹。而 孝庙未尝以此而停筵矣。藉使讲官不能开发 圣学。书曰惟敩学半。若以 圣学敩诲讲官。则此亦可以有裨于 圣学。讲筵乌可废乎。
[甲辰三月十五日朝讲]
讲孟子第三卷。曰此章文义。似若无别般微奥之旨。而段干木,泄柳俱是当世之高士。踰垣闭门。虽不免为已甚之归。而若使文侯能尽求贤之道。一访而踰垣则再访焉。再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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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避之则三访焉。蓄诚而尽礼。如成汤之于伊尹。则彼之所学。亦是幼学壮行之道。岂必欲果于忘世。终身不出耶。文侯,缪公。魏,鲁之贤君。而未闻圣人之道。不能有贤贤之真个诚心。一访而已。不能再访三访。使干木,泄柳终无幡然之起。则其过不在于干木,泄柳。而在于文侯缪公。此实后辟所当监戒处也。
又奏曰日三法讲。事体至重。至于朝讲。尤有别焉。挟册登 筵之臣。宜各有文义之敷奏。而参赞官以下不能仰体 下问之 圣意。俱无一语而退。乌在其挟册登 筵之意哉。事甚慨然。今日讲筵入 侍参赞官以下。一并从重推考。使之警惕何如。
竹下集卷之十三
状启
请寝前道臣状请立马军保编伍团束之法事状 启
本道直路五邑所在立马军。并资保七百五十名。作为编伍之军。转饷军官中差定五哨官及一把总。若当缓急之时。各率其标下军马。拥护粮卜。则不但运粮之不足为虑。亦可为彼敌之疑兵。平时则以五哨
又奏曰日三法讲。事体至重。至于朝讲。尤有别焉。挟册登 筵之臣。宜各有文义之敷奏。而参赞官以下不能仰体 下问之 圣意。俱无一语而退。乌在其挟册登 筵之意哉。事甚慨然。今日讲筵入 侍参赞官以下。一并从重推考。使之警惕何如。
竹下集卷之十三
状启
请寝前道臣状请立马军保编伍团束之法事状 启
本道直路五邑所在立马军。并资保七百五十名。作为编伍之军。转饷军官中差定五哨官及一把总。若当缓急之时。各率其标下军马。拥护粮卜。则不但运粮之不足为虑。亦可为彼敌之疑兵。平时则以五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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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兼差别将。又以把总兼差都别将。申饬马军。大小公卜。无弊搬运。则升平缓急。俱为两全。令庙堂禀 旨分付之意。前监司臣徐有宁在任时论列状闻。备局回 启。此与他军制变通有异。不过就五站将卒中弛张变通者。亦无财力之请得。则似不必靳许。而一营将士之愿虽如此。五站保卒之必欲乐从。犹未能详知。新道臣下去后。更加采取物情。商量事势。如其必可行则使之状 闻后举行何如。 上曰依为之事 传教矣。前道臣状闻中所论列。尽有意见。似可为缓急得力之道。而此系军制之新设一初刱行者。则营下将士之所愿虽曰如此。而五站保卒之举皆乐从。有未可必矣。大抵此事。实有两条难处之端。凡诸资保。即纳布军也。一年一次纳布之后。身役既了。更无他役。等闲自在。无所绊系。正军之保。无不如此。而独此立马军之保人。既有身布之纳。又入编伍之役。则是将以纳布之民而兼束伍之军者也。不但一身两役为难支之弊而已。在营邑役民之道。亦未免为偏苦不均之归。若以其叠役之为不可。而只存团束之名。除却团束之实。无官门聚点之事。无春秋操鍊之举。而一任其依前自在。不加以约束管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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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则以平日不教之军。虽当缓急之时。将何以招呼收拾。使之一时齐集。勇赴于军旅死生之地耶。由前之说则叠役偏苦。使此半千之民。必有称冤之弊。由后之说。则名存实无。虽当缓急之时。必无得力之效矣。抑又有后弊之可虑者。既以别将而换称哨官。作为行伍间名色。又置前所未有之一把总。以为五哨军之都领将。则有将有卒。便成一部军制。虽不施之以团束操鍊之法。而初则必有军装服色之备。终亦不无礼钱收敛之弊。以此贫残之民。既纳其身布。又有此赘费。则来头之得力不得力。姑舍毋论。目下之种种弊端。是诚可闷。且况立马资保。比他军役稍闲。故自前保军之有颐则各其立马军之兄弟叔侄。自愿充代。便成规例。而今若编成队伍。一为偏苦之役。则势必至于自愿之无人矣。然则不得不自该邑搜括闲丁。充给其代。如此之际。又将为各邑之弊矣。臣自到营以后。采探物情。商量事势。则或虑其有弊而无益。又以便否利害。博询细量。意见论报之意。发关知委于五站所在该各邑矣。各邑所报。亦皆以为今此设施。虽是缓急得力之意。而保人辈皆无愿言之意。举怀不便之忧。今若强而行之。则民情之骚扰。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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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可虑。凡系刱始之事。勿论小大紧慢。初虽十分便宜。犹恐其向后有弊。则至于此事。将来之有效。恐未可必。而初头之为弊。有不可不念。前道臣状请立马保人作为编伍之制。姑且寝阁。勿为举行何如。更 令庙堂禀处。
吾叉浦佥使败船渰死事查实状 启
盖此吾叉浦佥使船败渰死者。以其最初代将报状见之。则事实未详。似若殊常。而 传教内廉探钩得之 命。如是严截。备局关辞又有疑端之发问是白乎等。以自臣营发送亲裨及将校。密密廉探。多般采访。得其事情之梗槩是白遣。始乃依备关究问于右项各人处。一问再问。反覆说难。而各人等招辞不相违左。暗合于廉探中所闻是白乎。则佥使之渰死。由于船败。而船败之委折。由于逢风者。果是实状是白乎所。大抵此事。备局关发问疑端。其目有四。其一佥使与代将所乘之船。所向一路。所遭同风。而致败之地不同。致败之时各异也。然而以各人之招见之。则两船之皆于麻蛤岛而致败者。实以所向一路所遭同风之致。则致败之地。可谓之同。而不可谓之不同是白如乎。既是一岛之内。则或北或西。不足为怪是
吾叉浦佥使败船渰死事查实状 启
盖此吾叉浦佥使船败渰死者。以其最初代将报状见之。则事实未详。似若殊常。而 传教内廉探钩得之 命。如是严截。备局关辞又有疑端之发问是白乎等。以自臣营发送亲裨及将校。密密廉探。多般采访。得其事情之梗槩是白遣。始乃依备关究问于右项各人处。一问再问。反覆说难。而各人等招辞不相违左。暗合于廉探中所闻是白乎。则佥使之渰死。由于船败。而船败之委折。由于逢风者。果是实状是白乎所。大抵此事。备局关发问疑端。其目有四。其一佥使与代将所乘之船。所向一路。所遭同风。而致败之地不同。致败之时各异也。然而以各人之招见之。则两船之皆于麻蛤岛而致败者。实以所向一路所遭同风之致。则致败之地。可谓之同。而不可谓之不同是白如乎。既是一岛之内。则或北或西。不足为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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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乎旀。两船之发。既有先后。两船之行。且有疾徐。则漂到岛前。亦宜有迟速之异。到此致败之或夜或朝。亦其势之所然是白乎旀。其二代将无恙。佥使不免。而覆败之际。为其所属者不能合力拯救。一船之人。理宜全没。而渰死者数少也。然而以各人之招见之。则代将之船。亦至于覆败。无恙特其倖耳。风舟震荡之时。虽并帆而齐行。亦无以着力于救济之道是白去等。况两船之先后发者。尤无可论是白乎旀。一船之中渰死者至于二十一人之多。而佥使陪从者五人及主张候风都沙工。亦与佥使同死。则不可谓之渰死者数少。而亦不可以死者之数少。致疑于其间是白乎旀。其三代将所报。既曰苍黄罔措之间。渰死人姓名姑未知得云云。则船板破碎。印符解系之状。奚暇若是详悉也。然而以各人之招见之。则二防船之板破见溺。佥使之解符系木。闻之于与佥使同船之人。则既闻人之所传矣。其所详悉。不足为异。而万死一生。惊魂未定之时。渰死人姓名。未及闻知。亦其固然之势是白乎旀。其四代将既与佥使各船。则佥使船致败之由。必是船中得生者之所进告。而报辞有若代将之目击者然也。然而以各人之招见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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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败之事。系符之状。既因人而闻知。则急于此事之报水营。而不能文笔倩人。搆状之际。只举此两件事。不及于闻诸人之实状者。责之以迷騃则可矣。不必以此致疑于隐情之有无是白乎旀。且其与佥使同船之人金福成则兄死而弟生。高春世则弟死而兄生是白遣。至于都沙工。即所谓长年三老。长于候风。统领一船者也是白乎乃。亦未免同时渰死。则隐情有无。故败与否。固不可疑之于同船之人是白遣。虽以各船之代将言之。渠亦鳞次乘船。随佥使之后。毕竟同归于渰溺。则不可以终得生出。疑其有奸情于其间是白置。勿论代将与各人。当其纳招之时。语到结帆作桴。解符系木之说。莫不失声号泣。呜咽不成语。稽其貌察其色。实是由中之真情。则佥使之船败致死。实由于不幸逢风。而非镇属辈奸情之所致。明白无疑是白乎旀。且佥使之居官亦为廉探。则居镇数年。无一取怨招谤之事。镇民之老少男女。镇卒之生还其家者。语及佥使之渰死。举皆咨嗟涕洟。可见其平日官民无怨。将卒相亲之实状是白置。各人之所供既如此。镇内之民情又如此。并以枚举上 闻为白乎旀。上项朴汉起等十一人段。别无更问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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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是自水营囚禁者是白乎等以。还为送付于水营。俾为仍囚。以待 处分为白卧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