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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x 页
本庵集卷四
书
书
本庵集卷四 第 3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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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冒贡忠爱。乃蒙不斥而所以感愤自厉之意。溢于满纸。三复叹赏。大慰所望。恍如复对二十年前道峰院里之德保甫也。虽自顾蔑蔑。尚欲鼓发壮心奔逐下风之万一。倘幸不复以空陋而弃之否。第愿先闻近日用功节度诵读绪馀。得以为请质之资耳。如何如何。惟是所禀讲礼之说。见谕所以指陈麾辟者靡有馀力。使人愕然失图。然亦足见盛学之真实不苟处而尚且许之反复。则何敢不罄摅腐陋。以承雅意哉。夫礼之于人。其为甚重甚急者。圣贤之训尽之矣。亦高明之所熟习也。而乃有此论则是必有以耳。请姑以钟厚之所经历者言之。厚自儿童时得与助奠于家之祭祀。及其冠而婚。而又听事于丧也。无往而不以是礼。既睹之矣又行之矣。而莫知其所从出也。则其心能无困闷者乎。于是始取家礼观焉。家礼非仪礼则不可观。遂观仪礼。观仪礼何得不观其注疏。注疏则有甲乙同异。又安得不观。观之又非毫分缕析而奚可哉。虽其钝滞卤莽。粗窥千百之一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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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8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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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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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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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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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陋之说。既覼缕矣。而尚有所欲言者。夫圣人原天理即人情。制为礼仪。俾万世咸知之。不幸秦之火。汉魏晋之黄老。六朝之佛。以至于唐五代而坏灭无馀。天启有宋。诸君子振以正之于荒坠之后。第以圣人之微言有关于大体者。又在三经与四书而三四之中。亦有远近缓急。故诸先生之论说纂辑。尤斤斤于四书而三经犹在所后。至于礼则又以其为圣人之粗迹。故未遑悉也。此其势然而亦所以委重于后之学者也。后之学者。幸赖诸先生之力。于三经四书。见得大义。只合玩绎服用。而正好于其所遗责者。相与阐明。使古圣人制作。不坠于地。而当是时也。又以恶其烦惮其难而倡为不必讲究之说。鼓之其间。其为不仁。甚于昌黎时之佛矣。且虽曰是圣人之粗迹。然道无精粗无大小。须是并尽其粗与小。方成得精大。苟非然者。先王之宾兴万民。用六德六行而足矣。何必继之以六艺。孔子之教门弟子说志道据德依仁而止矣。何必继之以游于艺。其称弟子之贤者。又何为曰身通六艺者七十三人乎。六艺之首。则礼是也。
本庵集卷四 第 3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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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人问目
道性善章小注扩而充之○事为之间。虽圣人亦只管推将去。孟子所谓善。推其所为者是也。若于心性上发见。则圣人性者不加毫末。万善自足。岂待扩而后充哉。(滕文公)
虽圣人之万善自足。若其四端之发。则岂得不由微至著哉。且心性上发见。即是事为。事为心性。恐难判
本庵集卷四 第 39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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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归○若云归其家。则所谓反蔂梩者。将何以训哉。其将曰。以蔂梩而反乎此。则恐非正义。反集注云覆也。盖其意谓以此盛土而盖覆于尸也。注意明白何疑耶。
反字。愚意果欲看如反齐滕之路之反。而解作往持蔂梩而反。故于集注不能无疑也。然虽以集注言之。所谓归而掩覆者。亦大纲说也。归后觅持蔂梩而更来掩之。自在其中。特不细言之耳。如何如何。
责难于君(止)谓之敬○恭主乎外。而所谓责难者。以事言。故谓之恭。敬主乎内。而所谓闭邪者。以心言。故谓之敬欤。(离娄)
来教似然。
不诚乎身。集注反求诸身(止)善之所在。○此注与中庸不同。岂孔子则以中庸极功而言。孟子则以学者用工而言。故集注亦随而异欤。且下文集注训诚字曰。诚者皆实而无伪。又与中庸所训真实
本庵集卷四 第 3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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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上言诚者天之道。是直说天。下言诚者不勉云云。方是说圣人之为天。孟子则只言诚者天之道。是说圣人之为天。此所以集注之解。于庸则只言天理。于孟则言理之在我也。其所异者。孟子之诚者天之道。乃与中庸之诚者不勉云云相当耳。其为圣人之极功则一也。至若学者之用功。则庸之诚之。孟之思诚同一事也。来教以孟子之诚者。为学者用功。大失之矣。集注诚训。特下皆字。以理之在我者人所司也。而众人或实或不实。惟圣人能皆实耳。何处见得有用功之迹乎。且既用皆字。视庸注多一字。则不必并用真字故去之耳。实则实之一字。自包真字在其中矣。既去真字。则又须改妄为伪。亦其辞法自尔。盖真实无妄。自是相贴文字。而若曰实而无妄。则不如实而无伪之为顺矣。
闻文王作兴○沙溪云。作当属文王。兴当属二老。小注及谚解。作兴皆属文王。不然。(沙说止此。)按楚辞注曰。太公避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而归之。此注即朱子所为者。而兴下。下而字。以此观之。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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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字。属上读则意虽似叠。而语自好。古人文字多如此者。属下读则甚短促不妥。来谕所引楚辞。亦尽为明證也。可喜。
不告而娶小注。程子曰云云。朱子曰云云。○若如程子说。则尧既命之。瞽已知之矣。何论乎舜之告与不告也。万章孟子又何以曰帝亦知告焉则不得妻也。若如朱子说。则舜于娶妇之前。亦尝告之矣。岂可以受命时未及告。孟子遽然断之曰不告而娶乎。程朱所训。俱未免可疑。
程子说。已与万章文不合矣。朱子说容有此理。不告而擅受。尧命亦不害为不告也。既受命而力告。则事已垂成。瞽亦恐难容他。
中也养不中。才也养不才。○孟子前既言君子不教子之义。而却恐天下后世为人父兄者。远其子弟。弃而不教。故于此又以养之之道。反复言之。盖责善则夷矣。不教则弃之。惟此养之一字。既无患乎相夷。又不事乎弃之。孟子之拈出此义。以继公孙丑问答之后者。可见圣贤为天下深虑也欤。
来教尽好
本庵集卷四 第 3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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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舜既为天子(止)二天子○以孟子此言见之。后之人君传位其子而自称上皇者。是二天子而皆非于孟子者欤。(万章)
盛谕似然。但如宋光宗。则是后世事变之大者。不得已行权也。故朱子是之欤。更详之。
非才之罪○孟子方论性善而忽及于才。至曰。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所谓才者。粗底气质不足以当之。一身之知觉运动。无乃是与。虽然此乃拈出气中之清者而言之。故知其可以为善欤。集注曰性既善则才亦善。中间下一则字。有若其才之善。因性而然者然。盖才是气也。人生禀气之时。有清底者。若心若才是也。有浊底者。若血气若形壳是也。浊底者。善恶固不齐矣。清底者。本自善矣。此皆气之所为。何尝有藉于理而后。始可谓之善哉。集注此说。可疑。(告子)
性本善。气有善恶。然性之发而气无所蔽。则无不善。
本庵集卷四 第 3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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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子静别纸
心气质之辨。区区常谓心是气质上面精虚者。其未发也。不与气质相涉。至于已发然后。为气质所滚合。有善有恶。或者言心之未发也。气质亦只与心同在方寸之中。而特其中自有不相杂者。故不可言有善恶耳。谓渼丈之论亦如此。未知于盛见。何如。(答曰。高明之素见。恐是正义。若谓心与气质。同在方寸。则大学或问所谓方寸之间。虚灵洞澈者。将何以区处耶。特血气与灵觉。相与体贴。无少间隙。虽于动后即地混荡如泥滓清水之合。不至有超入之迹耳。渼兄似避超入之嫌而为此说。然恐终未安。)
大学诚意章句。意者心之所发也。按心之直发者。谓
本庵集卷四 第 3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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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子静问目
大本立而后。方可谓之中。故常以为下愚与禽兽无中体矣。近者。有人引大学或问所谓刘子天地之中。程子天然自有之中为说。而谓下愚禽兽亦皆有中体。此论却似有见。未知自高明观之。如何。
下愚禽兽。皆有中体。此论甚新。然愚意。中和之中。推其本。则固即是天地之中。而天地之中。以万物一原而言。中和之中。以人心未发而言。于此正好以朱子一原异体之说处之。未知如何。
年前。曾禀致中和章义。以语类所谓由外静以至于内。由内动以至于外者。为有意义可思量矣。自戒惧以下。文势终似可疑。岂或戒惧云者。是平常日用工夫而至于至静之中。方为未发地头耶。且或问所谓不睹不闻之前者。与未发之前或有不同者耶。
致中和章语类说。来教岂指泳录由外言之以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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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徐汝进(退修)改葬持服问
以阴阳家而合礼家论之。此从来疑眩难断者也。尤翁有言。始役即服缌。此则礼之常也。其破坟旷日而后出柩者。从朴潜冶,赵冶谷见柩乃服之论行之。恐得处变之宜。然此系通变之大者。幸博质于诸长老焉。(后来思之。只合从尤翁。)
答上仲从叔父
沈事所教又伏悉。大凡罢继之有害礼律。固侄素见。故曾于青平家事。大以为非。而近闻金厚哉得罪门党。其家两儒贤。皆愤斥无馀。而侄犹疑其礼或可思矣。昨因来教。此事而加思绎焉。则苟有大力量摆脱古书今律而改定典礼者。直断以一为之子。不可复易之义而处之。似有此理。而此非容易可议。莫如谨
本庵集卷四 第 3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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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9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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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仲谦叔别纸
来谕谓所后重而所生轻。所重之绝嗣与所轻之绝嗣。孰重孰轻。此于大义似矣。然盍亦以此而反隅于其未出后之前耶。当未出后之时。其轻重无待言矣。所生之重。虽有十子可嗣。其于所未后之绝嗣。果何与也。而乃去所生而之所未后。致令天定之至重至轻。一切反易。是虽沿袭久熟。以为当然。而其于礼意人伦。则失之大矣。苟有大制作变通。则一正其失。使天生之父子定无不可者。此纵不能因其本重者之绝嗣。追理前失而正之则是不过各还本分。而中间以人胜天者。幸为天定所胜耳。今乃反据误为反易
本庵集卷四 第 3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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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9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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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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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3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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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上渼湖
辱询罢继归宗。在大祥前者之礼。既是尤翁所不能断。而从前与人讲难。每无结末而罢。今亦安敢容喙。然姑以妄见。则其持服自有税服。正礼无可疑矣。其几筵当观练之曾行与否而有异。练若未行则似可视其新持服者而随时追行练与祥矣。练若已行则一丧再练。恐不成义理。似可仍其练而又祥。祥则自当撤几筵。而新持服者只得随时自行变除耳。然所谓撤几筵。只以上食言耳。按礼凡祥后。主犹在寝。以之行禫。至吉祭时。乃入庙。(义见士丧礼吉发疏。任仲思极主之。)则此新持服者既是主人。主人服未阕之前。自不得行吉祭。未吉祭。则主当自如在寝。而朔望参献如庙礼矣。如此裁处。或可为权宜之一道否。僭陈至此者。非敢为对下问。要以一发。得受判教耳。幸乞毋孤焉。
答三从弟仲元(钟健)问太极图说各一其性
朱子注。随其气质所禀不同八字。终是无说可通。渊翁将各字性字分二为解。亦甚未安。愚意各一其性。须还他各专一性。而此一性。便含具四性之意自在其中耳。姑如是看定。俟更寻思。
本庵集卷四 第 3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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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一其性(云云)然则注中。性之本体。所谓各一其性也。各一其性。则性之无所不在。凡四性字。将不无偏全之同异矣。是又如何。
先说随其气质所禀不同。以释各一其性。然后复举各一其性而继之曰。则浑然太极之全体。无不各具于一物之中。展转推明。所以完全解得各一其性之义也。虽似是偏底性。而即此偏底性内。便含具全底性。不害其为太极全体也。四性字。第一是全。第二第三。是全中之偏。偏中之全。第四还是全。虽所指少别。而总是全也。
答仲元弟问
江丈问檀弓其变而之吉祭条。甚难晓。注说亦艰深。且以常理言。岂有报虞之后。限卒哭连行虞祭之礼乎。钟健对此甚可疑。所疑非一端。以是日也为刚日者。一也。以一接字断其为虞祭者。二也。此文曰。比至于其祔。而注谓自三虞至卒哭。卒哭之前无来历。而比至以下无着落。三也。礼曰报葬报虞。而此曰连接虞祭。如葬不踰月。而卒哭于三月。则将有行十五二十虞者。四也。曰不忍一日未有
本庵集卷四 第 3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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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言是日是月者。皆虚泛无定属之词。惟随所用而为之义。观于论语子于是日哭则不歌。檀弓是月禫徙月乐可见也。此言是日。即于三虞卒哭之间刚日。连祭而用之。则是日自得为刚日。一无疑也。义既如此。则一接字。又不得不断其为虞祭。二无疑也。变而之三字。可为卒哭前之来历。而比至二字。紧承得变而之之意。何患无着落。三无疑也。报葬至不踰月。卒哭必待三月。而其虞不可不连接。则虽行十五二十虞何拘焉。四无疑也。常礼三虞卒哭之间。亦空一日。是亦谓无不忍一日之意乎。刚日则固自相接。而以
本庵集卷四 第 3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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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仲谦叔别纸
承谕申丈志。于其性情气象抱负闻望之实。终欠特书。今据志言器宇不凡。众期益张显家声。又言真寒竹翁孙也。只此道性情气象抱负闻望之实。为已足矣。犹以为未也。故其下具录相臣荐语与自叙诗。又再述于后曰伉直有气。曰持谦虚动止必饬。曰论议处事不苟。为推与于一时贤士大夫甚重则亦可以止矣。又以为未也。末乃以目所睹。而称其仪表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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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4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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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汝五(聚东)别纸(庚寅)
致中和注云云。农岩云未发之前。有中不中之可言。三渊云朱子本旨。似就未发上有粗细说。果如二先生所论。则自戒惧而约之。是谓粗浅也。以至于至静之中。是精深也。自谨独而精之。是谓粗浅也。以至于应物之处以下。是精深也欤。
愚于农渊二先生说。窃所信不及。使未发而有精粗。则子思何得以未发直谓之中耶。且戒惧之外。何处讨得至静地头。而谨独独非应物乎。
好学。近乎知节。不言知之次。仁之次。但曰勇之次。何也。三近工夫。是何等事耶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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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任仲思别纸
陶庵答崔祏书。论五代孙为五代祖不当服承重。其说果如何。
神主之迁长房。已无古矣。生存而迁。尤何如也。庙虽五代而毁。身在而从庙毁之例可乎。此如不可则死而三年之内。亦何得处以毁庙乎。窃所信不及。愿闻盛见。
答徐汝进墓祭位次问
同坟而内用品字形。乾位当中。祭时设馔。或云当从圹中之次。或云当从祠堂之仪。以右为上何如。
墓虽体魄所托。其祭也当以神道。既以神道则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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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仲从叔父别纸
久假不归与以人事君之说。曾已略举之矣。既不知何时得归。则未归之前。虽一日当尽一日之责。而其责何在。在乎以人而已。座下试观今世崇班华列。可谓林林。而其可与辅吾 君扶吾国者。谁乎谁哉。徒见 八帙君父。孤立于上。四百年宗社。无寄于下。念此而不痛泣者。无人心者也。况以座下之所处乎。使座下濡手足焦毛发。竭死之力而有以补救之。且不敢辞。况不过雍容对扬于 厦毡之间。出一言而上无所触 天怒。下有以厌人心耳。如是而犹曰我规模有定也。漠然如越人之视秦瘠。则是尚为何如人耶。向者。座下之奏擢二正卿也。事非甚难且大。而知者犹知其煞用心矣。苟能推是而少留意于求蓄贤才。为吾 君吾国万一之助。则即此诚心。足以孚于今暴于后。其功利之远近大小。不暇计也。然而所谓贤才者。岂待求之遐逖隐伏之中哉。只视夫世臣故家人物学识为众所期许者。因其势而利导之耳。此顾何所顾畏何所妨碍而忍不为之哉。噫嘻。朱子岂欺我哉。其与胡籍溪书曰。天下形势。在救其本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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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4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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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子静
高明。以舜之言道心。为如孟子之言性。是皆不言气质。诚似善区处矣。然孟子则只直截言性之发为四端。扩充将去。而未尝及处事之中不中。故不言气质而可。若舜则言人心道心而继之以允执厥中。是主言处事之中不中也。而凡人处事。所以不中之故。不专由于人心。则人心虽察得精。何能便为中哉。其不中之故。不专由于人心者。为亦由于气质耳。须是兼人心气质而治之然后。方为中也。如此而乃独归咎责成于人心。而不理会气质。使人只精察人心而一守道心。无奈道心又有气质者生出许多过不及之病。是将何所据信而为允执厥中哉。其不中之不专由于人心者。自不难知。无容缕数也。幸赐更教。
上仲从叔父别纸(壬辰)
处义一节。窃为之揆诸道理。稽诸故事。既烂熟矣明白矣。至于久而愈信矣。可以质天地俟百世而无疑。且凡事上审天理而又必下徵之人心。试窃听于都野之舆言则自夫时之搢绅。以至草野士友无智愚
本庵集卷四 第 4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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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40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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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仲元弟别纸
旁亲之只据同产。固无直说如此者。而参以注中诸说。则亦不可谓无明證也。盖以注文下段程子说而知上段之亦据同产。又以上段言侄。即是同产之子。而知其上兄弟及伯叔父若祖之亦据己与父若祖之同产矣。因此而详旁亲之文。则其为只据固产。又可知矣。如此则虽谓之有明證不亦宜乎。且程子说既特然见载而无所辨破。则是便为家礼之说。其不可对分程说与家礼而论其异同也审矣。而高明于此。更不下一语道破。何也。程说本文。愚亦见之。而其谓兄弟者。既是止于同产。则主之之云。何患难知。惟律以古礼如来谕。然后为不可晓耳。至于家礼隮祔之不止于同产。愚亦岂不知之。而彼则广包殇与成人有后无后言而纯用古礼。此则只据殇与无后言而姑从时宜。各有攸当。恐难以强率而合之也。且念
本庵集卷四 第 4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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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仲元弟别纸
来谕谓以事理则无容更议。夫舍家礼而论事理则固有然者。但空据事理而乱家礼之实文则不可耳。又谓家礼所不辨。诚未敢晓。此则高明亦无如之何矣。然家礼何尝有未敢晓者耶。又谓苟如程子之义。则初未尝隮祔于宗家。此又不然。殇与无后之父母兄弟。若与宗子同居。或虽异居。无亲者可祔则姑祔于宗家。至亲者立庙而迁从之。家礼之意恐如此。复何疑乎。至若时祭本位无之文。以盛见之论班祔者。则势须作如此解。然将本位无三字解作于本位而无此者。其果说得通耶。如此则何难于无字下。只添所祔二字而为此艰戾之辞哉。愚见则是指支子之祭殇与无后者。如祭祖之同产而家无高祖位则是为本位无也。下皆仿此。此则从前放过。赖来谕之举
本庵集卷四 第 40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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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仲谦叔别纸
临别。见教以爱养精力。须使涵养占多致知工夫。诚荷情念。亦尽良箴。第以匆遽。未有讲对。于心耿耿。辄此略布以请教焉。夫致知涵养。不可偏重。其义固已较然矣。然窃思之。致知之事无穷。而其为之也有时。
本庵集卷四 第 40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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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仲谦叔别纸
别纸所谕。深荷申教之勤。第所谓涵养。盛谕本主于专言静。而愚却以兼动静者为对。所以不相值也。然以文义与事理求之。则终须兼动静言者为正。盖涵养之以静言者。固有子思之致中。周子之主静。而此
本庵集卷四 第 40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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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庵集卷四 第 4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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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士顺(承渊)
城西之奉。居然四年矣。声闻亦阻。盖缘此危约流徙。有不遑它也。冠聘其以何年月。而学业进得几何。义当坐待一访。而念齿弱力屈。未易自办。则又有不敢恝然循常者。故为此奉闻。见今弊居苟完。瓶罂粗充。但可轻装出来。若无骑则亦可起一野牛入送也。如何如何。诚惭猥叨先托。而衰病多感。乃有此书。想孝思增新也。
与尹诲父(献东○乙未)
令从氏道主。日昨有书来。而见投吏通一纸。诚荷其相念之义。即已称谢矣。却思曲礼有云。赐人者。不曰来取。此盖教人养廉远耻之意也。顾今廉耻道丧之日。尤不宜弁髦。在从氏无怪其偶未记得。而于贱分终不自安。欲不送。受而止。则非所以相与。而此纸亦无以处之。故敢欲纳还。而不可通书于节下家。弟亦持戒不先折简。玆不得不奉烦于执事。敢望以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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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徐汝进 因山前废祭问(丙申)
因山前。私家祭祀之节。先辈之论。固不一。而据礼揆义。本是都废大小祀为正。况有 朝家补编之定制者乎。恐无容更议。或者之谓略设便是停废者。非贱见之所及也。朔望参。其物品节度。虽下于忌祭。而其礼则视忌祭为吉。尤不可行也。唯三年丧中朔望奠。据曾子问君未殡而臣有父母丧。归殡。反君所。有殷事则归之文。则殷奠之不废。无可疑矣。时祭虽 因山后。恐不可行也。受衰者之燕居布带。大非所安。此等节目。从正从厚。而不从时制。恐无不可。故弟亦以麻矣。此与祭祀之从谬从薄。而不从时制者。自不同也。如何如何。
答朴道器(和文)
示意备悉。受衰者。自仍其衰服内麻带。恐无不可。至于儒生。据礼本非斩衰。而 国制白衣笠三年。已是从厚。则遵 国制带布。恐不为歉。亦不必请改也。学儒事。此亦闻之。其疏语不止于骇怪。尊之避不署名。
本庵集卷四 第 4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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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大而(世礼)大学问目
诣其极之云。固是言物理之诣其极。而极处无不到。是言物理之极处。来到于我也。是其文理如此。而其实物理极处之到。便是物理诣其极也。
答内从侄洪而中(义荣)还妻问(丁酉)
凡断事。惟以义与法而已。以义则妇人以夫家为主。而私亲罪不相及矣。以法则逆律缘坐及于子妇。而不及于女之嫁者。其于嫁女而有离异者。自非先王之典。而特后世所起也。然而后世之法。亦有等差。勿论罪之轻重。身后被勘者。以追施逆律则有孥籍。有孥籍则有离异。以追夺官爵则无孥籍。无孥籍则无离异。即此二歧若判竹然。虽欲依违搀错于其间。不可得也。义与法则既如此矣。虽以主祀之重言之。于义于法。俱为无故之人。则虽欲勿用。祖宗其舍诸。如是则不当复于法义之外。别究其私亲罪犯之如何也。于宗祀如此。则为夫者内不遵义。外不奉法。而绝无故之妻。又虑其子之为有故而绝其无故之母。其于夫妻子母之伦。何如也。况今 筵教明正。允合法义。 君上所以处臣民家伦纪者如此。而为臣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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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校理(度默)别纸(己亥)
日询知行之说。愚敢以程子水火之喻为对。而窃覸盛意。犹有未甚洞然者。但欠一申诘。故愚亦不能毕其说。思之殊耿耿。玆终言之。夫水火之不可蹈。人皆知之而必行。以真知故也。他事之不如此。以不能真知故也。惟此不能真知之故。正好讲究夫何故。只是有轻重之别耳。轻重在看得。看得重则入心固而意不容不诚。诚则行之必矣。看得轻则反是。欲去此病。则凡吾所知。虽事之轻者。亦看得重而已。然事自有轻有重。轻者何由看得重。须看得事有轻重。而理无轻重。虽事之轻者。苟知而不行。则于理非也。既曰非理则其不可容有也。与重者无异矣。毕竟归宿在明理。
与李懋官(德懋)
西郊之送不可忘。而恨客挠行忙耳。来此饱阅光碧降仙之胜。何处不思吾人也。人恒言今暑甚前暑。而今年果似有然者。比来起居何如。官以书名。可谓尊于关拆矣。可不为奉檄贺耶。第未知优苦果何如。其
本庵集卷四 第 4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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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弟伯刚(钟正)论中庸劄录(庚子)
第一章章句性道虽同。气禀或异云云。○章句三言之训。虽兼人物说。然皆主乎人而该乎物。非以人与物对举而并言之也。至于修道之教。专是人事。故章句亦专就人说。而物亦自该于其中。观于或问。可知之矣。今以修道之教。谓就人与人物与物之不同者而为之品节。则恐或未然。盖教之施于人者。固裁其过不及之差而咸有以就中矣。其施于物者。不过取之有时。用之有节。俾各遂其生成而已。如鳞羽之过不及于飞跃者。非可以礼乐刑政而齐之也。又况虎豹蛇虺之伤人害物者。直当杀之驱之。又何足裁量其过不及而为之品节耶。○灵觉气禀斯二气者。同贮于方寸之中。而气
本庵集卷四 第 40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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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释性以人物各得其理。释道以人物各循其性。此释教以性道同。气禀异。而以品节人物结之。则其言性道与气禀者。安得止于主人以该物。而不以人与物对举哉。人与人物与物之中禀异。而品节过不及者。固有大端之可證如马牛鞭辔者。而亦不须论。只是章句文理。井井句排。推移不得。若谓性道同。气禀异。是主人该物。则视上释性道并举人物之例。一全一偏。攲斜倾侧。固不成模㨾。而若下文品节人物之语。即其一段之内。又成破裂矣。凡看经传。须先寻文理教安帖后。方论义理。此程朱法门也。义理之有疑者当如此。况自无疑者乎。○水有形之物也。既和了更不可别。至若气之精者。轻浮无形质。虽混于驳浊之气。而自有混不得者。此诚微妙有难以言语形容者。只隐约想象得而已。
答伯刚弟论改葬
总而论之。礼之难讲久矣。古今常变细微曲折。不胜
本庵集卷四 第 40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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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伯理论语问目
君子不重章。游氏曰。贤者未必乐告以善道。此与忠告而善道。语意不同。盖中间着一以字。谓以善道乐告之。则当以道理之道看之。然古书未尝有以好道理为善道者。惟孟子责难于君注。范氏以好道理为善道矣。
得之。
有所不行。退溪曰。此指礼不行也。愚伏曰。承上文言如此。而又有所不可行。犹言不可为。恐非礼不可行。详味下文可见。沙溪以愚伏说为是。而愚意
本庵集卷四 第 40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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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退溪说为是。
孟懿子问孝章无违。集注解无违二字。不曰不背于礼。而曰不背于理。礼本天理则训以理。固自包含。而莫若直谓礼之明白耶。
以义则理本而礼末。事之以礼。所以要不背于理也。以言则理浅而礼深。初只曰无违。骤看便可为不背于理之义。若不背于礼之义。则须稍入一步看也。夫子本意。盖先以不背于理发之。然后方叙出事之以礼。自是言语次第。朱子尽觑得出。故注之如此。此亦见集注精审处。
三家以雍彻章。集注曰。天子宗庙之祭。歌雍以彻。由此观之。周庙文王以下。似当皆用雍。而语类则曰雍自是武王之乐。成王已自用他不得了。何况更用于他人。由此观之。只可用于武王祭文王之时。而虽成王祭武王之时不可用。成王以下。尤无可论。则在周庙尚有相袭之嫌。况可永作天子宗庙之乐歌耶。集注之泛说可疑。
考析尽好可喜而集注盖大体言耳。
本庵集卷四 第 41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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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言则纲常与制度有因与损益之别。而统言则所损益皆礼也。言各有所当。不可牵比作碍。而陈说诚未完。
韶尽美章。揖逊继绍带雍和底意。发扬蹈厉带刚毅底意。则虽以声容之盛言之。武之刚毅。似不及韶之雍和。而并谓以尽美何也。且圣人只就乐上看得其德之实。则其实之未尽善者。于何形见耶。乐是形容是德。则德未尽善而乐岂能尽美哉。
刚柔虽不同。不害其同为尽美。而其未善者。推求其作乐之由而言耳。假如同是一人。而扬雄为汉帝作赋。为王莽作颂。皆尽美。而颂莽之文。未尽善矣。
我未见好仁章。小注曰。好仁恶不仁。只是利仁事。大注。又以成德之事言之。子曰不仁章则利仁二字。谢氏释以谓之有所得则不可云。未有所得。而尚可谓成德乎。
本庵集卷四 第 41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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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注凡事约则鲜失。守约约礼之约。既包内外言。则此章之约。亦似带那守约约礼之意。而只就事上说者。以约字多做事意故耶。
守约约礼之说。说得精。此言约较浅而广。
小注程子曰。何曾干仁事。博施济众乃仁之极功。圣只是行这仁。到那极处而今谓不相干。何也。
干仁事之仁。是将仁字。作浅小看。
本庵集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