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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岩先生集卷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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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岩先生集卷之三十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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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殉节人子孙录用启(癸酉)
日前 筵中。以江都南楼殉节诸臣事。特下褒嘉之命。凡在瞻聆。莫不感叹。第同时烧死立慬人故承旨洪命亨,进士金益兼,别坐权顺长等三人。独不免见漏之叹。实是欠典。益兼子孙则方有登第者。或有荫仕者。而至于洪命亨,权顺长。子孙零替。其在 圣朝表扬节义之道。两人子孙。依日前 下教。一体录用。恐合于树风声之道。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所达好矣。一体举行可也。
请鞫囚不服者勿付捕厅取服启(乙亥)
鞫狱事体。何等严密慎重。而今番鞫囚之抵赖不服于 帐殿之前者。自 上出付捕将。自捕厅捧得承服后。移上鞫庭。仍以正法者多。夫捕厅。即治盗之所。与金吾有异。且以治盗之杖。酷施辞问。则罪囚之随问诬服。难保其必无此弊。设令捕将有恣意阔狭之事。既无三司之在傍环视。则有谁知之。有谁劾之。后弊不可不念。敢此仰达矣。
 上曰。非承宣谁陈此语。予实钦服。还下纶音。此后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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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厅捕捉者外。已自鞫厅推问者。勿下捕厅。永为定式。大书于该府誊录是编。
冬雷后政院启辞
呜呼。昨夜之雷。又何为而动也。 圣心安得不惊惧。举朝安得不忧遑。第以臣等之见。今年国事。无往而非灾。非独昨夜之雷为然。人心诖误。鞫事连仍。则是妖逆之变也。积浸稽天。州郡漂溺。则是雨水之变也。八路告歉。民生荡析。则是凶荒之变也。凡诸可惊可愕之灾。指不胜屈。而上下恬嬉。曾未闻建一策发一政以究消弭之图。而及夫上天之屡示疾威。虽惊惧万端。忧遑罔措。不亦晚乎。又况朱子之言。有曰冬雷秋雪。时时有之。人遂不以怪。臣等窃恐 殿下之惊惧。举朝之忧遑。又未必不减于初逢雷异之日也。若然则上天之怒。终未可回乎。人事之失。终未可改乎。臣等不敢毛举细事以溷 天听。而独以今日之大本急务。为 殿下诵之可乎。夫雷者。天之号令也。天不可以无雷。而但在春夏。则为号令之得宜也。在秋冬。则为号令之乖时也。推之于人。其理何间。 殿下之位。即天位也。 殿下之一动一静。何莫非法天体天。而若论政令受病之源。即暴发是已。言有所触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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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怒或遽。事有所欲行。传宣太猝。大抵气象光景。俱不免为急暴之归。而臣等死罪。未敢以 殿下之政令。为事事而得其宜也。以是论之。今日乖时之雷。于殿下亦足为三隅之反。而使 圣上方才对越。举措咸适。未必不基于此矣。若论大本。孰有过于此者乎。至于急务之所欲陈者。荒政是已。今年稼穑之卒痒。八域同然。方秋市肆。米贵如金。人心恤恤。朝不谋夕。其所以预讲赈贷之策。宜如拯溺救焚。不容少缓。而窃怪夫庙堂之议。从容暇豫。未见其有真个忧闷之政。应天以实。固如是乎。臣等非敢谓数事之失。必为召灾之端。而若以今日之灾。谓之上天之适然。则亦未敢也。伏愿 殿下益轸兢业之念。亟降修省之策。于大本则必使天地位万物育。无或有发不中节之患。于急务则必如捧漏瓮沃焦釜。无或致颠连无告之叹。上以答仁爱之意。下以尽司牧之责。则今此告警。安知不为玉成 殿下之具哉。臣等忝居近密。目见荐叠之灾。不胜忧惧之忱。略陈瞽说。惟 殿下勿以人而废其言焉。
 答曰。业已谕。因予凉德衰耗。其勉切实。益切勉焉。
营缮军契贡物变通事宜启(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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缮工九营缮军契之不可不釐弊。前后 筵臣之以此陈达。亦尝屡遭。而以未得十分停当之策。尚今因循矣。当初军契之釐正也。故重臣朴文秀。以兵曹木四十同。户曹米一百石。一年都下。使之担当 宗社以下一百八处所修补之役。而都下之外。更勿以军价为言之意。永为定式矣。近年以来。贡人辈辄以元分定百八处所之外。别役军价。每每呼诉于兵曹。故兵曹亦无以一例牢却。就其所报数中参量题给。便成规例。试以十年内军契上下文书考之。所谓别役价上下之数。实有过于元军价四十同之数。国计之尾闾。事体之寒心。虽不可胜言。贡人若因是上应国役。下资事育。则犹不害为益下之政。而今乃贡人之倒悬益急。国役之责应无路。此无他。实由于别役价既与元军价之惟正有异。而又其上下无定数无定朔。或多或少。续续受出。故曹中情债。殆无限节。公货之出给虽多。而其入于贡人之手中。不过为三四之一二矣。其弊端之不可不釐正固如此。而今则贡人皆涣散避匿。前头国役。实系罔涯。若欲从长变通。则自今以后。革罢贡人名目。自缮工营缮。别立新规。自官照检之外。实无他善策矣。盖元军价四十同。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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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之典。而所谓别役价。更以二十同加磨鍊。则合木为六十同矣。六十同价。又以纯钱磨鍊。则钱为六千两。以六千两。兵曹则分四等计给于缮工。缮工则依其数受置于官库。而自九营缮。各立待令军五名。以备赴役之用。人给一朔四两钱。勿论有事无事。逐朔例下。有若员役之朔下。若其役处稍大。上所称九营缮待令军四十五名。没数赴役。更无推移之道。则随其实入。始许雇立。而凡此待令军朔下及雇立军给价。通瀜一年。略约数计。则四千两钱。足可用之。其纤悉曲折。当载录于节目。馀数二千两内。一千两则逐年留库。以待大役时不虞之用。一千两则贡人辈满万公私债。不可不限十年鳞次还报。而今年一并停捧。自明年为始报债条。以一年一千两为定限。则上项六千两之数。凿凿有归宿处。然勿论公与私。所报之数。足当本钱。则所谓利息。永为荡减。其中虽或有预卖米木者。亦以本价计除。十年之后。债事既毕。则报债条一千两。又当添入于留库不虞之备。然则国家虽或有不得已大役之事。更不必以军契为虑矣。如是酌定之后。营缮如又有加请军价之事。缮工监该郎。草记论罪。兵曹又或不以纯钱如数上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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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郎亦为草记论责。然后此事庶可以永久无弊。而于公于私。实为两益之道矣。臣与缮工郎。累次商确后。问于兵判。议于大臣。则皆以为便宜。故敢此陈达。一番 下询。务得其当。实为作事谋始之要矣。
论扶安猬岛银矿设店便否启
天下事。虽有利。未尝不带得若干害。虽有害。亦未尝不带得若干利。古人论事。曰便曰不便者。不害为各有所据矣。今以此事言之。曰便者。以为山泽之宝。一任奸氓之潜采。不自户部句管。不成事理。断然设店。宜矣。如湖南前道臣之以为不便者。其言甚多。而若其最要。虑人命之易乎渰汲也。虑农民之弃本趍末也。虑边山禁松之潜斫难禁也。凡此数段。其言亦自有理。臣于曰便曰不便。本无固必之见。惟在 博询处之之如何。
论江界银店属之户曹事宜启
此事自外面看之。所谓属之户曹云者。似有益于户曹。而其实则有不然者。盖其店税。有定式之数。而使本官捧纳。故能有补于贸蔘之价。今若属之本曹。则其势不过差送别将而已。毕竟别将尽数。偷食本曹。则全无所捧。论以利害。何可革罢已定之规乎。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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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税则有一定之规。而店势则无长丰之理。视其或盛或衰。当有一弛一张。故虽以昨年言之。本官之报。其税钱只为八千两。而本曹亦依此捧之矣。但闻江民之所以称冤者有二。本曹虑其民弊。虽或蠲减。如昨年之为。本府监色与差人辈。中间操纵。依数催督。公税则减其数。而民之所以纳税则直依旧耳。此弊则虽本官。亦未必尽知。民之称冤者一也。捧税之规。逐朔收聚。坚置官库。待其贸蔘之节。一当准给于民。无少亏欠。然后民可以有赖。而万馀两钱货。以其留在库中故。监色辈作为自己料利之资。随捧用尽。至于蔘价。不给于当给之时。续续上下。拖至终年。毕竟虽曰尽给。在民则为无实之归。此是称冤者二也。凡此二弊。虽出传闻。参以事情。难保其必无此事。此则惟系于本官之照察检饬之如何。不可不严加申饬。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今闻所奏。其弊若睹。此后依定式举行。而若复有弊。予有御史当廉问。当该府使。当禁锢终身。监色。当严刑定配。以此申饬。
正朝请贺宾厅启辞
臣等忱诚浅薄而徒抱爱日之情。言语拙讷而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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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望。不得已相率求对。冀借方寸之地。 俞音莫承。禁闼如海。徊徨抑塞。实不知置身之所矣。未知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请。为不合于典章耶。有违于情礼耶。夫三元之会。一年令节也。君上之首膺福履。实基于此。臣子之克伸欢情。亦在于此。有国之必以是日为献贺之节。其义槩可想矣。唐宋以来之事。今不必远引。而洪惟我 朝典礼大备。三千三百。纤悉无遗。而正朝之贺。昭载于五礼编中。 列圣受之而有光简册。群下行之而俨成科条。今垂至四百年矣。国之典章。其可曰不严矣乎。诗云。君子万年。介尔景福。惟我 殿下孝悌通于神明。诚敬格于上下。皇天 祖宗。日监在玆。侈之以如川之福。锡之以如冈之寿。宝算之隆。殆尧舜以后所未有也。而四聪无减于鼎盛。八彩反胜于昔时。今日之葱葱林林涵育于 圣化之中者。莫不有瀜泄之欢。则况其廊庙近密。朝夕王所者。欣欣相庆。尤当如何。嘉运益隆。岁籥方改。海屋之筹。又将添一年矣。逢此令辰。欲以呼嵩之礼。用寓华祝之诚。求之于天理人情。决知其不可已矣。臣等之情礼。其可曰不切矣乎。典章之不可违如此。情礼之不可不伸又如此。而以 殿下烛理之明。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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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仁。独于此至易之事。不赐一言 允从者。此岂他哉。臣等窃仰 殿下平日用工。有得于诗经之临深履薄。文王之小心翼翼。故或虑其歉于执谦也。近于张大也。然若果张大。五礼编初岂载之。若违谦德。 列圣朝夫岂行之。臣等之以此面陈 筵席。亦已屡矣。而断断义理。要不出此。故今又反复于斯。惟 殿下亟允臣等之请。无使国朝之典章阙而不行。臣子之情礼阏而不伸。千万幸甚。
请关西钱谷勿许各衙门陈达取用启(乙未)
关西钱谷之储蓄本道。寔是 祖宗朝深远之虑。而近因京外财力匮竭。以经费所用。或有取来之事。虽出于不得已。而此路渐广。经用之外。亦多陈请取用之举。殊非当初储积之意。此后则 俯察此弊。深留睿意。实为重边之道。故敢达矣。
 令曰。当留意矣。
论供膳方物更定式例启(丙申)
各 殿所封供上朔膳及方物物膳。今方依 下教更定式例。而但其中姑减永减之类。本无文迹之录置者。故今番别单所 启下者。只有厨院誊录。草率磨鍊。其间必不无差错牴牾之患。自臣曹行会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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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封与从前权减之数爻。使之一一修成册报来。更加釐正。正书以入。然后庶可无如前错误之弊。敢此仰达。
 上曰。依为之。
论江界蔘价添给启
朝家之添给江界蔘价。实为江民莫大之惠。而第以目下民人和卖之价言之。犹不免为半价矣。体尾蔘曾前所定原价及今番添给之价。皆当以关西小米分数磨鍊。则 朝家定式小米一石之价。限以三两。而关西米价。虽丰年或过此数。若值歉岁。则或有翔至五六两之时。见今宰江界者。必不以蔘户当食者不给于民而后日则安知不只以 朝家所定三两准其数。以给馀外逐石加剩之钱。自归于乾没之科乎。为民之事。所当靡不用极。臣意则惟此蔘价米一项。 朝家则虽以每石三两区划。而道臣与本倅则勿拘此限。必从市直出卖。每石加得之数。虽至累千两。必令一一添给于蔘户。使之为聊赖之道。则其所为惠。当不止为前日之减给若干蔘斤矣。虽然。凡事久则解弛。必于关西道臣。每年以蔘米剩价几两添给江界蔘户之意。形止牒报于备局。然后庶可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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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无实之归矣。 下询大臣而处之。
论平安兵营及各山城封桩银钱布木申严典守启(戊申)
臣以平安兵营弊瘼。有可以仰达者矣。本营。即关西大关防也。国家之所倚重者何如。而府库许多财货。皆因前后帅臣不谨典守。或袭谬例。公给营属。或缘牟利。广布商贾。记簿之中。虽有名色。库藏之内。枵无馀储。虽以日前本营之报备局成册见之。天银条初行。书以一万三千馀两。而尽归于前后赴燕译官所贷去。年去年来。不捧一锭。时留库悬以六钱几分。虽非时兵使所作为。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至若各山城封桩银钱布木等物。前人之多般拮据。辛勤输致。樻子另固。锁钥又牢。自以为缓急有赖。而后来之人。全不顾惜。以此为自己生色之资。傍近守宰之稍有势力者请以贷用。则掊锁裂樻。无难出给。文书所在。半是虚录。若有严畏朝廷之心。安敢如是。况守宰一得此钱。必放债民间。利息归于官用。民怨则从而四起。城货之既藏还出。固是可痛之甚。用债之民。毕竟散而之四。此其可痛可悯。又有甚于货物之失矣。臣意则无论监兵营所管。凡系各山城输致之物。如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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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钱换银。以木改色。不得不迁动之时。则其出入去来。必令具由状闻。然后始为下手之意。永为定式。实合事宜矣。
 上曰。关防重地。有此疏虞。右相所奏之言。极为的当。依此施行。领左相言。亦皆好矣。凡事得人然后可责实效。此右相言又好。既欲留意苏弊。则自有右相所荐之人。时兵使改差可也。
论中旬赏格时弊启
将臣既以中旬赏格事。有所陈达。臣亦有以仰达者矣。故相臣李浣。以训将之任。荐授故判书柳赫然。及闻训局设中旬而入格者多赏木。比前倍加。军情颇欣欣叹曰。柳赫然亦如是耶。试才必峻考。然后赏格不多。赏格不多。然后中旬数行。中旬数行。然后技艺精鍊。今以慰悦之故。赏木优加。此不峻考之致也。从此中旬之法。必多旷阙。技艺之鍊。必不如前云矣。近日各营以财力之乏。不设中旬。已有年所。故相当日之言。如见今时之弊矣。此实将臣之所不可不知者也。
 上曰。卿言亦可谓知大体。诚大臣之言矣。
请申饬西北戍卒襦衣纸衣分给奸弊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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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戍卒襦衣纸衣之自京下送。 祖宗朝深恩厚泽。无异挟纩。而近闻襦衣运致之际。不过以禁军一人。领刷马军以送。故自高阳站。已为作奸。坼其衣缝。刮出所编去核。及至江边。戍卒之得以掩体者。直无絮之裌衣而已。至于北关。以白木与去核送之。而初不针缝。故虽无坼出之事。去核则半归閪失云。盖此贡人年例所纳备局。使郎厅秤其重数。合于法式。然后并与本秤而下送该道监营。以为秤后传给之地。而监营未必亲自检秤。又未必察饬领去之人。故毕竟奸弊至此。宁不痛骇。自今为始。所经各邑。必令座首眼同率去。交付于前站。郡邑受其无弊。到付文迹前站。以次如之。运及于监营。则道伯亲检其重数。分送各该镇。而必行其各邑交付之法。待戍卒之得著身上。其去核重数之合式与否。各镇将报于地方官。地方官报于监营。以此详细状闻。使惠泽不至无实。奸窦无敢如前。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西北戍卒烽军之自朝家岁冬给襦衣。俾免呵冻之苦。制法之 圣意。猗乎盛矣。记昔我 先大王每谕予小子若曰。若当寒威栗烈。遥念边邑把防军卒之衣乏掩体。雪上顿足。中夜自不觉捲衾撤帷。蹶然而起。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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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谕唐人诗城上风威冷。江中水气寒之句。频遣宣传官备郎。内自阙门把卒。卫所巡军所著。以至西邑下送件。皆命摘奸。此不但予小子承聆而仰觌。卿等亦必至于今钦颂而不敢忘矣。予于御极之后。仰体 圣意。时或摘奸。间或申饬。而今闻卿所奏。奸弊如许。此虽一事。有违于勤咨提饬之 圣意。岂胜惕然而悚然。依卿言出举条拔例申饬。我国法令。稍久渐弛。今番饬禁。又安知不更有如前之弊乎。此后当时遣摘奸于西北诸邑戍军烽军等所著襦衣。斤两则秤量轻重。絮品则点视新旧。执颐处。地方官守令。以矇然捧给之罪。先罢后拿。并与不察之道伯当重勘。仍令书揭各该地方官府。以为常目遵行。无或抵罪事。即为严饬行会可也。
请禁剃髻启
臣于剃髻事。业欲一陈所怀。而顷问领相则领相有持重之意。故姑且趑趄而实有耿耿者矣。盖今莫大之弊。蔑有加于剃髻。虽儒生至穷之家。非六七十两钱货。无以买卖。如欲成样。费了数百金。卖田卖宅之外。无他道理。而有田宅者。亦几人乎。以故有子娶妇者。以其不得为剃髻。婚嫁六七年。不得行见舅姑之礼。以至废伦者指不胜屈。今当励精图治之辰。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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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瘼。尽心除去。而乃于此莫大之弊。有若置之于无奈何之域者。何也。诸议以烂商可代之物为言。而自上断然决定。使一国之内。不复戴剃髻。则可代之物。特节目间事。不如是则臣恐今日明日未有究竟之期矣。
 上曰。右相之言。不但的确。予之必欲复旧制。前此筵席。屡示微意。意槩在于明 圣志绍盛烈。大抵中撤之本非 圣意。自右相以下逮事而及闻者。孰不知其委折乎。伊时贼臣麟汉。敢以宫样等语。乘间刱发。上以侵犯。下以钳制。于是乎筵臣莫敢有异辞。禁遂弛而令遂废。此盖贼麟贪欲无比。僭奢无伦。至以加剃之大其制侈其式高其样。自谓有素癖。每于去剃之禁令。心常不平。毕竟有此沮格之举。即此一节。无臣分可知。况以事理言之。同气之间。兄所仰赞。弟乃请罢。是不但朝廷之罪人。抑亦私室之悖弟。虽小于此之法制。 圣断赫然。令甲一定。则为群下者。有不敢较计于见闻之生熟而轻加雌黄之论。况以滥肠猾手。恚不能穷其所欲。必欲坏败而后已。予则曰惟此事。贼麟可诛。今欲申复旧制。沿革颠末。须有一番敷示后生少年之未详事实者。庶得以知所未知。闻所未闻。初欲含忍。予若不言。今人孰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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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先以此批旨。颁示朝纸。俾各晓然可也。
请采访金重宪子孙启
臣每欲以戊申忠烈人金重宪事。一陈 筵席而含意未果。今因酬酢之及于倡义。敢此仰达矣。重宪于戊申三月。以过客宿清州店舍。是夜。贼杀兵使据其城。重宪诣军门言曰。愿为麾下士。贼命入使阶下侍。重宪之意。本欲进前。得以刺杀贼魁。至是计无所施。退以宿。翌朝又诣阶下。仰而言曰。吾士夫族。不当庭立。遂上堂与校并立。少顷颇睨视。眉际杀气微动。贼疑之。叱左右急缚。探其怀有利匕首。五刑皆具。重宪不变色。以义理喻贼。喻讫。骂不绝声。至死乃已。贼弃其尸。人阅其所佩囊。得败纸所籍。知其姓名之为金重宪。而其居在信川也。廉抚使上其事。后十馀年。宗伯臣李成中白 上。赠三品职。旌其闾。 命录其子孙。其忠烈之卓卓如此。而今春倡义殉身采访之时湖西状启中。金重宪三字不少槩见。或由于重宪之无子孙而然欤。抑道臣守令疏漏而然欤。戊申忠烈。不录则已。若录之则臣恐无出于重宪之右者。申 命采访。似不可已矣。
 上曰。以卿所奏。出举条。访问该道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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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族之弊严立科条启
宵旰 圣念。一是为民。每承 传教。臣实感叹。而第念外邑徵族之弊。若不严立科条。则为民之教。恐无实效。大抵为守令者。不能严密典守以致公货公谷之种种逋欠。则既无徵出之路。公物又不可不为收杀。故一例以徵族为事。不问族属真否。一从弄奸者所告。列名踏印。出给面里任。星火徵督。有若惟正之不可已者。而其弄奸之人。则或不加一杖。依旧自在。公然使不当之人。一朝至败家亡身之境者比比有之。目今此弊八路同然。而至于西路。则实为尤甚。臣谓从今以后凡有逋欠。当该弄奸之人。先为限死严刑。以谢其族属。渠之家舍田土。没数卖充。然后犹有不足。则使其族属助给。庶可为惩励他人之道。以此分付诸道。定式遵行。殿最时。亦以徵族多寡。为守令进退之意。亦为申饬。宜矣。
 上曰。依为之。
诸道民人之因病田荒者一一给灾启
今年年事。三南畿甸。虽谓之大丰。诚非过语。年分事目。无容更议。而第闻路傍水田。或因其主之全家遘疠。不得耘耔。四面黄云之中。独不免荒废者往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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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云。路傍如此则深处之无此患。亦不可必矣。今年京城出幕之累千民命。皆蒙 圣上闷念顾复之恩。复得为人。若于乡曲此等之类。惠泽或不遍及。则其向隅之冤。当复如何。臣谓另饬诸道。使守令躬自审视。因病故而田荒者。一一给灾。无或遗漏。俾知朝家一视同仁之德意。恐不可已矣。
 上曰。闻卿言。在小民实为切紧之事。况有此良田。遇此登岁。因渠病故。不暇耘耔。岂非矜闷之甚者乎。以此所奏。出举条。知委坊曲。仍令各其邑宰。躬审查报。俾有申饬实效可也。
俵灾申饬启
三南畿甸。虽曰登熟。晚时风雨。未必无灾损。道臣之加请灾结。势固难免。而 圣上以如伤若保之意。不问有司。有请辄许。此实深仁大惠也。第念国纲近益解弛。外邑守宰。稍有势力。惟意所欲。全不畏法。然此皆士夫。臣不以灾结置疑。而如或威不束下。惠反归虚。虽把束之。微有消瀜之患。则该守令之论以当律。姑勿论。其责当全归道伯。以此另加申饬。使营邑各自警惕。恐不可已矣。
 上曰。卿言果好。依此所奏。各别严饬。俾有实效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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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儒倡义录事启
岭儒必欲以戊申倡义录。一尘 睿览者。其意非出于别有希望。盖欲暴白其岭南士夫当贼变之际。严于逆顺之辨。而忠义所发。矢死靡悔之迹也。其心虽苦。其彻无路。今乃于礼曹覆启之 批。洞悉其忠义所激。嗟赏其邹鲁馀风。十行 辞旨。昭回日星。儒生辈抱此以归。则六十年蕴结可泄。七十州志愿斯足。他日陨结之报。庶可期。士士同然。虽以朝家酬报之典言之。华衮之褒。万岁可传。又况所进册子。将使之入梓广布。以为他道感耸之资。则其褒忠奖义。岂可与貤赠存恤之犹属循常者。同日道哉。臣见如此。此外无他可达矣。
灵寿阁 御帖付红签启(己酉)
臣于日前。肃拜 灵寿阁。奉审 御帖。 肃庙己亥。馆阁之臣。奉 教撰序文。而中有 先大王潜邸时爵号及 御讳之不付红签。似固有 圣教而然。今则事体与前大异。臣意则分付该曹。日后奉审时付红签。恐是不可已之事。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依为之
请复置乔桐水使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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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未见江都。其形便之如何。未能的知。而窃闻公议。皆以为统御营之移属江都。大有乖于古人制置之意。为害则多。其利则无云矣。今见状辞及牒报。当初改制。既知失宜。则今但以销刻为嫌。一味抛置。有非重海防祛弊瘼之意。乔桐罢其防御之名。水使统御之号。并皆还属。凡事亦令仍旧贯复设。恐不可已矣。
 上曰。昨年本司回启时草记批答。已示微意。欲观形便计亦左矣。到今关防便否。既知其如此。则何嫌销刻乎。大于此之守总两营。或内或外。况一阃乎。依卿所奏。今日政。水使复设下批。沁留之兼管称号。亦令罢去可也。
请严禁上言击铮屑越之弊启
近来上言击铮。屑越莫甚。此弊。不可不一番痛祛。而但击铮则立法本意。或恐下情之有所壅遏。难以永塞。就其中猥亵犯分者。自法曹痛治。则奸民犹有所严畏。其所滥杂。似不至于近日之甚。至于上言。以子孙而言其父祖孝行。以干 天恩者。不胜其多。揆以道理。万万未安。此后则一切严饬。虽乡党公议之为他人论列孝行者。自当呈书道伯。以请状闻。而其所为言。果不爽实。则道伯岁首抄启。岂不采取公议乎。以此申饬各道。俾知定式。无敢以孝行等说。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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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则庶可除滥习之一端矣。
 上曰。孝烈事上言。因前领相所奏。年前果有区别定式。盖出于禁其滥杂。存一条路。而至今滥亵愈甚。右相所奏。甚好。此后除非岁首道状。无论为亲与他人。无敢以上言为之之意。严饬京外可也。
请平安兵营捧债钱换银桩置药山山城启
本营财货。俱是缓急所须。所捧六万之数。亦自不些。而若以钱留置。则后至者安知不又复放债。除用利条。而使公货归之于依旧逋欠之境乎。若然则不特前功可惜。大关防军需。必有莫可收拾之患。宁不寒心。臣意则先捧六万之数。并为换银。桩置于药山山城。非状闻则无敢开封。一如臣前日所奏之意。更为严饬。而若其换银之际。为监色所欺。以粗劣七八星之类。苟然充数。则其罪自归帅臣。虽于岁久之后。考其年条。则该帅之为某某。自可知之。各别尽心之意。预加申饬。至于未捧三万馀两。既无可徵之处。则无罪可哀者。非邻里族党乎。尹铎损户之义。决不当如此。使日后继而为帅臣者。撙节用度。一年之内。限一万两自备以补。则不过三四年。自当尽充。于穷民足可为再生之恩。在军需。庶得免永失之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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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曰。依为之。
请郑宗鲁六品调用启
光陵参奉郑宗鲁。以文庄公郑经世之奉祀孙。才因特教。已除初仕。而闻其经术文学为一世之望。似不可以常荫待之。臣意则六品调用。实合耸劝之道。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依为之。
因筵中 下询。请任珹赠以正卿启。
臣于其时。适在草土。诸臣实绩未有闻知。而但闻任珹之仓卒尽分树立卓然。无愧于昨年 赐谥之臣。赠以正卿。实合褒忠之典矣。
 上曰。正卿赠职可也。
又因 下询。请郑纯俭,金履坤随品貤赠启。
郑纯俭,金履坤二人。实未详其事实。而向日判敦宁尹塾。既以目击之人。有所提奏。至下子孙录用之 命。则到今随品貤赠。似不必靳惜矣。
 上曰。并赠职可也。
请申饬守御军米滥徵启
军校之既已赴操。从以徵米。合有一番通变。守臣之见。亦与臣同。而但三千六百馀石之米。以今国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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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办出。有非立谈间可以禀定。此则待日后更合商量。至于军卒等逐年纳米之际。旗队总所收。每患倍徵。以致呼冤载路。臣意则使畿邑守令。亲自收捧。亲自上京。与守御郎厅眼同斗纳。则似不至于如前滥费。以此定式申饬恐好矣。
 上曰。依为之。
请勿许南原咸阳等地割付云峰启
日前因荒山碑阁守护事。道臣状启。以为南原咸阳各两面。割付云峰。有所陈闻。而更令论理状闻事有命矣。臣意则碑阁守护。与地界宽窄。本不相关。而且以事势言之。咸阳之严马川。本府之得成官样。专赖于此。南原之上下岩。本州所关。亦必不小。公然夺彼与此。不成事理。况严马川。乃是岭南地而今忽割付湖南。则划野分州之意。果安在哉。道臣所当退其报状。使之拔去此段。而不此之为。既已上彻。若于允可之后始为提达。则恐有销刻之嫌。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卿言果然。昨闻筵臣言。方欲釐改而未果。割地一款。原传教抹去可也。
请灾民恤典白给与还捧间状闻举行启
以平壤民户之多数漂失。至遣宣传官发别饷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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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恤典。 圣泽所暨。孰不感泣。而第别饷谷。不以白给。或还捧分以 教之。臣恐日后有眩于举行之患矣。臣于年前。在竹山地。闻宣传官因 上教驰来。慰谕于被雹民人处。仍以仓谷分给而去。民人辈皆认以白给。感戴尤切。及其冬末。以还谷样。督令还纳。百姓举皆缺望。邑倅亦以为闷。而营门不敢上请。终未有变通。臣目见其事。心知其 上意之不必如此而无奈何矣。此后如有此等事而自下有疑眩之端。则必状闻后举行之意。预为出举条定式何如。
 上曰。依为之。
请严饬湖西军保米滥捧弊瘼启
臣于前月湖西来往之后。自 上特询民弊有无。而臣未及条对。有所耿耿。敢此复申矣。湖西有二痼瘼。其一。即军保米。其一。即拯劣米。而军保之切矜。殆有甚于拯劣矣。盖自减疋之后。军保所纳。只是六斗米。以外面见之。似不至太苦。而但其旗队总所收于一夫者。恰为十二三斗。不如此则无以上纳于军门故也。以故民视保米之役。如就死地。其中稍可以备数于人者。必百计图免。移就他役。惟最穷独最丐乞。无所告诉。然后始乃屈首于是役。而以其丐乞之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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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四。特容易事也。既逃之后。其势不得不徵及邻族。若论可矜。孰有加于此者。若论痼瘼。又孰有加于此者乎。既知其如此而以难于救弊。仍以置之。则亦非体 圣上视民如伤之意。十分矫革。虽难遽议。若严饬各军门。其所捧上。与情债毋或滥觞。又使该道道臣。严束守宰。其所捧米。勿委于旗总。亲监以捧。应捧六斗之外。剩馀俾不过一斗许。则庶或为穷民息肩之道矣。
 上曰。予所夙宵憧憧一念。每在于仰述 先大王减疋均役之 盛德。而惟此保米一事。自十二斗减为六斗者。即 先大王惠泽之及民。与减疋无异。而减疋之木绵。犹异于纯钱。升尺之长短粗细。从中奸弊。难以防戢。况此米条所捧乎。以是之故。必欲一番釐正。其势末由。盖有军门则自有军校。有军校则自有粮饷。训局支放。多靠度支经用。而禁御两营。无此保米。无以接济。此所以欲罢未罢。赍意未施。际闻右相所奏。尤觉矜恻。今若难于永罢。饷米之制。并与收捧时操纵之弊而不禁。则所谓保米依旧是均役前十二斗之弊。以此筵话出举条。自本司拔例。另饬诸道。如是申饬之后。如无釐弊之效。现发于来头绣衣之行。方伯守令。焉逭其罪。以此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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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分付可也。
请严饬湖西军保米滥捧弊瘼启[再启]
臣才以湖西保米事。有所仰达。而南汉哨军纳米之法。实平日所尝切矜。故敢此继陈矣。总戎与守御。便是畿内南北兵使。而总厅则大操之年。减除军米。独守厅。虽经山城大操。保米依例收捧。夫保米。身役也。渠之身既已艰辛赴操于几日之程。则责出役米。不特为可矜。未知此何名也。此何义也。况同是畿内营门。而汉北汉南之不得均制。至于如此。此实合有一番变通之事。而况其纳米捧上之际。浮费滥觞。实与俄所陈湖西保米。无少异焉。民之以哨军为必死之地者。何足为怪乎。其所救弊。姑未知有何善策。而其为不可不救则明矣。
 上曰。筵退后。该厅草记禀处可也。
沿海邑拯劣米以钱代捧启
沿海诸邑之弊。莫切于拯劣米之为可矜。拯米虽曰散给还捧。所谓散给者。未必非不可食之物。而毕竟责纳。有若还谷之应捧者然。比诸白徵。无异于五十步百步之间也。哀彼穷民之逐岁逋欠。实是所难免之事。而地部严督。守宰恐怯。或以艰辛备纳之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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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移施于此。而税大同则叠督重捧。要以免罪过。无告者惟穷民耳。民情皆愿以钱代纳。而臣以其事涉变通。为持难于中矣。归自湖西。议之于度支臣。则以为故相郑弘淳。已以拯劣米作钱以捧之意。陈达蒙允云。然则今日所当行者。即不过奉行前日举条启下之事。然臣亦不知有此举条。况道臣守宰。何以知得。又况小民。何以耳闻乎。此必度支急于捧米。不为颁示外邑之致。诚甚慨然。捧钱则易于了当。捧米则辄有积逋。设令歇定价直。不犹愈于年久积逋之每归荡减之科乎。以此举条。行会诸道。凡系拯劣米。直令以钱代捧。而晓谕坊曲。毋使一民有不知之弊。恐好矣。当年条。则定以三两。当年以上。则定以二两五钱。最久条。则特许二两。恐不害于宁失之义矣。
江华吉祥牧场许耕启
前后守臣与太仆。以吉祥牧场事。争论便否。非止一再。而俄于閤外闻之。则司仆一提调。以本岛之不可许民。送言于有司堂上云。大臣之议既如此。难以更议。第以守臣状辞见之。马既耗损。移送三岛。绰有馀裕。作畓垦田。可得三数百石落。又况关防要害。无过本场。则时平可以裕食。警急可以得力。以公以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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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持难矣。
 上曰。南来帆樯下陆初程。为本府大关防最要害。半千马匹馀。只百馀在。该寺得失。似无损益。况辟土开垦。岛民之情愿又如许。则地利人和。政谓此也。依状请施行。除非别般窒碍之端。更勿争难之意。言于该寺可也。
禁剃论妇女冠启
今番禁剃。虽系妇女首饰。即一王制度。毋论士夫与闾巷。方以簇头里为新制。而或言 筵席既有花冠勿禁之教。花冠亦所当著。以故欲舍簇头里。造用花冠之议盛行云。花冠虽未知的是中华之制。既与加剃有异。则未必为防禁之物。而若与簇头里。一时两行。则亦非定制本意。故敢达矣。
 上曰。花冠不载禁条。虽不必一一禁断。元事目。既以簇头里定制。此固时行之式。新令之下。何可舍此趍彼。况簇头里。亦一中华制度乎。以卿所奏。更加严饬。期于遵令。至于花冠。或涂彩或傅金云。未必不为尚侈之一端。有司堂上。既承筵教。分付工曹。造作匠手等处。亦为各别严饬可也。
请禁各衙门请得关西小米启
臣于听政初筵。以关西小米事。有所仰达。关西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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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是惟正税谷之除留本道者。则度支外。例不得许施。而近年以来。多有各衙门请得取用之事。心常慨然。三道贸储。虽出为民之意。关西小米。恐难许施矣。
请禁守宰善政镌碑启
夫善政镌石。即邑倅去后之事也。其人在官而其民磨崖颂德。不特谄谀可恶。亦关后弊。道臣若目见耳闻。则事当痛禁之不暇。而今乃看作稀事。至烦 上彻。邑宰则必当不知。道伯不可无警。原春监司李度默。从重推考。虽以外方所称善政碑言之。以 先朝禁令至严数三十年之间。民不敢犯禁。近年以来。依旧琢石。列立路傍。无论营府郡县。殆若先生案之列书者然。此莫非谄上之风。而亦安知虚伪之不参于其间乎。臣谓限年一并撤去。申严 先朝禁令。断不可已矣。
 上曰。依为之。近来百事虚伪成风。上之所施。要誉也。下之所事。纳谄也。碑事即当禁之一事。况 先朝禁令。至为严截。则不有朝令。乃敢任置不禁。自方伯宜有不饬之罪。而年条有难的知。姑不处分。自庙堂申明行会诸道。严饬邑镇。自关到日。以碑为名者。一并登时撤去。而后复冒禁者。一依法典勘罪。断不饶贷可也。
请赠职勿许超资启
赠职之法典。毋论高下。如非 特教超品则只赠一阶。乃是法典。而挽近以来。此法荡然。堂下官以下。则高下随意。不拘品级。有乖 朝家守旧章惜名器之本意。此后则赠职只加一阶之法。申明复旧。且如儒生之以一行褒赠者。只赠参下官。最著者。赠以六品之职。其中尤卓然者。 禀旨后始许赠台侍何如。
 上曰。依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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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故校理朴在源赠职启
臣顷在药院。汤剂议定时。有追念者。敢此仰达矣。故校理朴在源顷年一疏。其言则见施。其身则穷死。有识之论。无不悯恻。年前台疏。许以从当貤赠。而 成命尚不下。臣意分付该曹。亟举赠职之典。好矣。
 上曰。依为之。
请罢铨郎旧法启
臣于立朝以来。每见躁竞成风。廉耻日丧。以为铨郎翰林复旧。然后或可以救得此弊。及夫铨郎旧法更设之后。未闻有激浊扬清之事可以裨补世道。只见其争端日甚。私意日长。于是乎始知 祖宗朝屡设而屡罢。盖出于烛见其弊源也。且以官方言之。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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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望也。一经此任。则虽冢宰相府。无一可碍之处。一代之中。设有可合者。当不过数人而已。而递易无常。新望频数。才经玉署。则便作循例轮通之窠。最初设置之意。岂亶然哉。 圣上已悉此弊。使之有阙勿补。而尚在依违之中。有延谥则差出事过。旋即区处。论以国体。亦甚苟艰。臣意则于此等处。只论其利害有无而决之而已。不当置之于可罢不可罢之中以因循延拖为事矣。
 上曰。自初复设。决知其无益。既设之后。欲罢不能。因循至今。适因言端。闻卿言。政合予意。销刻何拘。吏郎复设之规。即为革罢。
请西北流民还送安辑启(庚戌)
近闻西北流民。络绎不绝于道路之间。传说虽或过中。其不为全无。可以推知。字牧之官。若能极意抚恤。当赈者付赈。当还者付还。使之安接。则惟彼安土重迁之辈。虽赏之。岂可去其乡里。散之四方乎。思之及此。诚极矜恻。 朝家既闻之后。不可无别般慰谕安集之举。而但漂转四方之类。三三五五。不知乞食于何道何邑。内而五部。外而畿甸三南或关东诸道。另加搜问。果有自两西及北路流散而至者。除其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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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不愿复归者。各自该邑。计口给粮。定将校交付前去之邑。次次送致。以及于本土而止。及其归也。道臣照管其数。使本邑加意抚恤。各付还赈。俾得聊赖安接。则我 圣上若保如伤之德意。庶可以覃及于无告之民矣。且闻近来道臣与守令。不欲使民人流散。有闻于京师。或使将校。阻搪要路。俾不得转动。若此则坐而待死之外。更无他道。抚字之政。宁容如是。此则严加禁断。各邑之次次给粮。并以公谷会减。还归安集之后。毕竟数爻。使该道道臣。条列状闻。宜矣。
 上曰。今闻卿言。西北民情盖可推知。既闻之后。岂可一刻弛心。接济之策。当另饬道臣。期有实效。此则欲别下传教。而流民之还集。依卿所奏。即为严饬京外。而给粮交付之际。无或一毫泛忽。卿既闻筵教。部字内则分遣备郎晓谕后。从愿还送。举行后形止草记。西北之还集诸道之交付勤慢。则绣衣外。更当别遣宣传官或备郎考察。此意一体申饬可也。
因洪秉缵疏据事实陈辨启
向日。洪秉缵。缘臣 筵席纠正。退呈对疏。而其言全与实状相反。臣见而骇叹。即欲陈疏明卞。而惩讨方张。未暇及此。后因时月已久。遂泯默至今。惶愧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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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切于中。盖伊时。秉缵谓臣曰。外议以为吏判望。有见漏者云矣。臣曰。谁也。答曰。赵时俊,尹蓍东矣。臣非不知时俊之为语次虚影。而言出非意。极涉惊讶。故默然不应。则遂起拜而去矣。此外无一转喉。今乃于疏中。盛称有多般转折之语。而有若臣之故为删去单行数节者然。何其不思之甚也。臣之纠正。本非以秉缵谓之时俊之党也。则对疏中自暴其语言之未及达意。何所不可。而欲防其知旧中见责。演出口中所不言之言。以至于自欺欺人。此岂非可惜之甚乎。虽然。忝居百僚之首。致此唇舌之烦。罔非见轻而然矣。尚何敢尤人乎。既不疏引。不得不以此仰达矣。
 上曰。卿之引义。过矣。今闻事实。揆以体统。不可无饬行。副司直洪秉缵。罢职可也。
请北伯毕赈前仍职启
北伯今将议荐。而臣有所怀。安敢终默乎。四道流民之络续道路。实是挽近所未有之事。道伯乌得免重勘。而第念春事正殷。赈政方张。为道伯者。必有商其缓急。制其阔狭。以拟来头者。而今乃忽地递易。付之生手。则我 圣上如伤若保之意。恐不无阏而不行之叹矣。臣于己丑年间。待罪北藩。适值年荒。设施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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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赈未毕而罪罢以归。一路饥民狼狈失哺之状。亲自目睹。今者北路之事。适又如此。臣之愚见。新人不如旧人。使功不如使过。若姑徐勘罪。严降 饬教。则日后对扬之道。岂不尽心力之所至。以图赎罪之方乎。传旨虽颁。民事为重。不得不仰达矣。
 上曰。卿言出于为民之意。卿所经历。亦以为言。令政院传旨姑为勿捧。俾图息愆赎罪之方。虽为民事。不得不姑且含忍。道内流民之任其所之。终若莫闻知者。其罪终难逭。待毕赈。令该府拿问重勘。使为民与惩后之举两行而不悖。自今至置对之前。无非戴罪荷谴之日。苟有一分知畏自讼之心。虽欲放忽。得乎。若是而穷民未苏。劣倅未汰。则罪上添罪。合置何典。第以此意。三悬铃严饬分付可也。
畿甸贼徒处置事宜启
畿甸之明火贼徒。自捕厅及杨广州捉因者为十馀人矣。闻渠辈皆以畿营捉雉之汉。周流远近。讨食为生。年前自 上深轸民弊。革罢捉雉之法。则其徒无所于归。毕竟至于结党作贼。此固不足数。而其中肆然与杨州校卒搏战。惟意驱伤。夺去红索者。不可但以明火贼照法处决。臣意则使京畿监司。行部到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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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之日。大会民人于空旷处。魁首数人。直为枭示。设有胁从者。令各该镇营殄灭之使乱民知所惩畏。闾里得以镇定。断不可已。至于女人。除其助虐罔赦者外。并令绝岛为婢。忠清原春两道所捕贼徒。亦依此例用法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
 上曰。依为之。
咸阳还谷措处事宜启
近日外邑还谷之或曰逋欠或曰粗劣者。间多有之。而岂有如咸阳事之万万惊心乎。原数近十万石之中。曰以可捧不可捧。曰以吏逋。曰以民逋。曰以当分当留。其所条列。似若分等。而以状启辞意谛看。则都归于有名无实者。灼然可知。此不可但以邑弊言。诚一变怪也。道启一上。 圣心惊恻至命御史。谕之以簸之扬之。以十万石减之为三万石。此千古所无之特教异例也。虽然。见今仲春将尽。民间已分之数。必将居二万石左右。今此三万石之 教。若以已分当捧二万之数。包入其中。则簸扬作石。虽只为一万石。当不亏缺于三万之数。抑或不然。已分之数。姑为置之。以簸扬者。别为三万石。则追后当捧。合为五万石。此则不可不指一分付于御史处。且以国法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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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既命窜配。守令之王府勘罪。亦必严峻则吏人之最亏欠最奸猾决难容贷者。使绣衣大会民人。枭首郡门。然后奸吏可以惩畏。后弊可以防塞。既有愚见。不得不仰达矣。 圣教虽以三万石为限。御史下去之后。与本官眼同。簸扬可以作石者。幸以过三万之数。则不当以定限有所拘碍。至于已分者。果若以状启中所云不可食者。及于民间。而以其已分之故。不入于减数之中。开仓之后。独以本数充捧。则岂无向隅之叹乎。本官必亲自分给。其谷品虚实。自可知之。此则御史用便宜从事例。可以减除。量宜减除。已分当捧之入于三万石定数与否。亦令御史从便举行。至于奸吏用法。死者虽不可追论。如有生者之决难容贷者。不可不施之以大惩刱之举。此亦付之御史。以为处置得宜之地。何如。
 上曰。谷总事。依为之。要之。与已分通计三万数。实合信令之意。如是略绰之后。设或精谷过于此数。亦岂消融。令御史依此知悉料量。而逋吏用法。事大更张。则宜有大惩刱。查出用法。如湖南湖西之已例。然后恩法可以两行。昨日传教书下时。果书此一款。而更思之。在昔两湖则因吏奸。以致谷总之亏欠。不诛则无以矫其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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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本郡。几十年流来积弊。转至孔剧。吏亦岂不售奸。而溯以论之。积而又积之道伯。乘机染指之守令。其为罪。比之拒纳之土豪。作奸之吏属。可居伯仲之间。故初欲并及逋吏而未免删去矣。今闻卿言。亦有意见。而本邑事情。有难遥度。御史下去后。查考谷簿。旁探弊源。果起于吏奸。流来积逋之指徵无路数过千万。如两湖已例。则首恶则用法。其外以此分等勘律。否则往复庙堂。或具由状闻。并依筵教举行。大抵丙午以前谷簿之无见在。是岂奸吏所为。必因猾倅所犯。御史之行前后。守宰染指与否。亦令拔例按查状闻可也。
水原府设廛募人事宜启
本府居民。自来穷贫。旧邑近千户。只是蜗壳样子。今于移邑之后。其所结构样又如前。不几近于不成貌样乎。虽然。勒令所持狭者。强起大屋。则虽威之劝之。决知其行不得矣。街巷栉比之要。莫如列立廛房。汉时之徙长安豪杰。虽不可跂及。今且募京师以富名者数三十户。自 朝家户给无边钱一千两。就新邑相对起屋。使有买卖兴利之乐。然后上项户给之钱。限几年鳞次还纳。则在 朝家毕竟无所损。在新邑庶有成聚成都之渐矣。然而私力之所不可造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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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子是已。昔唐韦丹为江南西道观察使。教人为瓦屋。取材于山。召陶工教人陶。聚材瓦于场。度其费以为估。不取赢利。载食与浆。亲往劝之。为瓦屋万三千七百。我国材力。不可比同中国。韦丹之事。虽难容易追蹑。试以万两左右之钱。出付本州。燔就瓦子。卖之于愿买者而切勿取利。只捧本价。则瓦屋庶几可立。公货亦不亏本。此则都在于道伯与本官措置之如何。若其生理则非有别般道理。邑治傍近。命立一月六场。虽一分铜。切勿取税。只许交易。则四方商贾之闻风云集者。未必多让于全州安城之盛。如此则居民自当有乐生之心。而虽他邑之人。必有不待募而自来者矣。以臣料度。如欲邑治改观。恐无出于右项三条。 下询入侍诸宰。以为决处之地。恐好矣。
 上曰。募民之策。问于时任前任邑倅。则其说辄如卿言。今筵佥议。略有参差。大体无甚异同。卿于筵退。以此槩略。作为尺度。自庙堂从便举行者。须即决给。不可不经禀者。亦即禀处。俾有实效。可传永久可也。
请 元子定号启
皇天 祖宗。默垂眷佑。 圣嗣诞降。神人有托。诚吾东方万亿年无彊之庆。 中宫殿取以为子。定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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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有不容少缓。玆敢齐声仰请。
 上曰。依为之。
请复设湾府后市启
湾府后市之设置。非徒为边民。聊赖之计。别使别赍之行。皆自湾府津送。则其财力之专靠于此者。其来久矣。近因译官辈。专然失利。大臣陈达革罢。后市于译辈。设令有所些益。决不当因此而使使行装送之具。无所出处。况闻罢市之后初年。则译辈似有利益。二年三年。少无其效。则当初革罢。已无意义。况其时大臣若知其有害于公家者如此。则宁有为此之理乎。此后别使别赍之行。不知为一年几次。而湾府之势。转益倒悬。则其为国家之忧。当如何也。此非细事。不可以销刻有所趑趄。臣意则亟复后市。断不可已。下询入侍诸堂以处何如。
 上曰。后市事。自年前撤罢之时。予果不知设施之规度与颠末。特以燕行干管译舌为主人。既云罢之为益于译舌云尔。则湾弊犹属第二件。此一也。我国山泽之利。都走于鸭江以西栅门以内。使国中民生日用之需至于艰乏者。甚非谋国之术。此二也。如是之故。伊时举条批答中。象译不罢则后市宜罢。一国之受弊。何如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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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受损为教者。朝家本意。只欲观大体而言。今闻卿奏。事势既如此。则销刻何难。而须知设施之文迹。然后可决。仍罢之当否。问于本司。既无文迹云。待搜得经览后。当有处分。而副译张濂。既请后市之更设。故使之招问矣。闻其所对。甚不分明。更令有司堂上。以后市未罢前近年帽税之准数出来与否。更设后税额之当无一分欠缩与否。详细查问草记可也。
请禁场屋易书时谬规启
闻近来大科场屋考试之际。以易书之为难。策问则只令誊纳虚头云。此不特宿儒巨笔无以拣取。以事面言之。亦极未安。今番则切勿袭谬之意。预为申饬何如。
 上曰。依为之。轴条以试。该洽救措。欲观风裁。主司之只誊虚头一段。并与中头而不见。则宁有如许体段。况策之为文。释意专在于中头。中头不见。如画龙不画睛。大抵责苟在试官。而举子之不留意于中头以下。亦属当矫之先务。以此先饬试官。仍令诸生预各闻知。自今科专力于中头以下。而虚头过十行者。无论工拙。一切并置落科。虽榜出之后。卿等取来考阅。违式者亦当拔榜。试官论罪。古人岂不云乎。文体可以观世道。竭气于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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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甚气像。予于此常所耿耿。适因卿奏。不嫌其烦复。如是敷谕。况科名异于他科。则文体气像之必欲优馀。未必不为祈永之一助。多士闻此敢不承当。亦令下谕于掌试京试官都事等处可也。
请禁漕米装载时擅用保军启
近闻圣堂仓漕米装载时负石价米。不知用于何处。使境内军保纳布之民。替当其役军。人非惯水之人。渠安能背负米石。足蹑悬梯。来往于跨水摇荡之板乎。以故不得已给价舵工。以免罪责。而其价之费。殆有甚于一匹所纳之价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此等不正之规。袭谬已久。今不可一一追覈以勘其罪。而此后则如不以负石元定米雇人以用。使役军人如前之为。则该守令。绳以重律。断不可已。其所廉察。专在营门。严饬该道伯。使之随现状闻论勘之地何如。
 上曰。依为之。价米则消融。保军则擅用。一犹难赦。况两罪之俱发乎。小民之至残最穷者。莫如保军。虽在应用之役。为官长者。苟有一分仁人之心。宁忍循例困督。而闻卿之所奏。始知此弊。若不别般严饬。唉彼无告。何以息肩乎。且闻本仓外。亦有如此之弊云。既闻之后。当一例设法痛禁。如是申饬之后。或调一丁役一军者。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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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律擅调军丁律论。不即摘发登闻。则道伯亦以违令条事理重者照勘。断不饶贷事。分付禁府。载之受教可也。
请单付同枢区别士族推荣启
臣于今番单付同知推荣事。有区区微见。敢此仰达矣。今年 邦庆。其所以必欲饰喜者。容有极哉。以朝官年七十以上。则皆许备三望后推荣三代。士庶八十以上。则皆许单付同枢。盖单付者。只给自己告身。勿许三代推荣。即铨法之自来不易者。政院不閒法例。单付 教旨末端。直书以三代推恩。做错莫此为甚。 圣意以其欲为同庆之故。不忍还收。第令遵 先朝一番暂行之例。毋论士族常汉。凡属单付者。一并以同知。推荣所生。 圣恩。非不旷绝。而但念士族与常汉。同其赠秩。则其所以荣之者。反或为抑郁之端矣。若此而若以亚卿亚尹同枢等衔。分等威以赠。则八道状启。其法不一。或有以品官士族同其录者。或有士族中庶同其录者。或有以士族中庶常汉。混同以录者。无所区别。铨曹虽欲就其中分等威貤赠。其势末由。臣意则伊时单付官教中。以推荣误传之承宣。捧现告罢职同知外追后单付者。依法例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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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职。而士族之有门地者。铨曹如或有追后见闻。虽已单付之后。更为备三望受点。亦未为不可。如此则在 朝家。既无始许旋寝之嫌。在士族。实为一道莫大之荣。而两铨吏隶分送各道之弊。不期祛而自祛矣。玆事所关。亦云不细。反覆商量。不得不烦达矣。
 上曰。卿言甚为得体。并依为之。若此则士族之可合显职推荣者。以加设同知窠。备三望受点后。仍即推荣。虽近叠施。亦足大慰士族悬企之情。亦令铨曹知悉举行可也。
请邦庆时疏章称贺尽月乃止启
邦庆疏章之起头称贺。情礼之所不容已者。而古则卿宰为之。小官则有所不敢矣。近来繁文日胜。古规渐坏。虽以目下疏章言之。邦庆后今已几月。而起头称贺。一例如新。事近应文。礼归渎亵。若此不已。则虽改岁之后。谁肯自我而停止乎。臣谓从今治疏之际。不必如是之意。申饬廷臣。虽此后过庆贺。尽其月乃止之意。永为定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依为之。
朝参日。陈立国规模。仍请举直措枉启。(辛亥)
今年。即我 朝开创之四百年也。 殿下以月正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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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门。受百官朝参。所践者其位也。所行者其礼也。 圣心之对越 列祖。何时不然。而至今年今日。丕惟创业之艰。益轸守成之难。思所以肯堂肯构。毋坠我宏基大业者。尤当如何。然 圣上之所以自励。臣邻之所以仰勉。非有别般新奇道理。召公。圣人也。其告君。不过曰疾敬德諴小民六字而已。治国之要。外此而他求。臣未之闻也。 殿下聪明首出。一念典学。疾敬德无待加勉。视民如伤。靡事不举。諴小民亦无待加勉。但念古之明君哲辟。亦不无在位年久。始勤终怠。前后若二人者。 殿下若谓以吾国之已安已治。宵旰之间。有所放忽。一篑之亏。宁不可惜。愿 殿下念玆在玆。臣因是而又有所敢陈一得者。我 朝立国规模。在三代则惟姬周是学。在后世则惟赵宋是效。是故礼乐文物。灿然备具。有王者作。必来取法。猗欤盛哉。但礼乐文物。及其久也。其流也必致衰弱委靡。周公之于齐。太公之于鲁。卜其后来之未然。如烛照数计者。特以理不可诬也。试以周宋言之。昭王之世。衰气已著。未几东迁。上陵下替。至有下堂见诸侯之事。仁宗以后。宋室微弱。至于南渡。遂不复振。礼乐文物。其后也衰弱。已验之彰著如此。惟我 朝。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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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邦。其气犹旺。天以圣神如 殿下者。降于泰运四百年之际。国祚之愈往愈盛。自可明知。成周八百。载籍之所艳称者。而以其所统者。天下之大。所臣者。强大诸侯。故卜世遂至八百。其势容或然矣。至于我国。偏方一隅。 圣神相继。景箓之绵。何必以八百为期而止哉。虽千斯万斯。未足为多。臣之区区杞国之忧。惟是不知不觉之顷。骎骎然躬驾以蹈于周宋委靡之辙矣。今日朝廷。自外面见之。君尊臣卑。抑首俯伏。礼防秩然。若其中则事到利己。与 君上角胜。 主威渐下。朝纲日颓。臣则以为外寇非所虑也。所可忧者。或恐有国势衰弱之叹矣。臣之此言。非欲 殿下之严法峻刑以临群下。子曰。举直措枉。能使枉者直。窃瞷 圣上于举直。非不克明。惟措枉一事。终欠透尽。每以无痕。为弥纶之图。此固出于 大圣人包含之意。而在下者之或少严畏。未必不由于此。臣而不严畏而其国之不至于委靡衰弱者。无是理也。新年大朝会区区事为之末。不足烦陈。敢以平日之所隐忧者。为野人之芹。愿 圣上留神采纳焉。
 上曰。卿言甚好。当体念矣。
请革罢市廛都贾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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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三元。思所以救民瘼施民惠。以为一分对扬 圣意之道。而若论民瘼。都贾为最。若欲惠民。罢都贾为急。盖我 朝乱廛之法。专为六矣廛之上应国役。使之专利而设矣。近来民心不古。惟欲是循。游手无赖之辈。三三五五。自作廛号。凡系人生日用物种。无不各自主张。大而马驮船载之产。小而头戴手提之物。伏人要路。廉价勒买。而物主如或不听。辄以乱廛结缚。驱纳于秋曹京兆。使之剥肤而后已。故所持者虽或落本。不得不垂涕泣卖去。于是乎各列其肆。以取倍价。平民辈不买则已。若系不得不买者。则舍其廛。更不可从他求得。以故其价日增。凡物之贵。较视于臣之年少时所闻知。不啻为三倍五倍。近日则甚至于蔬菜瓮器。亦有廛号。不得私自和卖。民生之食而无盐。姑无论。穷士之无以觅需奉祭先者。往往有之。此无他。专是都贾不禁之致也。惟此都贾。自 朝家禁之则当止。而犹且噤默为主者。不过畏怵都贾奸民之怨声。归于自己耳。古人曰。一路哭何如一家哭。避奸民辈三三五五之暗地诅口。不一救都下亿万人倒悬之势。则为国任怨之义。果安在哉。宜使平市署考出数三十年以来零琐新设之廛号。一并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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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分付秋曹京兆。六矣廛外。以乱廛捉纳者。非徒勿施。施以反坐。则商贾有和卖物种之利。民生无生理艰窘之患。其怨则臣可自当之矣。
 上曰。依为之。民俗之不如古久矣。万一令行而寒士穷民未蒙实惠。市廛生涯。日就萧条。则此甚大可闷。况都下各廛上应国役者多。俄以韩判府罢乱廛事筵奏引喻者。即此意也。卿于筵退后。与有司之臣。博采物情。各别消详。务求恰好底道理。有悠久之实效可也。
陈湖南腊雉进上弊瘼启
适闻以腊肉事。有贻弊民间者。故敢达矣。茂朱腊猪一口。间年封进。而例以营库钱一百两及本府会减米七石七斗五升。出给境内炮手。猎捉举行矣。向于戊申。自 上特轸民隐。山猪一口。代以生雉八十首。著为定式。令下之初。民皆欢欣。以为邑弊从此顿祛。其后进上时至。八十之雉。有难一时捉得。时日之间。又恐腐伤。于是属之营主人。广求贸纳。俾不愆期。则雉直高踊腾贵。每首之价。为三两五钱。则其数合为二百八十两。上项营库钱会减米计除。则其所不足。为一百六十两之多。所添之价。更无出处。以此民皆称冤。或愿依前以山猪封进。或愿雉一首定以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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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自京作贡。茂朱如此。则湖南代捧之邑。安知不与茂朱同其愿乎。关问该道之臣。代捧邑为几许。而为弊浅深之如何。一一状闻后。商量禀处何如。
 上曰。初欲关问代捧诸道后使之从长禀处。更思腊猪之以雉代捧。犹虑有一毫民弊。铳雉鹰雉雌雉。特令通同封进。出于为小民曲尽轸瘼之苦心。则营邑不能对扬。惠未下究。弊反浮前。岂不骇痛之甚乎。未闻卿言之前。犹以京作贡。有发端于筵席者。今卿所奏如此。其所釐正。岂待关问。大抵凡事。从前例为可。况雉与鲜一也。乾秀鱼名色。以湖西朔膳之贻弊小民。在昔因故相建白。以价米自惠厅直进各殿宫。 圣祖为小民之盛德大惠。湖民至今膏沐。腊雉何异于是乎。设令无例而无弊可刱而行之。例有据弊如许。卿于筵退后。一依乾秀鱼价封进例。与惠堂酌量磨鍊。数爻关问便否于各该代捧诸道。仍令该厅具别单。指一草记。载之度支及贡膳定例可也。
论给倭单蔘出付倭译启
以单蔘事。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给倭单蔘。自戊寅年始。使倭译厅担当措备。而当初节目时。每年江界纳体蔘三十五斤。尾蔘二十五斤。自户曹随捧。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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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倭译。初无储留之事者。盖念留置冷库。曝晒失时。每有色渝虫损之患。故近年以来。或留或给。其留者一经霾炎。随即腐伤。全不合用。自归永弃。公家所失。固已不些。稍存形壳者。勒给倭译。害及公私。莫此为甚。自今为始。本曹时留之蔘及日后江纳。依当初节目。并令出给于倭学厅。使渠辈不至称冤。公货无有所损。恐为便好。以此分付度支何如。
 上曰。依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