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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岩先生集卷之二十三
樊岩先生集卷之二十三 第 x 页
樊岩先生集卷之二十三
 疏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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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兵使递归日。不得承 命入侍。伏金虎门外请罪疏。(丁未)
伏以皇天默佑。乱逆就戮。礼举告 庙。赦颁薄海。社稷灵长。其永有赖。又况 慈殿受号。吉日已涓。臣不胜庆幸之至。仍念臣命途畸穷。至冤弸结。栖遑郊野。殆若丧性。千万梦寐之外。西阃特补之命。乃在于辇路祗伏之日。 御袖之密符亲授。卫士之骏乘特借。六飞咫尺。恩教屡降。仓卒之顷。不敢言私。倍道西赴。承命为恭。众怒朋兴。祸色滔天。入而筵奏。出而疏论。无非为人臣者不忍闻不忍见之罔测题目。臣于是呼天而天不答。叫地而地不应。朝夕所自愿者。惟是即地溘然。以快言者之心而已。乃我 圣上明同日月。则察臣之横罹危祸。慈若父母。则怜臣之无罪就死。于其三条之案。件件剖析。节节洗涤。九月十二之筵教。可质千古。最后昭揭之 王言。无复馀蕴。平日之以声传声者。庶几有涣然之意。臣之骨。于是乎肉矣。臣之宗。于是乎延矣。天地虽曰高厚。犹未若 圣恩之无极也。河海虽曰深远。犹未若圣泽之无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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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报之德。此生此世。已矣无望。其所陨结。惟当以世世生生为期焉已。只缘臣处事疏忽。奉职昏错。以殿最阙封。被削职之命。噫。臣之受恩何如。感德何如。而幺么应行之事。犹未能善为周旋。自速罪科。俯仰惭赧。何以抗颜。曾未几日。荡涤之旨。遽及在道之际。臣之一寝一食。无往非恩。行到禁城。觚棱入望。神精恍惚。若可以复近 天颜。而踪地危臲。不得不替裨纳符。乃者亲纳之命。留待之教。次第宣下。院隶传呼。臣亦人耳。亦有所秉之彝。则以中心孔迩之情。何敢违傲。而自念廉防至重。馀悸未定。席藁禁扃之外者。已两昼夜矣。促教连降。夜以继日。而至或谕之以快免人鬼关头。则此是一生第一。肃谢。何不为之。又或谕之以离违几年。岂无一见之心。臣伏地承闻。每不觉清血被面。犹且顽如木石。蠢动不得。此岂臣寸心为然。实有千不得已。万不得已者存焉。如是之际。臣之添万死之罪。姑无论。国纲之坏了。臣分之扫如。益无馀地。 殿下有何所惜。不早降严诛。以为人臣之戒乎。玆敢沥尽肝血。短疏鸣号。伏乞 圣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泣血祈恳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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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曰。省疏具悉。必欲于肃命后引接。予意在焉。卿其勿辞。斯速入来。(前此丙午九月六日。 上送敕慕华馆。仍幸 孝昌墓经宿。臣时在鹭梁江岸寓所。孝昌墓蔼然相望。经宿之 幸。不敢偃处。六日午后。来伏御路。可半帿场。遥见羽旄。仍宿石隅村舍。翌朝趁行鼓动。趍伏豆田间。距御路可百馀步。时豆叶未落。好可藏身。意欲自伸义分。不使人见知也。未几。 上行过上路。忽命驻马。使政院隶促唤奎章阁吏。教曰。彼祇伏田间者。似是重臣。祇迎。何可远远地为之。使之近前。阁吏传宣甚急。臣不得已进四五步以伏。于是命红令旗教曰。益近前。臣不得已又进四五步以伏。遂除都总管。命出牌。臣擎牌以起。进数步。双手以纳。院隶趍 御前大声告纳牌不进。又命出牌。促教甚严。诸般近卫者云屯波沸。促承命。臣擎牌以纳如前。 上曰。重臣知师律乎否。速知入。臣起对曰。臣虽愚騃。岂不知师律为重乎。近卫者趍入仰复。 上曰。若然。予驻马以召而不膺命。独不犯师律乎。所伏虽远上路。高田垄低。 玉音了了可辨。臣对曰。愿死于师律。仍免冠露髻。 教曰。违命至此。特补平安兵使。火急肃命。倍道行。先敕行入安州可也。院隶促承命。叫喝如雷。臣不动。 上命记过。待令红令旗飞至。左扶右掖。前进挟辇傍。 上笑曰。记过姑徐。命脱壮勇卫所着天翼。使加于贱臣身上。臣俯伏犹不动。上曰。重臣承命。然后予可以行。欲使予终日驻马乎。到此未暇他恤。起穿天翼。 上命开挟辇卒。近前来。教曰。不见卿久矣。抬面使予见之。臣仰面以立。又教曰。此路次也。予不可以多言。卿亦不可以他言陈之。使卿至此。莫非予过。古人曰。投间抵隙。予若无间隙。彼岂敢投抵乎。除卿一番官职。媒卿一番丑辱。今者左迁卿西营。予意非偶。卿须倍道以行。臣对曰。臣宜死不死。忍见 圣上今日行此路。臣之冥顽甚矣。此外何辞仰达。 上亲授密符曰。无囊子。手奉以去。何妨也。命夺壮勇卫所骑马。使 御前骑之。顾挟辇校曰。汝其陪谕书往安营。又命近仗军曰。知平帅踰慕华岘还告也。臣策马以出。先厢军之留住路上者。横亘京营桥。由阵中作行。几及慕华岘。有具军服一人。怒马疾驰。叫背后曰少驻。余立马。其人远谓曰。奉 上教以来。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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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行。仍旋马而走。不知其何样近侍人也。行至弘济院。酒店少歇。亲知追及者。见谕书筒挂壁。欲披见。余止之曰。谕书当追到。此虚筒也。安用披见。客强见之。中有一本谕书而字画齐整。 御宝焕烂。于是始觉 上之在大内也。已命书谕书。预出密符。拟待臣路次祇迎之际也。相顾惊叹。益不知死所矣。是月十日殿讲 筵说。见卷首上十八板。翌日入侍。大臣与李命植复申前说。 筵说见卷首上二十板。十二日。时原任大臣及备堂三司入侍于摛文院。 筵说见卷首上二十板。前正郎金复仁疏论忠逆之别。仍言兵判李命植。拒 上令不为反贴单付之事。 上赐批答。见卷首上二十一板。又下 备忘记。见卷首上二十二板。又下 传教。见卷首上二十二板。以斥有罪用无累 传教。见卷首上二十二板。腊月十五日。以兵营殿最阙封。命削职。才六七日。旋命荡涤。丁未正月二日。到京城西门外。使裨替纳密符。 上饬政院曰。密符还给。使重臣亲纳。臣不得已诣阙以纳。 上命付知中枢。仍令即地肃谢。司谒将命来往如织。臣对司谒曰。向时遭罹何如。而今因重入脩门。不一疏陈。暴遽肃除命。其可曰有四维乎。促教虽至此。义不可承膺。居顷之。 上命奎章阁吏。觅给疏纸。时日已向昏。令阙门下钥。臣彷徨无所投身。艰辛寄坐于金虎门守直房。待天明始出阙外。直房仍陈疏承批。 上连下饬教。或谕以快免人鬼关头。则此是一生第一。肃谢。何不为之。或谕以离违几年。岂无一见予之心。臣犹不敢承命。居四日。 下教转严。责以臣分。惶闷不知所措。趍入延英门外待罪。下 备忘记。见卷首上二十三板。又命鸿胪官。呼唱于协阳门内。近例。内阁学士有肃命者用此例。以尊异之也。臣于是不遑他顾。行肃谢礼。礼讫。入侍于诚正阁。 筵说见卷首上二十三板。)
辞右议政疏(戊申)
伏以臣荷 殿下肉骨之恩。性命获全。饮啄犹前。毕命田园。于分攸宜。第自昨秋以后。颙祝情切。不忍远离。重入京第。瞻近 象魏。耿结之情。虽似少纾。危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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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踪。终涉不便。杜门潜伏。与病为伴。忽忽无生世之趣。孰谓世间事无所不有。辅相新 命。忽及于僇废癃残专无省觉之物乎。 御墨昭回。天香满纸。导之以仙仗天乐。 王人随后。敦谕备至。勉之以弘济时事。此实有相府以来刱有之事也。臣始焉惝恍。如在梦寐。终焉抑塞。只有涕泪。苟非臣命卒之秋。隆恩异渥。何至斯也。惶懔之极。强以自解于中曰。我 圣上大德曰生。臣之前后再生。凡几遭也。则今何忍卒驱之于必死之地乎。若能积诚祈免。庶几民欲天从。乃者宣 教有命。銮跸临门。以臣去就。贻恼 渊衷。承宣史官。络续门巷。院隶仗军。颠倒街路。臣心魂震荡。无以自定。始既胥 命于金吾之傍。旋又席藁于 禁门之外。正卿承 命。谕之以臣子不敢闻之 教。臣于是不遑他顾。趋入帐殿。 天颜孔迩。泪眼先暗。终不能毕陈衷恳感回 崇听。则只得依例肃命而已。归对亲知。愧汗如泻。千万梦想之外。十行 纶音。颁示臣邻。以臣前日遭罹。反复千言。根因尽露。段落自明。无复有毫末馀蕴。呜呼。凡此事端。即臣人鬼关头。而已至几年。茫然不知。况廷绅之以声传声者乎。今因 圣谕。始知颠末之本自如斯。臣可以以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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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幻死为生。似此 恩德。顾奚比于崇班峻秩荣止一身也哉。书之国乘。传之野史。则 殿下之神明英哲。视千古帝王。无与为伦。臣之遭逢特异。视千古人臣。罕与为比。臣仰而为贺。俯而为幸。不知所云。呜呼。天高地厚。 圣恩无涯。区区尘刹之愿。汤火且不辞也。况可以既进而思退。已肃而复辞。有若随例饰让乎哉。然而臣之自知。亦云明矣。臣本赋性疏缓。专不适用。当事则无往非疣。发言则无往非咎。其不足备列于清朝。百执事居可知矣。况五六年来。险途难尽。积忧成疾。荣卫则凋落无馀。步履则蹒跚不利。已非生人样子。而最是精耗神脱。事事皆昏。朝而有记。午已遗之。昨而见人。今忽忘之。此非特犬马之齿已迫迟暮而然也。风波忧畏。外内受伤。夫岂药石之所可疗。摄养之所可补也哉。惟其如是。故虽于家庭之内。不敢有无于事为之间。况廊庙谟猷其可拟议乎哉。责任虽至重。而臣不自居。则不敢以是而言也。驳正虽四起。而 命勿为嫌。则不敢以是而言也。惟是癃病无用。虽欲强策。其势末由之状。在臣为不可不悉暴之端。在 圣明为不可不体谅之事。玆敢沥尽肝血。构成文字。字字皆感恩之泪。言言皆实际之悃。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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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 天地父母。察臣之恳。矜臣之情。将臣新授相职。亟行改正。以重天工。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能自拔于众镝群啖之中。竟占今日地步。命也。莫曰人君不言。命岂独得君之专而然乎哉。而今以往。卿之一身。义不敢自有。夷险且不可择。况区区去就之际乎。卿若念及于既往之遭罹。宁更却顾迟回。使人又得以间之。予言由中。望须安心视事事。遣史官传谕。(拜相 备忘记。 悬法传教。 临门传教。俱见卷首下一二三板。书启二度。俱见二十八编一二板。延英门 筵说。见卷首下四板。 洞谕纶音。见卷首下六板。)
辞右议政再疏
伏以臣感恩之至。泪眼已枯矣。匪分之极。病悸靡定矣。强拭已昏之花。艰召几散之魂。构成短疏。仰尘 崇览。辞理虽极龃龉。情恳亶出肝膈。庶几 仁爱之天。或垂体谅之 恩。及承 圣批。不惟不允所请。眷待之意。迥出常格。责勉之旨。感动臣邻。颙俟之馀。虽失所图。庄诵百回。清血无穷。况其夷险不可择之 教。尤有所怵然于中者。臣之为 殿下一死之愿。苍天在上。明神在傍。凡所以承 殿下之旨。赴殿下之命。岂敢曰害夷害否。而至若辅相去就之节。国家之荣悴在是。世道之污隆在是。有识之是非。亦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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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则其不可与有事而不择夷险之义混而同之也明矣。今臣之不可冒没。不特臣自知之。百僚知之。不特百僚知之。闾巷妇孺。亦皆知之。独 殿下敦迫过当。使臣终不得牢守初心。然臣何敢诿之以身既肃 命而因仍玷污于三事之列乎。自近日以来。心神震荡。寝食俱阙。疾病之从以侵凌。其势固然。符到即行。固所愿也。所可恨者。 圣眷误隆。过福致灾。九泉之下。终作孤恩负国之鬼。乃者簉朝有 命。史官临宣。施又退定宾对。俾便臣调摄。臣之所被。节节皆恩。事事皆荣。虽在昏呓之中以首顿地。何以定情。噫。洞谕明正。如日中天。从今以后。臣不敢复提往事以为自废之图。而臣之所悲泣惭悼者。抑有以焉。臣之立朝。殆近五十年矣。若能持身有素。涉世有方。少得以有孚于一世耳目。则同事 圣君。同立清朝者。初岂以千万不近似之言。疑之于臣也。静思厥由。莫非臣罪。以此颜面。自抗于廊庙之上。趍造于宾筵之班。万万无是理矣。赖天之灵。贱疾虽或少已。决不可承命。而况源委既重。复起为人。不可以时日为期。而宾对因是迁延。军国之事。或不免丛脞。则此尤臣难赎之罪也。玆敢申控至恳。呼号于父母孔迩之前。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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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慈亟行日次之对。无或久旷。仍即改正臣所带相职。以为安意就尽之地。千万血祝。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以非常之举待之。卿以非常之举报之。是礼也。初筵第一奏。惓惓于礼之一字。予嘉叹而翕受之。卿试思之。三疏后视事。虽曰中书常规。若迫于事会。则一疏再疏。多出膺者。况卿有今日之遭逢。有今日之宠私。乃且胶守俗臼。不思对扬之方。万万非人情之所出。礼缘人情。情到处礼寓焉。故圣人有言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卿若沈潜斯义。想犁然激感。行不俟驾屦。予不多诰。卿须念之。俟少间即起视事事。遣史官传谕。仍 传曰。领左相皆已簉朝。此时与卿合席。岂不为幸耶。卿亦造朝。(承 批后书启。见二十八编二板。)
筵退后乞递右议政劄
伏以臣欲写感 恩之忱。则涕泪先之。欲言处世之危。则精爽脱矣。以 恩故之死不去。以危故无往非坎。臣之心。一则苦矣。一则凛矣。非不知孤立之的。无幸于必发之镝。而近以不相干之事。媒祸于臣身。又何故也。尹蓍东之疏出而其语全事抑勒。金载顺,金光岳辈继之而或无伦脊。或肆劫辱。其言虽殊。归逐臣身也。臣之所钦仰者。 殿下之述 先志也。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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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者。群咻之不成理也。惟以自靖之义。悚懔之情。担舁垂尽之喘。迸出国都之门。 曲庇之恩。愈往愈挚。太医以随之。承宣以偕之。席藁之中。荣耀已极。而至于残缕之不至遂绝。实惟 内颁之香剂是赖。此生何事。非 殿下再生之乎。而况两遭 别谕。求之简策。以臣子而得此等 恩言者。千古未有。臣之泪血矣。臣之骨肉矣。屡饬不敢屡违。臣身不敢臣有。重入脩门。还寻旧巢。瞻依虽幸。廉愧全丧。俯仰惭叹。此何人斯。噫。臣年迫告老。病又缠身。有何可忌。有何可怒。而眴目于不见之处。指颐于无惮之地。使无事朝廷。生出许多风波。臣实不知其为得计也。 日月之明照烛无馀。打破心术。摹写情状。巨细曲折。无不毕露于 赐批之中。如臣孤弱。仰恃无忧。而若其形壳之支离在世。不得不为臣之苦矣。 殿下必欲以活臣之心。始而终之。则无出于亟递臣相职而已。惟冀 圣明之哀怜而体谅焉。臣之昨日赴 召入阙。人未必不以为大伤廉隅。而臣之赤心。亶出于鹰鹯逐雀之义。此岂可已者哉。尹蓍东疏出之后。其中四字句语。臣以旧臣之故。略知其不敢言者。拟待此后登筵。首先请讨。而情势病状。断无束带之望。故忍置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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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姑不发口。昨筵 圣教。哽咽及此。而至有几多日不出殿户之 教。臣俯伏承闻。涕泪暗滋。于是乎臣之稽缓之罪。实无所逃。蓍东之凶疏悖说。三司执法之地。必有所勘律者。臣不欲覼缕。而若臣之罪。臣自言之。臣自请之。于礼当然。玆敢尾陈如此。惟 圣明亟降明命。以为人臣负国者戒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敦谕与书启之批。已悉矣。昨筵亦有申谕。今何可架叠。本事处分。非为其人。亦非为卿。近见政院考奏之记注。 先朝处分与传教。待之以林下之士。加之以旌招之礼。丁巳被逮也。特使勿搜勿械。出狱之日。锡以乘马。又命庖人继肉廪人继粟。原疏句语。逐段昭晰。旋以乙巳处分。曲加慰譬。及至乙亥以后。先正文正之从享而特下荡涤罪名之教。其后又教以虽非复官。无异复官。俾息闹端。今番事。非仰述而何。此所谓非为其人。非为卿者也。卿之于此遭罹。岂足深嫌乎。况以无敢妄度。无或过虑。共贞同寅。诞成真正大平荡之功。面饬大臣诸臣。从此众疑群蒙。自可涣释。在卿身计。赖亦便好。附陈云云。尤岂关于卿。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本事处分。即指赵德邻事。在昔庚辰。台臣李允郁上书。请削赵德邻之孙进道科名。 小朝不许。逆臣鲁禧等谓以 小朝于义理森严处。处之乃若是。以售其谗诬惎间。 先朝。继有不忍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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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此是戊己诸贼作逆之阶梯。至是刑判尹蓍东疏。引允郁事。言 先朝许之以义理森严。盖欲以此把持之也。 上召大臣诸臣。哽咽半晌。 辞教截严。领相金致仁曰。 殿下于庚辰处分。今欲如是。若在丙申以前。岂或如是。此所谓庚丙悖奏也。上震怒。黜致仁窜蓍东。○刑判疏后 传教。金载顺疏 批及 别谕。先法 传教。俱见卷首下八九板。书启五度。俱见二十八编三四五六八板。)
武科放榜后待罪劄(己酉)
伏以即伏闻 谒圣武科状元。以代射现露。于今日帐殿 亲临之时。出付本兵。已尽输款云。臣不胜万万惊骇痛惋之至。近来科场。勿论文武试。奸习日滋。为弊渐痼。臣于前后 筵席。每以此陈达。或庶冀杜塞奸窦。裨补世道。岂料此等之习。又售于臣之受 命主试之际乎。臣于昨日榜眼修 启之时。出坐于外。与参试将臣。招致入格诸武。稽貌听言。多般采诘。自以为详悉无馀。而奸在目前。一任蹉过。今始自露于咫尺 天鉴之前。臣之泛忽昏谬之罪。无所逃矣。噫。渠虽乡曲蚩蠢之汉。名为榜头。职付东班。而一宿之间。偃然换面。敢登 天陛。此其罪不可比同于寻常作奸之类。符同两汉。亟 命有司。三次严刑后绝岛充军。仍治臣矇未觉察之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武科状元事。因兵判筵奏。许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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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勘处。卿于昨日。虽以命官进参。岂如是过引乎。卿须安心视事。所请勘罪事。依施。
辞都堂会圈劄
伏以堂录。国之大政也。今日会圈。已有 成命。而臣贱疾适苦。不得趍赴。伏枕惶陨。若无所容。即者。史官俨临。 圣谕勤挚。使臣强力参圈。奉读以还。尤不胜感激闷阨之至。呜呼。 先大王五十年盛德大业。巍巍荡荡。民不得名。而最是建极之政。实箕圣以后数千年之间。汉唐宋时君世主之所未能念及者也。惟我 圣上善继 先王之志。善述 先王之事。发之丝纶。施之政措者。惟恢荡是务。而昨下 传教。尤眷眷于会圈一事。念勤于无方。虑及于遗珠。 十行丁宁。臣邻感泣。臣于此。顾安敢自恤身家。私占便宜。而疾病之来。难容人力。且念臣之平日所知者。中心为忠而已。心不然而口然。臣之耻也。心然而口不然。亦臣之耻也。臣率是道以行。秖足以偾事。尚何能对扬德意。以赞一王之治哉。况闻僚相已赴。文衡亦进。虽非臣一人。圈事自足无欠。臣何用强策不可强之病。冒参不必参之圈乎。玆陈短劄。悉暴衷情。伏乞 圣上特加矜怜。许臣调病。使残喘得延。圈事无拘。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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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祝。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恢荡二字。即亦继述中一事。而近果断而行之。不无谐意之望。今圈。卿不可不参。卿何曰不必参乎。劄中。以中心为忠。为平日所自期云云。世亦岂不以如心为恕待卿乎。卿须安心勿辞。即为参圈。遣史官传谕。
乞焚黄劄
伏以 园所展礼。 銮跸稳旋。吾 王无疾之喜。群情攸同。仍念臣生死国耳。私岂敢言。而坟墓焚黄。人臣之至荣。礼家之所重。臣既滥跻崇班。貤及泉涂。至情攸结。告事宜亟。而秖缘国家有故。不敢为请由之计。迄玆因循。春雨露既濡。明发不寐之感。颎然在中。今幸廊庙少事。春农未张。臣可以及时陈情而庶不至贻弊缘亩之民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畿内竹山地。若蒙 圣上俯赐矜怜。许臣往省。俾行焚诰之礼。则死生荣感。与天无极。臣于此又有情恳之不得不冒死附陈者。曾祖与祖墓。俱在忠清道洪州地。而国典所拘。臣不得乞由往扫。已多年所。今乃蒙被国恩。赠秩有差。臣既焚黄于父母之墓。而以国典之故。终不敢暂迂邻道以伸此情。则幽明之间。踯躅徊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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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如何。玆敢不避猥越。并此陈暴。更乞别 赐哀怜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卿其依所请往省。除朝辞来往。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大臣省扫时。浇奠床依例举行事。分付。(筵教曰。批旨。当并举给由马浇奠床。而给字。语势有欠敬礼。此大臣之意。特令口传骑驿。)
辞职劄
伏以臣即伏见前训鍊大将李柱国疏本。则以殿最启目之倩人代写。有首实之举。臣于是不胜惶愧悚蹙之至。臣于伊日。与大将同为开坐。议定题目之后。时方极热。老将臣之冠服跪前。累幅缮写。实为可闷。依其愿使之移坐邻房。从容写出。写讫。躬持展示。臣但虑其字有讹误。屡回谛审而已。亲写代书。初不疑问。今其疏出。乃知臣不能觉察之罪无所逃矣。夫殿最。莫严之政。而其袭谬如此。 圣上之亟命不叙。允合饬励之典。以臣之冒居大官。罪则同而罚则异。有非 圣朝严殿最均刑政之意。所关诚非细矣。况以此既罢将臣之职。使臣兼察将臣之任。此决非臣所敢安而所敢受者也。玆敢短劄呼吁。伏乞 亟降威命。以严邦宪。以安贱分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昨于徐判府。亦已慰勉。卿等之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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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移坐书之。出于务精致慎之意。两将臣之乘此会倩书。所失在彼。在卿等何有。安心勿辞总察。
请行惩讨。仍请严鞫李在简疏。
伏以臣于日前宾 启赐对之际。惩讨之诚意未孚。咫尺之 严教荐降。归身金吾。惟金木是俟。寒热之祟。忽发于连日迁次之馀。症情危恶。隔死如纸。艰待翌朝。担舁还家。而于今四五朝暮。转入殊域。臣视荫者。死固无怪。所可恨者。以平日沫血之忱。不得随诸大臣后。与同伏閤。与同抗疏。而溘然而尽。则顾何以明此心于天下后世也哉。玆敢伏枕构疏。以效古人尸谏之义。惟 圣明哀怜而垂察焉。呜呼。周公大圣也。犹且不得不有所处变于变起之际者。岂不以王室重而私情轻乎。此个义理。臣于向日 筵奏。敷陈颇详。 圣明想记有之矣。噫嘻痛矣。荣德之密图阴移。其本谁欤。复谦宇伟之暗售凶机。其本又谁欤。惩讨之论。或作或辍。几年之间。未闻有一人拚弃死生。为 宗社芟除祸本者。臣之痛哭流涕。未尝不在于此矣。何幸 慈教一降。明示根因。又况捕厅文案。便同不刊。今以后天讨庶可行也。民彝庶可正也。奈之何 天听愈邈。 辞教转严。大臣 殿下之股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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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以訑訑。三司 殿下之耳目而视以藐藐。近密之求对而逐出相继。卿宰之齐吁而摧折为务。未知 殿下何为而有此过举也。此际申骥显之疏。仇视大论。显欲立功。凶肚悖肠。有不能自掩。国势虽曰孤危。人心虽曰陷溺。亦岂料此等叵测之计。出于侍从之列也哉。虽然骥显特一庸騃微末耳。顾不足污臣笔头。而窃观近日可忧之机绝愤之端。实有十倍百倍于骥显者。噫彼李在简眷遇何如。品秩何如。而只知死党于伟贼。不欲乃心于 国家。往在丙午。假托病故。宾启而不参焉。庭吁而不参焉。设疏而又不参焉。执迹观心。路人皆知。幸蒙 天恩得以再生。而其心不悛。其习犹旧。至于今日。又复假托。一不参宾厅之启。一不赴搢绅之疏。依然是丙午样子。不识渠有何所恃而然耶。见今公议如沸。必欲穷覈而斯得者。无出于骥显之窝窟。而如在简之酝酿排布。明若观火者。若不明辨而痛勘之。则臣恐凶丑窝窟无可破之期。思之及此。宁不凛然。伏乞 圣上亟命有司。严鞫在简。快施邦宪。使人心底定。奸萌永绝焉。臣无任涕泣屏营之至。(自噫嘻痛矣至其本又谁欤。以 御笔抹下。)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上款所陈事。意谓昨日以后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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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帖。卿又有此意外之举。是岂所望于卿。不胜慨咄。相劄虽曰体重。有不暇顾。数行句语。不得已手自抹下矣。附陈重臣李在简严鞫之请。疾病之来。人所不免。岂可以此为罪。至于某事某事。此人宁有是也。非忽敬大臣之意。有难从施矣。卿须勿辞调理。
申请在简快施邦宪劄
伏以臣即伏见李义行疏本。以臣向日举条中移怒二字。盛加非斥。旨意深紧。臣不胜惊悚之至。臣之伊日所奏。不过言外间之不知事由者。或谓之以移怒云尔。则此不过假说之辞。其非谓 圣上有真个可移之怒者举条在自可覆也。况 圣批明说。伊时事实。无复馀蕴。臣不敢更事烦缕。而第念臣名忝大官。言行无素。以寻常奏语。见疑如此。中心惭痛。措躬无所。伏乞 亟降威罚。以谢人言。以安微分焉。臣之昨日一疏。妄自附于断断忠赤。而上款数行句语。至以御笔抹下。臣之沫血之言。无此数句。则譬之于人。形壳虽具。精爽都失。岂曰人乎哉。人既然。文何独不然。夫文。言之形也。言心之宣也。今 殿下于文。既抹之则心之不能见孚于 上。可以仰揣。心不孚而藉手事君。臣未之闻也。伏愿 圣上勿以人废言。 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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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讨。以幸 宗社焉。至于李在简事。臣岂有私怒而然乎。臣受 恩如天。报答无阶。只有一心耿然忧国。以是之故。见尽心于 王室者。则爱之如亲兄弟。见不忠于国家者。则嫉之如私仇雠。今之惟利是趍。忘君背国者。以臣之见。无在简若者也。疾病之来。虽曰人所难免。其病也巧发于丙午惩讨之时。其所复发。必在于今年惩讨之时者。此何故也。设令真病。不能担舁赴 阙外。担舁赴疏厅。抑何故也。至于指挥骥显。妆出凶疏。以为顾瞻之计者。直以其平日行事推之。决知其昭不可掩矣。盖其持身。千亿变化。近岁以来。绸缪于宇伟。死生于宇伟。宇伟之所顾瞻。在简与之同。宇伟之所排布。在简亦与之同。肠肚相连。异体一身。及夫宇伟逆节毕露之后。犹且顾恋抱持。抵死不舍者。宇伟虽败。排布犹自在故也。以此观之。骥显窝窟。非渠而谁也。呜呼。我 殿下御极以来。奸细屏息。化理清明。而如在简者。自速滔天之罪。实多滋蔓之忧。臣虽巽懦。决不欲并立朝端。玆敢不避烦渎。复申前言。惟 圣明无少持难。快施邦宪。使乱流知惧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李义行疏语。不须追提。予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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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忽替当。宜付之一哂。李在简事。今劄胪列。转入一节际。又有右相筵奏。大抵此重臣前后恩造果何如。则毋论有情无情。以此人有此事。实非意虑之所到。其在敬大臣之义。为一重臣。亦岂可一味牢拒乎。已有下教于右相举条批答矣。卿须安心。勿辞调理。
辞锡马赏典仍请次对引接劄
伏以向者 迁园董役诸臣赏典之下。臣名亦入其中。而有鞍具马 赐给之命者再矣。臣窃伏惟念。吉冈之今日有待。 廞卫之大礼顺成。莫非我 圣上出天之孝有以上格神明。下孚臣邻。遂致事事无憾。董役者何力焉。况臣总护之任。受 命于都监。事役几完之后。其所自尽者。不过陪扈于 大舆之行。攀号于 玄宫之闭而已。此固臣分之当然。初无劳勚之可言。则鞍具天驷。一之滥矣。其可再乎。若以为所重攸在。已例昭然。恩数之亵越。有不可顾。则凡赏典之无得叠受。独非典礼之所载乎。 旧园新园。启单虽殊。其事则一也。以一事而赏于此。又赏于彼。不特受之者为万万惶愧。其贻累于 圣朝嚬笑之爱。当如何哉。臣受赐以来。满心惊懔。宜以劄即请还寝。而始值惩讨方张。未遑言他。终因 天听莫回。无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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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迄玆因循。若固有之。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今始力疾构劄。仰渎 崇听。伏乞 圣上念赏罚之贵在得中。察臣言之非出例让。亟 命收还成命。俾贱分得以少安。千万幸甚。臣于写劄将上之际。得见小报。始知有备局次对不许召接之 命。近日朝著之不得宁息。自外面观之。虽属可闷。顾其事则天经地义之所不容已者。 殿下有何可怒于其间乎。况宾对之不得行。已阅月矣。今虽邦内宁谧。藩臣之以民事仰闻者。别无时急。而一日二日万几。圣人攸训。以 圣上未明求衣之心。独不念庶务之或有丛脞者乎。臣于昨夕。闻今日次对将行。窃幸其朝廷头绪将有整顿之望矣。夫何 圣心失平。辞教转严。并与庙堂机务之重而不欲咨询。未知 殿下欲置国事于何地也。狗马贱疾。许久弥留。神思迷瞀。而衮阙所系。不忍终默。敢此尾陈。恳乞即 寝所下传教。召见大臣备堂。以谋军国之事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日前。金判府劄批。略言当受之意。今于卿劄。岂有异辞。况时日如流。月朔将改。自此仪物即吉。而终天之恸。更无可寓之所。俯仰慨廓。益不禁神思之迷错。际玆酬应。岂所可强。而洞谕是急。初欲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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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接。而为不诚无状者所作闹。不得不有俄下传教。卿何曰云云乎。卿须谅之。卿须谅之。以近日惹举之快即妥帖一款。才因筵席辞教。自三司承宣。至于大臣卿宰。无不一辞勉承。适因劄到。先此报喜。筵话。仍令史官录示在家诸大臣处。此批亦即传示僚相也。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十月十三日。以京畿监司状启。左议政蔡济恭上来时差使员及迎候安徐事 教曰。观此状辞。左相闻已上来。而去就则必因禁令。无以知之。姑从金判府事尚在城外。则俄下备忘记。尤无还收之理。自政院即为言送。十四日 备忘记。见卷首下十三板。同日书启。见二十八编八板。十五日承 批后书启。见二十八编十板。同日 传教。见卷首下十三板。承旨偕来备忘记。见卷首下十三板。)
辞左议政疏(庚戌)
伏以 圣候违豫。天和遄复。八域含生之伦。孰不欣欣然相庆。而臣适忝药院。浃旬尝药之馀。忧遑换为蹈忭。祝 君万年之心。于是益切。虽蒙 恩解。息偃在家。而中心耿结。夜而无寐。此际金瓯重卜之 命。忽降于梦寐不到之中。臣始而惝恍。终焉震懔。实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噫。国之难慎。莫尚于置相。臣之愦劣本居于人下。以臣而拟辅相之任。何尝有一半分依俙髣髴。而特 殿下生臣于万死之中。故意其报恩之心。蛇雀亦有举而用之。或有以先国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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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有再昨年中书所未有之隆恩异例。此 圣人千虑之一失也。臣则感恩为重。廉耻反轻。出而膺 命。有若若固有之者然。此庸夫之从他笑骂也。 殿下不知臣不肖。前后责勉之 教。奚止一二。而若其大者。有曰祛党惩贪也。有曰尽心民事也。噫。祛党。今日莫先之务。而二载之间。党议愈盛。是臣负 圣教也。惩贪。有国莫严之政。而二载之间。贪风益炽。是臣负 圣教也。至若民事。臣何敢一日忘于怀。而二载之间。民穷转甚。西北颠连之报。式日斯闻。是又臣之负 圣教也。虽微官庶僚。尸厥职辜负者多。则其罪有不容诛。况以辅相名者乎。前冬 恩递。在国家无妨贤之患。在臣身有知止之幸。解官之荣。实有倍于拜官之 恩矣。念臣年迫桑榆。馀景无几。得以安身于枢府閒局。卒能启手启足。则 殿下再生之泽。方可以有始有终矣。馀生所愿。惟在于此。何 殿下不顾已试蔑效之叹。反有今日之 命。使臣匍匐复入于必无可幸之地而不卒全保之惠乎。况臣难进之义。已悉于日前附奏之中。惩讨之不得行。犹夫前日也。秉执之无以改。犹夫前日也。今乃诿以时月之久。一任义理之晦而忽地冒出。则真所谓初何心而后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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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臣何忍居具瞻之位。媒讥笑之囮乎。历日徊徨。靡所因极。际此又有药院之 命。而奉读口启之 批。至有待都提举出仕诊候议药之 教。臣五内抑塞。益不知所出。方今 圣候虽已差复。少愈政宜深戒。诊察不可缓也。汤剂不可旷也。臣之去就。有何系关。而 圣躬保啬之道。必令待是而为之者。古今宁有是乎。玆敢不避渎挠。疾声呼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明亟降诊 候议药之命。仍即递解臣相职。回授贤德。以幸国事。以靖私义。千万血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重拜宣 谕后书启。见二十八编十一板。)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在多诰。待卿入来。使之议药。医官所传之言。提调亦必录送。卿须即起视事。
 传曰。今日即议药日次。俄进药方。有都提调入来就议书入之命。以此意。使左相知悉。仍令传谕史官。与之偕入。
翰圈后辨崔景岳疏。仍论朝仪劄。
伏以臣于昨夜。伏见前掌令崔景岳疏 批。始知以都堂翰圈。厚招人忌矣。噫。臣之苦心对扬者。保合大和之 圣意也。极意遴拣者。妙年登庸之才俊也。又况均齐方正。庶不负平天下之要道。而世路难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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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无限。其所云循私违式者。虽未知其所循者何私。所违者何式。而其心之只在于厮坏圈事。可以知之。一圈之成不成。顾何足道。而臣实为世道痛叹也。虽然。主圈者臣也。侵斥若是备至。臣何可抗颜于三事之列乎。才违 命招。敢陈短劄。伏乞亟降威罚。以重台言焉。臣继伏见前参判具庠疏 批。其全本虽未及见。而可想其以昨日班行事。为先发之计也。凡有动驾。严鼓下则东西班。预为齐整。待二严下。大臣始为出坐。朝仪从古然矣。近来国纲。无处不解。大臣虽出班次。卿宰慢不动。闻 大驾将至。暂伏路傍。臣于数三十年前。未尝见朝仪之若是无统也。昨日 动驾之际。令礼都监。预整东西班行。二严之后。臣始出坐。则卿班之有轺床而虚其位者尚有三四。臣使录事摘发而囚其吏。吏曹参判具庠晚始缓出。喝政曹吏。摘取政府隶捉囚曹吏者之户牌以去。臣始焉不信。招政曹吏问之。则答以参判分付如此矣。如是查问之际。东西班无不闻之。焉可诬也。呜呼。国之为国。纪纲是已。上不能束下。下以之凌上。是无纪纲。无纪纲而能国者。臣未之闻也。翼成公黄喜之坐政府。拿入户部尚书。尚矣虽不可望。自设政府以来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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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有如许骇异之举也。臣分付政曹吏曰。待朝日登筵。当论勘吏参。不可坐班行。退去宜矣。事实如此。在庠道理。固当屏伏俟勘。而乃反汲汲陈疏。为晏然自脱之道。何其不自反之甚也。 圣批严峻。虽 命谴罢。臣未知谴罢等罚。可以整顿已颓之纲耶。劄成之后。 召牌又降。宾对有 命。而顾臣情势之不可蠢动。如右所陈。百尔思量。万无趍簉之路。臣罪至此。实合万殒。益不胜战慄俟勘之至。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圈事之如许。由于偏私旧习。毕竟妥帖。特在一号令间事。违牌诸堂。皆已承召。以卿之寻劄引义。应试诸人。到阙下。尚无动静。卿须安心造朝。至于具庠事。观于卿劄。益知其所不知。卿劄中未知谴罢等罚可以整顿已颓之纲耶云者。诚然诚然。待卿登筵。当有加等处勘。并须谅之。仍 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宾筵诸宰。来会已久。即为造朝事。一体传谕于左议政。
乞解相职劄
伏以臣滥叨匪据。愦愦尸素。致有向日台评之峻攻。而其偾事之罪著矣。臣于伊时。胥 命阙门之外。惟谴何是俟。而 饬教屡降。命以宾对。臣意以为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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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赴。与召试之役。差有间焉。不得不束带趍入。末乃因国体臣分之万不获已。不免以春秋监事。肃试官之 命。名以大官。处义之如是郎当。实朝廷之羞也。临退秦语。猥陈衷情。此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间者。元陵受 香。窃附情礼之自尽。 皇坛祇陪。秖缘事体之莫严。而臣所区区自引之义。不敢以此而弛矣。近日以来。素患癖积。忽复发作。委身床玆。生意都尽。窃恐涓埃未报。朝露先晞。永为孤 恩负国之鬼。宾对之 命。此际又下。臣以情则如右所陈。以病则不可强策。 圣上之忧劳国事。未明求衣。若是之勤励。而臣则息偃吟病。方命为事。如不知严畏。国无刑政则已。否则威罚之降。不于臣而更于何施之。玆敢短劄呼吁。悉暴情恳。伏乞亟治臣罪。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延残喘。千万幸甚。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引义事。极过极过。劄中所称慎节。异于寒疾之有妨。触风行气。则反有斡旋之效。况今诸宰已皆来会。予亦晨起求衣以待。卿须安心勿辞。即为造朝。仍 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别谕后。乞递相职劄。
伏以臣之情事。亦云穷且隘矣。欲守自引之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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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意勤挚。臣分之不敢孤负也。欲承勉饬之 旨。则廉愧蔑如。廷议之所当嗤点也。徊徨历日。不知所以为计。乃于昨者。伏读流窜罪人权裕处分之 教。有侵诋大臣等句。始知臣名之复入其中矣。臣未见疏本。虽未知其侵诋者何事。语脉之何如。而如非罔赦之勘断。裕以不居言责之身。出位搀论。何至于是乎。噫。近日朝廷之上。入而告于 君所攻者臣也。出而登诸章所攻者亦臣也。秖缘 圣上曲为臣。曲护臣。大过常度。并不布诸中外。 圣恩之与天无极。何往不然。而独奈辨明之无路何哉。顾今廊庙空虚。臣独尸居。以平日王室之一念。何敢顾自己之便宜。而以私义则必一递。乃可以谢国人。以朝廷则必无臣。乃可以息争闹。臣之矢心。不独臣自知之。虽舆人亦当知所处矣。念臣痰癖之症。即十年贞疾。见方负席叫苦。无望复起为人。束带赴公。非可拟议。而臣不欲以此陈吁者。盖以情势之急切。实有百倍于此者耳。以此含意。文未及成。来待之 命。忽下于梦想之外。继以史官来临陋巷。传致 别谕。臣推枕觅衣。乾喉虽难。缓读。昏眸尚能辨字。双擎奉览。首尾为二百有八十有六言。而其文则典谟也。其 旨则父母之教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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𥠧子。或誉之使喜。或诲之使悔。或勉之使赴。以成家内事功。靡不用极耳。中书勉出之 谕。前后何限。而未见有若是之勤恳至到。臣非木石。安得不感激涕泣也。但念报恩之道。不在于趍走为恭。匹夫之谅。有时乎贲育莫夺。臣若徒知身不敢自有。罔念义有所不可。则虽幸一时之苟免罪戾。实恐百世之不免讥议。以 殿下用臣之苦心至意。岂不思所以究竟臣身之道哉。来待之 教。别谕之勉。俱未能承膺。明日动驾。又不得陪扈。臣罪至此。实合万殒。玆敢疾声仰吁于 仁覆之天。伏乞亟递臣相职。仍勘臣罪负。以幸国事。以靖私义。千万幸甚。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俄于敦谕。略叙用卿之本意。岂或无端舍卿。附陈慎节。殊用闷虑。卿须安心勿辞。俟少间即起视事。(敦谕。见卷首下十四板。书启。见二十八编十二板。)
参班后辞职劄
伏以风日清暄。 郊驾稳旋。欣欣相告。大小同情。仍念臣之日来危蹙之情。岂敢复厕三事之列。而适值郊幸有 命。班首无人。夜下 饬教。实有所万万惶懔者。臣于是不暇他顾。冒没参班。遂得昵侍 耿光于 墓所斋室之中。区区下情。虽切欣幸。若论廉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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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无馀。噫。以大臣为名。旬日之内。四遭人言。未知古有是否。而犹且谓有 饬教。乘时冒出者。亦未知古有是否。对参班之百僚。则羞颜发骍。见观光之都人。则中心有蹙。如是而其能晏然入 禁门之内乎。向夕还宫之际。独住敦化前路。闻 大驾入协阳门。然后直还私次。翼日 起居之礼。即典礼所重。而亦不敢为趍进之计。当晓无寐。瞻望 北宸。只有生不如死之叹矣。即伏见两原任胥 命之批。至有大臣亦非卿等而已之 教。臣于自来罪负之外。即此一事。又犯难赦之科矣。玆敢席稿陈劄。申暴情恳。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励臣分。以肃朝纲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既出旋入。何乃困予至此。大臣前后何限。而以卿之故。辄贻酬应。予亦不已惫乎。日前敦谕。何等隆挚。而闻此尚有却顾者。何异于卿所云读出师表。不为流涕者耶。而今以后。更当发处义二字乎。慨叹云云。犹属歇后语。卿须安心视事。
请亟寝秋曹七罪人放释之命劄
伏以臣即伏见典狱署牒报刑曹者。始知有二世龟显等七罪人并出付畿营之教。 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过当之事也。诸罪人就囚之时。臣方在原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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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推见其纳供文案。而第闻绸缪谋议。极其叵测。潜怀异图。肆为诬逼。不可容置于覆载之间。而只缘天网太恢。王章久阙。阅时经年。一不拷讯。尚未得穷覈乱源。永折奸萌。忠志之窃叹。久矣。今因三堂之有窠未差。直使宣传官。持标信出诸狱门。刑政之乖当。孰有过于此者乎。伏惟 殿下体夏禹泣辜之心。追殷汤解网之德。凡诸政令施措。无一不出于大德曰生。在廷臣僚。匝域民生。孰不曰一哉 王心。而世道日下。伦彝斁败。妖腰乱领之自干天诛者。虽天地之化。圣人之教。有时乎无奈之何。不然。五刑五用。何以载虞书。劓殄灭之。何以登殷诰。圣王之治天下。礼乐刑政四字而已。礼乐。固刑政之本。而非刑政则礼乐亦不可以徒行。以此言之。 殿下今日之事。无或近于徒礼乐而不用刑政也哉。臣方踪地危臲。病情添剧。于朝廷事。不宜耳闻。而心怀忧叹。口则嗫嚅。此负国家也。玆敢呼烛草劄。仰尘 丙枕。伏乞更加 三思。亟寝诸罪人放出之 命。仍令王府严讯盘覈。以正王法。以泄舆愤。千万幸甚。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今世无田叔。于是乎予不得不替行。卿何乃尔。昨批之后。意谓更不言私。试所命官。又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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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此岂如是之事。慨然之外。有关事面。朝廷之敬礼。视具僚固自别。大官之自措。宁或放忽于分义边乎。屡劝而不出。申谕而不膺。到此。予果如何周章。如何弥纶。方可挽卿执而概卿意乎。卿须谅之谅之。即起造朝。遣史官传谕。(书启二度。俱见二十八编十二三板。)
乞免劄
伏以臣病在殊域。朝暮待尽。阳界万事。都不省记。如庙荐应行之事。无以举行。致勤前后 饬教。而至于昨日之日遣备郎。传宣 圣旨者再。末乃史官俨临。开导备至。臣顽然蠢然。一味方命。臣分之亏坏。无复馀地。达宵兢惶。惟金木是俟。 圣度包容。不惟不罪。备郎传宣。今又如昨日之为。噫。居留重任也。议荐重事也。臣于一出之后。从前许多情势。不敢更事提说。目下处义。又无毫分可引之端。则自犯慢命之罪。甘就不敬之诛。是岂人之情也哉。第臣膏肓之疾。符到不远。精神则若存若亡。形壳则半尸半人。若是而不念安意就尽之图。强学承命为恭之态。则蹲冒之讥。贪恋之目。虽死之后。难以自洗。臣虽不足恤。国家将焉用如许臣为哉。玆敢和呓成劄。仰吁 仁覆。伏乞亟免臣所带相职。使国事无旷。残喘少延。千万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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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庙荐之旬日迟留。即罕闻之举。昨日备郎传谕之后。切冀无妄之今瘳。即见劄辞。殊庸闷虑。强于做劄一本。难强于呼荐三人。得不为瞻聆之致惑。卿须安心勿辞。俟间即为簉朝。议荐则更无踰今日。仍 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病未参班乞免劄
伏以臣贱疾适苦。坐犯违召。昏霿之中。亦觉惶悚。此际伏闻有 景慕宫展拜之 命。此月又届。 圣慕如新。而适值仲朔之享。祇行牲器之省。以班行则大臣理宜陪扈。以 本宫则都提举礼当奔走。臣兼是二者。其欲自尽微诚。岂后于人。而臣于再昨筵退还家之后。因午景甚热。换着裌衣。开户受风。未暮而寒热忽作。肢体皆战。重以痰积。乘机冲上。一昼一夜。食饮顿废。以此症情。虽欲束带趍赴。万万无其望矣。玆敢短劄呼吁。伏乞 圣慈将臣 本宫都提调之任。亟赐变通。以重体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慎节殊用奉虑。未参何伤。卿须安心勿辞。仍 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辞职。仍陈乘轿守令罪罢现告合有原恕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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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近患感冒。宿积时突。其兆何遽至危恶。而特神气日衰。抵敌不得。奄奄若泉下物。殆三四日矣。自再昨能开睫而视。开口而言。复起为人。庶或有望。而亦不可以时月期矣。以故庙堂文簿。俾不近前。日次宾对。一例停废。国家之设置辅相。岂欲使养病尸位而止哉。伏乞 圣慈亟递臣职。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不省户外之事。但守令之以历辞呈衔者。殆不暇其应接。臣虽不得延见。其扰心则甚矣。以不接朝纸之故。怪问其由。则盖绣启所论之外。以乘轿犯禁作窠而然矣。夫国法之非绯玉作宰者。不许乘轿。实等威然耳。以堂下官而为占身便。冒乘而恬不愧焉。则率是以往。虽京城之内。不顾品秩。或轺或轿。其可惟意所欲而莫之耻也耶。况前后 饬教何如。而互相效尤。若不闻知其罪之不可原恕。夫谁曰不然。第乘轿。亦有多般分数。有有屋而褰左右翼帐者。有不帐而只有屋者。有不屋而只下装者。有俗所谓负担机者。上所称下装。虽与有屋差异。既令双杠外出。徒御抬拥。则虽属之乘轿。亦未为不可。而至于负担机。制既非轿。又无杠出。特不过歇脚而用之。道臣之不为查究。混举于启闻之中。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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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不思之甚也。夫西路守令。武人居半。绯玉者又间之。至于堂下官。勿论文与荫。其数无多。而今乃以现告罪罢者。若是相续。道路之上。来往如织。铨部之政。都目日出。以臣揣之。三南与关东数百郡县。几皆堂下荫官。其现告将次第以至。则未知得免者有几人也。其中如果有无良不法者。因此行遣。则固不为不幸。如不然。亦岂非可惜乎。守令递易。在京视之。不过一纸之书出姓名。无甚为难事。而若其官吏之换易簿书。盗弄国谷。惟此机是乘。况三南本无雇马。新旧递易。刷价与夫直。皆令民结责出。大邑多至千馀金。虽小邑。亦近千数。假令一年之内。再易守令。则敛民当为数千金。不幸至三易。则其为弊于穷民。顾何如也。臣尝在喉院。多阅古昔记注日记。守令有移此升彼。不得久居者。伊时大臣之疏请仍任。比比有之。今之时无此规久矣。顾今朝廷无一事。三南麦事。日有喜报。惟当休养生息。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已。何苦为纷纷攘攘之政乎。 圣意之亶出于振刷颓纲。丕惩日后。臣非不知。而若或如是之际。弊自及民。则亦有合商量者。臣谓乘轿之罪。不得不严勘。而至于以负担机为名者。差代之人。虽无可及。方来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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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为原恕。俾无许多作窠之患。至于驲骑。则虽负担机。亦不可见原。臣既有愚见。敢此烦陈。若其病思迷霿。文不能属。有不暇自恤。惟 圣明裁择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日前因海西守令乘轿及乘担机事。该道伯状请论罪。使卿等草记禀处者。以有前此关西守令处分时区别分等之传教。意谓卿等之回启。亦然。及见草记。略有界限。而担机亦在罢官秩。故伊时批旨。欲依关西例措辞。而入于现告者。皆是应在加倍之律者。虽令铨曹差代。犹以真个老且病者。无容旋之方为念。又使卿等商确禀处。予意亦出于轿禁。则不可不严。而界限亦不可不存故尔。际见卿劄。尽有意见。更与右相相议指一回启。使朝令行之愈久。诸倅遵亦便好可也。所慎尚未快复云。何等奉虑。惟冀加意将摄。俟间即起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