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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x 页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书
书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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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散如云。万事无不有。追思曩时游从。邈然如梦中事。乃先惠以书。意寄勤厚。感愧来并。仍审穷律。静候超燕。何等慰泻。象靖无端一出。容易取困而归。愧无以自说于朋友。然脱去羁絷。随分饮啄。未敢深自恨也。玉洞兄湖。皆前日联翩晤赏处。承喻之及。不觉神𨓏心驰。然一番颠顿。便觉山颦水咽。岂敢更以尘容俗状污秽山门邪。不妨分付高隐。稳做自家境界。时有閒中所得。寄示一二。以警顽鄙。亦一事也。
答外兄李周汝(元郁○癸巳)
顷伏承下札。尚稽修复。深自罪恨。春寒犹峭。伏未审静中体履何如。象靖仅免疾恙。自觉衰懒日甚。深羡执事年愈高而气愈康旺也。易传誊帙。尤见暮年精力。题目。拙笔不敢涴。重孤委送之意。敢此书填。目昏手颤。小字往往纰并难看。甚悔不量而轻犯也。末段略有数行拙语。以塞厚意。未知能副辛勤裕后之盛意邪。二哥久知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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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溪法兴诸戚
即惟冬候。佥起居万相。就义城山云申高灵府君。即吾祖母皇考也。不幸子孙贫穷。不能保有家室。岿然祠庙委在荒墟无人之境而无以供春秋香火之节。考妣坟墓。散在各处而不能以时瞻扫。便同馁而之魂。某等与在外裔。目睹境界。体慄心寒。未知所以为计也。伏惟佥贤闻此。亦必怛然而起慕矣。玆与内外兄弟合首相议。思欲收聚若干金谷。取数年赢息。买置田土。以供时节尝礿之资。玆用遍告于为吾祖母之外裔者。毋论长幼疏密。均有一脉之感。各视其力丰薄。拔例投惠。使尘聚壤合。为他日粢盛之具。则不肖等庶几异时藉手归拜于吾祖母。远惟佥贤亦必乐闻而施惠矣。事贵速成。更望早图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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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仁卿(普阳○己丑)
积违颜范。瞻咏徒勤。伏承惠札。谨审寒令斋居。体度胜相。院事毕竟至此。斯文之不幸。可胜言邪。俯询疑节。老兄以象靖为何如人而虚为此纷纷也。素昧礼学。况此无于礼者而可易其言邪。第事机急迫。不敢有问而无答。谨此摸索为说。以备采择之万一。幸乞广询善处。无以鄙说为可据也。病惫贴席。不能辄随宾客之后与闻末议。徒深歉愧。
别纸
祭物。恐当杀享礼。而今番异于寻常。二位用殷奠。恐或无妨。但他位不用殷奠。则一庙之内。又不可有异同。如何如何。
曾闻文庙黜享。不敢由正门。然此则事体自别。奉出正门。恐无妨邪。
埋安。近处若无洁地。则虽稍远。亦势使然耳。须就书院局内稍高洁处似好耳。
瓦樽木几。两无不可。惟在所用如何耳。
既用樽几。则并椟恐难容。以位版纳其中。椟则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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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事体。与私家有别。哭临似过当。只行拜礼如何。
埋安后恐不必封识。然亦须厚加培殖。无令雨水渗漏如何。
答洪仲厚(载○丁卯)
明德明命之旨。当时偶发。必不中理。今蒙再提。欲究竟其说而纳之无过。此古人之义。而象靖之愚。惧无足以当是寄也。虽然。区区迷滞之见。尚有未甚契者。岂敢苟为然诺。以自外于提诲之地哉。盖昔闻之。天命之流行于两间者。充满亘塞。大极于无际而细入于无内。盖无一物之非天。而见于事物之间者。固于穆之不已也。人之生也。得夫天地之理气而为体性。则其流行之本体。全赋于其中。而明德之名。于是立焉。然原其所以得此。固天之所以与我者。而由是而见诸日用事为之际者。无适而非天命之流行也。惟其气禀不齐而物累互牵。是以间断隔阂。往往自绝于天。然其流行之本体。未尝以是而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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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浩源(涛○丙戌)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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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孟胤(世泽○戊寅)
即惟秋清。侍馀服履对序冲福。脱去牵复。家食有日。想惟受用閒中日月。日有进步而人不及知者。区区怀仰。固在寻常寒温之外也。向者蒙示奏对文字。得以究观 前席启沃之猷。吾侪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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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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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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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皋两令公。一时殒逝。系是南岭运气。吾党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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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伯容(宪默○甲戌)
二年海陬。百事败人意。惟幸得接仁里。时时与佥君子游以自慰焉。惟执事茕然在疚。未可以出入。而象靖方汨没文簿。日与民吏为伍。以十载向想之勤而仅得一觌面焉。乃其心未尝不黯黯驰𨓏也。向者贤从氏俨然辱临。袖致惠书。意寄勤挚。诚荷见念之厚。然责义高远。推借过当。则又非区区所敢闻也。象靖素抱奇疾。重伤风土。自知不堪于驰骤之涂。归卧故山。省愆养疾。乃其宿昔之愿。而一番误查。适有以发其机焉。然亦情迫理穷。不得已而为此举耳。岂足与议于去就之义哉。高明殆欲引而诱之耳。抑执事虽累然在忧服之中。而中外属望。不轻而且重。幸愿及此閒暇。溯寻家学渊源。刻意用力。亹亹而不已焉。则异时为承家光 国之业者。且将无穷。忝在交游。亦与有幸矣。早晚还乡。声尘益远。惟祝服履一向支胜。
答安百顺(鼎福○己丑)
十年慕用。一面阻邈。每念古人千里命驾之意。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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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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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安百顺(庚寅)
千里音问。节次承领。伏审外除甫讫。体履毖重。深慰慕仰之悃。信后岁色忽新。伏惟一向康健。观书玩理之工。有日新而不已者矣。象靖少从师友。略闻古人之绪馀。而行之不力。老大无成。至今半明半暗。乍作乍辍。或遇事物纷纠。境界胶扰。则所谓半明乍作者。抵当不去。遂昏然而暗。弛然而废矣。思欲获亲强辅。以资直谅多闻之益而不可得。于是而向风驰义于下史者又岂有穷已邪。幸而得一再书问。犹足以慰饥渴之思。而过自贬损。自处以病废无得。乃游辞费说。大为引重。直归以立帜吾党之目。古人所谓人己一致者。恐不如是也。朋友之道。专务规戒。吾辈虽未见颜色。而其相与之义。殆古所谓神交者耳。继此而有书者。幸惠一言之重。以儆其昏惰。所拱而俟也。象靖素昧史学。于东史尤懵然。窃欲一览盛编。以窥褒贬予夺之微意。而限于道涂。无由寓目。矧今鼎器已敝。虽幸得之。何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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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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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濯以(江汉○丁丑)
国运重否。 坤圣继陟。率普均痛。夫复何言。德门荐祸。尊仲母夫人奄然违世。痛苦摧裂。何自胜堪。一纸伸慰。未有以自遑。乃先惠辱问。溢纸谆复。固知大度之不较而益以重不敏之罪也。仍审侍外服履对序毖重。区区慰沃无已。俯询礼疑。顾浅陋素不闲于节文。虽日用常行之体。犹无以自达。可以轻语于变乎。矧高明所以处夫斟酌举废之宜者。皆稽于古而可行于今。区区缪见。又何足以居高明之意外者。虽然。盛问不可以虚辱。而私相讲磨。务归至当。亦未遽有汰哉之嫌。敢以私心所未安者仰质焉而贤者有以择之也。盖 因山前私家行葬。古礼固可据而 国制所不禁。特因 国家大小祀停废之文而迁就。为士大夫之礼。 肃庙朝。宰臣献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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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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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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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景润(光雨)别纸
自后世同堂之制起。祔于祖考无义。然朱子以爱礼存羊之义。存而不改。卒哭明日之祭是也。今虽退行于祥后而祭则当于祖庙。丘氏云云。乃奉新主入庙时告辞也。今祖祢既异庙。行祭于祖庙。毕事而还。以此告辞告于祢庙而纳新主。则恐或得宜。未知如何。丘氏礼与古礼意。似不相合。所疑诚是也。象靖寻常致疑。累问于礼家而未有定论。且今二庙异处。全无告辞而昧然纳主。亦似无端。且依丘礼行之。庶几寡过邪。
答金景润圣文(光宪○乙酉)
抱痾寒斋。悄坐无聊。辄思满城风雨近重阳之句。不禁慕徒之怀。意外双韵琼投。讽玩数回。恍若对面抵掌之为乐也。然区区妆点。只是养拙就温之计。来诗。意寄高远。太不著题。岂故以是相戏邪。令人生愧。象靖偶患寒感。似是劳动致然。落渊仙刹。信马一过。而适值主人有故。不能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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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景润(辛卯)
向者以象靖等有事于先祖。佥兄俨莅宾席。而适私忧苍黄。未克从颂归来。但有怅想而已。亢炎肆威。即惟静履若序有相。影堂祀事。特子孙相与伸其报本之诚耳。固无与于宾友。而区区妄意。人家祭祀。宾客有来助之礼。今日之事。与家庙稍异。遂与若干士友。通共将事而三分仅居其一。盖以子孙为主而宾友特与祭而已。晚后门少辈来传老兄以士友而参私祭为未安。夫义理无穷。知见各异。随事提警。正荷朋友忠告之意。然此事不可诿以既往而止耳。反复讲究。先事预待。以免于异日承讹踵缪之患。亦一事也。悉㬥愚见。以取正于座下。幸有以辱教也。按。仪礼士虞礼。宾执事者如吊服。即位于门外。注。宾客皆执事者。以其虞为丧祭。主人未执事也。又按。特牲馈食礼。(注。诸侯之士。祭祖祢也。)既筮日。主人宿宾。厥明。宾及众宾即位。主人祭。尸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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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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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圣文(己丑)
山水录。再三讽玩。辞致婉丽。恍若重游。真仙境界。惠我周行多矣。辱需。自知拙语不足以浼清篇。而重孤厚意。辄有一言。昨因行之。为转达高案计。早晚当登照矣。无或以狗续蛇添见讥邪。
答金圣文
信宿之稳。益增别后依怅。奉告审客履安吉。良慰。象靖归来劳惫生病。脱巾倚枕。自怜柰何。裌衲换著。客主当两分其咎。而乃过自贬损。何也。从者旋觉其非而象今始觉悟。有智无智。较三十里也。
答金圣文(戊戌)
步出山门回首。觉閒忙别矣。不审日间。静履何似。写役能不废否。独自贤劳。甚令人悯然也。偷隙欲一往。姑未卜早晚耳。适得秋露。不敢独酌。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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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君晦(煋),景晦(熿)别纸(己未)
遗稿刊行。盖为百年之计。须是十分详慎。方为传信之道。今此数条。初非日用常行之事。而皆或近于异感幻应。古来君子。虽或有此。然不应一人之身诸异毕臻。且以寝郎公。以兄弟之亲。手录孝友而皆无一语及此。且此数端。语意与小学所载王祥,崔山南事。恰然符契。或者象靖祖母少小在庭之日。习闻先生孝友。仍又傍逮小学诸人至行懿迹。而八耋衰晚之后。精力短少。遂或认之为先生事。又未可知。若果如此而张皇缀缉。真以为先生行迹。则不惟先生谦恭懿谨之灵戚然不宁于冥冥。亦恐有损于佥贤诚慎事先之道。且以为得于某家而记于某手。则在我私分。亦觉未安。盖此数条。有之既不足为先生重。而其难处之端。略数之有此数样。幸姑无刊劂。只藏在箱箧。以备传闻之一说。似或得宜。更望照破。如有未安。乞赐回示。
答朴顺之(守悌○庚子)
跧伏穷阎。不能出而交四方之友。尚未得闻名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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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家礼疑目)
古者天子诸侯大夫士。皆有正庙。而有东西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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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庙是藏主处。寝庙即藏遗书遗衣处。祭则于藏主处。而荐则不备礼。故只行于寝耳。
祠堂章小注五架之制。何如。俗节则献条奉以大盘云。以全盘置床邪。盘中诸馔。各各移陈邪。
朱子大全厦屋之制曰。堂之制。南北五架。中脊之架曰栋。次曰楣。楣前曰庪。盖栋在屋之脊。谓之横栋。是为一架。前后楣为三架。前后庪合为五架耳。俗节之荐。不比祭祀之备物。故奉以大盘。(只如今平盘之类。)或移陈于卓上。亦何害邪。
小敛条。男女袒括发免髽。必于别室。何也。
括发免髽。不敢于尸前。稍就别室。事毕而返哭于尸。礼意固然。如小大祥之出就次易服。亦此意耳。
大祥后迁主条。天子诸侯有太庙。夹室则祧主藏于其中。然则既藏后不复有祭。一庙内不祭。不为未安邪。若复祭则且非祧迁之义。如何。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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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曰有殡。远兄弟之丧。虽缌必往。若非兄弟。虽邻不往。此兄弟。并指同姓异姓之亲邪。朋旧亲切之丧。在邻则三年内终不往问。非薄于情理邪。
礼言远兄弟者。指同姓之服轻疏远者。然异姓之缌。即外兄弟姨兄弟。往吊其丧。恐亦不可废。非兄弟虽邻不往。固是礼意。然亦视情之厚薄。曾子有丧而吊子张之死。朱门人问礼居丧不吊。乡俗不特往吊送丧。凡吉凶之事。皆有所遗。不知处此当如何。朱子曰。吉礼固不可预。然吊送之礼。却似不可废。所谓礼从宜者此也。观此数说。则恐不可胶守古礼。当度其情义之厚薄而有以处之也。
国丧中。有遭期大功丧者身有国服。则不可论私服邪。丧主出外时吊客临门。则期服之亲。亦当受吊。未知一依丧主受吊之礼邪。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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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丧既成服。闻母丧。则当以重服行。到家后即变服。而若轻丧后闻重丧。则亦以轻服行之邪。承重孙于祖父母丧亦同。何以处变也。且祖母没后父又殁。子承重代服。则入殡行奠之时。各服其服。自有明文。而居处出入之际。从何服也。
父丧成服后。闻母丧以重服行。即退陶老先生论郑西川奔本生母丧之礼。然西川出后于人。为本生降服。且母丧成服而后行。故其礼如此。若非出后而闻母丧即奔。则恐当以四脚巾为奔丧之服。衣则只用重丧之深衣无害否。承重孙之于祖父母。恐亦无异。若轻丧则尤不当论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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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玄孙不得为长房。自有明文云云。祧主改题云云。
庶玄孙不得为长房明文。出于何书。固陋未之前见。沙溪说。以为庶孙亦当祀祧主。而议者或以为不可。未知所折衷。不敢质言耳。改题亦沙溪礼。而岭俗多仍旧不改。盖大祥告迁条。有云族人有亲未尽者则迁于最长之房。其馀皆改题递迁(即四龛之递迁升奉。非祧迁亲尽之主也。)云云。据其馀改题之文。则不改亲尽之主。可以旁推也。未知此说如何。
神主埋安之时不远而遭火变。则以下神主更造时亦并造邪。
尝见寒冈先生答人乱后不保神主改造之问曰。追造于亲尽之后。恐未合理。支孙之亲未尽者。虽为之权奉。而追造代尽之主。亦似未安云云。来谕所疑。恐当以此旁照矣。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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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祠版之制。皆正侧长一尺二分。博四寸五分。厚五分。朱子曰。牌子不判颔。陷中旁窍云云。盖与木主少有不同耳。荀彧祠制。八分大书某人神座。而朱子曰。只楷书亦得。盖八分者。即八分体。楷书即隶字。今见行字体是也。言或用八分或用楷字。皆可云耳。非有细大之别也。
庙内西南间为奥最尊处。故始祖居奥云云。
古者庙各异宫。故各处奥位。自专其尊。至四时祫祭。则聚群主于太祖之庙。而太祖居奥东向。二昭位于北而面南。二穆位于南而面北。至东汉始为一室西上之制。则自始祖为自西徂东之制。一行连排而无居奥之礼矣。
治葬章大舆图。一旁立一柱。则一柱之力。不能支竹格。未知如何。且施枘入凿云。此是纵入或横入邪。且长出其外云而图形无长出。未知如何。且上下之际。柩常适平云。一凿枘圆滑。似不关于柩行。如何。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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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答问目
时祭降神条。既献则彻去者。伊川盖释奠酒之义。异于降神。今三献皆祭少许而奠于神位前。少顷而彻耳。祭酒即代神而祭。故三献皆有之。今人家皆行之。只祭初献。恐非礼意也。唱喏作揖声。中原人以无声而揖为哑揖。主人常侍祠堂。出入必告。近出而即归则不必拜。故低头唱喏。致敬作揖而已。
祔位图。与朱子说不同。然愚意祔位少则从图说。若多则恐当从朱子说。
龛室不甚宽广。而所祔之位众多则难于尽祔。或于东壁下别祔。亦势不得不然也。妾主不敢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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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降神。有少退之异者。未知何义。然古人文字详略不同。多有旁照而互备者。比等处恐不必泥看也。如何。除夕前三四日行事。盖仕者当正朝则有朝廷谒见之礼。故先事行祭于私庙耳。
丧祭焚香酹酒。各行再拜。正朔参礼亦然。而至四时正祭。无焚香拜礼。寻常未晓其义。然意者丧祭正朔。其礼不甚烦缛。故于此致详。正祭则有侑食受胙许多节礼。故于此略之邪。祭初祖先祖。燎脂炉上。即焚香之义。盖纯用古礼故然。焚香起于后世耳。忌祭并同时祭。则当无焚香拜一节。恐不必各行再拜也。
祠后土祝文。与他祝辞。字有不同。未详其意。然谓有隆杀区别。则恐未然也。以神道尚右而祭后土于右。则是尊后土重于尊亲也。盖山神。即亲之体魄所托。故既祭墓而后。祭及后土。则固自有次第矣。
斋日不见客。盖古礼。而颜氏家训。言其不能专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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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二主以行之说。此朱子答刘平甫之问。二主。谓祠版与影子也。平甫谓宗子游宦四方或仕于朝者。奉祠版而行。留影于家而使支子祭之。故朱子答以古礼庙无二主。其意以为祖考之精神既散。欲其萃聚于此。故不可以二。今有祠版又有影。是有二主矣。况留影于家。奉祠版而行。则精神分散。非鬼神所安。宗子所在。奉二主以从之。上不失萃聚祖考精神之意。下使宗子得以田禄荐享祖宗云云耳。
弟不立主纸榜标记之说。盖弟既异居。不能与祭于宗子家。权宜设此以寓慕耳。然亦只祭考妣祖以上。又不敢祭耳。往祭所而途值雨雪。或在亲族之家。则设位哭拜。容或可也。若逆旅所馆。则亦近骇。只得致痛慕之怀。如何如何。
妻丧。无论有子无子。夫当为主。岂可以有子而使子主之邪。孤子虽在襁褓。亦当为主。题主亦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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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庙制昭穆异宫。而庙皆南向。坐皆东向。盖坐于奥处。为一室之尊处也。伊川庙皆东向之说。朱子以为非是。当从朱子说。然此论古之庙制。来谕以今祠堂言之。故有坐北西上之说。恐亦失本意也。庙制有室有堂。室者主之所在。所谓直入其所者。由堂而入于室也。转而西入。乃伊川据庙皆东向而言。朱子谓其制非是。则今不必费力寻究也。
晨谒无主人。不可独行。此是尊祖敬宗之义。大略如此。然有主人则支子随而同拜。或主人已行。或子孙之在远者独拜于庙。亦岂有大害于礼邪。然只行于庙庭而已。庙门开闭。则惟宗子主之而馀人不敢耳。
亲迎。近则迎于其国。远则迎于其馆。盖古礼。婿迎妇于其家而行礼于己家。故道里相近。则迎之于其家。或路远不可一日回旋。则或女家馆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29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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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幼精(虎鍊○丁亥)
纸末俯询。略贡贱臆。以听可否。盖宗孙亲尽。神主既迁于长房。墓祀迭掌。亦见于家礼。今以宗孙主迁窆之礼。则是有二主也。疑长房既迭。掌是墓之祀。亦当主迁礼。然礼应服三年者服缌。其馀皆素巾素带。长房虽为主而恐不可服缌。以白布巾素带从事。恐或得宜。其馀诸亲。不可以吉服从事。亦当皆素巾带矣。相悉之际。敢此妄言。幸广询于知礼者。俾无误于大事。如何。
答金幼精(己丑)
一旬游从。三朔睽阻。欢情别意。两不可忘。清韵尽好。可当百朋之锡矣。所询礼疑。素昧于此等变节。未知所以为对。第从者以私问。亦不敢无以答。尝见沙溪说。祖祢同忌则许并设共祭。恐不必逐位各行也。未逮事则不哭。然既有祢位之哭。则并哭于祖位。亦何嫌邪。盖忌者。丧之馀。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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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幼精(庚寅)
示谕谨悉。老兄以象靖为何如人而每每辱询如是。令人愧怍。不敢有问无对。聊贡臆见。以备采择之资。大抵丧中立后。见于通典司马操之说。近世礼家。亦多遵用。但几筵撤否。未有明文。不敢妄为之说。然立后承服。将以奉筵几。而祥练未行。筵几遽撤。则乌在其为立后也。夫几筵仍存与未练撤殡。均之为变节而仍存之未安。恐不若遽撤之为尤未安也。闻近世先辈多主几筵终三年之说。虽未能承见。然区区亦不敢外此而为说。幸博询礼家以处之。如何。闰月行禫之疑。郑康成以为以月计者数闰。张子曰。三年之丧禫。闰亦算之。家礼有自丧至禫。不计闰二十七月之文。而沙溪以为此泛言三年丧不计闰耳。非专指禫而言也。据此恐当计闰为是。近来人家多用此说。未知盛意如何。
答金幼精(癸巳)
新妇礼见之节。或者所论。不无意见然家礼新人之见。必先舅姑然后次见于尊丈。是必有意
大山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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