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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斋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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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斋集卷之四
 疏劄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0H 页
因病辞职劄
伏以天锡纯祜。 东朝宝算弥高。加上 徽号。缛仪将行。邦庆无彊。臣民欢忭。曷有其极。夫辞官受禄。义所不安。故再昨仓官再输。又敢拜辞。悚蹙方深。连呈辞单。 崇听逾邈。昨日近密之臣。来宣 睿旨。十行谆复。 恩谕郑重。臣虽无似。亦具人性 睿眷。至此岂不思感激仰承之道。而第臣之病状已痼。复为完人。断无其望。廊庙周旋之地。初未进身公朝常行之礼。全事废阙。闭户养疴。一味尸素。徒伤公义。只积罪戾。天下安有如许道理。又安有如许廉耻哉。臣之必递。不但私义固然。亲疏爱恶。莫不有公议。二载迟徊。虽未忍于便诀。今又淟涊。实难免于贪恋。其何可徒凭 恩眷。一向冒据。以贻公私之不幸也哉。反复思惟。惟望鞶褫之恩而已。玆将危恳。复伸哀吁。伏乞 睿慈俯垂矜谅。仰禀 大朝。俾得夬解滥职。以安贱分。仍降威罚。亟正违慢之罪。千万幸甚。
答曰。览劄具悉卿恳。三次不许下答。昨日又遣承宣而敦谕。卿意莫回。寔余诚浅。心深愧焉。大抵辅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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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论道经邦为本。非奔走之职。卧閤论道。其亦宜也。而况当此时。幸逢无前之邦庆。欣抃曷喻。卿以辅相之任。到今尤不可如此寻单。卿须仰体 大朝知遇之隆。顾小子决无所许之理。安心勿复固辞。亟断来章。不腆之常廪。其何过辞。卿须亦为领受焉。
[缺题]
伏以邦庆无疆。缛仪将行。臣民忭祝。曷有其极。顾臣病势。入寒以来。一倍添剧。房闼之内。犹难转动。前后候班。一向阙礼。论其辜犯。合被重勘。夙宵悚慄。靡所措躬。近者 大朝特垂异眷。臣之亡父及季父。俱蒙遣近 侍致祭之命。元辅追 赠。仍及亡父。十行纶音。恳恻郑重。莫非念旧追褒之 盛意。阖门聚首。感泣无地。念臣不肖百无一能。徒藉门荫。骤跻滥职。两载尸素。专蔑报效。杜门养痾。判成废物。庙朝之间。永阻踪迹。机务之重。全无可否。至若世道时事之要领。尤无异聋瞽。是岂可以一刻虚冒于具瞻之地。一则增瘝职之辜。一则招没廉之讥。而连呈辞单。 崇听逾邈。莫非臣忱诚甚薄。未能孚格之致。其忝先负国大矣。抚躬惭悚。继之以抑塞也。臣之病状。无望复起。以死为期。必递乃已。玆又仰吁。略陈危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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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 睿慈俯垂矜谅。转之达 大朝。俾蒙镌递之恩。仍降威罚。以励亏分之罪。千万幸甚。 大槩敢陈哀恳。冀蒙镌递之恩事。
答曰。览劄具悉卿恳。今此无前之邦庆幸逢。欣幸曷谕。数次承宣。已悉余志。卿心莫回。辞单不撤。心愧余之诚意未孚。而噫卿以辅相之任。与他职有异。卧閤论道。其亦宜也。况幸逢往牒罕有之庆。尤不可若是怡然引退。卿须体 大朝知遇之 盛意。顾小子衷典之谕。安心勿复控辞。亟断来章。用副余意焉。
[缺题]
伏以臣身有废疾。一味无减。入夏以来。宿痢复发。呻顿度日。生意都绝。亏分废礼。前后非一。论其辜犯。有不胜诛。而日昨 大小朝动驾时。又阙陪扈。今当缛仪载举。百僚罔敢或后。而顾臣旧疴。既难运步。新患痢症。又复弥留。真元渐脱。差歇无望。重以近日。中暑忒重。头疼肢痛。虚烦又剧。呕吐兼发。食饮全废。昏倒床席。无计起动。竟未效呼嵩之忱。分义都缺。罪合万殒。伏乞 离明。亟降威罚。以肃 朝纲。以安病喘。千万幸甚。 大槩敢陈阙礼之罪。冀蒙重勘事。
[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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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癃废之疾。一味无减。重以入夏以来。痢症支离。加歇无常。尚在寝席。呻顿度日。前后阙礼。罪戾层积。夙宵悚慄。靡所容措。而日前 大朝动驾之时。病未转动。亏废常分。揆以邦宪。合被重勘。伏乞 离明亟降威罚。以励群工。不胜大愿。 大槩乞被阙礼之罪事。
[缺题]
伏以臣病废无用。全旷职分。固不足比数于大臣。而至若稍有关于国事者。则有不得不言焉。夫所谓大冢宰。为任甚重。上所以进退之者。不宜苟然而已也。吏曹判书洪启禧之当初胥 命。虽涉卒遽。而 朝家处分。则只宜可递则递之。可出则出之。而席藁今二十馀日。一向任他。置而不问。其伤国体大矣。盖其前后注拟之际。或不无少得失。而以大体言之。则近来居是职者。未必胜于此人。而其为国苦心。则诚有之。臣未见其必递之端也。伏愿 离明仰禀 大朝。亟赐处分。以存国体。不胜幸甚。 大槩敢陈微见。冀蒙裁处事。
[缺题]
伏以妖逆自犯 天诛。其徒寔繁。鞫囚相续。伏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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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连御帐殿。 静摄中圣体不瑕有损节。区区伏不胜忧虑之至。顾臣癃废。不比人数。而顷有所遭。危蹙度日。本病之外。痢症又发。前后阙礼。积罪如山。揆以 邦宪。难免重诛。今日 亲临颁教之时。百僚奔走。罔敢或后。而见今旧疾无减。新疴亦苦。委席呻顿。蠢动无路。亏废常分。生不如死。玆陈引罪之章。仰渎崇听。冀蒙重勘。伏乞 离明亟降威罚。以肃 朝纲。千万幸甚。 大槩敢陈阙礼之罪。冀被重勘事。
[缺题]
伏以 大朝踰月亲鞫之馀。又行两日试射。 玉体劳动。恐或有损节。区区伏不胜忧虑之至。顾臣废疾实难自强。前后阙礼。合被万殒。而日前亏分。尤增死罪。玆陈短劄。仰渎 崇听。伏乞 离明亟降威罚。以励群工。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大槩冀蒙阙礼之罪事。
[缺题]
伏以臣于病伏昏愦中。忽闻非时雷电。连日轰烨。仁爱警告。似不偶然。臣实不胜懔然忧惕之至。盖天变荐叠。未有甚于近岁。而姑无著验。人皆忸安。然灾不虚生。应有迟速。顾今日 国势世道。则殆不知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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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而灾异乃如是数见。 天意难测。臣诚忧之。仍伏念臣之百无一能者。重以天废奇疾。虚縻滥爵。一味尸素。而 圣朝优容。尚不斥退。刑政之失。莫大于此。此其召灾之一端也。目今灾象非常。上下尤宜修省。故臣于昨者。略效微忱。仰勉于 大朝。犹有耿耿。今欲为 邸下陈戒。而非但臣病中神思昏塞。罔知所以为说。两僚相劄中。所谓勤学勤政。深戒渊嘿。猛省幽独等语。诚至论也。臣不欲更赘。伏乞 邸下深留睿念。以答天谴焉。臣之尚冒匪据。已极愧惧。而天灾又复如此。尤何可晏然而已乎。亦乞 睿慈曲垂体谅。转达 大朝。亟退臣身。改卜贤德。庸裨弭灾之道。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 大槩敢陈忧惧之情。冀许策免事。
[缺题]
伏以臣天癈奇疾。三载沉痼。虚冒重任。不生不灭。筋力奔奏。初非可论。而 朝贺常仪。一例废阙。旷职亏分。罪戾日深。方拟积诚祈恳。以请 处分。而此际得伏见持平赵重明书本。其所谓相门私书一段。语意至憯。专在于臣。臣于此。不胜駴悚之至。盖瀛选堂圈。即有国之重事也。臣虽无似。既居此职。则自可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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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末议。而臣病未参坐。故遂乃移书两僚相及时任铨长。列录十馀人。公诵而举之。其中沈垡之词翰敏瞻。才具通练。实流辈之所未多得。而李俊徽之多读书质悫有至行。 筵臣之所尝称道。而 圣教之屡形 嘉叹者也。然则臣之公举往复。初非可讳之事。则参圈诸臣之目见与否。非臣之所知也。台书所以造出私书二字。以为病两臣之资者。其意岂真在于两臣哉。且臣之当日书荐。不止此两人。而台臣之断断操持。独在两人。又何故也。臣实怪之。且勿论机务与荐引。僚席之间。未及面则以书往复之外。无他道焉。此是常例。而事理亦不得不然。故凡于国事。与僚相书札参商者。非独此一事。而今台臣只以此一书。谓之私者。良可异也。臣病不能行动。既不可以面论国事。书札往复。亦将自此路阻。今虽欲蹲仍虚縻。有不可得矣。仍念臣之癃痼实状。自分放癈。一退之计。如水注东。而徒以系恋之私。未堪便诀之悲。低佪淟涊。坐妨贤路。臣之迟懦无勇。臣实自愧。而台书又如是困殢。亦为臣宜去之一端矣。伏乞 圣明将臣所带职秩。亟行镌解。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不胜万幸。
[缺题]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3L 页
伏以臣痼疾难医。便成癈人。进退维谷。公私俱妨。臣方夙宵忧闷。拟欲沥血祈递。以免积久尸素之罪矣。此际忽遭赵重明之书斥。理难含默。不得不略陈事实。兼伸卸解之愿。而赵曮之书继出。一节转深。声罪愈紧。臣不胜悚凛之至。夫堂录庙荐。俱是国事。则以公往复。无间彼此。何论其例之有无。而况念臣之所举。非出私好。则公座传札。初非异事。而此亦爽实。其證俱在。且以人事 君。乃其职分。则明知其人之可合。岂可以姻亲切友。而独漏于多人列录之中耶。其所论列。诚无足多辨。而至若惊动 天听。必陷重谴等语。无中生有。造意危险。勒驱人于罔测之科。其他操切缚束之言。殆无馀地。噫嘻。亦太甚矣。念臣癃病实状。无望复起。早晚一退。人亦知之。而不须臾俟。乃有此举。岂亦有不得已者存而然耶。东铨荐望。臣亦与闻。而李昌谊资望之优。言议之平。诚如左揆所陈。合置今日铨地。而今忽有拔望之请。臣实骇叹也。世道已乖。爻像渐恶。方生之锋。有不胜应接。如俞汉萧金时默之或深或浅。则臣不欲与之较卞。以伤大体。而大抵近日以来。时议之头势可知。如臣宜去者。当不俟终日也。虽然。毋论其言之是非。台书既如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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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则职忝大官。其何可一刻晏然不知所以自处乎。臣于病伏之中。兼有情势之危蹙。再昨 大朝动驾之时。未免阙礼。罪上添罪。靡所容措。揆以邦宪。合被重勘。伏乞 离明察臣至恳。转达 大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 朝纲。以谢台议。不胜大愿。
[缺题]
伏以皇穹眷佑。我 邸下痘候不日平复。贺仪载举。寔 宗社莫大之庆。臣民忭幸。曷有其极。顾臣癃癈残喘。不比人数。足不能行步。身不能拜跪。故当百僚奔遑之日。秪自进伏 阙外。一未造起居之班。常分已亏。罪不胜诛。夙宵惶陨。久而靡措。且臣于月初。又致坠伤。气结腰胁。呼吸不顺。足病添苦。比前尤艰。灾厄横生。实难支保。不幸凶逆又肆。舆愤咸切。 大朝冒寒殿座。连日鞫囚。而未随诸臣之后。以效沐浴之义。此其罪已难逃于常宪。今日呼嵩之列。跛躄皆踊。而臣独阙礼。论其罪戾。万殒犹轻。玆陈引罪之章。敢渎 离明之下。伏乞 睿慈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以砺群工。千万幸甚。 大槩乞被阙礼之罪事。
[缺题]
伏以臣本病之外。近患毒感。症情苦剧。累日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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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辰候班。朝参盛仪。俱未免阙礼。已不胜其惶懔。而今日 睿驾祗诣 太庙。百僚奔走。而臣则病委床笫。无路转动。分义亏缺。难逃常宪。仍伏念臣之一时轮患。如加调治。自当差愈。而至若四载宿疾。则已成癃癈。无复可望。揆以公私。决不可一刻虚縻。益增尸素之罪。而辞单连呈。 睿听逾邈。忧闷抑塞。莫省所措。玆于自引之章。更祈鞶褫之恩。伏乞 睿慈转达大朝。亟赐镌递。仍降威罚。以肃颓纲。千万幸甚。 大槩敢陈阙礼之罪。冀蒙镌削之恩事。
[缺题]
伏以臣癃残之形。去而益甚。凡有动作。都不自运。判成癈物。无足比数。以是前后阙礼。罪戾如山。冬至 候班及昨今日 大朝动驾之时。俱未效常分。惶陨懔惕。靡所容措。仍伏念臣之病状。有关命途。复为恒人。实无可望。残喘苟存。祗益其苦。诚不若及此升平之日。早乞骸骨。归埋先垄。而此亦姑未能办焉。抚躬自悼。生不如死。玆陈短章。仰渎 崇听。伏乞 睿慈亟降威罚。重勘亏分之罪。千万幸甚。 大槩冀蒙阙礼之罪事。
[缺题]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5H 页
伏以 邦庆无前。贺仪载成。臣民欢忭。曷有其极。顾臣癃病癈物。独阻呼崇之列。情礼俱阙。已极惶悚。而亲临试牌。又犯坐违。罪戾层积。合被重诛。仍伏念臣既解重担。幸移散地。揆以分义。宜即叩谢。而四载足疾。尚未少瘳。重以累朔危疾。几死仅苏。馀症尚存。医治无效。精神剥落。真元大脱。湿痰流注。左脚疼痛。前日须杖而动者。亦不能如意。长日坐卧。气不运行。食饮全滞。百病交作。不死幸矣。判成永癈。虽是闲局。除拜已久。尚此未肃。自归慢蹇之科。而今又废礼亏分。又增死罪。玆陈自引之章。敢渎 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亟赐镌削。严 降威罚。以肃 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大槩亏废常分。冀蒙威罚事。
[缺题]
伏以居诸迅迈。 两陵因山奄过。虞卒已毕。仰惟 大小朝罔极之恸。益复如新。而哀疚中伤损必多。区区不胜焦虑之至。仍伏念臣之积年癃癈之疾。去而益痼。人事都绝。前后阙礼。积罪如山。而至于今春以后。则分义道理。尤为扫地。揆以常宪。万殒难赎。夙宵惶闷。重以自悼。只恨不生不灭。滞世之支离矣。顷者虞祭不参人被罪之时。臣实倖逭。至今悚懔。再昨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5L 页
试牌违 命。圣教至严。非臣子所敢闻者。担舁病𨈬。进伏金吾门外。恭俟 严诛。而毕竟左右揆皆被重谴。而臣独免焉。是虽出于我 大朝曲轸病喘。 特赐区别。而顾臣违傲之罪。决不可独逭。而况其累积辜犯。尚未蒙一勘者乎。幸荷 圣度天大。旋下勿待命之 教。而深夜渎扰。有所不敢。戴罪退归。宜即自列。仰请威罚。而顾臣本疾之外。重伤于今夏暑湿病情苦剧。委席已久。而胥 命之时。冒夜触冷。症势越添。昏顿不振。今始略入文字。仰渎 崇听。伏乞 邸下亟 赐重勘。以昭法纪。千万幸甚。 大槩乞违 命之诛事。
[缺题]
伏以日月如流。 孝昭殿练事渐迫。望祭又过。伏惟我 大朝号慕益复罔极。 睿情哀痛。亦应如新。顾臣癃癈不死。残喘苟存。前后罪戾。固已如山。而今番望祭阙礼。尤合万陨。臣方病伏悚慄。恭俟常宪矣。日昨禁推之 命。只及卿宰。臣则在分拣之中。夫刑政饬励。宜先大官。而况有罪倖逭。尤切惶愧。玆敢短章自引。仰请 严诛。伏乞 离明亟降威罚。以昭法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 大槩敢陈惶愧之忱。冀被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6H 页
重勘事。
[缺题]
伏以日月迅迈。 徽宁殿祥事奄过。伏惟我 邸下哀慕罔极。益复如新。臣民痛陨。大小同情。顾臣癃癈不死。人理都绝。前后阙礼。罪戾如山。夙宵惶陨。靡所容措。残喘苟存。神明降罚。乃于岁前。遽哭孀女。情理穷酷。有不忍喻。衰肠震剥。百病交作。重以毒感弥留。委顿床席。苦歇无常。真元澌败。筋骸无力。不自转运。视前尤倍。拜跪起伏。有不暇言。当此百僚悲号之日。臣独病伏如许。未克入参内班。只得担舁病躯。伸哀散班之列。奉慰之时。未效微忱。情礼俱阙。罪合万死。仍伏念臣六载癈疾。无望复起。成一坐尸。徒窃厚廪。公私俱妨。廉愧都丧。归伏先垄。拭巾待尽。即是臣一念絓结者。而至今迟回。徒积罪辜。祗自抚躬惭悚。玆敢短章自引。仰渎 崇听。伏乞 离明亟降威罚。以昭法纪。千万幸甚。 大槩敢陈引罪之忱。冀被重勘事。
[缺题]
伏以臣之病势。近益添剧。再昨 恩召之时。末由承命。廑得担舁移次。常分都亏。已极悚凛。而昨又伏闻陵上火患。臣民之惊陨震迫。曷有其极。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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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班。情礼尤别。而顾此病形。无路转动。缩伏所移之次。只自悚惶度日。前后辜犯。难逃 邦宪。玆陈短劄。仰渎 崇听。伏乞 离明亟许镌递。仍降 威罚。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 大槩亏废常分。冀蒙重勘事。
[缺题]
伏以我 大朝展谒 陵寝。还宫万安。臣民欣幸。曷有其极。而我 邸下睿候愆和。中路 回驾。区区无任忧虑之至。顾臣癃废之身。无望复起。而昨冬女丧后。悲疚度日。百病交作。入夏以来。尤觉澌顿。而不幸又遭同气之戚。老境情理。转益穷酷。重以半年之间。荐罹丧威。神精震剥。堇保形壳。只恨滞世之支离也。且今年暑热异常。而病骸受伤忒甚。吐泄兼谻。真元大下。昼宵叫呻。委顿床笫。数昨陪 扈之列。未克致身。趍伏路左。亦无其望。忍死强疾。欲起还仆。终未免情礼俱阙。揆以常宪。死有馀罪。病中惶蹙。历日靡定。玆陈自引之章。仰渎 离明之下。伏乞 睿慈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分。千万幸甚。 大槩冀蒙阙礼之罪事。
[缺题]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7H 页
伏以臣本病既无所减。而痢症挟暑添加。度数甚数。食饮全废。真元澌败。委顿床席。今日 大朝动驾之时。致身无路。陪扈祗伏之礼。俱未免阙焉。亏废常分。罪合万殒。玆陈短章。仰渎 崇听。伏乞 离明亟加重勘。以肃 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 大槩冀被阙礼之罪事。
[缺题]
伏以臣之病状。入冬以后。视前倍剧。跬步之间。犹难转动。前后阙礼。罪戾层积。而今日 坤殿诞辰候班。又废常分。尤不胜悚蹙俟 谴之至。且数昨台臣处分时。 大小朝冒寒彻晓。群情震懔。有不胜言。而臣则经宿始闻。又缘病伏。竟未效臣分。职忝辅相。实有死罪。悚惶之忱。久而靡定。伏乞 睿慈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 大槩敢陈不职之罪。兼请阙礼之诛事。
[缺题]
伏以臣虚叨滥职。一无报效。痼疾在身。人理都绝。时忧方剧。而既无匡济之策。天灾荐警。而又昧自处之道。一心愧悚。夙宵靡宁。而至若 公朝例役。候班常仪。俱未免一向废阙。此虽出于病势之不得已。而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7L 页
论其罪戾。有难自赎。今日 大朝 太庙动驾之时。陪扈祗伏。情礼当然。而只缘本病无减。轮患又剧。床席呻顿。蠢动无路。分义亏缺。惶陨罔措。顾臣病癈之物。本不合匪据之任。而瘝职废礼。亦有其罪。伏乞 离明转达 大朝。亟赐镌递。仍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至幸。取进止。 大槩病癈常礼。冀伏重诛事。
[缺题]
伏以臣病伏无减。一味癃癈。尸位阙礼。罪戾山积。固已万万惶悚。而连日 动驾。全废常分。至若今番贺仪。关系甚重。凡在百僚之列。莫不奔走蹈忭。而臣独病伏私次。未效呼崇之忱。 候班情礼。又未免阙焉。分义都亏。合被常宪。玆敢陈章仰吁。冀蒙 威罚。伏愿 睿慈亟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 大槩荐犯阙礼之罪。冀被威罚事。
[缺题]
伏以臣本病之外。寒感弥留。落席呻顿。有难自强。数昨 大朝动驾时。既废常分。至今悚蹙。如负大何。而病势尚苦。无计蠢动。今日 诞辰候班。又未克进参。情礼俱阙。分义亦缺。罪上添罪。弥切惶悚。玆敢仰吁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8H 页
于 贰极之下。伏乞 睿慈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分。不胜大愿。 大槩敢请阙礼之罪事。
[缺题]
伏以臣一味癃癈。人理都绝。今日 诞辰候班。既未克进参。 大朝动驾之时。又未免亏废常分。论其辜犯。合被万殒。仍伏念臣虽非笃老。病状已痼。无望复起。而尚此迟回。进退无当。每自循省。只切恧蹙。前后阙礼。已不胜诛。而罪戾今又层叠。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陈短章。仰渎 崇听。伏乞 睿慈亟降威罚。以警具僚。千万幸甚。 大槩乞蒙阙礼之罪事。
[缺题]
伏以臣痼疾难医。一味淹伏。瘝职之罪。已不胜诛。而亏废常分。前后非一。夙宵惶惧。唯俟大何。今明日新旧岁 候班。大异常时。凡在朝绅。莫不骏奔。而臣独身有废疾。已难自强。重以寒感比剧。委顿床笫。欲起还仆。无计蠢动。情礼俱阙。分义亦亏。论其辜犯。合被常宪。玆陈短劄。仰渎 崇听。伏乞 睿慈亟降威罚。以警百僚。公私不胜万幸。 大槩敢陈阙礼之罪。冀蒙重勘事。
[缺题]
损斋集卷之四 第 498L 页
伏以 国运不幸。 贤嫔宫虞卒甫毕。 王世孙遽尔薨逝。臣民惊陨。曷有其极。伏惟我 圣上静摄中。荐遘重戚。恐或有过疚受伤之节。区区下忱。又不任煎迫之至。切愿 邸下念付畀之重。抑止慈之情。以上慰 圣怀。千万颙祝。仍伏念臣识虑浅短。才猷卤莽。诚不堪久按剧地。全蔑报效。一味尸素。夙宵愧惧。恭俟重诛。至若新 令举行。非臣所能。而藩体所拘。逃遁不得。疮疣百出。应接愈眩。来头之弊端勿论。目下之牵补亦难。徒抱忧叹之衷。实无矫救之道。孤负恩眷。祗重罪戾。到此地头。惟有去耳。重以痰火宿症。比益添谻。委顿床玆。旷废职务。久拟控急祈免而亦无以自力治章。病里忧闷。如负大何。此际以北运事。再被重推。致勤 特教。继而有台书之声罪。臣于是惶蹙无地。还不胜惊惑之至。即又 别谕诞宣。诲饬备至。臣双擎九顿。益不省措躬之所也。第臣于玆事。窃有所惶闷菀抑。终不容自阻者。盖船粟往哺之命。虽在于昨年冬初。兵船借载之请。则始准于腊月旬间。冬节垂穷。期限甚促。万无趁即拨运之望。而臣左右措画。星火蕫饬。得以陆续装发于岁改之前。此实臣于前秋。得接北关判凶之报。不待 朝令。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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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聚谷。故得免临时狼狈。而今年正月晦间。又有万七千石加划之关矣。沿谷到底告罄。土船无处加觅。而此又臣于春初。粗费先事之虑。列邑谷物。转峙浦仓。预有所整待者。故及夫备关下。而周旋差易。不俟北船之分运。惟督岭船之多载。幸趁二月之末。装送十分之九。统计 朝家所划四万二千石内。即今未毕载者。不过为数千石。而此亦鳞次将发矣。凡诸前后举行形止。备悉于二次状 达与六次状 启。而枚报备局者。亦至三次。今可按覆而知也。若其发船后到泊迟速。专系风势之顺逆。冬春以来。溟路波恶。以致其随处阻滞者。则是岂臣智力之所可回斡也哉。噫。疆域分守。虽限南北。而以大体言之。则均是 国家之赤子耳。目今北路累万生灵。势迫填壑。臣虽无状。忝按邻道。岂忍越视望哺之哀。自犯遏粜之讥。重负我 大朝若保之 盛意乎。而况臣之 陛辞也。 圣教以北民为念。至勉以无间彼我。 玉音谆挚。 天意恳恻。臣于是寸忱愈激。自赴任以后。于移粟一事。尤兢兢焉。搜转山郡藏盖之谷。驱督沿海疲羸之氓。而有不可恤。呜呼。是岂臣不仁于岭民而然哉。诚以 圣意不敢孤。而北事尤宜急故也。窃自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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殚诚奉 令。庶幸无罪。而诚不料台议之犹以稽滞为咎也。惟其未谙事实。径加诋斥。顾何足与之呶呶。而独恨 庙堂诸臣。或几稔悉于前后状报。而不少恕究。有所督过者。抑又何也。然以藩臣而慢 朝令。尽如言者之言。则论其罪犯。合被诛殛。而其所谓为先者。将欲以继后。头势可见。时意可知。非独此一事。而欲搆其罪。不患无术。臣虽欲冒蹲。其可得乎。且臣病状危恶。既无以酬接重务。春巡期晚。亦无由强策驱驰。玆敢疾声哀吁于 离明之下。伏乞 俯谅臣情病之俱苦。亟 令镌削臣职名。仍 命重勘臣辜犯。以谢人言。以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地。谨昧死以 闻。
[缺题]
伏以 圣考诞弥之日。躬诣 园陵。礼展省谒。仰惟殿下追慕之怀。一倍难抑。臣职忝大臣。而贱疾危苦。既未参 陪扈之列。路左祗伏之节。亦不免废却。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罪上添罪。益无所逃。惟愿速被诛罚。以警具僚焉。仍伏念臣之本病实状。前后屡渎于 天听矣。伤足废用。已成难医。而行步久废。血脉尽枯。不病之脚。随而不仁。一身于世。无望复为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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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以泄痢之病。乍苦乍歇。四朔弥留。真元大脱。形壳徒存。近因日气凉冷。添得感冒。寒热交攻。肢体俱痛。委顿床笫。殆不成人事。种种危厉之症。既如是难强。而匪分之职。系在身上。不生不灭。已过半载。惶懔之极。方寸陨越。不能安意疗治。今将一任癃痼。天之所废。臣亦自怜。臣于月前承宣之 启。亦尝以早晚一肃之意。仰陈之矣。出入 筵席。奔走 庙朝。以此病势。虽不敢望。而数日调摄。寒疾小愈。则谨当担舁病躯。祗谢 恩旨。粗伸分义。而第念近密之臣。留守村巷。今几月矣。 君命久致委弃。 国体转益伤损。此亦臣难赦之罪也。伏乞 圣明亟命召还承宣。俾安贱分。不胜万幸。
[缺题]
伏以臣一味病伏。虚縻滥职。前后阙礼。罪戾徒积。臣方夙宵惶懔。而即伏见 大朝传教。则有纂修厅论赏之 命。而臣亦混蒙 误恩焉。臣诚惊惶恧蹙。罔知所以自措也。臣谬忝都提之任。自知其难堪。义不可虚叨。故顷于 大朝筵对时。据实陈私。不获命焉。至今虚带。徒切悚蹙。盖身有癈疾。有难自强。七朔之内。一未赴厅。不得与闻末议。毕竟又未见册子。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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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然。而实有孤负之罪。方俟威罚。至若误蒙赏典。非臣梦寐之所及也。罔功倖赏。非但臣心之惭悚。嚬笑宜慎。恐乖 圣朝之实政也。反覆思量。不敢冒受。玆以仰吁于 离明之下。伏乞 睿慈转达 大朝。亟收 成命。以重 恩典。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当初 下教。意盖深矣。亦有查实现告之 教。而予亦知其过。已 下教。卿劄是矣。业已知之。不参何伤。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其须善摄。
[缺题]
伏以臣两月供剧之馀。积伤暑湿。无日不呻。而分义是惧。强策随行矣。昨者承命出来于慕华馆试所。终夕处冷。四面受风。素患痰癖。挟感闯发。达宵叫痛。诚难堪忍。今日堇到诚次。而症势渐益添剧。寒热交作。头疼如碎。虽欲顷刻耐坐。有不可得。昏倒狂叫。不省人事。 殿试事体。何等严重。而既忝奉 命。全未照管。公私狼贝。罔知所措。忍死来诣。已极惶悚。而咫尺 禁庭。末由运步致身。玆不得不倩人搆疏。疾声呼吁。伏乞 圣慈特垂矜谅。亟命镌递臣职。俾寻生路。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不胜万幸。
回启
御笔敦谕。噫。拜卿为相。予岂乐为。岂徒予不乐。孝妇冥冥必也踧踖。卿父必也悚然。卿叔必也蹙眉。寔负我妇。寔负先卿。然意实暮年为国。意实暮年为国。此卿继先卿行道之日也。尚今泯默。可知予非乐为。而目今国事。诚为罔涯。故卧中强起。手书谕卿。卿须体小子之至意。顾保护之任重。即日偕入。用副今日之心。
[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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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经年病癈中。滥叨匪分之职。已极忧懔闷塞。而此际又伏承药院都提举之 命。臣方一倍惊陨。罔知攸措。而半夜承宣来传 手谕。臣奉读未半。不觉涕泪之被面。臣虽不肖。亦具秉彝。岂不欲感激 圣恩。仰体 圣意。他不暇顾。颠倒承膺。而第臣自昨年秋。偶因跌颠。左足重伤。而治疗失时。转辗沈痼。瘀血死痰。胶结病处。咫尺之间。不自运步。稍欲转动。扶杖须人。今踰七朔。尚无减势。居然为癈疾之人。以是凡诸公私情礼之所不可废者。一例阙焉。此非但通朝之所共知。 圣明亦或已俯烛之矣。臣既忝保护重任。而又方有三提调备员后问候之 教。揆以分义道理。本职去就姑舍勿论。岂敢不𨃃蹶趍进。而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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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形。运动无路。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臣岂敢费辞虚饰。以自陷于欺 君慢命之诛哉。臣既未克承 命。益不胜伏地震越之至。从当更入文字。沥陈肝血之恳云。
传曰。顷悉予意。冀卿幡然。卿犹漠然。自恧诚浅。虽有微恙。自可勿药。噫思先卿体国之心。卿何忍恝视。今日顷者之谕。庶感动乎傍听。而卿则若此。是岂恒日所望于卿者也。而先卿其若有知。是卿乎否乎。鼎席虽备。国事诚难。吁嗟今日可谓寒心。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慇勤。安心勿复过让。即为偕入。用副此意事传谕。期于偕入。
传曰。昨者之疾。今几瘳矣。金瓯枚卜。亦几月也。而日望谢单。造朝漠然。噫。顷者之批。既罄心而喻。以卿体国之心。若是其寥寥乎。噫。我孙禫日。只有三日。卿顷日以疾。既不入于孝纯禫事。今日亦不参于我孙禫日。何待予喻。卿必怆然于心。卿须自谅。若能强起。顾今日之国事。体小子之怆怀。其即谢命。仍参其班。果若行步其犹艰涩。则谢命之后。大僚视事。岂在奔走。卿须谅此意谅此意。
[缺题]
臣于病伏涔涔中。忽伏见史官来宣 圣谕。辞旨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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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谆切。臣双擎跪读。不胜感泣。继之以惶闷抑塞。盖臣之贱疾症形。前已毕陈之。今不敢复事覼缕。而其初头所祟。殆有关于命数。转辗沈痼。今踰十朔。以是孝纯嫔大祥禫事。俱未克进参。至今悚缺。而况 懿昭世孙禫日又届。臣之病状。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固当冒死一出。少伸情礼之不暇。岂敢待 圣旨之勉谕。而顾今本病少无所减。而前日不病之右脚。自月前又复疼痛。大不便于屈伸。房闼之间。赖而扶杖而动者。今又如此。医以为久不行步。气壅而然。其所运身。视前尤加难焉。以此病势。万无趍进之望。孤负 圣教。罪合万殒。且臣于七八日前。重得轮感。数日以来。症势向差。而自昨夕。不幸添伤复痛。头疼气眩。殆不省事。不能仰对 圣谕之万一。稍俟病间。谨当收拾精神。更入文字。沥陈肝血之恳云矣。
传曰。罄悉予意。期卿偕来。左揆入侍。而无承宣书启。故令注书问于政院。卿对草若来。以草持入事命下。其草适至。史官持入。故命承宣读。闻昨日则意谓因让或过。今日乃知非徒让也。为卿闷焉。一时之恙。自可勿药。庶可不日以瘳。而既知其果。则其难督迫。偕来之命。亦难复寝。特命御医看病。俟卿差愈。噫。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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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尚无动意。虽因卿之足恙。初见于卿。卿亦岂闻于昔。噫。顷者之批。罄竭心曲。而卿之陈章。亦几次乎。今则俟小间而造朝。于卿体君臣之大义。思先卿昔日血忱为国之道。而复何陈章。卿须体此教。勿复寻章。安心善摄。俟小间即为偕来事。传谕。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缺题]
臣于日昨书 启。略陈目下病状势难趍承之意矣。即者。偕来承宣。又以十行 恩谕。临宣于病伏昏㦑之中。奉读摧咽。不觉感涕之汍澜也。臣之病形。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 圣教至此。岂敢一向偃伏。迷不蠢动。而宿疾之外。所患寒热之症。遂成毒店。此是前秋几死之疾。又复发矣。落席涔涔。神息昏瞀。数行文字。亦不能自力缔搆。谨当稍俟病间。沥陈衷恳。而惶霣震越。益不知所达云。
御笔敦谕。噫。卿之拜相。今几月乎。昔者之恙。庶几勿药。则承宣相守。国事可闷。适当今月。心为若陨。而为国事为世道。今月不谕。其待何日。强执而手谕。待卿偕入。卿须体小子之慇勤。思先卿之体国。其即偕入。用副临轩以待。
[缺题]
臣于身病委顿中。即伏见 近密之臣来宣 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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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旨郑重恳恻。臣于是不胜感泣。继之以惶陨罔措也。臣之本病症形。前已毕陈之。而尚无分减。往月疟痢俱发之后。疟则虽幸差歇。而痢症尚剧。首尾一朔。转益弥留。药饵无效。寝食全废。真元大脱。肢体莫收。宛转床玆。人事都绝。臣之病状。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圣谕至此。岂敢一味冥顽。不思所以承膺之图哉。目今本疾一羕。新恙危厉。转侧须人。万无起动趍 命之望。前后积罪如山。揆以 邦宪。万殒犹轻。久病之中。精神昏愦。数行回 启。亦且倩人缔呈。伏地陨越。恭俟斧钺云矣。
传曰。噫。今日国事。曰若之何。其君衰耗。辅相无人。鼎席堆尘。政事堂长锁。百事丛脞。庶务多滞。一日二日。今已几朔。国事若此。岂曰代理而恝视。今服蔘剂。眩气一㨾。而强忍召见首揆。特命承宣偕来。噫。卿虽不顾我。岂忍不思先卿昔年为国丹忠乎。卿须顾今日之国事。闷小子之此意。即为偕入。
[缺题]
自臣有所遭。心有所划。今玆呈告。实非苟然。不意 圣明为摆例格。 特遣承宣于深夜。宣以 圣旨。而敬天忧民之意。蔼然于十行之间。因与之偕入。臣是何人。敢孤 圣意。第臣当初入城。盖出于万万不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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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挨到客行之过一日。不啻如一年。更复抗颜于相职。决无是理。则臣便是当递之人耳。即今廊庙一日之旷。有一日之悯。二日之旷。有二日之悯者。诚有如圣教者。而不递当递之人。一日二日。拘以虚礼。不即变通。则 国事愈益狼狈。必不止于可悯而已。此臣所以寻单求递。一时为急者也。且臣积悴之馀。病状猝剧。方在昏涔。稍俟神思少定。当以文字更竭衷蕴云。
卿之枚卜。今几月矣。予之敦勉。亦几度矣。调息既久。则疾恙庶已其瘳。思想此切。则遐心岂不感回。而方在企伫之际。又见逊牍之上。愕然失图。无以为谕。此岂情志之未孚而然欤。抑亦诚礼之未尽而然欤。目今国事。茫无津涯。朝象之泮涣。无以凝聚。世道之坏败。无以收拾。予已衰矣。谁与共理。而以卿忧国之诚。爱君之忠。其忍袖手傍观。坚卧不起。不思所以匡济之道耶。噫。元辅以老为辞。左揆居外不入。俾予忘寝。中夜兴叹。卿于此时。又何困予之至此。玆遣近密之臣。更申肝膈之谕。卿须谅此苦心。幡然改图。即日造朝。以副如渴之望。
[缺题]
臣于昨日 承宣书启。备陈不可不递之义。而不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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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赐 允俞。乃于深夜之中。又降格外 恩旨。至以即今 国势生民。虽不多谕。卿亦知之为教。噫。臣非土木。岂不知即今 国势生民之为可急。 圣意之所以诲谕于臣者。至切且恳。而其奈截然之大防在前。有不可坏了何哉。 圣批愈挚。而臣罪日益积。 庙务愈滞。而 国事日益涣。无宁早被辜恩负眷之罪。以安于私。以益于公之为得。恭俟处分。更无所达云。
传曰。卿之拜相。洽踰半年。初春拜相。今至孟秋。昔者之疾。今几瘳矣。辅相之任。不在奔走。则一谢其命。卿何若是之靳。设或登对为难。则其命入侍。予自谅焉。卿须思辅相之重。顾国体之若何。安心即日偕入。以谢今问。元良近无敦勉之事。偕来承旨。以闾巷为院。相守累月。若此而何时闻卿造朝乎。更谕此意。卿须思先卿为国之心。顾朝廷体貌之重。勿复若前。用副小子之意事。使偕来承旨。传谕于右相。
[缺题]
臣于久病委顿中。承宣来传 圣谕。辞旨谆复恳挚。殆若慈父之诏迷子。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涕之沾襟。继之以惶霣抑塞也。臣虽顽如木石。迷如豚鱼。岂不思强疾一出。以谢 恩命。而顾臣本病。姑无束带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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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之望。重以疟馀。三朔毒痢。加减无常。尚有馀证。胃气全败。脚病又谻。房闼运动。犹未自力。每承 恩谕。只增惶蹙。至若近密之臣。来守委巷。阅月相持。公体徒伤。臣分全亏。病里踧踖。益无所措。第念臣足疾癃痼。已成残废之形。出入 筵席。奔奏庙朝。虽无其望。而益加调治。或有一分强气扶而成礼之望。则舁进一肃。以伸分义。即臣之日夜所期祝。而目今病势如右。 特谕之下。姑未克承 命。伏地霣越。恭俟重诛云矣。
[缺题]
臣于席藁待罪中。伏见近侍来宣勿待 命仍与偕入之 教。臣九顿感泣。不知死所。揆以义分。宜即忍死趍诣。而顾臣本病尚无分减。咫尺 帐殿。万无致身之势。而况昨夏所经痢症。近又因暑复发。顷刻之间。度数甚频。 至尊之前。亦难暂时入侍。 严召之下。末由承膺。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从当稍俟病势之少间。匍匐 文陛之下。仰请鈇钺之诛云矣。
[缺题]
臣于病伏呻顿中。伏见史官来宣 圣旨。使之入侍。臣既以俟病稍间。匍匐入对之意。仰陈于前日书 启中。虽非 圣教。臣之即今病状。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敢不忍死趍进。而非但本疾。姑无所减。昨夕
损斋集卷之四 第 505H 页
伤食。仍成癨症。达宵叫痛。以致辗转弥留。尚委床席。一味凘顿。蠢动无路。 恩召之下。末由祗承。伏地陨越。恭俟重诛云矣。
传曰。顷者之疾。今几瘳矣。日亦暖可便起动。而其后仄听。尚无造朝。为国事悯焉。况今番惟昔怆然。既谕帐殿。且目今勋府其几人。卿以先卿之子。承袭为勋。月馀帐殿。岂不欲一入侍而见予乎。玆命史官。谕予此意。卿若其能入侍。谅予慇勤之志而入来。
[缺题]
臣即伏见史官来宣 圣旨。以莫重大事。促臣入对。圣教至此。臣之病势。如有一分可以转动之望。则当此 圣躬勤劳累日 亲鞫之时。安敢不扶拥入阙。少伸义分。而顾此病形。比昨秋有加无减。而日前亲鞫时。不敢偃处私室。移次家舍外不远之地矣。驮舆往还。扶身升降之际。又致违跌。浑足浮痛。一倍添伤。咫尺之间。末由致身。今者 恩命至重。至令匍匐而进。若臣之即今病形。稍可自强。则分义所在。他不可顾。虽蹩𨇨为老狗之行。违体貌而骇观瞻。犹可黾勉趍承。而断断实状。万无起动之望。未克承 命。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从当更入文字。仰请死罪。伏地陨越。恭俟斧钺云矣。
[缺题]
损斋集卷之四 第 505L 页
臣于病伏悚惶之中。半夜史官。来传 圣谕。开导愚迷。曲为臣地。臣于是诚不胜感泣无地。继之以惶闷欲死也。虽非 圣教至此。臣亦具秉彝。今此莫重进香之时。苟有一分自力之望。则安敢为次堂替行之计。而顾臣本来病状。则 圣鉴之所洞烛。而第自昨冬落伤之后。病处添剧。比前尤倍。故前后举哀之时。成服之班。仅得扶曳出入。而拜礼则全阙。盖虽欲扶挟强行。欲成前日肃谢时羕子。其势末由故也。今此进 香。关系甚重。臣虽癃癈。既参首堂。决不可为次堂替行之苟简前礼。故必欲忍死入参。私于房闼之内。试习拜跪之节。左右扶持。终无以成㨾。故玆不得已至于次堂替行之境。情礼俱缺。固已罔极。亏分隳体。罪合万死。方此悚蹙俟罪之际。又承 圣旨。臣到此地头。尤岂敢不不计死生奉承 圣意。而反复自量。贱疾断无成礼之望。竟未免孤恩负罪之归。俯仰天地。宁欲无生。而况臣之尚未入对稽伸瞻慰之忱者。诚以近来病形。有倍昨冬以前。曾于入 阙之时。亦无计自力。微悃悲缺。重以惶凛。夙宵靡宁。如负大何。而今奉 圣教。入觐有 阶。而病势所拘。未参进 香之班。故此亦未遂微忱。罪上添罪。求死不
损斋集卷之四 第 506H 页
得。且臣本有伏暑之症。昨春死病之后。元气落下。故近日初炎。如期复发。呕泄兼作。委顿度日。精神迷眩。略此烦陈。而席藁私次。恭俟鈇钺之诛云矣。
传曰。顷者领左揆有所请。而知卿固执。卿之处外。由予之过。一谕难致。欲谕自恧。尚今未果。今时时原任六相之中。一相已作古人。而追思卿叔几年同志之语。尤切怆心。噫。目今国事。在京大臣其几人。予虽不谅乎卿。卿宜思先卿为国之心。此时岂位在大臣。逡巡于外之日乎。特遣史官。谕予思卿之意。卿须体小子慇勤之意。思先卿向国之诚。即日登途事。传谕。
[缺题]
臣于病伏峡楸之日。史官辱临。传宣 圣旨。恩谕谆挚。至及先臣。殆若慈父之诏迷子。奉读未半。不觉涕血之交迸也。噫。臣罪可胜诛哉。前后受恩罔极。糜粉难酬。而一味孤负。徒积罪戾。毕竟自蹈于亏分罔赦之科。揆以常宪。万戮犹轻。而幸赖 圣度天大。曲加涵贷薄勘。未几旋蒙放宥。继之以甄复旧秩。归依先垄。得以省愆。霜雪雨露。莫非 至教。含恩怀德。夙宵感戴。臣岂敢一毫自阻于 天日之下。而第臣之区区情实。犹有所未暴者。顾臣七年痼疾。殆同天癈辗转致伤。逐年添加。不能运步。已成坐尸。在家未上父
损斋集卷之四 第 506L 页
母之庙。设溷不出房闼之内。人道废矣。生意绝矣。虽自同平人。束带从宦。其势末如之何。中间数三次舁入 清禁也。扶人匍匐。无异老狗。有骇百僚之观瞻。至今追思。馀怍在心。而数年以来。则病形比其时尤加甚焉。虽欲为前日之举措。亦不可得也。以是 国哀三年。未伸臣子之常分。 严饬之下。未遂𨃃蹶之微诚。全阙情礼。求死不得。臣虽迷如豚鱼。顽如木石。粗具秉彝之天。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其岂敢不知变动。自速重诛也哉。今者 圣谕郑重。感泣无地。宜即担舁病躯。颠倒就途。少伸义分之万一。而念臣蒙宥之初。归到郊庐。适因情理之切急。不得已发向楸下。而炎程撼顿之馀。足疾倍增。轿运犹难。忘危就舟。累日辛苦。堇得到次。潦湿所伤。重经毒痁。至于今真元犹脱。神气未苏。重以峡栈艰险。当寒尤甚。水道冰塞。舟楫已废。商量归计。实无其路。惟俟春和冰解。木道通行之后。观其病势。始可论其去就。此是史官之所目睹而审知者。臣安敢饰辞。以罔 天听也哉。抑臣窃有哀恳。而惶悚未敢发者久矣。今因 恩旨之俯宣。仰首一呜呼于 天地父母之前焉。凡人臣休退。勿论官职崇卑。虽有礼经所载。或龃龉当世。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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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供职。则不必待其年至。上不失礼使之道。下可成知止之义。年未至而许休者。前岂非一而比又有奉朝贺臣元景夏之例焉。臣之本末长短。 圣明想已洞烛矣。惟其本性刚褊。疾恶太甚。故立朝以后。先辈之相与周旋者。鲜保其终始。且无学力。天赋难化。年既衰迈。血气用事。刚者益刚。褊者益褊。与人难谐。自知者明。故忝在相职也。三载尸素。便成聋瞽。寻常庙议。亦无可否。徒增负国之罪。而今则世亦弃臣。臣亦弃世。在朝诸人。几尽相绝。一身独立。征迈各殊。不但龃龉当世而已。而以病而言。则癃残之状。如前所陈。复起为人。断无其望。公私无用。都成废物。不但病难供职而已。臣若徒怀严畏之心。不知自处之道。则凡有公故。无往非罪。自今至死之年。皆是待勘之日。三尺至严。决难累赦。臣虽不足惜。而在 圣朝体下之仁。岂不矜怜也哉。臣方不生不灭。班秩虽属大官。其所有无。都不关紧。如蒙早许放退。获遂至愿。则于京于乡。随意往来。任便居住。或可以少纾病情。得保残龄。亦不至于罪科。此岂非终始生成之泽。而且臣是承袭勋嫡。则虽谢朝籍。犹系勋府。便诀之迹。与他稍间矣。情穷势迫。积有思量。今始沥血。仰吁于仁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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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伏愿 圣慈哀臣怜臣。活臣残喘。 许臣乞骸之请。俾臣早晚安意瞑目。归见先臣于地下。备传 圣恩。相对感祝。以图结草之报焉。臣之骨肉。俱在京洛。情理绝悲。有难长离。如蒙 许休之后。风日和好。不妨病身行役。稍可强焉。则虽非 圣教。时有去来。势不可已也。今则本疾之外。新恙未瘳。峡路亦难舁行。恩命至此。竟未祗承。惶陨隘塞。恭俟斧钺。而况畿邑惨凶。关东亦然。沿路及本邑。民忧溢目。而 王人厨传。虽极简省。只缘臣故。犹为弊端。罪上添罪。不知死所。瞻望云天。泣祷 恩许云矣。
[缺题]
臣病伏楸下。拭巾待尽者。倏已踰年。症形愈固。人事都绝。而乃于千万梦寐之外。史官远临。传宣 手书。宝墨煌煌。 恩旨恳恻。已不胜其惶陨感激。措躬无地。而至若 圣心念古兴怀。又发 宸梦。谕臣即赴。提及先臣与亡叔。臣奉读至此。尤不觉声泪之俱发也。臣虽迷如豚鱼。顽如木石。粗俱秉彝之性。目下病势。如或一分可强。岂敢半刻稽滞。违慢 恩命。孤负圣谕。以自速其重诛也哉。臣之病状。前后毕陈者。不知几次。今不必更渎。而盖自癸酉秋。至于今八载矣。其时以不能行动。有难供仕。 圣上特垂矜谅。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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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知中枢。俾为调息之地。 天鉴必记有之矣。其数朔获叨匪据之职。 圣上或以为前病今愈。而其实则病形依旧。三载虚縻。徒积罪辜。揆以常宪。诛殛犹轻。而乍蒙薄勘。犹云万幸。生死骨肉。莫非 圣恩。臣岂敢一毫自阻于 天日之下。而臣之区区情实。则犹有所未暴者。臣之癈疾。稍可蠢动。则岂敢自作辜犯。甘蹈罔赦之科。而莫重情礼。犹且全阙。则出入 清禁。断无其望。理势较然。世所共知。而目今病形。视前尤甚。 圣明虽昭临在上。岂尽烛幽蔀之下。而只缘臣性素寡谐。行不见孚。同朝之人。无一相怜。致有谬恩。迫阨至此。莫非自取。只自悼叹。顾臣情事诚有绝可悲者。臣家多不享年。臣之曾祖三十二而殁。祖父四十五而殁。伯父五十三而殁。仲父四十九而殁。先臣五十三而殁。惟季父禀赋健实。得年最多而犹有踰六十二岁。臣之禀赋之大不逮臣叔。 圣鉴之所俯悉。而不肖忝先。才德不敢望臣叔。而门户元满之馀。骤跻滥秩。人神所忌。理亦不全。而犬马之齿。一二朔后。则恰满六十。亦非臣所料者。癃癈之故。延至于今。然而臣叔之寿。犹有所难得。而虽幸至六十二岁。来者不过一二年而止耳。设使臣无疾从宦。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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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无几日。而况今无异坐尸。都成癈物。公私无用。而惟幸归依先垄。坐俟符到。早晚一瞑即埋。则万事都休。在臣私计。亶合事宜。而 曲贷残喘。物各付物。使之调将病𨈬于未死之前。得以安意就尽。幸蒙终始生成之泽。则亦岂非 圣朝体下之仁也哉。臣之本疾则已无可言。而死期渐迫。新恙叠出。昨今年以来。连经毒痁。几死廑苏。而重以今年夏秋之间。数朔泄痢。真元大脱。形壳廑存。无复阳界意思。枕席之上。坐卧犹妨。而矧今木道水冻。峡栈冰滑。虽强壮无病者。犹难行役。舁运病喘。势不可强。而如或有中途僵死之患。则蝼蚁微命。虽不足惜。而岂不 仁天慈覆之累也哉。反复自量。无计起动。罪上添罪。求死不得。夫人臣去就。何敢以 恩礼之轻重。而即闻沿路畿邑。无前惨凶。且本县亦未免失稔。民情遑遑。承宣事体则尤别。而史官厨传。虽极简省。上下人马。三时供馈之杂费。合计贸米。则少不下十斗。足为饥民百馀口一日之粮。当此 圣上忧恤民隐之时。只以臣故为弊至此。此尤臣死罪也。既未承 命。不胜惶陨席藁私次。恭俟鈇钺云矣。
令曰。噫。古大臣求退之义。虽不一其端。而俱有可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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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说焉。吾言不用。吾计不听。则求退可也。事有难平。言或撼撞。则求退可也。年纪迟暮。礼当休致。则求退可也。凡此数者。俱非可已而不已。诚以大臣去就。所关甚重。不可以苟焉耳。今卿之连上巽牍三诰。而不之止焉。敦勉而不之回焉。必欲奉身以去者。此其义何居。噫。卿以先卿之子。克卒志事。平日所秉执。唯在于严乱逆之防。恢会极之治。以赞我 大朝郅隆之治。故 圣意虚伫。擢置辅相。凡所以克行惩讨。打破淫朋。何莫非唯卿言是从。则卿之求退。其不可晓者一也。卿之清忠之操。英爽之论。虽在释褐之初。上而搢绅。下而委巷。莫不拭目而加额。及今昭鉴新成。逆窟撞碎。卿之先见。莫不凿凿中窾。则朝野咸服。想望尤殷。虽或有踯躅倾轧者百辈。必不敢售其计。则卿之求退。其不可晓者二也。卿之无妄之疾。虽曰跨历年岁。若论当今鼎席之间。年甲最浅。容颜最韶。即卿是已。以卿休戚与共之谊。虽当引年之时。鞠躬尽瘁。不宜丐閒图便。而况欲引钱范早退之例。不顾君臣昭融之契者。求之事理。万万非是。卿之求退。不可晓者三也。凡此三不可晓者。 圣上惑焉。小子悯焉。朝著愕然。举国觖然。卿独不念及于此。而日事寻单。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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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洁身之图耶。况今 天启 圣心。勉从宾启。 三殿徽号。次第并举。此实吾东方亿万斯年无彊之福。薄海观悦。跛躄皆起。而卿独弃余如遗。不欲同我太平。此岂平日所望于卿者。而卿亦岂无徊徨眷顾之念哉。此莫非小子诚意浅薄。不能相孚之致。茫然惭叹。不省所以为谕。玆遣近侍。悉布心腹。卿须体谅。亟断来章。即起论道。以副举国云霓之望焉。
令曰。噫。 圣上所以托盐梅之重于卿者。 圣意岂偶然哉。以卿以先卿之子。挺瑰伟之姿。忠慎贞亮。洒落高迈。自在韦布。已负公辅之望。而一生秉执。尤谨于忠邪逆顺之分。公私义利之卞。德望足以坐镇。言论足以表率。故以 大朝则哲之明。简置于股肱之任。责之以寅亮之功。卿以如许抱负。遭如许 知遇。展布所蕴。挽回世道。措国势于磐泰之安。是小子日夜所期待者。而拜相洽二载。登 筵只数次矣。余心固多觖然。而千万梦想之外。巽牍连上。余实愕然失图。宁欲无言。噫。卿之求退。余实左右思量。而不得其说。以为疾患之难强欤。则辅相之职。本不以筋力为礼。而一时无妄之厄。自当渐次差复矣。以为计议之不行欤。则国是大定。淫朋涣解。使我 大朝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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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极之治。如日中天。则卿父子所以苦心血诚藉手立脚者。今有辞于天下后世矣。以为庙谟方简。朝象已靖。时可以优閒欤。则顾今诸路连闻饥厉之奏。而人心政属惩刱之几。外而赒救之术。内而弥纶之策。可谓日埤于卿。而亦非卿丐休之日矣。于斯三者。未见其有所据。而惟怀洁身之图。不思体国之义。遽尔寻单。至于三四。而若是困余何哉。况今天休滋至。邦庆无疆。 缛仪将举。 圣孝深光。此实举国含生所共欢忻鼓舞以为乐者。而卿以与国同休之臣。顾无同庆之意乎。余言及此。卿必有幡然回思之道矣。玆遣近密之臣。悉敷衷曲之谕。卿其亟撤辞单。即日视事。以副如渴之望焉。
令曰。向日承宣之往谕。披敷心腹。罄悉无馀。谓卿感悟。宜即造朝。而巽辞连上。一向迈迈。愕然惭恧。尚复何言。辅相休戚之义。决不容任情轻去。而卿之处地尤有别焉。先卿体 国之诚何如。尽瘁之节何如。卿袭训家庭。见闻惯熟。思先卿体 国之诚尽瘁之节。以报我 大朝。而俾小子。与有赖焉。则玆岂非忠孝两全之道耶。凡他悠悠万事。不必烦谕。更命近侍。勉此大义。卿须细加思量。幡然改图。亟回遐心。勿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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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以副日夕虚伫之望。
御笔饬西铨 亲政此堂。卿必体也。毋曰久勤。在予清雅。武弁朋党。系关 宗社。不东不西。莫上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