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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七 第 x 页
渼湖集卷之七
书
书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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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行自幼少时。已闻湖中多贤士读书讲道。犹有向来诸大老之遗风。心欣然未尝不愿从其间。以求其师友。顾惟不肖无以受君子之教。又自伤祸故冤酷。非纷纭交游之日。是以如足下之贤。盖亦夙闻而愿见之。独无缘自致左右。望其盛德之光辉。资其直谅多闻之益。则又未尝不自恨其穷。而悲此学之难成也。不谓曩日邂逅。得遂平生之快。辱书先施。辞旨益勤。三复以还。有以见君子不挟其所有馀。而能诱人之所不逮。不自恃其所已得。而犹若有待于人之不能。何其盛也。虽然。其所施于不肖。多有所愧恐而不敢当者。岂贤者急于奖励。而不及察其失言欤。元行幼而无志。壮又无闻。驰骋出入。不过文辞功名之间而已。及其中经祸酷。霜降水落。则廓然无复夙昔之慕。平生所好。特在于读书。是以匍匐归来。始得自力于古昔圣贤之言。流离畏约。无师友讲闻之力。以此虽有求道之心。而实昧为学之方。区区微功。多在陈编章句之末。古人声貌之粗。至其身心之至切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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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玄子敬(命直)
见李持平明德说。以人之所得乎天之得字。专作气看。而引或问得其正且通者。一串说去以为人之得乎天者是气。而其气乃虚灵不昧具众理云云。此说如何。
心有以气言者。有以理言者。有以合气与理而言者。明德者。盖指气之虚灵。而含具万理。灿然在中而言。所谓得乎天者是已。不曰心而曰明德者。盖恐人之专以所谓气者当之也。栗谷合心性之说。其意政亦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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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各一其性。此性字为本然之性无疑。其意若曰其气质既殊。则其所禀之理。固亦随以不同。然即此不同。而亦非别是一性。即只是浑然全体本然之性。盖亦明夫五行者。本皆具此本然之性也。譬如月之在水。水有江海川涧池渠行潦。其为大小阔狭。至于万殊。而月之光也。亦随以为大小阔狭。然月只是一个月耳。岂有大小阔狭哉。(三渊从祖尝论此。而曰只各一二字。气异故曰各。理同故曰一。此言亦甚明白。)今且未论其他。此图全篇大意。只是发挥此性之本善。通天下万物。皆是这一个之义。曷尝指其偏全通塞杂然不齐之性耶。只于此截断。自当洒然矣。
答玄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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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七 第 1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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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玄子敬
敬斋箴惟精惟一之精。心经作心字。朱子大全及性理大全。皆作精字。未知何者为是耶。尤庵先生手写此箴。方在鄙家。而亦作精字矣。
惟心惟一之心字。不独心经为然。退溪圣学十图亦然。然朱子大全。既作精字。尤翁又依此书之。则诚不敢以彼易此。但此箴此句。是发明主一之义。故主于心之一者而为言。似甚好。退溪之意。其亦出于此耶。虽依大全。作精字说。恐须与书之本文不同。盖书之言当属之格致。(尤翁引语类以论之如此。)于此殊不着。只以精纯不杂之意为解则为可否。
四勿箴中。知诱物化。知止有定两知字。特言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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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秉彝。元在自家心里。只缘杂得外面言语来诱。其所知遂为其所化。失其本然之正。故又须说先觉之知止者。以为之准。此两知字之特发于听箴者。恐是如此。
浩然章无是之馁与不慊之馁。三渊先生以为相同。似是以欿然气馁者言之。
尤翁论不慊于心则馁一段。而曰此馁字。与上文馁字。自是一意。而小注饶氏以为气馁。似亦非是。盖行有不慊。则有所愧悔。而害其浩然之气。既为所害。则其体之不充而馁必矣。此说恐最精。
答玄子敬
向来慎生所要募义录序。其论南中风俗处。果于盛意如何。不知犹可有挽回之势否。区区所望于南中士友。则不可谓不深矣。然今日救弊之策无他焉。只得如尊兄梁公诸人。相倡率下真实工夫。以明圣贤之学。使人渐知其向慕。则其庶矣乎。未知以为如何。
答玄子敬
衰冠外毕之制。自内向外一屈者。故名为之外毕。而今俗例为向外一屈。后又反屈之。恐非外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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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一屈为是。
小敛时。主人白巾环绖。敛毕。主人凭尸哭后。始括发免。然则着白巾时。未及括发免。白巾似不可着于被发上。未知如何。
小敛时。主人敛发着白巾环绖。凭尸哭后去白巾。改着孝巾。加括发免于其上。
遣奠设馔。既曰如朝奠。则自有脯可知。此特言有脯者何也。窃意虽有常用之脯。而此则特为纳苞。别设脯一器耶。
非谓别设为纳苞。而特言必有脯也。
答玄子敬
费隐说。来谕所谓只是形容道之体用。专以理言者。已自的确。不必更赘。
以为学大槩。次第言之。则诚意正心。固自有先后矣。若论日用工夫。也有当诚意时。也有当正心时。不成说。诚意未尽。不得更做正心。虽诚意已尽。亦不妨有心有未正。不可装定说。如或者所论。未知盛意云何。妇人题主。终是非礼。然必不得已而为之。则非承重孙之妇而谁为之耶。虽有亡者之妻。题主则恐不可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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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生时丧其长子者。及其死而题主。当以此子妇为之耶。亡者之妻以显辟题之耶。
此子妇异于上文承重者之妇。则其姑自以显辟题主。或无不可耶。更问于知者如何。
又有有三子。而其长子逃亡过三十年。以为已死。而其人中间身死。以次子承重矣。今其长子之子忽来到。其父则果已死。而渠以遗腹子成长而来。其祖母尚存。或曰他日当传重于此孙。此说如何。既闻此子之的死。其母与兄弟。似不可无变常之节。而但其子既得罪绝伦。或以此而不当追服耶。
为子而逃其父。其罪不容于诛矣。其子虽若无罪。既承宗统。则将跻其父之主于祖庙之中耶。将黜其父而祢其祖耶。况其仲父已用弟及之礼久矣。乃以罪人之子。而敢来夺之耶。其不可主祀无疑。然自其母与兄弟而言之。则虽为其罪之至重。而不许其子之主祀。若其闻讣追服。或亦并行而无悖否。
答玄子敬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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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蔡老汝(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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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景时
山祠事。前此多所仰禀。想蒙记有矣。盖以先丈德学渊源之懿。从以配食于老先生坐侧。夫孰曰非宜。而惟是纸簇一节。于礼无据。反为不敬之归。此非独迷见为然。窃听一时有识之论。皆以为未安。而独念享祀既久。一朝遽行釐革。亦有所兢兢。盖尝百尔思量。图所以方便变通之术。而终未得其说。则与其以苟道奉之。以来今后之讥议。莫若撤此纸簇。别议他时尊奉之宜。为得其正当。或以此为近于斥享则大不然。尝闻此祠始奉孔朱二夫子像。而不免以事还撤。然未闻有以此而疑二夫子之见黜也。今日之事。何以异此。玆因移安告文之来请。敢以此制送。僭妄之罪。诚无所逃。而断断此心。只出于以礼事贤之义。非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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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平仲(时准)
鬼神是形而上乎下乎。以人身上言之。则属性境界耶。心境界耶。
鬼神是阴之灵阳之灵。二气之良能。则其不得属之形而上者明矣。然阴阳二气非鬼神。灵与良能是鬼神。语其分则虽不离乎形而下者。而其一往一来一屈一伸。无非理之自然恁地者。是孰使之然哉。岂非气之极精英而至妙。而不可测者乎。若就人身而言之。心便是那灵与良能。性情便是那理之自然。气质便是那阴阳二气。大抵中庸鬼神。是个天地公共鬼神。心是个人身上鬼神。
明德是性耶心耶。其本明分数。圣人众人同乎异乎。
明德是心。性乃其所具之理。心便是一鬼神。鬼神无精粗无大小。此心之虚灵不昧者。又岂有圣凡之不同乎。
凡人以圣人自期者。以其性同之故耶。心同之故耶。
凡人之以圣人自期者。固以其性之同耳。然苟此心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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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亦有一点明处。其明处与人明处。固无异同耶。
虽一点明。其明处。亦不可谓与人异。但不能推。故不得同于人耳。
性发为情时。气先用事耶。理先主张耶。或有先后之互言耶。
气用事时。便是理主张时。不可分先后。
死者精神。常各昭布于上。而祭祀时。各自来格耶。有自我感召发扬之妙耶。
死者精神虽故在。非自我感召。则何以致降格耶。所谓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者。正谓是耳。
祖考精神。似有相感于子孙身上。为其有气脉相续。而千古圣贤之于后人。已无气脉相连。何有享格之理耶。至若夫子释奠。天下同行上丁。一个神魄。安能一一歆顾耶。
天地大父母也。凡生于其间者。夫孰非一气耶。先圣之于后人。虽与祖孙有亲疏远近之不同。而有感则格。其理一也。至于天下同祭。安能一一歆顾者。恐太拘。彼先圣精灵。如水在地。洋洋充满。非可以限于一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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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有日拜宣圣。后学则固未可效法耶。宣圣之于后人。宜无贤愚而随其诚愿。同一降格。或因古今贤否而有所分别。则无乃不合于邹训沐浴祀上帝之意乎。
后学之拜先圣。无问贤否。固各自致其敬慕之诚而已。其降格与否不须论。然苟有其诚。又安知不降格耶。
答韩老泉(潗)
所询祧主之迁。当俟吉祭后。移奉于最长房。今考备要吉祭合祭。埋主祝注中可见。祭时新主设位。则亦当依东壁西向之说。盖吉祭以前。新主犹未离祔位。礼意固然也。改题日迁主。恐未然。葬后迁主。实原于尤翁义起之论。然揆之神理人情。恐依旧用沙溪礼为尤善也。
答郑季通(达济)
江楼岁暮。回想向来新知之乐。恋德驰义。往往发于梦寐。忽从何处传到九月二十七日惠书。其发虽久。惊慰不减再晤。况满幅缕缕。亦足以仰见眷眷相与之至意。不知愚陋何以获此于左右。而至其称许过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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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士垕(㙻)
叔父有一子增。于㙻为从兄。既冠未娶而夭。叔父遂无后。㙻以宗家班祔奉祀。幸有二子。故窃欲遵依 世宗朝广平大君出后抚安之例。令次子为叔父后。而其于 皇明定制昭穆必当之规。大相远矣。以此不能决。及观丧服小记。有曰丈夫冠而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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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询礼疑。蒙陋非所敢知。但支子班祔。家礼所载。立后失其昭穆。 高皇有禁。至于冠不为殇。固有二家注说之不同。文元先生亦未判取舍。然愚意则所谓不为殇者。指其丧祭之礼。皆不以殇处之而已。若为之立后。则虽曰成人。而未及有配。则是有父而无母也。天下果有无母之子欤。恐无此理。陈说似不可从。大抵此事。当止班祔为是。难容他义。如何如何。
答尹士休(得孚)
说致和处。不曰无过不及。而曰无少差谬者。和是无乖戾之谓。则惟无少差谬。于无乖戾之义。为尤衬贴。故似如此耳。
以戒慎恐惧为已发。为初年说无疑。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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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者自成而道自道。诚固是兼天地万物而言。但其道则须人行之。非物之所能与也。故此章之旨。皆以人为主。程子论自成之义以为至诚事君。成人臣。至诚事亲。成人子。其意亦主于人而言可知。此注所谓诚以心言者亦此也。
使人得寡过者。非王天下者之所为耶。寡过者亦未见。与以永终誉相应。
答尹士休
程先生瞑目而坐。既觉云云二说。恐皆未然。此觉字只是瞑目而坐。故不觉二子之尚侍立。既见而觉之。而令其且休而已。不必作睡觉意看。或者所谓绝思虑。又近禅学。恐尤害理矣。如何如何。
答金伯天(乐洙)
显辟题主。世或有行之者。然妇人无奉祀之义。非远近亲属一无丈夫可以为主者。则此礼决不可用。既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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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伯天
俯询庶母良贱之别。未见可据之文。然有子。又摄女君。则何可无服。虽有服而至于拜礼。犹或有可商者耶。其生也未及从良。则为其嫡子侄者。皆尝拜之否乎。生时如或不拜。则死而拜之。又如何。礼当拜则拜。不当拜则不拜而已。其子孙之有无多寡。恐不干事耳。妄意臆对。未必中理。更博问而审处之。又以见教为幸。
答金伯天
俯询内从姊妹之服缌与否。尤翁答玄以规书中。已有定论。其说录在下。方览可知矣。庶子之为其所生母。本齐衰三年。惟为父后然后。降而为缌。否者。嫡母虽在。只依本服服之。盖礼无为嫡母压降之文故也。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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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既于从母兄弟姊妹之下。以从母之子也五字释之。则其下所谓舅之子姑之子字。当并举兄弟姊妹而言也。于舅姑之子。只言兄弟而不言姊妹者省文也。
答韩士涵(敬养○韩生以礼说送质。签论以答。)
大夫之朝服缟冠。礼固有其文。而祥祭之朝服。今可行耶。此而可行。则练服之黄里縓缘。亦可行耶。如不可行。则不如退从素缟麻衣之文也。
礼有古今。今亦难一一从古。然家礼祥服之用黪。实原于礼经朝服缟冠之馀意。则恐不可以今日 国制之用白。而反疑朱子之用黪也。至于素缟麻衣。自是祥讫之服。今虽移上一层。以为祭时之服。或无不可。而为今 国制者。其见识学问。果有贤于朱子者耶。虽以夫子之圣。而不满于当时之礼。而犹有今用之吾从周之语。则时王之制。固不得以不从。然其失则实在 国制之用白。而不在朱子之用黪也。
备要禫条云陈吉服而禫之。陈吉服。不见于家礼及丘仪 国制。而始见于退溪答寒冈之问。录之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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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既用黪。则禫之用吉。自然可知。况家礼有禫而无吉。则不于禫服吉。而更待何日乎。然则恐不可以不见于家礼。归两贤于创新杜撰。而况古礼则又有玄衣黄裳之文。分明载入于仪礼篇中。此虽未为大吉而亦不可不谓之吉矣。何以言谓之从先进则可而谓之从周则未可耶。
古礼有六变服。而古人变服虽频。礼教大行。人知其义。心能专一。固无害于多变也。若使后世之人。必如是多变。则但见其纷乱于变服之节。将不胜其宁戚之叹矣。
六变服。今人固难得一一如此。然苟有行之者。亦不过谨守古礼者耳。何至有宁戚之讥耶。
便览祥而素。禫而黪。祫而吉者。不失家礼之用黪。正合古礼之祥而素缟。禫而纤。吉祭而无所不佩。则何可谓无于礼也。
家礼之用黪祥也。今之用黪禫也。谓之移置无妨则可矣。谓今之用黪。不失家礼之用黪。则恐太无分别。反失先生移置之本意也。禫而纤注曰。纤冠者采缨。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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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于大祥则从 国制。于禫祭则从备要。周公之纤。朱子之黪。何为而全没也。
周公之纤。(虽见礼经。实非周公之训。)固已言之矣。朱子之黪。其势亦不得以不见没何也。朱子之黪。变而为俗制之纯白。今之白。即古之黪也。今以从时 王而不得不白。然而禫之用吉。则自仪礼,家礼而皆莫之有改。沙翁亦不敢有贰。则服黪之节。自无可施之时。而不免于见没耳。此其失在于五礼仪之创新。而岂沙翁之过哉。
除白笠白衣。直从大吉纯美之饰。果无不安于心耶。
禫之用吉。亦未必大吉之谓也。间传疏。有曰禫祭之时。玄冠朝服。祭讫则首着纤冠。身着素缟黄裳。以至吉祭。平常所服之物。无所不佩。补注亦云大祥易禫服。禫祭宜亦吉服。间传所谓禫而纤。无所不佩是也。据此二说。则玄冠朝服。已得谓之吉服。但未及于无所不佩矣。今以玄冠黑带之属行禫事。而至于吉祭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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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以澹澹平安。县乐饮酒等节。为不可行之證。此则亦有可辨者。并有丧者。虽后丧卒哭才毕。若值前丧之大祥。则前丧大祥后。亦可依家礼。饮酒食肉复寝。而曰此大祥后不可少已者耶。抑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寝席枕木。一如卒哭后丧人耶。前丧虽已祥。为后丧而一从卒哭后之礼。则今此前丧虽已禫。姑徐其从御县乐饮酒食肉之类。其自处一从后丧未禫之礼。有何害义耶。
县乐饮酒数语。所引以为辨者。尽可谓明白有据矣。但愚意犹以二祥。则衰麻有限。不可以不除。而又有示前丧有终之义。若此祥服。既非五服衰麻之类。而又有过时不祭之礼。则其体面已大。故悬绝矣。二祥重在除服。禫事重在从吉。县乐饮酒。皆从吉之事也。故且以此为说耳。
礼所谓从御。即从政。古人君亲偕丧者。不敢私其丧。而今皆不然。何必引援古礼。谓无古今之异也。
从御大记注。郑氏谓御妇人。杜预谓从政而御职事。杜说近是。然汪氏克宽。则又曰按集说。取杜说近是。非也。孟献子比御而不入。则御为妇人之当御明矣。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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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时行吉礼。以二祥比未葬。则未葬固为凶时。而二祥固为吉礼矣。以禫祭而比未禫。则未禫犹在凶时。而禫祭又属吉礼矣。恐未见其不可通用也。沙溪之必从祥后而言。固不可知。必从未祥而言。有何明證耶。
今以行禫。谓不以丧人自处则有不然者。于后丧练前。行前丧练事者。亦可谓不以未练人自处。而于后丧祥前。行前丧祥事者。亦可谓不以未祥人自处耶。
练祥皆丧中事。故行之而亦依旧是丧人。禫则丧毕。故行之而遂为复常之人。丧未毕而行复常之礼。果何居焉。
家礼之大祥用黪。起疑者每以阙文为言。此非阙文。姑从俗而录之也。朱子岂以祥之不用素而用黪。贤于周公而去取之也。
谓之阙文。谓之从俗。皆无不可。但恐有夫子家奴出来。则未知以为如何耳。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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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服恐与衰麻不同。祥服果有必可除之义。则过时不祭者。当如何处之耶。
更伏问沙翁所指大祥之服。是何等服耶。抑古礼所云朝服缟冠素麻衣之类耶。抑家礼所云黪纱幞头黪布衫耶。抑今制之白笠白布直领耶。若以古礼家礼今制三者之服。谓皆非吉服。俱无不可暂借于身有重丧之时。以为断然无疑。则近日所争祥服中不可暂借禫服者。不几于落空之归耶。
无论三者所服之同不同。祥则可。禫则不可。虽后丧尚在。而不可废前丧之祥。而后丧未毕。则不可行前丧之禫也。虽欲制禫服而行禫祀。以自附于沙溪之说。沙溪之说元。只有禫用吉服。丧未毕。不可行禫两语。正与此不啻南北。奈何。
不忍于凶时行吉礼者。其源盖出于葬前不可行二祥。凶时即葬前。吉礼即二祥。非指禫祭谓吉礼也。恐非丧中不可行禫之谓也。然则旅轩之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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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轩之论。其有合于古意与否。固不敢知。至论问解以为前果有丧中。不可禫之證乎云尔。则窃有以见其进退之微旨矣。然无證则无證矣。而沙溪之所以为證则有之。證诸仪礼家礼之禫必复吉。而知其非丧中之可借也。證诸郑氏澹澹平安之说。而知其非丧中之可行也。證诸曾子问过时不禫之文。而知其丧中既不可以从吉。则虽阙而不妨也。此皆参之天理而合。求之人情而安。所谓建诸天地而不悖。考诸三王而不谬。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此非无證之一大證。而沙溪岂可易及哉。
答蔡士能(百休)
教意并谨悉。但碑文始因便急。未及详览为对。略及用舍难慎之意矣。后更累阅。诚不无多少可议。铭尤未安。终以此入石。或不无怅然于此者矣。今承来谕。以为无大更商。而事役又将始。何其太遽也。岂愚见妄耶。虽然。此斯文大事。非一人可私。须博采士林公议。如先生子孙。尤不可以不使知之。万一刻树之后。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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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蔡士能
谕及庭碑事。不相斥弃。所以反覆牖迷者至厚。甚感甚感。虽然。愚意犹以为斯院之邻近 皇庙。实取 君臣同祀之义。则其事体殆与配享无异。所以论撰表章。载之金石者。当一主春秋义理。无容他辞。至如理气之论。虽其说尽当。于此无甚着题。若栗翁紫云。只是先生丘墓所在。而非有如万东事例。则尤翁之备述细大固宜耳。而此碑则虽使此老复作。恐未必如是也。大抵此说之为争端。其来久矣。其孰得孰失。固非末学之所敢妄议。而既各有成说。则藏之箧笥。以俟后世之朱子则可也。今以当年未决之案。猝然登之于先生庙碑。令读者皆如高明之见则诚好矣。万一有不尽然。或议论敢到。引出多少纷纷。则岂非无事生事。而反有伤于尊敬之地乎。区区之所甚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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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伯纯(尚镇)
心丧虽重。而既是无服之人。则凡有服者。皆当服其服之带。以终月数。先世忌祀。亦用白布带似是。
为人后者之子。为其父本亲。当随其父为降一等之制。恐无可疑。尤翁答朴受汝,闵持叔两书极明白。见在本集礼疑降服条中。
答韩公理(箕镇)
俯询礼疑。非区区所敢知。况此病思昏愦。尤无以仰对。然出继者之无禫。亦非不知。而所以谓必俟禫月而后释其心制者。盖以丧期于是乎始尽。故心制亦必于是乎始除耳。况今所除者。乃心制而元非禫服。则又何嫌之有哉。且既祥之服。诸兄弟犹不忍变其缟素。饮食则不御酒肉。书疏则无改孤哀。岂非以丧之未毕耶。然而吾独以玄冠采衣处乎其间。而凡所作为皆无异平人。则乌在其申三年之义。而亦岂得安于心乎。古人于礼之疑者。必曰从厚。与其不知而径脱。或不免于短丧之讥。孰若稍伸时月而犹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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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思之。他兄弟于禫后。犹着微凶之服。而必行吉祭然后。始即纯吉。则心丧者亦须过吉祭而释其服。庶乎其可也。
答韩公理
孤子伯父母。祖父母在时。俱没无嗣。祖父母下世后。祖祢题主。皆以亡亲摄祀为之。必欲立宗而归之。今又未就而亡亲下世。今孤子之不可以宗自处者亦明矣。将何以处之。且孤子既非继祖之宗。且无大宗与次宗。祔祭将不可行欤。此亦祭礼之大者。伏乞详赐指教。
辱询礼疑。诚极难处。宗家立后。如有可指拟处。则固为大善。此既路绝。则不得不用兄亡弟及之礼。但此礼既无告官之法。而又以昧然夺宗为嫌。则禀于门长。听其所命。毕竟如不出弟及一路。则以此意告于祖庙而行之而已。此外未得善策。更加博询而处之如何。
答韩公理
俯询宗事。今亦别无异见。所谓指拟处。如可得诺。则虽有与无受。而自有门长上言之例。虽该曹防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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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公理
所论赵先生后事。此亦更思。使文父而及见戊申。其子作逆。其父不得自谓不知。然则无论 朝家之罪与不罪。自当与文同弃。而今此人死。在戊申前数十年。则渠之一生。自是无故平人。诚不可以其子之故。并绝其父所承之统。事理无可疑者。此已旋改前见如此。幸今盛见适与之相符。殊可喜也。
答李仲心(万运)
所示礼疑。蒙识何敢知。尤翁答南溪书。有可为證。然其众子孙合力搆祠助祭之议。如未易遽行。则姑依权安宗家别室之例。而以最长房之名。改题旁注。以待彼之奉往。实有合于诸贤之论。且人家递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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祧迁之主。长房不能奉迁。则宗子姑安于别室云者。是师门所行也。既安于别室。则是权道也。岂有两高祖之嫌哉。然如来示而改题者。尤似正当矣。今日此事甚多。每由于长房贫残之致。故鄙家则所祧子孙合力就长房家。搆小祠而奉迁。祭时亦合力助之。此最合宜矣。未知如何。(右尤翁书。)
向年同春先生之未及从享也。以其世数已满。而与其下一位皆当迁。而虑其当为长房者之多贫残。宗家旧祠墙外。别立一祠以享之。主祭则用长房之名。未知礼意如何。而此又一例也。此与南溪说异者。彼室而此庙。彼暂而此久耳。
答赵正而(义逵)
尤翁年谱。借呈如戒。此老之学。专出于孟,朱。故平生绳墨之严。直是壁立万仞。其于一己理欲之分。当世淑慝之辨。皆一剑两段。无复有毫发依违之累。至于流窜死生。而犹眷眷于一个直字。以授后人者。真足以感动千古。尊于此果有所奋发而得力。则为不虚看此书尔。相爱之深。言之及此。不知盛意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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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谕未发之义。或说恐非是。苏炳问喜怒哀乐之前求中可否。则程子以为既思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之却是思也。既思即是已发。才发谓之和。不可谓之中也。朱子极赞此语以为发明子思言外之意。盖不待喜怒哀乐之发。而但有所思。即是已发。此意精微。到未发十分尽头。不可有加矣。只据此两夫子说。而今日所争之得失。可以决矣。太极含动静之说。固为朱子定论。而以太极阴阳。又分动静者。亦不妨别是一义。盖太极是体。阴阳是用。体属静。用属动。三渊,南塘之论。恐未为不成理者。大抵义理自是圆活。不可执一废一。须是纵横离合。玲珑穿穴。无往而不相值。方是善观者耳。如何如何。
答赵正而
人心道心
道心合说个在前。而却先说人心者。政见道心之所以微者。为人心之危所掩也。
言之也切。说之也详。
言之切说之详。如其下所引三言。皆其所谓切者。而又就此三言而敷衍为说者。皆其所谓详也。未知是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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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挈纲维。开示蕴奥。
纲维即所谓切言之者。蕴奥即所谓详说之者。明言纲维。尽言蕴奥。
老佛
佛之说心说性。老之说道说德。皆所谓弥近理大乱真者也。然佛之寂灭。自真而归幻。老之虚无。自无而生有。自真而归幻者。至于去大伦灭人类。自无而生有者。犹不尽弃人道。亦能治天下国家。此所以异也。
答赵正而
所询礼疑。素所昧然。便遽。又未暇细究。然朝夕哭奠之不可作一项事。只看仪礼逐段分节。曰右朝夕哭。曰右朝夕奠云云。则可见沙翁之说。为有据矣。奠币一事。诚一大疑。仪礼则只于柩行。有实于盖之文。而至入圹则更未有别见处。无乃柩行时已如此。入圹时亦只如此。故蒙上文而更无所及耶。家礼则只言寘于柩旁。故沙翁于辑览。以为两旁。而亦不言柩侧与柩上。未知孰是。而开元礼柩东之说。当是柩与椁之间。然此则尝以为最无意义。盖仪礼则以其君赐也。而示其抱持之义。其指可谓微矣。以是则家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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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正而
主敬之说。足见真切省悟。苟于此涵养有功。此心自存。以是而惩忿。以是而窒欲。何患乎己私之难克哉。然程子之言。则既曰涵养须用敬矣。而又必继之以进学则在致知。晦翁屡举此。以告学者以为切要者何也。此必有所以然。幸更深思而明教之如何。今徒知主敬为为学之本。而不复用力于致知。则无乃失之偏乎。尝窃疑尊之平日为学。其用志笃实。非不可喜。而但于义理见识处。或少洒然明快意思。敢及之如此。未知盛意云何。
答尹汝五(聚东)
男女相吊。似有拜礼。而今无行之者何也。若拜则男子再拜。女子四拜乎。
丧大记。有无男主则女主拜男宾之文。然则其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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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丧三年内。服母丧期。揆以人情。似甚如何。
父没则为母三年。虽父丧未终。而不可谓父未没也。尤翁则已疑及此。愚见每以三年者为是。闻寒泉所著四礼便览。亦如是云。
父丧未殡。服祖以周。近世亦以此通行乎。
父丧未殡。服祖周。其说备载通典。今见问解并有丧条。沙翁已疑之。南溪则引朱子废疾代服之说。其义益可见矣。愚意服周之论。恐未可遽从也。
夫死而只有后室妇人。至亲无一男子。则不得已以显辟题其主。而其前室神主。以谁为之。而祭时祝文称谓。亦何以为之耶。
有继高祖之宗。则自当以宗子主之。而以其名祭之为是。又无宗子可以为主。则不得不以妇人主之耶。其祭前配称号。未敢质言。
敛后拜宾。礼有其文。今鲜有行之者。未成服之时。丧人哀荒未遑。省礼不拜。似或无妨。未知如何。
然。
中单衣。虽斩衰之丧。当缉边耶。
虽斩衰。中单衣则亦无不得缉边之义。礼家或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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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后者。于本生亲丧。自称丧人。而不可称孤哀。人之为吊书者。亦不可称大孝至孝。而既以丧人处之。则不可纯用期服之例。愿闻裁节之教。
尤翁说可考。
答金华叟。儿子遭其私亲丧。其知礼者。一用伯叔父母式例。自此所答。亦宜用此例。○与尹吉甫。儿子与人书式。当如何。程朱断定以伯叔父伯叔母。似不敢违。故如闵孝维重氏慰儿子书。纯用此例。或云称以私亲。或生亲而改疏为状。改哀前为服前则似稳云。此虽入俗眼。而有违程朱。奈何。
人家或有世代甚促。曾玄皆死。独有五世孙。而其五世祖死。则五世孙承重居丧耶。
独有五世孙在。则其为五世祖承重者。似不容已。但涉义起。不敢质言。
舅与从母服。既定以小功。则外祖父母似为大功。而亦为小功。愿闻其义。
朱子以为外祖父母止服小功。则姨与舅合同为缌麻。魏徵反加舅之服。以同于姨则为失耳。盖外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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脯醢之醢。非今之食醢耶。以窆葬条罂瓷器三。以盛酒醯醢之说。可见醯与醢是各物。
醢亦多种。今之食醢。亦其类耳。醯或云醢之多汁者。或云酸味。而朱子释微生高乞醯之醯。则以为醋也。
奠具设香炉合于卓上。而无别设香案之文。至虞祭始有之。然则葬前无香案耶。
葬前设香案。未见其文。然今皆用之。从众恐亦无妨。
今俗无用醋楪之家。而当初用之之意。亦何为也。
食以醯酱为主。用醋之意。恐为是耳。今世亦多用之。偶不及见否。
再虞用柔日。三虞卒哭用刚日之义。可得闻欤。
虞用刚柔日。更考礼意。刚者属阳而动。柔者属阴而静。古者葬用柔日。葬取其静义。故初再虞皆用柔日。至三虞。将迁以祔庙。则取其动义。故用刚日。卒哭亦然。仪礼注疏。其说盖如此。
小大祥忌祭时。遭其祖父母或兄弟之丧于异室。则略设无妨否。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5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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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注食醢酪。酪是何物耶。
酪。说文以为乳浆。以乳汁成者。亦不言何乳。不可详。礼运注。酪蒸酿之酢酨也。酨。说文又以为醋浆。杂记注亦曰酪酨也。与乳浆异。陈浩训乳浆非。诸家说不同如此。然以理则所谓醋酨者。似或近之。而亦不能必其然也。
家只有祖庙而曾祖庙不在焉。则祢位祔庙告辞。当用措语。告以权祔祖庙之意耶。
祔庙告辞。如来说似得之。
珓制未详。一仰一俯。何以为吉也。
环珓之制。尤翁以为如今俗岁时。析木为戏之具。而其以一俯一仰为吉者。盖仰阳而俯阴。阴阳合而吉也。妄测如此。不知是否。
凡拜男子再拜。妇人四拜何为也。
盖拜所以致敬也。而一之不足。又重之为再。则敬之至也。然阳一而阴二。故男子一再拜。而妇人两再拜。所谓侠拜是也。
束茅聚沙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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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家礼。每疑立后是人家大节目。而无告庙之文何也。若为告辞。则似当曰某代孙某无子。以某亲之子某为后云耶。
立后告庙。来说极有意义。古人亦有如此者。曾见于中州某书中。而今记不起。可叹。
答尹汝五近思疑问
首卷十八板。既是涂辙云云。
车行既有此涂辙。是合下元有此涂辙之理。如父之慈子之孝。是合下元有此慈孝之理。
十九板。仁未有训云云。
仁字之义。只依程子说。取圣贤说仁处。先用一二岁研穷体认之功。庶乎其得之。而朱子所谓不必用一字训。但要识得大意通透者。皆是吃紧为人旨诀。正不须切切以某字为训而后为快也。
第十三卷四板。万物一体云云。
万物与我俱得一般道理。中庸所谓能尽其性。则可以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可以尽物之性者。正为此也。如是则自然与万物各得其所矣。人只知有己而不知有物。不能有以通之。皆自私之故也。至于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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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汝五
斩衰练时绞带用布。以此推之。齐衰练后。似亦有变布用他之节。近见李巍岩文集。则多有證据。且仪礼无变带之文。行练者从仪礼不变带。似无妨耶。
巍岩之言。虽若有意义。而练带用布。非但沙翁之说为然。尤翁亦然。非但两翁。勉斋所载丧服图者亦然。凡服皆至虞而变。衰裳冠屦。未有不变而渐杀。齐衰之带。论其升数粗细。亦岂可谓无所变耶。
题主显字。既是胡元之所加。又有尤翁从家礼用皇字之说。则从之似好。未知好礼之家。亦多用之耶。
题主用显字。固非家礼意。然其文始于仪礼。成于仪节,备要等书。似难以非家礼意而废之也。盖中国及我东。今则皆用显字。必欲依家礼。则并当自先世神版。一一改正然后。方合于其法。此尤难处矣。鄙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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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祭出主祝。今以上有孝孙某三字。忌祭则阙之可疑。且既有显某位之文。则用孝子名以告之。似不可已者。愿闻明教。
如来谕恐当。
答尹汝五
禫祭参神。家礼既无其文。则又安知无其义耶。只依家礼恐当。出主祝亦然。或用丘仪。亦何至大妨。禫前后朔望参。恐不当哭而行事。
答尹汝五
有人出继大宗。其生家绝嗣。而族谊疏远。不可班祔。则似祭之别室。然则祭几代耶。
所生父于所后家。既属远而不得班祔。则不得不祭之别室而已。其祭之不知当至几世而止。而但四世则决不可。
丧服小记。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备要从之。尤庵则曰无论同异宫。舅皆主之。南溪云舅皆主之。但祝文似用摄主舅使子之例也。何以为之耶。夫为妻丧。有祥有禫。实具三年之体。若其父在主丧。则当依丧服小记注。适子父在为妻不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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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主妇丧。夫为妻禫两说。尤翁之论。恐无疑。
祖父母小祥前后立嫡孙。诸父之服先满者先除。而嫡孙未脱之前。依心制例为之耶。
嫡孙虽未终制。诸父之先满者。恐不得不先除。
记云妾母不世祭。而朱子大全云妾母不世祭于孙否之说。似未安。别庙似可云云。又窦文卿问妾母不世祭于孙止。又曰。妾祔于妾祖姑。既不世祭。又安有妾祖姑之可祔耶。先生答此未详。旧亦疑之云云。朱夫子既曰未详。则不必仰叩。然今世妾母之祭。通行几世耶。
妾母之祭。只终其子之身而止。尤翁之说甚严。 肃庙朝。睡谷李相公亦引此献议。其说在集中甚详。
迁葬时尸柩亡失。则于其墓所。依新宫火之例。复服重丧。成服后归家告庙。依改葬例。三月而除服。其后或有心制之节耶。
改葬服。无论所遭之变之轻重。而只服三年者。止服缌而已。
答尹汝五
有舅主子妇丧者。初丧时。未能考礼。只信丧服小记父在其子为妻不杖之说。不杖矣。葬后始知其误。欲为追杖。则事甚如何。不杖则似不禫。何以为之耶。
父在为妻不杖。古有其礼。则此家初既不杖。已至于此。而又为之禫。则古今无当。进退俱失。虽违尤翁之说。而仍从古礼。犹为有据耶。更博询以处之似宜。
渼湖集卷之七 第 1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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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一人。其子早死。有二童孙矣。其祖死。长孙承重。小祥后。其承重之人又死。次孙似当继服。而其长孙既以童子死。则不可谓承统。次孙似不可接服。服其残月矣。更服三年似宜。未知如何。
虽兄弟。于此服。恐无不可接服之义。而陋见何敢自信也。第博问而更教之也。
父丧中失火。先代神主。未尽奉出。则改题时措语告由。以子名为之耶。抑以父名仍旧耶。
未敢知。似以父名复为之。
答宋彦明(焕德)
先祖所答郑山阴公书。甘虽属土。不可以蜜为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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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虽属土之说。郑公之问。必欲以五者之性。各各分属于五脏。不论于此心之中。其意似甚滞泥。故先生辨其不然而已。未必以此为人物五常同异之辨。故迷见略有云云。未知是否。而以此大致唇舌。不欲复论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