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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五 第 x 页
渼湖集卷之五
书
书
渼湖集卷之五 第 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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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蒙示谕。久益披慰。况又以先训见及。教诫谆切。此意尤厚。不敢忘也。至于性说。蒙识何以及此。惟盛意难孤。敢布孤陋。愧汗愧汗。盖尝闻之。性只是一个理而已。理不能独立。必寓于气。有是理。便有是气。有是气。便有是理。虽是二物。元不相离。虽不相离。而亦不相杂。自其不相杂而单指理。则命之曰本然之性。所谓不杂阴阳底太极也。自其不相离而兼指气。则命之曰气质之性。所谓不离阴阳底太极也。自本然而言之。则万物一原。人也有健顺五常。物也有健顺五常。除是无此物。方无此性。才有此物。即具此性。此所谓性同。而中庸天命之性是也。自气质而言之。则得其正且通者为人。得其偏且塞者为物。故人独全其健顺五常。而物则不全。如虎狼蜂蚁之类。只有一点子明处。至于草木。则又全塞而不可见矣。此所谓气异。而孟子犬牛人之性是也。(朱子曰。天命之性。通天下一性耳。何相近之有。相近者。是气质之性。孟子犬牛人性之殊者此也。又曰。孟子卞生之谓性。亦是说气质之性。)盖理无形象。元无多寡。亦无彼此。若在此而赋之多。在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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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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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五气。故凡生物。莫不具有五性。居其一而有其四。
凡有血气之类。皆具五常。但不知充而已。
物则不推。人则能推。虽能推之。几时添得一分。不能推之。几时减得一分。(右二程全书。)
大学或问首章说。(当考本文。)
中庸或问首章说。(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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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五行均得太极否。曰均。问人具五行。物只得一行。曰物亦具有五行。只是得五行之偏者耳。
问性具仁义礼智。曰此犹是说成之者性上面。更有一阴一阳继之者善。只一阴一阳之道。未知做人做物。已具是四者。虽寻常昆虫之类。皆有之。只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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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说人物性同。曰人物性本同。只气禀异。
问人则能推。物则不能推。曰谓物无此理不得。只是气昏。一似都无了。(右朱子语类。)
问草木之理。亦皆与我同。曰不可下同字。只是一而已。如有形之物。则必有彼此。理无形底物事。何尝分彼此。朱先生以理比水云鳜鱼肚里有水。此亦水也。鲤鱼肚里有水。此亦水也。此言无彼此也。某则犹以此譬为未精。盖水有形者。理无形也。
勉斋说所谓众理之总会。万化之本原。盖指太极而言。若所谓万物各具一太极者。亦可谓众理之总会。万化之本原否。人果能具众理矣。若物各自有适用之一理而已。岂备众理乎。先生曰。在一物者。似不可谓众理之总会。然其所禀来者。即太极之理。则岂不可谓各具一太极乎。岂太极众理之总会。就其中割取一理。各付一物乎。如一片月。虽江海之大。一杯之水。无不照焉。一杯之月光。岂以其水之小。遂谓月不照也。(右退溪言行录。)
答宋同知(永源)
山祠配位纸簇之误。固无可论。而其馀位版纸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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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参奉(涵)
向来季方之归。数千里草草行色。至今黯然消魂。不知几时能无挠税驾。而已得联床湛乐否乎。尚滞咸山则又客也。羁怀可念。岁色忽此垂穷。不审佥起居增重否。近来作何工夫。前讲大学。想益玩绎。其于真知实践处。自觉有得力否。元行衰疾转甚。只增穷庐之悲。赖有远近朋友讲讨。颇不寂寥。以此得有提撕。恨不与佥尊共之。闻之当亦一怅也。所托先尊丈文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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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军威宗丈(时讷)
见谕太师庙事。备悉至意。为之感叹。为人子孙。孰无向先之心。而其血诚深念如此者亦寡矣。虽此不肖。岂不思所以尽力奉体之道。而但此事今日殊未易善处。盖往年宗中疏后。既已承该曹禀处之 批。而至今未及覆 启。则覆 启前。又复径自烦吁。无或有不敢否。目前之计。莫若呈文请其从速覆 启。今礼堂非可以语此事者。虽得吾侪中人。未必能担当如壶谷之为。且呈文而不听。则始可以执此而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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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汝封(埰)
莽苍中阻阔乃尔。人事可叹。忽拜辱翰。谨审秋霖。静中起居珍卫。区区欣慰曷喻。元比苦多疾。过去三夏。尽从枕席上消了。今犹馀惫难振。眼中书卷。亦全看不得。兀兀少趣可想。老兄读易之功。当益静专。果有新意味可闻否。向来院任。固知非盛意所乐。而江湖追游。若因此得谐。亦一段佳事。以此甚喜之。今承来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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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善元
柩衣即所谓侇衾。而侇衾者。所以覆尸覆柩。则既已下棺入圹之后。无所事于覆柩。恐涉文具。不用未知如何。
礼始死幠用侇衾。小敛幠用侇衾注。幠覆之。为其形露也。棺在肂则无更设之文。至启殡则即更设焉。由是观之。丧之用衾。盖为其形之露耳。故在肂而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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翣扇本为障柩。则下棺入圹之后。有谁见之。而更为障之耶。不但家礼无文。此则全是文具。故决意勿用。
翣来说亦有理。然礼既有墙置翣之语。且自昔用之而无改。则勿用恐骇俗。然家礼之不言于入圹者。安知非不用明器之意。而初非为阙文也耶。
上食之用酒。既无明文。平生未尝执杯之人。虽不用酒。亦无妨耶。无已则蜜水代用如何。
上食用酒与否。虽无明文。古者饭必酳。如弟子职陈馈。左酒右浆之文。又可见矣。今特然违众而废之。无乃未安否。程子曰。事之无害于义者。从俗可也。况不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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祔祭。宗孙当前期告于祖妣位。而既告之后。或潦水阻塞。葬期纬繣。则祔祭亦将不得行于已告之日。若阙宗孙告辞一节。而自此直以宗孙名摄行。则果大悖于礼否。远地往复。有难及时。故不无过虑耳。
告于祖妣一节。恐不可阙。无已则先以定日。只依常例告之。末又及或有意外狼狈。葬期有改。而地远日迫。不及申告。则只得随时行事云云。似更完备而无害。未知如何。
丧人则杖于室外。不杖于入室。而夫之于妻。虽入室。不必去杖耶。
小记祔而杖不入于室注。以为是杀哀之节。然则孝子之哀。犹可至此而杀焉。况在其夫耶。
夫祭妻祝。具书姓名耶。
备要祝文中。只言夫某。更不及书姓与否。然尝观尤翁祭夫人文。并书其姓名矣。恐此为是。
与李汝明(翼镇)
今年不得一闻。寒楼真在天上欤。春来气候不佳。伏惟政履动止神佑多吉。元行为问老妇病。见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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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渊父(景源)
与渊父漠然不通一书。若未始相识者。已数岁矣。诗人所称何其久也必有以也。非此之谓者欤。渊父亦必能察之矣。元行年垂四十。行义言语。不见信于当时。群詈众骂。常处人于伦理之外。身名既辱。旧交莫保。昧者为仇。知者复疑。无不按剑而相视。当此之际。故人之不相弃。幸矣乃手书缕缕忠言善告。必欲纳之德义。勖以古昔君子之道。甚矣渊父之异于人也。然此意至厚。不敢忘。不敢忘。恐愚鲁无以称塞。是为愧耳。元行畸人不肖姓名。不欲复污诸贤。平生情好。皆邈然与之相忘。独南来偶与养之相近。时时说故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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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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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栗谷先生论人。每以见识为先。夫人之见识不明。虽其才质过人。制行甚高。未有不眩于义利是非之真而失其大节者也。况士生衰季。大义晦而彝伦不章。当此之时。吾之所见。有毫釐之差。而此身已陷于千仞之壑矣。司马温公。古之所谓笃行君子者矣。然尝以曹氏为正统。诸葛亮为入寇。朱子斥之以为生于其时。必为曹氏臣矣。夫以温公之贤。所见一差。将不免委身而事贼。讥议传于后世。岂非千古之大畏乎。虽然。见识者又非可袭而取耳。必居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致其知。力行以践其实。然后真见识者出。而能不失其大节矣。若夫直取胸臆而决之曰。此为义为利。为是为非也。是小人所以妄行而狼狈也。呜呼。此吾辈之不可以不知者欤。窃承前后留寒泉甚洽。必有嘉言至论可以闻者。少示之即大幸也。元行又白。
答俞伊天
承见读中庸。诚所喜闻。神之格思。恐是总指鬼神而言。此章宗旨。只发明鬼神之德之盛。体物而不遗。而中间插入祭祀一段。欲令人易晓。而非重在祭祀也。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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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俞伊天
颜子之得一善。在钻仰时乎。抑在如有所立时乎。
在钻仰时。想已自如此。到如有所立时。亦只是如此。
鬼神之为德。只是鬼神之为鬼神最妥。此说如何。
人多以鬼神与德。析而为二。故有是论耳。然此一句。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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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所生也下。家语本文。有礼者政之本也六字。此章既专论为政。则此六字。恐当为眼目。而今却删去。未知思圣之意安在。
此六字去之。亦未见有缺。
小德川流。大德敦化。何以看费隐。
川流敦化皆费也。其所以然。则隐而不可见也。
涵泳乎所已知。敦笃乎所已能。此知此能。以良知良能看。不涉于学力。则谓故学之矣之学字。将何区处。
作良知良能看。其误无疑。引故学之一句以驳之者亦是。
而以二字。胡氏上下股轻重之说。大为后人所驳。驳之苟是也。则而字之换用以字。果何意义。
朱子论此字义曰。温故自知新。而者顺词也。敦厚者。又须当崇礼。是得以者。反说上去也。世固有天资纯厚。而不曾去学礼而不知礼者。此说见载语类中。然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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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致知中皆有力行意之论。一似知仁之俱赖勇。似或可从。未知如何。
谓皆有力行意者。得之矣。
聪明睿知质也。仁义礼智德也。以一包四。有如以纲统目。而其下章句以五者之德为训。未知何义。
观上下足以字作五片说。可知章句之释以五德。恐本于此。然又何害于以一包四之义乎。
答俞伊天
所后母为继子服斩可否
遂翁说。虽本于尤翁答朴受汝书语。而其答申圣时。则又明言可谓之子。不可谓之体。据此则此子决不当服斩。养他子为后。同之庶子。明著仪礼通解大功适妇条疏中。则遂翁所谓勉斋之有意删去者。无乃失于照检而然耶。尊丘嫂今日服制。初未有失。恐不必更有疑贰。且因此而又有一疑。尤翁以仁宗适子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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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俞伊天
凡祭必质明行事礼也。惟葬日之虞。乃不拘此而用日中者。诚以急于安神耳。然至于三虞。若墓远者途中。虽遇刚日。亦不祭。此虽以至家祭之为重。而其安神之意。视初虞则较缓。亦可见矣。然则至家之日。或值昏暮。与其苟简行事。更待刚日而用质明之常仪。似或从容而得宜。所以有前言耳。今承从叔父所论如彼。愚安敢自信也。惟在哀之裁择而已。
玄纁实于柩之盖中。仪礼也。置于柩旁。家礼也。置于柩东柩椁之间。开元礼也。尤翁所用。家礼也。而但以两旁之旁。谓柩椁之间。而非柩上之左右者。不能无小疑。如题主左旁之旁。亦以主面而言。则今柩上之左右。必不可谓之旁耶。且仪礼实于盖之义。注疏皆称若亲受之。然此义尽精微。家礼之意。又安知必非柩上之两旁耶。此非欲今日。必如是行之也。是平日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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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哭时彩轿不用极是。事既是则骇俗何足恤乎。
答李士谦(益辅)
承谕尤集之役。幸已有绪。士林庆喜。何可尽言。两书谨悉。顾此浅陋。无足以与闻末论。而被诸贤见属至此。令人愧汗。此于此老事。苟可以为役。秋毫何敢自惜。而惟是昨今年来。衰落已甚。两目又全暗。白昼看大字。才及一两板。已不堪痛涩。终日矻矻。犹不满一编而止。似此许大删校之役。岂复有趁限奏功之望耶。即此一事。为最闷而无奈何者。今观屏翁所云。真所谓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者也。还为之抚躬悲叹而已。然如不终弃。俟遍经诸贤勘定。使得从容寓目。则敢不为随分自效之图也。且念此事至重。非有公心大眼。博访而审择之。其能免后人之追恨者难矣。士林间如有别成一本。如今日亨叔之为者。不妨尽收。似闻士能亦尝为此役。信有之而亦已收否。所欲与签商者。书中所及外。又有谁某耶。墓文。屏翁说尽圆好。但以文集之体言之。必择之精然后。可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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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和叔(明鼎)
别纸所谕。荷意至厚。此虽愚迷。宁不知感。况宋君书。元无可怒。所以至今无对者。诚以前秋相面之日。已尽己见。今无异辞。而观其所执。已固非区区颊舌所能动。且有所待而未及发耳。但尝遇(缺)于此见。谓当初先祖影帧之移奉。愚亦以为不可。而遂翁既已入配之后。则事体极重。虽他人尚不敢轻议。况以吾祖后人。而可妄作乃尔乎。此言岂不甚当。如使令甥之论得行。遂翁画像。将无所归。不免还于故处。使此老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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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沈信夫(潮)
去夏手问。迄未及仰谢。又拜腊月所发书。前后辞意郑重。又非閒往复问安否而已。区区感愧。有不容喻。信后岁改。伏惟閒居养德。茂膺多祉。元行衰躯粗安。又添一齿。来教所谓血气之衰。志亦随懦者。在老兄。岂或如是。而其于愚陋。诚所悼叹。奈何奈何。向来题主左旁之说。盛论似得之。已与常甫言之。早晚或当入听。心情纯善之论。诚亦有病。但即其本然而言之。则似不为妨。未知出于何人。而其为说又如何。大抵此皆义理筑底处。非邃学精识。谁敢容易开口乎。然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0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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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子野(思质)
岛中消息。尚未得闻否。所谕岭海渠自甘心。其父何忧者。读之令人洒然。渠亦得此庭训。其气当益不挫矣。岂不奇事也。前书所谓一二可议。只是曲折间欠些圆满耳。不过春秋责备之义而已。要其大体。皆所当言。而其言峻正不苟。非若近世挟杂之为。诚足叹尚。闻平日素所未契者。亦懑然心服。以为此非如彼之人果尔。亦一喜闻事也。彼下井而自脱者。独何心哉。临纸不觉妄发。幸毁之如何。
与闵顺之(百顺)
新除闻已承 命。 书筵自此得人。甚可喜也。不出则已。既出。须展其所学。尽诚启沃。随事纳诲。必无待他人之言。而出入劝讲之馀。又逐日记事。如讲义之例。使此亦时闻一二。则亦足以慰其畎亩延颈之忱。而因可验其道之果行与否也。幸试留意焉。向来凶孽之诛讨。少泄数十年腐心之冤愤。但尚有罪同律异之叹。至于义理源头。初未有一言以正之者。而世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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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亨叔(震应)
近闻密阳君丧家为宗子服。此是复古之渐。令人喜闻。但以礼为准。则自五属至绝属。皆服齐衰。期则以齐衰终制。大功小功。卒哭后始受功衰。缌与绝属者。葬三月而止矣。然卒哭受服。废而不行久矣。今不可造次复古。而大小功之以齐衰终其月。恐太过矣。未知何以处之为好耶。
所谓宗子服者。是为继别之后。百世不迁者言耶。卒哭受服。其他期功。既皆一切废之。则今难于此独立不废之殊制。此大小功之以齐衰终其月。虽若太过。而亦没奈何。只得仍之。以满其算而已。尊意如何。
与权亨叔
曩过三山。谒山仰祠。尤庵先生位北壁下南向。遂翁西向配。皆以影子。独云谷宋公康锡东向配。以无影子。用纸簇书某公神位而揭之。区区心甚疑之。问诸人则屏丈亦以纸簇为未妥。而谓宜改用位版。愚意贤祠之礼。非位版则影子而已。纸簇之制。未之前闻。然书院则有位版。影堂则有影子。今于影堂而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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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静
四七说及金哀所答。并已承览。金说于尊意果如何。所谓人生气禀清浊不齐。而本体之清贯乎其间数句语。果为无病否。愚意则未见其必然矣。但欲更从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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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静
秋冬来。绝不闻声息。不审猝寒。动止益胜。又无病忧之挠。可以闭户读书否。一念耿耿。未能忘也。此间幸保衰躯。室忧近益多添。殊以为挠。而区区书课。亦不能接续用力。此心益觉愦愦。每想其间朋友相观之乐。为之怅然驰羡也。似闻近日问舍颇勤。不知竟当止泊于何处。而或不免相远。则桑榆相依之愿左矣。为叹又可言耶。向来岭论。诚亦斯文一大变怪。自有此事。一往一复。风色转益不佳。将不知税驾之所。痛叹奈何。两先生道德高下。后生末学。固不敢知其如何。惟是先辈之所已讲定。不敢为异议者。今几四五十年。一二眇然少年。何所知识而敢欲与夺于其间。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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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俞友子恭尝论湖疏先春后尤之失。而曰近或甚激而有为圣庙从享单举之说者。此则窃以为非。盖议论未定之初。则或单或并。容或可矣。而今经斯文长德之所论定。而以此疏吁。已不知其几年。则虽未及蒙 允。而士林之间。则已定其为并享者久矣。而今忽取舍。则是于春翁。便是斥享也。为斥享春翁之人。岂不重难乎。其时闻之。甚叹其精识。自今思之。更觉有味。然今日此论。实因向来湖疏而激作至此。殆是大运所驱。奈何奈何。
与子静
近以 国恤葬前练祥行否。多有来问者。始则每以尤翁说为可从无疑。近更思之。栗谷所论有官无官之辨。终亦有难全弃者。盖庚子以后。则有官者有衰。无官者无衰。不比旧日之无甚分别。今之以服之有无。而为之隆杀。似更直截故尔。未知尊意如何。便忙不暇详说。幸以意会之。而趁早细谕如何。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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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蒙 圣批。想亦入听。其礼数之隆。固是旷绝。而说到往事处。尤极恻怆恳挚。殆三十年来所未有者。幽明感泣。何可胜言。朝廷诸公。无不以出而承 命为言。而此则非所论。一遭往来。诚非难事。而亦不无触藩之虑。只不免为乍到近郊。拜书径归之计。自儒者出处之正论之。是亦或不必然者。然如我者。本不敢以儒者自处。藉曰儒者。其所处之义。亦宜有随时随地而不同者。今此异 恩。又非止如关涉一己。则其在世臣之义。虽使古人当之。宜不敢全然无变。且如是行之。或不至甚谬否。自有此事。极欲以书奉议。而适无便未果。今虽后时。犹欲闻精义之论。以为来者之戒。望因书详告也。
与子静
晦可偶然一行。致无限狼狈。自此 圣意当益厌此一等人矣。数昨。礼官以尊所对者见示。此亦只依㨾为说。既不敢献议。则固不必私相论说。而亦系穷格一端。尊意果以此事为如何。迷见恐不须作此。虞帝之静江。楚王之茅屋。曷尝有其臣之从飨者耶。且此大异于 宗庙之制。则尤不必拖长如是耳。此外亦有多少窒碍。适患齿痛不暇详。统惟照亮。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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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书阻绝。岁色向阑。怅恋不须言也。寒甚调况近如何。明窗煖突。良友相对当日。有讲讨之乐。世间甚事。可以易此。良羡良羡。从衰朽转甚。忧病未已。可惜日月只如此消了。奈何奈何。夜间无睡时。将庸学正文。轮回默诵。聊以自慰。又恨无人告语。此时怀想。益令人不堪。京中比因玄石从祀之论。物情大激。丈老之孙。立之之侄议论。尤极峻截。此亦一祸根。不知向后有何爻象。而今日犹有此士气。而皆出于松江之门。亦可奇耳。灯下呼写。不尽意。
答子静
申书可笑。吾二祖当年必尽见其人全集与否。吾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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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静
近日事。更何言哉。更何言哉。彼玄江风浪。有何关涉于诸贤。而忽此同受其渰溺。岂非张三李二之说乎。然无论其关涉不关涉。朱子所谓党锢传行且见之者。岂意吾辈又亲当之乎。诸贤之已被罪者。固无可言。而惟此倖逭者。其为惶悸愧恧又益甚。而处义之难。反不如诸贤之无事耳。杜门块蛰。郁郁无与告语。蒙此两度垂谕。殚诚牖迷。必欲纳之无过之域。甚矣左右之爱我也。微左右。吾谁从以闻之。虽甚愚陋。敢不再拜以谢。今左右之言皆有理。但于区区所以自守之义。似犹有未深察者。何也。此汉平生。专以祸故自废。情理悲苦。与他人绝异。而处身无状。虚声上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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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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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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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疏事。左右在远。宜其知之未悉也。盖晦可之言事败归。在于三月初五。而僻处未及闻知。此亦同时封章。晓送本州。俄而史官又以 别谕来宣。即以书启上对。仍及已上疏本之意矣。是夕。晦可出宿宫村。遣儿见之。翌朝。始以晦可疏略录取以归矣。当是时。虽欲用师鲁故事。前章已告以封进。则便同已彻。又可容追有所添乎。既无可奈何。则只与儿私语。以为如有再举者。虽不敢相为伸救。如言事者之为。其自引难进之义也。当相关为说。须如是云云矣。又翌日。自 上召还偕来。及疏 批下。职名亦随递。以此所欲云云者。竟亦不成矣。此事只是如此。今来谕若有未释然者。此间事不可终使左右不知。略言之。
申疏之不先于从祀。高明之不快也宜哉。且其论今人之荡平则诚善矣。而不知其传法所自。实非他人。而强欲分贰。此可以塞彼之口乎。真所谓二之则不是者。可发一笑耳。
与子静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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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静
曩在黄江时所惠书。迨今在手。而病蛰僻处。且凭便无路。恨未有一字之谢。而亦知见讶深矣。近从京里。又传至问帖。备审迩来动止。极以为慰。而衰病之交侵。令人不堪忧念。不识信后调况有胜。亦有閒中玩索之功否。闻李君城辅往与相依。时时讲讨。想不寂寥矣。如此殊方离群者。何由得羡也。再从向来孙妇之夭。种种惨恸有不忍者。而至今尚迟一哭。伯氏缅礼。又不得泄哀于旌翣乍出之日。宿冤新痛。只益陨割。病滞穷山。事事如此。殆不可谓生人矣。最初见谕。欲俟归日面告之。迄玆无答。非或有他意。而或云不能无惑。尝窃一笑以为子静。亦不知我乎云矣。劝归渼上。诚知爱我之深。虽无来言。久于此。岂吾心之所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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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身支离久视。过此数十日。便成望八老人。回顾平生。无一所成。只饱吃世间憎恶。不知古人有亦如是者否。良自愧耳。
答尹士宾(得观)
俯询礼疑。自惟蒙陋无足以与闻。然礼既有主妾之丧自祔之文。而注又言女君死而妾摄女君。此妾死则君主其丧。其祔祭亦君自主。则今令庶妹既摄行女君之事。而又与贱妾有异。其祔也。宋友宜自主之。而今日人家于此等多略之。此则惟在宋友之商处耳。妾固以有子者为重。而尝摄女君者。其所以处之。又自别矣。虽摄女君而无子。则亦不得为之祔耶。推之于理。似不必然。未知果如何也。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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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谕主妾之丧则自祔之文。常窃有疑。以文势观之。一皆字通祔练祥为言。是见虞卒则主丧者主之也云云。虞卒一款。亦自有碍。自我替行。适尔妾祖姑以飨之礼为有嫌。未知何以则可也。
令庶妹葬礼想已过。悲痛当益难堪。祔祭果何以行之。更思之。今世讲此礼者绝少。古礼虽或及之。类多可疑。此丧果祔于女君。则宋友之自主宜矣。若祔于妾祖姑。则妾祖姑不入祖庙。庙中为坛之制。又未易猝复。则恐亦难自主。且朱先生于此礼。颇已疑之。自以为未详。则无宁从众以废。不害为阙疑之义耶。杂记自祔之文。古今引此者。皆以自祔为句。如今来谕。未知其得失。而所谓虞卒君自主之者。恐未然。小记论妇之丧曰。祔则舅主之。虞卒则其夫若子主之。盖庙中之礼。尊者不得不主。而虞卒则不为卑者主之。其义然也。于妇犹然。况妾之又贱者乎。其举练祥而不及虞卒者。其意若曰练祥尚不自主。则虞卒又可知云尔。非谓虞卒其君可自主也。今此虞卒。夫党果无来主。而尊门又行之。则卒哭祝中。适尔祖姑一句去之。亦不妨否。但于虽亲不主之义。何如也。不立主。
渼湖集卷之五 第 11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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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士宾
祖丧中父亡。子服承重。古礼未知如何。而朱子以为嫡子不能袭位执丧。则嫡孙继统而代之。其义当然。则父在而未执丧。其子犹可代之。则父没而不服祖。使祖丧无人主之。岂非未安乎。况至于今日。则凡遇此变礼者。未有不为之代服。便同时王之制。而乃独违贰则事理又如何也。既有朱子尤翁之论。则又不但程子所谓事之无害者而已。从之不亦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