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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x 页
䨓渊集卷之十五
书
书
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1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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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气过寒。伏未审调摄体候。近复何如。仰慕仰慕。昭叔来。伏闻近者续览涑水通鉴。日过数编。或至夜分不就寝。固不胜庄诵。而但恐有妨于眼患。伏望稍加节省如何。尝取通鉴唐纪与纲目参看。看朱门增删折中处。甚有权衡最好看。欲从头细检。而事钜未易始之。当俟秋高气清。费数月功耳。寒泉碑志文字未曾看。再昨闵叔见过。仍出示忠文公神道碑文。寒泉所撰也。忠文事业既多。难于叙次。而寒泉编录甚详。煞有条理。其行文亦雅洁可喜。尝见其疏劄序记文字。殊少朴茂之气。碑志却不然。其言之必可传信于后无疑也。先墓文字。既得其诺。且幸所住密迩。往复有便。此时不可失矣。事故未可知。此丈久有东峡之计。若复因循。恐遂蹉跎无成。伏想已留意。而亦宜及早图之也。此间极弟辈以子来此后。尚无外廊。不得频相接讲劘文字之故。相与谋立小屋数间于漆园下。新院族老亦伐园木相助。功几讫矣。子之留此。本非久计。此事固非不得已。而乡人此意甚好。亦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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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亲庭
乡校重修记文。曩见校儒之请甚勤。似不可终孤其意矣。且念本府学校之政。比他邑尤卤莽。此固君子所宜闷叹。而向得静观,农岩数公为府伯。而犹不能一振作之。岂俗之难化耶。抑教之未至耶。古之立学。必详选博雅有道之士为之长。以畀教导之任。而或自朝廷差遣。或自州府辟举。如王荆公为鄞令时。请杜醇先生入学者是也。 国朝则州学不置教官。所在士民以守宰为师。凡所以养育训迪之责悉委之。守宰以为任。岂文簿期会之为务而已哉。伏闻近者颇以经学勖砺人士。而其中亦不无稍自淬砺者。则其不可以俗之难化。废而不为也明矣。惟当以教之未至为己忧。用不倦之意。须迟久之功。然后学校之政。乃可复也。今因学宇重新。宜晓谕诸生以舍旧谋新之义。而文字尤当恳恻叮咛。以期感发其心。不审果已留意否。养士之事。必自修学校始。修学校之礼。宜自养老始。古人所称八十九十者。授几于明伦堂下。躬执爵而酬之者。礼之大节也。其他琐文。亦合考古制量时宜而杂就之。以便用耳。今玆所达。恐涉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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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伯氏
承围棋观画。此虽外物。亦助閒中佳趣。甚善甚善。二纸领之。但不工此艺。猱子麝香。又不识其何状。可臆为之乎。不如且听吴道子一扫也。云鸟春潮。意象高旷。吴生计不能好为之。须自作耳。初晴愿早枉步。一就蔷薇花下对话。无他客。惟曲君。不宣。
上伯氏
垂示稽古录裒集事。若及此閒暇。整顿成秩。岂不好事。每患意广事随以钜。未易了当。今欲以纲目一书为主。以卒业得速为期。庶其可乎。威烈王以上。亦尝兼采左氏传国语及仁山前编。已有综绪。宋事当以自警编名臣录等书。参互增删。恐不多费力也。濂洛言行。当专取渊源录等书。节纂以入。而此亦略有纲纪。但所录过十编。恐不简否。容更商量。纲目。皆已采辑付签。先以十数卷呈纳。幸详为照勘也。苟有一善。虽末后失节人亦采。独宦者则吕强张承业之贤。其言行略不采。盖其职在给使令充洒扫而已。初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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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伯氏
秋序将穷。伏惟处困益亨。起居清胜。区区瞻仰。弟亦侍过平善。前后四度书。寄在各处便人。若不入洪乔手。计十日中续续彻览也。税驾有日矣。契活凡百。略有综绪。不至太濩落否。读书之事。亦从容留神如初计否。执事读书。其术异于昔者。只应优游涵泳。务识义理在处。不复为寻摘章句。取给科举之计。如此滋味方多。得力方深矣。且惟古人养得许大识量。建得许大事业者。莫不于书籍上做得来。执事今日担负不为不重。人百己千。犹惧不副期望之意。加勉加勉。弟懒退日甚。离群索居。兼失策励之益。顾依旧阿蒙耳。尝欲秋冬读书。春夏著文。为十年之规。庶几充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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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伯氏
前后二书并承见。敬悉谕意。科举当世之所重。何敢独自怠忽。然初以得失委命而进。故自能不动于怀。及其见屈。亦不复介介也。岂欧公所称孟子之勇耶。适见其疏懦。不敢于进步也。窃闻辞受之际。界限太严。固宜也。然千里羁旅。岂当专拒人情。窃谓仪多于物。情过乎文者。受之不伤廉也。如何。想处之各得其宜。试复咨布。
上伯氏
日者偶出。有使未有书。开缄之际。想致惊怪也。然非有病故而然也。一番雪后。寒事愈促。不审旅中气候如何。前书中多说契活无缺居处甚适状。虽知过为好言。以宽此间忧念。而其随遇理遣。无甚苦恼。则大抵可知矣。良用慰仰。弟侍奉平善。儿少亦自健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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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外舅大司寇俞公(命弘)
所辞未获 命。又移长司寇。职事乃益剧矣。不审去就何居。似闻近日有李范事。自灵光上谳本曹。既久未决。转生藤葛。而按狱大夫皆不过一再问囚。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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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陶庵李公(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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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陶庵
日蒙教谕。汔不敢忘。伏惟道体增重。所著杂文。极知其固陋不足上尘清览。而亦惧夫离真失正。大悖于斯道。而不一经先生长者鉴正。其卒迷而莫悟。患甚于护疾而忌药。窃自闷焉。谨以近录五十馀篇进呈。若蒙垂览而继有以开导之。幸甚幸甚。敢有所恳。伏俟进退。
上陶庵
前冬伏蒙赐书。闷其愚惑。辄欲引以进之君子之道。而告之以仁义礼乐之实。庄诵再三。有以见大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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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2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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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致仕李尚书(秉常)
伏审蒙 恩致事。止足之风。朝绅皆耸。敢以东坡启语中。虽外为国家惜老成之去。而私喜明哲得保身之全者。为执事颂焉。亭韵承教赓和。盖久矣。属值御者淹外。无以自达。今始录上。而终篇多带少歇意。自今大休后观之。或似径庭否。第伏想尊丈身虽告老。其系心 王室。自不得与忘世者比。则谓之少歇。亦恐未为失题。未知如何。
答元辅金公(在鲁)
金公谥法。昨于公堂。已承谕而亦略罄浅见矣。前贤道德造诣。非后学所可轻议。而若金公试以前辈定论观之。其处死之义终未安。栗谷则至不撰墓文。窃窥其微意。盖不与静庵诸贤同科而论也。且以冲庵之一德无瑕。而易名之文。犹不得与静庵比。今若以冲庵所不能得。而强归之金公。以比于静庵。则毋乃偏重不平乎。浅见果如此有所奉对矣。抑又思之。道学之湮废。名节之渝靡久矣。以今日而观当时诸贤。不翅若三代上人。邈乎其不可攀矣。虽其临死仓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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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俞相国(拓基)
日者猥荷手书俯存。兼惠先祖墓文。此先人病中屡顾而谆谆者。而乃今拜赐于孤露之馀。展卷欲读。不觉血涕沾纸。已将原本敬陈于家庙讫。乃复翻阅数过。繁简折中。质文备体。凡厥在家孝谨。居位靖恭。德言之实。槩举其大者。庶几徵信于来世。而惟小子亦将藉手而见先人地下。幽明之感。曷可具述。第其中二三段。有更容禀覆者。敢以咨布焉。其在馆职也。有内旨入漆椒。先祖常陈劄切谏。其曰 圣旨岂容不由政院。该司岂容私供 御用。即此一事。足为万世弊源。臣之深忧。岂漆椒小费之谓哉。此等语。恐在存录。而今删略。儒臣之论时相被罪也。先祖盛言威怒之过中。扶抑之失平。亟请收还 成命。而今去收还一段为失实。此似偶遗照检也。铭语首言 肃考改纪俊乂登崇。又继之以朝论内溃。党议交讧。窃疑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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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阳太守
内自朝廷。外至州县。牧民之职。莫不操刑赏之柄以治人。然赏之所劝。不过一人而已。刑之所惩。亦不过一人而已。则治道固不能大行矣。假使赏一人而千百人劝。刑一人而千百人惩。千百人之外。刑赏之所不及。则治道亦不可谓大行矣。是以君子之治民也。必兴起其善心。而遏绝其邪心。使民不赏而劝。不刑而惩。故列五祀以褒有功。又举忠臣义士而庙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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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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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济州御史沈兄(圣希)
御史执事 国家再罹侵康。玆岁又甚于前年。 主上忧闷。既 命所在州县赈之。又发三御史监焉。谓济人去 王化愈远。而拊循之愈难。愈重其选。而大夫实膺是 命。仆闻是 命也。始喜朝廷之能得人而任之。而又忧大夫之何以胜是任也。至拜十二月二十七日到衿州惠书。则有以知大夫之必不辱 君命而又以为喜也。诗云駪駪征夫。每怀靡及。又曰载驰载驱。周爰咨诹。 上以耳目之不与远民接也而命使臣。使臣以智虑之有不周也而诹于众。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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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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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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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石西老人
辱教曰愿得子渔父辞一曲。以佐吾渔钓之乐。不佞贱也。诗未有声也。乌敢以下里之唱。俾吾子歌也。不敢闻命。然窃有诵于古人之诗。为吾子进焉。逸民陈洄居竹溪之上。当明月高照。水光潋滟。腰短箫扬小舫。容与乎水中。箫声若龙鸣深泓。箫已叩舷歌曰。吹玉箫兮弄明月。明月照兮头成雪。头成雪兮将奈何。白鸥起兮冲素波。今吾子老白首矣。又善吹笛。虽使不佞歌吾子。何以加此。吾子试歌之。将与洄也同归。
与吴伯玉(瑗)
拔身扰攘中来。企足明窗下。卧看得一卷书。颇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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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吴伯玉
词曲终近艳语。壮夫不为可也。欧苏诸公平生喜为之。谓之诗馀。又何也。东人不解调律。又其辞多见春词稗语。被之妓乐娼歌。则其浅且陋已甚矣。废而不为可也。夫人以文章自好。固求其美。则其流渐入于轻佻浮薄。文章之中。惟诗益荡人。诗之中词又甚。此秦少游之见罪于伊川者也。然则虽辨其调律。弃而不为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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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者晤言从容。可喜也。伏惟学履益休。弟寒疾尚苦。见今拥被深卧。南野就暖之计。虽未知淹速。要亦在未甚寒前。其间庶获一拜耳。亡兄遗草。已尽收拾。当俟文稿洗补讫。一时呈览也。亡兄曾与足下论古诗源流事。不佞颇与闻矣。吾兄已殁。其平生志业之大且远而未就者。今不可追也。至若文章删述之事。又其小者耳。其成与其不成。固无足轻重九原。然既尝有成规定例。而因其人之不幸。遂亦泯没而止。则岂不重可哀乎。不佞不习于诗家。虽欲续成其意。譬如大匠构大屋。未半忽然起去。拙匠在傍。茫然不知所为。此事亦须藉力于足下矣。宜叔亦当助之。昨日偶看欧公集。至六一自传。喜其文章之美。而厌其所嗜者太多也。有书一万卷。置酒一壶。真足以一觞一咏。怡然而自乐。小可以齐视得丧。忘怀荣辱。大可以外形骸一死生。又安用集古录一千卷。琴一张棋一局为哉。欧公于物。其留情者若此之多。宜其宜去而不能去也。已与宜叔。说此一笑。因以名吾堂曰三一。吾之所嗜者既若是简焉。则其为乐。岂不专乎。因书及此。欲乞一篇记文。以发其趣耳。亦须图之。不宣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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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热。伏惟起居冲裕。遗草更入照勘否。白签所询。于盛意如何。幸赐条示。足下近看读何书。理会何事。曩者从吾伯氏。得与足下游。足下与伯氏。气味议论。殆若一人。吾之于足下。其同者十七八而异者二三。而其异者虽伯氏亦未尝不为足下忧。但不至如吾甚矣。足下居富贵而有勤学乐善之实。夫能勤学乐善。故士大夫乐与之为友而求益焉。不以富贵嫌焉。惟其居富贵。故人或望门投迹。冀以沾丐酒食。或夤缘托交。觊幸他日禄利。若此者。足下哀而恤之。容而接之可也。且足下有诗声。喜与人相酬和。则又有轻薄挟小才沾沾以自好者。间于足下之座。若此者。足下徐而察之可也。足下为人。疏旷简易。长于能容人而短于能知人。夫有容人之量而无知人之明者。鲜不以人败。故传曰汎爱众而亲仁。不能亲仁而徒欲汎爱而已。则贤者日益疏。而不肖者反见亲矣。栗谷先生胸怀洒落。物与我无隔。对人言。不择贤佞。悃愊毕见。故为君子所服。而亦为小人所欺。此在栗谷。无损于大德。而自其下。未必不为害也。况足下之贤。不及栗谷。今之时。又降于栗谷之世。而足下日与彼不肖
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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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吴伯玉
畴昔之游乐乎。弟已与紫霞友人箫人白时涵期。将以一洞箫邀兄于白云绝顶矣。伻来获书。谓将信宿以归。又闻来人言。尊驾或已在路。一脚未出门。而兴寄已索然矣。华山固多幽胜。何遽归也。然赤叶黄花。何必华山。幸兄遄归。候我于道峰水洛之间也。
答吴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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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宜叔(天辅)
辱书甚慰。春沼有志有才而不幸蚤死。息庵悼惜之甚。故推褒之隆耳。然其才也不高。其志也不大。始之以宋而终之以明。正使假之数年。何能遽雁行溪谷也。恐非立言之意也。足下评伯玉诗比之香山。而伯玉殊不悦云。伯玉岂不足香山耶。殆亦自苦其似。而足下适中其病故耶。虽然伯玉冲澹而务境。香山浓腴而趍事。其实有大不同者矣。特以句法时有相类。而足下勒归之一科。伯玉亦不能自辨耳。选诗之役。固非一朝可办。然不一朝始之。亦何时能办。唐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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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宜叔
来谕何令人不乐也。吉凶悔吝之生于动。岂弟之言乎。大易之教也。弟之居常兢惕者在是。故所以奉勉于足下者。亦不敢外是。前书所云金缄玉成。亦此意而已。非专因近事而为是言也。责善弭谤。古者朋友之义。而数而不知止。则虽高明犹有不之察焉。天下交道。信乎其悠悠也。
答李宜叔
书至审巡宣动止佳胜。实慰瞻勤。第城役浩大。就功不易。恐劳神不少也。弟奉老粗安。日昨论季章补外。略存三司故事。而 严旨赐罢。惶恐惶恐。偃仰茅茨。眠食清美。拂去床尘。寻检旧书。还是趣事也。门外风色。虽甚不佳。无如闭户人何也。恐兄忧之过耳。朋友之言事获谴者。络续相望。朝行殆无可顾语者。殊觉伈伈。言事诸君。盖皆新录中人。弟亦颇以此藉口。誇耀于景孺。而景孺无辞以答也。好笑好笑。惠新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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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领相宜叔
盛谕备悉。先辈之以三品得荐文衡者。今可数也。非惟人望。必待资历具洽。然后始可拟议别格而无后言。若某令之名闻地望。人皆曰可也。而槐提末席。犹惜一借。乃以三馆峻级。教人吹上。毋乃外为虚声。而实阻其进欤。诚所未解。未经堂下馆职。而直拜副学。如金醒翁者。自有其例。又何靳固如是耶。此又未晓也。至若亚卿二人中一人。论其文学。孰敢居前。而资望尚浅。无可假以为力者。每事如此。良足慨恨。或者之言曰是在荐者之权衡。何藉于资历。是大不然。朝廷用人。最重阶级。文衡虽有一时荐人之权。何敢自坏官方。妄任己见。真若卖权者之为乎。属以圈事败决。不容复起当荐。而假使势有所迫。不得已膺 命。一二商量。尽归瓮算。实无可以藉手者。闷叹如何。幸望大监少费匀力。调剂僚席。亟完槐提一事。兼以此书转示吏判。自作弘提一窠。以为二人地如何。顷有知制 教抄启之 命。其时若无故膺 命。堂上三字衔。欲以敬令一人选入。以为升高之一阶。而终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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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俞守父(受基)
辱示海鸥之喻。何令人飘然作兴也。昨因出猎得奇观。为之捧腹。不惜为故人言之。野雉得一腐鼠。饥鹰下击。黄犬又从而嗅之。雉固非鹰之敌也。去腐鼠而飞。鹰乃非雉之是击。惟鼠之是啄。犬知鼠非其食也。逡巡而退。人亦厌鹰舍雉而嗜鼠。以为非良鹰而逐之。彼雉也何患不得腐鼠哉。且所贵乎鹰者。为其有云霄之气也。为其有搏击之义也。顾乃与雉犬争食焉。将焉用之。世无金眸玉爪奈何。
答俞子成(默基)
承教若以仆之道。为微近老氏者。而其攻老氏者又甚盛。仆之近老氏。仆诚不自知。然惟足下之爱我者至。故忧之过耳。敢不拜嘉。若其攻老氏者。恐不足以服老氏之心也。夫外托虚无而阴济其所大欲者。此老氏之所为道。而虚无者。老氏之所乐闻。所大欲者。老氏之所深讳。故世之攻老氏而谓之虚无而已者。皆堕其谲中者也。然则老子之道。不专为虚无也明矣。老子之罪。不专在虚无也决矣。必也先探其所大欲。明以示人。则虚无者固不能孤行而为道也。夫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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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俞子恭(肃基)
玆拜惠书。仰审痁候挟暑复苦。不胜惊虑。惟愿善自将卫。何恙不已。弟饮啄自如。忍过亡兄祥事。摧陨之极。不省所喻。一经尚未熟。一命自知其不急。牢狴之厄。太半繇此。然固守初执。亦知无害于分义。而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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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士元(遇洙)
亡兄文字。赖岭南伯为之出力。将有入梓之期。若无故卒役。私幸可量。仍念文集不能徒行。必待知言者一言之重。以致其可传之意。然后方为不朽之事。然文章之工与不工。求诸集中可见。不甚以序之者为权。而若乃潜德幽光之不可以文字求者。其发挥之责。专以序之者为重。亡兄平日罕交游。其相从之久而相与之深者。不过如尊兄一二人而已。今于斯文之托。宜有不忍辞者。是以敢有请。幸垂意图之。
与闵士元
旷阻音问。第勤瞻向。伏惟暮秋霜寒。道体动止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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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士元
音问旷阻。实劳瞻向。伏惟道体起居履玆清和。益膺康福。 元孙夙慧异凡。小学抄解。讲诵垂讫。师傅辅导。此正其几。而自顾陋劣。谬叨重任。月三进接。徒备虚礼。尚何望毫分补益哉。此时缅想高风。倍切于常日也。顷陈一书。请加敦召。而 答以留念矣。已经一年。未闻别般招徕之举。殊不胜其闷郁。日昨乃敢提申前请。自 小朝才下别谕。而观其 辞旨。颇甚勤恳。想望企伫之意。迥出寻常。未知尊兄何以答此。陶庵固尝力辞是职。而伊时 元子尚在襁褓。徒有辅养之名。而无辅养之实。其不就亦自一义。今也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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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士受(鼎辅)
续拜手问。慰荷并至。教事极知外论之如此。盖不待瞻令辈之言矣。第弟意则殊自有十分称停。不容中道变改。是亦性偏难化处。奈何。谥者节其实行之大者而为之者。苟或失实。岂复其人。故相一生事君之节。经国之猷。大抵多出于机数。一抑一扬。或弛或张。罔非笼络一世。弥缝目前之术。而其所谓救时者。实不免病国。乌在其为忠也。数年以来。虽或有扶护善类。收功桑榆之意。如令辈所云者。亦不过随时俯仰。
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3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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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文远(德弘)
某拜复李君足下。以足下之勤于业也。其进若莫御也。仆睹其退也。未睹其进也。心恒怪之。今奉书云关户谢人事。日读庄子书。胸中如有汪汪然者。欲遂卒业。穷其所至而止。仆于是益喜足下之勤。而亦知其不进者。有繇然焉。天下之理一。而言之者殊。道遂为
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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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文远
足下早志学。尤喜朱子书。嗜好之笃。类非繇外而得者。示来一帙。益可见立志敦。固有初而有终。甚所歆悦也。序文非仆之任也。徐待纯熟。自为之未晚耳。所论古今文章。亦多可听。但论朱子文则仆窃谓不然也。自昔有道之人。其事不行则其言长。孔子以来。贤人君子之著书以见于后世者。其人不可一二数。其书不可八九计。而其世寖降而其言寖长。至朱子而极矣。当朱子之世。中国沦而夷狄横。人人而丧其仁义之性。则必欲开迪之也。诐辞作而正学微。人人而能诬圣贤之言。则必欲修明之也。以一人而敌千万人之口。其言恶乎不长。训谟之简。非其不欲也。势未可也。今之人。胸中未必有此意也。徒能长其说。而曰朱子文如此。朱子文曷尝如此哉。且读朱子书。而不论其意而论其文。犹观海而不观其大而观其色。去其意而独存其文。曾不如诸子之为文也。离其大而独存其色。曾不如塘水之为色也。亦奚取于是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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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文远
伏节死义之士。未必皆知学问。如六臣三学士。岂皆学问中人乎。今若谓学问之士。乃能伏节死义则可也。若曰伏节死义者。皆知学问则恐未必然。定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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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景平(心衡)
日蒙临晤。殊幸从容。先丈 赠诰谨写呈。臂痰作苦。字㨾更似拙涩。愧悚愧悚。亡子妇安氏旌闾之状。日昨自礼曹覆 启以下。 恩命之下。荣感曷极。闾额欲得台笔。此何论笔之工拙。而犹欲藉手于朋友中如台者书之。亦出于荣贲之情。幸勿孤。又欲得一段文字。用识旌表始末。并刻以视稚孙。亦愿留意焉。安氏自入吾门至其死。仅十有四年。而事舅姑。爱而不忘。敬居室。婉而能庄。盖十四年之间。其柔谨自持。如始至之日。无一日敢懈。常喜诵古烈女事。必欲效其为者。其死虽不可律以中道。立义皦然。宁舍其生而不忍于负其心。若此者。仁人君子当有取焉。其详在乡党诸公申礼部状中。待原本推还。当写一通以去。以备采录也。
答尹景孺(汲)
䨓渊集卷之十五 第 3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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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锡汝(龟命)
辱托以集序。足下之年。未可量也。且待五十六十而为之。恐未晚也。尝见静谛文字。尽有佳处。但恨许多言语。一不及道之大原。其佳处亦止于足下之妙境。自言自娱则可耳。后生好之。习为高妙悦人之语。则毋乃反害于大道乎。知道之士。毋乃以是而窥足下之浅深乎。仆为是惧焉。足下集中。必去此一编文字。仆之序语。乃可得也。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