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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x 页
䨓渊集卷之十一
疏劄
疏劄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37H 页
以文衡荐望再违 召命后请罪书
伏以臣于病伏㱡㱡之中。伏承文衡荐望。自 大朝有 命。曾未半日。 天牌再辱。使臣情势。有可以冒膺者。顾何敢逡巡一步迟回一刻哉。噫。臣之向来所被人言。是何等言也。因一圈事而直驱人于循私之科。究其指意之深紧。有非一时薄责所可偿其罪者。至今追思。惶汗沾体。即此一事。而臣之不敢以前文衡自处也决矣。 朝家之不当以前文衡处臣也审矣。事或有时月稍久。义分是怵。冒愆于既往。趍命于目今者。而若臣则有不可以此自诿焉。念臣向来偾职速言。专以圈事。而今之所 命者亦荐事也。圈与荐类也。臣虽欲放倒廉隅。晏然冒当。独不恤 国体之苟简。当世之讥笑也乎。铁壁在前。转步无路。荐 召之下。又未免违逋。臣罪至此。万戮犹轻。玆敢略陈短章。仰控危恳。伏乞 睿慈俯赐鉴谅。仰禀 大朝。收还 成命。重勘臣慢 命之罪。以严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
辞右副宾客书(己卯)
伏以臣于病伏㱡㱡之中。伏承文衡荐望。自 大朝有 命。曾未半日。 天牌再辱。使臣情势。有可以冒膺者。顾何敢逡巡一步迟回一刻哉。噫。臣之向来所被人言。是何等言也。因一圈事而直驱人于循私之科。究其指意之深紧。有非一时薄责所可偿其罪者。至今追思。惶汗沾体。即此一事。而臣之不敢以前文衡自处也决矣。 朝家之不当以前文衡处臣也审矣。事或有时月稍久。义分是怵。冒愆于既往。趍命于目今者。而若臣则有不可以此自诿焉。念臣向来偾职速言。专以圈事。而今之所 命者亦荐事也。圈与荐类也。臣虽欲放倒廉隅。晏然冒当。独不恤 国体之苟简。当世之讥笑也乎。铁壁在前。转步无路。荐 召之下。又未免违逋。臣罪至此。万戮犹轻。玆敢略陈短章。仰控危恳。伏乞 睿慈俯赐鉴谅。仰禀 大朝。收还 成命。重勘臣慢 命之罪。以严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
辞右副宾客书(己卯)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37L 页
伏以日月易迈。两 魂殿祥禫已讫。伏惟 大小朝哀慕如初。曷其有极。天佑 邦家。用休垂恤。我 大朝殿下封爵之庆。聿回一甲。 坤圣世孙受册之礼。次第告成。八域含生。忭颂惟均。臣性本朴愚。情甚危蹙。前而偾事之咎。后而慢 命之罪。俱属罔赦。合置重诛。 圣度如天。曲赐涵贷。南黜既复。东谪旋宥。薄示威谴。终霈 恩造。夫阳和之布。非私一物。而蠢蠕之属。如被偏覆。昔闻其言。今乃信然。陨首刳肝。岂足为谢。臣幸荷 天慈。甫脱羁管。而罚不偿罪。鬼责随至。风痹痰晕。败证皆具。诚恐一朝溘然。永负图报之初心。床笫㱡㱡。万念俱息。而惟此一事。耿然如结矣。不自意 圣朝旷荡。未忍便弃。 宫宾华诰。驲召 恩旨。自天有陨。匝日以宣。仰惟 德意之隆厚。梦想亦不及此。虽臣冥迷。宁不知感。况伏闻 睿志奋励。两筵日辟。典学之勤。足于听闻。臣以 胄筵旧物。窃伏畎亩。每承此报。喜而忘食。使其疾病情地。少有转动之势者。即日趍 命。一近 耿光。固臣大愿。而今臣情地之难冒。殆甚于疾病之难强。每伏思曩日 圣教之严重如何。其时臣心之悚懔如何。虽以日月之稍久。复沾 甄录之恩。臣之为罪。固自如也。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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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庐。在分已倖。尚何敢凭恃 宠灵。委蛇周行。以自取贪荣忘罪之讥也哉。商量已熟。进身无路。而缘臣虚縻。或致讲席之旷员。此在私心。尤极惶闷。玆敢略入文字。仰控危恳。伏乞 睿慈。俯垂鉴谅。将臣见衔。亟行镌削。仍 令选部勿复检拟。以肃颓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请 收还新资疏(乙酉)
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伏蒙 恩旨。特除臣资宪大夫知中枢府事。臣闻 命震惶。仰而感祝 圣恩。俯而循省微分。罔知措躬之所也。顾臣疾病沉痼之状。前后猥陈于文字者不止一再。而伏蒙 圣慈体下。洞悉其实状。不以渎挠为罪。许解兼带两任。赐以调理之便。天地覆焘之恩。父母顾复之慈。臣方感戴罔极。惟恐报答之无地矣。今玆 宠擢新命。岂臣意望之所曾到。涯分之所可堪乎。伏况 辞旨优隆。迥出常例。至如离筵初学之将就。亶由睿质之粹美。 家法之纯正。臣何寸劳之可纪。而垂奖之音。辄形 丝纶。臣于是愧悚交切。益无所容。臣固知 圣明特以簪履旧物。猥假 光宠。以示记存之意耳。第窃伏念卿班特授。是何等异典。虽在夙夜陈力之臣。犹当
请 收还新资疏(乙酉)
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伏蒙 恩旨。特除臣资宪大夫知中枢府事。臣闻 命震惶。仰而感祝 圣恩。俯而循省微分。罔知措躬之所也。顾臣疾病沉痼之状。前后猥陈于文字者不止一再。而伏蒙 圣慈体下。洞悉其实状。不以渎挠为罪。许解兼带两任。赐以调理之便。天地覆焘之恩。父母顾复之慈。臣方感戴罔极。惟恐报答之无地矣。今玆 宠擢新命。岂臣意望之所曾到。涯分之所可堪乎。伏况 辞旨优隆。迥出常例。至如离筵初学之将就。亶由睿质之粹美。 家法之纯正。臣何寸劳之可纪。而垂奖之音。辄形 丝纶。臣于是愧悚交切。益无所容。臣固知 圣明特以簪履旧物。猥假 光宠。以示记存之意耳。第窃伏念卿班特授。是何等异典。虽在夙夜陈力之臣。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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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其才德俱茂功用素著然后。施之而不滥。受之而不僭。若如臣者。本以樗栎之不材。重以蒲柳之先衰。积有逋慢失职之罪。汔无历试可录之绩。已践资级。尚惧踰滥。岂宜复辱简擢。以累 圣朝综理之政也哉。揆分量义。历日靡安。其不敢冒昧承膺者。非但为从前疾痛之难强而已。玆敢冒死陈吁。干渎 宸严。伏乞 圣慈特垂鉴谅。亟收臣新降资秩及见授职名。使清朝名器。不至轻亵。亦令蝼蚁微喘。获蒙终始之泽。千万幸甚。
辞刑曹判书疏
伏以臣于屏伏呻顿之中。祇奉 恩旨。授以司寇之任。闻 命陨越。不省措躬之所也。凡臣疾病沉痼。不堪供仕之状。已悉于前后文字。得蒙 圣慈之下烛。臣之偃息床笫。保有形骸者。莫非吾 君之赐也。臣方感祝 洪造之不暇。尚何敢以狗马贱恙。每每提溷于 静摄之中。而第伏念本曹职务烦剧。不比他司。凡厥重囚之滞犴待勘者。莫不取平于长官之手。其为任之紧且重。岂容一日虚縻者。而以臣支离昏愦终年跧蛰之身。叨据长席。专任听断。则瘝旷之罪。臣固不敢逭。而独不有累于 圣朝综理之政也哉。
辞刑曹判书疏
伏以臣于屏伏呻顿之中。祇奉 恩旨。授以司寇之任。闻 命陨越。不省措躬之所也。凡臣疾病沉痼。不堪供仕之状。已悉于前后文字。得蒙 圣慈之下烛。臣之偃息床笫。保有形骸者。莫非吾 君之赐也。臣方感祝 洪造之不暇。尚何敢以狗马贱恙。每每提溷于 静摄之中。而第伏念本曹职务烦剧。不比他司。凡厥重囚之滞犴待勘者。莫不取平于长官之手。其为任之紧且重。岂容一日虚縻者。而以臣支离昏愦终年跧蛰之身。叨据长席。专任听断。则瘝旷之罪。臣固不敢逭。而独不有累于 圣朝综理之政也哉。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39H 页
此臣所以不避渎挠之诛。冒死申吁。不能自已者也。仍窃伏念我 殿下以古圣后倦勤之年。忧劳万几。日昃不遑。凡在大小臣僚。畴敢不夙夜奉职。思裨励精之治。而若臣者效蔑奔走。罪积逋慢。受 恩弥重。而孤 恩转甚。有若全昧义分者然。抚躬悚惕。生不如死。 天牌之下。趍承无计。猥控微恳。仰首鸣呼。伏乞 圣明曲赐矜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改。使重务无旷。贱分粗安。不胜幸甚。
辞大司宪疏(丙戌)
伏以惟天惟 祖宗。眷佑我邦家。 圣候渐臻康复。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伏愿深轸少愈之戒。益慎节宣之道。用副率土颙祝之情焉。仍念臣素患痰疾。沉淹于换节之交。而适值院直浃朔。廷 候多日。下情忧遑。自不觉痛痒之在身。勉策病骸。连造 候班。以为粗伸微悃之地。而蹒跚匍匐。有愧于班行之间矣。不意此际。都宪 除旨。遽下梦想之外。闻 命陨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凡臣狗马贱恙。业已 圣明之所俯烛。顷者秋官之除。亦蒙 圣慈体下。即许 恩递。况今所叨。系是风宪之首。责任之紧重。有踰于秋官。而乃使癃朽如臣者。一任其虚縻。则瘝旷之罪。臣固
辞大司宪疏(丙戌)
伏以惟天惟 祖宗。眷佑我邦家。 圣候渐臻康复。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伏愿深轸少愈之戒。益慎节宣之道。用副率土颙祝之情焉。仍念臣素患痰疾。沉淹于换节之交。而适值院直浃朔。廷 候多日。下情忧遑。自不觉痛痒之在身。勉策病骸。连造 候班。以为粗伸微悃之地。而蹒跚匍匐。有愧于班行之间矣。不意此际。都宪 除旨。遽下梦想之外。闻 命陨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凡臣狗马贱恙。业已 圣明之所俯烛。顷者秋官之除。亦蒙 圣慈体下。即许 恩递。况今所叨。系是风宪之首。责任之紧重。有踰于秋官。而乃使癃朽如臣者。一任其虚縻。则瘝旷之罪。臣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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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逭。而独不有累于 圣朝综理之政也哉。目今痰眩脚挛之症。实无自力起动之势。日昨监试之牌。起居之班。俱不得趋造。罪在逋命。诚阻承 候。抚躬悚惕。生不如死。玆敢干冒鈇钺。仰首鸣呼于 静摄之中。伏乞 圣明曲垂矜察。将臣见带职名。亟行镌削。俾蒙终始生成之泽。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
乞致仕疏(丁亥)
伏以阳德方昭。邦命维新。 圣体康宁。日强一日。东宫邸下定省之暇。问学日就。文义孔彰。洽于听闻。 宗社万年之休。亿兆蹈舞。而如臣衰朽。亦自幸须臾无死。得见无疆之庆也。臣窃有区区祈恳。而所恳者即礼之常经。国之旧典。而 圣上之所尝许于诸臣者也。敢依古人引年之例。沥血控吁。冀蒙 照察焉。臣本以庸鲁之姿。何尝有志当世。而只缘亲老家贫。应举从宦。谬通朝籍。过蒙 恩造。滥跻卿班。荣及父母。此岂臣所能自致。盖其半生所蒙。莫非 天地成育之仁也。夫关柝之贱。犹思效职。蛇雀之微。尚怀酬恩。臣虽不肖。岂不思随分报答之图。而才乏经务。智昧需世。屡被器使。动辄偾踬。加之近岁以来。积困沉
乞致仕疏(丁亥)
伏以阳德方昭。邦命维新。 圣体康宁。日强一日。东宫邸下定省之暇。问学日就。文义孔彰。洽于听闻。 宗社万年之休。亿兆蹈舞。而如臣衰朽。亦自幸须臾无死。得见无疆之庆也。臣窃有区区祈恳。而所恳者即礼之常经。国之旧典。而 圣上之所尝许于诸臣者也。敢依古人引年之例。沥血控吁。冀蒙 照察焉。臣本以庸鲁之姿。何尝有志当世。而只缘亲老家贫。应举从宦。谬通朝籍。过蒙 恩造。滥跻卿班。荣及父母。此岂臣所能自致。盖其半生所蒙。莫非 天地成育之仁也。夫关柝之贱。犹思效职。蛇雀之微。尚怀酬恩。臣虽不肖。岂不思随分报答之图。而才乏经务。智昧需世。屡被器使。动辄偾踬。加之近岁以来。积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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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经年阅时。作一支离。有官则徒增尸素之愧。有召则常犯违逋之科。义分都亏。合被重诛。而伏蒙 圣明至仁体下。矜察其衰病实状。而犹以簪履旧物。未忍终弃。 宠以隆秩。优以閒局。俾便调息之地。臣之息偃床笫。保有形骸者。亦莫非 天地覆焘之恩也。每窃伏念受 恩如彼。而孤 恩如此。虽 圣朝宽大。辄加包容。在臣私义。何敢以倖免谴何为常。而施施自安而已乎。古之人臣。愚不胜任则退。病不堪事则退。臣之宜退。固已久矣。第以立朝以来。无寸劳自效。而遽陈休退之请。诚有悚恧不敢者。虚縻朝衔。徒窃廪食。荏苒至今日。而樗栎之年。恰满七十矣。夫七十而致事。圣人之明训。臣子之大防。假使臣薄有才能。无他疾恙。及今当止之年。犹当以礼退之。况乃只雁去来。不足多少于广朝。而病驽之齿。正及税鞅之期者乎。伏惟我 殿下风励一世。养以廉节。曲察群情。有愿必遂。倘蒙 容光之照。俯烛肝膈之悃。及此馀生。 特赐残骸。使得自附经义。粗伸私分。则在 圣上为终始之惠。在微臣为桑榆之收。造化生成之泽。非臣糜粉所可报其万一矣。衷情所迫。烦渎至此。臣尤死罪。伏乞 圣慈恕其僭猥。而即降 俞音。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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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甚。
请 收还新授资秩疏(奉朝贺时)
伏以臣于客冬。从诸耆臣后。昵侍于 灵阁。既叨进爵之列。又蒙 赐酒之恩。此身今日之荣。死且无憾矣。 法驾才旋。 恩旨继降。崇班 宠命。混及于已退之贱臣。 恩出常格。 宠踰私分。惶感悚惕。靡所措躬。即以短章猥陈必辞之义。而见阻喉院。未彻 宸览。方拟复申前恳。而适会家患弥月。证涉拘忌。不敢为文字烦渎之计。至于推荣一事。臣初不知有前例矣。最后铨曹吏以庚辰定式 传教。来示将臣两世 赠诰。今十六日政安 宝来宣矣。继伏闻再昨常参时。大僚以 赠典之直为举行。至请铨堂之重推。臣闻来不胜惊惶。寻见其时奏语之出朝纸者。始知日前大僚以致仕臣推恩之有违法意。有所陈白。而特以不一举条。故该曹未及闻知。有此依例举行。臣亦漠然聋瞽。径受 恩诰。晏然若无事者。私心之恧蹙不安。历日靡定。不敢以事过而少弛也。大抵致仕人之 特许推恩。作为定式者。亶出 圣上推广孝理之德恩。大僚非不思仰体 圣旨。而所以如此者。似亦由于慎惜官方之意。然与其靳重于推及父
请 收还新授资秩疏(奉朝贺时)
伏以臣于客冬。从诸耆臣后。昵侍于 灵阁。既叨进爵之列。又蒙 赐酒之恩。此身今日之荣。死且无憾矣。 法驾才旋。 恩旨继降。崇班 宠命。混及于已退之贱臣。 恩出常格。 宠踰私分。惶感悚惕。靡所措躬。即以短章猥陈必辞之义。而见阻喉院。未彻 宸览。方拟复申前恳。而适会家患弥月。证涉拘忌。不敢为文字烦渎之计。至于推荣一事。臣初不知有前例矣。最后铨曹吏以庚辰定式 传教。来示将臣两世 赠诰。今十六日政安 宝来宣矣。继伏闻再昨常参时。大僚以 赠典之直为举行。至请铨堂之重推。臣闻来不胜惊惶。寻见其时奏语之出朝纸者。始知日前大僚以致仕臣推恩之有违法意。有所陈白。而特以不一举条。故该曹未及闻知。有此依例举行。臣亦漠然聋瞽。径受 恩诰。晏然若无事者。私心之恧蹙不安。历日靡定。不敢以事过而少弛也。大抵致仕人之 特许推恩。作为定式者。亶出 圣上推广孝理之德恩。大僚非不思仰体 圣旨。而所以如此者。似亦由于慎惜官方之意。然与其靳重于推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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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之恩典。曷若难慎于退臣格外之资级乎。仍伏念圣明既许臣休致。则便一纳诰之身。其不宜徒藉 宠光。冒玷 恩资。自比于朝廷夙夜之臣者。其义较然。何待臣毕辞而有所 俯察也。伏乞 圣慈特推体下之仁。将臣新授资级。亟行 收还。则推恩与否。自在不论。惟臣之私义。亦得以少安矣。臣无任云云。
上言史事疏(未果上○壬辰)
伏以臣少时得见李玄锡所编明史纪元。止于 崇祯。弘光以降。附见编外。下比僭国。窃尝痛之。以为是书不作可也。辄敢忘其僭猥。私纂一书。而初非自附于修史。只著华夷消长。帝统存亡之迹而已。疾病连年。不得寻检。弃置尘箧。亦且累十年矣。及今新史开局后。有以臣书误彻 天听者。始 命以参校。终 命以刊行。臣于是陨越悸恐。不知断烂小帙。未脱箱箧。其合用与不合用。诸臣何从知之。而遽有此登闻耶。此特臣书曾未一经 渊鉴。而左右之言先入故耳。臣书实未足以应 圣上之须。而为当世之用也。方欲以文字备陈愚见。冀还 成命。疏未上而书果入。则未竟一二策。而 雷威已动矣。古者异端之书惑世伤教者。投诸水火。永绝根本。今臣之书。既被其
上言史事疏(未果上○壬辰)
伏以臣少时得见李玄锡所编明史纪元。止于 崇祯。弘光以降。附见编外。下比僭国。窃尝痛之。以为是书不作可也。辄敢忘其僭猥。私纂一书。而初非自附于修史。只著华夷消长。帝统存亡之迹而已。疾病连年。不得寻检。弃置尘箧。亦且累十年矣。及今新史开局后。有以臣书误彻 天听者。始 命以参校。终 命以刊行。臣于是陨越悸恐。不知断烂小帙。未脱箱箧。其合用与不合用。诸臣何从知之。而遽有此登闻耶。此特臣书曾未一经 渊鉴。而左右之言先入故耳。臣书实未足以应 圣上之须。而为当世之用也。方欲以文字备陈愚见。冀还 成命。疏未上而书果入。则未竟一二策。而 雷威已动矣。古者异端之书惑世伤教者。投诸水火。永绝根本。今臣之书。既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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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矣。则臣之罪。又何可胜言哉。伏荷 圣度优容。毕竟薄勘。不足以偿罪。曾未时月。辄蒙 收叙。仍赐 召对于卧内。此罔非 殿下霜雪之教。日月之临。而谓臣孽虽自作。心有可恕也。恩覆如天。感戴无极。虽然因此一事。颇闻史局执笔之臣。惩前顾后。拘掣多端。果如是。殊非 特教编摩之意。臣窃惜之。臣甫以史事获谴。而又发口言得失。极知狂妄。心有所畜。不敢自隐。惟 圣明财察。臣窃有闻于先民之志曰。天道不以阴盛而不生其阳。人道不以势穷而不立其义。此匪风下泉所以见取于圣人也。西铭曰大君者吾父母宗子也。今有宗子为猾奴所灭。而宗子之子孙逃难四方。仅树门户。有宗庙焉。有臣民焉。是亦宗子而已。是亦大君而已。虽力有不敌。势有所压。不克尽其朝聘之诚捍卫之忠。乃其义则不可一饭而忘者也。二百年来。 先王先正。一心秉执。常恐失坠者。则此义而已。宋末帝炳。尽失其天下。寄生于崖海舟中。而天子之名固自如也。后来修史者。不得不以帝统予之。伏况弘光已下 三皇。俱以 高皇帝后裔。神宗之亲孙。当 毅皇殉社之初。为 先朝遗臣所拥戴。立国于一隅。传世至三。而一时忠义之徒。悉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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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正朔。世无明史则已。如有之。 崇祯后帝统不归于 三皇。当谁之属乎。屈义图存。一国之权。正名尊统。天下之经也。既曰天下之经。不可以一国之权。而遂掩之也明矣。伏闻史局之役垂讫。而 三皇时事。槩从李玄锡谬例。并为附录。是真以僭国待之。而绝之于明也。其视春秋存亡国继绝世之义何如也。或者曰斯义也。当世之所不行。姑且为附编耳。不害其为皇统也。是大不然。帝王传序。昭穆秩如。以皇皇嫡承。而贰之于原史之外。从而为之辞曰不害其为皇统。是滋后世之惑也。且圣人之作春秋。朱子之修纲目。皆将以示天下万世大法而已。未尝汲汲于行世。臣亦谓今玆纂史。当志于垂后。不当志于行今也。孔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盖伤之也。臣窃计今天下万国。独青丘一域。为大明之杞宋。后有王者作。欲徵 皇朝之始终。必将于我乎取之。兴衰之几。正伪之辨。恐不当卤莽如是也。伏愿 圣明深留三思。明诏修史之臣。一用宋史德祐帝已下义例。以明大一统之旨。而金匮石室。藏之名山。以俟夫百世。至若十六代文献制度。自有正史百馀卷在秘阁。凡有考论。不藉是书而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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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臣所陈。系关史体。须至躬造前席。口奏取 旨者。素患脚痿耳聋。已成痼废。文陛周旋。 天语承受。俱非可强而为者。辄入文字。敢贡愚浅。臣尤惶恐死罪。
䨓渊集卷之十一
启辞
因李宗城疏政院 启辞(戊辰)
即者大司宪李宗城上疏到院。而观其措语。万万谬妄。夫合辞之论。何等严重。而身居台宪之长。肆然为营护之计。至以体国之诚。事君之节。极口褒诩。反以惩讨之论。归之于周罗傅会。人之放恣无严。胡至此极。噫嘻。两人之罪。系关 宗社。苟知君臣之义者。宜不敢以褊私阿好之情。有所容藉于其间。而乃敢挺身立帜。角胜大论。公言显讼。无复顾畏。人心之陷溺。民彝之斁绝。一至于此。方来之忧。亦何所不有哉。臣等职忝出纳。目睹变怪。骇愤之极。不敢循例捧入。窃附院中故规。敢陈愚见。伏望 圣上明赐处分。以尊朝廷。以严堤防焉。
宾厅请从权 启辞(丁丑)
伏以日月不居。 大行慈圣殿下攒殡既成。方内受服。若丧之恸。终天无极。伏惟 圣情哀慕。靡所逮及。何可堪处。臣虽在奔走号泣之中。窃有焦遑懔惕。小
䨓渊集卷之十一
启辞
因李宗城疏政院 启辞(戊辰)
即者大司宪李宗城上疏到院。而观其措语。万万谬妄。夫合辞之论。何等严重。而身居台宪之长。肆然为营护之计。至以体国之诚。事君之节。极口褒诩。反以惩讨之论。归之于周罗傅会。人之放恣无严。胡至此极。噫嘻。两人之罪。系关 宗社。苟知君臣之义者。宜不敢以褊私阿好之情。有所容藉于其间。而乃敢挺身立帜。角胜大论。公言显讼。无复顾畏。人心之陷溺。民彝之斁绝。一至于此。方来之忧。亦何所不有哉。臣等职忝出纳。目睹变怪。骇愤之极。不敢循例捧入。窃附院中故规。敢陈愚见。伏望 圣上明赐处分。以尊朝廷。以严堤防焉。
宾厅请从权 启辞(丁丑)
伏以日月不居。 大行慈圣殿下攒殡既成。方内受服。若丧之恸。终天无极。伏惟 圣情哀慕。靡所逮及。何可堪处。臣虽在奔走号泣之中。窃有焦遑懔惕。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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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情。不敢不疾吁者。玆用齐声以祈 垂察焉。惟我 殿下暮境勤政。忧劳民事。数年以来。殆少 康豫之日。而今于浃月 侍汤之馀。奄罹 忧苦。诊 候谂药之节。顿然中辍。疏素糜粥之属。亦且罕进。虽孝思罔极。不自觉其大损 荣卫。臣等间于前席。仰瞻 深墨之容。心如焚灼。宁欲无生。呜呼。亲丧自尽。不系于疏节。孝子达权。无诡乎经训。故礼曰六十不毁。又曰七十食肉。又曰疾病有姜桂之滋。虽匹夫之微。尚且如此。矧 殿下受 祖宗之托。为神人之主。宝算踰耆。 玉体欠宁。乌可自轻其身。以循径情之行。而贻必至之悔也哉。考诸古礼则圣人之所深戒。稽之国典则先君之所尝行。此在 渊衷固已瞭然者也。何待臣等之烦陈。而所大忧闷者。以 殿下气力之眩惫。脾胃之脆弱。蔬食水饮。决非一日之所堪。而蔽于至情。胶守无变。终底于迫近难言之忧。则岂不有歉于帝王之大孝乎。且 殿下试思我 慈圣当 殿下违豫之时。其焦遑忧悴。顾尝如何。 殿下一饭。 慈圣乃为之加餐。 慈圣有命。 殿下未敢不勉进。及今 音容虽閟。 陟降不远。倘或 俯鉴我 殿下毁瘠柴削之形。其 眷顾怵惕。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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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至此。益切摧陨于中。而区区所颙祝者。 殿下平日以 慈圣之心为心。尚庶几抑情自护。以少慰在天之灵耳。然则今日 圣上所以仰体 遗旨者。莫先乎 圣躬之保啬。保啬之道。莫急于 勉复常膳。伏愿 俯循群情。亟从权制。不胜大幸。
䨓渊集卷之十一
应制文
汉拜卫绾丞相制(文臣庭试○甲子)
择相图理。群臣畴若予邦家。简贤亮工。举朝莫如卿忠谨。盖玆登庸之意。爰自知遇之初。惟卿断无他肠。皤然遗老。记昔辞宴之日。灼见卿心。故于参乘之辰。薄示朕眷。惟其一心醇谨。可作百僚仪刑。玆授卿丞相。卿其处槐列而敷功。克体和羹之望。代桃侯而赞化。毋贻覆餗之讥。顾赐剑尚不毁伤。况朕命岂敢怠弃。玆扬宠制。伫赖弘猷。
四门禜祭文
洞洞予心。忧在粒民。昔暵今涝。病稼则均。无稼胡民。匪民曷国。瞻仰昊天。靡遑玉食。繄雨之初。寔赖神赐。既润既滋。庶几穑事。云胡寖霪。转甘为苦。淋浪浃月。如决如注。高塍沙覆。平畴波垫。秧移即漂。穗发旋浸。田夫辍锄。绕垄踯躅。曰今不晴。野将无穫。冥祷莫应。
䨓渊集卷之十一
应制文
汉拜卫绾丞相制(文臣庭试○甲子)
择相图理。群臣畴若予邦家。简贤亮工。举朝莫如卿忠谨。盖玆登庸之意。爰自知遇之初。惟卿断无他肠。皤然遗老。记昔辞宴之日。灼见卿心。故于参乘之辰。薄示朕眷。惟其一心醇谨。可作百僚仪刑。玆授卿丞相。卿其处槐列而敷功。克体和羹之望。代桃侯而赞化。毋贻覆餗之讥。顾赐剑尚不毁伤。况朕命岂敢怠弃。玆扬宠制。伫赖弘猷。
四门禜祭文
洞洞予心。忧在粒民。昔暵今涝。病稼则均。无稼胡民。匪民曷国。瞻仰昊天。靡遑玉食。繄雨之初。寔赖神赐。既润既滋。庶几穑事。云胡寖霪。转甘为苦。淋浪浃月。如决如注。高塍沙覆。平畴波垫。秧移即漂。穗发旋浸。田夫辍锄。绕垄踯躅。曰今不晴。野将无穫。冥祷莫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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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愧谅德。回瘵为苏。舍神何渎。一雨一晴。神实司权。其哀不哀。民命攸悬。罄我菲诚。申荐牲醴。尚冀冥佑。划赐开霁。
宗庙祈晴祭文
眇予寡德。叨承丕绪。以 先王心。劳我蒸庶。民之有今。寔赖 先灵。凡有疾痛。曷敢缓声。吁嗟玆岁。雨旸弗若。暵伤乍苏。涝损旋酷。崩畴决浍。漂穗纵横。一曦九霪。遂浃三庚。人畜既渰。室堵亦圮。不遑谋夕。矧敢望岁。静思厥咎。靡甘玉食。禜祈罔效。淋浪犹昨。洋洋降监。想亦兴悽。岂曰小子。可哀遗黎。其雨其晴。冥佑是赖。敢忘前祝。尚冀终惠。
健元陵 亲祭文(癸酉)
我祖受 命。 明祖壬申。 命之不显。展我文人。巍乎功烈。灿厥彝章。 燕翼有谟。启佑无疆。藐予小子。寤寐渊冰。永怀丕图。何德克承。抚玆少康。式藉馀庥。粤自 龙飞。旧甲六周。昨秋兴感。矧予暯境。 真帧肃瞻。寸忱曷罄。眷言松梓。霜露又零。 南殿馀慕。来拜 园茔。山纡水长。佳气葱郁。 陟降不遐。一心对越。刱业维艰。守成弗易。历年滋多。休恤在是。凡我遗黎。昔所抚字。岂无疾苦。尚冀 阴庇。百世之思。敬将
宗庙祈晴祭文
眇予寡德。叨承丕绪。以 先王心。劳我蒸庶。民之有今。寔赖 先灵。凡有疾痛。曷敢缓声。吁嗟玆岁。雨旸弗若。暵伤乍苏。涝损旋酷。崩畴决浍。漂穗纵横。一曦九霪。遂浃三庚。人畜既渰。室堵亦圮。不遑谋夕。矧敢望岁。静思厥咎。靡甘玉食。禜祈罔效。淋浪犹昨。洋洋降监。想亦兴悽。岂曰小子。可哀遗黎。其雨其晴。冥佑是赖。敢忘前祝。尚冀终惠。
健元陵 亲祭文(癸酉)
我祖受 命。 明祖壬申。 命之不显。展我文人。巍乎功烈。灿厥彝章。 燕翼有谟。启佑无疆。藐予小子。寤寐渊冰。永怀丕图。何德克承。抚玆少康。式藉馀庥。粤自 龙飞。旧甲六周。昨秋兴感。矧予暯境。 真帧肃瞻。寸忱曷罄。眷言松梓。霜露又零。 南殿馀慕。来拜 园茔。山纡水长。佳气葱郁。 陟降不遐。一心对越。刱业维艰。守成弗易。历年滋多。休恤在是。凡我遗黎。昔所抚字。岂无疾苦。尚冀 阴庇。百世之思。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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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醴。假斯绥斯。俯仰有僾。
仁显王后加上 尊号玉册文
恭以扬 先烈于裕昆。恭进显册。追 遗徽于配 圣。齐荐休称。物采载陈。情文允叶。恭惟 皇妣孝敬懿烈贞穆仁显王后。禀姿渊懿。 秉德和贞。 袭嘉训于内外法家。六宫之颂夙播。 配令范于古先哲妃。二南之化均覃。荷 太母贤妇之褒。肇举见 庙之礼。承 宁考良佐之谕。再正 主壸之仪。 阴教永垂于宫闱。协裨贻后之烈。 仁闻傍洽于区域。赖致绵祚之休。嗟小子逮侍于昔年。而 徽音尚僾于今日。稚龄愉色。几被抚顶之 恩。暯境感怀。难谖在耳之训。瞻 玄隧之同兆。孺慕倍切于羹墙。仰彤管之齐徽。 慈范思阐于琬琰。一淑为众美之本。母姒之柔则可徵。惟圣称大德之名。女尧之遗烈深著。玆稽彝典。庸伸忱诚。谨遣臣议政府领议政金在鲁。奉册宝加上 尊号曰淑圣。伏惟诞垂 明临。 俯膺隆贲。有是名有是实。并乾坤而无穷。降之福降之祥。衍本支而弥远。
永禧殿 亲祭文(甲戌)
真宫奕奕。 宝帧煌煌。 四圣临予。有俨 黼裳。肃
仁显王后加上 尊号玉册文
恭以扬 先烈于裕昆。恭进显册。追 遗徽于配 圣。齐荐休称。物采载陈。情文允叶。恭惟 皇妣孝敬懿烈贞穆仁显王后。禀姿渊懿。 秉德和贞。 袭嘉训于内外法家。六宫之颂夙播。 配令范于古先哲妃。二南之化均覃。荷 太母贤妇之褒。肇举见 庙之礼。承 宁考良佐之谕。再正 主壸之仪。 阴教永垂于宫闱。协裨贻后之烈。 仁闻傍洽于区域。赖致绵祚之休。嗟小子逮侍于昔年。而 徽音尚僾于今日。稚龄愉色。几被抚顶之 恩。暯境感怀。难谖在耳之训。瞻 玄隧之同兆。孺慕倍切于羹墙。仰彤管之齐徽。 慈范思阐于琬琰。一淑为众美之本。母姒之柔则可徵。惟圣称大德之名。女尧之遗烈深著。玆稽彝典。庸伸忱诚。谨遣臣议政府领议政金在鲁。奉册宝加上 尊号曰淑圣。伏惟诞垂 明临。 俯膺隆贲。有是名有是实。并乾坤而无穷。降之福降之祥。衍本支而弥远。
永禧殿 亲祭文(甲戌)
真宫奕奕。 宝帧煌煌。 四圣临予。有俨 黼裳。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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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 容光。宛承 謦欬。永怀 至德。曷罄摹绘。 文祖应运。树业宏达。 光庙靖邦。基命宥密。于休 章陵。启 圣绵祚。丕显 宁考。光前裕后。 真游云邈。令闻无竟。 宝龛联序。睟彩交映。瞻依孔迩。 陟降如在。展献维时。有恪靡懈。况遘玆岁。攀慕深深。元朝祇觐。少伸怆忱。节届天中。蠲饎斯将。岂其无摄。莫如我躬。焄蒿载升。铏爵既班。羹墙犹睹。矧迩 威颜。于昭在上。有诚必通。尚冀 明临。俯格微衷。
永柔县武侯庙。追配鄂王,信公纪事碑。
维 圣上二十有六年庚午春。 上临筵下教。若曰永清县之庙武侯。维其山之名卧龙也。而 圣祖因以思其人也。鄂王之配永清庙。维其忠之似武侯也。而 圣考所以励乎世也。予惟信国文公。痛帝社之将沉。仗义旅而独奋。蹈死愈厉。与国俱殒。智力之所不及天耳。乃其心。武侯,鄂王之心也。其以信公啜食鄂王之下。于典不僭。且以述 先王之事也。礼臣道臣承 命祇若。卜日之良。既跻以飨。武侯,鄂王。原有遗像在庙。至是又摹信公像而并揭之。 上自为文。近臣临读。西土之士。相告忭跃曰大忠之祀在天下。我西土得事其三。 上之不鄙我西土。而劝之也有
永柔县武侯庙。追配鄂王,信公纪事碑。
维 圣上二十有六年庚午春。 上临筵下教。若曰永清县之庙武侯。维其山之名卧龙也。而 圣祖因以思其人也。鄂王之配永清庙。维其忠之似武侯也。而 圣考所以励乎世也。予惟信国文公。痛帝社之将沉。仗义旅而独奋。蹈死愈厉。与国俱殒。智力之所不及天耳。乃其心。武侯,鄂王之心也。其以信公啜食鄂王之下。于典不僭。且以述 先王之事也。礼臣道臣承 命祇若。卜日之良。既跻以飨。武侯,鄂王。原有遗像在庙。至是又摹信公像而并揭之。 上自为文。近臣临读。西土之士。相告忭跃曰大忠之祀在天下。我西土得事其三。 上之不鄙我西土。而劝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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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矣。其敢不勖。既而 上又教曰。所以庙武侯者。既有碑矣。维腭王之事。石具而未文。殆有待于今欤。其令词臣。并与信公之所以配者而撰次之。以刻示来者。于是以 命臣有容。臣窃伏惟 国家为理。以风化为首。 圣神相继。率是道无替。忠罔不报。义罔不旌。推而至异世之臣。去今千百载之远。而获祀于邦内者。盖未可一二数。而如今之为。 圣旨所寓。尤为深远。有未易以言语尽者。臣故曰入是庙而仰而觌其容。俯而思其所遇之世与所赍之志所秉之义。而趯然有兴于心作于气。然后始可窥 圣人教化之迹矣。夫然则奚西土之人之为劝已哉。将举国而劝焉。又将举天下而劝焉。请拱手以俟。铭曰。
有跂祠宫。卧龙之丘。云谁之享。维汉武侯。孰其配之。腭王信公。配之维何。寔配其忠。腭王初起。宋社既南。痛深主辱。志决身歼。威灵外詟。韬画内殚。中土日辟。北辕将还。三字狱成。万里城坏。孰执彼谗。豺虎以喂。信公之世。帝在舟中。捧诏雪涕。矢心皇穹。一旅勤王。成败维天。间关海峤。冲冒穹毡。三年雪窖。一死有地。所学何事。义尽仁至。相维纯忠。孰如二臣。论世考履。维葛与伦。斥和有表。正气有诗。流传百世。如读出师。
有跂祠宫。卧龙之丘。云谁之享。维汉武侯。孰其配之。腭王信公。配之维何。寔配其忠。腭王初起。宋社既南。痛深主辱。志决身歼。威灵外詟。韬画内殚。中土日辟。北辕将还。三字狱成。万里城坏。孰执彼谗。豺虎以喂。信公之世。帝在舟中。捧诏雪涕。矢心皇穹。一旅勤王。成败维天。间关海峤。冲冒穹毡。三年雪窖。一死有地。所学何事。义尽仁至。相维纯忠。孰如二臣。论世考履。维葛与伦。斥和有表。正气有诗。流传百世。如读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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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我 文考。览史兴咨。亦粤 圣后。抚像纡思。申举悯章。飨以笾俎。何所无神。必玆西土。三人一心。异世同归。英灵相感。肸蚃如期。风声攸暨。癃躄亦起。山磨水竭。旷慕何已。曰此秉彝。维性之根。赋予者天。扶植者君。既赋既植。曷不劝忠。百尔君子。视此刻铭。
阐义昭鉴跋(乙亥)
是书何为而作也。惩乱贼正伦纲而作也。罪人斯得。天讨既行。宜若无待乎是书者。然此贼通天之恶。专在于凶言之相诪张也。妖孽之相纠结也。能明其诪张之迹纠结之情。从流而溯源。探微而究显。使天下之人。举知乱贼之无所逃。伦纲之终不泯。则简编之功。实与鈇钺并行。信乎书之不可已也。书共四编。起自辛丑迄于乙亥。垂四十年。而中间乱逆之作。凡六七矣。枭鸺以恶音相应。而所嘘吸者一肠肚也。魑魅以阴气相聚。而所呼啸者一窝窟也。可畏非天。谓可以诟之。可爱非君。谓可以诬之。既诬我 圣躬。以及我 东朝。暨 景庙。阴相传述。式至于玆。其兴讹也转憯。其煽乱也愈棘。而天经民彝。殆乎其坠地矣。呜呼。我 三圣深仁至德。亿兆咸戴。独何负于此贼。而肆行诬逼。必欲逞其凶图者。岂一朝一夕之故哉。盖
阐义昭鉴跋(乙亥)
是书何为而作也。惩乱贼正伦纲而作也。罪人斯得。天讨既行。宜若无待乎是书者。然此贼通天之恶。专在于凶言之相诪张也。妖孽之相纠结也。能明其诪张之迹纠结之情。从流而溯源。探微而究显。使天下之人。举知乱贼之无所逃。伦纲之终不泯。则简编之功。实与鈇钺并行。信乎书之不可已也。书共四编。起自辛丑迄于乙亥。垂四十年。而中间乱逆之作。凡六七矣。枭鸺以恶音相应。而所嘘吸者一肠肚也。魑魅以阴气相聚。而所呼啸者一窝窟也。可畏非天。谓可以诟之。可爱非君。谓可以诬之。既诬我 圣躬。以及我 东朝。暨 景庙。阴相传述。式至于玆。其兴讹也转憯。其煽乱也愈棘。而天经民彝。殆乎其坠地矣。呜呼。我 三圣深仁至德。亿兆咸戴。独何负于此贼。而肆行诬逼。必欲逞其凶图者。岂一朝一夕之故哉。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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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种悖义之徒。粤自 先朝。失志蓄怨。欲一售其祸心者。厥有素矣。迨夫 景庙。遵 遗旨奉 慈教。储位一定。 国势永固。则谋所以危动之者。不一其方。而 授受光明。无间可投。则乃敢捏造至不道之说。诳惑群不逞之辈。自生枝叶。阶祸至今。噫嘻痛矣。是岂一国臣民之雠哉。实万世共讨之贼也。幸赖我圣上孝友之德孚格于上。 祖宗陟降之灵鉴临于下。阴谋所萌。鬼得以觉之。丑类所萃。天得以蒐之。旧逆新凶。咸伏典章。而今又著其刑名。刊之编册。使天下后世。人得以诛之。臣纲由是益阐。 邦命由是益巩。于乎休哉。天道之不可诬也如是夫。书既成。以臣曾忝馆阁也。俾撰跋尾之文。臣辞不获 命。敢为之说如右。若乃纂辑义例。悉禀 圣裁。芟烦就约。而诸贼断律者外。并勿书云尔。
文正公宋时烈从祀文庙 教书
王若曰人君之表章斯学。所以正士趍。圣庙之升跻前贤。所以明道统。而世教岂曰少补。矧国论咸归大同。惟卿得贤为师。信道不惑。惟渊源深。故门路正。上接石潭之嫡传。以豪杰姿。有临履功。一准考亭之模范。力探闽洛之微奥。洞见大道之原。志挽唐虞之熙
文正公宋时烈从祀文庙 教书
王若曰人君之表章斯学。所以正士趍。圣庙之升跻前贤。所以明道统。而世教岂曰少补。矧国论咸归大同。惟卿得贤为师。信道不惑。惟渊源深。故门路正。上接石潭之嫡传。以豪杰姿。有临履功。一准考亭之模范。力探闽洛之微奥。洞见大道之原。志挽唐虞之熙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47H 页
皞。盖得圣人之任。故鱼水契合之盛。自 龙潜知遇之初。谓扶植纲常。莫若明尊周之义。谓内外修攘。必也先格君之心。貂裘拟辽蓟之寒。尚想奋发之大志。凤诏缄雨露之泽。暗契密勿之深猷。际五百必兴之期。治教丕阐于彝则。有千万吾往之勇。操履不渝于险夷。日星耀九衢之昏。山斗均四海之仰。辟诐辞而正邦礼。质诸古而无疑。尊师道而励士风。到于今而受赐。年弥高而德弥卲。 三朝之典刑独存。退则易而进则难。一世之污隆是卜。英才乐育。大儒继起于门墙。宏范昭垂。后学咸囿于陶铸。奚但一邦之诵法。允宜百代之师宗。院额特揭于华阳。 御墨动璀璨之色。庙享未遑于此日。士林激抑郁之情。始也三纪之请靳俞。盖缘慎重之意。今焉八路之论归正。讵缓崇报之章。是谓国人曰贤。果然大德必祀。玆以卿从祀于文庙之庑。班序有秩。统绪愈明。暨同德而并跻。况袭兰室之臭。瞻贤师而孔迩。宛侍杏坛之游。仰景行而兴怀。几恨九原之难作。就私祠而锡奠。仍命永世之不祧。微盛德孰与此焉。而缛仪若待今者。于戏。庸培一国之元气。俾耸多士之观瞻。典礼莫盛于豆笾。孰无矜式之志。型范不泯于衣钵。伫见作新之休。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47L 页
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文正公宋浚吉从祀文庙 教书
王若曰惟天笃生真儒。式赞休明之教。大德必得常祀。聿举崇报之章。玆循佥同之论。庸示尊尚之意。仰惟 列圣。尤重斯文。褒崇先贤。为多士诵法之地。表章正学。尽一世作新之方。猗文教之旁流。有哲人之辈出。惟卿早岁志道。大贤为师。资禀最高。蔼然天理明而人欲净。门路既正。卓乎大本立而妙用行。湛索乎洙泗闽洛之绪馀。多昔贤之未发。剖析乎天人性命之微奥。质前圣而无疑。当 圣祖侧席之辰。膺丘园束帛之礼。讲说屡感于 天听。温谆范淳夫之释经。谟猷动合于时宜。剀切陆内相之论事。国耻莫雪于事葛。无一日忍忘痛冤。家计专在于尊周。虽万言不出修攘。礼学足以范俗垂世。必自修身。正道足以辟淫距诐。岂曰好辩。惟道之所被也广。亦殁而不亡者存。天若假年。庶兴孔明之礼乐。士多薰德。孰传紫阳之衣书。朝家之貤赠虽隆。犹未尽阐学之道。乡社之禋祀殆遍。尚有歉彰德之方。肆文庙从享之论。即举国共公之议。三纪之请靳允。虽缘慎重之规。八路之吁齐声。宁孤颙望之意。瞻 宝墨于兴院。褒尚粤
文正公宋浚吉从祀文庙 教书
王若曰惟天笃生真儒。式赞休明之教。大德必得常祀。聿举崇报之章。玆循佥同之论。庸示尊尚之意。仰惟 列圣。尤重斯文。褒崇先贤。为多士诵法之地。表章正学。尽一世作新之方。猗文教之旁流。有哲人之辈出。惟卿早岁志道。大贤为师。资禀最高。蔼然天理明而人欲净。门路既正。卓乎大本立而妙用行。湛索乎洙泗闽洛之绪馀。多昔贤之未发。剖析乎天人性命之微奥。质前圣而无疑。当 圣祖侧席之辰。膺丘园束帛之礼。讲说屡感于 天听。温谆范淳夫之释经。谟猷动合于时宜。剀切陆内相之论事。国耻莫雪于事葛。无一日忍忘痛冤。家计专在于尊周。虽万言不出修攘。礼学足以范俗垂世。必自修身。正道足以辟淫距诐。岂曰好辩。惟道之所被也广。亦殁而不亡者存。天若假年。庶兴孔明之礼乐。士多薰德。孰传紫阳之衣书。朝家之貤赠虽隆。犹未尽阐学之道。乡社之禋祀殆遍。尚有歉彰德之方。肆文庙从享之论。即举国共公之议。三纪之请靳允。虽缘慎重之规。八路之吁齐声。宁孤颙望之意。瞻 宝墨于兴院。褒尚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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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先朝。荐华笾于泮宫。崇奉若待是日。礼则然矣。祭在斯欤。玆以卿从祀于文庙之庑。位亚贤师。跻同道友。瞻焉孔迩。恍接弄月之胸怀。德必有邻。宛对立雪之气像。念世教之扶植。几切不同时之叹。侈家祠之苾芬。爰仍勿迁主之礼。于戏。士风赖而丕振。国脉由是益绵。馀韵尚存。孰无观感之志。景行斯仰。伫期作兴之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从祀文庙颁 教文。
王若曰生多士以宁文王。菁莪洽 累朝之化。尊两贤以从夫子。俎豆采一国之论。玆扬十行之丝纶。俾耸四方之瞻听。予惟世教之扶植。亶在吾道之表章。象前哲继开之功。克尽褒隆之典。启后学矜式之地。丕阐作兴之休。猗 圣祖诞敷文治。而大贤并生一世。有若先正文正公宋时烈。壁立气像。海涵胸怀。门路正而渊源深。至训早袭于函丈。规模大而文理密。成法一准于考亭。阅阴阳消长之机。素履不渝于夷险。任春秋尊攘之义。寸心独炳于纲常。托明良之契则尧舜君民。处宾师之尊则伊吕伯仲。经纶不外于斯学。洞然王伯之分。典礼折中于诸家。廓如诐淫之
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从祀文庙颁 教文。
王若曰生多士以宁文王。菁莪洽 累朝之化。尊两贤以从夫子。俎豆采一国之论。玆扬十行之丝纶。俾耸四方之瞻听。予惟世教之扶植。亶在吾道之表章。象前哲继开之功。克尽褒隆之典。启后学矜式之地。丕阐作兴之休。猗 圣祖诞敷文治。而大贤并生一世。有若先正文正公宋时烈。壁立气像。海涵胸怀。门路正而渊源深。至训早袭于函丈。规模大而文理密。成法一准于考亭。阅阴阳消长之机。素履不渝于夷险。任春秋尊攘之义。寸心独炳于纲常。托明良之契则尧舜君民。处宾师之尊则伊吕伯仲。经纶不外于斯学。洞然王伯之分。典礼折中于诸家。廓如诐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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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教诲不倦于牖后。大儒受深衣之传。统绪益光于绍前。举世寓高山之仰。才则王者之佐。学为圣人之徒。亦粤先正文正公宋浚吉。陋巷春生。濂溪月霁。资质若金精玉润。士林咸推以师。出处如麟见凤藏。妇孺亦知为瑞。复雪自成家计。宗党得同德之贤。讲说如诵己言。宾席尽沃心之责。粹然一团气和处。展也九分人地头。敦礼范俗。实本于修齐。泽流后世。闲邪卫道。式资于穷格。功大斯文。安定之四条诲人。才各臻于成就。涑水之一诚律己。用不尽于平生。是谓命世之姿。无愧升堂之列。呜呼。河南两程之出。际宋德之休明。洛闽一派之传。赖周学之真的。诵其书论其世。知古今之相符。生同时道同师。亦天意之非偶。盖其充实光辉之美。有非言语文字所殚。造诣俱极于高明。博以文而约以礼。功化不泯于久远。生也荣而死也哀。 朝家之貤赠虽隆。不过褒贤之常典。乡社之禋祀殆遍。曷称慕德之深诚。肆有贤关之连章。乃请圣庙之跻享。一俞之靳。已经三纪。始出慎重之思。公议之定。不待百年。今见佥同之吁。 宝墨耀院宇之揭。尊尚粤自 先朝。华笾俨庠庑之陈。崇奉若待是日。鼓舞一方之由此。主张斯道之在予。玆于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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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从祀于文庙东西庑。于戏。礼仪盛而月星明。班序秩而衿绅耸。大德必得祀。孰无观感之心。流风尚有存。庶见作新之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宗庙夏享 亲祭文
清庙于穆。 祖考攸位。德以世观。精以孚萃。小子忝嗣。大事在祭。敢曰著存。一诚匪懈。徂序维夏。既戒楅衡。憧憧我心。寤寐 祠庭。盛我冕黼。洁我豆笾。绥厥思成。式礼罔愆。百尔显相。曷不肃雍。于昭在上。有諴必通。既右享之。 陟降宁止。燕及群黎。承我蠲饎。屏其菑沴。釐以丰年。匪敢徼福。哀此颠连。俛焉如企。瞻言若 临。寸心对越。庶几 顾歆。
昌陵丁字阁重建上梁文
司爟告警。俄惊 秘殿之郁攸。将作鸠工。旋睹新构之轮奂。其成不日。庶慰 在天。恭惟 睿宗襄悼大王。至德难名。大孝因性。治缵禹绩。庆邦命之维新。疾祟滕庐。悲帝龄之不与。一年遗泽。尚缠率土之思。万世崇冈。长瞻 虚殿之设。仍隆妫幄之祔。庸仿汉庙之规。寒食开门。苾芬之荐如在。 宝衣藏寝。羹墙之慕斯凭。扃戺肃清。式严早夜之警卫。栋宇曼硕。宁虞
宗庙夏享 亲祭文
清庙于穆。 祖考攸位。德以世观。精以孚萃。小子忝嗣。大事在祭。敢曰著存。一诚匪懈。徂序维夏。既戒楅衡。憧憧我心。寤寐 祠庭。盛我冕黼。洁我豆笾。绥厥思成。式礼罔愆。百尔显相。曷不肃雍。于昭在上。有諴必通。既右享之。 陟降宁止。燕及群黎。承我蠲饎。屏其菑沴。釐以丰年。匪敢徼福。哀此颠连。俛焉如企。瞻言若 临。寸心对越。庶几 顾歆。
昌陵丁字阁重建上梁文
司爟告警。俄惊 秘殿之郁攸。将作鸠工。旋睹新构之轮奂。其成不日。庶慰 在天。恭惟 睿宗襄悼大王。至德难名。大孝因性。治缵禹绩。庆邦命之维新。疾祟滕庐。悲帝龄之不与。一年遗泽。尚缠率土之思。万世崇冈。长瞻 虚殿之设。仍隆妫幄之祔。庸仿汉庙之规。寒食开门。苾芬之荐如在。 宝衣藏寝。羹墙之慕斯凭。扃戺肃清。式严早夜之警卫。栋宇曼硕。宁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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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挠倾。不意毕方之告灾。奄见周榭之延燎。虽皇穹嘿相。烟焰罔迩于 封茔。而回禄所经。黔赭殆遍于砖础。惟我 圣上。载震载惕。乃经乃营。身不遑于宁居。聿避正殿。礼则宜于改葺。遄卜吉辰。诚深奉先。奚恤国储之稍绌。贯惟仍旧。不至民力之重烦。子来之功甫完。丁字之制已屹。寿丘之龙虎弥壮。嵬乎松桷之争高。 敬寝之麟马相望。依然萼楼之联武。时荐笾俎。维新洒扫之仪。月出衣冠。依旧瞻依之所。恭陈善颂。助举脩梁。
儿郎伟抛梁东。绣栋先迎朝旭红。日下常瞻云五色。汉宫佳气接葱茏。
儿郎伟抛梁西。野色苍茫望不迷。向夜玲珑生薄影。帘栊寂寂月初低。
儿郎伟抛梁南。点点遥岑露翠岚。澄江一带流无极。应共当年 睿泽涵。
儿郎伟抛梁北。金爵觚棱连斗极。众星错落绕宸居。庙貌千秋瞻翼翼。
儿郎伟抛梁上。玉栏花发驻 仙仗。汗漫 真游不可攀。一诚对越 神来飨。
儿郎伟抛梁下。苑树漙漙甘露泻。曾闻孝感致祥乌。
儿郎伟抛梁东。绣栋先迎朝旭红。日下常瞻云五色。汉宫佳气接葱茏。
儿郎伟抛梁西。野色苍茫望不迷。向夜玲珑生薄影。帘栊寂寂月初低。
儿郎伟抛梁南。点点遥岑露翠岚。澄江一带流无极。应共当年 睿泽涵。
儿郎伟抛梁北。金爵觚棱连斗极。众星错落绕宸居。庙貌千秋瞻翼翼。
儿郎伟抛梁上。玉栏花发驻 仙仗。汗漫 真游不可攀。一诚对越 神来飨。
儿郎伟抛梁下。苑树漙漙甘露泻。曾闻孝感致祥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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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林间听哑哑。
伏愿上梁之后。地灵阴扶。天休滋至。孝孙有庆。介眉寿于万年。前王不忘。绵 血食于百世。
慈殿 亲贺笺
东朝奉欢。庆 宝算之满七。南极腾彩。颂繁嘏于呼千。喜惧之辰。舞蹈何已。恭惟 慈圣殿下。德迈母姒。圣符女尧。布 阴化于慈天。聿享海屋之遐算。体微诚于爱日。屡膺泥牒之 徽称。仍推飨老之深仁。 特循进贺之至恳。暨耆髦而献眉寿之祝。奚但君臣间同欢。奉 慈颜于过耳顺之年。盖亦帝王家罕有。瞻 长乐而抃手。稽往乘而增光。伏念臣志以养亲。言不称老。承训四纪。几荷焘载之仁。问 寝三朝。伫殚婉媮之乐。
王世子痘候平复颁 教文(递提学此文不用)
王若曰八域戴主鬯之重。予惟无忧。贰极奏勿药之功。痘亦有圣。肆飏涣汗之诰。庸布欢庆之怀。念寡昧晚有元良。而仁孝夙著令闻。自顷岁代理机务。每轸冲龄之积劳。矧壮年未经疱疮。几切中心之隐忧。乃者荣卫之感。遂发豌豆之形。宫闱非不深严。既流行之难遏。疾病非不谨慎。奈潜遘之莫防。虽神明之护
伏愿上梁之后。地灵阴扶。天休滋至。孝孙有庆。介眉寿于万年。前王不忘。绵 血食于百世。
慈殿 亲贺笺
东朝奉欢。庆 宝算之满七。南极腾彩。颂繁嘏于呼千。喜惧之辰。舞蹈何已。恭惟 慈圣殿下。德迈母姒。圣符女尧。布 阴化于慈天。聿享海屋之遐算。体微诚于爱日。屡膺泥牒之 徽称。仍推飨老之深仁。 特循进贺之至恳。暨耆髦而献眉寿之祝。奚但君臣间同欢。奉 慈颜于过耳顺之年。盖亦帝王家罕有。瞻 长乐而抃手。稽往乘而增光。伏念臣志以养亲。言不称老。承训四纪。几荷焘载之仁。问 寝三朝。伫殚婉媮之乐。
王世子痘候平复颁 教文(递提学此文不用)
王若曰八域戴主鬯之重。予惟无忧。贰极奏勿药之功。痘亦有圣。肆飏涣汗之诰。庸布欢庆之怀。念寡昧晚有元良。而仁孝夙著令闻。自顷岁代理机务。每轸冲龄之积劳。矧壮年未经疱疮。几切中心之隐忧。乃者荣卫之感。遂发豌豆之形。宫闱非不深严。既流行之难遏。疾病非不谨慎。奈潜遘之莫防。虽神明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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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百全可保。伊夙宵之戒懔。十起靡宁。何幸自天申休。聿见不日乃复。终始颗色之叶吉。甫一旬而收功。次第脓胀之无愆。若四时之循序。匕箸无减。凡节计日而底安。刀圭不施。诸医按方而占喜。殆非始料攸及。若有阴相者存。 七庙之冥佑孔昭。重迓亿万年景福。 三殿之喜色可掬。顿释廿馀载惟忧。六沴消除。正属子半之节。四体轻健。复睹日三之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鸠杖铭(并序)
癸未即我 圣上七旬。而壬午十二月二十二日为立春。尚方以鸠杖进。是日 上亲制杖铭。仍 命诸臣和进。
昭阳维正。 圣寿伊耋。中朝而杖。起居用节。鸠犹古饰。制岂文琢。武德弥卲。铭以喻学。靡老自逸。志存炳烛。在抱在曳。随问兢属。 先王攸行。嗣美简册。臣献懿戒。庸儆昕夕。
奉 教撰进本府民隐文(成川时○癸未)
辟王为邦。周礼是秉。懋树恒产。为民祈命。一饥一寒。若恫在躬。鼓汝舞汝。期跻豳风。虽玆下邑。亦苟完保。既庶何加。所急在教。壤接通都。商旅络续。贸迁为业。
鸠杖铭(并序)
癸未即我 圣上七旬。而壬午十二月二十二日为立春。尚方以鸠杖进。是日 上亲制杖铭。仍 命诸臣和进。
昭阳维正。 圣寿伊耋。中朝而杖。起居用节。鸠犹古饰。制岂文琢。武德弥卲。铭以喻学。靡老自逸。志存炳烛。在抱在曳。随问兢属。 先王攸行。嗣美简册。臣献懿戒。庸儆昕夕。
奉 教撰进本府民隐文(成川时○癸未)
辟王为邦。周礼是秉。懋树恒产。为民祈命。一饥一寒。若恫在躬。鼓汝舞汝。期跻豳风。虽玆下邑。亦苟完保。既庶何加。所急在教。壤接通都。商旅络续。贸迁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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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货易食。士乏磨渐。兵狃升平。浮靡相染。奴视田氓。惟有疲茕。缘彼南亩。薄值涝暵。轻去乡土。习尚已媮。缓急奚恃。利萌滋长。礼俗寖圮。 纶音施仁。日播穷阎。譬犹霢霂。何地不沾。厥有未浃。咎在守臣。导扬罔忱。膏泽犹屯。 圣惟宽大。弗呵而勉。援诗寓惕。俾陈民隐。臣拜稽首。以悚以泣。虽其驽劣。敢忘报答。维玆豳化。六官为本。八百姬箓。一诚以贯。岂维仓廪。教道宜先。圭窦之风。实自厦毡。圣人之氓。必出庠序。如天化物。孰劝孰沮。涵煦以渐。发育无息。式此神功。锡我民福。爱戴期望。八域引领。敢贡迩言。庸备 澄省。
景贤堂宣麻录跋(丁亥)
恭惟我 圣后。高拱穆清。教思无穷。礼遇臣工。养以廉节。厥有年至乞休者。虽惜其去。亦循其愿。盖所以尊经训优老臣。风励朝绅。一事而三善具焉者也。维四十一年丙戌。臣圣源年七十。越明年丁亥。臣有容,臣尚翼亦年七十。稽之礼典。俱合致事。乃敢相次陈章。引年丐退。 上嘉其志。 诞降恩旨。 特允攸恳。用是年正月戊寅。 衮服临景贤堂。颁麻讫。臣有容,臣尚翼,臣圣源。谨奉笺称谢。越一日己卯。 宣对于寝殿。 亲御翰墨。书四言八句凡三纸。面授臣等。词
景贤堂宣麻录跋(丁亥)
恭惟我 圣后。高拱穆清。教思无穷。礼遇臣工。养以廉节。厥有年至乞休者。虽惜其去。亦循其愿。盖所以尊经训优老臣。风励朝绅。一事而三善具焉者也。维四十一年丙戌。臣圣源年七十。越明年丁亥。臣有容,臣尚翼亦年七十。稽之礼典。俱合致事。乃敢相次陈章。引年丐退。 上嘉其志。 诞降恩旨。 特允攸恳。用是年正月戊寅。 衮服临景贤堂。颁麻讫。臣有容,臣尚翼,臣圣源。谨奉笺称谢。越一日己卯。 宣对于寝殿。 亲御翰墨。书四言八句凡三纸。面授臣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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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温醇。 墨液焜煌。如春阳嘘物。奎彩丽天。臣有容,臣尚翼,臣圣源。稽首祇受。感极涕随。不自意复近 威颜。获承 宝唾于怀袖之中也。 上又命芸阁。将圣教圣制及诰笺文字。锓印入 两宫。分 赐三臣。遍藏史库。以垂千亿。 诏臣有容识其卷尾。臣拜手言曰呜呼。天之施物博矣。语其至则不过曰各遂其性。圣人则之。施诸万民。亦惟曰各得其欲。臣等幸遭明辰。叨厕卿班。樗栎之用无当。蒲柳之衰先及。区区至愿。惟在假借 宠灵。收拾晚暮。上以毋累 隆知。下以无愧初服而已。伏蒙 圣慈体下。遹垂并照之光。俾沾均被之泽。 丝纶涣宣。簪组咸耸。玆岂浅诚拙辞之攸格哉。良以 上天成物之仁。不遗于一介也。伏况我 圣上茂膺天休。 宝算无疆。国多耆耇。讴诵洋洋。臣等适当斯会。首蒙 宠典。承诰奉 翰。又在同日。玆实 圣旨中君臣稀有之事。而 特优恩数。以宠其归者也。窃稽往策。汉臣疏广之归也。至有图绘其迹。以传后世。可谓盛事。未闻当时有宸翰之赐矣。唐臣贺知章之去也。天子赐诗以宠之。可谓异恩。未闻藏副史室。为不朽之图也。今臣等所蒙。实前哲之所未得者。 恩重丘山。百身不足荷戴。感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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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髓。一口何能称述。抱持 琬琰。瞻望 宸极。不知此生何以对扬 洪私。惟 殿下尧勤未倦矣。恒加保啬之功。文谟既显矣。益思诒燕之道。永巩万世之基。惟臣等退伏𤱶亩。与溪翁野老。咏歌相答。以续击壤之馀音。其为 圣世之赐。奚止今日之光荣已哉。
明圣王后追上 尊号玉册文(壬辰)
恭以令闻无斁。久仰配 圣之阴功。 显号载扬。肇行光 先之盛礼。盖此举寔由于追慕。而旷典允协于群情。恭惟 显烈贞献文德明圣王后。 毓德名门。 作嫔 王室。汉箓肇沙麓之繇。早膺神爵堕玉之祥。周诗颂瓜瓞之休。果验老仙抱童之画。赞 王化于修齐之本。 壸则深彰。奠 邦命于休恤之几。母仪聿正。 徽音载彤管而难罄。永慕匝青丘而无穷。第惟天序之迭迁。窃惧 坤范之寖远。瞻 七世观德之庙。几叹 徽称之未遑。念当时 翼运之功。讵缓 前休之克阐。玆当 文祖之加号。允合 圣姒之并尊。 纯禧远覃。既 胤祚之永锡。 至仁上格。宜 世享之孔明。虽 俪日之光。非二字之能状。惟 伣天之烈。亘万祀而足徵。事若有待于今。礼则实稽于古。谨遣臣议政府领议政金相福。奉 册宝
明圣王后追上 尊号玉册文(壬辰)
恭以令闻无斁。久仰配 圣之阴功。 显号载扬。肇行光 先之盛礼。盖此举寔由于追慕。而旷典允协于群情。恭惟 显烈贞献文德明圣王后。 毓德名门。 作嫔 王室。汉箓肇沙麓之繇。早膺神爵堕玉之祥。周诗颂瓜瓞之休。果验老仙抱童之画。赞 王化于修齐之本。 壸则深彰。奠 邦命于休恤之几。母仪聿正。 徽音载彤管而难罄。永慕匝青丘而无穷。第惟天序之迭迁。窃惧 坤范之寖远。瞻 七世观德之庙。几叹 徽称之未遑。念当时 翼运之功。讵缓 前休之克阐。玆当 文祖之加号。允合 圣姒之并尊。 纯禧远覃。既 胤祚之永锡。 至仁上格。宜 世享之孔明。虽 俪日之光。非二字之能状。惟 伣天之烈。亘万祀而足徵。事若有待于今。礼则实稽于古。谨遣臣议政府领议政金相福。奉 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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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 尊号曰禧仁。伏惟 俯鉴菲悃。 诞受宝章。介景福于 宗祧。俾昌俾炽。 昭义闻于竹帛。不显不承。
䨓渊集卷之十一
序
赠陈生序(戊戌)
东学生陈君。请于余曰。始吾举明经来京师也。老母为丐贷邻里以赍粮。临门送之曰勉之。他日归。其令我喜也。其不第而归。老母则辍食泣夜而不寐。且吾于吾业也。习之二十年矣。非不专且精也。恒屈而不见伸。是不利于是业也。今将尽弃其学。他艺焉从事。侥倖其万一。吾子幸教之。余应之曰诺。是有时焉。以子业之专且精。而犹且见屈。而况始学乎他艺而求其伸乎。陈密谓韩文公曰。密试明经累年不获选。今欲易其业而三礼是习。愿先生之张之也。韩子曰子之业信习矣。其容信合于礼矣。抑吾所见者外也。夫外不足以信内。子诵其文则思其义。习其仪则行其道。则将谓子君子也。爵禄之来。不可辞矣。科宁有利不利耶。吾尝喜其言矣。今于答子之问。聊复举而诵之。子其勉乎哉。苏秦之辩而困而后行其说。孟明之勇而败然后制其胜。向使二子者。挫于一屈。而弃其
䨓渊集卷之十一
序
赠陈生序(戊戌)
东学生陈君。请于余曰。始吾举明经来京师也。老母为丐贷邻里以赍粮。临门送之曰勉之。他日归。其令我喜也。其不第而归。老母则辍食泣夜而不寐。且吾于吾业也。习之二十年矣。非不专且精也。恒屈而不见伸。是不利于是业也。今将尽弃其学。他艺焉从事。侥倖其万一。吾子幸教之。余应之曰诺。是有时焉。以子业之专且精。而犹且见屈。而况始学乎他艺而求其伸乎。陈密谓韩文公曰。密试明经累年不获选。今欲易其业而三礼是习。愿先生之张之也。韩子曰子之业信习矣。其容信合于礼矣。抑吾所见者外也。夫外不足以信内。子诵其文则思其义。习其仪则行其道。则将谓子君子也。爵禄之来。不可辞矣。科宁有利不利耶。吾尝喜其言矣。今于答子之问。聊复举而诵之。子其勉乎哉。苏秦之辩而困而后行其说。孟明之勇而败然后制其胜。向使二子者。挫于一屈。而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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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与勇而入于他术。安知其能成名于后也。故君子不以厄穷而移其志。吾子勉之哉。
送浮屠义天序
谷云子既老。喜与山人游。有浮屠义天者尤与之善。犹渊明之得慧远也。谷云子既死。义天散其徒。浮游四方。犹秘演之失曼卿也。师通经善谭论。貌若童子。余与之居三日。不见其火食也。怪而问其故。曰吾贫无食。糜松肌以糊口。终岁无耕爨之劳。而凶年免饥馑之忧矣。将客于湖关也。谒余为言。夫道不同。不相为谋。然师之为道则诚高矣。国中三百有馀州。其寺观之多。当以千计。其浮屠之众。亦当以累万计有馀。然言其道之与师齐者有几哉。于师乎不发吾言。是并其徒累万人而异之也。非君子之义也。师知夫黄雀之啾啾者乎。是其生。诚微且细哉。亦岂腐土烂草之所出乎。是必有其父若母焉。其羽毛未生也。父母翼之哺之。其少飞也。蹑其父母而待哺焉。及其羽翼已成。飞而之四方。聚于蓬栩之中。四顾而求食。其父母过之。曾不知其父母而吓焉。师知夫黄鹄之矫矫者乎。饥不啄稻粱。渴不饮行潦。翩然高举。与世相绝。其为物岂可与黄雀同日语哉。虽然其不知父若母
送浮屠义天序
谷云子既老。喜与山人游。有浮屠义天者尤与之善。犹渊明之得慧远也。谷云子既死。义天散其徒。浮游四方。犹秘演之失曼卿也。师通经善谭论。貌若童子。余与之居三日。不见其火食也。怪而问其故。曰吾贫无食。糜松肌以糊口。终岁无耕爨之劳。而凶年免饥馑之忧矣。将客于湖关也。谒余为言。夫道不同。不相为谋。然师之为道则诚高矣。国中三百有馀州。其寺观之多。当以千计。其浮屠之众。亦当以累万计有馀。然言其道之与师齐者有几哉。于师乎不发吾言。是并其徒累万人而异之也。非君子之义也。师知夫黄雀之啾啾者乎。是其生。诚微且细哉。亦岂腐土烂草之所出乎。是必有其父若母焉。其羽毛未生也。父母翼之哺之。其少飞也。蹑其父母而待哺焉。及其羽翼已成。飞而之四方。聚于蓬栩之中。四顾而求食。其父母过之。曾不知其父母而吓焉。师知夫黄鹄之矫矫者乎。饥不啄稻粱。渴不饮行潦。翩然高举。与世相绝。其为物岂可与黄雀同日语哉。虽然其不知父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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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一也。故均于禽而已。今夫师固浮屠之杰然者也。非众浮屠之可望以及者也。然去其母不养。薄其生养之恩不答。若此者。其异于众浮屠者有几哉。师事谷云子。谷云子之侧无人焉。师不能安也。师事母。居之东海之滨。三岁不归省。夫师之事谷云子。为其志之相合也。志之相合。与毛之相属。必有间矣。昔者卫武公九十作抑戒。吾夫子录之于诗以美之。师虽老矣。听吾言而有戚戚于心者则请绎之。思所革之。无以吾孺子而轻弃其言也。
送朴生(师杰)归忠州序(庚子)
吾党有朴生者。其为人也慷慨好古。朴生有友曰李生。其为人也亦慷慨好古。二人相与语。朴生曰古之人。李生亦曰古之人。李生曰然。朴生曰唯。卒不见其为二人也。朴生客余家读书。闻李生来京师。即谢余去。明日又来告曰李君谓我隐忠原。忠原余所乐也。李君贤者。吾与之处数年。吾之道足用矣。今日之行。子宜贺我。余曰诺。朋友之道缺久矣。于二子亲见之。幸甚。忠原土泉肥甘。有山林鸟鱼之乐。又闻李君行高而言方。非巢由不由。非夷齐不称。诱其友必以善。耻不如己。虽微子之谓我贺也。吾固将贺子矣。虽然
送朴生(师杰)归忠州序(庚子)
吾党有朴生者。其为人也慷慨好古。朴生有友曰李生。其为人也亦慷慨好古。二人相与语。朴生曰古之人。李生亦曰古之人。李生曰然。朴生曰唯。卒不见其为二人也。朴生客余家读书。闻李生来京师。即谢余去。明日又来告曰李君谓我隐忠原。忠原余所乐也。李君贤者。吾与之处数年。吾之道足用矣。今日之行。子宜贺我。余曰诺。朋友之道缺久矣。于二子亲见之。幸甚。忠原土泉肥甘。有山林鸟鱼之乐。又闻李君行高而言方。非巢由不由。非夷齐不称。诱其友必以善。耻不如己。虽微子之谓我贺也。吾固将贺子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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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言不以规。非忠之道也。子所慕古人者。皆君子而隘者也。极乎一善。而不咸于大道。子是之悦而求似焉。幸有一行之近焉者。子必曰是亦古人而已。古人不我过也。如此。鲜乎进于道矣。为子勉之。吾与李君俱有成言于子也。今子坠言于吾。而复言于李君者。以子之明知李君之益于子者。多于吾故也。人之望于己者重则己之报于人者不可轻。重为李君勉之。
新编少陵古诗序
余因杞溪俞守父得农岩所编浣溪百选者。盖守父在公甥馆时。为之选而教之者也。公于子美诗。用力素深。而当是选也。又讽读满十遍后加黜陟焉。故其择尤精云。然独恨专取五言。于七言阙如也。岂其好偏于五言欤。将欲长弟续编而未暇也。辄不自揆。遂取全集七言诗。沉潜究赜。颇见其蕴奥然后。就加删述。得六十篇。又缮写农岩所选。合为二编。虽其取舍未悉当公意。藏之箧笥。私自诵习。奚不可也。至训解评批之事。诸家详之。余无赘焉。惟大戾于本旨者。辄以己意正之云耳。
溪岳集序(癸卯)
诗言志。志有不得已。而言之不能传。然后乃诗焉。夫
新编少陵古诗序
余因杞溪俞守父得农岩所编浣溪百选者。盖守父在公甥馆时。为之选而教之者也。公于子美诗。用力素深。而当是选也。又讽读满十遍后加黜陟焉。故其择尤精云。然独恨专取五言。于七言阙如也。岂其好偏于五言欤。将欲长弟续编而未暇也。辄不自揆。遂取全集七言诗。沉潜究赜。颇见其蕴奥然后。就加删述。得六十篇。又缮写农岩所选。合为二编。虽其取舍未悉当公意。藏之箧笥。私自诵习。奚不可也。至训解评批之事。诸家详之。余无赘焉。惟大戾于本旨者。辄以己意正之云耳。
溪岳集序(癸卯)
诗言志。志有不得已。而言之不能传。然后乃诗焉。夫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4L 页
鸟之鸣春。其声乐。虫之鸣秋。其声悲。是何尝有意于悲乐欤。亦假之声以通其志而已。大夫俞公。以节观察湖南。湖南大治。民畏其去。既而谢以疾免归。中道授其符麾下将进 阙下。独肩舆入湖中。于是朝野之士。咸惜其去。然以余观公志。若有不得已。而言若有不能传者焉。湖中有山焉。曰狮岳。有水焉。其名竹溪。余自潜野。拜公于溪上。又与公二子将游狮岳。公闻之欣然。辄以一马先焉。濯清泉坐乔木。与山僧野老。上下而翱翔。凡有乐乎心者。一以诗发之。乐之终。未尝不以忧继之。余于是始得公之志而悲之。然其所以悲之者。余又不能以言传。后之读是诗者。庶几自知之矣。诗四十篇。合竹溪之诗百六十篇。总二百篇。此集所以作也。嗟夫。世之人好以迹求人。公立朝不以皦皦为节。家居恬穆若处子。循其外。鲜能以知公者。其得公之心而悦之者。惟余甚。遂为之序。
敏上人诗集序
宜阳子登华山之颠。爱其岩洞之深秀。问诸父老曰。此亦有有道而隐者乎。皆曰有性敏者。以浮屠隐。其人已死。而后来者无闻焉。宜阳子曰迟迟。余来也。叹息而去。其后客于湖关。与浮屠浩然游。然也通经有
敏上人诗集序
宜阳子登华山之颠。爱其岩洞之深秀。问诸父老曰。此亦有有道而隐者乎。皆曰有性敏者。以浮屠隐。其人已死。而后来者无闻焉。宜阳子曰迟迟。余来也。叹息而去。其后客于湖关。与浮屠浩然游。然也通经有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5H 页
道气。问其师。乃知学于敏公。而因得敏公之贤甚详。既而以其师所为诗二编谒余曰。吾师于物无嗜好。独喜为诗。然得辄一二吟。吟已则裂去之不有。今其存者若干篇耳。将谋所以传之。愿得子一言为重。余惟释氏之教。终贵乎寂灭。四大亦不自有。奚独于区区言语而欲图其不朽欤。既又念古之隐于浮屠者。往往以其诗名。近世以来。为浮屠者。多出于逋逃庸贱。未必能知其道。昧乎道者。固不能有言矣。是故能诗者。并与其所谓道者而泯泯无传焉。由此观之。其言之所存则其道之所存。为其徒者之不欲湮没其言也。固也无怪焉。况如敏公者。非独其徒尊之。所居之傍父老皆好之。非其贤有可以服人者。恶能得此。此其可传者也。遂书以遗之。
省斋稿序(丙午)
世谓沧浪洪君徒能诗耳。以余论之。其功亦不可少也。始沧浪徒手起委巷。一唱为正音。名动士大夫间。而闾井之人。各自奋厉。自五尺童子。咸知挟策读书之为贵。嗟乎。是谁之力也。高君吾未见其人也。然闻其仕于译人也。则异方之音。是其所习也。交易之事。是其所业也。其闻见宜若不越于此者。独脱然不以
省斋稿序(丙午)
世谓沧浪洪君徒能诗耳。以余论之。其功亦不可少也。始沧浪徒手起委巷。一唱为正音。名动士大夫间。而闾井之人。各自奋厉。自五尺童子。咸知挟策读书之为贵。嗟乎。是谁之力也。高君吾未见其人也。然闻其仕于译人也。则异方之音。是其所习也。交易之事。是其所业也。其闻见宜若不越于此者。独脱然不以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5L 页
为累。自少博于书而志于文。盖尝五入燕都。而其家益贫。其文益富。以是求其人。其人可知矣。日者因其徒林君。以其所著诗文谒余为序。余得以穷其所造。殆与沧浪先后者也。今之士大夫。取人以地位相高下。取才亦以其类。虽有高世之才。人微而地卑焉。卒不肯相引援以成其美。至于老死而不售者相踵也。噫可异矣。虽然大泉出于地。虽累土而掩之。滃然仰出。必达乃已。高君第勉之。惟患其未大也。夫何患其不达。
送文生尚质序
士不患道不行而患经不明。经明则道有时而行矣。自孔子反鲁。而汲汲于序述之事。以明先王之道。而弟子诵习传授之道。虽不行于当时。固已为天下后世立长治之本矣。异学之所患。莫切于此。故激而为杨墨为申韩。所以病之者百端。然往往见距于圣人之徒。其说不得肆。则以为诗书之言不灭。孔子之道不绝。而焚书之祸。卒起于荀卿之门人。赖秦即亡。去古未远。诸儒得以修补耳。不然人之类几灭矣。于是天下之士。动心惩创。所以扶持之者益固。而专门之学兴焉。此后世明经科之本也。间有以黄老刑名之
送文生尚质序
士不患道不行而患经不明。经明则道有时而行矣。自孔子反鲁。而汲汲于序述之事。以明先王之道。而弟子诵习传授之道。虽不行于当时。固已为天下后世立长治之本矣。异学之所患。莫切于此。故激而为杨墨为申韩。所以病之者百端。然往往见距于圣人之徒。其说不得肆。则以为诗书之言不灭。孔子之道不绝。而焚书之祸。卒起于荀卿之门人。赖秦即亡。去古未远。诸儒得以修补耳。不然人之类几灭矣。于是天下之士。动心惩创。所以扶持之者益固。而专门之学兴焉。此后世明经科之本也。间有以黄老刑名之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6H 页
术。中世主之意者。然颇以儒术缘饰其阙。晋梁之际。至无道也。而儒学不绝于下。延至于宋而遂大明也。呜呼。自秦至今累千馀岁。异学莫绌于今时。久则将变。塞则将流。君子由是惧焉。 国家三年一试明经之士。有解焉有覆焉。宰相莅之。六官副焉。一人旁治。七书错一字不中。而况于章乎。况于义乎。夫其虑之也远。望之也重。故其取之也详。居是业者。宜知其意。故书以送子。
送林生沆序
始文宪公之北迁也。伺候于门墙。麾之且不去者。郤步以走。莫之一顾也。有林童子者负书徒行。邀公于青海之北。得习于左右而服事焉。及丧从榇至洛。三年然后去。于是童子以嗜学慕义。闻于北方之士云。其后三十有三年。君以乡贡来试京师。客于余。为言其童子时事。时时反袂拭目。目中滟滟有涕痕。吾闻北方风俗质厚。其人忠信敦良。故丞相闵公为方伯。又辅之以文学。流风尚有存者。其心忠信敦良。又尚之以文学。鲜不为君子。君之乡似君者几人。文学之盛。莫上乎京师也。何似君者少也。
赠康从勋序(丁未)
送林生沆序
始文宪公之北迁也。伺候于门墙。麾之且不去者。郤步以走。莫之一顾也。有林童子者负书徒行。邀公于青海之北。得习于左右而服事焉。及丧从榇至洛。三年然后去。于是童子以嗜学慕义。闻于北方之士云。其后三十有三年。君以乡贡来试京师。客于余。为言其童子时事。时时反袂拭目。目中滟滟有涕痕。吾闻北方风俗质厚。其人忠信敦良。故丞相闵公为方伯。又辅之以文学。流风尚有存者。其心忠信敦良。又尚之以文学。鲜不为君子。君之乡似君者几人。文学之盛。莫上乎京师也。何似君者少也。
赠康从勋序(丁未)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6L 页
荆楚多奇士。然其俗轻脱无固志。父兄之教。善则易以兴于义。父兄之教不善。亦敢于不义。康氏之先。荆州人。世事 明天子。五世祖讨蒙古死于戎前。高祖从杨镐东击蛮。死于平山。曾大父从刘总兵御北虏。与我将金应河同日死深河。于是康氏三世。为 明忠臣。岂所谓兴于义者欤。深河之败。其大父从其父在军。道绝不得归。遂以一马东焉。其后二十年而 明亡。当其时。天下之乱久矣。中国文献。漠然无可徵。而时时洒涕扼腕。与父老儿童。说 崇祯故事者。辽蓟以东。维一人而已。君在北。特闾阎一氓庶耳。一至京师。辄廪之厚禄以光宠焉。 恩至渥也。然 国家亦岂捐护军一衔。苟以荣君之身欤。盖推先人之忠勤。以劝其后嗣耳。君在家其教之如彼。在国其劝之如此。虽在蛮貊之俗。犹将有兴焉。况其出于荆楚之邦。而慷慨好义。本乎其性者哉。自古兵革之事。卒之死者多于将。褊裨之死者多于元帅。盖位卑者受恩少而感恩易。任重者其身愈贵而其死愈难也。且以君三世言之。位非显也。任非专也。维见义者深。故树立如是其卓也。今之武夫知此义者几希矣。吾故于君焉发之。使归为北人倡曰。朝廷维西北人之甄拔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7H 页
是急。临大政必申兵部。岁收若干人。维其人之不才也。非朝廷之不用也。爵与禄之有不周也。非 上之不加恩也。异日如有北方之虞。而闻其能荷戈执鼓以先王师者。则吾必谓非子也则子之徒也。
谚解曹大家女诫七篇序(己酉)
训人有方。强之以所难法则难行。诱之以所易知则易守。难法者泥古之言也。易知者切时之论也。虽女教亦然。余读范史列传。得曹大家女诫七章。盖所谓切时之论。易知而易守者也。妇人之贤而有文者。莫尚乎大家。其于诗礼之教。受之有素矣。独是篇所称。斟酌乎世俗妇女之所可行。而无绝高难企之事。故听之者无厌。行之者不躐。而自养舅姑事夫子。以至教子女睦宗族。其道无不备也。余既喜其识之卓也。聊复译以谚语。遗诸妹及兄女。使之讽诵而服习焉。庶几其言易晓而其教易入也。己酉三月日。少华居士书。
酌古编序
道之行也欤。君子经当世以成务。道之不行也欤。君子述往古以立言。二者未始不相须。而述者深远矣。吾友延城李宜叔。博学好古。为文章疏宕饶奇气。颇
谚解曹大家女诫七篇序(己酉)
训人有方。强之以所难法则难行。诱之以所易知则易守。难法者泥古之言也。易知者切时之论也。虽女教亦然。余读范史列传。得曹大家女诫七章。盖所谓切时之论。易知而易守者也。妇人之贤而有文者。莫尚乎大家。其于诗礼之教。受之有素矣。独是篇所称。斟酌乎世俗妇女之所可行。而无绝高难企之事。故听之者无厌。行之者不躐。而自养舅姑事夫子。以至教子女睦宗族。其道无不备也。余既喜其识之卓也。聊复译以谚语。遗诸妹及兄女。使之讽诵而服习焉。庶几其言易晓而其教易入也。己酉三月日。少华居士书。
酌古编序
道之行也欤。君子经当世以成务。道之不行也欤。君子述往古以立言。二者未始不相须。而述者深远矣。吾友延城李宜叔。博学好古。为文章疏宕饶奇气。颇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7L 页
类其为人。尤喜论古人得失。杜门著书十馀年。其力专其思湛。岂吾所谓述者欤。何其言之益多而其穷之益甚也。自古志士多穷。穷而后能言。而其言必待千百世而后传。然原其立言之意。盖皆发愤之所为作。则不可谓之无意于当世也。宜叔慷慨好谭事。其视天下事。无一当其意。而亦自谓为之不难也。欲扬眉一吐出胸中之奇而无益。俗不信。故郁郁不得志。借古人陈腐之迹。指事立论。以取譬当世。得肆其诛赏贬褒焉。余故悲宜叔之志之苦而知之者少。又悲知余之所以悲之者加少也。岁之九月。余将归耕鹅溪。宜叔将入嘉陵山中。出其书若干篇。为余读之。求余文为序。嗟夫。宜叔之自贵其言。未尝轻出示人。而今乃尽出无甚惜。岂道终不可行。而宜叔又将隐欤。老庄之道。其源出于由光。而由光不著书。老庄著书。后之尊老庄者。莫不诵习其书。而由光之志。亦因此得传焉。余拙且讷口。不能与人剧谭。尤不喜为文。每得宜叔之书。犁然一笑。喜其议论之与吾合者十常八九也。则余之志。将因宜叔以传。而又幸其同时。无待乎千百世之后也。于是乎言。
四时史序(庚戌)
四时史序(庚戌)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8H 页
太史公叙三千年事五十万言。班令史叙二百年事八十万言。是以知固不如迁也。是书也。记四代之事。而总若干百言。然由是而推之。虽百世可知也。不惟百世而已。虽至千万世之久。而其盛衰兴废之所以然者。皆可按而知也。今天下之史。无不用胡皇帝之正朔也。独是书不然。仲容氏胡不以大笔书春王于纪年之首。以明王统虽绝于天下。而王泽不斩于人心。而人心所不能忘。王统犹不绝云者欤。尚勉之哉。少华山人书。
与俞生盛基序(辛亥)
余犹及君家二尚书矣。若长公之敦厚。次公之端良。其可师者也。退而与其子弟游。亦皆可友者也。呜呼。何君之门多贤也。君虽少也。喜读书敏于事长。余知其得于闻睹者为多也。然以才量德。才若有馀。以文较质。质似不足。岂其晚出。薰袭于二公之风者鲜欤。二公既没。而守父成父山父又先后而死。恭与章皆落落河峡之间矣。君于是漠然无所向。橐其书。踵余而求学焉。其志亦可悲矣。古者道一而已。今也裂而为三。道之外。又有所谓古文者。有所谓时文者。古文者。犹依道而行者也。时文者。诡道而为之可也。故君
与俞生盛基序(辛亥)
余犹及君家二尚书矣。若长公之敦厚。次公之端良。其可师者也。退而与其子弟游。亦皆可友者也。呜呼。何君之门多贤也。君虽少也。喜读书敏于事长。余知其得于闻睹者为多也。然以才量德。才若有馀。以文较质。质似不足。岂其晚出。薰袭于二公之风者鲜欤。二公既没。而守父成父山父又先后而死。恭与章皆落落河峡之间矣。君于是漠然无所向。橐其书。踵余而求学焉。其志亦可悲矣。古者道一而已。今也裂而为三。道之外。又有所谓古文者。有所谓时文者。古文者。犹依道而行者也。时文者。诡道而为之可也。故君
䨓渊集卷之十一 第 258L 页
子病焉。夫修业者。恶夫志之不专。今人之所欲。莫甚于科举。故孳孳为时文。而又惧其失于此而不及于彼。则乃傍治古文。故为时文。迂阔而难工。为古文。固陋而无奇。终至于两妨其功而狼狈无成。甚可叹也。顾余无足以教人者。如有问我者。必以专为对。专者择于斯三者而固执之谓也。其择之善也与不善也。在乎君。然未有诡道而善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