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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鹿集卷之十 第 x 页
归鹿集卷之十
启○疏○劄
启○疏○劄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76H 页
传 谕后回启
臣昏愦迷谬。负罪如山。退伏城外。日俟 严诛之显加。不意史官夜临。传给 命召。十行丝纶。洞悉心腹。至令与之偕入。以臣罪犯。得免诛戮幸矣。而所被 恩眷优隆若此。区区感泣之私。容有极也。伏祝 天心快释。大谕诞降。勉敕臣邻。酬应事务。天地之气。既否而还泰。上下之情。乍乖而旋合。国势再安。 圣德益光。臣虽在泥首席藁之中。攒祝蹈忭。殆若更生。以公则为庆大矣。以私则为幸至矣。而肝膈之 谕。又如是谆恳。臣何敢一毫自阻于 仁覆之下也。但念臣为大臣无状。临事昏错。不能周旋。出言粗率。动有抵冒。毕竟负犯。合被万戮而有馀矣。虽幸曲荷宽贷。既出都门之后。旋复冒入于罪名未勘之前。分义之所不敢出。 恩命之下。不得奉承。伏地悲泣。惶恐万死。
传 谕后再启
昨日 恩命之下。恐惧不敢奉承。略将惶悚之忱。附奏于史官书 启之末。冒抗偃蹇。罪上添罪。达宵懔惕。益无所措。朝者。史官又相继而至。既宣别 谕。又传命召。 恩言郑重。德意优渥。负罪贱臣。何以获此于 明主之前哉。感激涕血。尤不知死所也。念臣事君不忠。任职无状。未有裨补于丝毫。徒积罪戾于丘
臣昏愦迷谬。负罪如山。退伏城外。日俟 严诛之显加。不意史官夜临。传给 命召。十行丝纶。洞悉心腹。至令与之偕入。以臣罪犯。得免诛戮幸矣。而所被 恩眷优隆若此。区区感泣之私。容有极也。伏祝 天心快释。大谕诞降。勉敕臣邻。酬应事务。天地之气。既否而还泰。上下之情。乍乖而旋合。国势再安。 圣德益光。臣虽在泥首席藁之中。攒祝蹈忭。殆若更生。以公则为庆大矣。以私则为幸至矣。而肝膈之 谕。又如是谆恳。臣何敢一毫自阻于 仁覆之下也。但念臣为大臣无状。临事昏错。不能周旋。出言粗率。动有抵冒。毕竟负犯。合被万戮而有馀矣。虽幸曲荷宽贷。既出都门之后。旋复冒入于罪名未勘之前。分义之所不敢出。 恩命之下。不得奉承。伏地悲泣。惶恐万死。
传 谕后再启
昨日 恩命之下。恐惧不敢奉承。略将惶悚之忱。附奏于史官书 启之末。冒抗偃蹇。罪上添罪。达宵懔惕。益无所措。朝者。史官又相继而至。既宣别 谕。又传命召。 恩言郑重。德意优渥。负罪贱臣。何以获此于 明主之前哉。感激涕血。尤不知死所也。念臣事君不忠。任职无状。未有裨补于丝毫。徒积罪戾于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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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静言追究。槩有不可胜诛者。而顾 圣度涵覆。如海如天。既不忍遽加诛殛。又从以丁宁诲谕。心腹之辞。洞悉无馀。莫非所以指示可生之道。虽慈父之诏迷子。何以加此也。 圣心既无介滞。臣何敢自阻以蹈古人悻悻之戒也。但前后罪犯。既皆彰露。就伏 严诛。以为负国者之戒。实国体臣分之所不容已者。官职去就。宜无可论。悚息缩伏。卒不得以仰承 恩旨。臣尤万死。
传 谕后三启
粪土贱臣。有罪未勘。徒辱 宠眷。深增惶惧。 命召体重。非可以屑越于泥首之地者。而连日渎纳。亦甚悚慄。不得已姑为奉留。从当冒入文字。仰请 严诛云矣。
对卞赵重晦疏
伏以臣猥以积罪负衅之身。过蒙生死肉骨之 恩。既逭金木之诛。且承心腹之谕。昭揭义理。开示昏愚。警戒谆切。如父教子。风霜雨露。莫非所以玉成臣也。臣百拜庄诵。感激涕咽。即宜进身 文陛。叩谢万一。况今两僚相。皆将还入。臣以一体之人。岂敢自异于去就之间哉。第臣本来情地。与两臣不同。始虽与之同退。今不可与之同进也审矣。臣所被赵重晦僇辱之言。本皆白地虚谎。国人所知。臣不欲呶呶自辩于
传 谕后三启
粪土贱臣。有罪未勘。徒辱 宠眷。深增惶惧。 命召体重。非可以屑越于泥首之地者。而连日渎纳。亦甚悚慄。不得已姑为奉留。从当冒入文字。仰请 严诛云矣。
对卞赵重晦疏
伏以臣猥以积罪负衅之身。过蒙生死肉骨之 恩。既逭金木之诛。且承心腹之谕。昭揭义理。开示昏愚。警戒谆切。如父教子。风霜雨露。莫非所以玉成臣也。臣百拜庄诵。感激涕咽。即宜进身 文陛。叩谢万一。况今两僚相。皆将还入。臣以一体之人。岂敢自异于去就之间哉。第臣本来情地。与两臣不同。始虽与之同退。今不可与之同进也审矣。臣所被赵重晦僇辱之言。本皆白地虚谎。国人所知。臣不欲呶呶自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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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过之后。而臣所惭痛者。臣于使事复 命之初。早自引去。则重晦之言。何自而至哉。此实臣罪也。闵昌洙,郑宲等以䝱持 君父诬臣。此已非人理所可堪。而今重晦又以春秋之义为案。臣始则为一国之罪人。而今复为天下万世之罪人矣。噫嘻。一何甚也。臣猥膺专对。小心畏忌。粗幸无事竣还。内自省念。疑若无见议于人者。而今其言如此。真所谓嚬笑皆罪。而人之所以经营臣者。靡极不用。于此益可见矣。臣若迷昧贪恋。不早为之所。则又不知几重晦妆出何等罪案。臣将税驾于何地也。重晦疏出之初。上下忧遑。不敢言私义。稍待事定。固将引义自靖。而业已因事出城。则今虽欲凭恃 宠灵。抗颜复入。何可得也。然臣之此计有素。非专为赵重晦而发也。臣于郑宲疏后。自屏郊野。中间入都。只为使事。则使事既完。义不可以仍留。而迟待大礼。姑且盘桓。请暇省坟。意盖有在。然则虽无重晦。臣固当去。本来情地与两臣不同者。盖以此也。臣受 恩罔极。非敢有爱于性命。避远骇机。保全身名。得免贻累于 则哲之明。亦报答隆恩之一道也。河梁百两之迎。臣所十年延颈屈指以待者。而相职未遆之前。将无以重入 脩门。躬睹盛仪。此亦臣穷命所累也。玆敢冒死。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曲加 矜怜。即 命遆臣本职。使以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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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散秩。进参 大庭之班。因许退处田里。得终天年。以卒雨露生成之泽焉。臣无任瞻天泣血恳乞之至。
对卞赵重晦疏[第二疏]
伏以臣于日昨。伏承非常隆渥之 批。披心敷腹。字字痛切。盖在臣莫非顶针药石。虽以臣昏蔽无状。终身铭佩。可幸无罪。臣一读三欷。但有血泪盈襟。区区去就。姑无论所。宜先入文字。以叩谢万一。而疾病昏痛。不能自力。今始仰首哀号于 慈天旻覆之下焉。臣无父母可以为孝。无兄弟可以为友。所以专心移事之地。独有 殿下耳。况臣天赋愚忠。与生俱生。凡可以自效于 殿下者。虽汤火鼎钁。所不敢避。断断此心。臣固自信。而第臣气质之病。过于刚褊。气动则言不择发。心激则事多不中。感触之会。往往经情而直遂。故其弊为务胜。又其稍欲自好。喜为苟难乖崖之行。故其弊为好名。臣亦自知其为切己病痛。务欲变化克治。有以仰承 殿下前后训敕之至意。而到今发已种种。终不能痛加刮磨。殆天所以局之也。以此论议。欲附于义理。而识不足而精察。忱诚虽切于匡格。而语多涉于狂妄。都俞吁咈之地。辄失大臣老成之体。倘非 殿下洞察臣长短本末。优容而宽假之。则臣何能全保至此也。虽以近事言之。愚迷妄作。自速罪戾。事过之后。愧讼无穷。若使前代凡辟当此。
对卞赵重晦疏[第二疏]
伏以臣于日昨。伏承非常隆渥之 批。披心敷腹。字字痛切。盖在臣莫非顶针药石。虽以臣昏蔽无状。终身铭佩。可幸无罪。臣一读三欷。但有血泪盈襟。区区去就。姑无论所。宜先入文字。以叩谢万一。而疾病昏痛。不能自力。今始仰首哀号于 慈天旻覆之下焉。臣无父母可以为孝。无兄弟可以为友。所以专心移事之地。独有 殿下耳。况臣天赋愚忠。与生俱生。凡可以自效于 殿下者。虽汤火鼎钁。所不敢避。断断此心。臣固自信。而第臣气质之病。过于刚褊。气动则言不择发。心激则事多不中。感触之会。往往经情而直遂。故其弊为务胜。又其稍欲自好。喜为苟难乖崖之行。故其弊为好名。臣亦自知其为切己病痛。务欲变化克治。有以仰承 殿下前后训敕之至意。而到今发已种种。终不能痛加刮磨。殆天所以局之也。以此论议。欲附于义理。而识不足而精察。忱诚虽切于匡格。而语多涉于狂妄。都俞吁咈之地。辄失大臣老成之体。倘非 殿下洞察臣长短本末。优容而宽假之。则臣何能全保至此也。虽以近事言之。愚迷妄作。自速罪戾。事过之后。愧讼无穷。若使前代凡辟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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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必已赫然怒诛臣矣。 殿下则不然。虽知臣有许多罪犯。而其爱君欲忠之本心。则未尝不曲加恕谅。譬若天地闭塞。雷霆震剥。而日月容光之照。洞达于其间。毕竟可指高穹之 褒。遽下于席藁待死之馀。噫。从古人臣。孰无愿忠之心哉。所患其君不察耳。臣何幸遭逢 圣明。虽罪在必死。而一段孤忠。独蒙 照察。照察之不足而褒谕之。令翰笔特书相孚之 教。辉映简册。亦可为千载君臣之劝。人臣得此于君父足矣。虽即日灭死。臣复何恨。 殿下所以知遇臣者。若是隆重。招徕臣者。若是勤恳。而臣则冥顽。不思所以变动承膺之计。则真禽鱼之不若也。臣何敢然也。惟是臣前疏所陈本来情地。实非假饰托辞以欺 殿下也。在朝时。有所迟待。虽不敢无端提说。然业已出城矣。仍以得递以自暴本心。则在臣岂非至幸。而亦可谓不可失之事会也。始则夤缘冒进。中则托故不去。末又钻入于既出之后。则举措郎当。心迹䵝䵢。将不得以举颜于廉耻之涂矣。淹病旅邸。百端思惟。君臣之义。引之于前。而感泪被面。匹夫之谅。掣之于后。而愧汗沾背。憧憧亢亢。夜不能眠。臣之情事。可谓至穷隘矣。伏乞 圣慈曲察臣心。亟递臣职。使之即日入城。进参 大礼。得以小伸十年延颈之至愿焉。臣无任涕泣恳祈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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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卞赵重晦疏[第三疏]
伏以臣本来情地。不容复冒相职。既出 脩门。理难抗颜更入之状。前后两疏。业已洞悉无馀。而尚此迟回城近者。盖有待也。目今大礼隔日。臣情甚急。玆又冒万死哀吁焉。今此舟梁盛仪。实国家莫大之庆。万福伊始。八路同欢。跛躄皆起。先睹为快。顾臣区区蹈忭之忱。尤当如何。乙卯邦庆之初。臣窃自念。多病早衰。恐不能须臾毋死。及见睿质之成就。今幸三加六礼。次第以行。当此之时。臣何敢强引微嫌。不为入参 庭班之计哉。惟是职名未遆。进身无路。咫尺城闉。如隔弱水。将与街童巷女。瞻望咨嗟。而十年延跂之至愿。无以少伸。分义姑无论。揆以情理。恐遂为平生之恨矣。臣若朝而递职。则夕可以入城。此在朝廷举措。宜若无甚损。臣不敢知 殿下何所靳难。必欲处臣于四维之外。而使不得自效于臣子之常节也。抑臣本无怨恶于人。而近来所遭。转益危逆。赵重晦赵台祥。其言虽殊。其归皆以臣为的。头面互换。奇正迭出。而潜锋暗螫之殿其后者。愈益可怕。凡所以致此者。岂有他哉。避影莫如就阴。臣若一解相职。则彼此可以都无事矣。伏乞 圣慈哀臣怜臣。亟 命递臣所带职名。使之即日入城。进参大礼。仍许优游散秩。避远危机。以卒 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屏营祈
伏以臣本来情地。不容复冒相职。既出 脩门。理难抗颜更入之状。前后两疏。业已洞悉无馀。而尚此迟回城近者。盖有待也。目今大礼隔日。臣情甚急。玆又冒万死哀吁焉。今此舟梁盛仪。实国家莫大之庆。万福伊始。八路同欢。跛躄皆起。先睹为快。顾臣区区蹈忭之忱。尤当如何。乙卯邦庆之初。臣窃自念。多病早衰。恐不能须臾毋死。及见睿质之成就。今幸三加六礼。次第以行。当此之时。臣何敢强引微嫌。不为入参 庭班之计哉。惟是职名未遆。进身无路。咫尺城闉。如隔弱水。将与街童巷女。瞻望咨嗟。而十年延跂之至愿。无以少伸。分义姑无论。揆以情理。恐遂为平生之恨矣。臣若朝而递职。则夕可以入城。此在朝廷举措。宜若无甚损。臣不敢知 殿下何所靳难。必欲处臣于四维之外。而使不得自效于臣子之常节也。抑臣本无怨恶于人。而近来所遭。转益危逆。赵重晦赵台祥。其言虽殊。其归皆以臣为的。头面互换。奇正迭出。而潜锋暗螫之殿其后者。愈益可怕。凡所以致此者。岂有他哉。避影莫如就阴。臣若一解相职。则彼此可以都无事矣。伏乞 圣慈哀臣怜臣。亟 命递臣所带职名。使之即日入城。进参大礼。仍许优游散秩。避远危机。以卒 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屏营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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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之至。
三疏敦谕后回启
前后三疏。沥尽肝血。庶几 天鉴俯烛。即赐鞶递。而始焉 恩批隆渥。终又 敦谕继降。开释之勤。责厉之严。盖莫非雨露霜雪之至教。臣于此。感激惶陨。迷不知置身之所也。区区拗执。实关廉义大防。相职去就。无复可论。而至于莫重庆礼。以情以义。不容不抗颜入参。谨当冒进班行。颙睹盛仪。徐为自引之计。而贱疾适苦。受针于腹胁要害之处。方在畏风调摄之中。容俟一两日。担舁入城。偕来史官。为先 召还。以安病中兢惶之忱。不胜万幸云矣。
嘉礼后出城疏
伏以六礼顺成。万福伊始。神人胥悦。庆泽旁流。伏惟 圣心欣悦。当复如何。臣以积罪累衅之身。猥厕廷班。颙睹盛仪。十年延企。得有今日。臣虽退填丘壑。更无馀恨矣。顾臣区区情地。实无更叨相职之理。冒没复入。全为庆礼。庆礼既毕。岂敢为因仍蹲留之计哉。前夏屏郊。因使事冒进。今番出城。因庆礼复入。每当国家有事之会。辄为乘时媒进之计。而仍遂盘礴不去。则鄙夫之所不为也。臣虽无状。忍为此也。玆敢冒万死。还纳 命召。复出都门。擅行之罪。无所逃死。伏乞亟递臣职。严勘臣罪。以为不忠无礼者之戒焉。
三疏敦谕后回启
前后三疏。沥尽肝血。庶几 天鉴俯烛。即赐鞶递。而始焉 恩批隆渥。终又 敦谕继降。开释之勤。责厉之严。盖莫非雨露霜雪之至教。臣于此。感激惶陨。迷不知置身之所也。区区拗执。实关廉义大防。相职去就。无复可论。而至于莫重庆礼。以情以义。不容不抗颜入参。谨当冒进班行。颙睹盛仪。徐为自引之计。而贱疾适苦。受针于腹胁要害之处。方在畏风调摄之中。容俟一两日。担舁入城。偕来史官。为先 召还。以安病中兢惶之忱。不胜万幸云矣。
嘉礼后出城疏
伏以六礼顺成。万福伊始。神人胥悦。庆泽旁流。伏惟 圣心欣悦。当复如何。臣以积罪累衅之身。猥厕廷班。颙睹盛仪。十年延企。得有今日。臣虽退填丘壑。更无馀恨矣。顾臣区区情地。实无更叨相职之理。冒没复入。全为庆礼。庆礼既毕。岂敢为因仍蹲留之计哉。前夏屏郊。因使事冒进。今番出城。因庆礼复入。每当国家有事之会。辄为乘时媒进之计。而仍遂盘礴不去。则鄙夫之所不为也。臣虽无状。忍为此也。玆敢冒万死。还纳 命召。复出都门。擅行之罪。无所逃死。伏乞亟递臣职。严勘臣罪。以为不忠无礼者之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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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谕后书启
臣径情作怪。又为此逃遁之行。原其心则非出于悻悻。而考其迹则实涉于无礼。屏伏荒村。泣血追愆。只俟 严诛之显加。不意史官俨临。传给 命召。 恩批别谕。一时光宣。不惟不罪。又从而宠遇之若此。此岂负罪贱臣所当得者哉。臣擎读惶感。不觉汗泪之交流也。然臣之此来。岂有他哉。盖必如此而后。可以自暴其因使事暂入。因庆礼姑留之本心。而庶几有辞于士君子廉耻之涂矣。自非然者。则当此神人胥悦。草木同欣之日。何故作此逋逃。自犯必死之罪。而莫之恤也。臣之本情。断断如此。非敢有一毫自阻于 仁覆之下。而故为此不情之行也。 天日至明。而若有所未尽照烛者。臣于此。尤不胜惶闷抑塞之至也。区区拗执。有死而已。宽臣一日之诛。增臣一日之罪。唯愿速就斧钺。尊严 国体。以为人臣不忠无礼者之戒。为少安于私分。伏地战悚。莫知所对云矣。
传谕后书启[再启]
臣昨将惶惧之忱。略附于史官书 启之末。仍复还纳 命召。达夜悚懔。 威命是俟。即者。史官又临。传给 命召。罪戾深重。而 恩数愈隆。此岂区区贱分所自安也。臣之情地。既无更冒相职之理。而虚带 命召。偃蹇于穷林荒村之间。断非 国体之所宜有。
臣径情作怪。又为此逃遁之行。原其心则非出于悻悻。而考其迹则实涉于无礼。屏伏荒村。泣血追愆。只俟 严诛之显加。不意史官俨临。传给 命召。 恩批别谕。一时光宣。不惟不罪。又从而宠遇之若此。此岂负罪贱臣所当得者哉。臣擎读惶感。不觉汗泪之交流也。然臣之此来。岂有他哉。盖必如此而后。可以自暴其因使事暂入。因庆礼姑留之本心。而庶几有辞于士君子廉耻之涂矣。自非然者。则当此神人胥悦。草木同欣之日。何故作此逋逃。自犯必死之罪。而莫之恤也。臣之本情。断断如此。非敢有一毫自阻于 仁覆之下。而故为此不情之行也。 天日至明。而若有所未尽照烛者。臣于此。尤不胜惶闷抑塞之至也。区区拗执。有死而已。宽臣一日之诛。增臣一日之罪。唯愿速就斧钺。尊严 国体。以为人臣不忠无礼者之戒。为少安于私分。伏地战悚。莫知所对云矣。
传谕后书启[再启]
臣昨将惶惧之忱。略附于史官书 启之末。仍复还纳 命召。达夜悚懔。 威命是俟。即者。史官又临。传给 命召。罪戾深重。而 恩数愈隆。此岂区区贱分所自安也。臣之情地。既无更冒相职之理。而虚带 命召。偃蹇于穷林荒村之间。断非 国体之所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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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义之所敢出。从当冒万死。更为擎纳。惶恐战慄。惟待 显戮之亟加云矣。
传谕后书启[三启]
罪戾不可以屡赦。而尚逭金木之诛。 命召不可以虚带。而至烦三授之 命。负罪如臣。何以堪此。每当拜 命之时。但有汗泪交流。莫知置身之所也。前后附奏。不过草草数语。虽以 天鉴之明。容有未尽照烛者。从当更入文字。悉陈衷恳。 命召之一向渎纳。亦有所不敢。姑为奉留云矣。
严教后书启
严教之下。惶恐罔措。分义所在。不敢偃处私室。走伏城近之地。席藁待死。不意诛戮不加。 命召还下。以罪为荣。且惶且感。益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第臣罪犯至重。尚在未勘之中。虽承勿待 命之教。而不敢便即撤归。 命召体重。非可以委弃于泥首之地者。更当冒万死奉纳。而惊悚震薄之馀。神精迷瞀。区区情恳。亦无以悉暴于草草附奏之间。伏地战慄。只俟金木之诛云矣。
书启 批答后回启
臣于昨日。伏承勿待 命之教。而惶惧之极。不敢即为退归。仍留席藁。更纳 命召。达夜悚懔。恭俟 显戮。即者。史官又临。传给 命召。且宣入听面谕之
传谕后书启[三启]
罪戾不可以屡赦。而尚逭金木之诛。 命召不可以虚带。而至烦三授之 命。负罪如臣。何以堪此。每当拜 命之时。但有汗泪交流。莫知置身之所也。前后附奏。不过草草数语。虽以 天鉴之明。容有未尽照烛者。从当更入文字。悉陈衷恳。 命召之一向渎纳。亦有所不敢。姑为奉留云矣。
严教后书启
严教之下。惶恐罔措。分义所在。不敢偃处私室。走伏城近之地。席藁待死。不意诛戮不加。 命召还下。以罪为荣。且惶且感。益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第臣罪犯至重。尚在未勘之中。虽承勿待 命之教。而不敢便即撤归。 命召体重。非可以委弃于泥首之地者。更当冒万死奉纳。而惊悚震薄之馀。神精迷瞀。区区情恳。亦无以悉暴于草草附奏之间。伏地战慄。只俟金木之诛云矣。
书启 批答后回启
臣于昨日。伏承勿待 命之教。而惶惧之极。不敢即为退归。仍留席藁。更纳 命召。达夜悚懔。恭俟 显戮。即者。史官又临。传给 命召。且宣入听面谕之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0L 页
教。以臣罪犯。得免于诛殛。已万万至幸。而所以开导而招徕之者。又若是勤恳。父岂有不慈者乎。不孝者子也。君岂有不仁者乎。不忠者臣也。蒙被渥泽未有如臣者。而背负至德。亦未有如臣者。此臣罪所以有必诛而无可赦者也。然臣之情实。亦非尽出于悻悻小人之心。而合被矜察于 旻覆之下。今方治疏。更暴至恳。仍欲退伏田庐。以待处分云矣。
辞职疏
伏以无状贱臣。负罪如山。血泣穷庐。追讼愆尤。顾以 圣慈曲庇。倖逭严诛。尚尔假息于覆载之间。此岂臣始料所及也。臣伏读 别谕及首相辞单之批。辞旨至严。有非人臣所敢承闻。精爽飞越。肝胆陨坠。跼天踧地。靡所容措。进伏城外。席藁泥首。祗纳 命召。恭俟显戮。不意威罚不加。 宠遇益隆。至烦史官。还给 命召。臣于此。且惶且感。益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虽不肖。亦尝讲闻邹圣敬君之训矣。区区血忱。每在于尧舜吾君。而今乃以不敢闻之教。见责于 君父。臣持此安归。唯当泯伏待死而已。宜不敢更有烦渎。而区区情宲。若有未尽暴于 天地父母之前者。臣虽即日灭死。将不得暝目于九地之下也。盖臣之逃遁此来。宲无他意。惟本来情地。要欲一遆相职。有以自白其心事焉耳。臣自沈归后。虽以大礼迟回
辞职疏
伏以无状贱臣。负罪如山。血泣穷庐。追讼愆尤。顾以 圣慈曲庇。倖逭严诛。尚尔假息于覆载之间。此岂臣始料所及也。臣伏读 别谕及首相辞单之批。辞旨至严。有非人臣所敢承闻。精爽飞越。肝胆陨坠。跼天踧地。靡所容措。进伏城外。席藁泥首。祗纳 命召。恭俟显戮。不意威罚不加。 宠遇益隆。至烦史官。还给 命召。臣于此。且惶且感。益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虽不肖。亦尝讲闻邹圣敬君之训矣。区区血忱。每在于尧舜吾君。而今乃以不敢闻之教。见责于 君父。臣持此安归。唯当泯伏待死而已。宜不敢更有烦渎。而区区情宲。若有未尽暴于 天地父母之前者。臣虽即日灭死。将不得暝目于九地之下也。盖臣之逃遁此来。宲无他意。惟本来情地。要欲一遆相职。有以自白其心事焉耳。臣自沈归后。虽以大礼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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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请暇省坟。已有定算。推此则可知臣今日之行。非一朝取办之计也。自非然者。臣与首,左揆。自是一体人耳。去就进退。义无异同。臣独何苦。而为此悻悻不情之举。以自异僚席。而重得罪于 明主之前哉。所谓本来情地。前疏业已缕悉。 圣明想必记有之矣。臣于使事复命之初。即寻乡路。则赵重晦之言。何自而至也。只缘臣不早为计。致此狼狈。莫非沧浪。虽悔曷追。今若复蹈覆辙。不思敛避于睢盱之场。则今之世如重晦者多。臣何能支吾也。藉令无是矣。因使事暂入。因庆礼姑留之。本心亦将䵝䵢不白。无以自解于四方士友之责。而遂不免为穿窬之归。臣之情实不过如斯。而窃详 圣教。若谓臣中怀隐情。外为托辞者然。此恐为容光之遗照。而在臣亦可谓至冤矣。从古大臣所以为去就之决者曰。道不行也。言不从也。此皆不得于其君者之事。而臣则无是也。臣以荡平。事 殿下二十年间。 殿下卓然持是心不变。然则臣之道。未尝不行也。臣窃自附于有怀必陈之义。而 殿下亦尝十从其六七。然则臣之言。未尝不从也。道既行矣。言既从矣。则其得君。亦可谓专矣。臣何据而为必去之义也。一时匪怒之 教。皆所以玉成臣。而毕竟心腹之谕。有足以感豚鱼而贯金石。臣虽迷蠢。亦具心肠。岂敢一毫自阻。作此颠妄。以径陷于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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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之诛也。臣之计断断一遆相职。以自白其心事。如上所云耳。上天至仁。而疾痛之呼。或有所不闻。日月至明。而幽隐之情。或有所未烛。欲进则机阱在前。驻足无所。欲退则衷情未暴。踪地转蹙。以百年愿忠之诚。负万殒难赎之罪。呜呼。命之穷欤。此臣所以俯仰踯躅。抚心而自悲者也。然臣非山林长往之士也。臣若朝以遆职。则夕可以入城。休戚尽瘁之义。岂有间于职名之有无。寸丹如血。天地鬼神。宲共鉴之。玆又冒死擎纳 命召。留章径归。伏乞 圣明曲赐照察。即许遆罢臣职。仍治臣不忠无礼之罪。以尊 国体。以安私分焉。
批答后回启
臣两日席藁。连辱勿待命之 教。惶感之极。不敢不仰承 德意。留呈一疏。备陈哀恳。退伏田庐。恭俟 处分矣。即者史官踵至。宣传 恩批。至令与左相偕入。听谕 德音之下。不胜感泣。是何负罪之重。而受 恩之渥。一至于此哉。然臣疏所陈。沥出肝血。宲无一句一字涉于虚伪者。而终不能见察于 天鉴。一例归之于饰辞外面之让。此臣所以抑郁闷塞。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本来情地。与左相绝异。故所以自处者。亦各不同。今与左相。如可以偕入。则当初岂不与左相同为呈单。而独自迸出。经陷于罔赦之罪
批答后回启
臣两日席藁。连辱勿待命之 教。惶感之极。不敢不仰承 德意。留呈一疏。备陈哀恳。退伏田庐。恭俟 处分矣。即者史官踵至。宣传 恩批。至令与左相偕入。听谕 德音之下。不胜感泣。是何负罪之重。而受 恩之渥。一至于此哉。然臣疏所陈。沥出肝血。宲无一句一字涉于虚伪者。而终不能见察于 天鉴。一例归之于饰辞外面之让。此臣所以抑郁闷塞。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本来情地。与左相绝异。故所以自处者。亦各不同。今与左相。如可以偕入。则当初岂不与左相同为呈单。而独自迸出。经陷于罔赦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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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之恤也。左相之先为承命。其所处义固当如此。而臣之区区情地。虽欲偕入。有不可得。 恩旨之下。末由趍承。罪上添罪。尤不知死所。而自臣出城以后。 命召之乍纳旋授。今至六次。 国体之屑越。分义之亏捐。尤无馀地。今不敢一向渎纳。姑为奉留云矣。
书启批答后回启
臣于两日之内。三辱 恩谕。而至于昨日首揆之批。愈益洞然开示。无复馀蕴。臣奉读惶感。尤不知死所也。然臣之经情忘行。若出于上下疑阻。不敢自安之意。则今于快示 圣意之下。分义即当趍诣。仰聆 德音。而区区之意。但欲自伸一己廉隅而已。本无毫分疑阻之可言。则今何敢承藉开释之旨。遽为进身之计也。臣性虽狷隘。前后危辱之来。犹可以理遣。而至于夤缘事会。既去复来。艰难钻进。苟且蹲留。臣常视之为穿窬之行。臣虽无状。死不忍为此。疏启中屡陈此意。而终未蒙 省察。吁呼愈急。而 天听愈迫。莫非诚浅辞拙。不能孚格之致。此亦臣罪也。臣昨于城外旅寓。病寒忒重。仍以旧疾发动。方在叫痛昏涔之中。稍俟神气少苏。更入文字。申暴血恳云矣。
第二疏
伏以臣顷于前月。因史官书启。敢以稍俟病间。更入文字。申暴血恳之意。有所附奏矣。其后贱疾增剧。兼
书启批答后回启
臣于两日之内。三辱 恩谕。而至于昨日首揆之批。愈益洞然开示。无复馀蕴。臣奉读惶感。尤不知死所也。然臣之经情忘行。若出于上下疑阻。不敢自安之意。则今于快示 圣意之下。分义即当趍诣。仰聆 德音。而区区之意。但欲自伸一己廉隅而已。本无毫分疑阻之可言。则今何敢承藉开释之旨。遽为进身之计也。臣性虽狷隘。前后危辱之来。犹可以理遣。而至于夤缘事会。既去复来。艰难钻进。苟且蹲留。臣常视之为穿窬之行。臣虽无状。死不忍为此。疏启中屡陈此意。而终未蒙 省察。吁呼愈急。而 天听愈迫。莫非诚浅辞拙。不能孚格之致。此亦臣罪也。臣昨于城外旅寓。病寒忒重。仍以旧疾发动。方在叫痛昏涔之中。稍俟神气少苏。更入文字。申暴血恳云矣。
第二疏
伏以臣顷于前月。因史官书启。敢以稍俟病间。更入文字。申暴血恳之意。有所附奏矣。其后贱疾增剧。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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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同堂功戚。委顿悲疚。数行文字。不能缔搆。迁延至今。亦臣之罪也。区区情地。臣亦自知其支离。今不敢更为架叠。而一递相职。以粗伸廉隅之计。实有不能自回者。虽以此获罪。亦所甘心。而一向相持。徒使重任久旷。事体亏损。臣无足恤。在 国家何利焉。目今 圣志奋发。风雷动荡。宾对筵讲。日惟孜孜。将以感回 天怒。拯活民生。以为亿万年贻燕之谟。此在 殿下便是一初之政。而在臣等。亦可谓不可逢之嘉会也。虽草野疏远之臣。皆欲弹冠而起。协赞 圣化之万一。则顾臣之地处何如也。所被 恩遇何如也。而乃于此时。敢欲偃蹇自便。不思所以报答涓埃之计也。况伏闻日前 筵中。圣教勤恳。至令僚相劝起。 恩数旷绝。前所罕闻。臣虽迷蠢。岂不感激铭镂。即起趍 命。以承郑重之德意也哉。但念大臣者。所以蕫百僚而表民瞻也。故其进退去就之间。 朝廷之尊卑。风化之污隆系焉。虽以臣之无状。既忝其位。而从前所遭。实关廉愧。则其不容放倒也审矣。处仪刑之地。躬穿踰之行。其如辱 朝廷而羞搢绅何哉。宁被慢 命之诛。而得以粗全微谅。则亦所以仰裨新化之一道也。抑臣前后所被匪怒之 教。莫非玉成于臣者。臣庄诵秪今。感佩无穷。岂敢有一毫自阻之心哉。侧闻首揆 筵对。论臣去就。而以此为言云。臣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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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惶恐。臣之去就。自有主宰。悻悻然穷日力而去者。自是小人之行。则首揆所以处臣。不以薄乎。固知出于推挽之盛意。而在臣亦一不安之端也。拗执之愚。终无变化之路。惟速就严诛。有以警不忠而惩无礼。然后在 国体稍尊。而在臣分为粗安耳。伏乞亟 命递臣所带职名。仍 命有司。严勘臣罪。以幸公私焉。
批答后回启
臣昨从县道。再上辞本。虽言语拙𤁧。而忱悃则恳迫。庶几 高穹俯格。俞音即下。而乃者承宣之臣。远临荒郊。斋传 恩批。不惟不允。所辞辞教。俞益隆贽。细细十行。字字洞髓。至于三忍字之教。莫非不忍闻不敢闻者。臣奉读未半。心骨俱痛。以首顿地。但有涕血被面。臣虽迷蠢如禽鱼。岂不感激惶陨。思所以奉承德意。而顾臣区区拗执。亦关 圣朝四维之重。非敢过为不情之行。甘心为忘 君负国之归。而不自恤也。前后疏启。业已悉陈无馀。今不敢更有烦渎。而狷滞之性。诚有死不能自回者。惟愿速就斧锧。以严国体。悲泣失声。罔知所对云矣。
第三疏
伏以臣日前所被 恩批。殆从古君臣间所未有者。所以责励之者。至严重。所以开晓之者。至谆切。而怆
批答后回启
臣昨从县道。再上辞本。虽言语拙𤁧。而忱悃则恳迫。庶几 高穹俯格。俞音即下。而乃者承宣之臣。远临荒郊。斋传 恩批。不惟不允。所辞辞教。俞益隆贽。细细十行。字字洞髓。至于三忍字之教。莫非不忍闻不敢闻者。臣奉读未半。心骨俱痛。以首顿地。但有涕血被面。臣虽迷蠢如禽鱼。岂不感激惶陨。思所以奉承德意。而顾臣区区拗执。亦关 圣朝四维之重。非敢过为不情之行。甘心为忘 君负国之归。而不自恤也。前后疏启。业已悉陈无馀。今不敢更有烦渎。而狷滞之性。诚有死不能自回者。惟愿速就斧锧。以严国体。悲泣失声。罔知所对云矣。
第三疏
伏以臣日前所被 恩批。殆从古君臣间所未有者。所以责励之者。至严重。所以开晓之者。至谆切。而怆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3L 页
旧伤今。至有悲不忍读者。自惟无状贱臣。何以获此于 明主之前也。臣双擎九顿。一读三涕者。今已十日于玆矣。顾滞性难化。 严命久稽。又不得不冒犯渎扰之诛。仰首哀鸣焉。臣之此来。适会上下否隔之馀。循迹而观之。虽 天日之明。亦何能尽烛臣真情实心之所在也。以此叫号愈急。而 天听愈𨓅。上下迄玆相持。 恩日亵而罪日滋。此亦臣不幸也。今臣虽更沥肝血。无望见孚。而一段拗执。变动亦无路。惟日俟 显戮而已。何敢复为烦芜之辞也。抑 圣批中三忍字之教。有不容不仰复者。臣请流涕而陈之。臣何忍负 殿下也。何忍负元良也。亦何忍负臣兄也。臣兄愿忠之志甚长。而事君之日苦短。抱恨黄壤。目不能瞑。而平生志士之托。臣实受之。常愿为 殿下一死。以报臣兄未及报之 恩遇。此心皎然。證在幽明矣。况今大礼才成。庆泽洋溢。臣恨不能起臣兄于九原。相与欢呼。舞蹈于大庭之班。当此之时。臣若无端逃逋。一往不返。如山林乱伦者之为。则虽谓之负 殿下可也。负元良负臣兄。亦可也。臣则不然。区区之计。但欲一递相职。有以粗伸廉隅。而休戚尽瘁之义。不以居位去位而有间。夫如是则下可以全匹夫微尚。上可以隆 圣朝风化。而尽忠毕义之志。亦可以并行而不悖。此臣所以报答 隆恩之一道。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4H 页
而亦庶几有辞于臣兄矣。噫。水火燥湿。生死向前。固臣兄所以教臣者。然饕富贵丧廉耻。躬贱夫龙断之行。而辱 圣上则哲之明。亦岂臣兄所以期望臣于九地之下者哉。臣自奉 恩言。中心益觉戚戚。静夜穷山。较絜百端。思所以变化初心。仰承 德意者。而但见必递之义。参倚在前。更无一条路头。或可以进步者。臣于此。诚亦无如之何矣。臣虽多病早衰。犬马之齿。不至甚老。倘 殿下未忍终弃。则奔走劾(一作效)力。尚有许多田地。追臣兄未究之志业。有以啚报于桑榆之晚。亦臣之至愿也。伏乞 圣朝俯察匹夫之不可力夺。重任之不可久旷。即许镌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以安私分。以存国体焉。
对辨闵百祥疏
伏以臣得见故参判闵亨洙子百祥为其父讼冤之疏。其所以侵辱臣者无馀地。臣实骇之。而继之以一哂也。始亨洙与臣同发伪诗事。同声请讨。其自讼之疏。以为奸情毕露。不胜万幸。然则亨洙未尝自以为有冤。而及其身没。其兄其子。相继为之讼冤。臣未知伪诗之发。在亨洙何冤之可讼也。年前昌洙疏。所称亨洙疏草云者。与政院 启下筵说。无一句近似。皆是空中刱出者。然臣尝知亨洙非龌龊阴暗人物。而亲鞫时。见昌洙言语动止。不比平人。故意谓其疏草。
对辨闵百祥疏
伏以臣得见故参判闵亨洙子百祥为其父讼冤之疏。其所以侵辱臣者无馀地。臣实骇之。而继之以一哂也。始亨洙与臣同发伪诗事。同声请讨。其自讼之疏。以为奸情毕露。不胜万幸。然则亨洙未尝自以为有冤。而及其身没。其兄其子。相继为之讼冤。臣未知伪诗之发。在亨洙何冤之可讼也。年前昌洙疏。所称亨洙疏草云者。与政院 启下筵说。无一句近似。皆是空中刱出者。然臣尝知亨洙非龌龊阴暗人物。而亲鞫时。见昌洙言语动止。不比平人。故意谓其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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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出于亨洙。今百祥證之。以为出于其父。然则臣之所以知亨洙者过矣。而亨洙疏语。皆 筵说所无。而今百祥疏。又多亨洙疏所无之言。自相变幼(一作幻)。自相增益。惟其意之所欲。臣诚不料。天地间。乃有此一种道理也。然其言皆窘遁可笑。而 启下筵说在焉。臣何用多卞。且与已死人。卞质语言。亦臣所不忍为也。抑臣所忧者则有之。彼非不知有 筵说。而犹且为此者。何也。以孟浪之言。自倡自和。涂一世耳目。要欲早晚乘时藉口。变乱 大训。以售其死党之心。譬若非理健讼者。多为支辞。积成卷轴。称以为可考文迹。以为一朝侥倖之计者也。臣与亨洙奏达之言及本事首尾曲折。 殿下一一亲听之矣。而彼敢肆然指东为西。以有为无。显讼于 赫临如日之下若此。则时移事往之后。将何所不至也。臣所藉手者。惟 启下筵说是恃。而彼以近来 筵说。不足信之意。隐然插入。虽 天日至明。此等机括。顾何能尽烛之也。当此之时。臣必无幸。而终恐贻累于 殿下则哲之明。此臣之所以自悼也。倘 殿下哀臣矜臣。必欲拔臣于坑坎。以卒雨露生成之泽。则有一焉。昌洙疏及臣之卞疏俱在。令 庙堂喉院。将此两疏。考准于 启下筵说臣之疏。如有一毫非宲。则亟加威罚。以为人臣诈诞虚罔者之戒。如其不然。则彼此虚宲。明 赐剖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5H 页
判。俾令臣得以自暴于百世之下。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矣。臣闻百祥被岛配之律云。百祥不得已为此举。非其本情之所欲也。百祥何罪焉。毋论其言是非之如何。名曰为父讼冤。而辄罹重罪。恐伤 孝理。伏乞更加三思。特 命放释。但将臣所请考准事。即为许施焉。臣之此言。出于万万不获已。此而不得命。则臣亦无如之何。惟没身放废。不敢复厕于士君子之林而已。天地鬼神。宲览临之矣。臣无任哀痛切迫涕泣祈恳之至。
请召还偕来承旨疏
伏以自臣屏郊以来。居然三阅月。而春序且将尽矣。中间屡次 动驾。又有移宫之举。而臣则偃蹇林壑。不得进身班次。承闻 起居。情礼亏缺。臣之罪益著矣。臣之此来。本有主宰。前后 隆批之下。不敢辄有变动。此其计不一递则不但已也。而今复有所遭。如加雪上之霜矣。藉令臣无本来情势。 此一事。亦为臣必递之案。以此以彼。夫岂有一分可进之理哉。虽以 殿下敦责之勤。今则必已付之无可奈何。不日有 处分。而顾承宣迄玆相守。鞶褫尚未有 命。此必臣事君无状。 殿下欲以无廉耻鄙夫。畜臣而然也。臣虽不肖。区区咫尺之守。死不可以自回。上下相持。徒使 隆礼屑越。重务久旷。在国事何利焉。况今
请召还偕来承旨疏
伏以自臣屏郊以来。居然三阅月。而春序且将尽矣。中间屡次 动驾。又有移宫之举。而臣则偃蹇林壑。不得进身班次。承闻 起居。情礼亏缺。臣之罪益著矣。臣之此来。本有主宰。前后 隆批之下。不敢辄有变动。此其计不一递则不但已也。而今复有所遭。如加雪上之霜矣。藉令臣无本来情势。 此一事。亦为臣必递之案。以此以彼。夫岂有一分可进之理哉。虽以 殿下敦责之勤。今则必已付之无可奈何。不日有 处分。而顾承宣迄玆相守。鞶褫尚未有 命。此必臣事君无状。 殿下欲以无廉耻鄙夫。畜臣而然也。臣虽不肖。区区咫尺之守。死不可以自回。上下相持。徒使 隆礼屑越。重务久旷。在国事何利焉。况今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5L 页
王人久淹。以当赈圻邑。轮回供亿。远或二百里三百里之地。牛马载络绎运输。如是之际。糜费劳弊之及于民者。当如何哉。臣为大臣五年。无一事裨补惠政。每岁逃逸。贻害于一路残民者如此。此亦臣罪也。伏乞即 命召还偕来承旨。仍许递臣所带相职。以安私分。以幸国事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请召还偕来承旨疏[第二疏]
伏以辅相之职。非可以养闲山林者。承宣之臣。非可以久处荒郊者。而自臣屏野。殆将半年于玆矣。职名未解。重务久旷。近侍相守。盛礼虚辱。此不但微分所不敢安。揆以 国体。尤当何如也。臣向因闵百祥疏。以考准政院日记为请矣。伏闻日昨 筵中。首相以事体不然之意陈达云。 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臣于此。实不胜闷郁之至也。臣既忝居大臣。以臣疏语谓不足信。而有所考准。则事体之未稳。诚如首相言。是则然矣。百祥父子之疏。架凿于 启下筵说之外。以诬大臣。而朝廷不为之卞理。则亦恐非事体之所宜有也。彼说之虚罔无状。虽当日同事之两僚相。尚有不能尽知者。则况天下万世之人乎。而臣将不免为谲诈不正之归。此臣之所甚惧。必欲一番考准而卞明之者也。然臣之本来情地。实在此外。虽微此事。必递之义。未或有所加损。而近间一二台疏所以
请召还偕来承旨疏[第二疏]
伏以辅相之职。非可以养闲山林者。承宣之臣。非可以久处荒郊者。而自臣屏野。殆将半年于玆矣。职名未解。重务久旷。近侍相守。盛礼虚辱。此不但微分所不敢安。揆以 国体。尤当何如也。臣向因闵百祥疏。以考准政院日记为请矣。伏闻日昨 筵中。首相以事体不然之意陈达云。 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臣于此。实不胜闷郁之至也。臣既忝居大臣。以臣疏语谓不足信。而有所考准。则事体之未稳。诚如首相言。是则然矣。百祥父子之疏。架凿于 启下筵说之外。以诬大臣。而朝廷不为之卞理。则亦恐非事体之所宜有也。彼说之虚罔无状。虽当日同事之两僚相。尚有不能尽知者。则况天下万世之人乎。而臣将不免为谲诈不正之归。此臣之所甚惧。必欲一番考准而卞明之者也。然臣之本来情地。实在此外。虽微此事。必递之义。未或有所加损。而近间一二台疏所以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6H 页
暗螫而阴咒之者。亦有令人悚骨者。彼既藏头为说。故臣不欲索言。而其不可冒没于具瞻之地。则益决矣。伏乞亟 命召还偕来承宣。以除畿邑残民之弊。仍许镌削臣所带相职。以幸国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宗伯传谕后书启
昨从县道。冒入文字。达夜不眠。颙俟鞶褫之音。千千万万梦想之外。宗伯之臣。来传 圣批。至有偕来之命。责厉之严重。惧无以承堪。辞旨之恳恻。悲不忍竟读。循分揆义。已不胜兢惶靡容。而至于宗伯偕来。系是 国朝旷绝之盛典。自前元臣大老。上所尊敬者外。未有眇末庸贱如臣。而蒙此隆礼者。臣在三公中。年最少而望最轻。屏野求免。不过为一时情迹之不安。而今反为要恩媒宠之归。臣于此。且悚且愧。尤不知所以自措也。区区踪地。宲无更冒揆地之理。而分义到此。亦何敢为一向偃卧郊次之计哉。贱疾适苦。蠢动无路。谨当容俟数日调摄。进伏城外。更申肝血之恳。以请处分。偕来宗伯为先召还。以安病中凛惕之心。不胜万幸。
宗伯传谕后书启
臣之即今情地。宜不敢更有烦渎。而既承坐待之教。则他不暇顾。谨俟天明。进伏郊外。更申哀恳云矣。
宗伯传谕后书启
昨从县道。冒入文字。达夜不眠。颙俟鞶褫之音。千千万万梦想之外。宗伯之臣。来传 圣批。至有偕来之命。责厉之严重。惧无以承堪。辞旨之恳恻。悲不忍竟读。循分揆义。已不胜兢惶靡容。而至于宗伯偕来。系是 国朝旷绝之盛典。自前元臣大老。上所尊敬者外。未有眇末庸贱如臣。而蒙此隆礼者。臣在三公中。年最少而望最轻。屏野求免。不过为一时情迹之不安。而今反为要恩媒宠之归。臣于此。且悚且愧。尤不知所以自措也。区区踪地。宲无更冒揆地之理。而分义到此。亦何敢为一向偃卧郊次之计哉。贱疾适苦。蠢动无路。谨当容俟数日调摄。进伏城外。更申肝血之恳。以请处分。偕来宗伯为先召还。以安病中凛惕之心。不胜万幸。
宗伯传谕后书启
臣之即今情地。宜不敢更有烦渎。而既承坐待之教。则他不暇顾。谨俟天明。进伏郊外。更申哀恳云矣。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6L 页
宗伯传谕后进伏城外疏
伏以粪土贱臣。过蒙 优隆之恩礼。感激之极。不敢偃卧郊庐。才已扶曳病𨈬。进伏城外。区区之意。盖欲少伸分义而已。非敢为复冒相职之计也。臣之当初出城。不过欲一解职名。以自暴本心。而不惟不能得递。又从而辱 圣朝不世之旷典。人必有以要君赌宠议臣者。此尤臣惶愧不自安之一端也。抑 殿下所以置臣于辅弼者。非欲光宠臣身而已。盖将使之自效于夙夜之事。以报答隆恩之万一。而不幸作崎岖身世。为相四五年。无故行公之日绝少。但以胥 命。为月课出城为年例。藉令臣有管,葛之才。何暇展一筹画一策。以裨补 圣治也。今虽冒没复出。其势必不旋踵。而又颠沛如前。在国事无毫分利益。徒尔辱身名而丧性命而止耳。近伏闻。 圣志奋发。求治益勤。虽以出于政令者见之。精彩若变。臣于此时。收拾桑榆。得佐下风。以啚涓埃之报。岂非至愿也。但经历已熟。揣量已审。弊然知返。不敢复怀当世之念。此臣所以中夜不眠。抚心而自悲者也。今方进身于近城之地。而职名未解。无由入觐 清光。瞻望 宸极。耿结如丹。玆敢更沥肝血。仰渎崇听。伏乞 圣明哀臣怜臣。即许镌削臣所带相职。使以勋衔散秩。优游于京 辇之下。以卒 天地父母雨露生成之恩焉。
伏以粪土贱臣。过蒙 优隆之恩礼。感激之极。不敢偃卧郊庐。才已扶曳病𨈬。进伏城外。区区之意。盖欲少伸分义而已。非敢为复冒相职之计也。臣之当初出城。不过欲一解职名。以自暴本心。而不惟不能得递。又从而辱 圣朝不世之旷典。人必有以要君赌宠议臣者。此尤臣惶愧不自安之一端也。抑 殿下所以置臣于辅弼者。非欲光宠臣身而已。盖将使之自效于夙夜之事。以报答隆恩之万一。而不幸作崎岖身世。为相四五年。无故行公之日绝少。但以胥 命。为月课出城为年例。藉令臣有管,葛之才。何暇展一筹画一策。以裨补 圣治也。今虽冒没复出。其势必不旋踵。而又颠沛如前。在国事无毫分利益。徒尔辱身名而丧性命而止耳。近伏闻。 圣志奋发。求治益勤。虽以出于政令者见之。精彩若变。臣于此时。收拾桑榆。得佐下风。以啚涓埃之报。岂非至愿也。但经历已熟。揣量已审。弊然知返。不敢复怀当世之念。此臣所以中夜不眠。抚心而自悲者也。今方进身于近城之地。而职名未解。无由入觐 清光。瞻望 宸极。耿结如丹。玆敢更沥肝血。仰渎崇听。伏乞 圣明哀臣怜臣。即许镌削臣所带相职。使以勋衔散秩。优游于京 辇之下。以卒 天地父母雨露生成之恩焉。
归鹿集卷之十 第 387H 页
臣无任惶恐震慄恳冀之至。
对卞李敏坤劄(甲子五月)
伏以臣即见持平李敏坤疏。诟骂臣无伦理。臣实骇且愧也。向臣屏郊时。得见敏坤万言疏。其中罪状荡平。隐然归之于凶国害家。其言已甚憯。又以为其父杀人报仇。其子行劫。至举凶逆如有翼者以拟之曰。非子孙之福也。噫。媢嫉其人之不足。复欲种火于其子孙。此岂仁人之心也。然彼既汎称一二大臣。非臣所可独自卞理者。而臣且衰倦。不欲与人争口气。故城外陈章时。略以数语提及。以示不自安之意而已。今宪臣又喷薄如此。夫以不祥之言加之人。而欲其人之嘿而安之。不亦难乎。台官论大臣则可矣。而辱大臣则不可。臣何足言。羞朝廷甚矣。更何颜面。冒据于仪刑之地也。此际。又伏见备忘。以省鞫开坐犯深夜。有本府堂上问备都事汰去之 命。臣于此。不胜惶恐之至也。再昨日晚后伏闻有 特教。催促即为出令。及府吏来请。则日已昏矣。遂举火而行。问郎有阙之代。 启下后请来。则恐致迟延。故预令来待而入府。始为草记。时钟声初动矣。整待良久。承宣始至。再次往复之际。遂至晓鼓。此其事势诚然。宲非该府堂郎稽忽之致。而不能蕫饬之罪。臣宲为首。伏乞亟 命递臣相职。仍治臣罪。以存朝体。以安微分焉。
对卞李敏坤劄(甲子五月)
伏以臣即见持平李敏坤疏。诟骂臣无伦理。臣实骇且愧也。向臣屏郊时。得见敏坤万言疏。其中罪状荡平。隐然归之于凶国害家。其言已甚憯。又以为其父杀人报仇。其子行劫。至举凶逆如有翼者以拟之曰。非子孙之福也。噫。媢嫉其人之不足。复欲种火于其子孙。此岂仁人之心也。然彼既汎称一二大臣。非臣所可独自卞理者。而臣且衰倦。不欲与人争口气。故城外陈章时。略以数语提及。以示不自安之意而已。今宪臣又喷薄如此。夫以不祥之言加之人。而欲其人之嘿而安之。不亦难乎。台官论大臣则可矣。而辱大臣则不可。臣何足言。羞朝廷甚矣。更何颜面。冒据于仪刑之地也。此际。又伏见备忘。以省鞫开坐犯深夜。有本府堂上问备都事汰去之 命。臣于此。不胜惶恐之至也。再昨日晚后伏闻有 特教。催促即为出令。及府吏来请。则日已昏矣。遂举火而行。问郎有阙之代。 启下后请来。则恐致迟延。故预令来待而入府。始为草记。时钟声初动矣。整待良久。承宣始至。再次往复之际。遂至晓鼓。此其事势诚然。宲非该府堂郎稽忽之致。而不能蕫饬之罪。臣宲为首。伏乞亟 命递臣相职。仍治臣罪。以存朝体。以安微分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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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卞李重祚劄
伏以臣即见文学李重祚疏。以臣向日 筵对郑彦燮,洪致期等事。有所侵诋。臣不胜瞿然也。彦燮滥杀曲折缄问之请。臣所建白也。夫滥杀虚宲。未知如何。而重祚前疏。引而不发。其在重人命。重台言之道。不可但已。而其言既不指的。则不可以囚彦燮。又不可以查问道臣。其势不得不以缄问为请。本非为彦燮地。而今其为言如此。不亦过乎。至于洪致期等事。守令之占山境内者。律无掘移之文。则此辈之独为见掘。似或过当。而近来士夫过信堪舆。律不严。则犯者必众。将使残民。不能保其朽骨。故以自今定式。随现即掘之意仰对。臣窃自谓煞有斟酌。而驳论之下。何敢自解也。臣愚迷妄言。自速讥诮。愧无以冒据揆地。乞赐镌削。以安私分焉。
因宪启。与首相联名引咎劄。
伏以日昨宪臣发启。请罢三司诸臣。伊时事会严急。虽欲争之。有不可得。而司直责备之论。无怪其如此矣。然不言之责。臣等为首。而宪启顾阙之者。何也。若以忝居大僚之故。刈其愧恧益甚矣。切愿先伏不匡之诛。以为具僚之戒焉。仍窃惟念。从古人主过举。多出一己私欲。而 殿下之为过举也则不然。率多至公血心之发。而但发之不中耳。虽未必皆至于牵据
伏以臣即见文学李重祚疏。以臣向日 筵对郑彦燮,洪致期等事。有所侵诋。臣不胜瞿然也。彦燮滥杀曲折缄问之请。臣所建白也。夫滥杀虚宲。未知如何。而重祚前疏。引而不发。其在重人命。重台言之道。不可但已。而其言既不指的。则不可以囚彦燮。又不可以查问道臣。其势不得不以缄问为请。本非为彦燮地。而今其为言如此。不亦过乎。至于洪致期等事。守令之占山境内者。律无掘移之文。则此辈之独为见掘。似或过当。而近来士夫过信堪舆。律不严。则犯者必众。将使残民。不能保其朽骨。故以自今定式。随现即掘之意仰对。臣窃自谓煞有斟酌。而驳论之下。何敢自解也。臣愚迷妄言。自速讥诮。愧无以冒据揆地。乞赐镌削。以安私分焉。
因宪启。与首相联名引咎劄。
伏以日昨宪臣发启。请罢三司诸臣。伊时事会严急。虽欲争之。有不可得。而司直责备之论。无怪其如此矣。然不言之责。臣等为首。而宪启顾阙之者。何也。若以忝居大僚之故。刈其愧恧益甚矣。切愿先伏不匡之诛。以为具僚之戒焉。仍窃惟念。从古人主过举。多出一己私欲。而 殿下之为过举也则不然。率多至公血心之发。而但发之不中耳。虽未必皆至于牵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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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槛以争之者。而一之再之。其为举措之失则大矣。臣等每当雷威震叠之际。辄以激恼为虑。不免为苟且弥缝之敀。不忠之诛。焉所逃也。心气常患于暴发。处分多失于急遽。事忙急则动多颠错。心系累则发辄不中。是故。心欲虚静。事贵详审。而涵养所以虚静也。持重所以详审也。既往之失。可以为方来之戒。伏愿 圣明益加留意焉。
联名劄
伏以日昨 筵中。以宗臣疏下款事。有上下酬酢矣。臣等退窃思之。此事在 圣上。非有谦光之累。在臣等。非有导谀之嫌。非敢为持难之计。然反之于心。终有所不安。求之于例。亦有所未允。区区之愚。不敢不自尽。辄此申陈焉。臣等闻诗曰。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此臣下祝君之辞也。今日臣等之心。宲有望于千万岁之无疆。顾宗臣则若不能忍于七八年之迟待。不亦过乎。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 肃庙已行之事。为后世法程。而 殿下之壬申。即 肃庙之己亥也。三百年旷典。待此而再举。则岂不益有光于 继述之善也。噫。岁月如流。芳华易歇。苍颜白发。昔人悲之。人情所同。上下奚间。然 殿下晚运方亨。百福鼎至。神明所劳。大德必寿。惟在保啬。颐养之务。尽其道而已。若宗疏所请。容俟
联名劄
伏以日昨 筵中。以宗臣疏下款事。有上下酬酢矣。臣等退窃思之。此事在 圣上。非有谦光之累。在臣等。非有导谀之嫌。非敢为持难之计。然反之于心。终有所不安。求之于例。亦有所未允。区区之愚。不敢不自尽。辄此申陈焉。臣等闻诗曰。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此臣下祝君之辞也。今日臣等之心。宲有望于千万岁之无疆。顾宗臣则若不能忍于七八年之迟待。不亦过乎。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 肃庙已行之事。为后世法程。而 殿下之壬申。即 肃庙之己亥也。三百年旷典。待此而再举。则岂不益有光于 继述之善也。噫。岁月如流。芳华易歇。苍颜白发。昔人悲之。人情所同。上下奚间。然 殿下晚运方亨。百福鼎至。神明所劳。大德必寿。惟在保啬。颐养之务。尽其道而已。若宗疏所请。容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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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徐议之未晚也。伏愿 圣明深加思量。曲赐察纳焉。
对卞朴盛源劄
伏以臣之情地。理难抗颜职次。而昨因匡救事急。未免冒昧登 筵。非常之 教。虽幸耑还。廉义之坊。由此而坏。臣等反顾惭恧。莫省所措也。盖此耆社事。自上言则非有逸豫侈大之嫌。自下言则亦无苦谏力争之义。而但揆以臣子情理。若有怵焉不自安者。此臣等所以自初持难。而卒乃奉承者也。从古君臣之间。可否吁咈之际。上或屈意而从下。下或舍己而从上。始虽反复争难。终亦黾勉同敀者甚多。若无论事之大小义之轻重。以一直争难为贤。则无亦太过。而不几于范文正所谓怪鬼辈坏了者耶。区区所以处此者。窃自谓煞有权衡。而人之为言如彼。甚矣。人见之不同。而至于史官升六。翰圈改定等事。言脉敀趣。无非所以指切臣等者。廉隅所在。不可以其人之已被罪谴。而有所自恕。玆敢小劄自列。仰渎 宸严。伏乞即 命斥退。仍治其罪。以幸国事。以安微分焉。
请历省林川先山劄
伏以臣幸蒙 恩暇。浴泉之行。不日将发矣。顾臣屡代祖坟。在林川地。去温泉不远。区区情理。不忍不因便历省。而往来要不过一望耳。不任恳迫。辄此仰渎。
对卞朴盛源劄
伏以臣之情地。理难抗颜职次。而昨因匡救事急。未免冒昧登 筵。非常之 教。虽幸耑还。廉义之坊。由此而坏。臣等反顾惭恧。莫省所措也。盖此耆社事。自上言则非有逸豫侈大之嫌。自下言则亦无苦谏力争之义。而但揆以臣子情理。若有怵焉不自安者。此臣等所以自初持难。而卒乃奉承者也。从古君臣之间。可否吁咈之际。上或屈意而从下。下或舍己而从上。始虽反复争难。终亦黾勉同敀者甚多。若无论事之大小义之轻重。以一直争难为贤。则无亦太过。而不几于范文正所谓怪鬼辈坏了者耶。区区所以处此者。窃自谓煞有权衡。而人之为言如彼。甚矣。人见之不同。而至于史官升六。翰圈改定等事。言脉敀趣。无非所以指切臣等者。廉隅所在。不可以其人之已被罪谴。而有所自恕。玆敢小劄自列。仰渎 宸严。伏乞即 命斥退。仍治其罪。以幸国事。以安微分焉。
请历省林川先山劄
伏以臣幸蒙 恩暇。浴泉之行。不日将发矣。顾臣屡代祖坟。在林川地。去温泉不远。区区情理。不忍不因便历省。而往来要不过一望耳。不任恳迫。辄此仰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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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惟 圣慈特赐矜许。俾伸至情焉。
雷变后。陈戒劄。
伏以 殿下年弥高而德弥卲。道益崇而治益隆。是宜天心悦豫。休祥畓臻。而九月十月之雷。间十日而迭作。夫九月则犹有未剥之阳。十月则纯乎阴矣。轰烨之发。何为而然也。 殿下圣明。实无可以见谪于天者。而但任用非人耳。臣以无状。待罪揆地。无一事仰补 圣治。自数愆尤。不胜其多。良役。为彻天之民怨。而臣不能救之。党论。为亡国之膏肓。而臣不能医之。才贤淹滞。而臣不能振之。贪浊横流。而臣不能澄之。造言语。交搆搢绅者。臣不能靖之。布机牙。伤害人物者。臣不能乖之。场屋之奸窦百出。而臣不能塞之。士夫之廉隅都丧。而臣不能愧之。甚至于抗 君父而恣胸臆。伤 殿下平明之理。乱 殿下贻燕之谟者。臣不能黜之。受人主股肱之托。而不忠如此。臣自知罪。天其可欺乎。然则召今日之灾者。臣也。非他也。此皆臣真情实事。非敢涂饰虚辞。以应策免之故事而已。伏惟 圣明赫然照临。治臣罪臣。以谢天谴焉。仍窃惟念。天既有非常之灾。 殿下亦必行非常之举。然后可以感天心而回天怒。臣不敢知 殿下将何以处此也。今日舆言皆曰。言路不通。夫 殿下有拜昌之德。而言路不通。实如言者之言。此其故何哉。
雷变后。陈戒劄。
伏以 殿下年弥高而德弥卲。道益崇而治益隆。是宜天心悦豫。休祥畓臻。而九月十月之雷。间十日而迭作。夫九月则犹有未剥之阳。十月则纯乎阴矣。轰烨之发。何为而然也。 殿下圣明。实无可以见谪于天者。而但任用非人耳。臣以无状。待罪揆地。无一事仰补 圣治。自数愆尤。不胜其多。良役。为彻天之民怨。而臣不能救之。党论。为亡国之膏肓。而臣不能医之。才贤淹滞。而臣不能振之。贪浊横流。而臣不能澄之。造言语。交搆搢绅者。臣不能靖之。布机牙。伤害人物者。臣不能乖之。场屋之奸窦百出。而臣不能塞之。士夫之廉隅都丧。而臣不能愧之。甚至于抗 君父而恣胸臆。伤 殿下平明之理。乱 殿下贻燕之谟者。臣不能黜之。受人主股肱之托。而不忠如此。臣自知罪。天其可欺乎。然则召今日之灾者。臣也。非他也。此皆臣真情实事。非敢涂饰虚辞。以应策免之故事而已。伏惟 圣明赫然照临。治臣罪臣。以谢天谴焉。仍窃惟念。天既有非常之灾。 殿下亦必行非常之举。然后可以感天心而回天怒。臣不敢知 殿下将何以处此也。今日舆言皆曰。言路不通。夫 殿下有拜昌之德。而言路不通。实如言者之言。此其故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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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言事者。类皆挟杂党私。 殿下烛其微隐如视掌。故辄必流放之。不与同中国。此 殿下至公血诚之发。非有私恶而然也。然言者之肝腑。人未必尽知。而窜配之联翩。反骇于听闻。于是缄嘿成风。而言路顿塞。是皆言者自塞之。非 殿下塞之也。而谠谔之不闻于 紸纩。则盖久矣。嘉言伏而国不亡者。未之有也。呜呼。可不惧哉。夫雷者。所以振幽蛰而通万物之情者也。殆天欲以是警之也欤。伏愿 殿下穆然深思。廓然奋发。前后言事被罪者。无论罪之轻重。一并疏释。以鼓倡士气。然后涣发 德音。以求四方之言。则必有以嘉谟嘉猷来告者。此所谓行非常之举。以答非常之灾之一道也。臣不胜恳诚激衷。冒万死以闻焉。
对卞李彦世疏
伏以臣一自忝居具瞻。首尾五年之间。动遭颠沛。非寻单则胥 命。非胥 命则出城。槩未有五六朔。无事在朝之时。此殆臣穷命然也。赵重晦疏后。岂有抗颜复冒之理。而感激 恩遇。既去复来。盖自四月入都以来。已至七朔之久。臣之瓜已熟矣。早晚狼贝。固已料之。而李彦世之疏又出。臣之前后所遭丑辱。类多憯毒。而悖逆无伦。于是乎极矣。臣亦具心肠。蒙此而尚复抗颜于 辇毂之下哉。其疏专搆首相。而臣
对卞李彦世疏
伏以臣一自忝居具瞻。首尾五年之间。动遭颠沛。非寻单则胥 命。非胥 命则出城。槩未有五六朔。无事在朝之时。此殆臣穷命然也。赵重晦疏后。岂有抗颜复冒之理。而感激 恩遇。既去复来。盖自四月入都以来。已至七朔之久。臣之瓜已熟矣。早晚狼贝。固已料之。而李彦世之疏又出。臣之前后所遭丑辱。类多憯毒。而悖逆无伦。于是乎极矣。臣亦具心肠。蒙此而尚复抗颜于 辇毂之下哉。其疏专搆首相。而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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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左相。不过搀入若干句。此其意岂一日忘臣与左相哉。谚曰。杀人。先从咽喉上着刀。先逐首相。则谓臣等无以独立。而首相不幸处咽喉耳。臣若不去。则势必移锋萃之。而吹觅成案。又何患于无辞也。噫。古之为大臣者。安富尊荣。休光被于祖先。庆泽流乎子孙。此大臣所以贵于庶僚者也。今则不然。以僇辱为茶饭。坑坎为衽席。平居则惴惴然朝不能谋夕。有一夫呼之。靡然四溃。如骇鸟兽。甚则将不免于丘垄之祸。若此不已。则 殿下之庭。必有免冠流涕。求免为丞相。如汉之公孙贺者。世道至此。宁不痛心哉。首相方胥 命。左揆又呈单。臣安得独为蹇偃乎。不得不留疏告敀。乞伏擅行之罪。以为人臣无礼者之戒焉。臣无任瞻望悲泣之至。
批答后回 启
臣所遭之骇愕。比伦之绝悖。宲千古史牒所无。以臣狷躁。诚不能顷刻冒处于 辇毂之下。况见机牙四布。潜锋迭发。亡唇之齿。理难独立。燎原之火。势将逼身。遂出于万万不得已。作此迍逋之行。有若惊禽骇兽。抵死奔迸。迷不知东西者然。分义之亏缺。举措之轻忘。臣亦自知其罪。而顾其情则亦甚悲矣。屏伏荒村。达夜惶懔。恭俟大戮之显加。不意史官远临。还给 命召。诞宣 恩谕。至 命与之偕来。 恩礼隆厚。
批答后回 启
臣所遭之骇愕。比伦之绝悖。宲千古史牒所无。以臣狷躁。诚不能顷刻冒处于 辇毂之下。况见机牙四布。潜锋迭发。亡唇之齿。理难独立。燎原之火。势将逼身。遂出于万万不得已。作此迍逋之行。有若惊禽骇兽。抵死奔迸。迷不知东西者然。分义之亏缺。举措之轻忘。臣亦自知其罪。而顾其情则亦甚悲矣。屏伏荒村。达夜惶懔。恭俟大戮之显加。不意史官远临。还给 命召。诞宣 恩谕。至 命与之偕来。 恩礼隆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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宲非负罪贱臣所当得者。擎读感悚。但有涕血交颐。滓秽之踪。既不可以复入 脩门。神思荒乱。亦末由仰复于心腹之谕。臣罪至此。益难自赎。惟愿速就斧钺。以严邦宪云矣。
传谕后回 启
莫重 命召。今已三纳而三授之矣。此非可以亵弃荒村者。而史官往来有弊。不得不姑为奉留。伏读 别谕。以尹光天 亲鞫。至责沐浴之义。为今日臣子。敢怀不满于 大训者。罪关 宗社。惩讨之严。臣岂独后于人哉。顾臣即今情地。宲无抗颜入朝之理。 严命之下。虽不得趋承。而第当 玉趾劳动之日。偃处远郊。亦所不敢。谨当进伏城近处。以便承 候。更入文字。仰暴至恳云矣。
复返海村辞职疏
伏以当此寒节。达夜鞫囚。伏惟 圣体不瑕有损。臣进伏城外。瞻望 宸严。既未效惩讨之义。又未伸 起居之礼。臣罪至此。尤万万矣。顾臣今番出城本意。前后附奏中。未及洞陈。虽 天日至明。何能尽烛也哉。臣以休戚之义。粗知悻悻之戒。因一妄男子无伦之言。岂遽为去国之计也。诚以首相见逐。时事不可为盘礴不去。无毫分利益于国。而湛灭之祸朝暮且迫。故出于万不得已。而为逃遁之行。宲非臣所乐为
传谕后回 启
莫重 命召。今已三纳而三授之矣。此非可以亵弃荒村者。而史官往来有弊。不得不姑为奉留。伏读 别谕。以尹光天 亲鞫。至责沐浴之义。为今日臣子。敢怀不满于 大训者。罪关 宗社。惩讨之严。臣岂独后于人哉。顾臣即今情地。宲无抗颜入朝之理。 严命之下。虽不得趋承。而第当 玉趾劳动之日。偃处远郊。亦所不敢。谨当进伏城近处。以便承 候。更入文字。仰暴至恳云矣。
复返海村辞职疏
伏以当此寒节。达夜鞫囚。伏惟 圣体不瑕有损。臣进伏城外。瞻望 宸严。既未效惩讨之义。又未伸 起居之礼。臣罪至此。尤万万矣。顾臣今番出城本意。前后附奏中。未及洞陈。虽 天日至明。何能尽烛也哉。臣以休戚之义。粗知悻悻之戒。因一妄男子无伦之言。岂遽为去国之计也。诚以首相见逐。时事不可为盘礴不去。无毫分利益于国。而湛灭之祸朝暮且迫。故出于万不得已。而为逃遁之行。宲非臣所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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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噫。臣之与左相所以事 殿下者。自有主宰。然不有同声之应。同气之求。则臣等何能有为也。幸赖首相公心体国。至诚相与。虽以臣无似。猥幸周旋下风。调剂甘辛。弥纶上下。得至于今日。盖莫非仰成于首相而然也。齿不能无唇而自立。蛩不能无距而自行。无首相则臣等特只掌耳。谁与共贞。而仰赞平明之理也。臣窃见首相有清俭之操。慈仁之德。宅心和吉。无伤人害物之心。亦可谓 殿下一德之臣。而今卒陷大僇。将不能保其家族。忠志之臣。将何所劝也。在首相犹然。况臣等乎。大势既去。万事瓦裂。十年辛苦。一握成空。四顾茫然。更无着手之地。臣虽欲不去。何可得也。古人以同其进。不同其退为耻。臣业与首相同进矣。到今不与之同退。则真所谓负心之人。死无以见欧阳脩于地下矣。区区迷滞之见。不过如斯。咫尺城 阙。无由入觐。辄复留疏告敀。无礼不忠之罪。宲所甘心。伏乞亟 命。下臣司败。尽分勘处。以为人臣之戒焉。臣无任瞻天仰圣涕泣恳祈之至。
批答后回 启
臣昨自城外。投章经敀。不忠无礼。罪上添罪。伏地席藁。惟候 显戮。不意史官复临。诞宣 恩言。心腹之辞。字字入髓。臣奉读以来。肝腑如铄。顿首涕泣。不知死所也。 殿下照临如日月。臣虽无状。岂敢疑彼谮
批答后回 启
臣昨自城外。投章经敀。不忠无礼。罪上添罪。伏地席藁。惟候 显戮。不意史官复临。诞宣 恩言。心腹之辞。字字入髓。臣奉读以来。肝腑如铄。顿首涕泣。不知死所也。 殿下照临如日月。臣虽无状。岂敢疑彼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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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惑乱 聪听也。但首相所遭罔极。一去必不肯复来。臣虽依旧在职。终恐无益于国。而亦不免躬蹈于危祸。故不得已而为决去之计。论其迹则虽涉颠妄。论其情则其亦甚悲矣。 圣教中。有提及臣兄者。臣于此。益不胜哽咽之至也。藉令臣兄至今不死。当今日之时势。则其所以自处者。恐亦无他道矣。然臣非洁身长往者。但欲与首相同其进退。以无愧于古君子之义。而今若迫于 严命。径自进身。则处义横决。不成去就。拗执如此。无以自回。 恩谕之下。末由趍承。臣尤死罪。莫知所达。终当更入文字。申暴至恳云矣。
第二疏
伏以臣区区去就之义。前疏已悉陈无馀。庶几 天鉴俯烛。即许鞶递。而及承 圣批。辞旨愈益谆切。责励愈益严重。下端至有不敢闻之 教。臣惶骇震悚。罔知所措。懔惕之中。草草附奏于史官之启。衷情未暴。罪戾增积。臣于此。尤不省死所也。臣伏读 圣批。至礼陵有知。太息冥冥之 教。臣不觉失声长痛。泪血沾襟也。臣兄志事之托。实惟在臣。而 殿下所以责臣者又如此。臣虽无状。岂敢不自勉也。虽然。臣之姿不逮于臣兄。今之时。又倍难于臣兄之时。持不逮之姿。处倍难之时。不待智者。而可知其必无幸矣。抑
第二疏
伏以臣区区去就之义。前疏已悉陈无馀。庶几 天鉴俯烛。即许鞶递。而及承 圣批。辞旨愈益谆切。责励愈益严重。下端至有不敢闻之 教。臣惶骇震悚。罔知所措。懔惕之中。草草附奏于史官之启。衷情未暴。罪戾增积。臣于此。尤不省死所也。臣伏读 圣批。至礼陵有知。太息冥冥之 教。臣不觉失声长痛。泪血沾襟也。臣兄志事之托。实惟在臣。而 殿下所以责臣者又如此。臣虽无状。岂敢不自勉也。虽然。臣之姿不逮于臣兄。今之时。又倍难于臣兄之时。持不逮之姿。处倍难之时。不待智者。而可知其必无幸矣。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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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尝闻。醢梅所以为羹。而盐不能为无梅之羹。曲蘖所以为酒。而曲不能为无蘖之酒。臣兄之为盐为曲也。故领相洪致中实为梅为蘖。不然则臣兄独安能为羹与酒哉。今 殿下必欲更新政化。乃以不世 恩礼。敦召首相。臣窃幸国事庶有涯畔。而如臣者待首相造朝。徐议去就。未晚也。仍窃惟念。龙亢而悔。器满则溢。理之必然者也。臣待罪列卿时。未尝见怒于当世之君子。一自忝居鼎席。为的于众镞之会。且颠且仆。莫可支吾。臣于是非敢怨尤于人。益有以信亢悔满溢之理不可诬也。虎尾春冰。已不胜其危惧。而臣侄载浩。今又骤被误 恩。经入要津。在渠则集群忌而犯众怒。在臣则龙益亢而器益满。此岂臣门户之福也。臣每怵焉。永念实不知税驾于何地也。且臣以虚脆之质。积有劳悴。才及中年。衰朽至此。旧患痰癖。渐益沉痼。近又添得眩晕之症。日夜如在舟车。往往昏倒不省。服药调治。已数十日。有加而无减。此非一时偶感。厥有原委。处亢满之地。而抱深痼之疾。此其势岂能久存也。此皆臣真情实心。非敢饰辞推托。以欺 殿下也。伏惟 天地父母。哀臣怜臣。即 命递臣所带相职。许令任便调息。得以少延残喘。以卒雨露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
批答后回 启
批答后回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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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当初出城。不过与首相同进退之义也。臣即伏见首相疏 批。首相必将有变动。臣何敢独自撕挨乎。第臣方患眩晕。势难蠢动。容俟若干日调治。谨当扶舁入城。史官相守。久贻畿邑之弊。即 命召还。俾令少安病中惶恐之怀。不胜万幸云矣。
请停李玗严讯劄
伏以臣即伏见 备忘。有李玗严讯之 命。玗之前后所供。初不白直。而深浅不同。臣亦恶之。然金时默面质之招出。则在玗宜若更无隐情。今 圣上所欲问讯者。何端也。谓渠自做也。则无是理也。谓别有他言根。而渠敢隐讳也。则在玗亲且重者。宜若未有过于姨母与主将。而此犹不恤。则为他人掩讳抵赖。亦无是理也。而况时默之招。既曰。其母闻达海所传。而言之于玗云。则玗之后招。亦可谓从实无隐矣。夫然则今欲讯问者。臣实莫知其何端也。玗于当初。不详问根抵。而率尔传之首相。 严问之下。再三变说。此则玗诚有罪。而其罪亦何至于杖讯哉。大抵玆事本无究竟之路。而在尹得和则所遭为不幸。在训将则疏陈不详实。在玗则径传浮言。初不直供为可罪已。而前日 处分。可谓参酌得中。而今忽张大至此者。何也。事不关于国家安危。而使至亲面质。大伤 国体。玗虽武夫。亦已至宰列。而以非罪受刑。亦恐为
请停李玗严讯劄
伏以臣即伏见 备忘。有李玗严讯之 命。玗之前后所供。初不白直。而深浅不同。臣亦恶之。然金时默面质之招出。则在玗宜若更无隐情。今 圣上所欲问讯者。何端也。谓渠自做也。则无是理也。谓别有他言根。而渠敢隐讳也。则在玗亲且重者。宜若未有过于姨母与主将。而此犹不恤。则为他人掩讳抵赖。亦无是理也。而况时默之招。既曰。其母闻达海所传。而言之于玗云。则玗之后招。亦可谓从实无隐矣。夫然则今欲讯问者。臣实莫知其何端也。玗于当初。不详问根抵。而率尔传之首相。 严问之下。再三变说。此则玗诚有罪。而其罪亦何至于杖讯哉。大抵玆事本无究竟之路。而在尹得和则所遭为不幸。在训将则疏陈不详实。在玗则径传浮言。初不直供为可罪已。而前日 处分。可谓参酌得中。而今忽张大至此者。何也。事不关于国家安危。而使至亲面质。大伤 国体。玗虽武夫。亦已至宰列。而以非罪受刑。亦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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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朝政刑之累也。臣有怀不敢自隐。而方遭丧惨。谨离次具劄以陈。伏愿更加 三思而处之焉。
对变金有庆联名劄
伏以臣等即见大司宪金有庆留院疏誊本。盛论李彦世不可拿问。以为左右相不顾论己之嫌。因请拿鞫。至以彦世不能生出狱门为虑。臣等于此。不胜悚然。继之以一笑也。夫首相遭罹罔测。其欲一变。常情所同。 圣上既欲勉出。则为之一番查明。亦 国体然也。伊时 询问之下。臣等略以此意。有所仰复而已。初无固请之事。而鞫问则出自 圣教。非臣等之言也。况名虽拿鞫。实则行查。其生出狱门与否。非所可论。则宪长之虑。不亦过乎。且使臣等论彦世勘罪轻重。则固当引嫌。至于查问当否之承 问仰对。则臣等愚昧。未见其为必可引之嫌也。曾于 筵中臣寅明。以赵絅事时朝议之异同。有所提陈矣。絅为台官。而先辈之议。亦或如此。则况非台官者乎。臣恐宪长之疏为言者。扶植则至矣。而独于体国大臣之受诬烦冤。太不相谅也。此盖老臣远处乡僻。过听浮动之言。率尔论列。诚不是异事。而臣等之悚慄不安则甚矣。玆敢联吁。乞 赐谴退。以重台体焉。
请停 太庙展谒。与左相联名劄。(乙丑。)
伏以岁新有日。宾对久旷。故臣等为觐 耿光。兼效
对变金有庆联名劄
伏以臣等即见大司宪金有庆留院疏誊本。盛论李彦世不可拿问。以为左右相不顾论己之嫌。因请拿鞫。至以彦世不能生出狱门为虑。臣等于此。不胜悚然。继之以一笑也。夫首相遭罹罔测。其欲一变。常情所同。 圣上既欲勉出。则为之一番查明。亦 国体然也。伊时 询问之下。臣等略以此意。有所仰复而已。初无固请之事。而鞫问则出自 圣教。非臣等之言也。况名虽拿鞫。实则行查。其生出狱门与否。非所可论。则宪长之虑。不亦过乎。且使臣等论彦世勘罪轻重。则固当引嫌。至于查问当否之承 问仰对。则臣等愚昧。未见其为必可引之嫌也。曾于 筵中臣寅明。以赵絅事时朝议之异同。有所提陈矣。絅为台官。而先辈之议。亦或如此。则况非台官者乎。臣恐宪长之疏为言者。扶植则至矣。而独于体国大臣之受诬烦冤。太不相谅也。此盖老臣远处乡僻。过听浮动之言。率尔论列。诚不是异事。而臣等之悚慄不安则甚矣。玆敢联吁。乞 赐谴退。以重台体焉。
请停 太庙展谒。与左相联名劄。(乙丑。)
伏以岁新有日。宾对久旷。故臣等为觐 耿光。兼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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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祝。今日来会于宾厅矣。即伏见下政院之 教。因 圣候感气咳嗽。有次对止之之 命。臣等不胜区区惊虑之至。见今春雪酿寒。日气严冱。而 太庙展谒。只隔五日。其间天气之瀜和。有不可必。而 圣候虽幸和解。其在慎疾之道。冒寒劳动。亦不无万一添损之虑。伏乞差退若干日字。择吉行礼焉。且念臣等俱以无似。冒叨匪据。丝毫莫裨。愆咎日积。召灾致异。皆由臣等。乞 赐策免。以幸国事焉。
虹变后。与左相联名劄。
伏以首春之月。虹再贯日。此何故也。为大臣无状。未有如臣等者。处大臣专且久。亦未有如臣等者。夫以无状。久于位如此。所以积罪累衅。伤和气而致灾异。乃其宜也。然则今日消弭之策。惟有斥退臣等。改卜贤德。以共图新化。为急务耳。若曰。臣等假饰为辞。以应策勉之故事而已。则非臣等之情也。伏乞亟 赐处分。以答 天谴焉。仍窃惟念。人情。施之而不见报则怠。今 殿下晚暮进德。不懈益勤。存之心而发之政者。皆可以当天心。而顾天所以报之者如此。虽以体乾不息之 圣心。安保其必无消沮退转之念也。臣等于此。不暇忧天而忧 殿下进德之心。由是而或退也。呜呼。天人之际犹父子。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舜恭为子职。卒能使瞽瞍悦豫者。不以不见爱
虹变后。与左相联名劄。
伏以首春之月。虹再贯日。此何故也。为大臣无状。未有如臣等者。处大臣专且久。亦未有如臣等者。夫以无状。久于位如此。所以积罪累衅。伤和气而致灾异。乃其宜也。然则今日消弭之策。惟有斥退臣等。改卜贤德。以共图新化。为急务耳。若曰。臣等假饰为辞。以应策勉之故事而已。则非臣等之情也。伏乞亟 赐处分。以答 天谴焉。仍窃惟念。人情。施之而不见报则怠。今 殿下晚暮进德。不懈益勤。存之心而发之政者。皆可以当天心。而顾天所以报之者如此。虽以体乾不息之 圣心。安保其必无消沮退转之念也。臣等于此。不暇忧天而忧 殿下进德之心。由是而或退也。呜呼。天人之际犹父子。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舜恭为子职。卒能使瞽瞍悦豫者。不以不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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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父母。而怠于为孝故也。今 殿下一以舜之所以事父母者事天。反躬责己。如舜之负罪引慝。勤学励精。如舜之竭力耕田。则顽嚚尚可化。矧乎仁爱之天乎。伏愿 殿下益奋圣志。益笃圣孝。进德益强。求治益切。勿谓天道之玄远难必。而务尽在我之道。以为万一感回之地焉。臣等不胜忧惧。敢此略效愚忠焉。
赵徵鞫事后。辞职疏。
伏以臣之自废之义。昨于 帐殿。已备陈之矣。今日之事。皆以臣故。无臣身则岂有此事也。彼虽醉酗狂言。言者。心之宣也。无是心则无是言。噫噫。其心可知已。臣若早自敛退。息影于朝著之间。则彼将何所恶而为此也。臣以不才无状。亢满已久。而既去复来。迟回不决者。如血之心。但欲图报 国恩之万一。且欲稍俟东宫邸下十五六岁。徐为告退之计。曾与僚相有成言。而今卒遇此事。臣于是不可以复迟待矣。缘臣不忠。至使 两宫不敢言之地。俱入于彼此凶人揣摩指拟之中。痛心酸骨。惨何忍言。此莫非臣有以致之。而思所以报 国恩者。适所以招国祸也。有臣如此。生亦何为。臣自闻此说。忘寝废食。五内焚灼。殆至于发狂之境。欲于鞫事收杀后。裂毁冠冕。走入深山。为终身放废之计。而昨承悲恻之 教。不得不姑为迟留。先以短疏。略陈血恳。伏愿 殿下哀臣怜臣。
赵徵鞫事后。辞职疏。
伏以臣之自废之义。昨于 帐殿。已备陈之矣。今日之事。皆以臣故。无臣身则岂有此事也。彼虽醉酗狂言。言者。心之宣也。无是心则无是言。噫噫。其心可知已。臣若早自敛退。息影于朝著之间。则彼将何所恶而为此也。臣以不才无状。亢满已久。而既去复来。迟回不决者。如血之心。但欲图报 国恩之万一。且欲稍俟东宫邸下十五六岁。徐为告退之计。曾与僚相有成言。而今卒遇此事。臣于是不可以复迟待矣。缘臣不忠。至使 两宫不敢言之地。俱入于彼此凶人揣摩指拟之中。痛心酸骨。惨何忍言。此莫非臣有以致之。而思所以报 国恩者。适所以招国祸也。有臣如此。生亦何为。臣自闻此说。忘寝废食。五内焚灼。殆至于发狂之境。欲于鞫事收杀后。裂毁冠冕。走入深山。为终身放废之计。而昨承悲恻之 教。不得不姑为迟留。先以短疏。略陈血恳。伏愿 殿下哀臣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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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许遆免相职。俾臣退奉朝请。任便京乡。未死之前。时时入瞻 天颜。以慰犬马之恋焉。臣无任叩心泣血祈恳之至。
对卞赵观彬劄
伏以臣即见守御使赵观彬疏本。其一篇旨意。隐然谓臣募死士排布。搆杀其身。以逞臣兄宿憾。且于 筵中。至论罗沉之不可经释。此其意专在于臣故也。臣虽行己无素。诚不意以此等凶险。见疑于人也。彼以崇品重臣。不幸名出鞫招。惊怖之极。疑何所不至也。臣当付之一笑。不与之深卞。而本事颠末。亦不容不略言之也。始臣先闻左相所传埋凶嫁祸之说。次闻罗沉所传姜月塘之说。彼此详略。虽不同。大略归趣相符。今日廷臣。皆庚戌伤弓之鸟也。闻此凶言。孰不惊心而骨寒乎。然未捉真赃。趑趄未发。就议首相。则首相以为此系大逆。虚实间。大臣既有所闻。则不可不急发之也。其言严正有大体。故遂与左揆相议。求对而言之。其真伪虚实。一付之于李敬中,罗沉,得中与徵辈。胜负立落之如何耳。言各有来历。事亦有次序。而三公通议而为之。则独指臣为指挥而排布之者。何也。言根出自得中。而臣与得中。平生素昧也。得中虽凶人。其肯为素昧者。听指挥作死士。而自陷于不测乎。沉与敬中。均是中间传言之人。而舍敬中
对卞赵观彬劄
伏以臣即见守御使赵观彬疏本。其一篇旨意。隐然谓臣募死士排布。搆杀其身。以逞臣兄宿憾。且于 筵中。至论罗沉之不可经释。此其意专在于臣故也。臣虽行己无素。诚不意以此等凶险。见疑于人也。彼以崇品重臣。不幸名出鞫招。惊怖之极。疑何所不至也。臣当付之一笑。不与之深卞。而本事颠末。亦不容不略言之也。始臣先闻左相所传埋凶嫁祸之说。次闻罗沉所传姜月塘之说。彼此详略。虽不同。大略归趣相符。今日廷臣。皆庚戌伤弓之鸟也。闻此凶言。孰不惊心而骨寒乎。然未捉真赃。趑趄未发。就议首相。则首相以为此系大逆。虚实间。大臣既有所闻。则不可不急发之也。其言严正有大体。故遂与左揆相议。求对而言之。其真伪虚实。一付之于李敬中,罗沉,得中与徵辈。胜负立落之如何耳。言各有来历。事亦有次序。而三公通议而为之。则独指臣为指挥而排布之者。何也。言根出自得中。而臣与得中。平生素昧也。得中虽凶人。其肯为素昧者。听指挥作死士。而自陷于不测乎。沉与敬中。均是中间传言之人。而舍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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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独龂龂于沉者。以沉与臣相亲故也。臣与左相。均是同事之人。而不疑左相而疑臣者。以与臣有嫌憾故也。重臣尝辱臣亡兄。臣诚不喜于重臣。然追理十六年前事。报复于手冷之后。而至欲搆杀云者。其果近理乎。曾于庚申 亲鞫时。大臣言赵观彬祸家子。言议乖激。不可向用。 圣意亦以为然。责教甚严。臣以为观彬身经祸故。其乖激非异事。原其情则可戚。不可责也。 殿下想必记有之矣。臣欲以直报之于重臣者。本自如此。重臣之疑臣。不亦太过乎。然其言既如彼。而沉与得中。俱在其听臣指挥与否。不可不一番究竟。以释重臣之疑。而臣亦可得免于危祸矣。伏乞更加 三思。亟 赐处分焉。臣之情地。岂容迟回 辇下。而此事未了当之前。便是臣待勘之日。不敢经情妄行。辄此冒死哀吁焉。
辞职疏
伏以臣不才无能。侥倖遭逢。名位骤盛。叨冒至此。世所称勋戚将相。道家所忘讳。鬼神所厌恶者。臣皆有之。亢满之灾。理所必至。而今卒罹此危疾。遂不可以复为人矣。臣素患腹癖。三十年沉痼。虽形皃外完。气血内凋。中年须发。久已无一茎之黑。臣每揽镜自悲。恐事君之日。不能久长。然犹能强策奔走。至今支吾者。年力尚强。能与病为敌故也。自经昨冬风眩以后。
辞职疏
伏以臣不才无能。侥倖遭逢。名位骤盛。叨冒至此。世所称勋戚将相。道家所忘讳。鬼神所厌恶者。臣皆有之。亢满之灾。理所必至。而今卒罹此危疾。遂不可以复为人矣。臣素患腹癖。三十年沉痼。虽形皃外完。气血内凋。中年须发。久已无一茎之黑。臣每揽镜自悲。恐事君之日。不能久长。然犹能强策奔走。至今支吾者。年力尚强。能与病为敌故也。自经昨冬风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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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症百出。入春以来。无日不呻痛。且于 亲鞫时。经夜于不燃之冷突。沾湿于终夕之风雨。以致宿症越添。寒热迭作。癖气上冲。神昏心悸。头目眩疼。肢节麻痿。一日不能两食。达夜不能交睫者。已至数十馀日。肌肉日益消脱。气力日益凘顿。夫以已衰之气。积劳之祟。而大病乘之。臣固自知其必无幸矣。藉令赖天而不至于死。其为癃癈则无疑。年月之间。蠢动无望。揆地重任。岂容缘臣而一任其瘝旷也。不但臣心之不敢安。实非 国体之所宜有。玆敢力疾搆劄。疾声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遆臣所带相职。使之安意调息。以延残喘焉。臣之病状如此。 皇坛陪班。不得进参。臣罪万死。伏乞常刑。以为具僚之警焉。
宾对入侍时之 命后书启
即者。史官临宣 圣教。有宾对入侍之 命。臣即当𨃃蹶趍诣之不暇。而顾臣狗马贱疾。奄奄委顿之状。悉暴于昨劄中。 圣明想必洞烛矣。且自再昨夜。患暴泄无算。见今气力凘陷。支体不收。以此病状。蠢动无路。 特召之下。未克祗承。臣罪万死。不胜惶恐战慄之地云矣。
传 谕后回启
朝者史官之回。敢以病重实状。有所付奏。 恩命之下。不得趍承。惶恐悚慄。恭俟 显戮。千万意外。承宣
宾对入侍时之 命后书启
即者。史官临宣 圣教。有宾对入侍之 命。臣即当𨃃蹶趍诣之不暇。而顾臣狗马贱疾。奄奄委顿之状。悉暴于昨劄中。 圣明想必洞烛矣。且自再昨夜。患暴泄无算。见今气力凘陷。支体不收。以此病状。蠢动无路。 特召之下。未克祗承。臣罪万死。不胜惶恐战慄之地云矣。
传 谕后回启
朝者史官之回。敢以病重实状。有所付奏。 恩命之下。不得趍承。惶恐悚慄。恭俟 显戮。千万意外。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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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臣。俨临于深夜之中。不惟 威罚之不加。反承 恩谕之谆切。揆以贱分。已不胜万万惶感。而其中提及臣兄之 教。丁宁恳笃。有足以动鬼神而感豚鱼。臣奉读未半。但有血泪盈襟。咽不能成声也。臣于帐殿 面谕之下。既不敢经情妄行。且于宾对。业已承 命入侍。则岂敢更有撕挨之意。而顾此狗马贱疾。实难蠢动。凘败懑顿之状。史官与承宣所目击也。虽欲忍死趍命。其势末由。臣虽无状。岂敢托病饰辞。上以欺 圣明。下以负臣兄也。病既癃痼。既无陈力之望。诚不孚格。反为要恩之敀。臣罪至此。无所逃死。伏枕惶惧。不知所达。稍俟病气小减。神思小安。谨当更入文字。仰暴至恳云矣。
辞职劄
伏以臣日者登 筵。备陈哀苦情悰。冀蒙鞶褫之恩顾。禽诚浅薄。 天听愈𨓅。缕缕心腹之谕。有足以贯金石而孚豚鱼。臣感激涕泣。铭镂在中。既不敢更入文字。又不敢遽寻长单。措身于进退之间。而迄无下落。臣实自愧。人谓斯何。盖臣自承 圣教。不忍违拒。且自知区区拗执之为过中。以心语口。反覆譬晓。思所以宽着胸襟。脱然阔略。以为奉承 德意之地。而无奈褊性难化。病势益痼。虽欲勉强。有不可得。臣于此。诚亦无如之何矣。人之所恃而为生者。寝与食为
辞职劄
伏以臣日者登 筵。备陈哀苦情悰。冀蒙鞶褫之恩顾。禽诚浅薄。 天听愈𨓅。缕缕心腹之谕。有足以贯金石而孚豚鱼。臣感激涕泣。铭镂在中。既不敢更入文字。又不敢遽寻长单。措身于进退之间。而迄无下落。臣实自愧。人谓斯何。盖臣自承 圣教。不忍违拒。且自知区区拗执之为过中。以心语口。反覆譬晓。思所以宽着胸襟。脱然阔略。以为奉承 德意之地。而无奈褊性难化。病势益痼。虽欲勉强。有不可得。臣于此。诚亦无如之何矣。人之所恃而为生者。寝与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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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而臣之无寝食久矣。近因去就靡定。思虑多端。炎火益炽。如膏自煎。气血日以益耗。肌肉日以益脱。医者诊之。以谓劳火所祟。在法难治。此盖臣亢满已极。命数将穷而然也。臣于昨 筵。提及臣兄遗劄事。 殿下恻然悲之矣。臣其时敀自岭南。追闻臣兄临纩。始承勉副之 批。口虽不能言。尚能攒手鸣谢。仍而瞑目云。臣于此。实仰 殿下慈仁体下。有以安逝者之心。而窃独悲臣兄不能稍延缕命。十年忧劳之久。而一日愉快之暂也。今臣狗马之疾。虽不至于朝夕且死。而断断血心。必欲一解相职于未死之前。实与臣兄无异也。 殿下既许之于臣兄。而独不可以许之于臣乎。与其许之之晚而靡及。孰若许之于早。使之放心安意。任便调息。或庶几于万一之幸。而无憾于 天地生成之仁也。臣言至此。不胜哽咽。倘 殿下俯赐矜察。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思有以处臣者矣。伏愿 殿下哀臣怜臣焉。抑臣与首相同去就之义。 圣上亦尝褒嘉之矣。今则首相已遆。臣若仍据职次。则处义矛盾。不成事理。此又臣必遆之一案也。伊日 筵中。专以本来情病为言。故 圣教之下。嗫嚅不对。然揆以廉义。终不可但已。臣既忝居大臣去就之际。岂容苟且也。取进止。
辞职劄[再劄]
辞职劄[再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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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之情病。实无仍据揆地之理。冒死吁哀。今已屡遭。而诚薄辞拙。无以仰格 崇听。职名尚尔縻身。悚蹙尤当如何。臣以无似。遭遇休明。 殿下所以眷顾于臣者。何如也。所以委责于臣者。亦何如也。臣无他寸长。但以不择夷险。鞫躬尽瘁。为万一报效之啚。此心皎然。天所监临。而今不幸身婴重疾。与死为邻。寻常夙夜之劳。将不得以自效。恩山德海。虽无报答之路。此臣所以抚躬自悼。不禁枕席之泪者也。臣既不能自力供剧。则即宜寻单。以尽自处之义。而每念 筵教至恳。未忍违拒。如或病势少减。庶几复起。一日二日。遂迁就至于三朔之久。而沉顿凘败。日以益甚。臣于是。自知其必无幸矣。揔百之地。为何等重任。而岂容臣公然虚带。一任机务之瘝旷也。以私则分义亏缺。以公则 国体伤损。病里惶恐。益不知所自措也。玆又不得不更申哀悃。伏乞 圣明曲加矜察。即许遆免。改卜贤德。以幸公私焉。
批答后回启
臣昨彻哀吁。颗俟 俞音。不意承宣俨临。传布 圣批。细细十行。洞悉心腹。所以开导之者。至谆切。所以责励之者。至严重。感愧交至。不觉汗泪之俱发也。 圣教至此。若使狗马贱疾。犹可强策。则岂敢不蹶起趍 命。以少伸分义。而症形日益沉笃。调治数月。尚
批答后回启
臣昨彻哀吁。颗俟 俞音。不意承宣俨临。传布 圣批。细细十行。洞悉心腹。所以开导之者。至谆切。所以责励之者。至严重。感愧交至。不觉汗泪之俱发也。 圣教至此。若使狗马贱疾。犹可强策。则岂敢不蹶起趍 命。以少伸分义。而症形日益沉笃。调治数月。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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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减。以此澌顿之𨈬。虽欲忍死供剧。其势末由。遂不得已而为屡劄冀免之计。而 日月之明。尚不免有容光之遗照。臣于此。实不胜抑塞闷郁之至也。病思荒感。罔知所对。从当更入文字。申暴至恳云矣。
辞职疏
伏以臣顷于承旨宣 批之日。敢以从当更入文字。申暴至恳之意。有所附奏矣。顾以病气昏顿。不能缔搆数行。遂不免迁就多日。臣罪至此。尤何所逃死也。噫。臣有至危甚苦之悰。而既不能尽宣于言语文字之间。有必死难强之疾。而亦不能见哀于 天地父母之前。疾痛之呼益急而 天听益邈。违傲之罪愈增。而 眷遇愈隆。进退路穷。如羊触藩。闷郁抑塞。宁欲速死。而不可得也。目今鼎席殆空。国事罔涯。百务瘝旷。 至尊独忧。若使臣之情病。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如此之时。岂敢一向偃卧。以为图便之计也。区区肝膈之恳。前已屡渎。辞意穷竭。更无可以烦缕者。而断断血心。但欲一遆而已。伏乞 圣慈曲加矜察。特许镌遆。即 命枚卜贤德。以幸国事焉。抑臣伏读前 批。至于下段责励之 教。不胜惶愧之至也。臣不能有之于己。而妄欲责之于 君。此特鹦武之能言耳。其何能孚格于 崇听。而启沃于 天心也。此宲臣罪也。然圣人择于狂夫。彼狂夫者。曷尝有躬行之
辞职疏
伏以臣顷于承旨宣 批之日。敢以从当更入文字。申暴至恳之意。有所附奏矣。顾以病气昏顿。不能缔搆数行。遂不免迁就多日。臣罪至此。尤何所逃死也。噫。臣有至危甚苦之悰。而既不能尽宣于言语文字之间。有必死难强之疾。而亦不能见哀于 天地父母之前。疾痛之呼益急而 天听益邈。违傲之罪愈增。而 眷遇愈隆。进退路穷。如羊触藩。闷郁抑塞。宁欲速死。而不可得也。目今鼎席殆空。国事罔涯。百务瘝旷。 至尊独忧。若使臣之情病。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如此之时。岂敢一向偃卧。以为图便之计也。区区肝膈之恳。前已屡渎。辞意穷竭。更无可以烦缕者。而断断血心。但欲一遆而已。伏乞 圣慈曲加矜察。特许镌遆。即 命枚卜贤德。以幸国事焉。抑臣伏读前 批。至于下段责励之 教。不胜惶愧之至也。臣不能有之于己。而妄欲责之于 君。此特鹦武之能言耳。其何能孚格于 崇听。而启沃于 天心也。此宲臣罪也。然圣人择于狂夫。彼狂夫者。曷尝有躬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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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而苟其言可择。则斯圣人择之矣。倘 殿下以狂夫处臣。而不癈其言之善。则其于存心养性进学作圣之功。恐不能无补也。垂死之中。不胜眷眷。又此冒进。幸 圣明恕察焉。
批答后回启
臣之情病。宲无一分可强之势。而顾今鼎席皆空。国事罔涯之中。卜相 命下。臣宲喜幸。岂敢不奉乎。待天明。谨当趋诣云矣。
备忘记后劄
伏以臣伏承特下 备忘。有备局日次为之之 命。臣虽在冀免之中。凡有特召。未尝不趋诣。今方庙务多滞。 圣教此勤。臣岂敢为违慢之计也。第臣宿病之外。重患时行轮疾。见方扶头苦痛。腰胁痰痛且剧。坐卧不免须人。以此病状。末由蠢动。特 教之下。未克祗承。臣不胜惶恐待罪之至也。抑臣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焉。春初尹光莘发狂之说。盛行其后。又闻病不至大段云。故前后 筵中。臣尝承问仰对。 圣明想或记有之矣。大抵远外传说不一。臣亦置之疑信之间。今闻有金吾郎状启云云之说。然后始知其狂易失性无疑矣。非狂易非叛逆。而违拒拿命。拔釖以吓王人者。古今天下。有之乎。若曰。非狂易而故为之也。则此叛臣也。发送宣传官。取其头以来。断不
批答后回启
臣之情病。宲无一分可强之势。而顾今鼎席皆空。国事罔涯之中。卜相 命下。臣宲喜幸。岂敢不奉乎。待天明。谨当趋诣云矣。
备忘记后劄
伏以臣伏承特下 备忘。有备局日次为之之 命。臣虽在冀免之中。凡有特召。未尝不趋诣。今方庙务多滞。 圣教此勤。臣岂敢为违慢之计也。第臣宿病之外。重患时行轮疾。见方扶头苦痛。腰胁痰痛且剧。坐卧不免须人。以此病状。末由蠢动。特 教之下。未克祗承。臣不胜惶恐待罪之至也。抑臣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焉。春初尹光莘发狂之说。盛行其后。又闻病不至大段云。故前后 筵中。臣尝承问仰对。 圣明想或记有之矣。大抵远外传说不一。臣亦置之疑信之间。今闻有金吾郎状启云云之说。然后始知其狂易失性无疑矣。非狂易非叛逆。而违拒拿命。拔釖以吓王人者。古今天下。有之乎。若曰。非狂易而故为之也。则此叛臣也。发送宣传官。取其头以来。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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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如其不然。则狂易者虽犯一罪。律有贷死之文。恐当别有以处此也。然状启措语。臣未及目睹。故不敢质言。伏愿 殿下更加审察而善处焉。光莘虽幸不诛。病若不差。则将不免为废人。国家失一猛将。非细故也。臣窃叹惜也。
尹光莘论律回启
即者入侍史官。来传 圣教。以尹光莘议律事。使之来会杂议。即当𨃃蹶趋诣之不暇。而臣才以光莘事。重被儒臣驳论。尚未及一疏自列。区区情地。已极不安。而加以贱疾近益沉笃。委顿叫苦。无望起动。 恩命之下。末由祗赴。不胜惶恐之至。第臣于此事。既有定见。虽不得随众献议。当以一劄。仰备 裁处云矣。
论尹光莘劄
伏以臣情病俱苦。 召命之下。不得祗赴。臣罪万死。臣顷以尹光莘事。劄陈浅见。被儒臣周遮掩覆之斥。夫人见各异。不可强同。遇事各陈所见。可否相济。可也。而辄以情外不韪之目加之者。何也。然臣不欲与之较卞。以伤事面也。今此杂议之举。事系刱律。必欲博询而审处之。钦恤之 至德。孰不感叹。而死者亦可以无感矣。然臣之区区之见。前劄已悉。今虽献议。岂有别般新见乎。不狂则必诛无赦。不然则贷以不死而已。近者曹命遇之罪。有浮于光莘。而犹且不诛。
尹光莘论律回启
即者入侍史官。来传 圣教。以尹光莘议律事。使之来会杂议。即当𨃃蹶趋诣之不暇。而臣才以光莘事。重被儒臣驳论。尚未及一疏自列。区区情地。已极不安。而加以贱疾近益沉笃。委顿叫苦。无望起动。 恩命之下。末由祗赴。不胜惶恐之至。第臣于此事。既有定见。虽不得随众献议。当以一劄。仰备 裁处云矣。
论尹光莘劄
伏以臣情病俱苦。 召命之下。不得祗赴。臣罪万死。臣顷以尹光莘事。劄陈浅见。被儒臣周遮掩覆之斥。夫人见各异。不可强同。遇事各陈所见。可否相济。可也。而辄以情外不韪之目加之者。何也。然臣不欲与之较卞。以伤事面也。今此杂议之举。事系刱律。必欲博询而审处之。钦恤之 至德。孰不感叹。而死者亦可以无感矣。然臣之区区之见。前劄已悉。今虽献议。岂有别般新见乎。不狂则必诛无赦。不然则贷以不死而已。近者曹命遇之罪。有浮于光莘。而犹且不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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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独于光莘。虽狂必可杀云者。臣实不知其何说也。至于狂之真伪。臣既未目睹。诚不可臆断。然推之以春初传说。参之以今日举措。则其病之有源委来历可知矣。狂者或知其妻子。而不知其父母者有之。或知其父母。而不知其兄弟者有之。明暗通塞。有万不同。今以受枷一节。而遂疑其阳狂。则臣亦未信其必然也。要其狂不狂。其在疑似之间。则其勘断之。宁失于不经。恐亦无害于 圣人好生之德也。伏乞 圣明十分商量而善处焉。顾今廷议锋生。而臣又妄发。司直之论。必有甚于周遮掩覆之目者。而关国家刑政大体。不敢不尽心焉耳。取进止。
论尹光莘劄[再劄]
伏以臣昨以尹光莘事。劄陈浅见。及承 圣旨。未蒙开纳。仍有光莘亟正邦刑之 命。臣愚昧无知。妄论大辟之罪著矣。震慄惭忸之极。莫省所措也。然法者。天下之平。而人命。不可以再续。法失其平。而人有滥死。则其为 圣朝刑政之累。当如何哉。古有得罪当刑。解衣伏锧。而有能言之于上者。臣既有区区之见。迷不能自回。则岂忍以 成命之已下。而遂已于言也。今之论光莘者。若曰。阳狂云尔。则揆以人情事理。臣虽决知其不然。而以此声罪。犹不为无说。若曰。虽狂不可不杀云尔。则臣反覆思惟。终不知为何说也。
论尹光莘劄[再劄]
伏以臣昨以尹光莘事。劄陈浅见。及承 圣旨。未蒙开纳。仍有光莘亟正邦刑之 命。臣愚昧无知。妄论大辟之罪著矣。震慄惭忸之极。莫省所措也。然法者。天下之平。而人命。不可以再续。法失其平。而人有滥死。则其为 圣朝刑政之累。当如何哉。古有得罪当刑。解衣伏锧。而有能言之于上者。臣既有区区之见。迷不能自回。则岂忍以 成命之已下。而遂已于言也。今之论光莘者。若曰。阳狂云尔。则揆以人情事理。臣虽决知其不然。而以此声罪。犹不为无说。若曰。虽狂不可不杀云尔。则臣反覆思惟。终不知为何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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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之吕刑。则五刑之属三千。未闻有诛狂之法。證之大明律。则瘨狂犯叛逆者。有议奏 上裁之文。参之 祖宗受教。则失性人犯韠者。有充军之法。今光莘身为帅臣。则固与平人有异。而违 命之律。反重于叛逆犯鞸之罪。则其于法理。可谓得其平乎。筵臣陈达中。逆臣自有其律。只以一律勘断者。以其狂故也云者。臣未知谁所建白。而以臣揆之。此必未谙律例而言也。治逆之律。亦有许多等级。藉令光莘不狂而违 命。若无谋叛造逆之情节。则只当论以诛。止其身之律而已矣。不狂而违 命者。诛止其身。则狂而违 命者之同被其律。岂不过甚矣乎。至于阳狂之说。又有一言可决者。天下之大恶。无过于叛逆。而究其意。则不过欲利于己也。彼光莘者。何所利于狂。而阳为之也。况发狂之说。久已播于在任之初。则其非一时卒办之状。亦可知矣。若夫后弊之说。实出于防微杜渐之虑。然人非丧性。则必无此事。跋扈如贼适者。则又何待于托狂而后。逞其凶逆也哉。宋之庆历间。有守土之臣。设酒食。馈贼兵之过城下者。其时名臣杜衍,富弼辈。皆言其可诛。而独范仲淹谓其情有可恕。力主傅生之论。彼仲淹亦岂忽于防微杜渐之虑而然哉。诚以法贵参情。人不可轻杀故耳。臣平日。虽以光莘为缓急可用。而今何敢低昂三尺之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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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 殿下。亦岂敢执拗好胜。扶护弃物。以抗满廷之论也哉。伏乞更加三思。亟收 成命。令该府。更议处之焉。
批答后回启
即者。史官来传 圣教。今日宾对。使之入 侍。臣虽在祈免中。凡有召 命。未尝不祗承。今于 特教之下。岂敢不趍造。而第臣本病之外。近复患暑。感忒重见。方委顿呻痛。昏不能省事。以此病状。万无起动承诣之望。未免坐违 恩召。惶恐战慄。恭俟 显戮云矣。
入侍 命下后回启
昨日恩召之下。病未克祗赴。方在悚恐俟罪之中矣。即又史官临宣 圣教。使之入 侍。苟使臣之疾势稍可蠢动。岂敢不趍承。屡犯违慢之诛哉。即今委顿昏痛之状。史官所目击。病状如此。又不免坐逋 严命。罪合万死。伏地待罪云矣。
敦谕后回启
臣画于一递引入。祈免半年于玆。顾以拘掣多端。一向迁就。告病之单。今始呈彻。庶几 天日照烛。 俞音即下。而反靳四字例下之 批。又辱十行心腹之谕。承宣之臣。俨然临传。臣百拜九顿。庄诵再三。感泣之馀。继之以愕然失啚也。噫。三公之贵。千钟之厚。常
批答后回启
即者。史官来传 圣教。今日宾对。使之入 侍。臣虽在祈免中。凡有召 命。未尝不祗承。今于 特教之下。岂敢不趍造。而第臣本病之外。近复患暑。感忒重见。方委顿呻痛。昏不能省事。以此病状。万无起动承诣之望。未免坐违 恩召。惶恐战慄。恭俟 显戮云矣。
入侍 命下后回启
昨日恩召之下。病未克祗赴。方在悚恐俟罪之中矣。即又史官临宣 圣教。使之入 侍。苟使臣之疾势稍可蠢动。岂敢不趍承。屡犯违慢之诛哉。即今委顿昏痛之状。史官所目击。病状如此。又不免坐逋 严命。罪合万死。伏地待罪云矣。
敦谕后回启
臣画于一递引入。祈免半年于玆。顾以拘掣多端。一向迁就。告病之单。今始呈彻。庶几 天日照烛。 俞音即下。而反靳四字例下之 批。又辱十行心腹之谕。承宣之臣。俨然临传。臣百拜九顿。庄诵再三。感泣之馀。继之以愕然失啚也。噫。三公之贵。千钟之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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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艳慕而愿欲者。臣独何心为此矫饰不情之让。以欺 殿下也哉。其中诚有至悲甚苦之悰。口不可以尽宣者。而狗马贱疾。淹顿且久。源委已痼。症形屡变。精神日以凋耗。肌肉日以消脱。懔懔惙惙。去死不远。虽无情势之可言。即此病状。万万无蠢动供职之理。此皆宲状。非敢有一毫虚伪。以情以病。一递之外。更没他道。 恩命之下。末由奉承。曲加 矜察。速赐处分。毋令 恩数屡渎。重务久旷。是臣区区颙祝。惶恐伏地。不知所达云矣。
回启后。 批答回启。
危苦难强之情。癃痼将死之病。庶几 天日照烛。得遂解免重担。而顾以禽诚浅薄。无由仰格穹苍。又烦银台之臣。来宣 恩谕。二日之间。再辱隆礼。感激之极。不觉涕血之盈襟也。诚使臣之情病。有一毫可强之势。则当此灾沴叠臻圣 心忧恼之日。岂敢为息偃啚便之计哉。匹夫微谅。既有致死之志。床玆危喘。亦无蠢动之望。 隆恩之下。卒不得以奉承。臣罪至此无逃死。伏乞曲垂 矜怜。即许鞶褫。不然则显加诛戮。以警百僚。亦 国体之不容已者也。惶恐战慄不知所达云矣。
敦谕后回启
臣之寻单。已至十六度之多。庶几 天地父母照察
回启后。 批答回启。
危苦难强之情。癃痼将死之病。庶几 天日照烛。得遂解免重担。而顾以禽诚浅薄。无由仰格穹苍。又烦银台之臣。来宣 恩谕。二日之间。再辱隆礼。感激之极。不觉涕血之盈襟也。诚使臣之情病。有一毫可强之势。则当此灾沴叠臻圣 心忧恼之日。岂敢为息偃啚便之计哉。匹夫微谅。既有致死之志。床玆危喘。亦无蠢动之望。 隆恩之下。卒不得以奉承。臣罪至此无逃死。伏乞曲垂 矜怜。即许鞶褫。不然则显加诛戮。以警百僚。亦 国体之不容已者也。惶恐战慄不知所达云矣。
敦谕后回启
臣之寻单。已至十六度之多。庶几 天地父母照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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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至恳。哀矜臣苦情。鞶带之褫。不俟终日。而微诚未格。 俞音尚閟。又烦近密之臣。来宣心腹之谕。臣擎读以来。不胜感泣。继之以抑郁闷塞之至也。念臣必遆之志。殆同金石之坚。禽鱼之顽。迷不知隆恩之为可感。严诛之为可惧。而区区犬马之疾。且以滨死。虽欲含恩畏义。强自驱策。而有不可得。以情以病。惟有一遆而已。冒抗渐久。罪戾增积。 圣候静摄之中。渎扰至此。此尤臣死罪也。金木之诛。实所甘心。伏地惶慄。不知所达云矣。
十六度后疏
伏以臣之情病。不可复冒揆地之状。庶几 天鉴洞烛无馀。而迄玆未有 处分。上下相持。徒损 国体。臣于此。已不胜其惶闷。而近又伏闻。以良查事。僚相至于引咎云。此事当初建白者。臣也。终始主管者。亦臣也。果有差谬。咎实在臣。臣其敢自安乎。伏乞即 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幸公私焉。仍窃惟念。良查一事。四年勤苦。印颁才讫。而京畿审理使赵明履。以麻田军额之不可增。广州军官之不可罢为言。湖南审理使赵荣国。以各邑山尺之不可汰为言。而大司谏南泰温。则至以节目未尽。损益失宜。直加句断。何其言之过也。是皆有说。臣请逐条卞之。麻田军额见减者。为一百二十馀名。而所增不过十数名耳。审理
十六度后疏
伏以臣之情病。不可复冒揆地之状。庶几 天鉴洞烛无馀。而迄玆未有 处分。上下相持。徒损 国体。臣于此。已不胜其惶闷。而近又伏闻。以良查事。僚相至于引咎云。此事当初建白者。臣也。终始主管者。亦臣也。果有差谬。咎实在臣。臣其敢自安乎。伏乞即 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幸公私焉。仍窃惟念。良查一事。四年勤苦。印颁才讫。而京畿审理使赵明履。以麻田军额之不可增。广州军官之不可罢为言。湖南审理使赵荣国。以各邑山尺之不可汰为言。而大司谏南泰温。则至以节目未尽。损益失宜。直加句断。何其言之过也。是皆有说。臣请逐条卞之。麻田军额见减者。为一百二十馀名。而所增不过十数名耳。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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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只知其有增。而不知其有减。此则守令匿其减数而欺之也。广州事。则其所定额。一以甲申厘正厅节目为主。而今此三色军官。皆甲申后刱额。自在应罢中。且其役歇。故富实者无恨投入。守堞战卒。未免以老弱疲残苟充。臣曾于轮操时。目击而审知之。此其必罢无疑。而第自创额以来。府尹之急于要誉者。多设不紧料窠。故其失料数十人者。为之称冤。而动审理使之听也。浚民血以充数十骄悍辈尾闾。而使一营堞卒。自归削弱。其保障利害。果何如也。至于湖南山尺事。则所谓山尺。自是各邑私属。而今所查正者。只论京衙门,京外各营门所属而已。各邑私属。则只令道臣量宜存罢。而查正厅初无与知之事。其为查正厅成册。山尺亦入罢定云者。果何据也。虽然。是数说者。不过得于道听而言之不审耳。臣不以为怪。而独于谏疏云云之说。实有所未晓也。盖自 先朝以来。有甲申癸巳等五六年厘正节目。今番查正。或从甲申。或从癸巳。初不敢以己意擅自汰革。始既回监于三公。末又往复于诸道。而载在别单者。可按覆也。然名额浩多。条项棼错。其间容或有一二差误处。则谏臣何不件件措摘曰。某事如此。某事如彼。此则当损。彼则当益。而混沦为说。殆欲举全书而纷更之者。何也。故判书徐宗玉专管此事。首尾四年之间。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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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阅。手不停披。辛勤劳苦。盖备尝之矣。今其就木属耳。死肉未冷。而顾纷纷若此。以百年尽瘁之诚。为四方贻笑之资。如是而天下事。尚可为乎。臣实伤痛也。今则三堂既差矣。八路已颁之册。亦将收聚矣。事已成遂。臣何容更议。而第臣窃有所大惧者。凡此京外见汰者。为三万馀名。而此皆法外滥额。推剥民髓。半归于私门者也。内而衙门猾胥。外而藩阃诸臣。怅怏失图。思所以还复旧额者。其心庸有极哉。特以印颁。殆同铁案。 丝纶弁在卷首。事体严重。不比寻常。故徊徨趑趄。不敢发口。而今 殿下始许之于山城军官矣。彼观望侥倖者。必将纷然四起而噪之曰。此军需所关也。此经用所须也。听其言。则无非紧切不可罢者也。臣不敢知。 殿下其将尽许之乎。抑将区别取舍于其间乎。欲尽许乎。则实总册为弁髦也。欲取舍乎。则不亦太纷纭乎。臣意以为山城军官复旧之命。姑为收还。依春间 成命。岁末厘正时。参酌存减。其他如恩津军额,海阃武学,掌乐院乐生等不可添改者外。切勿滥许增额之意。申饬该堂。宜矣。臣方在寻单。乞免之中。非敢干与庙议。而玆事本出于臣。且见路傍已成之舍。将不免见毁于三年之后。故不得已言之。不任愧惧之至也。
请停 太庙亲行劄
请停 太庙亲行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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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伏闻。群下以 太庙秋享摄行为请。累日。固争而不能得。臣病伏垂死。末由随众齐吁。臣窃不胜忧迫抑郁之至也。抑臣顷尝伏奉 太庙省牲时。 御制回首丹门之句。有以见 圣孝笃至。辞旨悲切。噫。今日 殿下之臣。亦各有祖先焉。有父母焉。三复咏叹。皆为之流涕。凡在 孝思之发。思所以奉承而将顺者。宜何所不至。而顾于请摄一事。屡渎而不止者。宲亦出于臣子恳迫之至情。非敢以妇寺之爱。事殿下而然也。近来 圣候眩惫频发。凡系将摄保护之道。有不可以毫发放过者。而即今节候乖常。凉热不适。淫雨支离。湿令大行。闾巷之间。多有关格呕泄奇怪之疾。盖时气然也。惟天眷佑。有德百灵。扶护 圣躬。臣非敢谓必有可虑。而疾病之乘。贵贱无间。臣亦不敢保其必无是虑也。夫既虑之矣。而不能积诚感回。致有 圣候添损之患。则臣等虽万死。将何以赎其不忠之罪。而在 殿下所以奉 高庙太后之孝。亦何如也。冬享例在秋冬之交。天气寒暄甚适。今姑勉抑至情。待此而 躬展诚礼。则宲为万全。而不过数朔差迟耳。伏乞 圣明深念大体。即降 俞音。上以慰 东朝惟忧之念。下以副群下渴仰之诚焉。
批答后回启
臣昨上短劄。略贡愚忠。伏闻因诸臣筵对。即下 太
批答后回启
臣昨上短劄。略贡愚忠。伏闻因诸臣筵对。即下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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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秋享摄行之 命。臣诚不胜万万喜幸之至也。即又伏蒙特遣承宣。临谕心腹之辞。责厉深重。敦谕益切。臣奉读感泣。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之情病。断无复任重寄之理。前后疏启。悉暴无馀。今不敢更有架叠。以增渎扰之罪。而区区矢死自画之心。宁欲甘心于斧钺之诛。而不敢为一毫变动之计。恩命之下。奉承无路。况自炎湿以后。旧患脚疾。渐复发动。两足无力。恃杖而行。本来癖病之外。添此雪上之霜。观此头势。恐遂为废弃之物。虽欲变化初心。感激趋造。诚亦无如之何矣。屡犯违傲。益增罪戾。惟愿速就 严诛。以尊 国体云矣。
三十六度后 手书回启
臣病伏垂死之中。耿耿一念。只以得解重担。安意瞑目。为昼夜颙祝。乃于千万意外。近臣俨临。传宣 手札。宝墨犹湿。天香满室。荣辉所被。瞻聆俱耸。以极庸谬之贱品。荷此至优隆之 恩礼。自揆微分。宲非所堪。况玆流金盛热。 亲御翰墨。作此细细十行。以臣之故。仰贻烦劳至此。此尤臣罪也。臣百拜䨥擎。以首顿地。涕泣无穷。继之以血。忽不知五内之失守。四体之投地也。惟是 天鉴虽明。而危苦恳迫之情。独未蒙察。 慈覆虽勤。而疾病沉顿之状。独未见怜。臣于此。亦不能无憾于 天地父母之前也。惊惶之馀。神
三十六度后 手书回启
臣病伏垂死之中。耿耿一念。只以得解重担。安意瞑目。为昼夜颙祝。乃于千万意外。近臣俨临。传宣 手札。宝墨犹湿。天香满室。荣辉所被。瞻聆俱耸。以极庸谬之贱品。荷此至优隆之 恩礼。自揆微分。宲非所堪。况玆流金盛热。 亲御翰墨。作此细细十行。以臣之故。仰贻烦劳至此。此尤臣罪也。臣百拜䨥擎。以首顿地。涕泣无穷。继之以血。忽不知五内之失守。四体之投地也。惟是 天鉴虽明。而危苦恳迫之情。独未蒙察。 慈覆虽勤。而疾病沉顿之状。独未见怜。臣于此。亦不能无憾于 天地父母之前也。惊惶之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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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无以自定。回奏之末。衷情难以毕达。容俟数日。更当以文字。仰请 严诛。伏地战惧。不知所言云矣。
手书后辞职劄
伏以臣昨伏承 手书御札之光宣。此事旷绝。在前元老宿德所罕得者。臣是何人。乃敢当此。今又蒙 御医临胗。珍剂随颁。礼愈隆而 恩愈渥。惶恐感激之极。义当即起趋 命。以少伸臣分之万一。而顾必遆之义。参于前。难动之疾。掣于后。虽欲勉强。有不可得。虚辱 宠眷。益增罪戾。伏枕血泣。但恨一死之迟也。臣苦恳悲悰。前后 筵对。悉陈无馀。 圣上亦尝为之矜怜。今不敢更有烦渎。而惟是断断一遆之计。誓天地而盟鬼神。缩伏半年。较量百端。日觉此心纠结。殆同金铁之坚。木石之顽。生之亦遆。死之亦遆。此外更无一条路头可以转身者。虽自知毕竟不免于鈇钺之诛。而犹且甘心。若非臣丧心失性。则必其中有不得已者存。臣岂乐为此也。况臣狗马贱疾。遇暑湿益剧。腹中痰癖。上下隳突。升而为头眩。降而为脚痿。精神昏错。殆不省事。行步蹇涩。必须人扶。似此症情。难以悉举。虽幸赖天不死。其为癃癈之物则决矣。藉令臣无可言之情势。即此病状。将何以担重寄而任驱策也。臣伏读 圣谕。若谓臣以台启有所不安者然。此必因首相向日 筵奏。有此教也。然臣之本
手书后辞职劄
伏以臣昨伏承 手书御札之光宣。此事旷绝。在前元老宿德所罕得者。臣是何人。乃敢当此。今又蒙 御医临胗。珍剂随颁。礼愈隆而 恩愈渥。惶恐感激之极。义当即起趋 命。以少伸臣分之万一。而顾必遆之义。参于前。难动之疾。掣于后。虽欲勉强。有不可得。虚辱 宠眷。益增罪戾。伏枕血泣。但恨一死之迟也。臣苦恳悲悰。前后 筵对。悉陈无馀。 圣上亦尝为之矜怜。今不敢更有烦渎。而惟是断断一遆之计。誓天地而盟鬼神。缩伏半年。较量百端。日觉此心纠结。殆同金铁之坚。木石之顽。生之亦遆。死之亦遆。此外更无一条路头可以转身者。虽自知毕竟不免于鈇钺之诛。而犹且甘心。若非臣丧心失性。则必其中有不得已者存。臣岂乐为此也。况臣狗马贱疾。遇暑湿益剧。腹中痰癖。上下隳突。升而为头眩。降而为脚痿。精神昏错。殆不省事。行步蹇涩。必须人扶。似此症情。难以悉举。虽幸赖天不死。其为癃癈之物则决矣。藉令臣无可言之情势。即此病状。将何以担重寄而任驱策也。臣伏读 圣谕。若谓臣以台启有所不安者然。此必因首相向日 筵奏。有此教也。然臣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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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宲不在此。台启之停与不停。岂足为臣去就之节度也哉。抑 殿下方以敬大臣之道。垂训元良。大哉之言。臣窃钦诵也。虽然。人主所以敬大臣者。亦多术。置之左右。朝夕纳诲。亲之如心腹。信之如蓍龟者。固可谓敬之之至。而若夫进之以礼。亦以礼退之。不强其所不欲。不责其所不能。以全终始生成之仁。则斯亦敬大臣之一端也。伏乞 圣明曲加照察。偕来承旨。为先召还。即 命遆臣相职。仍治臣忘 恩负德之罪。以警百僚。以尊 国体焉。
批答后回启
臣力疾搆劄。乞解重负。竟夕颙祝。 俞音是俟。及承 批旨。不但不允所辞。所以譬晓而敦勉之者。愈益谆切。至以古人国士之报责之。臣奉读至此。衷情自激。不觉声发而泪随之也。噫。 殿下所以知遇臣者。有腹心手足之视。所以曲全臣者。有慈母赤子之爱。然则 殿下之于臣。盖不止于国士之遇而已。臣虽无状。亦具五性。所以为感激啚报之计者。尤何所不至也。适会不幸。义在一遆。狗马贱疾。又从而乘之。以情以病。断无复任重寄之理。此殆臣穷命然也。虽然。倘蒙 殿下照察。臣危迫之恳。哀怜臣沉顿之状。许解相职。使之安意调息。得以复起为人。则水火燥湿涓埃糜粉之报。尚有许多田地。此臣所以不能无望
批答后回启
臣力疾搆劄。乞解重负。竟夕颙祝。 俞音是俟。及承 批旨。不但不允所辞。所以譬晓而敦勉之者。愈益谆切。至以古人国士之报责之。臣奉读至此。衷情自激。不觉声发而泪随之也。噫。 殿下所以知遇臣者。有腹心手足之视。所以曲全臣者。有慈母赤子之爱。然则 殿下之于臣。盖不止于国士之遇而已。臣虽无状。亦具五性。所以为感激啚报之计者。尤何所不至也。适会不幸。义在一遆。狗马贱疾。又从而乘之。以情以病。断无复任重寄之理。此殆臣穷命然也。虽然。倘蒙 殿下照察。臣危迫之恳。哀怜臣沉顿之状。许解相职。使之安意调息。得以复起为人。则水火燥湿涓埃糜粉之报。尚有许多田地。此臣所以不能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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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仁爱之天。而辄复哀吁于附奏之末者也。 恩命之下。卒不得以奉承。臣罪至此。无所逃死。不胜惶恐战慄之至云矣。
四十四度后 手书回启
粪土贱臣。有罪罔赦。而诛戮不加。 恩礼荐侈。数旬之内。再辱 天札之光宣。此在往昔。实所罕闻。揆以贱分。尤非所堪。惶恐感激。顿首涕泣。俯仰穹壤。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匹夫拗性之不能变化。臣自知罪。而狗马贱疾之无望蠢动。殆天所废。 恩数愈隆。而 国体益卑。冒抗滋久。而罪犯深重。惟有速就 严诛。庶几少安臣分。更当控沥腔血。申暴哀恳云矣。
手书后劄子
伏以无状贱臣。徒辱 隆恩。数旬之内。 天札联翩。光荣所被。瞻聆俱耸。每一擎读。心神飞越。惶感交切。汗泪俱迸。揆以臣子常分。岂容一向慢蹇。以自安于忘恩负德之归哉。只缘衷情危苦。义在必遆。疾病沈淹。望断陈力。虽欲黾勉奉承。而其势末由。一番违傲。已合万戮。今复再犯。罪当如何。噫。水火燥湿。生死向前。即臣平生素蓄。而去就之际。未尝拘挛小节。意气感激之会。往往慨然投袂。虽有多少牵掣。辄皆阔略。此 圣上之所知也。以言乎平生素蓄则如彼。以言乎从前去就则如此。而今忽无端沮缩。变化本质。强
四十四度后 手书回启
粪土贱臣。有罪罔赦。而诛戮不加。 恩礼荐侈。数旬之内。再辱 天札之光宣。此在往昔。实所罕闻。揆以贱分。尤非所堪。惶恐感激。顿首涕泣。俯仰穹壤。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匹夫拗性之不能变化。臣自知罪。而狗马贱疾之无望蠢动。殆天所废。 恩数愈隆。而 国体益卑。冒抗滋久。而罪犯深重。惟有速就 严诛。庶几少安臣分。更当控沥腔血。申暴哀恳云矣。
手书后劄子
伏以无状贱臣。徒辱 隆恩。数旬之内。 天札联翩。光荣所被。瞻聆俱耸。每一擎读。心神飞越。惶感交切。汗泪俱迸。揆以臣子常分。岂容一向慢蹇。以自安于忘恩负德之归哉。只缘衷情危苦。义在必遆。疾病沈淹。望断陈力。虽欲黾勉奉承。而其势末由。一番违傲。已合万戮。今复再犯。罪当如何。噫。水火燥湿。生死向前。即臣平生素蓄。而去就之际。未尝拘挛小节。意气感激之会。往往慨然投袂。虽有多少牵掣。辄皆阔略。此 圣上之所知也。以言乎平生素蓄则如彼。以言乎从前去就则如此。而今忽无端沮缩。变化本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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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无义之义。诈称不病之病。以上欺 明主。下负初心。宜无是理。试以 殿下日月之明。就此一端。反复推究。则庶可以 照烛微隐。不待臣言之毕。而知所以处臣者矣。臣伏闻。 筵臣有以目睹臣病势轻重为言者。夫疾痛疴痒。病者自知之。非从外泛观者所可与也。忧畏薰烁。臣之心肠已死。劳弊昏短。臣之精神已死。宛转沉顿。臣之筋力已死。而最是头眩而多卧不起。脚痿而扶杖乃行。为目前紧症。此皆实状。非敢诬也。伏乞 天地父母。哀臣怜臣。即 命遆解相职。仍治臣前后慢 命之罪。以为百僚之警焉。
敦谕后回启
臣之情地若可强。臣之疾病若可动。则分义道理。岂敢一向偃卧于再度 手札之下。以自陷于蔑分背义之诛哉。 天日至明。庶几洞烛无馀。而敦责不已。眷礼愈隆。半旬之内。又再辱 恩谕。臣之惶恐罔措。姑毋论。 恩数之屑越。 国体之损伤。尤当如何哉。首尾六朔。劄 启成轴。声竭于号呼。血殚于控沥。到今不敢更为支辞蔓语。惟愿速就 严诛。以安臣分。以幸 国体。伏地战慄。不知所达云矣。
别谕后回启
深夜仓卒。忽蒙近侍来宣 圣谕。惊惶拜顿。莫省所措也。试以数十日来所被 恩数言之。 手书与敦
敦谕后回启
臣之情地若可强。臣之疾病若可动。则分义道理。岂敢一向偃卧于再度 手札之下。以自陷于蔑分背义之诛哉。 天日至明。庶几洞烛无馀。而敦责不已。眷礼愈隆。半旬之内。又再辱 恩谕。臣之惶恐罔措。姑毋论。 恩数之屑越。 国体之损伤。尤当如何哉。首尾六朔。劄 启成轴。声竭于号呼。血殚于控沥。到今不敢更为支辞蔓语。惟愿速就 严诛。以安臣分。以幸 国体。伏地战慄。不知所达云矣。
别谕后回启
深夜仓卒。忽蒙近侍来宣 圣谕。惊惶拜顿。莫省所措也。试以数十日来所被 恩数言之。 手书与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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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各已至再。而今复有此别谕。臣之情病。苟可以黾勉承膺。则顾何待于误 恩之稠畓。至于此极也。臣今辞穷意竭。不敢更有架叠。惟有速被金木之诛。有以少伸臣子分义。为区区之祝。惶恐战慄。莫知所对云矣。
批答后回启
近侍相守而不去。 恩谕日降而愈恳。此岂粪土贱臣所敢当也。惟是情病所拘。卒不得以奉承。罪积慢傲。万戮犹轻。从当更入文字。申暴哀悰。惶恐伏地。恭俟 严诛云矣。
五十一度呈辞后劄子
伏以臣两日之内。荐辱 恩谕。不肖如臣。有无何关。而 殿下所以缱绻于臣者。一至于此。何哉。臣闻上天至尊严矣。而匹夫匹妇疾痛呼号。皆得以自达其情。天亦为之矜怜而曲从之。所谓天高而听卑者然也。今 殿下为天于臣。臣亦备数于匹夫匹妇之列。而半年血吁。终不能见哀于 旻覆之下。臣固不足言。所以累 殿下法天体下之仁。当何如哉。区区情病。在臣言之支离。在 殿下听之亦厌饫。虽不敢复为架叠。其断断一遆之心。如水之万折必东。 殿下若谓臣偃蹇图便。饰辞欺天。则宜显加诛戮。以警不忠。不然则亦宜早 赐俞允。使重务无至久旷。 国
批答后回启
近侍相守而不去。 恩谕日降而愈恳。此岂粪土贱臣所敢当也。惟是情病所拘。卒不得以奉承。罪积慢傲。万戮犹轻。从当更入文字。申暴哀悰。惶恐伏地。恭俟 严诛云矣。
五十一度呈辞后劄子
伏以臣两日之内。荐辱 恩谕。不肖如臣。有无何关。而 殿下所以缱绻于臣者。一至于此。何哉。臣闻上天至尊严矣。而匹夫匹妇疾痛呼号。皆得以自达其情。天亦为之矜怜而曲从之。所谓天高而听卑者然也。今 殿下为天于臣。臣亦备数于匹夫匹妇之列。而半年血吁。终不能见哀于 旻覆之下。臣固不足言。所以累 殿下法天体下之仁。当何如哉。区区情病。在臣言之支离。在 殿下听之亦厌饫。虽不敢复为架叠。其断断一遆之心。如水之万折必东。 殿下若谓臣偃蹇图便。饰辞欺天。则宜显加诛戮。以警不忠。不然则亦宜早 赐俞允。使重务无至久旷。 国
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6H 页
体无至重伤。此臣所以昼夜颙祝者也。日昨 圣谕中。有何所恃于他日之 教。臣奉读至此。不觉血泪被面也。臣虽无用薄𨈬。所以自拟于 殿下缓急之用则有素。而情迹日益崎危。疾病从以缠绵。诚恐一朝奄忽。此事遂已。臣每中夜起坐。未尝不抚心而自悲也。然倘能解脱机务。避远危途。优游闲养。亲近医药。则身𨈬庶可自全。寿命庶可少延。他日桑榆之收。亦岂无万一之望也。恳乞 圣明曲加哀怜。亟 赐处分焉。臣治劄将上之际。闻有台疏请罪沁城看审诸臣云。臣亦诸臣之一也。亦愿重加谴罚。以谢公议焉。
[缺题]
伏以臣病伏垂死之中。伏闻昨日宾 筵。因儒生骇举。 圣衷激恼。多有不忍闻之 教。因诸臣苦争。得蒙 反汗。臣于此。有以仰 殿下转圜之盛德。而区区忧叹之心。不敢以事过而小弛也。幺么之辈。虽有此作怪。在 圣人顺应之道。但当谈笑而处之。何至于过烦 圣虑。至有非常失平之教耶。 殿下年德渐入高卲。存养渐益纯固。所以阅义理而宰动静者。亦既精且熟矣。而应物之际。不免有辞气之过中。此殆 殿下中和之功。犹有所未尽而然也。伏愿 殿下忘怒而观理。平心而处物。以既往之失。为将来之
[缺题]
伏以臣病伏垂死之中。伏闻昨日宾 筵。因儒生骇举。 圣衷激恼。多有不忍闻之 教。因诸臣苦争。得蒙 反汗。臣于此。有以仰 殿下转圜之盛德。而区区忧叹之心。不敢以事过而小弛也。幺么之辈。虽有此作怪。在 圣人顺应之道。但当谈笑而处之。何至于过烦 圣虑。至有非常失平之教耶。 殿下年德渐入高卲。存养渐益纯固。所以阅义理而宰动静者。亦既精且熟矣。而应物之际。不免有辞气之过中。此殆 殿下中和之功。犹有所未尽而然也。伏愿 殿下忘怒而观理。平心而处物。以既往之失。为将来之
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6L 页
戒。无至有频复之悔焉。臣忝在大臣。而病委床席。既不能同声于诸臣 筵争之时。承闻且晚。草草陈戒。亦已后时。臣尤不胜惶愧待罪之至。
[缺题]
伏以臣之今日去就。可谓极郎当而大狼贝矣。臣于其日在家待 批。重臣急报。伏闻有非常之举。义不暇他顾。苍黄趍诣入 阙中。则日月已更。而 反汗有命矣。事已收杀。无所事于匡救。臣于是。欲为退出。则偕来承宣。已以求对之意 启达。欲具由陈劄而敀。则前劄未及 批下。例不敢叠陈。进退羝触。莫知所处。不得已仍遂登 筵。略陈规勉之意。兼欲面乞鞶遆。而猝承万万不敢当之 恩数。夫握手丁宁。乃朋友交际之事。而今以 君父之尊。施之于匹夫之贱。此非粪土如臣所敢安也。惶汗浃背。心神飞越。敀家三日。尚不能自定。到此地头。区区情病。更何敢言也。第窃伏念。臣虽无状。职则大臣也。去就进退。观瞻属焉。有不容苟且者。臣之引入。已过半年。呈单洽满六十。国人皆知其必遆。而今因国家有事之会。冒没呈身。仍以为媒进之阶。则议者必将曰。是夫也夤缘事会。侥倖钻进。从前辞免。都是虚假。真所谓患得失之鄙夫也。臣虽喙长三尺。将何以自解也。臣为大臣五年。无毫发裨补。卒又自轻去就。乖士夫廉耻之防。
[缺题]
伏以臣之今日去就。可谓极郎当而大狼贝矣。臣于其日在家待 批。重臣急报。伏闻有非常之举。义不暇他顾。苍黄趍诣入 阙中。则日月已更。而 反汗有命矣。事已收杀。无所事于匡救。臣于是。欲为退出。则偕来承宣。已以求对之意 启达。欲具由陈劄而敀。则前劄未及 批下。例不敢叠陈。进退羝触。莫知所处。不得已仍遂登 筵。略陈规勉之意。兼欲面乞鞶遆。而猝承万万不敢当之 恩数。夫握手丁宁。乃朋友交际之事。而今以 君父之尊。施之于匹夫之贱。此非粪土如臣所敢安也。惶汗浃背。心神飞越。敀家三日。尚不能自定。到此地头。区区情病。更何敢言也。第窃伏念。臣虽无状。职则大臣也。去就进退。观瞻属焉。有不容苟且者。臣之引入。已过半年。呈单洽满六十。国人皆知其必遆。而今因国家有事之会。冒没呈身。仍以为媒进之阶。则议者必将曰。是夫也夤缘事会。侥倖钻进。从前辞免。都是虚假。真所谓患得失之鄙夫也。臣虽喙长三尺。将何以自解也。臣为大臣五年。无毫发裨补。卒又自轻去就。乖士夫廉耻之防。
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7H 页
贻 圣世风化之累。则虽以臣不肖。诚不忍为此。反复思惟。惭愧益深。玆又沥血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更加 照察。特许遆免。俾全微谅。俾安贱分焉。
论事劄
伏以臣顷日 筵中。以东宫劝讲事。有所陈达。而仍及慎拣宫官之意。其曰不择者。不过泛论。非的指今日宫官而言之也。近闻春坊多官。以此引嫌。旷日停讲云。臣意本以一日间断为忧。而今至于十数日之久。此宲臣妄言之罪也。然宫官之一时引入。非异事。而至今过为撕挨。亦近来名官弊习。事体极为未安。臣以为诸宫官。并从重推考。 牌招入直。使之即日开讲。宜矣。
自劾劄
伏以臣于考试之任。自画有素。日昨 命牌之辱。不免坐违。义虽有据。迹涉规避。惶惧之极。莫省所措也。仍窃念 圣上近日处分。宲为无前过举。臣忝为大臣。所忧有重于是者。故不能力争。以成 殿下之过。不忠之罪。可胜诛哉。然圣人之心。如鉴如衡。虽因一时激恼。发或不中。本体之明。有未尝息。臣有以知 圣心不远之复。必已有火燃泉达之渐矣。噫。雷风迅速。日月更改。夫如是。则岂不益有光于 圣德哉。所
论事劄
伏以臣顷日 筵中。以东宫劝讲事。有所陈达。而仍及慎拣宫官之意。其曰不择者。不过泛论。非的指今日宫官而言之也。近闻春坊多官。以此引嫌。旷日停讲云。臣意本以一日间断为忧。而今至于十数日之久。此宲臣妄言之罪也。然宫官之一时引入。非异事。而至今过为撕挨。亦近来名官弊习。事体极为未安。臣以为诸宫官。并从重推考。 牌招入直。使之即日开讲。宜矣。
自劾劄
伏以臣于考试之任。自画有素。日昨 命牌之辱。不免坐违。义虽有据。迹涉规避。惶惧之极。莫省所措也。仍窃念 圣上近日处分。宲为无前过举。臣忝为大臣。所忧有重于是者。故不能力争。以成 殿下之过。不忠之罪。可胜诛哉。然圣人之心。如鉴如衡。虽因一时激恼。发或不中。本体之明。有未尝息。臣有以知 圣心不远之复。必已有火燃泉达之渐矣。噫。雷风迅速。日月更改。夫如是。则岂不益有光于 圣德哉。所
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7L 页
愧。上有不惮改之 圣君。而下无耻不及之良臣。不能争执于成遂之前。只知赞叹于悔改之后。此妇寺之爱。非大臣之节也。 殿下不知臣不肖。置臣于百僚之首。此其意非欲荣臣身而润臣家而已也。盖将使之绳愆纠谬。责难陈善。以匡主德而赞 圣化也。 殿下所以委责于臣者。若是其殷。而臣之所以事 殿下者。乃无状如彼。真所谓将焉用彼相者也。 殿下至仁。虽未忍遽加以不匡之诛。在臣廉愧。诚不敢抗颜复冒于承弼之地。玆敢冒死陈恳。以窃附于自劾之义。伏乞即命镌削臣职。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
[缺题]
伏以臣即伏闻。今日又有 亲鞫之命。臣当如例入参。而顾臣情地。终有不敢自安者。不得随诸臣后。入侍 帐殿。非敢故为慢蹇。而第不胜惶恐之至。玆敢短劄自列。乞伏 严诛。以为具僚之警也。
别谕后回 启
臣之所遭。本自奇怪可笑。又非撞着于臣身者。则臣非欲引以为嫌。然忝为大臣。涂姓名于凶贼之招。其为身名之辱。固已甚矣。况今鞫事未了。前头又不知出入于几人之口。若然则其势。又将引伏。乍出旋入。举措岂不益郎当可羞哉。迷见如此。 恩命之下。不
[缺题]
伏以臣即伏闻。今日又有 亲鞫之命。臣当如例入参。而顾臣情地。终有不敢自安者。不得随诸臣后。入侍 帐殿。非敢故为慢蹇。而第不胜惶恐之至。玆敢短劄自列。乞伏 严诛。以为具僚之警也。
别谕后回 启
臣之所遭。本自奇怪可笑。又非撞着于臣身者。则臣非欲引以为嫌。然忝为大臣。涂姓名于凶贼之招。其为身名之辱。固已甚矣。况今鞫事未了。前头又不知出入于几人之口。若然则其势。又将引伏。乍出旋入。举措岂不益郎当可羞哉。迷见如此。 恩命之下。不
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8H 页
得趋承。不胜惶恐待罪之至云矣。
[缺题]
伏以臣杜门蛰伏。世念都灰。非敢干与朝论。然凡系国家刑政大体者。则虽在罪籍中。亦尝妄言之。今有所怀。岂忍自阻也。窃闻李德济又被鞫云。臣不敢知 殿下所欲鞫问于德济者何事也。当初德济以逆心自服时。 殿下不复究问。直令发配。而欲令台谏发启者。只责台体之当然而已。非谓德济实有可问之逆节。 今台启之遽停。责在台阁而已。德济之别无可问。前后一也。而以台阁之故。更鞫德济。 圣朝刑政之体。不亦颠倒乎。其是非得失。姑毋论。臣闻德济。乃光海朝名宗龟川君奉祀孙云。龟川之高风峻节。有可以百世宥之者。金𪸗。不过延兴之支孙。而 殿下业已赦之矣。今以龟川之正嫡。而独未蒙宽贷之 恩。则无亦轻重厚薄之失其序乎。伏愿 圣明更加 三思。而善处焉。此事言端既发。臣请有以毕陈之。方 帐殿亲鞫时。臣言 殿下不十日必悔之矣。时 天怒甚盛。至以予必不悔为教。然窃见 天意自尹光周停刑时。已蔼然有仁端之发。臣有以知七日之复。要在不远。而顾 殿下至今不快示悔改之意者。诚以中间台阁之事激之。而好胜之心蔽之也。然怒蝇之釖。胜之不武。而日月之更。关 圣德则
[缺题]
伏以臣杜门蛰伏。世念都灰。非敢干与朝论。然凡系国家刑政大体者。则虽在罪籍中。亦尝妄言之。今有所怀。岂忍自阻也。窃闻李德济又被鞫云。臣不敢知 殿下所欲鞫问于德济者何事也。当初德济以逆心自服时。 殿下不复究问。直令发配。而欲令台谏发启者。只责台体之当然而已。非谓德济实有可问之逆节。 今台启之遽停。责在台阁而已。德济之别无可问。前后一也。而以台阁之故。更鞫德济。 圣朝刑政之体。不亦颠倒乎。其是非得失。姑毋论。臣闻德济。乃光海朝名宗龟川君奉祀孙云。龟川之高风峻节。有可以百世宥之者。金𪸗。不过延兴之支孙。而 殿下业已赦之矣。今以龟川之正嫡。而独未蒙宽贷之 恩。则无亦轻重厚薄之失其序乎。伏愿 圣明更加 三思。而善处焉。此事言端既发。臣请有以毕陈之。方 帐殿亲鞫时。臣言 殿下不十日必悔之矣。时 天怒甚盛。至以予必不悔为教。然窃见 天意自尹光周停刑时。已蔼然有仁端之发。臣有以知七日之复。要在不远。而顾 殿下至今不快示悔改之意者。诚以中间台阁之事激之。而好胜之心蔽之也。然怒蝇之釖。胜之不武。而日月之更。关 圣德则
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8L 页
甚大。亦愿 殿下平心熟量。而亟改之。以光简策而垂法于元良。臣不胜眷眷忠爱之至。取进止。
[缺题]
伏以臣伏闻。日昨台臣。以奉 命重臣馈问逆孥事。至请追削云。臣于此事。亦尝有犯。不胜惶惧。敢此自首焉。臣按湖南时。巡到珍岛。则有逆死者之兄妻。随其夫。谪居其地。而即臣母姨从弟也。臣闻昔者。王守仁讨逆濠。濠之谋士刘养正。乃其故人也。守仁既擒斩养正。令有司。葬其母而祭之曰。君臣之义。虽不敢私于其身。朋友之情。犹得以尽于其母。 宣庙己丑逆狱。李泼栲死。其母被捕。先正臣赵宪。要于路。以毛衣赠之。此岂忽于灭亲之义而然哉。盖非身自犯恶逆者。则公义私恩。或有时并行。而母党至亲。与朋友之母。亦若有间。故臣遂厚为周给而归矣。今番郑熙揆事以后。臣反复思之。虽其事件不同。心甚不安。对一二宰臣。业已自讼其愚迷。而台议之峻又如此。臣若厌然掩覆。不以首实。则独不愧于心。而亦岂不腼颜于彼宰臣乎。宋仁宗时。有卜者。谋逆事发。搢绅大夫往来问卜者多株连。大臣王朝言于上曰。臣未第时。亦尝问之。古之大臣。不欺君如此。臣虽无状。窃慕斯义。乞伏 严诛。以为人臣引大义不严者之戒焉。
[缺题]
[缺题]
伏以臣伏闻。日昨台臣。以奉 命重臣馈问逆孥事。至请追削云。臣于此事。亦尝有犯。不胜惶惧。敢此自首焉。臣按湖南时。巡到珍岛。则有逆死者之兄妻。随其夫。谪居其地。而即臣母姨从弟也。臣闻昔者。王守仁讨逆濠。濠之谋士刘养正。乃其故人也。守仁既擒斩养正。令有司。葬其母而祭之曰。君臣之义。虽不敢私于其身。朋友之情。犹得以尽于其母。 宣庙己丑逆狱。李泼栲死。其母被捕。先正臣赵宪。要于路。以毛衣赠之。此岂忽于灭亲之义而然哉。盖非身自犯恶逆者。则公义私恩。或有时并行。而母党至亲。与朋友之母。亦若有间。故臣遂厚为周给而归矣。今番郑熙揆事以后。臣反复思之。虽其事件不同。心甚不安。对一二宰臣。业已自讼其愚迷。而台议之峻又如此。臣若厌然掩覆。不以首实。则独不愧于心。而亦岂不腼颜于彼宰臣乎。宋仁宗时。有卜者。谋逆事发。搢绅大夫往来问卜者多株连。大臣王朝言于上曰。臣未第时。亦尝问之。古之大臣。不欺君如此。臣虽无状。窃慕斯义。乞伏 严诛。以为人臣引大义不严者之戒焉。
[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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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杜门引伏。公然坐縻厚廪。已四朔。今则鞫事已讫。臣于是乎可以自处矣。此事本无虚实之可卞。而 天鉴高临。照烛无馀。拔臣于坑坎。而置臣于衽席。臣复何忧。惟是忝居大臣。涂姓名于逆竖之口。以父母所遗不赀之𨈬。蒙不洁至此。惭愤痛迫之极。殆欲无生。臣自有春间事以后。当世之念。久已灰死。而今复加之以雪上之霜。此盖臣亢满已极。神天俱怒。将以罚殛之也。然臣犹隐忍低回。不敢为决然长往之计者。盖谓本事之虚妄可笑。国人尽知之。虽仇嫉臣者。必不忍以此藉口。为戕臣之资斧。而乃沈锈之疏出矣。 殿下业已洞察。臣不必呶呶。而人之所以经营臣者。一至于此。臣将何恃而不去也。如是而犹具贪恋迟留。则可谓有人心乎。遂出于万不得已。敢为告退之计。伏乞 天地父母。哀臣怜臣。亟赐臣骸骨。使之归伏田庐。以毕馀生焉。
回启
臣昨上乞骸之章。颙俟 允许之批。即者。史官来传入侍之 命。恩旨之下。岂敢不趋承。而臣方引义告退。理难抗颜造朝。且臣素患癖气。挟寒大肆。正在昏眩不省之中。虽欲强起。其势末由。终不免坐违 严命。不胜惶恐待罪之至云矣。
[缺题]
回启
臣昨上乞骸之章。颙俟 允许之批。即者。史官来传入侍之 命。恩旨之下。岂敢不趋承。而臣方引义告退。理难抗颜造朝。且臣素患癖气。挟寒大肆。正在昏眩不省之中。虽欲强起。其势末由。终不免坐违 严命。不胜惶恐待罪之至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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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鹿集卷之十 第 409L 页
伏以 圣孝格神。邦庆从天。百僚舞蹈。万物欢欣。臣独穷蛰。未克躬参 贺列。分义亏缺。罪合万死。乞伏严诛。以警具僚焉。臣昨上乞骸之劄。未承 矜许之音。莫非臣诚浅辞拙。无以孚格穹苍之致。 臣之此举。已成在弦之矢。其势不得请则不可已。玆敢冒死申吁焉。臣自被凶诬以来。身名污蔑。不可复齿人类。而台疏一出。今之时议。益可见矣。臣虽欲迟回不去。何可得也。其疏曰。无论本事之虚实。噫。不问虚实。而隐然驱人于凶逆之科者。未知千古载籍有是乎。主此论者。甚于作俑者矣。然臣以七尺之驱。奉以献于 殿下已久。死生祸福。岂足以动臣一发。而辄为爱惜驱命之计哉。臣以荡平。事 殿下。首尾二十年间。使世道人心。一至于此。持虚名以饕富贵之罪。将无以自解于千载史笔之诛。而死而入地。亦将以何面见臣亡兄也哉。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自是人臣进退之大义。而臣之不能如此矣。犹且忘义而要利。捐生而蹈危。则其有食臣馀者乎。此其计不得不出于乞退。而忘恩背德之罪。益有不暇恤者矣。臣年虽未至。曾有故相闵镇远,李光佐前例。伏乞 天地父母。曲加矜怜。照例许退。使以勋衔。退奉朝请。毋令臣经情作怪。重蹈无礼之罪。不胜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