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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x 页
悔轩集卷之十三
疏劄
疏劄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0H 页
辞加资疏(戊辰)
伏以 圣孝伸慕。旷礼叶庆。摸 旧帧而俨 宝扆之临。拓新楹而配 真殿之奉。凡在瞻聆。靡不怆忭。臣以昔日法从。见差敦匠之任。一旬 殿侍。少纾叫云之哀。八宵院直。不禁听漏之涕。及其事役讫而 享仪成。则益悲攀弓莫逮。陪 案难卜。 便殿赐酝。别是盛事。而贱疾猝剧。未获登 筵。愚诚甚缺。无以为心。乃于此际。有都监诸堂加资之 命。而臣亦与焉。臣诚不胜恧缩惶汗之至。噫。事关 先朝。义在自效。孤 恩尚有。至恨祗役。遑言微劳。而 施以优典。进以崇阶。反有乖于慎爵赏惜名器之意。昔既踰滥。今尤僭亵。为是多惧。未敢冒受。治章沥恳。非出例让。伏乞 圣慈曲赐体谅。亟寝分外 恩赏。使公器重而私义安焉。臣无任踧踖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大礼顺成。功讫敦匠。今日伸予浅诚。寔赖卿等。便殿共欢。卿不与焉。其用想焉。有例赏典。其何过辞。卿其勿辞。善为调理。
请 寝主第再 幸疏(以停朝市未彻)
伏以 圣孝伸慕。旷礼叶庆。摸 旧帧而俨 宝扆之临。拓新楹而配 真殿之奉。凡在瞻聆。靡不怆忭。臣以昔日法从。见差敦匠之任。一旬 殿侍。少纾叫云之哀。八宵院直。不禁听漏之涕。及其事役讫而 享仪成。则益悲攀弓莫逮。陪 案难卜。 便殿赐酝。别是盛事。而贱疾猝剧。未获登 筵。愚诚甚缺。无以为心。乃于此际。有都监诸堂加资之 命。而臣亦与焉。臣诚不胜恧缩惶汗之至。噫。事关 先朝。义在自效。孤 恩尚有。至恨祗役。遑言微劳。而 施以优典。进以崇阶。反有乖于慎爵赏惜名器之意。昔既踰滥。今尤僭亵。为是多惧。未敢冒受。治章沥恳。非出例让。伏乞 圣慈曲赐体谅。亟寝分外 恩赏。使公器重而私义安焉。臣无任踧踖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大礼顺成。功讫敦匠。今日伸予浅诚。寔赖卿等。便殿共欢。卿不与焉。其用想焉。有例赏典。其何过辞。卿其勿辞。善为调理。
请 寝主第再 幸疏(以停朝市未彻)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0L 页
伏以臣至今不死。迟徊 朝列者。只欲追 先朝报 殿下。而悠悠万事。亦无过于护 圣躬祈永命。臣窃伏见我 殿下于贵主之丧。任至慈至哀之情。忽自重自慎之道。经夜私第。 临视袭敛。此实 列朝所未有之事。大小臣僚。苦口力争。而终未回 听。将又有明日 驾幸之举。大臣及药院诸臣。方且震慑 严教。不敢复事争执。呜呼。以 殿下典学之工。观理之明。岂忍为此耶。上而 慈圣之 奉喜惧矣。下而 储宫之 诲冲弱矣。 殿下若不深思自爱于悲哀伤损之节。致有无妄之灾。则古人所谓奈高庙太后何者。非过忧也。况 殿下以善继之孝。动法 先朝。而延龄王子之逝。暂时 亲临。从群请。即为回驾者。尤岂非 殿下家法。今日之所当遵述者耶。臣于今晓入对时。仰瞻 天颜顿瘦。神彩倏减。臣不胜五情焦灼。至欲泣吁 东朝。得以感回 圣心。而猥越不免自沮。臣既明知其大可忧。而又复随众退默。不陈一言。则是负 先朝也。负 殿下也。臣虽万死。其何以塞其罪乎。玆敢沥尽腔血。仰溷 聪听。此非臣一人之言。实满廷世禄之忠悃也。伏乞 圣明留神垂察。亟寝主第更临之命。以副群下恳祈之情焉。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1H 页
臣无任屏营激切之至。
请 寝户曹贷用守御厅军需银事疏
伏以臣伏见度支请对时举条下者。以敕需之苟简。贷用五军门所在银子为请。而至蒙 允许矣。臣所带军门。亦入于其中。固当趁即举行。而京厅恒用。只有军需米仅支一年应下。元无银钱出处。凡系城池器械修葺之役。每患物力艰乏。辄不免推移称贷。如许事势。实是曾经诸臣之所稔悉者也。度支之混举请贷。似未详量。而然 成命之下。无他变通遵施之道。至于南汉。不虞备。虽有数万馀两。此则在前庙堂。以本司句管之物。赈厅赢馀之财。捐出移送。以备板荡之需。俾勿迁动者久矣。度支经费。尚有封不动及行用银六七万两。量宜取办。何所不可。而徒以换作之难便。遽请移用。臣实莫晓。臣若不念保障旧储之重。施之无难。则不但在臣为负职之罪。亦有乖于当初措置之本意。臣宁被重谴。有不敢奉承者矣。玆具短疏。仰请 处分。伏乞 圣明亟许还寝。如以臣言为非。亦宜递臣将任。治臣罪状。以幸公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所许。乃是共国事。下教之下。其
请 寝户曹贷用守御厅军需银事疏
伏以臣伏见度支请对时举条下者。以敕需之苟简。贷用五军门所在银子为请。而至蒙 允许矣。臣所带军门。亦入于其中。固当趁即举行。而京厅恒用。只有军需米仅支一年应下。元无银钱出处。凡系城池器械修葺之役。每患物力艰乏。辄不免推移称贷。如许事势。实是曾经诸臣之所稔悉者也。度支之混举请贷。似未详量。而然 成命之下。无他变通遵施之道。至于南汉。不虞备。虽有数万馀两。此则在前庙堂。以本司句管之物。赈厅赢馀之财。捐出移送。以备板荡之需。俾勿迁动者久矣。度支经费。尚有封不动及行用银六七万两。量宜取办。何所不可。而徒以换作之难便。遽请移用。臣实莫晓。臣若不念保障旧储之重。施之无难。则不但在臣为负职之罪。亦有乖于当初措置之本意。臣宁被重谴。有不敢奉承者矣。玆具短疏。仰请 处分。伏乞 圣明亟许还寝。如以臣言为非。亦宜递臣将任。治臣罪状。以幸公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所许。乃是共国事。下教之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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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纷纭。卿其勿辞。宜即举行。
辞守御使疏
伏以臣忝叨将任。今已五年之久矣。诘戎。非迂儒之能事。明农。是穷人之定分。始既屡辞而不获。终又三递而还仍。羁旅之踪。未遑策钝于设施。尸素之愧。不免露拙于抛废。保障而绸缪之计疏矣。军旅而蒐简之政坏矣。速解罪犹可赎。久据弊益难救。此固臣满心忧惧。决意逊避者。而况臣冰霜所剥。炎火为祟。衰兆骤至。怪證迭作。气壅而风亘。血熬而痰肆。肢体痹则有时艰步。神识瞀则临事善忘。最妨于官职之奔趋。机务之省察。臣岂不知 主恩浃骨。时忧溢目。有非世臣求退之日。而一病转痼。万事都休。苦诚已违于忘躬。至愿惟在于乞骸。与其舆死出城。徒贻殉荣之讥。莫如驮生还乡。获遂反穷之义。区区所祈望。惟我 天地父母之曲赐矜谅。收臣守御将符。许臣归死田庐。以卒 造化生成之泽。尘刹之报。结草之效。即臣之所不敢忘者也。臣无任恳迫陨越之至。
辞大提学书(以 东宫听政称书○己巳)
伏以臣于龙湾路上。得见政纸。有三馆新 授之命。臣诚满心惊愧。莫省其故。臣既奉 旨傧敕。不敢不
辞守御使疏
伏以臣忝叨将任。今已五年之久矣。诘戎。非迂儒之能事。明农。是穷人之定分。始既屡辞而不获。终又三递而还仍。羁旅之踪。未遑策钝于设施。尸素之愧。不免露拙于抛废。保障而绸缪之计疏矣。军旅而蒐简之政坏矣。速解罪犹可赎。久据弊益难救。此固臣满心忧惧。决意逊避者。而况臣冰霜所剥。炎火为祟。衰兆骤至。怪證迭作。气壅而风亘。血熬而痰肆。肢体痹则有时艰步。神识瞀则临事善忘。最妨于官职之奔趋。机务之省察。臣岂不知 主恩浃骨。时忧溢目。有非世臣求退之日。而一病转痼。万事都休。苦诚已违于忘躬。至愿惟在于乞骸。与其舆死出城。徒贻殉荣之讥。莫如驮生还乡。获遂反穷之义。区区所祈望。惟我 天地父母之曲赐矜谅。收臣守御将符。许臣归死田庐。以卒 造化生成之泽。尘刹之报。结草之效。即臣之所不敢忘者也。臣无任恳迫陨越之至。
辞大提学书(以 东宫听政称书○己巳)
伏以臣于龙湾路上。得见政纸。有三馆新 授之命。臣诚满心惊愧。莫省其故。臣既奉 旨傧敕。不敢不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2H 页
复 命帐殿。而忝带多日。未尝晷刻自安。臣窃伏念我 朝右文为治。最重是选。盖以掌辞命。则有贲饰治教之责。主课试则有搜罗俊乂之务。至于例管国子。则兼又任师表而正士趋故也。苟非词翰赡博。鉴识公明。学术标望可以矜式一世者。则未足拟议于慎简之政。今臣则吊是倥侗一物。少日劬书。技止倖科。穷居慕学。病夺素志。徒然老白首而无所成。前后提学之 除。已极踰滥。考券而全昧章程。应制而未成格体。不但臣一意逡巡于词苑代斲之地。人亦不以文学二字期许者久矣。今乃 命入数十年不用之前望。遽加 恩点。不少疑难。此实从古馆阁所未有之事也。苟谓主荐无人。旧例难行。则亦宜考掌故 命执政。圈以公议。拣其时望。毋失难慎之体。而乃以如臣太不称决难出者。苟然填窠于常格之外。不亦大有乖于随才授官之道耶。臣虽衰疲庸暗。亦知廉义之大防。去就一节。固无可论。而所惜者。告身一出。而名器有玷辱之羞。时日既久。而言地无驳正之论。非细故也。臣又一向虚带。不早巽避。则适增其昧分饕荣之罪矣。玆敢沥尽肝血。仰陈必递之义。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非出假饰。亟令收还臣所叨文衡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2L 页
之衔。改授望实俱著之人。使重选毋滥。微尚获全。千万幸甚。臣无任陨越恳迫之至。
辞大提学书[再书]
伏以臣猥叨匪分之 除。敢陈必辞之义。及承 睿答。未蒙 准许。臣诚一倍闷蹙。殆无所措。念臣从前践历。罔非忝窃。如钱谷甲兵之重。在臣岂一分近似。而亦尝自附于报效。时或不量而承膺。真可谓痴汉无难事矣。虽今主文之职。苟其公圈如例。私义无碍。才分资望。又足以承乏充位。则臣亦何苦而矢心自画。以孤我 圣上特简之恩哉。臣请以前书未毕暴者。更陈之。文衡。自是一国之重选。前辈相传。格例甚严。如非荐望圈点俱居其首者。则未敢为冒据之计。挽近以来。虽不无越次副急之人。而旧规渐坏。不免为有识之窃叹。然未有如今番事之太无依据。臣名之不入于是圈。殆至数十馀年。所谓前望。便一不用之故纸。 天点之加。虽出于眷旧物奖末技之恩意。而其在自处之道。惟有一递字。为移易不得之定算。若臣无文不学之实。自有一世难诬之公眼。少既卤莽。老益荒废。譬如残碑没字。废井涸源。俾臣而窃一时之 误恩。玷三馆之极选。不但人忌鬼猜。灾害必
辞大提学书[再书]
伏以臣猥叨匪分之 除。敢陈必辞之义。及承 睿答。未蒙 准许。臣诚一倍闷蹙。殆无所措。念臣从前践历。罔非忝窃。如钱谷甲兵之重。在臣岂一分近似。而亦尝自附于报效。时或不量而承膺。真可谓痴汉无难事矣。虽今主文之职。苟其公圈如例。私义无碍。才分资望。又足以承乏充位。则臣亦何苦而矢心自画。以孤我 圣上特简之恩哉。臣请以前书未毕暴者。更陈之。文衡。自是一国之重选。前辈相传。格例甚严。如非荐望圈点俱居其首者。则未敢为冒据之计。挽近以来。虽不无越次副急之人。而旧规渐坏。不免为有识之窃叹。然未有如今番事之太无依据。臣名之不入于是圈。殆至数十馀年。所谓前望。便一不用之故纸。 天点之加。虽出于眷旧物奖末技之恩意。而其在自处之道。惟有一递字。为移易不得之定算。若臣无文不学之实。自有一世难诬之公眼。少既卤莽。老益荒废。譬如残碑没字。废井涸源。俾臣而窃一时之 误恩。玷三馆之极选。不但人忌鬼猜。灾害必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3H 页
至。名器之贻辱。公议之传笑。所关固不细矣。况臣区区难冒之嫌。如右所列。终无一步转动之势。因循虚带。实非贱分之所敢安者。玆又沥血拜章。以俟 处分。伏乞 离明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令镌改臣新 授文任。使公私两幸焉。臣无任悚闷恳祈之至。
辞大提学书[三书]
伏以臣于主文之任。义在自画。再书申吁。悉沥肝血。而及承 下答。不惟不许镌免。辞旨辛勤。至以须勿更辞为谕。臣于是愕然失图。殆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之冒出世路。虽自附于感戴 主恩。生死以报之义。而畸孤创约。未忘穷人之本分。区区所自勉者。只在于避远华要。以补晚景之志节。顾臣前后践历。罔非踰分。而若言其抡选之重。 委畀之隆。为一国最华极要之职。无过于文衡一衔。盖其兼掌三馆。责任甚钜。从古难其人。 国朝以来。经是职者。不满百数。虽今名器渐轻。倖宦相望。而惟是文苑传砚。尚云稀鲜。今乃以如臣卤莽。苟然充位于常格之外。臣又拚弃平昔之素戒。敢为冒据之计。则一世之持清议者。其必曰是夫也食其言。真个贪荣之鄙夫也。臣虽喙
辞大提学书[三书]
伏以臣于主文之任。义在自画。再书申吁。悉沥肝血。而及承 下答。不惟不许镌免。辞旨辛勤。至以须勿更辞为谕。臣于是愕然失图。殆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之冒出世路。虽自附于感戴 主恩。生死以报之义。而畸孤创约。未忘穷人之本分。区区所自勉者。只在于避远华要。以补晚景之志节。顾臣前后践历。罔非踰分。而若言其抡选之重。 委畀之隆。为一国最华极要之职。无过于文衡一衔。盖其兼掌三馆。责任甚钜。从古难其人。 国朝以来。经是职者。不满百数。虽今名器渐轻。倖宦相望。而惟是文苑传砚。尚云稀鲜。今乃以如臣卤莽。苟然充位于常格之外。臣又拚弃平昔之素戒。敢为冒据之计。则一世之持清议者。其必曰是夫也食其言。真个贪荣之鄙夫也。臣虽喙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3L 页
长三尺。无以自解。此臣之所以决意力辞。限罪求免者也。若其才分之不称。格例之不成。固已取同朝之讥。贻四方之笑。臣何足言。有关 国体。窃想 离明临照。宜有以体谅臣肝膈之辞。不待旷日撕挨。而早赐处分矣。玆敢不避烦渎。更陈危迫之恳。幸乞 收还臣所带文任。以存馆阁慎简之规。以全士夫廉愧之节焉。臣无任陨越恳迫之至。
因相臣赵显命 筵奏辞职书
伏以臣自叨文衡匪分之任。连章乞免。肝血已竭。而迄今四朔。尚靳 处分。所带他职之因此瘝废。亦已久矣。乃于悚伏俟罪之中。伏闻数昨。 大朝引对相臣。以北咨查案事。至请使臣之论罪。 筵席语秘。虽未得详。臣既伊时奉使之人。而庙议之严急如此。则在臣自处之义。岂可徒幸。 宽恩之曲贷。腼然苟蹲。以益一世之讥骂也哉。臣虽蔑识。亦尝闻古人去就之节。至如饕宠利放廉愧。履满不止。被麾不去。臣所窃耻而不忍为者也。臣若从此罢免。仍作世外閒汉。得以守本分而送馀年。则相臣之饷臣。可谓厚矣。臣又何事于费辞强辨。如无端见诋者之为也。区区所切望。惟我 离明在上。傥烛臣偪仄穷约之势。亟许
因相臣赵显命 筵奏辞职书
伏以臣自叨文衡匪分之任。连章乞免。肝血已竭。而迄今四朔。尚靳 处分。所带他职之因此瘝废。亦已久矣。乃于悚伏俟罪之中。伏闻数昨。 大朝引对相臣。以北咨查案事。至请使臣之论罪。 筵席语秘。虽未得详。臣既伊时奉使之人。而庙议之严急如此。则在臣自处之义。岂可徒幸。 宽恩之曲贷。腼然苟蹲。以益一世之讥骂也哉。臣虽蔑识。亦尝闻古人去就之节。至如饕宠利放廉愧。履满不止。被麾不去。臣所窃耻而不忍为者也。臣若从此罢免。仍作世外閒汉。得以守本分而送馀年。则相臣之饷臣。可谓厚矣。臣又何事于费辞强辨。如无端见诋者之为也。区区所切望。惟我 离明在上。傥烛臣偪仄穷约之势。亟许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4H 页
并递臣所带诸任。俾臣敛归丘壑。歌咏畎亩。则实终始全保之 大恩也。臣无任恳迫陨越之至。
因相臣金若鲁,郑羽良 筵斥。辞职书。(庚午)
伏以臣姿本蹇劣。年且衰迈。凡系职事。不免尸居。早晚政人之责。理难倖逭。果因金吾议谳。重遭两相臣之 筵斥。臣素昧法文。拟律轻重。未必一一适当。而若其参远近之例。酌公私之罪。不出于平允二字。今相臣之一并翻改。交相訾短。殊非寻常规勉之比。人见之不齐。物情之难平。类如此。皆臣自取。不欲强辨。然若因此一事。能致振纪纲。如治蜀之法。臣将贺升平而与有幸矣。末勘之罚。臣又何辞。从前论臣者。辄以临事峻激。为臣之病。而今则庙议核罪。在于弛缓。臣之衰耗昏弱。不堪任事。从可知矣。将任之多年久据。文职之一时冒膺。莫非臣招灾贻衅之阶。及早求退。是臣定算。不可以禁堂之已解。因循泯默。不思自处之义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暴至恳。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亶出肝血。亟令先递臣所带馆阁保障之任。仍许斥退。俾臣得以屏居深壑。閒养馀年。以卒 生成之泽焉。臣治书欲呈之际。伏闻 大朝有入侍之命。而不但臣难进之势如右所暴。吐血之證。不时重
因相臣金若鲁,郑羽良 筵斥。辞职书。(庚午)
伏以臣姿本蹇劣。年且衰迈。凡系职事。不免尸居。早晚政人之责。理难倖逭。果因金吾议谳。重遭两相臣之 筵斥。臣素昧法文。拟律轻重。未必一一适当。而若其参远近之例。酌公私之罪。不出于平允二字。今相臣之一并翻改。交相訾短。殊非寻常规勉之比。人见之不齐。物情之难平。类如此。皆臣自取。不欲强辨。然若因此一事。能致振纪纲。如治蜀之法。臣将贺升平而与有幸矣。末勘之罚。臣又何辞。从前论臣者。辄以临事峻激。为臣之病。而今则庙议核罪。在于弛缓。臣之衰耗昏弱。不堪任事。从可知矣。将任之多年久据。文职之一时冒膺。莫非臣招灾贻衅之阶。及早求退。是臣定算。不可以禁堂之已解。因循泯默。不思自处之义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暴至恳。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亶出肝血。亟令先递臣所带馆阁保障之任。仍许斥退。俾臣得以屏居深壑。閒养馀年。以卒 生成之泽焉。臣治书欲呈之际。伏闻 大朝有入侍之命。而不但臣难进之势如右所暴。吐血之證。不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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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方在奄奄垂死之中。未得承 命。罪涉慢蹇。谴罚之 加。悚息以俟。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被李寿凤劾罢后辞知中枢书
伏以臣苟存视息。居然衰病。有时暴證。辄妨陈力。 朝仪之阻。职务之旷。固已难逭于政人之诛。而及遭向日台抨。则臣之病属天废。不堪供世。于是乎判矣。盖臣于 太庙 亲享之日。强策陪从。达夜参班。痰癨猝剧。殆难支吾。而时值 御驾。转幸 毓祥庙。不敢落后。带痛随往。到 景福前路。马上气急。几乎坠地。遂乃退入太仆公廨。急灌下药。犹未回苏。竟日叫死。待 还宫。始得担舁归家。此实一司郎吏之所目见。而备局以径还请推。台达继此声罪。极其深重。有若臣无端取便略无严畏者然。其所为言。何如是不根也。噫。臣之七八年。迟徊于半世睢盱之中者。亦太久矣。人欲构臣。不患无辞。臣何足强辨也。所幸者。获解两重任。永作一閒汉。得以养残骸而守穷分也。言者之饷臣。可谓厚矣。乍罢犹云薄勘。 特叙别是异恩。遥望 云天。感涕无从。而第恨一病癃废。酬报无地。他日就木。将为不瞑之鬼矣。枢府虽系閒秩。亦非在野之臣所可虚带。玆敢从县道。仰陈至恳。伏乞
被李寿凤劾罢后辞知中枢书
伏以臣苟存视息。居然衰病。有时暴證。辄妨陈力。 朝仪之阻。职务之旷。固已难逭于政人之诛。而及遭向日台抨。则臣之病属天废。不堪供世。于是乎判矣。盖臣于 太庙 亲享之日。强策陪从。达夜参班。痰癨猝剧。殆难支吾。而时值 御驾。转幸 毓祥庙。不敢落后。带痛随往。到 景福前路。马上气急。几乎坠地。遂乃退入太仆公廨。急灌下药。犹未回苏。竟日叫死。待 还宫。始得担舁归家。此实一司郎吏之所目见。而备局以径还请推。台达继此声罪。极其深重。有若臣无端取便略无严畏者然。其所为言。何如是不根也。噫。臣之七八年。迟徊于半世睢盱之中者。亦太久矣。人欲构臣。不患无辞。臣何足强辨也。所幸者。获解两重任。永作一閒汉。得以养残骸而守穷分也。言者之饷臣。可谓厚矣。乍罢犹云薄勘。 特叙别是异恩。遥望 云天。感涕无从。而第恨一病癃废。酬报无地。他日就木。将为不瞑之鬼矣。枢府虽系閒秩。亦非在野之臣所可虚带。玆敢从县道。仰陈至恳。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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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明俯赐谅察。许令刊名 朝籍。屏迹田庐。以卒 生成之泽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
辞刑曹判书书
伏以臣义决敛迹。罪积逋 命。剧务有旷滞之弊。苦恳无 谅许之望。惟自徊徨悚惕。恭俟诛谴之 加矣。伏闻 大朝以臣许久在外至勤。即为入城之教。自顾伤弓㥘弹之踪。猥荷记簪收履之 眷。臣诚感极而涕。固宜疾趋于闻 命之日。而形格势禁。心怕迹蹙。已经累日。未敢为转动之计。到此面臣之罪。死且难赎矣。噫。臣是酷祸馀喘。岂有当世之念。而 两朝之深恩铭骨。先臣之遗戒在耳。愚不自量。妄欲生死以报。迟徊 朝列。亦云久矣。明神在傍。苦心可质。而半世仇敌。一身危厉。请罪殆无虚岁。媒祸尚有馀计。臣之忍耐蹲礴。可谓煞有胆力矣。向日所遭。犹可付之一笑。而其非一台官所办。举世皆言。臣若徒思感 恩怵 威之义。复入都门一步之地。则其必大小并力。左右迭攻。不测之阱。无妄之镝。欲免而不可得矣。虽 父母在上。日月临下。其奈盛焰之难扑。孤根之易蹶何哉。臣之限罪盘桓。非敢思便身之图。恐或累 则哲之明。况惟 慈天曲覆。无物不遂。其在
辞刑曹判书书
伏以臣义决敛迹。罪积逋 命。剧务有旷滞之弊。苦恳无 谅许之望。惟自徊徨悚惕。恭俟诛谴之 加矣。伏闻 大朝以臣许久在外至勤。即为入城之教。自顾伤弓㥘弹之踪。猥荷记簪收履之 眷。臣诚感极而涕。固宜疾趋于闻 命之日。而形格势禁。心怕迹蹙。已经累日。未敢为转动之计。到此面臣之罪。死且难赎矣。噫。臣是酷祸馀喘。岂有当世之念。而 两朝之深恩铭骨。先臣之遗戒在耳。愚不自量。妄欲生死以报。迟徊 朝列。亦云久矣。明神在傍。苦心可质。而半世仇敌。一身危厉。请罪殆无虚岁。媒祸尚有馀计。臣之忍耐蹲礴。可谓煞有胆力矣。向日所遭。犹可付之一笑。而其非一台官所办。举世皆言。臣若徒思感 恩怵 威之义。复入都门一步之地。则其必大小并力。左右迭攻。不测之阱。无妄之镝。欲免而不可得矣。虽 父母在上。日月临下。其奈盛焰之难扑。孤根之易蹶何哉。臣之限罪盘桓。非敢思便身之图。恐或累 则哲之明。况惟 慈天曲覆。无物不遂。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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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下之道。亦宜许以屏退。思所全保。若臣衰病昏愦不堪陈力之状。又一廉愧之紧关也。去就已判。微尚难改。而 玉宇之恋。尘刹之报。未死臣何忍忘也。其情甚戚。实非乐为。岭海鈇锧。亦所不辞。玆复从县道。仰陈请谴之章。伏乞 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慢蹇之罪。得以振 王纲而励臣分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
辞职兼附 元孙保养书
伏以天佑 宗祊。诞降 元孙。上以副 三殿之望。下以系八方之心。寔是 国朝四百年绝稀之庆。大小均欢。跛躄皆耸。臣以世禄旧物。须臾无死。获睹今日莫大之休。蹈舞之诚。有倍他人。不恤私义。入参贺班。虽自此而退填沟壑。更无馀憾矣。第臣向来所遭。罪案深重。不可以时月之稍久。遽忘引废之初志。今若夤缘事会。冒没仍据于朝绅之列。则人将不食臣馀矣。且臣衰病昏愦。不堪从宦之状。不但自量已熟。同朝之与臣相习者。靡不为臣悯然。此亦臣当退之一端也。玆从 阙下。复屏江外。迹涉自由。深增罪负。伏乞 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慢蹇之罪。以严公体。以安私分焉。臣有区区微
辞职兼附 元孙保养书
伏以天佑 宗祊。诞降 元孙。上以副 三殿之望。下以系八方之心。寔是 国朝四百年绝稀之庆。大小均欢。跛躄皆耸。臣以世禄旧物。须臾无死。获睹今日莫大之休。蹈舞之诚。有倍他人。不恤私义。入参贺班。虽自此而退填沟壑。更无馀憾矣。第臣向来所遭。罪案深重。不可以时月之稍久。遽忘引废之初志。今若夤缘事会。冒没仍据于朝绅之列。则人将不食臣馀矣。且臣衰病昏愦。不堪从宦之状。不但自量已熟。同朝之与臣相习者。靡不为臣悯然。此亦臣当退之一端也。玆从 阙下。复屏江外。迹涉自由。深增罪负。伏乞 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慢蹇之罪。以严公体。以安私分焉。臣有区区微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6H 页
见。敢此附陈。洪惟我 祖宗积累之德。克致周家瓜瓞之绵。顾今 诞嗣大庆。实基亿万年无疆之福。猗欤休哉。群下之所可仰勉者。惟在于保养之备尽其道。帝王家与闾巷有异。虽在襁褓。至贵至重。所奉若过于隆厚。则反乖慎护之方。宜一依 邸下乙卯以后所已行者。无或失宜。至如乳保之属。亦宜择和厚谨恪之人。此则不待臣言。想自 大小朝已有所十分审慎者矣。幸乞不以人废言。而 留神省纳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病未赴宾厅。陈所怀疏。
伏以臣于患疮叫死之中。伏闻有二品以上齐会宾厅之举。忧遑之极。担舁赴 阙。病妨行坐。不免僵仆。只得联名于启辞中。及其罢归。肿毒益肆。殆无一分生意。今日诸宰之会。不得自力随参。病里悚恨。宁欲无知。乞被谴勘。以存 朝体焉。仍伏念目下之事。可谓罔措矣。天灾沓至。祸机莫测。虽使 君臣一心。惟日兢兢。以究消异防患之策。犹惧其难济。顾今 上下否阻。臣僚之不得进见。已多日矣。始则 命停一月两次之对。终又有大小公事。并入东宫之 教。辞旨激恼。多有不敢闻者。以我 殿下典学之工。勤政
病未赴宾厅。陈所怀疏。
伏以臣于患疮叫死之中。伏闻有二品以上齐会宾厅之举。忧遑之极。担舁赴 阙。病妨行坐。不免僵仆。只得联名于启辞中。及其罢归。肿毒益肆。殆无一分生意。今日诸宰之会。不得自力随参。病里悚恨。宁欲无知。乞被谴勘。以存 朝体焉。仍伏念目下之事。可谓罔措矣。天灾沓至。祸机莫测。虽使 君臣一心。惟日兢兢。以究消异防患之策。犹惧其难济。顾今 上下否阻。臣僚之不得进见。已多日矣。始则 命停一月两次之对。终又有大小公事。并入东宫之 教。辞旨激恼。多有不敢闻者。以我 殿下典学之工。勤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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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诚。乃为此失平声色于遇灾修省之日。殊非所期望于 圣明之时者也。设或有不概之言。煞昧轻重之体。以 天地许大之量。惟宜谈笑而处之。今乃辗转层激。至于此境。此莫非在下者不能以诚事 君之罪也。如臣之世受 国恩。义在死酬者。适遘危疾。亦未得碎首 殿陛以效血忱。臣诚死有馀罪矣。呜呼。 圣上之不豫于近日者。盖由于不匮之孝。靡所不至而然。 殿下之有此过举。以致机务久旷。 国事罔涯。不瑕贻 东朝之忧念乎。 圣虑及此。其必翻然回悟。不待群下之苦争矣。伏乞不以人废言。 俯赐虚纳。亟降开閤视事之命焉。病气昏短。语无伦脊。只增危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职兼附所怀书(辛未)
伏以臣所患疥疮。经年作剧。多试杂方。苦无显效。自遇暖节。疮处一倍蔓炽。渐成遍体恶肿。顷日 帐殿入侍。亦艰辛趋造。不免添重。近又因薰洗失宜。感伤忒甚。肿毒大肆。拖生急害。寒热眩喘等證。十分危恶。方在落席叫死之中。丑秽之形。甚欠斋洁。昏缀之喘。亦难蠢动。将不得进参于 太庙 亲享陪从之班。亏分废礼。难逃常宪。乞 令攸司。重加勘处。使公法
辞职兼附所怀书(辛未)
伏以臣所患疥疮。经年作剧。多试杂方。苦无显效。自遇暖节。疮处一倍蔓炽。渐成遍体恶肿。顷日 帐殿入侍。亦艰辛趋造。不免添重。近又因薰洗失宜。感伤忒甚。肿毒大肆。拖生急害。寒热眩喘等證。十分危恶。方在落席叫死之中。丑秽之形。甚欠斋洁。昏缀之喘。亦难蠢动。将不得进参于 太庙 亲享陪从之班。亏分废礼。难逃常宪。乞 令攸司。重加勘处。使公法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7H 页
严而私分安焉。仍念臣虚带宾客之任久矣。而未敢请行相见礼者。不但病妨自力于大小职事。盖亦以诸宾客。皆谓 听政后宾礼登 筵。分义未安。便成定论。臣不容独自进身冒僭陪 讲故也。第惟 胄筵之设置宾客。其责有在。不可备位虚縻而止。如臣者。卤莽衰荒。固不足以辅导万一。当此 睿学时敏之日。正宜递去冗员。改以时望文识之人。仍 许诸宾客之轮回入参。而山林抱道之士。尤宜诚礼 召致。顾问资益。如 列朝之盛事也。臣病方阽危。弥切忠爱之悃。敢此附陈。亦乞 留神察纳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知中枢书
伏以臣负罪殊重。坐罢犹轻。曾未几何。复蒙 甄叙。枢衔如旧。感陨深深。固宜即谢 天陛。少伸义分。而所患吐血之證。阅月作剧。落席叫死。实无一分强策之势。且臣于向日相臣之诋斥。终不容泯默者。噫。危言远黜。 震雷庶霁。大庆咸宥。解雨方霈。藩奏既请。 睿裁府谳。亦循舆言。况顷年 饬教。只及道臣。不及攸司。相臣之引此为说。力陈于 处分既下之后者。多见其急于构臣。不暇他顾。无严二字。自有公议。
辞知中枢书
伏以臣负罪殊重。坐罢犹轻。曾未几何。复蒙 甄叙。枢衔如旧。感陨深深。固宜即谢 天陛。少伸义分。而所患吐血之證。阅月作剧。落席叫死。实无一分强策之势。且臣于向日相臣之诋斥。终不容泯默者。噫。危言远黜。 震雷庶霁。大庆咸宥。解雨方霈。藩奏既请。 睿裁府谳。亦循舆言。况顷年 饬教。只及道臣。不及攸司。相臣之引此为说。力陈于 处分既下之后者。多见其急于构臣。不暇他顾。无严二字。自有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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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足费辞呶呶也。臣所满心危悚。未敢自解者。臣居职蔑称。随处招咎。终因一事。致勤 两宫警责之教。薄勘从宽。尚有馀罪。官职去就。非所暇论。而臣既妄行危途。积忤巨室。孤植易摇。众镝堪怕。以此畸阨之踪。虽欲复厕散秩。一日容迹。有不可得者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 离明俯垂矜谅。亟许刊臣职秩。俾臣得以敛迹田庐。避远骇机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辞江华留守书
伏以臣幸蒙 恩暇。往省先茔。情理获伸。哀感靡极。而路中猝值风寒。宿證挟感复剧。失血甚多。馀气殆尽。不得不停留旅次。为寻医救急之计。此际伏闻有沁都居留之 命。臣诚愧蹙闷塞。不省攸处。保障之设。孰非紧重。而至如此地。则尤有别焉。 朝家之慎简守臣。专责戎备者。顾如何。而乃以如臣之不足比数者。苟充是任。有若冗窠之轮差。岂不大有乖于 圣朝综核之政乎。臣曾于乙巳初。猥荷 擢授之恩。引私义辞不赴。今几三十年。便似前生事矣。臣若强策衰朽。冒膺重寄。则沁之民卒。其必曰。支离迄无死。少犹守穷。老反求饱云尔。则臣虽昏愦。能不愧赧然。
辞江华留守书
伏以臣幸蒙 恩暇。往省先茔。情理获伸。哀感靡极。而路中猝值风寒。宿證挟感复剧。失血甚多。馀气殆尽。不得不停留旅次。为寻医救急之计。此际伏闻有沁都居留之 命。臣诚愧蹙闷塞。不省攸处。保障之设。孰非紧重。而至如此地。则尤有别焉。 朝家之慎简守臣。专责戎备者。顾如何。而乃以如臣之不足比数者。苟充是任。有若冗窠之轮差。岂不大有乖于 圣朝综核之政乎。臣曾于乙巳初。猥荷 擢授之恩。引私义辞不赴。今几三十年。便似前生事矣。臣若强策衰朽。冒膺重寄。则沁之民卒。其必曰。支离迄无死。少犹守穷。老反求饱云尔。则臣虽昏愦。能不愧赧然。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8H 页
此亦不须言。惟是病情渐笃。忧死不赡。虽或赖天之灵。获延时日。其不堪筋力奔趋。复供职事则决矣。况臣年既迟暮。迹且畸危。钟漏多愧。阱石堪怕。苟欲自谋。但宜敛迹归山。以补桑榆之晚景。区区所讲。亶出苦心。见职去就。尚何暇论与。其引日虚带。徒贻旷务之弊。莫如及时速递。兼谐就閒之愿。玆敢力疾治章。县道陈恳。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非出虚饰。亟许镌臣新 授职名。俾臣养病田庐。以幸公私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江华赴任后。陈瘼辞职书。
伏以 国家不幸。 贤嫔宫遽尔遐逝。伏惟 大朝静摄之中。伤恸悲疚。不瑕有损节。而 邸下至悌所推。怆悼何堪。臣不胜区区忧系之至。仍伏念臣年衰病痼。迹且畸疏。引义告退。是臣至愿。而迟徊至今。钟漏堪羞。犹夫冒膺重寄。不免尸居。已过三个月矣。臣虽迂拙昏愦。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若其自效之诚。惟在于随职尽分。毋负 委畀之盛意。而受任以来。窃量一府事势。实无方便可救之策。夙宵衡虑。有时长吁。一国保障之设。孰非紧重。而此岛则尤有别焉。海门之要害。漕路之通碍。最关缓急得失之机。 列
江华赴任后。陈瘼辞职书。
伏以 国家不幸。 贤嫔宫遽尔遐逝。伏惟 大朝静摄之中。伤恸悲疚。不瑕有损节。而 邸下至悌所推。怆悼何堪。臣不胜区区忧系之至。仍伏念臣年衰病痼。迹且畸疏。引义告退。是臣至愿。而迟徊至今。钟漏堪羞。犹夫冒膺重寄。不免尸居。已过三个月矣。臣虽迂拙昏愦。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若其自效之诚。惟在于随职尽分。毋负 委畀之盛意。而受任以来。窃量一府事势。实无方便可救之策。夙宵衡虑。有时长吁。一国保障之设。孰非紧重。而此岛则尤有别焉。海门之要害。漕路之通碍。最关缓急得失之机。 列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8L 页
朝所以视为必归。专意措施。务尽有备无患之图者顾何如。而收拾渐疏。缮修随稀。已多耗虚之弊矣。又自本府鱼盐尽属均厅之后。前日之所需用于戎备紧具者。无复有措手处。且许多将士。逐朔例下。因此停废。以一年难继之税米。推移充给。势所不成。呼诉沓至。溃散可虑。至如四十里沿城之尽坏。数百年战器之俱荒。固不可一任因循。暂时抛置。虽使庙堂。还复见失之海税。兼助不赡之物力。犹难及时完就。矧今旧需归他。新弊至此。岂有一分馀力可以暇及于此等大事者乎。臣恐自今以往。凡务日隳。完堞随颓。废器益朽。金汤天险。作一等弃之岛。他日之忧。诚有难言者矣。如臣世受 国恩。义同休戚者。既未得殚力修举。思效一日之责。又不能竭诚导达。期察先庚之戒。但自徒吃两盂。未做一事。则厚罪难贷。明神必殛。臣为是之惧。状闻 大朝。论陈利害。又于夜 筵。仰申馀意。 圣心颇虚。庶有采纳之望。竟为一二歧议所沮遏。此必未详本府形势。姑事相持。而臣所瞿然者。言不见重。事辄牴牾。将使必守之地。终无可恃之势。此亦臣之罪也。在臣自处之道。惟当力辞必递。获免偾误之诛。 朝家综核之政。亦宜另简时望之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9H 页
为庙议所推重者。俾之及今周旋。从便变通。则不但臣之私幸。实军国之长算也。若臣宿病渐剧。不堪酬务之状。有未暇赘陈。伏乞 离明察臣苦恳非出自便。深轸重地可虞之端。亟赐处分。使公私。毋至两妨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因朴文秀请罪司宰监郎官事。引嫌书。(癸酉)
伏以臣伏闻昨日 筵中。因釐厅堂上朴文秀所达。有司宰监郎厅投畀之 命。臣于是诚不胜惶蹙震骇之至。槩贡人之自本监招致查问。自有委折。本监供上鱼物之自湖南收纳者。均役厅专管。鱼盐。后罢其封进。自惠厅新作贡给价。右相提调时。分其半。一则别定新贡人。一则移给于员役进排者。其后宰臣尹得和为提调。以旧贡人争讼之。故罢新贡。以其贡价。属之渠等。员役所受则依前仍置。前后处决。可谓两便。且得一半。亦已满足。而贡人等。于臣兼管本监之初。敢生专吞之计。侵诬前后提调。肆然呈状。其习可痛。臣果严题退斥矣。今因弊瘼釐正。复踵前套。将欲极意诬呈。如前日之为。臣闻甚惊骇。使入直郎厅。查问其虚实。头目辈。谓以迷劣数汉。始有此意。为众议所沮云。故分付还送。往复之际。自致多时。其所来
因朴文秀请罪司宰监郎官事。引嫌书。(癸酉)
伏以臣伏闻昨日 筵中。因釐厅堂上朴文秀所达。有司宰监郎厅投畀之 命。臣于是诚不胜惶蹙震骇之至。槩贡人之自本监招致查问。自有委折。本监供上鱼物之自湖南收纳者。均役厅专管。鱼盐。后罢其封进。自惠厅新作贡给价。右相提调时。分其半。一则别定新贡人。一则移给于员役进排者。其后宰臣尹得和为提调。以旧贡人争讼之。故罢新贡。以其贡价。属之渠等。员役所受则依前仍置。前后处决。可谓两便。且得一半。亦已满足。而贡人等。于臣兼管本监之初。敢生专吞之计。侵诬前后提调。肆然呈状。其习可痛。臣果严题退斥矣。今因弊瘼釐正。复踵前套。将欲极意诬呈。如前日之为。臣闻甚惊骇。使入直郎厅。查问其虚实。头目辈。谓以迷劣数汉。始有此意。为众议所沮云。故分付还送。往复之际。自致多时。其所来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9L 页
去。不过自夕后至人定时。元无拘执禁遏。如彼重臣所达。重臣虽偏听贡人潜嘱之言。欲强加咎责。宜直举臣名。请以勘处。而乃反逶迤为说。移罪郎官。故作此困逼齮龁之举。臣既告退。于世何干。而重臣之不相忘如此。此生良苦。还欲无言。臣为过子婚。暂入城里。及闻此报。不敢自安。席藁私次。仰陈自首之章。还寻郊栖。以俟 处分。伏乞 离明俯赐照察。亟令攸司。勘臣以投畀之律。获严 邦宪。毋使无罪郎官。替被重谴。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 大朝已处分之事。卿何如是。卿其勿辞行公。
因朴文秀书斥辞职书
伏以臣因一微事。横被勋宰乱诋之言。彼固不悦臣者。素多客气。其言之不择。无足怪也。所可痛者。贡人之讦嘱勋宰。盖为除去堂郎。全夺新贡之计。而彼所移文而恐喝。陈书而诟骂者。不但坏事面骇听闻。忽地龂龂。吊是贡人多般心力。虽云勋宰对举之章。实则贡人非理之讼。臣若费辞多辨。便同以官长。而与贡人争诘。臣岂为是哉。若其口业之绝悖。多见其本质难化。亦何必与之呶呶。以益士夫之羞也。臣奉职
答曰。览书具悉。 大朝已处分之事。卿何如是。卿其勿辞行公。
因朴文秀书斥辞职书
伏以臣因一微事。横被勋宰乱诋之言。彼固不悦臣者。素多客气。其言之不择。无足怪也。所可痛者。贡人之讦嘱勋宰。盖为除去堂郎。全夺新贡之计。而彼所移文而恐喝。陈书而诟骂者。不但坏事面骇听闻。忽地龂龂。吊是贡人多般心力。虽云勋宰对举之章。实则贡人非理之讼。臣若费辞多辨。便同以官长。而与贡人争诘。臣岂为是哉。若其口业之绝悖。多见其本质难化。亦何必与之呶呶。以益士夫之羞也。臣奉职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10H 页
无状。终使积仕郎官。替被告身之罚。臣则只递兼带。官秩自如。满心惭悚。无以自解。贱疾适苦。未暇陈暴。且闻有县道书勿捧之 命。徊徨累日。今始进伏城闉之外。仰控骇怖之情。还寻郊栖。祗俟 处分。伏乞 离明俯赐谅察。亟令递臣职名。勘臣罪状。以严公法。以快人心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又因朴文秀书斥辞职书(未彻)
伏以臣得见勋宰朴文秀留院书誊本。其言无伦。专以诟辱为事。彼虽不足与较。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噫嘻。文秀之齮龁臣久矣。顷年因彼国退栅事。请勘首译。欲售构臣之计。臣有辨章。则彼乃舍本事。而横加恶言。今日事又其旧套也。且闻文秀自初有起闹避事之意。如均役时。其人之难测。本来如此。臣之因此受困。可谓不幸甚矣。文秀自中之最险者也。苟逞其臆。臣必齑粉。辱说相加。犹是细故。亦何足言。所可痛恨者。使臣初不出世。老死穷山。则虽文秀辈。何从而乱骂至此也。十年迟徊。未效丝毫之报。毕竟僇辱。徒贻搢绅之羞。从今至死之年。无非泣愆之日。去就一节。已无可论。仍带职秩。尤非私义之所敢安者。玆乃更进都门之外。仰控崩迫之恳。伏乞 离明俯赐矜
又因朴文秀书斥辞职书(未彻)
伏以臣得见勋宰朴文秀留院书誊本。其言无伦。专以诟辱为事。彼虽不足与较。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噫嘻。文秀之齮龁臣久矣。顷年因彼国退栅事。请勘首译。欲售构臣之计。臣有辨章。则彼乃舍本事。而横加恶言。今日事又其旧套也。且闻文秀自初有起闹避事之意。如均役时。其人之难测。本来如此。臣之因此受困。可谓不幸甚矣。文秀自中之最险者也。苟逞其臆。臣必齑粉。辱说相加。犹是细故。亦何足言。所可痛恨者。使臣初不出世。老死穷山。则虽文秀辈。何从而乱骂至此也。十年迟徊。未效丝毫之报。毕竟僇辱。徒贻搢绅之羞。从今至死之年。无非泣愆之日。去就一节。已无可论。仍带职秩。尤非私义之所敢安者。玆乃更进都门之外。仰控崩迫之恳。伏乞 离明俯赐矜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10L 页
察。亟许刊名 朝籍。仍使屏迹田庐。得以避远骇机。卒蒙 帲幪之泽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文衡荐代书
伏以臣经年屏郊。久废 朝仪。非敢为衰境占便之计。吊以危疾缠骸。忧死不赡故也。人既视为废物。臣亦处以定命。所幸者。我 两朝体下。不以职事敦迫。病里感祝。得以少安私心矣。乃者。以文衡荐圈事。 特旨屡降。催促甚严。分义是惧。不得不担舁进伏于都门之外。而不但目下病情。无以束带赴 阙。且臣于 成命之下。终有所不敢冒膺者。盖臣之曾忝文任。不成格例。以前单次点。承乏苟充。臣虽迫于 严命。不免颠倒出脚。而至今愧悔。靡所自恕。今若自居以曾经之人。出当荐望。则公议之嗤骂。必将比前倍深矣。臣何敢为此哉。故判书臣李秉常。以宿望首荐。既承 除命。终则过嫌力避举代。自 上曲循而不复强迫矣。今臣私义之决难苟当。较诸前人。不可同日语也。此在 一视体物之道。宜不待臣之一二言。而亟赐处分矣。玆敢力疾治章。略陈至恳。伏乞 离明俯垂谅察。转达 大朝。还寝前命。仍许镌解职名。还归郊庐。得以专意将摄。卒蒙 生成之泽焉。臣无
辞文衡荐代书
伏以臣经年屏郊。久废 朝仪。非敢为衰境占便之计。吊以危疾缠骸。忧死不赡故也。人既视为废物。臣亦处以定命。所幸者。我 两朝体下。不以职事敦迫。病里感祝。得以少安私心矣。乃者。以文衡荐圈事。 特旨屡降。催促甚严。分义是惧。不得不担舁进伏于都门之外。而不但目下病情。无以束带赴 阙。且臣于 成命之下。终有所不敢冒膺者。盖臣之曾忝文任。不成格例。以前单次点。承乏苟充。臣虽迫于 严命。不免颠倒出脚。而至今愧悔。靡所自恕。今若自居以曾经之人。出当荐望。则公议之嗤骂。必将比前倍深矣。臣何敢为此哉。故判书臣李秉常。以宿望首荐。既承 除命。终则过嫌力避举代。自 上曲循而不复强迫矣。今臣私义之决难苟当。较诸前人。不可同日语也。此在 一视体物之道。宜不待臣之一二言。而亟赐处分矣。玆敢力疾治章。略陈至恳。伏乞 离明俯垂谅察。转达 大朝。还寝前命。仍许镌解职名。还归郊庐。得以专意将摄。卒蒙 生成之泽焉。臣无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11H 页
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圈点事。 大朝下教之后。其何如是。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因和敬淑嫔竹册文撰进事。陈所怀书。
伏以臣怵迫 严命。冒当文衡之荐。固已愧赧。而及其圈毕。 批下以臣代臣。一之既误。其可再乎。臣方恭俟物议。姑未得毕暴至恳。而竹册文制进之 命。适下此际。臣惟当即即奉行。第有愚见有不敢自隐者。今此上谥之举。实出于我 大朝追报之至孝。凡在群下。孰不殚力于董役之节。而窃念竹册比玉册。虽有轻重。 国朝大小册文。非承 统妃嫔。则未尝有是事。臣于 筵中。仰闻 大朝始下此教。旋有趑趄之意。臣适气塞欲绝。使承宣禀达径退。虽未及仰陈愚忱。然如或一分有违于 列朝典礼。而不复深思。承 命撰进。则是负 国家也。臣以受 恩罔极。必欲尽节之义。亦岂敢徒畏 天威。未有一言也哉。玆敢冒万死。略控微衷。伏乞 离明仰禀 大朝。得以及时裁处。如以臣言为僭猥。则亟令攸司重勘焉。臣无任悚恐屏营之至。(书入。自 大朝始命。海美付处。俄 命亲鞫后。三水府围篱安置。过数日。有减篱。移配端川之 命。)
答曰。览书具悉。圈点事。 大朝下教之后。其何如是。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因和敬淑嫔竹册文撰进事。陈所怀书。
伏以臣怵迫 严命。冒当文衡之荐。固已愧赧。而及其圈毕。 批下以臣代臣。一之既误。其可再乎。臣方恭俟物议。姑未得毕暴至恳。而竹册文制进之 命。适下此际。臣惟当即即奉行。第有愚见有不敢自隐者。今此上谥之举。实出于我 大朝追报之至孝。凡在群下。孰不殚力于董役之节。而窃念竹册比玉册。虽有轻重。 国朝大小册文。非承 统妃嫔。则未尝有是事。臣于 筵中。仰闻 大朝始下此教。旋有趑趄之意。臣适气塞欲绝。使承宣禀达径退。虽未及仰陈愚忱。然如或一分有违于 列朝典礼。而不复深思。承 命撰进。则是负 国家也。臣以受 恩罔极。必欲尽节之义。亦岂敢徒畏 天威。未有一言也哉。玆敢冒万死。略控微衷。伏乞 离明仰禀 大朝。得以及时裁处。如以臣言为僭猥。则亟令攸司重勘焉。臣无任悚恐屏营之至。(书入。自 大朝始命。海美付处。俄 命亲鞫后。三水府围篱安置。过数日。有减篱。移配端川之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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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罪辞职书(乙亥)
伏以天道贲若。 圣断赫然。治国贼。先讨乱首。振 王纲。庶戢凶肚。而贺仪既行。妖变又生。舆情愈愤。岂有其极。 大朝于静摄之中。久御帐殿。 玉体不瑕有损节。臣罪蛰穷乡。只自瞻望忧系而已。仍念臣之妄犯 天威。倖逭常刑。莫非我 圣上涵容宽活之恩。而改配善地。未半年遄 命全释。 许归便里。才数朔。仍 降特叙。枢秩馆衔。 甄复如故。生死肉骨。未足以喻此 殊数。臣诚惶陨感泣。直欲造谢 天门。以伸苦忱。而旋伏闻 筵教甚严。益无所容。囚服悚处。亦未得拜章引罪。及承宾客之 除。一倍跼蹐。夙宵靡宁。此际妖贼投书。臣亦被其凶诬。自 上又有不敢闻之教。臣苍黄趱进。泥首 王府之外。 圣度终始宽假。谕以勿待命。臣尤感祝 仁恩。不知效死之所。而罪废之踪。有不容暂淹京下。即寻乡路。遂犯擅行之罪。恭俟 威罚。迄无 处分。虚带职秩。终非私分之所安。玆敢冒万死。仰陈短章。伏乞 离明特垂谅察。亟令刊臣职而勘臣罪。俾为孤 恩负 德者之戒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辞知中枢书(丙子)
伏以天道贲若。 圣断赫然。治国贼。先讨乱首。振 王纲。庶戢凶肚。而贺仪既行。妖变又生。舆情愈愤。岂有其极。 大朝于静摄之中。久御帐殿。 玉体不瑕有损节。臣罪蛰穷乡。只自瞻望忧系而已。仍念臣之妄犯 天威。倖逭常刑。莫非我 圣上涵容宽活之恩。而改配善地。未半年遄 命全释。 许归便里。才数朔。仍 降特叙。枢秩馆衔。 甄复如故。生死肉骨。未足以喻此 殊数。臣诚惶陨感泣。直欲造谢 天门。以伸苦忱。而旋伏闻 筵教甚严。益无所容。囚服悚处。亦未得拜章引罪。及承宾客之 除。一倍跼蹐。夙宵靡宁。此际妖贼投书。臣亦被其凶诬。自 上又有不敢闻之教。臣苍黄趱进。泥首 王府之外。 圣度终始宽假。谕以勿待命。臣尤感祝 仁恩。不知效死之所。而罪废之踪。有不容暂淹京下。即寻乡路。遂犯擅行之罪。恭俟 威罚。迄无 处分。虚带职秩。终非私分之所安。玆敢冒万死。仰陈短章。伏乞 离明特垂谅察。亟令刊臣职而勘臣罪。俾为孤 恩负 德者之戒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辞知中枢书(丙子)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12H 页
伏以 邦庆滋至。 缛礼并行。三阳回泰。八域均忭。臣以罪病废物。独阻呼嵩之列。瞻望 云天。只自耿结而已。仍念臣徒怀欲报之苦诚。反负难赎之重衅。衷情未白。面目无显。虽日月稍间之后。犹以僇人自居。如在谪之时。未敢一息少安。而 大朝前后严教。又非人臣所敢闻者。臣诚一倍震迫。觅死不得。泥首 王府。惟鈇锧是俟。幸蒙 慈天覆物。并容迷蠢。始既过恕而即谕。终又薄罚而旋叙。雨霜俱 教。沾涸皆 恩。而积罪在身。危疾垂死。叩谢路阻。悲恨心痗。值 国家大庆之日。亦不免诚礼全亏。有臣若此。生不如死。枢衔虽是閒秩。在野虚带。甚非穷分之所宜。玆敢从县道。仰陈危恳。伏乞 离明俯赐谅察。亟命镌臣职名。治臣罪状。得以严公法而靖私义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
阙礼引罪书
伏以臣民无禄。 坤圣奄忽陟遐。匝域含生。普切崩陨。伏惟 邸下孝思出天。才经重疢。遽遭至哀。攀号罔极。不瑕有伤损之节。乃者。 东朝患候。浃旬弥留。我 大朝侍汤焦忧。当复如何。而神明所佑。遄 复常膳。贺仪已举。中外靡不欣忭。仍念臣以负罪自废
阙礼引罪书
伏以臣民无禄。 坤圣奄忽陟遐。匝域含生。普切崩陨。伏惟 邸下孝思出天。才经重疢。遽遭至哀。攀号罔极。不瑕有伤损之节。乃者。 东朝患候。浃旬弥留。我 大朝侍汤焦忧。当复如何。而神明所佑。遄 复常膳。贺仪已举。中外靡不欣忭。仍念臣以负罪自废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12L 页
之踪。当举朝哀遑之日。未敢入参 庭班。只自 阙外受服而退。今值无前大庆。病在危域。又未克进身于咸造之列。分义全亏。无以自措。且臣于向日凶囚之招。实有万万骇懔者。鞫案严秘。未得其详。而反覆寻思。莫测其故。无乃舆听臣姓名。路觇臣容貌。做出兄札之说。为此谎乱之供耶。 天鉴始既悉烛薄罚。又已还叙。则适增感祝。何用提辨。臣自屏野以来。逖阻 朝仪。前后阙礼。不知其几。遭论以常宪。终难倖逭。玆敢从县道。仰陈请谴之章。伏乞 离明亟令攸司。勘臣罪状。以警具僚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悔轩集卷之十三
启
大司谏时。因宋成明事。避嫌启。(庚子)
臣于辞疏之末。略贡愚浅之见。及承 批旨。特赐开可。有足以仰见 大圣人翕受之量。臣诚不胜钦诵感叹之至。在臣之义。固当即出膺 命。思所以仰补万一。而臣既自知其资望之不合清要。见识之难塞言责。重以贱疾沉痼。望断陈力。寻单未彻。方切闷蹙矣。昨伏见承旨宋成明疏本。则其所反詈。殆无伦脊。臣宁不欲与之呶呶。而既被其无限诋辱。则亦不可置而不辨。噫。成明之有亲病。臣亦闻知。而初既出肃
悔轩集卷之十三
启
大司谏时。因宋成明事。避嫌启。(庚子)
臣于辞疏之末。略贡愚浅之见。及承 批旨。特赐开可。有足以仰见 大圣人翕受之量。臣诚不胜钦诵感叹之至。在臣之义。固当即出膺 命。思所以仰补万一。而臣既自知其资望之不合清要。见识之难塞言责。重以贱疾沉痼。望断陈力。寻单未彻。方切闷蹙矣。昨伏见承旨宋成明疏本。则其所反詈。殆无伦脊。臣宁不欲与之呶呶。而既被其无限诋辱。则亦不可置而不辨。噫。成明之有亲病。臣亦闻知。而初既出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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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资后。又入就 禁直。而至于喉院陈启之日。亦既随牌诣 阙。则其情理之不甚遑急。可以想见。若使成明。有痛斥重遇。不欲异同之意。暂出联名。岂无其暇。而陈情还退。不先不后。则安得不致人疑惑。而臣之所谓知几规避者。盖以此也。然苟其焦迫不遑之势。一如其所陈。则臣不必终始龂龂以伤忠厚之道。而若执其去就。论其形迹。则规避二字。虽欲自免。而恐不可得也。至若见忤久矣云者。未知其指谓何事。而臣与成明之家。未尝疏绝。则其无嫌憾可知。而今乃以一时相规之言。归之于用意相报之科。多见其浅且隘矣。其他遣辞之谬悖。适足以自污其口。臣何足挂齿。且臣伏闻日昨 筵中。都承旨洪致中以臣疏论成明事。有所伸白。而至以彼此訾摘等语。非斥备至云。臣实慨然。继以讶惑也。噫。自有党论以来。随事吹觅。互相伐异者。自是末俗之痼弊。如许风习。不但知申病之。臣亦病之。则以此题目。猝然加之者。抑何故也。虽然。因一草草之语。反遭讥詈之沓至。则揆诸私义。有不可不及时自处者。玆不避冒肃之嫌。诣台陈列。以听 处分。乞 命递斥臣职。
悔轩集卷之十三
议
悔轩集卷之十三
议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13L 页
孝宗大王加上谥号议(礼曹判书时○庚申)
臣于今日 筵席。已陈微见于 询问之下。而又有朝堂献议之 命。玆以馀意仰陈焉。洪惟我 孝宗大王。鸿功盛烈。卓冠千古。尊周大义。尤皎然若日星。永有辞于天下后世。而丙申儒疏之请追崇也。 圣考初虽以岂非至愿为批。因诸臣献议。终至勉循。盖七世观德。无以加焉。奉 先之孝。不在虚文故也。然今世道日下。大义寝晦。朱子所谓八字亦几在于相忘之域。以圣人衰世之意言之。则 圣祖志事。尤宜有追述显扬之道。而既是 先朝之所未行。 宗庙事体。至重且大。非臣愚浅之见所敢容议。惟在 圣上博询而处之。
臣于今日 筵席。已陈微见于 询问之下。而又有朝堂献议之 命。玆以馀意仰陈焉。洪惟我 孝宗大王。鸿功盛烈。卓冠千古。尊周大义。尤皎然若日星。永有辞于天下后世。而丙申儒疏之请追崇也。 圣考初虽以岂非至愿为批。因诸臣献议。终至勉循。盖七世观德。无以加焉。奉 先之孝。不在虚文故也。然今世道日下。大义寝晦。朱子所谓八字亦几在于相忘之域。以圣人衰世之意言之。则 圣祖志事。尤宜有追述显扬之道。而既是 先朝之所未行。 宗庙事体。至重且大。非臣愚浅之见所敢容议。惟在 圣上博询而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