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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轩集卷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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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轩集卷之十三
 疏劄
  
悔轩集卷之十三 第 400H 页
辞加资疏(戊辰)
伏以 圣孝伸慕。旷礼叶庆。摸 旧帧而俨 宝扆之临。拓新楹而配 真殿之奉。凡在瞻聆。靡不怆忭。臣以昔日法从。见差敦匠之任。一旬 殿侍。少纾叫云之哀。八宵院直。不禁听漏之涕。及其事役讫而 享仪成。则益悲攀弓莫逮。陪 案难卜。 便殿赐酝。别是盛事。而贱疾猝剧。未获登 筵。愚诚甚缺。无以为心。乃于此际。有都监诸堂加资之 命。而臣亦与焉。臣诚不胜恧缩惶汗之至。噫。事关 先朝。义在自效。孤 恩尚有。至恨祗役。遑言微劳。而 施以优典。进以崇阶。反有乖于慎爵赏惜名器之意。昔既踰滥。今尤僭亵。为是多惧。未敢冒受。治章沥恳。非出例让。伏乞 圣慈曲赐体谅。亟寝分外 恩赏。使公器重而私义安焉。臣无任踧踖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大礼顺成。功讫敦匠。今日伸予浅诚。寔赖卿等。便殿共欢。卿不与焉。其用想焉。有例赏典。其何过辞。卿其勿辞。善为调理。
请 寝主第再 幸疏(以停朝市未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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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至今不死。迟徊 朝列者。只欲追 先朝报 殿下。而悠悠万事。亦无过于护 圣躬祈永命。臣窃伏见我 殿下于贵主之丧。任至慈至哀之情。忽自重自慎之道。经夜私第。 临视袭敛。此实 列朝所未有之事。大小臣僚。苦口力争。而终未回 听。将又有明日 驾幸之举。大臣及药院诸臣。方且震慑 严教。不敢复事争执。呜呼。以 殿下典学之工。观理之明。岂忍为此耶。上而 慈圣之 奉喜惧矣。下而 储宫之 诲冲弱矣。 殿下若不深思自爱于悲哀伤损之节。致有无妄之灾。则古人所谓奈高庙太后何者。非过忧也。况 殿下以善继之孝。动法 先朝。而延龄王子之逝。暂时 亲临。从群请。即为回驾者。尤岂非 殿下家法。今日之所当遵述者耶。臣于今晓入对时。仰瞻 天颜顿瘦。神彩倏减。臣不胜五情焦灼。至欲泣吁 东朝。得以感回 圣心。而猥越不免自沮。臣既明知其大可忧。而又复随众退默。不陈一言。则是负 先朝也。负 殿下也。臣虽万死。其何以塞其罪乎。玆敢沥尽腔血。仰溷 聪听。此非臣一人之言。实满廷世禄之忠悃也。伏乞 圣明留神垂察。亟寝主第更临之命。以副群下恳祈之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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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任屏营激切之至。
请 寝户曹贷用守御厅军需银事疏
伏以臣伏见度支请对时举条下者。以敕需之苟简。贷用五军门所在银子为请。而至蒙 允许矣。臣所带军门。亦入于其中。固当趁即举行。而京厅恒用。只有军需米仅支一年应下。元无银钱出处。凡系城池器械修葺之役。每患物力艰乏。辄不免推移称贷。如许事势。实是曾经诸臣之所稔悉者也。度支之混举请贷。似未详量。而然 成命之下。无他变通遵施之道。至于南汉。不虞备。虽有数万馀两。此则在前庙堂。以本司句管之物。赈厅赢馀之财。捐出移送。以备板荡之需。俾勿迁动者久矣。度支经费。尚有封不动及行用银六七万两。量宜取办。何所不可。而徒以换作之难便。遽请移用。臣实莫晓。臣若不念保障旧储之重。施之无难。则不但在臣为负职之罪。亦有乖于当初措置之本意。臣宁被重谴。有不敢奉承者矣。玆具短疏。仰请 处分。伏乞 圣明亟许还寝。如以臣言为非。亦宜递臣将任。治臣罪状。以幸公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所许。乃是共国事。下教之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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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纷纭。卿其勿辞。宜即举行。
辞守御使疏
伏以臣忝叨将任。今已五年之久矣。诘戎。非迂儒之能事。明农。是穷人之定分。始既屡辞而不获。终又三递而还仍。羁旅之踪。未遑策钝于设施。尸素之愧。不免露拙于抛废。保障而绸缪之计疏矣。军旅而蒐简之政坏矣。速解罪犹可赎。久据弊益难救。此固臣满心忧惧。决意逊避者。而况臣冰霜所剥。炎火为祟。衰兆骤至。怪證迭作。气壅而风亘。血熬而痰肆。肢体痹则有时艰步。神识瞀则临事善忘。最妨于官职之奔趋。机务之省察。臣岂不知 主恩浃骨。时忧溢目。有非世臣求退之日。而一病转痼。万事都休。苦诚已违于忘躬。至愿惟在于乞骸。与其舆死出城。徒贻殉荣之讥。莫如驮生还乡。获遂反穷之义。区区所祈望。惟我 天地父母之曲赐矜谅。收臣守御将符。许臣归死田庐。以卒 造化生成之泽。尘刹之报。结草之效。即臣之所不敢忘者也。臣无任恳迫陨越之至。
辞大提学书(以 东宫听政称书○己巳)
伏以臣于龙湾路上。得见政纸。有三馆新 授之命。臣诚满心惊愧。莫省其故。臣既奉 旨傧敕。不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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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 命帐殿。而忝带多日。未尝晷刻自安。臣窃伏念我 朝右文为治。最重是选。盖以掌辞命。则有贲饰治教之责。主课试则有搜罗俊乂之务。至于例管国子。则兼又任师表而正士趋故也。苟非词翰赡博。鉴识公明。学术标望可以矜式一世者。则未足拟议于慎简之政。今臣则吊是倥侗一物。少日劬书。技止倖科。穷居慕学。病夺素志。徒然老白首而无所成。前后提学之 除。已极踰滥。考券而全昧章程。应制而未成格体。不但臣一意逡巡于词苑代斲之地。人亦不以文学二字期许者久矣。今乃 命入数十年不用之前望。遽加 恩点。不少疑难。此实从古馆阁所未有之事也。苟谓主荐无人。旧例难行。则亦宜考掌故 命执政。圈以公议。拣其时望。毋失难慎之体。而乃以如臣太不称决难出者。苟然填窠于常格之外。不亦大有乖于随才授官之道耶。臣虽衰疲庸暗。亦知廉义之大防。去就一节。固无可论。而所惜者。告身一出。而名器有玷辱之羞。时日既久。而言地无驳正之论。非细故也。臣又一向虚带。不早巽避。则适增其昧分饕荣之罪矣。玆敢沥尽肝血。仰陈必递之义。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非出假饰。亟令收还臣所叨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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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衔。改授望实俱著之人。使重选毋滥。微尚获全。千万幸甚。臣无任陨越恳迫之至。
辞大提学书[再书]
伏以臣猥叨匪分之 除。敢陈必辞之义。及承 睿答。未蒙 准许。臣诚一倍闷蹙。殆无所措。念臣从前践历。罔非忝窃。如钱谷甲兵之重。在臣岂一分近似。而亦尝自附于报效。时或不量而承膺。真可谓痴汉无难事矣。虽今主文之职。苟其公圈如例。私义无碍。才分资望。又足以承乏充位。则臣亦何苦而矢心自画。以孤我 圣上特简之恩哉。臣请以前书未毕暴者。更陈之。文衡。自是一国之重选。前辈相传。格例甚严。如非荐望圈点俱居其首者。则未敢为冒据之计。挽近以来。虽不无越次副急之人。而旧规渐坏。不免为有识之窃叹。然未有如今番事之太无依据。臣名之不入于是圈。殆至数十馀年。所谓前望。便一不用之故纸。 天点之加。虽出于眷旧物奖末技之恩意。而其在自处之道。惟有一递字。为移易不得之定算。若臣无文不学之实。自有一世难诬之公眼。少既卤莽。老益荒废。譬如残碑没字。废井涸源。俾臣而窃一时之 误恩。玷三馆之极选。不但人忌鬼猜。灾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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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名器之贻辱。公议之传笑。所关固不细矣。况臣区区难冒之嫌。如右所列。终无一步转动之势。因循虚带。实非贱分之所敢安者。玆又沥血拜章。以俟 处分。伏乞 离明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令镌改臣新 授文任。使公私两幸焉。臣无任悚闷恳祈之至。
辞大提学书[三书]
伏以臣于主文之任。义在自画。再书申吁。悉沥肝血。而及承 下答。不惟不许镌免。辞旨辛勤。至以须勿更辞为谕。臣于是愕然失图。殆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之冒出世路。虽自附于感戴 主恩。生死以报之义。而畸孤创约。未忘穷人之本分。区区所自勉者。只在于避远华要。以补晚景之志节。顾臣前后践历。罔非踰分。而若言其抡选之重。 委畀之隆。为一国最华极要之职。无过于文衡一衔。盖其兼掌三馆。责任甚钜。从古难其人。 国朝以来。经是职者。不满百数。虽今名器渐轻。倖宦相望。而惟是文苑传砚。尚云稀鲜。今乃以如臣卤莽。苟然充位于常格之外。臣又拚弃平昔之素戒。敢为冒据之计。则一世之持清议者。其必曰是夫也食其言。真个贪荣之鄙夫也。臣虽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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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尺。无以自解。此臣之所以决意力辞。限罪求免者也。若其才分之不称。格例之不成。固已取同朝之讥。贻四方之笑。臣何足言。有关 国体。窃想 离明临照。宜有以体谅臣肝膈之辞。不待旷日撕挨。而早赐处分矣。玆敢不避烦渎。更陈危迫之恳。幸乞 收还臣所带文任。以存馆阁慎简之规。以全士夫廉愧之节焉。臣无任陨越恳迫之至。
因相臣赵显命 筵奏辞职书
伏以臣自叨文衡匪分之任。连章乞免。肝血已竭。而迄今四朔。尚靳 处分。所带他职之因此瘝废。亦已久矣。乃于悚伏俟罪之中。伏闻数昨。 大朝引对相臣。以北咨查案事。至请使臣之论罪。 筵席语秘。虽未得详。臣既伊时奉使之人。而庙议之严急如此。则在臣自处之义。岂可徒幸。 宽恩之曲贷。腼然苟蹲。以益一世之讥骂也哉。臣虽蔑识。亦尝闻古人去就之节。至如饕宠利放廉愧。履满不止。被麾不去。臣所窃耻而不忍为者也。臣若从此罢免。仍作世外閒汉。得以守本分而送馀年。则相臣之饷臣。可谓厚矣。臣又何事于费辞强辨。如无端见诋者之为也。区区所切望。惟我 离明在上。傥烛臣偪仄穷约之势。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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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递臣所带诸任。俾臣敛归丘壑。歌咏畎亩。则实终始全保之 大恩也。臣无任恳迫陨越之至。
因相臣金若鲁,郑羽良 筵斥。辞职书。(庚午)
伏以臣姿本蹇劣。年且衰迈。凡系职事。不免尸居。早晚政人之责。理难倖逭。果因金吾议谳。重遭两相臣之 筵斥。臣素昧法文。拟律轻重。未必一一适当。而若其参远近之例。酌公私之罪。不出于平允二字。今相臣之一并翻改。交相訾短。殊非寻常规勉之比。人见之不齐。物情之难平。类如此。皆臣自取。不欲强辨。然若因此一事。能致振纪纲。如治蜀之法。臣将贺升平而与有幸矣。末勘之罚。臣又何辞。从前论臣者。辄以临事峻激。为臣之病。而今则庙议核罪。在于弛缓。臣之衰耗昏弱。不堪任事。从可知矣。将任之多年久据。文职之一时冒膺。莫非臣招灾贻衅之阶。及早求退。是臣定算。不可以禁堂之已解。因循泯默。不思自处之义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暴至恳。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亶出肝血。亟令先递臣所带馆阁保障之任。仍许斥退。俾臣得以屏居深壑。閒养馀年。以卒 生成之泽焉。臣治书欲呈之际。伏闻 大朝有入侍之命。而不但臣难进之势如右所暴。吐血之證。不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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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方在奄奄垂死之中。未得承 命。罪涉慢蹇。谴罚之 加。悚息以俟。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被李寿凤劾罢后辞知中枢书
伏以臣苟存视息。居然衰病。有时暴證。辄妨陈力。 朝仪之阻。职务之旷。固已难逭于政人之诛。而及遭向日台抨。则臣之病属天废。不堪供世。于是乎判矣。盖臣于 太庙 亲享之日。强策陪从。达夜参班。痰癨猝剧。殆难支吾。而时值 御驾。转幸 毓祥庙。不敢落后。带痛随往。到 景福前路。马上气急。几乎坠地。遂乃退入太仆公廨。急灌下药。犹未回苏。竟日叫死。待 还宫。始得担舁归家。此实一司郎吏之所目见。而备局以径还请推。台达继此声罪。极其深重。有若臣无端取便略无严畏者然。其所为言。何如是不根也。噫。臣之七八年。迟徊于半世睢盱之中者。亦太久矣。人欲构臣。不患无辞。臣何足强辨也。所幸者。获解两重任。永作一閒汉。得以养残骸而守穷分也。言者之饷臣。可谓厚矣。乍罢犹云薄勘。 特叙别是异恩。遥望 云天。感涕无从。而第恨一病癃废。酬报无地。他日就木。将为不瞑之鬼矣。枢府虽系閒秩。亦非在野之臣所可虚带。玆敢从县道。仰陈至恳。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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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明俯赐谅察。许令刊名 朝籍。屏迹田庐。以卒 生成之泽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
辞刑曹判书书
伏以臣义决敛迹。罪积逋 命。剧务有旷滞之弊。苦恳无 谅许之望。惟自徊徨悚惕。恭俟诛谴之 加矣。伏闻 大朝以臣许久在外至勤。即为入城之教。自顾伤弓㥘弹之踪。猥荷记簪收履之 眷。臣诚感极而涕。固宜疾趋于闻 命之日。而形格势禁。心怕迹蹙。已经累日。未敢为转动之计。到此面臣之罪。死且难赎矣。噫。臣是酷祸馀喘。岂有当世之念。而 两朝之深恩铭骨。先臣之遗戒在耳。愚不自量。妄欲生死以报。迟徊 朝列。亦云久矣。明神在傍。苦心可质。而半世仇敌。一身危厉。请罪殆无虚岁。媒祸尚有馀计。臣之忍耐蹲礴。可谓煞有胆力矣。向日所遭。犹可付之一笑。而其非一台官所办。举世皆言。臣若徒思感 恩怵 威之义。复入都门一步之地。则其必大小并力。左右迭攻。不测之阱。无妄之镝。欲免而不可得矣。虽 父母在上。日月临下。其奈盛焰之难扑。孤根之易蹶何哉。臣之限罪盘桓。非敢思便身之图。恐或累 则哲之明。况惟 慈天曲覆。无物不遂。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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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下之道。亦宜许以屏退。思所全保。若臣衰病昏愦不堪陈力之状。又一廉愧之紧关也。去就已判。微尚难改。而 玉宇之恋。尘刹之报。未死臣何忍忘也。其情甚戚。实非乐为。岭海鈇锧。亦所不辞。玆复从县道。仰陈请谴之章。伏乞 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慢蹇之罪。得以振 王纲而励臣分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
辞职兼附 元孙保养书
伏以天佑 宗祊。诞降 元孙。上以副 三殿之望。下以系八方之心。寔是 国朝四百年绝稀之庆。大小均欢。跛躄皆耸。臣以世禄旧物。须臾无死。获睹今日莫大之休。蹈舞之诚。有倍他人。不恤私义。入参贺班。虽自此而退填沟壑。更无馀憾矣。第臣向来所遭。罪案深重。不可以时月之稍久。遽忘引废之初志。今若夤缘事会。冒没仍据于朝绅之列。则人将不食臣馀矣。且臣衰病昏愦。不堪从宦之状。不但自量已熟。同朝之与臣相习者。靡不为臣悯然。此亦臣当退之一端也。玆从 阙下。复屏江外。迹涉自由。深增罪负。伏乞 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慢蹇之罪。以严公体。以安私分焉。臣有区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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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敢此附陈。洪惟我 祖宗积累之德。克致周家瓜瓞之绵。顾今 诞嗣大庆。实基亿万年无疆之福。猗欤休哉。群下之所可仰勉者。惟在于保养之备尽其道。帝王家与闾巷有异。虽在襁褓。至贵至重。所奉若过于隆厚。则反乖慎护之方。宜一依 邸下乙卯以后所已行者。无或失宜。至如乳保之属。亦宜择和厚谨恪之人。此则不待臣言。想自 大小朝已有所十分审慎者矣。幸乞不以人废言。而 留神省纳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病未赴宾厅。陈所怀疏。
伏以臣于患疮叫死之中。伏闻有二品以上齐会宾厅之举。忧遑之极。担舁赴 阙。病妨行坐。不免僵仆。只得联名于启辞中。及其罢归。肿毒益肆。殆无一分生意。今日诸宰之会。不得自力随参。病里悚恨。宁欲无知。乞被谴勘。以存 朝体焉。仍伏念目下之事。可谓罔措矣。天灾沓至。祸机莫测。虽使 君臣一心。惟日兢兢。以究消异防患之策。犹惧其难济。顾今 上下否阻。臣僚之不得进见。已多日矣。始则 命停一月两次之对。终又有大小公事。并入东宫之 教。辞旨激恼。多有不敢闻者。以我 殿下典学之工。勤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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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诚。乃为此失平声色于遇灾修省之日。殊非所期望于 圣明之时者也。设或有不概之言。煞昧轻重之体。以 天地许大之量。惟宜谈笑而处之。今乃辗转层激。至于此境。此莫非在下者不能以诚事 君之罪也。如臣之世受 国恩。义在死酬者。适遘危疾。亦未得碎首 殿陛以效血忱。臣诚死有馀罪矣。呜呼。 圣上之不豫于近日者。盖由于不匮之孝。靡所不至而然。 殿下之有此过举。以致机务久旷。 国事罔涯。不瑕贻 东朝之忧念乎。 圣虑及此。其必翻然回悟。不待群下之苦争矣。伏乞不以人废言。 俯赐虚纳。亟降开閤视事之命焉。病气昏短。语无伦脊。只增危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职兼附所怀书(辛未)
伏以臣所患疥疮。经年作剧。多试杂方。苦无显效。自遇暖节。疮处一倍蔓炽。渐成遍体恶肿。顷日 帐殿入侍。亦艰辛趋造。不免添重。近又因薰洗失宜。感伤忒甚。肿毒大肆。拖生急害。寒热眩喘等證。十分危恶。方在落席叫死之中。丑秽之形。甚欠斋洁。昏缀之喘。亦难蠢动。将不得进参于 太庙 亲享陪从之班。亏分废礼。难逃常宪。乞 令攸司。重加勘处。使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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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而私分安焉。仍念臣虚带宾客之任久矣。而未敢请行相见礼者。不但病妨自力于大小职事。盖亦以诸宾客。皆谓 听政后宾礼登 筵。分义未安。便成定论。臣不容独自进身冒僭陪 讲故也。第惟 胄筵之设置宾客。其责有在。不可备位虚縻而止。如臣者。卤莽衰荒。固不足以辅导万一。当此 睿学时敏之日。正宜递去冗员。改以时望文识之人。仍 许诸宾客之轮回入参。而山林抱道之士。尤宜诚礼 召致。顾问资益。如 列朝之盛事也。臣病方阽危。弥切忠爱之悃。敢此附陈。亦乞 留神察纳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知中枢书
伏以臣负罪殊重。坐罢犹轻。曾未几何。复蒙 甄叙。枢衔如旧。感陨深深。固宜即谢 天陛。少伸义分。而所患吐血之證。阅月作剧。落席叫死。实无一分强策之势。且臣于向日相臣之诋斥。终不容泯默者。噫。危言远黜。 震雷庶霁。大庆咸宥。解雨方霈。藩奏既请。 睿裁府谳。亦循舆言。况顷年 饬教。只及道臣。不及攸司。相臣之引此为说。力陈于 处分既下之后者。多见其急于构臣。不暇他顾。无严二字。自有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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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足费辞呶呶也。臣所满心危悚。未敢自解者。臣居职蔑称。随处招咎。终因一事。致勤 两宫警责之教。薄勘从宽。尚有馀罪。官职去就。非所暇论。而臣既妄行危途。积忤巨室。孤植易摇。众镝堪怕。以此畸阨之踪。虽欲复厕散秩。一日容迹。有不可得者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 离明俯垂矜谅。亟许刊臣职秩。俾臣得以敛迹田庐。避远骇机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辞江华留守书
伏以臣幸蒙 恩暇。往省先茔。情理获伸。哀感靡极。而路中猝值风寒。宿證挟感复剧。失血甚多。馀气殆尽。不得不停留旅次。为寻医救急之计。此际伏闻有沁都居留之 命。臣诚愧蹙闷塞。不省攸处。保障之设。孰非紧重。而至如此地。则尤有别焉。 朝家之慎简守臣。专责戎备者。顾如何。而乃以如臣之不足比数者。苟充是任。有若冗窠之轮差。岂不大有乖于 圣朝综核之政乎。臣曾于乙巳初。猥荷 擢授之恩。引私义辞不赴。今几三十年。便似前生事矣。臣若强策衰朽。冒膺重寄。则沁之民卒。其必曰。支离迄无死。少犹守穷。老反求饱云尔。则臣虽昏愦。能不愧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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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亦不须言。惟是病情渐笃。忧死不赡。虽或赖天之灵。获延时日。其不堪筋力奔趋。复供职事则决矣。况臣年既迟暮。迹且畸危。钟漏多愧。阱石堪怕。苟欲自谋。但宜敛迹归山。以补桑榆之晚景。区区所讲。亶出苦心。见职去就。尚何暇论与。其引日虚带。徒贻旷务之弊。莫如及时速递。兼谐就閒之愿。玆敢力疾治章。县道陈恳。伏乞 离明察臣所辞非出虚饰。亟许镌臣新 授职名。俾臣养病田庐。以幸公私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江华赴任后。陈瘼辞职书。
伏以 国家不幸。 贤嫔宫遽尔遐逝。伏惟 大朝静摄之中。伤恸悲疚。不瑕有损节。而 邸下至悌所推。怆悼何堪。臣不胜区区忧系之至。仍伏念臣年衰病痼。迹且畸疏。引义告退。是臣至愿。而迟徊至今。钟漏堪羞。犹夫冒膺重寄。不免尸居。已过三个月矣。臣虽迂拙昏愦。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若其自效之诚。惟在于随职尽分。毋负 委畀之盛意。而受任以来。窃量一府事势。实无方便可救之策。夙宵衡虑。有时长吁。一国保障之设。孰非紧重。而此岛则尤有别焉。海门之要害。漕路之通碍。最关缓急得失之机。 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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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所以视为必归。专意措施。务尽有备无患之图者顾何如。而收拾渐疏。缮修随稀。已多耗虚之弊矣。又自本府鱼盐尽属均厅之后。前日之所需用于戎备紧具者。无复有措手处。且许多将士。逐朔例下。因此停废。以一年难继之税米。推移充给。势所不成。呼诉沓至。溃散可虑。至如四十里沿城之尽坏。数百年战器之俱荒。固不可一任因循。暂时抛置。虽使庙堂。还复见失之海税。兼助不赡之物力。犹难及时完就。矧今旧需归他。新弊至此。岂有一分馀力可以暇及于此等大事者乎。臣恐自今以往。凡务日隳。完堞随颓。废器益朽。金汤天险。作一等弃之岛。他日之忧。诚有难言者矣。如臣世受 国恩。义同休戚者。既未得殚力修举。思效一日之责。又不能竭诚导达。期察先庚之戒。但自徒吃两盂。未做一事。则厚罪难贷。明神必殛。臣为是之惧。状闻 大朝。论陈利害。又于夜 筵。仰申馀意。 圣心颇虚。庶有采纳之望。竟为一二歧议所沮遏。此必未详本府形势。姑事相持。而臣所瞿然者。言不见重。事辄牴牾。将使必守之地。终无可恃之势。此亦臣之罪也。在臣自处之道。惟当力辞必递。获免偾误之诛。 朝家综核之政。亦宜另简时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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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庙议所推重者。俾之及今周旋。从便变通。则不但臣之私幸。实军国之长算也。若臣宿病渐剧。不堪酬务之状。有未暇赘陈。伏乞 离明察臣苦恳非出自便。深轸重地可虞之端。亟赐处分。使公私。毋至两妨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因朴文秀请罪司宰监郎官事。引嫌书。(癸酉)
伏以臣伏闻昨日 筵中。因釐厅堂上朴文秀所达。有司宰监郎厅投畀之 命。臣于是诚不胜惶蹙震骇之至。槩贡人之自本监招致查问。自有委折。本监供上鱼物之自湖南收纳者。均役厅专管。鱼盐。后罢其封进。自惠厅新作贡给价。右相提调时。分其半。一则别定新贡人。一则移给于员役进排者。其后宰臣尹得和为提调。以旧贡人争讼之。故罢新贡。以其贡价。属之渠等。员役所受则依前仍置。前后处决。可谓两便。且得一半。亦已满足。而贡人等。于臣兼管本监之初。敢生专吞之计。侵诬前后提调。肆然呈状。其习可痛。臣果严题退斥矣。今因弊瘼釐正。复踵前套。将欲极意诬呈。如前日之为。臣闻甚惊骇。使入直郎厅。查问其虚实。头目辈。谓以迷劣数汉。始有此意。为众议所沮云。故分付还送。往复之际。自致多时。其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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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过自夕后至人定时。元无拘执禁遏。如彼重臣所达。重臣虽偏听贡人潜嘱之言。欲强加咎责。宜直举臣名。请以勘处。而乃反逶迤为说。移罪郎官。故作此困逼齮龁之举。臣既告退。于世何干。而重臣之不相忘如此。此生良苦。还欲无言。臣为过子婚。暂入城里。及闻此报。不敢自安。席藁私次。仰陈自首之章。还寻郊栖。以俟 处分。伏乞 离明俯赐照察。亟令攸司。勘臣以投畀之律。获严 邦宪。毋使无罪郎官。替被重谴。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 大朝已处分之事。卿何如是。卿其勿辞行公。
因朴文秀书斥辞职书
伏以臣因一微事。横被勋宰乱诋之言。彼固不悦臣者。素多客气。其言之不择。无足怪也。所可痛者。贡人之讦嘱勋宰。盖为除去堂郎。全夺新贡之计。而彼所移文而恐喝。陈书而诟骂者。不但坏事面骇听闻。忽地龂龂。吊是贡人多般心力。虽云勋宰对举之章。实则贡人非理之讼。臣若费辞多辨。便同以官长。而与贡人争诘。臣岂为是哉。若其口业之绝悖。多见其本质难化。亦何必与之呶呶。以益士夫之羞也。臣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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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状。终使积仕郎官。替被告身之罚。臣则只递兼带。官秩自如。满心惭悚。无以自解。贱疾适苦。未暇陈暴。且闻有县道书勿捧之 命。徊徨累日。今始进伏城闉之外。仰控骇怖之情。还寻郊栖。祗俟 处分。伏乞 离明俯赐谅察。亟令递臣职名。勘臣罪状。以严公法。以快人心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又因朴文秀书斥辞职书(未彻)
伏以臣得见勋宰朴文秀留院书誊本。其言无伦。专以诟辱为事。彼虽不足与较。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噫嘻。文秀之齮龁臣久矣。顷年因彼国退栅事。请勘首译。欲售构臣之计。臣有辨章。则彼乃舍本事。而横加恶言。今日事又其旧套也。且闻文秀自初有起闹避事之意。如均役时。其人之难测。本来如此。臣之因此受困。可谓不幸甚矣。文秀自中之最险者也。苟逞其臆。臣必齑粉。辱说相加。犹是细故。亦何足言。所可痛恨者。使臣初不出世。老死穷山。则虽文秀辈。何从而乱骂至此也。十年迟徊。未效丝毫之报。毕竟僇辱。徒贻搢绅之羞。从今至死之年。无非泣愆之日。去就一节。已无可论。仍带职秩。尤非私义之所敢安者。玆乃更进都门之外。仰控崩迫之恳。伏乞 离明俯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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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亟许刊名 朝籍。仍使屏迹田庐。得以避远骇机。卒蒙 帲幪之泽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文衡荐代书
伏以臣经年屏郊。久废 朝仪。非敢为衰境占便之计。吊以危疾缠骸。忧死不赡故也。人既视为废物。臣亦处以定命。所幸者。我 两朝体下。不以职事敦迫。病里感祝。得以少安私心矣。乃者。以文衡荐圈事。 特旨屡降。催促甚严。分义是惧。不得不担舁进伏于都门之外。而不但目下病情。无以束带赴 阙。且臣于 成命之下。终有所不敢冒膺者。盖臣之曾忝文任。不成格例。以前单次点。承乏苟充。臣虽迫于 严命。不免颠倒出脚。而至今愧悔。靡所自恕。今若自居以曾经之人。出当荐望。则公议之嗤骂。必将比前倍深矣。臣何敢为此哉。故判书臣李秉常。以宿望首荐。既承 除命。终则过嫌力避举代。自 上曲循而不复强迫矣。今臣私义之决难苟当。较诸前人。不可同日语也。此在 一视体物之道。宜不待臣之一二言。而亟赐处分矣。玆敢力疾治章。略陈至恳。伏乞 离明俯垂谅察。转达 大朝。还寝前命。仍许镌解职名。还归郊庐。得以专意将摄。卒蒙 生成之泽焉。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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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圈点事。 大朝下教之后。其何如是。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因和敬淑嫔竹册文撰进事。陈所怀书。
伏以臣怵迫 严命。冒当文衡之荐。固已愧赧。而及其圈毕。 批下以臣代臣。一之既误。其可再乎。臣方恭俟物议。姑未得毕暴至恳。而竹册文制进之 命。适下此际。臣惟当即即奉行。第有愚见有不敢自隐者。今此上谥之举。实出于我 大朝追报之至孝。凡在群下。孰不殚力于董役之节。而窃念竹册比玉册。虽有轻重。 国朝大小册文。非承 统妃嫔。则未尝有是事。臣于 筵中。仰闻 大朝始下此教。旋有趑趄之意。臣适气塞欲绝。使承宣禀达径退。虽未及仰陈愚忱。然如或一分有违于 列朝典礼。而不复深思。承 命撰进。则是负 国家也。臣以受 恩罔极。必欲尽节之义。亦岂敢徒畏 天威。未有一言也哉。玆敢冒万死。略控微衷。伏乞 离明仰禀 大朝。得以及时裁处。如以臣言为僭猥。则亟令攸司重勘焉。臣无任悚恐屏营之至。(书入。自 大朝始命。海美付处。俄 命亲鞫后。三水府围篱安置。过数日。有减篱。移配端川之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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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罪辞职书(乙亥)
伏以天道贲若。 圣断赫然。治国贼。先讨乱首。振 王纲。庶戢凶肚。而贺仪既行。妖变又生。舆情愈愤。岂有其极。 大朝于静摄之中。久御帐殿。 玉体不瑕有损节。臣罪蛰穷乡。只自瞻望忧系而已。仍念臣之妄犯 天威。倖逭常刑。莫非我 圣上涵容宽活之恩。而改配善地。未半年遄 命全释。 许归便里。才数朔。仍 降特叙。枢秩馆衔。 甄复如故。生死肉骨。未足以喻此 殊数。臣诚惶陨感泣。直欲造谢 天门。以伸苦忱。而旋伏闻 筵教甚严。益无所容。囚服悚处。亦未得拜章引罪。及承宾客之 除。一倍跼蹐。夙宵靡宁。此际妖贼投书。臣亦被其凶诬。自 上又有不敢闻之教。臣苍黄趱进。泥首 王府之外。 圣度终始宽假。谕以勿待命。臣尤感祝 仁恩。不知效死之所。而罪废之踪。有不容暂淹京下。即寻乡路。遂犯擅行之罪。恭俟 威罚。迄无 处分。虚带职秩。终非私分之所安。玆敢冒万死。仰陈短章。伏乞 离明特垂谅察。亟令刊臣职而勘臣罪。俾为孤 恩负 德者之戒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辞知中枢书(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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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 邦庆滋至。 缛礼并行。三阳回泰。八域均忭。臣以罪病废物。独阻呼嵩之列。瞻望 云天。只自耿结而已。仍念臣徒怀欲报之苦诚。反负难赎之重衅。衷情未白。面目无显。虽日月稍间之后。犹以僇人自居。如在谪之时。未敢一息少安。而 大朝前后严教。又非人臣所敢闻者。臣诚一倍震迫。觅死不得。泥首 王府。惟鈇锧是俟。幸蒙 慈天覆物。并容迷蠢。始既过恕而即谕。终又薄罚而旋叙。雨霜俱 教。沾涸皆 恩。而积罪在身。危疾垂死。叩谢路阻。悲恨心痗。值 国家大庆之日。亦不免诚礼全亏。有臣若此。生不如死。枢衔虽是閒秩。在野虚带。甚非穷分之所宜。玆敢从县道。仰陈危恳。伏乞 离明俯赐谅察。亟命镌臣职名。治臣罪状。得以严公法而靖私义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
阙礼引罪书
伏以臣民无禄。 坤圣奄忽陟遐。匝域含生。普切崩陨。伏惟 邸下孝思出天。才经重疢。遽遭至哀。攀号罔极。不瑕有伤损之节。乃者。 东朝患候。浃旬弥留。我 大朝侍汤焦忧。当复如何。而神明所佑。遄 复常膳。贺仪已举。中外靡不欣忭。仍念臣以负罪自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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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踪。当举朝哀遑之日。未敢入参 庭班。只自 阙外受服而退。今值无前大庆。病在危域。又未克进身于咸造之列。分义全亏。无以自措。且臣于向日凶囚之招。实有万万骇懔者。鞫案严秘。未得其详。而反覆寻思。莫测其故。无乃舆听臣姓名。路觇臣容貌。做出兄札之说。为此谎乱之供耶。 天鉴始既悉烛薄罚。又已还叙。则适增感祝。何用提辨。臣自屏野以来。逖阻 朝仪。前后阙礼。不知其几。遭论以常宪。终难倖逭。玆敢从县道。仰陈请谴之章。伏乞 离明亟令攸司。勘臣罪状。以警具僚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悔轩集卷之十三
 启
  
大司谏时。因宋成明事。避嫌启。(庚子)
臣于辞疏之末。略贡愚浅之见。及承 批旨。特赐开可。有足以仰见 大圣人翕受之量。臣诚不胜钦诵感叹之至。在臣之义。固当即出膺 命。思所以仰补万一。而臣既自知其资望之不合清要。见识之难塞言责。重以贱疾沉痼。望断陈力。寻单未彻。方切闷蹙矣。昨伏见承旨宋成明疏本。则其所反詈。殆无伦脊。臣宁不欲与之呶呶。而既被其无限诋辱。则亦不可置而不辨。噫。成明之有亲病。臣亦闻知。而初既出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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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资后。又入就 禁直。而至于喉院陈启之日。亦既随牌诣 阙。则其情理之不甚遑急。可以想见。若使成明。有痛斥重遇。不欲异同之意。暂出联名。岂无其暇。而陈情还退。不先不后。则安得不致人疑惑。而臣之所谓知几规避者。盖以此也。然苟其焦迫不遑之势。一如其所陈。则臣不必终始龂龂以伤忠厚之道。而若执其去就。论其形迹。则规避二字。虽欲自免。而恐不可得也。至若见忤久矣云者。未知其指谓何事。而臣与成明之家。未尝疏绝。则其无嫌憾可知。而今乃以一时相规之言。归之于用意相报之科。多见其浅且隘矣。其他遣辞之谬悖。适足以自污其口。臣何足挂齿。且臣伏闻日昨 筵中。都承旨洪致中以臣疏论成明事。有所伸白。而至以彼此訾摘等语。非斥备至云。臣实慨然。继以讶惑也。噫。自有党论以来。随事吹觅。互相伐异者。自是末俗之痼弊。如许风习。不但知申病之。臣亦病之。则以此题目。猝然加之者。抑何故也。虽然。因一草草之语。反遭讥詈之沓至。则揆诸私义。有不可不及时自处者。玆不避冒肃之嫌。诣台陈列。以听 处分。乞 命递斥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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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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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大王加上谥号议(礼曹判书时○庚申)
臣于今日 筵席。已陈微见于 询问之下。而又有朝堂献议之 命。玆以馀意仰陈焉。洪惟我 孝宗大王。鸿功盛烈。卓冠千古。尊周大义。尤皎然若日星。永有辞于天下后世。而丙申儒疏之请追崇也。 圣考初虽以岂非至愿为批。因诸臣献议。终至勉循。盖七世观德。无以加焉。奉 先之孝。不在虚文故也。然今世道日下。大义寝晦。朱子所谓八字亦几在于相忘之域。以圣人衰世之意言之。则 圣祖志事。尤宜有追述显扬之道。而既是 先朝之所未行。 宗庙事体。至重且大。非臣愚浅之见所敢容议。惟在 圣上博询而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