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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x 页
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书
书
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8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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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人物所禀上。不犯其气。单言其理。则即所谓一原理同也。理通也。此之谓本然之性。就人物所禀偏全上。不犯其偏全之气。单言其偏全之理。则此偏全之理。已为气所使而为偏全矣。虽不言其气。而已失其本然之体矣。即所谓理绝不同也。气局也。此之谓气质之性。然则天命之性。率性之性。不杂气禀而言。则似指所谓一原理通之性也。
一原之理同气异者。槩言理气之本体也。异体之气犹近而理不同者。从成性后言之也。今者人物五常之同不同。其将以异体后言之耶。以未成形前言之耶。字书从心生性。朱子言才说性时。便是此理已堕在形气中者也。栗谷又谓理在气中者谓之性。若不在气中。当谓之理。不当谓之性。以此言之。勿论本然气质。既曰性则其为理之在形气者也。形气具而各禀此理。则此为异体上理而其绝不同。可知也。今就形气上。单指其性曰此何物也。曰即理也。又曰此物物之理。同耶异耶。曰此既系异体之理。不能免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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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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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伯刚书气局即气局之理云者。有前言可考耶。
只言理通气局四字。则理通者一理无物不在。故是谓之通。气局者气本异而各成形体。故谓之局也。若言性理之分。理即理通之理也。性即气局上理也。栗谷既曰人之理即物之理者。理之通也。人之性非物之性者。气之局也。又以理一分殊与理通气局对言之。理一乃理通也。分殊乃气局上理也。气局上理。本来理通之理。曷尝有异。既就气局上论之。各随其形气。自为不同之理也。只是与理通之理。其所主而言者异也。如异体上理。元来一原之理。而至曰异体上不同之理。则与一原之同者。不可谓无所分别。不犯其气。故谓本然之性者。来说诚然。但此非理通上言者也。在气局上不兼气而单言者也。须商之也。
朱子论理气。不过曰离合看三字。而门下之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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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一其理云者。只是气上单言也。不可谓合看也。下离看者合看者云云。义意完好耳。
健各具健顺五常。顺亦具健顺五常者。侍生昏愚。姑不见其悖道也。今谓健不得为顺。顺不得为健。则男不可以和柔。女不可以济刚。春夏无夜。秋冬无昼。圣人之刚柔合德。天地之昼夜成功。如何也。若以谓仁做义不得。义做仁不得。则父子主仁。斯仁足矣。有何许多般礼义。君臣主义。斯义足矣。有何许多般仁礼。此等窒碍处。不一而足。今若谓健亦具健顺五常。仁亦具仁义礼智者。理通也。健不得为顺。仁不得为义者。气局也。理之通。故健中自有健顺五常。气之局。故仁不得为义也。如此区处。则似无多少缠绕矣。
理本一般而既散在各体上。则因其异体而理绝不同。故圣人不得已因其不同者而别立名称。于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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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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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空之谕。政好著眼。可以闻命耳。水之在方圆器中。不得不随器而方圆者。器有体而水无为也。犹理之在偏全气中。不得不随气而偏全者。气有形而理无为也。虽其随器而方圆。即其方圆中。本体之瀜瀜澈澈者固自在也。犹理虽随气而偏全。即其偏全中。本体之浑然莹然者固自在也。就其器中瀜瀜澈澈者单言。则本然之水也。兼器而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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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之谕。正偏全相似。今夫方圆形也。方圆之水性也。如偏全气也。偏全之理性也。盖水与理属之公共。至方器之水方。圆器之水圆者。始称性。此理堕在气质中。则气之偏处理亦偏。气之全处理亦全。于此而单指理。则不嫌其或偏或全。皆可谓本然之性。兼言偏全之气。则气质之性。是以天命之理在人。则为仁义礼智之性。在牛则为耕之性。在马则为驰之性。各自为性。不能互唤做者。有似气之使然。而既堕在气质。则不及气之用事。而单指性言之。亦自偏全。程朱之言率性。每在于人与物各循其性之性。则率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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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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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所禀之气正通与偏与塞。截为三大界分。理之在是者。亦随而有大界分。此所谓异体之理不同。而即气以成形。理亦赋焉之性也。又就此而兼气言。则正通之中。或不无清浊粹驳之不同。故性亦有善恶之各异。偏与偏塞与塞。亦各有过不及之不同。故其性各有善恶之分焉。此形气上所受之理与兼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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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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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通天之学绝人之行。非科举。无以进于行道之位。今有一等人抱道独立。嚣嚣自乐。不由宾兴。则只自老死山樊。如此者已抛却致泽一事矣。欲勉遵时令。俯就场屋。则已不免钻穴之讥枉尺之歉矣。寻常讲究。未得其道。
明道,晦庵皆从科举出身。以此言之。则栗翁之言诚然矣。然若使伊尹,太公之自重者言之。似不赴后世所谓科举。伊川亦然。古圣贤处义。亦不可以一槩论也。先修治平之具。然后可以赴举者。诚一等道理。栗翁性理之学。科举之业。并行不悖者。亦一道也。然上说似长。在学者自量之如何耳。此皆以中古而言之耳。近数十年以来。则人心世道尤苟迂。有志之士。诚难涉迹于其间。栗谷之言。似亦用不得。若不免俯首就之。则亦当依利器俟时不可夺志之训。自洁而处之矣。虽或黾勉就举。至于钻穴枉尺之讥。则何必有之。此则世俗硁硁自好者所不为。若有志之士。何忧于此哉。盛意若以赴举。便归之钻穴枉尺之科者然。此则勘断似太过高。
只是科业一事是亲情之所欲。(止)科业理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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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母者明乎义理。则不必以科业强之也。为子者不能自专。则为此黾勉者。亦岂无人哉。人心陷溺。义理日晦。为父为子者。其逐逐于荣利。而全没巴鼻者滔滔。复何言哉。要之有志于学问。则父母不劝。而渠又不欲则不赴可也。父母劝之。则赴举无伤。虽父母不劝。渠自或出于行道之志。或出于禄养之意。亦俱无害。惟随事寻理。无失于义之当然。则亦都无妨。正学者之所可商量也。先生虽有并行之说。亦引程子夺志之训而申戒之。先生之意。亦岂欲惟科举是循哉。学者虽不免黾勉赴举。自察其彼重此轻。坚定此心可矣。决不宜浸浸然自陷于利诱之境矣。此则不可不猛著眼硬著力处也。
继子为嫡。则恐不可以体而不正论也。盖大伦既正则父子而已。初无其长。有何正庶之可言。嫡而体矣。有何正不正之可论也。且况子之视父。一无所间。则父之视子。宜无异同。独于服制。必欲强分其己出与否者。揆以情理。却甚未安矣。
为子斩衰。与为父同者。至重至大。故必传重与正与体三事备。然后服斩。而以正字言之。本嫡与立嫡。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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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此体而不正之说。行于子身而已。如父或己以次适承重。则其子其孙。为其长子。亦不为三年耶。
为长子三年。乃为正与体与传重三事也。丧服父为长子传曰。正体于上,将所传重此三事。只以父子上言之。正体于上者。子于父。为所生之长子也。将所传重者。父之于此子。将以祖祢之重传之者。故为此子三年云。但传重一事。勿论正嫡与次嫡。既传重。则嫡嫡相承一也。己与祢虽非正体。既以所传重者。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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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此疑难。小生所辨。初在正字。而体与不体。非始虑所及矣。伏承教示。其中关键。都在体与不体不能不异八字。而所谓体字之独指己出。而所后子不与之明證。又不槩论。贱陋生疑许多本领。只为此体字之不能区当矣。今只破此一字。则其馀诸疑自当涣然矣。至于养他子为后云者。今以问解备要所引者观之。可知疏说大略矣。然以鄙见考之。通典所称。虽始于隋祖之时。自汉以来。收养之法。恩义甚重。如刘封,关平。直不过村舍一见。强作名称者。可谓收养之无恩者。而观其父子之情。至死不渝。曹嵩则本以夏侯之子。不嫌于改姓。詹体仁犹不免为张氏之后。则收养之法。实与立后无异。故有传重者矣。孔贾唐人似此笔法。窃欲因时救患。防于未然之意。非直为论其服制而设也。此等处亦宜求其意而不必泥其迹也云云。
父子之子正体之体。其意俱谓之子。而子字未论所生子所后子收养子。皆著子字。体字则必于己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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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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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克念(癸酉)
理无形体。(止)分数之可论。
理本无一定之形体方所。故本体则一槩纯善而已。及其在形气上。则随其气而各自不同者。其亦本无一定之形体方所故也。在阳则健。在阴则顺。在牛则耕。在马则驰。而为绝不同之理者。此理之一本而万殊也。盛意以其一本之同。而又必于万殊处。见其同者。其可得乎。至曰方处有不方者存。圆处有不圆者存者。圣人无此等语法。如此说理。则笼罩鹘突。一本与万殊。理同与理绝不同。无以辨别出来。一原之理同。至堕在气上。则称之以性。虽本一理。随其所在。号称各异者。其体貌意味之自不得不异故也。若曰此绝不同之性。即本一原之理则可也。至以见在者元不异云。则朱子何以曰一原则同而异体上则绝不同耶。曰健则健而已。顺岂包说也。曰顺则顺而已。健岂包说也。仁义礼智。莫不皆然。今者不方不圆者并存之论。一如年前健各具健顺五常。仁亦具仁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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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原。(止)古今判矣。
理本一个理。而以不涉形气而言其本色体段者。与堕在形气。随物赋性者。地分自别。比之于人。同是一个人。未仕宦之前。与已仕宦之后。不但称号之各异。其职责做为。随分绝异。以此而参看理之在形气不在形气者。则其同与异者。岂难类譬而知哉。
中庸章句。所得之理既尽。则是物亦尽。凡物之生。气有则理乘之。气尽则理随之。如气以成形。理亦赋焉。今此章句。则乃谓理尽则气尽。理既无形体无动静。则亦岂有始终乎。
理无为而气有为。以动静作用处观之。理全随气。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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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海日前。承舅母讣。缌服日限已过。不敢税服。而老母服是小功。月数尚有馀者。即行成服。而据郑玄说。则似当服全服。用王肃言。则似当服残月。二说不知孰从。
既是税服。则与追后闻丧同。无论期功。当自闻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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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未发之中。上达之最精微处。心法之大本。学者之极功。岂不是煞用工而后可到头也。朱先生谓非大段用力者。乃为其未发时工夫。平平存在。略略提撕而已。戒惧之际。或用力之过。则易作发后事云。其所未发。必此心之气。无一毫浊秽之候。至虚明至湛一之时。适无喜怒之形见。则此谓心之未发。性于是中矣。虽当未发时。不大用力。而平日之涵养省察。遏欲存理之工。十分尽到。可见此等气像。以此言之。先生之意。其可知矣。若己私未除。草木尚多。浊气未消。清明不升。而只卒乍点检。片时恍惚之际。虽若喜怒之无可名言。其气则不胡胡扰扰。必昏昏昧昧。是岂可谓未发而与圣人都一般时耶。其要必外而庄严。无少惰慢之施。内而谨畏。无使私邪之干。如此持久。以至纯熟。则无事之时。此心无所发而惺惺然。只有能知觉者矣。亲切下手处。其不在敬之一字乎。
墓上一虞。以朱子反哭于庙之说为准。阙之如何。
改葬之虞。依朱子言。不行之好矣。第葬毕而归。无一番行祭。人情缺然。既有先儒之言。世皆行之。故鄙家亦行之。而神已在庙。何待虞安云者。诚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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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悉之。在夷狄之地。谓有君臣之义而甘心臣事。以此为平常道理。则春秋岂有华夷之辨。许衡真可作圣人。天下义理。宁至此耶。高明之改见。诚得之。
并祭考妣。先儒固有行之者。而沙溪先生谓不配祭者。非薄于所配祭。以哀在于所为祭者故也云者。明白直截。可从无疑。且以家礼祔祭章所引杂记祔于王父则配。祔于王母则不配之文见之。卑不援尊之义。尤所较然矣云云。
时祭则各卓设馔。忌日则单设当位。古今之正礼也。更何疑矣。忌日若并祭。亦各卓设馔亦可。而至于一卓并设。勿论时祭忌祭。全非礼意。亟可改之也。但国俗以五礼仪之如此。而 宗庙之祭。 大王 王后一卓并设。故皆用此仪。惟尤庵先生家外。诸先生皆不能革旧。可叹。高明欲从头归正。令人耸听。
答洪克念(乙亥)
浩然之气。集注本自浩然云者。实言人人本同有此浩然之气也。浩然之气。是义理大名目处。朱子之释。岂有一毫不审者也。此注正合商量也。今详孟子本文。曰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上文既说浩然之气。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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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三十 第 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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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克念(丙子)
周易传义之说。今示盛谕。诚元来鄙见也。向日云云。或疑盛见之太忽于程传故尔。第程传义理虽好。易本卜筮之书。以本义为主者诚是。
李厚而之谪路烧死。千古伤叹。而李度支之生行死归。士友孰不悼惜。但厚而则有怀摅尽。死亦何恨。而三台则忠言积中。一不得进之吾 君。毕竟赍恨而殁。其志所存。谁复知之。绝可伤悒。向来 筵教何敢为光华。只不胜阖门惶惕而已。
先生答金景休书。命字就气上单指理而言。此段不能无疑。盖命是纯然专说理也。初无单指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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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言天专言则理也。天命之谓性。天字实理也。命者天理之流行云。理不能自流行。必待阴阳五行之发用而流行矣。天命之命字。岂非气发上所乘之理耶。然阴阳五行发用上单指理而言也。譬之于人。如四端之气上单言者也。顷日答景休书者。果此意也。今若以命谓非天理之流行则已。不然则气上单言者。何可疑乎。
汝绥又谓中庸尽其性之性字。指本然而言。其下尽人尽物两性字。指气质而言。盖以章句形气不同而有异者。赚连人物看。小生谓圣人所以尽物之性者。只以其理之所当然。如牛之使耕。马之使驰。人之使为善而已。至如山禽野兽不可亲者。则虽其气质之性。又何以尽之哉。
汝绥独以尽己之性。为本然性。下人物两性字。为气质性者。全然差误。凡看文字。当先文势而后文义。此章上性字。为本然之性。则皆本然之性。为气质之性。则皆气质之性。岂可分截而或为本然或为气质耶。文势已极臲卼苟且。岂能成义理也。中庸首言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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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晦元(惟烜○壬午)
近思录以心使心注曰。非二心也。体用而言之耳。谓非二心则可。而其谓体用则恐涉如何也。
以心使心。不善看则为二心。盖程子之意。则以为以心作主于内。凡心之发用而应物者。心自点检之云。凡于操存省察。皆心以而操心。心以而存心。心以而省心。心以而察心。孟子王请度之注。轻重长短。不可不度以本然之权度云。本然之权度心也。度之亦心也。非二心则明。而叶注体用之云。亦无不可。
批诲曰。性字无间于未发已发。盖未发则性也。已发则情也。今言性不间于未发已发。愿闻之。
情是性之用也。性情之异其称。犹太极与性一般。以情谓性者。何异于以性谓太极也。孟子谓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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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诲曰。众人未发。气质纯善。此尽鉴空衡平。鬼神不能窥之气像。所谓气质善恶之性。区处不得。
未发时。气质纯善。指心气而言也。众人气质之性。本兼善恶。此气质字。亦指心气而言也。心气谓之气质者。质亦气也。凡人禀生之初。莫不受天地正通之气。为四肢百骸之身。而正通之中。本不无清浊美恶之异。心是各其所受正通之气之精英。聚于方寸之内。自能灵昭不昧。而以其出于本禀气质之清浊粹驳故。顾此心气亦不无清浊粹驳之多少般数。而固能该夫仁义礼智之性。所谓气质之性之气质。亦知该性之心气而言。心气有善恶。故性虽纯善。而兼此心气而言。则诚亦有善恶。其不曰心气而曰气质者。心气与气质同一气也。且以心气而为气质云。则质亦气字中分言之也。非形质之质也。心气自禀初本有清浊美恶之各异。则众人之未及变化气质者。其心虽或未发。清浊似乎自在。而今曰未发则虽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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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诲曰。恶者发后事也。以此教看。则未发时纯善。不难见矣。但退翁曰。兼理气有善恶。性亦然矣。栗翁曰。以其兼气而言。性且有善恶。尤翁曰。论天命赋与。则有气质之善恶。论心性发用。则有情意之善恶。以此训看。则发之之前。已有善恶者明矣。
退溪栗谷尤庵三先生说。皆从禀赋之气质性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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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晦元(乙酉)
人有两妾而一妾无子。以他妾之子为子。则其子为其所生母。当服何服。
父以他妾之子。慈于无子之妾者。则此礼所谓慈母也。其死为齐衰三年而已。为其所生母。亦当服其本服。与为人后者之礼。绝不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