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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x 页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书
书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5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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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隐宋公。即尤翁宗从兄。而立慬江都。节义卓然。 朝家至赠官谥。而士林尚用钦仰不衰矣。旧有尤翁所撰碣文。而子孙孤贫。今始伐石树墓之计。若干私力。已竭于伐运之际。将欲磨整入刻而无力。势不免中掇云。极可惜。曾闻先辈。老峰诸公之为方伯。则必先宣力于此等。盖此系崇节义树风教者大矣。凤九曾在岭郡。为树金濯缨墓碑。其时渼相以方伯。乐闻而大出力相之。顷夏李君范台之在洪也。为立成先生墟碑。亦吾党故事也。令适当此际。拔例相助。诚不能无责。未知果欲留意否。野隐公墓。实在永同。分付本县及傍近邑。磨军定吏以助则亦幸矣。
答李子彝(乙丑)
旌纛迂临。俨贲穷阿。何等感荷。去月十六手赐华翰。传自县道。拜手庄慰。尤何以已。惟是巡路已东矣。故稽拜复。而想今庶几还营。劳顿馀旬候近更何如。顷濠梁舟村二公节孝呈文儒生。适到此中。略闻事委。二公节孝耀人耳目者。百年于兹。此事今亦晚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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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载仲(圣辂○壬申)
前示妇人丧服衰裳。是古礼之制也。大袖长裙则实宋之时制。而朱子载之家礼矣。是以家礼皆用衰裳之制。盖衰则制如男子衰。而以十二幅上属于衣者。又如深衣。但无衽与带下尺矣。旁期之不用衰负版辟领者。虽杨氏之说。此本出注说。而仪礼与家礼。皆用衰负版辟领之制。备要又言杨说不可从矣。
与金稚明(时粲)
顷者盛疏后。果如何出场。连以状 启而争之否。此皆枝叶。而最是加赋之后。民情大异。若不略加减刊以示德意。则无以镇安其波颓之人心。终底难言。既长一省。实有千万生灵之责。岂可袖手而坐视之耶。以各色名目所捧。只准良布所减之数。就结钱而大加汰削。亦可以销众口闻天之怨矣。真程先生小变则小益也。须宜留意之。幸勿谓林下迂阔也。辞疏今始治入县道。下段云云。在小官无或汰哉否。
与金稚明(己卯)
伟哉令公今日之行。真所谓万代瞻仰。在此一举者也。况此赩炎下烁。一驴行色。无异西山之脚血。何其壮也。令人不觉钦叹。惟可慨惜者。 圣朝处分也。冒暑倍道。投身瘴蜒。只诵岭海不必死人之语。仰冀天理之福善而已。一点黑岛。吾东最恶地。数十年来。再入此地。殆亦定命。须宽心安养。无作忧愁湮郁意。使外邪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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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服在身。家庙晨谒时。当用何服。服中时祀。以素服黑带行之。当依此服之耶。以当时重服入庙。亦无妨耶。
晨谒则不开中门。期大功服色。不必变也。虽参荐等礼。无轻服。则丧人亦以孝巾直领入庙。重服之生布衣入庙。恐不至为大段未安矣。衰服绞带则恐不可矣。
答徐元直
参荐时重服入庙事。甚未安。朱子于俗节荐享。以墨衰行之。衰尚可墨。则期大功以下。其不可以入庙也明矣。命臣于平日入庙时。有服则用栗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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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衰本非古礼。而虽其墨之。终是丧服也。较重于期之生布衫带也。期服以下。常时或带衰服绞带。尤庵以为不可。常时则别制双垂带服之。此则与衰服绞带有异。然栗翁既有素服黑带之说。礼得一书为据足矣。从栗翁改服黑带亦好矣。
答郑公华(宲○壬申)
曩一至成都。登留仙凭十二栏。挐凌波溯天柱峰。江山如画。真神仙府也。半日翱翔。归犹不能忘。旋闻降楼重新。想自此颜色更别。又无因而一登临之。实有未了之债。有时西望流怅。书回千里。认自降楼中出。摩挲一读。宛带仙都物色。已令人奇喜。且审令荣奉欢侍政候康善。为慰曷已。第江山楼台之胜。古人所乐。非无一时之快人心目者。已有康侯不游衡山故事。则亦不可一向玩弄。以为丧志之归。况是府纷华声色。甲于我东。虽以澹庵气节。不能无损。于此想已猛惕念也。峡邑地僻。又必政成事简。及此暇时。正好大肆力于朱子书。追成家学之遗绪。其亦留意之否。崇化书斋。实在治内。而藏修诸生。多与相知。亦多斐然者矣。闻令留心兴学。甚盛事。若时至斋中。亲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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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和叔(明鼎○乙亥)
事在邻邑。略闻之矣。土民之犯手官长。诚一变怪也。其罪似不免至死耶。城化也有分义。法例亦当有别律文可据。果何如。第其妄则妄矣。而心之勃勃。痛其父之意外致死。非不知一身之诛戮。而直出于复其父之雠。则亦不可谓非天理也。且官长幸不至死。则论罪之道。与其至死。恐不能无间。观于古人论复雠者义可知也。然此而全不治。则为官长者将不得罪其民。正好于此参酌情法。无失乎天理之正也。实系执事一大政刑。不可不审慎处之也。未知盛意将如何。闻士友之议纷然相难异同者多。而不知有偿命之论者矣。欲闻令之定见。毋惮略示之。
答赵和叔(己卯)
兹承教示。有意兴学。已非俗吏规模。令人喜闻。况潭院是老先生讲道遗化之地。而因孙裔阋墙之变。以致士林之各自扶抑。转相乖激。远迩传闻。诚不胜慨叹也。台意于此必欲调剂彼此。共造和同之域。岂不是美事耶。要诀之先令劝学。仍复巡路考讲。正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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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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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安士贞(杓○庚申)
承读大学。大学是为学纲领。而或问又其注脚之注脚。义理精密真切。于此得力。何往不到。必须读来读去。不用或问而至于一部大学。在我胸中之地也。小作课程。大作工夫。此朱先生语读书之要法也。是如射弓。量自家力量。若射弓五斗力。且用四斗弓。便可拽满己力。盖泛观博取。不如熟读精思之为愈也。如此。乃可会疑。会疑。始能审到筑底。是以程子谓大疑则大进。小疑则小进。不可不于此留意也。穷理之要。虽在读书。而朱子犹曰学问必自家身己切要处理会方好。读书是第二义。正学者警悚处。此便尊德性而道问学之意也。若不于心身上先自整理。虽读得圣贤书。何所关涉。浮念之谕。此自古学者通患也。出入无时。莫知其向者。人心体段。若无操存之工。安得不如此。操存之法莫如敬。而浮念即邪心也。程子曰。敬胜百邪。须取程,朱论敬之说。深体认之。则可无此患矣。承教早晚一访。多少冀对商。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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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于政纸。见座右有新 除。不识去就之何在。则甚用悬菀。未几得座右一封书读之。直截痛快。明白切实。真所谓万代瞻仰在此。向前非无进言之人。非无宏谠之论。严正得体。未有如此书者。毕竟过 宫礼成。 睿念之有感于忠爱之言。不可诬矣。是诚 宗社之幸。而吾党与有荣焉。于是乎座右上不负贤父兄之教。下不孤读书之初心。为之钦叹。直欲扶策癃残以献大平万岁于延英门外。又以有子如此。门户有光。进贺于先庙之下。此心之喜之甚。槩可想矣。中有一二句语。不无合商量者。只当观其大体。更不须言耳。末后 批旨委曲开示。有以见真有悔悟之实。自此日月之更。使人长仰。则亿万斯年之庆。其在是矣。尤伏切颙祷之至。亟欲走书奉贺。未闻从御归否。姑未果焉。即从泉谷承致惠帖。又审得来大事业。归履安重。尤足欣喜。今既居閒。若得早晚一过则幸矣。
答徐乐甫(命天)
支孙之必行祔祭云云。
祔祭无论宗支之孙。必行之者。自是殷周之大礼。而后来明著于家礼及备要。此非可疑。支孙之丧。大祥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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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伯刚(钟正○丙寅)
理一而已。本无多般数许多名目。而其所以曰元亨利贞。曰仁义礼智。曰健曰顺者。只以其在天在人。或阴或阳之位分不同。而其名亦异。其名虽殊。其理则一也。然则在人者即在物之理。在物者即在人之理。执事以此为人物性不同之由。而鄙生则以为人物性同之妙。正于此而可见矣。
近来谈性理者皆曰。理通天下一也。本然之性理也。理一则性同。自天人至于昆虫草木。言本然之性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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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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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理与气。固不相离。而上面又复有理通气局一节。人物之偏全开塞。有万不同者。气之局也。明道所谓马之性。又不做牛底性。牛之性。又不做马底性者是也。朱子所谓论万物之一原。则理同而气异者是已。且陈几叟月落万川。个个皆圆之谕。大煞分明。则亦可见人物之无二性也耶。
来说理通气局云云。自理通而言气局上理。则即天命之一原。其本之皆同也。而各赋于人物。则人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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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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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图面。天命之下。以继善成性。微分二层。而题其旁曰。人物皆同。心字下。以未发已发。双排两边。而题其旁曰。只就人说。其所分属。本自明的。及其为说则曰。仁义礼智。为吾人本性之称。而耕驰飞跃。则亦有耕驰飞跃之本性。不可以仁义礼智混称之也。又曰。太极全体纯善无恶之性。则无人物彼此之殊。此与图面。已相径庭。而上下语意。又不相贯。今以为人物之性。自本然而不同。则是明命赋与之初。已自有两㨾理。拣精底与人。为仁义礼智之性。拣粗底与物。为耕驰飞跃之性。曾谓廓然大公之天。若是其班驳耶。小子之惑一也。
天命之性者。天以理赋与人物。而人物受是理为性者也。此则人物之莫不同也。非谓人物各赋之性皆同。特谓其得天理为其性者同也。故自成性后观之。各随形气之不同。而其所赋之性。不能不异。以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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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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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以为继之者善。则人物虽同赋。而成之者性。则为形气局定了。安得混称无别也。此又不然。天所赋之命。即物所受之性。成之之性。即继之之善也。岂有健顺五常。一堕气中。遽便为耕驰飞跃之理也哉。如曰在人为仁义礼智。在物为耕驰飞跃。则其于一原大本上。太不相类。曾谓超妙不局之理。若是其谬戾耶。小子之惑二也。
天赋物受。继善成性之义。上段言之已支离。不须为床上之床。第告子以气之知觉运动。谓性之同。则孟子言犬牛人性之异者以折之。朱子于章下。引程子性即理之训。而又有仁义礼智之粹然。物岂得全之之语。以明人与犬牛之性各异之实。孟子元主本然纯善之性言之矣。朱子必以仁义礼智之性当之。而语类又谓物则无之。岂不知一原理同之义而然哉。言其性则盖不得不然故也。审于此。从前人物性同之说。物亦具仁义礼智之争。庶几有以定之矣。理者公共之称故同。性者因气而称故不同。而道者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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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朱论人物之性。不过曰偏全通塞之不同。曰人则能推。物则不能推。夫偏塞者何也。非无之而不得开通之谓也。不能推者何也。虽有之而未知扩充之谓也。今以仁义礼智非物之性。则何不曰物则本无云。而如是迂缓立说。又以耕驰飞跃为物之性。则物皆能之矣。果安在其塞而不能推也耶。小子之惑三也。
人物之性。有偏全通塞者。盖以人物之气。有偏全通塞之故也。朱子曰。物亦具有五行。只得五行之偏。又曰。仁义礼智。物岂不有。但偏。又曰。小小底。不消恁地分仁义。盖如虎狼蜂蚁之于金木气上。不无一点明处。故其性虽各近似于仁义。既不可谓全。而其所谓仁义。又岂如人之善善恶恶以为仁义也。况有知觉若个物。虽或彷佛于仁义者。馀小小底。又不足以言其一毫分依俙。则朱子所谓物则无之者。岂不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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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驰飞跃。比之于人。则躯壳运动是已。龟山言手持足行。目视耳听。便是道。朱子驳之曰。桀纣亦会如此。如何唤做道。以此推之。人之能持能行。能视能听。非道。手容恭足容重。视思明听思聪。是道也。虽存乎物者。纯粹至善。如虎狼之仁。蜂蚁之义。方可以当之。彼翼之能翔。鳞之能跃。蹄之能驰。角之能耕。亦不过形气之蠢动作用者。果何异于手之持足之履。而遽可拟议于太极全体纯善无恶之性耶。小子之惑四也。
愚之以耕驰飞跃。为牛马鸢鱼之性者。本出于朱子之以耕驰为牛马率性之道之语。朱子之意。盖亦孟子形色天性之意也。牛马形也。耕驰之理其性也。循其性之当然而耕驰之者道也。龟山手持足行。耳听目视之谓性者。果如孟子形色天性之说。而以持行视听之理为性。又以持行视听之循于其性者谓道云。则朱子何必驳之。是必龟山之意。直以持行也视听也者。为手足耳目之性。故朱子非之耶。牛马鸢鱼。只得耕驰飞跃之实理。而无虎狼蜂蚁之一点明处。则其仁义。虽不能彷佛名称。只以耕驰飞跃之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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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就鸢鱼马牛论之。则飞跃耕驰。虽未足为善。而犹不至于大段凶悖矣。熊罴兕貙生而思食人。蛇蛟鳄蜮生而思咬人。枭獍啖父。蜘蛛害母。其他凶禽恶兽。指不胜屈。则亦将皆以太极全体纯善无恶。一例许之乎。小子之惑六也。
孟子性善之性。虽只就人说。而犹单指理言故纯善。况凶禽恶兽。兼气而言。则其性之恶。何可胜言哉。然虽枭獍啖父之恶。单指其性。则太极全体。何处无之。
朱子曰。性只一般。人物气禀不同。人虽禀得昏浊。本善之性。终有可开通之理。物禀气偏。无道理使开通。只是处之。各当其理。盖人虽昏浊。方之于物。固为正通。有可以推明本性之道焉。圣人以礼乐道之。刑政齐之。使愚者明柔者强。至于禽兽草木。则其气偏而不正。塞而不通。所谓纯善之性。重墙复壁。无复推明之道。不过马可乘牛可耕而已。故为之穿络鞭策。使之耕驰。若夫虎豹之凶悍。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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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谕缕缕反说鄙意不尽底蕴。真可以有光于鄙说。岂前段之稍变也。抑道理元来一定筑底。说去。不自觉其说之至此耶。所引朱子之说。本鄙人之所證援。而盛说中马可乘牛可耕。虎豹不使害民而已。草木以时取用而已者。正鄙言尽物之性。只得止于耕驰飞跃暨咸若而已云也。至于各当其理之理。即本然之性。既曰各当。则人物之各有当然之性。而其道之各当其性也。的有是个见则底。故苦口言人物之性同也。
门下之意。以为性理也。理不可差殊观。心气也。气者不齐。自其禀赋之初。已有清浊之别。圣凡之分。实在于此。小子则曰。性纯是理也。心合理气者也。非理则大本不立。而不足以根万化矣。非气则妙用不行。而不能以应万事矣。单以理言心。则固昧乎心性之别矣。只属之气一边。则又不免语末而遗本。要不可举一而废二也。
向上人物之性所争。只在于仁义礼智之名不可混称而已。其俱得一原之理为性。则彼此皆同。是固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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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乃贞(辛巳)
祧庙议一段云云。最上先儒说兄弟传国者。各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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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光仲(熤)别纸
先大资以一身之私。而古所称福禄无一之不备。以言行之大。而末世虽工诃者。亦无一之敢訾。及至卒单之上。 御制文字。即 命赐祭。哀荣已非凡例。而恬淡之褒。 特下于举世浮嚣之中。诚可谓知臣之深矣。死生前后。百福既备。身名益华。虽亲爱朋知至情为之者。宁有小憾。惟我屡世之好。早托契于尊伯父校理公。自童子时。同周旋于铅椠间。先大资方在稚年。承上接下。咿唔嬉游。已自当时。几年城西。联袂追随。而世故以来。惠好同归。则分山南北。隔岗而近者。亦屡十载。姻谊交情。相好莫逆。晚来相别。湖汉漠漠。老病仍之。无缘更逢。梦里眉颜。几多劳神。今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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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巨源(泌○辛丑)
生辰茶礼。退溪非礼之答。尤庵并设诸位。出主单设。俱难便之教。诚十分正当。复何疑乎。盖知其非礼。而直以先世所行为难改。则无可改之时也。某家若以昧然遽革为未安。而欲告由祠堂。则尤似宛转矣。其告文。亦不须大段陈述祝板云云。若曰生辰茶礼。自先代所行。盖缘高仪生既有庆。没宁敢忘之义。而第伏念诸老先生斥以非礼。知礼之家率皆不行。则擅废已行之先规。虽极惶僭。既知非礼。因循奠享。亦甚未安。私情之缺然。兹不敢顾。谨依诸先正之训。从今以往。诸位生辰茶礼。废停不行。今因朔参。为具事由。用伸虔告云云。则似不失告由之大体。而文字之加减。惟在主家之财證如何耳。
答李巨源
娶三妇者。三妇神主。同入一椟。于礼何如。考位忌祀。并请三妣。虽或然矣。而妣忌请考位。既涉未安。且继妣祀。亦请前妣。又何如耶。
示三妣合椟之礼。程张说。虽与朱子有异。沙溪先生既从朱子之论矣。朱子之言。盖谓凡是嫡母。无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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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景徽(婺源○乙卯)
老先生墓表。不料此来有许多论议也。虽寻常文字在侪友相与之际者。亦不得率意涂改。犹且逡巡而不敢遽然。况后生之于先辈耶。又是墓道文字体例严重耶。且缀文体裁。义理深浅。自有命意。若各以己见。辄容易变动。则乌在其信重传后之意耶。窃看盛意。最所疑惑。实在助鑴一段。鄙见则以为不然也。先师之意。盖依老先生只记数行之教。不欲张大。直就三件事而言其大略。若高井告文。则全篇只叙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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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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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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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景徽
所示小记。才读头辞。已不觉讶然而叹也。老先生既以渊源正脉。归之先师。而实为一代儒宗。则士林之所以致隆先师者。自有其称。执事独称以公者。其意已可知矣。他不须更道也。第此小记。无别件义理。复提表文中已书之意。初无必至于别录之义。而末段所谓出处终是大节。不敢遂已者。其意以为原篇于出处大节。有所阙略。故不得已有此小记以明之云。试观原篇。首言南汉之归。自分毕命。又言戊己之出。俱值 孝庙大有为之时而来。又言 孝庙宾天。遂返初服。又言戊申癸亥之出。不无行可之望。而至以徽号世室之议。谓之天常赖以不晦。则老先生或出或处。无一不出于尊周大义者。此大可见矣。执事以谓书职名之偶失照勘。以为出处大节之不著耶。何其看得义理若是小耶。如此则恐无以论两先生义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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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士咸(启溥○辛丑)
向者已拟送别江头。故城南祖筵。卒卒一造。及闻玦行将发。即与舍弟趣驾追诣。而讨麦炊饭。不免少滞。以至沙步。则送者已自崖还。而班马无影矣。只见江流衮衮。烟岫杳杳。伫立凝怅。心焉如失。执事亦想因士重而知有此去。则 严谴虽不可虚徐。何不少相待。此可恨也。朱子尝叹坡翁海外意味。况今松楸之乡。距京城莽苍耳。比坡翁海外。不啻慈母之膝前。其闲适之意。尤有别于忙里耶。第有一言可以为老兄诵之者。夫子之言曰。狂而不直。吾不知也。老兄则狂而直。其不为夫子之不知者明矣。大学之诚意。孟子之养气。莫非直字工夫。而天地之生万物。圣人之应万事。亦莫非直字出来。则人之生。岂可一日而舍此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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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士咸(己酉)
归田之计。不过朱子所谓残年饱吃。而吾友之耕也。想不免馁矣。殊可叹也。然今日杞人之忧。不但无事而忧。则执事之所忧患者。亦恐在此。而不暇念到及彼也。武夷十首。前月始得承览矣。辞理风格。妄谓兄最得意处。讽咏三叹。恍如循玉峰而入平川。登精舍而承警咳也。顾我愚陋。无以报答。此中溪山穷源则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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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静以(时净○癸亥)
内外墓各在远地。而同日破墓。则孝子无以身亲于出柩之际。情理大欠缺。时俗虽重于日家。此等处似当以情礼为重。破墓之日。先后择吉。以为孝子各尽诚礼之地宜矣。但有痼疾。将不能致身于墓所。则虽同日破旧。亦无所妨耶。受服一节。此缌始服于见柩之时。本为改葬也。虽不能躬诣。当于破墓日。望哭而服之矣。迁葬则神已在庙。礼无魂舆矣。
答李瑞九(夏龟○己丑)
纸末寄从兄谯生说。含胡鹘突。隐有讥诋底意。殊可讶者。世变无穷。吓走朱子之论。日觉层生。诵朱子之言。法朱子之行者。固宜大开口大张胆。思所以卫道闲邪之为。而今兄乃反恬然而不知怪。谩自讥嘲。已陷可恕之边。视若邻斗。不究被发之义。若使朱子论之。伯恭习熟闻见之斥。何自以免耶。且局外凡儒。虽不必叫閤辨斥。岂意如诵法朱子之吾兄。亦为此衰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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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瑞九(辛卯)
蒙谕昭穆坐。尽符鄙见。从知前所知者不悖。私幸也。盖昭穆之义。出于向南向北。而此则实从合祭太庙时言也。其言庙皆南向。则皆在于太庙之南左右。又向南而次第设也。其言坐皆东向。则无论昭穆而若在各庙。则皆当主奥而向东矣。然则坐皆东向与向南向北之义。似无牴牾看。高论节节是当耳。凤九于庙制。有合下致疑者。朱先生禘祫图见之。太庙合祭。古礼分明将事于室中。室不过一间。一间之中。何以容排诸位。亦何以容身于奠献也。殊有未晓者。终究竟不得。幸兄留意看。以破昏碍如何。
答李瑞九(丁酉)
士新云云。未知本意如何。而想他嘅吾侪所学日退。虚声益播矣。其所忧患。正实际事。当把作顶门良砭。何论其话头高低耶。见子恭所录。三渊子以为徒有志学之名而不能力学者。不如循例科儒。此亦疾世之盗名者类。今吾侪虽无盗名意思。而若徒志而不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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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瑞九(己未)
成子长之亡。恸悼恸悼。纯心直肠。邃学伟文。何处更得。尤可悼惜者。其纯心直肠。终为之祟。邃学伟文。反为之灾。世何以劝耶。虽曰大限天定。其逆旅皋复。亦岂在天耶。新成二友皆夭。少日旧游。惟渠与兄在耳。自吾沦落。虽常间阔。而若将此世。更续旧游。今遽失之三月之麻。何以慰此怀也。想今日恸乎渠者。只兄一般此也。聊与相吊耳。
与吕士新(命周○丁未)
胤哥以绝异之才。早年志学。往往听其所难。则非求之俗子中可得。而所谓后生之可畏者。此心之相期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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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汝华(勋锡○己酉)
顷日归路过春秋祠。见其不成规㨾。而使孔朱真帧。置之草莱之中。中心惊惕。累日不敢弛。况兄辈事在同邻。其所以善后之图者。必不后于一时行路之见矣。以兄辈之地望如何。士友之冀与如何。而犹持前日之所争。不思所以尊奉先圣之道乎。李生辈之多少所失。鄙人岂不知之。若在议始之际。鄙人亦将力止之矣。然事既到此。则当初得失。犹不暇言。名曰春秋祠。则其义甚大。所奉乃孔朱真帧。则其体甚重。已建之祠。孰敢毁之。已成之影。孰敢破之。其可诿李生辈之当初处事不审之故。而无意于同心崇奉之图乎。兄辈之呵斥李生。虽委折许多。而犹系私事。以兄辈尤门之人。不恤于春秋祠。则其道理轻重之分。顾何如也。而人之闻之者。其谓斯何。幸于此更入商量焉。李生自是粗粗人物。顾其言行。何能保无其失。得罪兄辈者。亦坐于此。而若其可取者戆朴也。此实先师所尝许。以兄辈枣栗之交。岂不知其为人。且渠于尤翁则实有九死靡悔之心矣。此则弟于丙申同事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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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务观(有源○辛亥)
长孙既还宗。则承重服丧。不可一日暂缓。次孙既归宗。则又岂可一日而仍服斩耶。宗统甚严。两孙不可并为宗而俱服斩矣。又不可无所宗而俱无斩也。长孙承重。则次孙即脱所服之斩矣。所示老先生小祥后为后者服斩之论。正相准矣。未知终如何。○第此有合商量处。若代父代兄而承重服祖。则当从仪礼说。并通三年而除之矣。此则今始还宗而服斩。当依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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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务观
赵家承重。与嫡子追服丧中继后者之追行小大祥者有异。子之于父。不可短丧。则其义不得不自行三年。而小大祥亦其身渐吉之礼。则固当以闻讣与礼斜日追行练祥矣。此则实承重代丧也。次孙虽异于父与兄。祖既立此次孙。承重而受服焉。则长孙还宗。亦继此而受斩矣。宋敏求并通三年之义。亦可于此为證矣。赵氏今于再期日。便行大祥。似无不可。未知如何。
答宋务观
赵氏家礼论。滚来滚去。作一大讲说。因此而蒙陋之得于高明者非一二。盛谕所谓非特为赵氏得失者。真实际语也。除是赵氏次孙当长孙出继之时。既为祖承重。则服其祖斩。固礼法之当然。而及其长孙还宗之后。则其所承重。反在于长矣。虽不可不彼脱而此服然后。服者之继于先服之斩者。其理皎然矣。顾此继服而并通三年。实出于宋制。石祖仁以嫡孙继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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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务观(甲寅)
书中示意。大不斟量。拙陋何以堪胜。君子一言。可以观。窃恐辞气之间。不用点检也。顾分骇汗。不知攸谕。顷疏曾谓今日士类。当观老先生道隆道污。以为出处之地。故略附数语矣。 圣批之严。已不胜其惶叹。且闻朝中知旧或谓之迂。或谓之妄。迂妄并知其着题。而以一个丑差之身。敢视大贤之隆污而为出处者。妄之又妄。妄尤不敢辞也。未知以为如何也。
答宋健叔(文相○己酉)
山仰祠事。当初鄙人之书告黄惠甫者。盖顷日历路。目见孔朱真帧。埋没草莱。惕然心伤。思所以善处之道。则终不如移奉山仰之为便。琴台诸议虽谓有援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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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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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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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健叔(戊辰)
近日事。纷纷滚到此极。忧慨曷言。书迹推还云云。真所谓无不有者。此心惊愕。久愈不已。此自溪上传之尤庵先生。尤庵传之先师而至曰。栗翁子孙设欲持去。异于他物。不可与也。斯文事体。莫此严重。后生辈不识颠末。敢欲私推。此何举措。虽发怒于状文。而干先师何事。此不独不满于先师。在尤庵。亦将不免为不当授而授之之归矣。此诚逐鹿而不见泰山者也。兄于是而慨惋骇痛。正人情事理之尤不可已者也。下段云云。盛意谨已悉之。是宜先究其状文本意。可论其得失。盖是状本意。要以先师辨庸序形气之非心而一理气之发云者。为总结之大旨。故先言栗,尤两先生论理气诸说。以为先师此说之来历张本。是以下盖字以下。亦不可历称诸贤。只以任传道之责一句。隐约说去。即以两先生结锁而终之以先师也。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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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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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斩衰章为人后者在父为长子条下。以其不次于父条下。而必次长子条下见之。则似是父为所后子服斩也。
只言为人后者四字。不言为某亲。且不次于父条下。而入于为长子之下。此虽可疑。然子夏之传。郑注贾疏雷说及勉斋编入三段。皆以为所后父服斩之意言之。今虽欲一扫前说。唤作为所后子服斩。其谁信从。经文叙服之次。大略以正服义服为次。而其间又以轻重男女。或不无参错者。详玩则可知矣。此亦先正服次加服次义服。而女子则虽正服而以其轻也。故反次于男子之义服。公士贱臣之服尤轻也。又次于女子之服。似不可以其次于长子之服而疑其为为所后子服也。
父为所后子服。经传注疏。俱无见焉。此条只云为人后者而不言为某亲者。即总论子之为所后父与父之为所后子之服也。第一传。既以子为所后父者言之。故第二传所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之语。其谓父为所后子之服者。明白无疑。且第二传下注通用互考云者。以为彼则子为父。此则父为子。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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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为子之服期也。所后子既曰若子云。则其为是子而服期亦若子也。复何疑也。亦不须别为著见也。经文下传曰者。固子夏之传经。而其下大圈三段。勉斋之抄入他书者也。不可以第一第二三言之。若皆为此经之传者也。其所谓为人后者为之子者。即春秋公羊传语也。本文以为为人后者为人之子之意。非父为所后子云也。勉斋所编三段皆一意。无一句彼此看者。况经文谨严。一条各自一意。若一句语而兼看为父为子两意。则后人何所的从。又况为所后子服。不过为子期也。元不可论三年者耶。其通用互考云者。斩衰章与父条三段。并此段通考云。非彼之为父。此之为子两意通考云也。此一段。元非父为子之意。来意恐不然。更详之。
开元礼所谓养他子为后。如众子服者。似与后世收养子同也。养父养子之称。礼书所不见。则疏所谓养他子。亦非此收养子而何。
养他子为后与收养子。养字虽同。义绝不同。养他子为后者。是取他人子为后。即礼所谓所后子也。经文虽不别其服制。传既曰若子。则父之为之也亦若子。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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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后子服。开元礼必以如众子为定者。诚不知其何据也。四种说。以立庶子为后。谓体而不正而不服斩。此则曾有适子故也。若所后子则其父无子。取以为子。大定天伦。将所传重。而所后子之为所后父母及内外党。一如亲子。其父之为是子之服也。岂以非所生。而独以庶子之服服之耶。
取同宗之子为子。则即己之子也。天伦既定。大义甚重。岂可论所生非所生而有所间隔哉。然服莫大于斩衰。而妇人为夫斩。故为父亦不得服斩。其严且重可知。然而为长子则亦斩。此所谓加服。是以传与注疏论之甚详。盖必三代传重之所生长子然后服之。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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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疑答问。答朴士元书上一段。因问者之说。似若以出后者不得为长子斩。而下一段。复引朱子事而反论之。特明出后人不可不为长子服斩之意。与其下答朴受汝书。同一意也。或有以四种之义。拖引为说。并举开元礼。必如众子者为不服斩之證。亦甚可惑也。
四种说与开元礼。皆论父为所后子不可服斩之义也。若此出后人之为其长子则亦当别论。尤翁之答朴受汝书。正好受用矣。父为长子传曰。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此主父与子而言也。子之于父。为正且体也。父之于子。将以宗庙之重传之也。有此三事。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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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为所后子服。不出于礼书。诚大可疑。小记疏云云。独拔于经传注及补服注。诚又可惑。至我先祖答两朴公书。岂亦以礼书无所举论。故至谓不可分开。不可异看于适适相承之适云耶。答朴士元书。盖指所后子为其长子服制而论。答朴受汝书。其问目之辞。虽指所后子为其长子服。而答语则直是所后子服也。以有先祖此答之故。愚见以为父为所后子服斩。亦无疑。未知如何。答朴士元书。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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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经之不别言为所后子服者。诚不能无疑。然既言子为所后父若子而服斩。则父为子亦若子而服期。不待别言而可知。故不别言之耶。若以经文为人后者一条。谓父可服斩之證。则所后子有三代承重者。有一二代承重者。何不言应服之子期。独言加服之长子斩耶。况所后子元无加服之义耶。以此一条。谓父子之互斩者。终似不然矣。小记疏说之不录于此条者。以其本条下四种说不体则不得斩云者。同是贾疏。而其意与小记疏意一般。故黄氏初不复叠录耶。其所不录。亦不必致惑也。老先生答朴受汝书。以为虽为人后。既承祖祢之重。则其为适也。与本适无异。不害为适适相承之义。至引程子说谓不可与本适分开云。与己为所后子之非体者义各别焉。今父为人后者为其长子。则当依老先生说。宜服三年。为其所后子。则当从四种说。不可服三年矣。先生此答。本非为所后子服斩而言。今不可那移为说。未知如何。末段云云。注疏皆言祖祢己适适相承之意矣。祖以上则承重与否。似不须言。幸更商之。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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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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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以为世有承祖之重者。立后而生子。则当传重于所后子。所生子为其次子矣。若不幸所后子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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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取兄弟之子。为之子而传祖祢之重。则是为长子。而以四种说言之。即正而不体。不得服斩衰。立后后虽有所生子。此则礼所谓庶子也。所后子死后。虽立此子为后。以四种说言。即体而不正也。亦不得服斩衰。二子皆当服期而已。
或传读礼通考。论此事甚详云。所谓读礼通考。果是何人所成。养他子云云。本涉可疑。而今其书所论明白云。欲闻之。
读礼通考。出于康熙丙寅年间。学士徐乾学所成也。蒐集古今礼书。以为公私丧葬礼之便览。盖博则博矣。而后学讲礼之切要。似不如辑览源流之类耳。所后子服。此书亦无所论。只于丧服表众子期条。录入开元礼养他子为后者矣。
与黄惠甫(运河),李思源(伋○己酉)
向者归时。见路傍有一小屋而问之。盖春秋祠也。是祠本末。曾亦略闻其槩矣。李生辈无事中生事。毕竟郎当。则未尝不以此而为咎矣。及见其祠。一间小屋。草草不成规㨾。而孔,朱真帧。奉在其中。冷雨荒烟。呵
屏溪先生集卷之十七 第 37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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