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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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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书画汇考卷五十八
          刑部左侍郎卞永誉撰
  画二十八

 文徵明
 文徵仲仿米氏云山图并题卷
余于画独喜二米云山平生所见南宫特少惟敷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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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屡屡见之大要父子无甚相远余所喜者以能脱略
画家意匠得天然之趣耳元章品题诸家谓皆未离笔
墨畦径晚乃出新意写林峦间烟云雾雨阴晴之变自
谓高出古人元晖亦云汉与六朝作山水者不复见于
世惟王摩诘古今独步既自悟丹青妙处观其笔意但
付一笑耳且谓百世之下方有公论又尝自言遇合作
处浑然天成荐为之不复相似其言虽涉誇诩要亦自
有所得也余暇日漫写此卷然人品庸下行笔拙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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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于二公为役观者以畦径求之正可发笑耳乙未冬
十一月晦徵明书
 文衡山仿米敷文云山图并题(青绿/小幅)
平村绿树一溪分百叠晴峦锁白云貌得江南烟雨意
错教人唤米敷文徵明
  树色犹含雨山容未敛云草堂閒注目春意正氤
  氲谷祥
  当年春色晓氤氲天外三峰碧玉文为问华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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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客可能持寄陇头云彭年
  春水没渔矶春云连树绿落叶在遥山江南雨新
  足袁褧
 文待诏关山积雪图并题卷
古之高人逸士往往喜弄笔作山水以自娱然多写雪
景者盖欲假此以寄其岁寒明洁之意耳若王摩诘之
雪溪图郭忠恕之雪霁江行李成之万山飞雪李唐之
雪山楼阁阎次平之寒岩积雪赵承旨之袁安卧雪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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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痴之九峰雪霁王叔明之剑阁图皆著名今昔脍炙
人口余皆幸及见之每欲效仿自歉不能下笔曩于戊
子冬同履吉寓于楞伽僧舍值飞雪几尺四顾千峰失
翠万木僵仆乃与履吉索素缣乘兴濡毫为图演作关
山积雪一时不能就绪嗣后携归或作或辍五易寒暑
而成但用笔拙劣虽不能追迹古人之万一然寄情明
洁之意当不自减也因识岁月以归之嘉靖壬辰冬十
月望日衡山文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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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书画舫云有客以关山积雪图见示精细之极索
  价五十千经年始售乃徵仲盛年杰笔也其人云
  尚有层楼图在其家界画奇绝题名尚用文璧较
  之晚岁率易而成者真天渊也
 衡山龙门览胜图并记
三月韶华过雨浓暖蒸花气自溶溶菜畦麦陇青黄接
云岫烟峦紫翠重一片垂杨春水渡两崖啼鸟夕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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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酒篮舆倦忽听天平寺里钟 偶与九逵先生
谈天平龙门之胜为写小景并书近诗请教庚寅四月
廿又一日徵明记
 徵仲治平山寺图并题
遥遥治平寺乃在楞伽麓之子神情秀空山裹云宿月
冷石床清孤眠岂能熟还持一束书起傍梅花读灯昏
夜参半饥鼠鸣古屋凄风西北来吹堕檐间木感此霜
露繁坐觉芳华促少壮曾几时岁晏在空谷念此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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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何能慰幽独
玄阴失昏旦朔吹号枯株怀君别未久奄忽岁云徂空
庭飘微霰惨淡集饥乌城郭黯以凄况复空村居空村
白日短寒云晴郊墟青山不为容黄叶绕精庐遥知松
窗下时披古人书古人不可见愿言掇其腴谁令事干
禄雕镕失其初嗟余亦丧志与子同厥趋岂不怀远业
均受贫贱驱朱门富华屋长途有高车宁知饥寒士一
饱不愿馀栖栖斥鴳翔岂与鸿鹄俱何当长风发共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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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衢 履仁久留治平岁暮有怀题此奉寄正德乙
亥十二月五日徵明
 文太史石湖图并题
题石湖图与陆子静
春尽南湖水拍空扁舟如坐画图中催诗忽送云头雨
吹面时来柳外风人与青山原有约兴随流水去无穷
自家不是陶元亮一笑应惭对远公
平生幽兴碧云深老去閒身纵壑人喜共白公修洛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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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逸少在山阴夕阳钟梵烟藏寺修竹人家水绕林
满目溪山琴趣在底须弦上觅知音 徵明
 文衡山石湖图并题词
晚凉斜倚赤阑桥天远白烟消酒醒顾见花间影浮云
散月在林梢野火青山隐隐渔歌绿水迢迢 昔年曾
此醉清宵共舣木兰桡白头重踏行春路同游客半已
难招夜静山高月小玉人何处吹箫 右调风入松并
石湖图夏月望日徵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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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仲丹泉草堂图并题
闻说仙人葛稚川丹成仙去已千年白云渺渺都无迹
碧窦涓涓尚有泉秋老山空寒浸月草香沙暖玉生烟
林堂俯仰成今古总属风流顾彦先衡山徵明为清甫
画并题
  仙岭媚春华浮泉杂绮霞云中回碧草天上泛桃
  花流蔽金堂宅源来玉女家容成如可揖绿盏酌
  丹砂五岳山人黄省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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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待诏老子像并书清净经老子传跋卷(白描老子/像经传俱)
  (楷书原/文不录)
病困无聊写此奉(阙/)山炼师永充福济观常住一笑置
之徵明顿首
  犹龙公道貌玄言吾夫子以为不可测识者而徵
  仲先生以笔墨追之几得影响此不复当以艺事
  目矣必焚登流眉香一铢乃可开卷壬戌十二日
  李日华敬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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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山袁安卧雪图并题(纸本挂幅长三尺/四寸阔一尺三寸)
赵松雪为袁道甫作卧雪图老屋疏林意象萧然自谓
颇尽其能事而龚子敬题其后乃以不画芭蕉为欠事
余为袁君与之临此遂于墙角著败蕉似有生意又益
以崇山峻岭苍松茂林庶以见孤高拔俗之蕴故不嫌
于赘也壬寅六月廿日徵明识
 徵仲桐阴高士图并题
旧画重题二十年碧梧秋色尚依然而今点染浑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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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聪明不及前 子寅自南都来持余旧作桐阴高
士图观之盖有年矣可见岁月易增笔力易减较之于
今大不如前为之怅然因题一过己巳春徵明记
  清赏凝霞四十年断痕残墨尚依然不堪香死人
  琴后秋色徒供韵石前 先子英年得此画每跃
  然称快后义兴吴二甫以白镪一镒求易先子笑
  却之余年来蹇遭多故书画鼎彝几不复存而此
  独固守亦欲后之念今犹今之念昔也因和原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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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绝崇祯戊辰改元七夕立秋日怀日子砢玉记
 文衡山听玉图并题
虚斋坐深寂凉声送清美杂佩摇天风孤琴写流水寻
声自何来苍竿在庭戺泠然如有声应耳相诺唯竹声
良已佳吾耳亦清矣谁云声在竹要识听由己人清比
修竹竹瘦比君子声入心自通一物聊彼此傍人漫求
声已在无声里不然吾自吾竹亦自竹耳虽目与竹居
终然邈千里请看太始音岂入筝琶耳里中契家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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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明为贰郡程丈画并诗
 外录
  珊瑚网云曹友瞻明初好古时即以此画质先荆
  翁翁鉴赏不已后真赝莫别每来印正因忆当年
  高君明水未第弱冠时与翁相叙书画玩好满前
  质疑问难常连朝累夕彼后贤之继起安知宗法
  所在乎为之抚卷三叹
 文太史竹居图并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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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居(二大字陈/白阳书)
珍重閒情在竹间幽居深锁碧琅玕清风自解绝尘土
高节还堪托岁寒门掩夕阳容竟造诗成春雨倩谁刋
已知胸次清虚甚莫作寻常肉食看徵明
  猗猗绿竹秩秩华榱翠文洞疏秀翳阶壝白日潜
  照清风时披淡然幽独君子之居葆生文伯仁
  种竹随清况幽居远俗氛谁知豹阉客能爱凤团
  云晓径浮青月秋匆映绿濆王猷千载兴潇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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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漳馀岳岱
  修竹堂开粤水浔野情萧散一抽簪清秋卧听潇
  湘雨白日行歌翡翠林飒沓时闻金玉奏孤高犹
  见岁寒心主人自是逃虚者披阅黄庭坐茂阴吴
  趋许闰
  右竹居卷皆吴中一时闻人为海宁王君作者王
  君不详为何人观其绢素精好交无杂宾亦可尚
  已不知何缘流落京师震川先生得之先生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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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竹而亦姓王亦可以为奇矣偶携过敝寓因叹
  物之得其所归而卷中诸人震川所交几半时一
  展玩殆若为震川而设者题此以记岁月盖自戊
  子至今已三十九年又不胜存殁之感于诸公也
  嘉靖丙寅秋七月三桥文彭书
  万历庚辰四月晦日观于耆英堂之东偏展玩数
  四不能去手卷中诸名士惟徐君犹在而先兄亦
  仙游八年矣因题于后以识感慨茂苑文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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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珊瑚网云卷有汝南黄省曾居竹赋云海宁王侯
  雅崇经术其居罗以修竹五岳山人闻而赋之诗
  有安阳杜璠吴下王谷祥淀峰徐玄度民则阳抱
  山人陆芝洞庭徐麟俱未及录
 文徵仲秋林泉石图并题
长松落高荫平皋出石罅修梁不通尘幽人寄容暇散
柔摇奇情倏在疏林下万木叠遥岑晴湖自天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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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秋多凌空有虚榭文璧
 衡山玉兰图并题(纸本小挂幅长五尺阔一尺二寸/玉兰一株花盛开下立一石树石)
  (水墨花/著色)
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要知姑射真仙子
欣见霓裳试羽衣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
奕叶灵葩别种芳似舒还敛玉房房仙翘映月瑶台迥
素腕披风缟袂长拭面何郎疑傅粉前身韩寿有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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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香雾空濛处彷佛群姬解佩珰 辛亥春日访补
庵郎中适庭中玉兰盛开连日赏玩赋此并系以图徵
(行书/图上)
 徵仲泽兰图并题卷
草堂安得有琳琅傍案猗兰奕叶光千里故人来解佩
一匆幽意自生香梦回凉月瓯江远思入风云楚畹长
渐见不闻馀馥在始知身境两相忘 近承友人寄赠
温兰秋来著花甚盛因作此诗谢之适张辨之以兰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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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示既为补空录此诗于上文璧
  湘波平楚岫青美人罗袂障风横光风绾作骚人
  佩还带三闾一卷经允明
  秋日辨之携此卷索余画见吾文师墨戏不敢援
  笔敬书数语归之丁亥陈淳谨识(楷/书)
  一回展卷怀千古无数青峰近可招旅雁北征云
  惨淡渔舟南下水迢遥苍梧帝子魂应断空谷佳
  人恨未消憔悴谁知吟泽畔欲倾绿醑慰无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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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
  别来芳迹杳难寻千里相知契结深汉馆月明幽
  客梦楚江秋尽美人心含风袅袅香生佩隔水悠
  悠思入琴百卉无情自春迹不堪于此易沾巾
  余尝题文衡山墨兰寄友人今为辨之录此时癸
  酉岁九月十八日在松陵舟中书湖光月色相映
  且与衡山方别其情不言可知也陈沂
 文太史飞云石图并题(石作飞白图/后有铭失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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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初海虞钱氏斋中获觏此石上镂飞云二字笔法
流动虽爱之未知所自会石田先生适至云此为倪元
镇所宝久在清閟阁中元镇游吴时犹携以自随后以
赠所知遂为钱氏所有吾乡毛九畴博雅好古乃从钱
氏购归复索余作图以便展对云徵明
 衡山千岩万壑图并题
尺素俄惊已数年秀岩流壑始依然感君意趣犹如昔
顾我聪明不及前万壑潺湲知水竞千岩青翠为山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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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真境何容尽聊毕当年未了缘 千岩竞秀万壑
争流乃余为子传而作也子传与余相友善每有所往
必方舟相与乘閒出此绢索余图数笔兴阑则止如是
者凡十有三年始克告成因系之以诗嘉靖己酉八月
徵明
 文徵仲烹茶图并题
嫩汤自爱鱼生眼新茗还誇翠展旂谷雨江南佳节近
惠山泉下小船归山人纱帽笼头处禅榻风光绕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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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客不通尘梦醒卧看春日下松扉
 文太史画并题(凡三/幅)
檐树扶疏带乱鸦萧斋只似野人家纸匆猎猎风生竹
玉盎浮浮火宿茶日色射云时弄采雨丝吹雪不成花
庭中卉物彫零尽独有苍松领岁华嘉靖廿又七年七
月十日徵明书
宛转横冈带远岑梅花灿灿竹深深人家尽住苍云坞
拄杖时穿玉雪林风壑声传千涧雨晓山青落半湖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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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怜珂里城闉隔经岁不闻车马音
薄云笼月夜微茫十里松萝一径长草涧伏流时送响
野梅藏雪暗吹香冥烟突兀苍山色远火依稀破壁光
十五年前旧游路重来踪迹已都忘
 徵仲赠启之画并题
东风吹春著幽谷宿雨浮烟树新沐斜桥曲径带流泉
白日疏篱荫浓绿晴江隔世不隔山百叠苍螺(阙/)茅屋
输却长吟抱膝人镇日临矶弄晴绿正德丙子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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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明为启之文学写并题
 衡山溪上小图并题
郭外青烟柳带柔洞庭西去水悠悠故人不见沙棠楫
燕子齐飞杜若洲日落晚风吹宿酒天寒江草唤新愁
佳期寂寞春如许孤负山花插满头 经年不见九逵
一日独行溪上忽尔怀思辄赋短韵并系小图奉寄时
正德庚辰上已徵明
 文待诏游洞庭西山图并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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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顷玻璃带曲隈眼中图画自天开春风烂漫难忘酒
落日登临更有台百叠苍螺湖上岛千林香雪崦边梅
故人何在空流落缥缈峰头独自来 癸卯十月同履
吉文学游洞庭西山归而图之以记兴云徵明
 文衡山雨匆戏墨图并题
一雨垂垂春欲徂弱云狼藉草纷敷池塘水满鱼争跃
竹径泥深鸟乱呼暝色排檐失昏旦凉声入枕梦江湖
山斋十日经过断拓得南宫水墨图戊午新夏雨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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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并题徵明
 徵仲云林戏笔并题
霜柯夭矫苍龙精霜根蚀雨莓苔青幽人睡起日亭午
坐看凉影流空庭心间无营静于洗有时清风落书几
试拈秃笔写云林一片秋光生眼底辛亥六月七日戏
笔长洲徵明
 衡山古木图并题
玲珑苍壁太湖姿浪蚀沙淘面面奇百穴晴匆通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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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小石梦仇池乍逢合下南宫拜欲咏还输白傅词
更拟高斋题列岫朝来秀色满檐帷 右题古木图徵

 文徵仲云峰石色图并题
疏树宿残雨断云开乱山幽人住何处相忆有无间文
璧题赠击壤先生
  此先君四十以前笔也云峰石色纵横参于造化
  非他人可能万历八年五月廿七日仲子嘉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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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仲山水并题(凡三/幅)
云开远岛明木落秋江冷斜日下渔梁照见独行影
雨过山突兀秋青树陆离閒情谁领略溪上有茅茨
雨晴山远近秋老树参差小桥独眺处斜阳总是诗
 文待诏落木寒泉图并题
北风入空山古木翠蛟舞何处鸣天球寒泉洒飞雨
 衡山竹图并题
古木苍龙影修篁碧玉枝相看两不厌同保岁寒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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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衡山横塘诗意图并题卷
百叠春云百叠山杏花三月雨斑斑分明记得横塘路
一叶轻舟载雨还 正德庚午春仲坐雨停云馆题画
文璧
  花光惠崇喜用王洽泼墨法写湘西山水极有神
  韵二米实祖述之非创作也衡山公此卷苍秀婉
  逸直追二衲不入南宫庑下诗笔以涪翁手腕鼓
  国初高徐口颊俱可宝也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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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珊瑚网云此画并仿燕穆之山水卷余得之梁溪
  华氏李翁九疑过而见之鉴赏不去口因题其后
  云
 徵仲仿燕穆之山水卷(后有王雅宜行/草长幅失录)
  文徵仲先生绘事从宋入李营丘燕穆之方幅小
  景辄具百里之变贵于几端卷舒而游趣足也此
  作是其仿燕者王履吉古诗行草楚楚秀逸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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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画竞爽真双璧也春寒无事从玉水假过恣玩
  旬日意独未饱会玉水治入燕装促归囊中系此
  李日华
 文徵仲仿李唐沧浪濯足图并题
飞泉百丈昼生寒古树苍苔过雨斑何似山人多道味
洗心濯足自跻攀徵明
  盘空石壁云难度古木苍藤不计年最是碧山猿
  啸处一条飞瀑破晴烟蔡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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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丈飞泉洒面凉桃花片片泻沧浪道人白足元
  无垢自爱空山日月长王宠
 衡山仿董北苑山水并题
青山隐隐水漪漪映树兰舟晚更移一缕茶烟冲宿鹭
无人知是陆天随
 文太史仿赵文敏沧浪濯足图并题
溪上青松秀色开溪头新水绿于苔偶然濯足临溪上
矗矗芙蓉倒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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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珊瑚网云为书记王澄甫所藏垂老食贫因以画
  易余米
 徵仲仿松雪笔并题(小幅/青绿)
越来溪上雨初收茶磨山前烂漫游斜日正临芳草渡
飞花故点木兰舟
 文衡山赠泰孙画并题
千里相思一旦逢半生心事此宵同话深不觉频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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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下庭柯月满空
  文徵仲画大类赵承旨第微尖利耳同能不如独
  胜无取绝肖似所谓鲁男子学柳下惠其昌题
 徵仲仿倪迂画并题
山寒有古意木落见清真不见倪迂叟谁能继后尘
 文衡山仿云林子笔并题
遥山过雨翠微茫疏树离离挂夕阳飞尽晚霞人寂寂
虚亭无赖领秋光戊午四月既望仿云林子笔徵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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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八十有九
 文待诏燕山春景图并题
燕山二月已春酣宫柳霏微水映蓝屋角疏花红自好
相看终不是江南 甲申二月晦日郑正叔偶访小斋
坐语家山风物写此寄意徵明
 徵仲古木幽居图并题
古木阴阴山径回雨深门巷长苍苔不嫌寂寞无车马
时有幽人问字来 雨中承克承过访山房写此奉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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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六月二日徵明
 衡山古木高逸图并题
春风著柳弄鹅黄宿雨膏原细草香莫怪幽人坐忘去
远山偏自称斜阳文璧
 文徵仲泉石高閒图
(款书/)嘉靖壬子九月既望徵明写时年八十有三
 徵仲碧梧高士图并题
漠漠疏桐洒面凉溅溅寒玉漱回塘马蹄不到清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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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觉空山白日长 孔周经时不见日想高胜居然在
怀因写碧梧高士图并小诗寄意徵明
 文衡山河梁话别图并题(一名苏武/别李陵图)
泣别河梁恨未销归心恻恻汉天遥李陵若论兴亡事
谁识苏卿是久要徵明
  落尽旄头信义全刚肠几度茹羊膻雁书不与苏
  卿便啼血东归化杜鹃 右题苏武别李陵图昆
  山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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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石心无随境改君臣义自与天通忠怀慷慨操
  穷节一任时穷道不穷(阙/款)
 文太史明皇夜游图并题卷
隔花雕辇度轻雷御酒初传凤管催别敕梨园千妓女
月中齐唱紫云回
 徵仲昭君图并题卷
琵琶弹泪翠眉颦白草黄花暗(阙/)尘几度穹庐明月夜
梦魂犹忆汉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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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国润识云卷后有尤凤丘按传布景更艳异夺目
 衡山洛神图(挂/幅)
  洛神赋(原文/不录)
  先内翰画洛神仿龙眠居士笔嘉靖庚辰年作也
  至万历甲戌秋补书赋于上仲子嘉
  文徵仲白描宓妃雅得神光离合之趣而休承书
  亦仪静体閒泃称合作绣水汪氏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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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太史山水并题(凡四十/四幅)
三月江南欲暮春绿阴照水玉粼粼自怜身在奔驰地
空羡茅亭共坐人(春/幅)
斜桥曲径带流水疏树平皋荫浓绿输却长吟抱膝人
镇日临矶弄寒玉(夏/幅)
高树扶疏弄夕晖秋光欲上野人衣寻行觅得空山句
独绕溪桥看竹归(秋/幅)
云树埋踪鸟绝飞空江蓑笠弄寒丝良工妙得竹中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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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写愚溪独钓诗(冬/幅)
山中习静避红尘朝夕唯于木石亲昨日渡头春忽到
东风绿水又粼粼
万树千花尽放春远峰个个玉璘珣溪南策杖来游者
不是山阴雪后人
晓山经雨洗青螺春水连天漾碧波此景此时谁会得
扁舟行处赏心多
水绕山回石路深幽怀都付膝前琴春来多谢垂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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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溪亭半榻阴
青山隐隐遮书屋绿树阴阴覆钓船好似江南春欲暮
嫩寒微雨落花天
狼藉春风花事休凄凉啼鴂景深幽空山雨过人踪少
寂寂孤村水自流
玉虹千丈落潺湲石壁岩岩拥翠鬟料得两翁劳应接
耳中流水眼中山
小楼终日雨潺潺坐见城西雨里山独放扁舟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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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濛烟树有无间
倪迂笔法类荆关点染烟峦杳霭间我亦年来有迂癖
时时閒写郭西山
平生最爱云林子能写江南雨后山我亦雨中聊点染
隔江山色有无间(一作休承诗隔/江为疏林云)
一重山崦一重溪犹有人家住水西行过小桥回首望
焙茶烟起午鸡啼
桐花半落东风软山雨全收白昼长寂寂溪亭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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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头春涨绿波香
亭下林阴扫不开庭前山色翠成堆日长自有读书趣
何用纷纷车马来
高树阴阴翠盖长雨馀新水涨回塘何人得似山中叟
对语溪头五月凉嘉靖庚子仲夏望日写于玉兰堂徵

城居六月马蹄忙日射流尘四散黄谁似溪山开草阁
四檐风雨一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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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阴寂寂清于水草色茸茸软似烟六月城居如坐甑
水边输与纳凉天
阴阴灌木压虚檐六月林亭意爽然百叠烟霞开绝壑
一匆风雨听飞泉
阴阴夏木水平溪黄鸟飞来不住啼南亩已耕心绪静
看山斜倚曲阑西
积雨初收消夏湾绿萝吹雪覆潺湲何当湖上垂双足
俯看清流仰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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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林雨过白烟生风动疏阴漏日明午困欲眠书在手
紫薇花底拂桃笙
潭潭虚阁带湾埼山木苍苍结夏帏最是晚凉诗思就
满匆晴瀑雨飞飞
长林结暝昼生寒坐爱虚亭带浅滩吟就夕阳诗未就
碧云千叠上栏杆
雨晴飞瀑写潺湲地拔苍松生昼寒诗思搅人眠不得
起临虚阁弄渔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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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曲径带流水疏树平皋荫浓绿输却长吟抱膝翁
镇日临流弄寒玉(诗与前题夏/景易三字)
草堂斜覆松阴底匆外青山云外水扁舟何处未归来
无数沙鸥落前渚
草堂无用设篱门剩有清阴隔世尘一路溪山归路永
斜阳照见独行人
云罨遥空露碧巅凉声风激半空泉忆曾倚醉包山下
万水围檐听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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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杯书卷意萧然灯火微明夜未眠竹树雨收残月出
清声凉影满窗前
风激飞藤叶乱流寒沙渺渺水悠悠碧烟半岭斜阳澹
满目青山一月秋
清溪汨汨带遥滩过雨青山落照间三里渔梁归路近
竹西茅屋未曾关过荆溪舟中贻友
谡谡松风灏碧川高人踪迹在渔船一痕斜日青山外
万顷晴波白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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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松落落带沧湾秋在丹枫夕照间料得诗翁劳应接
耳中流水眼中山(与前首/有异)
苍山隐隐树重重茅屋秋惊半落枫愿我知音成远访
蹇驴不惮路西东
漠漠空江水见沙寒原日落树交加幽人索莫诗难就
停棹閒看绕树鸦
小蹇冲风引步迟忍寒偏称觅新诗个中别有难言处
只许当年郑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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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蹇冲风引步迟风融触眼总新诗千山围玉天开画
此意惟应郑五知
密树缘山冻不分天垂暮色转氤氲山童贳酒归何处
雪压茅檐有隐君
城中尘土三千丈何似两翁麋鹿踪隔浦晚山供一笑
离离自映夕阳松
扁舟自有江湖兴眼底何人得此閒我亦世间求静者
久撄尘梦负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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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空石壁开苍雪映水高柯舞翠蛟记取江南奇绝处
石湖西畔独平桡
 文待诏小笔
  雨歇风清一棹横微吟自爱晚潮平夕阳西下山
  千叠木落空江生远情 此先待诏小笔仲子既
  为鉴定复书此诗甲戌七月嘉识
 文徵仲莲房翠禽图并题
锦云零落楚江空翡翠翎边夕照红愁绝兰桡烟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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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吹老一滩风
 徵仲杏花黄鹂图并题
习习春风上苑回一枝先傍曲江开莫嫌花气能薰客
自有莺声唤醒来
 文待诏蔷薇麻雀图并题
丛丛花色映霞妆西域移来种自芳幽赏不知春已去
尚闻野雀噪斜阳
 徵仲茶梅双禽图并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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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清芬名自奇相看总是岁寒姿山禽应惜栖能稳
两两飞来借一枝
 文衡山杏花双鸠图并题
别院花飞雨乍晴暖风吹日困人情不知春色来多少
试听双栖好鸟声
 外录
  珊瑚网云余得之高明水后为姚汝危易去虽著
  色而点缀如生神上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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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待诏小院秋黄图并题(秋/葵)
菊裳荏苒紫罗衷秋日溶溶小院东零落万红炎景尽
独垂舞袖向西风徵明画并题
  栗玉姿偏莹鹅黄色未深已誇能卫足复道解倾
  心谷祥
  绿剪参差带丹倾仔细霞一番秋色起高日映葵
  花顾闻
 徵仲梅图并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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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经春犹未消一庭寒玉逗清宵无端幽梦寻芳信
香艳分披意自娇
 文衡山菊图并题(二幅俱/水墨)
渊明老去不忧贫醉撷金茎满意春却笑微花何幸会
至今珍重为斯人
透纸离离见墨花细香团玉见霜华江南五月炎无奈
别有凉风属画家
 徵仲水仙图并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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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论摇月堪为佩若使临波直欲仙香梦搅人眠不得
为君亲赋返魂篇
  一片行云随碧波幻成玉质映江沱天风乍拂河
  津带明月时摇溪上珂师道题
 衡山兰图并题
叶飐东风翠带斜白云根底茁红芽山中谁得称君子
满地无名野草花
 文徵仲兰竹图并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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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小雨作轻寒最好疏篁带雨看正似美人无俗韵
清风徐洒碧琅玕 雨中禄之携松雪画兰竹过访即
为作此徵明时年八十有一
 衡山竹枝图并题
淡墨淋漓粉节香清风彷佛见潇湘一般红杏沾恩泽
别有浓阴盖草堂
 文衡山古木图并题
白石岩岩封翠苔乔柯落落委荒莱傍人莫作支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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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是明堂有用才
 文太史故里读书图并题(一作还家/志喜图)
绿树成阴径有苔园庐无恙客归来清朝自是容疏懒
明主何曾弃不才丘壑岂无投老地烟霞常护读书台
石湖东畔横塘路多少山花待我开徵明
 文待诏春田白社图并题
悠然白发对青山轻健悬车十载前时会故人修白社
不忘初业课春田老成自是先朝旧遗爱犹为远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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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为有才施不尽只将閒散博长年
 徵仲西斋话旧图并题
木叶萧萧夜有霜清言款款酒盈觞碧匆重剪西风烛
白发还联旧雨床秋水不嫌交谊淡寒更何似故情长
不堪又作明朝别次第邻鸡过短墙 嘉靖甲午腊月
四日访从龙先生留宿西斋时与从龙别久秉烛话旧
不觉漏下四十刻赋此寄情并系小图于此徵明
 衡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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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流添雨急树色著寒深雨歇云归壑微茫见远
  岑陆五湖题
 文徵仲画
  院落溶溶夜色微月华偏与净妆宜难明绿树枝
  头雪且续梅花梦里诗师道
 衡山秋林独钓图
  策策霜林映水丹重重云岫锁轻寒西风斜日空
  江暮无限秋光属钓竿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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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仲画
  远树汀洲阵势分风嘹月唳不堪闻扁舟多少天
  涯客肠断乡关又夕曛天球
 文徵仲寿山福海图(重青绿山/水大幅)
  一抹拖蓝泰岱东虬枝拂斗挂桑弓银河带绕三
  三曲莲岭冠攒六六峰功业济时肤寸雨文华盖
  代驾梁虹海山秀色应无限揽取冈陵祝上公日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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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太史二宜园图并识
十亩芳园带野堂白头兄弟喜相将池塘入梦生春草
风雨淹情接夜床并集原翎如有恋交花荆树正吹香
百年乐事真堪羡为赋斯干第一章 大参正斋先生
与其弟国声友爱甚笃家有二宜园颇极游观之胜余
为作图并系拙句如右嘉靖庚寅正月既望文徵明识
 文衡山春深高树图并题
春深高树绿成帏过雨寒泉带雪飞坐久不知山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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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檐空翠湿人衣徵明
 徵仲瓶山图卷
 外录
  书画舫云文徵仲瓶山图绢本浅绛色秀润可喜
  后有黄省曾王谷祥文彭文嘉王宠徐缙等十跋
  亦奇迹云
 文待诏菊圃图卷
 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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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画舫云文徵仲菊圃图卷画法全出赵文敏兼
  前题后咏并属同幅尤为赏心快目
 文待诏山静日长篇图卷(山居篇原文见明法书名/画合璧册王雅宜书不录)
(款书/)嘉靖己丑仲秋十日长洲文徵明画并书
 外录
  书画舫云衡翁画本满世未见卓然惊人者第其
  一段文雅之趣翩翩自溢毫楮间有非戴进陆治
  辈所能彷佛故士人争相购求以为奇玩如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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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藏山静日长卷云道人家落花图咏小本则其
  绝诣也
 徵仲摹李成寒林图
 外录
  书画舫云徵仲先辈摹李成寒林图有大小两本
  并在长兄伯含所笔墨精锐树石幽奇得而藏之
  足可压倒元白矣
 文太史江山清霁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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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书画舫云文太史江山清霁图纸本浅绛袖卷全
  仿荆关行笔极细而有韵度山林深远恍游异境
  按左方小楷跋语乃是写赠陈道复者真神品也
  此本今在昆山顾氏
 文徵仲山园图卷
 外录
  书画舫云太史公为默川先辈作山园图长卷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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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大著色前后位置泉石楼阁极古雅中间杂写
  桃杏芙渠拒霜橙橘之属一图皆备尤为斐娓绝
  伦识者称其远师右丞遗法以成之真仙品也
 文太史少峰图
(款书/)徵明
  少峰记
  昆山一名玉峰峰曰少何居昆崙出玉山名昆假
  昆崙玉名峰故兹玉峰视昆崙为少玉峰南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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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南峰差小于玉峰为少予昔读书兹峰之下故
  以自号焉尝读庄生齐物论谓物莫大于秋毫之
  末而泰山为小予谓天地间物之小大各有定分
  不敢为此迂谬诞悠不可执著之说要之君子慎
  修之道恒欿焉自视而不偃然以自大故自称曰
  小子曰孤寡不谷峰曰少予以自号不亦可乎然
  恐山灵以予见为孱弱幽为神羞斋以自命恍惚
  陟降若有闻曰可谦亨君子有终吉因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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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峰歌
  怪哉底处飞来峰亘古突兀撑层空传是昆崙冈
  头一片玉巨灵移置斗牛之墟中吐吞湖海无尽
  藏嘘吸潮汐通鸿濛绵绵宗派由来远奠峙鳌极
  西徂东踰河淮绝江汉波涛险阻截弗住蜿蜒万
  里幻出双虬龙不誇强大争雄长自视弱小居谦
  冲青城山人匡庐老忘却行辈相追从神游汗漫
  遍欲礼五岳共秉精白承皇穹前进士昆山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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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宗弟奉书
  右文太史赠大父少峰图一方广仅尺许而极幽
  深蓊郁之趣足称清逸品也其后大父撰述二篇
  宗老伯承用𨽻古书之各得汉魏唐人遗风可谓
  诸好备矣吾家文献此又其足徵者乎万历丙辰
  得春日孙男丑立书
 衡山栎全轩图卷
(款书/)嘉靖甲寅八月既望徵明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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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栎全轩记
  馀峰先生隐居安亭江上于其居之北构屋三楹
  扁之曰栎全轩君为人坦夷任性自适不为周防
  于人意之所至或不谓为然君亦不以屑意以故
  人无贵贱皆乐与之处然亦用是不谐于世君年
  二十馀举进士居郎署不及十年为两司是时两
  司官惟君最少君又施施不肯承迎人人有倾之
  者竟以是罢去会予亦来安亭江上所居隔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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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与君会君不喜饮酒然会即谈论竟日或至夜
  分不去即至他所亦然其与人无畛域欢然而情
  意常有馀如此也君好山水为郎时奉使荆湖日
  登黄鹤楼赋诗饮酒其在东藩谒孔林登岱宗观
  沧海日出之处及归则慕陶岘之为人扁舟五湖
  间人或访君君常不在家去岁如越泛西湖过钱
  塘江登子陵钓台游齐云岩将陟黄山历九华兴
  尽而返一日邀予坐轩中剧论世事自言少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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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官资视同时诸人颇为凌躐一旦见绌意亦不
  自释回首当时事今十馀年矣处静以观动居逸
  以窥劳而后知今之为得也天下之人孰不自谓
  为才故用之而不知止夫惟不知其止是以至于
  穷汉党锢唐白马之祸骈首就戮者何可胜数也
  二十四友八司马十六子之徒夫孰非一世之才
  也李斯用秦机云入洛一时呼吸风云华曜日月
  天下奔走而慕艳之时移事易求牵黄犬出上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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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门听华亭之鹤唳岂可得哉则庄生所谓不才
  终其天年信达生之至论而吾之所以托焉者也
  予闻而叹息以为知道之言虽然才与不才岂有
  常也世所用楩梓豫章也则楩梓豫章才而栎不
  才矣世所用栎也则栎才而楩梓豫章不才矣君
  固清庙明堂之所取而匠石之所睥睨也而为栎
  社君其有以自幸也夫其亦可慨也夫嘉靖壬子
  重阳日昆山归有光撰雁门文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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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书画舫云馀峰先生讳意字诚之登嘉靖己丑进
  士仕终山东宪副乃少峰府君之母弟也丑志学
  之年获观此卷于从兄处今不知流落何所矣摹
  本尚藏予家仅存梗概耳
 衡山横斜竹外枝图并题(纸本小挂幅水墨老梅一/株斜倚左方右出新枝寒)
  (花丛篁孤石/徙倚交映)
淡月黄昏水清浅古今惟有老逋诗近来翻得东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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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写横斜竹外枝璧为廷用写并题(书图/右)
  瘦竹疏梅书法妙妙通神处又通诗老夫亦欲翻
  公案品作文家玉树枝沈周赞言
  杨子风流苏老韵岂惟能画更能诗要看潇洒超
  人处不在千花与万枝都穆
  古今人物难同调大类诗家各自诗圭角不应文
  字露两般生意付南枝允明
  和仲案中多口病衡山翻出画新诗沈都重又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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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案究竟还输祝指枝杜启
  跏趺对梅坐至静发心香树静鸟声寂萧然物我
  忘唐寅
 衡山谪仙诗意图并题(纸本小挂幅浅色茅屋数间/前隔清溪门垂碧柳二客剧)
  (谈树底高阁一翁凭栏吟瞩返/景青山白云卷舒诗人真境也)
宅近青山同谢眺门垂碧柳似陶潜徵明写谪仙诗意
(书右/角上)
 文太史溪山深雪图(纸本小挂幅淡色群山积素万/木含清水阁何人倚阑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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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二年丁丑徵明为九逵先生写溪山深雪图(书/右)
(角/下)
 徵仲仿李营丘寒林图并识(纸本小挂幅水墨古树/寒林萧条静远一洗笔)
  (墨蹊径直/逼营丘)
武原李子成以余有内子之戚不远数百里过慰吴门
因谈李营丘寒林之妙遂为作此时虽岁暮而天气和
煦意兴颇佳篝灯涂抹不觉满纸比成漏下四十刻矣
时嘉靖壬寅腊月廿又一日徵明识时年七十又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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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左/角上)
 文待诏仿郭河阳关山积雪图并题卷(纸本长五尺/高八寸淡色)
  (群山逶迤落木交/错对之寒色逼人)
余尝观郭河阳真迹峰峦溪壑苍润淋漓深得唐二李
将军笔法昔年余在京师友人持河阳关山积雪卷出
示时观之令人洒然而醒燕市风尘不觉洗尽距今思
之已隔二十馀年矣追忆此卷神情欲飞辄洗笔摹一
过凡越二寒暑始就自谅伎拙不敢媲美古人更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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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颦之意嗟嗟仅可得其皮毛未能得其神骨耳后日
若欲彷佛此图则有余之赝本在也徵明(书图/左)
  徵明先生关山积雪图全法二李兼效王维赵千
  里溪径观其殿宇树石村落旅况无不曲尽精妙
  可以追踪古人千山寒色宛然在目殊非高手不
  能余生平为文先生工于赵文敏叔明大痴诸名
  家独此卷丰致清逸令人畏敬信胜国诸贤不能
  居其右矣吴郡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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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徵仲书画为当代宗匠用笔设色错综古人閒
  逸清俊纤细奇绝一洗丹青谬习此卷盖摹唐人
  笔也厮养河阳衙官千里信哉此公神奇莫测矣
  吴宽
 文衡山桃源别境图并题卷(纸本三截长一丈四尺/高八寸著色重山叠水)
  (酒肆渔村繁桃细柳古松修竹备尽/诗意閒堂展对不啻身入武陵源也)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去津坐看红树不知远
行尽青溪不见人山口潜行始隈隩山开旷望旋平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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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看一处攒云树近入千家散花竹樵客初传汉姓名
居人未改秦衣服居人共住武陵源还从物外起田园
月明松下房栊静日出云中鸡犬喧惊闻俗事客争来
(原迹衍/一字)竞引还家问乡邑平明闾里扫花开薄暮渔
樵乘水入初因避地去人间更问成仙遂不还峡道谁
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不疑灵境难闻见尘心未
尽思乡县出洞无论隔山水辞家终拟长游衍自谓经
过旧不迷安知峰壑今来变当时只记入山深青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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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到云林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右桃
源行嘉靖甲申二月十日偶得佳纸遥想桃源别境遂
作是卷民望持去隔数年复来索书录此终之衡山居
士文徵明识(行书/图尾)
 文徵仲仙山图卷(绢本高七寸馀长三尺青绿界画/山树人物秀丽清雅不让大年)
  仙山赋(原文/不录)
  履约昆仲既得此图邀余作赋余讶其景意不凡
  持难至今雪后将赴南都冰坚不解乃呵冻撚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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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林子虚洋洋盈耳其敢在下风枝山祝允明识
  右仙山图先君盖为履约兄弟所作始于癸卯初
  秋迄于甲辰仲春凡八阅月而后成余侍大人见
  其图此慎重不轻动笔非明匆净几高朋良友相
  对辄藏笥中每下笔必以宋元诸名公画摹仿故
  卷中树石人马皆法赵松雪屋宇则全学宋人履
  约得此以陈希哲先生先生慨然作赋无论其雄
  才大略倾服当世观其书法之妙亦一时未有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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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宝之不啻天球琬琰孰意不能世守流落人间
  后归周侍御今又为石壁所得余睹此卷当日相
  与之盛宛然在目感慨不胜聊识数语于末万历
  甲戌九月仲子嘉谨跋
  余家有赵伯驹画后赤壁赋图及赵子昂鹊华秋
  色图两卷并观觉伯驹稍逊子昂盖精工不如萧
  远是为神品妙品之辨今观文太史此卷全学子
  昂鹊华秋色图笔意子昂虽学吾家北苑至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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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出入王右丞李将军文太史悉力血战故当独
  步文休承所云时用宋元人粉本采取正是漏泄
  家风董其昌观于京兆署中因题壬申四月十日
  南宗霞起北苑风高吾党推尊转相刻画而其后
  遂以烟云澹漠雕气镂虚之胜诬罔前人辋川以
  后似辋川者何不尔耶尝见襄阳水飞墨溅而半
  幅剪松削石丹绿熠然使虞山以下诸君子见之
  岂不折膝阶下乃我朝阐扬宗绘羽翼吴兴推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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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洲实称肖子吴门犹有存者流至燕山大半为刘
  松年李营丘优孟玄黄哓哓而去似如吾乡一木一
  石不免归忆平泉子孙而不意敬仲家珍忽然顾
  我盖将迟徊夏云秋水之变使得展焉笔墨以当
  千日卧游乃敬仲未之许也家有吴兴一本归当
  作仙山铁劵而且以此奉赵神仙缥缈杳然去矣
  敬仲其如之何丙子冬至中江刘若宰识
  丙子冬日旧吴申绍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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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翁画迹人知其多仿赵松雪而不知其本领渊
  源俱从王右丞李将军脱胎即赵千里不难方驾
  奚止松雪乎此卷人物树石各极精妙经营点染
  出圣入神余目中所见未尝睹也枝山墨迹小楷
  最难余家藏止家园十景记梦游莺花洞天记是
  此翁楷书得意笔并此为三简翁何处得此双绝
  令人生妒丁丑七月虞山愧林居士瞿式耜敬题
 文待诏梨花白燕图并题(纸本挂幅阔七尺馀/长一尺八寸馀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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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翩翻雪羽齐江南春尽絮飞时梦回王谢乌衣尽
舞罢昭阳缟袖垂帘外风轻银剪剪钗头春尽玉差差
楼头霜月伤心处只许张家盼盼知徵明(行/书)
  惊见玄禽故态非雪翎玉骨世应稀越裳雉尾姬
  周化瀚海乌头汉使归误入梨花惟听语轻沾柳
  絮似添衣朱帘不隔凉州路任尔差池上下飞文
  彭
  瑶星散彩射昭阳雪羽差池绕柏梁台上舞酣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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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缟袂掌中仙去拂霓裳梨云漠漠迷香梦花雾冥
  冥破晓妆似妒宫中白纨扇故穿珠箔弄辉光陆
  师道
  双燕翩然下竹扉晓檐霜羽弄辉辉谁言白鸟非
  玄鸟肯信乌衣是雪衣小院风轻迷蝶去沧江日
  落乱鸥归也知自惜奇毛羽不向朱门汗漫飞文
  嘉
  社后差池素影非荆门春尽雪初稀王孙陵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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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见天女祠庭昨夜归䌽胜风翻银作缕湘帘云
  碍玉为衣寻常不逐衔泥伴遥忆携书海上飞彭
  年
  瑶光一点散江潭乙鸟归来雪羽毵(阙/)骑云中飞
  欲没霓裳月下舞初酣定栖珠箔辉初射迷入杨
  花路未谙符瑞岂因灵媛降太平天子正宜男周
  天球(右题俱/小楷书)
 文徵明坐看长松图并题(绢本中挂幅长三尺五寸/阔三尺淡色石坡间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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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株杂树映带下坐二人隔江渡船一一人挑薪/将渡上有崇山曲涧长松杂树远远相间行人二)
  (笔法欲追右丞千里而/画境似秋江待渡图)
坐看长松落午阴静闻流涧激清音松风水玉真堪写
悔不携将七尺琴徵明(行书右/角上)
 文衡山仿赵松雪秋山访隐图(绢本中挂幅长三尺/九寸阔二尺一寸著)
  (色高山叠涧危楼精舍楼坐隐者山树丹翠相兼/近舍板桥二左一人乘马一童抱琴盖入林访隐)
  (也/)
(款书/)嘉靖壬子春日临摹松雪秋山访隐徵明时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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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三(小楷书/右角上)
 文 彭
 文寿承兰竹图并题卷
偶培兰蕙两三栽日燠风微次第开坐久不知香在室
推匆时有蝶飞来
西斋半日雨浪浪雨过新梢出短墙尘土不飞人迹断
碧阴添得晚窗凉 余性喜兰竹每见古人所作辄欲
效之然不能得其彷佛暇日偶想像写此数幅米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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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若见真迹惭惶杀人者也时隆庆壬申三月廿又七
日在燕山寓舍作书于后三桥文彭
 三桥牡丹图并题(水/墨)
倾国初舒艳凌波尚怯寒春光两相竞并作一时看
 文国博石榴图并题
秋霜凋百卉锦颗有安榴还应兆多子积美生公侯
 文三桥水仙图并题
玉为丰骨翠为裳丽质盈盈试淡妆最是雪残春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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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明月自吹香三桥文彭
 文 嘉
 文休承仿米氏云山图并题卷(水/墨)
米氏云山余所见者大姚村图是石田临本海岳庵图
是先待诏所藏后归之陈道复道复亦归之石田潇湘
图是孙鸣岐物后在中书舍人王子贞家苕溪春晓乃
王吏部酉室尊公款鹤所藏陈氏又有在大姚村妹家
绢本小横幅皆真迹最后见杭人一卷则青绿纸本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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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精绝其馀所见虽多要亦不能出此上矣己巳秋余
来苕溪所居正与道场山对所谓西塞山碧浪湖及松
雪之水晶宫无日不接于目况以冷员散职居此真足
以荡涤胸中尘土万历丙子六月偶用米法写此聊自
遣兴而已不足以追踪其万一也茂苑文嘉在耆英堂

  米南宫真迹所见不过二三卷往从西吴闵氏见
  者大率与文休承所临本相类吴文定有题语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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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诵其诗云云山烟树总模糊此是南宫鹘突图
  自笑顶门无慧眼临窗墨迹淡如无苕上人藏画
  绝少惟此人共知宝余得一目甚幸甚幸休承是
  作不特墨气之佳而八十老人用笔精妙可方驾
  南宫即友仁出亦当是退舍也六止生周天球题
 文文水仿米氏云山图并题卷(著/色)
此予少时笔也时年少气锐刻意欲追二米而及之又
见元章苕溪春晓于王吏部处而吾家所得海岳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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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米真笔朝夕展玩至忘寝食恨束于时学不得大
肆其力今年力渐衰虽颇知用笔破墨之法而精力不
逮往时偶展此卷惟有浩叹而已因书其上以志余之
感时万历六年戊寅十月四日茂苑文嘉
 文学正杜陵诗意图并题(挂/幅)
石出倒听枫叶下橹摇背指菊花开(杜/句)嘉靖己未十月
望送子庸往金陵茂苑文嘉
  秋风去秣陵枫叶江头赤欲识别离情一吸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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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文彭
  莺花迷故国鹏鸟飞南溟八月秋风急家人侧耳
  听陈鎏
  岁晚送千里林间飞一叶如此不归来大川当利
  涉陆师道
  月白石头城送客渡江浒飞梦逐江风依稀听摇
  橹张凤仪
  绿酒朱丝琴送君清江涘别酒荐离觞殷勤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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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彭年
  相送城西隈离心落叶催寒云渺江浒飞逐片帆
  开朱朗(右诗俱/书图上)
 休承三梓图并题
三梓苍苍存手泽荒祠过客每怀贤黄家旧物徵遗纸
为写虬枝插紫烟 范祠三梓相传为文正公手植予
每过辄徘徊其下不独以其树也忍斋偶以其先公所
遗旧纸索画予重其能宝爱世物为写此图再赋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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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乙酉春三月廿五日文嘉
 文水兰亭图并题
曲水兰亭宴风光属暮春岂惟酬胜赏聊用乐嘉宾酒
罚杯无算书成笔有神翻怜金谷会回首迹俱陈
 休承西湖图并题
一段西湖趣居然入画图群峰皆著寺畔岸独飞凫宿
雨花应乱斜阳树不孤果能移至此日日许来无
 文水寿意图并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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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宴开晴昼青鸾下紫霄麻姑来擗脯嬴女解吹箫丽
景添春酒回风拂步摇何须羡蓬岛沧海自新谣
 文学正归隐图并题
归来三径未全荒拂拭重开旧草堂棐几净揩平似镜
砚池新浴粲生光客来亲戚情多悦老去诗篇意未忘
莫道归迟迟亦好犹胜终老滞他乡
 休承仿倪元镇山水并题(别一幅题句同无/寿承叔平二诗)
高天爽气澄落日横烟冷寂寞草玄亭孤云乱山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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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水照秋色悠然江上亭红尘尝作客此地少曾
  经文彭
  薄雾带疏林峨眉江上青山公归去晚秋色在空
  亭陆治
 文文水秋江独钓图并题(汪氏/家藏)
秋老木叶脱江空水气寒长安有尘土不上钓鱼竿
 文水画并题(凡十/五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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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尚书笔依稀二米间戏将烟雨意拟此越中山
青山不远世人自远青山江上茅亭子清风日日閒
日落远山紫雨馀湖水平扁舟泊芳渚竹里乱啼莺
四月绿阴成乔林下清影何处鸟啼花山人酒初醒
山径有柴关萧然草树间倚阑无一事静看鸟飞还
江岸草萧萧江云乱眼飘无愁茅屋底痛饮读离骚
日落暮山紫江深草阁寒寻诗得佳侣相对倚虚阑
叠嶂千岩转回流九曲湾石桥閒立处常听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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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馀飞涧急树叶总萧萧欲觅扬雄宅冲泥过小桥
雨过山含翠迎风树作秋世情方扰扰消尽一溪流
风定溪如镜山明翠欲流扁舟乘兴去应过白蘋洲
雨馀沙碛明风起波纹乱何处棹歌声孤舟倚颓岸
日暮鸟飞还虚亭落木间遥看烟敛处一片雨馀山
竹晚鸟啼寂秋清山影寒广陵泊舟处愁下鹧鸪滩
幽居深雪里万玉四山攒输与高楼客凭阑独自看
 文休承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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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树阴围合孤舟尽日横雨馀溪阁上独对一青
  山寿承题
 文水石湖图并题
范相祠前水接天越溪庄上柳如烟石湖尽是青油舫
不数西湖有画船
补陀岩下石梁横醉卧能令万虑醒亦有苍苔昏日月
只无江峡斗雷霆
行春桥影卧长虹落日波摇万顷红山似蓬莱人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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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藜徐步水晶宫
拜郊坛迥插苍天茶磨峰高凌紫烟一线太湖云外见
万家灯火望中悬
 休承仿叔明溪山高逸图并题
黄鹤山人骨已仙图成高逸尚流传閒匆彷佛追遗法
敢谓风烟似辋川 旧见叔明溪山高逸图因追写此
纸深愧不似也万历戊寅残腊文嘉
 文休承山水并题(挂幅水墨山/水汪氏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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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山雨过翠烟浓绿树微微动晚风云护仙宫瑶草满
石溪深处小桥通文嘉
  重岩喷飞瀑清风生古松相携过桥去此兴有谁
  同文彭
 文文水四景图并题(挂/幅)
诗翁拣得雪中天雪淡梅清伴冻肩吟思一腔何处见
蹇驴寒迹里湖边
清溪曲曲抱山斜山下虚亭小隐家车马不通人境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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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林落日自交加
青山隐隐水漪漪映树兰桡晚更移一缕茶烟冲宿鹭
无人知是陆天随(诗见徵仲自题/仿北苑山水)
千章林木拥招提林外平湖正渺㳽曾是秋来胥口见
一痕山色淡修眉
 休承桃源图并题
偶然避世住深山不道移家遂不还却怪渔郎太多事
又传图画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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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承赤壁图并题
秋清山木夜苍苍月出波平断岸长千古高情苏子赋
东风谁更说周郎
 文水林泉高逸图并题
苍苔白石水粼粼雨过轻风不动尘携客共寻溪上乐
水边林下作閒人 癸丑四月晦日与和仲同坐停云
馆中漫为林泉高逸图并赋小诗为赠茂苑文嘉
 文休承山水并题(凡十/九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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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二米与房山巨眼方知破墨难曾是扁舟停北固
夕阳江上数峰寒辛酉腊月七日文嘉
清绝倪迂不可攀能将水墨继荆关疏林斜日茅亭外
一片江南雨后山
漫将水墨结清缘写法应从懒瓒传大似辋川斤竹岭
疏筠斜日锁寒烟辛未七月朔文嘉
山斋雨坐漫焚香几净匆明竹树凉午睡起来无一事
自翻残墨写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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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斋日午酒初醒残墨馀香入砚屏小样吴笺莹于雪
自临南牖写黄庭
湖波如镜绕山斜岩下鸡鸣有隐家与客相携过桥去
绿阴清寂试新茶
四月疏林细雨馀高柯修竹满幽居焚香燕坐心如水
自捲湘帘阅道书
清阴寂寂水泠泠日落群山四面青记待滁阳行乐处
峰回路转有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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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烟煖碧匆纱绿柳阴分夏日斜梦觉只闻铃索响
不知山鸟啄枇杷
幽轩正傍碧山开长夏清阴覆绿苔轩内主人今六帙
推匆閒看鹤飞来
太湖石畔种芭蕉色映轩匆碧雾摇瘦骨主人清似水
煮茶香透竹间桥
不著蓑衣坐野航白鸥流水带残阳渭川渔父休相妒
只钓银鲈不钓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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罨画溪山罨画亭水风匆户不须屏荷花一色烘云锦
围著仙人是醉醒
青竹长竿白鹭矶碧江遥映绿荷衣凭将此段閒风物
遮掩人间是与非
三竿红日一庭苔山鸟声中醉梦回不是道人犹未起
年来白眼亦慵开
远山澹澹翠眉低疏树离离带浅溪满目秋光无著处
夕阳刚在小桥西茂苑文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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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雨翻盆涧水喧黑云堆墨暗前村冲泥不怕危桥滑
要听扬雄讲法言(汪氏/家藏)
年来观道漫澄怀长日焚香闭小斋秋到梧桐深几许
碧云如玉朗空阶
品泉煮水陆鸿渐墨妙笔精王右军煮茶写帖关幽兴
白日看云怀二君
 文水落英图并题
花落江堤簇煖烟雨馀草色远相连香轮莫辗青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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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与游人一醉眠
 休承蛱蝶图并题
薝卜花开香雾里竹匆幽鸟劝提壶閒门尽日无人到
自拓滕王蛱蝶图丁酉岁文嘉
  閒庭不种凡桃李春去初开白玉花午梦醒来看
  蝶舞只疑身世在南华彭年
  长日小庭隈幽花似玉开翩翩花上蝶应似窃香
  来谷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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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丝丝润幽花白白开乍晴香更远蛱蝶过墙
  来文彭
  瑶圃仙葩白雪光琼须凤子薄云裳暖风勾引到
  花傍 翼粉褪妆深点玉舞衣生馥暗栖香输他
  轻粉翅颠狂师道(中问题者/尚十数家)
  文休承作蛱蝶图萧远高逸非近世丹青之士所
  得梦见也同时题咏并濯濯名流今不可复作矣
  此扇出入怀袖彷佛犹生薝卜香也王稚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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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水梅图并题
疏枝冷蕊散寒香一树垂垂映草堂输却逋仙有新句
水痕清浅月昏黄
 休承墨兰图并题(二幅俱/水墨)
奕奕幽兰傍砌栽紫花绿叶向春开晚凉庭院微风起
吹送清香度竹来
幽兰奕奕吐奇芳风度深林泛远香大似清真古君子
闭门高誉不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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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休承水仙西府海棠图并题
谁见凌波自洛川海棠婀娜更嫣然山斋坐对浑成恼
国色天香共可怜
 文水葡萄图并题
初闻绝塞归香使复见葡萄入汉宫彷佛湘娥垂晓佩
团丝碧玉挂玲珑
 文休承青山落坐图并题(纸本小挂幅淡色灌木虚/亭二客兀然相对云山晻)
  (霭野水/萦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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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木萧条振晚风清江缥缈欲浮空诗成不觉斜阳下
忽送青山落坐中文嘉(书右/角上)
 文休承溪山幽远图并题卷(纸本高五寸许长二丈/凡五纸皆休承印钤缝)
  (前有文嘉印文休/承印归来堂印)
  溪山游目 周天球漫题
金陵绍冈王君雅喜予拙笔每得小幅辄加爱玩万历
戊寅以佳纸见寄请为长卷盖欲尽予之能事而不知
予之点染聊自适兴耳岂暇计工拙哉况今老髦不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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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不逮而兴致亦非复往时勉为涂抹以复来意恐
不足以入绍冈之精鉴也是岁立秋后四日茂苑文嘉
书于荫白堂中(小行/书)
  绍冈好文文水画致卷帙夥矣复观此长卷烂然
  溪山悠远之趣信是倪云林方方壶俦匹观者若
  求其笔意而其笔墨之迹则略之虽谓之不让元
  之诸家亦可作此之年已逼钓璜之日神采目力
  与其先公太史无两吁可胜羡哉观毕记周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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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玩此卷不但见文水公笔意高古而胸中丘壑
  亦可得矣前辈风流迥不可及文徵其宝之哉顾
  大典
  人间诸事尚能独画事一种以能品为下文氏父
  子之优劣正在是耳此卷能与不能分出大非平
  时伎俩可贵也邹之麟
 文伯仁
 文德承万壑松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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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玉水购得文五峰万壑松风图从下数上凡五
  层第一层大松四树踞磐石而生石根横一平桥
  桥下湍流漱雪碎石满涧第二层略见山脊错落
  布中松五六树树根一老独坐又二行者在松径
  松间有乱流滚下第三层作小中松四堆在平冈
  上冈左右嵯岈露山脚犬牙相错水淙淙其间一
  老者趺坐而琴一人倚树而听又二人促坐对语
  第四层寸样小松三四带云气杂之上作尖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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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座左右各取势为之峰罅迸瀑五处第五层削
  壁直下上下大小松树皆披拂震动之象余见王
  叔明临展子禽北风图笔法如此此等大局面画
  非经著意布置与陶铸古人法中者久未易窥其
  藩也竹懒李日华
 外录
  珊瑚网云余又有骊山吊古图五峰自题用董巨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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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五峰溪山仙馆图
(款书/)隆庆戊辰九月五峰文伯仁写
  树林深杳隔洪崖五色霞屏映日开错认桃花源
  上路不知真馆是蓬莱彭年
  独向山中访隐君行穷千涧水沄沄仙家更在空
  青外只许人间礼白云文彭
 摄山老农深山独步图并题
欹枕亦吟行亦醉卧行吟醉更何营贫来犹有故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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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不过新发生山鸟踏枝红果老家童引钓白鱼惊
潜夫自有孤云侣何必王侯知姓名嘉靖庚戌春仲文
伯仁
  山隐幽居云木深鸟啼花落昼沈沈行人杖履多
  迷路不是书声何处寻旧吴彭年
 文葆生山水并题(青/绿)
山青云白水拖蓝绿树黄茅小结庵只少红桃霞一片
令人对景忆江南五峰文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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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丙寅春日友人金白屿出素纸索画于席上草草
戏笔观之者勿笑耳伯仁再言
 五峰山人秋渚拂钓图并题
浅渚横洲白露漙秋风蘋蓼水边滩钓竿静拂珊瑚树
云敛青山倒影看丁未五月十又二日五峰山人文伯

  疏树罩烟薄云溪拂镜寒城中有尘土宁肯上渔
  竿文休承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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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承寄山图并题(汪氏/家藏)
万有俱空寄是常青山处处住何妨一衣一钵萧然在
大地真为选佛场 潜庵改号寄山今日过访因为写
图并赋嘉靖丙辰春仲十又七日摄山老农文伯仁
 五峰画并题(凡四/幅)
雨过峰前玉一湾绿阴垂幄荫潺湲不辞拄杖沿流去
为爱虚亭贮碧山
白云重叠山千仞松树高低涧走虹独坐茅檐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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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看云壑听松风
秋林斜日碧山遥雁影排空暮霭消寂寂虚亭断人迹
晴波涵玉望迢迢
钩辀啼彻雨初收隔浦千山翠欲流有约吟诗过桥去
风烟极目总宜秋
 外录
  珊瑚网云此幅余以陆子刚玉玦与松陵吴益之
  交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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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德承梅图并题
自谁剪玉粘枝白尽有清香入坐幽若使西湖贫处士
临波对月总悠悠 辛丑冬归自燕台尘土之怀偶尔
弄笔不觉顿释
  江南一枝雪旖旎春风前莫遣金尊歇愁闻玉笛
  传顾闻
  杜甫诗成东阁林逋梦绕西湖雪冷霜浓香重须
  知铁干冰肤文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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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满疏帘月满庭风檐鸣铁研池冰夜寒人静皋
  禽语却忆罗浮雪后登彭年
  雅负冰霜操终成鼎鼐功秾芳何足比祗自媚东
  风谷祥
  风传玉圃香雪映瑶台色绝塞人未归胡床坐吹
  笛文嘉
  一雪垂垂合冻云疏枝繁蕊玉增神可怜五月江
  城笛吹散香魂奈尔春周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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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烹茶扫雪馀空斋人静意何如最怜疏影横
  斜处灯火微明纸帐虚朱朗
  孤山月透疏疏影庾岭风飘冉冉香开处能催何
  逊赋飞来还点寿阳妆金用
  照水扶疏影临风惨淡香高楼明月夜玉笛按新
  腔钱谷
  高斋雪霁净无埃万玉玲珑带月开疏影只宜何
  逊赋清芬疑是洛神来顾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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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录
  南屏翁志云右题梅花诗十首皆书于五峰画梅
  帧上
 葆生方壶图
 外录
  画系云陈生静甫誇示文伯仁方壶图为顾汝修
  作纸本重著色全学赵千里精细之极亦复古雅
  尤是布景卓绝足称无上神品昔年曾见伯仁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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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吊古图小幅颇极许可今复阅此何啻百尺竿
  头更进一步耶
 文德承砚山山房图卷
 外录
  书画舫云德承又为顾汝和写砚山山房图凡十
  五景计八帧联为修卷画品清真秀润兼得寿承
  𨽻古标题休承小楷诗帖足称三绝云
 文五峰秋山游览图卷(纸本一幅长八尺许高八寸/著色背水山居竹篱茅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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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琴者观瀑者曳杖望风帆者乘马将入梵刹者/想见秋山游览之乐卷末红树白云岧岧入胜通)
  (幅文秀之气摸人眉宇叶河/原谓兼叔明家法不虚也)
(款书/)嘉靖丙寅七月五峰文伯仁写(行书图/尾下角)
  我朝自石田翁画名世而宋元诸人遗笔遂减价
  矣余观昔人称顾恺之登楼研精者二十馀年出
  便重于当代文徵君德承独居山楼绝迹城市笔
  墨之外别无他营其直造古人良不虚也此卷潇
  洒精工尤为得趣一点一染皆从董源巨然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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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时出心匠信非流俗可到乙亥春三月之望得
  观于雨花庵中因记数语如右华亭莫是龙(行书/别纸)
  (装/后)
  画山水无出北宋内局诸大家而工致亦非先后
  名笔可比至元季始有谓之戾家者盖以缙绅大
  夫高人硕士无论形拘理胜间或游情翰墨约略
  点染写出胸中丘壑自是不凡今观文君德承兹
  卷乃其中岁之笔精力颇备细润详密殊胜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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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源虽出于董源诸公而兼以王蒙家法既本于
  工复成于雅余固不知丹青每从德承游亦尝得
  其绪论敬题楮末以俟具法眼一再题评益珍重
  于艺林可知矣余何赘焉万历乙亥春仲新都叶
  昆识(行书别/纸装后)
 
 
 书画汇考卷五十八